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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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春不以为然,她伸出藏在衣裙下的脚,上面锁着一副链子此我稍长一模一

    样的金脚镣,羡慕地说:「话不能这样说,她这两样加起来几乎比我重一倍多,

    我脚上就值十几万啦!若出去,她这几十万够一辈子花了。」

    她们知道我又渴又饿,给我要来一碗糖稀饭吃了,又帮我洗,澡后我就休息

    了。第二天她俩给我从房间衣柜里找了一件白色吊带长裙,这样带着脚镣手铐也

    不碍穿脱。又帮我随身穿来的新娘全套行头仔细拆叠,存放在一只木箱中。

    三人无事聊聊天,跳跳舞。她们对我介绍外面这二年发生得一切事都有很浓

    的兴趣,任何事她俩都要追根刨底。

    早晚时光,我们在四周全是悬崖绝壁的房前小花园里眺望这周围青山翠谷。

    其实在这山顶的半山腰就是山神庙,没事时我们最爱观看那里。虽然观着那山神

    庙房子小得同小盒,人同蚂蚁一样大,但这是我唯一能看见的人间。

    第一百五十章  高工的疑虑

    有一天我无意看到右边山头的上空有一只黑色长条状东西挂在天空,我十分

    奇怪。玉兰告诉我,这东西在这一带天空中漂来漂去有一个月了,可能是气象氦

    气球。

    在这里真是无聊,什么东西都会感兴趣。玉兰认为宋老六可能受伤不轻,连

    续一周,未上来找我们寻欢作乐了,这几天真是难得清静。

    但这安静日子没过几天,在我来后第八天夜里,山里传来清脆的枪声把我惊

    醒,紧接着传来轰隆隆几声巨响,震得床板都颤抖。我吓得往玉兰房间跑,迎春

    也来了,都吓得哆哆嗦嗦。

    第二天我们到小花园往下看,山下有几股烟冒上来,从我们头上掠过,还夹

    杂浓厚的烟草味。整个一天没人给我们送饭,玉兰带我们找到出去洞口,但有一

    扇铁门关得紧紧的,打不开;电话也打不通,我们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山神

    庙那边也没人。

    当天晚上我们挤在玉兰床上,惊恐万状地度过不眠之夜。清晨,我突然听到

    有人走动的声音,并有人在说话。有一个男人说:「仪表针有一个小时不动了,

    应当在这附近。」

    有一个很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大声喊道:「洪玫瑰。你在那里?听见请答应,

    洪玫瑰。听见没有?」

    我仔细一听,高兴跳起来。是周洁,她来找我了,我们有救了。

    剩下的事不说也知道后果了。我们被解救后,白玉兰回老家找亲人去了;朱

    迎春取下金脚镣后,拆分开换了一大笔钱从良去成家了。

    周洁仍把我接回省城西京市,到《玫瑰之家》休息。在回去路上,周洁把救

    我的经过简单扼要给我讲了。

    原来周洁她们用一只环形微型发射器换下了我阴核上的金属环;而在落凤坪

    山区上空漂来漂去的氦气球,是接受装置用,来探取我的位置。

    那天小三子把我带走后,她等到中午也未见我回来,就去找吴总。吴总告诉

    她,我同意扮山神新娘,并将镇里给的一万元彩金交给了周洁。

    周洁压根儿也不相信,跟着送亲队伍上了山。但她无法接近我,老远看见我

    被架进庙里;山神庙及其周围人山人海,将山神庙围得水泄不通。她竭尽全力,

    庙门也未挤进;傍晚被值勤人赶下山。

    在下山路上,听老百姓讲前二次新娘都莫名其妙失踪了。虽人们都认为山神

    显灵接走了,但她半点也不信,认为我有危险。

    第二天借口找我,向吴总辞工。吴总目的己达到,对周洁也没兴趣,放她走

    了。她当天回到西京报社向领导人汇报。报社当时与警察局和烟草专卖部门取得

    联系,认为宋老六和他的地下工厂就是他们寻找多年目标。

    当天就控制了宋老六在执法部门内线,调集大批武警到落凤坪,根据我提供

    方位,很快找到宋老六地下工厂和仓库,彻底摧毀了这个经营多年假烟生产集散

    黑窝点;但于这里地下通道太复杂,宋老六还是跑掉了。

    上空的氦气球接受我身上发射器每隔半小时发出信号,确定了我具体方位的

    山头,但在这山头下地宫里就是找不到人。最后,调来一台很灵敏的手持接受装

    置,一点点调整我的信号源,发现了一条很隐蔽的通道,炸开封闭的门,花了一

    天时间才找到我。

    后来审讯宋老六的手下,才得知他通过山神庙秘密地道,从山神庙逃出,钻

    进深山老林才逃脱。总之,这次行动还是很成功的,当然功劳是周洁的,不过她

    这次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    ***    ***    ***

    回到西京市,周洁帮我在《玫瑰之家》请了十天假,让我好好休息,恢复疲

    惫不堪的身体。我惦記着市内刚收购的药厂,又挂念着高工的工厂,哪有时间休

    息,于是先就近到药厂去看看。这里有《玫瑰之家》那些同好照顾,钟先生接受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技术人员招聘,没备维修调试,富余人员安置,一切井然有

    序,只要原料和原材料进厂,马上就能生产到了。

    厂里钟先生告诉我,前二天高工来电,他那边不知出了什么事,要我与钟先

    生尽快赶回公司,他有重要的事要向我汇报。我听了有些惶恐不安,不知发生了

    什么事,当天就与钟先生赶回龙口总公司。

    ***    ***    ***    ***

    晚上我们三人刚坐下来,高工急不可待地说:「方老板。这厂不能办了,我

    可不想做那违法乱记的事。」

    我吃了一惊,忙对高工说:「我们办的工厂并不是国家禁止的,怎么就违法

    了?」

    高工摇了摇头说:「工厂并不违法,是招的神仙寨的工人。」

    钟先生奇怪了,忍不住插嘴说:「我说老高呀!招农村人进厂当工人,是国

    家提倡的呀。怎么我们招工,就违法了。我是搞法律的,你的话我听不懂。」

    「唉呀!老钟。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胡言乱语。」高工气急败坏地对钟先

    生说:「方老板叫我送神仙寨两个青年人去学技术,这两个人不错,心灵手巧,

    聪明好学,是非常好的技术苗子。一个月就掌握了基本原理和常规K作技术。我

    很高兴。回厂后,这两个人在帮我筹建工厂中帮了我大忙。在工你中,那个叫吴

    玉中的小伙子告诉我,他爱人还是个大学毕业生。」

    我听了知道是谁了,是吴三叔的儿子和他的媳妇池芍药。就对高工说:「他

    媳妇我认识,是有大学文凭的,很聪明,有能力,也有水平,是个人才。」

    高工叹口气说:「开始我也挺高兴,想不到这大山沟里还有这种人才。在这

    儿建厂,有人才,有资源,真是难得。于是我极力动员吴玉中的媳妇来厂协肋我

    工作。开始他有些为难,说他父母不同意她出来工作。后来我反复动员,他父母

    终于同意,并送她到厂里来。」

    高工喝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我记得那天,我正在审查到厂没备安装

    图纸。吴玉中兴冲冲到我办公室门口,说他父亲送他媳妇来厂报到。我很高兴,

    放下手头工作,请他们进来。

    一个穿着当地小媳妇那种大襟中式上衣,梳着己婚妇女发型,非常漂亮女孩

    跟在吴玉中后面进来了。我见到她,当时吃了一惊。这女孩竞被一根麻绳五花大

    绑送来的,粗糙的绳索紧缠在女孩翠绿底色红花缎面上衣上,女孩低着头,显得

    非常难为情的样子。

    一个老农牵着女孩背后绳头,站在她后面。我长这样大也没遇到这样事,一

    时不知如何应对。我只好将吴玉中叫到办公室内,询问是怎么回事。

    他调皮地眨了眨眼告诉我说,这是神仙寨的习俗,媳妇外出就是这样。

    我当时告诉他,这是工厂,这样对待妇女,那怕是自己的媳妇,也是法律不

    允许的。」

    钟先生虽然对神仙寨不了解,但他亲眼看见我从那里逃出来时,披枷带锁的

    样子。就感叹地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中国之大无奇不有,特别是一些交

    通闭塞的深山,几乎还停留在刀耕火种的时代。这样的习俗存在是可能的,这样

    的事发生在这种地方,当地妇女己把它看成一种村规或家规,已经习惯了,接受

    了。

    从法律上说,民间这种虐刑,只要不危及性命,造成对身体重大伤害,民不

    告,官不理。何况当地妇女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高工不必多虑。但工

    厂是社会公共场所,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但反过来说,她们心甘情愿这样,你也

    无法干涉,这里只能用社会道德和廉恥来制约。」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吴玉中吩咐上班时不能这样。[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后来这女孩来上班

    了,上身穿了件白色中式大襟锦缎上装,下面是黑色丝绸长裙,显得端正大方。

    她是学水利工程的,厂里水循环,临河防洪工程,生产取水工程和生产废水

    回收利用工程,她比我在行,一切处理得井然有序,确很能干,帮我分担了一大

    块工作。

    她从办公室到工地,从工地到办公室,每天往返多次。我发现一个奇怪事,

    她是一个风风火火地急性了,办事效率高;但她走路确是个慢性子,再急的事她

    都同散步一样,小心翼翼,慢条斯理地走,你急她不急;偶而在她走动时,还发

    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开始我以为她脚上戴有脚链之类的首饰,因为她的长裙盖到脚面,里面看不

    到。只到工厂完工,神仙寨第一批五个工人进厂,我才真正感到害怕。」

    我知道芍药脚上戴的是什么东西,但我没料到,高工是如此胆小。也难怪,

    他整天同仪器,设备,图纸打交道,那知道社会上那些事。若知道他面对的女老

    板,换个地方也常常浓妆艳抹,被绳捆索绑,镣铐链锁,他还不知怎样想呢。所

    以我明知故问地说:「工人来了,工厂马上能投产,你害怕什么?」

    「唉呀!老板。你没见过那场景,就不知道。那天我同吴玉中到河边新建的

    码头上去接工人,从洞里出来的船上下来五个年青妇女,穿戴打扮同吴玉中媳妇

    差不多。但天气热了,她们全是短袖上装短裙。

    这那是什么新工人,纯粹来了一队女囚犯。个个用麻绳五花大绑,还锁着脚

    镣;有一个最年青的,反吊在背后的双手还扣着一付黑黝黝的手铐。

    这次是吴玉中父亲送她们来的。到厂里以后,吴玉中媳妇芍药抱着她们高兴

    得又叫又跳。这时我才发现换上短裙的她,脚上也锁着脚镣,一根细链从裙子里

    伸出来吊着脚镣之间镣链。难怪她平时走不快。

    芍药抓着那个扣着手铐女孩胸前十字交叉紧缚着她的麻绳,拖到我眼前,高

    兴地告诉我,她叫槐花,也是大学毕业,学得是自动化专业,精通电脑软件。小

    女孩目清眉秀,看样子兴奋得很,笑得象一朵盛开的槐花。

    后来我请吴玉中将她们身上的刑具全除掉,吴玉中笑着说,她们手铐脚镣全

    是铆死了的,无法打开。你们想想,这样的工人就外界发现,会有什么结果。这

    样我们无法摆脱法律上的责任,作为工厂是不可能不与社会上各种人打交通。」

    我沉思了一下对他俩说:「我有一个想法。你们了解我们在松树岭的长生果

    基地。由于没有保密,再加上内部人出卖经殷莫者,被他们掠夺性的开采,基本

    被破坏,失去使用价值,迫使我们重新开发新的产地。所以大湾村的工厂保密是

    我们企业的生命线。神仙寨的长生果和那里的老百姓与我们的业务有密不可分的

    关系。

    目前神仙寨的这些风俗对我们做好保密工作是有益的。你们想想,带着镣铐

    的女人会见不熟悉的人吗?这样实际上将我们的产地和知情人永远封闭在这个闭

    塞的环境里。当然这种想法与现行社会行为规范有矛盾,介解得好,还是能共处

    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卖身契

    我知道,肯定是周洁他们派人来了,他们不可能对我撒手不管。事情到这份

    上,我突然冒出一个我自己都奇怪的念头,我就这样装扮得漂漂亮亮的,绳捆索

    绑,脚镣手铐跪在这佰生的环境里,多刺激,这样反而不一定想马上离去。

    正在胡思乱想,那个审我的警察带几个人走进来。一个我并不认识有五十多

    岁的男人进门就说: 「唉呀!方姑娘,你让我们找得好苦呀。他们是逗你的,你

    还当真。」

    审我的警察打开我手腕上的铐子,将我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那五十多岁男人

    上来给我松绑。从内心感到,这样绑着感觉还好,要解也要当周洁她们面,这样

    委托她们办药厂事好讲话。于是我挣扎着不要他解绳索。抬起头对他说∶「大男

    子汉说话要算数,不解,到礼堂当面让他们看看,本姑娘讲话算数,他们讲话也

    要算数。」

    「唉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倔强。讲话算数,这钱他们耍赖,剧团出,你放

    心了吧!」

    「不行。就这样绑着,让他们看。反正就是现在松开,等会排演时还要绑。

    都绑了一夜,也不在乎这一会。」

    「这样吧,她不要松绑,我们也管不了。」那警察说: 「你的脚镣要打开留

    下,这是管制戒具,你们使用是非法的。」那五十多岁的男人说。

    「警察先生。这是道具,我们购买是经过批准的,你可以查一查。」

    我把脚抬起来,摆动了一下脚镣链子说∶「我现在还戴着,要打开,也要到

    演出结束。」

    那警察不耐烦了。挥挥手说∶「你们折腾我们一宿了。这姑娘不愿就散了,

    现天刚亮,外面人不多,要走,赶快走。等会人多围观,想走也走不了。」

    「那太谢谢了。」

    那五十多岁男人边说边将我从椅子上扶起来,搀起来往门外走。出了派出大

    门,街上己有人走动了。很快我这身行头引起路人注意,不少人上来围观这种稀

    罕的,可能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场面。人们议论纷纷扬扬。

    「快来看!派出所里出来一个女犯人。」

    「长得可漂亮呢。给麻绳绑得紧紧的,是不是要游街。」

    「我的妈呀,还戴着脚镣!肯定是个重犯。」

    「年青漂亮女人犯重罪,不是贩毒就是杀人。」

    「怎么没有警察押解?要把她送到那里去?」

    人越来越多,反正谁也不认识,我感到特别刺激,人非常兴奋;即不感到绳

    勒,又不感到脚镣匝对脚脖子的磨擦。我索性摆脱搀扶我的人,昂首挺胸迈步往

    前走。那男人见状,赶快走到前面带路。其实派出所到小礼堂并不远充其量不超

    过300米,虽然我拖着脚镣,走得慢,半小时也到了。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进了小礼堂院门,立刻有人出来阻止围观群众,并关上

    小礼堂院门。

    我昂首挺胸,刚踏进小礼堂正门,立刻响起热烈掌声。阮总和周洁带领公司

    的人欢迎我,古紧缚师走到我身后,给我松绑。

    阮总走上来紧紧握起我刚松绑,胳臂上布满绳迹的双手,兴奋地说: 「方小

    姐真是奇才,有胆略,大度,美丽,吃苦耐劳,所有KB女模特的优良品质,你

    全具备有了。你的加盟,我公司定能兴旺发达。」

    腊梅捧上一束玫瑰花献给我。悄悄的说∶「干这一行真刺激,我好兴奋。方

    姐,我要拜你为师,也做一个你这样模特。」

    这一关总算过去了。在送我回宾馆的路上,周洁告诉我,她们一宿未睡。我

    从《玫瑰之家》出发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保护。我发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是

    小偷。小偷发现我们这打扮好奇跟踪,被公司派去人赶走了。后来抓我的人是自

    己人,他们发现过来一辆巡夜的警车,怕我被发现,想把我带走,没想到弄巧成

    倔,反而都弄到派出所。

    她们最担心我在情急之下,乱说乱咬,把事情弄复杂化。没想到,我那样沉

    着冷静,连准备抓我的人都给我解脱了。这样事情就简单了,她们从众多民间剧

    团,找了一个不出名的民间剧团老板,由他出面,再由《玫瑰之家》会员中与警

    察局有关系的人,通过市局给这个派出所打个招呼,事情都解决了。

    到宾馆临分手,我问起药厂之事。

    周洁说: 「芪玲。这你就放心好了,这件事使大家都感到你不是一般娱乐场

    上女子,非常值得信赖。我们这些人办事都不一定贪图回报,只要不惹麻烦。所

    以药厂的事,他们会在政策许可范围内给办好。」

    ***    ***    ***    ***

    这些人果真神广大,手眼通天。正好西京市部分国家控股的长期亏损药厂处

    理,他们给我盘下一家中型药厂,由几家《玫瑰之家》中会员的大型民营企业负

    责人担保,银行出资收购,再卖给我,分二十五年归还银行资金。

    我未投入一分钱,收购一个价值2500万药厂。但给我订了一个非常苛刻

    的条件,至少要与《玫瑰之家》无条件合作五年。等于我签了一张5年卖身契。

    这样用了半个月,将药厂解决了。

    ***    ***    ***    ***

    我兴高采烈回到龙口,看钟先生和高工事办得怎样。我匆匆忙忙下了车,回

    到公司。公司值班人员告诉我,钟先生与高工一块儿去青龙市去了。财务人员向

    我汇报,高工购买没备款己汇出。看来高工的进度还是很快的。他和钟先生在与

    当地洽商投资建厂的事,另外公司职员还告诉我,山里有二个山民来找钟先生,

    都等了几天了。

    我心里一惊,莫非是神先寨来人了。不问是谁,先见一见。

    我回到董事长室,刚坐一会,公司职员就领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原来是芙

    蓉和他的三叔。我高兴地跳起来,忙端茶让座。芙蓉怯生生望着我,即不敢坐,

    又不敢接我递给她的茶杯。她小心谨慎地说:「你就是董事长?董事长是干什么

    的?」

    「不干什么。我是玫瑰,现在叫方芪玲,就叫芪玲好了。」

    「你真是玫瑰?你的脚镣呢?那可是打不开,除不下来的。」

    「在神仙寨办不到的事,山外能办到。你们今天有空出来?」

    三叔是个老实巴交的山农,一直藏在芙蓉后面,不敢露面。看我说话这样客

    气,战战兢兢从芙蓉后面露出来,用手指着我说: 「你真是玫瑰,胡家媳妇?你

    完全变了个人,我都不敢认。」

    「你们出来有什么事?神仙寨的人还好吧?饥荒己经度过去了吧。」

    「没有。我们出来找钟先生,求他救救我们。今年的田地全毁了,秋粮未种

    上。上次换的粮食肯定过不了冬。请钟先生无论如何要收我们的长生果,帮帮乡

    亲们。另外顺便打听你的下落。现在你在钟先生手下干董事长,能不能在钟先生

    面前说上话,我看这里人很敬重你,我知道你法力大,没有办不成的事。」

    对他这不着边际的话,我也不知怎样同他解释。只是应答说∶「没问题。你

    那坏小子回来吗?」

    三叔不好意思红着脸说:「芍药一定要他回家,这不,我出来的那一天才回

    家,但他也解决不了吃饭问题。」

    「三叔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彻底帮你们解决温饱问题。我准备在大弯水洞

    口河边办一个厂,村里人可以在厂里打工挣钱,这样就旱涝保收了。

    「真有这样好事!」

    「你回去立刻把你那坏小子找来,芙蓉不要走了,等钟先生回来,送他俩去

    学技术。学会了,在厂里教寨里其它人。以后长生果采收就送到这个新工厂。」

    「那真是太好了。」三叔和芙蓉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    ***    ***    ***

    几天后,钟先生和高工回来,大湾村项目谈好了。青龙市硬要在市内上,是

    钟先生一再坚持,最后按我们选址立项。那儿无电,我们自备了发电机。当地土

    地不要钱,仅付平整土地费用。我们三人将各自工作进度汇报后,又制定了下一

    步工作。高工接着又出发了,他先将芙蓉和三叔小孩学习安排好后,就全力以赴

    筹建新的提取工厂。

    我与钟先生到西京完善了药厂交接后,就将工厂人事组织,生产安排交给钟

    先生,我要到《玫瑰之家》尽我承若的义务。龙口药厂先放一放,暂不管它,因

    为还在殷莫者承包期,我们也插不上手,听讲他在厂里干得相当欢。

    将所有的事安排好后,我又到玫瑰之家。因为我要履行我对他们的义务。阮

    总给我在他们公司的楼上安排了一个住房,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将房间布置,安

    顿好。就打了个电话给周洁,请她来看看,提提意见。她在电话中答应了,但二

    天都未来。

    我知道她是个大忙人,也没在意,第三天我还未起床,她就急匆匆跑来了。

    但我发现她像是心思重重,心不在焉的样子。我请她对我房间布置评价评价,我

    知道她是一个很有水平的人。但对我的提问,总是所答非所问,我有些气,就不

    理她了。她低着头,在我房间踱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我死死盯着。

    我给她看得不好意思。说: 「你干什么呀!老盯着我看。」

    她眼光一闪,上来抓住我胳臂说∶「芪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一个忙。」

    第一百四十二章  落凤坪的小镇

    「快松手,你把我抓痛了。」我这挣脱边说∶「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

    做到的,就没问题。」

    她在我身边坐下来,告诉我一件秘密,也是她遇到的一个最大难题。

    原来在西海省仙霞岭市有一个叫落凤坪的小镇,据她们报社获得信息,那儿

    是一个重要假烟集散地和生产基地。这个小镇有一个集黑白两道于一身的制贩假

    烟团伙,那里是山高林密,交通不便,只有一条30多公里穿山越岭的简易土公

    路连接外面大公路。

    省烟草局和警察局采取了几次行动,虽收缴了不少假烟,但未找到工厂和团

    伙骨干,故没能彻底解决问题,故有人举报到报社,怀疑省里有他们的人通风报

    信,要求报社深入调查,弄清真相。

    虽然报社组织了几批记者,或正面,或化妆进入,但收获不大。所以报社把

    这个任务交给了周洁,她争强好胜,一心想把这事查清,这两天绞尽脑汁,也没

    想出好的方法。

    听她这样介绍,我不禁好笑。对她说∶「你们能力这样强,都没办法,找我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何用?」

    「是这样的,这小镇人不多,警惕性很高。若是外地人进入,他们立刻就能

    认出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当地人都不告诉你实情。所以几次派人去,都没有结

    果。后来,我与调查回来的记者研究过,只有一种人员频繁出入那里,他们不怀

    疑,也许时间长了,能摸出点真实东西。」

    「是什么人?」

    「歌女、舞女、三陪女,那里地方不大,但豪华歌舞厅和夜总会有好多家,

    小姐很多。」

    「你叫我去扮小姐。」

    「不是叫你一人去,而是陪我一块去。」

    「你也扮小姐,不行,不行!」

    「这不是山穷水尽,想不到其它高招嘛!求求你啦,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我也没法,她帮了我,我得帮她。报社既点名要这种大腕记者出马,可能压

    力不小,只好答应,其实我也不情愿,我也有我的自尊,但她出面我也没法。

    为了更好掩护她,我通过金银花在沁州找了个经常到落凤坪叫兰草的小姐,

    从沁州出发,冒充沁州小姐去落凤坪;因为在西北,沁州的色情业最出名,沁州

    小姐名声最大。

    我们完全按照小姐的装束来打扮自己。周洁化妆后,还真象一个风尘女。她

    将自己头发染成红棕色,用如意公司的化妆品扮了一个浓妆,贴上卷而长的眼睫

    毛;她身材好,穿了件无袖淡红色绸短旗袍,一对大乳房将胸部顶多高。脚穿高

    跟凉鞋和网状丝袜,显得艳丽,妖娆。与原来白领丽人有天壤之别,若不是亲眼

    看她换装,我都认不出来了。为了方便,我取名春红她叫秋艳。

    我们三人一行直奔落凤坪,兰草多次来过这里。

    到了之后,直接到一家叫《凤鸣寨》的夜总会去找她熟悉的小姐妹。这家夜

    总会豪华,气派、是一个六层大楼房,紧靠着一片石壁。山里平地少,这间楼房

    估计是将山坡劈开垫出的地基造出来的。兰草叫我们在大厅等着,她去见她的小

    姐妹。

    这家夜总会的生意很好,现在才下午三点,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川流不

    息。一会儿兰草引了一个化妆得花枝招展,看不出年龄的年青女郎。她一手叉着

    腰,一手夹着一支细长名贵的烟,一走一扭地走到我们跟前。

    兰草给我们介绍说:「这是我的好姐妹,这里的大堂领班,叫樱花。」

    我俩赶快站起来说: 「樱花领班,我俩想到贵地讨点生活,请多关照。」

    「唉呀!」她抽了口烟,用手勾着兰草的肩,掂着一只脚,阴阳怪气地说∶

    「你们来的真不是时候,最近不断有人来落凤坪找麻烦,所以大佬们都关照不要

    接受生人。你们是兰草带来的,我抹不开面子,只好带你们去试一试。看来留下

    来希望不大,要是在半年前,你们这等标致的姑娘,我们请都请不到呢。」

    我一听傻了眼,看来几批记者来采访,把这儿的人都弄惊了。连做色相的都

    这样说,那接近那些烟贩就更难了。

    樱花带我们去见大堂总管,他坐在办公桌上在玩纸牌。樱花说明来意后,他

    头也不抬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上面己发话,生人一律不要。」

    樱花上前夺过他手上纸牌说: 「大总管。不是生人,是熟人,是兰草,她不

    是经常来吗?」

    他抬起头先看了兰草一眼后,将眼光扫向我们,说: 「那二个,我怎么没见

    过。」

    他沉思了一会,往我俩又看了一眼。突然跳下桌子,一本正经指着我俩说:

    「我想起来了,知道你是谁,我见过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他己识破周洁的身份。周洁身子也颤栗了一下,她的

    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但一会儿,她就镇定自若。但我的心紧张地狂跳起来,想抽

    身就走,周洁用手按了一下我的肩,我知道她叫我不要动。那大堂总管又对樱花

    说∶「走!把她们带去见老总,你也一块去。」

    樱花听了也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眼狠狠白了一下兰草。

    穿过重重走廊,经过森严的多道警卫,我们上了五楼,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大堂总管进门就兴冲冲地说∶「大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

    的人。」

    我们进去一看,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三

    十多岁男子,他正在审查文件。听这么一说,放下文件,抬起头看着我们。总管

    快步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叙说什么,边说边指看我们。大老板听着听着,嘴角

    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奸笑,并站起来,离开座位,一步一踱的往我们身边走来。

    我不知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吓得直冒冷汗,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一步步

    往后退。他走到我跟前,指着我说: 「你叫什么名字?」

    我己被吓得说不出话。

    兰草是个见过大世面的风尘女,她忙接下话头说: 「她叫春红,她后面大个

    子叫秋艳。」

    「不对!」他指着我说: 「她不是春红,不要害怕,要讲出真名字。我会保

    护你的,请你一定放心。」

    我恐惧极了,害怕得颤抖起来,更不敢开口。心想,这下死路一条,刚进落

    凤坪就暴露身份。

    大老板看我这个样子,得意的哈哈大笑。对总管说:「看来,她确是惊弓之

    鸟,给沁州那帮混蛋追怕了。」

    「洪玫瑰小姐,不要害怕。」总管得意洋洋地说:「你到落凤坪,算你走对

    了。别人害怕沁州如意公司那帮人,我们不怕。我们风呜寨的老板在这方圆百十

    里是说话能算数的人:说财力嘛,那如意公司是小巫见大巫。如果你能与我们签

    下合同,你就等于进了保险柜了。」

    我这下真吓住了,但还想作最后的遮盖,故作镇静地辩解说:「你们肯定弄

    错了,我不是洪玫瑰。在沁州谁都知道她在如意公司,怎么可能私自跑出来自找

    生活呢?」

    看我坚决不承认,那总经理开口了。他很客气得对我说道:「这样吧!小三

    子。」他指着那总管说:「你带她们到隔壁小客厅,将最近买来如意公司新出品

    的电视剧,放给她们看一看,她就明白了。」

    听他这样说,不看我也知道他们会放什么内容。这时周洁站出来她说:「兰

    草。不知这位老板怎样称呼?」

    「他是吴总。」

    「吴总。事情到这份上,我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确是洪玫瑰。」

    「啊!她就是洪玫瑰。」樱花眼瞪着望着我,从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明显不

    安。女人是敏感的,可能从这位吴总的态度,她认为我的到来对她有一种潜在威

    胁。周洁这样主动点明我的身份,可能有她的想法。

    于是我就顺水推舟地说:「吴老板。请原谅我,有我的难处。我是临时来借

    贵方宝地避难的,也不可能长期在这里,希不要为难我。」

    吴总嬉笑眼开,连忙说:「这个当然,这个当然。」

    「另外,我的特点你是知道的,在任何地方我从来是卖艺不卖身。」

    「这也没问题。你是我们这圈子里的明星,那些事不是你这种人干的。这样

    说,你打算与我们订合同?」

    「即来了,合同是要订的。我要借贵方宝地谋生呢。这样吧,先签二周。」

    「这样短,时间能否长一点?」

    「你知道,我签合同与其它人不一样,签多长时间就等于是你们的囚徒。而

    且干这种活很辛苦,干一段时间要休息调养身体,否则吃不消。另外有一点,我

    们要带点药在身上,你要允许。」

    「什么药,是摇头丸,还是白粉?我多得很,可以免费供应。」

    「你瞎说什么。是我们这一行特殊疗伤药。」

    「啊!是这样,那可以。」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夜总会的SM女演员

    当场我就于他们签下二周合同,当然周洁肯定明白我们将会干什么,为了工

    作需要,但无法,她也硬着头皮签了。

    当我们签完合同后,兰草也稀里糊涂签了。她认为老板对我们这样客气,干

    的又是不卖淫的活,肯定还能挣大钱。吴老板收好合同,打了一个电话,进来一

    个高大壮实,身穿黑色真皮旗袍的年青女人,将我们领出吴老板办公客,来到一

    间小客房。

    「里面卫生间有浴池,你们去洗个澡。」她拿出三只小箱子对我们说:「你

    们身上凡是能拿得下来的东西,首饰,衣服,全放在自己箱子里,上面号码锁,

    自编一组号码锁上。玫瑰小姐的药放在桌上,我检查好后帮你带去。」

    洗好澡后,用毛巾包好湿头发,胸部围一条毛巾当住。

    當我第一个出来时,她己经理好三条麻绳。我知道,在这些夜总会表现这些

    节目的演员,在合同期内,就是不表演时,也经常性被束缚着。

    于是我自觉得走到她身边,由她捆绑。她动作快,手法熟练,三下五除二很

    快将我五花大绑。我动了动胳膊,感到她绑得很紧,胳臂、手腕又麻又痛。

    这时,周洁也出来了,虽然她有思想准备,但我赤裸着臂膀,绳捆索绑的样

    子,还是强烈地刺激她的神经,她痴呆呆地站在那里。

    在这个女人在给她上绑绳时,人还没有反应,最后,这女人将系好手腕的绳

    头,穿过颈后绳环,用劲往下一拉,全身绳棚紧,手腕高高吊起时,肩关节和肘

    关节反向过度的扭转造成的剧痛,才使她痛得几乎跳起来,「唉哟」大叫一声,

    然后又软瘫在地上,痛得泪水流下来,不由自主地说:「唉哟!我的妈呀。我的

    手要断了,我受不了,松一点,请松一点。」

    这女人同没听见一样,弯下腰在她背上打着绳结。绑好周洁后,她又拿出一

    根绳准备绑兰草。那知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兰草出来,这女人冲进卫生间,一把将

    兰草拖出来。

    原来她发现我与周洁被绑,吓得不敢出来。这女人不管兰草的哀求和哭闹,

    仍将她结结实实绑起来,然后扯掉围在身上和包在头上的毛巾,这样我们都身无

    寸纱暴露无遗。虽在女人面前,周洁那经历过这样事,臊得满面通红,低着头不

    敢见人。这时女人发现了我身上的环,对我笑着说:「不亏是当红的M女明星,

    确与别人不一样。」

    我也给她说得不好意思,我看周洁仍瘫在地上起不来,就对那女人说:「这

    位大姐,我们是来表演的,不是逃犯,用不着绑得这样紧。」

    那女人扯了扯我身上的绳子说:「是紧了点。哟!你们干这一行,受不了这

    点绑,还能吃这碗饭。不要大呼小叫了,我见得多了。」

    「大姐。我干得时间长些,适应性强一些,绑紧点还受得住。她们二个干得

    时间不长,适应性差一点,请你做点好事,把她俩松一下,这样真能把她们绑残

    废了。」

    「不要紧,我心里有数。一会儿就要把你们都松开,这是我们这儿的办事程

    序,放心好了。」

    她边说边用一只黑布袋套在我的头上。又招呼进来几个人,将我架起来,往

    门外走,不知过了多少道门,乘电梯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我感到周围越来越安

    静,歌舞厅的那种燥杂声喧嘩声越来越远。最后进了一间房间,她们拿下我的头

    套就出去了。

    这间房间很奇怪,没有窗子,也没有任何摆设,仅在房门一角有个一人多高

    铁笼子。房间里吊着一盏节能灯,比较亮。我看到周洁被绳勒得昂首挺胸,脸上

    涨得通红。

    进房间后她走到我身边,把头搭在我肩上,人靠在我身上。我感觉到她身体

    在不停颤抖,身上发烫。我尽力挺着身子撑着她软瘫的身躯,她在我耳边悄悄地

    说:「玫瑰姐,我心跳得好利害,全身发软,你看我的样子难看不?」

    「不难看。你出娘胎都没这样被麻绳绑过吧?绑得这样紧,吃不消吧,给绳

    勒得痛不。」

    「开始又痛又麻,现在都麻木了,现在的样子就是羞得不能见人,这种感觉

    好刺激。」

    我与周洁悄悄的说着话,兰草跑到门边又是哭又是喊叫,她大声对门外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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