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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侯爷,我们凝香高攀不上。[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陈氏只冷冷一句。
“三娘!”凝香急的跺跺脚,“您别这么说明珠。”看着陈氏她不满的嘟起嘴来。
“你个丫头,三娘还说不得他了啊。”
“好了。”郝氏出声喝止她们两个,“老三,你带凝香出去,我有话单独和他说。”看着她们离开郝氏才缓缓开了口:“你说的是真话吗?”
“是,我想娶凝香,一辈子都对她好。”王汉卿对视着郝氏的眼睛,坚定的说着。“我因为冷老爷的事情,对凝香做错的太多,无论怎么弥补恐怕都是亏欠凝香的。”想起了过往,王汉卿的脸上有着一丝内疚,“也许从凝香买下我的那刻开始,我就喜欢上了她,直到现在我都爱着她。”
郝氏长叹一声,“不再恨了吗?”她从王汉卿的眼神里看的出,他今天的这番话是出自内心的,只是要把凝香交给这么一个伤了她至深的男人,郝氏要格外的慎重。
“说不恨是假的。”他说道。“二夫人,你多少知道一些我的过去,冷老爷当初所作的一切让我失去的太多,这些年我一直生活在仇恨里,直到毁了他的一切,我都还再恨着。连带着凝香我也一同的恨上,恨到我差点失去了她。”他的话语哽咽,“恨让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同时也拿走了我想珍惜的……我的小明珠。”仰起头,泪水依然落下,“是我的报应吧。”话语悲凉。失去儿子的伤痛一直都被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不敢轻易的去触碰。
屋里寂静一片。
“永远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吗?”郝氏的话语打破这片寂静。
“永远。”王汉卿的心如他的话般坚定着。“我要带凝香远离这里,不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您能把她交给我吗?”
郝氏不语,只是站起身来,走到里屋。片刻她再出来时,“王汉卿。”她语气严肃,“我把凝香交给你,你和她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好好对她。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二夫人,您和三夫人也一同随我们走吧。”
郝氏淡然一笑,“这里是冷家的老宅子,我答应老爷要守着这里,无论怎样都不会离开。”她的眼光落在内屋冷天傲的灵牌上:老爷,这么做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也许拼一次能逃过命运的摆布。
“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离冷家老宅子不远处,一辆寻常的马车停在路边,一个下人模样的人侧立在窗口禀告着车内的人。
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半晌才从车内传出,“急什么,再等一等。”他说着,掀起车帘望着黑暗的天际,他欢愉的笑着“月黑风高杀人夜。”放下车帘时他轻声说道。今天还真是合适做这样的事情啊。洛河想到这里,心中开始期盼着那一刻的到来。
第九十八章 人事已非
“少爷;那小的什么开始动手?”那人继续问道。等了半天;主子却迟迟不动手。
洛河在车内眯起眼睛;“等一等吧;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出现;一起玩个够多舒服。”他得到云乐的命令要把王汉卿带回公主府里;至于冷凝香就随他处置了。
“公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吗?”
“死的只能是冷凝香。”云乐当时眼神恶毒;洛河想起不禁微微一笑。世间上的男女只要碰到关于情爱的事情;总是会做出超出理智的事情;不论地位贵贱一概如此。而他不要;他只喜欢看着别人被自己玩弄在股掌间;那种可以主宰别人一切的感觉才是他最想要的。
“宠;一样也可以掌控别人。”他闭上眼睛在等着游戏的开始:王汉卿;你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洛河的眼前是他那双颠倒众生的蓝色明眸;永远带着桀骜不驯。这双眸子在绝望的时候会不会更美呢?他很期待见到这一幕。
阿陆一刻都不敢耽搁的拉着画眉往冷家老宅子赶去;公主要怎么对付汉卿和冷凝香他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让洛河去办;就不得不提防着。洛河和莲生不同;笑颜如花的背后永远都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阿陆少爷;凝香家就在前面了。”画眉指着不远处的院子说道。
“好;今天谢谢你了;先回去吧。”他松开画眉的手说道;一路上担心汉卿都忘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
“奴婢能和你一起进去吗?奴婢很久都没有看见凝香了。”她小声的对阿陆说着;眼里满是期待。
“今天不行。”阿陆别过头不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谁知道洛河现在在做什么;要是被他看见画眉在这里出现;回去后定然是饶不了她的;青儿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你出来都没有和林管事说;回去晚了被责罚我可不救你的。”他装作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那奴婢就在这里等您一起回去可以吗?”画眉低头敛眉道。
“好吧;你可别乱走;就呆在这里;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可以离开。回头我找不到你可是不等你的。”拗不过她;阿陆只好答应。
“奴婢一直在这里等着少爷您回来。”画眉听阿陆答应了;抬起脸来甜甜一笑;月色下梨涡浅显。
扣响门环;里面传来王汉卿的声音;“谁?”
“汉卿;是我。”听见他的声音;阿陆才放心一点。
“阿陆?”王汉卿诧异阿陆会在这里出现。“你怎么来了?”打开门;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连忙拉他进来。
“今晚你要当心点!”阿陆急忙对他说道;“画眉告诉我洛河会来找你;公主恐怕早就对你布置好一切了。”
想着白天云乐的话;王汉卿的心猛然收紧。“我原本打算今晚和凝香成亲后;明日就带凝香离开这里;想不到云乐比我快了一步。”他对阿陆说道。
“我猜想公主不会对你如何;她只是对付凝香。”
“这和要了我的命没有两样。”王汉卿握紧双拳;即使是公主他也不能让凝香受到伤害。
“洛河的个性多变;谁知道他会玩什么样的花样;你赶紧带着凝香走;兴许可以躲过一劫。”阿陆推着他。
“明珠。”凝香从屋内跑出来;手里还多了一个包袱。“二娘说你要带我走;我们去哪里啊?”她雀跃的问道;眼睛笑的如同弯月一般;扑到王汉卿的怀里。
王汉卿一愣;搂着凝香抬眼看着站在门前的郝氏;“二夫人。”
“走吧;凝香以后就靠你一个人照顾了。”郝氏背过脸去;不再言语。阿陆的话她听见了;当她为了凝香;在云乐面前按李情交待的说谎时就料到会有今天;欺骗皇族是诛九族的死罪;她和陈氏哪里能逃脱。只求能保住凝香的性命。
二更天。
画眉哆嗦着站在和阿陆约定的地点;深冬的夜风格外的刮人。天上又飘起一片一片的雪花;无休无止加剧着落下;今年下雪的日子格外的多。冷家还亮着微弱的光;画眉踮起脚尖张望着那里;使劲的搓着手;阿陆少爷说过会来找她的;就一定回来的。
突然眼前亮起的红光让她心里一惊;黑的夜;乍然亮起冲天的火光;如同一条火龙般吞噬着冷家。“阿陆少爷。”她大声喊着;顾不上答应阿陆要在这里等他;只是朝火光处跑去。
“咦?这不是经常在阿陆那里的丫头吗。”洛河从车里走出;看着刚才不顾一切想冲进火里的女子;“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画眉被按跪在地上;只是寒着脸;瞪着洛河不发一言;满脸是泪。
“洛河少爷;您要的人找到了。”几个彪形大汉从火场里架出个被棉被裹着的人。
“其他的人呢?”洛河问道。
“所有出口都在动手前锁住;喷了迷药;点了火;她们恐怕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为首的一脸谄媚的笑着。
“是吗。”他倒是没有那么的开心;动手掀开棉被看去;对上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那里有着嘲弄的笑意。
凝香在王汉卿的怀里沉沉的睡去;阿陆给她服的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身后的火光越来越小;他不能回头看去。因为他的缘故已经害死了冷家的两位夫人。凝香如果知道和自己在一起是需要付出这么惨痛的代价;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今天的决定。
“你和凝香不走只是会白白多送条人命。”阿陆道;“你我都想逃脱做宠的命运;你现在可以选择了;别再走回头路。”
“会害了冷家的两位夫人还有你;我绝对不能这么做。”他拉着阿陆走到一旁;背着凝香。“若凝香知道了;她也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难道大家一起送死吗!”阿陆如同往常一样拍着他的肩膀;“冷家两位夫人是为了凝香;而我是为了你。阿陆从来没有忘记当年你的救命之恩。”
“我不要你还!”
“可我要还。”他笑着说道。
第九十九章 落井下石
洛河的脸色一变,随即冷笑一声,“真是想不到啊,你居然甘愿作他的替身。[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贴近阿陆的耳边,“你以为这样王汉卿就可以远走高飞吗。”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云乐公主要找的人岂是找不到的。”阿陆慢条斯理的说着。
“那你还为他冒险,该怎么说呢,是因为同病相怜吗?”洛河有些好奇,同住了多年竟然没有发觉这个清淡如水的阿陆有着超于常人的勇气。不争不斗的他在这样是非之时却站了出来。
“说到同病相怜的岂止是我和汉卿。”阿陆拿开裹着自己的棉被站了起来,“不过洛河你是不会知道原因的,你要的和我们不同。”
“确实不同,至少我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恢复了常态,依旧笑颜如花,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知道待会你受罚的时候会不会和常人一样难忍皮肉之苦。”洛河说着,瞄了一眼在一旁哭花了脸的画眉。“唉,只是可惜了她,竟然因为你受连累。”
“和她无关。”
“那不是你和我说的算的,要看公主的意思了。”洛河说着转身回到马车里吩咐着左右,“你们四处去找侯爷的下落,要是找不到………”他的眼光落在眼前一干人的身上,“废物是不该活在这个世上的。”
公主府
细如发丝的红线从房梁上垂下,扣在阿陆的右手腕处,把他高高吊起,身体悬空,两只脚绑在一起只有脚趾可以勉强着地,后跟却至少离地面两寸。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的韧性极强,完全承受的住阿陆整个人的重量,长度计算的精准,身体稍有一丝的放松,红线便会死死的勒住手腕,陷在皮肉里。阿陆已经被吊了几个时辰,手腕处流出的鲜血早已经湿透了半个身子。低垂着头,脸上毫无血色。
“还是不肯说汉卿去了哪里吗?”云乐颇为恼火。
“阿陆真的不知道。”他费力的吐出这几个字。
“怎么,报答汉卿当初救你的恩情吗?”云乐站在他面前,“本宫对你的恩,你就可以忘记吗!”
“阿陆不敢忘记。”
“不敢?”她眯起眼睛,“还记得你当初求本宫时候说过的话吗?如若没有本宫的帮忙你现在沦落成什么样子,你不会不知道吧。”当初这个十来岁的少年提出的要求让她感到吃惊。是什么样的仇恨染红了他的眼睛。
“如果没有公主,阿陆恐怕早已经沦为碧烟阁的男色,自身难保哪里还谈的上报仇。”十多年前的自己一心都是想着为芊芊报仇,当心愿满足后自己的心已然没有了任何的生气。
“好,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本宫不逼你,看你到底可以坚持多久。至于汉卿嘛,本宫自然能找到。”云乐冷冷的说道,“不知好歹的硬骨头。”她恼的拂袖而去。
云乐刚走片刻,莲生一脸得意的出现在阿陆的面前。“你还真是嘴硬,被龙胶丝吊了这么久都撑的住。”他抬头看着垂下的红线,东海进贡的龙胶丝韧性极强,用它来捆住手脚,越挣扎越是紧,勒在血肉里必须用针方能挑出。勒断手足都是不费吹灰之力。
他冷笑着抬腿踢了阿陆一脚,他身子微微晃动,手腕上又继续渗出一股鲜血,阿陆却不吭一声。“这就叫男子气概啊!”莲生说着又是一脚,这一次力道加重,阿陆的身子荡起,在半空里滑出一道弧线,再落下时人已然疼的昏厥过去。右手腕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红线死死的勒进血肉里,深可见骨。
泼上一瓢雪水,“阿陆,你的手废了,以后就是连筷子都拿不起,看你还敢不敢和我作对。”莲生笑的阴险,“青儿那个死丫头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窝囊废,就是疯了也还念着你,死活都不从本少爷。那晚真是扫兴!”
“青儿的死果然和你有关。”阿陆用尽全力的说着,眼神凶狠到几乎要吃掉莲生。
“不是有关,那就是本少爷做的。要不是因为你,说不定我会对青儿很好,细皮嫩肉的小模样还真是讨我的喜欢!”看着阿陆现在这幅模样,莲生过瘾极了。洛河没有说错,在精神上击溃一个人比伤害他的身体要来的过瘾。
“明日,就是你的左手,你耐心的等着吧。”他狂笑着离开囚室。
阿陆在黑暗中醒来,不知道何时被放了下来,麻木后手腕处的疼痛渐渐清晰,手腕与手臂仿佛断开一般。阿陆不断的想动动手指,可右手的手指却纹丝不动。是废了吧!他闭上眼睛不去看,反正明天是左手,到时候一起废了再看也没有用了。
一双温暖的手搭在自己冰冷的手臂上,随即黑暗中亮起一丝光亮。“阿陆少爷。”
“画眉。”他张开眼睛,眼前的画眉双眼哭的红肿,满脸的担忧。“你没事吧。”阿陆急忙问道。见她在这里,生怕是自己连累了她。
她轻轻摇着头,“奴婢没事,洛河少爷并没有告诉公主奴婢和您在一起的事情。”她点上蜡烛,极为小心的查看阿陆的伤势。红线死死的勒在阿陆的手腕深处,仿佛和骨肉长在一起般,吸足了阿陆的血,隐约可见白森森的骨头。在微弱的烛光下几乎没有办法分辨出龙胶丝在哪里。
“这个勒的好深,必须用针里挑了。”画眉说道,可她不敢抬起阿陆的手臂,每一个细微的触碰对阿陆来说都是折磨。
“我没事,反正这手已经废了,就让它长在里面吧”阿陆无所谓的说道,再治好了也是废物一个。
“不行,这伤不治好,以后怕是连手臂都保不住的。”画眉说着从腰间拿出荷包,取出一根明晃晃的绣花针,放在蜡烛火上烧了一下。
“奴婢给您挑出来吧。”她俯下身子;眼睛几乎贴着阿陆的手腕找寻着。寒意侵入骨髓的囚室中,画眉却一身大汗淋漓,借着微弱的光亮;手里动作每一下都准确而快速,还不时的吹着伤口;希望可以减轻阿陆的痛苦。
第一百章 黥面之刑
不知不觉中东方大亮;画眉挑出了勒在阿陆伤口上的龙胶丝,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她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弄出来了。”拿出准备好的药给阿陆敷上。
锥心的痛苦稍稍的减退;阿陆的神情才缓和。“麻烦你了;快走吧;等一会他们来了看见你在这里;会连累你的。”
“不会的;是洛河少爷准我来看您的。”画眉替他包扎起伤口。
“是洛河?”阿陆听了只是淡淡一笑,自己已经是半个废人了,洛河还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呢。
囚室外
莲生大为恼火;“洛河,你什么意思?公主明明是默许了咱们可随意的处置阿陆;你却假装什么大好人;跑到公主那里讨人情。我告诉你;我还没有玩够过瘾;别指望我今天放过他。”莲生说道。想着昨日阿陆一幅任人宰割的模样;他就兴奋异常。一早他就来到囚室;准备废了阿陆的左手;可却被洛河告之不可;挡在门外。
“怎么说大家同一个屋檐下也多年了;你就算再恨他也不至于往死里整吧。”洛河劝说着他。
“那是我的事情;你少管。”
“我已经为他讨和公主讨了个人情;你不罢手也要罢手了。”洛河自顾自的说着。
“哼;就这么放过他;实在是便宜他了。”莲生想着自己上次因为青儿的事情被阿陆修理过;这口气就难以咽下。
“那你要如何?”洛河说道;“如果不太过分;我就考虑考虑随了你的意思。”
莲生的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随即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黥面;我要让阿陆被黥面。”说完他注视着洛河;“这个不过分吧。”
听了他的要求;洛河的眉梢眼角都漾起笑意;“你真是够狠的;这你也想的出来。他和你我一样都是宠,你这么做可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狠啊。”
“又不是要了他的命;再说他确实是忤逆了公主的意思;被施以黥面之刑也不过分啊。”莲生斜睨他一眼;阿陆如清莲般秀美的脸上如果有了那个东西……想到这里他心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总比断手断脚的要来的好吧。”看着不发一言;却颇有兴趣的洛河;“怎样?不会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让我实现吧。”
“好;你既然这么希望,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你就照着自己的意思做吧。”洛河看着气焰嚣张的莲生:黥面是五刑中的一种,在人的脸上或身体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后涂上墨或别的颜料,使所刺的字成为永久性的记号。虽然是最轻微的一种,但是因为要伤及皮肉甚至筋骨,而且施加于身体的明显部位,无法掩饰,不仅造成肉体的痛苦,同时也要蒙受巨大的精神羞辱。莲生;你向来做事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一味的赶尽杀绝。你今日如此对阿陆,他日说不定是自掘坟墓。
白烟腾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肉的糊味,阿陆四肢被铁链锁在木桩上,半点动弹不得。原本光滑的额角上赫然烙着一块印记,皮肉翻开。他一声未吭,嘴唇被咬的一片血红。
“嗯,洛河你觉得我的手艺如何?”莲生满意的贴近阿陆看着自己‘杰作’那股子焦肉味道虽然难闻,可是因为是烙在阿陆的脸上,让他格外的精神振奋。
“下面给你上墨了。”他提起笔,蘸上墨,重重的压在阿陆的伤口上。墨汁迅速的渗入其中,“阿陆,从今往后,这就是你永远的标记了。”莲生的手指抚过,眼里是冷冷的笑。
墨色的印记在阿陆的额角,墨汁顺着他惨白的脸庞滑落,嘴角却泛起笑意。身体上的剧痛却让他心里突然变的平静,因为这张脸,他的半生沦为别人的玩物,现今毁去了,也许正是他的解脱。
小六子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晋王府,昨夜他失职没有去冷家守着,一夜之间冷家居然被烧的只剩下一片废墟。
“王爷,王爷。”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见了李情‘扑通’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磕头如捣蒜。
先皇突然驾崩和新帝的继位,一时间李情的地位突然变的很敏感。新帝年纪尚小,独孤惜泪现在贵为太后,朝中大权尽数在她掌握里。独孤曜也回到了京师,虽然没有带任何的亲信,可几十万的兵马若是全数返京,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他是李氏宗族里正统的皇族,又是独孤曜的女婿,双重的身份让他做每一件事情都要格外的小心,如履薄冰的感觉让他烦透了。
此时他才起身,整个人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被小六子来一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弄的心中一慌,“大清早的就死啊、死的,要死也给本王爷说清楚了才死。”
小六子哆嗦着抬起头,见李情心情颇为糟糕,心中一凉,话在嘴边反而说不出了。
“说啊,刚才叫的呼天唤地的,现在哑巴了啊!”李情瞪着他。
“王爷。”小六子心一横,“冷家的老宅子昨夜突然起了大火,冷家人都烧死在里面了。”
“全都烧死了!”李情的心往下一沉,“到底是几个人?”他只穿了一件中衣,光着脚从床上跃起,冲到小六子的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襟,“说啊!”
“说是冷家的女眷都在里面。”
“本王问的是凝香在不在里面!”
“奴才去的时候,官府的人已经把尸首抬走了,奴才也不清楚。”
“该死的奴才!”他一把将小六子推倒在地。正要准备说什么,一时只觉得胸口处血气上涌,捂住胸口,口中一阵腥甜。上次的事情他已经愧对凝香,从她和王汉卿回到冷家老宅子起,他就派人密切关注着他们。公主姑姑性情多变,对不顺从她意的人从来都是不留活口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手段如此狠绝。
第一百零一章 闲问何物最关情
“小六子。”李情双手撑在桌边;强咽下口中的腥甜;“你去府衙弄清楚冷家到底有几人丧生火海。”抬眼望着他;眼神凌厉;“奴才;你要是再办不好此事;本王就把你扔进火堆里祭奠冷家的人。”他说道;胸口又是一痛;“姑姑;若是你真的害死了凝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奴才一定尽力办妥此事!”小六子连连承诺道;昨天要不是本家的兄弟拉他喝酒睡过了头;也不至于救不了冷家的人啊。他退出王爷房间;直抽抽自己的嘴巴。
王汉卿带着凝香一路往北;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离开冷家时;两位夫人的托付;阿陆的成全;才换来他和凝香的重新开始。他不会再放手这得来不易的幸福;也不能辜负为他和凝香牺牲的人。他要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可以和凝香安安稳稳的过接下来的日子。
此时正逢隆冬;隔三岔五的再下场雪;加上道路崎岖;他们又急着赶路;这一路上虽然不能说是风餐露宿;却也过的颇为艰难。
“明珠;你先停下;进来暖和暖和吧。”凝香掀起车帘对正在赶车的王汉卿说道。见他的发上落满了雪花;她心疼的为他拂去。
“你快回车里;天寒你身子受不了。”他回头看着她已经探出半个身子在车外;不禁担心她来。
“那你先停下;进来歇息。”她见王汉卿不肯回车里;便也执拗的不听他的;任由他眉头皱起;自己撅起嘴巴表示抗议。
“怕了你。”王汉卿知道她脾气倔强;只得靠边唤住了马儿;钻进车里。“都说天气冷了;你还出来;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你一早上都在赶车;岂不是更冷啊。”她扬起脸看着王汉卿;温暖的小手贴在他的脸颊上;“你的脸好冷啊。”她说着;直起身子抱住王汉卿;“我不许你出去赶车;我们可以等等再走。”
“你听话;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再过几个时辰应该回到那个村子的。”王汉卿宠溺的拍着她的后背。前几日他无意得知这里有个小村落;偏离城镇。住的人家不多;地势偏僻了些;可胜在清净;鲜有人打扰。他决定带凝香先在那里安顿下来。这些个日子的颠簸;凝香整个人都憔悴了。
她靠在王汉卿的肩头;贴近他的耳边;“你不在;我总是睡的不踏实。”一路走来;寒冷的夜里他们相拥而眠;凝香已然习惯在他的怀里才睡的安稳。
“唉;我陪着你。”看着她撇起的小嘴;王汉卿心里一软;凝香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小魔星。现在的自己;就是看不得她一丝的难过。他松了缰绳;任由马儿朝前走去;自己则是抱紧了凝香;让她蜷缩在自己的怀里。凝香的头抵着他的胸口;时不时的如小猫般蹭几下;调整睡姿;不消片刻就沉沉睡去。
四周寂静;听着雪落下的簌簌的声音;王汉卿觉得一生之中除去少年时和凝香相处的那段岁月里;这些天的逃亡也是他记忆中仅存不多的甜蜜时刻。凝香忘记了和他在一起最煎熬;最凄惨的日子;也忘记了他带给她的伤害;连小明珠的逝去她都不再怪他。凝香总是坚定的相信他;无论怎样都是一如既往的跟随着自己左右。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她;王汉卿眼里一热;这一生到底是凝香欠他的;还是自己对不起她?!他俯下身子吻着睡去的凝香;“我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村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小;从村头到村尾就十来户人家。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天灰蒙蒙的一片。因为天冷的缘故;家家都已经门窗紧闭。敲开村头看起来稍微像样子的一户人家的门;“我们想在这里借宿;不知道哪里有空的屋子。”王汉卿问道。
开门的是个年纪五十左右的男子;“借宿的啊。”他和气的说道;“村尾有间屋子没有人住;不过要稍微收拾一下;不嫌弃的话我就带你过去。”
“有地方住就可以;麻烦老人家了。”王汉卿说着;转身走到马车前;掀起车帘;“有地方住了。”凝香听了忙不迭的从车里钻出来。
老者见是两个人;歉意的说道:“只有一间空置的屋子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就……”
“一间就可以。”王汉卿拉起凝香的手;“她是我娘子。”
“那就好办了;跟我来吧。”老者说着走在前面带路。凝香瞄了王汉卿一眼;垂下头去;依偎在他的身旁;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她是我娘子。”这句话让心中她雀跃不已。
房子不大;里面的摆设只是一张小炕;一张桌子外加一盏油灯;弱弱的昏黄的光。“老人家;我和我娘子想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王汉卿问道。
老者笑道:“想住多久都行;我们这里地方小;人口也少;成年的男子大多数都到镇子里面去做活;不到过年也不会回来。难得来些客人也热闹。”
“你觉得如何;凝香?”他看着凝香在四周打量着。
“明珠;我喜欢这里。”凝香拉着他;“就这里吧。”她的眼里满是兴奋。
来了客人;原本沉静的村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这里基本是老弱妇孺;对人也热情;见他们没有带什么东西;家家凑点;吃喝用的就都齐全了。
入夜;凝香舒服的躺在炕上;坐了好些天的马车;现在有热乎乎的炕给她睡;乐的她在上面打着滚。
王汉卿见状也不管她;随她高兴去。只是抱了被褥铺在不大的桌子上。
“你睡那里做什么?”见他这样;她从床上坐起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睡觉了。”
“你为什么不在这里睡?”凝香指着炕;“一路上我们不就是这样睡的吗?”
“那是没有地方才那样的;现在炕给你睡;我在这里就可凑合着。”王汉卿故意不看她;天知道他多想过去搂着她;和以前一样相拥而眠着;可是他怕自己会……
第一百零二章 最情关:罗帷锦帐风光好
她听了;跳下床来。赤着脚走到他身边。“炕上我挪挪也有地方;你没有必要委屈自己睡在这里。”拉着他的衣袖;“我把炕分给你一半好了。”
王汉卿转身正准备说什么;“你不冷吗?”突然瞄见她赤足站在地上;忙把她抱起放在炕上。“我就睡那里;你也赶紧的睡吧。”不等她说什么;转身离开蜷缩着身子躺在桌子上。身后传来的是她不满的哼唧声;王汉卿侧过头去:凝香;你的身体还没有好;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了的会伤了你。唉!他用力的抱紧自己的双肩;怀里少了凝香;总觉得空荡荡的;他强迫自己闭起眼睛去睡。
迷迷糊糊中;耳边想起细碎的声响;王汉卿一向浅眠;此时听见便起身看去。借着月色;他瞧见凝香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坐在炕边;狐裘只是随意的搭在肩上;一双雪白的玉足悬在那里;不时的晃动着;手里拿的是刚才村民送的酒囊。这里寒冷他们怕客人不适应;特地送来让他们冷的时候喝两口暖身用的。
“凝香;你好好的不睡觉;居然坐在这里喝酒。”王汉卿走上前夺过她手里的酒囊;在手里晃晃;都少了一半。北方的酒多为烈酒;就是彪形大汉喝多了也是要醉上一醉的;何况是凝香。
“我睡不着。”她扬起脸来看着他;酒意微醺;秋水般的眼眸越发的明亮。
“这些天都没有休息好;你怎会睡不着。”王汉卿说着;俯身将她按在炕上;盖好被子。“听话;别闹了;乖乖的睡。”他摸摸她的秀发;口气略微强硬的说道。
“真的睡不着。”她低哼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秀眉微蹙红唇半张;话语略有些委屈。
“喝了那么多的酒还会睡不着吗。”王汉卿侧过脸去避开她的目光。
“嗯;有点冷。”她低声道。
“冷?”王汉卿听了;伸手在被褥里一摸;触手温暖。想来是凝香一时间不适应这里的寒冷;他拿起一旁的狐裘加盖在她的身上;“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还是冷。”声音低吟。
“我去把被褥拿来给你。”王汉卿道。
“那你怎么睡?”
“我无所谓;你别冻着;身子还没有好。”他怜爱的说道。
“不好。”凝香白玉般的手臂伸出;搂着他的脖子;无赖的起身蹭上他;以戏谑的语调低声道:“这样就不冷了。”嗓音慵懒透着娇媚。这温香软玉的身子扑在他的怀里;鼻息间是自己熟悉的淡香;他克制不住的环抱着她。
“明珠;帮我把头上的发簪拿掉;硌着我难受。”
手扬起;三千青丝;瞬间披散;如水般泻了她一身。因为酒意;凝香眉眼如丝;双颊酡红。莞尔一笑;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一使劲往后仰去;迫使他俯的更低;一时间双唇相靠的如此之近。
“明珠。”她几乎耳语般的喊着;王汉卿一愣;凝香已然仰头吻了上去。
“你身子没好……”隐隐含糊的话从唇齿间艰难的溢出。
“我没事。”一路和他相拥而眠;她知道眼前男人的压抑。她的唇生涩的轻啄着他;笨拙着学着他以往的做法探入在口里。
“我教你。”王汉卿浅笑;低沉的说道。覆上她火热的唇;炽热的气息席卷而来;他这些日子一来;所有强撑的理智全部的土崩瓦解。平日里他最多只是拥她入眠;再进一步的亲密他都不敢多做。除去顾虑她身子虚弱的缘故;也因为往日强迫式的霸占;让他害怕凝香再对自己有一丝的嫌恶。
此时他身躯紧紧贴着她;品尝着凝香唇间的芬芳。火热灵巧的舌尖逗弄着她;却又不让她满足;直到她舌尖主动让他的齿关轻轻扣住。才如奖赏般的深深的回吻着她;几乎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吸尽。
他手指微动间;将凝香的中衣从肩头褪去;抛在一旁。圆润的肩;光裸的背曝露在寒冷的空气里;凝香的身子微微的一颤。身上只剩下胸前的那抹月牙白的肚兜;上面点缀的几点寒梅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王汉卿低下头去用齿解开了她系兜的带子;胸前一凉;她的头脑稍微清醒;几乎本能的遮住前胸。
“凝香。”他放纵着***;支起身子;看着身下的她;秋水般的明眸因为初染***而变的迷迷蒙蒙;樱桃小口微张着;呼吸急促。小巧的面庞上布满红晕。她抬眼看着王汉卿;他淡蓝色的眸色越来越深;几乎成了深蓝色。呼吸也越发的沉。她仿佛痴了一般的被那双眸子吸引着。多年前也只因他长着这样一双蓝色的绝美眼眸,透明、纯净、无暇。看着自己在那双眼里的影子,毫不犹豫的就买下了他。
“你好好的记住哦;我叫冷凝香”她要他记住;牢牢的记住;他是她的。从没有将他看做是物品、是奴才;单纯的把他当成自己最好、最亲密的玩伴。
“你的眼睛是蓝色的;真漂亮。”如梦呓般的说着。
“他是你的;明珠的一切都是小姐你的。”王汉卿吻着她的眉眼;忘情的却也是郑重的承诺着。他的唇如烙铁般的灼热;沿着她的肌肤一寸一寸的肆虐着;唇带着碎吻覆盖在她滑若凝脂的胸前;细细轻啄、轻舔到轻咬;留下斑斑驳驳爱的痕迹。
“明珠……”她闭起眼睛;什么都不看。北方的烧酒酒劲厚重;饶的她酒量不错;现在却也是全身瘫软没有一丝的力气。唯一能做的就是喊着他的名字;明知道他恶意的专挑自己的软处下口;意识却还是随着他的唇舌起伏。无助的侧过脸去;埋在身下的狐裘中。前几次王汉卿带给她的只有伤人的痛和伤心的羞辱;从不知道他这般的甜蜜酷刑如此的折磨着人。
第一白零三章 最情关:情到浓时方正好
看着凝香完美无瑕的身躯被白狐裘衬的更加的白皙如玉;因为欢爱这冰肌玉肤泛着撩人的粉色。他的眼;更加的深邃,不再满足只是唇的侵略;他是手也如同烙铁般;顺着娇柔的曲线向下游移;摩挲着她的肌肤;略带粗糙的手掌用最温柔的劲道探过平滑的肌肤;掌心灼热;慢慢的滑入腿间。
“嗯……”细碎的呻吟从她的口中传出;无助却又是渴望着什么。这样***噬骨的折磨让她不自觉的想夹紧双腿;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弓起身子;全身绷的如同丝弦一般;如何放开她不知道。她的身体只能随着他的意识肆意翻腾着;所有的触碰都是他热切的渴望;这样的撩人的疼痛让她无法忍耐。
“明珠……”她的身体轻颤着。
“我在这里。”他回应着她;声音里的***高涨,看着她迷蒙的眼睛里似有泪光。
“我弄疼了你了吗?”他放慢手中的动作。
“嗯……”似是回答;又不似回答,只是闭起眼睛在他的身下不安的扭动着。
“要我停止吗?”关于女人的身体;王汉卿最清楚;如何取悦女人是他们要学习的第一步。把主人伺候的高兴是他们身为宠的任务;即使再不情愿;哪怕是用药来刺激***;他们也要让主人满意;对此之外别无选择。可凝香不一样;他是爱她的;伤害凝香的事情;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他都不愿意再做。
她轻摇着头,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可却没有言语表达;她需要做些什么。
“那是什么?”王汉卿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故意逗着她说话。手指抚过她红肿的双唇,其实他不愿这刻停止下来。
“不知道。”她的思绪完全被王汉卿掌控着;承受他给她带来的欢愉。仰起脸;半眯着眼睛;搂住他的脖颈;张开嘴;接下来完全是无意识的;冲着他喉间激烈的来回滚动的那一点轻咬着。
这一咬;引的王汉卿发狂似的拥紧她;似要将她融入身体般。没有极乐靡荼;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住;可对凝香他失去了一切的理智。
“啊……!”他低吼着;身子紧紧贴合她;严丝合缝;恍若一体。唇封住了她的呻吟;美妙的声音只能为他所听;这一次是他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凝香。
“再给我生个孩子吧。”***初退;王汉卿极尽温柔细致的吻着她的眉眼;忘情的说道。那已经失去的小明珠是在他满是仇恨的发泄中孕育而生的;在孩子短短的生命中;他没有一天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是他内心最深的伤口;永远也无法愈合的。
“孩子。”凝香的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
“是。”他抚摸着凝香的脸,捧起她的脸庞,“一个你和我的孩子,好吗,凝香?”他的话语渐渐低沉下去,只是深深的看着凝香,等着她的回答。他不敢奢望凝香会答应,他知道自己曾经伤她有多深。为了把她赶走,他故意的怀疑她;因为自己的怯懦,在凝香难产捡回一条命时,都不敢好好的看她一眼,说一句温柔安慰的话语;因为自己找的那些个为凝香好的理由,在她冒雪带着孩子来侯府的时候,他都没有给予她一丝的温暖。
“你喜欢女儿还是儿子?”她表情认真的问道。“其实女儿和儿子我都喜欢,不过女儿会比较的乖巧,如果是儿子。。。。。。”话未有说完,王汉卿的唇吻住了她的唇。
“其实儿女双全也不错。”被他吻的自己半天才艰难的说出话来。“最好都长着和你一样的眼眸,你的眼睛真的好美。”她抬眼凝视着他。
“我爱你。”
“嗯?”凝香愣住,他在说什么啊?
王汉卿,在流泪。
泪在他的眼眶里缓缓的溢出,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凝香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接住那颗晶莹的泪珠,在她的指尖盈盈欲滴。她小心的送入口里,舌尖是泪的灼热,他的苦涩。
“明珠,你不丢下我,我便永远的跟着你。”她重复着雨夜王汉卿问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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