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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事宜由工部来办,不可能白占你的房子,肯定也要赔偿,但到底怎么赔,就要住户现有官职多大,若是一般官员,那就在一般官员的住宅区内寻处地方。[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要是己经是平民了,那真不好意思,请你到平民区去,估计连赔偿都拿不到。
其他武官的官职封赏,则是罗慕白先写了折子,兵部也看过了,天熙皇帝又把罗慕白叫过去亲自问的。箫殇作战英勇,智商过人,正四品副护军参战,京官。宁寒飞累计军功,同样正正四品护军参战,京官。还有裴霜跟着争战这些年,他本来就是正三品王府一等侍卫,考虑到秦霜的年龄,没有加官,另外赏了宅院让他养老。
至有其他军官的功劳罗慕白也一一说了。至于阵亡的文官们,除了早就追封的黄大人,其他死了的天熙皇帝也一样都有封赏。
等到罗慕白说完时,旁边箫清和突然笑着道:“论起海战的功劳来,还有一个人的功劳是一定要记的。”
天熙皇帝听箫清和如此说,便看向他笑着道:“你才去边关几天,就有什么人是你知道,却是罗将军不知道的吗?”
“罗将军如何不知道,只是不方便说罢了。”箫清和笑着说,随即道:“臣说的是正是罗将军的亲舅舅,被逐出卫家的原卫三爷卫籍。”
大珠海军建立之初,要不是卫连舟在,大珠会输的更惨。罗慕白就是再有通天之才,海战之事大珠都没有经历过,他如何能懂。卫连舟之功,说是大珠海军之父都得称的上。只是可惜他时运太济,遇上纯2B亲爹,生生把自己儿子坑了。不然就以卫连舟之才,这个大将军真轮不到罗慕白坐。
“原来是他啊……”天熙皇帝神情有几分意味深长,他不是不知道卫连舟的功劳,但是卫连舟身上的罪名是大不孝,身上的反骨太重,这种人用起来未必能顺手。天下间的能人多了,当皇帝的不是要把这些能人全部拉来用,而是要选出来自己顺手的用。
箫清和便笑着提醒道:“这几年海上战事,许多海商都出钱出力,为朝廷办事虽是理所当然,但念其辛苦,也给些恩赐赏才能显得天家恩泽。”
“也是。”天熙皇帝想想也在理,便吩咐道:“那就把名单列出来,斟情赏赐。”
“是。”罗慕白答应着。
这回跟着进京的武官许多,升职名单发下来,各家欢喜各家愁。宁寒飞原本是五品,现在又升一级,除了官职之外,另有田产珠宝之类赏赐,连带着虞秋翎也从五品诰命变四品。升官的旨意下来,上级下属都来祝贺,再有别人升官的,自家也要去道喜,虞秋翎忙着张罗了大半个月。
直到四月初才多少有些空,下贴请了虞秋元夫妻,还有虞秋翎,虞秋芸。当初她们各家都亲来祝贺了,只是虞秋翎实在太忙,并没有留他们,现在忙完了,也就有空招呼嫡亲亲友了。
“昨天听我家老爷说,郑王爷身边的侍妾被太妃打发走了。”虞秋翎讲着八卦,宁寒飞一直跟郑王府的关系很好,尤其在边关这些年,打出来的交情也就更铁。她也曾到过边关,也曾见过谢潜身边的那位侍妾。
凭良心说并不是坏人,只是很一般的平民女儿,因为战乱的关系,被谢潜救了,然后就一直在谢潜身边侍侯。要是谢潜没有王爷之尊,只是平常小夫妻也许能不错。只是谢潜是王爷,家里还有嫡妃,嫡子,王府更是规矩大如天,没有那么多小儿女情长。
罗素从来都是个果断之人,没有那么多情爱可讲。顾惜颜与儿子爱妾摆在面前让她选,那自然是顾惜颜。顾惜颜的两个儿子眼看着都要成年了,与父亲却是那般生疏,父亲偏爱妾室庶子,顾惜颜知道,孩子肯定心理有数。
侍妾是没有坏心,但她正妻一样生活了这些年,突然间丈夫被人分了不说,自己还要退居妾室之外,所生的儿女也要低人一头,这心态哪里能马上摆正。谢潜本身又是个心软好性的,这才回王府多久,前后就生了两件小事,罗素便大手一挥,直接打发走了。
虞秋荻虽然是才听学却并不意外,罗老太太都病成那样,她的话就跟临终嘱托似的,不管是罗素还是谢潜哪个都不敢不听。做为顾惜颜的闺蜜,她倒是挺高兴,其实顾惜颜和谢潜个人都不错,要不是因为谢潜远行了,两人培养十来年感情,现在肯定也不错了。现在乍然分离这些年,谢潜又带个十来年在身边的妾室回来,夫妻感情想培养也没有培养。
“王妃明智,后宅之中最忌讳嫡庶不分,尊卑不明,现在倒也省事了。”虞秋元旁边说着,尤其是事关爵位,嫡庶之间若起争执,那后头的事情多着呢。还不如这样直接果断处置了,倒是能省许多麻烦。
虞秋芸是庶出,听得心中却很不是滋味,道:“都跟着王爷十来年了,没有儿子吗?”
“怎么会没有,要是没有儿子也许还能安静些,就因为有了儿子,才越发的不能安静。”虞秋翎叹气说着,就因为有儿子,所以才要早决断,不然闹到父子离心,兄弟失和,那后果就更严重了,道:“不过虽说是打发走了,太妃却是让长史官带着走的,在京城附近买好房舍地亩,每年从王府领银子。同时也说了,以后若是她的儿子表现好能封郡王,还让她回来上玉碟,让她以郡王母妃的身份安享荣华。”
“这样就更妥当了。”虞秋荻笑着说。
兄妹闲许一会,不等中午开饭,宁寒飞从外头回来了。四品武官也要上班,尤其是才得了官职,更加小心当差。虽然去衙门了多半也是吃喝打屁,虞秋荻仍然催着他去。宁寒飞晓得今天有客,便过去衙门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席老爷素来不讨喜,罗家事情又多,虞秋芸和虞秋荻都是单身过来的,亲兄弟姐妹一处说话自然无妨碍。现在宁寒飞过来,姐夫小姨子自然是厮见一番。
虞秋荻乍见宁寒飞多少有些意外,想想罗慕白和罗慕远军营里走一圈就跟进猪圈似的,马上变成粗大汉,宁寒飞在军中十来年点根本就没变样。当然年龄的增长在身上也能看出来,不过刀枪风霜之感却完全没有。
“刚才兵部发文书,是嘉奖状,也有老大一张。”宁寒飞说着,语气很想淡定一些,只是实在很难淡定的了。卫连舟为了海战花了无数心力,自己生意不干都去帮着打,结果到最后就给了一个大红花,他真有心说这是哄孩子呢。
虞秋翎听得皱皱眉,宁寒飞的脾气实在难改,当然天熙皇帝这样的封法也是够坑的。道:“你呀,我说过你多少次,亏得现在没外人,你胡说一句大家也都当是没听到。若是在外头也如此胡说,小心惹祸。”
虞秋元却是道:“官场之上事非多,倒不如闲云野鹤来的自在。卫家的事我也听说过,若是他入官场,被人抓一辈子把柄日子未必能舒服。还不如现在这样,自己在沿边岂不是更自在,想想罗二爷能封侯,卫船主若是晓得了也肯定会欣慰了。”
卫连舟的那个把柄实在太大,入仕为官真不合适,时不时都要被人揪出来说事。现在是有功劳呢,但以后呢,官员不能指望着一个功劳过一辈子。再者战争并不常有,正经勋贵武官们还要看文官的脸色,更何况卫连舟身背这样把柄的,哪里行差踏错,肯定会有人喷。
“唉……”宁寒飞听虞秋元如此说便叹口气,心里也觉得有理,卫连舟也早无走仕途之意。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道卫策……”
在最初没有看到卫策尸体时,他也觉得卫策可能没事,毕竟卫策的身手实在太高。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但要说卫策真死了,宁寒飞却有几分不敢相信。他自小跑海路,生死算看的极平常,但想到卫策,仍然觉得他不能死。
虞秋元却是听得心念一动,卫策生死他并不是十分关心,他现在唯一感到好奇的,箫清和会是什么结果。问:“那位箫探花,仍然是中书舍人?”
“管他去死。”宁寒飞不岔的说着,要是依着他的个性,在回京的路上就想宰了箫清和,却是被罗素拦住了。琉球回归了,这就是最大的功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哪怕死的人再多,都是值得的,这是大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天熙皇帝要把箫清和留住养心殿一辈子时,突然间圣旨下来了,琉球设府,箫清和任第一知府,择日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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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球设府是正常的行政规划,但箫清和任知府就是意料之外,前几天天熙皇帝才朝上发怒,直言说琉球回归是大功劳,当臣子的能为国捐躯是大义。尤其是天熙皇帝那个意思,有意让箫清和任兵部尚书,这让大臣们更为恐惶。要不是想到天熙皇帝第一次庭杖就打出了命,真想跪到大殿以死铭志。
就文臣们无奈的时候,突然间圣旨下来,箫清和任琉球知府。知府是从四品,品级官位不能说小,主要是去的地方是琉球。琉球离京城千城之远,又是刚刚收复,百废待兴实是个清苦至极之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有些此时待起复的官员有门路都寻着门路,怕被抓壮丁抓到那里去。
结是箫清和去当这个和府了,文臣愣神之后立即开始狂欢,这样的安排根本就是把箫清和流放了。收复琉球箫清和确实有大功,杀了他多少令天下忠臣良将寒心,现说是给了四品官职,其实就是变相的流放,就是箫清和还活着,这辈子只怕也回不了京城。只要他不朝中,对于许多忧心的文官来说就跟死了一样。
当然对与死了儿子的官员来说,以林大老爷为例,依然是恨不得把箫清和剥皮抽筋。只是他再恨,也没跟他一起闹,箫清和都流放了,对与官员们没有妨碍了,再去跟皇帝闹腾,纯粹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四月中箫清和起程去琉球,没有任何亲友相送,天熙皇帝派了侍从跟随。据宫里的太监们说,箫清和走那天,天熙皇帝一个养心殿里弹了半日的高山东流水。
随着箫清和的离开,朝堂上之上的硝烟味终于没那么浓了,不过林阁老却是病势加重。天熙皇帝念及他是两朝原老,榜眼出身入内阁,便派了御医去诊脉,几日之后亲自上林家探望病情。天熙皇帝这么一去,官员们都晓得这林阁老是必死。御驾探病这种荣耀向来是给将死之,就像后宫里的皇贵妃,当了一辈子贵妃,临死之前加封一个皇贵妃,封了也就必死。
果不其然,五月不到林阁老病逝,先头林大爷为国捐躯是大丧,现林阁老去世更是大丧。天熙皇帝派掌宫大太监代祭,亲王贵戚们也都是路祭,浩浩荡荡的场面看着林家实是兴旺。如此兴旺的同时,就有官员觉出味了。
这回前线阵亡的文官家里多多少少都有封赏,比如像黄尚书这样的二品大员,两个儿子升了官,连成年的长孙都额外赏了五品官。再有其他的家要么赏儿子要么赏兄弟,都有实际官职可得。
林大爷的两个嫡子都成年了,要是天熙皇帝真的要厚赏林家,大可以也赏他们官职。结果天熙皇帝只是给林阁老无限的哀荣,看着是真风光,但林阁老死都死了,给再多对于后世子孙也没有用。
再想想除了被庭杖打死的那位外,也只有林家没得实际封赏,估摸着这与林大老爷前段时间叫的太欢有关系。箫清和都住到养心殿了,天熙皇帝几乎就是明示,林大老爷还联合官员要弹劾箫清和,这如何能顺皇帝之意。逼得皇帝把赶了,皇帝这口气如何能顺,林大老爷只是一般职位,林阁老这么一倒头,接下来林大老爷就是三年丁忧,林家的前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琉球收复,箫清和离京,对于许多臣子来说这一页就是己经翻过去了。林家若是还有前程自然要亲近,现天熙皇帝看林家不顺眼,那自然要远离。
林阁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发丧出殡,林大老爷则要抚灵回老家。先是死儿子,后头死老子,林大老爷都不知道要哭哪个好,倒是林大太太哭死过去好几回。她本来两个儿子活蹦乱跳,结果小的瘫了,大的死了,就是还有两个庶子,她平常都不多看一眼,如何能跟亲生的比。
林氏和齐太太两个也是哭的死去活来,林大爷的死讯传来之后,齐太太几乎林家住下了。林氏也很想住下,只是荣太妃却是派传了话。祭奠肯定可以,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两回大祭之后,林氏便被拘府里不准出门。
“大嫂这是做什么,只是三年孝而己,何必把这些粗笨家伙都带上。”齐太太走到林大奶奶院中,见林大奶奶正让婆子把她屋里的家俱都要带上,便走向前来问着。是管事跟她说的,林大奶奶是把能带的不能带的全部都打包收拾了,一副不打算回来的模样。林大太太哭的死去活来,凡事顾不上,齐太太家里便上前一问。
林大爷的尸身早就由儿子们送回家乡,此时林阁老的遗体,必然是林大老爷抚灵回乡。林大奶奶便提出来同行,她想回老家带着儿子们给林大爷守孝,这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过林大老爷早说过抚灵回乡之后,他还是要回京城守孝,但林家还有两个庶子京城当小官,京城守孝就好,并不用特意回乡去。就是林大奶奶带着两个儿子要老乡守满三年孝,也不用把这些粗笨东西都带过去,带着金银细软也就足够了。
林大奶奶让婆子们继续收拾着,她拉着齐太太进了里间里,把声音也压低了,一脸苦楚的道:“成王府都不准大姑奶奶过来了,二姑娘是明白,难道到此时了还看不明白。”
她出嫁时是国公府小姐,世袭到五世之后爵位收回,一家子全成了平民。要是一直是平民就算了,从勋贵变成平民,家里败落的就更快,许多还位的亲友根本就断了联络。只怕用不了多久别说平民区,弄不好就要混到城外去了。
走茶凉,世事凉薄这个道理她算是彻底明白了,不说别的,丧事上来的多,但事后哪里还有再踏林家的门。还有成王府以前何曾管过林氏回娘家,此时却把林家拘家里,这足够说明问题了。
齐太太听得愣住了,要是论起智商来,齐太太虽然有性格弱点,智商却不能说低。只是家里先死兄长后死祖父,悲伤之情过重,尤其是林大爷死对与林家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兼之林大爷之死又是为,林家的报复心又强,许多事情也就顾不上想。
此时林大奶奶这么一说,让齐太太有种恍过神来的感觉,两个庶弟都是捐的小官,根本就没啥用。至于林大老爷的官职,丁忧起复之难了解最深莫过与齐家,齐二老太爷起复到现,头发都花白了仍然无望。林家本来就是凭着林阁老中榜眼起的家,就是有些门生旧故,此时他死了,家哪时还会上门。至于林家的姻亲,哪有指望上的。
林大奶奶说着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不禁道:“还望姑奶奶也劝劝太太,要自己保重才是。己经想好,回了老家之后,就让两个哥儿老家好好读书,以后若是能科举出仕,也就是对不起大爷了。”
其实她也劝过林大老爷,箫清和犯了众怒,自然会有好事之出头。林大老爷就是有十二万分的气,也该忍耐了才是,所谓枪打出头鸟,哪回闹事不是要处置了首犯。本来林大爷去世文官参箫清和时都该避嫌,林大老爷还如此上赶着闹。家家都是赏赐官职,就林家给了哀荣。
有时候林大奶奶也不明白林家的报复心怎么会这么强,当初林四爷的事出来,细说起来都不该去怨罗家,结果个个恨不得把罗慕远杀了吃肉。现罗家一门双爵,罗慕白又得爵位,要是当初林氏好好的罗家,没生这么多事非,哪里有后来的那些事。
齐太太听得又是一怔,林大奶奶都如此说了,她如何不明白,顿时默然起来。林大奶奶娘家己经败落,林家也是败落之势,与其京城这样那样的艰难,真不如回老家去,把京城的这些事非全部躲开,专心照看儿子读书,也许还有将来之说。
“嫂子果然思虑周全。”齐太太低着说着,想到曾经显赫的娘家慢慢的走向衰败,也不由的悲从心来,也跟着林大太太一起哭泣起来。
林大奶奶擦擦眼泪,看看齐太太忍不住道:“二姑奶奶也要自己保重,还大姑奶奶那里,二姑奶奶还要劝着她凡事放宽心些。”
林氏和齐太太做为小姑都是不错的,只是与婆家相处实成问题。以前林家盛时,不管是齐家还是成王府总要看着林家的面子。现林家败势己成,成王府就先限制林氏回娘家的权力了,她又没有儿子,那些地位不如她的婢妾们肯定生事。唯一幸庆的是侧妃也是四品诰命,会受些闲气,却不敢怎么她。若是林氏凡事看开了,不去计较这些,日子也能过下去。
只是林氏的性格……林氏此时被拘王府,只能派婆子过来,婆子便说林氏府里伤心的很,结果荣太妃不准她出门。林大奶奶就跟婆子说了,太妃不准那就不要出门,家里也没什么事,让林氏安心王府,林氏就是会听,也未必能听到心里去。
“会劝着她。”齐太太说着,话是如此说,心里却不禁叹口气,她现是真不知道如何劝林氏。同时也有几分忧心自己,她现也是十分后悔,年少时气太盛,跟夫家处成现这样,虽然有庶子,但总得不贴心。还有齐二老太太挑唆着,齐瞬庭也是不理她,两个女儿眼看着到了议亲的年龄,却根本就没有好亲事。
林大奶奶看看齐太太道:“论理有些话不能说,只是想着与姑奶奶们如此和睦,也就多句嘴。太太是真心疼姑奶奶们,但她的话却是不能全听,姑奶奶还要劝着太太才是。现家里己经不比以前了,生不起事非了。”
齐太太听得又是一声叹息,虽然没有吭声,心里却是认同这话。
“还有二姑奶奶两个姐儿的婚事,高门大户也好,勋贵世家也好,若是子孙不争气,总有败落一天。与其挑家世,还不如看看品,才学,若是以后能出息了,才是姐儿的造化。”林大奶奶说着,齐太太回娘家说过自己家两个女儿的婚事,林大太太为此发表了许多意见,让林大奶奶说都是坑的。
与其林大太太那些,林大奶奶真觉得还不如从低门里挑些潜力股,齐家想挑高门很不容易,要么是庶出,要么是孩子不成气的,到最后坑的还是自家姑娘。
齐太太听得叹口气,却是点点头道:“也是这么想的,只等来年秋闱再看看。”
姑嫂里间里悄声说了一会话,就有婆子来寻齐太太,林大太太又屋里哭了起来,让齐太太过去看看。齐太太叹口气站起身来,也是一脸眼泪汪汪,是得劝着林大太太了,弟弟瘫了,哥哥死了,但活着还有那么多,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嫂子走时也不要说自己不打算回来。”齐太太临走时说着,现林大太太天天哭着要把箫清和打死,还有罗家,罗慕白凭什么能封侯,林大爷却当了炮灰。
“嗯,晓得。”林大奶奶说着,要不是齐太太来问她,她也不打算说。儿子老婆回老家守孝,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三年之后京城会什么样谁又能说的准。
五日之后林家大队马起程,林大奶奶坐到车上,车驾缓缓走出城门时,她不禁掀起帘子往外看,天下脚下,最是荣耀繁华之地,多少拼抢一生只为这里能有一席之地。来走了,就是皇帝也是换着坐,更何况其他。
就林家大队马出京的同时,齐瞬武游访数月终于寻到卫策,早就有文书送往京城,此时他带着受伤的卫策往京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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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策既然晓得箫清和的计划,肯定有所防备,他本身既通水性又有武艺。大珠的大军开过来,趁着军营正乱时,卫策就有跑的念头,只是做为驸马爷,看守他的是最多的,既使卫策武力值暴表,但也没有一打五百的本事。
边打边跑,琉球的时候卫策腿就受伤了,实跑不了那就跳海。因为是晚上跑的,直接跳海倒是真不好找。不过当时那样的天气,再加海又不是河,想游出去真没那么容易,当时卫策都以为自己死定,结果没想到他命大被海啸冲到荒岛上,直到被齐瞬武找到。
当时卫策就伤了腿,荒岛这么久养的拖拖拉拉,后来再请来大夫诊治,多少有些晚了。幸好卫策一直以来身体壮实,倒是性命无碍,但要细心调理几年,只怕才有大起色。
卫策因公受伤,又是驸马爷此时回京自然是军船相送,然后从青阳转陆路路到京城。天熙皇帝得到沿边军报时就十分欣喜,他与宜轩长公主是亲兄妹,他如何想自家妹妹守寡,尤其是太后一直过来跟他哭诉,旁就算了,那是自家亲妹妹,如何忍心。
因卫策病着,天熙皇帝特免他不用进宫觐见,又命御医过去诊治,同时各种赏赐也来了。与此同时宜轩长公主表示暂时闭门谢客,实是卫策病着,现要细心养病,实不合适接待宾客,等卫策再好些,自会再请亲友们相聚。
“其实没有外头说的那么严重,只是就一个活蹦乱跳的回来了岂不是显得碍眼,所以才齐大那样对外说的。们回家跟姐姐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卫策床上躺着说,嘴上说着没事,脸色却是远不如从前,腿仍然吊着的。
罗慕远和罗慕白旁边坐着,旁不见,亲外甥不可能不见,两也是悄悄来的。罗大太太实不放心,罗慕远和罗慕白也是难安心,兄弟俩便一起过来。看卫策如此,虽然不像外头说的那样断手断腿,但这回伤痛只怕真要好好养养了。
正说着丫头端药碗进来,罗慕远和罗慕白本来只是过来看看,看卫策要吃药,两便起身要走,卫策也不留他们,他现确实没有招呼宾客的精力。只是叮嘱罗慕白道:“军营与朝廷不同,把军营里的那些义气和傲气都收了,这个爵位不容易,千万小心行事。”
“是,小舅舅,都记下了。”罗慕白说着。
卫策叹口气,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成就了一个罗慕白,卫连舟得知之后也有几分欣慰。末了道:“代向罗老太太问好,说不能过去看望她老家。”
“嗯。”罗慕远答应着。
兄弟俩从卫国公府出来,骑马回家走到街口从西往东走,没几步就是三间大门,门口两个大石狮子,上头挂着敕造靖北侯府的大匾。罗慕白不禁停了一下,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建造,靖北侯府己经全部建造完成,可以随时搬入,罗慕白也入朝谢过恩了。
侯府该分得永田业以及皇上赏的东西先送到定远侯府来,虽然现不好说分家,因为罗老太太病重,儿孙们都守床前,但罗大太太早就把这些年来罗慕白军功得来的赏赐也整理出来,听罗大老爷的意思,因为有大丧眼前,那就先分府不分家,靖北侯爷与定远侯府就隔了条私巷,来往倒也方便。
“这侯府该是舅舅的。”罗慕白不禁说着,结果卫连舟只得到一个嘉奖状,他却封了侯。
罗慕远笑着道:“母亲早就给舅舅写了信,舅舅得知封侯,也是十分高兴。”朝廷上的事哪有这么多应该不应该,皇帝觉得卫连舟使得不顺手,不如罗慕白将来使的顺手。再者退一步说好歹没给外,要是辛苦十来年,啥都没换来,那才更亏。
“嗯。”罗慕白轻轻应了一声,又看一眼匾额上的一行走,却是越发觉得沉重。
罗慕远怕这里站久了不好,便道:“走吧,们快些回去。”
“来了。”罗慕白说着,也跟了上去。
做为嫡次子,罗慕白所受的教育跟罗慕远有很大的不同。罗慕远懂事起,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家族责任感,做为世子以及未来的族长,要想的是家族如何更好的传承。从小的心性以及能力都围绕着这方面来的,而具体到读书,习武这方面则是次要的。
罗慕白则不同,就像罗慕周那样,很小就知道要好好读书,只有读书考功名了,自己才会有好的前程。罗慕白也是一样,他是从小就想着,要到军队去立个功,然后就有前程了。但这样谋来的前程,开始的时候都会比较小,就是中了进士要从六七品开始熬起,到四十几岁时才会有大转机。
再者罗慕白心性从小就很单纯,也就是因为他够纯,他才能专心向武,军中立下奇功。要是换成罗慕远,就未必能成了。成功的同时,爵位封赏也都跟来了,只是想一下要像罗慕远那样,交际应酬,行事为样样周全,罗慕白就觉得压力有点大。
最开始这个侯爷之位让他感慨,现侯府建成了,罗大老爷也吩咐他要搬进去,还说了许多话,罗慕白的压力就跟着来了。其实他更喜欢单纯的军营生活,也可能是军营呆太久了,他都有点适应不了京城的生活了。
回到家中,罗慕远和罗慕白先去罗大太太那里复命,此时罗大太太也是忙碌着,虞秋荻和贺氏都,靖北侯虽然是新出炉的,但该有的排场还得有。罗家的下一直是刚刚好,突然要分一部分给靖北侯府,手方面多少有些紧张。
三商议了大半天,总共看好十八房,都是定远侯府的老。罗家现使的四个管事分两个老成的给靖北侯府,贺氏原本就有陪房,此时也一并带走,再给几房外头管田庄地亩的管事,至于丫头婆子倒是小事,从家生子里挑,再或者从官牙那里买也够了。定远侯府许多事情都有定例,倒是靖北侯府,所有事务都是新的,必须是老过去,不然更加忙乱。
“舅舅身体还好,并不像外头传的那样,请母亲放心。”罗慕远笑着说,卫策的情况虽然没有传的那么坏,但也没多好,话不能实说,免得罗大太太又担心。笑着道:“现舅舅正细心养着,还说过些日子好了来瞧母亲。”
“那就好。”罗大太太大松口气,这几年儿子弟弟出门去,她的心就跟不是自己似的。好不容易儿子封侯了,弟弟却又出事了。好容易卫策活着,若是再病不好,她仍然是揪心。现罗慕远说了卫策没事,她这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虞秋荻也旁边笑着道:“刚才还劝着太太放宽心些,现大爷说了,太太总算能放心了吧。”
“没事就好。”罗大太太说着,又把三商议来的下名单拿给罗慕远和罗慕白看,男仆们一般都是跟着'墨斋小说·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sXIAoshuO。COm]男主出门,让他们看看更好些。
罗慕远接过来看看倒是很妥当,随手递给罗慕白,罗慕白却是道:“母亲和兄长做主就好了。”
“以后都要自己当家了,哪能让旁做主。”罗慕远说着,虽然内院琐事是女做主,但平常出门,两季两租,这些都是男忙的。
罗慕白听得就觉得头痛,却也不好说别的,只是含糊的应了一声。
旁边贺氏就笑着道:“这些事情来料理就好。”
罗大太太看着贺氏十分欣慰,罗慕白对于庶务实所知不多,亏得贺氏十分能干。若是夫妻俩都不通庶务,那才真是愁死。拉着贺氏的手笑着道:“亏得有,好歹也放心些。”
屋里正说着,就有管事媳妇进来回话。罗大太太特意派到家庙里请高僧算了搬迁的日子,日子选了三个,最近的就是这个月二十六,还有两个一个十月,一个十二月就显得太迟了些。
“那就二十六吧,里头家俱陈设都是有的,倒也方便。”罗大太太说着。
虞秋荻便道:“若是二十六就要搬,二奶奶只是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要忙不过来。不如一会一会就坐车过去,把分到那边的手带过去,先随意安置派了打扫的活计。屋里虽然有些陈设,只怕还差的多,不如先把几个大院收拾出来,若是再缺了什么,以后再慢慢补就是。”
“那这个大嫂就多辛苦些吧。”罗大太太听得点点头,又看向罗慕远道:“若是没事也跟媳妇一起去吧。”
这回派过去的男仆比较多,虞秋荻虽然眼看着都要娶儿媳妇了,召见家中男管事并不妨事。但搬迁事宜太多,还是要男跟着比较好。最近罗慕远也没啥事,还不如过去帮把手。
贺氏也笑着道:“多谢大哥大嫂。”
“二奶奶太客气。”虞秋荻笑着说。
罗慕远和虞秋荻走了,罗大太太也向贺氏和罗慕白挥道:“们也回屋收拾去吧,累了,想歇会。”
贺氏和罗慕白也起身退下,贺氏过来自然是坐车,仆妇们去拉车,罗慕白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管提脚就走。从母亲房里到自己屋里不过是几步路,哪里就需要坐车了。
贺氏见他先一步走了,心里也不气恼,只是挥手让丫头们过去说一声,不用叫车了。她自小弓马娴熟,这点路程确实不算什么,不过妯娌们都这样,她肯定要合群。现罗慕白要走路,她肯定也跟着罗慕白走路。
夫妻俩一前一后进院,实是罗慕白走路习惯了,渐步如飞,贺氏稍稍有点跟不上。亏得还是她,要是换个平常大家闺秀,只怕要跑断气了。罗慕白进到屋里,丫头想上前给他更衣,他却挥挥手,实是武官当久了,越发不习惯侍侯。
正好贺氏进门,便自己上前给罗慕白解外衣,罗慕白见是她,倒是没挥手。贺氏一边给罗慕白解外衣一边道:“二十六就要搬了,这屋里的东西自会收拾,倒是前头书房里的东西,不便过去,还是让小厮收拾了吧。”
“嗯,会吩咐他们。”罗慕白说着,想了想又道:“以后家里的事还要多操心了。”
“这是自然,难道还能指望着吗。”贺氏有几分打趣的说着。
罗慕白听得却是舒了口气,刚才贺氏跟罗大太太和虞秋荻相处很好,让他有种放心的感觉。倒不是他对贺氏有哪里不放心,实是前头有林氏的事,让他有一种惊心之感,为毛娶个媳妇能惹出这么多事来。
“己经跟太太说了,带来的陪房还有使唤的小厮全部都带上,连们屋里使的都跟着走。”贺氏一边让丫头们侍侯着更衣,一边对罗慕白说着。她知道这些话显得有些多余,但要是不说这些,她也不知道要跟罗慕白说些什么好。
“怎么都行,听的。”罗慕白说着。
贺氏有几分无奈的摇摇头,新婚的时候她就晓得,罗慕白很爷们,爷们到跟男们一起那就是混然天成,跟谁都跟处的好。但跟女就不行了,本来就是缺根筋的,林氏又把他吓了一吓,越发的不知道怎么跟女子相处,干脆全部敬而远之。她还算好的,好歹两还能一起去骑马打猎,算是有点共同爱好。
没有情趣,没有柔情,铁汉柔情什么的,那纯粹就是扯的。就罗慕白这样的纯爷们,根本就不知道柔情是何物,他也压根想不起来,他能想起来就是这招是不是要这样打,这个阵要怎么破,这把剑用什么铸造的,要如何改良。
虽然无趣了些,不过反过来想这样的男也有好处,想想郑王府里顾惜颜的痛苦,家苦守这些年男带个妾室回来了。虽然后来罗素是把打发走了,但想起来还是苦的。她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担心,罗慕白对着她是无趣,他对着其他女也一样是无趣,应该说他根本就不会对着其他女。
其他男是三妻四妾,罗慕白是觉得一个女都是麻烦,若是再送他几个女,只怕他自己就要先疯了,更别说让他主动纳。无趣就无趣吧,总比一屋子姨娘丫头,满地的庶子庶女强的多。
他们还有这么长的日子要过,屋里只有他们俩,怎么也能把罗慕白扭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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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慕远和虞秋荻帮着打扫清理,连带着安排下人,贺氏则是打包收拾。说是二十六日搬入,东西却在此之前都要搬过去,到二十六那天正式入住不说,同时还要宴请宾客。就是分府不分家,既然正式搬入,相熟的亲友,还有原本军中跟罗慕白一起生死的兄弟,此时也下贴请了。除了自家请的,还有知道今天罗慕白搬府的,自己主动上门来的。
热热闹闹一整天,既然分府自然是贺氏的主场,迎来送往招呼宾客。虞秋荻以及众妯娌皆是陪客,罗大太太也是一副老封君的模样安心坐着,虽然坐的是上席,却不是正主的位置。不过并没有坐多久,主要是想着定远侯府内的罗老太太,现在罗老太太跟前是一刻不能离人。
“好,很好。”罗老太太倚在靠枕上说着,道:“今天宾客众多,我确实去不得。明天若是天气好,我要亲到府中看看。”
罗老太太如此一说,眼前儿孙都惊了,罗老太太病到现在,可以说就剩下这口气撑着。前几天都昏迷了,今天精神倒是显得好了,不过都能看出来,这己经是回光返照之势了,这样的身体如何还能去靖北侯府。
罗老太太却是非常坚持,道:“我就剩下这口气,只想最后到孙儿府里看看,儿子是侯爷,大孙子是世子,二孙子也是侯爷,让我过去看一眼,这个老婆子也能瞑目了。”
话都说成这样了,罗家众人也不好阻拦,只是如何过去又成问题。两府虽然隔着一条私巷,但本身并不相通。以罗老太太的身体不可能来回折腾着换车马,只能一路坐软轿,在自己卧室门口坐上轿,然后一路抬着,把靖北侯府转一圈。
罗大老爷与儿子们商议一番,现在定远侯府与靖北侯府占了一条街,罗老太太要是坐软轿去,那女眷们就要随身跟着。既然如此,那不如把整条街用围幕挡严,街前街后都派人守着,罗慕清和罗慕周守两边,一般人员通行,那就客气说明原由请绕路,一般小商户或者平民百姓,那就给钱请绕路。虽然动静大了点,不过这是罗老太太最后愿望,摘星捞月也要完成。
罗大老爷又给罗素,罗氏,罗欣下了贴,请她们带老公儿女一起过来,当然罗素是儿子孙子一起过来。
前后忙碌了一天,次日清早,罗氏和罗欣一前一后来了,罗素稍稍慢一点,实在是罗素家的人口太多。箫清和赴任当了琉球和府,谢衡也就从琉球回来了,做为退休老王爷,本来和罗素都计划好将来要去哪里养老了,不曾想谢潜的后院竟然不消停。
这让罗素和谢衡都有一种无语的感觉,如此强势心硬的爹娘,儿子竟然如此柔软。谢衡在男女,男男问题上很不是个东西,罗素的私生活也不检点,但他们都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谢衡在该节制的地方节制了。到谢潜这里,他连嫡子和庶子的定位都搞不定,实在让人忧心。
等众人到罗老太太屋里时,罗老太太才起来,罗大太太正给罗老太太梳着头,罗二太太端着盘子,里头放着刚掐的菊花,罗大太太捡了一朵大红的,罗素上前给罗老太太戴上。
“你们都来了……”罗老太太说着,精神看着十分好,她就等这么一天了。
罗氏和罗欣站在罗素身后,罗欣眼里含着泪,面上却是笑着,再旁边是儿媳妇孙媳妇足足站了一屋子。
罗老太太的早饭只是半杯水,别说饭了,罗老太太早连药都吃不下去。此时也不管外男不外男,嫁出去的女儿孙女们,带着丈夫,儿女给罗老太太请安。一屋子儿孙,罗老太太看在眼里显得十分欣慰,己经活到了最后,她这一生辛苦也好,圆满也好,到就到此为止了。
“走吧,临了折腾你们最后一回。”罗老太太笑着说,神情有几分自嘲也有几分得意。
罗大老爷旁边很想哭,却是笑着道:“母亲是挂念孙儿,如何能说折腾。外头软轿己经备好,母亲可要现在过去。”
“走吧。”罗老太太说着。
罗慕远和罗慕远两个扶着罗老太太上了软轿,四个壮妇抬轿,男人前头走开路,后头女眷眼着,再有孙子孙女们,大的自己走,小的奶妈抱着。从定远侯府大门出去,走半条街就是靖北侯府大门,走到大门口时,罗老太太示意停了一下,她坐在软轿上看着上头的牌匾,停了一下才示意继续往里走。
靖北侯府的总体格局跟定远侯府差不多,不管是世袭罔替,还是只传五代,大家都是侯府,待遇是一样的。中间以仪门相隔,东路和西路则是垂花门相隔,不同的是定远侯府东路上手是罗氏宗祠,靖北侯府则是前院书房,然后靖北侯东、西路各是一处两进院落。
贺氏是靖北侯府第一夫人,她住在中路正院中,又进一道内仪门才是上房,上头五间正房,前头三间抱厦,左右各三间耳房,贺氏自己住了五间上房,又把左边三间耳房收拾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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