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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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莫氏船运有个脾气火爆,常常得罪人的执行长却不会倒的主因,有两大超级战将护航,她根本不用担心生意不上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看来这位高深莫测的秦先生另有收入颇丰的副业,我看你干脆以身相许,先赚饱一票再说。”异想天开的罗可颂如此建议。

    “你认为以我现在的身价需要如此委屈吗?”她没好气的一睇。

    “这倒也是。”她呵笑地托着腮,装出梦幻美少女糗样。“啊!对了,你要我们查的事有点眉目了。”“喔?说来听听。”果然还是自己人可靠,国际刑警只能办大案,子弹乱飞时管用。

    “我查到你那个堂叔最近出手很阔绰,常常向外人夸耀他有一个很会赚钱的儿子,每个月三,五百万孝敬他……”乍听自家货轮涉及毒品案件时,莫随红立即调来她亲信,从内部秘密调查起,设法找出涉案者,想先行处理。走私海洛英是多大的罪行,此事若被揭露,不但商誉受损,多年来努力维持的优良企业形象毁之一旦,万一各级主管受到牵连,那多冤枉。

    她得先为自己的员工设想,虽然口头承诺秦狼要帮助破案,但其实仍以公司为重,她得在第一时间掌握所有状况,不可太相信外人。

    能掌管一间上市的大型企业,莫随红靠的绝不是运气,她几乎将全部心力投注在公司里,日以继夜的撑起这个重担,前阵子她就是太拚了,连感冒了都没空看医生,硬是撑着,撑出三十九度半高烧,差一点把聪明的脑袋烧成白痴。

    被吓坏的一干亲朋好友都不许她太过劳累,自动自发地承接一些她肩上的重担,所以她此时才能悠哉地动动嘴皮,指使他人跑腿,不需事必躬亲。

    “……莫风有个情妇,十分低调,我们要不是有深入调查也不知道有这人存在。她长得相当艳丽动人,来头也相当惊人,其母是金三角泰国毒王的女儿泰莎,而父亲是日本商人,从事进出口贸易——。”莫随红打断她。“可颂,你不觉得有古怪吗?如果连我们这种寻常老百姓都能追查到毒王,没道理国际刑警查不到,他们只要设个饵便能逮捕中间人,再循线往上揪出大盘,根本不必和我们合作。”除非另有玄机。

    “这……”好像有那么一些怪异。“唉!动脑的事不要找我,你和我哥慢慢研究,你们都是足智多谋的奸臣,肯定能找出被模糊的焦点。”说到罗可深,莫随红的眉头微微一挑。“我们亲爱的康心雅学妹呢?我记得她的工作是我的秘书,凡有人到来需由地先通报。”不会又去开闲差了吧?被某人诱拐。她猜得没错,临时假条赫然在眼前。

    “呵……不好意思,我哥说家里耗子多,先借用你家小菲佣,反正有个”特助“

    在,你不会太寂寞。“罗可颂微笑地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特助?”一声怒吼震动墙上的风景画,它摇晃了两下又归于平静,如镜面般的压克力板反射出一张气愤不已的男性面孔。

    莫家人得天独厚,每一代子孙都相貌堂堂,“姿色”比脑袋发达,男的俊俏,女的娇美,个个出色,包括年过三十的莫风,他同时也有父亲的风流,女人对他来说只有新旧之分,他从不费心讨好。贪财贪色的大有人在,一个走了又来一人,来来去去随时有新衣可穿。

    可这两、三年来他却异常地迷恋一个外国女郎,新鲜感和热度不曾稍减。

    “是的,请你配合。”一点也不恭敬的“特助”阻拦莫风去路,态度坚决,面无表情。

    “见鬼了,我可是莫氏船运的总经理耶,怎么不晓得几时堂妹这里多了一位特助?!”根本不尊重他,连码头都不来拜一下。

    “小职务罢了,不需大肆宣扬。”以他目前的“低调”,相信公司上下无人不知晓他是谁。

    “既然自知是小职员也敢拦我,你知不知道我有权开除你,让你回去吃自己。”盛气凌人的莫风仗着有父执辈撑腰,向来横行霸道,自封太子爷。

    “职责所在,我不能让你调阅公司机密档案。甚至更改货轮航线,你必须先请示执行长。由她批准。”“好呀!居然搬出泼辣女了,你以为她护得住你吗?”未免太天真了。

    莫风不理他的警告,径自伸手要去拿取档案,但铁臂迅如雷,倏地攫住造次的手。

    “你……你好样的!我们这就去找莫随红,看她怎么向我交代。”莫风吃痛地一扬眉,连忙抽回手置于身后,假装一点也不痛地偷揉差点折断的手腕。

    可明明是位居高位的人,气势却明显矮人一截,走在前头的特助沉稳内敛,神色傲然,而落于人后一步的总经理则像是他的小跟班,提着公文包,威仪不足,不够气派,缺乏在上位者的泱泱大度。

    莫风越想越气,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特助也太嚣张了,搞清楚,谁才是老大好不好!他不爽的大力推开执行长室的白色门板——莫随红听到门撞到墙发出好大一声,抬起头来,“你有什么事?莫总。”她称呼职称,意即公事公办。

    一声莫总,让莫风神气地仰起胸膛,“还能有什么事,你这特助是打哪来的?怎么没知会我一下。”但他的得意在瞧见堂妹勾起唇角时顿时一缩,心下莫名起了怯意。

    “有需要吗?我用个人这种小事,应该不用莫总你烦心吧。”此话一出,莫风的身体又萎缩了三分之一。

    他深吸口气,勉强挺起胸膛,“谁说是小事,你知不知道他刚刚以下犯上,态度张狂,对我语出冒犯,我要你立即开除他!”敢让他难堪,他就叫他混不下去。

    “你要?”莫随红冷笑地旋开笔盖,在白纸上画猪头。“莫总,等你坐上我的位于再来命令我,他是我的人,你最好礼让三分。”一听她要他一个总经理向特助低头,他当场火冒三丈。“莫随红,你以为你能嚣张到几时,等我得到过半的董事支持,你等着狼狈的滚下台吧!”他不信治不了一个野种,莫氏船运属于真正的莫家人所有。

    “我想你大概忘了一件事,持股最大的董事长刚好是我妈,除非所有的股东都朝你靠拢,否则你拉下我的机会不高,而我们一家子持股百分之四十五。”加上罗家兄妹是百分之六十,完全掌控全局。

    他恼羞成怒地涨红脸。“反正……反正他目中无人,我今天非跟你讨个公道不可。”借题发挥的莫风想重挫她的锐气,砍不了她左右手罗氏兄妹,拿个小兵开刀也好,下下马威,叫人不敢小觎他的实力。

    “喔!他做了什么?”她轻轻一问。

    “嘎……”他顿时一愕,气掐灭了一大半。

    他哪有胆在她面前坦诚他打算开启档案,想从中动手脚,好方便他谋取暴利。

    “莫总,把你的肥臀移开我意大利进口的缇花丝绒沙发,全世界只限量十张,我怕你坐垮了就买不到一模一样的。”跟她斗,他还早得很。莫随红那张刻薄锋利的嘴,一遇到被她归为“人渣”的敌人,便会毫不留情的攻击,不留余地。

    商场上讲究快、准、狠,给敌人留后路便是灭自己生路。因此她遇妖砍妖,遇魔斩魔,她的狠是被磨出来的,她的呛辣是环境使然,面对一双不友善的眼睛,她必须挺身而出保护年幼的弟妹,即使她大不了妹妹们几岁,长姐作风根深蒂固。“你……你这个杂种,你敢奚落我……啊!你……你干什么?放手,放……放手……”痛痛痛……他的手快断了。

    莫风的脸色涨成猪肝色,很没用地吓出一身冷汗,他颐指气使的手落入一只结实铁掌,一个反扣后压,骨头移位的喀啦声清晰可闻。

    “道歉。”声极低,男音。

    “道、道什么歉,她本来就是没人要的孤儿,是我堂婶未经族人同意抱来偷养的……啊~~”杀猪声又起,他痛得差点下跪求饶。

    “我再说一遍,立即道歉。”活似阎王的秦狼冷着脸,看得出心情不是很愉快。

    “为什么要……我说的是事实……哎唷喂!痛!莫随……随红堂妹,快叫他住手,顶多我以后不叫你野种……手……要断了……”他整张脸只有一种颜色一惨白。

    多个人来分财产,对七、八岁小孩子来说并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大人说嘴的耳濡目染下,小孩子的残酷犹胜于大人,尤其是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争产的娃儿,家族中不满的声浪更是到达最高点。

    这些人一见有“外人”欲侵犯他们的权益,担心家产不保,平时你争我夺的众人居然团结起来,矛头向外。

    可想而知莫随红姐妹被欺负得有多惨,纵使养母像只老母鸡地护着她们,难免有力有未逮的时候,族中人恶言恶语不曾少过,严重的甚至动手动脚的偷袭。

    四姐妹都很孝顺,隐忍着不向母亲提起,怕她伤心难过,在亲族间难做人,因此吃了不少苦头,不过也磨练出坚韧不拔的独立性格。

    小喜青的运气比较好,他来到这个家的时机正好是几位姐姐已懂得反击了,而且略占上风,没人敢太为难他,找他麻烦。[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秦特助,不要让他的血弄脏我的沙发。”“不流血就成吗?”冷冽的眼进出森寒眸光,隐含杀气。她假意思忖,以指轻画柔美下巴。“我讨厌汗臭味和口臭,别让他的汗往下滴。”“你……莫随红,你别太嚣张,难怪没人爱嫁不出去——”莫风的怒骂声顿时一消,取而代之是汗流浃背的惊恐。

    “我很不喜欢你说话的口气。”不识时务。

    头下脚上,倒挂在窗户外的莫风惊骇得说不出话来,望着十层楼高度,一股尿意再也忍不住。腥臭的尿骚味迅速在裤档周围晕散。

    他根本不敢睁开眼睛往下看,一条小命就掌控在粗壮的手臂上,他尝到倒流的尿液,全身发抖然后又因恐惧而慢慢僵硬。

    “秦狼,送莫总回去。”莫风以为他死定了,“回去”还有另一层含意,他当下脸一白,两眼一翻,晕死在半空中。

    等他醒来时已是当天下午,衣服被人从中割了一个心型破洞,长裤变成短裤还多了开档,脸上写着一无胆狗熊。

    最叫他气愤难消的是,盖在身上的纸全画上猪头,一共有百来张,脑袋开花空无一物,暗示他是没脑的猪头。

    “莫随红,给我等着瞧,不让你向我磕头认错,我莫风两个字就倒着写——”

    回音四起,“莫风~莫~风莫~风莫?风莫……哈哈……痛快,真想瞧瞧他睁开眼的糗样,平时不可一世的叫嚣。欺老凌幼,没想到胆子比老鼠还小,居然不禁吓,屁滚尿流的厥过去,真是太没出息了,愧为莫家子孙……”莫随红拍着桌子,乐不可支地笑眯眼,张狂而豪放,丝毫不顾忌形象问题,狂野的笑声让她双眸发出折照亮光,灿烂得如同日正当中的阳光。

    美丽的她因为笑而酷红了双颊,细嫩的肌理透着水漾光泽,辉映着桃红色唇蜜,仿佛流光中的仙子乘风而来,让原本清艳动人的容貌更显明媚,美得叫人惊叹。

    “他一向都这么对你吗?”低冷的嗓音里有着压抑。

    笑意方歇,美眸流媚。“小事一桩,这些年我回报他的”红利“

    可不亚于他加诸我身上的。“有仇报仇,这是她的处事原则,行之有年。

    “他骂你野种,你一点都不生气?”她竟能若无其事地接受,当做闲来一支。

    “生气?”她再度笑出声,眼角微含涩意。

    “他还是小学级的,我听过更不堪入耳的蕴眼骂。”“我以为你是幸福的。”秦狼心底泛起一抹心疼,苦涩地想着自己对她做了什么。

    “是呀!我是幸福的,如果不是有妹妹们在背后支持我,我想我是撑不过来。”她很感恩的道。

    “对不起。”一句迟来的抱歉。

    一怔,她讶然地看着他。“你跟我说对不起?”他的表现未免太奇怪,好像十分痛心她的遭遇,一脸自责样,愧疚万分的没能及时伸出援手,甚至还跟她说对不起?唔,他应该是指为她遗憾的意思吧?

    “对不起没能挡下他,让他闯入办公室骚扰你。”这是他的错。

    喔,他是指这个啊,但为什么她会有个怪异的感觉,觉得他想说的不只这么简单?

    她想起另一件事,顺势转移话题。“对了,我问你,你有没有在我的办公室装窃听器?”她可不想一举一动都遭到监视。

    眉头一皱,他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因为我是主嫌疑犯,难道你没将我列入头号黑名单?”她是船运公司负责人,被怀疑也是正常的。

    秦狼闻言后却看了她许久许久,久到她差点要跳起来骂他温吞,一个小问题要犹豫半天,让她空等。

    “我相信你。”那双眼太清澈,如纯净的湖泊,映照出心底的正直和坚强。

    “就这样?”她有被敷衍的感觉。

    “我没有在你的办公室装窃听器。”没必要。

    瞧她一眼狐疑和不满,秦狼忍不住弯起嘴角,取笑她多想。

    他永远不会怀疑她,一双信任的纯真眼睛始终萦绕脑海中,那个脸小小、嘴小小、手也小小,跟在他身后用甜软嗓音喊他小哥哥的妹妹。

    小小,是他少年时期唯一的温暖,是当年卑劣的他,抢了她的幸福。

    在国外时,他无数次的想,将来,他一定要找回她,好好照顾地,给她锦衣玉食,让她永远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

    可等他真正有能力了,他却下意识的延迟寻她的事,因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几番迟疑挣扎后,他终于下定决心透过管道找到她,也回了台湾一趟。

    那时,她是风靡校园的校花,健康开朗,活力四射,脸上洋溢受尽宠爱的幸福光彩,他看着,胆怯了,竟不敢靠近,生怕自己会破坏了她拥有的快乐。

    他没信心能给她同等的幸福,收养她的家庭家世背景比他能给她的还好还多,而且,他也害怕面对她的那一刻,若她知道,自己那自私的行径,还会愿意再叫他一声小哥哥吗?

    这一回她被卷入毒品走私案,他才再也顾不了那些矛盾纠缠的思绪,只想第一时间就来到她身边,揪出真正的元凶,他真的没想到,她什么都忘了……

    “可是你不觉得我有很大的嫌疑吗?整个公司都由我管理,搞不好我是知情不报,或者有分一杯羹。”她故意这么说,想看他的反应。

    “树大有枯枝,鱼肥有人偷,再密实的网也有漏洞,你没办法防堵到百分之百。”她不明白他对自己的信任从何而来。“你为什么敢肯定我没涉案?”“因为你的美色。”“嘎?!”呆住。

    “因为我爱上你。”“……”瞪眼。

    这就是信任的基础。

    爱她,已经很久了,当然,以前是那种对妹妹的疼爱,可爱又贴心的地不懂烦恼为何物,露出少了两颗牙的天真笑容,让人忍不住打心底疼惜。

    再见到她时是——亭亭玉立的十九岁女孩,身形修长,容貌姣好,亮眼的外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包围在她身边的男孩多如繁星,将她当公主般捧在手心。

    这回重逢后,她美丽的姿态,娇媚的银铃笑声,娇嫩甜腻的双唇,所有她的一切如罂粟般绽放致命的吸引力,是男人怎么可能不坪然心动,为她倾心?

    他本来不打算这么早告白,但话就是这么不自觉的溜出口,也许是听到她的生活过得并不如他原先以为的幸福无忧,让他觉得,现在的他,应该给得起让她欢笑的快乐。

    对她的感觉还是好多好复杂,而这些愧疚、自责、心疼、弥补……全源自一种情绪。

    那就是爱,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最原始的占有与保护欲。

    她,他要定了,也保护定了,他欠她的,他会用全心全意的爱情来还。

    “秦狼,你耍我!”可恶,他反将她一军。

    自己也真是的,居然还没用的心突然急速跳动了下……他低笑,“为什么你不觉得我说的是实话,真的爱上了你,毕竟你是个艳光四射的大美女,我不该把持得住,受你美色所诱是当然的。”“你不是那种人。”她直觉的回答,话一出口,自己也愣住了。

    “为什么?”莫随红羞恼道:“你很奇怪叹,干么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早上那记失控的吻蓦地浮现心头,如果她够诚实的话,她会承认其实自己也是对他有感觉的。

    要不然,她不会让他继续那个吻。

    秦狼眼神深沉,见不到底,定定的看着她,“我爱你。”他说的是真心话,他不介意再说一遍。

    身子一僵,她不自在的转过头,闪躲他炽热的视线,“同个把戏想耍几回?你当我傻子不成。”“好吧!那我假装不爱你。”他表现出妥协的无奈,像在应付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双眉一横,她不想再在这问题上夹缠下去。

    “别说这些废话了!对了,事情你究竟查得怎么样了?”她是个成熟而有魅力的女人,男人的甜言蜜语早听多了,她故意提起公事,要自己把注意力转开,好不再在意他的告白为内心带来的冲击。

    “在这里说?”他转头环视周遭。“你不怕有人窃听?”闻言,她顿时横眉竖眼。“你不是说你没有偷装窃听器?”“我相信你,但不表示别人亦有同感,你的位置有多少人想取而代之,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眯起眼,莫随红心浮气躁地勾起他手臂。

    “好,我们换个地方长谈。”

    第五章

    浓浊的粗喘声,娇嘤的吟喔声,一声一声高起低落,肉体交缠,交织着淋漓汗水,沾湿了高雅的素面床单。

    长发狂野的披散着,宽阔的背肌上交错着激情的血痕,四处散落的衣物,这是一场迫不及待又极致享乐的性爱,让人在地狱边缘痛苦挣扎,又攀向天堂,与上帝同在。惨不忍睹的裸背淌着鲜血,虚软的瘫向布满吻痕和齿印的娇躯上,秦狼一个翻身让力气用尽的母狮子躺在他胸口,身体的某一部份仍与她紧紧结合,大掌轻柔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她湿透的黑发。

    他的女人。他骄傲的想。

    “天呀!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她浑身无力,一点也不想动。

    他勾起满足一笑,“我才要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被下咒了,难以自拔地要不够她。

    “瞧我做了什么,这是不对的。”而她居然放纵自己,毫无理智地和他缠斗一回又一回。

    他声一沉,显得不豫。“哪里不对?”莫随红气恼地咬了他一口,继而无力地枕着他颈侧。“就是因为太对了才是不对,我怎么会莫名其妙和你上床,然后没有一丝后悔,还觉得跟你做爱是再正确不过的事。”事情是怎么发生?她记得他们本来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可是就那么刚好遇到附近商家都在周年庆,公司附近停满车辆,大小餐馆、咖啡厅、茶亭人满为患,叫她为之气结。

    红色保时捷在大马路上绕来绕去,竟无一处可去,没耐心的她一个火大,就叫秦狼把车开向住家巷子口左转的那间汽车旅馆,这下总不会有人打扰了吧?!

    不知是她表达能力差,还是他会错意,总之两人才刚一进门,她还来不及开口,整个人就被他压抵住门板,随即落下的吻吮去她所有声音。

    炽狂的欲望之火迅速蔓延,两人的唇不曾离开彼此的身体,一路吻到床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减少,当他们双双躺上柔软床铺时,早已身无寸褛。

    是谁脱的?没印象。

    当他顶开她双腿,沉腰一挺之际,那充盈的饱实感让她有灵魂被贯穿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感随着他律动的速度快速涌上,几乎让她全身的细胞愉悦得快死去。

    在高潮中她几乎快晕死过去,秦狼这不知餍足的兽极力吸取她一身气力,让她活来死去,死去又活来,他带给她的刺激及享乐,无人能及。

    “你取悦了我。”她似叹息似放松的呼出一口气。

    秦狼低笑,亲吻她的耳。

    “你还笑得出来,我们根本不该发生关系。”那会让事情变得更混乱。

    “我不介意。”他故意在她颈上做记号,标明所有权。

    “你不介意我介意,我……”她越想越不开心,扯发大叫。“啊——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看着他放柔的脸庞,她忽然觉得他“秀色可餐”,非常有男人味,再多来几回也不腻……完了、完了,她该去精神科挂号,明明是她最讨厌的男人类型,怎会有种心动的感觉,想和他一直走下去,执手到老。

    “我们都疯了。”他喜欢拥着她的满足感。

    她一听,非常不高兴的瞪着他。“你才疯了,根本不正常。”“那么和疯子上床的你又如何呢?,”他不忘提醒两人刚做过的事。

    “是男人就别再提这件事,免得我多背一条杀警罪名。”她考虑要杀人灭口。

    他动了动腰,让留在她体内的分身更为深入。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迟了,还有,我们没有避孕。”想象着和她一样可人的小女孩,用甜柔含蜜的童音喊他“爸爸”……秦狼冷硬的面容微露柔软,一丝暖流流过心窝,眼神变得温暖。

    “什么,你没避孕?!”莫随红惊恐地大叫。

    要不是身上还压着“重物”,她惊得差点往上跳。

    “我想我没有时间想到后果。”欲望袭击而来太汹涌,根本无理性出头的空间。

    “你,你——”她抖颤着唇,想象着该从哪里给他一刀。

    “若是有了就生下来,我不会逃避属于我的责任。”他从没想过生养孩子,直到此时。

    “什么责任!你以为你有本事养一个孩子吗?别忘了你在美国,我在台湾,难道你想把小孩对半切,一人一半不成?”他说得简单,一点都没想过他拿什么当人家父亲。

    他沉默了,眼神多了一份深思。

    “而且你也要看我要不要生,现阶段的我根本没时间生孩子,我没当母亲的准备。”光是公司就够她忙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理会“婴儿炸弹”。

    “你敢拿掉我的孩子?”他怒视着她。

    莫随红什么都大,尤其是胆子,人家高喊一声,她便回以咆哮,绝不输人。

    “在我身体里的一块肉干你屁事,你一不是我老公,二不是我父亲,更非我的兄弟姐妹,你以为你有权利管到我头上吗?”他算老几呀!

    “这情形随时可以改变。”他会成为最有资格管束她的人。

    “你要变尽管去变,不要扯上我……”她突然看到专为情侣办事设计的镜子中的自己,顿感两人的对话着实可笑。

    “秦狼,我们到底在争什么?连个影子都没有的孩子也争执得面红耳赤。”

    不吵了,太累了。

    她算着危险期,暗暗祈祷别中奖了,她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时机不对,对象也有待商榷,她不想贸然生下不在期待中的孩子,对小孩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如果真有了,我要你生下来。”他坚持的道。

    她神色佣懒地一挥手。“再说吧!我很累。”从不晓得做爱是这么累人的事,整个人昏昏欲睡。

    “但是我一点也不累,还活跃得很。”秦狼往上一顶,引来她妖娆的呻吟一声。

    她攀着他的颈子,尽管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还是不想示弱。“不要急于证明你的男性雄风,精尽而亡的例子不是没有,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先来谈谈你要我配合的那件案件。”她很刻意地扭扭臀,让体内的他更加硕大。

    “不急。”他咬牙,阻止她甜蜜的折磨。

    “但我很急,平空多了个走私的罪名,换做是你也不会想被当成罪犯看待。”她又扭了一下腰,却不让他挺腰冲刺。

    “别动。”一豆大的汗流下额头,滴在她雪白的胸前。

    她趁他“无法动弹”时使劲一翻身,两人还是没有分离,她得意地跨骑他上头,指腹带电般的抚过他紧实胸膛。“其实你很希望我动吧?”是的,她说对了!“魔女……”“没错,我是很坏,男人对我是又爱又恨,你觉得有商量的余地吗?”她没动,可煽情地伸出小粉舌,轻吮他修长手指。

    “你……你想知道什么?”他汗流得更急,全身紧绷如一块硬石。

    “真的只有毒品走私这么简单吗?你还有什么忘了告诉我。”不知为何,她总感觉他瞒了她什么。

    她还想知道什么?她想起过去的事了吗?噢,这魔女她怎么起来了,这种速度……慢得似在凌迟他又像在延长他的快乐。他微喘息,“能说的事我已经告诉你了。”“也就是不能说的事你还是决定放在心里,让它发酸发臭?”她重重一坐,让自己整个包容住他。

    “随……随红,你的逼供方式太卑鄙了。”对男人而言是一种酷刑。

    “那你说是不说?”她双手轻抚自己的双峰,极尽媚态,臀部深深浅浅的摆动起来,忽快忽慢的节奏让对方根本捉摸不定,只能任她带领。

    秦狼紧闭双唇,克制着快倾泄而出的欲望之源。

    “美色诱惑有没有用?”吹着诱人香气,她问。

    他苦笑地定住她的小俏臀。“你要我回答是或不是?”她根本是玩上瘾了,以折磨他为乐。

    “若你的答案是前者嘛!我会嘲笑你意志薄弱,轻易被女色所诱,若是后者,我会敬佩你高风亮节,居然能抵抗恶魔的飨宴。”而他八成抵抗不了又不肯屈服。

    “你……”他一摇头,面露不得宣泄的痛苦神色。“玩火自焚,你听过吗?”“什么?”一阵天旋地转,莫随红发现她又处于劣势,位置颠倒地被压在底下,秦狼长驱直入冲击她的深处,难以自抑的呻吟声逸出鲜艳檀口。

    “女人要学着温驯,别太强悍,让男人有保护你的机会。”他愿做她的骑士。

    “你……啊……嗯……”咬着唇,她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能断断续续地吟喔出猫似的泣音,随着他有力的动作而扭腰迎合,一同飞向极乐殿堂。

    是谁隐藏在阴暗处?

    锐利的黑瞳透着冷厉冰芒,射向树影摇动处,皎洁明月高挂半空中,光和影交错的糗糊界线,隐隐浮动人的气息。

    虽然对方十分巧妙地融入阴影中,却难逃秦狼耳目,他屏息一扫视,轻易梭巡出其身形。

    风,带着微凉的香气,夜里绽放的晚香玉悄悄吐露芬芳,花朵成串斜倚墙边,告诫夜归的人儿别在危险边缘寻乐。

    “你先进屋去,我去附近商店买烟。”他随口编出个借口。

    “我记得你不抽烟?”至少他没在她面前抽过,还没收她整包烟。

    “我现在想抽了。”他做了个烟瘾犯了的动作。

    凝眸一睇,莫随红揪住他的上衣往前一扯。“记得我抽的薄荷凉烟,顺便帮我带一包。”“不。”“不?”她眼弯弯,笑得风情万种。

    “你在戒烟中。”女孩子抽烟有碍健康。

    “错,是你在戒烟,而我只是不想破坏你的好习惯。”在他没瞧见的空档,她仍能偷渡一、两根过过瘾。

    “好习惯需要保持下去,包括你。”趁没上瘾前戒掉,对她来说并不难。

    “嗯!没错,那我们进去吧!谁都别抽,免得教坏小孩子。”想支开她,他的动作做得不漂亮。

    “随红……”他眼露峻色。

    她嫣然一笑,推了他一把,扬手一挥。“随你吧!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偷情我也不能说什么,男人是不受控制的野兽,谁能管得住你的春情勃发们?!”美目往他下半身一瞄,含讽带诮地留下阵阵幽香,她没让他多做解释地转过身,一眼也没回头看的走进家门。

    莫随红的笑含有深意,她不担心他会背着她搞什么鬼,最爱窥人隐私的和平里里民自会监控他的一举一动,乐当她的报马仔。

    不过男未婚、女未嫁,他做了什么她真的管不着,上过床的男女不代表承诺永远,成年人的游戏只求一晌贪欢,再多就腻了。

    “咳!咳!大姐,你在干什么?”很猥亵耶!

    偷偷摸摸地像在做贼。

    “少啰唆,你的望远镜借我。”被推开的莫喜青往后一跌,跌在床铺上,他挣扎地爬起,眼看土匪大姐翻箱倒柜地抡走他十岁的生日礼物,抱着要价十万的仪器往三楼阳台跑去。

    为了保护心爱的宝贝不受到暴力摧残,正在抽长的身子当然往上直追,谁都晓得莫家最粗鲁的人非大姐莫属,她最不会爱惜“别人”的东西。

    两人这样一跑一追,泡茶中的老二莫绿樱放下茶具,整理厨房的三妹莫紫苏也搁下洗了一半的碗,以及正看小说的老四莫苔色,全都好奇的尾随其后。一个小阳台挤满莫家五姐弟,外加一个看热闹的风浪云,大家伸长了脖子往外瞧,想搞清楚屋子外头有什么新鲜。

    “大姐,你在看什么?”黑幽幽空荡荡的一片,真能看得见什么那绝对有鬼。

    “别吵,我在赏鸟。”咦,到底在哪里?怎么一个鬼影子也看不到。

    “大姐,晚上没有鸟,它们都在树上睡觉。”莫喜青好心的提醒道。

    可是他的鸡婆显然未获青睐,一颗爆栗往头上一敲,他痛得两眼泪汪汪。

    其它姐姐们见状只能同情地揉揉他的头,同时庆幸被家暴的不是自己,真是好里佳在。

    “我看猫头鹰不行吗?你懂不懂什么是观鸟不语真君子。”吵死了,害她角度老是调不准。

    “观棋不语真君子啦!大姐会害国文老师哭红双眼……别再打我,我闭嘴。”他做了个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三缄其口。

    “怕什么,你属老鼠呀!你帮我瞧瞧这望远镜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都看不到人?”要是害她错过重要镜头,她非把他宰了煮掉。

    她不过是抬起手将没用的小弟拉到跟前,可几个姐妹一瞧见她手臂举高,上身全不约而同地向后倾斜一百二十度。生怕被她流星拳扫到。

    “咳!大姐,盖子没旋开。”其实他很想笑,但被怕打,只好猛咳。

    在她眼神示意下,他认份的架起三角架,调整好倍数,主动为暴力……呃,亲爱的大姐找寻目标物。

    “蠢、笨、呆,明知道我要用还不旋开,你下个月的零用钱想减半是不是?”啊!找到了……咦,两个?

    无端挨骂的莫家小弟嘟叹着谁知道她要用,他又不是天上神仙会掐指一算,白眼一翻的自认倒霉,拿起另一架背带式的小型望远镜,加入偷窥行列。

    他不看则已,一看忍不住惊呼出声,引起其它人不满的嘘声,他回头想说抱歉,但在瞧见身后的景象后,两眼顿时一凸,不敢相信他们居然人手一架望远镜。

    好大的刺激呀!他受到伤害,原来莫家人都是变态。表面道貌岸然是假相,他被骗了好多年。

    伤心地拿起望远镜左右瞧瞧,他哀莫大于心死,即使邻居王伯伯和王妈妈也躲在窗帘后偷看,还有徐大姐母子共享航海用望远镜,他一点也不觉得惊奇了。

    唉!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和平里除了他外,没一个正常人。

    莫喜青边摇头边感叹,人小鬼大地数落大人的不知羞耻,他左手托着望远镜,右手调着焦距,聚精会神地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也是变态。

    “出来。”一道拉长的影子映在柏油路上,随着路灯的光线慢慢缩短,一条美丽的倩影出现在路的另一端,踩着柔和的月光走到秦狼面前。

    那是一张极为出色的面容,猫似的眼眸透着琉璃光泽,鼻梁高挺,双唇微翘,长长的睫毛好像两把扇子,褊呀褊地褊出两只珠光凤蝶。

    仔细一打量,便会发现她是个混血美女,五官比东方人深邃,艳光四射。

    “是你?!”秦狼眯起凌厉眸心,不敢相信见到的人会是她。

    “怎么?你看起来很意外,不给我一个欢迎的拥抱吗?”克丽丝汀·安展开双手,作势要来个热情的拥抱。

    “麦克叔叔知道你要来吗?”他却动也不动,冷漠以对。

    肩一挑,她姿态优雅地将一头黑发往后一撩。

    “他知不知道并不重要,我想来就来,他不会阻止任何我想做的事。”她的语气任性中带点赌气,凝望他的双眼里有着爱慕和怒气,似在恼怨他的某些行为超过她所能容忍的范围。

    “太胡闹了,你马上回美国,不许来扰乱我的工作。”秦狼退了一步,避开她欲抚上胸口的柔荑。

    “谁胡闹了,我是总部派来协助你的,你不能驱逐我。”她好不容易才来到他的身边,不可能离开。

    “我是你大哥,自然有权利请求总部取消你的任务,你还不够稳定。”缺乏自我调适的能力,在情绪上。

    “上头认为我是搭配你的最佳人选,还有,你是我父母收养的养子,并非我的亲大哥。”她没说是她自动请求派任,放弃内部升迁机会。

    “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我答应过养父养母要照顾你一辈子。”这是他摆脱不了的责任,对死者的承诺是没有收回的一天。

    克丽丝汀的父亲是华人,母亲是中义混血,因此她遗传外祖母的长相,打小就像个洋娃娃一样美丽动人,大家都宠她。

    三岁时,她被保母抱走了,对方要求巨额的赎金,否则将切下她身上某些部位,直到她的父母愿意付钱为止。

    但由于警方的疏忽,引发和绑匪的枪战,而她也在这场混战中下落不明。

    没多久后,有人在某处墓园发现一具无名童尸,身上的衣物和特征都和她相仿,也有安氏夫妇送给女儿的满月戒,伤心欲绝的他们这才接受女儿已死的事实。

    也因为太过思念女儿,所以远渡重洋来到台湾,决定认养和女儿年纪差不多的女童,聊慰丧女之痛。

    但是阴错阳差的,他们带回美国的是个十二岁少年。

    没人想得到,十年后,克丽丝汀居然回来了,她声称自己对失踪的这几年全无印象,当年死去的女童根本不是她,不过是巧合罢了。

    亲生女儿出现了,受宠的养子难免受到冷落,即使他依旧是养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可他已产生随时遭遗弃的危机感。

    “用不着拿我死去的父母当借口,我们不是没在一起过,当时你可不认为我是你妹妹。”她还记得他拥抱她的感觉,在他身上她得到生平最大的快乐。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我不会再重蹈覆辙。”当时的胡涂是误把她当浮木,被遗弃的恐惧太庞大,让本能大于理性。

    当后来两人的事被养父发现时,他只说:

    “结婚,或是结束这段关系,你自己选择。”他谁也不偏袒,同是他疼爱的儿女,他希望他们得到幸福。而秦狼选了后者,因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克丽丝汀,无法给她养父所谓的幸福。可是克丽丝汀却误会父亲故意拆散两人,以养育之恩施压于他,迫使他为报恩之情而不再理会她,为此多次和父亲起争执,并把前来劝和的母亲推倒于地。

    过了没多久,安家莫名地发生了一场大火,安氏夫妇疑似喝酒过量,未能及时逃出火场,活活烧死在卧室床上。

    人尚未下葬,克丽丝汀居然笑咪咪寸缕不着地走到秦狼房间,想重回他的怀抱,直说两人之间的阻碍已经不在了,他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秦狼当然很震惊,当下就推拒了她,他甚至怀疑她杀了自己父母,然而苦无证据,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不过他至此已对她起了防心。

    “那不是错误,我会用行动表现给你看。”只要是她的东西,她都要一一拿回。

    秦狼一惊,倏地捉紧她手臂。“你想做什么? (:

    ) ( 借一下幸福 http://www.xshubao22.com/1/12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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