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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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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再钻,还钻……

    无果,子君使了全力,裹紧怀中某女,就是不露出一丝缝隙!

    小腰不干了,透不过气了,谋杀亲妻啊……

    “纸君……偶……偶透不过气了!”某女还在反抗挣扎逃离……

    “想看裸。[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男么?回去我脱给你看!你爱看哪就看哪!再乱动的话,那你就什么也没得看,回去还得脱给我看!”子君低下头警告道。

    妖孽啊,暴露狂啊……但这恐吓还真管用,小腰随即不敢乱动。

    “你这人怎么这样!和我们打赌的又不是你!既然我们讲信用愿赌服输输了赌局,那么脱了衣服出去奔见证人也当是参赌之人,你把她捂的那么紧做什么?”许晓晓对自己的身材忒有信心,八块腹肌那不是盖的,脱了衣服任哪个女的看了都会为之疯狂。

    “就是,让她看看,嘿嘿,看看呗。”屋内其他哥们姐们在他的煽动下起哄道。

    莫辛几个表情复杂,有些害羞有些期待还有些较劲的情绪在里面,五个里谁的身材最好,谁哪长的周正,自个心里头都在暗暗比较,周围还有幸待在屋里伺候着的哥们姐们那可早就窃窃私语开了,瞅瞅那个指指这个,好不兴奋。

    开心瞥了子君一眼,心底又记了一仇!但他还算沉得住气,率先出门奔去了!

    世子爷带头,看那心态还不错,借着醉意,公子哥们在一片哨声下出门裸。奔。

    “好了好了,姐夫,你再蒙着小腰,她就被你憋死了!”秋香见事情告一段落,忙过来替小腰解围。

    “哼!”子君瞥了一眼秋香,松开了手。

    “呼,捂死我了!咦,他们人呢?就下去了?”小腰呼着酒气捂着肚子不怕死的问道。

    子君真想掐死这个女人,真真是气煞人了!不由分说,一个打横抱起她,直接踢开房门下了楼去。

    “哎呀,子君,这是去哪啊?”小腰惊呼,她这不有些尿急么,这一提一横的更是憋不住。

    “你还真想去看他们不成?回家!”

    “我想上茅厕!”

    “憋着!”

    “我自己走……”

    “别动!”

    “子君,你的腿?”

    “好了!”

    “我要滑下去了!”

    “搂紧!”

    “我醉了!”

    “醒着!”

    “你……”

    “闭嘴!”

    ……

    走吧走吧,背吧背吧,气吧气吧……就这么爱着恨着痛着恼着斗着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人和你斗气那也是要看缘分地!

    一到家,小腰刚着地,就要往茅厕奔,可犯了天大错的人哪那么容易遂心如意。

    这不,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那么轻轻一拎,就拎向了院子小井旁。

    还没等她呼救,一瓢水就凑在了嘴边:

    “漱口!洗嘴!洗干净点!”子君浑身冒着一股寒气,让人不由自主地服从他的命令。

    正憋着尿急的小腰在裴大爷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收腹提臀清理口腔,河东狮果然是不好惹的!

    “洗干净了!我可以上茅厕了吗?” 小腰酝酿了许久,以最楚楚可怜的表情最卑微的姿态转向子君,恳求裴大爷暂时手下留情放她解决三急。

    “等等,我检查一下!”

    子君没等小腰反应过来,一手揽过小腰脑袋就啃起了嘴子。

    吻,深。吻(河蟹来了,只能这样,泪奔……)!

    小腰欲推开的手,举起,放下,再举起,最终还是放下……罢了罢了,难为他了,跟着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她,还能得到什么?怕是最终还是要捧个支离破碎的心离去,她心早就死了……

    就这样搂着亲着,月儿也羞的躲进了云里偷偷望,子君舍不得放开,不够不够如何能够的了哦?

    但这憋尿可不是件好事,上面感觉还不错,可是下面,要命哟喂,那个憋的,真是又爽又急,我们家小腰真真是注定要在地狱与天堂夹缝中生存的物种。

    小腰实在憋不住,待换气之时,勉强哑着嗓子道:“子君,我先尿尿行不?”

    这咋不行呢?子君小爷吻也吻到了,而且挺满意挺尽兴,在自己享受之余,一些小恩小惠当然是要给的。

    他稍分开了点,迷糊地哼唧了几声,点了点头,复又再亲了几下,依依不舍地放人去茅厕。

    乃乃个熊,撒泡尿容易么这,还得出卖色相……小腰似乎看见了未来悲催没有出头的日子,默哀!

    小腰忐忑不安地解决了三急,小心翼翼地洗漱,磨磨蹭蹭地进了房。

    子君小爷已经上床,被子蒙着脸,看不清表情。

    小腰呵了呵气,酒味还是很重,她在拼酒之前其实事先喝了解酒药的,不然那一缸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下肚,那还了得,酒神也得醉个半个月,一想到这,有点同情起开心他们,那酒的后劲哟,嘿嘿……这仇可算是报了,还报的彻底。但是世事谁能预料?有因必有果,这段种下的因,下一段就要去收获果子喽,凡事啊可别得瑟的太早。

    小腰轻手轻脚地爬进床里头,深怕挨着那蒙脸伪害羞的别扭家伙,后果不堪设想,哪怕一点点也不想挨到,阿弥陀佛……老天爷果然看她不顺眼!

    一只脚刚跨过某人的身子,就被某人发出的轻微哼唧声给吓的一个趔趄跌趴下去。

    这一跌,还真能跌对地方,只见蒙着被子的某男一个惊呼,跳坐起来,被子滑落,满面潮红的某小爷欲踢人的腿收了回来,先不管自己疼的有多厉害,忙将埋在身下,好吧,就是埋在那个见不得人位置的某女给扶起来。

    “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子君没好气地扶起和他一样满脸桃红的悲催女。

    小腰哑了,还能说什么?这还能怎么说?这叫她说什么好哦?真是祸不单行啊倒霉悲催啊,你说她咋那背呢,真是一波又一波,激的她那叫一个浪浪。荡荡。

    “子……子君,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疼不?”口吃了吧?!

    “你说疼不疼?”子君隐忍下来,没好气地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拉她入被窝。

    “咦?我的被子呢?”某女迟疑地没躺下。

    “收了!”

    “为啥?”

    “天气转热了!”

    “哦,咦?可是,两人一个被窝不更热?”

    “你有完没完!”

    “我要我的被子!”

    “没有!”

    “不睡!”

    “随你便!”

    “你!你!大男子主义!”

    “哼!我大男子主义?”裴大爷被点着了,躺下的身子猛的坐了起来:“我们是怎么约定的?家规怎么说的?嗯?你自己说说,犯了几条?不睡了不睡了,这没法子睡了,本觉得你这会定是累的慌,不和你计较,看来你体力还足的狠,今晚我们就好好算账!”

    “呀?!”小腰一惊,完了完了,要算账了,咋办捏?裴大爷似是被惹毛了,可是一个被窝哇,很容易出事的哇!

    “你别扮无辜装可怜!你到底把我话当不当真?到底将我这夫君摆在何位置?”

    “当……当真,摆……摆在重要位置。”

    瞧瞧,瞧瞧,什么叫气势?亏小腰还是暮年那妖孽调。教出来的呢,怎么说来着?吵架打架要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怎么一面对子君,整个就成了龟孙子了呢?不成器啊不成器,今夜注定是个悲剧!

    “当真?你都做什么了?和男人拼酒?不要命的搞那一大缸子大杂烩?嗯?不是和你说了,凡事有我!我就在那醉风阁楼下等你呢,你招惹了那些公子哥不是第一时间知会我,反而让那秋香过来打发我走!你到底把我当不当自己人?”

    “子君,我……”

    “一个女孩子家和一大群男人赌酒脱衣?你还有理了你?”

    “那是……”

    “还狡辩?还当着我的面和那浪荡子……那个!你到底有没当我是你夫君?!还有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谁允许你在众人面前,还是那群禽兽面前露出真面目了?!”

    “我错了!”啥也甭说了,大爷在气头上,咱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能多低调就多低调!

    某女态度诚恳,认错积极,裴大爷的气顿时消了一半,但家规家法还是要执行的,不然以后某人会更不把这当回事!

    “知错就好!”子君语气软了下来,“但家规不可破,还是得罚!”

    “啊?还罚?人家都认错了,再说,又不是我错在先,是他们蛮不讲理!”小腰一听子君温柔了点,那狗胆又壮了起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子君那脸跟个调色盘似的,忽而粉红忽而铁青,心道真是给点阳光就泛滥的女人!他软她就爬梯!

    “你没错?还顶嘴?!今晚做的事你再说遍没错?还让人亲了去!你敢说你没错!……”子君再次沦为负气河东狮。

    某女自知理亏,叹了口气,垂下了头。

    “那如何罚?”

    “以后这床上只准有一床被子!”

    “咦?”

    “家规还要加,第二十一条……”

    切,搞半天不就是找个名头给自己谋福利么,共用一床被子,这个大尾巴狼,那点小心思,真是别扭,不就是想更亲密么……

    “唔……”小腰二话不说,豪爽地上前亲了一口子君,就那么亲亲一碰,只是碰碰而已哦,子君这伪大爷就呼吸急促,脸上红霞飞,一个字也说不出。

    若是亲一口能解决家法家规问题,那小腰绝对不会别扭害羞,暮年说,只要不是付出生命就能换来的好处,咱牺牲点,没啥!

    家规谋主权

    “这样可以了吧?睡觉!”小腰真是太天真,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个小亲亲,就想搞定狮子裴,那也太有辱裴大爷河东狮霸道闷骚男的名号了!

    欲躺下的身子,被猛地一捞,跌进一个浑身颤抖的怀抱,还没待挣扎抗议,一个黏湿的热唇就贴了上来。

    “唔唔……”小腰挥舞着双手,被制住,于是动脚,还是被制住……

    要说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好说啊不好说,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到,但可以拍胸脯保证的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还是没发生,总之有酒精有香醋的夜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

    “啵……”

    “还要!”

    小腰无奈地俯身又亲了一下。

    “不够!”

    “啵……”

    “嗯……”嘟嘴,意思很明显,不够。

    “啵……”再亲!

    “要!”

    “啵……”还亲!

    “最后一下!”

    “啵……”某女翻了个白眼,这娃娃小时候一定欠亲!昨晚已经亲了一整晚了,还不够?一大早的发什么春?!

    最后一下果然是最后一下,但最后一下持续的时间也忒长了点吧?这不,又是一炷香时间过去,小腰饿的可是前胸贴后背眼冒精心头昏眼花……

    轰轰烈烈的家规整改运动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这被子也撤了,亲也亲够了,豆腐也吃的差不多了,可我们可怜的倒霉蛋裘小腰同学日子并没好过起来。

    “家规第二十一条,每周三次上青楼打杂学习时间缩短为每月一次!若胆敢在规定时间之外靠近醉风阁地界五米内,罚!家规第二十二条,不得仗着自己酒量好私自在外饮酒赌博寻欢作乐,被抓包,罚罚!以上惩罚可以参照如下手段:罚亲亲,罚跪床板面壁,罚取消上青楼打杂机会,罚做裴爷贴身小丫鬟等,令加写保证书一封!家规第二十三条,看见唤名甄开心、许晓晓、刘阳、莫辛、越窦的生物,一律避而远之,总之这类生物及其类似物种在裘家是被贴封条的!封条上还写着“野兽凶猛,生人勿近!”,这里的生人特指单指独指裘小腰这一物种!若被发现与此类野兽及相似物种有眼神交流、说话通气、身体接触等非良家妇女行为发生,下场将是接受子君小爷万倍相同待遇惩罚!这一家规的解释如下:眼神交流,那么裘小腰就要盯着裴爷三日为下限,上限不定,在规定时间内只能看裴爷一人;说话通气,小腰就得和裴爷唠上三日为下限的嗑,限制同上;身体接触:哼哼,小腰你就好自为之吧,裴爷就能名正言顺地和小腰圆房!”

    这么个内容苛刻异常的不平等条约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签订的,小腰反抗过挣扎过曲线违约过……但下场都是一次比一次惨烈,裴爷的手段也是一次比一次“凶残”、“淫。荡”,小腰只好委曲求全,泪水苦水往肚里咽。

    更加可恶的是裴精分的种种恶劣行径只有为数几个小腰的死党才知晓。

    而他那“勤劳、爱家、能干、疼妻、温柔、知书达礼”的浮夸不切实际的美名以极快的速度传遍洛川郡南枝区各个大街小巷,让他深得大伯大婶的喜爱,并作为各家各户的标准好夫君的模范代表为乡亲们做了一场热情洋溢的演说,那场面壮观的哟,让小腰一个月不敢出家门一步,逼不得已出门也都是蒙着纱巾小心翼翼!

    这日,小腰难得没有犯错误超过十天,这么乖顺的表现良好的记录喜人的成绩,让“善解人意”的裴大爷很是满意,大赦批准出来放风半日。

    小腰那个喜呀,那个乐呀,那个颠呀,像只脱了缰的野马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纠集齐了她的亲友团上茶馆子乐呵唠嗑去了。

    “这次可以出来多久?”葵花那大嗓门在裴爷几次刀子眼神的“凌迟”下也不免心惊胆颤地收敛了许多,只见她左右张望确定安全了才凑到小腰耳根前询问道。

    “放心,有整整半日呢!还是自由身!”小腰豪爽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全。

    “我说你那出息样!咋活的下去?你过去那几年哪天不是如同生活在天堂般?现在在地狱的感觉如何?”

    小腰很想义愤填膺地反驳控诉倾吐,但她瞥了一眼执意要跟来的萝卜君,硬是将满肚子的委屈吞咽下肚,挣扎了半天,总算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义正言辞道:“爽!”

    在短短的三个月里,亲友团出现了叛徒、奸细、白眼狼,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秋香的准夫君萝卜大人,他在与裴大爷相识相交的三月内,就被裴大爷的人格魅力男性威严,特别是那套令所有女人闻风丧胆的驭妻术所折服!没有裴爷的地方,他就是裴爷的眼睛鼻子耳朵左右手,有他在的地方,小腰就得谨言慎行!

    其实萝卜之前那是暮年的铁杆跟班!暮年的话比他爹娘的话还中听,无论何事皆以暮年马首是瞻,比现在对裴子君的崇拜那是只有多没有少的,但两年前暮年狠心离去时,萝卜就彻底倒戈,毕竟小腰的苦小腰的泪大伙都看在眼里,那褪不去的淡淡心伤像把利器剐的众人的心肝脾肺,恨不得寻来世上最好的东西只为博她开心。

    “放心,这次你说个痛快,萝卜不会回去说的,他给我保证过了!”秋香拍了拍小腰的手以示安抚。

    “切!哪次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告状?算了,他就是一细作!我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小腰没好气地朝萝卜翻了个白眼。

    “裘小腰!你不要惹恼我,要不然我……”

    “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萝卜!”

    “萝卜!出门时你怎么和我保证的?!”秋香给了他一个眼色,萝卜鼻哼一声道:

    “好啦,这次不说,看你那么久没出来的份上!”

    “嘿嘿,萝卜真是颗好萝卜!”气归气,但这小爷现在可是子君的左膀右臂,得罪不得,必要的溜须拍马还是要地。

    “别油嘴滑舌了!说正事!上次你拦下的那桩工作,现下想的怎么样了?”秋香拉了拉小腰道。

    “你这样拦着他外出赚钱也不是办法,反正都这样了,他是否掌握着经济大权已经无关紧要,你已经够窝囊了,我看啊,干脆让他去得了,说不定,你有更多的时间玩儿,要是你们少碰面,你就少犯错,少被他挑毛病被罚,这样不是更合意。”葵花了凑了过来嘀咕道。

    小腰托着腮帮,沾了茶水的手指在桌上瞎画着圈圈,似在思考衡量……

    “做夫子?若是做了夫子,他名声不是更响更好?你说会不会更得人心啊?芙蓉婶已经催我好几次,问我肚子怎么样了?若是让她知道我们还未圆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也是,不过你在忌讳什么?那狮子裴除了凶狠一点霸道一点伪善一点,模样儿那可是绝美啊,人家想都想不到,你到底是为什么不和人家那个……”秋香酸哩酸气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想……”小腰依旧沾着茶水画着圈圈。

    “小腰,不是我说你,不论年哥过去有多好,即使他有天大的苦衷,但他已经消失两年了,都过去了,人啊,要朝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一走了之呢?不可原谅!夫妻嘛,若只能共享福,不能共患难,或者倒回来说也一样,那就太不把对方当夫当妻了,既然他啥也不对你说,那么决绝地走,就是不把你当妻,何况人家休书都下了,你还死守着有什么意思?听我一句话,好好跟着裴哥,他是个好人,我是你发小,不会害你的!”萝卜难得一本正经语重心长的说道。

    小腰没有接话,收了手,茫然地望着窗外,良久,

    “你们不懂的,不会明白的!我和暮年……算了,给我点时间吧,子君是个好人好夫君,我不配……唉!”

    “你知不知道?你越宠他,就会让他陷的越深!伤他也越深!”萝卜不满意小腰的态度。

    小腰端起杯子,细细地看,说了也奇怪,她喝酒千杯不醉,但喝红茶却是大大不行,她独醉红茶!所以上茶楼,绿茶还行,若点了红茶,大都只是闻茶看茶不喝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能做什么?”

    三人听了,皆叹了口气。

    “那个夫子的事情,就这样吧,让他去做做事也行,闷着会憋坏的!”小腰终于松口。

    秋香忙附和道:“这样就对了嘛!不说这话题了,聊点开心的事。”

    “听说那司空大人莫辛升迁啦,这回直接被调回了京城呢!”葵花凑过头道。

    “莫辛?”

    “对啊,就是上回在阁里头裸。奔的那个!你不会忘了吧?记得以前还一起出来喝过酒呢!”秋香喝了口茶道。

    “哦,他啊,记得,这好的机会,直接调回京里?不错啊!”

    “嘿嘿,我也记起来了,那小子每回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葵花这憨瓜摸摸头傻笑道。

    “哼!死妖精!”萝卜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沾花惹草,即使是被动的也讨厌。

    “还有那混蛋世子也回京啦,起初我还怕他打击报复呢,这回滚回京城,我倒放心了不少!”秋香捡了粒花生米潇洒地扔进嘴里道。

    “哼!回京就万事大吉啦?裴哥说了,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就算天高皇帝远也不得不防!”

    一切向钱看

    转眼就到了七月的天,天气闷热,蝉儿呱噪的吵个不停,趁着子君去学堂授课之际,小腰偷偷溜出来散心。

    “桑爷,生意不错哦!瞧您这货空的,这个夏季又了赚不少吧?我告诉你,最近我新研制了一个玩意儿,绝对比你这小纸扇走俏!我和你说我那个手动吹风机……”小腰神秘兮兮地凑近扇子店的老板耳语。

    “得了吧你,上回你给介绍的啥“油烟盒子”,可把我整惨了,开始大伙还觉得新奇,给我面子,销出去十几个,可没过多久,人家都来退货,抱怨说,一些葱啊蒜的还没下锅呢,就吹的满屋子都是,更有甚者,那灶里的火势被吹的直往一边倒,炒出来的菜,那叫一个热闹,半生半熟,一边是还在跳的虾儿,一边是冒着焦味儿的黑虾,还有上上次你介绍的那个……”

    小腰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赔笑道:

    “嘿嘿,桑爷桑爷,这回这个保准能火,绝对没有安全隐患,今年这鬼天气热的死人,你这扇子卖的好,说明大伙都快扛不住了,这几日一到傍晚,我就瞅着小外滩上人挨着人,那些纳凉的洗浴的可都盯直了那清凉的河水,现下大老爷们下河光着膀子舒坦了,可是那些个姑娘媳妇姐姐妹妹们咋整啊?每回看着她们那渴望清凉河水楚楚可怜的眼神,我的小心肝哟就跟着心疼,我的那个造福乡亲的责任感使命感啊就乱窜……”

    “行行行!打住!我祖上啊没啥家产给我败,三代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做不来啥责任感啊使命感!你还是找别家吧!我说小腰,你就别出来瞎晃荡了,你们家子君那一个能干劲还怕养不活你?还是回家做你的清闲少奶奶吧,他上回可和我说了,就担心你身体吃不消,想让你辞了打更那活,安心在家养着,他啥苦都吃的了,只为你高兴,这么好的人儿,打着灯笼都难找啊,你就知足吧你!”桑爷说完,回屋拿着鸡毛掸子开始扫尘,还不死心地继续夸子君的好教训小腰要惜福。

    好个裴子君!真真是讲究战略战术啊,先从敌人内部开始下手,各个击破,端了老窝,除了根据地,连个苟延残喘的地都没!

    小腰愤愤地嘀咕着裴精分的坏话,匆匆和桑爷道别,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到了小外滩,这会正是未时末,太阳最毒辣的时刻,文川河里只有些皮的跟猴精似的小鬼顶着烈日在水里嬉戏。到傍晚,那可就热闹多了,一家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搬个小板凳或找块旧布往这草地一铺,纳凉唠嗑东家长西家短地八卦开,老少爷们往那水里一钻,那场面叫一个壮观了得!

    这是商机!绝对是商机!暮年说,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银子可赚!人这一生,决不能视金钱为粪土,毕竟除了生命,能伴你终老的,这一生中除了至爱就只剩钱了!所以,人活着,就得一切向钱看!

    小腰那鬼精的脑子显然不是水做的,虽然偶尔,好吧,经常抽风,但你不得不佩服她的脑子有时还挺灵光。话说某日,闲的胸疼的某腰出门晃荡,路遇一家布庄,因为进了批时下不流行的布匹卖不出去被迫低价脱手,那可是白菜价!老板原来觉得雨季要到了,出海去了晋国进了这么一大批防水布,这不,大周的鬼天,旱的厉害,整大批布滞销了。

    路过抽风的小腰瞅着这也忒便宜了,说不定可以收集进小黑屋做些斗篷啥的用的着,那时的小腰正在败家的兴头上,哪顾得了那么多,心肠又软,见老板拖家带口品挂着一张皱巴的霉脸,一咬牙,全买了!这不,那批布至今还堆在小黑屋里头装“布老爷”呢。

    那布其实做车斗篷可惜了,花色鲜艳又能防水,关键是弹性不错,只不过质地较粗糙;再者,在这还较保守的大周,太过鲜艳反而没人光顾,且不透气,没事穿身上不舒服,下雨了做做雨衣还是不错的,可偏偏大周这几年的夏季都热的要命,雨水也不多,所以任哪个布庄进了它都是死货,扔的扔送的送。

    小腰在烈日下晒了半个时辰,发呆臆想了良久,终于耐不住热浪,扇着袖子回家去。

    一回到家,拿着皮尺和剪子针线就躲小黑屋去了。

    子君下了学堂回家,四下寻了寻,见屋内空无一人,有些恼,这丫头中午给留的补汤又没记得喝,这会子又溜哪去了?

    正准备进厨房做晚饭,忽听那小黑屋里头一声“嘶啦”的布匹撕裂声和桌椅倒地声传来,心中一惊,忙冲过去查看。

    小腰对子君平日里管东管西凶巴巴的拽样很是有意见,但,唯独还令她称心如意的就是子君对她的小发明小创造很是支持,不论做出啥怪异的玩意出来,他都极为捧场,由着她瞎闹。当然,也是有前提的,不得伤及自己的小命,一些磕磕碰碰也是不允许的,小腰当然接受,这点暗里头的关心爱护,哪个女人不受用?

    “小腰,你可在里头?”子君推了推小黑屋的门,竟然反锁了?他焦急地拍打着房门:“伤着了?快开开门,我瞧瞧哪弄伤了?”

    “没啥没啥,你……你别进来,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去就成了,我一会就出来!”

    “乖,开门,今日不骂你了,快把门开开!”子君见她不肯开门,皱了皱眉头,放柔声音哄道。

    “真没事,我在做衣裳呢,你快去做饭,今儿个可轮到你做饭我洗碗了,不许抵赖!我饿死了!”

    不听话不开门,这小子乖顺了没几天,又开始不安分了!

    “你不开是不是?!”声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逆转,裴爷开始有些不爽了!

    小腰沉浸在一屋子乱七八糟的布料剪子针线里无法自拔,根本没注意到门外的低气压,依旧不怕死地嚷嚷道:“别打扰我,正忙着呢!我……”

    还不待她把话说完,下一秒,门被“嘭”地一声踢开,子君小爷日行一怒正式登场。

    “呀呀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快出去啊!”小腰见脆弱的不堪一击倒地的门,一切皆无法挽回了,慌忙扯些碎布挡身子,可哪里挡得住哦。

    子君见了屋内的情景,一时也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出去出去啊!”小腰脸颊红的要滴血。

    瞧瞧,瞧瞧,我们的宝贝儿小腰哦,她都穿了些啥?身上的那些衣裳也能叫衣裳?聊胜于无啊!我们从肩膀说起:

    肩膀一片雪白,那是啥?不就是肩膀么,啥也没穿,露着;

    往下走,哟,有布了,可那是咋回事?绝不是肚兜,是一抹超低胸破布勒紧了胸,你要是走近了瞧,还能看见沟儿呢;

    再往下,白肉,还露着肚脐眼儿呢,明晃晃的好不刺眼;

    再再往下,瞧瞧,瞧瞧,哪还有女孩儿家的样子哦,一小块破布正能遮住臀,还是那一个调调,超紧!

    修长匀称的雪白大腿儿不自在地交叠着,扭扭捏捏,子君看到这一幕,呼吸不免一紧,浑然忘了今夕是何夕……

    “你……你先出去,我……我换了衣服就来给你打下手做饭。”

    “咕哝……”没说话,伴随着一声口水吞咽声,裴小爷上前了几步,本欲发火的狗尾巴脸越开越像朵桃花脸,微微泛着红,眼睛也泛起了水汽,朦胧炽烈。

    小腰望着步步逼近的某裴,哆嗦着往后退,细想了一下,今儿个没犯啥严重的错啊,难道又哪惹着他了不成?

    “我……我错了!”不管了,子君特容易心软,不管今儿个有没做错事,先认错,再撒撒娇,说不定他就能消气!

    子君本是迷糊着不由自主地走向这勾人魂夺人心还一副纯良无害没心肝的妖精的,被小腰一个认错,拉回了现实,发现自己的异常,忙稳了稳心绪道:

    “哦?错在哪?”

    完了完了,难道今儿个偷溜出门被他发现了不成?还有前次放风偷偷溜到醉风阁听琉璃弹奏也被发现了不成?还有那莫辛调往京城竟派人送了封书信,信上注明了他在京城的地址,还欢迎她去玩,那封信被她埋在了后院第三颗槐花树下,想着日后说不定上京城玩儿兴许用得着,难道也被他发现了?许晓晓那个鬼见她揩了开心的玉扇,以为她喜欢玉来着,竟从京城托人带了几块上好的和田玉过来任她选,那些玉被她藏在床底下,本想扔掉的,可是看着还能值几个钱,想着自己的科研经费满紧的,留着指不定能卖个好价钱,贴补贴补经费,难道这也让裴大爷发现了?还有那作死的甄开心小世子爷竟画了幅那日在醉风阁里头她露后背惊恐万分羞涩异常的画像给她捎了过来,还猜到她会烧掉般警告她若是烧了,他还有几百幅会做成小册子免费送给整个洛川郡的人看,他改天要取回那副画像的,这次只是给她看看!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外头招惹了一屁股的烂桃花,家里这头河东狮又是贼小气贼小心眼,脾气还很火爆,她呀是日防夜防屋外防完防屋内,每天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刀口舔血”啊!生怕一个不小心惹脑了屋外的公子哥,气爆了家里头的公狮子,自己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悲凉下场!

    但那些个知法犯法勾搭有夫之妇的嚣张公子哥做事倒还利索,每回都能处理妥当,不动声色的来,不动声色的走,这几月下来,裴大爷也没发现异常,可苦坏了小腰,每天提心吊胆啊,这不,今儿个吓的那叫一个心肝乱颤!

    何以谓两全

    “嗯?错在哪了?”子君已经平复了情绪,扯掉眼前纷扰的破布烂线头。

    “我……我忘喝乌鸡汤了!”敌不动,我不动,不能乱不能乱,事情还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呢,或许子君啥都不知道,只是来套话的!

    子君拍了拍沾着尘埃的肩膀,斜了一眼小腰:“哦?还有呢?”

    “啊?没……没了啊……”咋回事?莫非真被他发现啥端倪了不成?今儿个若没证据,打死也不能承认!不然该闹家变了!

    “真没了?嗯?”子君一声轻咛,似诱惑似威胁……

    小腰靠着墙的身子不免颤的更厉害,小腿肚抖着,眼神四下飘,要不?先拿出一件顶上吧:“我……我早上闲的发慌,出门溜达去了,你瞧瞧这鬼热的天,你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不住嘛!”

    小腰嬉笑着一张脸,主动出击,上前几步挽住子君的胳膊,半蹲着身子,头挨着他的臂弯蹭啊蹭,像只癞皮狗般咕哝着:“今天真没干坏事,乖着呢,就是出门到文川河溜达了一圈,想做点小生意贴补家用呢!好子君,人家饿了,做饭好不好?”

    这傻闺女哦,她可当真是忘了自己是啥鬼样子了?!一身伤风败俗的装扮半蹲着身子生涩地娇嗔,那画面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子君被紧粘上身的一团软肉缠的让已经平静下来的内心和身子又是好一番挣扎,握紧拳头,深呼吸几下,语调已经不复原先的阴阳怪气:“饿了?”

    “嗯嗯,饿坏了,你听听,肚子都打响鼓了!”

    “哦?那我可得好好听听!”

    “啊?子君子君,你做什么做什么?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子君大爷一把扛起娇嗔不过关的某女回了房,注意哦,不是抱不是背,是扛哦,扛木头般扛,不浪漫不煽情不暧昧不体贴……

    小腰很苦恼,异常苦恼,这一出小黑屋,傍晚的凉风一吹,才发现自己身上少的可怜的布料多么可耻地招摇着,怕是这身不守妇道的衣裳惹恼了裴大爷了吧?!但她被钳制住扛在某人的肩上,不论如何反抗都挣脱不了,只好暗暗滴血流泪,等待子君大爷的下招。

    子君一脚踢开房门,把肩上某个暗自神伤的不明物体轻抛入床里的被子上,“饿了是吧?先给我好好解释你这一身打扮是咋回事?不说清楚就不准吃饭!”

    小腰哪有脸哦,一个滚身用被子将自己裹紧,想着刚才自己还几乎光着身子蹭着他撒娇来着,那心底头的热浪就一拨一拨地连番上涌。

    羞死她算了!不出声,缩在床里头装鳖!

    但可没那么好过,被子被一个大力扯开。

    “这大热的天,你裹那么紧干嘛?”子君没好气地看着这会子才害臊的某女。

    小腰见子君那吃人的架势,忙坐起身子道明原因。

    “子君,你别骂我,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该不喝乌鸡汤,不该反锁门!不该穿……穿这身衣服!可我身上这套可不是坏东西,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银子?你倒是和我说说,你身上那不闺女不贤妻伤风败俗的破布咋换成银子?!”子君甩了甩衣摆坐在了床沿上。

    小腰见这难搞的主今日是不肯放过自己了,干脆豁出去给他说清楚自己的想法算了!

    她朝床里头挪了挪,咽了咽口水道:“我发现莫愁街那卖小纸扇的桑爷这个夏天生意特别好,上周我还看他满店的货,今天一去,竟卖了个半空,还有,你瞧瞧这天热的悬乎吧?都什么时辰了,那太阳余晖还能烤人,待会吃过饭,我领你去文川河边看看去,那里人多的哟,能压死个人,老少爷们舒服啊,没脸没皮的扒拉了衣服就往水里钻,可羡馋坏了岸上的姐姐妹妹们,你看,要是洛川郡的姑娘婶子都穿上我身上这一套“戏水服”,那可不就能和夫君孩子一块下水冲凉爽快吗?你看看就我这身,怎么样?有卖头不?”

    小腰越说越起劲,干脆掀了被子站在床上转着圈圈展示她的“戏水服”,根本没注意到子君越发晶亮的眼神和越来越靠近的身子。

    “还有啊,我前阵子不是研发了一个“救生轮”吗?,成本也低,我们可以配套着卖,让一些怕水不会游泳的哥们姐们也尝尝那清凉河水的滋味,我试验过了,安全的很!你还记得上次那小世子爷的马车不是将我撞入河里吗?就是多亏了那救生轮才没让我丢了小命的!那回被撞到水里,我都绝望的以为绝对死定了!再也见不到……”“你”字还没说完,就被已经爬上床的某男一把搂进了怀里。

    “不准离开我!不准说死!不准不准!家规再加一条!在我面前永远不准说“死”和“离开”这两个字!”

    怀抱越来越紧,小腰还沉浸在满眼生意银子的世界里回不过神,被那狠狠一抱,猛咳了几声,抬头望着眼前紧张的男人,尖削的下巴微微抖着蹭着她的脸颊,心里某处越发柔软,伸手回抱住还在颤抖的男子道:“不是三个字吗?哪来的两个字,傻瓜!”

    “我说两个字就是两个字!我不管啥也不管!你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宠我,就得宠到底,啥都得依我!”

    “好好好,两个字两个字!再不说“死”和“离开”这两个字!”额滴小祖宗哟,这哪门子的算术水平啊?!算了算了,看着这么一个无助凌乱可怜巴巴的小样,就依他,依他,啥都依他!

    “你还说!”

    “封嘴封嘴,我罚自己……唔……”

    “封嘴,是你自己说的!我不会其它方式封,就会这一个!你自己封,我信不过!”在小腰快要背过气之时,子君稍稍放开她,突地冒出这么一句,一说完,又贴上了!

    小腰身上布料少的可怜,刚才又意气风发掀了被子,这可不便宜了裴大爷。裴大爷意乱情迷,吻着吻着就乱了规矩,本约好了待小腰完全接受或者犯了严重错误之时才圆房的,但今儿个这微风习习的傍晚,有露肉有暧昧,一根干柴和一根半干的柴就那么轻轻一点,着了!熊熊烈火啊,该怎么灭呢?!难题,真是个大难题啊!

    “子君,子君,停下,快停下……别……别再往下了……纸君……唔……”

    “依我的,你说啥都依我的……”

    “不要……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成亲都快半年了!我就那么不济,无论做什么都入不了你眼吗?”

    “我……我饿了!”

    “你……”

    “真饿了!你听!肚里头是不是打鼓了?”

    “咕咕……”果然,这时小腰的肚子很争气地闹了起来,此时的子君正好趴在她肚皮上方,脸蛋儿就贴在那招摇的肚脐眼上,当然听的一清二楚!他心疼啊,两人第一次可别是这么一个气氛,饿坏了她,最后可不还是他自个儿心疼?可这次又是绝好的机会,保不准下回就没这么顺理成章的机会扑倒他那可恶的娘子了!一番思想斗争过后,心疼她占了上风,裴大爷终于隐忍地压下欲。火,打消了这会就办了她的念头!洞房花烛夜还是准备妥当隆重点好!他的妻子值得他等候!再说,这会她心里头肯定还住着那叫暮年的家伙,他心不甘啊!不想怀里搂着的人儿和自己亲热时,心里头还想着别的男人!可这到底值不值得呢?每个人心中都有杆秤,即使没心没肺如同裘小腰,还是有大把的好男儿觉得值!不需要理由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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