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鸣黛急忙的滚爬下床跪在地上向皇上请安:
“儿臣不知父皇驾到,儿臣,儿臣……”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朕都看到了,你和这男子昨晚是否享了那鱼水之欢?”
“这……这……”鸣黛回望一眼床上的子君,羞涩地转回头,诺诺道:“儿臣会对子君负责的!”
“畜生!”皇帝听后大怒,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在此关头,鸣黛竟是一副强了人家的模样,皇帝气的转身扬手就要劈下。[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父皇息怒,且听鸣黛说完。”龙齐麟忙上前阻拦道。
“负责?你拿什么负责?”裴子涵喝道。
子君躲开裴子涵伸出的手,依旧躲在床脚摇着头不愿接受事实。裴子涵伤心之余,将所有怒气转向鸣黛。
鸣黛转头望向一旁女子,心中不免又是一骇,怎么连她也来了?
“女皇陛下……”
“我皇弟看着定是不愿意与三公主行那苟且之事,现今受了惊吓还未清醒过来,三公主昨晚定是施了什么诡计趁人之危,对我的子君做出……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不是这样的,昨晚我俩皆中了迷烟,我把持不住才……才对子君……”
“够了!你睁开眼睛看看,子君他这会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要是子君有个三长两短,我齐国定倾尽国力向你们大周讨个说法!到时铁骑临城下,就休怪我不讲信用了!”裴子涵似是气极。
龙齐麟忙上前拉过鸣黛:
“皇妹别晃神,快把事情经过与众人说清楚!什么中了迷烟?快说呀!”
鸣黛失神地望着床上逃避现实的子君,什么也听不进:难道他不愿意?他不愿意看到昨晚与他共享鱼水之欢的人是她?鸣黛有些受伤,被太子一拉,茫然抬头:“皇兄,我……我对不起子君!”
“什么?!”龙齐麟不免失望,都什么时候了还儿女私情,这齐国妖女显然要将此事化大,上升为国家间的战事!
裴子涵眯眼扫了一遍众人:
“哼!把持不住?看来我家子君果然是受害者!你们还有什么好说!”
“父皇,父皇,你让我娶了子君吧?是我做的我会负责,子君有什么闪失我都会承担,女皇陛下,我会照顾好子君,一辈子就只娶他一人!”鸣黛急忙表态,跪爬至皇帝脚下。
“你……你……”皇帝一气之下扇了鸣黛一个耳光。
鸣黛被打翻在地,依旧不死心,哭丧着一张脸,嚷嚷着要娶子君。
“娶?我齐国圣子是你能娶得的?”裴子涵不屑道。
“那我嫁,我嫁也行!”鸣黛委曲求全。
“皇姐!你快把事情经过和父皇速速道来,别再胡闹!”小千上前拉起她,狠狠捏了她手臂一把,使了使眼色,鸣黛这才有些恢复正常。
回望一眼子君,擦了擦眼泪,复又朝皇帝跪下:
“父皇,儿臣昨晚携子君赴皇兄晚宴,席间子君旧疾复发,在危急之际,儿臣火速回府为他取解药,哪想在回宴会途中遭歹人袭击,被迷烟熏倒,再醒来,就……就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子君身边,再然后,就看见你们也在房内,昨晚具体发生了什么,儿臣也不知,但今早见着子君与自己的模样,猜想昨日自己定是被人喂了迷药,对子君行了那禽兽不如之事,儿臣自小就钦慕于他,现在又对他做了这等龌龊事,于情于理我都愿意负主要责任,娶也好嫁也罢,只要让我们在一起,我愿意向齐国上上下下负荆请罪!”
一席话下来,皇帝终是舒了舒眉头:“女皇陛下也听到了,昨晚之事并非我儿过错,但我儿重情义,遂揽了罪责,还望女皇陛下莫要将小事化大,两国为此大动干戈,受苦的也只有黎明百姓而已!我这三儿有勇有谋,就算子君不认他在大周的新身份,以齐国逍遥王身份嫁过来,也不算辱没于他,事已至此,我看,还是尽早办喜事罢。”
“办喜事?你们想的倒好!不用说嫁,就是我齐国要娶也绝不会娶那心怀叵测之人做王妃!”裴子涵倒是熄了火气,恢复稳重之势。
“哼!我大周以礼待尔等,若女皇陛下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无理纠缠,欺我大周无人,那也休怪我们不客气!”龙齐麟终是忍不住反驳道。
皇帝朝太子挥了挥手对裴子涵道:“心怀叵测?此话怎讲。”
“我皇弟武功盖世对烟毒一向无惧,据我观察,屋内残留催情迷烟的气味,此番为何如此轻易地被擒遭陷害?涵刚才观他面色,发现他重伤在身,似是刚解了剧毒,定是亏空了身子,才会如此不济!三公主刚才说我皇弟有旧疾?那纯属无稽之谈!我倒是听说三公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竟对我皇弟喂食失魂丹!且在三公主胞弟龙五皇子婚宴那日,皇弟为救公主已是负伤之躯,更何况当日就已中了毒烟,此番他救人好意不但没得感谢,还被喂下失魂丹!你不知两毒相遇会要了他的命吗?解药?哼!你以为取得失魂丹解药就能救得活?要不是我皇弟遇上高人,恰巧解了毒,怕今日所见就是一具尸体!三公主未免太过天真!试问,如此心肠歹毒之人,我怎可将唯一胞弟交予她!”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想要他的命,我只不过想要留住他!我……”
“不要再解释了!我是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亲事!至于我齐国圣子被辱一事,大周拿五座城池来偿还!并免我齐国百年进贡之仪!就当赔礼道歉!此事我不再追究,若不愿!那就休怪我铁骑无情了!”
众人听后,都皱紧了眉头!想不到这齐国女皇与逍遥王在皇位之争上斗的要死,这会竟如此护短,不惜兵戎相见,也不松口!
“女皇陛下这是要为难我大周到底了?!”齐麟冰冷的语气脱口而出!
“哼!放眼五洲大陆,三大国七十二小部落谁人不知我齐国圣子的意义何在?你们大周失礼在先,辱我圣子就有如辱我大齐!你叫我大齐子民如何能吞下这口恶气!五座城池已经是看在两国邦交多年的份上!如若皇帝陛下不愿和解,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即使战死,我们也要讨回尊严!”
近几年齐国虽有皇储之争,但在上一代帝王开始,自知无论财力物力还是良田肥畜都不如其他两国的齐国女皇,将重心转至兵力扩充和兵器的锻造上,且齐国一直以来以出猛将着称,兵将各个骁勇善战,论武力,与其他两国相比,还真是不容小觑,若真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是必然,大周绝讨不得半点好处。
裴子涵朝身后之人使了个眼色,那名将领立刻会意,忙脱下外套为子君披上,顺手就要将他拉出,谁知子君似是被惊醒,猛的一抬头,奋力将他一推!裹紧被单跳下床直朝鸣黛奔去,众人大惊,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见子君揪紧鸣黛蔽体的外袍,奋力一扯,鸣黛没有丝毫防备,霎时被扯了个精光,惊讶的大叫一声弯腰匍匐在地:“子君,你这是做什么?”
谁知,子君看到鸣黛腰侧半个手掌大的凤凰图案时彻底泄了所有精气,颓然垂手僵坐在地,眼神失了焦距,样子好不吓人!
得金口玉言
看了鸣黛身上凤凰图腾失了魂的除了子君还有裴子涵!
原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或许一切都是鬼无极恶作剧,他俩只是被摆在一块,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凤凰图腾已经转至鸣黛身上,看来一切即已成事实!裴子涵感觉有些晕眩,难道一切皆无法挽回了吗?她和子君终是要奔向两极,永无复合之日?一步错步步错!当初要不是自己雄心过盛,在权利与子君之间竟迷失了方向,怎会落到如此地步?原以为自己站在权利的顶端,万万人之上后,子君和她之间的事那还不由她说了算,谁敢异议?!
可如今,子君含恨流亡他乡,又失身于人,岂肯原谅她?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小腰在暗阁里将室内景象看的一清二楚,怎么会这样?龙鸣黛身上怎么也会有凤凰图腾?忙转身将自己的衣服扯开,拉过蓝玉:“快,快帮我看看我的腰侧,有什么图案没?”
蓝玉先是诧异,随后欲拒还迎,想看又装矜持:“小姐……这样好吗?”
“快,让你看你就看!有什么图案没?”
蓝玉缓缓弯腰,吃惊道:
“小姐腰侧竟纹了副如此好看的凤凰纹身,刺功独具匠心啊!蓝玉可以摸一摸吗?”得,还得寸进尺了!
小腰心中石头落地,忙放下衣服遮住裸。肉,朝蓝玉翻了个白眼:“摸不得,这图有毒!”复又转身踮脚察看屋内情景。为何龙鸣黛腰侧也会有凤凰?借着光线,小腰仔细看了一眼,那图案果真与子君先前身上的一模一样,就连位置也丝毫不差!难道是昨晚陪她的小倌出了问题?小倌是齐国流落民间的皇子不成?不该啊?既然是小倌,怎会还是处子?
“蓝玉,昨晚为解那中迷烟女子的小倌是谁?”小腰转头问道。[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蓝玉想了一想到:“嗯……主子说那女子身份高贵,特意寻了我们迷斋第一公子吕清廉为那姑娘解毒的!”
“吕清廉什么来头?”
“他呀,是个落魄士族公子,样貌生的顶好,比……比蓝玉不知要好的多少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说,还做的一手好诗!他是清倌,卖艺不卖身的!”蓝玉说完偷瞄了一眼小腰,见她没啥反应,放下了心。
“什么?那他岂不就是处。子?”小腰心下暗暗揣摩度量。
“呵呵,小姐真是天真烂漫,卖艺不卖身不代表他就是处子啊,沦落到青楼妓院的哪个还能出淤泥而不染?他早已非处子。”
“你怎会知道?”
“我与他皆是秋香老板娘从别处挖来的,我俩来迷斋之前恰好在一家青楼,清廉早前跟一要好的恩客私订过终身,但那女子薄情,失了信,最终没有来赎他,才让清廉颓丧到如此这般模样,他早已失身于那女子是当时那家青楼里众所周知的事,这事我能肯定!就是不知昨晚那高贵女子是何身份竟能请动他!”蓝玉昨日被秋香指派了个小总管的差事,对她和小腰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不是太清楚,今日得见这架势着实被吓的丢了魂。
小腰这下更纳闷了,那可以排除此男子是齐国流落民间皇子一事,可为何鸣黛身上也会有凤凰图腾?难道是她自己纹上去的?不会吧?这么狗血?再说,她如何会准确知道位置在哪?(真相往往比臆测更加狗血!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鸣黛身上的图腾确实是她自己纹上去的,巨囧o(╯□)o,但就是这么鬼使神差的一出,闹的几乎是满城风雨啊!)
小千见鸣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子君扯了蔽体衣物,忙上前边为她挡住各方目光边弯腰拾起外袍再次为她披上。
子君无力地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前方,一声不吭。
裴子涵虽内心难受悲痛万分,但此时却不能显露半分,她上前轻拉起子君:
“子君,跟皇姐回家去!今日你受的所有委屈我都为你记下了,来日让他们一笔一笔偿还!”
“家?哪里是我家?”子君的手从裴子涵手中滑落。
一句话噎的她什么也说不出,子君恨她是必然,可是竟恨到连家都不愿回了吗?
暗阁里目睹一切的小腰见着子君这副模样,心如刀割般疼。
“子君,子君你怎么了?”鸣黛也见不得子君离了魂的模样,半爬至他身边,轻轻推了推道。
“你别碰他!皇帝陛下,城池割让一事三日后我会派使臣与你详细商谈,今日我先将子君带走!”裴子涵示意手下拉开鸣黛,就要将子君强行带走。
子君依旧没动,任由身边两个女人为了他互相拉扯,
见齐国女皇咄咄逼人,旁人终是耐不住。
“女皇陛下,这件事根本不是我们的错,何故将所有过失都摊到我们身上?他二人中了迷烟发生了关系,谁都无过错!齐国圣子对齐国影响力之大我们也知道,可这迷烟一不是我们支使人放的;二不是与我们大周有仇之人干的,因为这个事情我们皇室一无所知,得到第一手消息的是你齐国!女皇陛下是不是要从这条线入手查出事情真相?捉拿那逍遥法外的真凶呢?再者说这件事情里我皇姐也是受害者之一,你齐国借此事虚张声势,想以此为出师之名,难道不怕天下人耻笑吗?”小千朝皇帝示意后,上前义正言辞接着道,“如若你们真要如此强词夺理,不辨是非,那即使你铁骑兵临城下,我大周也奉陪到底!”
一席话下来让室内氛围起了微妙变化,原来裴子涵将一桶子脏水全往鸣黛身上倒,好像占了天大的理,可小千如此一说反倒显得齐国太过霸道,执意出兵另有所谋。
“哼,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我齐国圣子在大周越京失身!你们倒反咬一口,恶人先告状了!如若不割城池,这战我们是打定了!”
“你……”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们几个在此争论这么久不就是因为逍遥王昨晚与我三儿发生了关系吗?年轻男女,男欢女爱实属正常之事,或许他俩早已私定终身,我们再要拆散怪罪也是枉然!倒不如我们先搁下战事,问问他俩意见如何?”皇帝终于忍不住开口调解,这几年大周大力发展经济,军事上有所忽视,与齐国还是宜和不宜战!
大周毕竟是强国,皇帝年岁也在齐国女皇之上,他开口,大家也都噤了声。
“现在朕问你们两个是否愿意共结连理,互相扶持度过一生?逍遥王,我知你是明事理之人,鸣黛为了帮你弄得大周身份公碟跪在我寝宫门前一天一夜,可谓用心良苦,对你情真意切!若两国真因为此事大动干戈,双方都得不到好处,如今天下三分,任何一方势力削弱对各国互相制衡,天下太平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还望你能站在高处看清事态,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而做出对不起天下黎明百姓之事!”
“父皇,我愿意与子君共结连理,相扶相持!”鸣黛跪拜,极为诚恳。
“嗯……”皇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哼!龙鸣黛对子君喂食失魂丹害他险些丧命一事就永久失去了拥有子君的资格!废话少说!子君,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皇姐会为你做主!”
“裴兄,你要三思啊!”小千上前道。
子君终是有了反应,回了回神,抬头望向屋内众人,没有立即回话,大伙眼里不免更加心急。
此番眼神交汇良久,子君终是开口:“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与三公主成亲!”
此话一出,龙鸣黛整个颓然瘫在地上,皇帝眼里也透着失望,裴子涵大喜,三步化作一步奔至子君跟前,作势就要握住他的手,谁知子君一闪躲了开去。
“子君,跟我回齐国!”
“我不回去!”
“子君,不要孩子气!齐国毕竟是你的家!”
“哼!家?在那还有我的家吗?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过可笑!”
“子君!难道你要留在大周不成?”
子君没有回话,抬头瞟了一眼小千再望向皇帝,道:
“我可以不追究昨晚一事,虽不愿与三公主成亲,但也不会因为这等小事让两国百姓陷于战火之中,但只求皇上能许我一个诺,皇上可否答应我?”
“这……”皇帝摸了摸下巴胡须犹豫道,此事非同小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金口玉言,那可是收不回的,若这裴子君到时以此相要挟,坏了国家大事可不好!
“皇上放心,这诺绝不伤天害理,更不会有违天下太平,是一件埋藏在我心底的心事而已,只不过此诺现在还不可说,待时机成熟,我再向皇上讨来,若到时一切成空,这诺也许我还不会向皇上讨。”子君再道。
“子君,有什么事,皇姐会为你做主,何苦求别人?”裴子涵难掩眼中伤痛,自己与子君竟生分至此了吗?
“哼,你一大男人遇这事当然没什么!我皇姐是金枝玉叶又是女子,吃亏的是我们好不好?没叫你负责就是开恩了!搞的自己像受了多大委屈般!真是高看你了!”小千在一旁不满地嘟哝着。
“千儿莫要再说,朕答应了,许你一个诺!那此事就此了结,齐国不必再拿此事作为借口为难我大周!若你齐国失信,为了大义,我大周也绝不会屈从服软!不用你齐国出兵,我大周为了天下百姓安康定也不会饶了你们!”
聚齐风茶楼
由于齐国逍遥王执意不愿跟女皇回国,齐国女皇想要借圣子失身一事对大周发起战事的意图破灭,第二日便回绝大周皇室挽留做客,愤愤离去!
大周文帝二十七年秋,在貌似一片祥和的五洲大陆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不满三国鼎足之势,百年来一直附属三国的七十二小部落由一股势力暗中控制,在三国边境屡屡挑事,欲重新划分天下!
而大周京城越京却也在酝酿着一小股骚动,当然,无关国事,但也算是一首小插曲,调和调和时下朝廷颇有些紧张的气氛。
“子君,子君,你听我解释……诶诶,你等等,你倒是等等我啊。”
小腰追着子君三条街了,可人就是不搭理她,跳上一辆马车,头也不回地奔远了去。
自从迷斋事件后,子君搬出了三公主府,在越京自立门户以大周子民身份开了家成衣店和一家带戏班子的茶楼。成衣店专卖齐国服饰,茶馆卖的皆是齐国点心,他还在茶馆里布了戏台,以唱戏方式表现齐国历史民俗。一时齐国文化占尽了风头,上到贵族小姐公子,下到普通老百姓都稀奇这齐国人的穿着品味,互相攀比自己所购服饰在齐国所属的品阶,茶余饭后还畅聊齐国风土民情并乐此不疲,整个越京因此刮起了一股齐国风。
大周原本就是富饶之邦,地广物博,百姓安居乐业,不喜战事。而齐国却是以战骑着称,国内多骏马铁器,在五洲大陆上一度被唤为“齐蛮子”,子君此番作为,不仅将齐国一些民俗文化引入,大力宣传了齐国质朴热情的民族文化;还改变了些许大周子民对齐国民众野蛮好战的偏见。
大周莫愁街街口,一女子望着前方马车腾起的尘埃,颓然地蹲在地上唉声叹气画圈圈。子君还是不肯理她,都半个月了,想尽了一切办法接近他,都被他一一摆脱,连句完整的话都不听她说完,给他捎的信也全都不开封的原数退回。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悲催的歹命哟。
蹲的大概有半刻钟,小腰无视众路人狐疑打量的目光,拍了拍屁股后的尘埃站起了身子,鼻孔朝天鄙视了一番八卦的围观路人,昂首挺胸朝迷斋的方向走去,咱输人不输气势!这半月除了跟在子君屁股后面转,唯一能打发时间的地方就只有迷斋了,好歹自己也算是迷斋半个老板,当然这个身份是让秋香保密的,一些头牌公子小姐也知晓就是。
上回结交的小倌蓝玉,小腰心怀愧疚,事后对他解释清楚了当日之事,将他提拔做了个小爷负责一些迷斋内勤事务,还托人给他牵了线,保了媒,许了户寻常人家为夫,那户人家虽说没啥钱,但新死了夫君,蓝玉过去也不会因为名分吃了亏去,且家主老实用情专一,对蓝玉也是极好,为此蓝玉对小腰是感激不尽,毕竟一青楼小倌能得了这结果也是半世的阴德所赐。
&&
齐风茶楼沉香阁里,
“主子……”
“说吧!她上哪去了?”
“这……”
“嗯?”
“夫人她……她又去了迷斋!”
“啪”一声茶杯砸地声传来,下首颔腰的随从身子一颤,不敢再出声。
好个裘腰,才没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吗?半月了,几乎每天都得上那迷斋一到两次!最好别让他逮着那奸夫,否则定要她好看!自从那件事后,子君的思想做了好一番挣扎,到底要如何面对小腰?自己和鸣黛发生关系虽说不是出于他本意,但却是事实,他也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公子哥,失了身就要死要活,若因此就让他放弃小腰,那也太过迂腐愚蠢!可他又放不下心结,毕竟他多么看中自己的第一次!若小腰因此而嫌弃他,那也不值得他裴子君爱,可是不怕她嫌弃,就怕那傻子又用那心疼的眼神望他,让他油然升起一股负罪感!所以他想晾一晾那渣腰子几日,一是让自己整理心情,二是让小腰自己想清楚,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到底在不在意!本来小腰这几天的表现他还是蛮满意的,他上哪那小跟屁虫就跟到哪,可谁知只要他稍微反抗一下,那鬼丫头就钻进青楼!还是令他蒙羞的迷斋!
“主子,还跟吗?”
“跟,一天十二个时辰,她做了什么,跟谁见面都得给我查清楚,不得一点遗漏!”
“是!”
&&
迷斋内,
“小腰,子君他还不理你?”秋香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张口接住,大力地嚼着。
“嗯……”小腰耷拉着脑袋揪着衣角无精打采地应着。
“你平常诡计那么多,怎么关键时候一个也用不上呢?”
“唉,你不知道,子君太了解我了,我所有的招数还没使出来呢,他就给一一化解了!”
“你说子君会不会真觉得那晚和他那啥的是龙小三吧?他觉得被玷污了对不起你没脸见你?啧啧,这男人要真这么想,我还就真看不起他了,一大老爷们跟娘们似的!”
“唉,这不是明摆着嘛!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个!我怎么告诉他事实真相!”小腰垂头丧气地用脚尖钻地板,神情沮丧。
“瞧瞧你这怂样,走,咱们听戏去!”
“我不去,没心情!”
“去齐风茶楼!你不去拉倒!”
“齐风茶楼?去去去!我去!”
齐风茶楼人声鼎沸,生意好得不得了,今日搭了戏台,雅间包厢全订了个满,秋香是个抠门鬼,即使有空雅座包厢她也是不会舍得花那些个银子去享受那片刻欢愉。
两人在一楼大厅转了几圈,没找着空位,正灰心的准备放弃,却被一小厮给拦了下来:
“这位是裘姑娘吗?”
小腰诧异地打量了那小厮一番,不熟,防备地应了一声:“有何事?”最近开心小千那几个鬼没少来招惹她,可她心系子君哪还顾得上他们,每天天未亮就出门,晚上待夜深人静才偷偷摸摸地回瞿府,裘仙见她对子君执迷不悟的鬼样子,也懒得管她,爱咋咋地!
因为那晚的事事关公主声誉,小腰和秋香没有对外声张,她只想让子君一个人明白就好!若是让三公主知道自己失身于青楼小倌,不知还会弄出什么风雨!而皇室那就更不用说,如此不雅事件发生,皇上那头是全面封锁消息,真正知道内情的没几个!鸣黛也只好把所有苦水往肚里吞,想来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子君还被征询过是否要她负责,她却连向子君提出负责的权利也没!只好哑巴吃闷亏,白白失了身子去!
“我们家主子想请姑娘过去搭张桌子,今儿个这里搭戏台,空位怕是难找,我们家主子正好定了间雅座,就在二楼,包厢费贵了点,主子看二位似在找位置,于是就差小的下来问问二位肯否上楼搭一搭,包厢银子我们出大头,姑娘出点茶水钱就行了!”
如果这小厮是免费让小腰去的,小腰或许还会怀疑有诈,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可人不是白送你的,要进雅座还得付人茶水钱,这倒给了小腰一心安理得的理由,秋香刚想回绝,就被小腰拦了下来,据说每回戏曲结束,茶楼老板都会亲自上台解说戏里难懂的戏词,为见子君,也只好冒冒险了:
“行啊,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我们就凑张桌吧,放心,茶水钱一分也不会少你!”小腰扯着秋香急忙应道。秋香翻了个白眼,想了半天,终是怕摊过多的银子,和小腰告辞先回了迷斋。她每月月钱有限,每笔出账罗卜都管的死死的,要是为看戏花钱被罗卜知道了,不被打死才怪!
待那小厮将小腰领至二楼雅座,小腰还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领,才跟着掀了帘子入内,一入里间,吓了一大跳,得,被耍了!这全齐了,又是皇子又是世子的,还差那几个拼桌钱?小腰呸了一口,大大咧咧地上前,也不客气,拉了张凳子挤开开心寻了个看戏的好位坐下,开心见着小腰先是一喜后又跟小媳妇般委屈地瞄了一眼小腰,不肯让位,死粘着小腰旁边不动弹。小千白了他俩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掩饰内心不爽,但心下也纳闷,小腰怎会进来?狐疑地朝一旁盯着小腰似笑非笑的楚宁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说吧!是不是你们使的诡计?老套!话说好了,这茶水钱我可不摊,你们这多人吃喝都点顶好的!加起来指不定比包厢费还贵!都要我付,我还不破产了去?反正这雅间宽敞,多我一人不多,加张凳子而已!你们聊你们的,当我不存在!”
“什么诡计?”开心撩起小腰一撮头发暧昧地把玩,小腰躲,两人纠缠在一块。
“切,不是你们假惺惺骗我上来,还会有谁?走开走开!”小腰不屑,端着凳子就要远离这黏糊鬼。
“这位姑娘,你怕是要错怪开心爷了,和你拼桌是在下之意,他们也是才知道上来拼桌的人是你。”一好听男音响起,小腰循声望去,就见一紫衣华服美少年惬意地坐在她对面直望着她笑。小腰这才发现屋里除了开心、小千和晓晓他们还有些男子她不认识,一数,竟有十余位公子哥,忙收敛了脾性,正襟危坐,狐疑地扫了开心众人,但好歹有美男在,小腰老毛病遇陌生美男就会害羞口吃病又犯了,于是伪淑女小腰诞生。
只见她做作地用极嗲的声音道:
“这位公子人真是好,要不是公子帮忙,小女子今日怕是看不成戏,既然是公子一人提议让我拼桌,小女子也是讲信用之人,那公子的茶水钱我就付了,只是其他不相关的人,小女子实在是没那个理承担,不是我小气,只是一是一,二是二,小女子从不占人便宜,凡事都占个理字不是,我出银子请公子喝茶,公子让个位给我看戏,咱两不相欠,公子意下如何?”
挡不住桃花
果然是渣腰,啥事算的都忒清楚,小千、开心无语地互望一眼,不吭声,心下都在留意楚宁的一举一动。
“啊哈哈哈,果然是位奇女子,裘姑娘这脸变得都赶上晋国最有名的变脸大师了!在下楚宁,裘姑娘定是不记得我,但我见过姑娘多次,刚才见姑娘在楼下找位置找的心急,遂做把好人,请姑娘看戏,姑娘不必那么较真,我的那份茶水钱也不用你出,姑娘只管看戏就好!”紫衣少年爽朗大笑。
小腰皱了皱眉头,她没见过又私下见过她还将她记住的人,不简单,得担心!
“公子不必客气,茶水钱我一定会付,如若公子不收,我只好违了公子好意,忍痛不看这出戏了!”
“好!在下欣赏姑娘这豪爽的气度,茶水钱,咱明算账就是!”楚宁朝一旁小厮使了使眼色,那小厮忙出了门去,再进来就见他端了个上好青瓷杯置于小腰跟前,随后抬起桌上茶壶为小腰斟满了茶。
淡淡青绿茶香幽幽扬扬地在屋内缭绕,小腰皱了皱眉,没有动作。楚宁只道小腰拘谨,笑着开口道:
“想来姑娘喝不来烈酒,这杯露台毛尖盛在雪域青瓷杯里,味道甚好,在下今日有幸结交像姑娘这般不拘小节的小姐,心下大喜,遂拿出了压箱宝愿博美人一笑,不知美人可否赏脸?”
开心面露不悦,小千在桌下握住小腰的手,示意她别喝,面上却端起杯茶无事般的喝了起来,晓晓家世没有楚宁家显赫,官阶也没他大,只能干瞪眼睛独自生闷气。
“公子客气了,小腰怕是没那福气,自小到大啥都能喝,就是喝不来绿茶!公子好意我收下,小腰不是不愿喝是不能喝,还望公子见谅。”小腰推了推杯子,一脸抱歉。她是真不能喝绿茶,啥烈酒都能千杯不醉,红茶也能来个两壶,可独独这绿茶,啧啧,闻着都要醉。
楚宁闻言略微蹙眉,但没过一会就恢复了常态,又朝那小厮招了招手,耳语几句,那小厮似是没听清又似是对交代内容太过惊讶,猛一抬头,大惊地望着楚宁迟迟没有动作。
“嗯?听不懂么?”楚宁再出口声音里已透着一股不悦。
小厮忙点头应允,小跑至小腰身前,颔首赔礼,端起桌上的雪域青瓷,闭了闭眼就往地上砸去。顿时青瓷碎裂,茶香四溢,众人皆惊。
小腰哪见过这阵势,不由自主一抖,小腿也开始打颤,她不是怕,是心疼那雪域青瓷杯,听暮年说过,这杯子来历不凡,再滚烫的茶水倒下,喝茶之人端着杯子也不觉得烫,且能够锁住茶香,不是上好的茶叶用这杯喝也能提升茶叶价值,回甘无穷。天下间也不过几个,特别受品茶爱茶之人追捧,价值连城啊!这一砸说不定就是寻常老百姓几辈子赚的钱也不够买啊!
小千感觉到小腰的颤抖,忙使劲摁了摁她手腕给她压惊。
“美人既然不喜欢,这杯子也没了价值,留着也无用,看着就心烦,倒不如碎了才好!姑娘喝不惯绿茶,那就喝酒好了,来人,给我将那夜光杯拿来给这位姑娘,咱们今天也吹吹齐风,品品齐国的葡萄美酒,看看是他齐国的葡萄酒醇正还是咱们的沉缸酒够味!”
酒,还是美酒,小腰当然不会推辞,不过这叫楚宁的公子哥给她的第一印象就不好,不喝茶就摔杯子,这下马威可是用错人了!随即也不再装淑女,甩了小千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放心,端起杯子也不推辞先干为敬,楚宁赞赏的眼神望过来,也端了一杯子的葡萄酒,仰头喝干。
“葡萄酒果然名不虚传,甘甜可口,但还是偏显淡了,这样喝哪够味?楚公子不会就这么一点私藏吧?若公子没货了,小女子听闻齐风茶馆的老板私藏了许多美酒,要不咱将他喊过来抠出些美酒来,大伙今儿个喝个尽兴?就是不知楚公子有否这个面子请得动他!据说他很难请哟!”
小腰见楚宁出手阔气,选的雅座又是茶馆里顶好的包厢,既然他有意过来纠缠,何不利用他引子君出来,见上一面,解解相思也好!
“哈哈哈,姑娘是想喝酒还是想见人啊?每日慕名而来的年轻小姐为见裴老板一面可都想尽了法子,使尽了手段,但真正能见到一面的怕是还没有,姑娘想用激将法通过我见上裴老板一面也不是不行,只要姑娘记得欠我楚宁一个人情就是!”
“喂喂喂,楚小宁,你别太过分了!我忍你很久了!小腰是我的人,谁也不许动!”开心终是憋不住,一拍桌子就要拉小腰走。
“开心,开心,别闹!”小腰忙扯住他衣角转向楚宁道:“好,只要楚公子能将茶馆老板叫来,这个人情我承了!”
开心,小千见小腰为见子君竟这般讨好,心里不免泛酸,赌气地不管她,爱咋咋地!
楚宁似笑非笑,脸上表情淡定的看不出内心在想些什么,但转身唤来小厮之际,眼角露出的怒意却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不爽。
小厮得了令忙出了门去。此时戏台上角儿们已经站好了位准备开演,分散了不少大伙的注意,但小腰却是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子君会来吧?这会子,哄回子君是第一要事,管他什么公子哥世子爷的,以后再见招拆招吧!
时间缓慢的过,小腰已经根本无心戏台,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门帘,开心他们看着她这副怂样,那心里更是堵得慌,不经意间茶都换成了酒,边看戏边猛灌!
大概过了约一炷香,戏台上也落了个小幕,门帘终是有所动静,头个进来的是楚宁小厮,接着又进来了个跟班模样的下人,他立在门边掀起帘子不放下,似是在等身后之人进来。小腰紧张的站了起来,待那千呼万唤始出来的人儿终是露了个面时,小腰心急地蹬翻了椅子就朝他奔去,奔至跟前忽地打住,低头认错般地欲言又止。子君当然是见着了小腰,说心里话,要不是小腰在这里他还不来,管他什么户部尚书公子哥。也不知这渣腰子造的什么孽,烂桃花怎么也折不完,这不一早就知晓她又进了这多贵公子的包厢,心下就觉得不安,刚好得了机会过来替她挡桃花。
子君斜眼瞟了一眼局促的小腰,轻轻哼了一声,就径直来到桌前与众人寒暄。那楚宁见子君肯卖自己面子前来,眉头也舒展了不少,起身招呼坐下。小腰摸了摸鼻子,愣了好一会,有些苦恼地耷拉着脑袋回座。刚一坐下就被开心取笑:
“怎么样?热脸贴上冷屁股了不是?人家根本不稀罕你,你还屁颠屁颠倒贴上去!要不这戏也别看了,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如何?”
小腰无力地摇了摇头,端起桌上杯子,也不看,就往嘴里灌,这一灌不打紧,竟拿错了杯子,小千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叹了口气见那渣腰子把刚入嘴的清茶给悉数喷了出来,忙拿起桌上帕子为她擦嘴,场面气氛一下又暧昧起来,原本众公子哥以为世子爷与这女子关系不一般,再一看这架势,难道千岁爷也中招了不成?小腰胡乱地抹了抹嘴角:靠,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正与众公子哥们解说戏词的子君见小腰又出状况,且其左边坐着开心右边坐着小千,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姑娘似是弄湿了衣裳,这样不烘干对身体可不好,来,在下领你去换一身干衣服罢?”
“嗯嗯,好好好,这湿衣裳穿在身上果真难受的紧!我这就随你前去换!”小腰心中大喜,真是因祸得福啊!
子君白了她一眼,与众位公子哥告辞,小腰忙屁颠屁颠地跟上,小千、开心纵有千般不满在这关头也不想惹事,闷头喝起了酒不再说话。但你二位大爷有涵养好应付,可人楚大公子可不是还摆弄的。
就当他二人欲掀帘出去之时,楚宁大爷慢不溜丢地开口道:
“小腰姑娘可记得在下这个人情?”
小腰诧异回头,想了想,无奈,十几双眼睛盯着呢,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那敢情好,我见姑娘没有再回来之意,心下空落的慌,来日再约姑娘出来品酒!姑娘可别忘了承我的情,赏个脸来!”
一听这话,小腰忙回首望了子君一眼,果不其然,子君眼底醋意难掩,醋坛子打翻醋缸了!小腰心中是又喜又想哭,喜的是子君心里终究还有她,想要哭的是,这楚宁太难缠,以后免不了有苦果子吃。摆了摆手应付道:“不会忘不会忘了!”
子君没等她说完就掀帘率先出了门,小腰忙紧步跟上。
“子君,子君,等等我,等等我嘛!”小腰奔了几步终是揪住了子君的衣角,死也不放手,子君摆脱不了,只好作罢随着她揪,将她带入顶楼自己的卧室,那渣腰子还异常自来熟的随手将门关上锁死!
房里一下只剩两人,她老人家脸皮够厚,嘻哈着一张脸就黏了上去:
“子君,子君,你终于肯见我了!哎呦喂,都半月了,快把我给想死了哟。”
翻滚吧子君
“你!”子君猛一回头,小腰没刹住脚步,头一栽,扑了个满怀,那铁皮般硬的大脑门一下就撞上了子君的下巴,子君吃痛的闷哼一声,小腰忙抬头踮起脚尖为他吹气揉下巴。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疼吧?瞧我这破脑袋,割掉算了!”
“你胡说什么呢!行了行了,别揉了,越揉越疼!”
“哦……”小腰气馁地缩回了手,见子君就要 (:
)
( 夫君,我二婚 http://www.xshubao22.com/1/13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