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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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话终于点着了火芯儿!就见他突然停住了动作,像是压抑着什么,晃了两下从女人身上退了下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啊煜,你……我……"那女子估计还没缓过劲儿来,一副迷迷朦朦、幽怨哀抑的眼神看着盛煜,支支吾吾说不完全。

    "你出去!"盛煜这话不是说我的,是说床上那位!

    我随即意识到,接下来似乎要发生什么灾难,立刻站起身来冲向门口,嘴里说着:"还是我出去吧,我在这儿碍事!"

    我还未到门口,突然就被人一把拽住,因为惯性,我撞在了身后一副滚烫发硬的身体上!

    我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坦白说我开始害怕了。

    我的反应太真实,我不再"云淡风轻"了,他对此似乎很满意,几乎是带着让人发指的笑说:"呵呵,你怕吗,嗯?我还以为你有多镇定!"

    我瞪着他说:"我怕,我很怕!你还是放开我吧,床上那位才适合你!"

    这话倒提醒了他,他笑着说:"看来你不喜欢观众,好,我给你清场!"

    他回身冲着床上一脸莫名的女人喊道:"别让我说第三次,出去!"

    我突然使劲儿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便大声喊道:"你喜欢让别人看你表演,我可没兴趣陪你当演员!你快点放开我!"

    他回过头似笑非笑地俯视我,这眼神看得我浑身发冷。

    僵持间,那名妖艳的女子仓促披了衣服从我身边跑了出去,她一走,我心里的恐惧便更为强烈!

    "演员?"他冷冷地说:"没错,是演员,这婚姻本来就是台戏,我自导自演,绝对好看!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配合吧!"

    他说着一把把我甩到了床上,随即自己也重重地压了上来!

    我扯着嗓子大骂,"混蛋、无赖、色狼"我实在是才疏学浅,绞尽了脑汁能想到的就是这些毫无杀伤力的词语!我用尽了力气挣扎,始终没办法推开他,倒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咬牙切齿地说:"很好,尝惯了进贡的食物,果然还是自己猎来的更有味道!"

    他最后的话音伴随着我衣服撕裂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我已经言辞穷尽不能反驳了,只有害怕,惊恐地望着他,只是不停地大喊:"不要碰我!"

    他丝毫不理会,我此时才知道我是多么的渺小无力抗争!我衣服被除净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股沉入冰窟的寒冷!

    我恐惧!但一想到他刚刚碰过别人的身体即将入侵我,我忽然觉得恶心的要命!我更加拼命地挣扎,双手毫无目标地到处乱抓,但随即便被他按在了头顶。我感到双腿正被迫分开,我踢了两下无法动弹,情急之下扭头便咬向他按着我胳膊的手腕!

    我这一下咬得着实厉害,因为就在我一口咬下时,我感觉到了下体撕裂的剧痛!

    我慢慢松了口,眼泪却流了下来……终于发生了,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卷一 怎么就嫁了】:第03章 婆婆上门了]

    我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床上一片混乱,地上还仍着我扯烂的衣服。窗帘还没有拉开,但床头的表显示已经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若不是身体还有些不适,我会觉得昨天晚上是场恶梦!

    "混蛋,我穿什么!"我坐在床上骂了一声,身上仍然是未着寸缕,低头看时,前胸和颈部还有些遭了狼啃的标记。

    我正在郁闷,突然就听到了敲门声。我连忙扯了毯子盖住身体,紧跟着就听到门外有个女人说:"少奶奶醒了吗?我来给您送衣服!"

    我"嗯"了一声,门开了,进来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看着倒是心慈面善,说的话却让我脑袋发胀:"少奶奶换好衣服就下楼吧,夫人来了好一会儿了!"

    她所说的"夫人"就是"生生守了二十年活寡"的怨妇,那个混蛋的母亲。婚礼当天她没来,来得是她那个对别人痴心不改的老公,而那个"别人"是我妈。

    我一边冲澡一边琢磨着呆会儿见了她该说些什么,她婚礼缺席现在驾临想来也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想来想去想不出头绪,索性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这婚姻也是个交易,她儿子跟我不客气,我跟她就更谈不上什么情谊,她若客气,我便尊她,否则,我也不是吃素的,说得露骨些,我虽然是卖身,但不是卖尊严,别指望我低三下四的。

    我从浴室出来,卧室里已经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了,温馨如初,完全不像一个强奸现场,我不禁想,倘若郎有情妹有意,这绝对是个上好的"安乐窝",只可惜现在只能算作是围着花环的"狼穴"!

    我来的干干净净,因为他说不需要我带任何东西,只要把人放他家就行。我抖开摆在床头的那套新衣服,是一套白色的连衣裙,还好,是我的品味,穿起来也算合适……当然,我不会夸买衣服的人有眼光,我只说我身材标准。

    我走出卧室,深吸一口气下楼,一踏上楼梯,就听见客厅里一个女人不满地抱怨:"这是哪家的规矩,婆婆干坐在客厅等,新媳妇一觉睡到大中午!"

    我忍着,闭了眼又睁开,然后下楼走到她跟前,心不甘情不愿地叫了声"妈",还算恭敬地说:"我不知道您今天会来,真对不起!"

    她打量着我,然后视线停在了我颈间,我忽然意识到,那里还有她儿子留下的"罪证"!

    她冷笑了一声说:"果然是柳眉的女儿,倒是比她还好看些!这爷俩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怎么就非得陷在你们娘俩身上才痛快!"

    "呵呵!"我在心里也冷笑,老子确实是陷进去了,二十几年也没有拔出来,儿子却不是,非但不是,他是挖坑想埋我的,埋葬我大好的青春年华,抵偿他老妈二十几年的春怨!

    我笑了笑说:"妈妈吃午饭了吗?没有的话一起用吧?"

    她冲我上下翻了翻白眼,很是不屑地说:"我忘了,你现在是这里的女主人了,我是客人,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赐饭?!"

    我发誓我心里的火烧的绝对能烹出满汉全席!

    我沉了沉气说:"当年的事我不是很了解,我一出生妈妈就去世了,不过爸爸说他跟妈妈感情很好!所以,我觉得妈妈始终是活在您和公公世界之外的人!"

    我这么说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己拴不住老公的心能怨得了别人吗?

    大概是我说到了点上,她有点恼羞成怒,恨恨地说:"那又怎么样?要不是因为有她,阿煜的爸爸也不会冷落我二十几年!"

    我看出来了,盛煜这个老妈二十几年来耿耿于怀的,不过是既生俞何生亮,她不能释怀我妈曾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虽然我妈已经过世了二十年……主要还是因为他老公依然念念不忘!

    我把头扭向一边,不再说话,我听到她呼呼喘气的声音。

    静了片刻,我回过头来静静地说:"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值得您介怀这么久。"

    [【卷一 怎么就嫁了】:第04章 要睡哪间房]

    我一个下午都在医院陪着我爸,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依然没有知觉,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半个月前做了个颅内手术,手术是成功的,但是他依然没有醒,医生说他也可能永远就这么睡下去了。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我现在唯一的亲人,我在心里跟他说,无论如何你也要起来,你女儿为了你可以牺牲任何东西,包括自己的命,你得醒过来,一定!

    我从医院出来时,街上已经华灯初上,这个城市的夜色很美,我想起许多年前,爸爸曾拉着我的小手散步回家,我一边走一边给他唱儿歌,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缩得很短。

    可是现在我没有家了,为了治病变卖了一切,甚至是我自己……我现在要回的地方不能算作是家,那就像是个典当行,我把自己放到里面,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只要我爸爸醒过来,我便会自赎……我庆幸我还算值个好价钱。

    中午盛煜的妈妈气呼呼地走了,就在我说完那句让我自己也哀叹的话之后,"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不值得你介怀这么久"。

    这二十年来,爸爸也同样对妈妈的死不能释怀。我只见过妈妈二十岁时的照片……和我一样的年纪,很纯净甜美,有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原本我也有这样一头好看的长发,只是我把它染成了深褐色,还烫了很大的波浪卷儿……我跟妈妈长得很像,可我拼命进行后天改造,为的是让爸爸少思念妈妈一些。[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几乎是成功的,熟悉妈妈的人都说老莫啊,你这孩子到底像谁,除了长得像柳眉,脾气秉性,衣着喜好哪儿都不像!是了,妈妈温顺娴熟,我则刁钻古怪,她恬淡隐忍,我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灭了他!

    嫁给盛煜之前,我是考虑了很久的。这样的决定也许跟跳火坑无异,我虽然是合金,但还不至于金刚不化。传闻是这样的,很多时候他的决定就是"圣谕"……他名字起得不错……也许我是自取灭亡,好好的姑娘可能就毁在他手里了,这一点,我是有心理准备的。

    我回到家时,盛煜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他见我回来,冷冷地说:"听说你把我妈气走了?"

    "你也可以赶我走!"我并不解释。

    他扯了一下嘴角说:"你死了这条心吧!这个家,你至少要呆上二十年,呆到你人老珠黄为止!"

    我笑笑没说话,直接上楼。

    我现在生命重心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我爸爸醒过来,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会计较。我一上楼才发现,我还是得计较一下的,因为卧室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她看起来羞羞怯怯的,见我进来,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心想他还真是乐此不疲,换着口味来。

    我笑了一下,又关上门退了出来,径直走向旁边的客房。我刚一推门,就听到楼梯上盛煜挑衅地说:"谁准你睡客房了?"

    我一愣转回身看他,就见他一步一步靠近我,逼近我的脸说:"卧室里的床不是很大吗?别说三个人,四个人也睡得下吧!"

    他话刚一说完,我的巴掌就朝他脸扇了下去!这家伙想玩新鲜的,门都没有!

    可是我的手并未碰到他的脸,半路就被他一把抓住!我看到他抓着我的那只胳膊袖口漏出一小截儿绷带……那里是我昨晚咬的地方。

    "你胆子还真不小,想打我!"他声音很冷,眼神更冷,当然最冷的还是我,我不只冷,我还很气,我宁肯他虐待我,饿死打死冻死,或者一刀杀了都行,也好过侮辱!

    "我不准你睡客房,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卧室!"他一字一字地说。

    我瞪着他,眼睛里冒火,满脑子就只有两个字:变态!

    他看我桀骜不驯的表情,冷笑了一下说:"不满意?你既然答应嫁给我了,你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传闻怎么说来着,花心?风流?还有什么?"

    "没见过你这么香臭不知还沾沾自喜的!"我大声地朝她吼着,"就算是因为我妈妈你妈妈才受了委屈,但也只是委屈,不是侮辱!你给我放尊重点!"

    "侮辱?"他冷哼一声说:"侮辱是你妈欠我妈情债的利息!你知不知道,我妈这二十几年怎么过来的,难道就只是承受我爸的忽视吗?她是盛世企业董事长的夫人,老公如此对她,外界怎么评论你知不知道?这难道就不是侮辱?!"

    "好,好!"我几乎有些气得发笑了,"你想让我也尝尝这滋味对吧,外界说你盛世企业风流债不断从父到子家丑外扬你就不怕了?真是幼稚!"

    "反正他们已经这么说了,我不过是再多拉一个人进来感受!你就慢慢品尝吧,盛世的少奶奶!"他说完一把甩开我的手,转身便要回房,走了两步看我还愣在哪儿,又冷冷地说:"你想清楚你要进哪间房!"

    是啊,我得想清楚我要进哪间房,这关系到我爸爸能坚持到哪一天。

    [【卷一 怎么就嫁了】:第05章 又是侮辱]

    盛煜是盯着我解开西装的,之后一把将上衣甩到了沙发上,好似高手仍飞镖一般!那个娇柔的女子立刻便将衣服拎了起来,想要挂到衣架上去。

    "小蕊!过来!"盛煜扭头叫她。

    那女子看看他,又看看我,最后还是亦步亦趋地向他靠近。盛煜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衣服,赌着气又砸到了地上,我好笑地看着他,他大概是把那衣服当成我了!

    "你也过来!"他在叫我。

    我怔了一下,随即面无表情地朝他走过去。离他尚有几步距离,便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我惊了一下,但没反抗。那个叫做小蕊的女子随即也被他拉进了怀了……实实在在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他无非是想侮辱我,让我一个正妻与他的情人……或许连情人都算不上的人共侍一主,以达到让我屈辱痛苦的目的!

    我心里实在是沉重,可我终是有准备的,面子上还是一脉平和。那女子眼里却满是受伤和不解,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跟昨天那位比起来,倒叫我没那么多鄙视了,可是我还是觉得讽刺,难道你比我这正妻还觉得委屈吗?

    "衣服脱掉!"盛煜的话冰冷地像是说一件跟风花雪月完全无关的事。

    那名叫做"小蕊"的女子犹豫着开始解衣。

    盛煜见我不动,冷厉的眼神便扫了过来!我看了他一眼,垂下头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向了他衬衣领口,开始解第一颗扣子。

    "呵呵!"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倒是挺会偷换概念,我是叫你解自己的,不是我的!"

    对面的小蕊愣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复又低头解衣。我能感觉到头顶上冷厉的注视,但却一直没停,扣子已经解到了第三颗。

    头顶上传来一个低沉邪魅的声音:"既然你这么有觉悟,呆会要好好伺候我……跟小蕊一起!"

    我的手抖了一下!

    我没反驳,一颗颗将扣子解完,敞开的衬衣里露出了他古铜色的肌肤,身材很好……我昨天见过的,但却并不喜欢,像一幅被众多手脚摸脏的精美古画,叫我没法欣赏!

    我听到他笑了一下,随即便松开了揽在我和小蕊腰上的手,径自脱了衬衣,就地一仍,转身侧躺在了床上。

    "过来!"他拍了拍身侧的床位说。

    小蕊确实是个温顺的女子,接了"圣谕"便立刻执行,身上的衣服虽然没脱干净,但身体的玲珑曲线却暴露无遗。

    "你呢?"他看我站着不动,挑衅地提醒。

    "啊煜,你的手?"小蕊发现了他腕上的绷带,吃惊而又心疼地说。

    "噢,这个啊,"他抬手看了一眼缠着绷带的手腕,又转头盯着我说:"新婚之夜,某人太热情了些!"

    "呵!"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我"热情"的还不够!实在是咬得太轻了!

    "你还不过来吗?"他又开始吆喝。

    我硬着头皮迈过去,站到床边望着他。

    他笑得一脸猥亵:"你不会吗?是我教,还是让小蕊教?帮我脱了裤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爬到床上开始解他的腰带,手刚一碰到他,就听到他鄙视地声音传了过来:"还以为你是多清高的人,哼!还不是跟哪些女人一样为我服务,任我奴役!"

    这话太伤人,不只侮辱了我,我看到跟我一起给他脱衣服的小蕊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你不是很硬气吗?不是伶牙俐齿吗?不是坚贞不屈吗?你怎么不说话?"这声音着实叫人恶心!

    我恨不得手上有把刀,就势就先废了他,就算他杀了我泄愤,我也觉得痛快!

    但我还是忍了,一边拉开他衣服上的拉链,一边佯装平静地说:"寒山曾问拾得:世间有谤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拾得曰: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我说完这话就觉得小蕊愣了一下,随后就是一阵静默。

    周围很安静。

    我没有停,伸手想褪去他的裤子,却突然被他拽倒在床上,他翻身便压了上来!

    昨晚他酒喝得多了些,虽是凶冷暴戾,但眼神远不及现在这样清醒凌厉,让人望而生寒!

    我干脆闭了眼。

    他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寒山、拾得?你知不知道你身体在发颤,你有那么超脱吗?睁开眼!"

    我睁了眼看他,他瞪着我,就那么僵持着。

    片刻之后我终于开口说:"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没那么洒脱,若不是为了我爸爸,就算杀了我你也占不到一点便宜!你一直找各种女人做戏逼我,你想让我觉得耻辱,但是我告诉你,我不爱你,所以我并不心痛,我也压根就不看重你盛氏少奶奶这个名份,并且我的身体本来就是筹码,所以,你想要折磨我,最好换个方式!"

    我这话说得实在是很有逻辑性,重点突出,条理分明,但也因为这样,他随后的反应让我懊悔不已。

    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又突然笑了,笑得一脸妩媚:"是了,你终于提醒了我!你不爱我,就是这点!没有爱,自然就没有恨,也就没有痛苦,你就无欲则刚!哼!你放心,你逃不掉,还没有哪一个女人从我这里逃掉!"他低头俯在我耳边,沉着嗓子说:"你会爱上我,并且,爱得无法自拔!"

    我心里一惊,竟觉得这话像一道诅咒!

    随后他慢慢撑起身体,将我从他身下解放了出来。我看到他回身对愣在当场的小蕊说:"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啊煜……"那女子瞬间潸然欲泣。

    他没理她,径直下床抓起手机交待司机送人,我看到那女子一边穿衣服一边掉眼泪。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再碰我,我们躺在一张床上,楚河汉界分得一清二楚!我干巴巴望着天花板,觉得我的婚姻跟打仗差不多,我在琢磨他接下来的战术,揣摩他到底会如何用兵。

    慢慢地我困意袭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莫菲,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昨晚一夜安眠,醒来后身边的混蛋已经消失的没影儿了,楼下也没有人等着找我茬儿,所以我觉得今天简直是异常完美。

    吃过早饭,我想去医院看看爸爸,刚一出门就见家里的司机赶过来说:"少奶奶要去哪儿?我送您去!"

    "不用。"我昨天一去一回便是自己打车,现在也没必要让人送。我琢磨了一个晚上,没想到他出阵第一招竟是安排个司机送我,实在是不怎么高明。

    司机倒也没勉强,不过随后便说了一句让我啼笑皆非的话:"少爷叫我中午接您过去陪他吃饭!"

    很多时候生意的确是饭桌上谈成的,但是饭桌上谈感情就难讲了,有感情还好,没感情说不定一句话不投机就能掀桌子,掀桌子我也许不会,但我对着他绝对会毫无胃口,所以我很干脆地对司机说:"告诉他我没空!"

    司机愣在了当场,大概是在考虑这话怎么跟盛煜回呢,瞧他为难的样子,似乎那头也很坚决,他有点哪头也得罪不起的意思。我心里笑了一下,径直出了大门。

    爸爸还是老样子,医生说我不用每天都来陪着,一有消息他们便会立刻通知我。可我还是每天都来,一来我在这里陪着他觉得心里踏实,二来除了陪他我也没地方可去,更没心思做其它什么事。

    我的午餐是医院提供的盒饭。吃饭有时很像结婚,名义上最主要的东西,其实往往是附属品。吃讲究的饭事实上只是吃菜,正如讨阔佬的小姐,宗旨倒并不在女人。不过我倒没这么多讲究,钱老爷子说的"讨阔佬小姐"的恰恰是盛煜这种人,他吃饭是辨味而不是充饥。

    我拎着一份盒饭走回病房,一推门就愣了,屋子当中坐得正是盛煜,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放了一份盒饭,包装袋上印着一行大字:盛医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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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 怎么就嫁了】:第06章 花痴妙妙]

    盛煜看我拎着盒饭进门,笑得温柔而邪魅!

    他这是欲擒故纵,没找人绑我过去,他自己倒送上门来,是指望我感动吗?我在心里暗笑两声,搬个凳子开始吃饭。他倒也没说话,看我吃自己也开始吃。

    我吃得慢,等我吃完抬头时,发现他正笑咪咪地望着我,面前的饭盒空空如也,竟然吃了个干净!我心想还真是委屈他了,可见什么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做戏也得做足样子才好要价!

    他见我吃完,站起身说:"我走了,麻烦你收拾!"说完还真就头也不回地迈步出去了。

    我愣愣地看着,合着他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吃份盒饭,说句废话,表表虚情假意?我随手抓起他的空饭盒,连同自己的一起,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

    巡房的小护士刚好进门,看着我连仍四个饭盒,一脸兴奋地说:"少奶奶刚吃完饭啊!听说少爷也来了?"

    我"嗯"了一声,心想难怪你大中午的来巡房,敢情不是来看病人的,是来看盛煜的!

    这盛医三院本是由盛氏出资兴建的五所医院中的一家,这医院有名不光因为它是业内水平最高的一家医院,还因为来这里的人更有机会攀龙附凤,眼下这个小护士怕就是慕名者之一!

    她四下打量,满脸期待,我便转身坐下说:"走了。"

    "啊,哦!没事,我就是来看看老爷子的情况,他没事吧?"小护士说着便朝我爸跟前走。

    我心想你来看病人你站在门口废话老半天!还问我他有没有事,咱俩谁是医护人员?

    这小护士围着我爸转了一圈儿,回身对我说:"少奶奶宽心,老爷子一定会好的!"

    我朝她笑笑,她便扭啊扭地出去了。我心想盛煜要是不开医院了开家妓院,那效益是断不会差的,只能比现在还好!

    我跟爸爸说了会儿话,虽然他不一定就能听见。不过,不是有报道说,沉睡了十几年的植物人也因为家人细心呵护和真情呼唤醒过来的吗?何况我爸爸只是昏迷,虽然睡得时间长了些,但是我坚信他能醒过来,他一向都很疼我的,不会就这么睡下去不管我了。

    我跟他聊小时候他教我折飞机、纸船的事,那个时候我极度热衷于"手工制作",甚至把他的工作计划都扯下来折了宝塔,他发现之后却舍不得骂我,只是当着我的面,把我叠的那些小狗、小船、宝塔什么的一个个拆开、压平、码好,然后便带着这堆仍然皱皱巴巴的纸上班去了。

    我说着说着眼泪就出来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眨巴眨巴眼,伸手朝脸上抹了一把扭头去看手机,是个匿名号码。

    "喂,哪位?"

    "莫菲啊莫菲,莫非你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我一听这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刚才的难受淡了很多,张口骂道:"你个重色轻友的东西你还活着呢!难得你还打电话过来,当初你一声不吱地就跟着人私奔了,我跟落落还以为你遇人不淑碰上个人贩子,都以为你叫姓楚的给拐到鸟不拉屎的国家杀了灭口或是贩卖成妓了!"

    我越骂她越笑,直到我骂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呜呜哽咽着说:"妙妙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还有落落,你们这俩没良心的,都跑了个干净,就只剩下我自己……"

    她一听我哭就再也笑不出来了,也半哭着说:"我下个月就回国了,到时候咱仨还照玩,还跟以前一样……"

    "不一样了……"我嗓子发干,半天也发不出一声,直到她急得要骂了,我才颤颤巍巍地说:"半年前,落落出了车祸,不治。"

    电话里突然就变得静默,好久都听不到动静,只有我偶尔抽泣两声。

    我在医院独自坐到了很晚,到家时盛煜还没回来。晚饭是周嫂做的,就是一夜灾难之后给我送衣服的那位妇人。她一边往桌上端菜一边说:"少爷打过电话,说晚上有事,不回家了。"

    这句话说与不说都一样,我不会在意,他不回来更好,他回来了我还不自在。到现在我对这套别墅还没有家的感觉,当然也没有客人的感觉,我偶尔会自暴自弃地觉得我就像盛煜买回来的宠物,虽说是个"宠物"却又偏偏不得宠,主不主客不客的尴尬之极,好在盛家到底家教到位,上下佣人谨守本分,对我倒还尊敬客气。

    妙妙要回来了,我原本枯冷的心又开始生机勃勃了起来。妙妙是我高中时代的朋友,高中毕业便不再读了,但却时不时跑到我教室去听课,天天标榜自己勤奋好学,但老师讲的什么她是一点也没装进脑子里,因为就她那不大点得脑袋,早被我班上的一个帅哥塞的满满的,老师嘴里那些东西挤都挤不下了,此女好色可见一斑。

    后来开了专业课,小班上课,她便混不进来了,天天在教室门口等我,我为了成全她,也便节节课跟那男生一同出门。再后来我便约了那男生一块出去玩,当然,我是为她创造机会,妙妙起初对我感激涕零,但没过多久就翻脸了,因为她发现一来二去,那男生没看中她到相中我了,为这事还跟我断交了好长时间。直到后来看我真的对那男生没什么兴趣,她也开悟了,觉得这事不赖我,都怪那男生不开眼,便又跟我嘻嘻哈哈了。

    从那之后她便不再到我学校来了,但好色的本性一点没变,两年前听她说认识了一个富商,当时我还和落落严重地警告过她,没成想突然有一天她就人间蒸发了,害的我跟落落一通担心,她的家人还报了警!再后来终于接到了她的电话,那个叫楚肖的男人把她弄到中东去了!这人是找到了,不过就更叫人不放心了,那破地方就跟个火药桶似的,恨不得一天炸八回!不过她说一切都好,还放了个很震撼的消息,说她怀孕了!

    无论如何,她也算我们三个当中最幸福的,我自是不必说了,最可怜的是落落,那么青春稚嫩的生命,就那么永久地消逝在车轮下了,想起来就让人阵阵心冷。

    我正在沙发上出神,周嫂从浴室出来,跟我说我水放好了,叫我洗完澡早点睡。我能感受到周嫂对我的关心,她和其他佣人一样尊敬我,可她的尊敬中还有疼爱,当然,也许是可怜也说不定,因为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盛煜娶我不是出于爱我的佣人。有时候我看着这个周嫂,会突然想起我妈,我很想知道,如果她还在世的话,会怎样疼我、宠我。

    周嫂把睡衣直接送到了浴室,我换好衣服走进卧室,望着眼前的大床突然愣了!那已经不是昨晚那张铁艺花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紫檀木大床,床上的一应铺设也全部焕然一新!

    我退到门口冲着楼下喊道:"周嫂,周嫂!这床是怎么回事?"

    周嫂一路小跑着上楼来说:"这个啊,这是少爷上午叫人换的,他说原来的睡着不舒服!少奶奶不喜欢吗?"

    "无所谓!你去吧,没事了。"我说着又转身回房。

    我走到新床前站定,心想这有钱人就爱瞎折腾,原来那张床听说也是专人设计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想到这儿我忽然一惊!哪里是因为那铁艺床不舒服,恐怕是因为那是他和几个不相干的女人猖狂纵欲的地方,怕我心里不舒服才换的吧!这个盛煜,我差点就着了他的道!

    他还真用心,我冷笑了一声,换了也好,不过本小姐我照样不领情!以为换张床就能有个新的开始,实在是简单了些,要换就得一并换了,这间卧室,这处宅院,甚至他这个人都换了才算彻底的干净!

    我在床上躺了好久,却总也睡不着,我翻来翻去最后将床头的小壁灯也一并关了,让整间屋子连同我自己一起沉入黑暗中,我才慢慢平静下来,沉沉地睡了。

    阳光从厚厚的三层帘布中透射进来,我睁开迷蒙的睡眼,扭身去看墙上的挂钟,却突然发现不对劲儿!

    昨晚被我扔到沙发上的那个枕头,此时正端端正正地趴在我枕头旁边儿,我身上的薄毯也有一大半被扯到了身侧,还有一角被掀了起来。

    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这个小人,不是说不回来吗?干什么神出鬼没的,乍一看还真吓我一跳,闹鬼呢这是!

    [【卷一 怎么就嫁了】:第07章 三日不见]

    盛煜接下来三天都没有回家,听说是出差去了。这三天我过得还挺自在,除了去医院陪爸爸,我还去看了场画展,顺便把全套绘画工具都买了回来。

    好长时间没有拿过画笔了,这之前我画的最后一幅画,是落落。落落出事后一个月,我给她画了一幅油画,算是祭奠我们三年的姐妹情谊。画中的落落一袭白裙侧坐于湖岸,视线落在无尽的远方,表情陶醉而眼神朦胧,腿上放着画夹,手里握着画笔,背景是一片湖光山色。那是去年夏天我们毕业前最后一次写生,落落的青春和稚嫩,明媚和忧伤,全都定格在了那时。

    时隔半年,再次拿起画笔时,我竟有些不知如何落笔。学生时代的青葱岁月,无忧无虑的时光,才只隔了一年,如今的我,竟有了大不同的心境,该是幸或是不幸?

    我望着空白的画布出神,直到门口响起一个冷淡的声音:"你倒真不客气,谁准你拿我书房当画室了?"

    我一回身便看到了盛煜靠在敞开的门上,胳膊上搭着脱下来的西装,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放下画笔,回身对他说:"这地方这么宽敞,我不过是占了一角;当然,你要是不愿意,我撤了就是了。"

    他盯着我看了老半天,脸上还是那副死人表情,最后说了句让我喷血的话:"才三天不见,就那么想我?打算以后都在这里红袖添香陪我了?"

    我伸手摸摸额头:"不发烧啊,怎么会幻听的?"说着便朝门外走,对楼下拎着盛煜行李进门的周嫂喊道:"周嫂,周嫂!麻烦你回头叫人我把的东西从书房搬走,随便处理了吧。"

    周嫂一愣,随即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少奶奶!"

    我回房拿了本画册,悠悠然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漫无目的地翻看。

    盛煜这来无影去无踪的脾性我早习惯了,不过他一向很忙,我琢磨着这大好的时光他得忙着赚钱去,一定不会再家里憋多久,我躲他一时,他一走我就回房睡觉去。

    可是我坐了半天也不见他出来,画册已经翻完了,再坐下去只有犯困的份儿,我只好站起身往回走。我一进客厅就看到这家伙刚洗完澡,裹着一身浴袍吹着空调窝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来回按着遥控器,见我进来,眼皮也没抬一下!

    还好我没有干巴巴在院子里等下去,看他这样子,八成这一半天是不想动地方了!我翻他一眼径直上楼回卧室……反正我不跟你呆在一块就行了,省得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之间就觉地身下的床"噗"地一声陷了下去,随即我的身体就很配合地上下弹了几回!要知道人在半睡半醒之间,精神意识是最脆弱的,这一吓我着实受惊不小,"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就见身边的位置赫然趴了一个人,瞧那五体投地的姿势,绝对是离老远飞着砸上来的错不了!已经换了睡衣的盛煜咸鱼翻个身,闭着眼跟没事人儿似的还嘟囔了一句:"还是家里舒服啊,真累死我了!"

    我这气得,都七窍生烟了!

    我一把抓起自己的枕头……心里已然把它当成了石头,照着盛煜那颗让人厌恨的脑袋就想砸下去!

    那家伙闭着眼一派安详,我手里的"石头"到底还是没有落下去,生生地让我掐成了一朵花!

    我忍!我起身下床,豪无迟疑地大步出门!心里咬牙切齿地咒骂床上四仰八叉的人:睡吧你就,最好永远都别醒过来!

    我窝在客厅沙发上换了N种姿势,握着遥控器换台换了N圈之后,盛煜终于睡醒了,精神饱满地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脸渲淫之后的满足表情!我瞥了他一眼,起身上楼,就听到周嫂说:"少奶奶,要吃晚饭了!"

    我刚想开口,就听到盛煜在我身后说:"她不饿,你瞧这堆包装纸,冰箱里的雪糕是不是没了?"

    我回身瞪了他一眼,扭身上楼,就听到他跟周嫂说:"我倒是很饿,今晚得多吃点儿!"

    我回到卧室,盛煜那口出差用的旅行箱已经收起来了,桌上摆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剃须刀、打火机、一条打了包装的崭新的领带,还有一盒彩色铅笔,就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常用的那种。

    我看的好笑,这带的还真全,那领带估计是别人送的,那画笔倒像是送人的,没想到他还有小朋友要惦记!

    "看中哪个了?要是画笔的话倒可以送给你!"门口突然传来盛煜调侃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边往床上躺一边说:"幼稚!"

    "是幼稚了些!"盛煜说着从衣架上的西服口袋里掏手机。

    "我是说那领带幼稚!什么包装啊,那哪是包领带的,还以为是包巧克力!"我不服气地说,他根本就是想嘲笑我是小孩子!

    "呵呵!"他干笑了两声,随即我便感到背后有人靠近,他俯身在我耳边说:"吃醋啦?你猜对了,是女人送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带!"

    我回身盯着他的眼睛,他眼神挑衅而又诙谐。我望了一会儿,也换了副一模一样的眼神看他,我伸手轻轻拽了他胸前的衣领说:"你就这么在乎我的想法,嗯?"

    他微微怔了下,随即邪魅地笑着点头,一副让人想抽的样子!

    我当然没下巴掌,我笑着说:"那你以后禁欲吧,要不,我会不放心,会吃醋!"

    对他这种惯于流连花丛的人来说,让他禁欲恐怕比杀了他还难受吧,我暗暗地想,小样儿,非憋死你不可!

    他这回倒是毫无惊讶,一脸妩媚地说:"行啊,你要怎么奖励我?"

    "呵呵!"我也干笑了两声,甩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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