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作品:代班小女佣

    作者:古心

    男主角:项天云

    女主角:谢含晨

    内容简介:

    他干嘛三番两次把她仅有的工作都给辞了?

    就因为她看起来未成年?

    还是因为她是没有家人的孤儿?

    唉~就说他这种咬着金元宝出生的少主太好命,

    不懂得穷苦人家求生存吃一口饭有多难……

    咦?她搞错了他的意思?误会他了?

    他只是要她当他的管家?!

    呃……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哟──

    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帮他看房子就有钱领?

    这……这样好吗?……就算她书读的不多……

    起码她也懂什么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她的工作只要喂饱他就这么简单,

    呃……这三餐兼宵夜以她的手艺是没问题的啦……

    可是……“饿”的“人”好像不只他一个耶……

    他的“迪弟”也要一起来?

    正文

    序

    【主角介绍】

    男主角:项天云,年轻实业家,冷漠寡言,不易动情。[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女主角:谢含晨,孤儿,四处帮佣维生,自卑、内向,柔弱得让人想保护。

    【故事大纲】

    谢含晨临时受托代班当临时女佣,只是一进到这“重要客户”的家,她简直看傻眼了,这么豪华的屋子,她努力十辈子也拥有不了……啊,糟了!她一时想出了神,居然忘了得在客户回来前离开……

    那高贵的男主人——项天云回家了!看到她还没完成清洁工作,他的脸色难看不已,他该不会一气之下让她丢了工作吧……啊?!他居然出人意料的要雇她当专属女佣,还包吃包住……

    突然的有感而发 古心

    人的一生中总是会有想要的东西,当然平凡如我也不例外,一直以来,总是不停的说着:“想要快乐、想要幸福、想要美丽、想要金钱……”

    无论是虚无的、实质的……人生中总是有要不尽的东西,无数个“想要”总是窜飞在我的脑中,最后形成了许许多多的贪念和欲望。

    是的,这些“想要”无非就是人生中的“贪念和欲望”,会有止尽的一天吗?相信我,只要有人类的地方,这些想法就会永远存在着,那是人们心中的魔吧?

    其实,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当然“想要”的这种“贪念和欲望”也有这样的功效。

    若偏正,那么便可以劳力、脑力或实质上的付出去换取这些“想要”;若偏反,那么便是以谋取、诈骗抑或是堕落的方式来得到它们了。

    以前,为了“想要”赚取学费,年纪轻轻的我便到燠热的玻璃工厂去打工。

    后来,为了生活费,只好采半工半读的方式继续挣钱,星期假日同学们都在玩的时候,我还是跑去上了全天班。

    当时,总觉得日子难熬,总是怨天尤人。但现在,回头看却觉得人生至少没有白废,而且值得欣慰。

    以劳力换得想要的东西,我觉得理所当然。然而也许是世代变了,许多人似乎不再是这么想,有人认为以肉体换取“想要”是对的;有人认为以武力换取“想要”是对的;有人认为以同情换取“想要”是对的……

    是世界变了吗?还是我跟不上时代了?曾几何时,“想要”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而单纯的事了?

    楔子

    可是——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吗?

    她能等到所谓的幸福、真正的关怀吗?

    她有资格拥有一份真真正正的爱吗?

    有没有人肯来爱她呢?她好孤单、好寂寞啊……她的世界好冰冷,她只是想要一点点的温暖就好……

    有没有人肯爱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个需要她的人存在啊,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呢?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肯抱一抱她,然后温柔的告诉她,他很需要她呢?她只是很想有人对她这么说而已,为什么却是这么的难?

    “唉——”

    深幽的叹息声传自阴暗的房间内,一抹纤瘦的身影从窄小的木床上翻落,然后傻傻的坐在床上对着密闭的小空间落泪。

    又睡不着了,她总是容易被恶梦惊醒,也总是一个人对着黑暗落泪。

    她又只剩一个人了,一个一出生就被父母丢弃的孤儿……

    自从捡回她的丫婆过世后,她哭泣的时间比以前多更多了,因为她又是一个人孤伶伶的了。

    但是不论如何,她还是得想办法生活下去啊!现在丫婆不在了,所以她把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工作上头,是为了生活,也是为了让自己更忙碌。

    这样比较好,忙一点对她来讲是比较好的,这样她才不会一个人孤伶伶的关在房间里,至少工作的时候,她会让自己很累很累,那样就不会有多余的时间思考了。

    对她来讲,脑子的运作是不必要的,因为想太多只会让日子过得更加不堪罢了,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个没有思考的机器人啊!

    但,她却偏偏是个有血有泪的人类……如果还有来世,那么她再也不要当人了,再也不要了……

    第一章

    明亮的大办公室内,隐约传来了低切的交谈声——

    “老板,老太爷交代您这礼拜一定得回家一趟,您希望是安排在哪一天呢?”尽职的秘书手捧记事簿,恭敬的注视着自己的顶头上司。

    “这次又有什么事?”男子不耐烦的将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倚在厚实的真皮椅上。

    “这个……”秘书正在考虑要不要照实回答。

    这可不能怪他,就是因为跟了老板太久,所以才特别清楚老板的个性,唉,他这个下属也不好当啊!

    面对部下的吞吞吐吐,男子微微的挑了下眉。果然,又是旧事重提了吗?

    “这次又是哪家的小姐?”相亲、相亲……怎么?老家伙是怕他娶不到老婆、找不到女人来生孩子吗?

    急什么?他还有两年多才到而立之年,到底有什么好急的?

    对他而言,女人随手一捞就有好几个,端看他要或不要罢了,这事究竟有什么好急的?

    “赫氏建筑的千金。”秘书的回答快又简洁,他怕说多了,老板会更不高兴。

    赫氏建筑?

    眉一挑、眼一抬,他好看的薄唇勾了抹淡淡的笑意。

    他对所谓的名门千金可是敬谢不敏的,原因无他,只因大多数的大小姐们,背后可都有着轰轰烈烈的史迹——有的脾气不好、有的个性古怪、有的名声败坏,再不然就是端庄的近乎自闭。

    而且,她们也往往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

    所以,他若真需要找女人发泄,他倒宁可找自己俱乐部底下的小姐,至少她们安静多了。

    当然,基本上他是绝不沾惹旗下员工的,他的意思只是在强调——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的女人们,远比那些千金们好而已。

    “老板?”等了很久都没等到老板的回应,于是尽责的秘书试图唤回老板飘远的神志。

    “呃……明天有什么事?”将神志拉回,他倦烦的抬手抚着额际。

    “明天晚上并没有任何的餐叙,要安排在明天晚上吗?”秘书审视着记事本上密密麻麻的条文。

    “就明天吧!”反正拖也没意义,老家伙向来是志在必得的那种人,要是不服从他的话,只怕最后被烦死的人会是自己。

    “好的,我会通知老太爷的。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秘书在记事本上仔细记录着事项,而后跟着告退,准备做自己的事去。

    “去吧!”扯了下喉间的领结,他重重的吐着气。

    “好的。”秘书恭敬的退下。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的阖上,他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啧,做项家的子孙真是麻烦,有做不完的事也就算了,竟还要被当成是配种用的公牛,这样的生活真是枯燥又乏味。

    而且,女人对他来讲,并不是非要存在不可的生物。

    只是,如果老家伙真这么在意的话,那娶个女人来堵堵他的口也无妨,反正只是给个名分而已,有什么困难?

    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一抹小巧的身影犹疑的伫立在一扇大门前,而后她反复的看着镶在墙上的门牌跟自己手上的纸条。

    “嗯,就是这里了。”在确认无误后,她探手进口袋内,摸索着公司交给她的钥匙——一张设计的十分别致的密码卡。

    其实,刚拿到这副“钥匙”的时候,她真的傻眼了呢,因为她从来没看过这么特别而且漂亮的钥匙。

    不过,会请她们这种清洁工,当然都是有钱人家,这有什么好讶异的。还是赶紧把这里的活儿给做完,不然肯定会被老板娘骂的。

    磁卡一插进指定的地方,大门应声而开,而后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沉重的大门,圆圆的大眼往阴暗的里头瞧去,她踩着小步伐往里头走去。[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而后在墙上摸索到开灯的按钮,室内突然一片光明,刺得她有些不舒服,但在看清了屋里的摆设后,她忍不住的讶声赞叹着。

    果然是有钱人的房子,大大的空间、美丽的摆饰、晶亮的墙壁、高雅的设计……不管用什么形容词,都无法形容这屋子的豪华。

    阖上门,她开始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

    这可是老板娘千交代、万交代说是非常重要的客户,还要她把这打扫得一尘不染,不然要是惹得客户不满意,她这份工作肯定就没了。

    所以啊,她非得把事给做好才行,这份工作对她来讲是很重要的,虽然薪水不是很多,但是够她填饱肚子了。

    她没有学历,也没有什么一技之长,只能做做这些粗活,不然她就真的会没饭吃了,虽然她觉得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她可没计画让自己饿死。

    曾经有人跟她说,既然生活过得这么苦,何不应用身为女人的天赋?

    她明白那个意思,但是她不愿意。

    她情愿多做一点粗重的工,要她为了金钱出卖自己,她是如何也做不来的。

    她有一份杂工就是在某家高级俱乐部里头,当然,叫俱乐部是好听点,实际上那里经营的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那里的等级是非常高的。

    听里头的大姐说,那里的会员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而且都必须签下什么誓约书的……好象就是不能泄露的意思吧?

    而且,听说那里的大老板是个年轻有为的实业家……她不懂,既然是“年轻有为”,为什么要经营那种店呢?

    难道真的是这种钱比较好赚吗?利用女人的身体来赚钱,他难道都不觉得愧疚?

    唉,她也真是无聊,人家的事她有什么资格评论?再说,那是跟她不同等级的人,她只是一个穷酸的打杂女工,哪有资格说些什么?

    她还是好好的把这里给打扫干净,不然要是被屋主投诉,这个饭碗可就不保了。

    本来接这里的丫桑走得太匆忙,所以她来不及问清楚屋主的个性跟喜好,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做了,希望这屋子的主人不要太为难她才好……

    抬手瞄了下腕表——

    糟糕,真的有点晚了,她得快点了。老板娘说过,一定要在客户回来前离开的。而现在早就过了正常的下班时间,不知主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她可不能再拖拖拉拉的了。

    低下头,她努力的做着事,连有人开了门,她也没听见……

    项天云紧皱着眉,直盯着在自家门外的那双破鞋……

    什么时候这栋大楼里有这样没水准的住户了?竟然胆敢把垃圾丢在他家门口,也许他该向闲闲无事的管理员抱怨一下了。

    不满的撇了下薄唇,他探手开门,里头传出了些许奇怪的声音,他眉头的结打得更深了。

    有人?这真是奇怪了,楼下的管理员是吃闲饭的吗?不然连有人擅闯住户他都不知道?

    抬脚往屋内走去,他微玻ё叛鬯蜒白殴稚睦丛础?br />

    可是,他并没有如预期般看到什么宵小,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在他的屋内忙碌的走动着。

    “嘿、咻……”小小的身影很努力的搬开沉重的大沙发,然后又趴下身去清理底下的脏物。

    浓眉一挑,他冷眼盯着那纤瘦的身子。

    那家清洁公司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找童工来做事?

    从那女孩的侧面看来,她应该还很小吧?而且,她的身子也太瘦弱了,这种粗重的工作她怎么做得来?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因为他多么仁慈,他只是觉得……不合常理。

    “嘿、哟……”清理完了地面,她努力的想把沙发给搬回原位。

    看着她娇小的身子、纤细如骨的手……眉头用力一皱,这真的不干他的事,但是……

    踩着极轻的步伐,他很快的便站在她身后,大手一抬,巨大的沙发很快的便回到了原位,但他的这个举动并未得到任何的感谢,倒是小女孩被惊吓得惨白了小脸。

    这是什么反应?他长得有这么吓人?他的眉挑得更高了。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怎么都没有发现?

    这下糟糕了,她事情还没做完啊!原先惨白的脸这下更是黯淡无光了。

    “我、我……对不起……”既然是她没有遵守规定,就只能先道歉,然后再求他原谅自己了,不然他要是一状告回公司,那她就没这份工作了。

    “为什么道歉?”他高大的体格轻易的便笼罩住她娇小纤细的身子。

    “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很柔,她忍不住喜欢上这样的嗓音,而且刚刚看到他的脸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长得很好看,但是……现在可不是她陶醉的时刻。

    “我已经快要打扫完了,真的很快就好了……”她有些担忧的抬起圆圆的大眼,盯住他深黑不见底的眸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老板说……”

    要是他真的跟老板抱怨的话,她肯定就要被坏脾气的老板娘给轰出去了。

    “哦?”习惯性的再挑了下眉,他盯着她小到不能再小的脸,“为什么这么害怕?”

    她的脸小到不可思议,身子骨也瘦到让人错愕。而,更让人忍不住皱眉的是——她为何一副如此害怕的模样?是怕他,抑或是怕被公司责罚?

    她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望着他深黑的眸。

    “我……如果你跟老板说的话,那就……”要说实话吗?可是是她的不对啊,她要是早点把事情做完,就不会让他撞见自己,那她也不用担心会丢掉工作了。

    “就会怎样?”对着她黑黑的小头颅,他的眉结打得更深了。

    她似乎是真的很害怕,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或者是什么样的人,竟会让她有这么畏缩的性格?

    偷偷的抬眼看了下他好看的脸,然后又垂了下去,两只眼直勾勾的盯在光亮的地面上。

    “那我就会没有工作的……”她小小声的说着自己最害怕得到的结果。

    只是这么点小事,她就害怕成这样?

    “这种工作不适合你,没了也好……”不自觉的,他竟然说出了连自己都觉诧异的话。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头猛地一抬,圆大的眼惊慌的盯着他。

    “你……你要跟我老板投诉哦?”贝齿紧紧的咬住柔软的唇,她的声音听起来好沮丧。

    没了这份工作,她就还得再去找一份,可是现在的景气又不好,像她这种没学历、没经历、又没一技之长的人能做什么?

    第二章

    看着她一脸的惨淡,他忍不住的起了恻隐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起来是这么的娇小、这么的柔弱,是谁让她这么早就出来做事的?

    “我?”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她不得不感到纳闷,但是她仍旧乖乖的照实回答,“谢含晨。”姓跟名都是已经过世的丫婆给她的,她很珍惜。

    “谢含晨?”低柔的嗓音轻轻的念了一遍,他细细品味着她的名字。

    当他那好听的嗓音念出她的名字时,她的心口猛地狂跳着。为什么、为什么他唤她的声音竟让她……好想哭……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这样子,他只不过是念了她的名字而已,那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她不可以胡思乱想,不可以的……眼再度垂下,她不敢再看他了。

    她看起来有点怪,如果他没瞧错的话,她是不是快哭了?为什么?就为了害怕他会告她状,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多大了?”他真的是有点奇怪了,平常明明没那么多问题的,但今天的问题似乎不少,而且还是对一个小妹妹……他是不是该怀疑一下自己是否有什么特殊癖好?

    “嗯?”再抬了下有点红红的眼,然后她又赶紧低下头去,声音有些抖颤的回应着他的问题,“二十二……”

    他为什么要问她那么多问题啊?难道……难道他真的要跟老板投诉她?她更加担忧的咬紧下唇。

    “二十二!?”听见答案的人很震惊。

    她已经成年?而且还过了法定年龄?这怎么可能?

    他紧紧的扣住她细尖的下颚,深黑的眸瞳直望入她惊慌的眼底。

    他发现她唇瓣上的点点血丝,眉头皱得死紧,他忍不住的出声低喝:

    “不要咬着自己的唇!”拇指轻一使力,他制止了她自虐的行为。

    他过于亲昵的举动,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满意的见她没再咬住自己,他这才舒缓了纠结的眉头,再度把话题调回原先的疑问上头。

    “你真的成年了?”愈是瞧清她的模样,他愈是无法相信她真的有那样的年纪。

    她看来真的好小,脸蛋小、体型小、骨架小……不管怎么看,她都像是发育未成熟的孩子。

    “我……我早就成年了……”他若是想要投诉她工作做的不好,那跟她的年龄大小应该没有很大的关连吧?

    “唉……”他忍不住的叹息着,大手再往下一探——

    她的肩竟是如此的单薄!?

    他的眉头松了又皱、皱了又松,最后他不自禁的低声咒骂着:

    “你的家人让你来做这种粗重的工作?”这小家伙的父母到底是怎样养大她的?是没给她吃饭,还是她根本是个受虐儿?

    奇怪,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她有着怎样的生活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何须如此介意?

    垂眼细看着她,他发现她的担心受怕很让人……难过且……心疼……

    嗯哼,他是不是用了个非常不恰当的形容词?

    他还以为自己做惯了冷血的商人,早就没有人性的一面,没想到,倒是用在她身上了。

    他的问题刺得她的心口好痛,她只能努力的咽回满腹的心酸,跟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挣开他手的箝制,她的头垂得更低了。

    “我……没有……”糟了,浓浓的鼻音说明了她想哭泣,她只能拚命的忍住在眼底盘旋的泪水。

    原来,她还是不够坚强,被那样温柔的声音一问,她的心口就像是被针扎到似的,疼痛不堪。

    眉锋再度挑起又回复,他显然不是很了解她的回答。

    “你没有什么?”盯着她的头顶,他发觉今天的自己颇有耐心。

    这个小家伙很特别,能挑起他冰冷血液中仅存的一丝丝热度,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可怜吗?没想到他也会有同情心作祟的一天……

    他一定要把话问得那么明白吗?很伤人的耶!

    用力的吸了口气,她的哽咽愈来愈明显。

    “我……没有家人……”明明就说好不再为这事哭的,她并不是第一次被人给瞧不起啊,她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虽然丫婆收养了她,但丫婆也从不避讳的告诉她,是因为看她太可怜,而且她又没伴,所以才会养她,不然她早就是垃圾桶里的一具婴尸了。

    如果那时候丫婆没救她,是不是会比较好呢?她常常这么想,但是没有如果啊,她就是被丫婆给养大了,而最后丫婆还是离开她了,她终究还是只有一个人……

    一抹悲戚的苦笑轻轻的浮现在她眼底,刺得那热烫的泪险些夺眶而出……

    不!她告诉过自己,绝不在任何人面前掉泪的,她不要让自己显得更没用,更不要别人来同情她、怜悯她。

    “什么叫作没有家人?”她的声音怪怪的,小脸被他抬起却又很快的低垂下去,他的心情竟然开始有点小小的浮躁。

    浮躁?

    看来又多了一样让他感到惊讶的事了。

    他不得不开始怀疑,是自己近来被老头逼婚逼得太烦,还是工作量真的过大,造成了他过度的疲累,抑或是……她真的勾起了他铜墙铁壁之外,那残余的一丝柔软?

    他这人是怎么回事啊?没有家人还能是怎样的一个答案?他的声音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啊,为何言词上却是如此伤人?他非得逼得她当场掉泪吗?

    “你该不会是——”顿了下,他还是决定把话问出口,“你逃家?”听说现在很多年轻人很流行这一套,但她看起来实在不像是那样的人。

    他的问话让她诧异得不得不抬起头来瞪住他。

    他说的那是什么话?她若是有家的话,还会如此孤伶伶的吗?

    他一点也不了解她的痛,积聚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委屈的吸了吸红红的鼻尖。

    “我没有家可以逃……我是孤儿……收养我的丫婆在上个月去世了,我现在只有一个人!”激动的朝他喊着话,而泪却是愈掉愈凶。

    伸手用力的抹着颊上的泪痕,她满脸哀戚,却又极力的想维持住自己那层薄薄的自尊。

    “只有一个人……还能逃到哪去?我甚至没有家……又该如何逃呢?”

    这世界上可会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她话里的怨怼让他一时找不到话来应对——

    “你——父母呢?”不该再问的,但是,他就是无法对她那写满伤心的小脸视若无睹。

    见着她脸上泪湿的痕迹、眼角晶莹的泪珠……他的心头有种闷闷的、沉沉的压迫感,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许久不见的良心会为她而苏醒过来,他到底是哪根筋接错了?

    他到底想怎样?拿针扎她还不够,非得拿把利刃来捅她吗?她不过是没有照规定的时间把工作做完而已,他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好啊,他真这么想揭她的旧伤口,那她就说啊,反正顶多是得到个同情或不屑的眼神,她早看惯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我是个被丢在垃圾桶边的弃婴,这样你满意了吗?你还想知道什么!?”

    被狠狠踩痛的伤口,让她再也隐忍不住脆弱的情绪,她只能借着大声叫吼来宣泄她的疼痛。

    她说什么?她是弃婴?而且还是被扔在垃圾桶边的弃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那她的身世的确够凄惨,但——为何他的心绪竟是如此翻涌……强烈、愤怒且……不舍!?

    该死的!

    大大的手拂开他额前的发丝,他忍不住的低声咒骂着。

    他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多诡异的情绪?

    不该是这样的,对他而言,她不过是清洁公司的员工,他何必为了她而有这些不必要的情绪波动?

    不该再多问了,她跟他压根是不相干的人……脸色蓦地一沉,他低沉的嗓音突地变得很冷。

    他必须出去兜兜风,否则他怕自己会对她起了更多不该有的感觉,这样下去真的不太好。

    “你把事情做完就可以走了。”转过身,他大步的走出去。

    他就这样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抬手抹了抹半湿的脸庞,她试图稳住自己起伏得厉害的思绪。

    他说,事情做完她就可以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他会跟老板报告今天的情形,还是不会呢?

    不管怎么样,以后她再也不要碰到他了,她从来不轻易在人前掉泪的,即使被欺负的很惨的时候也没有过。

    但是,仅是头一次见到他、面对他,她竟然就在他的面前哭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强装的坚强,竟是那么容易被刺穿。

    而这一切都该怪他!他实在是太过卑劣了,竟然用那么温柔的声音,来揭去她从来没愈合过的伤疤。

    他真的好残忍,有着那样容易让人迷醉的温柔声音,为何却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呢?

    她不要再见到他了……脆弱不适合她啊,她必须得坚强的活下去。

    回过头,她努力的做着事,心里头只急着想要离开,因为害怕他再度走进来伤害她。

    项天云急匆匆的离开自个儿住处后,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飙着车,最后因为太过漫无目的,他还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俱乐部——Double H。

    这家俱乐部的现任经营人是他,但创始人并不是他,基本上,他对经营这种变相的卖春集团并没有兴趣。若不是因为老头不准他解散这家俱乐部,而且旗下的小姐们也都热泪盈眶的哀求着他,他老早就把俱乐部给收了。

    朝吧台点了杯Whisky,他淡淡的品味着。

    “哎呀,这不是老板大人吗?”一道刻意装出的甜腻嗓音钻进他耳中,然后一只纤纤玉手就这么挂在他厚实的肩头上。

    “大老板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真是的,要来也不知会一声,我肯定帮你安排最棒的小姐来嘛!”

    项天云看到女子今日的穿著火红的吓人,眉峰一挑。

    “怎么?最近钱不够花?”女人的嘴利,可不代表他的言词就拙劣。

    “你是什么意思?”听得出来对方有攻击的意味,于是女人不敢再乱放话。

    仰头再喝了口酒,他低柔的声音说出的是会让人吐血的话——

    “穿得这么红不就是想自己下去接?”啥时他的老同学兼老朋友兼妈妈桑,竟也这么委屈的在赚皮肉钱了?

    “要死啦你!”挂在项天云肩上的手猛地往他背后一拍,“我什么时候下海过了?”

    “你这个性到底是怎么帮我经营这里的?”真是怪了,依她这德性,客人怎么还没跑光?相反地,这家店每个月的营收还愈来愈好,真是怪到让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呵呵,当然是手段啰!”她可是人称“海海人生”的红尘一蕊花——茉莉大姐耶!

    “是啊,要不是因为一直有进帐,我还真怀疑你会不会帮我把店给做倒了。”

    “呸呸呸,我没那么不道德,好歹也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死也不会拖累你的,你放心。”再说,要不是他收留她,那她恐怕也没法子把生活过得这么安稳。

    基于感激他所伸出的援手,她是怎么也不会让他亏到的。

    “做生意本来就有盈有亏,没什么大不了的,重点是你知道我的规矩,我这里不许出现那些不该有的禁药。”虽然他并没有插手“Double H”太多,但规矩仍旧得照他的要求来做。

    “这个我知道啦,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咧!”她是有听说近来多了很多什么摇头类的毒品,不过她看管小姐可是很严的,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小姐敢挑衅她。

    “知道就好。”回过头把空掉的杯子交回给酒保,他再要了杯一样的,然后又独自闷闷的品着酒。

    茉莉怎么看都觉得今天他很怪,但到底是哪里怪?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不对劲就是了。

    “喂喂……”沉默不到两秒,她忍不住又往他靠了过去。

    “什么事?”眼尾睨了下她,然后他又调回视线,专注的盯着手上那杯又快见底的Whisky。

    “老板,你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不可能吧?依正常的理论来讲,老板应该是属于让人失恋的那一型耶,可是……那他藉酒浇愁是为哪桩?

    闻言,他的手猛地一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落回桌面上,一双深黑的瞳眸恼怒的瞪着多嘴的女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这女人是不是太闲了?

    “不是就不是嘛,你这么凶做什么?”哎呀,恼羞成怒了呢!茉莉无所谓的耸耸裸露的香肩,笑得千娇百媚。

    “你没其他事好做了吗?”有空来这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她不如多去巡点台,好好照顾生意去。

    哟,下驱逐令了呢?看来平常那个冷静的项天云不见啰!

    老实说,她挺好奇是什么事让他失去冷漠的防卫。

    还想再跟他哈啦一下的,可是眼尖的她突地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玩笑似的脸孔即刻换上了怜惜。

    “唉,可怜的小女生……不跟你多说了,我找人去。”话丢下,她蹬着细跟鞋走人去。

    可怜的小女生!?

    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字眼竟让他如此的敏感,黑眸顺着茉莉离去的方向看过去——

    不远处那抹小小的身影为何似曾相识?

    不可能吧?一定是他眼花了。

    抬手揉了下眼,他再度睁开时——

    景象依旧!

    不会又让他遇上她了吧?而且,还是在这种地方!?

    一把无名火正在他眼底、心里狂烧,他冷沉着眼瞪着前头正在上演的那出可笑的剧码——

    该死,那混蛋竟然还想把她给拽到他肥厚的怀里!?他难道不知道她有多的脆弱?

    隐忍不住的怒气终于凌驾了理智,他的双脚正不听使唤的往那头移去……

    第三章

    “哎哟,这位先生,就跟你说她只是个小妹了嘛,你想要的话,我再给你安排其他的小姐啊!”身为“Double H”里的大姐头兼妈妈桑,茉莉很努力的笑脸迎人。

    手被醉汉牢牢抓住的谢含晨,正极力的想挣脱这混乱的局面,但是不管她再怎么甩,也甩不开那只恶心的手,只能无助的祈求店里头的大姐能帮她了。

    “靠!来这里工作还装什么清纯圣女?要是没那个意思,就不会进来这种地方了!

    况且,老子又不是玩不起。说!你要多少?坐台费、出场费一起算没关系,老子我啥都没有,就是有钱……嗝……“

    醉得很夸张的莽汉还是不肯放开手,硬是要把那小小的人儿往自己怀里拉。

    哇哩咧!要不是老板今儿个在这里坐镇,她肯定叫围事的把他给轰出去,还外加一顿好扁!

    妈的!有钱的人了不起哟,她茉莉又不是没见过更财大气粗的猪头!

    听完醉汉的话之后,谢含晨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辱,可是她却不能为自己做任何辩解,因为她真的需要钱,才会来这里做事。

    可是她做的不是特别服务,她只是在厨房帮忙的小妹而已,要不是厨房今天人手不够,她也不用出来送小菜。

    怎么办?看大姐一脸很为难的样子,她要怎么办?她不想丢掉这份工作,却也不想害大姐难做啊……

    之前那份工作可能是保不住了,怎么晚上到这里来上工,还会遇到这样的人啊?难道今天真是她的灾难日?

    “先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真的不是……”茉莉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啊——”

    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响遍全场,这下不只是猪头男的友人们起立了,连其他桌的人也跟着起来看热闹。

    而,这位突然出手扁人的不是别人,正是“Double H”的幕后老板——项天云。

    突见的暴力画面让谢含晨一时无法适应,而且出手救她的人还真是厉害,竟然没连被抓着的她也一并打飞出去,更离谱的是,她是怎么被他锁在怀抱里的!?

    怎么会这样子呢?他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帮她呢?她很努力的想要在昏暗的灯光之中看清他的脸。

    但无奈的是,她近视颇深,又有严重闪光,所以在这种光线下,真的很难看清救命恩人的模样,不过,不管怎样,她都很感激他就是了。而且这人的怀抱比起那人,实在是好太多了。

    啊——不对不对,她到底在乱想些什么啊?人家只是出手帮了她而已,她怎么会想到那头去了?

    “老……老板?”这是茉莉在能够反应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说实在的,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因为老板出手也太突然了吧?好歹也先通知一声,让她可以顺便补踹个几脚嘛!

    “谁?是哪个混蛋打我的?”被扁的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压根没听见茉莉讲了些什么。

    项天云一把揪住刚站直身的人,阴沉的脸直接凑到他眼前。

    “你可以看清楚点!”赵国立——国大代表的儿子罢了,也敢在他这儿嚣张?

    他手底下有哪些会员和员工,他可是一清二楚,但……她是什么时候成为他旗下小姐的?

    不可否认,他为这件事感到十分的震怒,至于狂怒的理由为何?他现在没空去想,因为此刻他比较想做的,是踢走这只色胆包天的猪!

    “你、你……”唉呀,眼睛真的是看不清楚,“我管你是谁?你敢打我?找死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没醉的人就算没听见茉莉的敬称,在睁大眼后也知道对方是惹不得的人,于是大伙忙着想阻止仍在极力撒野的人——

    “喂喂……别再说了……”一道道劝说声来自同桌友人的嘴中,却仍挡不住已经醉过头的人。

    “那么,你又知道我是谁了?”项天云的语气很冰、眼神很冷,但护着她的手却是极轻柔的……这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事。

    是啊,他到底是谁?她真的好想知道……茉莉姐刚叫他老板,那么他真的是老板吗?小小的脸在他怀中高高扬起,却仍旧看不清他。

    “我……我管你是谁啊?总之那个女的是我先看上的,你不要跟我抢!”搞不清楚状况的人还在频频咆哮。

    而他的友人们早在劝不了他时,就立即跟他撇清关系,没有人想再靠近他半分。

    开玩笑!他们可不想被解除VIP,那在上流社会可是一件超丢脸的事。

    “Double H”在上流社会是间相当著名的俱乐部,除了背后的财力、势力颇吓人之外,更重要的是,这家俱乐部跟一般也有特殊服务的酒店,可是大大的不同哟!

    这里的小姐们,每一个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不只长相美、身材优、气质更要佳,最厉害的是,小姐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专长。

    当然,除了上述的要件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间俱乐部在上流社会已流传了许久……

    而传言到最后总是变本加厉的,所以这事传到最后的结论是——没成为“Double H”会员的人,就不算是上流社会的一分子。

    所以,被解除会员的人也将会成为众人的笑柄,那么拿面子、自尊跟这位闹事的仁兄来比的话,当然是自己重要啰,他们可不想回去被耻笑!

    “你先看上的?”项天云冷淡的扫了下已成孤军的蠢蛋,忍不住嘲讽的撇着唇。

    “对对……对啊……”醉酒的人仍处于混沌状态中,没发现自己已被伙伴们给拋弃,更没注意到自己惹到的是这家店的大老板。

    该死的!他还敢应声?这种人当初是怎么被评选入会的?项天云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哇……打从老板对客人挥拳相向以来,茉莉一直站在一旁看戏,没想到戏是愈看愈精采,她忍不住想搬椅子来坐了。

    难得看老板捉狂耶!不晓得他今日的火气是打哪来的,她真的很好奇。

    眼儿一瞄,她看着被老板给揣在怀里的小个儿……

    嘿嘿,该不会这就是原因吧?

    “茉莉。”冷冷的声音开始唱名,眼眉却连动也没动,一直维持着最高度的冰冷。

    “在。”做人部下的很尽责的应声,只差没有举手喊“有”。

    咦?茉莉大姐真的对这人必恭必敬的,那么……难道这个救她的人,真的是这间俱乐部的大老板?谢含晨正处于极度震惊中。

    “会员明定的条文上头,有没有不准强迫小姐这一条?”表情还是没有任何 (:

    ) ( 代班小女佣 http://www.xshubao22.com/1/1528/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