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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间是吧?我查查看是否还有空房。[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掌柜低头说道。一会儿后,“唉呀!真不巧,客棺。咱们只剩一间房子,今儿个全部客满。”这余公子订的房,瞧他糊涂得给忘了。
“客满?”少允真不知道是应该欣喜还是枉悲?他好不容易战胜自己的欲念,把自从遇到语兰以后就尘封起来的“规矩”抬出来,没想到这么高贵的决心竟然轻易被瓦解,真是其情可悯啊!看起来今晚是个漫漫长夜。
“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客栈?”他不死心的询同,企图逃过一劫。
“没有了,客倌,过方圆十里内,就我们这么一家。您知道,这是个小镇嘛。”这个客人真不上道,居然当着掌柜的面问其他家客饯,他当然不会有好脸色。“那么就一间吧。”少允认命的订下房间。掌拒的摆出一副“要不要随你”的摸样,教少允虽然很想当场打下他那张臭脸,却又考虑到今晚的落脚处,也就作罢,他第一次感觉到平凡人家的辛苦。
“这么不甘心和我同往一间房,你自个儿睡好了。”语兰赌气的压低声音骂道。有了上次失败的经验,这回她学乖了,懂得装出男孩的声音。“我不是不愿和你同处一室,只是——”该死,不在柜台旁争吵不可吗?在外人眼里他们俩可是大男人,哪有男人间会吵这种问题。
“只是什么?”他若是不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她铁定跟他杠到底。
“是啊!只是什么?”一阵轻柔的笑声由他们的背后传来。原本全挤到前面看热闹的客人,一看到来者就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客栈里的姑娘个个轻声叹息,她们作梦也没想到今日可以来她们梦中才会出现的俊男们瞧个够。这种“神话”少说也有十年以上没有出现在这个小镇上了。
“这位小公子说得有理,你若不方便,在下倒是不介意与这位小公子挤一挤,反正同是男人,没什么好忌讳的。”来人手执折扇轻摇,身材纤细,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少允怒视着翩翩走近的美男子。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长得也未免太“艳丽”了些吧!连他这个素有“京城第一美男子”之称的李少允也差点被他的光芒比下去,而且,他凭什么插手管他跟语兰的事?语兰看清来人时倒抽了一口气,是他0普宁夜”上的教命恩人!怎么会这么巧在这儿遇见他!他认出她了吗?她不安的偷瞄他一眼,却见到他眨眼致意,他真的认出她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的事,哪要你这个陌生人来管!”少允一把抓住语兰的手臂,拉住她就往客栈的搂梯拖去,准备上楼。
“唉,对这么纤细的小公子,要温柔点。”艳丽的公子用折扇轻点少允的肩头。这看似轻盈的一点,力道却是不小,少允直觉的转身还给一掌,艳丽的公子轻松的化解了他的掌风。这人不是普逼人!少允的心中升起警戒,刚才他那一掌打得又猛又急,普通人此时早已经被打得飞出去了,这位公子却能毫不费力的化解他的掌风,实为难得。这么了得的功夫,长得又俊帅一把的,还色迷迷的盯着语兰看,不行!他的眼睛冒火,干脆不由分说的抱起语兰,大步走上搂,不菅身后的人此起彼落的抽气声,要误会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掌柜的,带路!”一声怒喝,让呆若木鸡的掌柜赶紧清醒跑向前带路,他一面带路一面顶恼,他这幽静的小客栈不知能否平安度过今晚的喧哗?留在楼下的余泯清倒是笑吟吟的杵在原地任姑娘们看个够,反正今晚时间很多,弟兄们也要明大才会陆续赶到这里。今晚,就陪陪抡语兰玩场爱情游戏吧0店小二,沏壶茶来吧!”要玩游戏,也得先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动手,不是吗?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跟一个不三不四的男人眉来眼去。”少允一进房门丢下语兰就发飙,骂得正在床上挣扎爬起的语兰满脸的莫名其妙。
“我哪有!你发什么神经?”这个王八蛋,摔得她浑身发痛,她揉揉被他摔疼的腰杆。
“没有?我明明看到,你还敢睁眼睛说瞎话。”他觉得自己快要被醋淹死了。“我、我说谎?”语兰气到都快眼花了。“对!我是跟他眉来眼去,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这么一位翩翩美男子,我能不动心才怪?”她豁出去了,反正要吵大家一起吵嘛!刚才的旧恨和现在被诬赖的新仇加在一起算好了,谁怕淮?
“他哪里英俊?有我这么英俊吗?啊?”少允一直环住语兰的纤腰拉向自己,不给语兰反驳的机会就狠狠的吻住她。这一吻既深且长,惩罚意味浓厚。“我不许你的眼睛看别的男人,你的唇是我的,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肌肤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他接着以实际的行动来证明他的宣示。他不太温柔的将语兰按倒在床上,拉开她的衣襟在她的胸前用力的留下一个吻痕,语兰痛得抽气。
“你要发神经就自己发去,本姑娘懒得理你!”她双手用力推开半压在她身上的少允,站起身来就要离开房间。
“你要去哪里?”竟敢不理会他的愤怒。
“出去,”她甜甜的“笑。”“去找那个不三不四的男人。”
“你敢。”她真的敢。少允不相信的看着大摇大摆走出去的语兰,气得牙痒痒的,拿起椅子砸向房门泄愤。
“真受不了,不知道在发什么疯。”语兰听见由身后传出来的嘈杂声,就知道少允打算把这家客栈给砸了。这人没事吃什么醋嘛!虽然他是这么无理取闹,但老实说,语兰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这至少表示他在乎她,对她是真心的。说真的,她非常盼望能和少允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毕竟他们是私奔,没有一些值得脸红的事情发生怎么能叫浪漫呢?她从小就没了娘,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原本应该一窍不通。但是“抡庄”多得是饶舌的妇女,再加上事事好奇的小菁,这徉的组合下造就了语兰这颗小脑袋,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有着不值得鼓励的期待,再加上少允近三个月来的挑逗,她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即将来临的那一刻,她脸红的想到,事实上她是迫不及待的想探索那一刻。
“抡姑娘,怎么这么晚了不待在房里体息,跑出来闭晃?”从走廊另一头突然出现的余泯清,笑眯眯的盯着语兰绯红的双颊。
“余……余公子,真是巧。这么晚了你不待在房里体息,也出来闲逛?”语兰竟不客气的反驳,半是询问,半是恼羞成怒。似乎每次她一有空胡思乱想,都会给人逮个正着。
“是啊!当前月下美景,正是敬步的大好时光,抡姑娘,不介意的话,可愿陪余某散散步?在走廊上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谈话地点。”他仍旧微笑的盯着邀请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挑衅。
“我……”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救过她,又没有当场拆穿她是男扮女装的事,而且,她实在非常好奇他是如何识破她的伪装?她觉得自己的伪装很完美,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公子呀!
“我很愿意陪你漫步。”语兰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
“对嘛!抡姑娘要时常笑,生气皱眉不适合你。”他怜爱的用扇子轻触语兰的脸颊,口气象极了一个宠爱小妹的大哥。他们两个人一路慢慢行走,徐徐吹来的微风,增添了夜的浪漫。
“余……余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觉得他有一股亲切感,就象她哥哥。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那么,我就称呼你为兰儿,意下如何?”
“我很乐意,我大哥也都是这样叫我。”想到她大哥,她一阵怅然。从李少允上门提亲到离家出走,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大哥离家已经两个月有余,她还来不及向他道别就私自逃亡,希望大哥别急昏了头才好。
“兰儿是在想你大哥?”余泯清好笑的看着语兰那张惊讶的脸孔,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全都表现在脸上。
“余大哥您的观察力好敏锐哦!”语兰羡慕的看着他。
“不是我敏锐,是你那颗小脑袋所想的事全数表情给露了馅,下次若不想让旁人知道你自己的想法,表情要懂得隐藏。”他已经隐藏十年,没有人比他更深刻体会到这个道理。
“哦。”看来大哥老说她单纯的就象一只锅子——一掀见底,还真是没错。“对了,余大哥,您是如何认出我的?”见他一脸莫名其妙,她急忙解释。“我是说,您是如何识破女扮男装的我?我觉得自己扮得很像。”
“那是因为我自己……。”他突然住嘴,脸上惊愕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疏忽。
“因为你自己什么?”语兰认真的盯着余泯清那张艳丽得过分的俊脸瞧。从她在“善宁夜”上第一次看到他时就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她老觉得他是一个女人。虽然他的武功高强,但是!也没有人现定女人练武就该低人一等。而且,女扮男装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她自己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你……你是女的,对不对?”
“话别乱说,当心惹祸。”余泯清不悦的拉下脸。 别看她一脸单纯,偶尔也有言对的时候。
“你是女的明!别否认。”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迳自往下说,“你为什么扮成男的?”她好奇死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故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没说我是女的,你不要乱猜。”余泯清极力否认,但骗不了语兰同是女性的细腻心思。
“我才没有乱猜,我虽然迷糊,但是不会笨到男女都分不出来。我就说嘛!哪有男人长得象你这般艳丽的。”突然间她闭了嘴,脑海中漂起一张同属阴柔之美的男性面孔,她的死敌——“李少允。”
“我的确是为了某种原因女扮男装。”她叹口气投降。“你女扮男装又是为了哪柱?逃婚方便?”
语兰倒吸了一口气,双眼瞪大,她怎么知道?
“你……你怎么知道。”该不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吧?这么一来,皇帝老爷能不知道吗?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许配给李少允,这并非新鲜事。”这个不用大脑的小妮子到现在终于有一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那……那……那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呃……和人私奔?”最后那几个字小声到几乎听不见。
“那倒没有。若非今日恰巧碰见你们,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她十分奇怪语兰干嘛跟自己未来的丈夫私奔,不可能是因为急得等不到大喜之日,其中必有蹊跷。“你为什么跟人私奔,不中意李少允?他可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她试探性的询问着。
“他是‘美’没有错啦!可是美得邪气,美得过于阴柔,尤其是那双淡得近乎透明的猫眼,更是令我讨厌。”还有狡诈的性铬、骄傲的态度,那人简直集全天下的讨厌于一身,一想到要嫁给他做妻子,她就全身鸡皮疙瘩掉满地。
“猫眼。”看起来这个迷糊蛋是弄错了,她必定是被李少儒给捉弄了。那个坏蛋的确很会捉弄别人,认为自己才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只有她不买他的帐,不会上他的当。突然间她想起过去的事,思绪也跟着飘浮到好久好久以前的童年。“余姑娘,余姑娘?”语兰不得不放大音量,跟前大美人的灵魂好象游山川五岭去了,不使劲的喊哪里叫得回来。
“啊?抱歉。”余泯清一阵赧然,微微发红的粉颊令语兰谅为天人。
“余姑娘你实在很美,我现在不能称你为大哥,那我应该叫你什么?”这么美的女孩她真的是生平仅见,能当自己的大嫂该有多好!
“那你叫我‘清姊’好了。”她露齿一笑,语兰更加确定她要这个大嫂,小脑袋瓜子开始盘算起来。
“清姊,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余泯清看着语兰那张渴望的小脸,心生警觉。
“那么你做我大嫂好不好?”
“不好。”她还有大事未完成,怎么可以谈论儿女私情。
“为什么?我大哥很英俊,他叫抢语剑。”语兰的表情仿佛说她不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
“我己有意中人了。”这并非假话,虽然她的意中人一点都不明白她的情意,甚至不知道她的存在,但对她而言,能远远的看他就是一种幸福了。
“哦。”语兰好失望,余泯清一阵轻笑,用手支起语兰的下颚。
“当不成你大嫂,也可以当你的姊姊啊!难道你不想有我这个姊姊?”她也很想有个妹妹,她是幺女,没什么机会能让人喊声“姊。”
“嗯!姊。”她们俩相视一笑,彼此都为这上天赐的缘分而雀跃不己。“你快点回客栈去吧!我们出未很久了,你那位公子可能会很担心,刚刚你们不是才吵过架?”
“嗯!那你呢?”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呢?莫非他们已经惊动了整座客栈。“我还想待一会儿,你先走吧!”她好笑的看着语兰涨红的小脸,这一对欢喜冤家!
“那我先走了。”
余泯清目送语兰走远,这才出声警告隐藏在阴影中的少允。
“藏在背后的公子,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她不悦的骂道,反正来人已经知道她是女人,声音也不用再装了。
原本躲藏在一旁的少允倒是心平气和的走出来,她和语兰的对话,他从头到尾都听得很明白。原先当他听见她胆敢将语兰祢之为“兰儿”时,就要跳出来揍人的,但是忍住却发现一件惊人的事实——她是女儿身!这说明了为什么她艳丽异常。当他不经意的发现她所佩戴的玉佩时就一切了然于心。
“好久不见,小清,有十年了吧!”少允微笑的向她打招呼,余泯清反倒是惊讶的倒吸一口气。
“你还认得我?”不可能呀!都已经十年了。
“能和少儒旗鼓相当的人,很难令人忘记啊!”他们俩对望,彼此会心的眼神将时光倒回到十年前。
“令尊大人可好?”她想起那位声若洪钟、嗜宝如命的成王爷。
“托福。他好得很,整天催我成亲。”突然间他脑筋一动,想到整少儒的办法。这个主意需要跟前这位大美人的参与才可能成功。
“你还在查那件事?”
“恩!”他俩相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你没有人帮忙,很难查出什么名堂。”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帮你。”
“代价是……?”她挑高了双眉。李少允并非是一个重利之人,但是他不寻常的兴奋挑明了背后一定有鬼。
“今晚夜色很美,我有这份荣幸邀你漫步详谈吗?”他摆出招牌的阳光笑容。
“当然!”这家人的眼睛都象猫一样,她有预感自己将卷入一场未知的风暴中。夜渐渐深了,在银色月光下的两个身影,不查时间已晚的喃喃低语,只剩四周的虫鸣,在夜空下深深叹息。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踏入京城郊外的钱道,就教“抡庄”的众多守卫前呼后拥的拉回家。一回到家里,就瞧见老爹焦急的在大厅中左右未回踱步。“剑儿,你回未了!回未就好,回来就好。”抡老爷子激动得抱着儿子颤抖“抢庄”有救了。
“爹,您先别激动,坐下未慢慢说。”爹是怎么回事,怎么看到他象是见到救世主似的?不只是老爹,整个“抡庄”的人看见他回来,几乎都快冲向前拥抱他,他从未没受过这么热烈的爱戴。抡老爷子这才有力气的坐下来,担心了好几天的情绪终于得以缓和。
“语兰跑了。”真是丢人哪!
“跑了?”这话从何说起?
“跟人跑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拐走她的!你快给我追上去带回来打,我非打得他两脚残废不可。”抢老爷两眼发红,用力嘶喊,恨不得拐走他女儿的男人现在就在大厅上好让他撕成碎片。
“语兰跟人私奔了?”这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听了半天就只听到“跑了”、“免崽子”之类的话,来龙去脉呢?
“唉!”抢老爷子瘫了,不复刚才骂人的意气风发。“事情是这祥的,你前脚刚踏出京城,‘成王府’的二公子后脚就蹭进‘抢庄’提亲,要求我将语兰许配给大公子李少允。这原本是一份大大的好姻缘,我虽然舍不得语兰嫁到王府去,但试问天下之大,能够高攀王府的平民人家又有几户?我当然是要把握机会答应哩!没想到语兰象发了疯似的跪地哀求,发誓就算杀了她也不嫁李少允,还当场要撞墙自荆我心疼语兰,当场就回绝了李二少爷。没想到看很斯文的李二少爷竟然使出‘圣旨’这道杀手锏,你老爹我这回可真是救不了语兰,这不肖女竟然留信出走,还言明跟男人私奔去,这教我这张老脸要往哪里摆?”他愈说愈悲痛,不期然的哀嚎起来。
“语剑啊!你得快快追回你那任性的妹子啊!否则整个‘抡庄’会完蛋,我老命一条死不足惜,倒是其他人,我们不能害人家这样白白丧命啊!”呜……呜……又是一阵哭声。抡老爷子至少哭三天了。
语剑闻言刷白一向冷静无表情的脸。抗旨逃婚,真亏语兰做得出来,都怪自己太宠她了,才会造就她这么自私、任性。如今之计,只有快点找到她带回来,如期送她出阁。他只希望尽快找到她,和那个拐走她的男人,希望她不要傻到和他发生了什么事才好。
“她走多久了?”冷静、冷静,先不要慌,他告诉自己。
“包括今日已经三天了。”
三天?以他的脚程再加上那人拖了个语兰,那两个人应该跑不了多远,可以追得上。
“婚期是在什么时候?”
“三日后。”抡老爷子边说边掉泪。完了,这绝对来不及了,“抡庄”完蛋了。
“爹,您先把一切婚礼该做的事情办妥,我会赶在婚礼前将语兰带回来的。”
抡老爷看见爱子双眼中闪动的决心,心中的大石头悄然放下,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向来言出必行,这下“抡庄”有救了。
第七章
“你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
少允正要吞下今早离开客栈时带出来的馒头,却教语兰可怜兮兮的语调给吓着,满嘴的食物全梗在喉咙。
“你……咳、咳、咳。”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馒头吞进肚子。
“你……咳,你不要乱想。”真是的,有哪一个姑娘家会对男人说这些。
“我才没有乱想。以前你见到我的时候不是搂就是抱,现在却连碰我一下都赚烦。”语兰一想起昨夜就一肚子气,他竟然连给她一个吻都不肯,一个劲儿抱起棉被打地铺,有役有搞错,他们是在私奔哪!
“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不感兴趣?你是我的心肝哪!”就是因为她是他的心肝宝贝,他才会这么尊重她呀!
语兰略过他充满情意的眼神,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的鬼话,男人全是一个样!要你的时候甜言蜜语,不要你的时候舌烂莲花,诡计多端。
“我是你的心肝才怪!我若是你的心肝,你现在为什么不抱着我哄我!”她说着说着眼角又开始泛起泪滴,一副开始要广施甘露的模样。
“我的小宝贝,我现在不就抱着你了吗?乖,不哭了。”少允一见到他的宝贝又要开始胡闹,赶紧将她拥入怀里,吻掉她眼角的泪水。
唉!这个任性宝贝!为什么语兰总是要他面临人性本能的最高挑战呢?昨夜他可是咬紧了牙根才忍住爬上床的冲动,席地而眠的。她非但没有变他这个高贵的举止喝采,反而声泪俱下的责怪没有碰她,这……这不是反了吗?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他想自己的自制力顶多撑到今天为止。从昨晚开始,他非但要和自己的生理本能作战,还得想破头怎么将语兰送回“抢庄”,他已经心力交瘁,语兰却还给他这一套,他该怎么办?抡语剑怎么还不追上来?他已经故意将行走速度放得很慢了,他再不追来,恐怕只有打昏语兰才可行。
“你老是心不在焉。”语兰盯着少允的俊脸气怨道。她真的好喜欢看他,每一次她见到他都象第一次邂逅,心跳加速,血液沸腾。她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轻舔下唇,这个充满诱惑性的举动令少允心神荡漾,什么“君子宣言”,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美人,你再这样诱惑我,我可不管什么君子风度,会在这里要了你哦!”他警告道,企图提醒她,也提醒自己。
语兰但笑不语,整个身子充满挑逗性的往他的身上贴近,向来清灵的大眼也开始迷蒙婆娑的望着他。少允觉得自己的自制力正一点一滴的瓦解,荣誉心也象长了翅膀的飞到天际。有何不可呢?反正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即使还没成为正式的夫妇,但也快了,至多拖到明天,原本他想给语兰一个正式且难忘的初夜,显然佳人的意见与他不同,他向来就抗拒不了语兰的任何要求,她是他天生的克星。
他抱起语兰放在一棵大树底下,这个林子是通往梁州的中途小径,人烟罕至。应该不会有人来破坏他的好事。他解开语兰的衣服,打开她的头发,雪白的肌肤和着乌黑的秀发形成一辐绝美的画面,令他看得痴呆了。他早知道语兰很美,但想象的画面总不如实际的碰触来得震撼。他的双手轻抚着语兰胸前的两朵蓓蕾,接着用嘴唇代替了双手的位置,轻轻的吸吮着。语兰只觉得胸前一片滚烫,一跳就象万马奔腾,浑身火热,阿想要……她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伸出双手。
少允看见语兰伸出的雪白臂膀,豪不犹豫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压在语兰的身上。紧硬的胸膛碰上柔软的曲线,这种不可思议的触感令两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少允锁定语兰的双眼,脸上慢慢漾开一个勾魂的笑容,朝语兰的柔唇吻去,语兰闭上眼睛享受这唇齿相会的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美好,少允几乎快吻遍了她的身体,她也感到一个突出物正顶着她的si处,少允就象一把火,燃烧了自己,也烧掉了她的灵魂。
就在此时,一阵愈来愈近的马蹄声打扰了这宁静的林子,也浇熄了两把正炽烈的欲火。
“搞什么鬼?”少允愤恨的用拳头敲击地面,额暴青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近在咫尺的马蹄声提醒他要赶紧起身,以应付来人的侵入。
他挫败的从语兰的身上爬起来,飞快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躺在地上的语兰还来不及反应,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激情当头的少允突然间就爬起身来,整理他自己
“快起来穿好衣服。”少允命令的将语兰拉起来,七手八脚的帮语兰更衣服,看她一副还在梦游的状态,根本别指望她会帮忙,她恐怕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凭什么碰语兰,给我放开她!”一阵吓人的怒吼声从一匹急奔的马背上传出。只见发出怒吼的人以绝佳的轻功凌空飞腾而来,人还未落地就一把抓起语兰在空中打转一圈,最后才落在离少允三尺远的地上。
“你才是凭什么资格碰语兰,给我放开她。”少允火冒三丈的趋进,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出现破坏他的好事,还卑鄙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虚拉走语兰,更过分的是,竟然还亲热的搂着语兰的肩,语兰居然也没有反抗,令少允更如光火,这个不贞的女人!
“少允,这是——”
“你的另一个情人?”他喷火的眼睛好象要挠了她。
“他是——”
“另一个被你迷惑的傻子?”他太痛心了,语兰的身子只有他能碰,任何地方都一样。
“你给我住口!痞子,拐走语兰我还役跟你算帐呢,你竟敢骂起语兰来!”抡语剑见心爱的妹妹遭人以言语侮辱,顿时怒火中挠。
“要算帐是吧?来呀。”少允一个掌风,毫不客气的朝语剑的胸口送去,语剑轻松的以左手化解,同时用右手推开语兰。
“你的程度只有这样吗?要跟我打,恐怕还碍回家多练习几年。”语剑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相对之下,少允则是显得浮躁。
“笑话,我是怕伤了语兰。从现在开始,我要认真玩了,接招。”说完,少允飞身逼近语兰,举起看手砍向语剑的脖子,语剑屈身躲过这数命的一击,同时旋腿扫掉少允的平衡。
语兰捂着嘴巴看着眼前两个冲动的男人迅速移位,都全力卯上,好象不打死对方就不叫男人。一位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位是她挚受的哥哥,任何一方受伤她都不愿意。她趁他们分开的空档跑到他们中间。
“住手!”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
“语兰?”
“语兰?”
两个正准备出重拳的男人同时停手惊谔道。
“该死的你们两个,给我住手!”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开口骂人。
“你们要打,也该弄清楚彼此的身份再来打埃”语兰怒气冲冲的提着语剑的手拖到少允面前。
“这是我时常提起的大哥,抡语剑。”少允张大嘴的白痴样看了令人心觉得好笑。
“他是徐少允,是我的……是我的……”语兰在语剑鹰眼的瞪目之下,介绍未来老公的自信心荡然无存。
“你的什么?”是未来的老公吧?哪有这么巧的事,私奔的对象也叫“少允”?恐拍这个小妮子是遭人戏弄还不知道。他的鹰眼扫向少允,企图对那人传达他已猜到几分的讯息。
这位未来的大舅子果然不是个普通人物,他那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反教少允羞愧得几乎当场认错。他回给抡语剑一个坚定的眼神,向抡语剑 保证自己可以解释一切。
“呃,他是我的……”真要命,在大哥冷酷的注视之下,她要怎么说出他们是情人。
“你不用多说了。”语剑见她吞吞哇吐,干脆饶了她。
“你马上给我回‘抡庄’去。整个‘抡庄’为了你,个个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你不惭愧吗?”语剑终于微微抬高音量以显示他的怒气。
“大哥,我——”
“尤其是爹。他年纪这么大了,你竞然忍心让她为了你的逃婚食不下饭,夜不能眠。我们平日那么疼爱你根本都错了。你自己自私就罢,何苦抱着整个‘抡庄’上上下下九十五口的生命为你陪葬?”
语兰看见她大哥生气的模样,急碍掉下眼泪痛哭,小脑袋痛苦的摇晃着。他大哥不曾以这样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话。
“我不故意的……她的眼泪象四月的细雨般不停的掉落。
“不是……你敢说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敢说你不知道抗旨是一种抄家灭门的行为?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有没有想过‘抢庄’?”
少允看着语兰痛苦谅愕的表情,心中十分不忍。虽然他的大舅子说得一点儿没错,语兰就是这样一个任性宝贝。但她总是任由自己的感觉往前走,心中并没有想过要害谁,只是她有欠思考的行为,往往带给别人一些不必要的麻顷。
“你就别再责怪语兰了,这件事说起来我也有错。”他保护性的搂着语兰的肩,同时心疼的用衣抽轻轻擦拭着语兰的眼角。
语剑冷冷的把一切看在眼底。
“你当然有错,这帐待会儿再算。”语剑弹一下右手指,抡庄的大队人马马上出现。
“护送小姐回‘抡庄’。回去后把她关在房间里面,派人看守,不得有误。”
“是!”抡庄的会卫长向前捉住语兰。
“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少允。少允救我!”语兰疯狂的摆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箝制。
“到现在你还这么任性,来人啊!给我拖回去!”这回语剑是真的动怒了。
“不要!少允救我!”语兰边被抱着走边回头,泪湿衣襟。
“少允!”语兰的叫声凄厉。
少允见他心爱的女人就这么被架走了,忍不住冲动要追上前,却让语剑一手挡了下来。
“到这个时候你还要跟着她一起胡闹吗?李公子?”抡语剑那双象猎鹰般锐利的眼睛盯着少允看,教少允不由自主的冒了一身冷汗。抡语剑的气势惊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跟少儒颇为神似,只不过一位是王者侠义之风,另一个则是骄傲贵族之气。
“反正明日语兰就过门了,你急什么?”语剑不疾不徐的丢下这句嘲讽的话,教少允又是一阵心虚。“我倒想听听看你在玩什么把戏?这样欺骗语兰你觉得很有趣吗?”他最好有很好的理由,否则他要教他有命调戏语兰,没命回去成婚。
“我并不觉得有趣,事实上我后悔极了。”他满脸羞愧的承认,他真的役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可以从头说起,反正时间很多,我可以陪你慢慢耗。”方才初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很面熟,他曾经远远的看过他,然后又听见语兰喊他“徐少允”他明白这一切都是他搞的把戏。看他的模样,并不象是故意要戏弄语兰的感觉,反倒是十分疼爱他玩皮的小妹。但身为大哥的他必须要顾虑语兰的未来,非探出个究竟不可。他好整似暇的等候少允的回答。
“我……”要向未来的大舅子坦白一切,实在教人难以启齿。
“久闻‘成王府’李少允公子做事光明磊落,这回怎搞得如此,必有原因吧。”他干脆造一座台阶给他下,凭他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手段来看,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
“没错,抡公子所言甚是。”少允感漱得接下台阶。
“我原先只想隐瞒身份陪语兰玩玩,没想到事情闹到最后会无法收拾。”于是他将如何和语兰相识、相恋,到派少儒登门求亲被柜,少儒私自想出非常手段没有事先与我商量之事一一告诉语剑。语剑毫无表情的脸没有丝毫变化,只有微皱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忧虑。
“听你这么说,我大致上已经了解整个事情的始末。”语剑语重心长的叹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是眼前这位显然没多大心机的未来妹婿却在第一次的恶作剧上就栽了个大跟头,他实在不太想说,要玩耍他还得回家修练个十年,最低限度也要跟李少儒多学点。
“但是我尚有一事不明白。”语剑从头至尾就纳闷着这个问题。
“何事不明白?”
“为什么语兰这么讨厌‘李少允’这个人?我听我爹说语兰一听见这个名字就象发了疯似的,一头就要撞墙自荆”当然她是演戏的成份居多啦!不过她很恨这个人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也想不出原因,按理说语兰并役有遇过‘李少允’这个人才对。”他早就发觉语兰不寻常的愤怒,她似乎对“李少允”又气又怕。
“我想以后你多得是时间去研究这个问题。”语剑意重深长的告诫少允,正式宣告将语兰这颗烫手山芋丢给他。对抡语剑来说,他的心中又欣慰又不舍。语兰这个任性宝贝是他盼了十年才盼到的小妹,从她襁褓开始,他就把她当作一颗珍珠捧在手心。尤其是娘因为体弱,勉强生下语兰就撒手人间,他更是将照顾语兰当作自己的责任。如今这份甜蜜的责任就要转交给跟前这位深爱着她的男人,他除了为语兰感到庆幸之外,同时包含了浓浓的不舍,这一份强烈的失落感,几乎要将语剑刚强的外表蚀出一个洞。
少允早就听闻抢语剑对妹子的关爱。亲眼目睹后更是令人感动。虽然跟前的大舅子并役有将他的心情流露在外,但凭男人之间的那份默契,他能了解那种不舍。
“你不用担心,从今而后,我会好好的照顾语兰,我发誓。”少允轻轻的拍着语剑的肩膀保证。
“我相信。”他也回拍少允的肩“不过若我是你,我会很担心。”
“担心什么?”少允看候语剑原来面无表情的脸漾起一个少年般的微笑,心中大感恐慌。他这位大舅子难得的微笑要比少儒的讪笑来得可怕千倍。
“担心明天啊!依我对语兰的了解,明晚洞房时,若让她发现‘李少允’其实就是‘徐少允’,她大概会……”
“会怎样?”他此刻早己冷汗直流,用不着等到明天晚上。
“会气得把你锁在门外,发誓你一辈子别想再靠近她,同时砸坏‘成王府’里所有可砸的东西。”语剑的笑容愈来愈大。
“我听说成王爷嗜宝如命,你可得记住警告他要将府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藏好,否则不出三天,你家就要破产。”他接着收起笑容,面无表青的住祝着少允汗流浃背的窘样。这也算是给他一个小惩罚,谁教他也捉弄抡语兰。
语剑看看天色,决定赶快回家打理“抡庄”,检视一切明日婚礼所要用到的东西。抡家是京城的首富,对象又是王府,马虎不得。
他同情的拍拍楞在原地的少允,这位纯情公子现在才开始烦恼还不算太迟。
“明儿个见了,准新郎倌。希望我不会在明天晚上就见到你出现在我的家门前找我聊天。”他同时希望会一会人称“玉狐”,搞得他家鸡飞狗跳的阴森美男子,他总觉得那人必定在其中扮演候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
少允垂头丧气的回到“成王府”。家中张灯结彩,到处贴着“喜”字的喜气并役有使他的心情转好。他还在为抡语剑临走前撂下的警告烦恼不己,难不成他真的要成为一个不得其门而入的新郎倌?语兰强烈的个性就象一座活火山,惟也说不准她高兴什么时候爆发,他没事去喜欢那么难搞定的女孩做什么?温柔听话的小可怜不是很好吗?唉!现在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干嘛哭丧着脸?你明天就要当新郎君了,应该意气风发才对吧?”少允一进大厅就听见少儒的调侃,这小老头儿!
非得要在他心情恶劣的当头再补给他一刀不可吗?
“关你屁事!你少给我说风凉话!”少允毫不客气的扫掉少儒放在桌面的茶杯,抱胸等着干架。
“哟!敢情今儿个是吃了火药?我以为你跟未来的嫂子共同做云仙野鹤去了,没想到还舍得回来!”少儒露出狡黠的的微笑,手执折扇轻摇,一份什么事都逃不过他法眼的模样。
“你皮痒欠揍吗?”心情正坏,正想找个人大干一架,对方是这个大仇家,那更好。
“我知道你想揍我,可惜我今儿个刚好没空陪你玩。”少儒合起扇子指向来来往往奔波、忙得满头大汗的家仆,少允这才发现摆在大厅里头一箱箱的大行李。
“你要出去?”他有点意外,毕竟明天就是他的大喜之日,按理说他至少也应该喝完他的喜酒再走。
“没错,我要到边关。”
“边关?难不成你要去和番?这倒是大唐的一大福音啊!”少了这只狡猾的狐狸,他的日子会过得安静点,也会无聊点。
“送我这么优秀的人去和番?那岂不教全京城的姑娘们哭死吗?当然不是!我是去查案的。”他们兄弟俩都是皇上跟前的一品带刀侍卫,尤其少儒带有特使的身份,是皇上目前最信赖的左右手。
“哪一件案子?”竞然需要用到少儒亲自出马,必定是件大案。
少儒谨慎的挥手退下所有的卜人,偌大的厅堂只剩下他们兄弟俩。
“是吴将军灭门渗案。圣上怀疑其中有蹊跷,要我赴边关看能不能探出虚实来。”
这件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发生在十年前,当时镇守云中一带的吴守和将军被控与突厥串通,企图升城门让突厥兵大举入侵,由于反叛的证据确凿,吴将军一家十六日无一幸免,全部落得满门抄斩,甚至殃及九族。唯一逃过此劫的幺吴丽清也在当天失踪,有人说她是被忠心的仆人藏到革柞藏匿,也有人说她跟本在当天就被闯进门的士兵乱刀砍死了。众说纷云,谁也没看过她的尸体,有的只是沾满了血迹的衣物。
但是少儒和少允一个字也不信!吴将军一家世代忠良,尤其吴守和将军本人更是正义凛然,誓言要用生命捍卫国土,没想到却落得不忠不义的下场,甚至冤死在九泉之下。成王爷和吴将军感情之好,就象兄弟般水乳交融,两家的子女也时常来在。由于吴将军虚长成王爷两岁,又早早成婚,他膝下唯一和少允、少儒年龄相仿的孩子就只有幺女吴丽清。他们俩都还记得过去那一段无忧无虑、打闹嘻笑的日子。尤其是少儒,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男人婆,想他自幼聪敏无人可及,唯独在那个男人婆身上吃醋。每次他想出的坏点子她都有办法化解不说,反过来被她讲得哑巴吃黄连的机会比比皆是,最可恨的是她竞然有办法激起他自幼即苦练,故作镇定的脾气,悠雅冷静的态度一碰到她也全走了样,当年她以那么悲惨的方式消失,少儒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庆幸。
“你打算怎么查?”少允率先从回忆中清醒。
“不知道,还没个谱。到了边关看情形再决定。”
“不知道丽清现在怎么了?”他当然知道,昨天晚上才刚碰见她呢!若不是那块少儒输给她的玉佩,打死他也认不出她来,谁能想到当年丑不拉叭的黄毛丫头,如今会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美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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