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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势转移话题,“冤啊,是那些女人主动要求我和她们交往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你知道,人要是长得帅,就有这种麻烦。没办法,谁教我妈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
“天啊,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逸云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俞典刚,我发现你有很严重的自恋倾向,把自己捧得跟潘安再世似的,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有够恶心。”
典刚耸耸肩,不予置评。
日渐西沉,在葛妈的巧手下,逸云的头发扎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将她清丽脱俗的俏脸显现出来,逸云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美女,但浑身散发出安详宁静的气质,使她别有一番风情。 穿上了礼服,葛妈眼睛为之一亮。黑色的礼服将她白皙的皮肤烘托得更美,紧身丝绒展现出她诱人的身段,酥胸微露性感但不暴露,优雅又显得端庄。
葛妈心想,今天少爷非要好好看住逸云不可,否则,不晓得会有多少男人觊觎她的美丽呢。
逸云穿上这礼服后,心情却极度不安,直到见到白震鹏惊讶的表情,她才认为自己买对了衣服。
白震鹏没想到不修边幅的逸云打扮起来竟然这么美丽,严重考验男人的自制力。他开始后悔答应参加这场宴会后,只想将逸云藏起来,让她的美丽只属于他。
他走上楼梯扶逸云下来,白色的西装更显出他高大英挺的身材,深邃黑眸令人不知不觉地沉伦在他眼中,无法自拨。逸云心中浮现一丝醋意,怪不得那么多女人着迷他的风采。 看逸云颈项上空无一物,白震鹏拿出一个绒布盒。
“送给你。”。
逸云打开盒子,不禁一惊。
好美的蓝宝石项练!宝石如大海般湛蓝,在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蓝光,盒中还有一对蓝宝石的耳环。
“不,这太贵重重了,我不能收。”逸云推拒。
“你不喜欢吗?”白震鹏霸道地问。
“我当然喜欢,但……”
“喜欢就戴上,别婆婆妈妈的。”白震鹏迳自替逸云戴上项练,手还有意无意的轻抚过逸云的颈子,引起她的一阵轻颤。
逸云接着戴上耳环,现在的她除了优雅之后,还散发一股高贵的气质,让她更具有吸引力,绝不输给任何名嫒淑女。 她挽着白震鹏的手走向黑色宾士轿车,白震鹏替逸云开门,而后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缓缓驶向目的地。
到了会场,只见与会的女土们个个身着华服,互相炫耀着衣服及身上的珠宝,生怕被别人比下去似的。
这对逸云来说,恍若是另一个世界。她和白震鹏一出现,立刻引起众人的窃窃私语,他们好奇的不是白震鹏的到来,而是逸云如何掳获白氏企业的总裁。
白震鹏搂着逸云的腰,她对他的接近产生莫名的躁热,想拉开两人距离,白震鹏将她搂得更紧。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总这样排斥我,不久我们婚姻的内幕被查出来传到我爸爸那里,那我们的西洋镜很快就会被拆穿,我可不希望发生这种事。”他附在她耳边警告。
逸云闻言立刻放软了紧绷的身子,而且她不得不承认,震鹏搂着她令她很有安全感。
他们抵达会场没多久,白震鹏就被商场上的朋友拉走了。逸云拿了一杯酒,躲在会场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因为她不想和那些对她有明显敌意的女人交谈。
逸云眼睛搜寻着丈夫的身影,发现白震鹏很健谈,轻松自在的周旋在他的朋友之间。
忽然,逸云看见一个妖艳的女人,红色紧身短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还露出大半个胸脯,她正和白震鹏亲密的交谈,而白震鹏也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逸云暗骂一声,没想到白震鹏对大哺乳动物竟然会感兴趣,真是瞎了眼。她生气地向白震鹏走去,准备好好教训这个来者不拒的大色狼。
“美丽的小姐,你像复仇者似的走过去,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要嘛就好好教训他一下。”一个揶揄的声音在逸云身后响起。
逸云掉头一看,露出了笑容,“书闵,你也来参加宴会啊!”
书闵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哇!我真嫉妒白震鹏有这么好的狗屎运能娶到你,你今天好漂亮。”他由衷赞美着。
逸云脸微红,“谢谢你的赞美。”
这时音乐正好响起,书闵将逸云拉进舞池,“跳舞吧!”
逸云虽觉得有点奇怪,但仍接受了邀请。
书闵一手握住云的手,一手轻扶她的腰,“你看着吧!等一下震鹏一定会过来。”
会场另一端的白震鹏看到书闵和逸云跳舞,立时怒火高涨,不再理会那个大肉弹,踏着大步过来。
书闵瞥见他的身影,附在逸云的耳边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难得看到他这么生气。”他这个举动给人一种很亲密的感觉。
“这支舞该我和我的妻子跳,你可以滚开了。”
逸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从书闵的怀中移向另一个男性的怀抱。她抬头望进白震鹏黝黑的眼瞳,他搂得好紧,使她感到有点疼痛。
“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逸云挣扎着,而白震鹏不肯放手。
趁着一个转身,逸云狠狠踩了白震鹏一脚,他低叫一声,略微松手。
逸云试图要离开白震鹏的怀抱,却没成功,她仍旧在他怀中,只是这次他温柔了许多。
“你凭什么管我,你不是和那女人聊得很愉快吗?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书闵,还没和他好好叙叙旧,你就把书闵当作垃圾推到一边,太过分了。”逸云不满地低嚷着。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回家再谈。”逸云的话令白震鹏感到莫名的心痛及愤慨,但他用冷漠掩饰过去。
一曲结束,他便向宴会主人告辞,和逸云离去。一路上的气氛紧绷得令人几乎窒息,但谁也不愿开口,任重重的冷漠笼罩在两人之间。
第八章
回到白家,逸云下了车,随即用力把门甩上,发出砰然的巨响。虽然这么做不具任何意义,逸云却觉得很过瘾。
她气冲冲的走入主屋,进了房间,到更衣间换下身上的礼服。当她出来时,白震鹏已在房中等她。她一看到白震鹏,原本略微平息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我正想去找你,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随时不忘招蜂引蝶的女人,一看到张书闵,两人就黏在一起,你当我是透明人吗?”白震鹏脸孔发青似乎气得厉害。
他的声音似乎隐约有妒意,难道他……逸云随即斥责自己天真的想法。
“笑话,我和书闵一起跳舞,就叫招蜂引喋,那你和那个身材姣好,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红衣女又叫什么?纯纯的爱吗?”逸云讽刺道。
“你在吃醋!”白震鹏脸上有自得的笑容。
“我还吃葱呢,吃醋?少在那边作梦了。”看见白震鹏铁青着铁,逸云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我觉得很奇怪,堂堂白氏企业的总裁竟然毫无选择性,别人是宁缺勿滥,你是多多益善。”逸云不屑地瞄瞄他。
“不知有没有包括你在内。”白震鹏可恶的说。
逸云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但她强自镇定,“也许有,当初是你提出这个荒廖的提议,这叫自作自受。”
“以后不准你和张书闵见面。”白震鹏蛮横的命令。
逸云猛然抬起头,“我又不是你的宠物,我和谁交朋友,你管不着,对于这项规定,很抱歉我办不到。”她坚定的否决。
白震鹏朝逸云逼近,眼中跳跃着危险的光芒,“不管你同不同意,但一年内你是我白震鹏的妻子,就得听我的。”
“你作梦!你凭什么管我?”逸云真的被惹火了。
“就凭这个!”白震鹏将逸云拉进怀里,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他的嘴已堵住逸云的唇,他要惩罚他,让这个顽固的小女人了解她目前是属于他的。
逸云被白震鹏有如狂风暴雨般的吻给吓着了,她将头侧向一边,白震鹏就顺势吻她的脸颊、脖子。此刻她只觉得害怕,也低头往白震鹏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低叫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将她的头固定住,狠狠地再次吻上她的唇。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低声诱哄。
逸云立刻陷落在他的温柔中,她原来抵着他胸膛的手,已热情地圈在他的脖子上。白震鹏一面吻她,一面打开她的发髻,让她的头发如黑缎般泻下来,令她更加诱人。
“逸云,你真的好美。”白震鹏低喃着,逸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意乱情迷地看着他。
他将逸云横抱,放在床上,又吻上她的唇。逸云张开嘴,让他更深入获取她的甜美。
白震鹏的唇滑过她细致的脸庞,又细细吻她的耳垂、颈项和胸前,逸云的身子轻飘飘,唯一的感觉的是他轻抚她身体的手,及炽热如火的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白震鹏满溢的热情眼看即将爆发,忽然,他脑海中理智的警钟响了起来,他随即推开逸云好似逃避瘟疫似的。
逸云被白震鹏一推,霎时从迷惘中惊醒。她坐了起来,双手抓住敞开的衣襟,她觉得羞耻,竟然让他……
白震鹏看着逸云受伤的眼神觉得好心痛,欲接近她安慰一番,她却退开了。
“别过来,出去!”她缩到床角。
“逸云,我——”白震鹏还想解释。
“出去!”逸云大喊一声。
白震鹏知道他现在说什么逸云都不会听,转身走了出去。
逸云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强忍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清晨的阳光唤醒了床上的逸云,她下了床走进浴室,发现自己因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场而眼睛微肿。
昨晚的事,逸云决定就当它没发生过,她将重新武装自己的心,就算不完全成功,她也要硬撑下去,她宁愿死,也不愿将感情任白震鹏践踏。
逸云梳洗完毕下了楼,葛妈立刻迎了上来。
“逸云,你眼睛又红又肿,哭过了对不对?”
“没有,昨天睡得太晚,有点睡眠不足。”逸云连忙否认。
“别再骗我了,少爷欺负你是吗?” 逸云心头一紧,“怎么会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要去看我爸爸,可能晚一点才会回来,我要走了,再见。”
逸云象逃难似的,匆匆夺门而出。
葛妈看逸云仓惶而去,知道震鹏少爷一定做了什么,否则在她离去之际,怎么会满脸伤痛?
和白震鹏结婚以后,他果然按照约定,将她父亲送到设备、环境优美的疗养院。
就算逸云对昨天的事再无法解释,但也不得不感谢白震鹏对她爸爸的照顾。
“女儿,你有心事。”蓝锦天低沉又稳重的声音响起。
午后,阵阵微风吹送,逸云用轮椅推着父亲出来散步,她虽听到说话的声音,却茫然不知反应。“爸,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你这孩子。”蓝锦天宠爱的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询问,“你过得幸福吗?震鹏对你好不好?”
他会有这种顾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当初逸云闪电结婚,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她嫁的是白震鹏,他的债权人。
起初他以为逸云是为了还债而嫁进白家,不答应这桩婚事,经女儿一再保证,她是爱上白震鹏才答应嫁给他,他才在半信半疑下让女儿嫁出去。
逸云听了父亲的问话,惊愕的道:“很好!爸,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实话,白震鹏对你好吗?”
逸云暗暗责怪自己让父亲担心,随即开朗地说:“爸,你别担心,我过得很好。刚才是我想事情想得出神。”
蓝锦天疑惑的看着她。
“爸,我真的过得很好,就算震鹏敢对我不好,我这么凶,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逸云佯装一副泼辣的样子。
蓝锦天被逸云夸张的动作逗笑了,“对哦,我忘了我女儿是很凶悍的,不知道以后我的外孙会不会跟你一样?那震鹏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逸云听到“外孙”这个名词,不禁一怔,随即掩饰道:“爸,你好讨厌哦!”
看到女儿发窘,蓝锦天觉得很有趣,“好啦,不笑你了。推爸爸到那边看一看。”他指着前方。
“没问题。”逸云将蓝锦天向前推去,把恼人的情绪暂时丢在一旁。
逸云从疗养院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招来计程车,返回白家。
到了白家,她开了主屋的大门,看到白震鹏神色沉郁地坐在大厅。
逸云的心忽然急速跳动,脸也红了起来,在等她吗?
但她随即斥责自己胡思乱想,不理白震鹏,径自往楼刻走。
“当一个家庭主妇,对你来说那么难吗?”白震鹏冷冷地开了口。他一个晚上都在等逸云,想跟她道歉,倒见逸云那么晚才回来,他又控制不住自己,指责的话刊由自主的冒出来。
逸云一天下来已经够累了,她转头看着白震鹏,沉声道:“我们难道不能和平相处吗?我不是你的宠物,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行动。况且一年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镖,何不和平相处,好聚好散?”不理会白震鹏难看的脸色,逸云接着说:“所以你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累了,不愿和你继续争论这个老掉牙的问题请恕我失陪。” 逸云说完便飞奔上楼,因为她的眼眶早巳蓄满泪水,下一秒钟就将溃堤而下。
逸云回到房间,关上门,泪流满面。她恨自己嫁给白震鹏后变得很没用,总是为他流泪。
而楼下的白震鹏,则又开了一瓶酒。他看不起自己,也憎恨自己。他实在理不清自己奇怪的心绪,更搞不懂为什么看到逸云,他心会如此疼痛、如此不忍。 难道……他爱上了她?
白震鹏为这个想法所惊,又灌下一杯。在陈妮离刑后,他就发誓今生不再沾惹情爱,怎么可能会爱上逸云。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可能,思绪却故意唱反调。一直绕着逸云打转。
在主持完—个重要的会议之后,白震鹏窝在办公室里,猛抽着烟,脑海中浮现逸云哭泣的样子。每一次伤害逸云,他的心就泛着不忍不舍,但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虽然逸云牵动他的心,但陈妮带给他的伤害,使他不信世上还有真爱。为了防止自己被这份来势汹汹的特殊感觉给吞没,他只有不断刺伤逸云,以保护自己的心。
“又在虐待自己了。小心再这样下去,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震鹏抬起头,脸色一沉。
张书闵大刺刺的走了进来,自动自发地坐在沙发上。
“怎么,七月份到了?不然你干嘛摆出一副连好兄弟都不敢恭维的臭脸?”
书闵不是笨蛋,知道白震鹏对他的敌意,也知道这份敌意从何而来。
“你很闲是吗?明儿我委派一个大案子给你,省得你整天无所事事,专程上楼来找骂。”白震鹏面无表情地说。
“谢了,其实我是很忙的,不需要你的好心。”书闵依旧嘻皮笑脸。
“既然那你杵在这里干什么?”白震鹏下了逐客令。
书闵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我问你,那天在宴会上,逸云为什么看起来郁郁寡欢?她是那么美丽,而你这个,千刀万剐的混蛋,竟然还将妻子放在一旁,和那个哺乳动物打情骂俏,你是什么心态啊?”他厉声责问。
白震鹏铁青着脸,“你心疼了是吗?你爱上她了?”
“象逸云这种女孩谁不爱她,我是爱她,就象兄长对妹妹的爱。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又当她是妹妹的份上,我挤破头也要追她,原本我认为你和逸云很登对,如今看来,我似乎是错了。”
白震鹏的脸几近扭曲,一语不发,紧抿着嘴。
书闵语重心长的劝道:“逸云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倒得你珍惜一辈子,别把她和陈妮画上等号。如果你不能,好好的珍惜她、爱她,那就放她自由吧!”
书闵说完就离开了,解铃还需系铃人,震鹏必须自己将心结打开,否则谁也帮不了他。
逸云和薇安再度相约在咖啡厅见面。今天逸云刚意将头发披在身后,身上依旧是T恤、牛仔裤,但她潇洒自如的神态,依旧引人侧目。
“逸云,你和白震鹏的进展如何?”薇安问道。
“会有什么进展,还不是老样子。”逸云刻意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眉宇间的忧愁让人无法忽视,别想瞒我。”薇安端起咖啡啜了一口。
逸云知道她是无法瞒过薇安的,不禁无言了。
“逸云,你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只要稍加打扮便会引起惊人的效果。你何不好好打扮一番,点醒白震鹏那头呆鹅?”薇安提出建议。
“我不——”逸云想拒绝。
“你认为如果他不喜欢你,不管你再打扮也是徒劳,是吗?”
逸云点头,一脸无奈。
“这你就错了,虽然男人高呼内在美比外在美重要,但不可否认,男人是从外表来评估一个女人。若她的外在美太差,即使你的内在美再好,也是白搭。”
逸云看着薇安,要她继续说下去。
“你的外在和内在都很好,但就是缺少打扮。况且要你换个模样,只是要给白震鹏当头棒喝,让他正视你,不再把你当成隐形人。”薇安略显激动。
逸云低头思索薇安的话,一会儿开了口,“那谁可以帮我呢?”
薇安兴高采烈的自荐,“这我可有研究,我可以帮你。”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逸云有点不安。
“不会,我很乐意帮你,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放心一切都会好转的。”
薇安对她保证。
“薇安,我……”逸云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好了再说那些老掉牙的话,我要生气了。现在我们来想想看该怎么做?”
薇安很兴奋,她迫不及待想看逸云光彩动人的模样。
薇安带着逸云走遍各大百货公司,从化妆品、衣服、配件,甚至贴身的内衣,都是薇安替她挑选的。薇安倾其所能,把她所知道的统统教给逸云,逸云悟性很高,一点就通。 她原本还要带逸云去烫头发,但逸云拒绝了。薇安想想也对,逸云的头发有如黑般乌黑又柔亮,烫起来实在太可惜了。
将逸云“改造”成功后,薇安带着她参加大大小小的社交活动。她们每到一个地方,都引起不少未婚男子的探问,对于这种转变,逸云实在无所适从。
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难缠的无聊男子,逸云走到会场外透透气。
“小姐,一个人在这里不会寂寞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逸云没答话,希望那人识相点自动消失。
“小姐…”那人依旧不放弃。 “先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果你太闲的话,可以去找别人。”逸云口气冷淡。
“小姐,别这么无情嘛!”
逸云气愤极了,猛然旋转过身,“你……典刚!你怎么会在这里?”
“逸云,你伤了我的心。我原本想好好赞美你一下,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害得我没那个心情了。”典刚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
“对不起啦!我刚刚不知道是你,还以为又有陌生人来和我搭讪,才会出言不逊。”逸云连忙道歉。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哩!瞧你,一副天快塌下来的蠢样。”典刚恶作剧地眨眨眼。
“俞典刚,这样整我你很乐是吧!亏我还当你是我的好朋友。”逸云故作生气。 “开开玩笑,别生气了,说真的,你今天好漂亮。”典刚发出赞美。
逸云也不是气量狭小的人,摇摇手表示不在意。
“逸云,震鹏是对你漠不关心吗?”典刚关心地问。
逸云皱了皱眉头,“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那天我带你地买衣服就看出了端倪,我当时不愿提出来,是怕你会伤心。”蓝逸云黯然的低下头,典刚决定换个话题,“不说这些事了。你出来玩,难道你先生不会担心吗?”
“别傻了,他才不会管我呢,我一个星期见不到他几次,也许早就忘了世上有我这一号人物了。”逸云的语气自嘲又带点无奈。 典刚轻抚着下巴,灵机一动,大喊一声:“有了!”
逸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典刚牵着逸云的手,拉她坐在椅子上。
“逸云,我要向你提一个伟大的计划,你愿意试试看吗?”典刚问道。
“是什么计划?”逸云兴致盎然地问。
“首先我要问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待逸云点头,典刚接着问:“你爱白震鹏吗?”
逸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我当然爱他,否则我不会答应嫁给他,但爱他没有用,他根本不在乎我。”逸云语气沉重的回答。
“先别灰心,你爱他,那我的计划必可让他正视你的存在。” 逸云半信半疑地看着典刚,示意他说下去。“后天米家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届时会有很多绅士名嫒参加。就我所知,白震鹏也在邀请名单中,到时我会和你一起出席,然后——”
“然后利用男人见不得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在一起的通病,到时他会很生气,而正视到我的存在,是吗?”逸云替他接下去。
“不错,逸云,你可真聪明一点就通。”典刚大表赞同。
“但是如果白震鹏依旧不在乎,到时我必会无地自容。我冒这个险值得吗?”
逸云将她的顾虑说出来。
“逸云,感情的事原本就跟赌博一样,需要冒险。但宁可去尝试看看,到时若失败了,也不会有所遗憾。若什么都不试就放弃,这样就太可惜了。”典刚游说着。 见逸云有点动摇,典刚又继续说:“况且,我觉得一定会成功,因为震鹏每次看到你的眼睛都会泄漏他的感情。怎么样,逸云,愿意试试看吗?”
逸云想了一下,笑开了,“OK,试试看也好,就算失败了,我也不会再迷惑,可以好好理清这份感情。”逸云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情,同意典刚的提议。
“放心,一定会成功的。现在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和我进去喝杯香槟吗?”典刚挽起逸云的手。
“走吧!”逸云随着典刚回到会场。
逸云找着薇安后,把典刚的计划说给她听,薇安认为值得一试,鼓励逸云放手去做。
白震鹏坐在皮椅中,想起近来逸云在台北的社交圈造成的一阵旋风,俨然社交界的宠儿。
他为此非常生气,但他已经将他们之间的鸿沟越挖越深,他不知该如何补平。
更严重的是,他发现自己爱上了逸云。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他很害怕、惶恐,他不敢去碰触这份陌生的感情,因此他选择了逃避。尽管他想将逸云拥在怀中细心呵护,但三年前的婚变令他不再相信还会有永恒的爱情。敲门声响起,不等他回答,典刚自己开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有请你进来吗?”白震鹏不悦的说。
“我知道你是大忙人,所以不劳你费心,就自个儿进来。”典刚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
“希望你来这里有非常好的理由。”白震鹏取出一份文件翻阅。
“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见到好朋友,来问候你一下,问你,明天米家的宴会,你会参加吗?”典刚将一双长腿搁在桌子上。
“我不想参加,我要一些公事。”白震鹏又取出另一份文件审核。
“那就太可惜了,米家的宴会一向办得很好,你不去看看吗?”典刚略带惋惜。
“宴会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参加的。”白震鹏似笑非笑地看着典刚。
“那可不一定,也许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算了,反正你又不参加,没必要再跟你说下去了。好了不打扰你这个大忙人,我这个不速之客,也该识相地自动消失了。”从白震鹏的表情,典刚知道他的话已发挥效果,便走了出去。
白震鹏仔细想一想,觉得典刚似乎话中有话,于是按内线传唤秘书。
“陈秘书,将明天米家的宴会列入我的行程。”他对秘书下达命令。
挂上电话,白震鹏深思地抚着下巴,他倒要看看俞典刚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为了参加米家的宴会,薇安又带逸云去购买新装。
她们逛了很多家,仍买不到满意的衣服,逸云逛得晕头转向的,薇安却仍兴臻勃勃。
逸云再也撑不住,宜告投降,拉着薇安到一间雅致的茶坊稍作休息。 她瘫在椅子上,道:“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我快累垮了,薇安,米家到底是何许人物,典刚说他们每年都会办一次盛大的宴会。”
“米家是本地首富,有钱人总不放弃任何炫耀家世的机会,所以每年米家人生日时总会办一场宴会。”薇安解释着。
“原来如此,薇安,你会不会参加?”
“恐怕不行,我要到国外出外景。只有请典刚多帮你了。”薇安抱歉的说。
她看看时间,跳了起来,“时间不够了,咱赶快去买衣服,一定要把你那有眼无珠的丈夫迷得晕头转向。”
逸云认命的站起来,和薇安又投入喧闹的市街。
逸云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这套红色丝绒礼服将她曼妙的身格显示露无遗,配上晶莹光润的珍珠耳环及短项链,更展现出千万风情。
妆扮完毕,在镜子前再作一次检查后,她拿起同色的皮包走下楼等待和典刚会合。
典刚正在楼下和葛妈谈笑风生,听到脚步声,抬头一望,立时屏住了呼吸。
“逸云,你好漂亮,我差点认不出你来了。”典刚迎向逸云,扶她下楼。
“是啊,这件很适合你。”葛妈也发出赞叹。
“葛妈,谢谢你的夸奖。”逸云对葛妈报以微笑。
“典刚,你要好好保护逸云,知不知道。”葛妈转向典刚叮咛着。“葛妈,我知道。这下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嫉妒我了。”他挽着逸云走出大门,坐进黑色的士轿车,前往会场。
第九章
车子在米家谊华气派的大宅前停下,典刚扶逸云下降车,两人相偕走进大厅。
会场的角落,白震鹏端着一杯酒独饮,几位名嫒淑女邀请他跳舞,他都婉拒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好理清自己对逸云难言的爱以及书闵所说的话。
猛然会场入口起了一阵骚动,白震鹏将视线转向入口,一霎间,震惊、讶异、愤怒的情绪不断冲击着他。
他看到逸云和典刚那么相配,愤怒的情绪掩过了其他的感觉,不断的深呼吸,以控制自己。
典刚看到震鹏铁青着脸,还不知死活的对他微笑,随即附在逸云的耳边说道:“我看到你丈夫了,瞧他一脸快要当场暴毙的样子,真是过瘾。”
逸云一进门就看风了白震鹏,真是个英俊的男人,合身的名牌西装更显出的挺拔的身材。
这时音乐响起,典刚将逸云拉进舞池,“别看了,你们两个的眼神都可以挽救出火花了,实在伤我这个护花使者的心。”他在耳边故作可怜的说。
逸云脸红了,糗他一句,“少来了,你的心哪里这么脆弱,说谎也不打一下草稿。”
白震鹏盯着逸云不放,她看起来真美!美完的脸蛋、诱人的身段,实在是严重考验男人的自制力。
但当他看到美丽的妻子竟然为别的男人展现娇羞的笑靥,怒火立时蒙蔽了理智。
白震鹏露出阴沉的笑容,转向身边的一位小姐邀舞,那小姐受庞若惊,欣然应允。
而当逸云看到丈夫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的舞着,除了愤怒之外,更觉得心痛。
和典刚跳过两支舞后,逸云要求休息一下,而他就被朋友拉走了。
逸云站在角落看着丈夫换过一个又一个舞伴,他的魅力迷惑了在场每一位女性。她很想跑到舞池中给白震鹏一个耳光,好好的教训他,但逸云知道她没这个资格。白太太只是个称谓,不具任何实质上的意义,如今她只有让深深的心痛啃唾自己。
不知何时,逸云身边围绕了一群男士,她正向典刚求救,不经意地看到白震鹏拥着一名女子跳舞,似乎很陶醉的样子。她心念一转,对围绕在身边的男士微笑,男士们纷纷地赞叹。
逸云聆听他们说话,不时报以美丽的笑容,她友善地态度迷惑了那些男土。
“白夫人,为什么今天是由俞典刚陪你来参加宴会呢?”一个看起来很忠厚的男人问道。
“因为震鹏最近比较忙,我怕他没空陪我,正好典刚要来,就请他顺便带我来参加。”逸云解释。
“原来如此,那他和别的女人跳舞,你都不会生气吗?”
那男人又问。
“不会啊!每个人都有交朋友的权利,就算夫妻也是一样。何况他只是礼貌上请人跳舞,何必介意呢!”希望她的心也能这么想,但是此刻她只想将白震鹏扔到十八层地狱去。
“白震鹏也真笨,放着美丽的妻子不管,而去和别的女人跳舞,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个有着娃娃脸的男土批评道。“不知有没有机会——”
一个宛如地狱来的声音阻断了他的邀请,“你没有机会,我和我的妻子要回去了。”
白震鹏趟到逸云身边,刻意将“妻子”两个字说得清楚又响亮。冷静的声音令人察不到他的情绪,但他闪耀着怒火的眼睛,明白的告诉众人他正处于盛怒当中。
“要回去,自——”他还没说完,就被白震鹏拉出了大门。
逸云愤怒的情绪持续升高,宛若即将爆发的火山。
白震鹏打开车门,将逸云丢进车内,随即坐上驾驶座,按下中控档,猛踩油门疾驰而去。
“你这只大沙猪,为什么像货物般将我拎上车,害我没来得及和典刚告别。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逸云顾不得形象。破口大骂。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用胶布封住你的嘴!”白震鹏也不甘示弱的威协。
逸云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以沉默代替抗议,来表示她的不满。车子内沉闷的气氛,令人几乎窒息。
回到白家,白震鹏将逸云拉进房间,随即将她抛在床上,用力关上门。
“你这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女人,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勾搭男人。前阵子是张书闵,现在是俞典刚,你那么需要男人来满足你的虚荣心吗?我只要求这一年你好好扮演我的妻子,你都做不到,难道这种勾搭男人的游戏才是你的最爱?”他毫不留情地指责。 “你这个花心大萝卜,你今天玩得才高兴呢!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当中有几个是你的爱人同志吧,需不需要我一一拜访她们?就算我勾搭男人,你也清高不到哪里去,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咱们谁也不要干涉谁,白大总裁,你意下如何?”逸云挑衅地瞪着他。
“啪!”白震鹏气不过,给逸云一巴掌,随即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羞涩及愤怒立时汹涌而来,逸云紧咬着嘴唇,硬是不让眼泪掉下来,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知道她硬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她转身要离开房间,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 “天啊!你流血了。”看到逸云嘴上的血迹,白震鹏急忙为她擦拭。
逸云一把挥开他的手,“你少在这假惺惺了,你打了我一巴掌还不够吗?难道还要我另一边脸也挨一巴掌才可以吗?”她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
看到逸云流泪,白震鹏又一阵心疼。
“我很抱歉。”他暗然低语,“我真的非常抱歉。”
他将逸云拥入怀中,热烫的双唇印上她的。他轻轻地吻着她,似乎在呵护一个珍贵的宝贝。原本奋力挣扎的逸云融化在他怀里,他一手探向她的发髻,释放她的头发,将她抱起来轻放在床上,随即俯下身,释放压抑许久的炽热狂爱……
清晨的阳光照在逸云的脸上,轻柔地将她唤醒。她伸手挡住阳光,想起昨晚的事,有点迷醉、有点烦恼。
昨晚,她第一次见识到白震鹏温柔的一面;他的呵护让她觉得被保护、被宠溺,仿佛可以依赖他一辈子。
逸云发现她和白震鹏真的益发牵扯不清了。她爱白震鹏是毋庸置疑的,但白震鹏是否爱她呢?而他们的契约终止,她是否能毫无挂念地离去?
逸云从床上起来,披上衣服,眼光被梳妆台上一束紫玫瑰吸引住了。她拿起花束,发现上头附着一张小卡片——紫玫瑰的花语是“浪漫”,但愿你会喜欢。
震鹏她欣喜万分地将卡片压在正急速跳动的心口上,就算这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她也愿暂时相信,白震鹏是在乎她的。
接下来的日子对逸云来说,恍如一场美梦。白震鹏每天都会回家吃饭,告诉逸云这一天中发生的事,如果有精采的电影,他们也会相偕去欣赏。
有时白震鹏也带逸云去吃小吃,一摊吃过一摊,直到他们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才带着愉悦的心情回家。
而最快乐的就是亦桐了,小小年纪的他虽然搞不懂大人间的感情,但在他敏感而又早熟的小小心灵中,总觉得爸爸和蓝老师虽然结婚了,但很少看到他们在一起聊天,而蓝老师有时候都很忧虑的样子,他觉得好奇,却不敢问。现在爸爸和蓝老师会陪他做功课,有时爸爸很忙不能陪他,都会打电话回来,而蓝老师也会在他睡觉前说故事给他听,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小朋友了。
星期日,亦桐要求爸妈带他去动物园玩,白震鹏立刻同意,带着妻儿出门。
亦桐到了动物园,掩不住兴奋之情,将他在书上所学到的常识,叽叽喳喳地告诉爸爸妈妈。
逸云见亦桐讲得眉飞色舞,再看她身旁的白震鹏专注地听亦桐说话,一种幸福的感觉令她熏然欲醉。
绕过大半个动物园,逸云脚疼了,便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歇歇腿,白震鹏也坐在她身边。
“亦桐,妈妈累了,休息一下好吗?”
“好啊!等妈妈休息够了,我们再走。”亦桐体贴的回答。
“亦桐,让妈妈休息一下,我们去买饮料给妈妈喝。”
白震鹏转向逸云,“你想喝什么?”
“随便,能解渴就好了。”
白震鹏点点头,牵着亦桐的手,往贩卖部走去。
望着他们父子俩远去的背影,逸云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是悲是喜。一会儿白震鹏为逸云带回一瓶果汁,三人稍作休息后,又继续他们未完的动物园之旅。
晚上,他们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白震鹏将更得太累而睡着的亦桐抱到房间,安置在小床上。逸云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白震鹏立在床边,端说逸云宛如天使般的睡容,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轻声低语:“我爱你。”
睡梦中的逸云仿佛听到了他的告白,露出一个甜密的微笑。
将逸云的棉被盖好,白震鹏洗掉一身的疲备,而后躺在逸云身边,搂住她的腰。逸云嘤咛一声,随即更偎向他的胸膛,像小船找到停泊的港湾。
日子匆匆地流逝,逸云沉浸于幸福之余,也开始担心结束的到来。她知道一年的时间一到,她就必须从这场梦中醒来。但她不愿想以后,这是一场梦,她要沉浸至最后一分一秒,即使到时会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 四个月了,他已和逸云结婚四个月了。想到只剩八个月的时候,白震鹏不由得一阵心寒。他不知道到时他是否能眼睁睁看着逸云走出他的世界、远离他的生活,不,他不会、也不可能让逸云离开他,那使到时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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