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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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热情的回应,她兴奋地晃动着脑袋,心中激荡着一股快乐的情欲,这情绪麻痹了我了大脑的知觉,夺去了我所有的智力。[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看起人也是眼角朝上,眼里只有冬子一人。她太自高自大了,以为我们只能臣属于她,只配是她的点缀、她的附庸。所以连她称呼我们时,都不自觉地流露出骄傲狂妄来。

    在碎金闪烁有灯光和熏暖的空气下,氤氲的音乐气味中喝酒,她朝我走来,细细地打量着我身上的衣服,微笑说:“这套衣服挺适合你。”“你也是。”我说,不是奉承她,黑色的礼晚在昏黄的灯下,使暴露出来的白色更加显眼。她做了个旋转,并将肩头的带子滑落到了手臂。“真的吗?”说话的声音有种希奇的童音,举手投足间更加放荡妖娆。

    在上楼的梯子她停住了脚步,把个身子依倚在雕花栏杆上,她大声地笑了起来说:“我想再喝一口酒。”我把手中的杯子递到她脸前,她没要酒,却拽住我的领带将我扯下,因为激动她的眼睛水色涟滟,她的嘴唇微微开启,紧闭着双眼等待着我的接吻,但我没有吻她的嘴唇,只是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看得出她似乎激动起来了,全身发出一阵布满快感的战栗,她喘息着将我的一头干燥的头发揉乱,让自己的耻骨试擦着他的大腿。忽然她高叫了一声:“不行,再吻得热烈些。”她踮起脚尖把开启的嘴唇迎凑了上去。开始,我只是轻吻着,接着仿佛控制不了自己高涨的情绪,我的左手用力抓住她的头发,右手抚摩她的屁股,紧搂着她热烈地亲吻起来。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她兴奋地发出稍微的叫声,整个身子似乎发软般地瘫在他的怀里。我们在楼梯的折弯处热烈亲密地接吻,她的嘴唇潮湿暖和像晨间花蕊,肉体不安地扭动着,我们俩人的身子像两棵树一样叠戏到了一起。我的一只手从领口探进了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滑到了她的大腿。

    我们就这样挪动脚步上了二楼,到了走廊里的一间房屋门口停了下来,几乎不改变姿势,只是双方的腰在扭动而已。我用肩膀把门撞开,里面漆黑一片,“喂,你还不把衣服去掉。”她说这话的时候,星眸勾魂地乜斜着我。说完,她双臂一展,搂住了我的脖子,随之身子一纵,将双腿盘在了我的腰标,就好比一只懒猴。将自己攀悬在一棵树上似的。我顺从唯恐不及地将双手互扣在她那浑圆的屁股下,毫不费力地,稳稳地托住抱起了她。她竟迫不及待地,尽量俯下脸主动吻,两张嘴凑到了一块,她的嘴就将他的嘴吻牢了,还伸长着柔软的舌头吐入我的口里,而我也不由自主地嘬住了她的舌尖,和她吻得如痴如醉。

    她的身子攀在我的身上扭来扭去,每一扭动,那两只极其丰盈的乳房也跟着抖动不止。慢慢地习惯了房间的黑暗,我朝着床的位置将她抱放到了上面,我很是优雅地解脱她裙子上的肩带,甚至在脱去她内裤时也显得练习有素。我细眯着眼自上而下地注视着她,她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是布满期待布满了淫荡。

    她的身子彻底地裸现了出来,而且夸张地弱呻娇吟不止,如同受着一种情愿受但是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忍受的刑罚。我的身子压覆了下去,她的两条胳膊将我的脖子搂得更紧,高跷起她的双腿,焦躁地渴求地对我那坚挺勃起的东西进行主动的奉迎,如同主动打开一扇门以诚恐诚惶的姿态殷殷地奉迎一位不速之客的长驱直入。

    很轻易就插进了她早就濡湿了的里面,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这种温润,我的那东西一戳到底,并在里面停留,几乎快要被由于她的柔软包裹所带来的奇妙感觉所融化掉。就这样静止着一动不动,她仿佛难以忍受般扭动着上身。“喂……”我明白这是她焦渴、难耐的表露,但是却仍然不为所动。只轻轻地挪动臀部,我一边继续用这种轻柔的触动加深她的快感,一边等待着她发出请求的呼唤。“讨厌啦……”我的意图很快让她察觉到,她娇嗔地叫唤。

    “快点啊……”此时她的情欲之火仿佛已经到消费沸腾起来,燃烧到了顶点,再继续下去要不了一分钟她就会自动升华到极致了。就在她即将到达忍耐极限的时候,她终于提出了诉求。这听起来既像是请求,又像是撒娇,而且又像是哭泣。察觉到这种变化后,我更加用力地狂抽滥插,似乎浑身有劲儿都集中在小腹,把一根东西舞弄得上下翻飞左右逢源。

    “喂……”她一边请求着,一边欲将身体翻腾过来。我非常清楚她的感觉,这正是她现在处于来自于身体积蓄已久的欲火,在体内沸腾欲出的感觉当中,她不断挣扎、焦渴万分、痛苦欲绝的表现。我将抽送的速度减缓了下来,我现在要等待的是她请求的语言。面对一向高高在上、飞扬跋扈的这个女人,我需要她由衷地恳求说“我求你了”。只要有这一句话,我就会答应她的,把她送上情欲的高峰中去,让她领略男欢女爱欲仙欲死的快乐,兴高采烈地将自己深入到她热情燃烧着的身体里去。

    “求你了……”看样子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但我仍然面对她残酷地发问。“你想要什么?”“我想吃了你。”她说完,挣开了我的搂抱,身子如兽般灵敏地腾起,把我翻压在身下。虽然此刻竭尽全力吊女人胃口的我处于优势,可是一旦让她到了上面,那么从那时开始我就已成为这个情欲勃发女人的牺牲品,只能任由其巧取豪夺。一直忍受着折磨的她躯体早已像火球般燃烧着,圆润的肩膀以及高高隆起的乳房都渗出细密的汗珠,而那一处的森林深处更像有泉水滋润一般。当她的身子跨坐到我的上面,纤细的手掌把握着那根让她备受耻辱的东西,她把臀部晃荡着,确定了准确的位置后,猛地挺腰一沉,将那东西慢吞吞地犹犹豫豫地吞纳入其中。

    她骑在我的上面,并且自己把握着性欢乐的方向,她仿佛像是要报复刚才我对她的消极怠慢,拚命一般地狠压磨荡,嘴里放肆地呻吟着,剧烈地扭动着腰身,头发乱舞地到达了高潮。有人推开了门,而她还没完没了地蹿动着。[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向推开门的那对男女做出了禁声的手势,镇静自如地继续还没完了的快乐。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了,她一边继续着着磨荡,一边从床头的柜子上取出香烟和火,她高高地仰起脑袋朝天花板上吐出烟雾。隔壁的房间有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声,如夜晚屋顶上的猫头鹰。

    被女人赤裸的身子、欢愉的姿态逗引着,我拼命忍耐着快要崩溃的身体,继续跟她缠斗,她嘴上说着“不行了”,而实际上却一次又一次攀上巅峰,她的激烈反应让我感到惧怕,在她一阵穷追猛打后我终于鸣金收兵,女人才终于筋疲力竭地瘫在床上。随着快乐的余韵犹存,她的身体仍不时微微震颤,似乎在贪享欢爱之后的余味。

    我们赤身裸体地搂抱在一起,都为刚才的疯狂喘息着休歇,忽然她突发奇想,把我拽了起来,然后也不顾浑身赤裸,只随意地拿住一件衬衫掩在胸前,拉着我从房间里出来,一边在走廊里的其它房间搜寻,肆意地推开房门,有人在浴缸里做爱,还有的在就在地毯上互相抚摩缠绵,空气里飘来飘去的都是男女的体味和布满情欲的腥味,还有烟酒汗味,足以呛死这里飞着的蚊子。

    在一间房子里搜寻到了冬子和玫,玫雪白的大腿像条大蛇缠在冬子的身上,冬子侧躺在她的一旁,埋头低首地用舌头包裹着她的乳头,赤裸的下体紧密地贴合着,放在她下面花蕾上的手指也开始像刷子一样轻轻移动起来。我定定地看了一会,俩俱精赤的身子极其淫秽,玫肆无忌惮地消遣着冬子,她扭着纤细的腰换了一个姿势,让冬子继续吮吸着她的另一只乳房,过着玩乐一个自己感爱好的男人瘾,好比某些小女孩通过摆布小动物体现她们对它的强烈的爱好。一转眼看到了我们俩人,对我做了个飞吻,示意我想的话可以加入。

    我跟郑明的不期而至,并没有影响他们俩人的兴致,反而更加激发起他们心里深处的某种猥琐非份的想法。虽然说不上变态,但在正常之中这些稍微的禁忌,让他们反而就得更加淫荡。我不置可否,但注重到了郑明,她的脸上擦过一丝兴奋的酡红,似乎对某些异常的行为开始表现出浓厚的爱好。玫已不甘那种慢吞吞柔弱的抽送,她翻身腾起就在冬子的上面,就像风高浪急的大河上的一小舟,颠簸不已。那张得很开的两股以及当中的那一处,毛茸茸地沾满水珠,吞锁急骤之间双瓣乱翻,下边的冬子却又把身体往上一耸,双手把在她的肥臀中朝下一拽,接二连三地就这样捧起套落。她就呀的一声,欢叫迭迭,双手乱舞,没会儿,两个身子已是大汗淋漓,真的神魂飘荡。

    郑明很主动地爬上床,就在他们的身体旁边横躺着,那张床足够大,她从后面搂着汗湿的冬子身体,然后就急忙地用嘴在他的肩膀后面啃咬着,我感觉到她的性趣似乎又进一步强烈了起来,以前我都认为在性爱方面,男人都有绝对的统治能力,每当看到一个个女人在我的调弄下淫叫吟吟、娇躺翻滚,那时的心里总有些沾沾自喜的成就感、满足感。但刚刚经历了一番风雨的郑明,此刻马上又重燃起欲火,我不禁为女人那多彩多姿的丰饶变化而感动,甚而惊艳,在她的身上有一股疯狂的、甚至邪恶的力量,我为她那种激烈反应微觉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冬子似乎也有同样不安的感觉,床上横陈的肉体,他们一刚一柔两个肉体互相吸附难舍难分已告一段落,玫快感的夸张的呻吟,冬子粗重的火车头排气似的喘气,也暂时消停了下去,胸口沾着湿漉漉的汗珠,连手上胳膊上也濡湿的他从玫下体脱开,继而蜷缩着身子,将脸埋在仰躺着的郑明小腹处。

    看得我目瞪口呆,他的舌尖顺着她的小腹一直往下,舔向了高蓬蓬的肉缝中,还有一根手指拨弄着几根嫩毫,这时的郑明已经娇羞无力,只有半边屁股挨着床垫,郑明嘴上对冬子的癫狂表示拒绝,还是仰着个身子努力张开大腿,肉体却明明摆出了挑逗的姿态,尽量地将她的那一处去迎凑他的舌头。同时一只手缓缓地垂下,顺势放在他的头上,布满温爱地抚摩着,由头渐渐抚摩至他的脸颊。冬子受到了她的抚摩,自然领会到了那一种舒服的表示,也是一种怂恿的表示,于是,他更加卖力地在她的那一处地方舔弄、吮咂。

    玫也不甘寂寞,她从床上跳下来,就急着往我的跟前来,刚刚的疯狂之后看不出她有一点丝毫的疲惫,她的一双手如雪崩般地在我的身上滑动。“好光滑。”她轻摸我那湿润的肌肤感叹着。如同双腿被剔去了骨头,她的身子慢慢地滑落下去,屈膝跪在我的跟前,手中把弄着那根开始发硬挺拔起来了的东西,同时,用脸在那一处依偎着,厮磨软玉温香的感觉让我魂飞魄散,我的心灵颤抖了。

    我也为了方便她,将身体慢慢地往后面的沙发上退,最后跌坐到了沙发上,她用双膝跪行在地毯上,跟住我一步步挪动,我在沙发张开了双腿,把她的身子夹放进了中间。她的脑袋拱在我的肚子上,得寸进尺似的,无所忌惮地渐渐吻向下去。

    第十九章

    这是一种让人情旌招展欲火熊熊的欢娱,这是一场我从末玩过的游戏,床上的一对男女,变换出各种淫荡的姿式,他们拥有魔鬼才有的劲头,像是在检验各自的性能量,完全疯狂地交缠着。冬子他的那一根无比坚挺,他的亢奋他的情欲勃勃让身下的郑明吟哼连绵不绝。他们赤裸的身体激烈的动作似乎也感染着我们,耳闻目睹的场面使我的性爱好达到了最饱满的程度,处顾上下窜动的玫也不甘示弱似的,嘴里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动作也随着越来越快,她高潮的来临正与分秒俱增着。

    当精液、唾液、汗水粘满我们全身每个毛孔的时候,玫才从我的身上爬落,滚到地毯上喘着沉重的气息。刚刚与她交合的时候,我就一直拼命忍住没把自己释放出来,到了这会儿,这种忍耐收到了奇效,我的东西又坚挺起来。

    并没颓败的迹象,还气势汹汹地勃起如同橡胶做成的。这让床上的郑明有些目瞪口呆,她刚刚脱开了冬子的肉体将他的头搂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观看一边吃吃地笑着,并且一会儿与他耳鬓厮磨起来一会儿与他喁喁私语几句撩拨挑逗淫话儿。终于他们双双地从床上一滚,滚到了我抬起的双腿下。郑明挣起身子把个后背对着我,摇摆着个花白白的臀部,她的这一举动是我不曾料到的,最初的瞬间,我有些愕然,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像脱衣舞娘一样尽情地挑逗着,其实大家都心存妄念,现在这一层窗户可是捅开了,也就不再犹豫。我由后面抱住摇摆扭动的她,用双手将她柔软的臀部拉向自己,而她也主动配合我的动作,把圆圆的屁股送了过来。片刻之后,我的心理就接受了她的求欢。已经渐渐地恢复了体力的玫,横躺在地毯上,一条玉腿压在冬子的胸口,用脚趾玩弄他的一只耳朵,进而抚上他的脸,见他并没有显出反感,更进而用脚趾在他的双唇上轻轻往返划着。

    大家互相交换着伴侣,这种集体的***使她们乐此不倦,有时她们俩个共同享用一个男人,有时又各自投进了男人的怀中,独自享用有独自享用的乐趣,共同分享又有共同的分享的刺激,单独跟一个男人狂欢,能做得细致做得从容,共同伺捧一个男人,却做得热闹做得欢娱无穷,最后她们如同虚脱了一般一齐躺卧在巨大的床上。

    不知过去多久,在一阵模模糊糊中我醒了过来,觉得有点饿,我把缠放在我胸前的郑明臂膀拿开,又将玫的一条大腿搬走。穿着底裤到房间外面找点吃的,其他的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片纸条也没留下,地板上桌上沙发上都是食物残渣、烟灰、空纸盒、污秽的纸巾,还有一只臭袜子和一条黑色蕾丝女内裤,真正可怖的景象。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烧一阵阵泛红,这些大白天珠光宝气丽裳炫耀的女人,自得洋洋地生活在这城市的最上层,内心里对生活的热忱,其实早已被奢极豪最的日子蛀空了,连女人仅有的一点自尊也没有了,她们更多的时候,刚希望着人们,尤其希望男人们将她们当成最放荡最无耻的娼妓看待,过一把糜烂和堕落之瘾。我顿时明白了,这其实就是她们这一类人最美妙的疯狂,也是她们所企望的,再玩出什么新的花样,再制造出一个使她们意想不到的高潮。

    等到我回到了公寓,终于打开家门时,发现整个公寓都被笼罩在蜡烛的美丽光线里,不知点燃着什么香,到处弥漫着一股玫瑰精油飘出的淡淡香气,唱机里放的是极为轻美丽妙的音乐。而李军,斜歪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我轻抚她略鬈的头发,惊奇于烛光中她的五官显示出来的安祥和俊俏。尽管我对她身上的一切都已很熟悉,但我还是经常地会在某个看着她的时刻忽然感到羞涩异常,心跳加速,仿佛初次见面那样。

    从性格、爱好还有饮食穿衣习惯等很多方面来看,我与她都属同一种人,包括我们的长相也有类似处,有时看普普通通,有时看则明亮动人。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相信我们天造地设是彼此的唯一会永远在一起。尽管她从没这样明确地说过,但我懂得她。

    她穿着我的一件白色衬衫,肥大有男式衬衫把她曲折玲珑的身材埋没了。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把她的头搬弄到我的大腿上,一只手静静从衬衫前岔伸进去绕到腰后,享受了一番她肌体的暖和后,缓缓画着圆圈爱抚着,这样反复多次后,慢慢拉高下摆,她的双腿从膝盖窝到大腿部全部裸露于眼前。她在衬衣下似乎什么都没穿,弄明白这一点后,我再往上扯,于是瞥见纤嫩的两条腿上边浑圆的臀部微微露出个半脸来。烛光下,我的眼睛盯住衣摆整个撩起后裸露而出的两个圆丘。看着看着,我的心中顿时萌生邪念。想到接下来将出现在床上的旖旎风光,我感到一阵难以忍耐的兴奋,专心营造着这温馨的气氛。

    李军醒了。她的表情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似乎有些茫然,然后她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坐起来,搂住我,用头温柔地蹭着我脖颈。我闻着她熟悉而令人愉悦的体味,刚要说点什么,她用手掩住我的嘴,示意我起身跟着她走。尽管摸不着头脑,我还是被她牵着手朝阳台走去,一边走一边作各种胡乱猜想,在阳台上放烟花?还是喝茶或跳舞?这些浪漫的事儿以前我们都做过。但今天不是生日或其她什么非凡的日子啊。

    尽管天气预告说今年的冬天不太冷,但午夜时分的阳台还是让我打了个寒颤,何况她,身着单薄的衬衫。“别小孩子气了,小心感冒。”我说着,强要把她拽回房间里去,她摆脱我的手,“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她倒退着步子,直到挨近了阳台的栏杆,夜里的月亮很圆,晃晃地洒落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脸看上去很动人,拢起的发根下是纤细的颈子,柔和的线条沿肩而下到腰部,接着是丰满的臀部,虽然穿着白色长衬衣,但两条浑圆的大腿敞露着,在月光下面清楚可辨。

    阳台外面夜色像是让一张黑色的大网笼罩着了,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街道看起来虚晃晃的,不知那儿飘过一阵伤感的情歌。“我们分手吧。”她说得很果断,显然经过了深思熟虑的酝酿,严厉的语气没有半点玩笑的成份。我吸了一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那一刻天昏地暗,世界倒退到混沌的荒蛮时期,理性被蒙蔽,我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自己面带惊慌地说了句“不”。是的,那一刻,我不仅仅是感到意外,简直是惧怕的。

    “你知道了些什么?”我说,一股苦涩从喉咙直冲出来,扑向鼻孔。她眼含着泪水,摇着头说:“我不说,免得伤害你,只是我不能容忍。”她的眼泪已从眼眶中流渗了出来,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随便。”我做出愤慨的表情,那时我的眼睛一定像蜗牛般地冰冷,让她感到不适,而我所以她粗粗鲁的态度可能缘以内心的虚弱,仿佛身上的某处暗疮让她搔弄到了。

    她泣咽地继续说:“阿伦,要是不你不从事这个职业,我们会过得很好的,那怕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我也会挣钱养活你的,把我们的生活过得跟别人一样。”她说得极快,脸色苍白。我听到了她身上那种血流的声音和骨头吱嘎的轻响。我的全身让一种绝望的气息侵袭着,想起了跟她在一起相处的这些水乳交融的日子,不觉又是沦落成为性游戏了。我咳嗽了一声,伸手摸摸她的肩。“别再说了,我同意。”说完,我转身进了房间。

    我在沙发点燃了一支烟,我仔细地回忆了我们从一开始相识到在一起的所有细节,这段并不完整的感情中出现的偶然性和必然性。她悄然没息地进来了,抱着膝盖端坐到了床上,她一脸的憔悴,像只讨厌的小老鼠可怜巴巴,毫无吸引力。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在甜丝丝地燃烧过后,忽然消失了。

    一块黑色如铅沉重的预感拴住了我的心脏,带着某种不可逆转的惯性,我把自己关进了浴室,一阵哗哗哗的水声,暖和的水流从头尽致地淋洒着,蒸腾的水雾把眼前的一切都掩盖住了,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寂静。到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害怕看到了这一个事实,我将真的失去了她,就像打坏了镜子找不到自己的影子,把面纱揭开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隔了五分钟,我从浴室里出来,把湿漉漉的头发梳得光滑油亮,穿着白色的浴袍把胸前那鼓突的肌肉尽量地显现出来,脸上浮着暧昧不明的微笑。“睡吧。”我尽量地把声音放得自然。

    她转动了几下眼珠,看了看我,忽然像小丑那样毫不掩饰地用十分难看的模样哭了起来,她的哭没有声音,只有极度扭曲的五官和痉挛的表情,仿佛一把匕首插入了她的喉管。我看着她,默不作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原谅她了,或许谈不上是原谅,她其实没有做错什么,怪的是我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那么一份职业,像是社会放纵的一份子,她没有错,在我的眼里她一直是对的。

    她从我的身后面搂住了我,能感到她湿润的眼睫毛在我的脖颈上骚动,酥痒痒的。她的眼泪如同毒汁一样地流淌在我的脖子、身上,一只钟在墙上均匀地发着响声,眼泪在月光下汩汩地流动,稀疏的寒风在低语,跳动的时间似乎一碰就断,房间显得宽广。一种受到了伤害的感觉,使我对她的身体有所欲求。我粗暴地一反身把她掀翻到了床上,我看见她柔弱的身体随着小小的弹跳沉陷到了床垫上,我跨于其上压住她。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丝致命的惊慌,她不明白我的疯狂从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形成,而且渲泻无余。“不行,放开我。”她还在挥舞着粉拳,朝我的身上捶打,“你死了心吧!”我在耳畔告诉她反抗是无用的,猛然解开她身上衬衫的钮扣,长衬衣前襟大敞四开,她的两只乳房忽然从襟口露出脸来。李军的乳房不大,但浑圆而有弹性,现在倏地突显眼前,似有些愕然的神韵更有说不出的娇艳风情。

    她知道乳房露出来,想要阖上衬衫,但我迅速把她双手压回身体两侧,她再摆脱,再把她压回去,这样反复几次,我终于用膝盖把她的双手压服,她总算停下不动了,只剩下两条腿在甩动,如同鼓捶擂打把床垫敲击卟卟地响。我把臀部压在她有小腿中。来不及看清她的表情,来不及看清她的欲念,我像屠夫剥皮一样把她有内裤褪落。

    她继续叫喊着,但床上的趋势胜败已见分晓。她愈闹,徒然消耗的力气愈多,她的脚跟捶打的力量渐渐弱小下来,最后只好屈膝把腿张开。她只能选择这唯一的姿态,就是顺从、迎合、嘶咬,我把身体朝她压落下去,当我一旦触摸到这暖和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气贯穿,直捣黄龙。刹那间,她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起,我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这对柔弱的她似乎是有些残酷,但或许她也期望出现这种状态。

    我丝毫不加怜悯,一刻不停地冲刺,睁大着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她的裸体,鼻子、乳房、脚踝,在昏暗的灯下散发出迷人的色彩,她的情欲在我的攻击中渐渐地呈现出来了,在爱的催动下,她的五官像岛屿一样慢慢地从雾霭中浮现出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妩媚艳丽,她甚至还蜷动着纤腰从床上欢欢地凑动,迎接着我肆意的撞击。房间里有种大雨过后潮湿而微苦的味道,我们的身体在幽暗的床上纠缠不休,肉休与肉体似乎找回了彼此间曾有的记忆,我在她的里面旋转翱翔,施展着夺人魂魂的枝巧,时间持续得很长。

    这阵做爱像是黑色幽默大师笔下的精灵,专门在我们深信我们之间的关系真正完蛋的那一刻降临。同时降临的还有前所末有的高潮。她那双白皙的大腿交缠着紧紧地箍往我的臀部,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我快意地喷射着,喷射着我体内燃烧的一把火,喷射着我的怨恨我的愤怒我的无能为力。肉体感到了宽广的压力,感到了摧残性的疯狂。

    我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躺在雪白的床单上,深感沮丧,她则紧紧地搂住我,那一刻我真的想挽留她,让她不要离开我,我愿为她彻底改变自己,但那只是几秒钟的勇气。她躺在我的一边,我们都没有想要发出一点声音的欲望。还是她从后面把我搂住,我们相叠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闪着冷冷的金属的光。

    第二天,当我从一场深沉的睡眠中醒来,我揉着发疼的脑袋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她走了,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我仿佛不相信似的,将屋里搜索个遍,可她真的不见了。那时已近中午,阳光明亮,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春天的淡淡的暖意。

    我迈着极为安祥的步子往酒店走去,跟熟悉的邻居们打着招呼,还向经常出没在酒店旁边的乞丐撒出几张小钞,城市依旧繁华聚锦,酒店的霓虹灯闪闪烁烁迷人眼睛,而我用一种出奇的平静,仿佛走到了一个爱情故事的尾声,我熟悉的李军正在慢慢地被时光覆盖,她作为我一段激情的存放在我的记忆中,有时也会从电视屏幕上看到她的身影,依然是风采动人清新靓丽,但我只是苦涩地笑着,因为生活本身并不能永远让你抒情。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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