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矗惨谎梢宰〉目?br />
早在好些天前,罗大太太就派人打扫过,收拾出一所主院给罗二奶奶居住。[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一行人马过去,管家们领着下人收拾罗二奶奶的嫁妆,这是要紧东西,按罗大太太想的,封在罗二奶奶主院的厢房里,若是罗二奶奶自己要用,那就留下字据,免得以后和离的时候因为闹不清嫁妆再起争执。
平姨娘则是安排下人人手,又叮嘱一定要好生侍候之类的,罗大太太特意安排了的,挑的也是老实人,绝对不会因为是别院里,再加上罗二奶奶被发配了就被欺负。一切安排妥当了,平姨娘想了想还到屋里看看罗二奶奶。
平姨娘晓的罗二奶奶不太看得起她,其实这不难理解,丫头婢妾抬成姨娘,然后自己没孩子。虽然是姨娘干的却是管事媳妇的话,顶着姨娘的身份,却是十成十的下人。
“二奶奶,老太太说了,您若是还喜欢以前的下人,我就这打发人给林家传话。”平姨娘进到屋说着,丫头们在整理着东西,罗二奶奶只是在椅子上坐着发怔。
罗二奶奶好一会才看到平姨娘,只是道:“噢,我晓的,我会派人去说的。”
平姨娘不自觉得叹口气,道:“二奶奶一个人在别院住着,虽然冷清了些,但不用晨昏定省,一个人倒也是清静的。”
罗二奶奶在娘家甚是得宠,至少林大太太很疼爱她,不然不会罗慕白前脚走,她后脚就来接。罗林两家这样的局面,现在风头上不好和离,等风头过去了,林家肯定要谈和离之事。若是罗二奶奶对罗家没有任何坏心,其实搬出罗家主宅,比大家住在一处两看相厌来得好。而且可以自由与娘家人来往,回娘家小住都可以,比呆在罗家强。
“是啊,这里真是太清静了。”罗二奶奶幽幽的说着,被太婆婆和婆婆算计至此,搬弄是非她承认,但不侍公婆?明明就是罗家算计她。
平姨娘叹口气,忍不住道:“就当我多嘴劝二奶奶一句,凡事想开些,二奶奶与二爷今生无缘,这都是命,怪不得谁。但二奶奶娘家祖父,父母,兄弟都是极疼二奶奶的,必然要为二奶奶谋个好出路,暂且在别院呆两年,和离之后另外寻了人家,照样过好日子。”
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罗二奶奶这样,娘家给力不说,家里长辈也心疼她。遇上心狠的人家,为了陷害罗家,让女儿就死在罗家,然后缠着罗家打官司,闹的不可开胶。
“谋好出路?女子二嫁能有什么好出路,我是想不出来。”罗二奶奶说着,神情却越来越显得冰冷。
平姨娘看着罗二奶奶,神情有几分叹息,道:“所以我才劝二奶奶凡事想开些,人这一辈子总会有几个坎,过去就好了。二奶奶还是很有福气的,至少您有娘家人,看看太太还有大奶奶,说句下人不该说的话,若是她们遇上二奶奶这样的事,只能去上吊了。”
虞秋荻是完全没有娘家,罗大太太的娘家……平姨娘是陪着罗大太太走过来的,当年卫家二房的事,爹杀娘,弟弟被出族,若是罗大太太也像罗二奶奶这样,天天去幽怨,天天去想,我好倒霉,为什么我家会发生这样的事,只怕现在也是孤坟一座。
罗二奶听得奶默然无语,神情却不像刚才那样冰冷怨恨,似乎有几分反思。
平姨娘看她有几分听进去了,心里也有几分安慰,又道:“二奶奶在罗家这一年,我是看在眼里的,二奶奶心肠好,对下人也好。只是有句话老话说的好,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别人家我不晓得,就我们家里,从老太太起就没有一个能完全遂心如意。”
罗二奶奶似乎愣了一下,看向平姨娘问道:“老太太和太太有哪里不如意?”她们的日子不要太如意了。
“二奶奶是新媳妇进门不晓得,当年老太爷……身边人不少的。”平姨娘很隐晦的说着,罗老太太的问题是与罗老太爷不对盘,虽然做了这些年的夫妻,但彼此真的不太对盘。罗老太爷的身边的美眷不能算少了,就是现在除了刘姨娘之外,还有一两个美丽姨娘侍候着。又道:“至于太太,卫家的事也是众人皆知的。”
“男人三妻四妾平就是常事,太太娘家的事我当然晓的,但那时候太太己出嫁并且有子,哪里说的上差呢。”罗二奶奶说着。
平姨娘听得吁了口气,不由得道:“二奶奶若是如此说,那我就辩一句,难道二奶奶嫁进来之后就遇到什么大事了吗。二爷若是如……内宅美着无数,二奶奶又该如何。”
罗二奶奶顿时哑然。
“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没有谁能遂心如愿,不是这里差了,就是那里少了。天天想着哪里不如人,不如想着哪里比人强。”平姨娘说着。
别说罗二奶奶不能完全遂心如愿,就是宫里的太后皇后也未必能,只看各人怎么看。若是罗二奶奶还是现在这种心态,还像在罗家一样,稍有不好就回娘家抱怨,她再嫁也一样过不好。不是因为她再嫁嫁不好,而是生活态度会决定生活质量。
平常女人出嫁,男人花心,婆婆恶毒,小姑刁难,妯娌藏奸,亲戚极品,样样都占全的这是极少数,属于上辈子缺德这辈子得报应。但大部分女子都会遇上一样或者两样,一样都遇不上的,那得几世大善人积下阴德。
若是罗二奶奶还是这样,稍有不顺就开始怨这怨那,然后继续回娘家抱怨,当然这回没有兄弟给她出头打姐夫了,不过她也一样过不好。女子最忌讳的就是两头传话,挑起婆家与娘家的事端,给娘家传话抱怨时,可能就觉得我就是抱怨一句而己,其实这就是大忌。
以罗二奶奶这样的心态,就是没有林四爷这回事,她的日子也会越过越不如。再好的婆家,也不可能让媳妇完全顺心如意,生活需要经营,与婆婆的关系,与丈夫的关系,与家中妯娌的关系,这些都需要经营。不懂经营之道,在婆家受了气,就马上往娘家说,她再嫁很有可能还会和离。
………
贺子章已经许久没见过罗氏,国孝中过年,高门大户里不准摆酒设宴,他干脆跑到天时园去陪着儿女们一起过,而不是接他们过来。儿女的教育很重要,前头两个儿子都已经是半大的小子,贺子章决定好好教养。
因为有罗素这个榜样人物在,贺子章没有完全把女儿扔给嬷嬷们,儿女一起带着,女儿家不只是相夫教子,女人若是厉害了,一定不比男人差。
就在贺子章教养儿女欢乐之时,罗氏先派人给他送了一首诗,贺子章看一眼就扔了。是首表达爱慕之意的情诗,这种玩意,他不差女人给他送这些。又过了几天,罗氏又给他送了一封信,看完信贺子章的脸色变了,立时吩咐下人备车马。
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我知道你与我姐姐有情。”
贺子章骑马进府,大步踏进罗氏的正房,罗氏正在居中坐着,她跟前跪着小秋儿,就是贺子章睡出孩子,后来被罗氏打流产那位,罗家觉得罗氏行事不对,过意不去,便让罗氏把她抬成姨娘当补偿。不过罗氏哪里是会受气的,天天让小秋儿到跟前侍候,比当丫头那会还不如。
“哈,终于知道回来了。”罗氏冷哼着说。
贺子章阴着一张脸,却是上前把罗氏从椅子上拉起来,他从来没有不打女人的信条。尤其是罗氏这回的办的事,比把怀孕的丫头打流产更是恶劣的多。他和罗素是什么身份,与罗氏又是什么关系,罗氏竟然这样信口开河,他真有杀人的心。
罗氏只觉得自己被贺子章提了起来,心里虽然害怕,但脸上却是不显,声音更大了,道:“怎么,被我说说中真病,你也晓的怕了。”
“如此信口开河,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贺子章低声吼着,这些年来他已经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吼人,这样会让他觉得有**份。有吼的功夫,还如直接把对方**消灭,这样来的更快些。
“信口开河?我倒是希望这是假的,只是现在铁证如山。”罗氏吼的声音更大。
贺子章怔住了,不自觉得松开罗氏,奇道:“证剧?什么证剧?”他与罗素从来没有两个人独处过不说,就是人前见面的时候也是有数的,罗氏天天在家里闭门不出,她如何得来的证剧?更神奇的是哪里来的证剧。
罗氏被贺子章甩回到位子上,不自觉得的抚住胸口,大口喘着气。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画卷扔给贺子章,道:“你敢说这不是你画的!!”
贺子章迷茫的接过来,展开画卷,自己却是怔住了,一段尘封许多年的记忆慢慢揭开。那还是很多年前,那时候他的真心还没有丢去喂狗,那时候他还青春年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罗素时的情景。
罗素与匈奴公主那一战,引发他对学武的兴趣,让他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原来人只要努力练功就可以变的如此强悍。他现在已经回想不起当时对罗素的心情,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毛头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已婚少妇,憧憬,仰慕,爱情,许许多多感情掺杂在一起。
“你从哪里得到的?”贺子章声音冷静,眼睛盯着画里的罗素,好像是在回忆自己曾经的青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罗氏见他这个反应,只以为他心虚,冷笑着道:“过年收拾屋子时在上面箱子里翻到的。”她住的这七间正房,'墨斋小说‘整。理'提。供'嫁进来的时候就有许多箱柜,趁着过年她就想好好清扫一下,没想到就翻出来这个。
“原来放那里了。”贺子章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敢说这不是证剧,上面画的是谁,旁边提的情诗难道不是你写的。”罗氏控诉着贺子章,找到这幅画的时候,她都要疯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贺子章会跟罗素有什么。她是一直都很崇拜罗素,但并不表示连老公都无所谓。
贺子章看看旁边的一行情诗,就是罗氏一开始送他那一首,他当时还真没看出这是他自己写的。好一会才道:“你看看下面落款的日期,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而且若真是我心爱之物,我必然会严加保管,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这幅画是他从宫里回来之后画的,还记得那时候他的作画水平并不高,画了几副都是不伦不类的,达不到自己心中想要的效果,为此他还请了画师来,练了几个月才画成现在这样。现在让他想那时候的心情,爱慕吗?好像不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与罗素相好的想法。
不过罗素确实占据了他整个青春期,就是一直到现在,他还清楚的记得,罗素那天使出的每一抬每一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经历的遇多,争权夺利的心越重,真情什么的早就丢掉了,连带着这幅画也不知所踪。
若不是今天罗氏拿出来,他只怕自己都想不起来,他曾经有过这样一段青春,曾经这样的仰慕过一个人。
“那这个丫头你又怎么说?”罗氏怒指向地上跪着的小秋儿。
贺子章把画卷卷起来收好,眉头皱了起来,道:“你还没完没了,孩子都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是说,你看她像谁!!”罗氏大声说着,伸手捏起小秋儿的下巴,把她的脸仰了起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就觉得有几分眼熟,后来找到了这幅画,我再看看小秋儿,可不是就像我姐姐吗,眉眼之间像极了。”其实就是现在细看还是有几分像,只是罗素气势太强,小秋儿完全没有气势可言,所以才不会往那方面想。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那天我喝醉了。”贺子章皱眉说着。
“喝醉一次就会怀孕吗!!”罗氏大声说着,贺子章与小秋儿到底有多少回她根本就不知道的,她知道的时候小秋儿就已经怀孕了。谁知道贺子章睡过多少回,只是想一下也能知道,贺子章是用什么心情睡如此酷似罗素的小秋儿的。
贺子章干脆不说话了,只是在椅子上坐着看着罗氏,神情有几分若有所思。
“还有,你为什么会娶我,京城权贵也不止一家两家,是不是因为我是她妹妹,是不是因为这个??”罗氏大声吼着。
罗氏自从嫁过来之后,除了新婚头三天之外,就没有一天顺心过。贺家是没有婆婆,没有妯娌也没有小姑,但同时她也没有男人,她根本就是在守活寡,身边婆子看着,管家大权,实际应酬全部都没有,她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她积下了满心的怒气与怨气,若是常跟贺子章吵吵也许能发泄出去,但她根本就看不到贺子章的人。回到娘家抱怨,除了生母之外,就连本来最疼她的罗老太爷也不太想搭理她。她心里的怨与恨一天天的在加深,现在终于有了可以发泄的地方,她肯定要全部发泄出来。
贺子章一直沉默着,听到罗氏这个问题是,似乎思考了一下才道:“或许吧。”
他对于娶妻一直都无所谓,会娶罗氏,家族需要姻亲是一部分,为了女儿好嫁也是一部分。但细想起来罗氏并不是最佳人选。从高门里挑个不受宠的安份庶女,要比罗氏强得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质问他。他偏偏选择了罗氏,或许潜识里真是因为罗素也不一定。
听到贺子章的肯定回答,这越发的刺激了罗氏,冷笑着道:“你还敢说,你与她没情!!”
“这是两回事,我与郑王妃从来没有单独相处过,情什么的,更谈不上。”贺子章说着,不管他也好还是罗素也好,玩政治的人都必须把真心和良心喂狗,他们的明显早就喂过了。更何况就是少年时,也是他单方面的,罗素根本就不知道这回事。
“怎么会是两回事,你会娶我就是因为她。现在你大权在握,呼风唤雨,我是天天在家里不出门,但是你天天在外头,我那个好姐姐也是,天天抛头露面,算计这个算计那个,谁知道你们……”
罗氏的话被贺子章的巴掌打断了,上回因为小秋儿的事,贺子章也打过罗氏一巴掌,那只是随手一巴掌,罗氏脸上也就是留个巴掌印而己。但这回贺子章一巴掌打下去,罗氏立即被打倒在地上,牙都掉了两颗。
“注意你的言行,也注意你的身份。”贺子章声音低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想杀人的前兆。
罗氏被打的眼冒金星,头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却是扶着椅子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直接扑向贺子章,用拳头捶打着他,哭喊着道:“你凭什么打我,你凭什么……你从来没有拿我是妻子看过,我连家里一件摆设都不如,我也是个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贺子章拨开她的手,随手把她甩到地上,看一眼一直在地上发抖的小秋儿,小秋儿立时哭喊着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知道了主人的**,她只怕活不成了。
“我告诉你贺子章,我没那么好欺负,你要是以后好好待我就算了,若是不然,我就把这件事捅出去。反正我已经生不如死,我为什么要让你们好过,你不疼我,娘家也没人疼我,我为什么要管你们死活!!”罗氏歇斯底里地喊着,这的日子她已经过累了,既然她都要活不下去了,那就不如大家一起死,谁也别落下了。
贺子章依然是一脸沉寂,他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他也不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此时只是淡然道:“你随便,只要你还能再出门。”
话完,贺子章大步出门去,回到前院书房里,先把怀里的画卷拿出来,盯着看好一会,轻轻一声叹息,随即招手叫书童拿来火石,一把火把画卷烧的干干净净。书童们都看出来主子心情不佳,没一个敢凑上去当炮类的。
“把鱼郎叫过来……”贺子章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突然吩咐着。
140
三月底的晚上,虞秋荻开始阵痛,比预产期早了,不过儿子一般都会提前。罗家上下早有准备,大夫产婆早请到家里住着,吴婆子一看这边要生产了,先打人去喊产婆和大夫,几个人合力把虞秋荻扶到产房里。产婆和大夫行来的,随后罗老太太,罗大太太都来了,罗老太爷和罗大老爷虽然没有过来,此时也不能入睡了,都在各自屋里焦急着,罗家第一个嫡孙不说,罗慕远此时也不在家里,可千万不能有事。
虞秋荻在产房里生了一天一夜,人参拿进去几根吊着,在隔日的半夜终于产下一子,母子平安。虞秋荻生产完,婆子就是喂了汤睡下,奶妈们去喂孩子。
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跟着担心了一天一夜,此时终于放下心来,看过哥儿都顾不上睡,还是婆子们劝着才回去睡。不等她们走,罗大太爷已经把名字写好送过来,一般都是隔代取名,孙子的名字爷爷起,罗家这代是延字辈,头一个哥就是叫延旭,罗延旭。
虞秋荻看到儿子则是一天后,虽然她身体好,但生产花的时间太多,这一觉睡的比较长,就是这样睡觉时仍然是全身无力,本想抱抱旭哥儿,张婆子却是没让,孩子太小不好抱,也是没怕她没力气抱不起来,只是放在她身边,让她搂了一会。
“大老爷已经起好名字,叫旭哥儿,罗延旭。”吴婆子笑着说,生产这一关算是过去了,母子平安就是菩萨保佑了。
虞秋荻听得点点头,她现在真是连笑的力气都没有,看了一会孩子,吴婆子看她累了,就让奶妈把旭哥儿抱走,只让虞秋荻好好休息。
洗三时,罗素,顾惜颜,齐二太太,顾老太太,顾二太太,以及近亲远亲全部都来了。虞秋荻在暗房中并不用招呼,据吴婆子说是非常无比的热闹,洗三的脸盆装满了各家送的小礼。
国孝期间不能摆酒席,虽然可以在周岁的时候补,但总觉得有点亏,这是罗家的嫡长孙,不能太怠慢了,所以趁着洗三的时候,亲友们提前来闹热一番。
等到满月时,虞秋荻出了月子,身体虽然是有点虚,却基本上调养过来了,再小心调养两个月,三个月后肯定健康如常旭哥儿就放到虞秋荻屋里养,罗慕远不在,儿子肯定要跟着虞秋荻,也消了她的寂寞。
远在边关的罗慕远和罗慕白也已经得到消息,虽然离得远,也遣人送过来贺礼,还有罗家上下人等的礼物。
几大箱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皮草和珍奇药材,狼皮,狐皮,熊皮,虎皮,据小厮说这些皮草全是两个爷们的战利品,皮趴了,肉烧着分吃。药材乃是在匈奴买的,虽然匈奴比大珠差了多许,但地域不同,也会有奇珍,虽然大珠人去买不便宜,但总比在京城买便宜。
“大爷和二爷在边关好得很,两个爷们武艺高,人也随和,尤其是二爷,那是如鱼得水,自在的很。”小厮一脸得意的说着,虽然刚过去那会,挺被人鄙视的,但罗慕远和罗慕白本来就是精通武艺,露了几手后,立即降服了众人。
罗家众人听得都十分放心,罗老太爷有几分得意地道;“果然是罗家的儿郎,祖宗能以军功起家,我们这些儿孙,怎么也不会丢了宗祖的脸。”
罗老太太看他一眼,有点想吐槽他,想想还是忍住了。
罗大太太却是更关心另外一件事,问道:“那姜姨娘怎么样,有孕了吗?”老大的儿子都生出来了,姜姨娘跟着也有几个月了,肚子多少也有点消息了吧。
小厮摇摇头道:“太太不晓得,军营离县城很远,来回都要一天时间,姜姨奶奶一个女子不方便住军营,只在县城买处宅子住下。二爷成天在军营里,有时候成月的都不回去一趟……”
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都是一脸的失望,慕白这孩子怎么就好像不开窍似的,林氏是家里挑的,他不喜欢就算了,姜氏可是按他喜好挑的,看样子仍然没有能打动他的心。或者就像他自己说的,现在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罗老太爷却开始了,道:“两个孩子有心上进,要建功立业,你们弄什么妾室跟着,不够让孩子分心的。慕白这样就很好,他若是天天跟姨娘厮混在一起,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罗大太太是儿媳妇,公公发话,她自然低头不敢吭声。
罗老太太却是忍不住了,道:“建功立业当然要紧,但你也不看看慕白都多大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希望他后继有人哪里有错。”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都是担心的多。”罗老太爷说着,要是罗慕白是独子,他可能会很担忧这个,但他还有四个兄弟,他又不占长,罗慕远的嫡长子已经生下来了,罗家子嗣没有任何问题。
眼看着老两口的口水仗又要开始了,罗大老爷倒是聪明,连忙岔开话题道:“说来也奇怪,旭哥儿洗三时,怎么没二姑奶奶没来。”虽然安远侯府有婆子来贺礼,贺礼也送上了,但罗氏是亲姑妈,按理说这种场合,她是要来的。
虞秋荻当时人在暗房中,并不晓得罗氏没来,现在听罗大老爷如此说,心中也有几分奇怪。虽然上回有众大活动时罗氏闹的挺不好看的,但大侄子出世,贺子章没有拦着她过来的道理。
罗大太太一脸疑惑地道:“我也觉得奇怪,前几天还打发人去问了,回来的婆子却说的不清不楚。说二姑奶奶好像有什么事,婆子问是不是跟侯府争执了,陪房却说也不是。”
罗老太爷的注意马上被转移了,道:“这是怎么回事?去的人看到二姑娘了吗,怎么不亲自去问问。”
罗大太太笑着道:“见到二姑奶奶了,说二姑奶奶气色看着很好。我想着既然二姑奶奶自己好的,旭哥儿出世,家里事务也多,我就想着过两天再去看看。”
罗老太爷这才不说什么。
罗老太太又问了小厮几句,确定罗慕远和罗慕白过的非常好了,便赏了银子让他回去歇着。药材自然先入库,皮草则是各房分了,虞秋获得的格外多些,还有就是旭哥儿的,刚满月的娃儿也得一大堆。
“慕远打猎来的,你们母子是该多些。”罗老太太笑着说,罗家库房里的皮草也能堆成山了,但现在孙子们亲手打猎得来的,总是与众不同些。
虞秋荻这才笑着收起来。
正房里散了,虞秋荻回到屋里,先去抱了抱旭哥儿,现在孩子还小,但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说像极了罗慕远小时候。虽然丈夫远在边关,但怀抱着儿子,心中总有几分安慰,笑着对着儿子道:“你爹给你带来了好多皮草,都是他亲手狩猎得来的,虽然他现在不在,你穿着也就当他抱着你了。”
吴婆子旁边听着,虽然也有几分心疼,却是道:“小厮都说了,大爷在边关好着呢,姑娘在家里好好带着哥儿,过两年大爷回来,一家子团圆,该多欢喜啊。”
虞秋荻点点头,眼里含着泪,强忍着没有落下来。想了想道:“吃了饭把小厮叫过来,我想再问问他。”当太婆婆和婆婆的面,没有孙媳妇插嘴的余地,再者有些事情她也不能当着婆婆们,而且按她想的,罗慕远除了皮草之外,应该还给她带其他东西了。
午饭过后,吴婆子叫来小厮,虞秋荻还是年轻媳妇,只让小厮外头说话,她在里间坐着。这小厮素来机伶,不等虞秋荻问,他就全部说了。除了给大家的东西,罗慕远还另外给虞秋荻捎了样东西,是一个手串,用骨头做的。贵重肯定说不上,关键是罗慕远自己做的。
“奶奶不晓得,匈奴没什么珠宝石头,常有男女带这种骨镯,奶奶这个是熊骨做的。那天可把小的们吓死了,本来是照常出去打猎,没想到遇上大黑熊,大爷和二爷合力才制住,就这伤了军营里不少兄弟。”小厮倒是想把当时的精彩讲解一番,无奈口才有限,说不出多少味道来,而且打熊虽然费了一番力气,但罗慕远和罗慕白合力还是制住了,两人也完好无损。
虞秋荻把骨镯握在手里,仿佛就是握住罗慕远的了。
小厮又说了几句,虞秋荻也就让他回去了,吴婆子又塞他一个大红包,小厮欢天喜地的走了。
“军营离城镇如此远,大爷和二爷整日泡在军营,想也没什么机会见什么人。”李婆子笑着说,只要罗慕远一直在军营里,想艳遇都没门。
虞秋荻默然,心中却有了信心,夫妻分离这么久,许多事情是不能确定。但只要彼此心中有对方,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罗大太太忙碌几天,终于抽出空来,本想亲自去安远侯府一趟。不等她让管事送的,安远侯府的管事却来了,在书房见的罗大老爷,送来贺子章的书信一封,同时还说勿务请罗大老爷亲自走一趟。
罗大老爷连忙拆开信,看完信手都是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迅速唤来小厮拿了火石,一把火把信烧了个干净,又道:“我马上就过去。”
贺家管事行礼退下。
罗大老爷让管事备马时,稍稍犹豫了一下,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该跟罗老太爷说一声,但想想罗老太爷的年龄还有身体,罗大老爷决定自己先过去看看。若是真的,这事怎么瞒不住,若是假的,就没必要惊动老爷子了。
骑马到安远侯府,刚到门口,郑王妃的车驾也到了。罗大老爷知道这是罗素来了,心知这回事情假不了,想想贺子章的手段,这种事情如何会弄错。
管事引着兄妹俩往后院,罗素脸色凝重,贺子章信上说的是,罗氏与安远侯府的伶人鱼郎私通己久,这回贺子章是抓奸在床,把二人赤条条的从床上拉下来。现在人已经捆了,就等罗家来人看要如何料理。
“侯爷正在屋里,二位请进。”管家帮着推开门,自己却是在门口站住。
罗素和罗大老爷一前一后进屋,管家随即把门关上。
贺子章人在正厅坐着,看到两人进屋,便起身相迎。客套话都没说,贺子章就道:“人在屋里,两位进去看看吧。”
罗大老爷有点犹豫,罗素却是没有丝毫犹豫,打起帘子进到里间,一股子雄性麝香之气扑面而来。罗氏和一个清俊小生裹着被子捆在一起,看样子里头是啥都没穿。罗氏看到罗素和罗大老爷,当即喊着道:“哥哥,姐姐,救救我……”
罗素目光如冰,看向罗氏道:“你真与这戏子私通?”
“我……我……”罗氏连着两个我,随即低下头来,哭的泪流满面。
贺子章也跟着进来了,看向罗氏道:“你还有何话说?”
罗氏只是低头哭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贺子章叹口气,一副家门不幸的口吻,却是看向罗素和罗大老爷道:“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两位怎么说?”
罗素猛然抬头看向贺子章,眸子里的火光几乎能把贺子章烧死,道:“贺侯爷,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这个妹妹到底哪里惹了你的眼,让你不惜当乌龟也得把她赶尽杀绝!!”这件事要不是贺子章一手主导的,她现在就跟贺子章姓。
本来哭泣的罗氏愣住了,先是看向罗素,随后又看向贺子章,她倒是想看看鱼郎,只是此时两人背靠背捆着,想看也看不到。
罗大老爷也瞬时反应过来,看向贺子章语气也没那么和善,道:“婚姻乃结□之好,当年是侯爷你自己到罗家提亲,条件是一条条列出来,大家是讲清楚的。你现在玩这么一手,是不是恶毒过了。”
贺子章的脸色与良心早在许多年前就没有了,此时听罗素与罗大老爷如此说,依然一派淡然的神情,道:“罗氏偷人,证据确凿,舅兄这么说,那你现在就问令妹,难道是我下药把他们放到床上去的吗?”
罗大老爷顿时语塞,看一眼旁边低头垂泪的罗氏,就是贺子章设局,罗氏也确实入套了。若是罗氏真有羞耻之心,如何会跟戏子私通。就像贺子章自己说的,他不会下药,更不会派人直接用强,现在这样是罗氏自愿的。
“贺侯爷想怎么样?”罗素直接问,这回事件,罗家理亏,只看贺子章要如何开价。
贺子章笑着道:“婚姻乃结两姓之好,我当初上门求亲是真心实意的,就是到现在,也想与罗家继续这门姻亲。一般女子在夫家出了这样的事,为了大家的脸面,以往是怎么办,现在一样怎么办。我也没有再续娶的意思,大家一样是姻亲。”
罗氏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一般女子出了这种事,为了娘家和夫家的脸面,都是悄悄地把女子处死,只说是病故了。当即喊着道:“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我就是气不过,我就是……”
罗素看她一眼,道:“气不过?气不过就去偷人?你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自从我嫁过来之后,贺子章就没有进过我的房,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谁又知道。”罗氏大声哭泣,又道:“我是不守妇道,但是……我真不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实跟鱼郎相好的事,她自己也是有点糊涂,怎么就跟一个戏子好上好了。她一直都是自恃甚高,如何能看的上一个戏子,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奇怪。但每每遇上鱼郎,她又好像跟着了魔了一样,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你向来自觉得是侯府千金小姐,甚至于连皇家公主都不如你。但你自己想想,你到底会什么,朝廷风云你懂吗,管家理事你会吗,只怕姨娘的基本技能,后院争宠你都没学会。现在更好,跟一个戏子偷情,被丈夫抓到,你喊着让我们救,我们要如何救得你?”罗素厉声说着。
罗氏本来还是高声哭泣,听罗素如此说,顿时愧疚的不能自己。女子失妇德,这是天大的事,谁会救她,谁还能救她。就是这回能活下来,她又有何脸面活下去。
罗素看她这样,心里叹了口气,却看向贺子章道:“罗氏失德,贺侯爷肯保全她的名声,保全罗家的名声,罗家上下就感激不尽了,如何还敢再说其他,就任凭贺侯爷处置吧。”
贺子章心中有些意外,没必要跟死人说废话,罗素却跟罗氏说了这么多,然后又这么跟他说,有点不像罗素的行事作风。
罗大老爷也有些惊诧,刚想开口说其他,罗素却是给他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出去,道:“这里污秽之地,我们还是前头书房说话。”
贺子章微微一笑,道:“也好。”
贺子章前头引路,前至书房坐下,书童上了茶,贺子章便挥手让全部人员退下,开门见山道:“我没有再娶之意,处置了罗氏……”
“不行!!”罗大老爷直接打断罗氏的话,他承认他不太喜欢罗氏,也不太想管她。当时她出嫁时,就想着打发出去算了。但并不表示他会看着她这样去死,要是贺子章没有下套,罗氏主动去偷人,那按律来没话说。但贺子章给她下套,别说是罗氏,就是他弄不好都会中计。
“我倒是有几分好奇,罗氏到底如何碍到贺侯爷的眼了,让贺侯爷连自己的脸面都不要了。”罗素说着,一般男人都很在意绿帽子,像贺子章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主,真是不多见。
贺子章却是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罗氏说我与王妃有情,扬言还要捅出去,我真没办法……”
“什么??”罗素和罗大老爷的眼睛都瞪大了,尤其是罗素,这她承认她外头男女情人都有,但后宫名单里绝对没有贺子章。
“这怎么可能??”罗大老爷直接叫了出来,这实在匪夷所思,罗氏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贺子章道:“我也觉得太不可思议,但罗氏确实是如此说的。两位心里也该清楚,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罗氏出门说了这句话,我们三家都完了。”
若是不相干的人说,可以说是造谣,现在贺子章的老婆,罗素的妹妹说两人有情,那怎么也扯不清。这也是为什么他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原因,若是哪天罗氏真疯了一样把这事咬出来,他就把罗氏偷人的证据拿出来,一个失德淫/妇没有证剧的胡话,就没几个人信了。
罗素被震的有些言语不能,好一会才道:“罗氏会如此说,只怕也是侯爷你冷落她太过,让她有些失常。”
罗氏就是对贺子章说要把这件事捅出去,她真去做的可能性不大,罗氏只是被宠的有些公主病,再加上智商又不高。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懂的,就像今天还知道羞耻之心。
只怕罗氏想的是,要拿这个要挟贺子章,贺子章大约会对她好一点。她哪里知道,贺子章这种男人,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你觉得拿到把柄,那我马上抓到你更大的把柄,直接让你万劫不复,你就没得威胁了。
“当初结亲之时,我但知道罗氏性格孤僻,有些目下无尘,并不晓的她……”贺子章没再说下去,他真不知道罗氏是人头猪脑,罗家都是高智商人群,像罗素,罗大老爷,就连庶出的罗二老爷那也是进退有度。罗氏也姓罗,也是罗家人,本以为她智商再低也会有个限度,没想到这回真超标。
单说这回事情,其实还用不着如此极端的手段,但像罗氏这种媳妇,他难道还要留着她过中秋吗?
“那贺侯爷到底想怎么样?”罗大老爷问着。
贺子章笑着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把这件事解决了,我没再续妻的打算,大家是亲戚,还可以继续行走。”
“不行。”这回是罗素开口,看向贺子章道:“你休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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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章神色如故,目光却是直盯着罗素,道:“罗林两家已经结仇,又因为罗家二奶奶的事,闹的京城风言风语,若是我再休出罗氏,只怕与罗家很不利。”
休妻或者和离,两家的姻亲关系就彻底断了。而且对罗家的名声也不好,罗家又正跟林家闹的不可开胶。若是罗氏此时被休回,林家肯定会拿此事做文章。指责罗家家教不好,虐待了林氏,林氏才会回家抱怨,以至于有后来的悲剧发生。
相反的若是罗氏“病故”了,林家拿不到罗家的把柄不说,罗贺两家亲戚情份不断,依然能按亲戚行走。他只是不想罗氏这个老婆,还是很愿意给罗家结亲,他又没有再娶的意思,只要罗氏“病故”了,两家依然是姻亲。
“罗氏也许没那么好,但她还没有犯下必须去死的罪。贺侯爷嫌惹她惹事,不想再要她,我可以理解。”罗素说着,罗氏可以不聪明,但最起码得识相,若是连基本上常识都不懂,贺子章想把她扫地出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说到这里罗素轻轻叹了口气,道:“贺侯爷可以丝毫不念夫妻之情,但是罗家不可能如此无情,不管自家女儿死活。”
贺子章笑着道:“我没想到王妃会这么说。”
“那贺侯爷以为我会怎么说?”罗素笑着反问他,道:“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贺家一直以来子系单薄,单传了好几代,更何况当年……贺侯爷对家族只怕没什么感情认知。相对于罗家,则是一直守望相助,罗氏不管聪明还是笨,她都是姓罗的。”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有些思想与贺子章比较相似,但是其中又有极大的区别。其实也是与生活环境关系,贺子章的童年,少年充满了各种算计,亲友兄弟之间完全没有任何友爱之说。罗家则是完全不同,就像罗家教导罗家兄弟相亲相爱。罗家的嫡出是有点讨厌罗氏,但并没有讨厌到随她去死的地步。
罗大老爷不自觉得叹口气,道:“说起到罗氏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罗家之过,没能教好女儿,连累了贺侯爷。”
多大的头戴多大的帽子,罗氏根本就没有当侯府夫人的本事,罗家却偏偏把她嫁到安远侯府来,这本身就是个错误。贺子章的脾气手段,也是众所周知的,指望着贺子章当圣母包容,实在很不现实。
贺子章道:“罗家是打定主意要我休妻了?”
“我倒是想贺侯爷能和离,但贺侯爷肯吗?”罗素说着,贺子章情愿当乌龟都要把罗氏扫地出门。他也许无所谓罗氏的生死,但若是死了,对他更有利,他自然想着罗氏死。在他眼里,罗氏的命是一钱不值,若不是他还不想跟罗家翻脸,只怕罗氏已经病故了。
贺子章却是笑了起来,眼睛直瞄着罗素,道:“为什么不允呢,我并没有跟罗家结仇的打算,我要是狠一点,罗氏现在就是尸体一具。其实和离也好,不然非得休妻,别人扯出来原由,我也不好对外说。”
罗大老爷心里多少松了口气,和离总好过休妻,罗素倒是有几分意外,和离对罗家比较有利,因为和离了就是双方都有问题。若是休妻,那就绝对是罗家的错,贺子章比较能摘出来当白莲花。
“侯爷肯和离,实在让我意外。”罗素说着,道:“贺侯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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