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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觉得兰儿这个称呼非常适合你我之间的关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而且,我只不过是喝了两杯而已,又怎么会醉呢?”陈宇扬邪笑着走向她。
“适合?陈先生,你若没有喝醉,就请你尊重一点说话,你不是一向自许是个绅士吗?”夏若兰暗自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在他未走到身边时赶紧朝起居室的沙发走去,脑中不断思忖着要如何逃离虎口。唉,男人狼人,果真一点都没错,而她真能平安离开吗?妹妹失踪的真相……这会是一个陷阱吗?
“我是个绅士没错,可你刚刚不是说我是混蛋吗?”陈宇扬嘲弄的注视着她的一派从容不迫,只得乖乖在她身边坐下。唉,没想到他先前意有所指的一番话对她完全起不了作用。她是真的完全不为所动还是冷静功夫高人一等?
“陈大导演,你真是爱说笑。好了,笑话就说到这里可以吗?”夏若兰妩媚的冷然一笑。心想:只希望他能记住自己的身份,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她今天怕是难逃魔爪了。当然,若“不幸”被他占了便宜,她还是得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否则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认为这是一个笑话吗?”陈宇扬舒适的靠坐在沙发上,不以为然的瞅着她。天晓得她那笑容简直是迷死人不偿命,让他整个人都“茫酥酥”起来。唉,她不笑时就已够令他心猿意马,如今……这威力实在惊人哪!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夏若兰杏目圆睁的怒问。她真是受够他了!他竟毫不掩藏他那无耻至极的龌龊目的,堂堂一个闻名国际又炙手可热的大导演,怎会是一个如此好色的男人?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对他的挑逗仅觉得愤怒却不觉得讨厌。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潜意识中她正等着他的侵犯吗?
“你说呢?”陈宇扬气定神闲的促狭道。这样逗一个女人是他从未做过的,当然,若非时间紧迫,他也不会反常的去挑逗她,而且他要做的还不只是逗而已。
“你想强暴我是不是?”夏若兰不客气的指明,因为她已受够他那似是而非的话语。她夏若兰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黄毛丫头,虽然进入这复杂行业,但她仍保有完璧之身——只因一个“不可告人”的理由。既然他这么想侵犯她,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我想我会用Make love来形容。”陈宇扬仍不动声色。强暴?唉,难道他给她的感觉真是如此下流吗?不过,她既然开了口,那他还顾忌什么?反正愈早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愈万无一失,否则拍一部电影最快也要三个月,等三个月过后,谁晓得会不会发生什么变化。
“Make love?你还真不害臊。唉,好吧,你想要跟我上床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抵死不从。”夏若兰嘲讽的声明。在演艺圈这个复杂的环境里,说实在的,她从未想过自己能保有童贞至今。当然,若非自己有那种毛病,或许她早已不是处女了。
“若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真的愿意跟我上床?”陈宇扬暗感诧异,没想到夏若兰对他的企图竟一点害怕愤怒之色都无,莫非她已不是处女?所以和男人上床对她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虽然他并不在意自己未来的妻子是否是个处女,毕竟俗话说得好:宁愿娶妓为妻而不娶妻为妓,只要她能从一而终。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处男,又岂能苛求于她。但见她如此不在意的模样,他心里就有点不太舒服起来。难道他错看她了吗?在那冷如冰霜的外表下,骨子里却是人尽可夫。
“对,不过你却未必真能占有我。”夏若兰坚定的一点头,并略挑衅的注视着他。感觉上,他的脸色竟像有些不屑的意味。看来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她可不打算去澄清它。毕竟他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必费事的去解释。
“此话怎讲?”相信没有一个男人能接受女人对做爱那档事如此公然的挑战,陈宇扬心中自也不例外。不过他仍是逸出了笑,毕竟要占有一个女人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困难的是过程和结果。
“我能请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夏若兰不答反问的直视他那若有深意的笑容,却猜不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甚至从她昨天见到他开始,到现在她还不明白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是如媒体所言般的冷漠傲慢,抑或是她所见的好色之徒?当然,以他的外貌、财富、名气,女人对他而言应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没道理他对她特别。
“当然可以。”
“如果和你做爱的女人没有一丝兴奋的感觉,你还会有兴趣占有她吗?”做爱这种事,原该是两情相悦,不过却有为数不少的男人自私的只顾着自己的欢愉而忽略给女方相同的感受。他会是此类中人吗?
“不会。”陈宇扬想都未想的就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根本是种侮辱。
“为什么?”见他回答得这么快,夏若兰倒是有点吃惊。
“为什么?兰儿,你这句话有侮辱我的意味哦。”陈宇扬哭笑不得的摇头。为什么?啧!她这句问话分明是在质疑他在做那件事时是个自私的男人。不过不知者无罪,毕竟她还未和他做爱过。可这样明目张胆的问一个男人这种事,显然她非常缺乏那方面的经验。因为一个深谙此道的女人可不会愚蠢到对一个男人提出这样荒谬可笑的问题。难道她还是处女吗?一思及此,他的心霎时飞扬起来。
“会吗?”夏若兰不以为然。毕竟有哪个男人会坦承自己在做爱时的真实情形?男人嘛!没对那种事渲染已经很难得了。
“会,不过你一定很不以为然吧?总之,这做爱的感觉还是要亲身体验才行。”陈宇扬无奈的指陈。唉,话题怎会愈扯愈远了?而她……他竟有愈来愈不了解她的感觉出现。
“说的也是。不过,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夏若兰赞同的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为了防范不必要的痛苦或伤害,她还是先把话说在前头会好一点。
“什么事?”
“你能做到如先前你的回答一般吗?”
“当然,这一点相信我还做得到,毕竟做爱可不是强暴,你说是吗?”陈宇扬微微挑了挑眉。看来势必得使出浑身解数,以证明自己说得到就做得到。怎么他有一种掉入圈套的感觉?
“但愿如此。那你可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了吗?”夏若兰满意的看着他那高深莫测的神情,心却不由得猛跳了下。没想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复先前的痞子样,那冷然的俊逸脸庞,教人心旌动摇。面对这样一个仪表出色又才气纵横且有亿万身价的男人,女人想不动心都难。不过心动并不代表就得有行动。
“事情的真相就是——我也不知道,不过……”陈宇扬暗自叫糟的迅速思索。因为他对事情发生的缘由根本就“莫宰羊”。可为了得到她,说什么他也要找出个答案回答,否则不被她大卸八块才怪。而最让他担心的是,怕她就此和他划清界线……咦?有了!
“不过什么?”夏若兰脸色倏地一沉的冷声质问。不知道,居然还敢威胁她!这该下十九层地狱的臭男人!
“我是不知道真相,不过我建议你何不自己亲自去一趟,那可比我们费尽唇舌解释要来得有信服力。怎么样?”那冷冽如刀的眸光还真令人头皮发麻,陈宇扬不得不含笑面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希望她可别像昨天那么粗暴,不然他这张英俊的脸可要遭殃了!
“我本来就已经决定要亲自去一趟,你做什么骗我来这里?”夏若兰不悦的责问,而在瞧见他脸上的笑容时更火了,可恶!
“等一等,我话还没说完呢。”瞥见夏若兰扬起的玉手,陈宇扬忙急叫道。她果然还像昨天那样粗暴,唉!看来她是一只名副其实的母老虎,假若他真的娶她为妻,恐怕先得为自己买个医疗保险。
“你还想说什么?”硬生生的抽回手,夏若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而也因为这
一声等一等,她才赫然发现自己差点又失去理智动手打人,难道她真如他所言的有暴力倾向吗?
“我知道你很生气。不过,我可以带你去。”陈宇扬忙不迭的说。OK,他是卑鄙了点,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她并想将她占为己有,算是情有可原吧?
“带我去?不必了。”夏若兰不屑的拒绝。她巴不得能离他愈远愈好,哪还会自寻麻烦?女人若是祸水,那男人无疑就是祸根,而他当然是此中之最。更何况他那捉摸不定的个性,让她穷于应付。
“是吗?你不后悔拒绝得这么快?”陈宇扬有些诧异,毕竟夏若梅失踪之处除了他和段绍帆、蔡明德之外,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她若要亲自去,没有明确的地点,她要从何找起?
“还是那句老话——我的事不劳你费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夏若兰冷冷的掠下话后欲站起身,得不到她要的答案,那她还耗在这里干嘛。
“你就这样走了?”陈宇扬长臂一伸,将她给揽入怀中,邪邪的笑道。谈话结束可不代表今晚的“节目”就此结束。事实上,夜还长得很呢。
“放、开、我。”夏若兰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说道。她简直无法相信他在欺骗她后还胆敢侵犯她。什么绅士!他根本就是个超级恶劣大混蛋!
“你想我会放开你吗?”陈宇扬笑笑的用舌头轻舔她那小巧又柔软的耳垂,试图挑弄起她的感官知觉。他知道耳垂是女人的敏感带之一,而他要逗得她极度兴奋、欲火焚身。
“没用的,你这是白费力气,放开我。”夏若兰冷哼一声,欲闪避他那湿热的亲密碰触。对他的挑逗她虽不觉得厌恶,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而这让她的心情顿时沉到谷底。
“白费力气?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陈宇扬困惑的停住逗弄,抬起头看着她那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漠然神情。
“意思就是不管你用任何的爱抚技巧全都对我产生不了作用,这样你明白了吗?”夏若兰终于决定坦白说出心里的秘密。要公开自己的“隐疾”还真有点难堪,但这十多年来,她已能面对和接受。不过,真要对人说出口,仍很难。
“我不明白,我们都还没有开始呢,你怎么能妄下断言……”陈宇扬奇怪的挑了挑眉,内心却直犯嘀咕:纵是白费力气也得试了才知道啊。
“你想我二十八岁了,却还是处女是为了什么?因为我性冷感,性冷感!听懂了吗?”夏若兰说完,大力一推,挣脱出他的怀抱,朝大门跑去。
“兰……”性冷感!陈宇扬呆愕的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夏若兰已不见踪影。
第三章
夏若兰走出××旅行社,朝她那辆吉普车停放处走去。坐上驾驶座,当视线一触及过往的车辆和人行道上的行人,一股孤单、苍凉的感觉莫名涌上心田。或许她拥有一般人所希冀的财富及声名,但如今却无人可以和她一起分享。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一切从头来过,她情愿回到十年前那生活虽困苦,却有亲人相互依靠的温馨日子。毕竟,当年若非她贪图模特儿这行业优渥的薪酬,若梅也不会在耳濡目染下选择进入这复杂的工作环境,更不会因此而失去踪影。她是罪魁祸首……
“喂!快看啊,那不是名模特儿伊莉莎吗?”
“在哪里?天呀!真的耶,真的是伊莉莎耶!”
当兴奋的惊叫声传进夏若兰耳中,她这才发觉自己竟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天空发呆。自嘲的逸出一抹浅笑,她甩甩头藉以理清思绪后才发动引擎朝下一个目的地——陈氏影艺大楼绝尘而去。
不知闯过多少个红灯,幸运的她,竟未被交通警察给拦下。夏若兰快速的在大楼停车场里寻了一个车位停放好,即往大楼玄关处走去。
走进宽敞明亮的大厅,警卫仅是瞄了她一眼,又走回工作岗位。夏若兰不解地朝电梯走去。而一到电梯旁,就被梯旁告示牌上的字吓了一跳!陈氏财团——陈氏有限电视台、陈氏广告公司、陈氏经纪公司、陈氏音乐工作室。甚至是陈家班,在影艺圈里都是赫赫有名。以往她未曾将这些大公司做一联想,没想到它们竟同属于一个财团;而前晚的五星级大饭店,好像也是陈氏财团的名下产业,那么陈宇扬……难道说,他是陈氏财团的家族成员之一?
缓缓按下陈家班所属的楼层,夏若兰的思绪却飘向前晚那难堪的一幕——唉,待会她不会这么倒霉吧?他会像个广播电台到处宣扬她的隐私吗?昨天她甚至因此而待在家中,连电视都不敢看,一颗原就惊惧担忧的心更加的乱成一团。
当电梯到达她按下的楼层,夏若兰深吸了一口气才走出电梯,并朝服务台走去,却发现柜台里空无一人。她纳闷的站了一会,仍未见有人出现,于是干脆直接走进大厅。而一进入大厅,她就为自己的孟浪而后悔了,因为陈家班的成员此刻全站在大厅中央听陈宇扬的训。瞧他一脸的寒冰模样,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可瞧这陈家班成员的脸上神情均是害怕中带点习以为常的无奈,看来陈宇扬在工作时的模样就是这副德性了。
“你们说,你们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究竟学到了什么!?”陈宇扬冷冽的声音如刀般锋利,夏若兰开始同情起他们来了,或许她还是先到外头等一等比较好。
“这位小姐,你要找哪位啊?”正当夏若兰欲转身离开时,提着二、三十盒便当走进大厅的服务台小姐出声询问。
突如其来的声响使得陈宇扬转过身往大厅看去,当触及那熟悉的高窕身影,他的心猛然一跳。
“好了,去忙你们的吧。记住,不准再给我出状况,否则……”言下之意已足够在场的人心领神会。
“对不起,我找段绍帆先生,他在吗?”夏若兰有礼的问。当一双炽热的眸光射向她时,她的心竟莫名的快速跳动。
“段副导去南部出公差,后天才会回来。”服务台小姐好奇的打量她。
“呃,那蔡明德先生在吗?”夏若兰一怔随即问道。出公差?还真巧啊,不过总不可能连蔡明德都出公差吧?若是,那显然是某人刻意的安排。不过他没道理这么做呀。
“蔡场务呀,他已经请了两、三天的病假了。”服务台小姐好心的据实以告,因为她已经确定眼前的人就是——伊莉莎。
“病假?”夏若兰一呆。
“啊,导演!”服务台小姐正欲开口求证,却发现陈宇扬已冷着一张脸朝她走来,霎时吓得脸色发白,一颗心狂跳个不停。导演在生她的气吗?还是她又被里面的同事给拖累了?
“把便当拿进去,顺便告诉他们休息十五分钟。”陈宇扬没表情的下达命令,一双眼眸却仍盯着夏若兰,内心暗自叹息:这样美艳性感的女人竟会是性冷感。不过,说什么他都得试上一试。
“十五分钟……”服务台小姐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又硬生生的闭上嘴。
“呃……你愿意陪我一道午餐吗?”
面对他的无言凝视,再看看提着便当、一脸错愕的服务台小姐,夏若兰略思索后的开口。看来她是得向他求助了,反正在公众场合中,谅他也不敢玩花样。也或许,现在他对她已经没了那种意图,毕竟,一个性冷感的女人任谁都不会有兴趣的。
陈宇扬惊诧的一扬眉。说真格的,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居然会邀请他共进午餐!而他岂能放过这求之不得的邀约。“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正要提走便当的服务台小姐在看见陈宇扬的微笑及听见他那绅士味十足的回答时,当场傻眼,愣在原地!原本冷得像冰的脸,这一刻却如春花般盛开,难道这就是美人的魅力吗?可陈宇扬对女人的冷漠态度也是远近驰名的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站住。”望着龟速朝大厅走的服务台小姐,陈宇扬微蹙眉的叫道。虽然不解她动作突然变得迟缓的原因,不过倒也替他省去一些时间和麻烦。
“啊!导演,你还有什么事吩咐?”服务台小姐一脸惊惧的问。老天!他发现她想偷听他们对话了吗?她又要被骂了吗?
“你进去告诉他们,休息两个钟头。”陈宇扬交代完即看向夏若兰。“我们走吧。”他的原则是工作第一,可偶尔还是得犒赏自己一番;再说这次的工作本不在他计划之中,拖延就拖延吧,追求美人重要。
“嗯。”夏若兰点点头,与陈宇扬并肩朝电梯方向走去,临走时还瞄了一眼那已傻在原地的服务台小姐,不懂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夸张的反应。不过是吃一顿饭罢了,有这么令人难以相信吗?
距离陈氏影艺大楼不远处的某饭店附设的西餐厅一隅,夏若兰和陈宇扬在各自点完餐后即陷入无言的状态。一个是在思索着要如何开口才不会让自己陷于不利的境况,另一个则思忖着要如何才能掳获佳人的芳心。这两天来他压根没时间去探讨研究她的问题,但可确定的是他绝不会因此放弃。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侍会还得上工呢。”瞧她仍陷在苦思中,陈宇扬有点不忍心的提醒她。实在是他的时间非常宝贵。
“我想问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否则你何必安排这一切。”一瞧见他那无辜的表情,夏若兰心里就不觉有气升上来。
“安排?”陈宇扬错愕的望了望四周。是她提出一起午餐的邀请,地点也是她选择的,从头到尾他仅有点头的份,这安排之说要从何说起?无奈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可现在他们是身处在中央空调的环境中,他应不可能是中暑吧?难道……
“我不是指这个,你别再装了好不好?”
他的反应惹火了夏若兰。若不是考量到这里是公众场合,且他们都是公众人物,恐怕她会失去理智的泼他冷水。
“假装?我?”
陈宇扬费解的看着夏若兰瞬间高涨的怒气,才明白她到底在生什么气。天可怜见,打从第一次在夏家见到她的那天到现在,他就未曾合过眼。要不是工作实在多得做不完,他早就去会周公了。此刻,晕眩的感觉愈来愈严重……
“你明知道我不得不来找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夏若兰委屈的问。若梅失踪之前,她和他可说是全然陌生的,就算他真觊觎她的美色、肉体,但前晚她已把自己的状况据实以告,他何苦为难她?
“我对你做了什么?”昏沉的感觉令陈宇扬抓不住她说话的重点。
“你心里有数。OK,你前晚不是说要带我去若梅失踪的地方吗?好,我愿意跟你去。”夏若兰气结。对一个全盘否认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她还能期望什么?
“不行。”陈宇扬拒绝。在精神不济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思考。有关她的任何事情还是等他头脑清楚时再做处理,否则一步错可能导致全盘皆输。而——现在她到底在生什么气?他最好还是先走人。
“为什么?”无法相信他居然敢这样戏弄她,夏若兰气得不禁握紧拳头。天!她又有揍人的冲动了,而每次的对象都是他。为什么她总是无法冷静理智的面对他呢?
“因为我现在得先走一步,否则……”陈宇扬边站起身边回答。为什么?唉,因为他快撑不住了,眼前已出现好几个她,此时若不走,搞不好下一刻就会昏死在这里。
“否则什么?喂!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夏若兰愣愣的望着他突然起身的举动,下意识的也站起身,并迅速横阻在他身前。话没说清楚就想走人?
“我——”陈宇扬才挪开一、两步,就觉眼前一黑——
“啊……陈宇扬!陈……”被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给迎面压下来,夏若兰很自然的伸手去扶,自然因无法承受其重量而跌坐到地上。正当她惊吓担忧他突如其来的昏厥时,耳边却传来他极其轻微的打呼声。打呼?这……哪按呢?
“小姐,你没事吧?你男朋友……”服务生三步并两步的欲扶起趴在夏若兰身上的陈宇扬,关心的问道。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他扶到饭店的房间,呃,他需要休息。”
身上的负担一减轻,夏若兰尽量优雅的站起身。天啊!她这辈子从没这么丢脸过!瞧来自四方的好奇眸光,她突然希望地上能裂开一个大洞好让她跳下去,特别是在服务生听见她的请求之后那赫然大张的眼睛。但她只能微笑。
“好的。”尽管惊讶,他还是帮着她将昏倒的男人扶住,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在处理完一些琐碎的住房事宜后,夏若兰在众人的好奇眸光和指指点点下将陈宇扬给扶进饭店的商务套房。
来来回回的在房里踱步,夏若兰愈想愈生气,愈走眼光就愈无法离开那正躺在舒适床上呼呼大睡的陈宇扬。哼!他不只是一只大色狼,还是一头大睡猪!既然想睡觉,干嘛还答应和她出来吃饭!分明是想给她难堪,让她无法见人!他——他简直该死到了极点。
忿愤的冲到床旁,夏若兰伸手就往他沉睡中的俊脸打去。虽然她如愿打到他了,可那手劲却在看见他眼眶下一圈淡淡的黑影时莫名的转变成像蚊子盯似的轻重。心忖:他看起来是那么疲累,应该不是故意在大庭广众下昏睡过去的。况且最重要的一点,趁人之危乃是小人的行为,尽管他卑鄙下流,她可是淑女耶,岂能有辱自己的名声。但长到这么大,她从没这么丢脸过,若不讨回一点公道,她实在不甘心哪。嘿嘿!这好像是一个好点子。嗯,心动不如马上行动,趁他人事不知的时候做好一切报复折磨的准备。当然,还得确保他不能反抗,否则她就完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做好所有的准备之后,可怜那陈宇扬就在夏若兰红着脸下被剥光身上所有衣物,还被牢牢的捆绑住手脚——然后咱们的夏大小姐在浴室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玫瑰浴后,还特地换上从饭店精品专柜买来的薄纱性感睡衣和拿出附近书店买来的性爱书籍。既然要折磨他,干脆就做得彻底一点。
等待是磨人的,可一想到待会儿的精彩情景,所有等待都变成值得的。她想像着陈宇扬欲火焚身的痛苦模样。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床上传来一丝异响,夏若兰慌忙将手中令人脸红又心跳加速的书给扔至桌底下,并迅速从皮包里拿出一瓶玫瑰花味的香水喷洒全身。待全副武装完毕,才风情万种、性感撩人的走近他的视力范围,心中则暗自庆幸自己是模特儿,善于靠步伐来展现身体曲线迷人之处,并达成视觉的魅惑效果。
陈宇扬从沉睡中转醒,立即被陌生的环境和失去自由的四肢给惊吓住了。当冶艳的花香味飘进鼻息,他不禁纳闷的微侧转过头——眼前的无限春光差点让他喷鼻血!MyCod!
“扬,你醒了。”
走到床旁,夏若兰在心中不住的告诉自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刻意嗲着声音,妩媚的坐在床沿,用手指轻轻划过他裸露的胸膛,满意的看到他的瑟缩。哈!他好像害怕了,哼,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吧,想侵犯她?门都没有!
“兰儿,你……没事吧?”
陈宇扬仍不敢置信她会这么做。扬?上帝呀!看来她的企图正如他心中所想像的,而她的报复手段……老天!他为何不继续沉睡!面对心爱女子如此煽情的挑逗,他根本抵挡不了!因为,她虽性冷感,可他却不是性无能呀!更何况他早就“犭肖想”她很久了,如今——看有吃无,岂非生不如死吗?
“扬,我当然没事。你看,我还为了你特地去买这一套睡衣。扬,你说好不好看?”
夏若兰一不做二不休的跨坐在他结实的小腹上,当场就听见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而她肌肤下的温热躯体瞬间变得僵硬又火热无比,可叹她除了紧张和欣喜外全无任何异样的感觉。不过,只要他有感觉就够了。
何止好看!简直好看到要人命!陈宇扬哭笑不得又亢奋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正以无比的念力试图让自己冷却下来,否则真让她得逞的话,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欲求不满而猝死。
“扬,究竟好不好看嘛。”
瞧他竟然没啥表情的脸,夏若兰干脆豁出去的将上半身美景凑近到他眼睛上方,薄纱睡衣的透明够令他一览无遗她那还算伟大的胸部,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像此刻般面无表情。
“这还用说吗?”好不容易挤出卡在喉咙口的声音,陈宇扬即因近在咫尺的春光美景而双眼发直。他要她,他要……偏偏手脚全让她用丝袜给紧紧绑住,天!这比杀了他还痛苦。
“扬,人家要你亲口说嘛。”瞧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的丰胸,夏若兰不敢大意的对着他耳边吐气如兰的撒娇,边仿效前晚他曾对她做出的行为。
“你……别玩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就直说吧。”陈宇扬咬着牙道。哪个男人忍受得了眼前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更遑论这女人还是他甚为倾心的佳人。只要熬过这一刻,他终会让她明白穿着性感睡衣坐在男人腰上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想做什么?扬,我不过是在做你心中想做的,难道你不喜欢吗?”迅速瞄过那令人脸红的男性部位,夏若兰这才停止对他的“骚扰”。老实说,尽管她性冷感,但她终究一点经验都没有,而他赤裸的伟岸身躯说真格的,比起外国的男性模特儿毫不逊色。
“喜欢,若换个方式我会更喜欢。”陈宇扬苦笑的挪揄。喜欢?或许吧,若他们角色互换,他还会开心得不得了。
“哦,换个方式呀。”夏若兰闻言,故意拉高声音的望向他,然后再对他微微一笑。
“行了,我答应无条件带你去若梅失踪的地方,这样——你可以饶了我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敢想像她若真的挑逗他的那话儿,他会如何“反应”。
“不行,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
夏若兰笑着顿口。哈!痛快,她总算赢了一回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她!男人实在该尝尝被侵犯的滋味,哼。
“什么条件,你说。”陈宇扬暗松一口气的问道。现在别说是一个条件了,就算是十个,他也会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当然,她的条件若是要他以身相许,他一定欣然配合。不过,就怕是他在痴心妄想。她的条件……说不定正好相反。
“在我们前去若梅失踪地方的这一路上,你不可以侵犯我,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你做得到吗?”
“我做不到。”
陈宇扬无奈的拒绝。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唯独不碰她是万万办不到。因为他已将她视作自己的老婆,只要有机会,他当然要好好疼她、爱她,是以这个条件……他情愿现在让她折磨个够也不答应。
“做不到?为什么?”
他的眼神分明清楚的告诉她极乐意答应她的条件,结果答案竟出乎她预料之外。难道他不怕欲望磨人的痛苦吗?还是她的诱惑对他未起任何作用?不,他的兴奋是这么的明显,明显到连她这个毫无性经验的人想忽视都难。那他为何拒绝?
“你不认为你这个条件多此一举吗?”陈宇扬略感好笑的反问。一个性冷感的女人还怕男人侵犯吗?这条件若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提出,倒还说得过去,而她……他倒认为她该尽量尝试,不过对象得是他才行。
“多此一举?什么意思?”夏若兰纳闷的挑了挑眉。她这是在保护自己耶,怎么能说是多此一举呢?
“你不是说你性冷感吗?”陈宇扬好心的提醒她。
“那又如何?”夏若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那又如何?兰儿,难道你真的不想治愈这个毛病吗?做一个不完整的女人你……”
“住口!住口!这关你什么事!?还有,不准你叫我兰儿,你听不懂吗?”
不完整的女人?这句话像是一支利刃狠狠的插进心窝。她何尝希望自己有这种毛病,但事实就是事实,她也是身不由己啊,而他竟这么毫不留余地的说话刺伤。
“你并不愿意做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对吗?”陈宇扬暗暗心疼的注视着她那受伤的眸光。看来她的确非常在意这件事,当然,若换成是他,此刻他的心情恐怕比她还糟糕。
“你……”
“你何不给我一个机会呢?或许有治愈的希望。”陈宇扬见夏若兰粉脸一沉,忙不迭的接着说。唉!谁叫他现在被她捆得跟麻花似的,别说是她想打他出气,抑或是残忍的折磨他男性的需要,他都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了。希望她给他一个机会,否则……唉!爱一个人还真不如他想像中的简单,且他们才刚开始……不,该说是他一厢情愿的开始。
“治愈?你以为你是谁啊?天上的神盎故峭蚰艿木仁乐鳎棵挥玫模惚鹄朔咽奔淞恕W苤痪浠埃愕降状鸩淮鹩ξ业奶跫俊毕娜衾挤泶痰睦肟砩喜⒆呦麓病K淙凰啥窆钟植腥痰搅思悖允俏哪且环岸亩蛭娴牟幌胗涝蹲鲆桓霾煌暾呐恕?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陈宇扬思索着开口。
“什么条件?”夏若兰狐疑的望着他那若有所思的脸庞,一颗心则因他的话而狂跳个不停,难道他想……唉!男人在这件事上都这么固执吗?
“让我试看看好吗?一次就好。”陈宇扬谨慎的说出。他的确是不死心,假若不试上一试,说什么他都不会甘心,因为他爱她。在夏家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那感觉就如此强烈,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如此特殊的感觉。
“你……”望着他那渴切的眸光,夏若兰发觉自己竟然无法拒绝。他真这么想占有她吗?一股奇异的感觉蓦然涌上心头。“好吧,但是试过之后,我若仍没有感觉,你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没问题,那现在你可以帮我解开手脚上的丝袜了吗?”陈宇扬欣喜的忙提醒道。就算他想试一试,可被绑成个肉粽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这模样倒给了他一个灵感,一个让她无法临阵退缩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行,你得把这些都签了才行。”夏若兰边说边走到放置皮包的长几处并从里面拿出数张纸和一支笔后走向他。
“这是什么?”陈宇扬困惑的望着她手中的纸张而暗自担心。那该不会是啥契约书之类的吧?若是,那他可就伤脑筋啦。
“你不用担心,这些全是帐单,不过是我先帮你代付的而已。你必须签上名字,然后把钱还给我。”夏若兰淡淡的扬眉。
“什么帐单?这么多?”陈宇扬狐疑的接过笔,并在她的帮助下签上自己的名字。
“待会你再自己看吧。”夏若兰将帐单收好,才将捆住他手脚上的丝袜给解开,然后又递上一张纸——
陈宇扬一看见纸张上所列出的项目,午餐、房间、小费、睡衣、书籍、香水和遮羞费。其它的他倒无话可说,可这遮羞费要从何说起?甚至他才该是那个要拿遮羞的可怜人。瞧,不过是睡了一觉,却被剥个精光,还惨遭“性虐待”,她居然敢跟他收这笔钱。不过,他仅只挑了挑眉,算是认栽。
“如果没什么问题,我要走了。”瞧他望着她所列出来的明细帐单出神,夏若兰再也懒得理他,拿起放在沙发上新买的一套香奈儿长洋装就要走。
“走?你要走去哪?”陈宇扬错愕的走下床。她不是已答应他的条件?莫非她又想反悔?不过现在可容不得她说不,因为,他自由啦。
“当然是回家,有什么不对吗?”夏若兰蹙眉的看着他一丝不挂的挡在她身前,幸好她看惯了男模特儿仅着一件内裤的模样,否则适才还真不敢将他脱得光溜溜。不过,他看她的眼神总令她感到不安。
“你忘了你刚刚答应我的条件了吗?”
“我没忘,你……难道你……现在吗?”夏若兰一怔,随即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不是还得回公司吗?你睡了这么久,公司里的人会很担心……”
话声在陈宇扬的手搂住她的纤腰时停住。
唉,算了,他要试就试吧,反正答案仍是一样的。
第四章
她居然被自己的丝袜给缚住了手脚,还被一条毛巾给残忍的堵住了嘴巴!
夏若兰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实在是陈宇扬用丝袜捆住手脚的速度委实快得惊人。当然,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可以模仿她先前的举动来对待她?他不是要和她做爱吗?结果却莫名其妙的绑了她,莫非他是想报复她先前的行为?莫非他只是假装说要尝试治愈她的性冷感,实则是骗她上当而欲强暴她?否则他为何堵住她的嘴巴?天呀!她中计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他?现在,她可怎么逃呀?可悲的是,她连喊救命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唉,停止你的胡思乱想,我可不像你那么残忍。”陈宇扬一打完电话就朝床走来,而在望见她那眸光中闪着的讯息时,他慌忙抽出塞在她嘴里的毛巾,然后说明。
“我胡思乱想?那你把我绑起来是什么意思?”一获得自由,夏若兰忍不住大声质问。该死的混蛋、无赖!谁给他这个权利来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和言论自由?而被剥夺行动自由她尚无话可说,可他凭什么不让她说话?他分明是心虚且有不良企图。看来他是真的想强暴她。
“我只是怕你临阵退缩,而我又不愿强迫你,所以才出此下策。”陈宇扬很无辜的表明。而在瞟见她张口欲言时,他忙接着往下说:“当然,我是该先和你说清楚的,但我真的很怕你会拒绝我,所以……兰儿,你会原谅我这么做吧?”
“我会原谅你才怪!限你一分钟内帮我松绑,否则我一定要到法院去告你!”夏若兰火大的撂下狠话。什么临阵退缩,什么他不愿强迫她,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打从她见到他的第一天起,他就像个强盗似的不顾她的意愿而强行掠夺了她的吻,甚而卑鄙的骗她去参加“黑暗森林”的庆功晚会。如今她再一次的被骗上当,若她再相信他的解释,她夏若兰无疑和三岁小孩一样无知!
“告我?”陈宇扬一呆,看来她是真被他给惹毛了。而他若真替她松绑,今天就得到此结束,甚至很可能连未来也一并结束,那可就糟糕了。所以,他绝不能为她松绑,否则这老婆不就没了?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光棍。
“不错,你不想身败名裂吧?”夏若兰冷冷的提醒他这个严重的代价。真把她给惹毛了,她是不惜玉石俱焚的,反正她在世上已没有亲人了,别说名誉扫地,就连死都无所谓。
“当然不想。”陈宇扬邪笑着欺近她,双手却未伸向她所想的被捆住的手脚,而是那原就难以遮掩春光的薄纱睡衣。事到如今,他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他的心意。
“你要做什么?!”夏若兰花容失色的看着他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双手继续探向她的蕾丝内裤。先前她仅脱掉胸罩来挑逗他,毕竟她还没胆大到真的一丝不挂的去诱惑他,如今……真是羞死人了!咦?羞……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该觉得害羞的,该是害怕才对,因为他要强暴她了呀。天!她该不会是害怕过度而导致神经错乱吧?
“你说呢?”陈宇扬坏坏的脱去她最后一件衣物。若非刻意克制自己,他早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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