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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这样开口或许有些冒味。[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小兄弟可有兄弟姊妹?”
“当然有啊!我大哥嘛。”一接触到少允打趣的眼神,语兰赶紧缩回视线回答。
原来他有大哥。少允闻言心中一沉。这样他就不能认他为弟弟,让他跟在身边了。
“那么令兄可会武功?”他不死心的又同道。
“那当然。”语兰得意的回答。提起她的大哥,她对他的崇拜,简直可以用五体投地来形容。 别提其他事情,光提武功这件事好了,在京城中,有谁不知道“抡庄”的抡语剑武艺超强,可以一敌十,这问题,不嫌可笑了点吗?
“不论令兄是谁,论武功绝对不及少允。”阮鸣飞很想扯下语兰得意洋洋的表情。
“才怪。”语兰不服气的哼道。
“什么才怪,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
“是谁?是谁?”语兰火大了,双手叉腰的和阮鸣飞对骂。
“你才孤陋寡闻呢!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看阮鸣飞一副茫然不知的表情,语兰心中愈发得意,声音更是提高。
“我大哥就是——抡、语、剑,怎么样?哼。”
“我还以为是什么武林奇人,原来是抡语剑啊!他不是你的堂哥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大哥了?”
“堂哥就是大哥嘛!不管是大哥或堂哥,只要是我有什么委屈,他一定会打得对方落花流水,帮我出足怨气。”语兰一副你不要自寻死路的摸样。
“抡语剑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会几招嘛!我们少允三两下就可以摆平他,你说是吗?少允。”
少允象是看戏般的看这两个“小孩”一来一往的对骂。心想他们还真的杠上了。阮鸣飞今天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平日疯疯癫癫的还满有风度,今日怎么净跟一个小娃儿一般见识?不过,这小子惹火人的功夫,倒也是一流的。
“好了!两位。”他做个结论。“我和抡公子到底是谁厉害,改日若有机会比划,自会分晓。倒是小兄弟——”他转身面向语兰,再一次露出迷人的笑容,语兰也再次脸红。
“既然令兄就是抡公子,想必你也一定会几招吧!”
“几招?你是说武功吗?”语兰怀疑的同道。她那几招可以算是武功吗?顶多能将人打伤而已。
“我……。”
“得了,少允!你看他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哪会什么武功?”阮呜飞象是捉住了语兰的小辫子般的得意。
“你这瘦排骨说什么废话!我看不会武功的才是你吧?”
“我不会武功?!”阮鸣飞被激得叫起来。“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我就用这个‘不会武功’的拳头教你尝尝。”
“来呀!你认为我怕你埃”语兰边说边卷起袖子。
“你们都给我住手!”少允挡在他们的中间,左右两旁的人儿隔着他的双手怒目相视。
“鸣飞,你是哪儿不对劲,竟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他蹙眉问道。不待阮鸣飞回答,他随即转向语兰,语兰照例心跳加速。
“小兄弟,如果令兄未曾授武给你,你可愿意随我习武?”
“习……武?随……你?”语兰的下巴快掉下来了。
“没错!我觉得我们满有缘的。你的身子太弱,刚才我抱你的时候,几乎没感觉到重量。练武会让你的身体结实些。”
“抱我?!你?!”惨了,这下子真的要嫁不出去了。
这小子真奇怪,不过是抱抱而已嘛!大家不都是男人?别说是抱了,哪一个男人不是在拜把兄弟、朋友之间袒胸露背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嗯、嗯。”语兰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看得少允一头雾水。
“你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少允,你别为难人家了。你瞧他那副骨架,哪是练武的料子?更别提他的脑子,绝对没有慧根的啦。”阮鸣飞恶意的说道,他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
“我没慧根?”语兰又叫起来,她此生最容不得别人激她。
“别说我没警告你。”语兰接着一个健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阮鸣飞的身上点去。阮鸣飞反应不及,当场就象木头人一样不能动,双手还夸张的停在空中,不得动弹。少允也被这突来的举动吓着了,这小伙子居然会点穴?
“你这卑鄙的小人,怎可趁人不庄意的时候下手?我警告你哦!你再不帮我解穴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语兰得意的跟在阮鸣飞身旁绕圈漫步,哼!没想到我会这一招吧!
“谁要你出言不逊?快向本姑——少爷道歉,否则我让你象个木偶似的杵在这儿半天不动,哼!”
“要我向你道歉?门儿都没有!少允,别光是杵在那儿,快帮我解穴呵!”
“谁要你看人家年纪小就欺侮人,这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他一副无意行动的样子。
“你这算是什么朋友啊?回头我要告诉成——”接着阮鸣飞再也发不出声来。原来少允点住了他的哑穴。这下子他可变成了又不能说又不能动的木头人,只差身上没插上稻草,否则是十足的稻草人模样。
“小兄弟,你的点穴功夫真是了得,是令兄教的?”少了阮鸡飞那只九官鸟,少允终于可以跟语兰好好聊聊了。
“恩。”语兰看到他那迷人的神情,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真要命!这个男人非得笑个不停才行吗?
语兰并不知道李少允向来只对男人笑,并非有什么难言之“瘾”,而是他非常明白,只要对某家千金或某个公主微笑,那位千金或公主绝对会自个儿跳上轿子硬塞进成王府。一想到这等恐怖的景象,少允连试都不敢试。他可不象少儒,少儒永远上扬的嘴角透露出“阴气”,就算是对那些有急着嫁人的千金们微笑,她们也会感爱到一股寒气而纷纷走避。少允笑起来往往直到眼底,灿烂迷人,有时候连男人也会看呆,更何况是语兰?
“那么,令兄可还有教你别的功夫?”
“没有。”她干脆的回答。点穴是语剑硬要她学的,怕她万一惹上什么麻烦,至少还能够用这招开溜。她哥哥虽然疼她,但仍然不希望她练武。他希望语兰能娴静的学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然后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那么,你就没有理由不随我练武了。”少允笃定的说道。语兰闻言不高兴的嘟起嘴来。这个人也未免太独断了吧?她什么时候答应过要随他习武?虽然他长得就象“天神”一样,且让她心跳加速,但是她也有选择的权利啊!
“我……”她一抬头发现他的脸就在眼前,仍然挂着迷人的微笑,他们的脸近到可以感觉到他的鼻息,语兰的志气瞬间消失殆荆
“我……好。”她不由自主的答应道。
“好。”少允满意的站直身体,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只要挂着他的
“招牌笑容”。
“那么从明天开始,现在已接近午时,开始的话怕是有点晚了。”说完,少允准备去解开阮鸣飞的穴道。
“午时?糟了!”
少允被这一声尖叫给叫停了脚步,完全没有看到阮鸣飞哀求的眼神。
“我完了!我得走了。”
少允见语兰急急忙忙的奔向马匹,赶紧儿大步一跨,拉住语兰的马的缰绳,“你要去哪里?”
“我必须回家,太晚了。”语兰急得满头大汗,少允硬是不放开缰绳。
“你没听清楚吗?我要回家!”语兰几乎是用吼着。
“我听见了,那么急做什么?”他拉更紧了。语兰身下的“昔儿”感到压力大而踌躇不前。
“关你什么事?!快放开缰绳!”语兰一面吼道,一面试着控制身下的“昔儿。”
“明日儿时见?”他有趣的看着语兰手忙脚乱的样子。
“你说几时就几时。”天哪!回去一定会被扒皮。
“寅时?”
“寅时?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做小偷啊?”她大小姐此刻正睡得香甜呢!
“这是练武的最佳时刻,是你自个儿说我说几时就几时的,难不成你忘?”
“好好好,都依你。”只要快点让我回家,语兰想。
“那么,明天见了。”少允说罢仍然不放开缰绳,双眼贼溜溜的盯着她的脸看,嘴角似笑非笑。
这个男人有病啊!她现在是“男人”耶!他这种眼神只有在异性同的凝视才会有,莫非……他是那种“不正常”的男人?语兰愈想愈觉得不对劲,他又死拉着缰绳不放,看着愈来愈炽热的太阳,语兰只得扬起手中的马鞭向少允挥去,
“得罪。”
少允赶紧飞身一跃,跳离抡老小子这一鞭。虽说语兰这一鞭没什么太大的威力,但是被鞭子抽到可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真是充满活力的姑娘!少允满意的想。我一定要擒到她!
“别忘了明大的约定,否则我会去‘抡庄’找人!”他用力吼道,以确定远去的语兰能听见。
阮鸣飞从头到尾都看在眼底,心中为好友反常的举止担心不已,他几乎确定少允有“断袖之癣”,这下子成王爷可伤心死了,将来要继承香火的大儿子是个这样的男人,而二儿子象蛇一般滑溜,不知道何时才会娶妻,看来成王爷打从六年前就期盼的事是很难实现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成王府和襄王府是老交情,他实在不忍心看少允被少儒踩在头上,没办法,谁教他自己不长进,不过这番活他想讲也没办法讲,此刻他的“哑穴”还被点着呢!
少允凝视着语兰远去的背影,暗自发誓非娶到她不可。他向来痛恨嗲声嗲气、一副半死不活样子的千金小姐,年轻时唯唯诺诺,中年后三姑六婆……想到就倒足胃口。他确定语兰绝对会让他的后半生充满了刺激与笑语,起码不会无聊。
不知过了多久,少允才想起阮鸣飞,只见他的好友的头顶上盘旋着一只小鸟,似乎在考虑这里是不是“下屎”的那地方,阮鸣飞的表情令人发噱的扭成一团,两颗眼珠不断住上转来转去,嘴巴大张,想要出声却又发不出来,少允禁不住的笑弯了腰,没见过这等有趣的事,他发现自己竟笑出泪来。
这混帐东西,竟然不快过来帮我解穴,反倒在看好戏。阮鸣飞在心中骂道。
少允笑够了,也有力气了,才走过去帮阮鸣飞解穴。又见他迅速的用手指上、下各一点,阮鸣飞就从木偶变成活人。一个不稳,阮鸣飞发麻的身体不支倒地,少允赶紧趋前扶住他。
“你也知道要帮我啊!怎么净帮着外人?”阮鸣飞的声音非常哀怨。
“你是个大男人,怎么净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小姑娘?”这下子阮鸣飞可真是目瞪口呆了。
“没错,是小姑娘。这位‘抡公子’是位姑娘家。”
“可是……可是……”
“你被点了穴,当然没注意到。我也是在她飞身点穴的时候才发现的。”少允淡然的说道。
“你如何发现的?”在经过最初的惊讶之后,阮鸣飞“包打听”的本能又恢复过来。
“她的衣服没穿好!”少允有些赧然。
“什么?”阮鸣飞不相信的喊道。这下子亏大了,这么香艳的春色错过不说,又被一个小姑娘点了穴,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教他在京城里怎么再混下去?
“少允,我被小姑娘点穴的事,你可别……”
“我知道。”少允打断他的话。“脸上挂不住是吧!”说罢,嘻笑的看向阮鸣飞。“你也别太在意了,因为不消多久,你就得改口叫她嫂子了。”
“嫂……嫂子?”阮鸣飞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没错。”看阮鸣飞的痴呆样真是一种享受,虽然他的表情一向就很夸张。
“你可要想清楚呀!少允,那种悍妇娶不得的,再说,你们家贵为皇亲国戚,你老爹绝对不会答应让你娶平民女子的。”阮鸣飞劝道。
“他会的。”少允肯定的说道。“否则我就来个终身不娶。 别忘了他想抱孙子想得都快疯了。要指望少儒那家伙,不如指望我来得实际,那家伙只会阳奉阴违的推托。”一谈少儒,他不自觉的拉下脸。
“他是阳奉阴违,不过手段都很漂亮。承认吧!玩阴的,你可玩不过他。”阮鸣飞道出事实。
“那倒是。”少允承认道。
“我打赌她绝对是抡语兰。”阮鸣飞肯定的说。
“何以见得?”少允不解。
“因为抡老爷只生一个女儿。”
“哦?”
“还有那副刁蛮的样子和无礼的态度,一定是。”
“你别没风度。”少允稍感不快。
“这不是风度问题。”阮鸣飞举起手来,一副“请让我说完”的样子。“你少关心这些小道消息是不知道。‘抡庄’虽然不是皇亲国戚,也算是富甲一方。抡老爷子经营的生意列是含盖了京城及往南的几个州县。他有个独子叫抡语剑,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刚毅,我们曾经打过照面,他这个人生意手腕高明,武功高强,就连官府也得让他三分,长相更是没活说,大伙儿都说‘京城第四美男子’的称号非他莫属呢!”说完,他瞟了少允一眼。
少允一听到这个无聊的外号,没好气的说道:“继续。”
见他没发火,阮鸣飞继续说:“最令人头痛的就是抡语兰,这位小姑娘惹麻烦的本事一流。上回你家所举办的射箭比赛,她竟然女扮男装参加,而且还射了个第二名。”他嗤之以鼻哼道:“可能是运气好。”
“既然女扮男装,何以会被发现?”该不会又是衣服没穿,好吧!少允不是滋味的想到。
“因为太爱现!”阮鸣飞恨恨的说道。其实他是痛恨自己错失表现的良机,没事跟着少允南游去,才会让抡家兄妹抢足了光彩。
“那小妮子竟然在得知成绩后摘下帽子,顺势将头发扯下来。这下子当然用不着多说啦!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男是女,更别提街访邻居一声怕‘啊!是抡小姐/的尖叫席,我听说抡老爷子得知此事时,差点昏倒了。”
“那么爹和少儒如何处理这件事呢?”少允愈听兴致愈是高昂,没想到为了逃避上回少儒和老爹联手合作的逼婚陷井,竟然错过这等新鲜事。
“成王爷当然气炸了,当场就要严惩抡家,倒是少儒反常大笑,摇头的告诉成王爷,既是比赛应当只论输赢,不论性别。成王爷见少儒难得心情好,也就放过‘抡庄’了。不过,抡语兰刁蛮的名声从此传遍京城,令每一家的公子哥儿为之怯步,深怕某一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的背上插了一支箭或是什么的,只有一个人不怕死敢上门求婚。”阮鸣飞一口气说完。
“谁?”敢抢他的语兰,是不是活得不耐烦?
“赵亭玉,一个没品味的家伙。”会看上抡语兰,不是没品味还会是什么?
“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少允低沉的声音听得阮鸣飞头皮发麻。
“那怎么可能?你的品味一向最高了。”在今天以前的确是,但这句阮鸣飞役胆讲。“我的意思是说,赵亭玉那个人靠着家里有几文钱,到处作恶,自诩风流。原本以为追求抡语兰只不过是件小事,必定手到擒来,结果……”他故意卖关子。
“结果?”少允丢绐他一个“废话快说”的表情。
“结果啊!”他禁小装呵!呵!呵!”地笑了起来,这件事在京城里已经成为笑话了。
“这位赵公子是被抡语兰打出门,见过赵亭玉惨状的人发誓,他那双眼睛给打得只剩下两条缝瞧人,更别提呼天喊地的没街叫骂!”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少允的嘴角微微的扬起,驯服抡语兰绝对是一种挑战。
“赵家没有反应吗?”
“怎么可能。”阮鸣飞这“包打听”打听得可清楚了。
“不过赵家也清楚‘抡庄’他们惹不起。抡语剑带着重礼拜托赵家,半是威胁半是劝阻,三两下就摆平了。”说罢,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用手肘碰碰少允。
“少允,你若下定决心非娶那匹野——姑娘进门。”在少允的怒目之下他马上改口。“要有心理准备,可能会卯上她大哥。”
“抡语剑?”这关她大哥什么事?
“没错!在京城中,他可是有名的‘爱妹狂’,有人说抡语兰至今未嫁,有一半是他的‘功劳’。”
“难不成他爱上自己的妹妹?”会有这等恶心的事?
“不,不,不是那样!只不过是他十分疼爱这个小妹,凡事都顺从她的意思。”
听见他未来的大舅子是正常人,他放心多了。但一想到这位有“爱妹狂”的男人,未来可能会三天两头的就出现在“成王府”,他不免火气大起。真蠢!八字还没一撇呢!
“别担心,我会搞定他的。”少允有自信的说道。
阮鸣飞却是怀疑的想到,迭谈何容易?!他印象中的抡语剑可不是一位容易打发的人,事实上难缠得很!反正不管了,他自己要想不开,做朋友的己仁至义尽,剩下的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我约她明日这儿见,你可别来凑热闹!”少允警告道。
“是,是,我也不会走漏风声。”又不是不要命了。
猫捉老鼠的游戏,即将开始呵。
“少允?”
“恩?”
“这百花楼,咱们今晚去还是不去?”
结果阮鸣飞只得到一个白眼。
我死定了,语兰在心里哀嚎。都怪那个徐少允啦!没事长得那么帅干嘛?害她象被催眠后点头乱答应,这下子万一赴不了约,让他登门来抓人,那一切不就都全完了吗?一想到未来的惨况,她不由得打颤。不成,一定要想法子溜出去才行。不过这些事可以留待晚上才烦恼,眼前的困境还不知道如何解决哩。
她悄悄的溜到“抡庄”的后院围墙。“应该没人吧!”一双大眼不断的左右扫射。确定没人瞧见之后,“喀”一声踩着石墙间的隙缝攀爬而上,身手之轻巧如她所养的猫。就在她终于爬到围墙准备一跃而下时,底下突然传出一阵声音,差点没把语兰掉下墙去。
“还不快下来,你已经错过午膳。”抡语剑从阴影底下站出来,站在他小妹下面。
语兰一看见是她大哥,“咻”一声直落而下,要不是语剑眼明手快的接住她,她恐怕早已经跌得四脚朝天。
语兰惊魂未定的瞧向她大哥,只看见语剑寒着一张脸,笑也不笑的瞪着她,连一向“只”对她温柔的神精也不见了。惨了!连唯一的救星都翻脸了,更不难想象老爹会是什么脸色。
“大——哥。”语兰唯唯诺诺的喊着语剑,平时语气中的调皮全没了。
语剑面不改色的将语兰轻轻放下,蹙着眉头检查语兰的身体,确定没事后才稍微放松表情。
“你这是什么打扮?”他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呃……我……”语兰在语剑的凝视之下,自觉无所遁形,连话都说不出来。反正说也是白说,她大哥对于她那几套早就倒背如流了。
“你打哪儿来的男装?上回不是全给烧了?”他觉得这套衣服愈看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再往下看到那两只白鹤,一切都了然于心。语兰竟然……做小偷?偷自己的哥哥的衣服?
这下子语兰就更慌了,比手画脚,吞吞吐叶的模样活象个小哑女。
“呃……呃……”
语剑不动声色慢慢的拎起男袍的下摆,故意慢条斯理的研究着白鹤,似乎在确定什么重大的证据,语兰的心脏也跟着“怦、怦、怦”的跳个不停,老天爷啊!语兰默默的祈祷。 别让他发现了……别让他发现了可惜老天爷今儿个不帮她。
“你偷我的衣服?”语气中听不出恼怒,或许这件衣服真如小菁所言,对大哥不重要,语兰侥幸的想着。
“哥,您别说得那么难听嘛!只不过是暂时向您借而己。”她露出息事宁人的笑容。
语剑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只是借?她没瞧见这件衣服已经被改的只剩下她能穿?唉!这个女红白痴哪有大脑会想到?
语兰看着她大哥阴沉的脸,心想这件衣服对大哥一定很重要,这该死的小菁,说什么大哥不会穿这件衣服啦!大哥一点都不领情,分明是判断错误。
她只好赶紧陪个笑脸。“都是语兰不知晓这件衣服对您的重要性,我下次会拿件普通一点的。”
语剑哭笑不得,因为语兰永远跟事实串不起来,他生气的是她再一次女扮男装偷溜出去,她却以为他生气是为了这件衣服。若非他生来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哪还记得这件衣服?最好是别让他再看见这件衣服,听说钱雅蓉正在绣第二件了,语剑一想到头就痛。算了。 被她这么一搅和,气也没了。
“用过饭了没?”
听到大哥温柔的声音,语兰就知道雨过天晴了。
“还没,正饿着呢!”语兰边说边撒娇的拉着他的手。“爹……没生气吧。”她有点担心。
“有可能吗?”语剑 故意逗她。他老爹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不过,不给这小妮子一点教训,她是不会学乖的。
语兰闻言惨白了脸。惨了!衣服又得被烧一次了。溜出门挨一顿骂,赖一赖就过去了,可是衣服……可能再也偷不到了!经过这一次,她大哥八成会将所有衣服收好,这该如何是好?
语剑见她惨白了小脸,心中十分不忍。 毕竟这是他宠了十六年的妹妹,即使是开玩笑,也不该让她忧心。
“骗你的,爹不在。”语剑自动化解。
语兰闻言,一张小脸儿顿时绽放出光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的溜来溜去。
“大哥真坏,骗人家。”语兰娇嗔道。
“昔儿……”她想起她的马。
“我待会儿命人去牵进来。”
“小菁……”
“此刻正关在柴房。”
语兰闻言愣在原地。都是她害的。
“大哥!这不关小菁的事,是我逼她的。”语兰苦苦哀求道。
“我知道!”语剑不改神色。
“那你还关她?”大哥几时如此残忍了?
“贴身丫环竟然没紧跟着主子?仆人有仆人的规矩,由得他们胡来吗?”
语剑冷峻的脸色令语兰住嘴,不敢再替小菁求情。大哥治家一向严谨,抡庄也是靠着这些规矩才能维持稳定的运作。语兰虽然调皮,却不会傻到连这道理都不懂。要不是大哥向未对她疼爱有如,恐怕此刻早己是家法伺候。
她突然想起小菁对大哥的赞词,气宇非凡、待人和气。不知道小菁现在是否还是这么想?
第三章
“成王府”王爷此刻正在大厅里品茗,隔着紫擅木小方桌而坐的是成王府的二少爷李少儒。这老少两只狐狸正心照不宣、气定神闲的暗自盘算,不时还交换会心的眼神。
“少儒,上回你失算了。”竟然走漏风声,教少允给逃过一劫。
“孩儿明白。”说罢,李少儒低头饮茶,脸上仍是微笑着。
“你别光只是笑,下一步棋怎么走?”成王爷没好气的问道。他这位二公子有时真是高深莫测,连他这个做老子的,人称“紫狐”的成王爷都拿他没辙。
“不急!小心大哥狗急跳墙。”自从上次少儒和成王爷以射箭比赛为名,实则相亲大会失败以来,少儒不知道有多少次想雪洗失算之耻。但他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灯,没事就跷离成王府,以免某一天不小心发现自己正被拖进洞房。不过话悦回来,虽然计谋没能得逞,但是单看一日之间,整个京城的名门淑女倾巢而出的奇景,也够令人咋舌的。
“你大哥不要没关系,你娶。”成王爷见老大不行,干脆逼老二算了。
“这怎么行?古有明训,长幼有序,怎么可娶在大哥的前头?这恐怕有辱门风。”少儒仍是一派的斯文。
“我管什么门风!孙子,我要孙子哪。”成王爷整天想着抱孙子,上朝时想,睡觉时想,这个时候也想。
“爹,稍安勿躁,我保证再过不久就有结果,大哥一定会给您一个孙子抱。”说完,少儒发现茶没了,“来人啊!沏茶。”
“何以见得?”看他二儿子笃定的样子,成王爷放下心来。
“这个嘛!请恕孩儿卖个关子。”他总不能说自己的眼线遍布了整个京城吧?为了逮到大哥,他可算是卯上了。没办法,少允不下地狱,他就好不了。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了手足之情?更何况他们之间也没剩多少“手足之情”,彼此都想先除对方而后快。
昨日他的探子回报,少允这两、三天清晨都会到西郊,至于做什么,由于少允武功高强,跟踪的人不敢尾随,只得赶紧传回这个消息给少儒。少儒毫不含糊的找出关键人物一阮鸣飞。三壶美酒夕外加两位美女随伺在侧,就把消息给套出来——大哥竟然恋爱了。一想到“逃婚比赛”由自己夺魁,不由得“呵、呵”笑二声。
成王爷被二儿子突如其来的笑声给搞得一头雾水,虽说他一天到晚笑个不停,但大多是阴冷的讪笑,象这么开心的笑容还真不多见。
“你发什么神经?”他干脆直问。
“没什么。您就安心等着抱孙子吧!”少儒一想到老爹起码要过个五,六年才能逼得到他,忍不住又是一阵狂笑。
“你最好去请个大夫。”成王爷叹道,难不成少儒今儿个撞邪了。
“呃,……你可不可以别太靠近?”此刻少允正站在语兰的身后,双手环着语兰的腰。
“我不靠近一点怎么教你?”少允温温的鼻息喷得语兰的颈子一阵酥痒,害语兰脸上一片燥热,幸好天色未明,否则必教少允给看穿。
“你的马步没蹲好。”低沉沙哑的声音令语兰差点膝盖发软。语兰觉得他好象快吻上她的脖子了。
“我蹲得很好埃”她清清喉咙,试图让自己起来象“他”,而不是个小姑娘。
“是……吗?”他继续情人般的耳语,教语兰抵挡不祝这算什么嘛!她不玩了。
“我不——”话还没说宪,语兰发现自己的膝盖被少允用力一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干什么?”语兰的尖叫声吓走了林间的飞鸟。语兰继而发现自个儿正不偏不倚的躺在少允的身上,姿势极为暖昧。这真是羞死人了!语兰气极败坏的想爬起来,却教一双有力的双手给箝制祝这个姿势真是好!少允在心中暗笑着,忽祝语兰的挣扎。
“你——”
“所以我说嘛!你没蹲好马步,你还不信!”
原本语兰转头想开口大骂,却教少允近在唇边的微笑给分了神,这个男人的嘴唇真是迷人,看起来象蜜一样,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她马上就知道答案。少允那张迷人的嘴不由分说的就复上她的唇,顺势将她翻身,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跟少允紧紧密合,背后的双手愈握愈紧,紧到腰都快断了。
这真不道德,语兰模糊的想到。随着唇齿间愈来愈缴烈的交缠,语兰觉得思绪愈飞愈远,只剩下感觉。男女间都是如此吗?男女?糟了!她现在应该是里人,瞧她现在正在做什么?
语兰使劲儿的推开少允,无奈他就象铜墙铁壁般纹风不动。少免刚开始还流连在语兰的小嘴上头,没注意到胸口的压力,但是语兰锲而不舍的努力便少允不得不注意她。
“搞什么鬼?”他的呼吸急促。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断,通常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搞什么鬼?”语兰大叫。“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吧!我是男人,你凭什么抱着我……呃……”
“吻个不停。”少允帮她接完话。
语兰瞪着他的样子,仿佛他是全世界最可恶的登徒子。
“你这个人变态?”果然,语兰有趣的反应令少允毫不犹豫的想再玩下去。
“我喜欢吻男人。”他正经的说道。语兰张大眼睛的模样使少允怀疑她的眼珠子至今怎么还没有掉下来。
“你……你有……断袖之癖?”幸好她是女的。
“不,我男女都喜欢。”这下子语兰真的傻眼了,莫非是在劫难逃?
“我刚好是不男不女。”逃命要紧!
“这个我更喜欢。”说完,他哈哈大笑,抱紧怀中的人儿又是一阵狂吻,吓得语兰不知该如何反应。
真有趣。他已经好久不曾这样开怀大笑了。自从上次和少儒开打,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取笑少儒的鼻青脸肿以来就曾有吧!他不禁又是一阵狂笑,和上次一样。
语兰莫名其妙的看向少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一个疯子。打死她都不再来了。虽然他很英俊,又很迷人,可是一想到他的喜好异于常人,就忍不住一阵哆嗦。
“你别想逃,否则我上‘抡庄’抓人。”他抱起语兰放在马背上。“为了怕你忘记,我给你这个——”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开语兰的衣襟,在语兰自皙的锁骨上“啧”一声的深吸一口,吸得语兰痛叫一声。
“做为记号。”他不怀好意的看着语兰锁骨上明显的印记,随即满意的帮语兰拉好衣服。
“咱们明个儿见!”少允说完随即潇洒的跳上“赤焰”飞奔而去,临走前还送给语兰一记秋波,外加得意的笑容,留下气得满脸通红的语兰暗自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
少允一进门就看见他的死对头——少儒,气定神闲在大厅里喝茶。一个大男人竟然象老头子般喜爱品茗,他这个弟弟还真不是普通的怪胎。少允觉悟自己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不少。
“老而不死谓之贼。”说罢,少允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反正今天心情不错,正适合活动筋骨。
“笑话,你都还没有上阎罗王那儿报到,哪能轮得到我?”少儒边说边给少允一个女性化的微笑,气得少允想撕烂他的嘴。
“你少来那副娘娘腔的嘴脸。”
“莫非大哥您垂涎我的美貌己久。”少儒顺便抛个媚眼。
“鬼扯什么?我要打得你满地找牙!”少允站起来,蓄势待发。
“啧、啧。”少儒也站起来准备打架。“堂堂一个成王府的小王爷,说词用字也该文雅些吧!不怕丢脸吗?”
“废话连篇!”少允说罢右掌一出,掌风直捣少儒的胸膛。这是标淮开打摸式的第一招,少儒熟练的避开,少允这一掌人没打到,倒是击破了一只价值不菲的唐三彩陶俑。
少允不甘心的又出一掌,这次是一座观音痤像。
“你就不能有点创意?这几招我都会背了。”少儒得意的笑道。论武功,他的确不如少允,但论狡诈嘛!他这个直爽的大哥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那这一招如何?”说罢,随手附赠大厅上的紫檀木椅。
少儒赶紧跃身,大脚,一踢,将紫檀木椅踢出大厅门外。大厅的大门“咚”,一声被木椅的力道给冲开。成王府众仆人早在少允踏人大厅的时候纷纷走避。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们,戏码虽然好看,但都不及身子来得重要。这两位少爷动起手来都是玩真的,他们俩身手好不打紧,倒霉的是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总是莫名其妙遭他们的掌风扫过,或被丢出来的碎片袭击,搞得遍体鳞伤。所以只要是两位公子一碰面,仆人之间绝对会互相通报,纷纷避难,速度之快超乎想象。少儒右腿一踢,也还给他大哥一张桌子,少允照例将桌子踢出大厅,只不过是粗鲁些,“啪”一声的裂成两半。
“大哥,对家中桌椅要爱护些。”少儒嗲声嗲气的抱怨道,激得少允想杀了他。
“你这个王八蛋。”他还客气什么?要不是上回打了少儒被老爷痛骂一顿,他才不这么手下留情呢!
“我要打得你跪地求饶!”少允发飙,一掌打向少儒。少儒早有准备,只见“咻”一声以轻功跃上大厅的拄梁上,嘴角露出“我早料到你会有这么一招”的微笑,少允气得将眼前的柜子踢出大厅,并同柜子上头的雕饰一并送出门。
成王爷刚上完早朝回家。一踏人前院便看见心爱的紫檀木桌椅的尸体,差点没有当场跪地落泪。还来不及哀嚎,只见一只柜子腾空跃出;还有随之而来的三个小黑点。
成王爷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三个小黑点不是别的,王是家中的宝贝。
“啊!太祖的花瓶。”成王爷毫不犹豫的腾空飞起,左看两手各抢救到一个宝贝,剩下一个抢救不及的宝贝竟是皇上御赐的唐三彩女俑,这会儿已经躺在地上变成碎屑。
“孽子埃”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响彻云霄。
“不妙!”在大厅中对峙的兄弟难得同声喊道。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就瞧见怒气冲冲的成王爷铁着脸冲进大厅。
“你们这两个混蛋想拆了房子啊?”一进门就瞧见少儒蹲在横梁上头,成王爷的火气更旺,再不阻止,恐怕此刻成王府要变成废墟了。“你还待在上头做什么?还不快给我下来!”
“遵命!”少儒优稚的飞身下梁,脸上仍然挂着温文的笑容。
“你们这……。”成王爷想找张倚子坐下来,哪还有椅子?地上有的只剩一大堆木头碎片而已o
“我的宝贝埃”成王爷激动得抱着观音座像的碎片哀嚎着,“这是皇太后御赐的埃”又是一阵痛哭。
“你们这两个孽子也闹够了吧?都已经是适婚年龄,不!是过婚年龄的两个大男人还打什么打?”成王爷吹胡子蹬眼的看着少允及少儒,不经意又让他瞄到躺在墙脚下的碎片。
“唉呀!我的宝贝陶俑,我舍不得呀!”又是一阵呼天抢地。少允和少儒聪明的默不出声,在老爹眼里,这些宝贝可比儿子可爱得多。
“你们!你们!”唉!可怜的成王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他按按自个儿的心窝顺气。反正东西打都已经打坏了,打死他们也换不回来,不如趁势威胁他们娶妻,找个老婆回来菅管他们,否则这条老命迟早让他们给要去。
“你们这两个孽子打坏我这么多宝贝,今儿要是没给我一个交代,我可晓不了你们。”
少允和少儒都明白他们老爹所谓的“交代”指的是什么。反正这种老戏码,几年总要上演不下十回,谁也不会把它当真。不过这次不同,少允有意做个顺水人情给老爹,否则要是让少儒那个混帐知道他看上语兰,有意成婚,岂不得让他嘲笑一辈子?不成。
“爹。”他懒洋洋的开口问道:“东西都给砸了,我们能做什么补救?顶多帮你黏回来便是。”
“黏回来?我看是你那项上人头该找人黏回来吧?!还和我抬杠,我一刀砍了你这个混帐。”都什么时候了,还净说些废话。
“那么爹您的意思是——”
“废话!当然是要你娶妻,你不想想自个儿什么身份,你要李家断后吗?”成王爷又是一吼。
这一番话正是少允需要的开场白,不过看少儒那副看好戏的模样儿,他忍不住想拖他下水。
少允双手抱胸,用下颚点点少儒的方向,开口道:“哪可能绝后啊?!不是还有少儒吗?怎么爹老盯着我,这太不公平了吧。”
“谈什么公平!准要你先打娘胎出生?”真是活见鬼了,没事还得跟自个儿的儿子瞎扯。他这个老子还真是设威严,恫吓欺压不如大儿子行,奸猾狡诈又不若二儿子,这还有天理吗?
少儒的表情莫测高深,心底为大哥的挣扎暗暗喝采,他当然知道少允葫芦里而卖的是什么药,只可惜无法当面揭穿他,要不然现在上演的悲剧将会转移到他的头上。看戏好了,沉默是福。
“要我成亲?也行——”少允一口允诺。
“自从上回——咦?”成王爷原先打算拿出祖先明训那一套,却教少允这干脆的回答给傻了眼。
“你答应成亲?”八成是自个儿听错了。
“没错。”少允笃定的回答。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这桌椅摔得值得,真值得!成王爷雀跃万分。
“那么我和你娘会尽快帮你物色对象。你娘必是——”
“我己有对象。”少允打断成王爷的话。
“啊!那真好!不知道是哪一府的,我和你娘——”
“是抡庄。”
“抡庄?”是老百姓?这怎么成?
少儒见他爹一脸茫然,终于打破沉默提醒他老爹。
“京城的首富,上回射箭比赛的夺魁者。”
“埃”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上回比赛射箭状元的公子似乎就姓抡。
“我想大哥想娶的是抡语兰。”
“这个姑娘我可曾见过?”虽是首富,但李家可是皇亲国戚啊!说什么也配不上的。
“我想您见过。”少儒再次露出招牌笑容一不怀好意的讪笑。“上回射箭比赛第二名的姑娘。”
“不准!”开什么玩笑,那种野姑娘也想进李家的大门?若不是桌椅旱己被打烂,只拍此时也会被成王爷击碎。
“那我就不娶一终身不娶。要抱孙子,你找少儒。”少允无所谓的答道。反正他老爹要不了多久就会投降。他的时间多得是,猫抓老鼠的游戏还没玩完哩。
“你这免崽子,以为威胁我就能成功啊?!我告诉你,另觅对象!听见没有?另觅对象。”
“免谈,窖不答应随便你。反正我不急,你指望少儒好了。”他一副就事论事模样,看得成王爷更加光火。
迟早有一天,我要毒死他!少儒暗暗发誓,他没落井下石已经是莫大的恩惠,竟然还敢拖他下水?他李少儒“玉狐”的封号可不是白叫的,莫不是现在情况危急,能先把少允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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