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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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吟无奈只能将自己的内力导给岳秋兰,助她对抗北堂残月,然,北堂残月却突然闪身退离,让龙吟一愣,迟疑再现之时,云听雨已一掌拍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本以为以云听雨那点功力无法伤及岳秋兰的,但事情再度出乎龙吟的意料之外,岳秋兰莫名的口吐腥臭的污血,可知中毒了,且是剧毒。

    龙吟这才发现,云听雨那一掌事无杀伤力,但她藏在掌中的北堂残月的银针方是致命的。

    龙吟不由得看了北堂残月一眼,原来从他强行冲开穴道之时起,一切都在他计算之内。

    北堂残月深知就算他全力以赴也不是龙吟的对手,故而寒毒定会被压制,银针也定会被扫落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但银针被扫落的方向他也计算过,会不偏不倚的由云听雨所接下的,故而,接下来他所有的攻击均是佯攻,为云听雨的偷袭做掩护。

    龙吟迅速将一药丸塞入岳秋兰的口中,望能暂时保住她性命。

    而,此时北堂残月因强行冲开穴道而受的伤也现后果,他蓦然口吐猩红,单膝跪倒在地,却笑的阴狠,道:“老头,咳咳咳……别忙活了,她不会死得那么轻松的,那只会便宜了她,因我要她生不如死。”

    “啊~~。”岳秋兰一声凄惨的哀嚎过后,一直围观的众人顿时惊恐的后退,更甚者不禁狂吐,因实在是太恐怖太恶心了。

    在她那焦黄的脸上突现无数血管来,且随着血液的流动,慢慢的现了黑色,如似无数扭动的恶心的虫子流窜穿透在脸上,不多时便腐蚀了脸面,脓泡黄水顿时溢出,阵阵恶臭扑鼻,那面目便也全非了,血肉模糊,让人惊心。

    龙吟也不由得一惊,没想到北堂残月下如此阴毒之手,便急忙从怀中摸出一瓷瓶来,含一口喷向那张让人作呕的脸面,岳秋兰这方缓解了过来,但脸面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复原了。

    “哈哈……,”岳秋兰再度疯狂大笑,“好,好,好,哈哈哈……。”

    “闭嘴,你这疯婆子。”云听雨咬牙怒吼道。

    “都死吧,哈哈哈……都死吧,哈哈哈……。”岳秋兰却依然如似未闻般的狂笑。

    北堂残月蓦然一惊,厉声道:“你方才用的是熏毒掌?”

    熏毒掌本是以命抵命的自残掌法,现在自己的手掌中熏上剧毒,当掌风触及对手之时,便能将毒导入对方体内,但与此同时毒也会因此而渗入自身体内,故而伤人的同时也是在自伤。

    “哈哈哈……都死吧,哈哈……。”岳秋兰仍是未答,双目现了呆滞的空洞,那血肉模糊的颜面突然扭曲的一笑,轻轻的道,“二师兄,我来了……。”终结了她不幸的一生。

    “唉,”龙吟一叹,突然道,“情到底为何物呀?”

    “那接住音儿的人到底是谁?”北堂残月挣扎着走向龙吟。

    “老头,我妹妹到底怎么样了?你快掐指算算呀。”云听雨也焦急问道。

    可龙吟却突然跳脚起来,“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刚才出手的时候,怎的就不见把我放在眼里?”

    “谁让你护着她,这女人本就该死,谁让她伤我妹妹。”云听雨也毫不示弱的大吼道。

    龙吟看了岳秋兰一眼,不语了,虽知她命该如此,但作为其师也不忍她落如此下场,尽力一救可也难为天意,也罢了。

    “我妹妹到底怎么样了?”云听雨焦急道。

    龙吟一捋长须莫名道:“你看见狻猊了吗?”

    北堂残月和云听雨一愣,不明,云听雨便问道,“狻猊?刚才那只狮子吗?”

    “狻猊喜询烟火燎,故而丫头的毒熏有它在不会有大碍的。”

    北堂残月方放些许下心来,但一日人儿不在怀中他便不能全然安下心来,他再次后悔,悔恨着自己没有再度狠下心来拒绝人儿的要求,将她带离尊龙,这样的悔恨如似无数的虫蚁在撕咬啃噬着他的心。

    “那救音儿的人到底是谁?”

    龙吟携瞥了他一眼,“火凰还情,可没说只是还东方孟章一人的情而已。”

    “什么火凰还情?这又和陛下有何关系了?”云听雨听得莫名。

    闻言,北堂残月双眸顿现了狠绝,阴寒如似从他牙缝中溢出般,“东方孟章,音儿有今日之劫难,皆因你多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狐狸爹,你在说什么?你……你别乱来哦。”云听雨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北堂残月不禁胆战心惊了,但依然用自己挡在东方孟章之前。

    北堂残月不再言语任何,人影虚化遍消失了,在那日之后,真武突现一摄政亲王,封号玄冥,其势力之大,连玄皇北堂执明都忌讳几分,因他手中有真武过半的兵权,且在他强势之下,真武对尊龙开战了,而,云听雨也为此陷入了异常牢狱之灾。

    尊龙虽说有虓虎这一神秘的盟国相助,局势一度略占上风,可在一人的暗中本欲擒云听音以令四国,却无意中误打误撞让雀屏也加入了这场战争中,令尊龙和虓虎陷入了背腹受敌的困境,那人便是真武的玄皇北堂执明。

    一片冰封之中,白玉的宫殿如似冰雪的宫殿,让人不禁遐想着中可有着美丽的公主,勇敢英俊的王子,唯美而浪漫。

    就在那宫殿中,的确有一位俊美的男子,阴柔的面容在冬夜的月光下,更显了清寒。

    银色的发丝柔亮却不带一丝温度,如似凝结的冰川瀑布,可一阵寒风拂来,又丝丝柔顺的飞舞而起,如似殿外那雪花的飞旋。

    “罪奴参见陛下。”

    寒风在他回眸之时,蓦然而止,一双寒眸深邃难辨其喜怒,令那卑微跪拜在地的女人对他再添了几分惧意。

    因在这段如似渗出地狱深渊中的日子以来,她已深刻的体会了这个男人的残酷,那些不论是在身体上的,还是在心灵上的伤痛,让她终生难忘。

    但她也永远不会忘了,是因何而承受了这样的折磨,她要让那个女人也来体会这样的痛苦,想至此,她眼中露出了狰狞的恨意来。

    北堂执明满意的看着那女人眼中的恨意,两指挑起她低垂的头,顿时那因一贱字烙印而尽毁的容颜,映入他阴冷的瞳眸之中。

    “很好,很好,很好,”北堂执明连道三遍,阴寒轻柔的声音如烟飘渺,“元瑶,现在该明白自己是何人了吗?”

    “罪奴不敢再有他想了,今后定全心全意为陛下效劳。”元瑶声嘶哑而微微战栗着,可知她有多畏惧于眼前这个男人。

    她的这份畏惧,却让北堂执明笑了,“那女人就在尊龙,而你要做的就是将她给朕带到真武来,记住了,朕要活的。”

    闻言,元瑶一愣,但很快的,她那双如今已是扭曲的桃花眼闪过一丝了阴狠,北堂执明要活人,没说不可折磨那女人,只要她把活的带回来便可了,于是应下了。

    “好了,滚。”

    说罢,北堂执明冷冷驱赶她,转身再度望向殿外的风雪飞舞。

    待到殿中又剩他一人时,他难以自抑的再度看向自己右手的小指,眼前顿现人儿娇俏未泯的童心笑脸,也让他那阴寒的俊彦现了几分温柔与暖意来。

    ——你真的会来真武?

    ——不信?那我们来拉钩……

    ——拉钩?

    ——真笨,伸出你小指来。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

    “一百年……。”他蓦然轻轻念道。

    他永远不会忘怀在她说那句话时,所带来的撼动,那一刻他如似听闻了她给予他的海誓山盟般的誓言,且在那一刻他真的信了她,她也是除了母妃以外,第一个相信了的女人。

    可也正是这个女人,欺骗了他,让他如似傻子一般的在真武等她,等来的却是一场空。

    至此,那温柔与暖意又蓦然消散,阴狠再度漫上他的脸庞,且更甚于以往,让一旁静候着的宫人们,不由自主的战栗了全身。

    “云……听……音,”北堂执明一字一咬道,“朕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

    她还是来,忍不住,纵然明知北堂执明的任务更为重要,但她还是来了,想来看看那个男人,那个她依然深爱着的男人是否安好,是否因她的突然失踪而担心找寻过她。

    然,再度回到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府邸中时,那些她所喜欢的姹紫嫣红不在了,森森淡雅的翠竹清幽与小桥流水的庭院中。

    她虽不想承认,但这样比那些花红柳绿更为适合这个庭院。

    王府中人声几乎不可闻,一片压抑的静谧,她走在竹林中甬道中,在竹枝摇曳中,她终是看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男人了,但如今的她却不敢再现身于他的眼前。

    下意识抬手抚上面纱内的烙印,在被印上那丑陋之时,她便不敢再靠近过镜子,她害怕看到如今的自己。

    就连自己都不敢去看,便更没勇气让他见到如今的自己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就这样,她在暗中看着他,他却望着天空。

    背影落寞而孤寂,满是血丝的眼眸空洞的望着远方,似在看着那片碧蓝无垠,却蓦然发现他目无焦距,他在失神。

    他在想谁?

    她偷偷的问道,也偷偷的期许着他牵挂的人是她。

    然,她失望了。

    当一阵轻风拂来竹叶的清新时,他却蓦然痛苦的闭上了眼,一声轻轻的,几乎难以听闻的唤声,摧毁了她最后可幻想的世界。

    “音……。”

    她觉得她快要发疯,崩溃了,却又不得不痛苦的隐忍着,将自己抱起躲进那阴暗的角落中。

    “哥哥,救我。”一声惊恐的求救终是唤回了南宫寒澈的心神。

    回首,只见南宫寒灵惊慌失措的向他奔跑而来,而,她身后南宫陵光蓦然而至,其来势汹汹,让他不禁飞身跃去,欲当下南宫陵光的来势。

    可南宫寒澈没想到,南宫陵光会毫无征兆的出手,诧异间只觉胸口一阵炽热的痛,人便撞向了墙壁。

    “南宫寒灵,”南宫陵光的声音就如同那熊熊燃烧的大火,也可知他现下正处于盛怒之中,“今日不论如何你也得说。”

    见南宫寒澈被打伤在一边,南宫寒灵顿时吓蒙了,蓦然跪倒在地,磕求着南宫陵光,“陛下,我真的不知呀,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以为一句想不起来,就可作罢了吗?”南宫陵光沉声道,“南宫寒灵,如若你再顽抗,今日就算是将你们煜王府满门抄斩了,朕也在所不惜。”

    “那凤王陛下大可……咳咳……试试。”受伤的南宫寒澈虽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护妹妹是必定的。

    “哼,”南宫陵光冷冷一哼,道,“在护她之前,你是否该问问她在听音失踪那日都做了些什么?”

    自从那日起,便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二字,如今突闻心不由隐隐作痛,但就算如此也不愿在南宫陵光面前现出。

    “音……音势我休……离的,这是人尽皆知的,和我妹妹无关。”

    说出这话时,南宫寒澈只觉心似在被剜般。

    “没错,休书是你写的,但人却是你这好妹妹暗中带人来掳走的。”

    南宫陵光的话如似惊天旱雷,带给他喜忧参半的震撼。

    “音……音不是自己走的?”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那就要问你的好妹妹了。”南宫陵光顿显戾气,“那日你府中下人看到他带一陌生男子入府中来,且还到了听音和你的院落,遣退所有的人,之后听音便失踪了。”

    “什么?”南宫寒澈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难以置信的问道,“灵儿,这是真的吗?”

    南宫寒灵抱着自己的头,不断摇头,“哥哥,我真的想不起来,真的真的,我怎么都想不起了。”

    见妹妹痛苦的模样,南宫寒澈于心不忍,可南宫陵光并未不忍,只见他蓦然闪身向南宫寒灵,见状南宫寒澈也不敢迟疑,纵身跃起欲去保护妹妹。

    就算未受伤之时,他也未必是南宫陵光对手,莫说此时受了伤了,不多时便见他再度被南宫陵光击飞撞向一旁。

    “陛下,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请您饶了我吧……。”南宫寒灵哭喊着哀求着南宫陵光。

    见她仍不愿道出真相,南宫陵光戾气中现了杀意,扬手本欲扇向她颜面,可怪异之事突现。

    南宫陵光的手在离她脸面尚有些距离之时,从她前额的青玉花钿出突现一电流窜出,将他的手掌击麻了。

    看清之人都不禁一震,惊异的看着南宫寒灵。

    南宫寒灵此时更加害怕了,频频的摇头,“我不是故意的。”

    在被电流击中的那一刹那,南宫陵光能清晰的感觉到了一道封印的力量,眉眼半眯思索片刻后,“看来她真的没说谎。”

    说罢,南宫陵光手中蓦然显烈焰,且那火焰愈靠近南宫寒灵的青玉花钿,便愈发的猛烈了。

    南宫陵光剑眉一锁,一道火箭直逼向那青玉花钿,电流如他预料般的窜出,似欲保护那花钿般。

    “你在做什么?住手。”南宫寒澈惊愕的欲上前来阻止南宫陵光,无奈受伤了,身形无法如往常般的敏捷,十多步的距离对于他来说是遥远的。

    而南宫陵光不理会他,那火箭灼烧得愈发的猛烈了,可见他是要强行突破那封印了。

    “啊~~。”南宫寒灵只觉头如似要炸开一般,痛苦不已。

    就算如此那保护着封印的电流依然不可小觑,南宫陵光能感觉到那电流在慢慢的麻痹他的右手的知觉,可他仍不停手,反而一鼓作气。

    一声很轻的,如似玉石碎裂的声音,只见南宫寒灵额间的青玉花钿顿时化为碎屑纷纷掉落。

    南宫寒灵也如似在接受着记忆的冲击一般,整个人呆滞了,南宫陵光的右臂也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无力的垂在身侧,他知这是强行突破封印的代价。

    “为……为什么?为什么?”南宫寒灵突然泪流满面的念道,“为什么都在骗我,都利用我?”

    迟来的南宫寒澈终来到了妹妹的身边,“灵儿,你怎么了?”

    南宫寒灵幽幽的抬眸,“对不起,哥哥,是我害了你。”

    “灵儿?”

    “云听音不是自己走的,是被那个男人利用我来将她掳走的。”

    闻言,南宫寒澈如似在绝望中又看到希望了。

    “那个男人是谁?”南宫寒澈与南宫陵光同声问道。

    卷三 玉宫藏妃 第八十九章

    南宫寒灵抹了一把泪水,不敢隐瞒道,“那个男人自称为朕,而云听音喊他东方孟章。”

    “东方孟章?尊龙苍帝?!”二人同声惊道。

    一院的淡雅清幽被一阵火爆的暴戾之气所取代,那阳光也不再温暖,瞬间幻化为火舌将万物缭绕在中,用其炎热慢慢燃烧而起,痛无声而至,南宫寒灵能做的便是不断的将自己退缩到那阳光所不及之处。

    “缘来幕后之手是他。”南宫陵光那眉宇间的烈焰图纹不再火红,变成了碧蓝的明烟,虽不再有那熊熊燃烧之声,但那份柔静中的灼热比火红的烈焰更甚了。

    “看来他对听音还未死心。”南宫陵光咬牙道,“真武功打尊龙,朕看在听音的份上还想助其一臂之力,但如今看来不比了。”

    然,南宫寒澈在片刻的默不作声后,突然转身踉跄的跑开。

    “站住。”南宫陵光大喝道,因他知道他欲去做甚。

    如今知听音并非自己离开的,而是被掳走的,那便代表着听音本是不想离开的,故而南宫寒澈欲去找他。

    南宫寒澈却并未停下脚步,一意欲走向那东方,纵然明知东方辽阔,且不知人儿在东方的何处,但他一刻也不愿停留,他要去找她,告诉她,他一直以来因高傲而不愿去承认的心。

    “就算并非是她自愿要离去的,但别忘了,那封休书却是你亲手所书。”南宫陵光残忍的道出现实。

    南宫寒澈蓦然僵直了身躯,方点燃的希望生生的又被覆灭了。

    “你所在意的女人,不是这个吗?”

    只见南宫陵光左臂一伸,手掌蓦然成爪,竹林中一声闷哼,一道人影飞向他手中,后紧紧箍住那人影的颈脖。

    黑色的面纱也随即飘落,南宫寒灵的尖叫声顿起,“啊,鬼一呀。”

    因在没了面纱的遮掩所露出的脸面,扭曲变形如似鬼怪。

    “瑶瑶,你的脸?”南宫寒澈惊愕道,他不会认错的,那双总是满含着对他的爱恋的眼睛,就算如今以扭曲变形,但依然能看见其中的情意。

    “不,别,别看我,别看……”元瑶痛苦的用手去遮挡自己的面容,不愿让他看见她的丑陋,哪怕那颈脖上的指掌会在下一刻将躲去她的性命。

    南宫陵光也微微诧异着元瑶那张尽毁的脸,除了那贱字清晰,五官皆以扭曲,没了那引以为傲的容颜,这女人怕是注定了今后的悲惨了,不由得又对她生了几分可怜之心。

    松开手掌,元瑶蓦然跌落在地,南宫陵光瞥了一眼南宫寒澈,道,“不论是她还是听音,似乎你所爱的女人都不得幸福。”

    闻言,南宫寒澈再度黯然了,慢慢的走向那宁愿用脸贴在那肮脏的地面,也不愿见人的元瑶。

    “瑶瑶,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给了你希望,却又葬送了你的幸福。”

    元瑶突然捂住双耳,“不,我不要听,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在石甬道道上传来她闷闷的声音。

    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可除了对不起,他已经无法再给予她所想要的,今生已注定要辜负这个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了。

    静默在他们中蔓延开来,终,南宫寒澈的沉默让那低低的哭泣溢出。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要娶我了吗?为何……”其实她早已知晓答案了,只是他一日未亲口说出,她便仍在心中抱有希望。

    南宫寒澈将手捂上胸口,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内有着一对火红的凤凰链,在那一刻他想了很多很多,终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的决定。

    “瑶瑶,我们成亲吧。”

    元瑶倏然抬头,惊异让她忘了自己那丑陋的颜面,颤颤道,“澈哥哥……”

    南宫寒澈扯出一抹凄迷的笑,“这是我欠你的,也是我唯一能补偿给你了的。”

    “补偿?”元瑶一怔,末了却大笑而起,“哈哈哈……”

    “瑶瑶?”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元瑶又突然敛起那大笑,阴沉泛上让那脸面更显恐怖。

    只见她冷然战起身来,捡起那面纱再度戴上,“只有你们还蒙在鼓里了,云听音已经现身苍帝的行宫中了,所有的一切,从云听音和亲开始,便只是苍帝和云听音所谋划的权益之计,借雀屏的手暂且避过真武的战事而已。”

    “不可能。”南宫陵光沉吼如咆哮。

    唯南宫寒澈再度默然了,因他知云听音出现的那刻起,他至今未看懂她的用意,但也可知她并非是为了尊龙的安危。

    回想那些曾经与她的种种,他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让他感觉人儿就像一团迷,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成迷的人儿。

    “不然她为何会在失踪了近一年后,突然出现在东方孟章的行宫中?”元瑶继续道,“不,确切的说,是被东方孟章藏在他的行宫中,可谓是行宫藏娇呀。”

    “住口。”南宫陵光的嘶吼,现了几分虚。

    元瑶知她的话对南宫陵光起作用了,便继续挑拨道,“那不知陛下如何解释云听音突然现身在苍帝行宫之举呢?”

    南宫陵光的瞳眸闪过熊熊的怒火,“不论听音如何,朕也绝不会放过东方孟章的。”末了,化作一团火焰,将他曾经所在的地面灼烧出一片漆黑,他也在那火光中消失了。

    “哈哈哈……”元瑶又再度大笑着。

    打吧,杀吧,乱世来临,让那女人的国家沦陷,让她的亲人血染沙场,摧毁那女人所拥有的一切吧。

    “瑶瑶。”南宫寒澈诧异的望着眼前这个显了陌生的女人。

    “哼。”元瑶冷冷一哼,就似那阴暗中怨灵般消失了。

    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可不论如何她总能感觉到一双眼睛,一双满含悲愤的眼睛在一直看着她。

    那悲,沉重而压抑,那愤,如火将她灼烧,她努力的想睁开眼帘,却在每一次感觉到那柔柔的烛光之时,睡意又莫名的袭来,她知道有人不愿让她醒来,可为什么不让她醒来,她不懂。

    再度感觉到那双眼睛的存在,依然满含悲愤,这次她仍然努力的想睁开,哪怕明知会再度被睡意掠夺意识,她也要看清那双眼眸。

    然,这次睡意并未如期而来,烛光的红光漫入她眼眸,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抹青色的清脆,却不张扬。

    初醒的眼眸还尚不清,但她知,一直所能感觉到的那双眼眸便是这青的。

    就是在她仍是惺忪而朦胧之时,一道寒光将烛光柔柔的红光现了刺骨的冷,指在她咽喉处。

    她一惊,想动却发现无法动弹,但随后她便又平静了下来,因那寒光虽刺骨却无丝毫的杀气。

    但在那一惊之下,双眸终现了清明,让她将那青看清了。

    在烛火的勾勒中,他是身影倍显伟岸高大,予人无尽的可依靠感,在隐在烛光之外的容颜虽不清,但所透出的内敛与沉稳,可知他的性情。

    此时,寒光蓦然闪过她的双靥,他的剑锋一转,差之毫厘便能夺了她的性命了,可也让那寒光投映在他的脸面之上了。

    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明艳清透,如似那倒影在水中的艳阳,那艳阳虽极力掩饰,她依然看见了那悲愤,予她的悲愤。

    “云听音这次你又在耍什么把戏?”声音磁性十足。

    又一个认识她,她却不再能想起的人,想说些什么,无奈不可做声,只能这般静静的看着他。

    “别再装出这幅模样来,我不会再上当了,你这无耻的荡妇,明里是他人王妃,暗中却和东方孟章通奸。”悲愤终再难掩,全然现在他眼中。

    他那几乎是谩骂的指责,让云听音恼了,可在触及他眼中的悲愤之时,心中一阵无奈的叹息过后,又息然了。

    静静的看着听着他似在发泄一般的对她指责,慢慢的感觉到了,在那悲愤背后的一份爱恋,和一份强迫的恨意。

    他的心在呐喊,在痛哭,那爱与恨在不住的撕扯着他,他茫然的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无法自拔。

    那一刻,她想伸手抱他,但不可自控的身躯终让她只能一直静静躺在他锋芒毕露的剑锋之下。

    她的淡然,她的镇定,一如当初,反而让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的手稍微有颤抖便会令她香消玉殒了。

    为什么她对他总是这般,难道她就真的不怕他杀了她吗?

    一声轻轻的叹息抚上他的剑锋,令那清晰可见人影的剑而朦胧,却也让他一惊,以为剑锋被她的气息拂动了,急忙撤退后方知是虚惊。

    那一刻他好恨自己,为什么明知她的无情仍不愿伤她分毫,心中明明对她有恨的,每当那恨欲撕碎他之时,他总在心中一遍一遍的起誓,定要将她摧毁,可每每看到她,却又为她编织起缘由来,不忍下手了。

    “啊~。”他蓦然长啸不止,凄厉而痛苦,剑更是被他用力一抛,剑锋全然没入青色的玉制地面。

    青玉?难道我还在玉宫吗?云听音放眼四周,又是青玉的世界,满目的青虽精致,却又是一个囚禁她的牢笼。

    卷三 玉宫藏妃 第九十章

    圣地大陆自史书中所记载的烽火乱之后,四国割据镇守一方至今已是一千三百多年,期中虽仍有小战乱,但都不可动摇着四国鼎立之势。

    表面之上的和平,终在真武玄冥摄政王为其王妃而力主开战以来,终被打破了。

    烽火再燃,战乱再起,黎民流离失所命如蝼蚁,可谓无辜,但,他们不明的是,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女子让帝王不惜江山,也要博得美人一回顾,终引来这倾覆的劫难。

    然,不论这女子如何,她已成黎民心中的倾国祸水。

    战乱之始,尊龙得益于虓虎的相助,虽损失不小,但也可见日渐占上风之,可在雀屏突然加入战局之后,情势又急转而下。

    先是虓虎神秘的虎君突然现身下旨,撕毁与尊龙的盟约,撤并回国,重新闭关自守,旨意一下就连西门羿伦也不得不从,哪怕是昔日甚是疼爱的妹妹苦苦哀求,也无奈退兵归国。

    如此也终让人明了,虓虎真正掌权的仍是其虎君,只是虎君过于神秘低调,让人只知摄政王西门羿伦,而不知其的存在。

    这般一来尊龙背腹受敌,此外患已足以让其覆灭,且还有不小的内忧。

    尊龙本三分,一为苍帝东方孟章,二为权相云残月,三为后起睿王东方听轩,三方势力本就不和,大难当头之际,更显分化。

    权相云残月一党,自从云残月在苍龙山上再度失踪后,其一党便以敏王东方慎为首,这东方慎有勇无谋,但却也非笨到无可救药,见睿王东方听轩一党揽其旧部。撤兵退守封地,拥兵自重,并也效仿之。

    唯剩苍帝东方孟章一己之力力敌,可知势单力薄,且还不时找寻其玉宫曾经所藏之妃,故而延误战机,让真武玄冥王与雀屏凤王两军势如破竹,兵临龙都城下。

    然,就算外如何的烽火燎原,对于又被捆缚在另一座玉宫之中的云听音而言,其都是难及她所在之处的。

    每日醒来,所能看到的除了他,便只有那微红的烛火与袅袅的熏烟,她便如似一个赢弱的娃娃,动弹不得更走不得,就连何时睡去何时醒来,都完完全全被他所操控。

    可是每次她如梦之时,她总能听到那磁性十足的低沉在耳边温柔的向她倾诉着些什么,每每欲去聆听,却让自己愈发的坠入更为幽深的梦魇之中。

    纵然听不清,但她能感觉到一份爱恋。

    那份爱恋是苦涩的,撕心的,伤痕累累的,却又是那般的深如海洋,浩瀚而无悔。

    又是那温暖的怀中,每每她都再拿温暖的怀中幽幽转醒,且她能感觉到那怀中每每在她醒来时,依依不舍的放手。

    当她睁眼之后,那青的他便站在她床榻旁的香炉前,凝望着袅袅青烟的升腾,不时的用手去搅扰,扰断那如似轻纱般的烟雾。

    他的身影宽阔而挺拔,但也难掩那孤清的落寞,她曾无数次想问,你到底是谁?

    可他似乎不愿给她问的机会,连她说话的权利都剥夺了。

    她知,他并不知她已经被尘封起记忆了,他对于她的不论是悲还是愤日益明显的很,她都是不可理解的。

    但愈是相处,她愈是感觉到一份莫名来,她想让他恨她,因为只有恨方能让他不再遭受唉的煎熬,也不再彷徨与爱与恨的边缘不知该何去何从。

    也许这样让他永远不知她没有记忆之事,也并非是坏事吧。

    只是自己这身子不知为何日渐的虚弱了,有时她会整日醒不来。

    而那额前的青玉封印她能感觉到一道裂纹在蔓延,怕不多时那道细微的裂纹便能贯穿那青玉,到时会是封印的解除,还是她与那青玉封印一同碎裂了也不得而知了。

    无声的轻叹幽幽,如似她如兰的吐息,他虽刻意不去看她,但他的全副身心都在关注着她,纵然她那轻叹几乎不可闻,他依然能察觉。

    细长的丹凤眼蓦然驱散了眸中的明亮澄清,恨如烟漫上,浓眉蹙起,将他光洁眉宇刻上了一道深深的皱褶。

    “怎么?在哀怨着你那些入幕之宾,到如今都还未能来救你吗?”他说这话时,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着是那样酸涩。

    “哼,没想到你会这般的神通广大,连真武的玄冥王都在其中,更是为了你不惜冲冠一怒与尊龙开战了。”

    月和东方孟章开战了?天啊,怎么会这样,难道月还以为我还被东方孟章控制着吗?

    她本从不曾挣扎,因她知不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的,但知了这消息后,她不能再这样消极的等待了。

    不论他们两人谁输谁赢,都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人,是个祸害,将灾难带给了那些爱她的人,故而就算是徒劳了她也要一试。

    暗中凝聚涣散的真气,可如何都凝聚不起,反而让自己愈发的疲惫了。

    “你在做什么?”察觉她的挣扎和反抗,他上前点了她的穴道,他的声音也现了阴冷,“你这般不惜自己也要去会你的情夫们吗?”

    云听音闭眼不再看他,聚精会神的凝集真气,然她的无视,让他愤恨的一拳打在她身边,轰的一声床榻倒塌,摔落的痛并未至,她又感觉到了那温暖的臂弯,原来每每清醒前那温暖的臂弯是他。

    “你比再做无谓的挣脱了,只要你一日在这房间中,便一日不可动,只能听凭本王的心情任由宰割。”他残忍的宣布着真相。

    闻言,云听音蓦然睁眼用眉眼的余光望向那袅袅的熏烟,难道是那香?

    “没错,那是软筋香。”

    说罢,他终将她带离了那不知待了多少时日的房间。

    那房间中无窗,除了柔柔的烛火,再无其他光芒,故而当他抱着她走出那青玉的房间时,艳阳的万道光芒夹杂大漠风沙的干燥,顿时将她的眼眸刺痛。

    此时,一双大手温柔的附上她的双眸,为她当去了那了让她不适的烈日光芒。

    当眼睛适应了那强光之时,从那大手的指缝中她看到了那金光的满地,一阵狂风刮起,黄沙漫天。

    炙热与干燥让人倍感干渴,可那无力感却在那炙热与干燥中在慢慢的褪去。

    “大……漠……。”稍是恢复了气力的她,声音轻微而嘶哑。

    不知是回忆让他感伤了,还是这突起的风沙让他怀念了,他突然道,“这便是我待了三年的地方,孤独了三年的地方,也是我傻傻思念等待了三年的地方。”

    他放下了手,丹凤眼深深的望着她,她却不语了,回避着他的眼神。

    她的回避似一把锋利的刀,在他心上再划上一刀,痛让他发狂,重重的钳制住她的下颚,强行将她的头扳回,强迫着她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用再费心机了,再怎么看他们也不会来救你的,因为没人知道你在这,且本王没打算就这般轻易的放你走,你就死心的当本王一辈子的囚徒吧。”他咆哮着向云听音宣告着她的未来。

    那因他的发狂而通红的丹凤眼,又蓦然闪过一丝残忍,道,“但你可放心,本王会告诉你他们两人最后的下场的,哈哈哈……”

    他的笑声高亢确实变调嘶哑的,快步走向另一间青玉的房子,狠狠将她抛向那床榻,再度点上那熏香,无力感袭来之时睡衣也一同而至,她又陷入了沉睡中。

    当看着她毫无生气的睡颜,他蓦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轻轻的将她抱起,温柔的抚去那些凌乱在她颜面的发丝。

    他的呼吸那一刻也显了悲意,体贴的调整着她在他怀中的姿势,丹凤眼中爱恨交织情迷缭乱,一时爱如烟雾柔柔将她缭绕,一时恨如火焰熊熊将她围困,但不论爱恨,他都不忍伤她分毫。

    “王爷,药膳熬好了。”下人在外轻声禀报,不敢进来。

    “嗯。”他只是用鼻音应了声。

    轻轻将她放下,匆忙走出房间端来药膳,又匆忙的走回。

    再度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一手拿起勺子舀起那羹粥至唇边,轻轻的吹凉,自己还试了下,就怕烫到她了,用着无比的温柔,一口一口耐心的喂着她。

    可今日却不同于往时了,她如何都没咽下那口中的羹粥,且还不住的呕吐,让他顿时手足无措。

    当那最后一口羹粥又要被她吐出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吻,将其喂回。

    她的唇绵软甜美,温润柔滑,让人品之过后不禁上瘾,不愿离去。

    他就这么僵硬着用自己的唇贴着她的唇,不论是吻还是性事,在那些痛苦的日子中他曾无度的放纵,虽不算好手,但也不会像现下如初吻般的生涩。

    不知为何心开始颤抖了,且那颤抖在慢慢的传染全身各处,最后连他的唇都不可抑止的在发颤了。

    那微微的颤抖,让他们无间的唇齿相触摩挲出阵阵心的悸动来。

    曾经这样的亲密是有悖伦常的,是罪恶,故而就算他多渴望,他都苦苦的压抑着。

    卷三 玉宫藏妃 第九十一章

    ——听轩哥哥,听轩哥哥……

    那些甜甜的唤,曾经甜蜜过他的心,可在甜之后却又是无尽的苦涩久久缭绕在心。

    甜是因为她对他的依赖,而苦涩则因是那唤也是那横亘在他们间永远不可跨越的鸿沟,她在他的彼岸。

    他不想做她哥哥,他曾经偷偷的祈祷着,哪怕只有一天不是她哥哥,就算用命去换那一天,他也愿意。

    许是神明听到了他苦苦祈求吧,他的愿望实现了,他不是她哥哥,且不只有一日,而是永远都不会是了,可这愿望的实现,他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比性命更为大的。

    欺骗、利用、谎言,一场空……

    原来那些与她曾经的甜,便也成了比苦涩更为折磨他的穿肠毒药。

    他恨,他想恨她,可那恨却如同一把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每多恨她一分,那匕首便再深几分,痛生生将他折磨得几欲抛开一切,脱离红尘。

    因他也是深知的,他有多恨她,便有多爱她,可她不需要他,她宁愿让他恨她,也不要他爱她,故而,他想脱离红尘,在方外修得与她来世的情缘。

    希望依然能与她青梅竹马,他不会再像今生这边冷眼看着无辜的她,因上辈人的恩怨,而苦苦的挣扎在那肮脏阴冷的小院中,自生自灭了。

    他会保护她,呵护她,将她捧在手心中,永远在她身边,与她一同成长,贫困也好,富贵也罢,不离不弃。

    蓦然间,他似想到了什么,那细长的丹凤眼中现了浓浓的悲伤,“音儿,你……你其实……一直在……在……恨……我的吧。”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更痛了,痛得连呼吸都不禁颤抖了。

    那些曾经自己的无情,一幕幕浮现……

    羸弱多病的她,每每病倒之时,总得不到亲人的呵护,也总只有她一人承受着所有病痛的折磨,无人问津。

    那些痛苦而艰难的日子她是如何度过的,他不敢想像,而他却无情的一次次,冷眼旁观,甚至期望着她快点去死。

    就在他对她做过这些后,他却过分的奢望着她能回应他的心意。

    恨,他有什么资格恨她,她才是最有资格恨他的,如若不是上天怜悯于她,怕是如今他连爱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从衣袍的最内层拿出一个显了老旧的荷花香囊,香气早已不复了,可他却依然珍藏着。

    “音儿,你该是……恨我的,可……可又为何给我这荷花香囊?让我抱有希望?”

    深深的埋首在她颈侧,“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希望破灭,让我痛苦吗?”

    再度抬首望向她,指掌轻轻的摩挲着她显了凉意的脸庞,“如若这是你希望看到的,那我告诉你,我真的很痛苦,很痛,很痛……”

    终他又无力的抵上她的额,“音儿,解恨了吗?如若还不,那你还要我痛苦到何时,方会原谅我?”

    虽然明知她不会应他,但他还是选择此时问,因他没有勇气在她清醒之时问,怕得到的依然是她清冷的无所谓。

    然,他痛彻心扉的述说,在此时毫无生气的她面前,又与那清醒时的无所谓又有何区别呢?

    想至此苦笑溢出,也许是这样他还能抱有一线希望,在她真的听了 (:

    ) ( 爱妃再嫁我一次 http://www.xshubao22.com/1/13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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