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作品:意外当上世子妃

    作者:浅草茉莉

    内容简介:

    天哪,她到底是怎么跟这万年大冰块扯上关系的?

    待她仔细想想──唉,都怪她一时财迷心窍,偷了暴毙新娘子的嫁衣,才会落得被迫跟他拜堂成亲的下场,没想到这一嫁,竟莫名其妙地成了亲王世子妃!

    心虚的她生怕东窗事发,犯下欺君杀头大罪,只好上街四处闯祸、惹是生非,好教他早早休了她!

    可奇怪的是,那向来冷酷严厉的世子爷说什么就是不生气,连她假扮妓女勾引书生这等放浪行径都不责不罚,反而大发慈悲,用一整晚狠狠满足她的“需要”……

    好吧,虽然冷是冷了点,看在他挺俊俏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但为什么她都已经风雪无阻的喜欢上他,他才把她推得远远的,要她永远别回到他身边?

    还说什么──从当上世子妃那一刻起,就注定她非死不可?!

    正文

    楔子

    养心殿内,隐隐含着三道慑人的金光,原因无他,此刻殿内正坐着三位青年,三人皆气宇非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用有限的词汇来形容这三个堪称极品的男人,他们聚集于一室,合映着满室的尊贵之气。[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皇上,你说这大过年的,咱们三个躲在这儿闲磕牙,不理会御花园那群婆婆妈妈,行吗?”湛青潇洒悠闲地斜倚在椅背上,俊帅的脸上尽是吊儿郎当的神情。

    大年初二,这宫里御花园可热闹了,所有嫁出去的公主格格们全进宫谒见太后问安,他们三人因为受不了一堆女人的唧唧喳喳,这才躲到养心殿来避难。

    皇帝裘翊辞摇着首,威仪的脸庞噙着笑。“也只有你这小子敢把后女眷们称为婆婆妈妈。”湛青这小子放肆不羁惯了,连他都拿他没有办法。“哼,朕瞧你哪能不躲,今儿个宫里来了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女眷,你要是在太后身边多待个须臾,太后说不准又要当场为你指亲,冲着这点,你不躲行吗?”

    “错,要论起这回事,偿谦可比我要紧张吧?”湛青嗤鼻,瞧向殿内另一张冷漠肃然的脸庞。

    裘翊辞大笑。“湛青,你倒提醒了朕,该紧张的确实是堂兄,谁教他都二十七八了,至今还没与姑娘传过绯闻,不像你虽未婚,却风花雪月不断,太后不担心你,反倒多次向朕提起要为堂兄留心对象一事。”

    裘偿谦还是没说话,但冷漠的脸庞明显多了几道皱折。

    “瞧,这人冷血得很,老是寒着一张脸,要他跟我多说两句都不成,这要真娶了亲,哪个女人受得了他?”湛青瞅着裘偿谦说。

    “所以我不娶亲,也就不用别人来忍受了。”裘偿谦总算说话,这声音闷闷的带着清冷。

    湛青翻白眼。“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这性子别说女人,就连男人跟你说上几句都要结冰了,我的大爷,你可不可以行行好?多些热情血性,别让所有接近你的人全冻成了一团冰!”

    裘偿谦森冷的赏他一眼,摆明了没得改,教湛青这热血青年除了叹气,别无他法。

    他们一个贵为天子,一个是至亲兄弟,另一个是孤臣遗子,三人因年纪相仿,从小身娇肉贵一块长大,无分尊卑,只论生死交情,但三人三种性子,能结为莫逆之交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算了,跟你这冰块多说无益,皇上,你还是说说拉咱们一道躲到这儿的真正目的吧?”湛青转而正色说。

    裘偿谦也是一脸等着皇帝开口的表情。

    裘翊辞不住摇头低笑,还是兄弟们能看穿他的心思。“嗯,太上皇有密令下来了。”

    “就知道你舍得避开你那一大群妃子与我们躲到这儿来闲磕牙,肯定有问题,说吧,太上皇又交代了什么麻烦事?”湛青啜着上等龙井问。

    裘翊辞眨着晶灿的双眸,眼神有些奇怪。“太上皇交代……”

    “这事?别烦我,我不干!”湛青马上撇嘴。

    “你不干,那……”裘翊辞瞅向那张冷脸,只见裘偿谦挑了一下眉,正要开口,湛青已先抢着说:“这事就他能干,不干也得干!”

    龙座上,裘翊辞挪了个舒适的姿势,笑得诡异。“堂兄,就由你来吧!”

    第一章

    庭院中央,夏日凉风拂过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

    男子眉头深锁,冷寒的神情明显带着烦躁。

    真麻烦,多了个女人……

    随手折断了拂面柳枝。

    若想脱身,还是尽早处理了吧!

    湛蓝清澄、明镜般的天,配合上某人小好小恶的嘴脸,正好形成强烈对比。

    “白云苍狗,微风徐徐,正适合干些小勾当。”毛威龙白净的脸蛋贼溜溜的盯着前方的花轿。

    这座花轿华丽贵气,轿顶装饰着凤鳍金片,黄金流苏环绕着轿身,窗棂上甚至嵌有灿烂珠宝,如此矜贵花轿,除了当朝皇亲权贵外,谁还有能耐这般大手笔打造?

    毛威龙兴奋的搓搓小手,越笑越开心,瞧着花轿四周卖力扛轿的轿夫。“连轿夫都配足十二名,啧啧,新娘子果然是要嫁入富豪名门了。”她刻意尾随在轿后,打算跟着花轿混入喜宅,先骗吃骗喝一顿,然后再藉机在喜宅里摸些值钱的东西,好充当闯荡江湖的盘缠。

    只是花轿不过走了一里,突然在这偏僻的树林边停了下来,原因是──人有三急,这新嫁娘犯了其中一急,忍不住要小解啦,远远就见新嫁娘披着头巾独自匆匆入林,大概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好好解急一番吧。

    只是,好一会过去了,这新娘子该不会因为太紧张,拉肚子了吧?

    不然这小解也解得太久了吧?

    她摇着头,等得不耐烦,尤其这小肚子更是禁不得等,正打着闷鼓哀号着。“不成,瞧瞧去,这新娘子该不会逃婚了吧?”

    她一路朝着新娘子离去的方向摸去,已经走了好一段路,始终没有瞧见新娘子的踪迹,这怎么回事?新娘子人间蒸发了?

    她纳闷的站定子一株参天松树下。

    跑哪去了?突然,她被地上的某样东西绊了一下。

    “啊──”她发出惊恐的尖叫。

    “到了,到了,新娘子到了!”京城名宅,此刻张灯结彩,宅子小厮一路兴奋的穿过了临水回廊,花圃庭园来到了主子的书房。

    “世子爷,新娘……”一进门瞧见理当是新郎的主子,全身只着月牙白衫子,用着上好松香墨,正在名贵的澄心纸上挥毫,经他这一嚷,头也没抬的紧皱眉头。

    “放肆!”总管李文领着六名王府小厮站在一旁伺候着,见他冒冒失失的模样惊扰了主子挥毫的雅兴,立即低沉的怒斥。

    小厮受惊。“是……是……”赶紧退至一旁。奇了,今儿个不是主子大喜之日吗?怎么主子一点成亲的喜气也没有?连花轿来迟错过了吉时,也丝毫不在意?

    这主子到底想娶不想娶?

    但这问题无人敢找死的问上一句,因为打从确定娶亲开始,主子的脸就阴寒得比之平常更加慑人。

    等了好半晌,主子慢条斯理地挥下最后一笔。“人到了?”总算放下紫毫笔开口道。

    “回世子爷,人到了。”李文躬身规矩的答声。

    “嗯,知道了。”他冷漠的脸上透着不耐。

    “世子爷,是否要拜堂了?”李文再小心试探的问。这回主子被逼着办这件事,铁定火得很,谁要多事催问,下场绝对讨不了好,但身为总管,总不能不尽责的问上一声,因为此刻前厅正贺客盈门,坐满皇亲贵胄,各个早已等得心浮气躁,就等着主子现身拜堂了。

    只见主子果然脸色阴沉,原本冷漠的目光在扫向他后瞬间结冻。“哼!”

    吓得他立即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裘偿谦负手起身踱至窗边,已然听见前厅的喧哗热闹声,可见宾客来得不少,哼,办得还真像一回事!

    裘偿谦表情很凉、眼神很恶。“走吧!”他终于吐出这大赦天下的一句。

    李文登时松下一口气。“呃……是。”他原还想提醒主于是否该换上喜袍,但瞧着主子僵硬的背影,还是算了,急忙跟上。

    “正月人迎夫君喽,单身娘子守空房,嘴儿抹红面抹粉,手持红花等郎君,等啊等郎君呦……”喜房内,新嫁娘扮起花姑娘,竟哼唱起招郎歌自个儿寻开心。

    她早已扯下红绸金丝巾,虽然仍是一身艳红,但翘着二郎腿,独自扫着桌上的各式喜果佳肴,甜腻腻的喜酒更是猛灌了好几杯下肚,快活得不得了。

    嘿!跟她想的一样,金铺的地、玉铺的阶,这里果然不是普通人家,虽然她莫名其妙的被人抓来拜了堂,但她打算待她吃饱喝足后就闪人,而且走前……瞄上喜房内,紫丝褥、红罗绣帐、矜贵妆……这房里值钱的东西可不少,足够她救救急了,看来真叫她遇上好事,爹知道的话可要赞她机伶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她一面往嘴里塞着食物,一面得意的盘算着待会要先从哪里下手?

    而且动作得快啊,只要前厅的热闹声一息,说不准新郎就要进洞房了,她可以为了肚子假拜堂,但可不想真失身,再说,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冒牌货,新婚之夜若真被揭穿,不被打死才怪,说不定还诬她杀人……

    想起参天松树下……她打了个寒颤。

    算了,不干她的事,还是想想待会要打包什么东西闪人要紧。

    自己身上这件手工精巧、价值不菲的凤麟嫁裳是一定得带的,因为就是这件嫁衣让她阴错阳差的进了这值钱洞房的……至于梳妆台上的几件新娘首饰,也是一定得打包的,窗棂前的那只小巧檀香玉炉似乎挺值钱的,还有墙边的骨董花瓶……太大了……带不走,咦,床头的百年好合玉,大小塞进怀里正适合……

    正盘算着,砰的一声,门突然开了,她嘴里还塞着油滋滋的鸡腿,赫然看见来人,油鸡腿由嘴里掉落地上。“你……你你……”

    来人眉头一拧,瞪着坐姿像猴子、一脸油嘴的新嫁娘,俊眉再挑,冷漠疏离惯了的脸庞出现讶异的神色,他走错房了吗?

    登时两双眼睛互对,一双诧异、一双贼溜,各有心思,最后她大眼珠子一溜,瞪着他身上月牙白的衫子,衣服不对,这人应该不是今儿个的新郎倌,她赶紧抹抹油嘴,堆出甜腻的笑声。“呃……你别误会,我是饿昏了,等新郎……夫君回房,我就会收拾好一切,这儿没你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她只当他是府里某个小厮,尴尬的急急赶人。

    “你叫我下去?”居然有人敢叫他下去?

    “是啊,这儿不需要你,所以你赶快离开!”她火速的说,哪来的冒失小子可别在这坏事啊!

    “不需要我?”洞房里不需要新郎倌?这可有趣了。他没有恼,反而首次觉得事情有些趣味,终于正眼的睇向她。见她油嘴擦拭干净后脸蛋清秀可人,虽非绝色,但白里透红的好肌肤犹如出水芙蓉,衬得她容貌细腻秀丽,只是她这粗野的行为……实在称不上秀丽两字,这人真是他的新娘?

    “没错,所以别来闹场!”既然他不是主人,就少来啰唆,差点没吓掉她一条小命。

    他忍不住拢了拢眉头,声调微厉道:“我闹场?”这丫头简直放肆到极点!他脸色一变,寒气逼人。

    她微惊,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我的意思是,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等的是我家夫君,请你别来闹……凑热闹,我不兴闹洞房这回事。”她干笑,这人到底是谁啊?

    “不会有人敢来闹洞房的。”他直直看着她,眸子发着冷光,看得她心虚起来。

    “你怎么知道?”

    “世子爷,您交代的东西给您送来了。”李文领了一票仆役,抱着被褥绣枕候在门外。

    世子爷……?

    阴森的眸子敛了一点寒气,看了她一眼后才说:“进来。”

    得令,李文迅速入内,瞧见新娘子的表情错愕,喜桌上更是如蝗虫过境,杯盘狼藉,他微微吃惊,但毕竟训练有素,马上若无其事的将带来的被褥绣枕直接铺在床旁的长榻上。

    “喂,你们在做什么?”毛威龙好奇不已的问。

    “回禀世子妃,奴才们在铺您的床。”李文恭敬的回答。

    “铺我的床?”她怪叫起来。

    “是的,奴才是奉了世子爷的命来铺床的。”李文看向整个气质冷到不可思议的主子。

    “他、他是你们的世子爷?”咦?那不就是王爷的儿子吗?“糟了,那他该不会是今晚的新郎倌吧?”她指着裘偿谦,不由得低嚷起来。

    “咦?世子妃不知道主于是谁?”李文更诧异了。

    “呃……知道,知道。”吓,差点露馅。“我是说,这个……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出现,外头不是还正热闹着吗?”管他是世子还是王爷,不妙的是,她东西都还没打包妥当,怎么新郎倌就入洞房了?这男人想女人,未免也太猴急了点吧?

    “世子爷不喜吵闹,这才提早回房──”

    “多嘴!”一声清澄却冷淡的嗓音斥责道。

    “是,奴才该死。”李文马上诚惶诚恐的低下头来,暗恼自己多言。

    “铺好床就出去吧。”裘偿谦冷声说。

    李文立即小心的领着一干奴仆退下,顺道紧紧扣上了房门。

    这会,闲杂人等退去,两双眼又兜住对上了,她尴尬的死命盯着对方,哇,这人生得贵气逼人,一派的俊雅傲人,只不过那张脸似乎过于冷寒了吧?浓眉下的鹰眼凌厉,跋扈紧抿的嘴唇像是不曾笑过,这气质一瞧就知道是个绝情种,爹说过,像这种人,十之八九阴晴不定,是有些可怕的呢……

    倘若再被他知道她是冒充的……

    她暗觉不妙,短腿儿赶紧磨磨蹭蹭的摸到门边打算开溜,至于眼前的这些个值钱货是与她无缘了,还是逃命要紧。

    “你上哪儿去?”裘偿谦撩过衣角坐下。

    她双腿像生了根似的,居然就动不了了。“我……我这个……没什么……上茅厕,我想上茅厕。”

    他冷眸眨也不眨。“该不会是后悔了吧?”他讽刺的问道。

    “后悔什么?”她一脸疑惑。

    他忽地目光一凛,灼灼的望着她,惹得她一阵心慌。这人是怎么回事?没头没尾撂下这一句,眼光又凶得吓死人,简直莫名奇妙!

    “如果你是说我是不是后悔拜堂了,呃……你说的没错,我是后悔了,所以……就不打搅了,咱们就当误会一场,这个……我先走了!”打完哈哈急着要溜。

    “慢着!”他低喝。

    要死了,怎么他一出声,她的双脚就不听使唤了?只能乖乖站着不敢动,这人真有鬼了。“你……又想怎样?”她干脆抖着声问。

    他起身,瞪着她着急发红的脸庞,不屑的神情油然而生。“世子府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况且眼下你已是世子妃,想后悔也迟了!”他声音转为严厉。

    “啊!”这下真的糟了,贼溜溜的她仿佛被点中死穴,僵住不动,嘴巴大开,好半天吐不出话。

    见她这副模样样,清寒的目光居然覆上了一层薄薄……薄到几乎看不出来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毛威……呃……你娶了我,难道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差点在他的“淫威”下说出真名,幸亏她机灵,发现这人真奇怪,连堂都拜过了,居然不知道新嫁娘的名字?

    他嗤笑。“拜堂前你是谁不重要,但拜完堂就是我的妻子,自然要知道你是谁。”他理所当然的说。

    难道他是闭着眼睛娶亲的?堂堂一个王爷世子,择婚前竟然连自己迎娶的对象都懒得打听,这未免离了谱吧?

    不过……嘿嘿……这岂不便宜了她?原来他根本搞不清楚迎娶对象的背景,那么她的身分不就没有被立即拆穿之虞?这么一来她就不用急着逃命啦,可以多混些时间打包东西。“我叫毛……小龙。”既然成了骗子,当然不能用真名。

    “毛小龙?像个男孩的名字?说不准是个假名。”他冷笑。

    她心头一惊,这人真是神通广大,精明得很,看来她得小心应对,正要多掰些话取信子他,他又不耐烦的道:“罢了,是真是假不重要。”

    不重要?她侧着头,实在不懂这人在想些什么。“喂,那长榻是铺给我睡的?”她瞥了一眼墙角边刚铺好被褥的长榻。

    看来今晚在这人的紧盯不是走不了了,而且瞧这满屋子的值钱货,不拿些走多少是有些不甘,但不走也行,总要确定一不自身的清白保不保得住?否则平白失了身,那可得不偿失。

    瞧着这姑娘千变万化的表情,鬼灵精怪的模样,让他冷淡的表情起了一丝波澜。“不是你睡,难不成是我睡?”他难得兴起玩笑的念头。

    “这……”她霎时满脸通红,这红艳的颜色差点满到地上去了。

    “还是,你妄想可以与我一道睡?”

    “我……我没有,我睡长榻就行了,睡那儿就行了。”她火速滚到长榻上,一身红嫁衣脱也不敢脱,合衣缩进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双黑白分明的水瞳,溜达溜达地转着。

    奇了,今晚不是洞房花烛夜吗?她虽然从小没了娘,没人教过她洞房花烛夜要做些什么,但从小跟在地方一霸的爹身边,就连他上窑子寻欢也带着她,在窑子里瞎混过自然就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发觉,这婚姻透着古怪,哪有洞房花烛夜不合房的?

    虽然他是很俊啦,长相也让人流口水,但她可不是私心饥渴的想“一亲芳泽”,而是成婚第一夜就分床,照窑姐们的解释,这人莫非有病、不能人道?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他的行为?……可惜呦,难怪他连新婚妻于是谁都懒得过问,还要装得那么漠然不可亲近,原来是要掩饰那令人难以启齿的隐疾……

    她大眼瞬间同情的瞅向他,他眉头轻扬,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眼角似乎也出现了与她相同的目光,但随即一闪而逝。

    她眨了眨眼,方才她有看错吗?这家伙的目光像似看到了可怜虫……怪了,到底是谁在同情谁?

    某人确定自身清白无忧,心安茅屋稳,一夜无梦,睡得舒服极了,一觉起来伸了个满足的大懒腰,这可是她离家行走江湖以来睡得最痛快的一夜,不禁赞叹这真是个好地方,处处矜贵,连长榻都舒适得教人舍不得下榻,直想再多赖些时候,可惜肚子里的饿虫禁不住饥饿,吵闹个不停,这才逼得她非得起身不可。

    慢着!脚才踏到地上就蓦然想起,对喔,她已“嫁做人妇”,那自家男人上哪去了?

    眼儿不住往左边的床上飘去,咦?空无一人,床整齐得像没人睡过似的。

    松了一口气,她露出了傻笑,人不在更好,待她再骗吃一顿后正好收拾收拾走人。

    人才起身,右边就传出了一道声音,“世子妃,你总算起床了,是否要奴才们服侍你梳洗?”

    她吓得整个人跳了起来。“我的妈呀,你们是谁?”她一转头,竟然看见三四个丫鬟就站在她的右侧,这几个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定眼一瞧,刚才说话的是带头丫鬟,生得圆脸颇为讨喜,不过眼神却露出藏不住的嫌恶。

    “回世子妃,我是小春,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这个叫小春的丫头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表情却是不屑的很。

    怎么?她得罪了人了?“呃……不必,我不用人家伺候,你们还是离开吧!”开玩笑,怎么自从进这喜房后就诸事不顺,几次想闪人都不能如愿,这次动作得快点,免得又有人来阻挡。

    “这是不成的,咱们是奉命来伺候你的,况且已日上三竿,奴才们等你好几个时辰了,世子妃还是快快起身让奴才们梳洗干活吧,梳洗完毕,主子还等着见你呢!”小春硬邦邦的说。

    “他要见我?做啥?”她就要闪人了,可别找来新麻烦。

    小春怪异的看着她。“主子要见谁,岂是下人们可以过问的?再说你是世子妃,主子想见你,天经地义,身为世子妃的你不该露出吃惊的表情。”她竟教训起人来。

    如果她没记错,身份也没被拆穿,她才是“世子妃”不是吗?怎么一个丫鬟比她还凶?

    还是这世子府的规矩就是丫鬟比主子凶?“我知道了,他在哪里?我去见他就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见了人,应付完就闪!

    她退一步,本能地嗅到“危险”的气息,又退一步。

    “你瞧什么?”她教小春架来大厅后,这男人就一直默默的盯着她,这会她可体验到沉默也能让人发毛的感觉了。

    他徐徐喝着李文刚端上来的香茗,一双鹰眼始终没离开她须臾,似在打量她又似在算计她……

    他该不会一觉醒来发现了什么吧?裙下的小腿儿,一只已经悄悄再往后跨一步,做着随时夺门而出的准备。

    “过来。”他忽然说。

    她一惊,他想就近捏死她吗?忙说:“有……有事这样说就成了──”在他目光转沉后,她只得懊恼的转口,“好嘛,我过去就是了!”她跺着脚走至他跟前,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神就是能让她不敢违逆?

    “什么事?”她可怜兮兮的问,大有受死的准备。

    “你几岁?”

    “几岁?问这做啥?”不是要拆穿她假冒的身分?

    “我问你话你答就是,哪来这么多话?”声音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这么凶?”她委屈的嘟嘴。“好啦,你别再用冷光杀我了,我今年十七。”她没好气的说。

    “十七?”这么小?足足比他差上十岁。“你练武多久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练武?告诉你,我武功得自我爹的真传,可好的咧,行走江湖没几个是我的对手!”提到武功,她沾沾自喜、自吹自擂起来。

    “是吗?”瞧她脚下轻浮,要说她武功多好他也不信。“提到你爹,他人呢?”

    “他老人家此刻正在威龙寨养老。”她想也没想的回,说了之后才暗恼怎能说出真话,万一之后她溜了,他想算账找上爹怎么办?真是大嘴巴!

    “威龙寨?这什么地方?”他马上问。

    “呃……你没听过威龙寨?这可是我爹一手创立的帮派,专门扶危济困,是天下第一名门正帮。”她心虚的介绍。

    “喔?”压根不相信这个威龙寨是个名门正派,不过他倒是听说芦洲有一个叫龙什么帮的小寨子,专门打家劫舍,做了不少坏事,他正准备下令地方父母官前去扫荡一番,为民除害。

    “喔?敢情你是不相信?不相信就算了!”她耸耸肩,最好别信,她还真怕他找上门。

    他冷哼一声。“准备准备,待会随我进宫面见皇上。”

    “什么?面见皇上!”她大惊失色,腿都要软了。

    “怎么?你不知道所有一等皇亲娶进新妇,隔日都要进宫面圣请安的吗?”

    她脸颊抖了抖。“不用搞得这么认真吧?”想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芦洲的知府,而那次还是爹强占了人家的土地,吃上了官司,这才“有幸”见到那位大人一面,想不到这会居然要她去见一国之尊的皇上?她不吓破胆才怪!

    再说她是个道地道地的冒牌货,真的新娘已经……

    唉呀!这事若戳破了,岂不是欺君之罪?记得那芦洲庙口的说书先生怎么说来着?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她脖子一缩,猛咽口水,再不多咽几下恐怕就没机会咽了。

    “呃……可是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不如改日再去?”她试探的问,想要拖延一下,找机会逃命。

    他瞪了她一眼,“进宫面圣之事,由得你说不吗?”

    第二章

    夜凉如水。

    清寒的目光审视的盯着长榻上睡得七横八竖的人儿。

    是她吗?

    太上皇安排的就是她?

    冷寂的面庞难得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瞧着她在不算宽敞的长榻上翻了个身,发出了可爱的鼾声,樱红的小嘴还蠕动了两下,似在说着什么梦话……

    好个既奇怪又没规矩的丫头!

    冷淡惯了的心居然有些发热,这怎么回事?

    他清澄的眼眸颜色转深。

    他不能心软!

    她必死无疑……

    这哪是伺候人,根本是在监视她!自从随“相公”由宫里回来后,就随时有人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名义上是她需要丫鬟随侍,其实是把她当成了囚犯了,敢情他们是有先见之明,怕她溜了?她心里颇为不安!

    瞧,这会密不透风的盯紧她的正是凶巴巴的小春以及约莫与她同年的小梅。“我说小春,你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难道不累吗?”她忍不住问。她毫无空隙开溜,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可急的哩!

    “奴才是奉命办事,没有累的资格。”小春脸比她还臭。

    “你!好,那你告诉我,你是奉了谁的令要像牛皮糖一般跟着我?”她气呼呼的问。

    “能命令我的自然是主子。”

    “是那家伙?”

    “世子妃,你太放肆了,怎能这么称呼世子爷?”小春一听,立即斥责。

    “我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叫他那家伙,要叫什么?”

    “你不知道世子的名讳?”小春一脸的惊讶。

    “废话,我刚嫁过来,跟他又不熟,当然不知道他的名讳!”她只知道“相公”是位尊贵的王爷世子,还领她见了跟他一般年轻的皇上,吓得她差点屁滚尿流……

    她拧着眉,想起在这之前,她满脑子只想着拿了府里值钱的东西后闪人,哪里管嫁的人是阿猫还是阿狗?不过,这会被盯得死紧,而且连皇上也见过了,逃走的话摆明了就是欺君,这一时半刻似乎走不了了。其实仔细想想,既然这世子府这般舒适,“相公”又是这般冷感……冷淡,主观、客观因素都显示这里是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既然如此,她打算就以女主人的身分先在这里作威作福一阵子,直到想到开溜方法再说。

    “世子妃,世子爷姓裘名偿谦,是皇上的堂兄。”另一名唯唯诺诺的丫鬟小梅小声的告诉她,还惹了小春一阵恶瞪。

    “原来那家伙叫裘偿谦,既是世子,还是皇上的堂兄,难怪昨儿个进宫,他与皇上称兄道弟,见了皇上也没有大礼跪拜,点了个头哈拉两句算是了事。”

    “这是自然,因为满朝皆知,世子爷与皇上一同长大,交情匪浅。”小春得意的说。

    “这样啊!”她眼儿往下垂,滴溜溜转个不停,瞧她为自己捡了个什么好货色?这下爹可要赞她好样的了,居然逮到一只大肥羊,嘻嘻,这不就看她怎么宰羊了……

    不过,宰羊前,眼下这头碍眼的黑乌鸦可得先处理一下,总要知道这只黑乌鸦在她头上嘎吱乱叫的原因。“小春,那家……世子爷,亲自下令要你盯着我不放?”她瞄向小春。老虎不发威可别把她当成病猫了。

    “这个……是总管李文吩咐我不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小春心虚的说,事实上,总管只叫她随侍左右,是她故意盯紧世子妃,要让世子妃难受的。只是这世子妃神色有些不一样了,不仅一脸挑衅,态度有恃无恐,还相当嚣张。

    “大胆!”她突然虎假虎威的大喝一声,登时吓了小春一大跳。

    “世子妃……”

    “好个奴才,居然敢只听从一个总管的命令就来监视我,难道你忘了我才是主子?”

    “你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主子!”镇定后,小春如此说。

    她眼睛眨了眨,小春还真没说错。“所以你看不起我?”

    “哼!”小春嗤之以鼻的撇过脸。

    可恶!“小梅,你也瞧不起我?”她转向低着头不敢抬的人。

    “我……”

    “说!”若想要在世子府有好日子过,非要搞清楚状况不可。

    “是……”小梅吓得立即点头。“……世子爷身分如此尊贵,而听说世子妃的娘家不过是小小七品官的寒酸人家,配上世子爷简直是高攀,而且……”

    七品官算是寒酸人家?那她爹的威龙寨什么官阶也没有,顶多称得上是个三流流氓……岂不更上不了台面?她心虚的干笑,又听到小春由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冷笑。

    “哼!”瞧不起人,这可恶的丫头!“小梅,而且什么?你给我说完。”

    “而且……听说世子妃品行不端,曾与男人……私通过。”小梅越说越小声。

    “私通?”唉呀!这可让她眼睛睁大了,一个官家女儿与人私通,这可是件大事,大丑事啊!

    “没错!”小春鄙视的接口。“世子妃不会不承认吧?”

    “她……我是如何与人私通的?”她忍不住问。

    “如何与人私通?”小春皱眉。“你是当事人,如何与人私通的,你自己最清楚,怎么反而来问我?”怪人!

    “我……我只是想知道,外头是怎么……误传我的。”她勉强说。

    “误传?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春一副要她休要辩解的模样。

    “你!小梅,你来说!”她转而问向老实的小梅。

    “这个……我也是听说的……世子妃,您别生气。”小梅不想惹祸上身,因为就算她再不堪,毕竟还是主子。

    “少啰唆,快说!”

    “你别逼她了,我来说。”小春齿冷的说。“你身分低下,不配晋升皇族就算了,竟还传出在出嫁前就与家里长工多次暗通款曲,甚至私奔!”

    “啊!”难怪下人们对她如此不齿,她还真倒霉,谁不好顶替,竟然冒充一个失贞的女人,这就哑巴吃黄连,怪不得人家瞧不起她了!

    “你这女人未出嫁就已经让世子爷蒙羞了,所以世子爷连与你同床都不愿意,咱们都在猜你什么时候会成为下堂妇。”小春恶毒的说。

    “欸?”原来裘偿谦不是不能人道,而是对她不屑,所以从洞房花烛夜起就摆明不愿意碰她,甚至厌恶到成婚前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打听。她摇着头。“既然一开始就打算休了她……我,当初又何必娶我?”这点她更奇怪了,他若不满意新娘,以他的身分退亲就是了,干么硬是娶进门来受辱?

    “咱们就是不知道,这才为主子抱不平!说不定是你使了什么卑鄙的诡计,逼得世子爷非娶你不可,这会又何必在这装模作样?!”

    “你!”她气得咬牙,将闷气往肚里吞,说穿了,一切过错都是这个真的世子妃惹出来的祸,却又要她这冒牌货哑巴吃黄连的替她承受!真冤枉!

    咦?她表情蓦地起了变化。“好了,这会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的原因了,那家伙……世子爷在哪里?我要见他。”她迅速收拾起怒容,心头有了新的计较。

    嘻嘻,她转头暗喜,一开始怎么没想到?既然名声已经这么臭了,那她索性玩个痛快,相信这个世子爷也懒得管她了,而且他要管更好,说不定在她胡搞瞎搞一通后,他一怒之不会提早休了她,那她不就解套,可以从容离开此地了吗?

    运气好点的话,成了下堂妇后还有一笔休妻费可领,最重要的是,她是被赶出王府的,可不是自己落跑的,事后不会有人来追捕她,更不会被冠上欺君之罪、招来杀身之祸,一举数得,好计、妙计啊!

    “你说你这眼睛是怎么回事?”裘偿谦原本已经够冷酷的表情,在瞧见毛威龙双手捂着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后,刮起了一层霜。

    “我……这个……是个意外……”她可怜兮兮的垂下头。

    “意外?在庙里烧香祈福能有这等意外?”瞧着她双眼红肿的狼狈模样,立即不住寒气袭人。

    “这个嘛……因为这庙里上香的人多,所以在推挤间难免……”

    “你是在告诉我,你这眼伤是教人推挤得来的?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推挤可以将眼睛挤成熊猫眼。”

    “呵呵……当然不是,我是说推挤间我撞到了屋梁……”

    “你这身高能撞上屋梁?”

    “不是,我说错了,是撞上了柱子!”她拼命干笑,肿胀的眼儿看起来挤成一条肥线,更丑!

    一双漂亮的黑瞳瞬间眯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她。“小梅,是你跟着世子妃去的,你说,怎么回事?”语气多了几分严厉。

    “是……”小梅小心的瞧了几眼正朝她一脸傻笑的女主子,考虑着该怎么说,但在瞧见男主子下沉的脸色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世子妃她是上了寺庙没错,不过她没上香,绕了一圈后就到寺外的香肠摊与人赌香肠……”

    “赌香肠?”堂堂一个世子妃跟一般市井走卒赌香肠?这画面……

    想来他脸色更沉了。

    “是的,世子妃赌运不错,连赢了三根香肠,接着转战隔壁街的赌……场。”小梅越说越小声。

    “赌场?”

    “是的。”真要命,世子妃要出门,偏偏指名让她跟,这才让她跟着扯入这事儿,瞧主子似乎发怒了,这要迁怒子她,可怎么办?

    “接着说!”

    以为主子会发怒,他却冷下声来,小梅松了一口气。“世子妃进入赌场后,与人厮赌了好几把,将带去的银子全输光,还把身上的针织短袄典当了换现再厮杀,结果还是输,接着就听到隔壁桌有人大喝这家赌场玩假、作弊,世子妃当场恼火了,立即与赌场掌事理论,一言不和与人打了起来,接着世子妃就成了这模样,被踢出赌场了。”报告完毕,小梅战战兢兢赶紧退至一旁,等着主子发落。

    几个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互相传递眼神,谁也不敢再开口,好半晌,主子终于说话了,“小龙。”

    这叫声听得毛威龙凉飕飕却也喜孜孜,来了,他就要怒火攻心的休妻了……

    “你下去休息吧。”俊颜只是略嫌厌烦,接着又恢复冷漠。

    她一愣,这样丢脸他也不在乎?也没有要休了她的意思?更没有一丝责备?那她这苦肉计不就白使的了?搞什么!这家伙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性子就是这般冷冷冷?

    看来要脱身,这药还得再不得猛一点!

    “世子爷,奴才有要事要禀!”李文匆匆来报。

    “什么事?”裘偿谦端坐议事堂主位,皱着眉头,议事堂内左右分别坐满两排的一品大臣共十人,正在议事。

    “这个……奴才可否私下禀明?”在众目睽睽下,李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裘偿谦玉面不悦。“知道了,众位先──”

    才要开口让众大臣先行退去,小梅就已经神情慌张的冲进来大嚷着,“不好了,世子妃出事了!”

    这一嚷可让众人竖起了耳朵,先前总管来报有事时,众人就好奇不已,但谁敢探问这位握有实权的当红世子爷的家中私事?不过这会可明明白白知道出事的是谁了。

    众人更加有兴趣了,因为自从裘偿谦突然娶亲后,各方传言就不断,对这位神秘的世子妃更是各种传闻都有,有的说她婚前就偷过人,也有说她能得幸嫁进世子府跟太上皇有关,但众人想不透,一个背景普通的小小官宦人家,能跟已经退位云游四海的太上皇扯上什么关系?又有人说连她娘家那七品官也是买来的,目的就是要掩饰她更难以启齿的真正身世……

    总之众说纷纭,道听途说的事一堆,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新妇不安于室,前几日还上赌场与人厮赌打架,堂堂世子妃居然干出这等难看之事,立即传得全京城皆知,茶余饭后讨论不休,可见众多传言中,起码这件不假。

    因此背地里大家都拿这段姻缘当笑话看,甚至有些幸灾乐祸,谁教世子爷出身尊贵、文武双全,拥有着一帆风顺到完美不已的人生,这样的人难免目中无人, (:

    ) ( 意外当上世子妃 http://www.xshubao22.com/0/754/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