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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一直尝试躲掉的这一天,她好像走了一段好漫长的路,现在日子就快到了, 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心情,反正,就像樊莫说的,他娶定她,她逃不了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对樊莫,她的感觉真的很复杂,感觉上,她应该很讨厌他,可是事实上,她又好像 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讨厌他,甚至,她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他……好吧!不只是有一点喜 欢,她是很喜欢他。不过,她真的搞不懂自己,那个家伙就知道气她,而且还色色、坏 坏的,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就知道你睡不著觉。”宛如鬼魅般的出现在云霏的身旁,樊莫一副很自信地说 道,“想到明天就要暂时告别樊家,心里很舍不得,对不对?”
为什么有些人永远教不懂,进人家的房间之前得先敲门,以示尊重?
“笑话,我干么舍不得?”冷哼一声,云霏仿佛觉得她说得还不够,紧跟著又解释 道:“我是觉得今晚的星星好美,所以舍不得睡觉啊!”
顺著云霏的话意,樊莫望著黑幕笼罩的夜空,今晚的确有星星,不过,稍嫌少了点 。嘴角掀起一抹调侃的笑容,他取笑似地说道:“今晚的星星真的很美。”
斜睨了樊莫一眼,她不高兴地问道:“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干么?”他还以为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吗?星星少就不能称作美吗?一个星星可以是一种美,满天星斗也 可以是一种美,那是不同的意境、不同的美感,他哪里看得懂?
邪恶的在云霏全身上下来回逡巡,樊莫似笑非笑的反问道:“你认为呢?”
在他狂肆的眼光下,云霏不觉浑身燥热了起来,“我……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
一脸的失望,樊莫抗议地申诉道:“我以为我们两个心有灵犀一点通,你怎么会不 知道呢?”
哈!她跟他……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不屑地瞪了他一眼,云霏没好气的说道:“我 才不像你,色迷迷的,脑袋瓜就只会想到性,谁跟你心有灵犀一点通?”
摇著头,樊莫好像不知道该拿她如何是好的样子,“你都知道我脑袋瓜在想性,你 怎么还说我们两个的心不是一点就通呢?”
可恶!她这张嘴巴有时候还真懂得帮她闯祸,这下子,丢脸丢大了。“我懒得跟你 说。”随便找了一句话掩饰她的困窘,云霏将眼睛转向零落的散布在夜空的星光,摆明 著不想理他。
“不说就不说。”说得很慷慨,突然,樊莫附在云霏的耳边道:“那我们用做的好 了。”
云霏双颊酡红,气呼呼地瞪著他结巴道:“你……你……你无耻!”没见过他这样 的人,一天到晚老把那种事挂在嘴上,也不会不好意思。
完全不以为忤,樊莫笑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我老婆。”
“我还没嫁给你,我还不是你老婆。”受不了,这家伙好像永远搞不清状况。
拂过云霏那轻轻被风吹乱的发丝,樊莫像是在炫耀似的拾起她的右手,对著上头的 “樊氏之戒”落下一吻,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早晚的事,干么这么斤斤计较?”
早晚的事!是啊!其实就算当时真让她顺利离开台湾,那又怎么样?手头上还戴著 人家的戒指,连试著拔下来都不敢试,她真能逃避得了吗?自我嘲笑的黯然一笑,云霏 将手收了回来,逞强道:“女人就爱斤斤计较,不行吗?”
“当然可以,老婆的话,为夫怎敢表示意见?”深深地一鞠躬,樊莫煞是谦中有礼 的样子。
看著樊莫那副装腔作势的模样,云霏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他总 是优闲自在的应对进退,实在令人泄气。就好像那天晚上他们去吃路边摊,这原本对他 来说,是一种格格不入的别扭,可是,他这个大老板真坐上了路边摊,却依然谈笑风生 ,一举手一投足,没有任何的不安与不适,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他那性感的气质完全 不减。虽然面对他的气定神闲,云霏的确感到沮丧,但不可否认,这正是他吸引人的地 方。说真的,如果他们不是相遇在那种情况下,也许……也许她会对他一见钟情也说不 定。天啊!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有那种闲情雅致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甩甩头,云霏做了个深呼吸,下逐客令,“我想睡觉了。”
“好啊!”欣然同意地点了点头,樊莫抓起云霏的手,拉著她从阳台转进卧房。
“樊莫,你干么?”伸手扯住樊莫的手脏,云霏急切地追问道。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没有停步的打算,樊莫带著云霏穿过卧室,走出客房,直 直地往三楼而去。
“我睡我的觉,关你什么事?”随著前进的方向,云霏不觉心慌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睡觉,我难道就不要睡觉吗?”说著,樊莫已经拉著云霏 走到他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至床沿坐了下来。
“我……”傻愣愣地瞪樊莫,云霏一时也答不上来。
“睡吧,很晚了。”在云霏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樊莫跟著转向浴室,忽然 ,又停下脚来,回过头道:“本来是打算订完婚以后,你再搬进我的房间,不过,我想 了想,还是今晚开始好了。”接著,他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真的要睡这里吧?
云霏心里还在质疑,樊莫已经换了一件睡袍走到床边。“你不是说想睡觉了吗?”
“我……”
“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一副打算饿狼扑羊的模样,樊莫恐吓 道。
才三秒钟的工夫,云霏已经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望著因为云霏而鼓起来的被子,樊莫不觉摇头一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无 法成眠,心里始终惦记著那天被晨光唤醒,第一眼就看到她所浮起的甜蜜感,他也不会 强人所难地把她弄来这里。
关掉电灯,樊莫开启床头小灯,轻柔地滑进被子里,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有如一阵旋风扫进征信社,云霏劈头便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现在跑一趟 不可?”昨晚被樊莫那么一搅和,她一整夜都不敢阖上眼睛,就怕他来个半夜偷袭。好 不容易挨到天亮,终于回到她家,躺上她最熟悉的床铺,以为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补 眠,结果他们一通急电,害得她只能忍著瞌睡虫,猛打哈欠。
“云霏,对不起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订婚,今天一定很多事要忙,可是,有人坚 持你非到不可。”指著坐在会客厅的一男一女,浣□也很无奈。
云霏这才发现除了征信社的人,此时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女的她认识,就是白语寒 ,至于男的,她就不知道了。拉著浣□,云霏低声道:“不是已经告诉过她,明天晚上 风哥会去樊家偷蒸蒸日上指吗?”这个白语寒好像对她特别有意思,不扯上她,就是不 肯罢手。
“是啊!不过,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云霏很怀疑,有什么事可以比让她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浣□,那个男的是谁?”暗指坐在白语寒身边的男子,云霏好奇地问道。
“白语寒的哥哥,白俊尧。”
“白小姐,云霏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浣□才说完,昱风也正好开口。
点了点头,白语寒说道:“我跟家母、哥哥商讨了很久,认为有几件事必须向你们 坦诚。不过,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清楚的知道白语寒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正意谓著她打算解开他们的疑问,大伙儿竖 起耳朵,专心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事。
“其实,白家和樊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并不是戒指,而是价值好几千万的财产。”
看了大伙儿一眼,白语寒接著才解说道:“我爷爷和樊爷爷为了避免双方在日后悔 婚,他们各自拿出一笔财富,里头包括存款、信托基金、黄金、不动产,分别放在各自 的保险箱里,交由两人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律师葛爷爷代为保管,一直到我和樊行结 婚,我们就可以各自取回自家的财产。”
“那如果有人悔婚,另一方说法有权利没收财产喽?”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事情原委 ,但是立瑜已经精明察觉到这事跟金钱有关。
“没错。”顿了一下,白语寒这才又道:“也许是为了牵制、防范彼此,我爷爷和 樊爷爷各自为对方的保险箱设定密玛,然后将密码写在只有自己和律师知道的地方。”
“樊家老爷爷藏密码的地方,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立瑜了然地指出。
听到立瑜说出“樊氏之戒”这四个字,白语寒显得有些讶异,“你们知道我要的戒 指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或’?”
“这事并不难知道。”挥了挥手上的戒指,云霏示意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恍然大悟地轻轻一笑,白语寒说道:“我都忘了你是樊莫的未婚妻,你当然知道那 个戒指是‘樊氏之戒’。”
耸耸肩,云霏对此事不愿多说什么,进一步地问道:“那你为什么知道樊家老爷爷 把密码藏在樊行的‘樊氏之戒’?”
“也许是因为两个老朋友觉得彼此的设防有辱他们的友情,有一次喝醉酒时,我爷 爷和樊爷爷互道藏密玛的地方。”
这时候,始终安静无声的白俊尧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补充道:“事实上,我爷爷和樊 爷爷拿出财产当作信物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以及保管人葛爷爷,并没有人知 道这件事,而我们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我爷爷在一次酒醉后,忍不住脱口而出。”
“听你这么说,樊家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喽!”或许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云霏不 自觉地站在樊家的立场,为樊家打抱不平。
坦然的看著云霏,白语寒直问道:慕小姐,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是因为想悔婚,而 又不想失去那笔财产,所以才不择手段请你们帮我偷戒指,对不对?“其实从第一次看 到樊行,她就不后悔爷爷帮她订下的这门亲事,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樊行会是她惟一 的选择。
不想明白说出心里的批评,云霏不发一语,不过,已经升格成为母亲,而生性依然 冲动的思圻却反讥道:“难道你有更好的理由吗?”
苦苦一笑,白语寒诚恳地道:“我知道,不管我的理由是什么,这么做都是不应该 的,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之间所以现在就急著拿到这笔财产,是想挽救我们白家的 危机。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心上人,也不打算悔婚,我只是想先借用我们白家当初拿 出来的这笔财产。”
“说起来,这事情都要怪我。”叹了口气,白俊尧从实招来,“父亲生前,我一直 都没有好好准备接管他的事业,以至于他的骤逝,让我无法顺利接管公司。公司内部元 老对我的反弹,还有我自己亲叔叔想取代我的位置,让我疲于应付他们,而致使公司被 有心人士搞鬼,造成我经营不善。为了对公司股东交代,我听了人家心怀不轨的建议, 用公司的钱投资买卖股票,希望藉由股票的获利来弥补公司的亏损,没想到,我却在一 年内,赔上好几千万。”
“所以,你想到借用当初作为信物的这笔财产,来补足你挪用的公款。”昱风明白 地说出此事真正的目的。
“我也曾经想过用其他的方式解决,但是白家本身所剩无几,而且,我必须赶在明 年一月的股东大会把这个漏洞填上,我们实在无法可寻,所以也只能动起这笔财产的脑 筋。”
“对不起。”白语寒诚心地道,“我们真的不是有心欺骗你们,只是,实在不方便 启齿,如果不是因为跟你们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明白你们真的想帮我的忙,知道你们 有权利了解事情的真相,否则,我们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告诉你们。”
在场的每个人都很清楚,白语寒说得没错,她是可以不讲,但是,这事毕竟是不道 德的。
时间仿佛静止不前,沉思的气息凝结在空气里,没人敢作主决定该怎么做。
过了好一会儿,大伙儿默契十足的将眼光移向云霏。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云霏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先下手为强的表态道:“你们不要 看我,明天晚上负责偷戒指的人可不是我,是风哥,这件事应该由他来决定才对。”
搭著云霏的肩膀,昱风口气极其温和地说道:“云霏,这种事跟谁去偷完全没有关 系。重要的是,你是樊莫的妻子,樊家的长媳,站在樊家的立场,你可以决定到底可不 可以帮他们这个忙。”
拜托!她跟樊莫根本连婚都还没订,为什么他们非要把她跟他扯上关系不可?
“慕小姐,请你帮帮我们,我用我的人格保证,我绝不会悔婚。”似乎也认同昱风 的观点,白语寒开口向云霏恳求。
“这……好啦!只要风哥可以顺利拿到戒指,我没有任何意见。”
“慕小姐,谢谢你。”
想不到,订婚竟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逢人就笑,笑得她肌肉都快麻痹了。
天啊!只要想到还有结婚,她的头皮都发麻了,真搞不懂樊家当初是怎么想,先订 婚才结婚,把事情弄得那么麻烦,害得她得再受一次折腾。
望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闹钟,十一点了,这会儿风哥不知道偷到戒指了没?他会不会 ……不会的,风哥不会行迹败露,他那个人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不过,办正经事的时候 ,他可比任何人来得认真、严肃,他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逮到他。
话虽然这知说,她还是免不了会替他担心,这万一真被逮著了,风哥总不能像她当 初一样,赔上自己的终身大事,来逃过这一劫吧?不过,就算风哥肯嫁,人家樊行也不 敢娶他。
仿佛看见了樊行大惊失色的惨状,云霏不自觉的大笑了起来,突然,好像意识到自 己太过分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把它当成笑话,她连忙打住了笑声。风哥要是知道她 这么咒他,准会气死。
唉!对这件事,她心里还真的有那么点愧疚,如果让樊莫知道她胳臂往外弯,他心 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她竟然已经把自己跟樊莫当成是一体 的夫妻?
“叩!叩!叩!”
望著房门,云霏蹙著眉头叫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吵她,他们难道不知道累 了一天,她极需要补充睡眠吗?
等了十秒钟,没听见门外的回应,云霏奇怪地从床上爬下来。
“谁啊?”打开房门,云霏将头探出了门外,没人?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听到敲 门声?难道有人恶作剧?不可能,她们慕家的人才不会这么无聊,可是……心里还在质 疑,耳边又传来了一阵敲打的声音。
看了一眼矗立在她身旁的门板,云霏古怪地笑了笑,声音当然不可能从这里传来, 那么……“叩!叩!叩!”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木板声,好像是……瞪著被隔在落地窗外,此时站在阳台上笑 得好无辜的樊莫。这……怎么可能?
“叩!叩!叩!”指著被云霏关上的门检,樊莫示意云霏帮他打开落地窗。
回过神来,云霏快速地关上房门,然后跑过去把落地窗打开来。
“你……怎么跑来这里?”该不会是风哥被他们抓到了,所以……“想你啊!”蜻 蜓点水的在云霏的唇上落下一吻,樊莫越过云霏,直接往她的床铺走去,然后向后一倒 ,仰躺在床上。
担心的看了樊莫一眼,云霏探头望向街道,确定昱风是否被他给押了过来,不过, 只见街道停了好些辆车子,并没有任何的人影。
收回视线,云霏将落地窗关上,走到床边,俯视著一脸悠哉的樊莫问道:“你干么 不从正门进来?”又不是小偷,也学人家从这种地方进来。
从床上坐起身来,樊莫一副很体贴地说道:“为了不吵醒我岳父、岳母,我只好委 屈自己,借一下你家前院的那棵树,爬上你的阳台。”
“你也知道不能吵醒我爹地和妈咪,那我呢,你就不怕吵醒我吗?”看樊莫这个样 子,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那就表示风哥他平安无事。
“你是我老婆,把你吵醒有什么关系?”
基本上,她还称不上是他的老婆,可是,她实在懒得再为这种称谓争辩什么。
“我现在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没空陪你聊天,麻烦你赶快回家。”把樊莫从床上拉 起来,云霏将他往阳台推去。
扯开云霏的手,樊莫再度坐回床上,宣布道:“我今晚要睡这里。”
“你说什么?”睁大眼睛,云霏怀疑自己听错的瞪著樊莫。
“我是说,我今晚要睡这里。”
“你要睡……”惊讶地接不下来后面要说的话,云霏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你不是说眼睛快眯起来了,那还不赶快睡觉?”迳自钻进被窝里,樊莫仿佛这里 是他的房间似的。云霏的震惊,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当他自个儿驱车前来这里的 途中,他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不可思议。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看见另 一半空著的床铺,他才知道少的就是霏。没顾虑太多,换了件简单的休闲服,跟阿行交 代一声,他就一路飞车过来。
轻扯著棉被,云霏紧张地说道:“樊莫,你别闹了,你不可以睡这里,明天早上我 妈咪看见你,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你什么也不用解释,反正就是我来找你,然后我最后留下来过夜,事情就是这么 简单啊!”
“简单?”这家伙脑筋是不是秀逗?他这么说,不等于在昭告他们全家大小,他们 两个……还没说,她已经可以想象她妈咪的表情,不是羞愧得想当没她这个女儿,就是 脸色惨绿得恨不得掐死她这个乱来的女儿。
坐直身子,樊莫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我岳母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开 通,她不会大惊小怪的。”
冷哼一声,云霏堵道:“我自己的妈咪在想什么,我会比你还不清楚吗?”
耸耸肩,樊莫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大不了明天我早一点走人,这总可 以了吧?”说著,“咚!”的一声又倒回床上。
“樊莫……”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我现在困得要死,你不要吵我了。”
不要吵他?天啊!这世界真的反了。沮丧地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云霏头 痛的叹了口气。她真的搞不懂他在干么,他的床又大又舒服,他不睡,却跑来这里跟她 挤一张床。
侧过身子,樊莫静静地看了云霏一会儿,然后道了一声,“老婆,晚安。”随即转 回身子,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她烦恼要命,他却……唉!如果他会担心,他就不是樊莫。睡觉吧!明天的问题留 到明天,想太多是没有用的。
第九章
“白小姐,你找到了没?”她实在不想打扰白语寒寻找所谓的密码,可是,昨晚樊 莫这么一闹,先是乱得她整夜睡不安稳,跟著天还没亮,又害得她从梦中惊醒,一醒过 来,又急忙地催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樊莫回家,这一折腾下来,这会儿她一点等待的精力 也没有。不过,白语寒也已经钻研了十分钟,应该差不多了吧!
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白语寒轻轻地摇著头,皱著眉头道:“奇怪,我找不到密码。 ”
“怎么会找不到?这不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吗?”天啊!可别像她一样拿错戒 指,再错下去,她会被这个戒指逼疯。
“指环上刻的确实是樊行的名字,可是,我巡过整个戒指,就是没有密码。”
“给我。”跟白语寒要来戒指和放大镜,昱风再从头确定了一次。
“风哥,怎么样?”看到昱风放下戒指,云霏马上追问道。
“找不到密码。”
“怎么会这样子呢?”抓著头发,云霏质疑道,“难道是樊爷爷谎报?”
“不!”坚定地摇摇头,白语寒说道:“虽然我跟樊爷爷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从 小,我就从爷爷的口中听过很多樊爷爷的为人,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能说的事,他 绝不提,能说的事,他绝不虚言。”
伸手拿起戒指,立瑜若有所思地看了它一下,表示道:“如果樊老爷爷说的话是真 的,那这只戒指就是假的。”
听立瑜这么一说,白语寒糊涂了,“这上头明明……”“立瑜的意思是说,这只戒 指其实是个仿冒品。”思圻聪明的接道。
“可是,那个樊行为什么要复制个仿冒品?他总不会有预知能力,知道我们会去偷 他的戒指吧?”浣□直接反应道。
竖起大拇指,思圻赞赏道:“浣□,你变聪明喽!?
“思圻,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其实樊莫已经知道我要偷的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所以故意去弄个仿冒品让我偷?”她的举动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但是,她一 直以为樊莫不打算追究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防著她。
“我是这么认为,立瑜跟我的想法应该也是一样。”
“立瑜,你也认为这是樊莫刻意设下的陷阱?”转向立瑜,云霏像是想寻求一个否 定的看法。
“这是惟一的可能,否则,没道理找不到密码。”立瑜多少了解云霏心里的感觉, 不过,除了坦诚,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樊莫这么做并没有错,但是,想到他防自己防得像贼一样,那种感觉实在很难 受。以前,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怎么看她,可是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
“云霏……”
“既然樊莫已经有了警觉,那我们根本拿不到戒指。”不让立瑜说出任何的安慰, 云霏打断道。
“这该怎么办才好?”听到拿不到戒指,白语寒心都慌了。
看到白语寒那副无助的样子,大伙儿不由得心生不忍,不过,又能怎么样?
一时之间,沉重的暗流弥漫在空气中,大伙儿僵坐在会客厅里,任著时间一分一秒 的走过……“思圻,你点子一向最多,你可不可以帮白小姐想想办法?”浣□终于忍不 住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这个……好啦,我想想看好了。”脑袋瓜子开始动了起来,过了大约十分钟,思 圻出声说道:“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事情一定会成,只能赌一赌运气。”
“是什么办法?”浣□急著追问道。
“谎称云霏被绑架,要樊莫以樊行的‘樊氏之戒’作为交换。”
“不好吧!这万一樊莫报了警,弄假成真,那麻烦可大了。”摇摇头,浣□对思圻 的提议可谓是敬谢不敏,绑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怎么可以闹著玩?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根本不会给樊莫时间报警。”
“思圻,你是说,让樊莫立刻逞戒指出来交换云霏?”昱风指道。
“没错。”
“问题是,樊莫已经知道云霏要偷樊行的‘樊氏之戒’,云霏突然被绑架,樊莫应 该察觉得出来这是假的。”立瑜精明的分析道。
摊了摊手,思圻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说,事情不一定可以成功,只能赌运气。 如果樊莫真的在意云霏,就是假的,他也不敢冒险。”
望著云霏,立瑜细腻地问道:“云霏,你的意思呢?”
“我……”她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怕樊莫拒绝,怕她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天啊!这是为什么?她又不爱他,为什么她要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慕小姐,这种事我不敢要求你,如果你有不便之处,那就不要勉强。”虽然完全 不知道云霏和樊莫之间的事情,但是从云霏犹豫不决的态度,白语寒多少可以感觉到她 的困难。
做了个深呼吸,云霏表示道:“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太好了,你们三个都在。”掩上书房的门,樊行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 将手中的木盒子递给樊莫,严肃地说道:“我的‘樊氏之戒’被偷走了。”
打开那个专为“樊氏之戒”打造的盒子,里头如今空无一物。扬著眉,樊莫气定神 闲地反问道:“我不是让你顾好‘樊氏之戒’吗?”
“我怎么知道大嫂她会有分身术,一边可以漂漂亮亮的当新娘,一边还可以跑到家 里当小偷?”樊行一脸无辜的说道。
“谁规定只有大嫂可以当小偷?其他的人难道不行吗?”仿佛樊行是个白痴,樊砚 取笑道。
“对啊,像是你大舅子白俊尧啊!”维良跟著附和道。
拉长著脸,樊行委屈地指责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坏心,戒指都被偷走了,还有心 情取笑人家。”
突然向樊行伸出手,樊莫说道:“调皮够了,现在可以把戒指拿出来了吧?”
惊讶地看著樊莫,樊行一点也不知道他刚才的举止哪里露了破绽,“老大,你怎么 知道真正的戒指没被偷走?”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搭上樊行的肩膀,樊砚调侃道,“我们樊家最会算计的 人,怎么可能让人家有机可乘呢?”
点点头,维良笑著接道:“你不是跟我们保证,就算被他们偷到,他们也会大惊失 色吗?”
自觉无趣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樊行闷声道:“早知道骗不了你们,我就不跟你们 玩躲猫猫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说著,把戒指从口袋拿出来。
接过戒指,樊莫若有所思地端详著戒指。爷爷连死后都在遗嘱明订条文,防范阿行 在婚前把戒指交给白语寒,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阿行,你去哪里弄只假戒指经人家偷?”趁著樊莫察看戒指的时候,樊砚好奇的 问道“
“这还不简单,请人家仿一个,然后再补刻我的名字啊!”
将戒指递还给樊行,樊莫想不透地道:“这戒指跟我们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的地方。”
“那么,这里头绝不会有藏宝图喽?”学著樊莫拿起戒指研究了一下,樊行一副很 可惜的样子。
“你很无聊耶,还再说藏宝图。”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樊砚无奈地摇头。
孩子气的朝著樊砚做了个鬼脸,樊行嘀咕道:“开个玩笑,干么那么认真?”
摸了摸樊行的头,樊砚打趣道:“少开玩笑,好好保管你的藏宝图。”
哼!最好不要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不然,保证这位二少爷准会笑不出来。
轻轻一笑,樊莫表示道:“阿砚,你别笑他,没跟葛爷爷谈过之前,所有的猜测都 有可能,也许阿行的玩笑会变成真的也说不定。”
尾巴翘了起来,樊行得意地对樊砚咧嘴一笑。
一副懒得跟樊行计较的样子,樊砚瞥了樊行一眼,转向樊莫问道:“大哥,你是不 是有什么发现?”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也许跟钱有关,要不然依白俊尧现在的处境,他没有 四处寻求援助,却请征信社来偷戒指,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切等见了葛爷爷以后再作打算。”
她爱上他?这一整天,云霏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问了一天,她还是没有 答案。
从排斥到喜欢,樊莫对她而言,一直是注定的,她从来没想过他对她该有什么特别 的意义,反正,喜欢也好,厌恶也罢,她非嫁他不可,他是她未来的丈夫,事情就是这 么简单。可是现在,一切不再是那么单纯,她在乎他对自己的感觉,她想知道自己对他 的意义,她想拥有他的爱。
是不是因为爱上他,所以她才会变得如此的贪心、如此的忧心?唉!如果可以的话 ,她不希望自己爱上他,那么,不论她对他来说重要与否,她都可以一笑置之。
“我希望你不是在想我。”抚著云霏皱著的眉头,樊莫笑道。
看著那突然矗立在眼前的樊莫,云霏心里涨满著无法抑制的喜悦和甜蜜,好像每一 次想到他,他就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越过樊莫,云霏望向落地窗,“你好像很喜欢爬树。”除非她去阳台吹风,否则为 了安全起见,平时落地窗都是上锁的,可是今晚,她就是忍不住把拴子打开,仿佛知道 他会像昨天晚上一样翩然而至。
连忙摇头,樊莫辩道:“如果不是为了维护我老婆的形象,我才不会爬树。”
云霏冷哼一声,“如果你真的有心维护我的形象,你就不会把这里当成你的房间。 ”
爬上床,在云霏身边坐了下来,樊莫像在撒娇一样,圈住她的腰,轻声道:“你真 不希望我来吗?”他知道她其实很高兴他的出现,否则,今夜的落地窗会跟昨夜一样上 了锁。
“我……我希望你赶快走人,不要害我整夜提心吊胆睡不安稳,隔天一早还得忙著 叫你起床。”她说不出违心之论,她是希望他会出现,可是,没有他,她可以一觉到天 亮,身边多一个他,听著他的呼吸声,闻著他身上的味道,实在令人难以成眠。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樊莫兴奋地叫道:“这个小Case,我有办法解决。”
“你有办法?”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就是他走人吗?
“这很简单,只要睡前来个床上运动,我保证你睡得又沉又稳……”
“樊莫!”气死她了,这家伙的嘴巴好像永远不会节制。
“我说错了吗?”一脸无辜地瞅著云霏,樊莫像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别装傻!”叹了口气,云霏头痛地说道:“除了这种事,你的脑袋瓜就不能想点 其他的吗?你就是这么色,怪不得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不到老婆。”如果不是她倒了楣 ,她才不需要嫁给他。
干脆将云霏抱到腿上,樊莫别有用心的说道:“霏,你又说错了,我年纪一大把还 娶不到老婆,不是因为我色,而是因为我有太多女朋友,她们每个都想嫁我,我实在很 难选择。娶了这个,伤了那个的心,娶了那个,又伤了这个的心,所以我只好每个都不 娶,也因为这样子,才会让你等到我啊!”
她吃醋了吗?没有,她才不会吃醋,这有什么醋好吃的?像樊莫这样的男人,一定 会有很多女人爱他……算了吧!她是在吃醋,她讨厌他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云霏探道:“你现在还有很多女朋友?”
深深地看了云霏一眼,樊莫回道:“没有,只有……”欲言又止,他像是犹豫著该 说还是不说得好。
一颗心顿时被吊上了半空中,云霏失控地追问道:“只有什么?”
“只有,只有一个……”话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樊莫似有意若无心的瞄了她一眼。
仿佛知道樊莫接下来要说什么,云霏武装气息赶快先声夺人的说道:“不管你有多 少个女朋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欲盖弥彰,樊莫满意地绽放笑容,接著他先前未说完的话,“只有一个老婆,我只 要我老婆,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
瞪著樊莫那张载满得意的笑脸,云霏既喜又羞的嗔怒道:“你最差劲了!”说著, 她突然主动投入樊莫的怀抱,冲动的问道:“为什么坚持娶我?”
“你觉得呢?”也许是因为大男人主义,还有面子问题在作祟,也或许是因为害怕 没有得到相等的回报,反正让他跟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说“我著了你的魔”、“我不知 不觉的爱上你”,他就是做不到,除非,他确定她的心意跟他一样。
“为了你的‘樊氏之戒’?”人真的很矛盾,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可是现在,她 但愿这不是真正的理由。
轻轻一笑,樊莫摇头道:“不对。”
“那是为什么?”樊莫沉默了一会儿,煞是认真的说道:“注定。”
注定?条件得模棱两可,这让她继续问也不是,不继续问也不是。沮丧地叹了口气 ,望著樊莫,云霏终于隐忍不住心里的忧虑,转而问道:“如果,如果我遇到什么危险 ,你会不会毫不考虑地救我?”
“这还用问吗?”扬著眉,樊莫眼底闪过一丝丝的疑问。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你怎么反过来问我?”真受不了他,没吊她的味口 ,他好像不甘心。
耸耸肩,樊莫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以为你是我老婆,你应该知道才对。”
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在这里穷操心了。说来说去,都是思圻那个女人害的,尽是 出些馊主意。
“霏,你有心事?”看著云霏那副失神的模样,樊莫问道。
“我、我没有啊!”听起来好像有点心虚,不过,她这个人说谎的时候就是这个样 子,很难掩饰自己真正的情绪。“真的没有吗?”带著半开玩笑的语气,樊莫再一次确 认道。
“真的没有。”担心樊莫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云霏连忙圈住樊莫的脖子,急切地堵 住他的嘴,进行充满诱惑的勾引行动。
出人意外的投怀送抱通常代表心里有鬼,不过,他爱死他老婆的主动和热情,这意 谓著她其实一点也不排斥他,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将会比以前更加贴近、亲近。
欲望之火轻易地点燃,魅人的夜深情缱绻的演奏著激情的乐章,有如潺潺的流水, 扣人心弦的向前迈动。
“时间过得真快,那时候看到你,你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现在,你已经是个青年才 俊,唉!你爷爷要是能活著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多得意。”年 届七十有六的葛世忠虽然脸上布满岁月刻画的皱纹,然而那声音却宏亮健朗,充满著活 跃的生命力。
回以一笑,樊莫接受了葛世忠的赞赏,然后反过来称颂道:“葛爷爷,您跟我就不 一样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您还是朝气蓬勃,一点改变也没有。”
爽朗地笑了起来,葛世忠笑著摇头叹道:“我老了,跟你们年轻人是不能相提并论 。”
“怎么会呢?葛爷爷是老当益壮,在很多方面,是我们这些年轻人望尘莫及。
如果我爷爷能像葛爷爷您一样,他才真的会很开心、很得意。“
笑了笑,葛世忠像是想起最要好的朋友,突然迳自沉思了起来,过了约三分钟之久 ,才又回过神来问道:“对了,怎么今天有空来葛爷爷这里?”
停了半秒钟的时间,樊莫这才缓缓道来:“葛爷爷,不瞒您说,今天来是一件事想 请教您。”
“什么事?”
“不知道您是否听爷爷提过‘樊氏之戒’?”樊莫婉转地开启主题。
愣了一下,葛世忠跟著若无其事地说道:“当然有,那是你们樊家子孙给另一半的 定情信物。”
点了点头,樊莫更进一步地坦白道:“葛爷爷,我想知道阿行的‘樊氏之戒’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神情一震,葛世忠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阿莫,‘樊氏之戒’是你们樊家的东西, 你都不知道的事情,葛爷爷怎么会知道呢?”
听葛世忠这么一说,樊莫算是明确肯定他们的推断,虽然葛爷爷还没把实情说出来 ,但他这段话其实就等于承认他知道阿行的“樊氏之戒”藏有秘密。
“葛爷爷,我不知道爷爷跟您之间有过什么协议,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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