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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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优“啊”了一声就去推开齐傲,却终是没有推动,本就红彤彤的脸更是变成了紫色,支支吾吾地,她咬唇喊道:“小傲!你干什么啊!”那明显的触觉,奇怪的姿势,让她的身体竟然令人羞怯地热了起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别咬,我心疼。”齐傲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便吻了上去,舌尖流连在她完美柔嫩的唇瓣,那甜丝丝的味道一点一点地融进了他的心里,温柔而坚定。

    齐优叮咛一声,便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诱人的樱桃小口,齐傲乘机而入,带着她的小舌头,在口腔之中跳出了唯美而深沉的舞蹈。

    等齐优感觉到一阵凉意的时候,她才猛地睁开了半眯着的双眸,这一双星眸此时已经弥漫上了不少情动的水雾,她慌忙扯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齐傲解开的衣服,撇嘴道:“小傲你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呢?嗯?我的优?”齐傲笑着,啃咬了一下他的小美人,轻柔地拉开了她挡住春光的手,低头干活。

    “嗯……”齐优忍不住喊出口,这样酥麻的感觉,简直让她本就奇怪燥热的身体更加敏感起来,只能任由着齐傲带着她,走向欲望的深渊。

    一阵云翻雨覆之后,齐傲抱着他那已经香汗淋漓的可人儿回到了房间,清理了一下后,才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齐优不满地看着刚才没有节制,连要了她三次的齐傲,不高兴地哼了哼,然后作势去转身,却是腰酸背痛,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一举,顿时吓得齐傲心疼地按住了齐优的身体,但想到今天的事情,他又故意轻斥道:“以后还敢瞒着我,就把你做到下不了床!”

    闻言,齐优瞪着水眸,看着齐傲,然后呜呜一声,撇着小嘴就哭了出来,太过分了!

    这下子,齐傲彻底地手忙脚乱了,他忙哄着他的心肝宝贝,不住地道歉起来:“别哭啊,我刚刚吓你的,我怎么会这么对你呢?我心疼还来不及呢!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好不好?”

    说着,他拉着齐优的小手就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齐优继续掉着豆大的眼泪,死命地抽出了手,哭喊道:“齐傲你太过分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了,我和你在一起了,你就可以欺负我了吗?”

    “啊?”齐傲先是愣了愣,然后失笑地说道:“优想哪里去了?我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欺负你?欺负你,我自己都心疼。”

    “你还笑?!”齐优也不哭了,伸出手,食指一弹,嘟着嘴就喊道:“我告诉你齐傲,老娘不干了!以后咱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要见谁了!我现在就离开!再也不要——唔唔——”

    齐优没有说完,就被齐傲低头狠狠地吻住了,他啃着齐优那一张不饶人的小嘴,心痛的感觉才小了下去,松开口,他用那黑亮的眼眸,盯着齐优的小脸,指了指自己心脏的位置:“不许说这样的话,我这里,好痛。”

    齐优张了张口,撅嘴不说了。

    “不能离开我,不许离开我。”齐傲双手放在了齐优的肩膀之上,他说着有如誓言一般沉重而庄严的话语:“齐优,你记住,我齐傲若是没了你,就会生不如死。所以,不想看见我的尸体,就不要离开我。”

    齐优一吓,忙抱住齐傲的手臂,“不要乱说话,我错了错了,不闹了,你不要这样说,我心里不舒服。”

    齐傲叹口气,将她抱在了怀里,说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刚刚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就是在流血啊。不要再轻易说不要我了,你怎么能不要我呢,没了你,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齐优被他搂在怀里,心里暖暖的,可又无端端地觉得心慌,总觉得自己总是会不得已离开他的,总是觉得自己会伤害到他的。

    105

    城堡式的庄园内,一座华丽的宫殿之中,深褐色短发的男人,随意地套着一身白色柔软的浴袍,蓝色如海的眼眸透过欧式宫廷风格的大落地窗,望着宫殿之外的湖泊,那里因为秋天的到来,而飘荡着一片片的落叶,滑开了一圈因自然美丽的纹路。

    他手中端着一杯冰凉的葡萄酒,只喝了一口,便没了心情。

    古式的大门被轻轻敲响,门口传来了一道恭敬的声音,是纯厚的法式男音:“二少爷。”

    “进来。”冷沐放下做工完美的玻璃酒杯,语带一丝急切,然后走到了宽大的书桌之后,坐下。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燕尾服的白发男人,他看似苍老却步履稳健,眼神清明,呼吸绵长有力,他双手棒着一个文件袋,快步走到了宫殿最里面的书桌前,单膝跪下:“二少爷,这是您要的东西。”

    冷沐伸出手,食指一勾,那文件袋便稳稳地落在了自己的大手掌之上,他看了眼自己的心腹之一,威廉姆斯家族每个少爷都配备的一个二级管家,哈姆斯:“起来吧。哈姆斯,父亲大人对于三弟和大哥之间的暴力事件,有什么看法?”

    “回少爷,哈姆斯自然猜不准家主大人的意思,只是家主大人已经将两位少爷禁闭了。”哈姆斯站起身后,又弯腰回答道。

    “呵。”冷沐冷笑了一声后,便吩咐道:“那些痕迹记得让人弄干净。还有,搜集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被家里人发现吧?”他抬了抬手中的文件袋,再一次问道。

    “请少爷放心,未被人发现。齐小姐的事情,那些人察觉了一个,便死一个。”哈姆斯低头回答着。

    冷沐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然后打开了那文伴袋,从里面被小心翼翼拿出来的,便是齐优的近照。

    他一张张地看着,抚摸着,轻笑了起来,每一张照片都不是很正,因为齐优的五感太敏感了,偷拍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只是那每一张绝美的侧面,依旧让他魂牵梦萦,真是越是远离,便越是想念,也越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

    他承认了,他爱上了,从夏天到秋天,仅仅一个季节,就似乎已经将那个人儿刻在了心脏之上,每一次有力的跳动,都带着对她的想念。

    只要,只要两年,不!一年半,我就会把持住这整个家族,然后,我会用这一整个威廉姆斯家族,聘你为妻,这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人。

    冷沐心中默念,唇角带着自信的笑意,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如愿。

    哈姆斯低头站在自家少爷身后,他也轻轻笑了,从年少开始就游戏花丛的少爷,终于爱上了一个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其他物种的雄性,只要一旦有了心之所爱,面对从前不需要或者懒得要的权势,就会有如猛虎出山,迅速出击,握在手中。而现在,他的少爷正将自己的利爪伸向这个城堡的上空。

    少爷,终究是会幸福的,一定。

    地下室里,灯光并不怎么明亮,但也够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这里是齐家在京城的别墅式基地的下面,一条不算宽敞的走廊两旁是几个规格差不多的训练室,摆放着训练用的各种器材,地下室最尽头,则是四个牢房,专门用来押人。

    这时候,最里面的两个牢房,一左一右住着两人,一个是林意杰,另一个就是路逸了。不过因为牢房都是密闭式的,他们互相也不知道对面还有人,当然他们自己的境地也让他们没有心情去管有没有人。

    特别是路逸,他哪里有那种毅力和胆识面对这样一个密闭的世界?他不过是想昧着良心去划破一个女人的脸而已,不过是想为了他的大哥做一次混账事而已,为什么等剧痛昏倒,又被救醒以后,却被告知,只能待在这里等死了?他怕了,真的怕了,他不过是想救救他的哥哥而已啊!

    于是,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痛哭着,却依旧没有人来搭理他,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睡觉,他深深地绝望着,却依旧不敢回想那个令他非常恐怖的男人,他只能一直想念着哥哥和姐姐,或者无章的喊叫来让自己的脑子再回想起来。

    铁门被“咔嚓”一声打开,传来一记粗犷的喊声:“路逸出来!”

    路逸全身发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的心脏狂跳着,几乎到了嗓子口!要死了吗?终于还是要死了吗?哥哥呢?姐姐呢?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来人许是不耐烦了,便走了进去,将路逸一把提起来,像是拎着一个小鸡似的带到了审讯室。

    路逸只觉得一阵头昏脑胀的,直到双脚着了地儿才猛然惊醒过来,他这是在哪里啊?还没有抬起头来,他便听到了一阵惊呼,是姐姐!

    “小逸!”路宁看着消瘦了不少的弟弟,心疼不已,只是,这都是他自己犯下的错,即使犯错的原因是为了哥哥,可是,那善良的齐夫人是无辜的啊!

    路逸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却见自己的姐姐真的出现在这里,一时呆愣当场,等回过神来,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跑上去挡在路宁的面前,对着一同来的齐寻和齐优喊道:“是我要毁你的容,不是我姐姐!你们不要对付她!”

    路宁一听,先是感动,然后又慌张拉住了他的手臂,“小逸,不要乱说话!齐夫人是好人,你不该伤害她的,快向她道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啊?”抱着必死的心态的路逸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他傻傻地看着齐优两人。

    齐寻不悦地哼了一声,事情他已经查清楚了,是姜家大少爷姜猛指派他来的,但是姜猛和妈咪根本连一个毛的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派人来毁她的容?

    “路宁,带你弟弟走吧。”齐优倒是无感,只是觉得有一个好哥哥的人,都该是幸福安康的,那么她便放了这路逸好了。

    直到被人蒙上黑布,回到了别墅上方的房间内,路逸摘下了黑色布带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他不用死了,不用被关起来了,他的姐姐也没事了?

    “小逸,快向齐夫人道歉。”路宁也是要蒙上黑布的,刚刚摘下黑布,她就急忙拉着那糊涂的弟弟,要他道歉,哥哥的死让她几近崩溃,医院的那个医生帮她处理好了哥哥的后事,还给了她一些钱,等她恢复过来问起才知道,原来是齐优吩咐做的,这样一个好人,弟弟竟然差点伤害了,她心里真是愧疚极了。

    路逸看了看早就坐在一旁吃着蛋糕的,笑得甜蜜的齐优,眼神有些恍惚,这样的女人,他当时是有多鬼迷心窍,才会下得了手去伤害?

    “对不起,齐夫人。”路逸转头看向了齐优,微微低下了头去。

    齐优也转过了头,微微笑道:“不用呢,不过……若是真想道歉,嘻嘻,以后我去小寻学校的时候,记得给我买个黑森林吃呢!”

    路逸红了一张俊脸,然后点了点,心中记下了,原来齐优喜欢吃黑森林。

    齐寻一看,顿时黑了脸,妈咪的魅力太大,总是影响着男人的思想,让他对周围的人防不胜防,他冷着脸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齐优说过不要问路逸为什么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她觉得不说出来的话,路家姐弟还会安全一些。

    路逸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道:“是姜家大少姜猛让我干的,他是为了讨好宇文家的大小姐宇文佳。”

    “什么?大小姐?”路宁掩口喊出声来,见齐优等人看向自己,她才说道:“齐夫人大概是不记得的,那天您去海防军区,我就跟在大小姐,额,也就是宇文佳身后,我是她的贴身女仆,没想到竟然是她干的。”路宁心中对于这宇文佳更加厌恶起来,心肠歹毒,记恨心这么强烈的女人,真是没法让人喜欢!

    “为什么她要这么做?”齐寻一直坐在齐优身边,俯身擦了擦齐优吃的有些脏的小嘴后,才又把蛋糕碟子移到了她面前。

    “大概是苍少对齐夫人的态度有些……亲近,宇文佳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路宁琢磨着话,说道。

    齐寻脸色更加不好看起来,挥了挥手,“知道了,你们可以走了。”

    等路逸两人离开,他才看着齐优哼道:“妈咪,你太招人喜欢了,这真不好。”

    “嗯?怎么,妈咪招人喜欢都不行啦?”齐优没听出齐寻话里的深意,只道是小孩子对于自己的妈咪有着天生的占有欲,因为听到宗政苍对自己不错,就吃醋了。

    齐寻哼了哼,挥退了站在一边的几个碍眼的电灯泡,然后撒娇似的抱住了继续吃蛋糕不理睬儿子的狠心小妈咪,说道:“当然不好了,妈咪只要被小寻喜欢就可以了!”

    因为齐寻在旁边抱着她闹,齐优只得无奈地放下了小叉子,转头看着一副小霸王样子的小儿子,失笑着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好好好,只给小寻喜欢。”

    齐寻眼睛一亮,随即放开了齐优的身休,拿起她的小手,盖章:“呐,我们盖章了,你要记住你说的,只能给我喜欢o”

    齐优一愣,齐寻说的话,幼雅却又认真,齐寻又摇了摇她的手,她才回神看了齐寻的眼睛,点头。

    见此,齐寻便笑了,一把抱起了齐优就开始转圈。

    齐优惊呼一声,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脖子,本想呵斥一下,却发现自己被转起了圈圈来,愣了愣,这感觉,好熟悉,熟悉到眼眶酸酸的,她抿唇看着齐寻笑容灿烂的脸,也笑了,不一样的,这不是哥哥,哥哥抱着她旋转,是面无表情之中带着点无奈的。这是她的小寻,会高兴地,主动抱起她的小儿子,是真心疼着她的家人。

    “妈咪……”怕怀中人会晕眩,即使不舍得,齐寻也停了下来,他低头,轻轻吻上齐优的额头,见她微微瞪大了眼睛,便又喊出了这一声称呼,让她又释然地笑了笑,点头应了。

    心下有些苦涩,他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齐优说,他爱她,是男人对女人的爱?也许,他应该做点什么了。

    “猛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贱人的脸为什么还好好的?”

    酒店里,宇文佳冷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浓妆艳抹之下,却少了些许年轻女人特有的活力,反而有些死板,姜猛看着这样一张脸,几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然后又松了下来,是时候和这个女人撇清关系了,一只破鞋而已,他何必总是受气?

    “哦,你也该知道,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齐家的夫人,自然是被保护得紧的,你也别太在乎了,比你好看的女人总是有的,你难道能通通都把她们毁容了?还是管好你的未婚夫吧!”姜猛坐在了沙发上,看着宇文佳玲珑有致的身材,对于现在撕了脸皮,心下有些可惜,这样淫(和谐)荡的身体还真是很难得的,床上发浪的样子都能让他欲望持续很久。

    “你!”刁蛮的大小姐果然睁大了眼睛,似乎是不能相信姜猛说话的语气,半响,她才眯着眼睛笑了,好啊,二哥这样,你也这样,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帮是吧,我自己来!

    姜猛看着宇文佳负气离开的模样,耸了耸肩,一个火辣的美人没了,可惜啊可惜。

    回到家里,宇文佳又是一通发泄,扯着潘萍萍和路宁的头皮打了一阵,才算是出了气,她听到楼下发出的响动,忙说道:“还不给我收拾好!”

    路宁掩下心中的厌恶,这一次她没有离开,不再是为了哥哥,而是为了齐夫人,那个对她好的善良女人,她要跟在宇文佳身边,注意着她的动向,不能让她伤害了齐夫人。(优优:孩子,你终是被齐优的外表骗了啊,她会善良么?会么?)

    宇文佳整理了衣衫,发现很是得体以后,才莲步微移,抚着楼梯的扶手,走下了楼去,见到果然是宇文浩远,便忙走了快了几步,只是依旧仪态得当。

    “父亲!”宇文佳说话娇软,带着女儿家的乖巧,她知道,父亲喜欢她这个样子,只要被宇文家的权势人物喜欢着,那么她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只是,她永远想不到,她以为的牢不可破的地位.终是被她自己给毁了。

    106

    刚刚走进门的宇文浩远,听到女儿温婉的叫唤,便满意地抬起了头,看过去,然后随意地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威严模样,让人轻易不敢直视。

    把持着整个华夏国政权的中年男人,有着浓密的眉毛,英挺的鼻子,厚实又有些僵硬的双唇,和令人不自觉低头的气质,他眼神内敛,明明没有放出多少锐利的神光,却无人敢去多看一眼,这就是常年处于上位练就的气场。

    他不等女儿再说什么,便转过了头,威严地喊道:“晋儿,进来。”

    一听这称呼,宇文佳便是脸上一僵,不过知道父亲会不喜,便没有表现出来,忙整理好了表情,她抬脚走下了木质的古式楼梯。

    “嗯。”门外宇文晋随意地答了一句,然后在两边仆人恭敬的颜色下,走进了大厅,站到了他的父亲面前。

    这段时间,宇文晋并没有按计划先回这座庄园,而是临时改了主意去了趟中东,上午才下的飞机,就被宇文浩远给接了回来。

    “晋儿回来了?”大厅转角处,传来一阵温柔大方的声音,高贵的美妇从屏风处绕了出来,浅笑着走向了宇文晋两人,她又看向宇文浩远,说道:“老爷也回来了?”这一刻,她扮演的是个贤妻良母,只是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她,那心底燃烧的嫉妒的怒火,足以烧毁周围的一切!

    此刻,她按捺着,她忍耐着,拼命压下心中的不满,只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能够不要再冷面对她,只希望这个她爱了快半辈子的男人能够看到她的好。当然,这也是为了能让自己的大儿子顺利继承宇文家,绝不便宜了这个杂种!

    宇文晋,我忍了你二十六年,只要浩远的职位被儿子接替来下,我就会让你和你那该死的狐媚娘相聚!

    宇文浩远冷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往摆放在大厅的深褐色长椅走去。

    宇文晋则是讽刺地斜唇一笑,就往二楼走去,经过宇文佳的时候,见她隐蔽地瞪着自己,嗤笑了一声,这样的“家”,真是让人恶心,不过,拿回他在宇文家的一切,他也会暂时忍耐下。

    宇文佳见宇文晋竟然嘲笑自己,顿时大小姐脾气涌了上来,若不是还有个令她畏惧的父亲在,她肯定会不顾形象地咆哮过去,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杂种!有一个下地府的狐狸精母亲,自己生的也这么魅惑人!和齐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该死!

    “老爷……”玉无意故作委屈地喊了一声,然后看向了已经走在楼梯上的宇文晋。

    毕竟玉无意在玉家还是有地位的,现在的宇文浩远虽不至于像当年一样忍让着她,但是能不撕破脸皮最好,而且,这个宇文家到最后是要交给晋儿的,他不能让玉无意在这时候就对儿子起了杀心。

    “晋儿,怎么不好好回答你大妈的话?”宇文浩远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是不好受,充满了对儿子的愧疚的。轻语跟着他没几年,就被人害死,就连尸体,他都保不住,晋儿的心里定是有恨的,现在还要叫一个抢了他母亲老公的人为大妈,可想而知,他的抵触心有多大了。

    不出所料,宇文晋停下了跨楼梯的脚步,转过身,冷笑道:“大妈?我可担待不起,宇文家的主母大人。”说完,便自顾着上楼去了。

    玉无意瞪大了眼睛,美丽的容颜微微扭曲,杂种!贱种!野种!宇文晋你以为你是谁?仗着老爷对你的愧疚就在这里摆谱?啊!气死她了!

    “老爷!你看看你儿子!什么礼貌都不懂,连南儿的半点都比不上!”

    宇文浩远微微皱眉,他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优秀,他当然知道,现在玉无意这样说宇文晋,又让他不悦了起来,再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娶了她?

    宇文佳看出了宇文浩远的不悦,心中不忿,却也知道这个男人的绝对权威,便忙打圆场地说道:“父亲刚回来,一定是累了,佳佳去把妈咪在厨房小火焚着的汤端来。”

    女儿也算懂事,宇文浩远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站起身说道:“不用了,我上去和晋儿说事。”

    玉无意一听,火了,晋儿晋儿,狐狸精死之前你口口声声都是你的轻语,她死了,你又心心念念她的儿子!你当我玉无意是什么人?难不成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家庭不成?不要忘了,是她薛轻语破坏我的家庭!

    “说什么事情?他前几年在京城搞出来的荒唐事?喜欢男人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败坏门风的儿子,你还要来干什么?!”玉无意开始口无遮拦,一时间妒火攻心,竟然没看见丈夫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也没看见宇文佳频频往自己这里使的眼色。

    “你说什么胡话!”宇文浩远一口气提在了嗓子口,差点就要破口骂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晋儿的事情,就是你安排的吗?晋儿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只是,他仍是没有说出来,一来不想彻底和她翻脸,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多少还是有的,二来,他当初忍下了口气,也是希望这女人看到自己并不是专宠着晋儿的,这样也好歹让她不要因为过于妒忌晋儿而伤害了他。

    玉无意见宇文浩远动怒,只得不甘心地哼了一声,由着宇文佳按住了手臂,才冷冷地站在了原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走向了二楼。

    “妈咪,您消消气,何必与父亲置气?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嘛?”宇文佳拉着玉无意就坐了下来。

    玉无意又是一冷哼,不过倒也是将怒火忍了下来,反正,那个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她现在要做的,就只是依靠着娘家的力量,让南儿顺利继承宇文家的一切。

    是啊,她还能指望其他什么吗?爱情?她从来不曾拥有过。曾经年少痴狂,魔障一般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到如今,年华已道的时候,却蓦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又或者说,只得到了两个字——寂寞。

    宇文浩远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人的回答,才又推开门走进了房间,他关上房门,对着正在书桌前插网线的儿子说道:“你和那齐家的女人走得很近?”

    宇文晋手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着自己的事情,只是神色开始有些变化,但又说不上来是怎样的变化,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心情。

    宇文浩远对于这个儿子这样的态度也不在意,知道是自己对不起他们母子俩,便也在很多地方放宽了要求,特别是私下里,可以说是宠得没有章法的。

    宇文晋摆弄好电脑,然后将它打开,坐在了木质的接近黑色的椅子上,他架上了一副防辐射的银边眼镜,抬起头,冷淡地问道:“家主大人还有何事?”

    “我们到底是父子,就不能好好相处吗?”宇文浩远皱了皱眉头,虽不忍怪罪,但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

    “那么,父亲大人,还有何事。”宇文晋冷笑着改了口,不过是个称呼,他不是很在乎。

    宇文浩远叹口气,说道:“你和齐优是什么关系?”

    “你不是查了吗?”宇文晋反问,“没什么大关系,不过是喝过几杯酒,聊过几分钟的天。”

    “你在保护她。”宇文浩远挑了挑威严的浓眉,他怎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无所不用其极的儿子,却将一个可以利用起来的棋子远远地推开了。

    宇文晋停下手中的工作,合上了笔记本,直言不讳:“是,我在保护她,但我并不是爱她。”

    “那是为什么?友情?”宇文浩远的口气有些讽刺,他不相信感情,除了爱情这一种。因为他经历过,所以相信,其他的亲情和友情,他没有,所以不信。

    “不知道,不过,不要动她,否则,你会后悔的。”宇文晋指了指门口道:“父亲大人事务繁忙,可别在我这里耗费时间,徒惹来那女人的妒忌。”

    宇文浩远心中一噎,向来威严稳重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无奈,他不会责怪儿子的无理,他始终将他当作自己唯一的继承人,算是对轻语的亏欠了。

    宇文晋微微蹙眉,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隔间的床边,一股脑儿地趴了上去,好累,心累,身累,多少次想放弃了,不争了,想就这么远走他乡,哪怕是动乱的中东也好,美丽的巴塞罗那也可以,只是每当想起杀害母亲的人尚未下落,他的心就狠狠地揪在了一起,他的仇恨蔓延了他整个的世界,无法自拔。

    他知道,这个父亲除了当初辜负了母亲以外,对自已也是顶好的,从来不对自己露出严厉之色,更是暗中维护自己,面对自己的冷脸,也不甚在意。

    可是,他还是怨恨着,说不明道不清,他只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原谅他的,只是这一天是什么时候,他不知道。

    正昏昏欲睡,手机便震动了起来,他吃力地翻了个身,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那闪烁的屏幕,目光微闪,却还是闭上酸涩的眼睛,接了起来:“齐优。”

    “嗯嗯,听说你回来了?”齐优趴在大床之上,吃着颗颗饱满,形状完美的草莓,“我们明天一起喝下午茶吧?好久没有见你了。”

    宇文晋沉默了一下,却还是“嗯”着答应了,他明白齐优并不是想见他,而是通过他去见一个人,不过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想着,然后在齐优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唇角带笑,挂下了电话,进入了梦乡。

    半夜的窗户大开,夜风缓缓吹了进来,银白色的窗帘滑开波浪式的纹路,宇文晋睁开漂亮的眼睛,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瞬间的迷茫,也仅仅是一瞬间,眼神便清明了起来,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睡着而有些褶皱的衬衫,看着黑屏的手机,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花洒一下子涌出了细密的水珠,冲刷到了男人健硕的肌肤之上,流过白皙的脖颈,滑到了性感的胸前,又蜿蜒了几许后,陡然落下,砸在了白色的瓷砖之上,溅起一朵水花。

    穿戴整齐,宇文晋却并没有从正门离开自己的房间,而是查探了一下周围的气息后,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半蹲在了草坪上,沉默地等待了三秒钟后,果然一个探照灯从他的背脊上方的墙壁滑过,过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体,紧贴着侧面的墙壁,到了一个折角的地方,纵身一跃,跳出了并不怎么高的围墙。

    信步走在了内城的街道上,看着稀疏的人来人往,他习惯性地笑着,妖媚的模样,令不少出门猎艳的男女驻足。

    雾转咖啡厅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此时,霓虹灯轻缓地闪烁着,它那被照得美丽异常的闪着彩光的窗边,男人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白色皮质的沙发上,淡漠地喝着味苦的咖啡,见宇文晋走过来,便举杯示意。

    “你也回来了。”宇文晋走到沙发对面,坐下后,问服务生要了杯白开水。

    “小晋。”薛武海卸下了淡漠,笑得温和,透露着些许喜悦,这就是他的表弟,他姐姐的骄傲。

    是的,他叫薛武海,薛轻语是他的姑姑,那温柔美丽的姑姑,终究是因为“爱情”两个字,失去了性命。

    “哥。”薛武海比他要大上几岁,因为他母亲当年执意要和宇文浩远在一起,薛武海这才负气离开了京城,直到他姑姑去世的消息传来,他才震惊地赶了回来,却终是只等到了她的尸体!

    “我们走吧。”薛武海站起身,便与他并肩走上了二楼。

    走进专属的房间,宇文晋伸出手指,按在了一处墙壁上,指纹比对成功后,墙壁被打开,两人又走进了电梯,来到了雾转咖啡厅的一个密闭地下室,这里,并不是什么训练的场所,也不是关押人的地方,只是一个女人沉睡的地方。

    沉睡在冰棺之中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至死都带着温柔清浅的笑意,安详的脸上,能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好梦。

    宇文晋坐到了冰棺旁,手覆在了冰棺之上,“母亲,我来看你了,表哥也来了。”

    “姑姑,我回来了。”薛武海和宇文晋都知道,薛轻语不会再回来了,她死了,带着对宇文浩远的爱,和对他们两人的不舍,离开了这个人世。

    “你查得怎么样?”宇文晋一改方才萧索的脸色,笑着说道:“我知道一定和玉无意脱不开关系,只是当年的刺杀太过混乱,我至今都找不到证据。

    “我只查到,那次刺杀事件,和世外岛有很大的关系,凶手就是世外岛的人。”薛武海眯着双眼,恨意一瞬间就在眼底爆发,只是眼角瞥到了姑姑的遗体,便又按捺了下来,姑姑一向心善,不会希望自己这个样子的。

    “是吗……也好,就了更加确切的方向了。”

    “对的。”薛武海突然又皱了皱眉头,说道:“宇文家的事情,你小心一些。”

    “我会的。”

    两人走出地下室,在咖啡厅里坐了一宿,直到黎明的曙光渐渐出现,薛武海才道别了宇文晋。

    “你还不走吗?”薛武海站起身,问道。

    “不了,和人约好,喝下午茶。”宇文晋唇角带着莫名的笑意,让薛武海都看不清那到底是真实的笑意,还是习惯的笑容。

    “下、下午茶?!”薛武海见宇文晋肯定地点了点头,嘴角一抽,问道:“到底是哪一位美人儿,竟然让我们的老处男从半夜等到黎明,又要等到下午,就为了喝一杯下午茶?”

    听着表哥那无伤大雅的小小的讽刺,宇文晋随意地笑了笑,眼角的纹路便更加艳丽起来,“倒真是个美人儿。”

    薛武海撇撇嘴,心想表弟有喜欢的人倒是件好事,便挥手离开了,只是,若是他知道那被他以为的表弟的心上人,竟然是自家老大心爱之人的时候,会是怎样惊悚的表情?

    初阳升起来,带着并不怎么灼热的温度,窗口一杯又一杯,闲适地喝着咖啡的男人,在正午的烈阳之下,迎来了这家咖啡厅的主人——易恒。

    “嘿!我说你怎么一回华夏国就犯傻?”易恒一身黑色的西装,这样严肃的装束,告诉宇文晋,他是刚刚办完正事来的京城,他一屁股坐在了宇文晋的对面,喝了口白开水,打趣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从半夜来的这里,和你那表哥聊了一晚上,现在又坐到了中午,你这是抽什么风呢?我的军工天才?”

    “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宇文晋笑着说道,那妖媚的气息,令人招架不住。

    易恒果然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得,爷,我错了,别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笑容,男人都挡不牢啊!”

    107

    易恒刚刚到京城,有那么一些精神上的疲惫,便和宇文晋一同喝了杯咖啡,聊了会儿天,放松了一下,临近下午两点,才见到一辆红色法拉利从窗前开过,里面的女人绝美而妖娆,唇角抿起,有些娇俏之意流泻而下。

    宇文晋看了眼正走向自己的齐优,依旧那么亮丽夺目,好似周围的一切,哪怕是最璀璨的宝石都只能作为她的陪衬。

    “你可以走了。”易恒正喝着咖啡,就听好友的逐客令,差点没有一口喷出来,顺着宇文晋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又被刚刚咽到一半的咖啡给噎到了,这不是齐优吗?

    齐优拿着墨镜,挎着小包,走过来,见易恒也在,便挑了挑眉:“你也在。”

    易恒擦汗,知道这美人儿对自己的印象不怎么好,不过这是个人价值观的问题,他也不准备为任何人做出怎样的改变?更何况,他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人,只要将每一分钟都活成最后一秒的精彩就够了,何必去在乎他人的眼光?

    “是的,美丽的小姐。不过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易恒对于美人都是挺有绅士风度的,所以起身有礼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齐优点了点头,便顺着对方的手,坐进了沙发里,她不喜欢易恒对于女人在感情上的玩弄,但不代表她讨厌这个人,撇开第一次见到他不讲,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不悦的地方。

    等易恒对着自己挥挥手走上咖啡厅的二楼以后,宇文晋才叫来了侍者,问道:“想喝什么?”

    “西瓜汁。”齐优歪头想了想,便这样说道,她中午是喝了一大杯牛奶然后睡了觉才来的,咖啡她有不能多喝,便这样说道。

    “请问是要冰的还是常温的?”侍者弯腰问道。

    “常温的谢谢。”天气并不太热,齐优便也不想喝冰饮。

    侍者应了声便下去了。

    五分钟后,侍者便将西瓜汁拿了来。

    “这几天你去了中东?”虽是疑问句,但是齐优的眼神却告诉对方,这是肯定的语气。

    宇文晋点点头,对于齐优查自己的行踪并没有生气,心里反而有那么点异样的波动,说不上来是什么,但绝对是能让他开心的就是。

    不过那边宇文晋是不在意了,可这就轮到齐优疑惑了,她眨眨眼,咬着淡黄色的吸管,吱唔道:“我在查你,你不生气?为什么?”

    宇文晋愣了愣,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生气,不过竟然回答不上来,他也就没有不着痕迹地绕过了这个问题,“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我去了中东的。”他想,就是连宇文浩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去了中东,一般人查他的出境记录,都只能知道他先飞去了墨尔本。

    “嗯……”齐优调皮地眨眨眼睛,开玩笑道,“因为我是无所不知的天才!”其实也只是凑巧,闻人无秋正好去了趟中东,接了个地下世界的单子,刺杀一名酋长,这才在路上碰到的宇文晋,不过这些没必要和他说清楚,该知道的时候,总是会知道的。

    宇文晋失笑,不语地拿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而此时,咖啡厅的大门外,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明艳女人突然停在了路边,她双手陡然握紧,盯着那坐在窗口对着另一个女人笑得那样无奈的男人,心中微痛。

    “美娜?”姜美娜突然停下,宇文佳便疑惑地侧头喊了一声。

    姜美娜立马回神,看着宇文佳疑惑的眼神,整理了自己动乱的气息,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和宇文晋是不可能的,只要她还是姜家的人,只要玉无意还把持着宇文家的内务,她就不可能嫁给宇文晋,她必须死心,必须!

    只是,看着宇文晋露出的那种少有的无奈笑意,她的心还是好痛,痛得如此剧烈!

    “没事,我好像看到三少爷了。”

    三少爷?宇文佳脑子里转了个圈,才明白姜美娜说的是谁,厌恶地哼了一声,就看向了对面,果然那个讨厌的宇文晋正坐在里面悠闲地喝咖啡!咦?坐在杂种对面的人又是谁?

    宇文佳拉着姜美娜往前走了一步,顿时怒火攻心,抽了口气!好啊,她还没有主动去找这个女人!这女人倒是出现了!还和杂种走得这么近!

    宇文佳眼珠子转了转,便拿起手机打给了宗政苍。

    她没看到的是,姜美娜就这样盯着咖啡厅里浅笑对语的男女,握紧了双手,直到涂着豆蔻的红色指甲刺痛了自己的手掌,她心中的疼痛才好受了一些,她才能呼吸。

    又是这个女人吗?这个名叫齐优的女人,真是个美丽的女人,永远都是众人的焦点,总是不自觉地散发着吸引人的磁场,令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宗政苍看了眼手机屏幕,皱了皱眉,接了起来:“你又有什么事情?”

    那话里的不耐烦,是个人都听的出来,偏偏这宇文佳就是没听出来,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看到的东西,真不知这人的天生的缺心眼还是后天的脸皮厚?

    ?(:

    ) ( 儿子们,太闷骚 http://www.xshubao22.com/1/13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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