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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复杂的感觉又仿佛有种异样的磁力,让她不论冷热地依旧想要粘着那个物体,甚至身体有种更难奈的冲动,似乎渴望得到更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终于,在她前所未有的热情下,段延祺欣喜地吻遍她的全身,从头到脚,爱遍她的身体每一处。
最后,在她全身泛着醉人的晕红之色时,他再次覆上她的双唇,轻柔地进入那片柔软紧密的花丛。。。
夜,出奇的静瑟,屋外的灯光依旧通明。
而室内,却温柔遣绻一片旖旎,两个相互缠绕、相互索取的身体,在这个美好的夜晚深深地拥有彼此。
此时,再没有仇恨与伤害,只有浓浓的情爱牵引着彼此。。。
。。。。。。。。。。。。。。。。。。。。
次日,当易锦梓从饥饿中醒转过来的时候,头还很昏沉。
嘤咛一声,她习惯性地揉揉眉心,却在手一动之际,身体猛地感觉一阵异样传送。
她的胳膊上竟然一着一丝片缕,而胸上正环着一只健硕的胳膊,从后面紧紧地搂着他。
“啊!”慌乱地一声大叫,她一把拉开那只手,紧张地坐了起来。
可是之后她又想了什么,不顾一切地将那人身上的被子全部卷到她的身上,露出另一具同样光祼的身体。
早在易锦梓微有所动的时候,段延祺便醒了;却没想到她醒来后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竟然将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了被子外面。
可是他倒也没有太介意,正懒懒地坐起,却又听到她一声惊叫,而后迅速地闭上眼睛生怕多看一眼。
“哧。”忍不住哑然失笑,他为她此时这种羞赧的神情哭笑不得。
说来,她与他早有过肌肤之亲,并且不止一次;他与她的身体,双方都已经看过,而她却至今都不能接受,这让他多少感到好笑与无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紧闭着眼睛,易锦梓强迫自己忘了刚才无意中看到他光祼的样子,只剩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让她隐生不安的疑问。
其实,她并不是傻子,从醒来看到的这一幕,她再不明白也该知道自己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懊恼的不是这个,而是她脑海中隐隐关于昨晚的一些情节,此时断断续续地从大脑处传来,让她羞赧欲死。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貌似昨晚她喝醉了,后来对于他的到来她并不是很清楚;可却记得,她竟然没有拒绝他的触摸与他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天哪,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昨晚是我的订婚日子,你忘了吗?”明白她的难堪,他随意地下床穿衣;本来就是他的房间,衣物放在哪里他顺手得很。
听着那声懒洋洋的声音,易锦梓脸上的血液快要爆破她的脸孔了。
他是那样的理所当然,而她却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
懊恼的情绪让她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过是喝醉了,为什么情况一下子演变成这样?
好像是她主动拉他回卧室一样,他回答得那样的理所当所。
怎么可以这样,他是那样的邪恶,昨晚若不是他设计让毅君也来到龙泽,她就不会心情低落地将自己喝醉。
“段延祺,你明说吧,为什么要跟我订婚?”思及此,她先前的羞赧也消退一些,却依旧紧闭着眸子,不睁眼看他。
穿好衣物,他一回头,却看到她依然不敢看他。
听着她迅速冷却的声音,他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心;不过没关系,他会好好让她明白,他并没有任何的恶计。
走到床前,他看着那张美丽的脸蛋在感觉到自己扑到她面上的轻微呼吸时,警觉地扭过了头;一如从前的警惕,让他失笑:“订婚还要解释吗?就是补给你一个正式的订婚戒指,往后再帮你买一个可以戴终生的结婚戒指。”。
往后,给她一个承诺终生的婚礼,一生只有她!
轻拉过她的手,在她想缩回去的同时,他笑着说:“我衣服穿好了,你不用再闭着眼睛了。”。
易锦梓下意识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话意,脸一红,应声睁开了眼。
“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的婚约根本是戏言,你不必补。”她冷笑一声,就不信他会像他说的那样,只为订婚而订婚。
他早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也早知道她们之间的仇恨再没有化解的可能,可是却还导演了这么一出戏,怎么可能单纯?
“以前的一切,我都已经忘了。我只知道以后:以后,我们会幸福地生活一起生活下去。”他看着她充满讽剌的眼,知道她不信他;可是他却知道,他句句真心,绝无虚假。
“忘了?”仿佛听到天下奇闻一样,易锦梓立刻激动起来:“哈哈,我没听错吧?你竟然忘了?”。
她美丽的眸子映满了不信与仇恨:“你可记得,你当初抓我回来时,眼里的那种恨,几乎要将我生吞活剥?你可还记得,你关我在暗室之中时,无论我怎么的哀求,你却告诉我要怪我死去的父母,是他们让你根生了那么重的恨?你又还记得,你残忍地伤害阿龙伤害我时,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你说你恨我!段延祺,你是那样的恨我,你一句忘了,就能真的消失了?”。
章第175章
她的话,句句残忍,却又是他曾经真实做出过的。
如今仅是听听,他便有种手脚冰冷的感觉;可以想象,当她在承受他所有报复的手段时,该是怎么的害怕与绝望?
段延祺啊段延祺,她一直说得没错,你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鬼!
“怎么?是不是这些还不够,你还忘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她看着他寒白的一张俊颜,只觉得剌目无比。
他这是什么样子?自责吗,不信吗?还是他也发现,他所做的事残忍到连他自己都不能入耳?
可是当初他在实施这一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到?
“够了,不要再说了。”痛苦地低吼一声,他真的怕她继续数落出他的恶行。
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他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再说下去。
他知道,他是很混蛋,他是该死!
他还差点让她被韩美凌派去伤害她的人将她糟蹋,这些她都不知道,可是却是他亲手放任她受伤。
他不是人,他真的是个魔鬼,一个失了心的魔鬼!
“对不起,锦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伤害你,我不该将对你父母的仇恨转嫁到你的身上,让你承受我疯狂的报复。真的对不起,锦梓,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是我错了。。。”往事一幕幕如电影般从脑海掠过,她曾经的哭声、求饶声,是那样清楚地控诉着他的残忍。
是他错了,一切都是他错了。。。
猛然的动作让易锦梓开始奋力挣扎,可是身体却被他坚固的臂膀有力地搂着。
她恨他,当她提起一件件让她愤恨的往事时,这种恨就更深刻。
可是当听着他无比真诚的自责、还有那根本不像他所会说的道歉时,她的心,一刹那呆了。
他,竟然在跟她道歉。
不管他是怎么样的伪装,不管他是怎么样的邪恶,可是他却不会因为演戏而向她道歉。
怎么可能,她一定是听错了?他怎么可能认错,怎么可能承认他做错了?
然而,她却没有听错,段延祺真的在道歉。
他为自己所做的蠢事向她道歉,他甚至觉得自己请求她的原谅也是那样的罪不可恕。
明明他对她的伤害多到罄竹难书,他却曾希望她可以与他一样,放下彼此间的仇恨,一起共同生活。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可笑。
他对她的仇恨自然可以放下,因为她的父母早死,她当年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子,甚至从来都不知道整个事实的真相。
可是他呢?他对她的伤害是那样的直接,让她根本没有原谅他的可能!
段延祺啊段延祺,你真是疯了!
竟然会在那样深刻的伤害了她之后,还想要苛求她的原谅!
你就算拿命去抵,也不配得到她的原谅!
“对不起,锦梓,一切都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他就这样紧紧地拥着她,不断地向她道歉,不断地自我斥责。
以至于当澜茹推门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一副让她大跌眼镜的事情。
只见段先生抱着身上只裹着被子的易锦梓,正在不断地道歉,不断地认错;而夫人竟然没有激烈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呆在他的怀中,默默地听着他的道歉。
当时,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啊!
澜茹到现在都有感叹,真是叹为观止。
段先生从没有过那样温柔软弱的一面,而夫人也从没有那样安静平和的一面;当时,从窗帘处透进的阳光就那样淡淡地洒在二人的身上,而二人,却根本忘了外界的一切。
就连向来警觉很高的段先生,在她推开门并愣住的刹那,都没有改变半分的姿势。。。
。。。。。。。。。。。。。。。。。。。。
“夫人,你是不是原谅段先生啦?”花园中,澜茹迎着阳光,看着静静沉思的易锦梓,笑得一脸的春光灿烂。[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眸子动了动,易锦梓抬眼看到澜茹一脸喝了蜜样的开心样,心思黯然:“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当然开心了!”澜茹一点没有掩饰的意思,继续宣染气氛:“昨晚可是你跟段先生的订婚大日,而今天又看到你们和好,澜茹当然为你们开心。”。
“和好?”易锦梓秀眉一挑,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澜茹。
她竟然说自己跟那个男人和好?不是她听错了吧?她怎么可能跟那个魔鬼样的男人和好!
“难道不是?”这下换澜茹傻眼了,难道说昨晚段先生留在夫人的房中一整夜,今天二人又以那样暧昧的姿势相拥在一起,可事实却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子吗?
“不是。”豪不犹豫地摇头,易锦梓却抬头看到不远处潇金正默默地向她这边走来。
“呃,澜茹我渴了,帮我去弄点果汁来好吗?”转头对着澜茹吱唔一声,易锦梓眼尖地支开澜茹。
“啊?好啊。夫人你等会,我这给你就去拿。”澜茹虽然没有办法一下子从一个话题转到果汁上,但回过神来的她却不疑有他,闻声立即转身向着别墅走去。
“昨晚你们相处愉快吗?”似笑非笑地看着阳光下那个美丽淡静的女子,潇金发现自己曾经的幽默又回来了。
面一红,易锦梓聚起充满警示的目光瞪他:“想不到,你竟然也是个爱看热闹的人。”。
言下之意,你潇金未免也太多管闲事了。
明知她恨那个人恨入骨髓,却偏要提个让她不舒服的话题。
章第176章
笑容一敛,潇金知道自己是没话找话了,只是看她的反应,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呵呵,热闹从来都是由人看的,我潇金也不例外。”他淡淡一笑,俊逸的容颜在如此大好的天气下,更加眩目:“只是我担心你,万一心有所绊,便会让这世上多存活一个毒瘤。”。
美眸一扬,易锦梓算是知道他说方才一番话的目的了:“请你放心,我不会也不可能轻易地手软。你要我做的事,我也算是做到了。不管形式如何,至少我会让你成功地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
直直地凝视着那张坚毅的脸,潇金突然心生感叹。
她明明是一个受尽伤害的小女人,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跟那样一个邪恶的魔头抗斗,并且成功地占领了那人的心,这可真是难得。
只是不知道,在她的心里,是不是真的恨他恨得那样彻底?
“那好吧,最近上海发现有大批的毒品流入,警方已经怀疑此事是香港那边的巨头毒枭与段延祺有所接触,目前正在密切关注中。如果他确实在这次事件中参与了此事,那届时警方便可以将他一举擒获。”潇金看她冷漠的样子,明白她是真的打算报复段延祺。
也明白就算她心里还残存着什么,也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她所决定要做的行动。
“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我打草惊蛇吗?”有点讶异地看了潇金一眼,易锦梓确没想到他面对她竟是如此的坦然。
“对于同舟同济的同伴,我向来不吝于回报。告诉你这些,是想你可以从中探出些什么,好让我们尽快查实。”耸耸肩,在那双美眸的注视下,潇金笑得坦然:“好了,我不能再跟你多说了,先走了拜拜。”。
“。。。”看着他快速消失在眼前的高大身影,易锦梓怔忡无语。
这个人,感觉真是有些怪。
一会儿谨慎无比,一会儿又好像对她极度放心,真不知道这是他的性情还是任务所需。
“夫人,柳橙汁来了。咦,刚刚那不是潇先生吗?怎么,他找你有事吗?”刚好回来的澜茹看到潇金离去的背影,边递上橙汁边疑惑地问道。
目光一闪,易锦梓淡淡地一语带过:“他只是路过,看我独自坐在这里,顺便过来恭喜了我一句。”。
“哦,原来这家伙还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呐。怪不得昨晚他独自在夫人的房门外,估计是想当着段先生与你的面说两句好话。”澜茹哦了一声,有点恍然大悟昨晚遇到潇金的事了。
“昨晚?什么时候?”易锦梓一惊,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昨晚她喝醉了,潇金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在那个时候上去找她商谈事情;那那么晚了,他真是去找她的吗?
“夫人你当然不知道了,那时候段先生随一位先生有事出了大厅,而夫人你又醉了已经安睡在床上。刚好我帮你准备了醒酒茶上楼,便碰到潇先生刚好从你房外走开。。。啊,夫人?”澜茹回想着昨晚的情况随意地说着,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你怎么了?”被澜茹突然的咋呼吓了一跳,易锦梓差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夫人,那个潇金,他不是对夫人有意思吧?”想了想,澜茹又觉得不可能。
可是想到昨晚夫人沐浴后她都没有给夫人换上睡衣,而那个潇金如果进去,会不会看到那时的夫人?
可是想想又不对啊,她遇上他时,跟他说话他还一本正经,并不像做贼心虚的样子。
咦,难道是她多心了?
“没错,是你多心了。”仿佛知道澜茹在想什么,易锦梓斩钉截铁地制止了她的胡思乱想。
虽然她明白自己昨晚醉酒后是不记得事,可是她相信潇金,绝不是那种人。
而更让她相信他的理由,是他的真实身份是个警察!
而身为卧底的他,是根本不会有什么喜欢这类的说词套在她的身上。
“咦,夫人你怎么回答得这么肯定?”先是附和地点了点头,澜茹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没说什么呀,夫人怎么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不是肯定,是绝对!”微微一笑,易锦梓被澜茹的样子逗笑了。
随意地起身在花园中闲散,她知道澜茹一定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会读心术了。
其实,她哪是会读心?
只是跟澜茹相处久了,她心里想些什么她几乎都能猜得十之八九。
一旦她有什么心思,她的脸上会第一个反应出她的心,让她想猜不中都难。
“呵呵,没有就好,我就怕要是他也对夫人你有意思,那到时候只会让他自己成为第二个阿龙先生而已。”澜茹见着易锦梓难得露出的好看笑容,心情也变得大好;可是她却紧跟着发现四周的气氛陡然一变,易锦梓一张美丽的脸上原本难得的笑容也已经迅速地掩去。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阿龙先生的。我也不是说阿龙先生的坏话,我只是,只是。。。”澜茹一急,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表达什么。
她是想说阿龙先生虽然好,可是段先生却反感其他人喜欢夫人;如果潇金也喜欢上了夫人,那段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到时他只会白白受伤罢了。
可是,她情急之下,却是越说越说不清了。
只看着易锦梓一副沉重的神情,面色伤感;而后她淡淡的摆了摆手,不让她再说:“你别说了,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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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么么大家。
第177章
是啊,她如何不明白澜茹只是无心。
可是她说的又何偿有错?阿龙死了,一切好像随着他的死而烟消云散了。
一开始的伤心难过惋惜,也都渐渐轻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可是,死了的人又能再活过来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可以如表面看到的那样平静,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一瞬间,她的心彻底地冷却。
如果说之前回答潇金的答案是她坚定的答案,却没有此时心里来得明确。
她不会忘了那些恨的,她是不会轻易地,如同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轻松:“以前的一切,我都已经忘了。”。
不,她才不会忘,也绝不能忘!
她发过誓,如果不能亲自报仇,她便不再独活于世!
哪怕落得玉石俱焚,她也要拖着他下去陪着已经死去的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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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哥,这些也都带回去吗?”伏虎看着将所有办公资料都归笼到一处的段延祺,俊眉微挑。
“嗯。”淡淡地一点头,段延祺没有太多的回答;然而他脸上那种溢着轻笑的神情,却是让伏虎观为叹止。
虽然他早知祺哥为易锦梓订了一颗价值不菲的钻戒,但是他却不知道,祺哥之所以要在他的生日晏会上广邀宾客,实际是借他生日给易锦梓一个惊喜。
虽然一切都是在向着祺哥预期的方向发展,并经过了昨夜,看易锦梓对祺哥的态度也不再那样恶劣;可是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
也许是现在的祺哥太过祥和了,让他们这些一直跟着冷酷绝情的祺哥生活多年的手下有点不适应吧。
“那好,我这就搬上车去。”上前一步,伏虎将办公桌上的资料归类放在箱中,拎出了办公室。
“祺哥。”刚一出门,一个手下便匆匆撞上伏虎,面色凝重。
“阎七,出了什么事?”段延祺俊眉一挑,看着有点冒冒失失的阎七,声音波澜不兴。
见状伏虎也停下脚步,三人一起返回办公室内。
“祺哥,毒龙派人放话来了。说如果祺哥你不肯接他这单生意,那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到时候,他将与我们龙泽势不两立,还要让我们龙泽在上海从此无法立足。”阎七紧紧地看着段延祺,那张粗旷的脸上此时不是平时的凶狠,看起来很是担忧。
“这毒龙向来嚣张狂妄,这次他肯找上我们,说来也是相信我们的实力。”伏虎先是眉头一皱,而后看着面色平静的段延祺,继续说道:“祺哥,如果我们继续拒绝接他的生意,怕是他真会言出必行,到时我们。。。”。
“到时候我们乘机收山,从此挤入商界巨头,不再涉足黑市。”手一举,段延祺简单地打断伏虎的推断。
最近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所以前天毒龙派人来谈这宗生意的时候,他便表示了对这桩生意不感兴趣,希望他另找他人。
可是没想到,那毒龙倒也霸道,以为他不接他的生意是不给他面子,对此事气焰甚是嚣张。
“可是祺哥,那毒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怕是到时候,我们黑白两方都讨不到好处,白白便宜了其他帮派。”阎七不是很赞同段延祺的提议。
毒龙在香港可是一代枭雄,就连警方这么多年来都拿他没辙;如果祺哥这次与他为敌,怕是将来的路,十分难走。
“是啊祺哥,入山容易收山难,如今我们要想洗手,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做到的。”虽然明白祺哥做事向来有分寸,可是这次,他却不认为祺哥所做是明智之举。
而且他更明白,祺哥这次之所以有如此的决绝,是为了那个女人。
所以他才不得不担忧,自从祺哥遇上了那个女人,似乎一切都变了,变得让人隐隐不安。
分别扫了伏虎与阎七一眼,段延祺看着二人眼中的担忧,不是不明白这次事情的刺手。
那毒龙到底是盘居香港多年的巨头,虽说他们是在上海,并非在香港的势头,可是伏虎的担心也绝不是杞人忧天。
到时就算他们成功地收手,将来在生意之上,毒龙也会想尽办法来破坏。
而那时,如果自己不反抗,就只有吃亏的份;可一旦反抗,不动用黑势力,那是绝对不成功的。
那样,收山等于没收,洗手等于没洗,一切又都前功尽弃。
“那毒龙是不是过两天要来上海?伏虎,你到时候帮我约他出来,我亲自跟他交接。”沉思片刻,他决定跟毒龙做一笔交易。
他早打听到那毒龙虽然狂妄自大,嚣张无敌,可是却也不失为一个守信之人;否则盘居香港多年,他也绝不可能稳坐山头不倒。
“祺哥打算接了这单生意?”阿虎再次皱眉,不明白,祺哥到底怎样打算。
如果不接,刚才的假设都会成立;可是如果接了,那就不是一件小案,所需冒的风险不亚于当年赴泰国时的大小。
而且最近警方盯得极紧,一旦有个小失误,那便是生死悠关的大事。
“嗯。”沉重地点了点头,段延祺决定接单。
这宗单子虽然凶险,可是以他多年的经验来做,还是可以胜任;而如果跟毒龙达成一定的协议,那将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谓是一举双赢,相信到时候,他会做到给锦梓一个美好将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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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咚咚。”书房的门轻轻被叩响,段延祺抬起头,看到一张美丽干净的脸孔出现在门边。
“锦梓!进来啊。”掩不住内心的欣喜,他难得看到她主动来找他,不由绽开一个开心的笑容,豪不掩饰地向她招招手。
“不了。。。我,我想请你允许我回家一趟。”易锦梓在他深浓的注视下别开了视线,她微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回家?”段延祺声音一扬,人已经迅速来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低垂的眸子,似乎掩着无数的心思,不由问道:“怎么忽然想回家了?”。
他不是不肯,只是这么长时间来,她是第一次跟他有这样的请求。
中秋那次他主动提起陪她回去看看,都被她拒绝了,现在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们订了婚,估计爹地已经知道;所以我想让爹地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似乎是鼓足勇气,易锦梓沉默半晌,终于抬头看他。
一时,她清亮的眸子映着无数的嘲弄,似乎为自己的说谎而感到讽剌。
心一动,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昨晚当着闻毅君的面,他们已经正式订婚了;这么大的事,如果锦梓不回去告诉一下易明中,怕是有些不合常理。
虽然锦梓自认为自己很可笑,可是他却决定,要让她的话语成真:以后,他一定会让她过得很好!
“嗯,也是!你等等,我先让阿虎去准备一下,这就跟你回去。”他含笑着轻抚她的头,在她有些不适应转开之际,依旧笑得轻柔。
“你?”易锦梓一愣,没想到他真的如潇金所预料中的一样,愿意陪自己回南京。
一时,她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怎么,你难道不希望你爹地看到我们俩一起回去看他?”不顾她的呆愣,他爱怜地将她轻拥入怀,捧起她的脸,温柔看她。
“我。。。”一时语塞,易锦梓极不适应这样的他;却想起自己之所以来的目的,立刻清醒:“嗯。”
“这就好了,你等我一会儿。”段延祺亲亲她的额,明知她不自在,却笑得快乐;而后轻放开她,回书桌上收拾他方才正在处理的文件,将那些文件放到抽屉里再随手锁上。
“走,我们回房。”当着易锦梓的面,他将钥匙放入口袋,然后锁上门揽着她离开。
。。。。。。。。。。。。。。。。。。。。。。
“阿虎,帮我买些礼物,我跟锦梓下午两点出发去南京,明天中午回来。”接通手机,伏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段延祺的声音,很是轻快地吩咐着他帮他办事。
“去南京?”伏虎一怔,没想到祺哥竟然要离开上海:“那明晚约定的事,祺哥不要耽搁了。”。
他已经帮祺哥约了毒龙,对方刚好因事明天晚上八点抵达上海,到时双方约定在龙泽酒店的KTV里碰面。
“嗯,放心吧,不会等到晚上我们就回来了。”那边简单地回了一句,便径自挂上电话,留下阿虎看着手机,低声叹了口气。
看来祺哥真是掉进爱情里去了,真是很难想象,一个那样冷傲的人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小女人,改变这样大!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浑身一个激凌,伏虎收起手机,准备出门采购礼物。
反正爱情是他不敢碰的东西,他亲眼看着原本生龙活虎的阿龙因为染上了爱情最后英年早逝;看着任五因为所谓的爱情,差点送了命;看着祺哥因为沾染了爱情,开始变得反复无常,让他都无法看透。
唉,爱情,只是个让人琢磨不定的东西罢了。
。。。。。。。。。。。。。。。。
“夫人,你真的不让澜茹陪你一起回去了?”饭后澜茹收拾完一切,便紧紧地跟在易锦梓的身边,希望易锦梓这次可以带她一起出门。
然而,易锦梓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再次拒绝:“只不过一天而已,澜如,你还是好好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她不是出去旅游,时间上很是紧张,何必让澜茹跟着自己一路颠簸都没办法好好休息。
再说,如果她真是像表面那样,与未婚夫一起回家看看,那倒也不错;只是她却清楚地明白,一切只是假象而已。
她引开段延祺,只是潇金的意思;而她也不需要他真的陪自己去看爹地的。
毕竟,她们的这种复杂关系,到时还要在爹地面前演戏,现在想想就不舒服。
“可是。。。”
“澜茹你留在龙泽,不用跟着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段延祺,此时适时地出声,制止了澜茹的继续可是。
这次他同意由阿虎开车,是因为自己想多点时间陪在锦梓的身边;可是如果再带上澜茹,那就是多个打扰自己的人。
要是带她在身边,她一定不断叽叽喳喳地跟锦梓说话,那还了得!
他发现,自从这次带回了锦梓,澜茹那丫也性格大变了许多。
似乎对自己不再那样畏惧了,看来,自己的威严减轻了不少。
不过,这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平时自己没空陪锦梓的时候,锦梓想来不会太闷。
澜茹闻声闭了嘴,正有些畏惧地偷扫了段延祺一眼,却看到他正温柔含笑地看着易锦梓,让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忙掩掩嘴,适时务地说道:“哦,那澜茹去忙别的事,不打扰你们了。”。
她将‘你们’这两个字咬得极重,生怕易锦梓听不明白,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挤了挤眉头,让易锦梓莫名其妙。
179章
“别心急,等阿虎一回来我们就走。”走过去轻揽起易锦梓的肩,段延祺发现自己十分喜欢看她想推开自己又没有动作的样子。
这时的她,似乎被一种矛盾心情控制着,在自己碰她时会脸红,很可爱。
“嗯。”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发现自己的表现似乎很冷淡,易锦梓不由抬起头,回给他一个淡淡的笑:“谢谢你。”。
这一笑,虽轻越明艳至极,似乎天地万物都会随着她这轻淡一笑而抛开阴霾,让段延祺看得一呆。
“谢什么?”将她的肩膀扳向自己,他要看她直视自己的脸,似乎百看不厌。
从小,这张脸就是那样的温柔和煦,看在幼小的他眼里,胜却一切美景;可是长大后的她,这张脸依然精致,仿佛精心雕琢的美玉一样,让人砰然心动。
被他这种灼热的视线盯得脸发烘,虽然易锦梓极力掩饰,可是越来越红的脸蛋还是出卖了她。
“谢谢你愿意陪我回去演一出戏。”她发现,只有让自己不断地去提醒他的恶,才可以压制心底浮起的那种异样。
所以,每当她无法面对这样的他时,便会适时地提醒彼此,她与他之间曾经存的沟壑。
果然,段延祺成功地不再出声,只是压着她肩膀的双手,似有千斤重。
半晌,他一把将她搂进怀中,沉声自责:“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但以后再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对你演戏,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用我的真心在付出。请你相信我,锦梓,我真的是真心的!”。
久久不能回复,易锦梓比他好过不到哪里去。
她理智地明白他说的是真话,可是心却不肯去听。
甚至她还要一遍一遍将他曾经的恶行再浮出脑海回演一遍,为的是让自己记得更深刻。
“唉!”听不到她的回答,段延祺深深地叹息一声,不再免强。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都是真的。锦梓,以前的段延祺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可是那个魔鬼已经被你打败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你曾经的祺哥哥!是那个只会保护你、宠爱你的祺哥哥!”。
泪水不觉湿了他的衣衫,听他再次提到祺哥哥这三个字,易锦梓真是百味陈杂。
童年的记忆也涌进脑海,似乎想冲涮掉他对她所做的伤害;可是当两种记忆交汇之时,她发现好痛苦好痛苦。
为什么他现在要对她好?为什么他不再伪装,不再邪恶?
那样,她就不会有这许多的痛苦,就会下手得豪无顾虑。
。。。。。。。。。。。。。。。。。。。。。。
当车子平稳地驶出上海界线之时,易锦梓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然而虽然不知道她心内的真实想法,看着这样的她,段延祺还是忧喜交加。
“锦梓,闷吗?”看着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易锦梓,段延祺打开窗,让外面舒爽的风吹进。
头发猛地被风吹起,视线也看得更广,并一起吹开易锦梓一直沉闷的心。
她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南京距上海不是很远,几个时辰便到了;然而她却担心着一会儿自己回到家,该怎么跟爹地解释这一切?
“是不是困了,那睡一会儿吧。”不等易锦梓回答,他的胳膊便揽过她的身体,让她倚在自己的身上。
“不困。”终于被他的动作逼出了两个字,易锦梓有些不自在地想维持到方才的姿势。
“那也是累了,休息一会儿不要紧的。”嘴角噙着好看的笑意,段延祺紧紧地环着她,不肯松手。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将她搂在怀中,却不想她总是想远离他。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想要搂她还要找这么许多的借口,这很不像他的性格;可是面对淡淡的她,他却不知道为何总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做到理直气壮!
挣扎不过,发现他并没有其他动作,易锦梓也便放弃挣扎。
吹着舒适的清风,看着两旁飞速后退的树影,心情也没有方才沉重,她的困意渐渐来袭。
缓缓地闭上眼,依靠在段延祺的身上,听着车内轻缓的音乐,她竟然安稳地睡着。
一开始还以为她会生气,可是看着只是小挣扎一段便渐渐安份的易锦梓,段延祺忍不住低头看她。
这一看,却是看得痴了。
她竟然安静地闭着眼睛,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白净的皮肤精致光滑,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了她。
轻轻地关上窗,他还是担心她会着凉;小心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尽可能地睡得更加舒服。
伏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从没有看到祺哥会有如此小心翼翼的一面,可是此时,他却亲眼目睹。
此时,易锦梓睡在祺哥的腿上,而祺哥只是偶尔轻柔地抚抚她柔滑的脸,嘴角扬着宠爱的笑。
车子在高速上飞快地奔驰,车内安安静静,除了音响的轻音乐在播放,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
易锦梓舒舒服服地睡在段延祺的腿上,根本不知道车子已经开到了哪里。
当她被一个陡然的急刹惊醒之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后座之上睡着了。
不,其实说躺在段延祺的身上更确切;似乎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他竟然坐着一动不动,身体紧靠在后座,双手轻环着她,为的是防止突然的震动惊醒她。
“什么事?”见她已经醒了,段延祺原本温柔的目光也陡然锐利,看着车前的突发状况,俊眉高挑。
第180章
“好像车子爆胎了。”伏虎停下车,打开车门下车察看情况。
易锦梓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子,看着段延祺一脸冷俊的面容还是心一跳,一种习惯性的惧怕让她瑟缩了一下。
“别担心,没事的。”感觉到自己过于冰冷的样子可能吓到了易锦梓,段延祺立刻扯起一个笑容,安慰着她。
轻轻地点了点头,易锦梓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伏虎打开后舱拿起千斤顶麻利而干脆地换下了一只前胎。
“伏虎还会修车?”她十分讶异,看着动作娴熟到仿佛是修车师傅一样的伏虎,她不由微张了嘴。
看她吃惊的样子,段延祺不由笑了:“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几乎什么都会一手。这些日常必备的小事,不算什么的。”。
他说的是事实,曾经吃过苦的他,有什么是没有做过?
而之后所受到的特殊训练,更是什么龙蛇混杂的地方都呆过,几乎是人可以做的事情,他们都学个遍。
所以,像修车这种简单的事情,根本只是小事一桩。
“你也会?”易锦梓更加吃惊了,有点不置信地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被他眼中一种酸涩的笑容剌到。
“算是吧。”他幽幽一叹,不堪的往事还是无法避免地涌了上来:“曾经的我,几乎没有什么是没做过的。跑杂端菜,擦桌子,端盘子洗碗,扛沙袋,拉车卖报甚至挖煤。。。”。
手不自觉地紧握,他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苦涩:“这些还只是轻的,在一些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的冬夜,我还要躲在寒冷的桥洞不敢入睡;只因害怕白天欺负我的小混混们,晚上会将我扔进河里喂鱼。”。
这些,都是他在十岁那年亲生体验过的。
十岁,原本应该是在父母身边享受着童年趣事的纯真年岁,他却要忍受连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在这个黑暗的世界上,苟延残喘。
不知不觉,他的指甲已经深限入肉内。
虽然这一切已经过去很久,可是每每回想,却是那样的让人痛苦。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残忍。当你努力想要做一个有志气、有骨气的男子汉时,总会有许多的折磨与伤害将你逼上绝路。你想靠自己的努力站起来,却总是被命运的黑手狠狠地推倒。就在我十二岁那年亲手杀了一个虐待我的人之后,我恍然明白,要想活在这个世上,只有强大自己,只有除掉伤害自己、阻碍自己的所有人才行!”。
段延祺低沉的一字一句,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控诉。
易锦梓从来没有见过这一面的段延祺,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又是,那样的恨。
是的,是恨!
他的眼里与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恨意,都是他正在承受和压抑着极大的恨!
这种恨也许来自于生活,也许来自于个人;可是易锦梓却明白了,他曾将这种恨全都归罪于自己!
因为自己的父母害得他成了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孤儿,所以他恨自己已死的父母,连带地恨自己!
突然地,她似乎了解了他在伤害自己时的那种心情!
正如现在,他身体散发着想将天地都要毁灭却又无法发泄的恨!
“所以,你恨我!”平静地说着他没有说出的话,易锦梓突然没那么痛恨他了。
是的,或许相比与他,自己所受到的折磨并不是最痛苦的。
只是再多的理由,却不能改变她恨着他这个事实!
恨就是恨,他不能忘却,她也不能抹却!
她与他之间存在的,是一道无法遗忘的沟壑!
除非时光倒流,除非天地俱灭,她才能不恨他!
“都弄好了,祺哥。”伏虎换好车胎再度上来之时,发现车内充溢着一种极度压抑的气流,连他都感到十分不自在。
不明白地分别看了二人一眼,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方才的气氛一下子变成这样。
识趣地没有多问,他发动车子,继续前进。
段延祺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回答易锦梓,她说得对不对。
他只想忘了那所有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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