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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牵手、拥抱这些动作外,他们是不是也接吻了?是不是正在接吻,为即将分离的一个星期储存能量?
接吻就足够了吗?他们该不会从咖啡厅出来后,就直接将车子开进汽车宾馆?
她深情的望著他,柔顺的让他将她身上粉蓝色的洋装脱下,推倒在床上……
天呀,他快要被自己丰富的想像力逼疯了,但是这真的只是他的想像吗?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此刻正与那家伙躺在宾馆的床上,那么他该怎么办?
塞雷倏然握紧拳头,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她出门时就将她拦下,即使需要使用暴力,也不应该让她出门去才对,可是现在懊悔又有何用?她已经出去了,而且一去就是六个小时。[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她到底该死的跑到哪里去了?这段时间都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吗?他们该不会真的做了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事吧?
脑中浮现她脱光衣服被一个赤裸男人压在身下的画面,让他忍不住用力的咒骂一声。“Fuck!”
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决定要去找纪凯大醉一场,免得他继续待在这里胡思乱想直到她回来后,会忍不住的动手杀了她。
“咔。”大门在此时开启,屋里屋外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外头看来,屋里一片漆黑像是没人在似的,卫美朝猜想他有可能在房里睡觉,正庆幸自己逾时回来没让他抓包时,没想到他竟就这么直挺挺的出现在她面前,吓了她一大跳。
塞雷则是在毫无预期的心情下,被大门的突然开启而吓了一跳。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打开客厅的电灯开关,他不喜欢对著一个看不清楚脸上表情的人说话。
灯光一亮,两个不习惯乍然大亮光线的人同时迅速的闭上眼睛。再张开,两人心情不由自主的都向下沉。
她看著他身后不远处,餐厅内的一片狼藉,而他则瞪著她脸上的残妆,两人都沉默不语。
气氛僵滞了好一会儿,卫美朝突然紧抿了一下唇瓣,举步走进屋内,随手关上大门,换上室内脱鞋后,面无表情的走向餐厅。
塞雷在她经过他身边时,猛然伸手扣住她手臂,将她拉停住。
她只是侧头冷眼看他,仍然不发一语。
“下午玩得还愉快吧?”他微笑的问,脸上的笑容却只能让人想到“皮笑肉不笑”这五个字,而凝视著她的黝黑瞳孔像两潭深水,让人完全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很愉快。”她将视线看向餐厅,盯著那一地的混乱回答。
“我想也是。你们俩去哪儿玩了?”
“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回答你。”
“说的好,你没必要回答我,不过即使你不回答,我也猜得出你们俩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他冷冷笑著。
她挣扎的想甩开他的手,无奈却甩不开。
“放手,你闲著没事可做,并不代表我也闲著,我还有工作要做。”
“做什么,你还有力气工作吗?刚刚的床上运动难道没将你累坏?那他也太不济了。”他讽刺的说。
卫美朝一愣,脑袋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
什么床上运动、什么累坏、什么不济、他刚刚那席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和袁医生……说他们……
“你龌龊!”她怒不可遏的用力扯回自己的手臂,眼眶都红了。
“我龌龊?”才获得自由的手臂又在瞬间失去自由,“你和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就不龌龊了?他是怎么吻你,怎么爱抚你的?他的手或舌头有没有伸进你的——”
“住口!”她大声叫道,倏然反手给他一巴掌。
“啪!”他的脸被她打歪向一边。
“放开我!”她怒气冲天的朝他吼,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对,我是龌龊,但那又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像是失控般的用力甩著手,只想甩开他,毫不在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因为她的心比那更痛。
他混蛋,竟然这样说她,他难道都感受不到过去这一个月来她对他所做的付出与努力吗?她的表现还不够明显吗?还是他以为她可以一边心有所属,一边却和别的男人做那种事?在他眼中她真的是一个这么随便的女人吗?
“我不准你和他在一起!”他用力的将她拉到身前吼道。
“你凭什么?我就是偏要和他在一起,偏——”
一双炽热的唇瓣猛然降了下来,封住她的嘴巴,也封住她未完的话语。
他的吻用力而愤怒,跟他猛然圈住她身子将她拉向的双手一样,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
时间暂时停在这一刻,她感觉他的味道充满了她,也感觉到自己与他的愤怒。她用力的推拒著他,愤怒与伤心仍层层的裹著她的心,让她感受不到其他的感觉。
他混蛋,竟然那样说她,那样伤害她!
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的推拒,或是她的泪流满面,他的吻逐渐变得温柔而缠绵,慢慢地一点一滴为她的伤心注入温暖。
争吵不再,泪水不再,剩下的只有对方。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移动,她的双手紧缠在他颈背后,感性的穿梭在他发中,爱抚著他。
一只手仍圈著她的腰身,他用另一只手撩起她粉蓝色的洋装下摆,潜进她衣服内感受她有如丝缎般的肌肤触感,而这对他鼓胀的下体一点帮助也没有,只是火上加油。
他发出一声疑似痛苦的呻吟,将她的一只腿抬到自己的臀部扣住,再用自己的鼓胀摩擦她最柔软的地方,他听到她在他嘴巴里低喘了一声。
他想微笑,但笑不出来,迫切的欲望让他浑身绷到最紧,身上每一条肌肉都似乎有自我意识般的不听使唤。
此时他将她带向沙发,大手著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后,倾身覆在她身上。
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急切,他的双手脱著两人的衣服,他的唇一路从她细致的颈部婉蜒到她坚挺的双峰上,然后亲吻、轻舔,最后吸吮它。
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怀里狂野的扭动,发出一声又一声介于呜咽和呻吟之间的声音,辗转反侧。
室内温度急遽上升,两人间的翻云覆雨是再也避免不了。
他脱掉她的内裤,拉下自己的长裤,在确定她的湿润后,调整两人的位置,一个冲刺把自己完全推送进她体内。
他在感觉到她体内的碍障时听见她叫喊出声,但是想收手已是来不及,更别提他根本就不想,也无法就此中断下来。
她竟仍是个处女,二十七岁的处女就犹如凤毛麟角般,而她竟然是!
温柔与怜爱在一瞬间溢满他整个人,他低头凝望著身下正用迷蒙眼神凝视著他的她,然后倾身深情的亲吻著她,一遍又一遍,直到他感觉到她弓起身体,无意识的寻求更多时,这才开始有节奏的进出她体内,将两人带向快感的高潮中。
风轻轻的吹,夜愈来愈深,他们两人都遗忘了晚餐,也遗忘了一切的争吵与不快。
稍后,他们感受著对方的心跳,一起沉入梦中。
第9章
塞雷挪动身子,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原本该像往常般心满意足的再继续窝在被窝里几分钟的他,却因某个念头突然闪进脑海里而猛然坐直起来。
“美朝!”
他转头寻找,然而偌大的双人床上除了他之外,哪有她的身影?
他望向套房里的浴室,虚掩的门内一片宁静,不像有人在里面的样子。他再看向紧闭的房门,突然心惊的一个翻身跳下床,迅速的抓起椅背上的晨缕,一边穿一边往门外冲出去。
他冲向她的房间,她房里没人,但平时惯用的保养品仍一一整齐的陈列在梳妆台上,这表示她没走。他不知不觉的松了一口气,高吊在半空中的心也慢慢地落了地。
不在房里,那她人会在哪里?
他转身走出她的房间,朝客厅的方向走去。心想著这个时候,她若不是在厨房,就在客厅里擦擦抹抹的——当然,这是说如果她仍在这个屋子里的话。
还未定到客厅,便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他的猜测果然没错,只不过一大早的,她到底在忙什么?
问题才在他脑中晃过,他一踏进客厅,眼光落在与客厅相连的餐厅,以及才整理完一半的紊乱景象时,他顿时呆住,接著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他昨天做的好事!
尴尬的站立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该前进还是退后,该说声对不起,或者该装做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等她清理好一切之后再出现。
正当他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看他。
时间似乎在那一瞬间僵滞了一下,但是就真的只是一下,塞雷注意到从她抬头看见他,到她再度低下头继续做事的时间,根本就不超过三秒,而且她脸上表情平静得就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
一般女人,尤其是第一次做那件事的女人,在事后面对自己的男人时,多少都会露出一点娇羞,或者会有与平常不尽相同的表情吧?怎么她看起来好像啥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难道昨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那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对于她所有不管是热情或是生嫩的反应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昨晚的一切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梦的,这一点他百分之百的肯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看著沉默不语、迳自做著事的她,他蓦然走上前去。没有开口叫她,他直接站到她面前。
“走开点,你没看到我在扫地吗?”地扫到一半却突然被他挡住去路的卫美朝抬起头朝他瞪大眼。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他目不转睛的盯著她问。
她皱起眉头。“我不是叫你走开点,别挡到我扫地了吗?”
“谁要听你说这个。”他有些发火的吼,不懂她装做若无其事是想怎样。
“那你要听什么?”她以一点也不输他的气势回吼。
“我要听昨晚的事,昨晚你和我——”
“啊!”卫美朝倏然尖叫一声打断他的话,然后将手中的扫把丢向他,再以双手紧紧的捣住耳。“不准你提昨晚的事!”
塞雷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瞠目结舌,但是心里却忍不住的窃喜了起来,她的反应证实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一场梦。
他看著她嫣红的脸蛋,故意说道:“所以昨晚你真的和我上床做了爱做——”
“啊!”她再度尖叫打断他,“我叫你不准提,你还说!”她转身想逃,却被他一个跨步给拦了下来。
“为什么不准我提昨晚的事?”他好奇的盯著她愈来愈红的脸问,有点担心再这样下去,她的脸会不会烧起来?
“那是个错误,我要你把它忘记!”她突然伸手抓起他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命令的朝他叫道。
“错误?”塞雷愕然的瞪著她。
“对,那是个错误,我要你忘记它,永远不准再提。”
瞪著她,一股掺著著愤怒与不爽的情绪瞬间排山倒海的从他心底蔓延开来。
“为什么?”他冷声问。
“什么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它不该发生,这还用问吗?”她以一副头痛欲裂的表情,伸手揉著太阳穴。
“不该发生?”他一字一顿的瞪著她。
“这种事我本来打算这一生只跟我老公做的,但现在却——”她瞪向他,“还是你打算要负起责任,娶我?”
“娶你?”他一呆,露出像是被吓到的表情。
“看你一副被吓呆的表情,我就说这是个错误嘛。”卫美朝一副我早料到的表情,“放心,我不会要你负责的,只要你忘记昨晚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就够了。好了,你别待在这里碍事,我还要工作。”
说完,她像赶苍蝇似的将他赶出餐厅,转身继续先前做到一半的工作。
被赶到间隔餐厅与客厅的吧台边,塞雷瞪著工作中的她,只觉得不爽。忘记它?就这样?她说得可真简单!
可是话说回来,难不成他真要娶她?
他想娶她,想得要死,因为他爱她爱了好久,但是她呢?她想嫁给他吗?如果只为了一夜情而嫁给他,她将来会不会后悔?尤其在他未来还不明确,又有一个条件比他好上好几倍的男人在追求她的这个时候,如果她将来真的后悔了,会不会每天指著他的鼻子说这一切都是他害的,她原本可以嫁个医生,当个人人羡慕的医生娘呢?
他不想她后悔,不想用这个理由强迫她嫁给他,但是老天!他真有办法眼睁睁的看她嫁给别的男人吗?
如果她爱他就好了,如果她爱他爱到毫不介意他没有星光熠熠的未来,而愿意陪他过著平凡人的生活,即使庸庸碌碌的过一生也情愿就好了。
“对了。”卫美朝突然开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几天刚好是我的危险期,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他已倏然跑向她,速度直追光速。
“你怀孕了?”他攫住她的肩膀,激动的叫著。
她忍著翻白眼的冲动,朝他皱了下眉头。
“我只说这几天刚好是我的危险期而已,我可没提到怀孕这两个字。”
“但是是危险期就有可能怀孕不是吗?你怀孕了吗?”他一本正经的盯著她问。
“你当我有超能力会预测未来吗?”卫美朝终于还是忍不住的翻了白眼,伸手推了他一下。“走开,我还要工作。”
说完,她弯腰提起地上的垃圾袋,怎知垃圾袋却在半途被人劫走。
“你干么抢我的垃圾袋?”
“到沙发上去坐著。”他伸手指向客厅的方向。
“干么?”她莫名其妙的问。
“你没听过怀孕不能提重物吗?”
她的下巴当场掉下来。
“拜托,谁跟你说我怀孕了?”她哭笑不得的瞪著他。
“你不是说这几天刚好是危险期?说不定你肚子里现在已经有个胎儿在了。”他严肃的盯著她说。
卫美朝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你太夸张了啦,把垃圾袋还我。”
他坚定的说:“去坐下来。”
“那垃圾呢?谁要拿去丢?”她收起笑意,双手盘胸的看著他问。
“我拿去。”他毫不犹豫的回答。
“你知道要丢到哪里吗?”
“你跟我说,我就知道。”
她沉默的看著他脸上坚定的神情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我跟你说要丢在哪里,你拿去丢吧。”
塞雷喜形于色,立刻点头。“好。”
“你要干什么?”
“拖地呀。”
“地板这么干净拖什么拖?不用拖。”
“不行,家里地板两天才拖一次,不拖不行。”
“那我帮你拖,你到那边乖乖的坐著。”
一个小时后。
“你又要干么?”
“我突然想到今天要清洗浴室。”
“浴室这么干净洗什么洗?不用洗。”
“我要洗我房间的。”
“坐下来,我去洗。”
又一阵子。
“你又站起来要做什么?”
“做晚餐。”
“我来做。”
“等一下,你不坐下来要去哪儿?”
“上厕所,你该不会想说你帮我去上吧?”
一整天,只要她一动,就会听到塞雷发出“干什么”、“做什么”、“去哪儿”这类的问话,搞得卫美朝头都痛了。
一开始的时候,看著平常要她伺候的他反过来伺候她,她是觉得很好玩啦,但是当她被他逼迫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整天,哪里也不能去、什么事也不能做之后,她可就笑不出来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明明就知道他对她的爱意,竟然还拿这件事来戏弄他,这下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活该被他给盯死。
不知道现在跟他说,关于危险期的事是骗他的,他会不会动手揍她啊?
唔,还是不要说好了,况且她说的话也并非全都是谎话,因为昨晚真的是她危险期的最后一天,如果真那么幸运的话,说不定她肚子里此时真的已经多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为了预防万一,她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至于无聊嘛,她可以打通电话叫美昼下班后替她买几球毛线送过来,打打毛线衣,勾勾围巾就解决了。
不行,她要怎么跟美昼解释她怎会突然有时间打毛线呢?若告诉她因为家事都被塞雷抢去做了,她若再追问为什么塞雷要跟她抢家事做,她总不能告诉她,因为他说孕妇不能做太粗重的工作吧?
唉,真是伤脑筋,而这都要怪他的小题大做啦。
算了,还是算了,说不定她根本就没怀孕,能够偷懒的时间也只有这几天而已,一等她确定没怀孕之后,又得恢复操劳的生活,所以她何不好好的享受无事一身轻的感觉呢?
无声的对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她洗好手走出厕所,却被站在厕所门外的他吓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站在这里?”她轻拍胸口的问。
“我担心你若一个不小心跌倒了,我离得太远会听不到你的叫声。”
“我快昏倒了。”卫美朝忍不住呻吟的说:“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小题大做下去,会害我神经衰弱?”
“我是关心你。”塞雷朝她皱眉。
她忍不住好奇的冲口问:“关心我还是关心孩子?”
他不悦的皱紧眉头瞪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当然是孩子了,我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多此一问对不对?”她故意的说,“唉,原来这就叫做母凭子贵呀,真是百闻不如亲身体验一下。”
“你到底想说什么?”受不了她冷嘲热讽的语气,他皱眉问。
“没什么,只是好奇如果事实证明我根本就没怀孕的话,你会不会为了做白工而把我吊起来毒打一顿。”她耸肩。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觉得我会动手打女人吗?”
“也许不会,不过你可能会换奴役我的方式把我累得半死。”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曾把你累得半死过?”他备受侮辱的叫道。
“不就你到这里来的第一天晚上吗?”她挑眉看他,“记不记得,第二天早上我还昏倒了呢。”
“那是……”瞪著她,塞雷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
她好奇的追问:“那是什么?”
“你上完厕所了吧?现在给我回到客厅里,安分的坐著别乱动!”他深吸一口气的转移话题。
“一直坐在那里无所事事,我好无聊。”她动也不动的看了他一眼,撇唇抱怨道。
“有电视可以看不是吗?”
“我不喜欢看电视。”
“那你喜欢做什么?”
“家事。”
“不准!”他眉头瞬间紧拢。
我就知道。卫美朝在心里忖度著,然后想起了刚刚在厕所里想的事情。
“我想到街上去……”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不准!”
“我话都还没说完,你在不准什么?”她不悦的朝他瞪眼。
“不管你想上街做什么都不准,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什么身体?”他毫不妥协的回瞪著她。
“什么身体?也不过是一个尚未确定是否有孕在身的身体而已,根本就用不著像你这么大惊小怪,别忘了我可是一个有执照的护士。”她没好气的道。
“我说了,不准就是不准。”他霸道的说。
“我只是想到手工艺品店买几球毛线也不行?”他真霸道!
“毛线?”
“对。”
“我叫纪凯帮你买过来。”
“这种女人的东西,他哪里会懂?”
“那你叫你妹帮你买。”
“我就是不想叫她帮我买。”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如果她问起我怎么突然想织毛线,你要我怎么回答?”她双手盘胸的看他。
“你不会回答无聊吗?”
“为什么之前不会无聊,现在却突然无聊了起来?”她盯著他问。
塞雷一时语塞。
“你要我告诉她因为你担心我有可能怀孕,所以什么工作都不让我做,我才会突然无聊的想要织毛线吗?我敢保证电话挂上不到半个小时,我妹她一定会破门而入,不是逼你马上娶我,就是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你想要这两种下场的哪一种吗?”她凉凉的问。“忘了说,我妹是跆拳道黑带。”
他皱紧眉头不发一语的瞪著她,有些生气。“你很担心她逼我娶你对不对?”他沉声问。
“什么?”她呆住。
“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对不对?”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你不要说反话,是你不敢娶我。”
“我为什么不敢娶你?”
“因为你……”她欲言又止的闭上嘴巴。
“为什么话说到一半不说下去?”他等了一会儿,开口问。“你说不出原因,但是我却说得出来你不想嫁给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她瞪著他问。她倒要听一听!
“第一,你并不爱我。”
卫美朝倏然瞠大双眼,接著她用力的瞪他,恨不得将目光化做两刀利剑,将他的脑袋剖开检查一下,看他是不是有哪条神经没接好短路了,他竟然说她不爱他,这个迟顿的白痴!笨蛋!
“第二呢?”她咬牙问道。
“有一个条件比我好上好几倍的男人在追求你,你又怎么会选择此刻一无是处的我呢?”他自嘲的笑道。
“还有没有第三?”
“我除了一无是处没工作之外,还得不断的付出一笔又一笔庞大的医药费来医治我的脚伤,最重要的是还不见得一定能复原。像这种只出不进,又没有未来的可怕日子,有哪个女人有勇气敢跟著我、嫁给我?”
“还有没有第四?”
“光这三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意思就是说你说完了,可以换我说了?”
塞雷目不转睛的看著她。
“你是个白痴!你是个笨蛋!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她伸出食指,每说一句话就用力的在他胸口点一下,说完后突如其来的转身就走。
“等一下。”他一呆,急忙伸手拦住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想。”她怒气冲冲的朝他瞪眼道,“让开!”
“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让。”他耍赖道。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是个白痴,是个笨蛋,是个大混蛋!”她不爽的又将他骂一次。
塞雷被她骂得灰头土脸,却搞不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骂他。他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有在无意间骂到她吗?要不然她干么突然这样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把话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骂我?”他坚持的盯著她问道。
“因为你活该被骂。”
“卫美朝。”他警告的说。
她抬高下巴挑衅的瞪著他。“有本事你打我呀。”
“你真的很欠揍。”他脸色微变,忍不住的朝她咬牙道。
她这种挑衅行为根本就是要不得的,因为除了男女力气方面的差距外,她此刻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容许有任何意外,而她竟然还敢向一个男人挑衅,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
她依然凉凉的说:“那你打我呀。”
“是你逼我的。”他咬牙迸声道,然后一个弯腰,瞬间将她拦腰抱起。
“喂,你想干么?”她惊声大叫,双眼因惊慌而睁大。
他的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声不吭。
“放我下去,塞雷。”她挣扎的命令。
“闭嘴。”他迸出两个字。
“混蛋,我叫你放我下去——”
她话未说完,双脚已如她所愿的落了地,只不过她根本来不及站直,背部便被压下,整个人变成趴在他大腿上的姿势,屁股朝上。
“啪!啪!啪……”
“啊!”她失控的尖叫,他竟然打她屁股,他竟然!
羞愤让她在一瞬间不顾一切的反扑向他,将他整个人撞倒在沙发上。但只一瞬间,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翻身,反将她压在沙发上,用他的体重使她无法动弹。
她不放弃的拚命在他身下挣扎,两人紧贴的身体完全无可避免的厮磨著,然后在她注意到这一切时,他的双眼已变得炽热狂野,遏制不住的低下头来吻住她。
天地在暮色中旋转了起来,经过一天之后,可怜的晚餐又再度被两人遗忘。
第10章
怀中的空虚感让塞雷在一瞬间惊醒,他倏然睁开双眼,但只一秒,他又将双眼阖上,轻松舒适的在床上伸著懒腰。
她又早他一步起床了,不过她总是会在屋子里的某一个角落里,不可能走到哪里去,所以他根本用不著紧张,再赖一下床好了。
他轻松的想著,翻个身抱住柔软的棉被,正打算再睡一下时,蓦然有个念头闪过脑中,让他在一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忘了她此时的身体状况了,她一定会趁他没在一旁盯著时找事情做,如果一个不小心动到胎气的话……可恶!
他以最快速度跳下床,抓起晨缕套上后,迅速的冲出房间朝客厅冲去。
奇怪,客厅没人厨房也没人,难道他猜错,她是回到她房间去休息了?
他立刻转身朝她房间走去,结果推开她房门之后,他的心脏差一点就要停止跳动。只见房里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空瓶子也没有留下来。
他不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迅速的走进房间,一把拉开衣橱,里头空无一物的景象让他震惊得踉跄后退一步。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突然不告而别?昨天早上她不还从容的面对他,为什么今天早上她却这样突然的消失不见?连个理由也没留给他,为什么?他做错了什么?
塞雷震惊的跌坐在床上,不断地反省著,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是个白痴!你是个笨蛋!你是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
他想起昨天下午她骂他的话,她为什么会这样骂他呢?那时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骂他?
他认真的回想著,突然之间,某条像是阻塞很久的神经霍然畅通,让他在浑身一震之余,差点没大叫出声。
“我的老天。”
他难以置信的低呼出声,她该不会跟他一样,从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他了吧?
放弃原本稳定习惯的工作环境,跑到这里来工作;不在意他刻意的刁难,坚持留在这里;尽心尽力、毫无怨言的协助他复健;比他更在意医生所说的每一句话,并且彻底实行医生交代的每一个项目;然后为他说她不爱他而骂他是白痴、笨蛋、自以为是的大混蛋!
噢,老天,会是这样吗?她也喜欢他?她——爱他?他可以这样奢望吗?可以吗?
心脏怦怦的跳,好像比平常的速度要快上一倍,他不敢相像如果她真的爱他,那她的不告而别又代表了什么?是终于决定要放弃他了吗?
不,不能这样,他以前之所以不敢向她表白,就是因为他不敢奢望她会喜欢现在一无是处的他,但是如果她本来就喜欢他的话,那他还有什么不敢,毕竟他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如果她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的话。
他必须将她找回来。
迅速的起身,他踏著前所未有的坚定步伐先回到房里换上衣服,接著便拨了通电话给纪凯,向他询问她的住址,并请他帮他叫辆计程车来此地载他。
二十分钟后,汽车喇叭声在大门外响起,他准备迎向未知的未来。
“姐,你果然回来了。”
一踏进家门就听见三妹对她这么说,好像她早知道自己会回来似的,卫美朝有些呆愕住。
“你怎么会这么说?”她眨眼问道。
“因为刚刚有人打电话来过。”卫美夕咧嘴笑著。
“你说有人打电话来,是找我的吗?他有说他是谁吗?”卫美朝一愣后,小心翼翼的问。
“他说他是纪凯。”
她又一愣的眨了眨眼。“你说纪凯?”
“对,大姐,我怎么不知道你也认识二姐的老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是二姐介绍你们认识的吗?她怎么这么大小眼呀,我叫她帮我介绍她都不肯。”卫美夕皱著鼻头说。
“他打电话找我做什么?”卫美朝问著重点。
“他说塞雷跟他要了我们家的住址,待会儿可能会来找你。”
“什么?”她呆住了。
“我说塞雷待会儿可能会来找你。”
卫美朝仍愣愣的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她所说的话,或者是不相信他追来的动作竟会这么的快。她以为他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才会想通这一切,不,也许他根本就还没有想通,之所以会来追她,纯粹只是因为她可能怀有他的孩子。
“大姐,你在想什么?”卫美夕盯著她阴晴不定的表情问道。
“没什么。”她摇头说。
“你别骗我了,那家伙来找你做什么?还有,你怎么会突然拎著大包小包的回家来,你们俩该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卫美夕目不转睛的凝视著她,一双眼有如电眼般似乎能看穿她似的。
卫美朝不由自主的避开她探视的目光。
“大姐,你有事瞒著我对不对?”
“没有。”
“那你告诉我,那家伙为什么会突然要来这里找你,还有,你不是应该在他那里当他的看护吗?”
卫美朝倏然皱眉,抿起唇瓣。
“大姐,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卫美夕突如其来的问道。
她被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看她。美夕她怎么会……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
卫美朝心一惊脸一红,反射性的立刻伸手将自己的脖子紧紧的捣住。
“在右边的耳朵下。”
她立刻换捣住右边的脖子,一张脸已经烧红到可以当铁板烧来炒菜了。
“美夕……”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解释这一切,身为大姐的她做出这种事来,摆明就是不良示范嘛,但是她可以撒谎说那是被蚊虫咬的吗?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吧。
“放心,我知道以你的个性还做不出霸王硬上弓的事,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主动的。那家伙爱上你了对不对?”卫美夕一针见血的说。
卫美朝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怔怔的看著这个从小就聪颖过人的三妹。
“你们俩现在是吵架了是不是?”卫美夕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提著行李回家,而他随后追来?嗯,原来爱情小说里写的东西,也不全是凭空杜撰出来的,还是有符合现实的部分嘛。”
“美夕,大姐这是不良示范,你千万不可以学大姐,也别将这件事说出去好不好?”卫美朝红著脸,厚著脸皮说。
“这哪是什么不良示范,大姐对爱情始终如一,又能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真爱,这点非常值得我们学习。”
“美夕,你在调侃大姐吗?”
“没有呀,大姐难道不希望二姐、我和美夜能对爱情专一,如果遇到真爱能勇敢去追吗?”卫美夕笑咪咪的说。
卫美朝怀疑的看著她。
“大姐,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那档事做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呀?”卫美夕好奇的问。
轰!一阵火热瞬间往上冲,卫美朝的脸顿时酡红一片。
“卫美夕!”她低吼的叫道,“你怎么可以问、问这种……”她羞得不知该如何启口。
“大姐,我的工作需要我随时随地吸收各类资讯,这种问题当然也算在内呀。”卫美夕轻挑了下眉头,理所当然的说:“如果不用问的,难道你要我为了工作,亲身去找个男人体验一下那是什么感觉吗?”
“美夕,我不准你乱来。”卫美朝立刻大惊失色的叫著。
她微笑。“那就是了。大姐,你快点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感觉,是不是跟小说里形容的一样,既兴奋又痛苦,既舒服又难过,既……”
“美夕!”卫美朝满脸通红,忍不住的打断她。
“什么事?”卫美夕一脸无辜的看著她。
卫美朝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把握机会,立刻走向铃铃作响的电话。
“我接电话。”她迅速的说,紧接著接起电话,“喂,你好。”
“你好,这里是市立长晴医院。请问你们认不认识一位名叫塞雷的先生,他刚刚出了车祸,人正在我们医院中……”
对方话未说完,卫美朝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手脚无力,话筒瞬间从她手中滑落。
“姐,你怎么了?”
惊觉不对劲的卫美夕迅速的跑向她,怎么她却也突然朝她跑来,不,应该说是朝她身后大门的方向跑来,然后迅速的越过她消失于门外。
她犹豫的回头看了一眼摔落沙发上的话筒后,才转身追出大门。
“姐,你要去哪里?”她大声叫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大姐以最快速度跳上半路拦截的计程车绝尘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疑惑的跑回屋里拾起沙发上的话筒来听。
“喂,有人在吗?”
哒哒哒……
一阵急促而慌张的脚步声由医院外头响起,笔直的朝急诊室的方向冲了过去。
卫美朝面无血色的等不及自动门完全开启,在门开出一条小缝时,便侧身穿过自动门,直接冲进急诊室里。
急诊室里挤满了人,除了医护人员外还有一大批伤者的家属和伤患,空气中充满了紧张、消毒水和血腥的味道。
身为一个医护人员,她深切的了解急诊室里每一位医护人员时间的宝贵性,所以即使她此刻再心慌意乱,她还是勉强自己不要歇斯底里的乱抓医护人员询问他的下落。
她深呼吸一口气,屏住气息的开始在每一个临时病床之间寻找他的踪影。
不是。不是。不是……
颤巍巍的一张病床看过一张病床,她的心情随著每一步前进的步伐起伏不停。
不是,不是,都不是。怎么会这样呢?躺在急诊室病床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他,他该不会是受伤太重,被直接送进开刀房里去了吧?
她拒绝去想另外一种更可怕的可能。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很难看,找个位子坐下来好吗?”一名护士在经过她身边时,突然停下脚步,朝她皱眉道。
“小姐,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位名叫塞雷。柏的病患,请问他现在在哪儿?伤得严不严重?”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哑声的开口问道。
“塞雷。柏?”
“他是个混血儿,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
“美朝?”
突如其来的叫声让她在瞬间循声转头,而随著他的身影落入她的视线中,她强忍多时的眼泪立刻滚落她面颊。
塞雷迅速的走向她,他身上除了裹上石膏的右手臂,脸部、手心有些许的擦伤而涂上了消炎药水之外,一切看起来都很好,至少外表是如此。
“怎么哭了?”右手受伤,他只能用左手替她拭泪。
她泪光闪闪,目不转睛的看著他。“医院打电话给我说你车祸,我以为……”她哽咽得说不下去。
“我没事。”他安抚的将她拉进怀里,感觉到她在颤抖,于是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揪著他的衬衫前襟,忍不住埋在他胸前,以哭泣的方式宣泄她先前的恐惧与担忧。
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从他怀中抬起头来。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除了手上和脸上的伤之外,你还有哪里受伤吗?”她哽咽的问。
塞雷摇了摇头。
“我搭的计程车和别的轿车发生擦撞,我因为急著想去找你,所以就下车打算换搭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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