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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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勋寒光点点的紧瞅着他,“我并没有伤害她,你大可放心。[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没错,他只是爱她呀!

    “好,你不说,我进去问她。”

    项楚云正要闪身进入,却被蓝勋一个箭步挡了下来,“虽然你是她哥哥,但现在还不能见她。”

    “为什么?”他陡地瞠大眼,“难道你真的……”

    “没错。诺安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娶她为妻。”他毫不避讳的承认了,因为他根本没打算否认。

    娶诺安的意念是早就根深柢固的,他不会因为项楚云的反对而改变;蓝勋希望项楚云也要有这项认知,为了诺安他并不想跟他反目,只要项楚云别把他逼急了,否则即便是以命相搏,他也会试上一试。

    “所以你怕我不答应,才用强的?”项楚云掀起一眉,无笑的脸上现出诡谲、阴森的颜色。

    “我们是两情相悦,不要用那个字眼来侮辱我。”蓝勋极力反驳。

    两个大男人各自独霸一方,炯亮的眼眸四目相对,一个眉宇冷岸,一个胆识超群,互不妥协。

    “哥,你们别吵了,我想在这种情况下,你应该不希望我跟你回去吧!难道你希望我终生生活在失望中吗?”

    诺安不知何时被门外的声响给吵醒了,虽说在这种场面现身得承认她与蓝勋的关系是满难为情的,但为了避免她最爱的两个男人继续为她争吵,她非得出面不可!

    “诺安,你……”项楚云看着她支着拐杖的模样,疼惜她的伤。

    “你该知道勋哥的为人吧!以前你跟大嫂遇难时,他也曾经帮助过你呀!我的脚真的不关他的事,这一切全是命运使然。”她说得诚恳又真挚,令项楚云一时无话可说。

    蓝勋搂着她的肩,“项王爷,我向你保证,我不会辜负诺安的,相不相信由你,但我的心天地可表。”

    “你们……算了。樱木蓝勋,我会记得你这句话,最好别让我抓到把柄。”

    项楚云服了他俩,毕竟拆散有情人并不是他所愿。

    “你慢慢等吧!”蓝勋隐隐一笑,伸出手,“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尽管等到天荒地老吧!如果你能活那么久。”

    “天荒地老算什么?我和翩翩还准备活到海枯石烂呢!”项楚云撇唇反诘。

    就这样,一股沉闷的气氛顿时被打破,诺安欣喜地倚在蓝勋怀中,深深感受到此刻的心是温暖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

    “赶”走不情不愿离开的项楚云后,蓝勋和诺安又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他轻抚她的发,让那柔软的触感自指间滑过。

    “大哥喊门时我就醒了,当时我吓坏了!”诺安缩进他的肩窝,回想起那一刻,她还余悸犹存呢!

    她那时候根本不敢想象大哥会怎么想她,是愤怒还是唾弃,认为她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孩儿?

    然,思虑过后,她决定坦承心思,即便得不到谅解,而爱得里外不是人,她依旧无怨无悔的要告白她对蓝勋的爱意。

    “有我在,他绝对带不走你的。”他附在她耳畔细诉着。

    “但愿我哥能了解我的心,瞧他刚才离开的模样好象气还未消。”

    诺安希望得到的是楚云衷心的柷褔,而不是被迫般的气愤填膺。

    “别在意他。倒是你,还好吧?”他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

    “还疼吗?”

    诺安蓦然懂了,她垂下螓首,想起昨晚狂野纠缠的一夜,不禁心又漏跳了半拍;昨晚他像只饥渴得濒临疯狂的猛兽,逼得她无路可退、难以喘息。但可怕的是,她居然也乐在其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欢女爱?

    她摇摇头,专注、深情的看着他,“不会了,有你还有你的爱在身边,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诺安……”蓝勋再度搂住她的芬芳,她的话的确触动了他一颗遥不可及的孤独之心,他一向将苍劲的洗练藏在若有似无的笑意中,如今他已去除一切纷沓,杂乱的心思,一心迎接她的柔情。

    他轻喟了声,双唇巡行至那片渴望已久的凝肤玉脂,深怕她是个易碎的白瓷娃娃,他极轻柔的抚触着她,两指夹住她嵌在晕圈上的高峰,撩弄轻弹,带给她另一种高潮的滋味。

    直到他感受到她的脉搏狂跳,一对明眸透着欲火,乳峰为他豊腴坚挺,双颊泛变得火热潮红,每个触摸都能引爆她体内的热情,才满意的收回手。

    “别离开我。”诺安狂乱中抓住他的手,已忘了女子该有的矜持与羞涩。

    他隐约轻笑,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放心,我不会弃你于不顾的。”滚烫的唇又一次印上她柔软又饱满的胸部,唇舌划过之处都令诺安的每寸肌肤灼热欲融,彷若置身在熔岩中,让灼灼烈火熨烫着她每一个细胞。

    绵蜜柔情,细细温存,当他洒下一连串爱的种子时,诺安漂浮的校窃缫延巫叩教煅暮=恰?br />

    蓝勋俯在她娇躯上喘息着,汗珠自他额上缓缓滴下,落在她的胸,延着乳沟轻轻游走,他低头舔去她的汗珠,一并吞下了她的蓓蕾,每个吻,都是一个喘息。

    “不了!”诺安气喘吁吁地。此刻的她禁不起任何的挑逗。

    蓝勋欣赏着她在烛光闪耀下秾纤合度的曲线,勾勒出一笔暧昧的氛围,“你让我不可自拔。”

    他所吐露的浓情让诺安不寒而栗,心稍稍一紧,胸中溢满一连串泛滥不歇的情意。她妩媚动人的笑着,“你贪得无厌!”

    “谁要你是那么的可口甜美。”

    他手指如羽般轻柔地触摸她的粉颈。

    诺安望向窗外,“已日上三竿了,快起床吧!”她逃避似的蓦然坐起,却不小心让暖被自肩滑落,裸露出大半雪肤。

    “是你挑逗我的。”既已对她剖了心,蓝勋定会为她倾注所有的热情。他逮住她的柔荑,细细舔吻啃囓她的指尖。

    “哪有?”她的指尖被他搔弄得奇痒无比,忍不住咯咯笑出声。

    蓝勋将注意力移转到她红润的娇颜上,为之惊艳,更为之心动。他不禁怀疑,当初他是怎么狠得下心拒绝这样的小女人?

    “再一次?”

    “再不出门,我哥会气得跳脚。”她的脸蓦然像极了秋葵海棠,淡红轻橘。

    “那就让他跳吧!”

    他一个翻身覆上了她,瞅着她多情的乌眸与惹人爱怜的美颜,大掌在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上磨蹭,两个身躯交融的瞬间,他们的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有的只是云雨交缠下的浓情蜜爱。

    当蓝勋与诺安现身时,已值午后。

    凌澈倒是好整以暇地待在座位上喝着香片、吃着小菜,茶香满溢,菜色诱人,他完全沉溺于其中,一副事不关己的惬意样。

    项楚云可就不同了,他双目像死海般阴沉的町着一脸得意的蓝勋,不禁心底暗骂: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早膳、午膳都忘了用,不饿吗?”项楚云不忘出言攻击。

    “连续用了三餐,早就饱了。”蓝勋轻笑,要耍黄腔谁不会呀?

    诺安躲在他身后,表情羞涩尴尬;穆蓉儿的模样则大异其趣,又阴、又黑、又沉、又闷!

    “小心,这种东西吃多了,后遗症是会让你饿得更快。”凌澈放下茶杯,语出调侃。

    “还是大哥经验老道,多谢提醒。”蓝勋辛辣的顶回去。

    凌澈扯了个俊逸非凡的微笑,并不在乎他的回嘴,“喏,桌上还有一些点心,两人赶紧去补充体力吧!”

    蓝勋扬了一下眉,唇边聚满畅快的笑意,“那我就不客气了。”无视于一直站在身旁那双瞿烁的眼神,坐定后,他倒陡升起了一股挑衅的兴致,“项王爷,要不要来用点儿?”

    “我吃饱了。”他沉声顶了回去。

    “我饿了。”穆蓉儿不知哪来的瞻子,突然一声娇喊,勾去了所有人的目光。“怎么,你们是打算虐待犯人?”她扬起下颚,目露微愠的神色。

    “你不是吃过了?”凌澈搁下箸,抬眼端凝她的脸,看她耍什么花招。

    “我又饿了不行吗?”被凌澈那双瓜眸盯得有些惧意,穆蓉儿胸口炽烈狂跳了一下,眼不敢直挸,但仍逞口舌之快。

    “行,你去吃吧!”凌澈允诺。

    她暗自得意,而后连跑带蹦的跑到蓝勋身边,“勋哥哥,我跟你坐好不好?你要吃什么,我可以帮你去厨房拿,省得有人只能像尊菩萨待在原地,要让人伺候。”

    诺安敛眼,知道穆蓉儿蓄意在她面前卖弄她那双灵活的双腿,好刺激她这个瘸子。

    众人会意,犹以项楚云最为气愤,他信步走过去,像拎小鸡似的抓起穆蓉儿,语气冷淡却暗藏火爆,“需不需要我打断你一双腿,好和诺安做伴?”

    他愤懑于穆蓉儿的不知悔改、骄纵任性,像她这种女子,铁定没吃过苦头,该是吓吓她的时候了。

    “不,不要!”瞧项楚云怒意横生、剑眉倒竖,嘴角还噙着诡异的嗤冷怪笑,穆蓉儿不需与他过招,脚已先软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跟安郡主道歉。”蓝勋补上一句,跟着楚云落井下石。

    “想都别……”她聪明的将话打住,因为蓝勋的骇人目光让人抖瑟。

    “勋哥,算了,我的腿废都废了,你再逼她也无济于事,况且她说的没错,现在的我只是个需要别人服侍的废人。”

    诺安站起身,一跛一跛的走到蓝勋面前,看着穆蓉儿的眸光虽含恨带怨,但光凭怨恨就能换回她的左腿吗?

    “诺安,别难过,一切都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就算真要人伺候,我也要让她服侍你一辈子。”

    蓝勋担心她又想不开了,现在的诺安脆弱得一掐即碎,如何巩固她的心灵才是当务之急。

    “你别紧张,我不会为她想不开的。”诺安神色自若的说着,反倒让人捉摸不定她的心思;蓝勋紧握住她的手,一抹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穆蓉儿,最好你爹有解药,否则我会让你好看。”诺安好不容易洋溢的欢颜又被这女子活生生的逼进了死角,项楚云看在眼中,冷硬的脸色更加森然了。

    “我看该上路了,在天黑以前才赶得到下个村镇。”

    凌澈及时出声,省得大伙的心神全被穆蓉儿给搅乱了,反而让穆天行有逃走的机会。

    “勋哥,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喀尔穆?”诺安的希望全寄托在那儿,她的脚得不得救,关键也在那儿。

    “照我判断应该还有三天的路程,就快了。”蓝勋将她抱进竹轮椅,温暖的话语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天可怜见,救救诺安吧!蓝勋在心中祈愿。

    喀尔穆的阜伯溪谷边,有幢木造平房。天方大白,它却宛若一个孤立萧索的浪人伫立一旁。

    穆天行脸色如蜡,四肢枯瘦,正在床榻上调息养气,由其外观看来他中毒甚深,几乎已臻病入膏肓。

    床榻前有一方草席,席上摆有蕙炉,炉上香烟袅袅,一股玫瑰淡香隐含其中。穆天行沉稳地运气,吸入不少玫瑰香,脸色因而渐渐有了转变……一炷香过后,他蓦地睁开眼,眼神浊然、黑白未明,模样惊人!

    穆天行缓缓吐了口气,专注着竹门外的动静,似乎有阵脚步声急促传来,状似惊慌与疲累。

    他霍地凌空一跃,踢门翻身越出小屋,脚尖正好在来者眼前落地。

    “小或?”穆天行白眉搀聚,沉声问道。

    “师父!”名为小或的年轻人一抬头,见了穆天行,忽地跪下。

    “你怎么来了?”他心底陡升不妙的预感,八成是蓉儿出事了!

    “大小姐和大师兄……”小或大声喘息,由其蓬头垢面、劳顿疲惫看来,该是拚命赶路所致。

    “慢点说。”穆天行一蹙眉,转身进屋,小或会意地跟上。“喝口水再说吧!”他翻身上床榻,又开始方纔的调息运气。

    小或怯生生的为自己倒了杯茶,囫囵吞枣似的咽了好几口,拍拍胸、顺顺气后才开口,“大小姐和大师兄都被抓了!”

    “什么?”穆天行蓦地瞠大眼起身走近小或,语气勃怒,“谁?谁敢跟咱们‘北派’作对?”

    “是樱木花盗。”小或嗫嚅着。

    “什么?这怎么可能!你别乱说话。”穆天行心火陡冒,昂扬顿挫的吼出声。

    “小或怎么敢骗师父,是因为大小姐挟持了樱花邬的客人,又激活了山上小屋的机关,还伤了项王府的安郡主,惹恼了樱木花盗,才……才……”

    瞧着穆天行愈趋变黑的脸色,小惑吓得胆战心惊,语不成句。

    近年来由于穆天行的毒发情形愈发严重,所剩无几的解药已渐用罄之下,他只好减量使用,以致药不抑毒,经年累月下来,原本昂藏的体魄渐枯萎消瘦,双眼尽凸,脸色黄黑,状似鬼魅。

    “蓉儿那丫头是吃错了药吗?怎么那么大意!”穆天行心头一阵忾然,陡升的血压无处宣泄,便自嘴角狂喷出口!

    那些机关是他耗费了多少心力与工夫才完成的,其隐密度连常年流连海拉山的樱木花盗都瞧不出,正等着时机一到,大举歼灭他们,这下……

    思及此,向来稳重的他顿时方寸大乱!

    “那现在的情况呢?”许懿也真是的,他就是看重他的稳重与机警,才将蓉儿交给他,他怎么也跟着一块儿起哄呢?

    “樱木凌澈他们正朝您这方向来了,看来就这一、两天就会到了,徒儿是日夜无休,共换了五匹快马,才赶来这儿先行通知师父。”说着说着,胆小的小或居然邀起功来了。

    穆天行踱回榻上,双眉拢皱,看来这件棘手之事得好好思量一番了。他们为何会来这呢?找他麻烦的吗?

    “小或。”

    “啊?”刚将茶水喝进嘴里的小或被穆天行一声吆喝给呛着了,“咳……咳”

    “你可知道他们来喀尔穆的目的?”此刻当是步步为营的时候了。

    “我不知道。我是趁山上乱成一团时躲起来,而后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才发现他们是往喀尔穆前进……”

    小或越说越小声,深怕被穆天行怪罪于“弃主于不顾”。他偷偷瞄了穆天行一眼,瞧他专注思考着,好象没往这方面想吧?

    小或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去找个地方歇腿吧!”穆天行心中的疑惑与危机感悄悄扩大,打铁要趁热,他应该先行动了!

    樱木花盗!本想让你们再多活几年的,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早日送你们赴黄泉吧!邪诡的得意自他唇际扩大,笑出一抹冷然的兴味。

    第八章

    “累了吧?”

    一路上蓝勋将诺安照顾得无微不至,看在任何人眼中都为之动容。项楚云原本的不满也渐渐被蓝勋与诺安的真情感动而消逸,而今,他除了由衷的祝福外,再也无微词了。

    “还好。”她接过蓝勋递过来的茶水,浅啜了口。

    这里正是处茶棚,生意还算可以,再过去便是喀尔穆了!诺安此刻的心情是又喜悦又烦忧,喜于她的腿已有了生机,忧的是怕这只是一场泡影。

    蓦地她一扬睫,对上大哥项楚云鼓励的眼神,还以一笑,“大哥,我一直想问你,大嫂这次怎么没跟着你呢?”

    诺安此话一出,果真引起了凌澈与蓝勋的注意,这的确是千古难闻的一件大事,翩翩竟然放项楚云一个人来这里。

    项楚云未料着她会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怔愣了会儿,而后呈现难得一见的常腼眺笑容,“她有了身孕,我不准她跟。”

    “天哪!翩翩怀孕了!”

    蓝勋实在难以想象她一个小女人怎么带一个小婴儿?小孩儿带小孩儿,象话吗?看样子项楚云今后这个保母难为了。

    “恭喜你们了。”凌澈倒是乐观其成,心想:他和兰薇是不是也该生产报国了?以往他总认为兰薇还太孩子气,希望能让她多玩几年,学着成长后再孕育下一代,不过在受了龙越与翩翩的双重刺激后,他的想法似乎改变了。

    看来这事回去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那我不是要做姑姑了?”诺安开心极了,这倒是在意外后,难得听见的一件喜事。

    “你做姑姑可以,可千万别当娘,小孩子可皮的,你保护不了的。”被禁锢在另一桌的穆蓉儿蓄意说着,好似看见诺安伤心难过,便是她今生最大的得意。

    “我……”泪珠溢满眼眶,诺安转动竹椅离开了众人的视线;蓝勋瞪了穆蓉儿一眼后立即追上。

    项楚云则是在凌澈的劝阻下,硬是抑住掐死穆蓉儿的冲动。

    “诺安──”蓝勋追上,按住她不停拨转竹轮的手腕。“你没事吧!别听她乱说话,更别将她的屁话放在心上。”

    “我想静一静,你别拦我。”她一挥手,格开他的手,转动轮轴,朝另一个方向奔逃。

    “听我说,不管别人怎么讲,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最完美的。”蓝勋一个箭步追上,不放心让她就这么走了。

    “完美!什么是完美?如果我这个瘸子是完美的话,世上就没有‘缺陷’这个字眼了。”她冷凝一笑,绝美的脸上蒙上一层哀戚。

    “你怎么了?每每为别人一句话,你就一副像大伙儿都得罪你的面孔,这教我怎么受得了!”蓝勋一声猛叹,在她背后大吼。

    他曈仁散发着阴晦的颜色,犀利的冷焰倏然袭上眉间,全身抖瑟得难以自持,他恨上天的安排,为何被毁的人不是他?

    如果可以,他宁愿拿自己的所有与上天交换当初的安排。

    “是的,你可以不用受我的气,你现在就可以走自己的路!”诺安震慑于他声色俱厉的态度,抖着声说。无意间,让自己沉浸在一片泪海中,她血色尽褪、脸庞苍白如纸。

    “项诺安,你醒醒吧!”她的一番话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的心,看着她冰冷﹑孤寂的双眸几乎令他痛入骨髓。

    天哪!该死的。

    “我够清醒了,勋哥,如果此行真的求不到解药,我会识趣的离开你,到时你再另觅佳人。”她眸中含泪,敛眼看他。一道风飘过发梢,她的心也随着凄凉的风一起远扬。

    “你把我当成什么?上回是当球踢,这回呢?是个纵情玩乐的男人,玩一个、丢一个?”他清晰的咬牙吐语,声音扬起半度,语气透着不甘心!

    为什么她始终不相信他是个可以与她相扶持、共度苦难的支柱,爱一个人不在于外表,而是心。

    “不是,是我配不上你,理当退出。”诺安立即将目光抽离他复杂深幽的瞳仁,怕自己把持不住决心。

    “你……”蓝勋猛吸了两口气,强抑住冲上心间的苦痛,“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我不会给你承诺,因为承诺是最善变的东西,决心要让你用心去感受我的好、我对你的爱,是世上任何东西都无可替换的,但是我发现我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

    他掬起她的下颔,以深情款款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你可以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你才会体会出我那份深植在心底的爱意。”

    “勋,你够好了,是我不配!穆蓉儿的话没错,我将来无法做个正常的母亲,没法子陪他游戏、陪他学走路,甚至照顾他……”

    “去他妈的,这么说天底下腿部不方便的女人都甭想做娘了!我这就去打断她的一双腿。”蓝勋愤懑不平的想往茶棚杀过去!

    “不要──”转得太猛,诺安险些弄翻了轮椅。

    蓝勋惊见,胸口蓦地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破口大吼,“小心!”

    还好,竹轮椅严重晃动了几下,又归于原位,诺安惊魂未定地按着胸口,一扬睫正好对上蓝勋的怒气盈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整个神经都拧得快心神交瘁!

    “我不要你去。”诺安柳眉紧蹙,轻声细喃,垂着眼睑,让他完全看不清她的心绪波动。

    “你的满怀悲悯是为谁呢?”那种女人不值得呀!他可是已经被穆蓉儿给挑得够毛了!如果她非女流之辈,他铁定将她大卸八块,才能快慰人心。

    轻触她微颤的红唇,他猛地攫住她如风中飞絮的柔软,在吸吮纠缠中,他的心早已被眼前这个小女人给霸住不留缝隙,为何她还要折磨他的心?

    沉迷中,武功底子纯厚的蓝勋霍地发现,在百公尺外似乎有阵飘如幽魂的身影,渐渐往他俩的方向逼近。

    他机伶地顺势附在诺安耳畔,“有人来了,看来不是朋友,小心点儿。”

    诺安全身一僵,附在他身上不敢动,“怎么办?”

    “静观其变了。”

    他将诺安移到他背后,以身护她。

    一道刺入骨髓的冷风划过,一抹黑影蓦然由天而降,伫立在他俩面前。蓝勋逼视的瞳眸陡地紧玻В澳绿煨校俊?br />

    诺安闻言,从蓝勋的肩上偷偷一睹,吓!这男人就是穆蓉儿的父亲吗?怎么干枯成这副可怕的模样?这种骇人的形态冲刷着诺安的五脏六腑,让她差点吐了出来!

    “小子,你毫不避讳地对我呼名道姓,太没礼貌了吧?”穆天行全身上下唯独那双冷峻阴森的眼眸还算有些人气。

    “才三年余不见,想不到你居然变成这样!蓉儿说你身中奇毒,我没想到会是这般严重。”蓝勋道出心中的疑惑,提防的神情丝毫不敢松懈。

    “哈……这没什么,你的小女人中的毒跟我一样,不必太久,她也会变成我这副怪模怪样,我就有个伴儿了。”

    他的笑声骤起骤落,入耳膜即沁入脑波,让人难以承受。

    诺安听闻后,只觉头疼欲裂,满心只有他的话。她很快也会变成像他那副样子!天,这到底是梦是真?

    蓝勋紧握住她的手,“你少在那儿危言耸听了,若当真无解药,你每年来到喀尔穆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

    “没错,这里本是有解药,但已将用尽,否则我也不会原形毕露呀!”穆天行冷凝的撇撇嘴,像鬼魅般地龇牙狂喊!

    “没有解药了?”诺安一颗心像坠入谷底般,被砸成粉碎!

    “别太容易相信他的话,你别失望太早。”蓝勋极力想唤住她流失的生命勇气,看着诺安从脸上一点一滴消逝的颜色,他痛心疾首!

    “我没必要骗你们,如果有解药,我会让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吗?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早失望,还有大部份的解药在你们身上。”

    “你说什么?”蓝勋无法相信他的鬼话。

    “还记得‘情花’吗?它就是解药。”穆天行沙哑地一字一字说着,庞然野心已表露在脸上。

    “情花?”蓝勋怎么也想不到,他养了二十年的宝贝,会是这种怪异之毒的解药!情花有毒,难道是以毒攻毒?他霍地睁大谨慎的眼,“你要夺取它?”

    “聪明。”霍天行忽地从袖口中抽出一支针管,“还记得它吗?”

    诺安一见,整个人僵硬如石,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就是指她目前这种心情吧!

    “勋哥,危险!”她滚动轮轴来到蓝勋面前,颇有壮士断腕的决心。既然自己己身中奇毒,申一针和中两针都已无所谓了!倒是蓝勋,她不愿让他受伤。

    “诺安,别傻了,他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快回茶棚去!”

    “哈……你们都别傻了吧!别想去搬救兵,就算那伙人全到了我也不怕。樱木蓝勋,我早就不想让你活命了,纳命来!”

    蓝勋见危机已到,顾不得一切的使劲往诺安的轮轴一踢,竹轮椅便朝既定的方向转动,直趋一旁草丛内;诺安无法控制住轮轴,惊恐下,潜意识地喊叫声逸出口,引来不远处茶棚内的人的注意。

    “是诺安!”项楚云闻声疾奔而去!

    凌澈随即押着穆蓉儿尾随。

    蓝勋见他们到来,立即扯着嗓门,“保护好诺安,她在草丛内,小心穆天行,他手上有毒针。”

    穆天行撇唇一笑,便朝项楚云的方向吹出毒针,项楚云一闪,他便一个飞转来到诺安面前,“别过来,否则我的针管不长眼睛。”

    在场的三个大男人首尝困窘难抉的场面,个个面面相觑。

    “难道你不管你女儿的性命?”凌澈锢住穆蓉儿的双手,面无表情的说。

    “爹,救我!”穆蓉儿激喊。

    “爹会救你的,放心吧!不过我得先将他们一个个宰了。”忽地,他脸色一阵泛青,拉起诺安瞬间一飞,消失在他们面前。

    “好深奥的内力!”凌澈逸叹。

    “他是怎么了?老天,他抓走了诺安。”项楚云烦心不已,若不是那该死的毒针,他一定会和这变态狂魔决一死战。

    “他可能毒发了。”蓝勋沉吟,他霍然猛力抓住穆蓉儿的手肘,“快说,你爹藏身的蛇窟在哪儿?”他一定要在穆天行毒发的空档救回诺安!

    “我……”穆蓉儿看她爹都不管她了。吓得整个人已虚脱。

    “不管了,带她跟上,硬逼我也要从她嘴里逼出答案。”项楚云建议,亦在蓝勋他两人的附和下,押着她往穆天行消逸的方向急起直追!

    在穆蓉儿的带领下,他们终于找到了穆天行疗毒的小屋。

    初来乍到,但蓝勋心中却有股说不出的悸动,彷若对这个地方有种莫名的熟悉!但他确定,自己是首次来这里。

    他不懂,为何自己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充满着感情与无法理解的伤痛。

    他霍地踢开木门,里头却空无一人。

    “穆蓉儿,你诓我是不?”蓝勋毫不怜借地揪住她的手,顿时僵凝低迷的气氛丛生!

    “我……我怎么敢骗你?”

    穆蓉儿用力扯回自己的手,一副震惊莫名状。

    “那么人呢?”不见诺安,不知她是否安全,蓝勋怎么都无法故作平静。远望着遍野黄沙,除了这栋小屋外,四面光秃,她会被藏匿在何处?

    这种惊怵令他五脏六腑都快移了位,空气中彷似有种极欲沦陷的窒息气流迵荡在他四周,久久不散!

    “我怎么知道,平时我本就很少来这里,就算你逼死我,我也说不出答案。”穆蓉儿一时间惊惧交加,只好采取眼泪攻势。

    “算了,蓝勋,别浪费时间在她身上,我们不如四处找找看。”项楚云倒认为没必要再跟这女子多费唇舌,况且,以她所为,不像故弄玄虚,或许她当真不知道。

    “我同意楚云的说法。”凌澈附和。

    “那我们这就分头进行。”蓝勋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是方寸大乱,以往他该有的冷静呢?

    于是他们兵分三路,并约定于一个时辰后至原地集合。

    项楚云往西南方向约莫走了一刻钟,他发现前面有个突兀的石穴,穴外还站了个诡异的小子。

    楚云迈步向前,小或见到来者,整个人惊跳弹起,只因项楚云那抹凌厉骇人的气势与尊贵优雅的举止步履。

    “你……是谁?”他被穆天行下令看守在此,只知师父在里头疗伤,没想到会有外人寻来此地,始终警戒地绷着身子。

    “你又是谁?”项楚云不答反问,咧出深沉难懂的笑意。

    终于找到了,他有预感,诺安一定在里面。

    “喂,你别进去!”眼见顶楚云打算私闯洞穴,小或连忙以身拦阻。

    “算你有胆识。”这小子明明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居然还敢拦他,害项楚云想不为他鼓掌都难。

    他一个闪身,压根不理会眼前的小小阻碍,便跨步向前,陡地,一声爆破遽响!楚云猛一弹跳,闪过了飞砂走石,却也深陷机关中,进退两难!

    尚在不远处的凌澈与蓝勋闻声,立即十万火急地飞速赶往,电光石火中已到达石穴外。

    “项楚云──”蓝勋大喊。

    “别进来,有机关!”项楚云响应。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之下,蓝勋无计可施;所幸凌澈一向对机关暗器有所研究,他连忙在蓝勋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

    蓝勋会意地点头,双双一跃数丈,合力在穴顶劈下一道犀利掌风,顿时穴冢一分为二,机关破坏殆尽。

    “你们来得正好,这里头有个穴中穴,诺安八成被藏匿于此。”项楚云见他俩平安,心中大石顿时落了地。

    三人相觑颔首,合力击发,洞口瞬裂,却已不见穆天行踪影,只见诺安蜷曲在角落,似乎已被点了迷穴。

    “糟糕,穆蓉儿还在外头,铁定被救了。”凌澈击掌大喊,恨自己的粗心与失误频频出现。

    “算了,她根本没什么利用价值,充其量只是个累赘。先出去再说,不知这洞里还有没有暗桩。”

    蓝勋不再逗留,抱起诺安,四人便疾冲向外。

    果真,才不过数秒,洞穴猛然爆破,其轰天巨响几乎震惊了八荒九垓,撼动了四山五岳!

    “真险!还好已救出了诺安。”蓝勋自语,看着怀中紧闭星眸的佳人。

    “只可惜祸首逃了。”凌澈叹息。

    “他还会找上门的。”蓝勋笃定的口吻让凌澈与项楚云两人不能理解。“因为他需要解药。”

    “解药?”楚云逸声出口。

    “详细情况等会儿再告诉你们吧!我得先将诺安的穴道解开才是,这制穴法用得极深,得运气求解,你们为我把关。”诺安紧蹙的肩显露了她的难受,这个发现令他苦不堪言。

    “没问题,必须先找个歇脚的地方。”

    楚云赞同,于是三人开始寻觅安身之地。

    “诺安,好点没?”

    蓝勋在长达两个时辰的运气下,才将诺安身上的穴位敲散,此刻的她正发出喃喃呓语,瑟缩在蓝勋的臂弯中。

    他搂紧她,额际满是因长时间运气所沁出的汗水,在来不及擦拭下滴在诺安的眼睑上。她睁开蒙眬的眼,瞳仁中映出他一张鸷猛焦急的脸孔。

    “勋哥……”气若游丝的呼唤声,拧住了他的心神。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他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脸部的刚冷逸去,换上柔情的线条。

    “他呢?穆天行。”之前的每一幕景像这才制上诺安的脑波,她一怔忡,惊惧的眼四处张望着。

    “别怕,他已经逃了。”蓝勋轻轻揉捏她的细肩,给予她力量与勇气。

    “逃了!是你救我的?”两翦秋曈亮闪闪地看着他。

    “穆天行武功不弱,又擅长机关暗器,我一个人没法子应付,还有你哥和我哥的帮忙。”

    她那如蜜似的红唇,一张一合地挑逗着他,心口那永难餍足的渴望时时纷扰着蓝勋清明的神智。

    “可是他逃了?”

    诺安倒是担心起蓝勋的安危,至于自己的,她早就认天知命了!

    “他为了解药一定不会罢手,我打算让我哥先带你回樱花邬,采情花疗伤,我留在这儿善后。”蓝勋考虑过了,也唯有如此,诺安才能在一定时间内赶回邬内,他担心“情花”的寿命……

    “不!我要留下来陪你。”诺安说什么也不答应舍他而去。

    “听话,诺安。”他心意已决,容不得她反驳。

    “你不要勉强我。”

    “反正我主意已决,你不要也不行,休息一会儿,你们就启程。”他的嗓音揉入撕裂的痛楚,他也不舍呀!

    只是“情花”生命力有限,既知它凋谢之日将至,又怎能放任她在这里蹉跎时光。更重要的是,情花是父亲的遗物,为何会和这整件事情牵连上?穆天行一定知道缘由,他必须问清楚!

    “你不能逼我。就算我腿好了,失去了你,我一样不要活了!”

    一泓深情的清泪再度无声淌下,不仅溢满了她的颊,也灼伤了他的心。但蓝勋自知他不能软化,否则将害了她。

    “放心,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也不会被这种小逆境轻易打倒。”他轻笑,狂肆的气息拂上她的唇。

    近距离下,诺安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挣扎与无奈。

    “如果我不肯走呢?”她不放弃地又问,希望蓝勋念在她为爱固执的心意而让她留下陪伴他。

    “我会强迫你哥哥带你走,他为了你的安全必会采纳我的意见。”他努力迎上她那盈盈双曈,逼着自己说出绝决的话语。

    “那我以死相逼呢?”她显然杠上他了!

    “诺安!”蓝勋一愣,脸色被她的言词吓得一僵,血液顿时逆流!

    “横竖是死,我选择和你一块儿,别扔下我,我爱你……”

    情话倾诉是这般撩人,一字一句都深深击向蓝勋的心坎,让他彷惶无助、无所适从。

    “有了情花,你不会死的。”他真想吶喊!

    “如果它已谢了呢?”她反问。

    蓝勋喉头一阵梗塞,原来她没忘记他曾告诉她的话,情花这阵子将会凋谢,永不复生,除非有情……

    只是如何注入感情,无人能知!

    “所以我要你立刻赶回去。”蓝勋并不担心穆天行会窜进邬内,因为早在发现穆蓉儿居心不良时,大哥已将五行迷踪换了方位。

    但前题是,诺安必须在情花凋零前赶至。

    “你一个人去对付穆天行,教我怎能放心?我不答应。”无论如何,诺安就是不肯轻言离开;悲情之泪再度翳上她双曈,也益发凸显了她羸弱中所隐藏的固执。

    或许,她会因而一辈子成为瘸子,也可能会如同穆天行所言,渐渐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怪人,但只要能紧守他一分一秒,她都死而无怨!

    “诺安,别为难我。”她的每句坚持都刺向他浴血的心,一出纠缠不清的戏码正悄悄地、毫无预警地上演着。

    “我懂了!”她轻摇头。

    “你懂什么?”

    “你是怕我碍着你。”她面容僵硬,无力的说道。

    对,她怎么忘了自己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跟着他,只会造成他的顾虑和不便,更别说她现在连逃都成问题了。

    “不是的!”蓝勋快发狂了!

    “但如果我不走,我大哥和凌澈大哥就可以留下帮你,胜算便大了很多。”她暗自思虑着,根本没将蓝勋的反应放在心上,“这样好了,我躲起来,不牵绊你们,让你全心全力去对付穆天行,好不好?”

    诺安扯开灿烂的笑容,睁着活泼灵动的大眼望着他,希望自己快乐无忧的模样能让他安心,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只要别赶她走!

    “诺安,你别演戏了,你不是戏子,演来不像,反而让我难受!”他霍然大吼,逼退了诺安的自言自语。

    蓝勋吶吶的声音和痛苦的表情画上等号,沁凉的夜风无巧不巧地毚上他心田。

    她垮下肩膀,面如槁灰,无言以对。

    “别这样,你的忧会让我心痛。”

    蓝勋低下头,以额对额的昵视着她,深情的眼眸定定驻足在她脸上,伸手轻抹去她颊上的泪痕。

    丰润的唇覆上她的柔蜜,氤氲的眸中有几许无言的承诺;诺安的柳裙襦衫不知何时已褪至腰间,底下则覆着男性的粗犷。

    诺安闭上眼,享受着他的爱抚,在蓝勋熟练的撩拨下,很快地沉入一阵迷惘且朦胧的情欲中,顿时心神纵逸、畅快淋漓……

    当这种接触逐渐变得几近折磨时,诺安禁不住轻逸出声,气若游丝、醺然迷醉。她双手紧攀住床缘,微微弓起身寻求着某种节奏。蓝勋因会意而呼吸急促,闭上眼,任由自己的感觉浮游。

    终于,他不再温柔,以最野蛮狂肆的姿态攻进她体内。双唇更像是赋予迷咒般,舔噬之下带给她最原始的激动与甜美,恍若将她溶化在他的魔力之下。

    “你不会失去我的。”

    蓝勋闭上眼吶喊,以狂野的姿势蹂跻着她的柔软;诺安则心口狂跳,从未有一个男人的触碰使她觉得如此鲜活。

    或许是对命运的屈服,也或许是不愿向上天认输,他俩尽情在这两性关系中寻觅一重又一重亢奋的高潮。

    就算被摒除在世人之外,她无怨无悔!蓝勋更像只负伤的野兽,在沉入地狱之前,只想猎取他的珍爱的猎物。

    “对不起,诺安。” (:

    ) ( 媚惑你的心 http://www.xshubao22.com/1/1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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