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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经济比较困难吗?」邬筱晴替她戚到无比惋惜。[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在现今经济不景气的社会中,像如月这样为了赚钱而放弃升学的孩子真的好多,如月努力工作赚钱的辛勤模样和那些无所事事、成天鬼混的大学生比较起来,反差真的是好大。
「不是。」她家可是小有资产的医生世家呢!爷爷、爸爸,以及叔叔伯伯辈的亲人们全部都是医生,经济一点都不困难。
「因为我要赚钱养我男朋友。」
「什么?」被如月的话给吓到,邬筱晴不敢置信地张大了嘴。
「干嘛那么惊讶?」赵如月笑着调侃自己:「我可不是养什么小白脸喔!」那个家伙啊,平常脸就黑抹抹的,一生起气来的话就更不得了,简直像是被一团乌云罩住般骇人,跟小白脸这个词半点都扯不上关系。
认识赵如月这么久以来,邬筱晴一直觉得她是个心直口快、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性子好人,没想到她选择的男人竟然是那种要靠女友赚钱供养的差劲家伙。
爱情,果然没什么道理可言。
两人并肩走出休息室,于是这段关于私生活的谈话便停止了。
休息室的门才一推开,邬筱晴就看到哗啵学长站在柜台前朝她招着手。努力扯出待客的亲切微笑,她认命般地朝他走去:「主人,欢迎回来……
将学长带到客座区后,邬筱晴一如以往地在他面前摊开menu,问道:「主人,今天您准备吃些什么?筱晴推荐你点这道京炖牛肉,这是今天的主厨特餐。」
「筱晴……」江碧波非常兴奋,因为他一直以来所渴望的事情可能终于有机会实现了,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再次尝试冒渎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突然间手被他给握住,邓筱晴吃了一惊,连忙想甩开他,但却不像上次那么轻易,因为哗啵学长紧紧地抓着她,一点都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学长,你快点放开我啦!」怎么突然又这样?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不都是待之以礼吗?她一直以为哗啵学长对她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渐渐只把她当做是幻想世界中的人物罢了。
「筱晴,妳当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江碧波充满渴望地望着她:「像金政民那样脚踏两条船的坏男人不要也罢,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那样对妳的!」
「你说什么?」
「啊,原来妳还不知道啊!妳男朋友昨天跟我们系上大一的学妹李芋芋在信息大楼里卿卿我我的共享晚餐,这件事情已经传遍整个系所了,听说那个学妹一早听见大家的耳语后,开心地向同学宣称自己努力攻城略地终于获得不小的成果了。」
「怎么可能--…」邬筱晴不信地猛摇头。她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尤其是像这样子的挑拨离间,她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的。
「这是真的,我没有必要骗妳,骗人的是妳男朋友,他背着妳跟别的女生约会,甚至毫不避嫌地在学校里面和学妹嘻嘻哈哈地聊天。」江碧波拿出手机,拨电话给同学向他求证,好证明自己刚刚所说的话半点不假。
联系接通后,邬筱晴从哗啵学长的视频手机中看见孝杰学长的脸。
「喂?林小姐,你把刚刚说的八卦再跟筱晴说一次。」江碧波将手机放到筱晴面前,并主动引导着话题:「筱晴的男友昨天是不是跟一个大一的学妹一起在信息大楼里吃饭?」
「喂……」林孝杰发现透过手机屏幕瞧见的竟然是筱晴学妹的脸时,尴尬地支吾其词:「哗啵,是谁让你到那儿去乱嚼舌根的?」
「我是心疼她被欺骗,林小姐,你既然和他们两个人都很熟,为什么不把实话干脆地说出来?」
「坏人姻缘是会倒八辈子楣的,哗啵,你这是要让我难做人是吧?」
「你不要啰唆那么多,总之,你把你刚刚跟我讲的八卦跟筱晴再复述一遍就是了。」
「我才不要!」林孝杰将脸别了开去。在别人背后谈论这类的八卦新闻就算了,现在好友竟要他当着当事人的面前讲,他哪有那么粗线条啊?
唉,实在是没脸见筱晴学妹了。
「林小姐!」
「我不管,要当坏人你自己去当,我才不管咧!」说完之后林孝杰赌气地切断通话。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谈,如果谈论的内容不是有关于自己的事情的话,邬筱晴很可能会偷笑出来。孝杰学长最讨厌人家喊他林小姐,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哗啵学长有那个胆量敢当着孝杰学长的面这样喊他。
但,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让她产生了不小的恐慌。
政民--…他昨天真的跟那个小学妹在一起吗?
他不是答应过,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会让她凤到伤心难过的事情吗?为什么言犹在耳,政民却还是跟那个小学妹扯上关系?
「筱晴,我说的都是真的。」江碧波意图再和好友通话,却发现他直接关机了,于是他回过头,向筱晴说明自己的决心:「像那种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不值得天仙般的妳如此钟情,快点跟他分手吧!筱晴,我一定会好好安慰妳的……」
学长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邬筱晴已经陷进自我的恐慌潮之中。
「筱晴。」江碧波再次紧紧握住她的手。但这一次她什么反应也没有。
「……筱晴?」江碧波心想一定是自己刚刚说的话令她伤心了,果不其然,不一会儿之后,毫无半点反应的他心目中的女神,慢慢地红了眼眶。
这下非同小可,江碧波彷佛看见什么难得一见的光景般,震慑地望着她泣然欲泣的小脸。
对,就是这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他见了之后为之疯狂,从此变成她的崇拜者,对她这副神情念念不忘……
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江碧波不忍这难得一见的绝景就这么一闪而逝,拚命从各种角度拍下筱晴哭泣的动人模样。
「喂!你在干嘛?不准拍!」
站在柜台备餐的赵如月发现客座区的不对劲处之后,连忙冲了过来阻止江碧波的不当举动,当她赶到筱晴身旁后,筱晴正好情绪溃堤淅沥哗啦地大哭起来。
林孝杰挂断电话之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放在面前的书一直停留在同一页,根本就没有往后翻过。
因为自己一时好事,大嘴巴地将政民学弟的八卦新闻讲给自己的好友听,才会惹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这也不能怪他吧?
他万万没料到哗啵那家伙经验会这么不讲义气,这么快就跑去跟筱晴学妹那儿爆料就算了,竟然还把他扯出来,要他做证听到的那些八卦消息。
这下可好,看来这笔帐算来算去,终究还是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该怎么弥补才好?
想来想去,还是只能快些去和政民负棘请罪,才能够消去他心头这沉重不已的负罪感。
拿出刚刚一气之下关掉的手机,林孝杰拨电话给金政民。
「喂?」
电话马上就被接通了,林孝杰在心底哀号一声,没想到老天爷竟连一丝丝准备的时间都不肯给他。「……咳,喂。」
「孝杰学长?」
「……恩。」
金政民觉得有些讶异,虽然他的手机里有储存学长的电话,但似乎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号码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真难得,你找我有事?」
「那个……我……」为了这种事道歉感觉真的好衰,但谁叫这事的确因他而起呢?「对不起,政民,我对不起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怎么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好不好?」
「孝杰学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如果不先说清楚的话,我怎么会知道到底该不该怪你?」
于是,林孝杰将今早他在系所大楼里听见有关政民与学妹间的闲言闲语,以及他一时多嘴将听来的八卦消息讲给好友哗啵听,接着这消息便辗转传到筱晴学妹耳里去的过程,一一详细解释给金政民听。全部都讲完之后,林孝杰静静地等候发落,没想到政民学弟却是一声不吭,但政民学弟这样的反应反而让他更觉得有罪该万死的感觉。
「学弟,真的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哗啵这么迷恋筱晴,到现在还会去女仆店捧她的场……」
「我了解了,学长,谢谢你的告知。」
金政民主动切断了通话,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礼不礼貌了,一站起身就准备往那间女仆店冲去。
筱晴瞒着他跑到那间女仆店里去打工?在他面前竟然能够装作根本就没这回事的样子,到底把他的话当做什么了?耳边风吗?
还有,他跟芋芋学妹之间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像孝杰学长所听到的那样,到底是谁在乱造谣?
听孝杰学长的意思,他劈腿小学妹的八卦消息似乎已经传遍了全系所,这些乱传八卦的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对别人的感情世界这么好奇?看到他们幸福,或是看到他们不幸福,真的是那么有趣的事情吗?「学长,不好意思,请问你可以去帮我检查一下打印机吗?」
面前突然一个声音唤醒了金政民的理智,他这才回到现实中来,现在还是他工读的上班时间,下午的时段只有他一个人顾机房而已,可不能说走就走。[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好像是卡纸了……我刚刚按了好几次打印,但是打印机都没有反应。」
「好,妳等等,我马上过去处理。」
金政民整顿情绪,压下满腔的怒意并努力调整心情,今天晚上他还得替学弟代班,一直要到九点钟才能离开学校,这段时间内,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
没想到接近傍晚的时候,芋芋学妹又提着便当来到计算机机房外,微笑地朝他招着手。
金政民绷着脸走出去,一开口就没好气地问道:「芋芋学妹,听说我们两个今天成了系上八卦的大头条啊?」
他并不晓得是谁将昨天他和芋芋一起用餐的事情传出去,家全学弟并不是那种碎嘴之人,估计应该是昨晚刚好有系上认识的人到机房来使用计算机,碰巧看见之后便胡乱传了出去。他虽然不想将气在芋芋学妹的身上,但她昨晚明明说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为什么今晚又提着亲手做的便当来找他?
如果不得已真的得撕破脸的话,他当然只能这么做了,谁让她一再地痴缠,行为已经危及到他的爱情,不得不自清的他,能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对学妹翻脸无情了。
「学长,那些话并不是我传出去的,我今天来学校的时候,这件事早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同学们都以为她倒追成功了,有些人是真心恭喜她,有些人则是暗暗讽刺她、批评她,不过她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只觉得老天似乎默默地在帮助她。
如果政民学长和他女友挺不过这一关的话,那么情势就变成对她有利了。
就算被说成是第三者也没关系,只要能够得到政民学长,狐狸精、不要脸,抢人男友等等的评语她都甘之如饴,毕竟,像他这样的好男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她现在做的事情,已经算是强求了。
「真的不是妳说的?」
「真的不是我说出去的,我发誓!」
李芋芋扁着嘴举起了右手自清。她李芋芋虽然求爱的小动作很多,但是像这种乱放流言的事情她倒是不屑做的。
一开始,她就放话说自己对政民学长有兴趣,不惜当第三者也想将政民学长给抢过来,她心直口快,绝不是那种会乱放流言的小人性格。
「好,我相信妳。」
金政民也知道现在对她发脾气根本没什么用处,流言会四处流窜不停,搞不好到了明天,传言就会变成他和芋芋学妹不仅在学校的无人教室里约会,甚至会演变出其它的变种版本出来,在这种非常时期,他和芋芋学妹根本就不该再见面才对。
「学长,对你造成困扰了,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今天,要跟我说对不起的人还真是多啊!」
金政民略略不悦地摆了摆手:「学妹,妳走吧!这种时候我们不应该单独见面的,以后,如果不是什么必要的事情,就算在路上不小心遇见了,远远点的头打个招呼就好,不用特地彼此问候了。」
没想到他一开始就说得这么绝,李芋芋急了,连忙走近他身旁攀住他的手,企图好言缓下他生气的感觉。
「对不起,如果筱晴学姊真的误会你的话,我去帮你向她解释。」李芋芋有些不安好心地这么建议道:「因为我的关系而害你们吵架的话,我会很过意不去的。」
「解释?」这个芋芋学妹啊,难道是把他当呆子看吗?金政民更加生气了,但怒气硬是隐忍了下来。「不用了,妳还想解释些什么?我的确是背着筱情跟妳在一起吃了顿饭,尽管被传成那样并不是妳的本意,但也不用特地将这件事弄得更复杂。」
他要是笨到让芋芋学妹去向筱晴解释的话,那他可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啦!如果筱晴已经因为这件事又大哭特哭了的话,一见到芋芋学妹出现在面前,一定会认定他已经决定要抛弃她了。到那时候,他要解释的不就变得更多?哼,他可没那么傻!
所以说,这个芋芋学妹真是不简单吶!
若不是真的太过清纯痴傻,就是过分的心机深沉,而他对她的观感微微地偏向后者一些,因为她今天又出现在他面前,跟昨天一样带着亲手做的料理,其心态实在可议。
「原来学长是在怪我……」李芋芋委屈地垂下了头。
「我既然选择相信妳没说,就代表不会怪妳,这件事最应该怪罪的人,是我。」金政民很懊悔昨天的一时不察,留下了落人话柄的行动。「学妹,以后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就算见面也别特地打招呼,我不想再因为妳的关系而和心爱的女朋友吵架。」
「政民学长……」
「妳快点走吧!」金政民朝李芋芋挥了挥手,接着转身走回机房工读生的位置上去,不再理会她。李芋芋在外头枯站了好长一段时间。
透过大片的透明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看见机房里政民学长的一举一动,但是,她一直站在这里的事情,政民学长明明也知道,但是他一次也没转过头来看向她。
李芋芋不想就这么认输,但是从小就因生得漂亮而被奉为万人迷的她,自尊心实在受伤得很严重。
那个学姊到底是哪一点值得政民学长如此深爱呢?
长得也不特别美,个性看起来又唯唯诺诺的,感觉一点都不酷,为什么政民学长会那么喜欢她呢?
前后待了约莫二十分钟,眼见再在这儿站下去,也只是让自己脸丢得更大而已,李芋芋低叹一声,讪讪地转身离开信息系大楼。
第八章
离开学校时是晚上的九点钟,金政民原本想直接过去那间女仆咖啡店的,但心想筱晴既然刻意瞒他这件事,这个时间应该早已经回到家里等他了吧!特地赶去女仆店应该也是白跑一趟而已,于是他便按照原订计划回家去。果不其然,筱晴此刻人在家里,但是他却进不去筱晴的房间,因荡筱晴把防盗链给栓上了。
「筱晴!」金政民按了电铃后依然等不到她替自己开门,心一急便用力敲起了门。「邬筱晴,妳要是再不开门的话,我等等从我房间的阳台爬过去喔!」
他们住在八楼,如果不想看到他一失足跌下楼去会变成肉酱的话……才想到这里,筱晴的房门便呀地一声打了开来,随即响起的脚步声代表筱晴咚咚咚地冲回床上去,金政民走进她房里,有些用力地摔上了门。瞧她躲在床上盖紧被子的样子就可以猜到她一定又哭过了,他刚刚摔门的声音好像让她吓了一跳,被子抖了好大一下。
其实他并不是故意要摔门的,只是觉得有心中的闷气可能要借着一些动作抒发出来才行,他舍不得摔东西,更不可能打人或呆呆地自己去槌墙,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摔门这个动作了。
金政民等了好一会儿,见筱晴依然躲在床上维持着用被子盖住整个人的姿势,一点都没有要和他讲话的意思,等着等着他忍不住就生气了起来。
「筱晴,妳要一直这样躲在床上,什么话都不问,什么话都不跟我说吗?」
被子动了一下,但也只动了那么一下而已,看部位像是她伸手去擦脸上的眼泪般,接着就不再有动静了。
心疼她哭泣的时候自己没办法陪在她的身边,金政民低低叹了口气:「筱晴,我跟芋芋学妹在一起吃饭是事实,不过,妳先听我说清楚前因后果,昨天晚上,她来找我,说她亲手做了便当要请我吃,我之前已经答应过妳不会再做出任何会让妳误会的事,所以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的心意,我没办法响应她的感情。芋芋学妹说她明白我的意思了,但接着她又可怜兮兮地说便当都已经做好了,浪费掉实在很可惜,我一时不察便中了她的招,心想当做是大发好心陪她吃一顿『最后的晚餐』,哪知今天就有这种流言传了出来。」
到底是谁这么多事,乱嚼舌根散布这种谣言现在应该也无从查起了吧!
金政民只能自认倒霉,谁教他又做出这种会令人误会的举动,被旁人闲言闲语傲慢正义地制裁只能说是活该天注定。
解释完之后,金政民又等了好一会儿,躲在棉被底下的筱晴依然动也不动,就连哼都不哼一声。
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吧!
但是,金政民也有觉得生气的地方,他自认自己该解释的刚刚都解释完了,于是他开始跟她清算有关她瞒着他到女仆咖啡店去打工的这条罪状。
「我道歉,这事的确又是我做错了,但妳不要以为躲着不说话,我就会忘记接下来要跟妳算帐的事。妳说,妳瞒着我偷偷到那家店去打工到底多长时间了?」他都这样冒火直接挑出问题了,结果筱晴还是给他静悄悄的反应,金政民不满地坐到床上去,用力扯着她身上的被子。
「好啊,妳要拖时间是不是?妳以为我会乖乖待在这里跟妳耗下去,等妳心情好了再来跟我说话吗?」
他受不了长时间的吵嘴,当然,更受不了的是筱晴长时间不理会他。
「邬筱晴!妳如果再不说话的话,我就……」金政民顿了顿,狠话说到一半竟然完全想不到威胁的字句。
他就要怎么样呢?既舍不得打她,一骂她的话可能又会将她给惹哭,到最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能够对她怎么样嘛!
原来他是这么的弱啊!
在他与筱晴交往的这段关系里,平常时候看起来他像是主导者,但原来这全都是因为筱晴看起来像是跟从者般,所以才让他有如此的错觉。
如果筱晴就这么一直不理他甚至不想跟他在一起的话,他该怎么办才好?
「筱晴,妳理我一下,好不好?」
既然放狠话行不通的话,金政民只好尝试改走讲理的路线。
「筱晴,妳瞒着我去打工的事情,我先不跟妳计较,我刚刚跟妳解释的那些关于妳听到的不实谣言的整个过程,妳难道就没有任何话想要对我说吗?」
没想到筱晴这么狠心,他都已经低声下气解释到这种程度了,她竟然还是一声不吭。他今天在冷气房里面待了一整个下午晚上,原本就感觉不太舒服,再加上现在被她给气得半死,头忽然该死地痛了起来。「好吧!妳既然不想说话,那等妳气消了之后我们再谈。」
金政民躺上床,决定不再说话。
逼一个不想讲话的人讲话,不仅是逼的人累,相信被逼的人会更累或许是头痛的关系。
或许是太过疲倦,他伸出手往旁边一搭,搂住被被子给裹住的那个娇小身躯。因为知道筱晴还待在自己的身边,所以他不再心烦意乱;比起下午他一个人在计算机机房里胡思乱想又不能马上见到她时的那种孤独感,此刻和她在一起就算是什么话也不讲,也能让他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
就算两人间真的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也总有解释清楚的一天吧?
于是金政民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怀里搂着心爱的女人,不多久之后就传出规律的呼吸声,他已沉入深深的睡眠中。
直到确定政民是真的在打酣之后,邬筱晴不敢置信地掀开罩住自己全身的棉被,搭在她背上的手掌轻轻地滑落,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完全干涸,但政民却已经呼呼大睡。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明明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会让她误会的事,但他刚刚亲口说了昨天晚上他确实和那个小学妹一起吃饭,这样子教她以后怎么再相信他说的话?
他的保证,简直一点效果都没有。
而且,明明是他做错事,回到家之后竟然还敢凶她,道歉的话听不出诚意,接着他就抓着她瞒他的事情,想要将这件事给唬弄过去?怎么可以这样!邬筱晴生气地翻过身,不想看到他的脸。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太喜欢他、太害怕失去他,所以上次出现危机的时候她无条件地相信他的道歉和承诺,相信他是因为在乎她所以才表现得这么霸道,所以当这次又出现同样的问题时,她受到的伤害才会加倍地刺痛她的心。
她一直这么地相信他啊!
以后,又要怎么去维护这个已经斑驳破旧的信任感呢?
当然,如同政民刚刚说的,她的确也对他做了错事。她瞒着他到女仆店去打工的事,她承认是自己理亏,但是,瑞瑞姊和如月她们都是她很谈得来的朋友,在那个地方她获得了很多的欢笑与快乐,随着时问的拉长,她愈来愈喜欢那里的环境,喜欢那里渐渐培养出的友情,不想只因为政民的几句话就放弃。
原来,她也开始学会对政民产生诸多不满了,以前的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勇气的。他们之间,到底会变成怎样呢?邬筱晴悄悄下了床,这是她第一次受不了和政民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就算他已经睡着了也一样。
拿着备钥,邬筱晴走进隔壁金政民的房间。
今晚,她要跟他分房睡。
因为看着他的脸她就会开始觉得心软,但这一次她生的气以及她的委屈好像没办法这么快就消除,这样子反复煎熬的心情真的让她觉得好累、好累。
真的不敢相信,他和筱晴已经三天没有讲话了。金政民的怒气显然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那天晚上他因为太过疲倦而沉沉睡去,早上醒来之后才发现筱晴不在身旁,他忽然心一慌,以为她丢下他跑了,直到他回自个儿房间后发现筱晴睡在他房里,心慌意乱这才慢慢消褪。不过,她开始像哑巴一样,不肯回应他的任何提问,不管他是好言好语诱导,还是故作凶恶的威胁,不说话她就是不说话。明明晚上睡觉前他们都躺在同一张床上,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身旁一定变得空空如也,筱晴这回是决定跟他堵气到底了吗?
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不用上课,一早起来后他回到自己房里,关上门之后坐在床上等着她睡醒。
要比耐力,当然可以,他是绝对不会认输的。
邬筱晴这几天都睡得非常不安稳,刻意让自己和政民分开睡是睡不好的原因之一,但最糟糕的是: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就这样像之前那样一句话不说就原谅政民吗?但是她好担心类似的事件会像永无止尽的循环一样持续地发生;不原谅他吗?这样子不跟他对话的生活,已经快把他们两个人都搞到精神耗弱。
已经三天了,明明知道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但她就是拿不定主意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政民的怒气,睡得极浅的邬筱晴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张开眼就发现政民就坐在身旁,瞪大了双眼怒目瞧着自己,她一惊,连忙翻过身并将被子拉上想要盖住自己。
但她的动作已经被识破,金政民大掌一扯,整床被子都被他掀到床下去。
「妳今天还是不打算跟我讲话吗?」
邬筱晴背着他蜷缩着身体,微微颤抖着,最后还是没有给予他想要的回应。
「继续这样下去,妳打算怎么办?」
金政民控制着怒气,他真的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有什么不满就直接对着他发泄出来就好了嘛,一句话也不吭的,真是急死人了,「想要跟我分手吗?」
分手,不就正中乱传那些闲言闲语的人的计了吗?他死也不会跟筱晴分手的,明明什么事也没有,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感觉真不舒服。
听到分手两个字,邬筱晴迅速红了眼眶。
她从来没想过要跟政民分手,根本从来就没想过这样的事,为什么政民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口?他是不是真的爱上别人了?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要跟她分手的话?
「妳别想!」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听起来又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是绝对不会跟妳分手的,就算妳天天都不跟我说话,我也不会放妳走!」
然后,话题就停住了。
政民虽然不说话,但是存在感依旧强烈,邬筱晴觉得自己这样缩在床上很是尴尬,因为他一定就像刚刚那样子持续在瞪着自己,她缓缓起身,伸手想去床尾拉那张掉到地上的棉被,但被子一拉上来想盖住自己,又被政民给强力掀开。
她试了几次,政民就拉开几次,邬筱晴恼了,准备下床想回去自个儿的房间,脚才刚踏到地板上,整个身子又被政民给拖回床上去。
动作粗暴了些,但是金政民努力不伤到她,硬是将筱晴压在自己身下。
「妳不肯说话也没关系,只要妳留在我身边就行。」今天,她哪儿都别想去,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邬筱晴不愿意和他这样眼对着眼、身体赠着身体,如此亲密地交缠在一起,但当她试图挣扎的时候却发现,她动得愈多,就等于跟他接触得愈多,她脸一红,想起过去那些每当这种姿势产生时,两人间交换的甜蜜眼神。
然而,政民这样压着她,却一点都没有要与她进行激烈运动的打算,他就只是这样压着她而已,且执着地盯着她。
他到底想怎么样?
邹筱晴被他瞧得意乱心慌,闪也闪不掉、躲也躲不开,这样子的折磨真的太过分了!
「筱晴,妳啊,怎么会变得这么地倔强?」看着她慌乱的样子,金政民默默叹了一口气。
印象中,筱晴总是跟随着他的脚步,不管他说什么,筱晴总是开心地应和着他,从来都没有跟他唱过反调。
自从筱晴认识女仆店里的那群朋友之后,她就慢慢变了样,不仅瞒着他的事情愈来愈多,就连他的话也不听了。「妳变得太多,我觉得就快要不认识妳了。」邬筱晴愣住,不清楚政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筱晴,我们已经交往两年了,我以为妳应该已经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但我发现妳突然变了,变成一种我不知道的样子,或许在妳眼中的我也变了很多也不一定。」
在一起的时间愈来愈长之后,原本以为绝对不会变的两人,慢慢地都在改变着,不变才是奇怪吧?哪有一直不改变的人呢?
「但是,唯一没变的就是我爱妳的心意。」金政民诚挚地告白着:「我说的话,我对妳的保证,上一次似乎是失效了,不过,那也是因为我太过相信人性的关系,以后,就算被说成是冷血怪兽也无妨,我绝对不会再跟芋芋学妹有任何的牵扯了,妳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过的话我一定会遵守的。」
她要生气多久都可以,在他的面前一直维持不说话的样子也无所谓,总之,分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听了他的话之后,邬筱晴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政民一直都是个体贴又专情的情人,在尚未遇见那个小学妹之前,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产生过如此严重的问题,如果她不要太过钻牛角尖,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次的事件过去,是不是就能恢复他们往日的甜蜜感情?
不。邬筱晴突然否认了这一点。
如同政民刚刚所说的那样,她的确一点一点地在改变没错,在她眼里看来,她觉得政民也同样慢慢地在变化着;或许,交往了两年之后,他们之间的感情真的慢慢变淡了也不一定,曾经以为可以天荒地老的爱情,在这些不经意的慢慢改变之中渐渐地褪了色。
「妳在想什么?」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寂寞?
金政民轻抚着她的脸庞,让她露出这种寂寞表情的人,应该就是他吧!他不禁又叹了一口气,到底她要他怎么做,才肯消气跟他说说话呢?
「筱晴,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如果可以过得了这一关的话,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就会更加坚定。
「妳只要告诉我,妳还爱不爱我?」望着他充满深情的眼眸,邬筱晴下意识地轻轻点了点头。「筱晴,妳还是爱我的,还是属于我的,对吧?」邬筱晴还是没有说话,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反应着政民的话,轻轻的点头,是她对自己、对政民以及对这段感情最忠实的反应。
「那就好、那就好。」金政民欣喜若狂,瞬间将过去几天来所遭受到的非人待遇忘了个精光。
温柔望着她的眼眸慢慢地靠近,金政民动情地吻上筱晴那微微颤抖的唇瓣。
久违了的亲吻似乎瞬间就将他体内的欲望给唤起,但金政民并没有被生理冲动给牵引,硬是将那冲动给压了下来。
他知道现在是非常关键的时刻。
性并不是他们爱情里的全部,此刻的他们,最需要的反而是温柔的亲吻与拥抱,以及那种心贴着心的感觉。
要是他顺从体内的欲望像恶狼一样往她身上扑过去的话,未免就太过肉欲了,他不愿意破坏此刻的氛围。他要将这一刻的美好记进心底,永远永远记得和筱晴吵架时的痛苦与难熬,这样他就会记取教训,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邓筱晴闭上眼,享受着政民轻轻柔柔的吻。
她似乎明白政民的心情,所以乖乖地任他吻着,就只是这样任他吻着,不是完全没有反应,也没有掺进更多的激情,就这样与他维持着温柔的吻。
「筱晴,妳肯原谅我了吗?」
金政民放开她的唇,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心跳得好快,如果筱情还是不肯轻易饶过他,继续实行这种不跟他说话的酷刑的话,他该如何忍受?
三天的时间已经快要让他疯狂了,她不会这样残忍吧?
邬筱晴在他怀里抬起了头,大大的眼睛不再逃避地与他对视:「嗯。」
其实,她仔细想过他解释的那些话了,事情会变成那样可能真的不是他的本意,本来传言这种东西就是带着主观的夸张性,或许他真的上了那个小学妹的当,只因为他做人真的太过好心,缺乏防备的心。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政民对她的感情,相信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故意背着她跟别的女生打情骂俏的混蛋家伙。
因为,她也希望政民给予她同样的信任。
「政民,关于我在女仆店打工却瞒着你的事情,我也向你道歉。但是,我真的很喜欢那里,很喜欢在那里认识的朋友们,政民,我希望你不要反对我去那里打工。」
这并不是交换条件。不管政民答不答应,她还是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继续到女仆店去打工的,只是,若能得到政民的谅解的话,她会觉得更加开心的。
「那里真的那么好吗?」
「嗯。」
邬筱晴将脸埋进政民怀里,她这几天睡眠状况很糟很糟,现在终于跟他讲和了,心中的抑郁一旦松开,诸多的疲倦便一涌而上,疲倦地想大睡一场。
「为什么偏偏是那样的场所呢?」金政民这句话并没有正面响应,态度还是一贯的不赞成,只是他没办法把话说绝,筱晴不惜瞒着他也非去那里打工不可,大概真的是阻止不了了吧。
「政民,答应我嘛……」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来,邬筱晴撒娇的声音语尾慢慢拉长,她真的不想放弃在那里得到的友谊和欢乐。「我在那里打工真的觉得很快乐…」
金政民低头瞧着她,岭现筱晴紧闭着眼似乎已然睡去,他怎么能自私地夺去她的快乐?
脸上绽放微笑,开心且充分自信的筱晴,总比那个成天胡思乱想、郁郁寡欢的筱晴来得好些,纵然是百般的不情愿,他也只能答应她啊!
第九章
「所以咧?妳就这样轻易原谅他了喔?」
听邬筱晴报告完这个周末的战况之后,赵如月连啧了三声,一副她真是太便宜她男友的惋惜表情
「妳应该多折磨他几天才对,下次再有这种涉嫌劈腿的情况发生时,他才会记取教训,不敢乱来。」
「其实政民也没有真的乱来啊!是那个小学妹太过主动,他一时不察才会上当的--…」
「嗯,那个狐狸精真的太可恶了!」赵如月顺着她的话尾骂完之后,话题一转:「那你们和好之后一定整个周末都关在房间里吧?」
「钦?」怎么会问到这里来呢?邬筱晴瞬间羞红了脸。
「嘿嘿嘿,长达三天不讲话,应该这三天里也都没有嘿咻吧?」赵如月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还是,你们彼此虽然没有交谈,但晚上该做的功课依然照做不误?」
「才没有咧!」邬筱晴大声反驳着。她没和政民说话的那三天里,根本就是分房睡的!当然,分房是指政民睡着了之后,她才偷溜到另一个房间里去,那三天里他们的确没有进行任何亲密的行为啦!
「所以我猜你们和好之后的这个周末想必一定火辣辣地相爱了好几回吧?」赵如月羡慕地瞧着邬筱晴光滑红嫩的肌肤,一定是充分受过滋润了,皮肤才会这么地棒。「真好,哪儿也没去、两个人在床上打滚,就这样度过美好的周末时光……」
「臭如月,妳性生活不美满,要自己多努力啊!干嘛偷偷在心底怨惹别人过得太幸福?」
「吼,瑞瑞姊,妳干嘛诅咒我?」什么性生活不美满?她只不过是、只不过一两天没做而已,哪里算得上是性生活不美满啦?
「那瑞瑞姊妳咧?妳跟店长就天天都幸福美满吗?」
「是啊!」陈瑞瑞点了点头,满脸骄傲地称赞着自己的男友:「『每天』都很美满喔!」刻意强调的那两个字,听得赵如月不禁瞪大了眼,而邬筱晴则是继续面红耳赤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你们每天都做?!」赵如月忍不住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架。「阿门,我想店长总有一天会被瑞瑞姊榨得精尽人亡。」
「妳说什么?」陈瑞瑞伸手敲了她一记爆栗:「臭如月,妳顾好自己就行,别多管别人的闲事,妳老公是不是又不理妳了?〕
「没有啦!」赵如月不满地嘟着嘴,模样看起来有点委屈。「模拟考快到了,他最近比较专心在功课上面……」
「我就说妳性生活不美满嘛!要不要我教妳两招啊?」
「哈,是瑞瑞姊用来诱惑店长的招数吗?」赵如月做了个丑到极点的鬼脸道:「那不学也罢!」
「臭如月,妳是不是存心找打啊?又爱问,又不让我讲,真是气死我了……」邬筱晴在一旁简直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老公?如月有老公了?如月,妳家里藏着的那个,不是小黑脸男友吗?什么时候变成妳老公了?」
「等他考上大学之后就会变成我老公。编赵如月双手握拳,一副这个日子终究会到来的样子,她充满信心地等待着。
「傻瓜,等他考上大学,妳咧?妳不去考吗?」陈瑞瑞教训着她:「小心他以后嫌妳书读得不多,跟别的女人跑掉,到时候妳哭都来不及!」
「哼,才不会咧!」赵如月吐了吐舌头,又做了个鬼脸。
邬筱晴平常就很好奇有关如月的私生活,但如月爱八卦别人的事,自己的事情却很少讲,这次要不是听到她和瑞瑞姊吵嘴,可没机会听见有关如月家里藏着的那个男人的事。
「如月,你们也吵架了吗?」
「我哪敢跟他吵架啊?他一生起气来,可是很恐怖的。」赵如月苦笑道:
「算了,别讲我的事了,很老套、一点都不有趣。啊!」指着大门的方向,赵如月说道:「筱晴,那个爱扮装的宅男又来了。」
这人可真是厚脸皮啊,竟然还敢到店里来纠缠,看她不抓把盐巴往他身上撒去,实在难消心头之恨吶!
「我去帮妳赶走他。」
「不用特地为我这么做。」邬筱晴连忙拉住她。「如月,来者是客,他要点我去服务我就去服务,没有关系的。」
既然决定要留在这里打工,那么分内的工作得做好才行,若真是讨厌的客人她当然会拒绝,但哔吨学长只是太过迷恋她,并不真的算是那种不受欢迎的客人,况且,他又是认识的学长,她实在做不来翻脸不认人的无礼举动。
「嗯,这么想就对了。」陈瑞瑞赞许地点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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