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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9)
苏麻拉姑说:“各位大人,我是一介女流,大家审案子不用管我太多,不过,今日我带了一位重要证人上庭,大家且听听他怎么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韩允勇,你把昨儿对我们说的话再说来听听。”
韩允勇跪了下来。
李世元说:“韩允勇,此事关系我妹妹的冤屈,你可要仔细回话。否则小心你的性命。”
韩允勇磕头:“各位大人,我是奉了娜娜公主的命令传了纸条给宛如小姐。娜娜公主与宛如小姐见面的时候,我在现场。”
什么?他在现场?
大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了。
韩允勇继续说:“娜娜公主命卑职不许走近,后来,我见到宛如小姐和娜娜公主厮打起来,本想去看看究竟,但是想起公主曾嘱咐卑职不许走近,还是不曾上前。”
“那你可曾看见你的主子被宛如推下井?”
“卑职不曾见到,卑职离开了……”
多隆对苏麻拉姑说:“您都听到了,韩允勇可什么都没看见,所以无法证明宛如不曾杀人。”
苏麻拉姑说:“你别急啊!这审案子啊,就像熬粥,需要慢火熬啊熬的!来人啊,传仵作。”
一仵作走进来,跪下:“小人参见各位大人。”
苏麻拉姑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仵作,娜娜公主的身体你可仔细检验了?可有什么发现?”
仵作回话:“除开外伤以外,小人发现——娜娜公主,已经有一月身孕了……”
啊!
满座皆惊。
苏麻拉姑把茶碗一扔,发脾气道:“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仵作拖出去重责20大板,谁都知道娜娜公主没有出阁,哪来的身孕?对吗,王子?”
李世元尴尬万分,他有些结巴地说:“这个……小王也不知……或许,妹妹与皇上早已私定终身了……”
多隆喝道:“王子,休得无礼。”
仵作拼命磕头:“小人说的都是事实啊,请各位大人明察。”
我醒悟过来,瞪着韩允勇,果然见他面色惨白。
他忽然痛哭起来:“一切都是卑职所为,和他人无关,和宛如小姐无关。”
多隆愣了,大家都愣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拢在他的身上。
韩允勇招供,原来,那夜,他确实隐藏在草丛里,见我和娜娜在厮打,然后看着我离开,而娜娜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到了,包括她嫌弃他出身低微,认为自己血统高贵只能配皇上。愤恨加嫉妒,让他失去了理智,就把娜娜暴打一顿,之后推入了井里。
“我真的不知道她怀有身孕啊!”韩允勇痛心疾首。
大家顿时都明白了他和娜娜公主微妙的关系。李世元抬起一脚,向他踢去:“狗奴才。”
多隆堆起笑脸:“还是太后明察,抓到了真凶。来人啊,放了宛如小姐。”
“且慢。”苏麻拉姑说:“韩允勇,你今日所说,可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娜娜公主是你的主子,你也不希望杀她的真凶逍遥法外吧?”
苏麻拉姑的话提醒了我,是啊,娜娜公主是伤害了韩允勇,可是这人虽然卤莽,但是对娜娜公主情深一片,怎么会一气之下就错手杀人,还下手那么狠呢?即使他不知道娜娜公主为他身怀六甲,一个用情如此深的男子,是断然不会把自己所热烈钟爱的女人杀死的,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出身卑微,高丽国等级比大清朝更为深严,下人是不能和自己的主子相爱的,否则就是死罪。他从和公主相爱开始就充满了绝望情绪,不然那次在破庙里被我撞见他们偷情他就想杀我灭口,为的就是怕伤害娜娜的名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时冲动就杀死自己的所爱呢?
苏麻拉姑叹了口气:“我看这案子实在太复杂了,还是押后审理,大家还是再分头找下证据吧。”
我和韩允勇都被关押起来。
我在韩允勇的隔壁房间。
我想起重新被关起来的时候苏麻拉姑单独对我说的话:“宛如,太后知道你委屈,但是此案关系重大,不仅关系到大清国和高丽国之间的往来,其实更隐藏有政治争斗,表面上,矛头是对着你,其实是有一双黑手在挑拨大清国和高丽国的关系,矛头对准的是皇上。你必须套出韩允勇的话,他一定知道得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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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0)
我看着被关押在隔壁房间里的韩允勇,我慢慢朝他挨过去。
他垂着头,谁都看出这个汉子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意志。
“韩允勇!你是一个男人,你和娜娜公主相爱一场,难道你希望真正杀她的人逍遥法外吗?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杀死娜娜公主的。”我悄悄说着。
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我配不上娜娜公主,我知道。”
“她肚子你的孩子是你的,我可以肯定,不会是皇上的。”
韩允勇眼里流出了泪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她有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把她丢在那里,让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她怕黑的……她约你见面,都让我跟着她,她不害怕是因为知道我会保护她。”
“你告诉我啊,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在牢里像野兽一样四处游走:“是我杀了她,是我杀了她,我不该把她扔在黑暗里,一切让我来承受……”
我沉默了。不再逼问他。
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韩允勇绝对没有杀娜娜,他一定是和我一样离开了,娜娜一定是在我和韩允勇前后离开以后,被人杀死的。
我打了个寒噤。想起那夜,我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我和娜娜在那谈判,而其实,草丛里埋伏了韩允勇、杀人凶手,还有绑架我的人……难道那杀人凶手和绑架我的人是一伙的吗?他们的目地到底是什么呢?
我陷入了沉思。
2
我在天牢里昏沉地睡去,迷糊间感觉仿佛有人走近了我,拉住了我的手。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亲切的脸。
我又闭上眼睛,自言自语:“我怎么又做梦了?”
“宛如。”
没错,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再次睁开眼。
是小福子,他穿了太监的衣服,他到天牢来看我了。
他抱着我,把脸贴在我的脸上,生硬的胡子刮着我的娇嫩的脸,他是一个很讲究仪表的人,可是,现在谁都可以看出来他很憔悴,仿佛老了好几岁。
“你来做什么?我讨厌你!”我推开他。
他忧伤地看着我:“宛如,别怪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是一个秉公执法的人,我是天下之君,我不能包庇任何一个人犯啊!”
我哀怨地笑了:“你还以为我是凶手?很多人都知道我是冤枉的,我阿玛,你的额娘,苏麻拉姑,甚至博果儿……可是你,我最在乎的你,却以为我是那个扭断人脖子把人推下井的凶手……”
小福子辩解:“没有……宛如,我这不是在四处搜罗证据吗?我相信你,可是,我要让天下人都相信你不是因为嫉妒而杀人的。我从来没有爱过娜娜,我说过我只爱你,虽然你曾说过如果我再沾花惹草你会杀了那些女人,可是我相信你不会那么狠毒的。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我都知道,这宫里因为嫉妒而杀人的事情难道还少吗?”他的辩解显得很凌乱,可见他心思的混乱。
我绝望地摇头,他还是不相信我,他还是以为我是因为嫉妒而杀人,没错,这几天他是为我烦恼为我憔悴,可是他是在挣扎,要不要为一个杀人凶手而开脱,他一直把我当凶手。
“如果我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很快就离开了现场,我和博果儿在一起,你相信我不是凶手了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宛如,你别胡说,我会替你想办法的,如果你死了,我是不会独活的。”
我摇摇头,我要让他彻底对我灰心,我不能再接受一个怀疑我伤害我的男子了。
“我真的和博果儿在一起,整整一个晚上,所以我第二天一早才回家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博果儿,他身上的银票是不是不见了,那是因为被我拿了。我和他,在丽春院,呆了一个晚上……”
小福子沉默了,房间里死一般安静。凄清的月光透过小窗照射进来,房间里各个角落都充满了诡异气氛。
良久,他才站起来,目光第一次变得如刀锋一般冰冷。
他什么话都没再说,慢慢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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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1)
可是我知道我的话已经伤了他,他走路走得有一些踉跄,和平时的沉稳完全不同。
走到牢门口,他忽然咳嗽起来,扑地一声,吐出浓浓的血红色的东西。
“小福子!”我冲上去,努力想抓住他,他却厌恶地推开我,力气那么大,把我推倒在地上。
地上,是一滩鲜红鲜红的血。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就像一对彼此伤害的刺猬,为了靠近,我们不停地拔着身上的刺,我们因此而伤痕累累。可是,最后,我们柔软的躯体还是被彼此的刺所伤害,痛到无法呼吸……
如果这就是爱,那这样的爱还有什么意义?它只能让我们痛苦让我们沉沦,让我们再也感受不到春天的气息,感受不到生活的甜蜜……
“张先生,我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想回家!”我喃喃自语着,脚步一软,瘫倒在地上……
我知道我生病了。我的体温在升高,呼吸变得急促,我想我快死了。
我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街上流浪,遇到了我的师傅,一个慈祥的老妇人,一个鼎鼎大名的神偷,她收留了我,让我成为了她的关门弟子,她告诫我,永远不要欺负善良的人,欺负贫贱的人,要做一个有情有义的神偷。
我又仿佛回到了我现代的生活里,我一个人住一间房子,被房东张太追着讨债……
我坐上了张先生研制出来的可以穿越时空的气球……
我来到了顺治年间。
遇到了小福子。
他在人群里对我微微的笑,我走上去,迎接他,可是他的目光仿佛并没有停留在我的身上,他转过身,大步走起来,越走越快,我根本追不上去……
“宛如小姐,宛如小姐……”
迷糊间,我感觉被人推来推去,我缓慢地睁开眼睛,依稀可以见到两个女子在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
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云芽和比比。
“你们怎么来了?”我吃力地想撑起身体。
“别动……您已经发了三日的高烧了。”比比说。
“噢,还没死。我以为我醒来的时候见到的人应该是牛头马面才对呢!”我努力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宛如小姐,您还笑,您快要被处决了。”
什么?我惊醒了:“处决?这么快?古书上常说不是秋后处斩吗?现在还没到秋后呢!”
“出了大事情了,那个人犯,高丽人韩允勇上吊自尽了。留下了遗书,说你是杀人凶手。”
啊?我回头朝韩允勇的房间望去,果然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在我昏迷期间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自杀呢?而且死了还要冤枉我。
“这一切都是阴谋!韩允勇不会自杀的。”我大喊起来。
云芽捂住了我的嘴:“我们都相信您,所有的人都相信你不是凶手,可是,高丽王子一定求朝廷给一个公道,皇上和太后都被逼得没有办法……说真的,皇上好像也不是太相信您……”
我的心再次渗出血来。
“我们是来救您出去的。”
“你们?”我不相信,小小的宫女能有什么办法送我出去?这可是戒备深严的天牢啊!
“您别多想了,我们现在是来带您出去的。总之,比比现在是宫里的红人,谁都要给她几分面子。”云芽说。
比比低声说:“宛如小姐,我不会忘记您对我的恩德,是您让我有今日的风光。我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把你送出宫去!”
她们替我换上了太监的服装,然后,大摇大摆地带我出了天牢。所见的狱卒都仿佛当我是空气不存在一样,我这才相信,如今的比比,果然已不同凡响,只怕连苏麻拉姑也没有她有影响力。
她们带我来到了紫禁城西门处附近。这里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比比送给我一个包裹和一块黑布,我有一些不解,黑布用来做什么呢?
“您记得一定要把脸包起来,车上是三皇子玄烨,他出天花了,性命不保,要被送出宫外医治,说是医治,其实就是让他等死了。您蒙上黑布,保险一点不会被传染。”
“什么?”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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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2)
我曾听小福子说过,清人来自塞外,身体强壮,可是最畏惧天花,只要一旦患上,往往性命不保,而且天花传染性极高,人人畏之如虎,所以,不论是谁染上,哪怕是皇子亲王,贵妃答应,都要被送出宫去,送到一个叫古塔的地方医治,基本上就是等死。
可是,怎么会是玄烨呢?
“宛如小姐,我也知道,让你冒着被传染天花的危险出宫,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只有这辆马车,不会被人盘查,一切就只能靠您自己的福气了。”云芽含着泪说。
“包裹里是一些叫花子的衣物,还有一点银两,宫里发现您逃了以后,一定会派人四处追查,您只能委屈如此装束,等皇上哪一天转了心性,想您了,您再回来……”
我答应着,接过包袱,用黑布蒙住了脸,跨上了马车。
马车里,依稀可见躺着奄奄一息的三皇子玄烨,马车开动了。
我打开窗,看着沐浴在夜色里的紫禁城,这个让我风光,让我难忘又让我忧伤的地方,别了,我爱的人,别了,我恨的人,或许这一生,我都不会再回来了……
马车悠悠地行着,一直来到大门处。
有人拦住了我们,赶马车的人回答:“车内是三皇子玄烨和随身太监。”
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玄烨出天花的事情。那人说:“快走快走!”
“等一等。”
传来了一个令人惊恐的声音,随即马车盖被人掀开了,怎么会是他呢?多隆!真是冤家路窄啊!
3
多隆阴沉的目光在我们矮小狭窄的马车上梭巡,他很没礼地掀开玄烨所盖的被子,看了着他脸上的水痘,捂住了鼻子,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你,把黑布拉开。”他命令道。
我想,我到底是逃不出去了。可惜我丢了我的匕首,不然真可以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他处处针对我,处处陷害我,想要我的命,即使被他逼死,我也不能放过他,要在他身上戳几个透明窟窿,不然他以为我这野蛮女友是玩虚的。
“快点。”他刷地抽出剑,把剑尖抵着我的下巴,催促着。
“多隆!”
我又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阿木其。
他骑着马赶过来:“你好大的胆子,连三皇子的马车你也敢拦,你不要命了吗?皇上说了,为怕天花传染,谁都不能阻拦和查看三皇子的马车。你是想违抗圣命吗?”
多隆收起剑,多隆是紫禁城统领,而阿木其是大内侍卫统领,两人是平级关系,可是谁都知道多隆是皇后的亲信,阿木其则是皇上的心腹,比较起来,还是阿木其略占上风。
“我怎么敢违抗圣命呢!只是盘查得严格而已。我这也是为了宫里的安全着想嘛!好了,放行吧!”
“皇上命我护送三皇子出城,打开城门。”阿木其威严地说。
城门终于开了,马车再次出发。阿木其跟在我们的马车后面,默默的护送着我们。
天逐渐的亮了,我们也终于出了城门,来到了城郊。
阿木其拦住了马车,他掀开门帘,对我说:“宛如小姐,我只能护送你到这里了。”
啊,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我拉下黑布,跳下马车。
阿木其说:“我这里有把软剑,你可以放在身上防身。这剑削铁如泥。”他送给我一把比匕首长不了多少的小剑,缠在腰间果然很方便。
真是患难见知己啊!
他说:“宛如小姐,我的命是你救下来的,今日也算报了您的恩德。皇上这几日郁闷不乐,不曾多顾及于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我冷冷笑着,还有什么好说的,连当差的都来救我,他这个天下之君却嫉恨于我,即使我快要没有性命了他都不在乎。
“至于鄂硕将军那,你放心,我会找个机会去通知他,让他知道你还活着就行。”
我说:“阿木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的恩德我也铭记于心,其他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后会有期。”
我上了马车,车又奔腾起来。
可惜我不是作家,真想写下我的故事,告诫大家,如果你想快乐的生活,就只要结交朋友不要谈恋爱,朋友可以在你危难的时刻帮你一把,可是那个说爱你的人,往往逃得比马还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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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3)
小福子啊小福子,我诅咒你……我想着,诅咒他什么呢?太恶毒的话我也不舍得说出来,那就诅咒他天天吃饭吃半条虫出来吧,还有一半被他吃到肚子里去了。
我嘿嘿地毒辣地笑起来。
忽然,马车一拐,我差点掉了出去。
“出什么事了?”我掀开帘子一看。
赶车人说:“马车坏了,反正古塔离这也不远了,您们就自己赶路吧,我走了。”
他说走就走,真的是不带走一片云彩。古代人怕天花就像现代人畏惧爱滋病一样。
世界仿佛就剩了我和玄烨了。
我掀起他的背子,眼见他是活不了了,气息越来越微弱,如果他能和我回到现代,一定可以治疗好,可是现在……
算了,还是自己保命要紧,我估计现在的追兵应该已经出城了,如果我被抓住,一定会连累很多人,我自己的性命不重要,如果伤害了别人,可就万万不妙了。
我打算丢下玄烨自己跑路。
“水……我想喝水……”我正打算离开,听到玄烨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回头看着他,不行啊,我这么一走,这千古一帝就得玩完。哎算了算了,季嫣然是个没出息的家伙,永远都是豆腐心肠。
我替他换了乞丐的衣服,替自己也换上,背着他跳下马车。
我穿过小树林,来到一个村庄上。
我敲开一户人家的门,探出来一张脸:“有人吗?请给我的弟弟一点水喝,他快不行了。”
那人看了玄烨一眼:“啊,天花!”砰地就把门关上了。
什么人嘛!我气愤极了,踢了门一脚,忽然听到门内传来狗叫声。
妈呀,古人怎么可以随便养狗不要办证的啊!我背着玄烨拼命地跑起来,身后追随着一条大黑狗,我一边跑一边咒骂,咒骂张先生不把城管给送来古代,好抓几条恶狗回去啊!
我跑不动了,怎么办?大黑狗越追越紧,回头一看,我的妈呀,就挨着我的裤管了……
第九章
1
大黑狗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獠牙,我脚步一软,瘫倒在地上,罢了罢了,想我季嫣然风光一世,今日却要葬生在狗嘴里,早知道上次落到豹子嘴里还好一些,说出去不会这么丢人。
“呜……”忽然,恶狗哀号了一声就翻滚到一旁了,原来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在了它的狗头上,只见从树上跳下一个人,虽然是一身乞丐服,可是看上去还是英姿勃发,颇有几分大英雄大豪杰的气概。
他操着一根粗大的棍子,抡起来对着恶狗一阵猛敲,恶狗挣扎着哀鸣了几声,就倒在了血泊里。
这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他说:“小兄弟,别害怕,今晚咱有香喷喷的狗肉吃了。”
我穿着乞丐服,他估计我和他是“同路人”吧。
他把血淋淋的狗尸体装到麻袋里,扛起来,大步流星地走了起来,走出几步,又回头吆喝:“小兄弟,一起走吧!”
我背着玄烨,和他肩并肩地走起来。
“小兄弟,见你有几分眼熟,可能是和你投缘,我叫龙四,你叫什么,从哪里来?”
“龙四?”我愣了,想起前段日子,我曾与龙四的那一面之缘,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从京城来。我,我叫小季,这是我弟弟小玄子,他患有疾病……”
龙四挑了挑眉毛,示意我把小玄子放下来,他仔细察看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天花!”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病是传染的,不连累你了,我自己这就走。”
我转身欲走,他一把拉住我:“小兄弟,你把我龙四当什么人了?今儿遇到我就是你我有缘分,跟哥哥我走。哥哥一定想办法救你的弟弟。”
有一股暖流悄悄涌动,多日来在宫里所受的委屈仿佛一下找到了一个流泻的出口,我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而且越哭声音越大,弄得龙四有些手忙脚乱。
“小兄弟……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别哭了,别哭了行不?”他想替我擦眼泪。
我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没有……我是一个流浪儿,没人理我,没人疼我,我好可怜啊,我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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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4)
龙四拍拍我的肩膀:“小傻瓜,以后就跟着我吧,有我一口热汤喝,绝对少不了你的。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兄弟,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嘿,这人,怎么性格这么像我啊?随便就轻信于人,又这么讲义气,重情。心底里,顿时觉得仿佛有了一层安全感。
他带我走进一间破庙。
里面三三两两的住了一拨人,都是乞丐,见到龙四,马上站起来:“帮主。”
帮主?我脑海里飞过金庸的《射雕英雄传》里的洪七公,没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见到了洪七公的弟子们。
“你是丐帮帮主?”
他爽朗地笑起来:“不就是个叫花子头嘛!”他拉住我,对那些乞丐们说:“这是我刚认识的小兄弟小季,还有他的弟弟小玄子,以后大家就都是自己人。”
忽然,有个人恐惧地说:“天花!”大家都瞪着眼看着小玄子。
从破庙里间走出来一个衣裳整洁甚至可以说是颇为考究的中年男子,面白肥胖,真奇怪,叫花子堆里居然出现了一财主。他捂着鼻子说:“龙帮主,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啊,天花可不是小毛病,如果传染给三公子你可吃罪不起啊。”
我越听越糊涂,花子里不仅有财主,还有公子,可真新鲜。
龙四说:“德叔,您放心,龙四自有安排。”
他领我走进破庙的西厢,里面铺了很干净的草席,他让我把小玄子放在这里,用一道布帘隔开了。
见我担忧的样子,他安慰我说:“放心,叫花子里一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感染天花,但是很多人都活了下来,我会派人马上去寻找秘方,听说不远的村子里有个孙老婆婆很会医治天花,晚上我这就和你一起去找她。”
我还没回答,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孩子的奶声奶气的声音:“龙大哥,听说今日有狗肉吃啊? ”帘子一掀,一个虎头虎脑大约6、7岁的孩子探出头来,看到地上躺着的和他年岁相仿的小玄子:“呀,这里还有个小孩呢!”
龙四连忙把他赶了出去。
那孩子大约就是什么三公子了,衣裳也是甚为考究。
晚上叫花子们围在火炉边上吃烤肉,我看到那个德叔领着三公子独自坐在一边,神态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龙四先让人给他们挑了份最好的送了上去。
真奇怪,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龙四也替我选了一份:“不要担心,吃饱了,等下哥哥就带你去找孙婆婆。”
狗肉真是喷香的,吃得我满嘴流油。真奇怪,在宫里,在家里,我一直吃的是山珍海味,可是我觉得都没有这狗肉好吃,或许我的骨子里,还是有流浪的气质吧!
吃完饭,龙四带我走出破庙,打了一个呼哨,一匹全身乌黑的马就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
“这是我的龙驹,它日行千里,但是就是习惯了自由自在,不喜欢被圈养。我对它就像对自己的朋友一样。”
他把我抱上马背,依偎在他的怀里,我忽然耳根发烧了。
龙四是一个多么英伟的男子汉,他和小福子的斯文俊秀是完全不一样的风格,他的胸膛好像RAIN那么性感哦……
龙驹奔跑起来。
我不会骑马,可是靠在他怀里,我竟然一点都不畏惧掉下马背,虽然他是乞丐,可是身上竟然没有一点邋遢的气味。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第一次忘记了小福子留给我的伤心。
我们走进一个村庄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龙四向人打听了孙婆婆的住所。
孙婆婆一个人住在一个高垅上,房屋显得破旧,我们向她说明了来意。
她摇摇头:“我不会救人。我的丈夫,我的儿子儿媳妇,还有小孙子都是得天花死的,我怎么会救人呢?”
不管我们如何恳求,她也固执地不肯答应,还把我们推了出去。
我们垂头丧气地回到庙里,小玄子气息越来越微弱,水痘越出越多,眼看性命难保了。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
小玄子,长得和他的父亲很相似,看到他,就想到小福子。早听人说过,小玄子是阿哥里最出类拔萃的一个,聪明伶俐,会读书,也从小就会谋略,就连太后对这个孙子也宠爱有加,一直亲自带在身边培养,没想到,现在就要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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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5)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办法。”龙四皱着眉头说:“这个孙婆婆一定有办法,不然她全家人感染天花,为什么就她没有事呢?而且她脸上分明有出水痘留下来的麻子。”
龙四,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男子。
2
第二日,天空黑沉沉的,狂风呼啸,不多久,雨就哗啦啦地下了起来。
小玄子已经快要不行了。
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时有时无,浑身滚烫。我抱着他,泪水无声地流下来。
龙四拿了雨披过来,黑着脸:“我们带着小玄子去找孙婆婆,无论如何也要再试一试。”
我们三个人来到孙婆婆家里,都呆住了,房间里满是雨水,屋檐破败,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垮塌。
“孙婆婆,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在房间里。”我大声对孙婆婆说。
她眼皮都不抬:“人死如灯灭,我全家人都在下面等我呢。”
龙四对我说:“你就呆在这里。”
风雨飘摇中,他爬上屋顶,冒着大雨去修补缺漏的房顶,雨越下越大,很快就把他全部淋湿了,可是他什么都不顾,疯了一样修补。
“龙大哥……”我仰着头喊:“你要小心。”
屋里终于不漏水了。
龙四成了一个水人,孙婆婆却依然眼皮都不抬地说:“别以为帮我把房子修好了,我就会救你们带来的人。”
我跪了下去,苦苦哀求:“婆婆,我弟弟快要死了,求求你了……”
龙四也跪了下来。
他是一个气概山河的帮主,却为了我,为了小玄子,屈尊低头。内心里涌出对他无尽的感激。
可是,孙婆婆却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一动不动。
小玄子呻吟起来:“额娘……”
孙婆婆终于被震动了,她巍颤颤地走过来,目光落在小玄子的身上,她的眼光忽然变得柔和了:“唉,犁头如果还活着,也有这么大了……”
她说的犁头应该是她早死的孙子吧!
她说:“把孩子放到榻上,灶里有一些黑色的草药,快去煎,用温水调匀,熬成浓黑色。一切就看这孩子自己的造化了。”她喃喃自语:“土里来,土里去,谁也改变不了……”
我和龙四惊喜地对望了一眼,马上忙活起来。
草药的味道又苦有涩,还带着一股腥臭气,可是却效果奇好,喂给小玄子吃了以后,他的呼吸开始变得顺畅了。虽然还是高烧不退,但是至少暂时度过了危险期。
孙婆婆慈爱的守护着小玄子,看来她真的把小玄子当成自己的孙子了。她亲自喂汤药给小玄子。她喃喃地念着:“罪孽啊,全家就活了我一个,都感染了天花就活了我一个,都是我克死了家人啊!”
原来,孙婆婆全家人当年都染上了天花,早年曾学过一些医疗知识的孙婆婆四处找草药,可是,当她把草药找回来,想熬给家人喝的时候,亲人都已经一个一个的离开,最后,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她一直怨恨老天爷让她失去了亲人,所以任何人来找她医治天花,她都硬着心肠不答应。
还是小玄子福大命大,总算和这个孙婆婆有点缘分。
孙婆婆给了我一麻袋这种草药,告诉我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喂服一次,还要用药渣给小玄子擦抹皮肤,至于能不能救活,就看这孩子自己的体质了。
我们千恩万谢,告别出来,天色已经变好,雨已经停了,龙驹驮着我们慢慢地溜达着。
“龙大哥,刚才真要谢谢你,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重情义的人。”
龙四脸色有一些惨白,他努力对我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我摸摸他的手,啊,好烫,他一定是刚才淋了雨感染了风寒。
回到破庙里,我替龙四和小玄子各煎了药。
龙四卷缩在床上,喂他吃药的时候,他的手紧紧拽着我不放。
吃了三天草药以后,小玄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诧异地看着我,我看看四周没什么人,悄悄把过去发生的事情简单告诉给了他。
“等你病好了,姐姐再想办法把你送回宫里去,现在你在外面,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对任何人都要说你是我的弟弟,名叫小玄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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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穿越时空之绝色神偷(16)
他眨巴着眼睛:“宛如姐姐,我不想回宫了,我得天花以后,以前那些对我好的人全都嫌弃我,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宛如姐姐,你带着我闯荡江湖吧!”
嘿,这孩子。“不行,病好了就得回去。”
他撇着嘴巴:“如果你不答应我,你现在可是朝廷钦犯,我就举报你。”
啊,现在可真知道什么叫做忘恩负义了。我啪地敲了他的头,这小子,哪有一点千古帝王的风范?分明就是一个小无赖嘛!
“你记住了,要叫我做哥哥,别露了嘴。”
“你这么扭扭捏捏的还想当哥哥?”他呵呵傻笑起来。
“小孩,你醒啦?”帘子被掀开了,那个什么三公子咬着糖葫芦站在那里,奶声奶气地说。他自己也是小孩子,居然叫小玄子做孩子。
果然,小玄子不乐意了:“你叫我什么?虽然我比你小,可是也不能叫我小孩。”
三公子走进来,从手背后拿出一根糖葫芦送给小玄子。
两个小屁孩就这么成了朋友。
我走出去,见龙四在外面活动手脚。
“躺了好几天,憋坏了,怎么想,今天跟哥哥去镇上看看?”龙四自嘲地说:“大病初愈,正好啥都不用装。”
我什么都干过,就是没讨过饭。我跟着龙四去附近一个叫什么三喜镇讨饭去。
我很快就后悔了。
哎,这世道,做个叫花子也不容易啊!我们走了很远的路,敲了很多人的门,可是只讨了几个冷馒头。
坐在路边啃馒头,我不解地问:“龙大哥,你有武功,力气又大,做什么都比做叫花子讨饭好啊!再说,你是帮主,让其他小叫花子给你送吃的来,比自己亲自去讨饭难道不好一些吗?”
他正色说:“你做叫花子还不久吧,一些规矩你不懂的。我们丐帮,最反对就是偷窃和强抢,即使身有武功,也不可以利用这些去做一些违背常纲的事情,哪怕因此而被饿死。我虽然是帮主,管理几万个丐帮弟子,但是我也还是一个叫花子,不能利用权利去为自己谋私利。”
一顶暖轿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出来:“龙大哥。”
龙四站起来:“霓裳姑娘。”
“许久不见了,可否去仙云楼小聚?”
“龙四是个叫花子,怎可去仙云楼那样的地方?多谢姑娘美意。”
轿子里沉默了一会,传来幽幽的声音:“那……霓裳先行告辞,仙云楼随时等候龙大哥来。”
轿子徐徐走远,我问龙四:“这女人是你的相好吧?”
“别乱说,她是仙云楼的老板娘,一个苦命的女人而已。”
龙四告诉我,霓裳本是一教书先生的独养女儿,被许配给镇上最大的酒楼仙云楼的老板,可是新婚之夜,丈夫却暴毙而亡,她还没有正式圆房就成了寡妇。虽然继承了仙云楼,可是寡妇门前是非多,总是有不三不四的人来招惹她。有一次,几个混混在仙云楼骗吃骗喝,还调戏霓裳,是正在仙云楼门口乞讨的龙四为她打抱不平教训了那几个垃圾。两人就这么认识了。
“我看那老板娘一定看上你了。”我说:“她是不是长得很丑,三请四请你去仙云楼你都不肯去。”
忽然,街前传来喧哗声,我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纨绔少爷领着一帮家丁围住了霓裳的轿子。
那少爷拎着一个鸟笼,拦着轿子:“霓裳姑娘,陪少爷我去喝酒吧!”说完就要掀帘子。
龙四冲了上去,对他说:“王明泉,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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