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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大太太还在旁边喊着,道:“把那个嫉妇拉出来,定要好好审审她,要为二奶奶报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胡氏的父母听杰大太太如此说,此时也不哭了,冲上去猛拍齐大奶奶的院门。
“都给我住嘴!!”齐二老爷又是一声吼,胡氏是妾,齐大奶奶是妻,就是齐大奶奶真给胡氏下药,也没有人家会给妾室报仇而怎么正室了。
齐二太太已经气的全身发抖了,看向齐二老爷道:“前头如娘死的不明不白,后头二奶奶又这样……这贱妇如此狠毒,实在是留不得。她自己生不出儿子来,还不让旁人生,是想让我们一家绝后。如此狠毒之妇,此回定要休她回家。”
“我看你才是疯了,因为一个妾室就要休妻,传出去齐家还有什么脸面。”齐二老爷怒斥着齐二太太,不只是脸面,林家没那么好惹,想凭这个休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随即对齐瞬庭道:“你抚着你娘还有胡氏回去,这件事我自会料理。”
齐二太太还欲再说什么,齐瞬庭已经放开胡氏走过来,道;“母亲,我先扶您回去休息,滋事体大,还是让父亲去处理吧。”
胡氏看齐瞬庭也如此说,哭喊着道:“大爷,我们夫妻一场,你好狠的心,竟然不为我报如此大仇,她,她害我……”
“这……”齐瞬庭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女子被下药绝育自然很可怜,但若是因为她一句话就把正室拉出来打杀,也没有这样的道理。末了只是对旁边的丫头婆子道:“扶她回屋去,都先散了吧。”
胡氏父母虽然还哭天喊地闹着,几个婆子上前也把他们扶走了。齐家其他的亲友也不再理他们,胡氏一个妾室现在又不能生了,所谓二房奶奶,只怕过不了多久也就要过气了。
院门口的人渐渐散去,齐大奶奶虽坐着月子,但养这么久了,身体己经恢复了一些。身边的丫头婆子见外头这样的情形,早就报与齐大奶奶晓的,齐大奶奶便命他们把大门关好,派人回家里娘家报信。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任由她们冲进来伤到她了,她要现受着,撑到娘家人来了,到时候她也就不怕了。
听到外头的哭喊声,齐大奶奶只差要笑破肚子了,她忍胡氏一个村姑这么久,现在终于看到他们的报应了。还有齐二太太,抬举一个二房抬举成那样,结果现在下不了蛋,唯一遗憾的是她不能在外头亲眼看到。
“姑娘,齐家这样……”身边齐大奶奶的奶妈有几分担心,她刚才是站在大门处听着的,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齐大太太一口一个休妻,她是听得清清楚楚,齐大奶奶这胎又没生下儿子,形势很不妙啊。
齐大奶奶却是笑着道:“怕什么,胡氏就是绝育了,与我有什么相关。别说胡氏,就是齐二太太红口白牙说是我做的,谁能来证明。”她下药的时候就不怕被齐家知道,胡氏进门当天她就动手了,现在闹出来了,大半年都过去了,证剧在哪里,哪个能证明药是她的下的。
奶妈仍然有几分不放心,道:“但胡氏竟然敢拿刀出来,姑娘还是要小心些,再者还有两个小姑娘呢。”
齐大奶奶冷森森的笑着道:“胡氏都敢拿刀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齐家。一个乡野村姑,还敢跑到这里来充奶奶,什么个玩意。今天前后院门都不要开,免得疯狗进来,对了,派个人去看看,我兄长**子来了没有。”
齐大奶奶在房中得意笑着,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却是吵了起来,要是以前齐二太太只是讨厌齐大奶奶,不想她生儿子,想让胡氏挤对她这是真的,但并没有产生休了她的念头。现在齐奶奶竟能如此过份,给胡氏下药,齐二太太觉得真不能留下她,必须得把她休出门。
“你以为休妻就是你嘴巴张合之间的事啊,你凡事用用脑子好不好。”齐二老爷怒声训斥着,一直这样那样的抬举胡氏,结果结果就胡氏什么都生不出来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孙子哪里来他还没头绪呢。已经弄个二房了,要是再弄个三房来,不够惹人笑话的。
齐二太太强忍着怒气道:“我还要怎么想,林氏做出那样的事,家里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她了,她是想我们断子绝孙啊。”
齐二老爷心中对齐大奶奶如何不恨,但休妻之事太大,根本就不是齐家说休就能休的,林阁老是那阁老也不是白当的。齐二太太想的真简单,她看不上儿媳妇就能休了,真以为齐家能跟林家打的起官司啊。
夫妻俩正闹着,管事匆匆跑进来道:“老爷,太太,亲家太太,大舅爷,还有林大奶奶来了……”
齐二太太立时站起身来,道:“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他们了。”
齐二太太话音刚落,只听外头传来林大奶奶怒声:“齐家宠妾灭妻,小妾敢对正室行凶,这还有天理王法呢,齐家也别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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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管事急匆匆引着林家众人进来,不是他急,是林家人急,林大爷脸色阴郁,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身后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则是怒气冲天,都顾不上大家闺秀的提统,几乎是一路小跑。
丫头打起帘子,林大爷打头,林家三人进到屋里。既不见礼也不招呼,林大奶奶就冲着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道:“我家姑奶奶呢,是不是已被你们打杀了!!”
说话间林大奶奶就大哭起来,喊着道:“我可怜的妹妹,你堂堂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竟然要被一个妾室打杀,天理王法何在啊。”
林大奶奶如此一哭,林大太太压了许久的火此时一并暴发出来,上来就抓住齐二太太的胳膊了,道:“我把好好的女儿嫁到齐家来,一个妾室就敢对正室喊打喊杀了,你这个婆婆平常更不知道如何**与她。为了女儿,我也顾不得脸面,走,我们现在就去见官,齐家宠妾灭妻,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要如何抵赖。”
说着抓住齐二太太就要往外走,齐二太太此时也是火头上,看林大太太如此说,也喊着道:“见官就见官,我正要休了她回家,此等嫉妇,我家也是容不下她。”
“二奶奶,我呸!”林大太太一口啐到齐二太太脸上,她接到消息就是怒火中烧,最近一年多林大老爷又削了她的权限,也不让她到女儿家去,她心里正火着呢。又听说胡氏敢拿刀对着齐大奶奶,她恨不得立时冲上来一拳把齐家众人全部灭掉。
林大奶奶看林大太太火气上来,立时上来道:“不过一个妾室丫头之流,齐家宠妾灭妻认一个妾室当二奶奶,以为旁人都像你们那般。可怜我那妹妹,怀胎十月为齐家生儿育女,就是又生下一个女儿,那也是总是齐家的孩儿,人还未出月子,先是妾室拿刀喊打喊杀,现在婆婆又说休弃。”
齐二老爷此时已经焦头烂额,从刚才事情闹起来开始,他就料到现在的情况。是胡氏傻没见识,大夫诊脉诊出来了,也该先与他们说了,她以为这是民野乡间呢,拿把菜刀就能顶事了,现在林家抓到如此大的把柄,一顶宠妾灭妻的大帽子扣下来,齐大奶奶还在月子中,齐二太太就说要休弃,就是不慈。
“亲家太太消消气,胡氏冲撞了大奶奶,我正要寻媒婆解了契书,打发她回娘家。”齐二老爷拱手说着,头上冷汗都要下来了,要是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来还好些,这回林大爷都来了,不处置了胡氏肯定不行。
齐二太太满心想的是休了齐大奶奶,然后再给胡氏寻了大夫,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哪里想到齐二老爷开口就说要休了胡氏,齐二太太如何肯依。她的脾气已经被穷亲戚们惯起来,说话也横了些道:“老爷怎么能如此糊涂,林氏恶毒此时毒害了二奶奶,以后定会毒害其他妾室,若是留她在家,你我岂不是要绝后。”
齐二老爷听齐二太太如此说,都有心一巴掌把她扇飞出去,现在林家抓住理,齐家只有低头伏首的份。至于林氏毒害胡氏,有什么证据,只是大夫诊脉诊出胡氏不能生育,然后就说是齐大奶奶所为,那得齐大奶奶的娘家死绝了才有可行性。
齐二老爷不想在林家面前与齐二太太发生争执,免得旁人笑话,只是低声斥责道:“还不快住嘴,此事我会料理,你先回房去吧。”林大太太虽然笨,但林大奶奶帮着腔,罪名先扣在了齐家头上,胡氏连什么时候被下的药都不知道,只能齐大奶奶技高一筹,已经输了。
齐二太太对林家是一肚子火,怎么会听话回去,便对齐二老爷道:“庭哥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媳妇如何,我这个婆婆自然发落得。”
“你的儿子?我看这个……还得再说一说吧。”一直没开口的林大爷突然间开口。
此言一出,屋里众人都愣住了,连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都愣住了,齐瞬庭是嫡出,齐二太太所出,难道这个有争议??
齐二太太立时道:“庭哥儿是我所出,不是我儿子是谁的儿子!!”
林大爷笑了起来,却是看向齐二老爷道:“齐二太太是内闱妇人,许多事情不太清楚,再加上年代久远忘了也是理所当然,齐二老爷总不会忘了,自己是如何过继到威远侯府的吧。[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齐二老爷脸色顿时变了,直瞪着林大爷看。
“当年威远侯爷夫妻早逝,未能留下子嗣,按照正常的礼法,该给他过继子嗣以承爵位。只是齐老太太与先太后私交甚好,先皇念及齐老太太年迈,若是只是过继幼孙,家中无人可撑门户,齐老太太也无人侍奉,便特意下旨,由齐老太太的娘家兄弟在齐老太太的子侄中挑选合适人过继,为的是齐老太太。”林大爷看着齐二老爷说着,又道:“后来顾老太爷挑中您,请旨过继,继承爵位。”
这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旧事,林大爷突然间提起,齐二老爷不自觉得心虚起来,侯府的富贵是齐老太太所给,这是怎么也抹不去的事实。
齐二太太却是理直气壮地道:“先皇下旨准我们一家过继,这有什么好说的。”他们从血缘上说并不是齐家嫡系,但有皇帝的圣旨在,谁敢疑质他们的爵位。
林大爷笑了起来,道:“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往事,我其实并不晓的,只是后来我觉得有些不合情理。无子过世的齐大老爷才是齐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他无子绝后,无人侍奉香火,齐老太太作为亲娘,岂能不为儿子筹谋。我便翻阅了二十几年前的旧案,果然让我寻到了,当年的圣旨上除了说齐二老爷过继之外,后头还有一条,齐二老爷的长子也要过继给过世齐大老爷,还特意规定,要立此子为世子,传承爵位。”
屋里众人脸色都变了,林大奶奶也不由的惊讶地看向林大爷,在之前林大爷都没跟她说。怪不得今天婆子回府报了此事,林大爷当即要跟着来,原来他是有大招。
“我不晓得后来齐二老爷与齐老太太是如此协商的,但先皇圣旨在,齐大爷即使是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亲生,从礼法上他却是过世齐大老爷的儿子。”林大爷冷笑着说,他并没有跟齐老太太打过交道,只是觉得有些不合情理,翻查旧案果然翻出来了。
齐二太太听得整个人都傻住了,齐二老爷身体也有些微微的颤抖,心虚的厉害,他实在没想到林大爷竟然会把这件旧事提出来。
当初他们一家三口过继来之时,他是过继给齐老太太当儿子,前头有齐大老爷,他排第二,称齐二老爷。而齐瞬庭则过继给了齐大老爷,单纯从理法来说,齐瞬庭确实是齐大老爷的儿子,该称呼他为叔叔。
齐老太太却是说,都是一家子亲人,何必如此生疏,只要宗族家谱上写着,齐瞬庭祭祀烧纸的时候记得就好了,平常称呼依旧。齐瞬庭之后,齐二老爷再无所出,齐老太太劝他莫要着急,男子五十岁才要立嗣,年纪轻轻没有必要着急。齐瞬庭又一直爹娘称呼着,齐二老爷也不是多着急,再者这事也不能急。
无子就要过继,若是齐家宗族硬塞儿子给他,到时候弄不好还要分掉齐瞬庭的家产,还不如不提此事。齐二老爷想着自己也许还能老树开花,再不行以后齐瞬庭儿子生多了,再过继一个过来,肉烂烂锅里,钱财不给外人才是正理。
“我仔细看过先皇旨意,本来过继齐二老爷就是为了侍候齐老太太,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是如何对齐老太太的那就不必说了。现在齐老太太已经下世,二老爷是不是也该把爵位还给长房了。”林大爷冷声说着,道:“不说其他的,就凭当年齐二老爷把齐老太太唯一的外孙女逼近庙里的事,也违背了先皇下旨过继的用意。”
齐二太太虽然听懂林大爷的意思,却还是有点没转过来,喊着道:“就是庭哥儿继承爵位,我们也是他的爹娘,被他供养也是理所当然,不管什么时候这个家也是姓齐的说了算,轮不到姓林的来插嘴。”
齐二老爷抬手一个耳光打到齐二太太脸上,几乎用尽了全力,怒声呵斥道:“滚出去!!”
齐二太太被齐二老爷一巴掌打掉一颗牙,头也被打晕了,都有几分站不稳了,旁边婆子见状,赶紧扶住齐二太太往外走。齐二太太还欲再说,齐二老爷又是一声大喝:“滚!!!”
“你……”齐二太太心中也是怒火攻心,夫妻一场,虽然齐二老爷以前也打过她,但在外人面前如此打她,这还是头一回。尤其是在林家人面前,这让她颜面何存。
婆子赶紧扶住齐二太太出了门。
齐二太太出了门,林大奶奶笑了起来,齐大太太更是喜上眉梢。过继齐二老爷本来就是侍奉齐老太太,也就是当个缓冲剂,爵位还是要回归大房,也就是齐大老爷的嗣子齐瞬庭。齐瞬庭继承爵位,公布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叔婶的身份,他们就不再是齐大奶奶正经公婆,也可以请他们正式离府,到时候府爷也就是齐大奶奶的天下了。
“过继得来的爵位,就真以为是自己应得的了,本来只是叔婶,就真以为自己是亲爹娘了,哈哈,实在好笑的很。”林大太太仰天大笑,闹了半天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都不是正经主子,齐大奶奶的正经婆婆早就下地了。
林大爷直看向齐二老爷道:“二老爷和二太太是姑爷的亲生父母,又父母相称这些年,我本不欲把此事捅出来,闹得大家脸上无光。只是齐家欺人太甚,我那妹妹不好之处我也晓的,我曾多次劝戒。但这回一个妾室就敢对正室对刀,二太太又是满嘴说的是休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
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确实是齐瞬庭的生身父母,齐二老爷的爵位也是先皇下旨给的,就是旨意里是把齐二老爷爵位过度人,但并没有指明齐瞬庭成家之后爵位就要交还。更不用说中间还夹着一个孝字,齐瞬庭也不能跟亲爹争爵位。
齐二老爷面如灰白,他晓的林大爷的意思,若是齐家对齐大奶奶好,大家相安无事,若是不好,那林家就不好意思了。你家都要闹觉着休妻了,我何必让你好过,以林家现在的声势,就是自己不出声,自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先告齐家宠妾灭妻,然后自会有人把当年爵位传承之事拿出来说,虞秋荻未嫁入罗家之前进庙之事也会拿出来说。
齐家与顾家几乎是绝交了,就是与罗家,跟虞秋荻的关系也是十分平淡。林家努力一把,肯定能逼他把爵位传给齐瞬庭,自己不仅是仕途再无望,只怕这侯府都不好呆了。
林大奶奶看齐二老爷如此脸色,也不想把事情做绝了,便一脸感伤的道:“我家姑娘嫁入齐家来,凡事还要亲家老爷和亲家太太多多照应,林家是真心想想与齐家结亲,也不想节外生枝。我家姑奶奶连生二女,前头纳二房,林家也没说什么。亲家太太带着儿子妾室外头交际那就不说了,现在查出来二房不孕,就红口白牙说是我家姑娘所为,月子不出就不要喊打喊杀,亲家太太竟然还要休,实在是欺人太甚啊。”
齐二老爷只觉得心里憋着一口血,林家都拿住齐家如此的把柄了,他还能说什么。其实齐家过来之时他就有处置了胡氏的意思,生不出孩子的二房,又与齐大奶奶结下那样的大仇,以家宅不宁是必然的,伤了齐大奶奶不要紧,若是伤了孩子,那就不太好了。
但林大爷说了这么一通话,齐二老爷有种被人掐着脖子的感觉,心中有股宣不出的怒火,却只能笑着道:“刚才我就说了,我要解了契书,打发走胡氏。至于休离之事,纯属内人胡说,我会与她说的,就请各位放心。”
林大爷脸色这才稍稍有几分缓和,也不是他过份逼人,他查到当年圣旨的档案之后,心里本来就有几分看不起齐二老爷。也不看看自己的爵位是如何来的,当初的官职又是为了什么,丢了根本的东西,齐二老爷就是能起复,也就是四五品的闲职,不可能再得重用。
齐家能得林家重用的也就是爵位,齐二老爷想的真简单,纳二房生庶长,挤兑齐大奶奶,林家岂会坐视不理。林大是跟罗家和离了,齐二老爷要是也想如此,也得看看有没有罗家的本事。
齐二老爷当场就派了管事请来当初做媒的官媒婆,又让管事媳妇去内院,把胡氏的东西收拾了,不止胡氏,连带着胡氏的家人一并送走。齐二太太如何愿意,杰大太太还在旁边怂着要齐二太太去闹,不曾想齐二老爷早就吩咐了管事,把后院锁了,不准她们出后院。
齐二太太便跑到齐瞬庭屋里哭闹,又把林大爷说的那通话与齐瞬庭说了。齐瞬庭也愣住了,他比齐二太太晓的其中的厉害,不过他自己也有点疑惑,他竟然已经正式过继给齐大老爷。这事不管齐二老爷和齐老太太都没有跟他说过提过。尤其是齐老太太,竟然也没跟他说过。
把胡氏一家全部打发走,林大太太和林大奶奶又过去看看了齐大奶奶,齐大奶奶得知之后,当时就抑天大笑,道:“大哥也真是的,有这样的事为何不早说出来。”要是早说出来,她如何会受这么多的气。
林大奶奶笑着道:“我以前也是不知道的,只怕大爷也是才晓的。”其实林大爷就是早知道了,只怕也不会说出来,不然以齐大奶奶的性格,更是要翻天了。但林大爷此时当着林大太太的面说了,那就是要把这件事公开。
“不过是叔婶而己,根本就不是正经公婆,装不了的大头蒜,真以为自己的爵位是应得的。”林大太太得意地说,她肯定要把此事宣扬出去,她倒要看看以后齐二太太还有什么脸出门。
林家占足了上风,林大太太也打算把此事分三节九段细细与京城众人讲述开来,不等林大太太那边消息先传出来,虞秋荻已经得到了消息。林大爷说的时候又没特别避开齐家的下人,下人们也传递消息,虞秋荻和吴婆子自然最先晓的。
“没想到林大爷如此心细,把此事翻腾出来了。”虞秋荻有几分感叹的说着,她当然晓的此事,这本来就是齐老太太留给她的杀手锏。只是她没有嫁入齐家,也就用不着了。
193
经过林大太太几个月的努力,现在全京城都晓的了,齐瞬庭已经过继给过世齐大老爷,齐二老爷夫妻只是齐瞬庭礼法上的叔婶。当然亲生父母这点不能否认,虽然不至于让齐瞬庭现在改口,不过齐二太太这个原本的正经不过的婆婆,身份就有点立不住了。
齐大奶奶会坐满月子之后,头一件事就是事赶人走,威远侯府那些恶心人的穷亲戚,尤其是齐二太太那边的,齐大奶奶直接着人打出去。齐二太太如何愿意,便跟齐大奶奶干起来了,只是这回齐二老爷并不站在她这边,就连齐瞬庭也觉得舅舅家的人不太好。天天跟他说,把正室休掉,然后娶表妹的舅舅,这样的亲友留在家里,家里如何能安生。
齐二太太又是哭又是闹,齐瞬庭还常过来安慰她,齐二老爷则成日在姬妾房里,根本就不与齐二太太说话。以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齐二太太再不好总是齐瞬庭的亲娘,齐瞬庭又是他的独子。结果到现在了齐二太太还是屁事不懂,拖后腿拖成这样,实在不想理会她。
同时下令,以后交际应酬也不要齐二太太出门了。虽然管家权仍然没有交给齐大奶奶,但以后齐大奶奶就代表齐家出面应酬,然后房里的事情,安排妾室通房,全部由齐大奶奶自己料理,长辈也不再给齐瞬庭张罗妾室。
就这样还不算,齐二老爷还把齐瞬庭叫过去做了一番思想工作,道:“想想以前也是我的错,爵位继承该以嫡长为先,却给你张罗二房,又让你亲近妾室。齐大奶奶才是你的正室原配,她所生的孩子才是最理所当然的爵位继承人。”
齐瞬庭一脸踩到大便的表情,他承认齐大奶奶是他的正室,但他真不想跟齐大奶奶亲近,道:“大奶奶实在是……”
齐二老爷叹气道:“我也晓得齐大奶奶是不讨喜,但已经娶进门了。她也没有犯下滔天大错,若是她无子,家中无一嫡子,这爵位……”
若是以严格的律法来说,有爵位的人家无嫡子就可以夺爵了,大珠并没有那么严格,在嫡系死完之后,庶子可以继承爵位。但若是皇帝看你不顺眼,或者得罪的人家过于多了,以无嫡子为由就可以夺爵了。
林大爷把当年先皇帝的旨意扯开说,威胁之意相当明显。这也让齐二老爷十分心虚,过继他本来就是侍奉齐老太太,结果他对齐老太太说不上至孝。齐家现在是一应亲友全无,此事闹开之后,齐二老爷就晓得他再无起复的可能性,现在家中要保住,一定得保住就是爵位。
“但是她……”齐瞬庭对于齐大奶奶真有一种这辈子都不要相见的感觉,让他与齐大奶奶亲近,压力真的很大。
齐二老爷也没有押着齐瞬庭与齐大奶奶洞房的意思,只是道:“你们还年轻,又是小夫妻,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不能一直这么下去,慢慢来就好了。”
齐瞬庭忍不住道:“父亲可是因为林大爷说的那些话,所以就怕了林家。”
齐二老爷长叹口气,道:“也说不上怕,只是想想现在我们齐家,若是真有祸事迎门,根本就不会有亲友旧故与我们说情。齐大奶奶再不好,她生的总是你的孩儿,爵位才是家里的根本,若是没了……”
齐瞬庭虽然没有直接反驳,但心里却并不认同这一点。这也是他与齐二老爷最大的不同,齐瞬庭在很小的时候就过继过来,爵位对于与他来说是理所当然的。齐二老爷过继时已经成年了,这就好像天上掉馅饼似的,他已经吃这个大金饼二十几年,虽然吃的久了也就以为真是自己的了,但突然间林大爷一番话,让他危险意识也来了。
只是把爵位传给齐瞬庭还没有什么,齐瞬庭肯定不会把亲爹娘赶走。但若是跟林家真的撕破脸,林家没什么好怕,他们的官职都是考科举得来的,也没有继承之说。若是拿宠妾灭妻做文章,再把以前的旧事全部翻出来,那齐家的麻烦就大了。
“时常去看看你娘倒是无妨,但千万别听她的话。”齐二老爷说着,随即一声长叹道:“当年若不是她一直念叨着虞姑娘不好,若是你能娶虞姑娘为妻,也没有现在的担忧。”其实他也是错的,他是三品大名时,一心想着更要往上爬,攀个高枝助他仕途,却没有想过,他现在拥有的这些是因何而来的。
“唉……”齐瞬庭不由得一声叹,他早在很久以前就后悔了。
转眼又是一个中秋节,平常忙,过节更忙,虞秋荻八卦都没顾上听,只是忙着料理过节事宜。倒是吴婆子年龄大了,虞秋荻并不再让理事,只是帮着带着孩儿,吴婆子时常与她说,再就是出门应酬时,其他人家的太太奶奶说的,实在是太精彩,就是聋子都晓的了。
齐家的新闻是一波又一波的传出来,极大的丰富了京城贵夫人们的业余生活。就跟唱戏似的,先是齐瞬庭早就过继给齐大老爷的事,再就是齐大奶奶理家,赶穷亲戚走,跟齐二太太吵闹,一出又一出的来。
本来林家的名声经过林大奶奶的拯救,再加上齐家纳二房,二房又对齐大奶奶动手的事,让京城众人对齐大奶奶还是挺同情的。但后来的事情出来,京城八卦也觉得无语了,齐瞬庭再是过继出去了,齐二老爷和齐二太太到底是齐瞬庭的亲生父母,齐大奶奶也该收着点才好。
“大奶奶,外书房要备礼,这是礼单。”管事媳妇把礼单呈上来。
虞秋荻接过来看了看,便让管事依单执办,更特别叮嘱一定要上好的。除了中秋之外,今年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之期,上界没罗家什么事。而这一回却是戚戚相关了,罗慕周今年要下场,他的大舅子箫凌云也要下场。
罗家上下都很重视这一科,箫云灵更是前后张罗着,相对来说虞秋荻还算轻松,她一个**子也不能去问小叔子的功课。只是吩咐厨房,饮食上一定要多留心。至于其他的她也帮不上忙,倒是箫云灵前后忙活着。
中秋节是大节日,再加上罗老太爷的身体不行了,病了许久,虽然该准备的己经准备上,大夫虽然没直说,但那意思也很明白,弄不好就是今年的事。也算是为了让罗老太爷高兴,这种大节日更要大办特罗,虞秋荻越发忙的脚不沾地。
“回大奶奶,厨房管事拟好菜单请大奶奶过目。”管事媳妇说着。
丫头接过菜单,虞秋荻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丫头,道:“厨房里的都是老人了,都晓得各房主子的喜好,我也就不多说了。”
“是。”管事媳妇答应着,又道:“另外厨房支这个月的份例银子。”
提到银子虞秋荻心中多少叹了口气,把下人们勒紧了点,每月过的紧巴巴的,但好歹还算过去了。但到过节就不行了,无论如何也不够用,俭省不了,那就只能花。把帐单接过来,单是厨房就比平常高了五倍,自家摆酒宴准备东西,然后还有亲友过来招待,全部都是钱。
“去帐房领吧。”虞秋荻把单子留下来,丫头发了对牌。
连着几个管事媳妇进门回事,不外乎是过节事宜,再加上人情来往。高门大户人情来往,虽然出手不能小气了,不过有来有往不会很亏本的。至少封赏送礼的管事婆子,那就是小钱了,不值得一提。
把管事媳妇们都打发走,下午的事务算是料理完了,虞秋荻又让婆子准备好东西,中秋节肯定得给齐家送礼。现在齐府是齐大奶奶当家,她是彻底不用到齐府去了,不过礼还要送,外甥女怎么也得给舅舅送礼。东西封好,虞秋荻叮嘱明早过去。
坐车回到屋里,虞秋荻长长的吐了口气,吩咐丫头倒茶,自己在榻上歪着养了一会神。除了家务事外,她心里还忧心着前线的罗慕远。天熙皇帝派出卫策之后,似乎对妹夫十分放心,权力下放也比较痛快,文官倒是咬过几回,但卫策人都到前线了,也不敢十分说什么。总不能说皇帝的嫡亲妹夫有反心吧,那宜轩公主还不得进宫哭死。
沿海战局现在来说是不好不坏,海军己经征集了,战船也有了,就是有扶桑浪人来袭,目前来说也是有胜有负。在谢衡和卫策的折子里,几次说了前景是很美好的。刚刚组建出来的海军,就能打成这样也算是马马虎虎了,只要朝廷大力坚持,扬我天朝国威那天就不远了。
中秋节将近,再加上罗老太爷病重,罗老太太倒是跟罗大老爷说过,看看能不能以此为由头把罗慕远召回来。罗大老爷似乎也在犹豫中,男人自当报孝朝廷,罗慕远又是天熙皇帝钦点让他跟着卫策走的。
“大奶奶,要传饭了吗?”丫头走进轻声说着。
虞秋荻睁开眼,却看到屋里竟然己经掌灯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天竟然己经黑了。虞秋荻不禁轻轻叹口气,不知不觉中这一天竟然过去了,明天仍然是忙碌。道:“竟然己经这个点了,传饭吧。”
丫头传话下去,虞秋荻让奶妈抱着孩子过来,旭哥儿己经不用奶妈抱着,走的相当稳。只是仍然话语不多,倒是安哥儿,仍然是活泼的很。
虞秋荻看着他们十分的欣慰,倒是旭哥儿自在不了多久,眼看着也要五岁了,罗慕远不在家,罗大老爷决定亲自带嫡长孙,儿子由男人带也是罗家的规矩,免得长与妇人之手,惹上一些坏毛病。
时辰不早,虞秋荻匆匆吃了饭,奶妈们看着孩儿,她则坐车先去了罗大太太屋里请安,然后又同众人去罗老太太屋里。心里还想着一件事,再有两天就是中秋了,中秋赏月,得先把地方选好收拾出来,这要看罗老太太的喜好。
婆媳妯娌到了罗老太太屋里,罗二太太己经到了,众人请了安。罗老太太便挥挥手,笑着虞秋荻道:“中秋节你最忙的时候,这两天晚上你就别过来了,连你家太太那里也不用了,来回折腾,你更加受累。”
虞秋荻忙笑着道:“老太太疼我,只是来回坐车,也说不上累。我己经吩咐管事媳妇,晚上没有急事都不能过来回,倒也清闲,正好过来与太太,老太太说说话,倒是十分解闷。”
罗老太太听得笑了,看着虞秋荻的神情十分欣慰,道:“都是从孙媳妇过来的,当家理事的辛苦岂能不知,你是极难得的。我现在只担忧你,若是累坏了,这可要如何是好。听我的,这两天能免则免,晚上在屋里歇歇,看看孩儿也是好的。”
虞秋荻听罗老太太如此说了,这才没有推脱,起身笑着道:“老太太真心心疼我,媳妇也是有缘份才能得嫁到这样的人家来。”
如此一说众人都笑了,虞秋荻看罗老太太情绪正好,便问中秋何处赏月之事。罗老太太却叹口气,道:“家里人又不齐,哪里能团圆呢。你看着选地方吧,后花园里不拘哪处,你看着挑就好了。”
“是。”虞秋荻低头应着。
“正好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说……”罗老太太突然说着。
虞秋荻忙道:“请老太太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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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着老太爷身体不好,大夫又说了那样的话,家里养的那个戏子,伶人,还有歌伎就都散了吧,实在是用不到了。”罗老太太说着,虽然她久不管家,但家里的情况大概还是知道的。不少年长婆子到她这里抱怨过,说大奶奶当家刻薄。
细问哪里刻薄,婆子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罗老太太心里就有几分明白,罗家的家业并没有添多少人,人口却是一直在增加。现在的罗家又不可能分家,虞秋荻既不可能苛刻婆婆,又不要能俭省妯娌的,自然不能任由下人们捞钱。
这种时候就是她自己说要俭省都不太合适,不过罗家有些花钱却没啥大用的摆设,倒是可以省去了。虞秋荻是小辈不好说,倒不如她来开口。
“果然是老太太心细,凡事都想着念着,是该把他们解散了,是我疏乎了。”虞秋荻连忙笑着说,她心里明白这是罗老太太想给家里省点钱。一般高门大户里养戏班,伶人,还要有歌舞伎都是惯例,不然家中有喜事,总不能外人请人去。
罗家单养这些人就有将近上百口,再加上请的教习老师,打拾的婆子类,将近有一百五十口人,穿衣吃饭还是小事,更教习新曲,置办行头,月月开销都十分惊人。在最初银子紧张时,虞秋荻不是没想过裁着些。但想到罗老太太是最爱热闹的,再者把这些人裁去,外人看着不像样,有些时候也就显得撑不起场面。
现在罗老太太自己开口,又以罗老太爷生病为由把人裁了去,那一切就合情合理了。罗老太爷若是去世,那就是三年孝,连出门应酬都没有,戏班伶人是要全部散去的。
“哪里是你疏乎了,是你怕我这个老婆子受委屈罢了。”罗老太太笑着说,又道:“他们这些人都是有本事的,解散之后让他们自谋出路去吧。还有家中一些用不着的老家人,也都放他们去吧,也让自己为自己谋划谋划”
“是。”虞秋荻答应着,心里有种松口气之感,府里不养这些闲人,虽然还会有点紧,但多少她会少贴补一些。
又说几句罗老太太便挥手让众人散了,各人坐车回去,得到罗老太太的允计裁了一部分人,虽然能省些家用,但裁谁不裁谁,肯定有得闹。这些用久了的老家人,姻亲多着呢,必然不少人要过来讲情说话。亏得上头两个婆婆极明事理,那些自恃侍侯过长辈的婆子们才算安份,不过要裁人了,只怕又有得闹。
车驾停下来,丫头扶着虞秋荻下车,虞秋荻脑子里还想着裁员名单,倒是旁边婆子道:“大奶奶,太太的车驾来了。”
虞秋荻愣了一下,往后看了一眼竟然真是罗大太太的车驾。虞秋荻连忙迎了上去,车驾己经停下来,虞秋荻上前扶着罗大太太下车,有几分疑惑的笑着道:“太太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叫我过去就好了,怎么亲自来了。”
尤其是婆媳俩才从罗老太太屋里出来,罗大太太大可以吩咐一句,让她跟着过去就好,凡事都好嘱咐,如此特意过来,只怕还有别的事。
婆媳俩进到屋里,虞秋荻捧茶上来,罗大太太笑着问:“辰姐儿呢?”
奶妈连忙过来道:“睡下了,要不叫她起来?”
“小孩子正该睡的时候,让她好好睡吧。”罗大太太笑着说,挥手让虞秋荻坐了下来。
虞秋荻这才坐下,看向罗大太太道:“太太此时过来可有什么重要事要吩咐?”难道是关于裁人的事?
罗大太太看看虞秋荻有几分欲言又止,道:“我与老爷商议过,旭哥儿眼看着也要五岁了,想把他搬前头书房去,还是安哥儿,虽然小了些,但他们兄弟一处倒是机好的。”
虞秋荻己经知晓此事,这是罗家的家规,就看眼前的罗家男人们,这条家规确实不错。儿子要跟着男性长辈,教习武功,检查课业,更利与性格的磨练。虽然心中有几分不舍,但也晓得这样是为了旭哥儿好。低头笑着道:“媳妇己经晓的,正命人收拾旭哥儿的东西呢。”
罗大太太听得点点头,想了想还是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议,现在家中事务烦忙,你也是料理不过来,我想把辰姐儿抱过去先养着。”
虞秋荻顿时怔住了,男儿跟着男性长辈倒是挺好,但是女儿……
“我晓的你是不舍得,但是你想想看,你每天能与辰姐儿说多少话。辰姐儿虽然现在还小,但习性品行却是要从小就要教养,你天天料理家事哪里顾的上。若是任由奶妈去教,又能教多好,我想过了,我帮着你带几年,等到七八岁时,要学着管家理事了,再跟着你。”罗大太太说着,这样的做法好像有些不尽人情,但辰姐儿是家中嫡长女,言行举止,一丝不毫都不能差了,在小的时候若是婆子启蒙,她肯定不能放心。
虞秋荻心中十分不舍得,但罗大太太说的话也是在理,她天天忙碌着,晚上睡梦中还得算着帐。确实没有时间教导辰姐儿的一言一行,若是罗大太太去教,是再妥当不过。只是儿子跟了爷爷,女儿又跟了奶奶,丈夫不在身边,那她每天的生活也就是一堆家务了。
“你要是实在舍不得,那就每天早上带到我那里去,晚上的时候请安完毕再让奶妈带着回来。”罗大太太说着,此事她也犹豫了几天,要是罗慕远在身边对虞秋荻总是一个安慰,现在丈夫不在,儿女也不在身边,实在凄苦了些。
虞秋荻只觉得心如刀绞,却是道:“辰姐儿还小,这样搬来搬去只怕不太好。太太说的是,我现在也真是雇不上辰姐,女儿家的教导最为重要,太太引教再妥不过。”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耽搁的女儿的教养,儿子还好些,世道对男子再宽松不过,女儿就不行了,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
“好,好……”罗大太太也是大松口气,孙女的教养若是哪里出了错,那不止坑了自己,也得坑了亲家全家。但虞秋荻身边无依,再没孩子也太可怜了,她也是思来想去许久,决定还是跟虞秋荻谈一谈。现在听她点头说同意,那是再高兴不过。
罗大太太又拉着虞秋荻说了几句,也就要起身回去,旭哥儿和安哥儿先搬,然后再是辰姐儿,当然都要在八月十五之后。送走罗大太太,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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