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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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打不开的,我们先离开这深山再说。[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时间不早了,已是下午二点,我们先出洞

    再说。」

    他搀扶着我,慢慢位洞口走;在山洞靠进洞口的地方,他找了一块稍平坦的

    地方,叫我坐下来,然后说:「方老板。你这样子无法自己走下山。你在这儿先

    休息会,我出找人先抬你下山。你不要怕,我最多二小时感回来。」

    他急急忙忙走了,我坐在地上,半倚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这洞口与洞那边

    白马沟气候完全不一样,一阵又一阵热风从洞外吹来,驱走了洞里带来的寒气。

    时间长了,甚至还有点热。

    现在可以说,神仙寨的胡姓人对我的威胁彻底解决了;人没有压力,松弛下

    来,才感到全身不对劲。首先是脚腕处,又痛又涨。虽然隔了层皮靴,但走了这

    样多山路,两脚腕肯定给脚镣磨肿了,可能还破了。现在只要稍稍一动都痛,真

    是一步都不能走了。同时手腕、颈部、手肘和屁股,都火辣辣地痛。隔着枷,我

    看不见。可能在洞里跌跤,这些部位都摔破了皮。全身酸涨,比走路时还谁受。

    命运如此捉弄我,内心十分的委曲,堵得慌,忍不住嚎淘大哭起来。哭了一

    会,心里好受多了。这时人感到非常疲惫,不知不觉头歪在枷板上睡着了。

    「方老板,你醒醒!」有人摇着我的身子叫我。

    我猛然醒了,睁眼一看,原来是钟先生。我想起来,刚移动脚,脚腕钻心得

    痛。我「唉哟」叫了一声,又倒在地上。钟先生挽起我的腰,半抱半拖地将我移

    到洞口,放在一张躺椅上。躺椅扶手处绑了两根长木杆,躺椅之上扎了个蓝布遮

    阳蓬。

    我半坐半躺在躺椅里,钟先生又布带把我的腰绑在躺椅背靠上,再用布把我

    围起来,然后对洞外说:「你们进来吧!把躺椅抬走,要小心。」

    躺椅摇摇晃晃被抬起,悠悠忽忽往前走。我被严严实实包裹在躺椅上,被抬

    下山。在颤悠悠的躺椅里,我又睡着了。

    天快黑时。到了山下村庄边公路上。钟先生从法院亲戚那儿借来的一辆押送

    犯人的面包车,停在那里。为了怕村民围观,钟先生建议我再坚持几个小时,枷

    暂时不开。我这模样,是不能坐在钟先生旁副驾驶位子上,就上了后半部犯人坐

    的,窗子上焊有铁栅栏的车箱里。他把我锁在车箱里,迎着下山的夕阳,往龙口

    县城开去。

    这段山路是大水后才修的土路,颠簸得很。我手铐在枷上,抓不住东西,车

    起步后,就把和从坐位上颠下来。车箱矮,我挣扎着爬起来,直不起腰,只好双

    手紧紧抓住隔离前后车箱的铁栅栏,枷迫使我只能弯着腰,跪在车箱板上。车虽

    开得不快,但路面差,车颠得我浑身抖动,脚上锁链与车箱板碰砸哗啦响,我看

    此时此刻,我已变成了一个真正囚犯。

    经过一个多小时,车上了柏油路,平稳多了。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瘫坐在车

    板上,靠着车座休息。浑身上下又痛,又麻,又酸,又涨。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

    时,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车总算进了县城。不一会车停在一个小院里,钟先生把

    车门打开,扶我下了车。他对我说:「这是重生公司。你的办公室在三楼,我先

    扶你上去。」

    既然到家了,我咬着牙,忍着痛,被钟先生扶着上楼。这是一个独门独院的

    小四层楼,院子周围是高大的树木,将小楼掩在树丛中,环境很优雅。钟先生介

    绍这是一个有钱人后代,一家人到沿海大城市去了,重生公司把它租下来,位置

    在城郊,交通很方便,离药厂很近,办事也很便利。

    到了三楼将西头,房门上写着「董事长室」。钟先生打开门让我进去,他去

    拿工具给我开枷。

    我观察一下,这房间有八十多平方,布置很简单,一张巨大办公桌,桌后面

    是一排书橱,四周靠墙是一排排沙发。里面窗明几净。我突然看见一个穿衣镜放

    在右手,我急不可待拖脚镣去看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到镜子里一看,吓了我一跳。镜子里面是个扛着块板的黄色泥人,只有眼在

    动,脚镣链磨得雪亮的,一路洒有泥灰的脚印在大红地毯上,从房门口直到镜子

    边,看看弄脏了地毯,我急忙又退到房门边,等钟先生过来。

    钟先生取来工具,我让他在走廊上开了枷。钟先生告诉我说,办公室通往留

    给我的卧室,里面有衣服。卧室里有卫生间。在他临走时,我留下龙形枷,我从

    内心深处对它有种特殊感情,它记录了我人生中一段特殊的日子,那段痛苦又刺

    激,还给公司带来发展机遇的特殊日子,那段镣铐伴随的难忘日子。

    那天夜里,我在浴室里脱下泥泞的衣裙。但脚腕肿胀,长靴脱不下来。只好

    把它剪了。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三遍,才把全身泥土洗净。同时把织锦缎小袄和芙

    蓉的短裙仔细洗涤干净,烘干折叠好,与洗净龙形枷放在一起收起来。再取出以

    如意公司带出来治伤护肤药,抹遍伤痕累累全身上床休息。药涂抹好不一会,身

    上那火辣辣痛感被清凉所取代,在床上很快睡着了,我太累了。

    ***    ***    ***    ***

    第二天中午我才起床,脖子,手腕和脚腕的红肿有些消退,也不那么痛了。

    拖着镣也能走动。如意公司治伤护肤药确实好。午饭后,我又泡了个药澡,梳妆

    好。目前己是夏天,龙口的气温比神仙寨高多了,人们都是穿短袖短裙,我穿什

    么呢?看来必须摘掉脚镣,否则无法出门。我先穿了一套西装套裙夏装,见了钟

    先生再说。

    下午三点上班时,我约了钟先生到我这里。他看见我,平时不露声色,沉着

    冷静的他情不自禁地说:「方老板。你同昨天判若二人。」

    我微笑地说:「此话怎讲?」

    「我向来不恭维人,实话实说。昨买你同泥塑的人一样。今天的你,比一年

    前在看守所看到的方老板,更年青,更漂亮;特别是你的皮肤,白里透红,润滑

    如玉。」

    「这还是要拜托长生果了,那个山区人皮肤与其它地方完全不一样。」谈到

    长生果,钟先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焦虑的神色,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钟先生是个稳重冷静的人,看他这样,我也慌了,不知公司出了什么大事。

    他拿出一张化验报告单,我接过一看,是上个月一批成品检验结果。其中长生果

    有效成分指示性指标,不到重生公司企业标准的一半。我非常惊讶,为什么会有

    种成品生产?

    钟先生不紧不慢地说:「药厂化验单都是合格的。我们接到很多用户投诉,

    说四月份以后我公司产品疗效差。所以我又取样送矿物所高工那去化验,得出过

    个结果。」

    「那这批成品用料怎样?」

    「高工说这批成品用的原料都是合格。」

    「这是怎么回事?质量是企业的生命。」我焦急地问:「为这事,我到药厂

    查了一个多月,越查越感觉问题严重。所以我急迫地盼你回来,山里人真顽固,

    就是不告诉你下落。昨天突然跑来两个山民,讲你被卖到山里,在他们帮助下,

    逃出来。叫我到梅林乡东面大山野人沟里一个山洞里去接应。我半信半疑去了,

    还真把你接回来。」

    「其它事暂不谈,先讲药厂里问题。」

    我从荷花被绑,卖到神仙寨,就感到药厂出事了。就打断钟先生话直截了当

    问:「我长话短说。上次殷厂长搞了个神仙果提出物交给我们客户,那个害得你

    坐了几个月牢的小女孩,今年二月她又来了。与殷厂长打得火热。殷厂长对神仙

    果一直不死心,仿我们长生果系列,弄了个长寿系列。那个小女孩给殷厂长弄得

    神魂颠倒,起劲地帮他推销。殷厂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神仙果毒化神经,实质

    上同毒品作用一样。所以他在其产品中加入我们的长生果提出物。」

    「那他的长生果提出物从那儿来?」

    「还不是那小女孩坏的事。按你的吩咐,我们对她什么都不保密。她把高工

    那儿一切都告诉殷厂长。高工是了很守信的人,殷厂长高价也无法从他手中买到

    货。于是他转手到松树岭产地,高价收农民的。最近我们用量大,四年生的我们

    都采收了,松树岭产地只有三年生以下的。但他们不知道四年生以下的有效成分

    低,他们见长生果就收,这样不但收购价暴涨五六倍,而且资源也给彻底被破坏

    了,令人心痛。高工愁得很几次要来龙口找你,都给栏下来。」

    「神仙寨的资源他们知道不?」

    「应该不知道。你刚送来一点,就过了采获期,我立刻停了。」

    「你们用五年以下的长生果,药效肯定差,也难怪别人投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我们增加长生果提出物投放量,有效成分达标只没

    问题的。[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后来你从神仙寨送的货补充上来,那更没问题了。」

    「那成品怎么会出问题?」

    「殷厂长他们把松树岭资源毁了后,又没找到新产地。自己也断货了,如是

    就打上我们的主意,给我们生产时偷料,所以造成成品药效下降。发现后,我加

    派人手全程监控。结果他们又把手伸到高工那里,那边接连发生长生果和提取物

    被盗,高工一介书生,弄得防不胜防。为了保存手中这点长生果原料,特别是神

    仙寨的货,我找了一个安全性好的冷库存放起来。目前只有停产。」

    「怎么会这样。走!我们到药厂去。厂是我的,怎能容忍殷莫者这样胡作非

    为。」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大决策

    为了这工厂,这事业,我可是吃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我愈想愈气,头脑

    发热,从椅子上立马站起来,顺手抓个包,怒气冲冲往外走。刚出门到走廊上,

    钟先生追上来栏住我。我使劲拽开他拦我的手,杏眼园睁,气冲冲的说:「你为

    什么拦我?有什么目的。」

    钟先生尴尬地笑着说:「方老板。冷静点。要多动脑,想出好办法破解目前

    困境。请你看看你的脚,你能出门吗?」

    「我的脚怎么啦!」我对他高声叫喊说:「它又不残废。」

    我死劲推开钟先生,冲出房门。但是刚起步,脚就给绊住了,人往前栽。钟

    先生伸手抓住我胳臂,我才未倒下去。

    我低头一看,是脚镣带倒了我。唉呀!我真是气昏了头,都忘了脚上还钉着

    镣。也许长时间,戴着它习惯了,不看见它,人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这时清

    醒了,明白目前处境,拖着脚镣,回到座位上,一言不发。

    钟先生给我倒杯水,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平静地说:「方老板。喝口水,消

    消火,处理任何事都要头脑冷静。」

    「钟先生。我能不火吗?姓殷的,还有那个姓方的女孩,我对他们不好吗?

    他们为什么这样?」

    其实,我最伤心的还是我的女儿方冬梅。上次为了那该死的神仙果提取的干

    粉,我为救她,当了几个月死囚,差点把命都送了。这次还要为这东西,毁掉我

    的心血。想到这,泪水不知不觉流出来。

    「方老板。你是一个干事很稳重的人,足智多谋,脑子转得快。你这样的女

    子,世上不多见,所以我很敬重你。」钟先生见我这样,很诚恳地说。「今天你

    怎么啦!行事不象昔日的方老板。你想想,不讲你拖着脚镣上街,别人会怎样看

    你。这样子怎样面对药厂职工。

    你这一点都不明白。我还告诉你,你两只手腕上戴的根本不是女同志手镯,

    而是没有连上铁链的手镣。我在公检法部门工作多年,一看都知道。我估计你被

    卖到山里,在那儿,平时肯定用锁把你双手锁起来,干活时才打开。」

    听他这样说,我不得不点点头,这是最简单的道理。钟先生看我情绪安定下

    来,就带着开玩笑的口气说:「买到你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精明的女人,不

    这样是不行的。就是这样,你还是披枷拖镣翻山越岭逃出来,你真不简单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将双手伸出来说:「钟先生。你得想办法将我手上和脚

    上的镣铐摘掉。」

    「那还用你说。考虑到影响,不能在龙口找人摘出,我己去龙川市找人,这

    件事晚上就解决,不能再拖了,给人看见报警,我们无法解释。讲真的,泄露神

    仙寨,那里有我们的机密;讲假的,很难自圆其说。」

    ***    ***    ***    ***

    当天晚上,他让我戴了个大口罩和一只大墨镜,乘车去龙川市一家私营机械

    厂,用液压剪摘掉手脚上的镣铐。除掉脚镣后,我即连路也走不好,身体发漂,

    头重脚轻,走不好步,好几天才习惯按照钟先生意见,我们在拿不出良策前,暂

    不惊动殷莫者和药厂。

    目前进入生产淡季,暂时不生产。他召来了高工,我们三人在公司商讨了二

    天,对整个业务作了精确的分析,进行大的调整,做出几项重大决定:

    1,彻底停掉龙口和矿物所的生产和提取活动,斩断今后与殷莫者和药厂全

    部业务;药厂的债权和债物由钟先生善后处理。

    2,高工从矿物所辞职加入重生公司,任总工程师。从公司抽调100万资

    金,由他负责到青龙市大弯村,靠近神仙寨水洞河边,重建长生果提取工厂。因

    为公路可通大弯村,即可方便接受神仙寨的长生果,又能保密。另一设想利用神

    仙寨流下的河水,这水里肯定有未知对人体保健有就成分。

    3,为了让别人了解不到我们业务程序到西海省会西京市寻租,承包或购买

    一个药厂,生产成品,由我K办。

    最后又重点研究了二个关键点;其一,是新的长生果提取工厂保密问题。大

    家一致认为,高工一人去,其他人员都不要,老人员可能与殷莫者他们有联系。

    从当地找有知识青年,送出去培训,作为工厂新人员。管理可采取严格封闭式。

    其二,我能否在最短时间联系好新的工厂,并在秋天生产季节到来之前形成

    生产力。因为我们对西海省会城市西京市药厂现状并不了解,我只告诉他们,尽

    快办好自己的事,当对于我,山人自有妙招。

    其实我没有什么妙招,因为在讨论时,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所以提议不在本

    省,到西海省西京市联系工厂。那就是采访边过我的名记者,省城《生活导报》

    的周洁。她联系广泛,熟人多,定能帮我联系到一个理想工厂,但我没有她任何

    联系方式,原来她给我的名片,我藏在我房间镜子后面。

    我离开时没做准备,牡丹给我现换的衣服,个人东西没法带。本来当时想,

    参加欢送我的午宴后,还有时间,准备还回来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那知去了,一

    下子给五花大绑,拖到刑场,再也没有机会回来。我想先找金银花,肯定能取到

    自己的东西。

    ***    ***    ***    ***

    第二天,我简单的把头发扎一下,穿了一身白色宽松夏天衣裙,提只布包,

    打扮成城里普通家庭妇女,乘汽车赶到沁州。考虑到如意公司高层对我的敌意,

    放弃了白天去找金银花,到我原先常住的那家宾馆,先住下,到下午九点钟天黑

    定了,才去金银花的家。

    在她家门口,我犹豫半天,我怕她丈夫在家,对如意公司暴露了我的踪迹,

    反而招祸。想离开,但也不甘心,决定试试看,发现范思友在家,就迅速离开。

    于是我鼓足勇气,按响了门铃。一会儿院子里灯亮了,从门栅栏里我看到院子里

    别墅里走出一个健壮的女佣人,走近了我认出是罗大姐。是金银花的紧缚师。她

    已认不出我。看了我这不起眼的打扮,不屑一顾把问道:「你找谁?」

    「请问范先生在家吗?」

    「不在家!」

    她转身就走了。我急急忙忙追问:「那再请问,金银花太太在家吗?」

    她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并不回答我,转身准备回去。我更急了,小声说:

    「罗姐。你不认识我啦?」

    她听到后,止住了脚步。

    「我是玫瑰。」

    她听见,转身走到栅栏门前,仔细的看看我说:「唉呀!我的妈呀,真是你

    呀。你这样打扮我都不认识了。」

    她并没将门马上打开,迟疑了一下说:「你请稍等,我去拿钥匙开门。」

    说完她飞快回到别墅里。我满怀狐疑,罗姐怎么啦,为什么不带开门钥匙?

    她很快转来开门,将我迎进院子,又立刻把院门锁上。我刚进别墅大门,就听见

    二楼金银花的声音。

    「快上来!把妹妹想死了,快来呀!」

    我急急忙忙上了楼,看见金银花扎了一根长长大辨子,人站在房门口,手扶

    着门框,焦急地等着我。罗姐在锁别墅大门,没上来。我奔到她跟前,一把抱住

    她。她也扑在我身上,哭泣起来;我也哭了,过了好一会,她重新站好说:「真

    傻。老站在门口,走!到房间里去。」

    我走进她的房间,她关上房门。我发现地毯上从一根大姆指粗闪烁银白色的

    铁链,从床下一直往门边延伸。我回头一看,大吃一惊。铁链另一头连在金银花

    脖子上铁项圈上,难怪她只能在房门口迎接我。

    她手上也上了手铐,中间还有三十厘米长铁链,她手拽着脖子上拖下来的链

    子,吃力地拖着镣往我身边走来。我知道她脚上的镣并不重,而且长时间锁在脚

    上,早已习惯,走路不会这样吃力。当她走过来时才发现,她脚镣上又加锁了一

    只小钢球,难怪这样步履维艰。与她分手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漂

    亮,开朗,精明。

    她拉我在床上坐下,两只手捧着我的脸,眼睛足足订着我看了几分钟,看得

    我不好意思。特别是吊在她手铐上的链子,不断晃荡,撞击我乳头上金属环,刺

    激得我心猿意马。后来我推开她说:「不认识啦!老看人家。」

    「玫瑰。想死你啦,你好像又白了又漂亮了。快告诉我,你是怎样脱险的,

    以你的聪明智慧,我一直坚信你能脱险,然后一定来找我。」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金银花的困境

    我把我从刑场逃走,到被卖后,又逃走的过程简单的叙谈了一遍,就这样她

    都听得如醉如痴,不断拍手叫绝,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当然我只字未提人生果

    之事。

    「你身上怎么又加了这些铁家伙,是不是又在过什么瘾。」我最后好奇得问

    她说。

    「讲话别这样没良心,还不是为了你。那次他们用沁州对付女人最严厉、最

    牢靠的方法把你从内到外捆绑起来,并通知任何人不得救助。按正常情况,你必

    死无疑,吃不上东西,震荡器时时消耗你的体力,不出一周,肯定在那个荒山野

    外找到你的艳尸。但半个月过去了,你既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使他们百思不得其

    解。

    直到一个多月以后,公司在川江省青龙市的眼线发现了你的踪迹,公司正准

    备悄悄派人去青龙市追杀时,又有消息传来,那边的老大己把你处理到一个永远

    都出不来的地方,公司才放心,但这件事并未了结。公司有些董事认为,一定有

    人帮助你逃走,否则不敢逃往青龙市深山密林,那是一条唯一能摆脱摧残你的生

    路。」

    我忍不但打断她的话头,抓住她的手,诚心诚意地说:「这次真要感谢你,

    没有你的指点,我肯定逃不走的。大恩不言谢,有机会定要报答。」

    她听了笑得前合后仰,弄得身上锁链叮当响个不停。后来她摸着我的脸,在

    我耳边轻轻说:「你这样聪明,也不想想,我这样一个爱说,爱笑,爱玩的女人

    怎么能知道公司里那些整女人的秘密?就是范思友也不可能知道,我是受人之托

    告诉你的。」

    我听了后非常惊讶。就问:「他是谁?」

    「大少爷张卫男。」

    我沉默不语了,思绪万千。什么事都是他引起的,是他把我卷入这种斗争旋

    涡,使我遭了这样多的罪。于是我说:「我不感谢他,事是由他而起的。要谢,

    我还是要感谢你。」

    「你当然要谢我。知道你的下落后,公司在内部追查救肋者。他们明白,不

    查也知道是张卫男。他们那敢动他,就找帮他办事的人。排来排去,我的嫌疑最

    大,但又找不到证据。

    范思友的父亲为这事非常气,要范思友严格的管教我。你了解,他管得了我

    吗?如是范思友想了个阴招。三个月前,不知他给我饮食里下了什么药,我迷迷

    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我发现我变成现在这样子,成了一个死囚犯。其实脚镣

    手铐我不一定反感,我生气的是失去自由。

    我是一个爱玩爱跑的人,现在整天锁在家里,把人都闷死了,而且不能见任

    何客人。不是他们不让见,而是我不敢见,基本上与朋友断绝往来。

    我明白,这是范思友父亲真正目的。你来时,罗姐不敢开门,怕我不见,还

    跑回来请示我,其实你是我最想见的人。」

    看她摆弄着锁着她脖子上链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那象一个长期囚禁的

    人。我拾起拖在地上的长链,笑着说:「就凭这根链子也能把你锁住,打死我也

    不信。」

    「知我者,玫瑰也。你手上的链子是锁不住我。」她也笑了,上来抱着我的

    胳臂摇晃着,用手拉着锁在铁项圈的链子对我说:「这种用钥匙开的锁是锁不住

    我的,我总有办法弄到钥匙。现在锁着,主要是怕范思友难为下人。这手铐,项

    圈和脚镣不是用钥匙开,我没办法,但是我有时也偷偷出去。」

    「你这样子也敢出门?」

    「敢啦!我将锁在项圈上另一头固定在床下长链锁打开,摘掉链子。用纱巾

    围着脖子,遮住项圈,用根绳子系着铁球吊起来,绳的另一头套在脖子上。然后

    穿上背带式长裙,披上长披肩,就开车出去了。就是有一点最麻烦,也最刺激。

    这镣铐上的链条不知是用什么做的,稍碰击,声音既脆又响。所以只要在人多的

    地方,我一动,就会引起别人注意。有一天,我上服装店出来,给两个年青人订

    上了。我听他俩在后议论。

    一个说:「我看前面那个小妞怪怪的。」

    另一个说:「我在服装店里就注意了。我就在她旁边,发现只要她一动,她

    身上就响起铁器的碰击声。」

    「对!我开始没在意,后来听到了。而且只要是走动,下面就响;若是上身

    动,她手的位置就响。」

    「我估计她是一个逃犯。」

    「对!我也这样想,她肯定是手铐脚镣,不然不会这样。」

    「看她只披块布,肯定把囚衣脱了来买衣服。」

    「是的。刚才接待她的营业员也是满脸疑惑。」

    我在前面听了,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冒汗。假使他们真的把我当逃犯当众揪

    出,那可丢不起这个面子。急急忙忙钻进停在店附近的汽车里,一口气跑回家,

    再也不敢同过去那样轻易带刑具出去了。

    我听了后,笑眯眯地说:「对付你,就要用这种东西。这种材料制的锁链,

    我尝试过,那是在公司里张卫男那白房子里。只要稍动弹,声音特响。我想他们

    是故意这样做,目的只有一个,限制你行动,免得惹事生非。」

    「我还没问你呢?你现在靠什么生话,老实讲,是不是靠色相。这方面你最

    有本钱,也来钱最快,不出三五年,就能争够一辈子花的钱。」

    「你还不了解我,我会干那些出卖肉体和青春的事吗?我现在拾起我进如意

    公司前的老本生意谋生,改名叫方芪玲,这是我的名片。」

    金银花一看说:「哟!还是董事长呢。这川江龙口好像是水仙老家,你经常

    和她往来?你们可是好友。」

    我迟疑了一下,决定暂不提水仙的事。就回答说:「刚到龙口,成立了只有

    董事长一人的公司。我还未去找水仙,龙口又穷,地方又小,想到西海西京去发

    展。」

    「西京可是我们这儿大城市,你认识谁呀,敢去那儿?」

    「我二年前认识《生活早报》高级记者周洁。」

    「她可是名人,也是忙人。她会接待你?」

    「试试吧。准备先与她电话联系,但她给我的名片还丢在如意公司宿舍里,

    不知那地方谁住?牡丹能否进去帮我拿一下?」

    「说到那间房子,张卫男可真是个性情中人。本来你走后,王嫂准备安排人

    住,但他制止了。而且,你用过的东西一样也不许挪走,还在里面挂了你不少剧

    照。偶尔他还去坐坐。牡丹有那间房的钥匙,是她在门口地毯下检的,本来她想

    进去住,后来未住成,钥匙也未交。」

    「那我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你,你请她去拿,但不要讲我来了。」

    「好。牡丹是我目前唯一常来常往的朋友,我打电请她明天送来。」

    「那好,我明天晚上再来。」

    当晚我将藏东西的位置告诉了金银花,就告辞回宾馆了。

    ***    ***    ***    ***

    第二天晚上,我去她家取了我的东西,又和她聊到半夜,最后依依不舍与她

    告辞了。她打开锁她的长链,送我到大门外,并再三叮嘱常电话联系,有可能一

    定来玩。看她的样子,我非常气恼范思友父子的卑鄙行为,金银花也是对我有恩

    的人,我一定想法让她摆脱目前困境。爱好归爱好,但不能为此永远失去自由。

    回到宾馆我就休息了,第二早上我就乘上去西京的汽车,下车后我就试打了

    周洁的电话。她太忙,电话老占线,我也急得很,反复打,终于接通了。

    「那位?有什么事?」

    电话中的声音很干脆,风风火火。

    「我姓洪,叫玫瑰。请问你是周洁吗?」

    「找我什么事?长话短说,我是周洁。」

    「你可能记不得了我。」用眼扫扫看周围没有人,就轻轻说:「你可能记不

    得了,我就是前年冬天,你在矿业剧院后台采访过的那个被捆绑的女演员。」

    「什么?我没听清。我这里太吵,我换个地方,┉。好!请再重复一遍。」

    我将话重讲一遍。

    「哟!你是洪玫瑰?天啦,不是骗我吧!你从那儿冒出来的。你现在什么地

    方。」

    「就在本市汽车站。」

    「好。你不要动,你站在出口处,我马上来。」

    我在出口处等了四十多分钟,看见一个穿西装短裙的高个女青年,急匆匆往

    出口处赶来,这走边往出口处张望。这肯定是她,我立刻挥手叫道:「周记者!

    周洁,我在这儿。」

    她也看见我了,马上跑过来,热情地握着我的手说:「玫瑰。我一直在寻找

    你。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眼里,你可是大明星呀!走,车在那边,先送你到宾馆

    住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玫瑰之家

    我在宾馆安顿好后,洗了个澡。周洁很兴奋,待在宾馆,用电活把手头事都

    推了陪我。我给她的热情感动得热泪盈框。周洁看我风尘仆仆的样子,说我应当

    妆扮一下,否则与她想象的洪玫瑰相差太远,就带我上了一家美容店。

    美容师与周洁很熟,听说给我化妆,她仔细把我打量打量,笑着对周洁说:

    「周姐,你这位朋友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妆,只要把头发做一下就行了。」

    周洁赶忙把她拉在一旁,从她小包中拿出一张照片给她,小声向她交待。美

    容师头直点,然后走过来,安排我在美容床上躺下。周洁走到我身边,轻言细语

    的对我说:「我有事出去一会,等会来接你。」

    说完匆匆走了。我昨夜与金银花聊得太晚,早上赶车又起得早,太疲惫,所

    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当我醒来一看,周洁己来了,正在与美容师谈笑风生。看

    我醒了,赶快走过来说:「你真能睡,快起来换衣服。」

    我刚醒,人还迷迷糊糊。在她给我换衣服时,问她说:「美容小姐还未妆扮

    呢?」

    「你睡得真沉,化妆时未醒,把你扶起来做头发都晕糊糊的。」。

    「真的!你不知道我好累。」

    「好了,衣服换好了。走把!」

    当我上了她的汽车时,才完全清醒,她将我带到一个较偏僻的小饭店。

    ***    ***    ***    ***

    在吃饭时,我想到我的使命,就找到话头对她说:「你不亏是个名记者,今

    天我找你,电话总打不进。」

    「是忙,事情总是没完没了,精神压力特别大。啊!凭我的感觉,你在西京

    突然出现,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麻烦事。每天上到政府首长,下到平头百姓,找

    我的人太多了,都是麻烦事。」

    我试探着说:「听你这样说,我若有事,真不敢找你了。」

    「看你说的,你找我还能推。」

    「我的公司想在西京找一个药厂,上一个项目。」

    「这是好事呀!来这里投资当然欢迎。你什么时候办公司经商了。」

    「小本买卖,投资那有这么多钱,若有现成的厂,承包,承租,委托加工都

    可以。」

    周洁听了眼睛一亮,瞬息间闪烁了一下狡诈的眼光,对我默默凝视。我心里

    有些发怵,对这个美丽,聪明,阅历广泛的女强人,我实在摸不透她想干什么。

    她突然轻轻拍了下手说:「唉呀!怎么这样巧,今天我要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其

    中就有你需要找的人。」

    去参加一个聚会,我这才发现她给我穿了件绿叶,红玫瑰花图案,红边白织

    锦缎绸旗袍,而且头上棚得很紧,我用手摸了摸,头发往上拢起,用发胶固定,

    上面好像还插了不少首饰绢花。我连忙往四周看看,这店很小,就我与周洁在用

    餐。只有店老板色迷迷地望着我。

    我吃了一惊,对她说:「你把我怎么打扮的,这不是演出。」

    「吃饭,快吃了饭,我还要妆扮你。」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简单吃了饭,又上了汽车。她叫我把手放在背

    后,不知她从那里弄来手铐,只听咔嚓一声,将我反铐起来,我吓坏惊叫起来。

    她笑着说:「不许叫。这对你还不是小菜一碟,还有呢。」

    她又把我双脚锁上镣,然后上了驾驶座,我们乘车离开了闹市区,来到市东

    一幢掩蔽在高大垂柳和橡树的三层小楼,车开进院子,有十多位中青年男女迎了

    上来。我下车抬头一看,门旁订着一块铜牌,上写着《西京市玫瑰之家文艺创作

    公司》。

    走进他们的公司,迎面墙上有一副巨大照片。我一看面红耳赤,心惊肉跳。

    原来是我的相片。

    我浓妆艳抹,面带微笑,身穿白底红边织锦缎旗袍,上面用红丝线绣的大红

    色大朵玫瑰和绿丝线绣的枝叶,非常妖艳;同我现在穿的一模一样。白底红边织

    锦缎旗袍上,黄色粗糙的麻绳醒目缠在上面,将人五花大绑,颈子给双股麻绳勒

    得头高高仰着,脖子上的血管明显凸起。

    照片是正面侧身,可以清楚地看到双手被高高反吊在背后,麻绳深深陷在衣

    中;脚上穿着十五公分高的高根鞋,仰首挺胸站在树林中,给人美丽,性感,妖

    娆。就是我现在看,都有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

    这照片是我的处女作《三女落难记》中给偷拍的。不用说,现在我脸上也同

    照片上一样浓妆艳抹。看来今天周洁刻意也把我这样妆扮的。我估意装作漫不经

    心的样子,拖着脚镣快步走边这副画,脚镣的铁链碰击水磨石地面的叮当声分外

    清脆。

    在他们的引导下,走进了公司会客室。会客室里也挂了几张大照片,采用我

    在《奴役的婚礼》,《谢瑶环》,《束缚者联谊会》和周洁采访我的照片,其中

    有一张广告宣传画看得我目瞪口呆。

    标题是「洪玫瑰最新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上、下集》隆重推出」,下

    面有两张巨大照片;上集的照片是牡丹给我上了乳铐,夹上乳头,穿上束腰并被

    用束腰细铁链捆绑,下身塞进假阳具并用铁链丁字裤固定后妆扮,镜头是我低着

    头,用手试探企图除去乳头夹。

    下集的照片是我穿着那件蓝底,红色玫瑰花配翠叶图案,鲜艳绸缎大襟中式

    上装,被那种混有钢丝粗糙新麻绳,死囚犯式的严厉捆绑,前挂牌,后插着高高

    忘魂牌,头被勤得往上昂着,嘴半合着,看样子是想讲什么但说不出来,表情是

    一幅毫不在乎样子,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一辆汽车上,同一个被执行的真正

    死囚没区别镜头。

    真是想不到,如意公司把致我于死地的过程也全程录下来,编成电视剧来卖

    钱。真是连要死的人都不放过,恨得我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在会客室,周洁作了简单的欢迎我的发言后,介绍了公司成员:主要有总经

    理阮明月,紧缚师古然杰和男女模特,摄像,制作,网络工程师等。看到有这么

    多对我热心又崇拜的人,倒出乎我意料之外,弄得我手足无措。虽然我毫无思想

    准备,但有一点我是清楚的,必须与如意公司的洪玫瑰划清界线,以免招灾。

    于是在大伙要我讲话时,我先讲了些客套话,很快我就切入正题,我铐在背

    后的手指着墙上的宣传广告画说:「承蒙大家错爱,在取名《玫瑰之家》的公司

    里面,张贴了许多如意公司洪玫瑰的剧照,这说明大家对她的表演还是欣赏的。

    我心里特高兴。

    洪玫瑰就是从前的我,但不是现在的我。就同电视剧《忘恩负义的下场》里

    的洪玫瑰一样,她已被处死了,因为我己辞职离开了如意公司,洪玫瑰是如意公

    司给我起的艺名,我再也不能以这个姓名出现,这涉及到知识产权问题。我现在

    叫方芪玲,今后我用这个姓名与大家合作,交朋友,做生意,共同努力发扬光大

    我们的kb事业。谢谢大家今天热情的款待。」

    我的话音刚落,总经理阮明月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马上接过我的话头说:

    「刚才方小姐的讲话,从现在起我们就称她方芪玲小姐,给我们《玫瑰之家》带

    来一股强动的春风。从现在起,我们欢迎方小姐以任何形式,任何方式与我公司

    开展形式广泛的合作。

    我真诚的希望方小姐不是路这做客的,而是到西京来干KB事业的。西京与

    沁州是不可比拟的,我们是省会,我们无论是从政治,经济,人口上看,与沁州

    不是一个挡次。就是在KB事业上起步稍晚,这里发展KB虐恋事业,肯定会出

    更大成果。」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会堂暴发出长时间热烈掌声

    他接着又说:「机不可失 (:

    ) ( 【命运三部曲】【全】 http://www.xshubao22.com/1/13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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