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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兴奋的挥臂抖脚,忘情的扭动胯部。[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找到一张桌子,要了一瓶红酒,连干了几杯,酒精从胃部热灼上脸,我又
干了几杯,头脑瞬间有些飘忽起来,眼睛很热,这是我想要的感觉,只有这样我
才能正常的看着舞池中的各色人等,他们不断扭动的丑怪肉体才变得有意义,那
些穿着高级时装、正装领带的所谓白领才不显得那么可怜,而那些奇装异服、土
鳖非凡的新新人类才会退去脑残和傻气的外壳,露出可爱和活力的本质来。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浅红色,急急的电音疾速的掠过耳际,直冲心脏,我如被
点燃的导火索,倏地燃到底部,嗙的一声爆响,我冲进人群,冲进这忘情,冲进
这兴奋,这音乐让我神迷心醉,无数摆动的手臂让我着迷。
我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饥渴,如此迫不及待的和这激越的兴奋合二为一,
我挺跨,我晃臀,我还要摆臂,我和不知名的人斗着舞步,我冲进青春的内部,
在里面兴奋的呐喊,尖叫,纵声狂笑,张牙舞爪,我杀进兴奋的高潮里,在里面
高兴的大笑,自由的舞蹈,高高的蹦起,轻轻的飘落,我喜欢这样子,我就爱这
样,我必须这样。
我和诸般颜色的新新人类混杂在一起,我不承认我是他们中的一种颜色,很
多时候他们令我讨厌,我一直在寻找着和他们划清界限的理由,但并不妨碍我羡
慕他们的一些特质,是的他们既令人讨厌又令人羡慕。
他们很特别,他们很漂亮,他们很勇敢,他们无论男女都款摆着小蛮腰,他
们无论男女都互相靠拢直到分不清性别,他们的肉体总能找到飞舞的时空,他们
总能长时间的痴迷和快乐,他们有的外表不羁而内心纯洁,他们有的外表青春而
内心放荡,他们表里不一或者表里如一。
这都没什么,他们在以不同的方式表明他们的存在,他们急于表达,不在乎
方向,他们横冲直撞,无畏前途。他们是盲目的狂热者,他们就是未来!
今夜我就和这些新新人类一起飞舞,我在舞池里杀来杀去,从这一角杀到另
外一角,我乱冲乱撞,撞开一个伪娘,冲向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我滑步,我漂
移,从一具身体滑到另外一具身上,我的手游走在这个细腰,又飘然抽离,我埋
头狂舞,和另外一个更细软的蛇腰争相斗跨。
真他妈的太棒了,白色的紧身长裤,裤管上金属的流苏震摆,灯光频闪,小
巧的高跟鞋灵活的挪动,忽明忽暗的脚背露出黑色的网袜,真是迷人,我跨步向
前,她也跨了过来,我们的下跨几乎要顶在一起。
舞步不停,随着节奏,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那蛇腰身上游走,低低的裤腰
几乎要露出阴毛,丁字裤的两根细带露出在腰上,平坦的小腹中央,漂亮的一个
小肚脐,一个银环在翻飞,轻薄透明的纱质上装,鲜红的两点毕露,细长的粉颈
上挂着长短不一的几根项链,染成白金色的长发狂甩。
我看到了她的脸,二十出头的样子,齐眉的平发下一双小眼睛,透出一股清
新自然的纯美之气,和她叛逆的装扮及不协调,她的气质纯得不食人间烟火,狂
乱扭动的腰肢却妖得要喷火。是高级学生鸡?物质少女?有钱人家的公主?她的
身份一下很难判断,我有些混乱。
我继续跳舞的动作,她继续配合我,我左打打,她就左打打,我挺跨,她也
挺跨,我离开,她也离开,我再挺跨,她就再来,我再次打量她,确定我不认识
她,我跳得已经有些乏力,头脑有些糊涂,我扭身想挤到一边,却被她以为是一
个舞步,她也猛的跟进,却被斜刺里偏离的一个身体带了一下,几乎就要摔倒。
我抓住了她一只手,使劲拉一把,她顺势一个转身,背后靠进我怀里,被我
拉着的手横抱着小腹,另一只手柔柔的放在一边的肩膀上,我很聪明的握住了那
只手,我和她就这样贴靠在一起,继续摇摆,她丰翘的小臀摩擦着我的下胯,磨
得我心头火起,龟头翘起,她扭过头来望我,冲我笑笑,真是莫名其妙,我也笑
笑。
我对着她耳朵大声喊:「我们认识吗?」
她摇摇头,继续和我摩擦。
我继续喊:「我们在哪见过?」
她再次摇头,头贴得我更紧,我闻到她发际散发的清香。
我再次大声喊:「你是一个人吗?」
她又再摇摇头。
几次询问下来,连同她的举动,让我很大程度上认定她就是一只鸡,一只高
级的极品鸡,在寻找今晚的生意。我有些失望,也有些放心。迪厅里的音乐转到
另一个慢节奏,很讨厌的一个慢节奏,让我和她的贴身摩擦显得很不合时宜,非
常败劲,欲火吊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勉强磨了几次,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我决定换个地方交流交流,然后再寻机下手,我对她喊道:「我们出去?」
她点点头。我拉着她走出舞池,回到小桌前,我问她:「你喝什么?」
「你说什么?」她还在摇头晃脑,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我,「音乐好吵!」
「我说!你——喝——什——么——?」我对着她大声说。
「啤酒!」
「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太吵!」
她点点头,我和她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我叫了一打啤酒,那女的却叫上了二十个一口杯,一溜的排成两排,她把杯
子倒满,拿起一杯一口干了下去,两条小腿悬空晃悠着,然后示意我喝,我哪能
示弱,拿起一杯也干了下去。
这样我和她轮流把前面的两排酒都喝空了,她再倒了一次,我和她埋头又依
次把酒杯喝空,再倒,再喝,一打啤酒很快就喝完了,又叫了一打,继续喝,这
回我有些头大,一杯酒拿在手里怎么也倒不进嘴巴里,头脑晕乎乎的看着她,问
道:「你……你是推销啤酒的?」
「不是!」她很干脆的把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很快她那一排啤酒被喝光了,我的还剩下一半,勉强喝下了手中的一杯,听
她说道:「你不会这么没劲吧?」
她又倒了一排,继续喝了起来,喝到一半,她说道:「我认识你。」
「我不认识你。」我嬉皮笑脸,不相信她的话。
「我很喜欢你的歌,你在广场唱的那首歌,真的很棒。」她又喝了一杯酒说
道。
「我唱的歌?」我伸出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她,不断上涌的酒劲让我做不
出吃惊的表情来。
「是啊,刚见你跳舞,我一眼就认出你就是那个乐队主唱,我真幸运。」她
开心的笑了起来。
「那天你也在现场?」我兴奋了起来,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所崇拜,那滋味
可是很盖,而且她的态度表明,我很有戏。
「不在。」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歌?」
「网上,网上现在到处都有那首歌,还有你表演的视频,你已经被人称作是
『痴情哥』了,你不知道吗?你那陶醉的表情真是夸张,和神曲《忐忑》有得一
比。」说完她咯咯直笑。
网络时代就是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我不知道乐队那天唱的歌怎么被传上网络
的,后来我上百度搜索才发现,我们演唱的视频被不断的转载炒了个火热。在这
个网络上喜欢称「男」道「哥」的时代,乐队其他人也被网上的一小撮好事之徒
一网打尽,陆游敲鼓敲得乱七八糟被称为「痴呆哥」,大刘因长发一个劲的乱摆
被称为「疯狂男」,方单形同梦游、娴熟飞弹键盘的做派被称为「抽筋男」,还
别说,基本名副其实。
「就因为这样,你和我跳舞?」我掏出一只烟抽了起来,烟盒被我甩到桌子
上。
「就因为那首歌,你让我喜欢。」她非常自然的伸手拿起桌面的烟盒,抽出
一支,自己点上,纤细的手指和白色的烟支一样细长,长长的指甲涂成了很黑的
红色,妖艳得有些刺眼,和她与生俱来的清纯及不相衬,两种截然不同气质的反
衬却很能调动男人的荷尔蒙,我看得有些饥渴,胯下的玩意儿呼呼欲出。
第六十八章 误入女厕
男人碰到一个女人,对她最感兴趣最关心的是这女人能不能上,此后男人的
表现都是围绕着这个种可能性进行的。
相信男女之间存在所谓纯洁友谊的女人,绝对是脑残,即使真的存在,那只
是男人下手不成,退而求其次自欺欺人的结果。女人碰到任何男人都是危险的,
千万不要因男人的一番吹嘘、一腔柔情而放松警惕,一刻都不能!一定要堵住男
人长驱直入的缺口,千万不要流水,那会让你置于十分危险的境地,这是我心里
一直为洁身自爱的女人重复的告诫。[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我太了解男人这种动物了,他们胯间的长物永远不会安定,一刻不停的都在
寻找能够填补的漏洞。请相信我所说的,一刻不停找到并填补女人的漏洞,是男
人乐于与女人交往的核心,除此以外男人根本不在乎。
我知道这一点,但我从来不对任何女人说。眼前就有一个可能让我填补的漏
洞,这样我就更不能说,特别是在这个我浑身冒着无名欲火,性欲强烈的晚上,
我要说了就是十足的笨蛋。
这个说喜欢我的女人,让我看到了在天明之前能够来一次交欢的曙光,我表
现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尽可能套爱一番,无论是真爱还是假爱都从我喝得有点大
的舌头间轮番迸出,带着我要交欢的使命,杀气腾腾的扑向对面这个清纯得可以
却打扮得像鸡的女人,然而往往是这样的女人才最难搞定。
一番厮杀下来,我筋疲力尽,才搞到可怜的一点点信息,这女人竟不是鸡,
只是一个刚出道不入流的演员,跑过几部戏的龙套,参加过几次不成功的歌手选
秀,折腾了一年毫无人气,看不到红的希望,今天是和经纪人来谈生意,在经纪
人没有谈妥之前,只能在外面晃悠。
她目光里透着一种对成名极度渴望和无奈的落寞,和她交谈有些费劲,特别
是喝了酒以后。我问她:「喂,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吗?你说这话的时候,已经错失了一次今晚泡上我的机会。」
我哑然失笑,说道:「要泡你,总要知道你叫什么吧?」
「错!一夜情从不问是何人,做何事,你要先前就直接把我拉走,一声不吭
带我去宾馆开房,说不定你就已经得手了。」
她夹着烟,抓起一个杯子,把啤酒倒了进去。
「这种事我还真没经验。难道你可以和任何人睡觉?」
「你觉得这是个问题吗?」她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这要看感觉,要来
电,我有心情就做,没心情就不做。这同买东西,染头发差不多。东西觉得好就
买了,头发觉得什么颜色好看就染,做个爱用这么麻烦吗?七拐八弯,还不如直
接的来得有效和痛快。」
她把手里的啤酒喝完,「我不用问,就知道你一定对我很来电,你色迷迷的
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孤身一人,表明你需要一个女人,而你兴致勃勃的和我套
话,就知道你对我另有所图。」
「那你来电吗?」我笑眯眯的看着她。
「看你那色样!要在一年以前,我早就把你骑了,但现在,不得不遗憾的告
诉你,我需要洁身自好,你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所以很难。」
「你需要的东西?你需要什么?」我不解。
「说了你也不懂。」她的眼睛再次充满了落寞,开始顾望左右,一口接一口
的抽烟,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说说看,说不定我会懂。」我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潜规则!」她突然大声说道。
「潜规则?」我摸不着头脑。
「你不懂了吧?」
「是不懂。」
「没劲!」
她又倒了一杯啤酒,一口喝完,「你不看娱乐版的吗?打个比方,如果你给
我唱你在广场唱的那首歌,我能红,或者有这种可能性,那么未尝不可。这就是
潜规则,潜规则!对我这样的人,如果能够被潜规则,就是幸运。今晚我就是来
找我的幸运的。」
我终于明白了,她所说的洁身自好,是为了成名之后所做的准备,为着以后
不被坏名声所累;她希望被潜规则,也是为了踏上成名之路所预备付出的代价。
我以为在我的意识里,对于她们这一类的人应该都是嗤之以鼻,应该通过对
她们的谩骂和打击来显示自己的清高,但当我真正碰到了,才发觉对于她们的唾
骂根本无从谈起,她们只是在社会的规则下,找到了一条可以存活下去的路子而
已,谁又能说她们错了呢?她那楚楚可怜的清纯,以及伤心落寞的眼神,让我怎
么也打击不起来。
酒劲上来了,我的表情有些古怪,打了个哈哈,说道:「你真会说笑,哪有
人愿意被潜规则的,更别提什么幸运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干什么不好?」
她又把一杯啤酒干了,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我是说真的,我不需要你看得
起我。」
我继续笑着看她,笑得有点傻,好像这样的话题只有这样的笑才适宜,「你
真有意思,你刚才提到要唱我的歌,如果你真想唱,那就唱啊,你要真的红了,
我也跟着成名了,呵呵。」
「这是你说的哦,我还真有这个打算。」
在我还没来得及接口的时候,她身边来了一个男人,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
她露出了一脸的兴奋,是和我交谈了这么久以来最兴奋的。她跳下长脚凳,转身
随着那个男人就要离开,根本就忘记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酒劲越来越大,但我还是明白我不能就这么放走她,要不我浑身的邪火往哪
泄啊?我急忙叫道:「哎,你就这么走了?」
她转过身来,「帅哥,我有事要走了。」
「真有事?」
「没事就不能走了?」她故意刺我。
「你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啊,把人吊了个不上不下。」
「吊你的人是你自己,可不是我,我走了你继续吊吧。」
「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雪儿。」
「能知道是什么事吗?看你那兴奋劲。」
「你这人真啰嗦,刚不告诉你了吗?我今晚是来找我的幸运的。」她大声说
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跟着那个男人挤入人堆里,飞快的消失了。
对于最后我奋力说出的那句:「要去哪里找你,待会你还会回来吗?」她已
经听不见,真是败兴到家了。
随着她的消失,我和今晚试图要交欢的对象瞬间离析,我的阴茎从始至终都
在翘直着,怎么也不甘心就这么让一个性感漂亮的小妞从手边滑走?
桌面上还有五六瓶啤酒,我必须找到转移自己性欲的办法,我把啤酒都倒进
杯子里,顶着喉咙上涌的恶心将黄色的液体一杯接一杯吞咽下肚,没有缘由的不
甘一阵阵的涌上心头,渐渐的这段日子以来其他有关或无关的不甘情绪竟集中到
一起,也跟着涌来,一种深层次的莫名痛苦搅得我既混乱又无奈,真是邪门。
突然,喉咙以下一大口恶心直冲上来,紧接着全身一阵神经质的颤抖,我撑
着小桌子,就要隔桌呕吐,我可不想这么丢人现眼,奋力将那一口恶心狠咽了下
去,头皮紧跟着一阵冰凉和发麻,有种晕厥感,我咬紧牙关,仓皇冲到卫生间,
狂吐了起来。
我一边吐一边还在想着那个叫雪儿的小妞,对于自己这种莫名的痴心妄想非
常困惑。不就是刚见过一面的小妞吗?至于如此挂心吗?我呕得撕心裂肺,阴茎
在这样的状况下还坚硬如铁的硬挺着,顶在厚实的牛仔裤上一阵发疼。
雪儿那包裹在透明纱衣里的小奶子在脑海里不停的浮现,挥之不去,我不得
不强制去想别的女人,从方静再到许幽兰,再转到上官云清和孙倩,然后是一些
个认识和不认识的其他女人,甚至先前迪厅里不断扭动躯体的各种女人,都能让
我的性欲不停勃发,不住的往上高涨。
即使是最强烈的呕吐也无法让我停歇,我想操一个女人,我从未像现在一样
想操一个女人,我就想操一个女人,就想把她操翻在床,操死在地!我他妈的是
不是有病啊!我真的一定很有病!
我趴在洗漱盘洗干净脸,猛的回头冲向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门瞬间却被推
开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一个女人进来了,我看到了她,竟是宫菲花,她的眼
睛也在看着我,我和她一个劲都在的确认着对方,先是都不敢相信,然后都表现
出一种鄙视般的不屑一顾,对于这个女人我从未有过好感,相信她也跟我一样。
我还未开口,她那尖嗓子的独特嗓音就响了起来,「哎,我说你这个人怎么
这样啊,能不能有点公德心啊,要搞女人不要总是跑到女厕所来搞吧,不顾别人
感受,也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吧。没钱没本事的人,还一天到晚的乱搞,你还算
是个人吗?真是垃圾。」
我对她的话有些懵,忙扫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一个女性穿裙子的标志赫然入
目,我靠,刚才一阵慌乱竟跑错了卫生间。
我对宫菲花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还真是来气,恼劲一下子就窜上来了,冲
她喊道:「我就喜欢用女侧所了,怎么了?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用女厕所啦?
我就爱用了,怎么了?这里很干净,用得很爽,很舒服。你不爽就别用啊,回家
用你自己的去吧!你说谁垃圾,你说谁垃圾了,你说,谁哪里垃圾了?还有,你
哪只眼睛看到我乱搞了?真是胸大无脑!」
宫菲花一看我还敢跟她来劲,张开骂她,火气也上来了,瞪着一双明显喝多
了的酒红色的眼睛咒起我来:「我说你垃圾,你就是真垃圾。看你那恬不知耻的
样子,我真是为生下你的这个家伙的父母感到难过,我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儿子,
打出生就应该把你弄死,免得祸害人间,侮辱视听。还真是下半身发达的脑残动
物!」
我的心火一阵猛的上窜,不等我接话茬子,宫菲花继续张开就来,「你乱搞
还少了?我就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别不承认!有本事乱搞,就别躲啊,都被撞到
了,还躲什么躲啊,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能忍着恶心跟你乱搞,难道是没有
喉咙的女人,不会吐的吗?」
话音刚落,宫菲花就越过我,有些踉跄的一个个的检查卫生隔间的门,寻找
她确定一定躲了起来的女人,一边还高呼,「出来,别躲了!让我看看长的怎么
样?」
一扇扇的门被她打开又关上,哐哐直响,我的恼火也被她翻找的声音倏地的
就要转成怒火,但最后还是被我奋力忍住了,没必要和她没来由的互相辱骂。
但待她翻查完毕,她望向我充满怀疑的眼神,我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找
到了吗?你看到谁了?别他妈不爽了,往我头上乱扣屎盘子!」
「一定是爽完走人了吧?办事还挺快,不知道是你不行,还是到钟了呢?别
他妈的装无辜,你本来就是个卖肉的,还装什么装!我先前还真是看走眼了,云
清也真是傻得可以,相信你这种人,真该买块豆腐直接撞死算了,我真替云清不
平,我从头到脚的鄙视你!」
宫菲花一点都不害怕的盯着我,连珠炮似的一句一句往我身上招呼,摆出一
副老鸹样子,我突然记起来,这女人本来就是老鸹,而且现在看起来果真就是老
鸹!我靠,咒我夭折就算了,现在还扣了个卖肉的帽子。
我那个气啊,差点就要冲过去对她暴打一顿,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我指着她说道:「你给我说清楚,谁卖肉了,谁他妈的卖肉了!别起劲了张
嘴就来,我他妈就知道你以前就是卖肉的,老鸹是吧,就是你吧,卖了自己还卖
别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是做多了都成本能了呢,还是本来你就是一条发了
神经的母狗,见谁就乱咬说是卖肉的?我告诉你,你别再乱扣别人帽子,扣得再
多,也整不干净自己是卖肉出身!我靠!」
「你……」我这话果真击中要害,她有些张开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盯我好一会,咬牙说道:「你这垃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不是卖了自
己,把自己卖给许雪茵那个老淫妇,谁帮你把王仁天的事摆平,一定是你在床上
把她弄的喊声震天,她才帮你摆平的吧?弄得还真彻底,一尸两重伤,五十万赔
偿,王仁天还不敢哼声,你说除了她以外还有谁能办到?你这面首还真当得好有
价值,深仇大恨轻轻松松在床上就搞定了,你那玩意儿还真比你的人有价值。」
「宫菲花!」我大喝一声,「你不要血口喷人,再他妈的乱说,我就不客气
了!谁他妈的当面首了,你给我说清楚!」
宫菲花根本不顾我的暴怒,继续刺激我,「说说怎么了?说你还是轻的呢!
就是你,就你当面首了,别抵赖了,在幽云山庄的监控录像里,看到那晚你从老
淫妇房间里出来了,在里面几个小时的时间,不当面首还能有什么好事,还他妈
的赶潮流玩群P,连云清的老妈都敢搞,我看你真是活腻了!你就等着吃好果子
吧!我呸!」
宫菲花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昂挺着雪白的脖子从我身边走过,走向卫生间
的门。我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攥着的拳头,差点就要揍向宫菲花那张白花花却又极
度鄙视的脸,极度的暴怒几乎让我的肺要爆炸了。
第六十九章 小人物之怒
冤枉,极度的冤枉!被人冤枉的感受就像是被人强奸了无力反抗,那种愤懑
既无处可泄,又夹杂着委屈和不甘在内心深处狠狠的涌动,盛怒和憋屈很快让我
的脸涨成了酱紫色。
我决不能让这个女人就这么从我身边走过,我一把抓住正在前走的宫菲花,
用力一甩,把她摁到过道对面的墙上,不顾她的尖叫,脸贴到她眼前,双眼赤红
的说道:「宫菲花!我没有!你所说的一概都不是事实!我不管你是怎么得来的
结论?但今晚你必须向我道歉!必须!」
我大声吼出的酒气喷到了宫菲花的脸上,浓重的酒酸味连我都闻到了,冲得
我五迷三道。
宫菲花要挣开被我按在墙上的手,她对我如此近距离的紧贴很不适应,身体
非常拒绝,她另一只手用力推我,又被我飞快的抓住,举过头顶。
「放开我!放开我!你……你这畜生……你怎么敢这样?不许你碰我……你
放开……放开……」宫菲花身子乱扭,手上用劲,我有如两只铁钳的手却哪是她
能挣脱的?
我不理睬她的反抗,死死的盯住她,等待她的回答。
宫菲花胸脯急剧的起伏,胸前一对肉乳异常的硕大,被抹胸裙子勒成危险凸
起的两瓣肉球,有如篮球般大小,我从没见过这么硕大的乳房,大得令人头晕目
眩,每一次呼吸引起的波动,每一下弹晃升起的荡漾,都显示出那肉乳惊人的弹
性,如果宫菲花愿意,轻轻摆胸甩上两甩,几欲束缚不住的裙子定会轻易暴开,
露出豪乳傲人的形态。
可惜除了这对沉重的肉乳,我对她这个人全无兴趣。
在先前的惊恐过后,宫菲花毫不畏惧的和我怒目而视,通道上往来的几个人
虽见我和她姿势怪异,却没人敢上前来趟这趟浑水。
「你放不放?」宫菲花厉声说道,眼睛里还是一如的不屑、鄙视和厌恶,但
她一再瑟缩的身体,却表明她对一个男人的身体如此的靠压非常不舒服,甚至有
些害怕。
难道她真的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吗?
她怎么难受我就怎么来,我不顾满嘴的酒臭,嘴唇贴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沉
声说道:「道歉!我要你道歉!」
宫菲花脸上厌恶之色更盛,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又是一番徒劳的挣扎。
突然,她转过脸来,大声地说道:「就凭你?没钱没本事的,你做梦去吧!
我呸!」一口口水吐到我脸上,晶莹雪白的口水顺着我的眼窝往下挂流,我竟被
这臭婆娘唾了一口!
「你他妈的,敢吐我!」我大吼一声,当场就要发作。
宫菲花加剧了挣扎,嘴里大声地呼叫:「臭流氓!来人啊,来人啊!有流氓
啊!有人非礼了!快来人啊!有人强奸了!有人强奸了!」
声音很大,我已经顾不上周边的情况,把她的嘴巴堵上,宫菲花空出的手已
如雨点一样往我脸上招呼,咚咚的几拳很有劲,打得我火冒金星,脚上被她乱踢
的高跟鞋蹬了几脚,尖尖的鞋跟让我确定脚上一定被她踢破了。
我大为光火,抡掌就要往她脸上搧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吵杂的奔跑声,「他娘的!不想活了?竟敢到我们的场子
来闹事!」
我回头望去,只见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保安已经抡着两根警棍跑了过来,看那
两人的架势就知道是在道上混被请来看场子的。
两个保安来到我身前,二话不说兜头对我噼里啪啦就是一阵狠揍,我瞬间就
被打了好几下,人也被他们用力扯开了,接着又是一通狠揍,我不得不双手抱着
脑袋抵御,宫菲花趁机逃脱了。
我已经顾不上她了,嘴里嚷嚷着,「误会,误会,别打了,别打了……」但
两个保安还是没有停手,很快我就被打着蹲到了地上,上涌的酒劲根本让我无法
出手反抗,身上的剧痛和先前饮酒过度的头疼感觉让我意志有些模糊,我被打着
翻倒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伴随着两下皮鞋的狠踢,我被两个保安架着往外拖
去。
酒劲和疼痛让我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们像拖死猪一样拖着。不远处,宫菲
花一袭优雅的绿色长裙,站在过道上,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放在下腋,轻松的看
着我的惨状,红唇里喷吐出几缕青烟,看得出她很享受我的被打,脸上写满了幸
灾乐祸、鄙夷和得意的神情。
宫菲花的得意让我立即明白,我着了她的道,宫菲花一定是看到了有保安经
过,就大声嚷嚷,于是我便惨遭毒手。
我心头一阵翻江倒海,对于被打我也许能容忍,但我却不能容忍被人冤枉,
还被人算计,被人像看耍猴一样的看戏,我想挣扎着起来,冲过去再和那个女人
见个真章,但在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手里,根本是徒劳。
很快,我就被拖出了门外,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刷刷的雨点狠
狠砸下来发出很大的响声,到处流转的雨水混着浑浊的泥浆,卷着残破的塑料包
装和变色的纸巾,往下水道的口子冲去。
在保安和几个围观者的嘲笑声中,我像被人扔一根稻草一样,扔在了门外,
唏哩哗啦的雨水很快把我淋了个落汤鸡,满身泥水,酒劲和狠揍让我像一团烂泥
一样,连打滚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渐渐的我有些想晕睡的感觉,很快我就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也许是
过了几分钟,或者更久,我不知道,当寒冷把我冷醒的时候,我发现我还蜷缩在
泥水里,周围经过的人忙着躲避雨水,走势匆匆的直奔停车场,我就像一条被冻
坏在路边的死狗一样,任凭风吹雨打,无人理睬。
我踉跄的爬回吉普车上,寒冷把嘴唇冻得发紫,我已经湿透,淋漓而下的雨
水很快在两脚下的位置形成两个小水洼,我搓了搓脸,很冰冷,只有体内的酒精
让我感觉到一丝热量。
我打开了车上的暖气,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脱下了沉重的登山靴,还有厚
厚的棉袜、牛仔裤,只剩下身上一件白色的棉内裤,我用车上备用的卷纸擦拭身
上的雨水,我的手被打得红肿,被踢的肋骨也传来阵阵隐痛,脚上几处地方已经
流血——这烂婆娘踢我还真是够狠的!
剧烈的头痛,让我根本无法思考被打的事,但最后一眼,宫菲花吸着烟看我
被打的情形被放大的印进脑海里,她那悠然自得的神情让我怒火中烧,一种要报
复的念头十分强烈。
我再次受伤了,再次被这贱女人所伤,心里所受更甚于身体。
在宫菲花以金钱审度的眼里,在她以有钱人自居的做派里,穷人的感情是可
以出卖的,是可以用钱收买的,穷人根本不配拥有自己的东西。穷就是没钱没本
事,没钱没本事就不该在外面到处乱稿。
的确,相对于有钱人的乱搞穷人的危害更大,起码相对于有钱人,穷人就没
有那么多的方式摆平乱搞所引起的后果,乱搞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有钱人乱搞更
符合身份,与实力相衬,易于理解,穷人乱搞则是自讨没趣,为社会添堵,最好
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旦穷人这种乱搞和所谓的上流及权势产生交集,穷人只能被认定是在卖肉
或者兜售灵魂,除了在有钱人鄙夷的眼中徒伤自尊外,别无他途,而有钱人却坐
拥实力的高山,在钱财的光环里,享受收割穷人自尊的乐趣,有钱人一再的向社
会表明,他们才是这个社会的力量所在,理所当然应该拥有体面的生活,而穷人
只能被摆布,被压制,要保持面子都不太可能,更不用说做人的尊严了。
就今晚这一事件来说,有钱人会有一百种的方式来打击报复,和仇家慢慢周
旋,而放在我这个没钱没本事的人身上,如何报复竟成了问题。
我无所适从,这是光凭愤怒无法解决的。要打她吗?我是很想把她揍得惨叫
不迭,找不着北,但我从未动手打过女人,而且这也和我想要报复的效果相去甚
远。或者言语上羞辱她?这嘴巴上是否能比她贱暂且不说,这种语言互往的伤害
对于她这种在风月场上混过的还不是小菜一碟。真是难办!大多情况下,穷人最
直接最省力的报复方式,不外乎以上两种,这真悲哀,真是受害者的滔天灾难!
还有更过激的方式吗?杀了她,还是奸了她?或者奸杀了她……也许这就是
我这个没钱没本事的人反抗的最高形式了吧,谈不上有技巧和有力量,但应该有
效,而且应该很有效!
我默默的等待着,十分安静的盯着迪厅的出口,我感到自己的目光犹如狼一
样的森冷,宫菲花已经触怒了我,我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但我不干什么我心难
平,我要等待这臭婆娘出现,等待这冤枉我,算计我,伤害我的狡猾女人出现,
我要给她好看,我要让她也尝尝受辱的滋味,打也好,骂也好,无论什么方式,
我今晚都不能放过这个女人!
雨越下越大,即使是在明亮的灯光下,迪厅的门口也模糊了起来。我依稀看
到两个女人走了出来,一个黑大衣,露出里边的裙子下摆是绿色的,另一个白长
裤,白长裤的女人撑着一把很大的伞为黑大衣的女人遮挡雨水。
两人在门口交流了几句,接着白长裤的女人打着伞跟在黑大衣女人的后面,
向我停车的方向走来,两人越走越近,黑大衣的女人正是宫菲花,我热血一阵上
涌,怒气上升,白长裤的女人是先前见过的那个雪儿,脸上不知为什么一片惨淡
愁容。
两人来到了吉普车的旁,我隔着深色的贴膜玻璃看着她们,和吉普车并排停
放的是一辆黑色的路虎,该不会是那臭婆娘的车吧?宫菲花掏出钥匙按动了路虎
的电动门锁,这个举动证明了我的猜测。
宫菲花明显喝多了,扶着车门喘了几口气,就要打开车门上车,身后的雪儿
说道:「宫总裁,你……你就不考虑一下,我……我今晚都是你的。」
宫菲花转过身来,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糊的看了看雪儿,嗤声笑了出来,她
一只手抬起雪儿的下巴,略带轻蔑的端详了一会,说道:「呵呵……就凭你……
你这样的货色我玩多了,已经玩腻了……没钱没本事的,要想有钱的确还是出卖
身体来得迅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出一张唱片,演一部戏倒在我的床上……」
「你还很年轻,这个圈子不是你能玩的,你还是回去吧,呵呵……还真嫩,
我真的舍不得呢,还是女人好,男人有什么好,男人都是坏东西,我今晚就是被
一个男人坏了兴致,已经很久没有男人敢碰我了,他竟敢碰我,他不知道我的厉
害,你知道吗?他被打得满地找牙……呵呵,我就想笑……呵呵,真爽……不说
了,不说了,你还是回去吧!」
宫菲花轻轻把雪儿推开,转身打开车门蹬了上去,坐进驾驶室里,还站在外
边的雪儿,突然扒开了上身的透明纱衣,露出一只青春可爱的小小肉乳,对着宫
菲花哽咽的说道:「求求你,你就要了我吧,要了我吧,我……我想出唱片,我
知道你喜欢女人,我的口活很好的,我一定伺候你很舒服的。」
宫菲花又打了一个酒嗝,抬着眼皮扫了雪儿一眼,骂道:「我操,这么小!
你还真他妈的贱!滚!」说完,她嘭的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身
后流着两行长长泪水,还在扒着衣服露出乳房的雪儿。
我对雪儿的举动有些愕然,觉得这个雪儿太下贱,根本不值得同情,驱动车
子跟上了宫菲花的车。我现在想做的就是从宫菲花身上找回场子,我不能让一个
女人把我踩扁还不反抗,我要抓住她,我要在她身上宣泄无穷的怒火,他娘的,
今晚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酒够了开车就是飚,宫菲花的路虎在倾盆大雨中一路狂奔,不仅飚还很飘,
行驶路线在宽宽的车道上飘忽不定,直直的车道都被她开成了S形,好在大雨和
深夜让道路上几乎没有车,路虎车一路急停急转,让跟在后面的我很不适应,我
被这样的开车方式摇得五素八荤。她娘的,要追上一个醉驾的臭婆娘还真有点费
劲。
穿过好几条大街小巷,路虎车直奔一片繁华地段的高档住宅小区,已经等不
及缓慢升起的门禁横杆,啪的一声,路虎车把横杆撞成几段,呼啸的冲进了小区
里,我紧跟其后把吉普车也开了进去,那片住宅区很大,左拐右拐,路虎车才往
一个地下停车场里冲去,我熄灭了车灯紧紧跟随。
汽车行驶的声音划破了如夜一般黑的宁静,停车场里灯光昏暗,好些个灯管
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令四周的气氛十分诡异,让人油然涌起一股犯罪的冲动,正
是这种冲动让我兴奋,过度分泌的肾上腺素从两肾传来,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
丝紧张和刺激,路虎车在一个昏暗的停车位停了下来,不远处的拐角有一扇电梯
的门。
我缓缓的把车停在路虎车看不到的地方,飞快的翻找着吉普车里的工具箱,
我需要一件胁迫的工具,一件完成犯罪所需的工具,我摸到了一个长柄冰冷的物
件,我拿了出来,是一把三菱军刺,正是上次和方静一起买的那把军刺,我来不
及细想这东西什么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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