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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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不知道她在骗他。[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怎么现下听起来,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呢?

    皇甫冷扬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他最痛恨人家骗他了,会这般容忍的原因就非常值得人家探究了。

    “我是还没找着证据,要不然……”他撂着与事实截然不同狠话。

    如果说他对戏晴真能有那股狠劲,那夜或许就不会松开手了,对她,他的宽容性似乎总是很高。

    “证据?!我有?”柳飘扬突然说道,摆明了是不想让皇甫冷杨再有借口不去正视自己的心意。

    “什么?”

    “我说我有证据可以证明她骗你,你要怎么办?”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皇甫冷扬神色一凛,很急切的询问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我知道,那个女人接近你其是有目的的,我还知道其实张邵邦真的曾经是她的未婚夫,还有乱儿是她的亲弟弟,还有自从父母双亡之后,她其实过得并不好,很辛苦……”

    柳瓢扬口中那一桩桩、一件件的“知道”,像块沉甸甸的石块压上了皇甫冷扬的胸坎,挤压出他极大的忿怒与怜悯。

    两种情绪交相沸腾,骄傲的他终究还是让忿怒战胜了怜悯。

    “还有什么?”他咬着牙问,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瞒着他这么多?!还敢口口声声说她说的是实话。

    想到这里,他的忿怒开始极速飘扬。

    “还有,她‘曾经’把你视为夫婿的最佳人选,也就是说,在她还不知道你的身分时,你对她而言好比肥美的猪肉,她正考虑该怎么把你一口吞下。”柳飘扬很恶劣,他自己都承认!之所以这么丑化莫戏晴,不过是想瞧瞧这个明显已经动了心、动了情却浑然不自知的好友兼主子会怎么做。

    该死的女人!皇甫冷扬眸中的怒火奔腾,怒瞪了讪笑的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他要去找那女人算帐,她不但从一开始就骗了他,还敢觊觎他,他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上等肥美的猪肉?!真是够了!

    不行!她不能再让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

    莫戏晴在房内来来回回的踱着步,视线则不断的在桌上那两个药包中间徘徊着。

    照理说,她本来不是一个怯懦之人,既然知道自己已然爱上,就该全力以赴,积极争取。

    可问题偏偏出在皇甫冷扬的身分是个皇子之上。

    要知道,正所谓侯门一人深似海,更别说那深宫帝王家,其中的甘苦辛酸自然也较寻常人家多得多。

    想了半天,她深吸了口气踏上前去,双眸在红白两个药包之间犹疑着,红色是春药,白色是迷药。

    耳畔响起了皇甫冷扬那日在她耳际留下的严厉警告,她忍不住有了犹疑,可是终究还是拿起了白色。

    就用它吧!她准备在今天就走,只要皇甫冷扬喝了迷药,便可以多为她争取一些时间,那她自然也可以带着乱儿跑得远远的。

    她收起红包,打开白色,然后将里头的药倒人茶壶之中,正准备要将它端出去至皇甫冷扬的厢房时,说时迟,那时侠,房门冷不防被人一脚给端开,她连忙转身,便见皇甫冷扬一脸阴骛的步了进来。

    望着他脸上那明显可见的怒意,心中不祥的预感顿起,莫戏晴强自镇定,旋过身放下手中的茶盘,然后倒了一杯,递给了他。

    “我正准备到你的房内添水。要不要先喝杯水?”

    皇甫冷扬不语,踏着重重的脚步逼近她,冷不防地一手抄过她手中的水杯,接着仰首一饮而尽。

    盛怒中的他,完全没有发现她眸中的犹豫和挣扎,甚至是无可更改的决心。

    “你竟敢骗我?”他薄唇微掀,咬着牙吐出这句指控,井一手撰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我没有!”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莫戏晴决定先否认再说。

    “你敢说你没有?”眯起了眼,他狠瞪着她,一双深幽的眼眸不断将怒气化为利箭,笔直的射向她。

    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直发毛,纵然背脊已经起了一阵寒凉,但莫戏晴仍是咬牙否认到底。

    “我当然没有骗你,要不然你说我骗了你什么?”

    “乱儿是谁?”他逼近她,居高临下的质问着c

    ‘他……他……“他的问题让她心惊胆跳,暖儒的说道:”他不是你的师弟吗?“

    “他是谁?你的接近,包括在大街上卖身,还有被张邵邦轻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她的装傻让他眸中的怒焰宛若不受控制的火龙冲上了天,他更是索性打开天窗亮话。

    “我……”天啊,他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恐惧袭天漫地的朝着莫戏晴涌来,她的心中着慌,双眸的惊恐更是再也掩盖不住。

    “我……我……”失了血色的唇瓣几次开合,却只能发出宛若猫咪般的呜呜声。

    “你该死!”皇甫冷杨狠咒了一声,用力的扯过她,就在她以为他又要故技重施,准备一把掐死她之际,他的手却往下移去。

    啪!地一声在她耳际爆开,她顿感胸前一阵惊意拂过c

    她想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莫戏晴惊慌得想要抬手护在自己胸前,可是皇甫冷扬哪有可能让她这么做。

    他倏地缩制住她的双手,将她逼进了墙角,接着将她的手高举过头,正当他想要俯下头来之际,一阵深沉的晕眩袭来。

    他甩了甩头,企图甩去这莫名的昏眩,却在莫戏晴的眸中瞧着了一丝倏然闪过的心安。

    莫不是方才那杯茶?

    脑海才堪堪闪过这个念头一股昏眩却宛若涛涛大浪朝他席卷而来,纵使他运功抵抗,也只能堪堪取得一眨眼的清醒。

    “记住我的话。只要你敢逃,天涯海角、一辈子的纠缠!”

    语落,眼合,皇甫冷扬便像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靠上她的肩头。

    莫戏晴必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不至于被他压垮。她缓步龟移,好不容易将他移往塌上,让他躺得舒服些后,她才气喘叶叶的探手轻抚着他那浓眉、挺鼻。

    “如果说你不是皇子的话,多好,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爱你了。”她在他耳际呢哺道:“直到最近我才知道我爱你,或许早在你自张邵邦手中救下我的时候,更或许是你同长平郡主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但爱上了你又如何,我与你本是云与泥的差别,或许有朝一日,你荣登九五,那我呢?是不是只能是你三千宠嫔的其中一人?我不能忍受自己必须沦落这样的境遇,所以我必须离开,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原谅我!若是不行,就来生再继续纠缠吧!”

    深深的凝了昏迷中的皇甫冷物一眼,莫戏晴好不容易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晶莹的泪已经爬满了香腮,她直起身准备去找莫乱儿,从此远离这样的是是非非。

    但步伐才迈开,手臂却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后扯去。

    莫不是他压着了她的衣裳……莫戏晴回头过去,不意却撞入了他那双深幽的眸子,顺着他的眸光往下瞧,阻止她离去的不正是他的手吗?

    “你……你不是应该昏过去吗?”她讶然低呼,难不成含烟姐给的迷药药效不够强吗?

    瞠大的眼眸布满了惊诧和疑问,总觉得他的眸中仿佛多了些什么?

    “想走吗?”皇甫冷扬用力的将她扯人怀中,脸上带着一抹魔魅的笑容,看得她心底直发毛。

    “我……我……”莫戏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的思绪像被埋了火药似的全数炸开。

    “如果你真的想走,那么应该是下迷药,而不该是春药。”薄抿的唇瓣微勾。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抚上了她胸前的浑圆。

    “我没有下着药,我下的是迷药,我想要带着乱儿走人,怎么可能还会下春药,去增加我们两人之间的纠缠?”完全忽略了此刻自己身处劣势,她很认真的澄清。

    “是吗?你很确定。”这笨女人该不会是把春药当成了迷药吧?

    面对她的执意否认,皇甫冷扬心中有了这样的臆测,可不管她是不是存心的,她对他下药就是不对,也必须负起应负的责任,于是他故意道:“我倒不知道这世间有哪一种迷药可以让人浑身欲望奔腾、热血沸腾,就连我的……”他低头往自己昂然而立的骄傲瞧去,“也肃然起敬。”

    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瞧去,这一瞧刚好瞧着了他裤裆中的昂然大物,莫戏晴脸上顿时涨成红通通的一片,仿佛被大火烧灼过一般。

    “这怎么可能?”她嗫嚅着,但望着他眸中逐渐氮红的欲望,却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难道她真的放错了药包,可是含烟姐明明说白色是迷药,红包是春药,她刚刚放的明明是白色啊!

    怎么可能会搞错呢?

    莫戏晴还没来得及将事情想出个水落石出,皇甫冷杨的唇已经宛若识途老马般贴上了她胸前的雪白。[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不管可不可能,火既然是你点的,你就必须负责。”他说得理所当然,一副就算将她拆吃入腹也不是他的责任的样子。

    “不可以!”莫戏晴惊呼,双手无力的阻止着他的恣意进攻。

    但她越是推拒,他的执念便越强烈。不一会儿的时间,一抹雪白已然完整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那似曾相识又陌生的情欲在她的血液之中沸腾着,只觉得好像有一把火随着他的手在她的身躯上到处燃点着人苗。

    体内情欲不断的涌上,皇甫冷杨哪里还有心情理会着她那微不足道的抗议,索性一个翻身俯上了她的雪白身躯。

    然后攫住她的唇,热烈的辗转吸吮,像是想要吮去她的魂魄和理智。

    终于,在他的努力之下,莫戏晴的理智跟着浑身上下的热力四处发散,只能任由他引领着,一步一步的踏入了情欲之中。

    望着她的意乱情迷,皇甫冷扬终于不再克制自己浑身嘶吼着想要获得解放的情欲,劲腰一沉一挺之间,已经与她合而为一。

    我爱你……在那一刻,莫戏晴只能无助的在心底这般吼着。

    第八章

    这世间还有人比她更倒楣吗?

    望着眼前那片精壮的胸膛,莫戏晴忍不住翻着白眼,无语问起了苍天。

    她竟然错把春药当迷药,虽然事到如今她还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她真的被他拆吃入腹了,而现在那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正在呼呼大睡。

    那她究竟该不该走呢?y

    薄唇轻咬,显示出她的确犹豫,但在犹豫过后,她依然小心翼翼地钻出了他的胸膛。

    该做的事还是得去做,虽然她的清白已不复在,但她至少应该庆幸自己的清白是被心爱的人收藏去了。

    她喜欢用“收藏”这个字眼,因为那比掠夺来得让人觉得被珍视,她希望被他珍视,即使只是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轻悄悄的穿戴好了衣物,莫戏晴便不再浪费时间准备走人,可是相同的情况又再度发生……

    原本应该因为“过度疲累”和“药性”而陷入沉睡之中的男人,再次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挺挺的站在她面前。

    许是早已被他吓过太多次了,她这次是连抚胸部懒,只是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在经过了昨夜之后,你依然想走吗?”皇甫冷扬的气色不若以往来得精神,声调也不如以往来的有力,看得出昨夜的纵欲和药性的确让他的精神显得困顿。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留下来。”轻浅的一笑,莫戏晴向来神采奕奕的脸庞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神伤。

    “做我的女人,不好吗?”他直言问道。

    “或许那对别的女人来说很好,但我要的是唯一,而那你应该给不起。”反正他们都已经袒程相见了,她不想再浪费力气隐藏自己的心思。

    反正就算他要给自己安个“善妒”的罪名,那岂不是也是美事一桩,反而能让她走得无牵无挂。

    探索的眼神笔直的扫向她,皇甫冷扬淡淡的说:“你是一个贪心的女人。”

    “我的确是!”只差没有两手一摊,她坦率的承认。

    其实她不以为这世上有哪个女人不贪心,只是在这个以男人为主的世间,女人习惯了委屈,而她不愿意委屈自己。

    她宁愿嫁个平平凡凡的夫婿,然后两人平平凡凡的相守一生,本来她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可是谁知道——

    谁知道莫乱儿却为她选了这样一个人中龙凤,她要不起,也不敢要,即使她爱他,但她不会以爱为名行贪求之实。

    “但你怎能确定,我不能给你你要的?”皇甫冷扬挑眉问道,着实有些不快她那云淡风清的模样。

    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计划的人是她,实行的人也是她,可是为什么能够走得无牵无挂的人也是她?

    在女人面前,向来高高在上的皇甫冷扬头一次吃到了闷亏,他很难可以平衡得过来。

    “你能吗?”莫戏晴反问,虽然明知他不能,可是随着自己的问题出口,心中却也隐隐泛起一抹期待。

    “我……”他顿住,双眸紧索着她灿亮的眸子,该出口、想出口的话没有出口,反而改弦易辙的问:“你知道一旦你在未经我的同意下离开,天涯海角,月月年年我都会把你揪出来吧!”

    他并没有许下承诺!

    说不失望那是骗人的,可是莫戏晴试着让自己不去在乎,她点了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希望你不要那么做。”

    “那你忍心让莫乱儿跟着你躲躲藏藏过一辈子?”他的语调微扬,似乎是在提醒着她的自私。

    “你……”他的确有一套,勾起了她对弟弟的愧疚,可难道她就愿意吗?

    这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千不该、万不该去惹他,所以除了怨自己又能怨谁?

    “留下来吧”这一辈子,皇甫冷扬难得用这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话。

    在方才之前,他真的很生气,可是只要一忆及柳飘扬描述她的过往,气忿似乎因为心怜而退去了不少。

    他想,在如此的“袒程相见”之后,或许他们真是有可能的。

    “给我一个理由!”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苛求,莫戏晴索讨的不过是他一丁点的真心,如果他愿意谋,那么即使可能会倾尽所有,她仍愿意因为这一点而留下。

    “我想或许……”皇甫冷杨正想将心中的盘算说出,可是门外出现一阵嘈杂的声音。

    接着那扇经过他摧折后已经摇摇欲坠的门房,发出了巨大的撞门声响。

    皇甫冷扬剑眉一挑,心中暗咒。

    该死的,为什么偏生选在这个时候,他的体力受到春药的侵袭,还不能完全恢复的时候,这下只怕真的要出事了。

    长平邵主、张邵邦、张昌行、儿乎所有该到的、不该到的人都到了。

    皇甫冷扬眸中掠过一记冷芒,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难得让自己的怒意彰显,炯炯的双眸中尽是冲天的怒焰。

    “长平郡主,你这是干什么?”

    面对他的喝问,长平郡主不语,只是冷然一笑,但娇艳的脸在转向莫戏晴的时候,浮现了一抹深沉的恨。

    “我爱了你这么多年,可你竟恶意选了个小贱蹄子来羞辱我,你说我想要干什么”她恨恨然的道。

    尤其是当她的目光扫到莫戏晴被皇甫冷扬牢牢护在怀中时,眸中的恨意更盛,仿佛巴不得能够一刀杀了她而后快。

    察觉到她那阴骂的眼神,莫戏晴冷不防的一颤,更是往皇甫冷扬温热的胸膛里窝去。

    “放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轻颤,但皇甫冷扬能够感受到她此刻的害怕,他更加收紧自己的臂膀,威仪的低喝着长平郡主的无礼。

    “放肆?!”怎料到,他的低喝反而换来了她讪讪的一笑。“你以为这里是京城吗?”

    “就算这儿不是京城,但你今天这样的举动也堪堪足以让我要了你的性命。”

    怎么,难不成这女人想要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杭城杀了他吗?

    否则她应该知道,一旦惹怒了他,别说她是个郡主,就算是个公主,他也不会轻易饶恕。

    “你想犯下诛杀皇子的罪行?”

    “何需我来下手。”长平郡主轻哼了一声,指了指身后的大批人马,傲然的说道:“什么皇子?我怎么没瞧见,我只看见一个仗着自身武功恣意斗殴,甚至诛杀平民的盗匪!”

    “你想栽赃?”皇甫冷扬洞悉了她的意图,心中难免一凛。

    该死的!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如果此刻他的体力充足,就算是千军万马,他也有把握带着莫戏晴冲出重围,可是…

    “我知道你有极高的功力,但双拳总是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里外外早已布下了重兵,我想你应该不会笨得想要以身试险吧广

    “你凭什么调度重兵?”他脑子不停的运转着,嘴里更是不断吐出问题,只要等他度过了这次劫难,那这些人就该死了。

    “哼,你来杭城,明里暗里,搜集了两江总督罗烈的罪证是吧?”

    原来是有狐群狗党的啊!

    他怎么忘了,那罗烈算是长平郡王的门生,这徒弟贪读枉法,做先生的只怕也拖不了关系。

    否则凭那罗烈不过中年,又怎能位居高位?搞不好这贪赃枉法的主谋还是长平郡王呢!

    而他彻底的忽略了这事,这究竟是他们掩饰得太好了,还是说他的心思投注在莫戏晴身上多些,所以才会忘了他们之间的这层关联。

    以至于当长平郡主出现时,他只想到她几年唤苦苦的痴缠,却完全忘记了她来到杭城或许另有目的。

    “你怎么知道?”

    “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长平郡主骄傲的昂首而立,脸上闪现的是玉石俱焚的决心。“你以为派上了柳飘扬,一切就会天衣无缝了吗?”

    “飘扬怎么了,他出事了吗?”听到好友的名字,皇甫冷扬肃然,忧心得连忙问道。

    虽然飘扬的身手不错,可也会有像他现在这种突发状况,莫不是他真的失了风,所以才会让他们这样明目张胆的想要诛杀他。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就是因为还没有,所以她才没有在此刻痛下杀手。

    毕竟依皇甫冷扬的身分,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饵,更何况……

    长平郡主再将目光调转到莫戏晴的身上,她那满腔的忿怒着实需要好好的发泄一番c

    对于眼前这个显然获得皇甫冷扬情感的女人,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把他们带回去。”她朝着张邵邦下令。

    “可是……”似乎对于皇甫冷扬的武功修为多所忌惮,他立于原地,迟迟不敢挥手下令。

    “抵抗者杀无赦!”她冷凝的说道:“罗总督拨下了一万精兵交由你带领,他能杀上一个、两个,难不成能只手杀上万人吗?”

    说得也是,张邵邦本来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更何况他已经因为皇甫冷扬的关系,连续两次成了城里人的笑柄。

    这个仇他当然不会忘记,再说什么事都有舅舅顶着,他没什么好怕的。

    当下脸上的惧意退去,高举着手就要下令,就在这个时候,一直窝在皇甫冷杨怀中的莫戏晴终于开口劝道——

    “张邵邦,你可知道你现在正犯足以被诛杀九族的罪?”

    “哼,知道又如何,反正有罗总督在后头挡着,说不准将来罗总督兴兵出师,将皇甫家的皇位取而代之,那我岂不是也可以风风光光的位居庙堂之上。”

    “痴人说梦!”皇甫冷扬对于张邵邦的话冷嗤了一声,难不成他是当他其他几个兄弟是死人吗?

    就算今天他真的栽在他们手里,那也是因为一时的大意,若是他们因此而小看皇甫家的实力,只怕到头来会死得很惨。

    “你别傻了,现在说的当然是很好听,可是若是出了事呢?谁会去送死?”经过了方才一段时间的平稳心绪,莫戏晴再次回复了往常的伶牙俐齿,使起挑拨离间的手段更是既快且准。

    果然她的话说进了张邵邦的心坎里,致使他高高举起的手臂迟迟没有放下。

    “你若是能立刻罢手,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想三皇子不会同你计较这滔天罪行的。”

    莫戏晴当然也知道此刻情势的险峻,他们站在门边的人不知道,可她却知道得一清二楚,现下将她护在胸前的男人其实没那么厉害了。

    充沛的体力早就在昨夜的纵欲和春药的侵袭下所剩无几,没有些时间让他调养生息,是万万没有能力足以突破重围的。

    此刻的他正在很努力的调息着,期望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复自己的体力,然后突围。

    这点可以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热力和愤张的血脉中得知,所以她很努力的在为他争取时间。

    “这……”张邵邦原本对于要做这事就挺紧张的,如今又听得她这样说,心意难免不定。

    长平郡主眼尖的瞧见了他的动摇,连忙喝道:“你别再心猿意马,你不是说恨透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也恨透了皇甫冷扬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

    “我……”眼光扫到了莫戏晴倚偎着皇甫冷扬的景象,再想到自个连着两次被打得狗吃屎,落荒而逃的丢胀的景象,当下的犹豫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孤注一掷的愚蠢。

    “你这个女人别再胡言乱语了,罗总督可是我的亲舅,他承诺过我,他若吃香,我便喝辣,我们之间的关系可容不得你来挑拨。”

    “你这个白痴!”莫戏晴气极了,忍不住低咒。

    虽说她说这话的用意,想要助他们脱困的成分多些,可是她还是有念及两家人过去的情谊啊!

    不是她要说,如果听月王朝里的皇子们,个个都像皇甫冷扬这般的出类拔革,那么他们想要叛变,十足十是痴人说梦。

    “我是好心啊!”

    “不用你假好心!”张邵邦压根就不领情,甚至还当着皇甫冷扬的面说出了淫秽的话语,“你若真要好心。等到咱们上了床的时候,再‘好心’一点的伺候我就行了。”

    士可杀、不可辱,自己的女人就在他面前遭受到这种言语上的污辱。皇甫冷扬气一上扬,原本便已翻腾的气血就这么一涌而上。

    喉头顿感一丝腥甜,身躯更是一阵的摇晃,面对周身难抑的痛苦,皇甫冷扬虽然极力抑制,但是却叫眼尖的长平郡主看出了破绽。

    “呵,原来是个空壳子啊!”她冷哼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张邵邦,“快,机不可失!把他们全都给我捉下。”

    “是!”脸庞的惧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洋洋自得,他高举的手终于挥下。

    眼见自己的计策失了效,莫戏晴想也没想的就钻出了皇甫冷扬的胸膛,双手大张的挡在他面前,护卫之姿明显。

    “戏晴儿,你……”说不感动是骗人的,这患难中的真情更是叫伤重后的皇甫冷杨胸臆激荡。

    “呵,螳臂挡车,不自量力!”长平郡主瞧见他们交缠眸中的情深意切,不由得气红了眼,她冷嗤,然后冲上去将莫戏晴一把拉离。

    任由顿失依靠的皇甫冷扬虚软无力的坐跌在地上,她将莫戏晴往张邵邦的怀里一塞,大施恩惠般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想要她就要了她,不想要她就将她卖到妓院去,敢勾引我的男人,我就要她这辈子千人骑、万人压!”她一脸的恨恨然。

    “这有什么问题!”张邵邦喜上眉梢,拉了莫戏晴就要走人。

    “你……”被他拖着,她猛力的挣扎,双眸还紧锁着坐倒在地的皇甫冷扬,一张失了血色的小嘴儿几次开合,无声的说出自己的爱。

    我爱你!只怕将来没有机会说了!她眸中流露出这样的讯息,皇甫冷扬心中大骇,已然意识到了她想要做什么。

    这个骄傲的女人呵,怎能忍受那样的污辱,她一定是想……

    莫戏晴的心思不难捉摸,震惊之下的皇甫冷扬奋力的挣扎着,可是在众兵的压制下,最终他亦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

    “等我……等我……”望着她离去时的萧索身影。他虚弱的南语。任由那巨大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涌上c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了自己或许早在初见的那一刻,便已经爱上她,只不过他浑然不觉罢了。

    因为如果不爱的话,心怎会那么的痛?

    “她绝对会等你的,在地狱的那一端!”

    此刻的长平郡主是个为爱疯狂的女人,他们的痛苦正是她的快乐。她得意的扬声大笑,束手旁观的看着皇甫冷扬呕出血后晕了过去,她的唇角泛起了一抹阴冷的笑靥。

    花痴女人又如何,得不到就毁了吧!

    就算你们真的相爱,那又怎样?只要我在的一天,你们就别想相守,哼!

    一路拖着莫戏晴回到张府,早已心痒难耐的张邵邦迫不及待的想要享用这个他觊觎已久的女人。

    连拖带拉的将挣扎不已的她带回自己的院落,他踢开房门迫不及待的将她抱往床榻,丝毫不懂得怜香惜工的将她扔上了床。“

    她还来不及唉痛,就瞪大了一双眼,恨恨的瞪着他。

    “哼,装什么清纯,还不是到处去勾搭男人!”瞪着她那一脸嫌恶的表情,张邵邦不悦的低咋了一声逼近了她。

    面对着眼前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夫婿的下三滥男人,莫戏晴心里积聚的不是恐惧而是怒气。

    只要一想到他三番两次的仗势欺人,再想到皇甫冷扬方才那苍白虚弱的模样,她心中的火气使整个扬了起来。

    这世间什么样的人最可怕?就是不怕死又极端忿怒的人,而她恰恰好拥有了这两种特质。

    如果说她注定要受这个畜牲凌辱,那么一死了之似乎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再者,只要一想到像皇甫冷扬那样骄傲的男人,竟然被他们摧折着倒卧在地,她胸臆之中的忿怒就开始沸沸扬扬,即将爆发。

    在张邵邦那淫欲的目光中,莫戏晴挺直腰,昂高了螓首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这档子事还需要问吗?当然是遵照长平郡主的旨意,要了你这个小贱蹄子,等我玩腻了你,就把你卖到妓院去,让你成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当家花魁。”他得意扬扬的说,一只咸猪手还直住她身上袭去。

    “你要得起吗?”她冷冷的道,甚至毫无惧意的用力拍去他的手。

    不想再待在这张叫人恶心的榻上,她索性翻身下床,但才落了地,就被张邵邦给堵住去路。

    “呵,别急着走,咱们还没乐和乐和呢!”哪里有可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他倏地伸手拦阻,想将她扯人怀中。

    觑紧了这个时刻,莫戏晴抬脚就往他胯下用力端去,踢他个错不及防。

    那一下正中了张邵邦的命根子,他痛极的唉了一声。

    她理也没理,笔直的往门口走去,却叫凶性大发的她一把扯住乌缎般的长发,她整个人被揣倒在地。

    “该死的女人,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仿佛被情欲侵入了脑子,他眼眸中尽是邪念。

    莫戏晴对于他自大的措辞嗤笑出声,努力撑着身子自地上爬了起来。

    “我劝你乖乖的听话,大爷我或许会疼宠你久一些,那么你就不必去妓院了。”张邵邦状若善意的劝道,活像自己是个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似的,张大了双手期待她投怀送抱。

    “你在作梦!”她樱唇儿一句,懒得再和他蘑菇下去。

    想得到她的人是万万没有可能,她的人是独属于那个伟岸男子所有的。

    “你……”好说歹说,她依然是那张高傲的脸庞,张邵邦不由得怒火攻心。

    他欺上,莫戏晴退了数步,他再欺,她却突地转身对准了厚实的墙壁猛力冲了过去——

    “这贱蹄子是吓傻了吧,那儿又没门,怎么往那儿撞去……”色欲熏心的他没有意识到她寻死之心,还在那儿得意的哺哺自语。

    直到重重的撞击声响传来,他这才意识到她真心想要寻死,他讪讪的步了过去,用脚将虚软无力的她踢翻了过来。

    “呵,还有气呢!”那浅浅起伏的胸口,让他不由得大乐。

    “你就算要死,也得让我尝一尝再死吧!”张邵邦禽兽似的说道,蹲下身子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正待一亲芳泽,突然后头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吃痛的他转身,却见一个少年和一个孩子正的在他身后,手上拿着一根既粗且长的木棒。

    “机灵哥,棍子给我!”莫乱儿的眸中杀意尽现,完全不似一个年仅十岁的孩儿……

    他们因为出去找人,所以没有被捉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正好瞧见了莫戏晴被张邵邦连拖带拉的扯出了客栈。

    没多久,皇甫冷扬也虚软无力的被人架了出来,他们知道一定是出了事。

    又见那些架着皇甫冷扬的人身上穿着官服,便明白若要找人得去哪儿找,于是当机立断的便赶忙先跟着莫戏晴他们过来。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邵邦这个禽兽竟然连自残的女人也不放过,莫乱儿怒火攻心,抄过机灵递过来的木棒,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乱打。

    被打得头昏脑胀的张邵邦没有能力反抗,初时还有些挣扎哀号,可也渐渐没了声息,但莫乱儿仍像是要出气似的不肯停手。

    “小爷,你别再打了,快来瞧瞧莫姑娘。”

    直到机灵的低呼窜入他耳际,他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连奔带爬的跑到他的身边,审视着莫戏晴。

    “我姐怎么了?”

    “她受的伤不轻,再拖下去,只怕……”已从主子那得知他们关系的机灵,不表乐观的摇了摇头。

    “快……快……带她去找大夫。”

    “我们?!”他们两个刚才可是偷偷摸摸的爬进张府,现下要再出去都怕有困难了,何况是带上这么大的一个人。

    “对啊!快,要是我姐姐出了什么事,我……”终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算再成熟也会害怕,一想到唯一的亲人很可能离世,莫乱儿的眼泪狂熟了出来。

    就在他们苦思对策之际,门口突然飘落下一人。

    机灵一见来人大喜,连忙说道:“柳大人,你快快快……”

    “啊,糟了!来不及了!”望着莫戏晴头上那如注的血流,柳飘扬心中暗叫了声糟。

    尽管他早已对罗烈那批人的诡计洞烛机先,马不停蹄的到两湖总督那儿调来了兵马,但却还是来迟了一步。

    这个女人可是他兄弟长这么大唯一动心的一次,要是就此香消玉殒了,那场岂不是要去地狱找老婆了?

    向来挂在脸上的那抹玩世不恭顿时退去,他神色一凛,抢过了莫戏晴便往外窜去。

    现在是救命第一呀!

    至于被关进牢里的那个贵人可以慢慢再救,更别提那些恶党,有得是时间慢慢整治。

    第九章

    阴暗潮湿的环境,生存着无数的耗子臭虫。

    透过一根根铁柱望出去,仍然是那一根根的铁柱,仿佛人的一生就要在这些铁柱之中度过,没有丝毫的希望。

    双手双脚被铁圈牢牢箍在墙壁之上,即使环境万般恶劣,但皇甫冷扬依旧浑身散发着不减的天生威严。

    他闭着眼,认真调理着周身的气息,冷静下来的他努力寻思如何逃出生天。

    他必须紧快出去,否则只怕戏晴那气起来便不顾一切的烈性子会让她有危险。

    就在他心思运转之间,牢房的门吱啊一声的被打了开来,皇甫冷扬紧闭的双目不睁。

    从那满室浓重的馨香,他已经可以得知来者是谁了。

    “我说三皇子,这做囚犯的滋味如何啊?”长平郡主的纤纤细指肆无忌惮的攀爬在他胸膛之上,万般的眷恋。

    这是一种挑逗,如果对象换作是戏晴,他可能会心生他念,可是当对象换成了阴毒的长平郡主,他的心可是半点波澜不兴。

    “啧。怎么哑了!”她呵呵娇笑,一张脸更是主动偎进了他的胸膛,毫不知耻的说道:“是不是不想理我啊?”

    皇甫冷扬依然无语,像是把她当成一只烦人的虫子在他耳边嗡嗡叫着。

    长平郡主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她就是爱煞了他这股子的冷,所以痴缠了多年终究不愿放手。

    即使是在这撕破脸的时刻,她依然想要得到他,即使只是人不是心,那也无所谓。

    做个纪念嘛!至少她也同她爱极了的三皇子肌肤交缠过嘛!

    抬起手,她挥退了随侍之人,待牢房的门被合上,才再次开了口,“不想理我没关系,可是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心爱的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她这一问,可真是问进了皇甫冷扬的心坎里,此时此刻他最担心、最忧心的,并不是罗烈的野心,也不是她的恣意污辱,而是莫戏晴。

    只见他原本紧闭的眸子倏地大睁,阴校的眸光紧紧的锁着她咬牙问道:“她怎么样了?”

    “你那天也听到了,我要张邵邦玩腻了她之后,便送她去妓院接客,现在只怕不知待在哪个恩客身边,曲意承欢了。”她故意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难免暗咒道,那个张邵邦真是靠不住,不过是要他处理一个女人罢了,竟然弄得自己被打得满头包,人也不见了。

    还好,张邵邦说那女人性子倔,在旁人来救她之前先一步撞了墙,要活下去只怕很难,这才让她心头的一口怨气出得干净。

    “那是不可能的,戏晴的性子倔,绝不可能让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想也没想的,皇甫冷扬否绝她的谎言。

    “哦,对她这么有把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对女人的评价这么高了。”

    “戏晴值得!”

    简单的几个字。立时让长平郡主暴跳如雷,她笑脸一卸,阴沉的说:“她值得难道我就不值得?”

    “你跟她比?!”皇甫冷扬挑眉,不屑的神情毫不遮掩的流露。“”就好像污泥与白雪,怎么比?“

    “你……”她自小被人捧上了天,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污辱,气极的她索性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咬牙问:“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立刻要了你的命?”

    “你当然可以,可是你不会。”

    “谁说的?”她冷硬的一笑,甩起鞭子毫不留情的袭上了他的胸膛,像是泄恨似的,一鞭跟着一鞭,铁了心的要打到他求饶才肯手。

    但皇甫冷扬硬是咬着牙,承受着那蚀心的疼,脑里浮现的依然是莫戏晴的脸。

    两个人浑然没有注意到,牢房的门被悄悄拉开了一条缝细,然后不停的扩大……

    “我要你说你爱我,说你不该爱上那个女人!”她边打边吼,弄得香汗淋漓,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突然间,往后挥去的鞭子像是卡住了似的,再也挥不上他那血迹斑斑的胸膛,长平郡主气极的回头,却被砍了一记手刀。

    纤细的身子硬声倒地,但闭着眼的皇甫冷扬浑然不觉,像是刻意想要撩拨她怒火般的说道:“即使你打死了我,也不可能让戏晴儿的身影从我心里除去,我爱她!”

    “我知道你爱她,可是你要是再继续窝在这里,只怕你们俩只能在地狱相爱了。”柳飘扬望着一身狼狈,浑身是伤的他,很是没好气的道。

    奇怪了,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这位总是高高在上,冷静得像是块冰的好友兼主子这么多情。

    即使身在险境,仍不忘大声说爱?

    皇甫冷扬倏地睁眼,一见来人,没有惊诧。仿佛已经料到了他会来似的埋怨道:“你怎么拖了这么久?”

    “我的命差点没了,拖得久些也是应该好吗?”救人还要被人嫌,柳飘扬觉得很不值。

    “你知不知道那个罗烈多阴毒,竟然反将了我一军,唆使我送去卧底的男宠反将我一军,害我差点儿壮烈成仁,我只好?(:

    ) ( 妹子急婚头 http://www.xshubao22.com/1/17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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