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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大人!”明月垂着头,不住地道歉。[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去吧!下次别再如此莽撞。”御史大人一语带过,并未苛责。
小竹则拖着明月离开。
“你怎么搞的?亏得御史大人心胸宽大,换了别人恐怕少不了一顿责骂。”小竹一向心直快,但并无恶意。
这半年以来,明月虽在厨房工作,可总时时像无心人儿一般,心思熟游到无人知晓的地方,任谁也猜不透在想些什么?虽然她和明月十分亲近,但两人间总似有一道无形的墙隔着,她知悉明月不愿让别人进入她的心!
“谢谢你,小竹。”明月很感激小竹总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帮助她。
只是,有许多事她已决定深埋在心底,不欲人知。
“方才你是怎么了,像见鬼一样,脸色好白。”
“我……我有点不舒服。”明月不得不说谎。
“那你先回房里歇息吧。”
“可是——”
“你放心,你的工作我会帮你做完,你安心地去休息吧!”小竹推着她,催促她离开。
明月感激地点点头。
回房之后,她的一颗心始终念怎不安。
不知他认出她没有?虽仅只一瞥,但……也许他早已遗忘了她,毕竟他乃当朝太子,是将来的帝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又怎会记住她这个微不足道的人。
微微怔忡间,她竟有些怅悯,说不出心底是酸是苦。
三天后夜里,一名黑衣人悄然无息地翻过高墙,进入了康亲王府。
两名守卫在此时走过,黑衣人猛地止步,半藏在圆柱之后。
紧接着,黑衣人疾步前行,来到西边的下人房。
悄悄地,他开了门,闪身进入下人房。
黑衣人缓缓来到床沿,藉着月色,凝眸注视着躺在床榻上的女人。
她睡得似乎不太安稳,清美脱俗的容颜带着些许愁意,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吃语。
黑衣人眸光微闪,伸出手,轻轻抚上她面颊,继而缓缓下滑,来到她雪白的粉颈……明月在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正在抚触她,心头一惊,猛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精芒迸射的眼。
她正要尖叫求救,黑衣人立即加重手上的力量,按住她颈子,令她叫不出声。
随即,黑衣人取出一方白巾,捂在她脸上,她立即昏了过去。
黑衣人取下背上的麻布袋,将她装了进去,然后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扬长而去。
翌日,小竹在厨房久候明月不至,于是来到明月房中“明月!该起来啦……”小竹边走边喊,并掀开被子。奇怪,不在?会上哪儿去呢?
突然,她看见桌上有张纸条,可是她却不认得半个字,罢了!还是回厨房等明月吧!
小竹放下纸条,走了出去。
到了晌午,她发觉一定真不对劲了,这才到明月房中取过纸条,来到夫人房中。
“夫人,明月不知上哪儿去了,我找了她半天都不见人影,只有这纸条。”
端木夫人取过纸条一看,不禁笑了笑。“她走了。”
“走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小竹不明白。
“信上说她要回故乡。”
“可是——”
“不必多说,她本非卖身王府,于情于理,她随时都可以离开。”夫人停了一下,又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也许咱们和她的缘分已荆”她看得出明月这孩子有一股空灵的气质,并不适合当下人,该是个好人家的闺女才是,只可惜命运捉弄,教她沦为仆婢。
小竹似懂非懂,不再多说什么。
也许真如夫人所说,缘分尽了,留也留不住吧!
明月猛地坐起身,发觉自己身处于陌生的房间。
怔忡间,被劫的记忆如潮般涌来,心头怵然而惊惶,急忙起身。
在掀开被褥的那一瞬间,她惊呼出声——老天!她竟然几近赤裸,全身上下仅着肚兜及亵裤!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走进一名青衣丫环。
明月立即拉高被褥,眼里布满惊惧。
丫环对她浅浅一笑,开口道:“姑娘别怕。”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我身上的衣裳呢?”明月羞怯地问,脸颊浮上两朵红云。
“这里是潇湘阁,昨晚是爷带姑娘回来的。”
“我……我身上的衣裳呢?可不可以麻烦姑娘拿给我?”
丫环笑了笑。“我叫小绿,咱们爷交代过不许把衣裳给姑娘,请姑娘见谅!”这可是爷第一回带女人到潇湘阁来呢!瞧她那巴掌大的瓜子脸虽未施半点脂粉,但一双墨黑的澄澈莹眸水灵灵地,似含千言万语一般,连她都舍不得移开视线,难怪爷会把她带来。
小绿心想,这女子在爷心中想必是特殊的吧!
“敢问小绿姑娘,你家主人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带到此处?”她不知道劫她到此的人是谁?只记得黑巾之下的那一双眼冷中带炽,像极了一个人!
一个她努力想忘,但始终盘据心头的人。
但,绝不可能是他。以他的身份,只消一句话便能让她离开王府,万不需如此。
“你问的这些,待你见过爷之后便会明白。”小绿给她一抹甜甜的笑。
明月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结果,所以沉默了下来。
“你饿不饿?潇湘间的厨子可是一流的哦!”
“我没胃口。”她淡淡地回答。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船到桥头自然直。”
明月瞧她似无恶意,于是说道:“我叫明月。”
小绿笑眯了眼。“多好听的名字!姓什么呢?”
“我本是弃儿,名字是师父所龋”本来她想和师父同姓,但师父却告诉她一个人有没有姓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心,世间诸事,唯心而已。这些她一直谨记在心。
小绿暗叹口气。“你好生歇息吧!掌灯时分我再给你送饭过来。”
明月带愁的眼直望向她离去之处,心底发出幽幽长叹。
夜里,明月在一阵奇异的感觉中醒来。
睁开眼之后,映人眼帘的是一双冷扬的黑眸。
“殿……殿下……”明月惊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黑阎昊薄唇激扬,徐缓地开口道:“原来你还记得我。”冷淡的语调中带着此许嘲讽。
在微微的烛光照映下,他依然如她记忆中那般好看,却也同样的狂冷,揪痛了她的心!
下一瞬,他眸光趋浓,将她压在身下,一双大手牢牢抱住她左右双腕,俯下头,吻上她雪白无眼的粉颈……“殿下。…求你住手……殿下……”
明月的拒的显得那么无力,更加深了他火焰一般的渴望,发了狂似地在她水嫩的柔肤上烙下欲望的痕迹。
”不——不——”明月声嘶力竭地叫喊。
他抬起头,恨恨地道:“这是作为你擅自逃出宫的惩罚!”话骤起,他已狠狠扯,她身上的肚兜,并迅速解下腰上的布条,将她双手绑在床头。
“殿下,求你听我解释,我并未……”
黑阎昊冷冷地打听她。“住口!我不想听你狡辩!”这半年多来,他一改往日态度,放纵自己在女人身上取乐,只是无论再多的逸乐,都无法填满他心中的空虚与怅们。他自始至终忘不了她,忘不了她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忘不了她在他身下娇吟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如此痴狂地念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能想到的,只要我要的,任何人,包括你在内,都逃不出我手掌心。”这一回.他是铁了心要留住她,连人带心地留下。
“不,你不能,你永远得不到我!”明月激动地说.浑然忘了他是太子殿下。
“是吗?现在我就能得到你。”
明月倒抽一口气,微微发抖,“你得到的只不过是我的躯体。”
黑眸带着欲焰,深深望进她眼底。“我要的不只这个.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的腿便会围在我腰上,要求我给你更多的欢愉。”俊雅的脸庞上浮起邪气的笑。
明月闭上双眼,不去看他那张令人心痛的脸庞。
“张开眼,我要你看着我!”他薄怒地令道。
明月无动于衷,仍紧闭双眼。
“如果你不睁开眼、那么我就下令查办康亲王府,说他们私藏太子府的宫女!”
果然,明月顺从地睁开了眼,凝味着他。“为什么你总是这般无理,这么专横霸道?”
“我说过,我要的就一定能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语毕,他一手扭住的一只丰盈,一手扶住她纤腰,微微撤出又猛然顶进,反反覆覆在她体内律动。
渐渐的,明月感到下腹一阵紧缩,莫名的欢愉在她体内没了开,尽数化为她口中不断逸出的吟哦。
黑阎昊在她一声声娇吟下.如发了疯般,狂暴地在她紧空中抽送,直到她抵受不住,弓起身将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际……终于,在一阵强烈的抽搐中,两人到达欢愉的极致,他将灼热的种子深深撒在她体内……在这个缩丽的夜晚,他一次又一次地要着她,直到天色微明,他才解下她被捆绑的双手,拥着倦极的她沉沉入睡。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
每一个夜,黑阎昊都会来到潇湘阁,与明月共赴云雨之极欢,而后在黎明时分回宫。
初时,明月漠视自己心底的感觉,麻木地过日子。
但渐渐的,她竟开始期待夜晚,每到傍晚时分,她便坐到窗前,直到见到太子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石径上,一步步向她走来……这时,她的心会随着他每一步的接近,而升起一种不踏实的幸福感……纵使知道他这样的宠爱不会持续到永久,但她却发觉自己已经无路可退,深深陷进他霸气、没有转睛余地的索情之网,直到最后被吞噬……是不是每一个被君主所宠爱的女人,都会有如此心境呢?是不是今日的眷宠之后,明日便一去不返呢?
一朝承思露,一世守凄清。[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明月到这一刻才能真正体会这句话背后所藏的是怎样的意味深远,怎样的无尽幽怨。
深深叹了口气,她的思维在虚无缥缈小游走……直到耳边传来一道低醇的嗓音:“明月…”
猛然抬起头,她对上一双深邃如星的眼,心揪了下。
“奴婢参见殿下。”她幽幽福礼。
剑眉微蹩,沉声却含宠地道:“不是要你别再我称奴婢了吗?”虽然她未受册封为嫔妃,但如今所过的日子,与其他嫔妃却是无异,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月只是睁着一双澄澈水眸瞅着他,悄然无语。
她一直明白两人间的云泥之别,所以不愿恃宠而骄,为的是假使一朝不再受君宠,也许所受的伤会少得多。
但她这样低调的消极态度,却往往教他生气——“过来!”黑阎昊凝眸下令,俊颜半怒未怒。
明月顺从地走向他,不再做无谓的抗拒。
他将她揽进林中.勾起她尖尖的下巴,问了句:“你要的到底是什么?”纵然如今她乖顺地在他怀中,他却感觉她十分地飘渺,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他恨不得能将她随时绑在身边。
她要的只是一份简单而唯一的感情,两人相守到老而已……但这之于他,却如痴人说梦,教她怎能开口?只怕话未说完,便换来他一阵狂笑。
明月水眸半垂,将所有的思绪隐于眼底。“奴婢什么都有。”
“但是你什么都不要,是吗?”黑眸微闪了闪。
“不,殿下请勿多心。”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看来总是不快活?”
他看出来了吗?她原以为自已隐藏得很好。
“奴婢没有不快活。”她否认。
“那为何早上和中午都不吃不喝,长久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明月的视线越过他落在远处,没有表情……他怎么会知道,没有他的陪伴,她食不知味,再怎样的山珍海味也不及有他在时的粗茶淡饭。
可这一切,翼她如何说出口?
见她淡然得仿佛冰冷,黑阎昊不由恨了起来。
他恨她总是如此淡然,仿佛一切均不在她眼里。他更恨自己心绪受她影响,失去了往日一贯的凝肃,变得用得患失、易臊易怒。
一切只为她!
她愈是淡然,他出是狂尽地想要她,她的身心都只属于他,而不是一个徒具皮相的行尸走肉。
“是奴婢不好,要殿下操心了。”她依然面无表情。
黑阎昊刀钩的俊颜冷硬了起来,激着隐隐的暴戾。
“别再称自己为奴婢!”他气她这种低贱的态度。
“民女身份本低贱,若不自称为奴蝉,无以自处。”她也很坚持。
“你……”真该死0你就非得这般自挡不成?”他绷着脸,恨恨地道。
“一切自是奴婢的命。”她冰封起自己的感情。
“好,我成全你。”话骤起,他疯狂地扯开她衣衫.将她粗暴地压倒在地,恣意撕毁她身上所有的这孩,让她裸露的躯体躺在冷硬的地上。
“不,殿下.求你不要这样…”他已经许久未曾如此粗暴,想是她的拒绝惹怒了他。
“对奴婢,我向来是如此,你还做不做奴婢?”黑阎昊满脸冰霜。
明月别过脸,没有回答。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
见她默然不语,他怒不可逃,更加放纵自己在她身上的折磨.似要将她吞噬。
“你一日自称为奴,我便一日待你如此。”他眼底那些复杂的情感全化为欲焰,虽愤恨,却仍止不住心底那强烈想要她的渴求,他使劲地抓住她的手,放肆的唇邪虐地微响着她雪白肌肤的每一寸,狠狠地格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不——”她尖叫。
对她的乞求,他置若罔闻,一心一意地放纵自己在她身上加诸折磨。
明月渐渐地不再挣扎,一颗心似沉入无尽的深渊,“你,该死!看着我!”他用力捏住她下颚,要她正视他。
明月空洞的眼似对不住焦点一般,飘忽地穿过他该死!他就不请她能漠视一切!
倏地,白光一闪,他由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不看我,也行!”话甫落,刀芒一闪,转瞬间他掌上多了一道血痕。
浓稠的血自他掌间泊泊地摘下,落在明月玉一般的身躯之上……感觉到眼前有着滴滴鲜红,明月飘忽的大眼骤然有了焦距,珍珠般晶莹的泪珠自她剔亮的眼眸中不断地溢下。
轻轻地,她抬起手,握住他沥血的手,缓缓道:“你我之间一定要这样吗?”她终究是无法全然无动于衷。
“我不许你漠视我的存在,不许!”对她的在乎,已经由当初强挟她进宫时的固执,转变成一种他全然陌生的感情,每见她一次,便多添一分,原以为这半年的分离会令他淡忘她,实则不然。
打从在康亲王府再度见到她的那一刹,他便决定要她的。以他太子之尊强要康亲王府的一名下女实有失规仪,于是他才决定将她“盗”回身边,安置在立外的别馆。
“殿下是太子之尊,要什么样的嫔妃没有,何必执着于明月?”
“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明月,不是吗?”俊颜闪过着微不可见的感情.达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明月的心如刀割一般……她该如何是好?爱他往定是要痛苦一生,她能和帝王的三千后宫佳丽分享他的宠爱吗?
明月淡然无欲的心,在这一刻有了改变。
人生自是有情。
爱上他虽无退路,但她巳无怨无悔!
倘若一切是错,也是个凄美的错!
突然,明月伸出另一只手,迅速握住他手上的刀刃。
“你……你做什么?”黑阎昊怒喝一声,随即掰开她的手。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眼见她掌心多了一道血痕。殷红的血自她手中流下,他一贯淡漠的心竟无端痛了起来,锥心的滋味。
他揪然拉起她,心疼不已,“痛吗?”
“殿下的感觉是怎么样,明月亦是相同!”她不再自称为奴婢。“那殿下痛吗?”她轻轻地问,澄清的眸因泪水而一闪一间地叫人揪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似乎更痛。”他痴痴地搂着她。
明月跪在他身前,拉起他的手,让两人来心贴在一起。“从今而后,明月只属于殿下。”她嘴里吐出如音乐般的柔语。
黑阎昊心头一震,一把将她扯人怀中。
“此话当真?”
“明月心同日月!”
顿时,他暴戾的心泛起莫名的狂喜,大手一抄,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用。
望着她无瑕的玉体;他心头除了欲之外,似乎隐隐多了一份其他的情感。
“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想要一个人如你这股强烈。”他轻轻抚上她一头黑云似的浓发,除了发钗,任其披散地垂落腰间。
“殿下……”明月心头一紧,靠在他们壮的胸膛之上。
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抬起她的腰,将自己的唇放在她双腿间的柔软之处。
明月低喘一声,“殿下……”
他非但不停,反而伸出长指深入她紧窒之中,深深浅浅地律动。
明月受不住这磨人的煎熬,仰起头,无助地摆动,嘴里不断地邀出轻吟……在发觉手上的湿润后,他又深入一指,以两指在她体内抽动,直到指上传来一阵急速的收缩……“你好美、好甜——”他始终地在她耳边轻喃,随即撤回手,顶高她的身子,双手搭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猛地一收,用力顶进她体内。
明月的申吟如他催咒,令他如发疯一般不断的冲刺,直到至高的一到来临前,他才又缓下,如此反反冒出地在她体内翻覆,延长欢愉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猛烈的抽动下,他在她体内释放了热源。
黎明时刻,明月醒来。
“殿下,该起身回宫了。”她在他耳畔轻轻地唤着。每一次他都趁着天色未明回到皇宫。
“不,我要永远留下来陪你。”俊颜泛起极度宠溺的笑。
“殿下请别说笑。”明月心微黯,他是帝王之子,贵如斯,怎么能永不回官呷,“我不是说笑,我要留下来陪你……或者,你进宫陪我也成!”
“不,明月不愿进宫,求设下成全。”宫中人明争暗斗,人心的丑陋全都是那么教人心惊,她怕极了那些。
“怎么好端端地发起抖,冷吗?”他拥紧她。
在他温热的环抱下,明月稍感安心。“设下,明月什么都可以答应,唯有此事不行,求殿下允了明月。”
黑阎昊豪迈一笑。“不入宫便不入宫,我不会再追你。”
“多谢殿下。”
“既然不回宫,那么我便在这里陪你,可好?”他慵懒地道,神情似真非真地。
明知这是他一句戏言,但明月心口发热,芳心悄悄生疼。
“明月只怕没那个福分。”明眸深处不自觉地泛起泪光。
“谁说的?”他神情一凛,执拗地道:“不许再这般胡言乱语。”她的神情再度揪痛了他的心。
明月点点头,对他浅浅一笑,心头却是万般酸楚……富贵非畏尾,带乡不可期。
这一生,不知要流尽多少泪水,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换得与他相依?
第八章
“我叫你办的事,你给忘了,是吗?’金色丝帐中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隔着半掩的丝帐,隐约可见男人一双阴冷的眼。
“不,四爷,奴婢不敢忘/一身红衣的娇颜女子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
“不敢忘?我瞧你是不舍得下手,对吗?’男人一手挥开线帐,半眯起眼。“也许你是好日子过太久,忘本了。”
“不,奴婢不敢!”
下一刻,男人一把抄起女子的手将她扯近,凑近她的脸,冷持地开口道:“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三天之内你不动手,后果是如何,你该知道!”
望着他眼底的杀意,女子不由打了个冷颤。“奴……奴婢定不负四爷所望!”
“滚/男人暴喝一声,一脚踢开她。
女人忍着痛,由地上爬起,迅速退了出去。
男人冷骛的眼闪了闪,露出一个计量的神色。
这一次,他一定要杀了他!
“媚主儿,奴婢方才去打探消息,刘公公说太子殿下已有七日未回宫了。”
媚奴心中一凛。“那么此刻太子人在何处?”
“在宫外的潇湘阁。”
“在那里做什么?’媚奴奇道,太子已有一年未到宫外行馆,难道……“是不是太子有了其他女人?”
“听刘公公说是失踪了半年多的明月姑娘。”
“什么?/媚奴柳眉蹙住,一掌拍在木桌上。
宫女吓了一跳,不敢出声。
“你去给我叫王嬷嬷过来/媚奴喝了声。婢女急急退了出去,不消片刻工夫,王嬷嬷已来到媚奴面前。
“媚主儿找老奴来,有什么事吩咐?”
“我问你,半年前你是怎么料理明月那个臭丫头的?”
“她?/王嬷嬷愣了一下才回答:“我让阿六把她给推入水里,早淹死了呀!”
“哼!淹死?见着尸首了没?’她冷声问道。
“这……这倒没有,不过那丫头应该不懂水性才是。”
“告诉你,那臭丫头命硬得很,不但没死,现在还在宫外的潇湘阁和太子在一起。’媚奴一想起明月便满心妒恨。
“什么?’王嬷嬷瞪大了眼,怎会有这等事儿?
“你说,现下该怎么做?”
“老奴想那丫头一定没有告诉太子爷半年前那件事,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免得那丫头日后在太子爷面前田舌根。’王嬷嬷老脸在此时刻着阴毒的痕迹。
媚奴大眼闪了闪。“此时他们远在官外,难保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你有啥法子?
王嬷嬷露出自信的笑意。“媚主儿请附耳过来。”
媚奴倾过身……半晌,两人露出笑意。
媚奴眼里更多了一份阴险的狰狞。
“在想什么?’黑阎昊走近窗前,出身后搂住明月,低醇的嗓音净是宠爱。
明月回眸,给了他下抹极淡的笑意。“没什么。’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她既欢喜又害怕,怕他离去!
无欲的心因为情字而起了贪念,希望他能一辈子永永远远与她晨昏相伴。
只是,她心底隐隐知道,这一切终究是梦,如镜花水月;只是当一朝他离去之后,她将情何以堪?
黑阎昊眼神闪闪,心中起了些微的无奈。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虽柔情无限,但眉宇间总有一份淡淡的愁意……是不快乐吗?还是终究不愿和他在一起?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忍不住躁怒起来……无论如何,他是绝不让她离开,纵使强留,也要留下她,不管用什么方法!
明月见他敛眉不语,于是开口道:“殿下打算何时回宫?”
“我不是说过要留下来陪你。’他微微不悦,俊颇带着三分薄怒,似赌气一般。
“殿下乃未来一国之君,怎可如此率性而为,不顾宫中的规仪呢?皇上会怎么想?’虽不愿他离开,但她更不愿太子因她而招来骂名。
“你要我回宫?难道你一点也不想和我在一块儿?多少女人希望得到他的荣宠而未能如愿,偏她不同!
“明月只是一个平凡的庶民,何德何能得到殿下垂爱,但纵使如此,明月仍要劝殿下回官,莫负至里,莫负天下百姓的期待,人民需要的是一位明君圣主,请殿下三思。’明月跪了下来。
“你……’他明白她是出于一片好意,可是心底却仍有不甘。“我问你。对你来说是天下重要,还是我重要?’黑眸深幽得仿若两流寒潭.深不见底。
明月抬起头,对上他深沉的眼阵,回了句:“天下重要/她罔顾心底的痛,违心地道。
“好!好得很,我就如了你的愿,这就扭头回宫/他转身就要走。接近他的女人全为了得到天下,该死!
“殿下……’明月减了一声,心底又急又痛……他这一去还会再回来吗?
黑阎昊却置若罔闻,狠心地离去。
明月哀伤地伏在地上,任泪水纵横交错。
这便是君主之爱吗?
她的心竟因情而刺痛,似要裂成一片片…“小姐…小姐……’婢女小绿见太子暴怒地离去,因此连忙走进寝宫,没想到见到明月哭成泪人儿一般。
小绿扶起明月,另一名婢女则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奴婢给太子爷送参汤过来。”
小绿回道;“爷回宫去了,这汤就搁下吧!”
待妇女退下,小绿将参汤移至明月面前。“小姐快别哭了,哭多了伤身,喝点参汤吧!”
明月摇摇头,沉默不语。
小绿叹了口气。“要知道咱们爷向来心高气做.怒气过了便没事,隔几日再来时,小姐只要软言相待,爷一定把你宠上了天。”
明月却不信她所说。“他不会再来了。’她愁眉紧锁,尝到了情伤的滋味。
莫怪人说世间伤人之中,唯情为最,如今尝来,果真饮心入骨,叫人断肠。
“不,小姐你错了,爷一定会再来。’小绿胸有成竹地对她浅浅一笑。
明月水眸犹泛泪光,凝目以对。
“知道吗?小姐是爷第一个带回潇湘用的女人哟!以往此处是爷最钟爱之地,却从未见爷带人过来,可见小姐在爷心中是多么的不同!”
“殿下真的会再来吗?’明月的心凄惶中带着一点希望.却又在转瞬间化为浓浓的苦涩,此刻她的心境便如其他后宫嫔妃,日日仰望,愿能得见天颜。
“会的,小姐尽管安心,喝点参汤补补身子吧/小绿又递上参汤。
明月也曾当过奴婢,明白下人们的苦处,因此不思林了她的好意,于是端起参汤喝了一口。
“怎么不多喝点?’小绿关切地道。
明月摇摇头。“我没……’话未说完,她一阵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我,…我……”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小绿吓呆了。
明月痛苦难当,眼一黑,跌入无尽的幽乡。
黑阎昊离开潇湘阁之后并未立即回宫,在反覆思索之下,他怒气渐消,决定掉头回潇湘阁去。
孰料,才到潇湘阁大门口,便见总管骑在马上,状甚焦急。
“发生什么事了?’他隐隐有不祥之感。
总管见太子去而复返,顾不得礼仪,开口便道:“明月姑娘吐血昏倒了。”
黑阎昊心头一震,火速来到寝房。
“爷,小姐她喝了参汤之后便吐血倒地未醒…’小绿跪在地上,哭红了眼。
黑阎吴见桌上搁了只青花瓷血,于是取出一枚银针探入盅内……只见银针立即变黑,是剧毒!该死!
他立即取过随身所带之大还金丹塞入明月口中。“来人.吩咐下去,叫各驿站六百里快传,到巫云山一趟。’他要差人到巫云山请毒王黑阎笑前来救治明月。
黑阎笑是他草莽结义的兄弟,虽是施毒圣手,却也同是医国华伦,如今唯有他能救治明月!
望着面色白中泛方的明月,他的心再一次揪痛了起来,他绝不能让她死,绝不!
“这场是何人端来?’他凌厉的目光扫向小绿。
“是厨房的婢女阿娥,说是要端来给爷喝的,只是爷不在,奴婢便擅自作主地要小姐喝了,奴婢该死、该死…’小绿开始用力地打自己耳光。
“住手!给我传阿娥进来。’他冰冷地下令。
莫非有人想对他下手,却阴错阳差地害了明月?
黑眸渐眯了起来,闪过冷骛之光。
“媚主儿,听说太子爷回宫了。’王嬷嬷来到媚奴的红烟阁。
“哦,他回来了?’媚奴由铜镜前站了起来,眼神略显吃惊,不过很快地便又收藏起来。“你说的好事办成了没?”
“该是成了,否则太子爷怎会回官?”
“是吗?’媚奴微微怔忡。
蓦地,门外太监喊道:“太子驾到!”
两人心头吃惊,急忙困惑的敬礼。
媚奴心中暗忖,太子来得这么快,准是出事了。
她得沉着应对。
黑阎昊淡扫两人一眼,冷冷地开口。“媚奴也在,那真巧。我正要找你。”
“不知殿下找老奴有何吩咐?’”
“我问你,潇湘阁的婢女阿娥是你何人?”
“老奴从不认识叫阿娥的婢女。’王嬷嬷一口否认。
黑阎昊眸光转厉.一掌拍在桌上。“大胆狗奴才,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谁要你来对我下毒手?”
王嬷嬷脸色一变,出声回道:“老奴……当真不认得阿娥!”
黑阎昊眼一眯.一脚踢了过去,“还敢狡赖,我已命人捉住正要潜逃的阿娥,是她亲口招供,她的表姑——也就是你,指使她在我的参汤里下毒。”
王嬷嬷口吐鲜血,仍不住地高呼:“殿下烧命……殿下饶命……”
“说,是谁指使你的?’惊怒的黑眸淡淡地扫过媚奴,却有不尽的含意……媚奴心头一惊,忙垂下头。
王嬷嬷浑身发颤的瞧向媚奴。
“你这死奴才,瞧着我作啥?’媚奴想也不想便给了她一个耳刮子。
“媚主儿……求你替老奴求求情碍…”
“你连殿下都敢下手,教我如何求情?’媚奴冷然拒绝。
“不,老奴没有.老奴只不过遵照你的……”
“住口/媚奴神情一凛,抬起手又要给王嬷嬷一个耳刮子。
“够了/一声乐吼猛然响起。“媚奴,你说,为什么要毒害我?还是有谁指使?’黑阎昊眸光含戾地问了问。
“不、不,殿下,这事儿和媚奴无关,殿下明察。’媚奴连声否认,心底开始发慌。
“来人,各赏二十大板/他沉声下令。
“不……殿下……不……”
媚奴和王嬷嬷被侍卫拖出大门外。
杖打之后,黑阎昊走出门外,冷冷地瞪着两人。“你们招是不招?”
“奴才……是……冤枉的……”
黑眸蓦地一沉。“再赏二十板!”
“殿、殿下饶命……老奴招、招了……是媚主儿指使奴才下手的……”
王嬷嬷承受不住这杖刑,再加上对媚奴含恨在心,索性招供,以求死个痛快,免受苦刑。
“你……你这死奴……奴才……别乱、乱说我…我饶不了你……’媚奴断断续续地曾告着。
“你还没觉悟吗?媚奴/黑阎昊邪笑地低语,眼里布满冷酷的杀意。
若非欲套出她幕后主使者,他早下令杀了她。
“我真是冤枉的.殿下……’媚奴爬向他。
“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来人.赏三十大板/他毫不留情地下令。
用奴抱住太子的脚。“我真的设有毒害您呀……”
黑眸残冷的一闪,他一脚踢开她。“用刑!”
他们早已在时娥的房内找出媚奴买通她时所花的金钗以及银两。
媚奴心头又惊又惧,终于决定供出一切。“殿下……媚奴招了,…您别再用刑…”
“说!是谁指使你的?’黑眸一凝,透着寒光。
“是……’话末出口,忽然呼的一声,一枚暗器打中媚奴的胸口,媚奴立时毙命。
黑阎昊见人影极闪,当下提气,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眼见就要追上,殊料刺客身形忽地拔高一纵,竟跃人他四皇弟的“紫辰阁’,转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他心念瞬转,当下高呼一声“捉刺客’,而后直闯他四弟宫殿。
守卫见来人是太子殿下,因此未敢阻拦。
黑阎昊直闯入房中,一手拨开金丝帐——只见床上躺着一双半裸的男女,女人一见太子,立即拉高被褥。
男人则瞧了他一眼,徐徐起身,“皇兄有事吗?”
“方才我追一名刺客,见他入了紫辰宫。”
“哦,刺客?皇兄是担心我的安危吗?那倒可不必,皇兄是太子之尊,当保重自己才是,您说对吗?’俊颜泛着阴笑。
黑阎昊神情一凛,冷冽地回道:“既然四弟你平安无事,那我便安心了。’他转身就走,到了房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别忘了搜搜紫辰阁也许那刺客还待在这里也末可知。“他徐淡地开口,似乎意有所指。
望着太子离去的身影,四皇子眼底渐显出一抹杀意。
“二哥,她——可还有救?’黑眸凝在明月那张青白的素颜上,尽是担忧。
黑阎笑瞧了他一眼,眸底泛起一丝谈笑。昊弟自小冷骛不驯,从未见他为谁如此忧心,足见他是动了情。
“她中了砒霜之毒,所幸服下大还金丹而保住一命,我已开了方子为她枯豢养身,应可在三日内醒来。”
黑阎昊闻言喜上眉梢。“多谢二哥!”
“你我何须道谢。’他微微一笑。“我先行一步,昊弟不必相送。’话甫落,他已起身,袍袖一甩,衣袂飘动,顷刻间消失在门外。
未几,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黑阎昊知道他已走远,心中顿时升起淡淡离情。
第二天傍晚,明月果真幽幽转醒。
她一坐起身子,便见到黑阎昊倚窗而立,背对着她。
蓦地,他转过身,对上她清澈的水眸…夕阳的金光照在他的使额上,连带地在他周围也染上一层金光,让他看来仿若天神一般……“明月……’他哑着嗓音,低唤了一声。
要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以往那混淆不清、令他迷茫的感觉,在这一瞬有了清晰的答案!
这辈子,他要定她一人,就她一人!
“殿下……’明月不置信地换着他,这是梦吗?他真的回来了吗?
他走近她,执起她的手,柔声地轻问:“身子可还有何处不适?’黑眸紧紧锁在她苍白的小脸上,未有片刻稍高。
才短短几天,她似死了一回,看来更令他心疼。
对他这样的注视,明月竟无端地一阵心悸。
为什么他的眸光竟如此温柔?她几乎要以为他眼底那一抹动人的光芒是对她的深憎!
但这是不可能的!
帝王之家没有恒久的真借,她尚且明白这个自古不变的道理,不敢痴心妄想,奢求他的爱。
’明月该有不适吗?’她略带迷悯地问。她还记得自己似乎昏倒在地.全身极端地痛苦,似在濒死边缘。
“你中了砒霜之责。’黑阎昊拧眉道。回想起当时见她咯血倒地的模样,他真不敢想像倘若她真中毒而死.他会怎生的疯狂,会随她而去吗?他没有答案。
“砒霜?’明月心头大惊。“莫非是那一盅参汤……’那原该是给设下喝的碍…天?
“没错,确实是那一盅参汤有毒。’于是,他原原本本地将事发经过详述了一遍。
明月听完之后,半晌无言。
“幸亏是明月喝了那参汤。’她轻声地开口道,眼底有一抹暖暖的温柔。
“你何出此言?’黑阎昊坐在床沿,伸手拨了下她额前浦湿的头发。
他却不知这无心的温柔举动,令明月心头是如何的欢喜。却也同等的黯然……这样的情景能有多久?想起他毅然离去的冷漠,她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难受。
情既已付出,心再难完全呵!
“明月身份低微,死不足惜,殿下乃万金之躯……”
“够了/他薄怒地低斥了声。“不许你再轻贱自己,你可知道,在我心里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不许你再提死不足惜这四个字/含怒的眼底翻覆着足以将她吞噬的炽焰。
“殿下…’明月怔怔地瞧着他,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地悄然没下。
“殿下,在明月心理,你其实比天重要,比这世间的一切更重要/她真心无悔地道。
他心头一震,感觉欢喜之至。
蓦地,他倾过身,将她紧拥在怀,低头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双手轻轻解开她罗衫……天色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一片橘金的光彩,正如这寝宫中一定的绚丽。
“殿下晋见!”
“宜!”
黑阎昊走人御书房。“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
“不知父皇召见儿臣何事?”
“朕听说你十余日未回朝阳官,而在宫外的潇湘阁陪着一名女子,可有此事?”
“回父皇,儿臣确然与明月待在潇湘阁。”
“明月?’皇上怔了一下,随即又道:“她不是失踪了半年?’她是昊儿的救命恩人,他尚有印象。
“儿臣已在康亲王府将她寻回。’他速将明月如何在王嬷嬷的安排下离宫,如何被救等事—一向皇上架告,只除了他将她由康亲王府却回这一段。
皇上沉吟半晌——“何不接她进宫?”
“儿臣今日正是为此事入宫。’他领了一顿,沉驻地道:“儿里有一事相求,还望父皇应允。”
“说。’昊儿一向治事有据,他鲜少拒绝他的请求。
“儿臣想立明月为太子妃。’他笃定地道。
皇上心头一震.站了起来。“你可知她是何身份?”
“明月乃一介庶民。”
“你既知她身份低微,为何仍要立她为太子妃?”
“儿臣不能没有她。”
“莹姬不好吗?”
黑阎昊脑海中浮现莹姬绝色的容颜……“郡主国色天香,万中无一,只是儿臣与她情如兄妹。’面对莹姬时他心境平和,无爱无情不起一丝涟扬。
“感增可以慢慢培养,郡主无论才貌、家世与你堪称绝配,是立为后妃的好对象,朕相信以郡主之贤德.将来必能母仪天下。”
“父皇,感情不能勉强!”
“倘若你喜欢明月姑娘,可立她为嫔妃,一样不会失去她呀!”
“不,父皇您不了解,明月一向心思单纯、情意执着,半年前儿臣欲立她为嫔妃,她断然拒绝。”
“此女性烈如斯?”
“她只是对感情执着。”
皇上心中隐隐不悦。依他之见,此女城府极深,为求后位,竟凭仗姿色,以退为进,逼得昊儿立她为太子妃。
“此事容后再议!”
“父皇是不愿答允?’他无畏地迎视着天颜。
“你这是什么态度?’龙颜微怒,为个民女,昊儿几次违逆!
“儿臣只是请求父皇正视此事,儿臣绝非有意顶撞,请父皇见谅。”
皇上脸色稍霁,回道:“此事十日之后再议。”
黑阎昊不再多说什么,但心中却清楚地知道,无论父皇的决定如何,他都要定了明月一人,绝不改变!
第九章
盛夏的金光没洒在碧湖之上,微风吹起处波光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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