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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尔璇将他踢滚到地上,再挥一拳。[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谁准你动她的?”
“我们是……两情相悦。”李亿升辩道。
“你没有太多次机会。”他把脚踩在他胯下,微施力。“谁准你动她的?”
“你可以去问楼下那些人,她很骚,整个人贴在我身上扭,她是心甘情愿的。”
“最后一次机会。”聂尔璇严酷警告。“没有实话,没有卵蛋,你最好当真。”
李亿升吓得整个人都缩起来了,恐惧地看着踏在自己两腿根处的皮鞋。
只要聂尔璇一蹭,他就、他就……他猛地爆出哭叫声。
“是石学珍下手的,她先对婉吟下药,然后把她交给我……”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还有……”他踹了他命根子一记,痛得李亿升滚地哀号。“记住,这还不是最后的报复,你会很后悔,李家三代基业全部毁在你这只不长眼睛的‘小鸡鸡’上。”
他用外套与破洋装里起婉吟,抄起小行李箱。还有随身物品,迅速离开现场。
★ ★ ★
他把婉吟扛在肩上,在引起注意之前,快速走出PUB后门,回到他车上,把她的小行李箱与随身衣物往后座一丢,然后将她放进副驾驶座。
“尔璇……”她双臂直往他颈后缠,红扑扑的脸蛋朝他耳后蹭。
热呼呼的小气流弄得他心猿意马。
可恶!就是知道这是药物作用,不是她心甘情愿献上来的,他才更生气。
他扯下她的双臂,用安全带将她紧紧扣住。
她轻轻扭动,裹紧她的衣物滑下,渐露春光。
“婉吟,坐好。”他低喝,把车门摔上,从车前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
她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他。“热、我好热……”
“你吃了什么?”他咬着牙问。
“没吃什么,只喝了一杯马、马丁尼。”
原来药被下在酒里,经过加乘作用,药力变得更强了。
“我好热。冷气开大一点……”她伸手想将风扇转向自己,手却无力地垂软下来。
他冷着酷颜。调整冷风的强度与方向。
“嗯、呵……”冷气吹在裸露的肌肤上好舒服,她忍不住轻吟,将衣物往下拉,想让其他灼热的肌肤也感受到袭人凉意。
“嘴巴闭上,衣服拉高。”他还在暴怒之中。
她忍不住夹紧双腿,轻轻摩擦,异样灼亮的服神依依地瞅着他。
“尔璇,我好想……”她轻呢。
“不准讲。”他飞快开车。直奔回家。
“为什么不准讲?”她神智模糊,只晓得自己现在安全了,其他呢喃几乎都是意识不清的呓语。“你都对我好坏,你嫌我丑、你嫌我笨、你嫌我没大脑……”
“再多说一点。”这样的控诉,可以暂时抑住他的欲念,不再恣意勃发。
她碎碎念着,他想起早先两人的争执,还有一直悬而款决的“名分”问题,再看看现在的她——叮咚,计上心来!
当他们回到聂宅,他将婉吟扶下车,不再阻止她往他身上缠,也不再阻止她说出令人欲望狂涨的话语。相反的,他纵容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刻意引诱她,说出他要听的话。
“婉吟,不要在这里,会被别人看到。”
“让他们看。”
“被我奶奶看到也没关系吗?”
“让她看。”
“被佣人看到也没关系吗?”
“让他们看。”
“被你大哥跟你爷爷看到呢?”
“都说让他们看了啦,不然你还想怎样!”她娇嚷着。
她生气了!她想要他,想得快要疯了!
“尔璇,给我!”
他笑了。笑得好像在她床上翻滚时,那般惬意自在。
这,就是他要听的话。
“给我五秒钟。”他打开手机,低语几句,然后丢开手机。
他拉开她身上的西装外套,铺在后车厢盖,把她抱上去坐着。
她迷蒙地看着他,不是很清楚的脑筋有些困惑,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改变主意了吗?”她快乐地问。
“脱掉我的衣服。”他下令。
婉吟用比平时更快的速度,用撕的、用扯的、用拉的,剥光他身上的衣物,他一件一件抢过来。丢到某个固定的方向。
很快地,精硕的身躯上下,只剩下一条内裤。
而她秀发蓬乱,双颊嫣红,眼儿莹亮,全身上下早就只剩下一件底裤,雪样肌肤透着情欲的娇红。
“这么想要我?”
“嗯……嗯。”她无助地看着他,颤抖低语。“快点……”
“什么?我听不清楚。!’他故意逗她。
“快点、快点、快点……”她一次嚷得比一次大声。
下药途奸原是石学珍的计划,要让他们的感情产生危机,但他会把它扭转成自己的优势。危机变转机,对他来说,从来就很Easy。
“快点什么?”他装迷糊,故意问。
“我要你快点进来,我要你!”她尖叫出声。
还不够!她要求得还不够,听众、观众也不够。
“上啊,你要我,就动手脱掉我的裤子。”
她发出没有意义的尖叫,扯下他的内裤,他动手帮她一把,灵敏的听觉听到车库通往主屋的方向,有细碎杂杳的脚步声。
他捧住婉吟的圆臀,放纵自己在她的体内驰骋,知道今晚的她绝对需索无度。
他乐意满足她,绝对乐意,虽然她值得一张柔软的床,但是……
瞄着通往主屋走道上纷纷避开的人影,他决定,他可以先给她一次满足,然后再回到床上去。
这一次,她休想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被偷香。
她必须再一次在他的床上享受翻云覆雨的一夜,然后,最重要的——
必须被抓包!
★ ★ ★
等婉吟完全恢复清醒,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她在自个儿房里梳洗完毕、吃饱喝足,搔着脑袋拚命回想两天来发生了什么事,赫然发现聂、夏两家已经全员齐聚在爷爷的书房。
爷爷、聂奶奶、大哥,还有管家。脸上都挂着既尴尬又有点好笑的表情。
“怎么了吗?”一一打过招呼之后,她找位置坐了下来,用眼神询问聂尔璇。
他一脸悠哉,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老神在在。
反倒是她,见大家都不说话,偶尔干咳一下,眼神避着她,愈想愈古怪。
莫非这一切,跟她作的梦有关?她好像睡了很久,也梦得乱七八糟,梦里尽是她跟聂尔璇在翻云、覆雨,覆雨、翻云——
“啊!”她低叫出声。
难道梦里都是真的,她一如以往。一失控就叫得太大声,把两家吵翻了天?
“知道羞愧了吧!”夏老咳了又咳,开口说了第一句话。“看我养出你这么个好孙女儿,居然在人家车库就……”
车库?什么车库?婉吟狐疑地看着大哥,直觉地知道聂尔璇准信不过。
夏鼎昌忍住笑,表情有些奇怪地把脸转到一边去。
“夏爷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聂尔璇机灵地接下话。
“不是你的错,难道她自己还能玩得起来?”夏老喝了口茶,摆摆谱。“我跟你奶奶商量过,你们就交换个信物,订婚吧!”
“嘎?”婉吟忍不住叫了起来。
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突然叫她跟聂尔璇订婚?
“怎么?有意见吗?都闹成这样子了还不订婚,成何体统?”夏老开骂。
“都是我们尔璇不懂事,坏了婉吟的名声。”聂奶奶赶紧帮腔。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事?”
她小声地问聂尔璇,咬牙切齿。
“我才想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事?差点把我掏虚了,害我要喝十全大补汤。”他故意恶劣地回答。
婉吟瞪圆了眼睛。这么说,在这两天内,她岂不是变得很孟浪?
“婉吟,过来。”聂奶奶拉起她的手,不顾她的小小挣扎,硬是将一枚典雅的猫眼石戒指套在她手上。“这是我们聂家传给媳妇的戒指,一代传一代,我帮你戴上,就当作是替尔璇订下你这个媳妇了啊。”
“可是、可是——”她完全在状况外。
“夏爷爷,婉吟不肯承认我,但我的确该对她负责,不如这样吧,您也帮我戴上夏家送给女婿的祖传戒指吧。”
什——什么?
“你要我爷爷帮你戴戒指?”婉吟忍不住爆吼出声。
“怎样?你不同意吗?”聂尔璇一脸无辜。“可是刚才我奶奶帮你戴戒指了啊,同理可证,你爷爷为什么不能帮孙女婿戴戒指?”
婉吟为之气结。
“你要娶我是吧?”她凶巴巴地问。
“是啊。”
她狠狠瞪了他老半天,决定先打发眼前的家人,再向他逼供到底。
“过来啊!”她抄起爷爷桌上的绒盒,啪一声打开,用力拔出戒指。[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婉吟。拜托你矜持一点,女孩儿家怎么那么不知羞啊?”夏老状似头痛地猛揉额角。
“得了吧,爷爷。”夏鼎昌决定开口说句话,不然低头猛笑,真没存在感。
“你心里明明就爽得要命,想了几十年的心愿终于搞定了。何必在那里假威风。”
聂尔璇笑笑地走过来,坏坏地伸出手。婉吟一边瞪他,一边把戒指戴到底。
“接个吻宣告礼成吧!”他嘴唇凑过去。
够了,到此为止!
“我们有私事要谈,失陪。”婉吟一手抓牢他的领带。把他拖出书房。
他们才刚走出门外,书房里就响起了大笑声。
“小姐,恭喜订婚。”
管家也守在外头向她道贺,婉吟开始深觉不妙,加速拖着尔璇往房间跑去。
妈呀!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八章
“我的天啊,我真的这样做了吗?”
在聂尔璇避重就轻、必要时加油添醋一下的解说完毕后,婉吟终于把这两天的“梦境”与“实际体验”连接起来,羞得无地自容。
怪不得爷爷跟聂奶奶坚持他们要订婚!
天哪,如果他们都曾“亲临实境”,看到他们在XX,那那那、那除了订婚一途之外,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挽救他们俩的名誉。
“你是说,我们在车库里,后车厢盖上面‘做’。不是在车子里面‘做’?”
她再确认一次。
“要我请证人列席作证吗?”他笑得有点贼。
这一招,就真接越过婉吟给不给他一个“名分”的问题,他直接空降到众人许可的“未婚夫”地位。
这果然是只有他才想得出来的诡计啊。
但是对于订婚,婉吟相对性地沉默。
“怎么?不想做我的未婚妻吗?”他问。
想,怎么会不想?可是——他说过不会娶她的呀,难道他都忘了吗?
“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不厘清心中疑惑,她永远没办法说服自己嫁给他。
“问。”
“我还会让你感到无趣、无聊、恶烂、倒胃口吗?”她一脸认真。
他邪邪地笑。“我们那晚一路从我家车库,做到游泳池。做到我家楼梯。最后回到我的床上。你热情如火的模样,怎么可能让我无聊?”
她捶他一拳,又气又羞。
别以为她猜不透,他一定是故意“大鸣大放”。让所有人都出来看熟闹!
“谁跟你讲那个?”天哪。她必须要努力抑制羞怯,才能集中思考。
在她心里面,一直隐藏着一个自卑的自己,渴望得到他的肯定、认同与激赏。
如果不能得到这些,跟他结婚又有什么意义?
不可否认,对于十六岁那年,听到他批评她的每一字句,她依然耿耿于怀。
“不然你讲哪个?”他把玩着奶奶硬替她戴上的祖传订婚戒指。
他喜欢把她订下来的感觉,一切大事底定。
“我的工作表现、我的成就、我的事业,你觉得怎么样?”她屏息地问。
有女人在订婚后会介意这些事吗?她的想法还真奇怪。
他舔了一下她的手掌心,挑逗她敏感的末梢神经。
“我们是因爱结合,又不是政策婚姻,我比较在乎你在床上能不能取悦我,至于事业嘛……”他邪气一笑,不规矩的双手溜到她裙下。“那是你的兴趣,你喜欢就好。”
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他啊!
她那么拚命,不让自己成为草包千金,追根究底,就是因为他的一席话啊。
那正中少女心的长箭,至今仍紧紧插在她的胸口。她希望在他眼中,除了完美的性爱契合度,她还是个让他赏识的女人。
“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她难得端出正经八百的神色。
“我什么时候不认真了?”
“现在。”她鼓起腮帮子,有点生气。
他在她面前总是特别放松。特别没有在外人眼中冷酷的作风,因此耍他认真一点,似乎也特别的难。
然而,婉吟并不知道,正是因为她的甜美,让他流露出真实无伪的自我。
“好,我发誓,我从这一刻开始认真。”他五指向天。
还算有点诚意!“我想知道……你还觉得我倒你胃口吗?”
模糊的记忆片段掠过他脑际,快得让他抓不住。“这是什么鬼问题?”
“认真作答。”她快要跳起来了。
“你知道在床上如狼似虎,直喊‘我要我要’的女人有多恶心吧?”
又文不对题了!她叹口气,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但是,被下了春药的你,紧紧缠着我不放,我不但‘舍身相救’,还‘乐在其中’,一片真心可昭日月,又怎么会觉得你让我倒胃口?”
“是吗?”她有点怀疑。
“绝对是。”他很郑重地回答。
“噢。”她低下头。这个答案虽不满意,但可以接受。
他顶高她的下巴,仔细搜寻她的双眸。“你有事瞒着我。”
那两扇长长的睫毛掩盖住黑白分明的水眸,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是谁告诉你,你让我倒胃口的?”
就是二十二岁那年的你啊,大笨蛋!
“石学珍?”他眯起眼睛。
“你不要什么事都怪到学珍身上去。”她拍开他的手掌。“学珍是我的助理,更是我的好朋友,你别以为讲她几句坏话,我就会乖乖疏远她。”
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看来她已经把当晚发生的事,忘了八九成,而他避重就轻,尽量不提到她险险被人乱来的事,虽然保护了她,却也松懈了她的危机感。
“难道你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被下药吗?”他冷冷地问。
她诧异他态度的转变。“我早觉得那家PUB有问题……”
“但你却没有发觉石学珍有问题?”
有,她当晚有感觉到学珍的诡异,但她拒绝往坏处去想。
“不是学珍通知你去带我回来的吗?”
“不,是她对你下药的。”
“你乱讲!就算她对我下了春药,她也不能对我怎么样……”一些模糊的影像晃过她的脑际。“除非……”印象中,好像有谁粗暴地撕下她的洋装……
“不必去想‘除非’。你没发生任何不堪的事。我在你身上安置了追踪器与监听器,彻底掌握了你的行踪,你很安全。”
婉吟走到床边,颓然坐了下来。
比起学珍是好是壤,她更介意的是——
“你监视我?”她的口吻充满不信。“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从几个月前,石学珍开始背着你勾引我的时候,我发现她是颗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会伤害你,我就在你随身衣物上别上微型追踪器。”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很‘庆幸’我这么做了,这让你免除被迷奸的厄运。”
她震惊地看着他,他回以笃定的眼神。婉吟这才发现,原来他并没有把全部的事实都说出来,他跳过了某一部分、丑陋的部分没说——
“我,真的,没有被……”她困难地问出口。
如果她真的被迷奸,她很难面对他,也很难面对手上的订婚戒指。
“差一点,但没有,我说过,我及时把你带出来了。”他不再一味的隐瞒,免得她直把自己往虎口推去。“如果谁胆敢碰了你,我早就成了杀人凶手,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一根寒毛,还无动于衷。”
这倒是,他的个性绝不会轻纵伤害她的人。
婉吟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下心来,察觉到自己的指尖都发凉了。
“我以为我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她虚弱地说道。
他温柔地拥住她,把体温渡给她,缓缓化解她心中的恐惧。
“亲爱的,恐怕你在这方面,没有你所以为的精明。”
他以慰抚的一吻作结,终结她的恶梦。
★ ★ ★
连着几天,婉吟都比平日来得困倦,睡得比平时更早,起得也比平时更晚。
在聂尔璇暗中操作之下,石学珍消失了,为了分担婉吟的工作,夏鼎昌很慷慨地出借一个得力助手,以免忽然间变得很爱困的婉吟忙不过来。
一个晚上,她又早早睡去,聂尔璇与夏鼎昌在庭院里Men’stalk。
“真是佩服你。”夏鼎昌喝着冰凉的啤酒。“爽也爽到了,我妹妹也被你设计娶定了。”
这家伙,之前还不被婉吟公开承认为男朋友呢。眨眼间,他就把自己变成了她的未婚夫,虽然手段有点激烈。
“你应该感到高兴。”婉吟破下药的事,他并没有告知其他人。
“呵,占了便宜还卖乖。”他亏聂尔璇。
难得聂尔璇提到订婚之事,没有笑开。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吗?”
他一五一十地把婉吟被石学珍下药、险些被迷奸的事,告诉夏鼎昌。
“可恶!李亿升简直欺人太甚。”夏鼎昌大为震怒。“你打算怎么做?”
“我承诺过那个龟孙子,会让李家三代基业全毁在他的命根子。”聂尔璇面罩寒霜。“我要‘财隆企业’在七天内,全部垮台。”
“我跟进。”夏鼎昌握紧啤酒瓶。“敢动婉吟的人,定不轻饶!”
★ ★ ★
七天之后,财隆连锁企业像骨牌一样,被推倒了一间又~间。
李亿升的祖父,也就是李氏企业的大老,登门拜访夏鼎昌与聂尔璇。
“有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老人初初坐定,便摆出来者不善的样子。
聂尔璇但笑不语。
“年轻人哪,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免得有什么闲话,日后传出去太难听。”他暗示着要让夏婉吟难堪。
“我要是你,就会开始担心,等到‘财隆企业’进行贿赂、变更地目、炒作地皮、不法牟利的铁证被送到法治单位时,你所谓的‘闲话’还有没有人要昕?”
老人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这该是最秘密的事啊,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掀出来?
“有必要逼绝我们吗?”他的脸色煞白。“据我所知,夏婉吟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聂尔璇眼中进现怒气,冷笑着。“谁叫你的龟孙子犯到我了?”
老人的气势尽失。“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不要整垮我们,求求你……”
“让一个老人家这样恳求,心也挺酸的。”聂尔璇笑笑地说,眼神随即犀利起来。“不过,你孙子一掌撕下我女人的衣服时,可没半点犹豫。要我拿那件洋装给你看吗?还是你已经看习惯也撕习惯了,贵家族一向有这种淫贱血统?”
“是他糊涂、是他糊涂……”老人痛心疾首。
聂尔璇森寒启口。“理由不成立。我不接受。再说,我也没有‘整垮’你们,要不是你们内部早有不法情事,你以为我会有机会检举?”他无聊地弹弹手指。
“我可不想为了栽赃,脏了我的手。”
“你、你……”
“不送了,世伯。”夏鼎昌叫人送客。
“你还叫我世伯,求你看在我的情面上……”
“事情还没结束,不过到最后,我们还是会留”问小房子给你养老。”聂尔璇预告了他往后的命运。
老人拄着拐杖,那拐杖本来是用来撑场面、壮气势用的,但此刻它的“原始功能”可是货真价实地派上用场。
老人紧紧抓着拐杖,做为倚靠,步履蹒跚,走了出去。
★ ★ ★
近乎病态的渴睡与疲倦,还有食欲不佳,让月事晚了两周的婉吟心里有底。
她悄悄买来验孕棒,躲在自个儿浴室里“做实验”,看着测试结果跑出两条线,她愣愣地走出浴室,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怎么办?她怀孕了耶。
那时候不慎服下的春药,对胎儿有没有负面影响?
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是吃药以后才怀上的,还是之前就有的?抑或是那天晚上翻天覆地的时候,刚好“中奖”?
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心里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但又烦得要命,担心娃娃出状况。就算娃娃不出状况,只要一想到那么圣洁的小生命,有可能是她一直“勒索”聂尔璇“Onemoretjme”才有了的,她就觉得羞愧无比。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做很多事都很行。
讨好爷爷,当了几乎十年的活动古董洋娃娃,很行!
开始叛逆,扭转所有人对她长久以来“乖乖牌淑女”的形象,也很行!’
把自己暗恋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情人,更行!
完蛋了,当一个新手妈妈,她完全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冷汗直流,看着套在手上的订婚戒指。
不行!这事儿一定得找聂尔璇商量。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太有做父亲的样子,但是……两个新手一起烦恼,总比一个笨蛋自己烦恼要强得多吧?
她开始联络他。
手机,不通。专线,不通。
她愈试愈勤,惶然无助的心隐隐察觉到不对。
她想喝杯红酒压压惊,但想到肚子里的娃娃……啊,还是算了。
她努力按快速键,不停进入语音信箱,不停听到嘟嘟嘟忙线中的声响。
她渴望跟他分享这个讯息、渴望看到他的反应、渴望知道他所感受的一切。
他会高兴吗?会很惊喜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落的种,目的就是要让婚事早早办成?
她眯了眯眼睛,愈想愈觉得以他的心思作风,后者最有可能。
去逼问他!
婉吟不像以往一样,风一阵似的飞快动作。她慢慢地站起身,将手心平贴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微笑了一下。
然后,踢掉高跟鞋,换上平底鞋,找孩子的爹共商大事去。
★ ★ ★
当门锁被打开,正好站在门口附近的聂尔璇,立刻敞开笑容,迎上前去。
这个房间,其实是“聂氏”总部大楼原本的总裁办公室。
因为他跟婉吟两人在这里一起奋斗了四年,终于把“聂氏”推向顶峰,所以后来这澡办公室被改装成总裁休息室,只有婉吟跟他有钥匙,也只有他们能进来。
当他看到探进来的娃娃头时,不悦地拧起眉。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石学珍得意的笑。想封杀她?没那么容易!
他没说话,颀长精壮的身量挡住整个门框,拒绝让她进入的态度非常明显。
“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晓得你们的秘密基地?”她展开魅惑的笑。
“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好好奇的?”他把门关上。
石学珍暗暗咬牙,飞快地将一只脚踩进门缝中。
随着聂尔璇的使力,她痛苦地皱起小脸。“好痛!”
“缩回去。”像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必跟她客气。
“会夹断我的脚……”
“你家的事。”
一瞬间。石学珍痛苦的表情转为奸巧的笑。
“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婉吟?那女人笨得很,我在她身边一年多,她从不怀疑我居心不良,给她喝了加料的酒,她也不晓得是我在搞鬼,如果我叫她来,你猜她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暖昧?”
石学珍扬了扬手机,趁他没注意,把一个小物件贴在门板上。
聂尔璇面无表情地松开握住把手的大掌,大掌握成两个拳。基于保护婉吟的立场,他不打算让她再见上石学珍一面,那会勾起她某些不快的回忆。
石学珍推开他,走进屋内。
她走到吧台后,将包包往旁边一搁,神情轻松,态度嚣张地开始调酒,完全一派女主人的风范。“要喝点什么?马丁尼?曼哈顿?长岛冰茶?”
“根据经验,从你手上拿走的任何一杯饮料,都有掺药的可能性。”
她佻然轻笑。“你不相信我?”
“你凭什么令人相信?”
“好问题。”她将调好的两杯马丁尼搁在吧台上,偏头凝思。“其实我不需要谁的信任,同样的把戏玩两次,我都觉得无趣。”
她洗净双手,慢条斯理地擦干,走出吧台,坐在高脚椅上,随意拿起一杯调酒,慢慢啜饮,眼神狐媚,缓缓咬弄那颗咸橄榄,暗示着她将如何轻啃他的胸膛。
“门在那里,你可以自己走出去。”他坐在沙发上,嫌恶地撇开脸。
石学珍耸了耸肩,拿起包包,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她悄悄启动遥控器,刚刚贴在门板上的小型扩音器开始作用,门外立刻传来夏婉吟的尖叫声。
聂尔璇分神了一秒。
等他分辨出那只是“类似”婉吟的声音,而非真正的她出现时,他已经被石学珍当着口鼻喷了一头一脸的水状喷雾。
“这是强效迷药,平常人吸上一日,非昏睡一天不可。”
他感觉到意识逐渐昏茫,却极力睁大眼腈,眼神犀利依旧,警告她不准乱来。
石学珍却笑盈盈地踏过去,知道他的四肢逐渐无力,对她毫无威胁。
“可是,你不是寻常人,你是聂尔璇,我怀疑,这药力对你有多大的作用?”
她的手指压在他的男性部位,她轻轻描绘他的形状、他的巨大,他怒目而视的模样影响不了她分毫。
成功的关键,就看这一举!
“你猜,我们可以做几次?”她甜丝丝地问。“你喜欢我用嘴巴为你服务,还是用手为你服务?”
聂尔璇感觉到,他的意识在涣散。不行、不能昏过去!
“要我直接上也可以,我学过很多花招,不过我的处女身可不能破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所以,选一个吧,要手,还是要口?我好把婉吟找来看活春宫。”
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背叛婉吟!
但他的手臂是如此沉重,连要抬起一公分都困难重重。
他听得到拉链被慢慢扯下的声音,可以感觉得到那双手伸进长裤里的撩拨。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样!
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手手刀,往她颈后一敲。
然后,他陷入无尽的黑暗中。
第九章
婉吟打电话,问过“聂氏”守卫室,确定没有聂尔璇外出的记录之后,直赴总裁休息室。
如果他人没离开“聂氏”总部,却没人看到他,那他准在这里没错。
即使心急,不明白为什么他不接电话;即使不安,不知道他对怀孕抱持什么看法,但她仍一步一步,像太空漫步一样慢慢走。
没办法,她又不知道怀孕要怎么办,只好当心为上罗。
当她走到门口,看到门板上贴着一个奇怪的电子仪器。她看了看,益发奇怪,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往右一旋。
门没锁?事情更古怪了!
另一方面,石学珍才刚醒过来,痛苦地按着颈后。
“该死的!”怎么也想不到对聂尔璇喷了药,他还能使出这一招。
“滚……”聂尔璇咬牙切齿,神智只恢复了一半,但全身几乎无法动弹。
她站起来,踉踉跄跄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虽然与计划有出入,但她若来得及叫夏婉吟过来看“活春宫”,还是有扳回胜算的机会。
哪里知道,此时门边传来动静。
“尔璇?”婉吟谨慎地叫道,很难想像发生了什么事。他被撂倒了吗?“尔璇,你在吗?”她小心翼翼走进来。
来得刚刚好!
在聂尔璇怒瞪之下,她迅速扯乱自己的上衣,靠上去抚摸他的下体。
“你喜欢我这样对不对?”
婉吟一僵。她……她刚刚听到了谁的声音?
“你一直都喜欢我这样,又吸又舔又弄的,对不对?”
出于危险的直觉,聂尔璇知道有人来了,最糟的还是……婉吟来了!
他拨开脑中层层的浓雾,发出痛苦的申吟。
“我喜欢你这种声音,表示我做对了。”石学珍巧妙地利用角度遮掩,做出令人遐思的动作。
婉吟走近些,瞠大双眼,只见石学珍的脸靠在聂尔璇腰下。
她几乎不敢相信见到的一切。
“聂……聂尔璇?你、你们在……”做什么?
做什么还不够明显吗?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头顶往脚底冲,她整个人如处冰窖。
她颤抖着,眼睛眯了又眯,双腿几乎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
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他们竟背着她,有这么亲密的关系!
石学珍对她诉苦的话,一句句流回脑中。
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他不是已婚男人,但……也许就快了吧……
可惜他已经有了个交往多年的女朋友,所以……他必须对她负责任……
那女的跟他的奶奶……家人处得很愉快,家中也都属意她当媳妇
我真不明白,那女人的背景条件明明比我好,就算长得像猪,也比我更容易得到幸福。为什么她还要来跟我抢男人?
原来石学珍说的那个“她”,指的就是她。
怪不得她在PUB里跟她诉苦时,眼神充满了恨意,彷佛要她下地狱。
对了,她怎么说聂尔璇对她的感觉?
我对他一见倾心,他对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婉吟眼眶灼热,声音不由自主地破碎。
“原来你说,跟你有缘无分的男人就是他?”
石学珍跪在地上,用小外套盖住他的下半身,彷佛他是她的所有物,不许婉吟窥见。
“很抱歉,我暗示过你很多次了,但你似乎很迟钝。”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婉吟嘶声地问。“怎么可以?”
她以为,学珍是她的好朋友,她从来没想过,聂尔璇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
也许她曾这么想过,但那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当他们在一起,当聂尔璇缠着要名分,当他看似心无芥蒂地与她订婚,她以为,他们会一直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啊!
但是,幸福的美梦为什么这么短暂?
她还偷偷幻想他会欢迎爱的结晶,迫不及待跟她一起做新手爸爸、新手妈妈。
石学珍一脸愧疚,但表情义无反顾。“爱就是爱了,我们也是情不自禁,为了保护你,我们都隐瞒得好辛苦——”
“胡扯……”聂尔璇后脑沉重,全身的力气凝聚在掌间。“……走开!”
石学珍被他推倒在地上,抬起双眸,泪光盈然。她抹开嘴唇,唇彩暖昧地糊成一片。“婉吟都撞见了,你还瞒什么?你委屈我做小,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
她趴倒在地上,可怜楚楚。
“这一年多来,你说一定会跟她有个了断,要我乖乖在她身边待着,免得她起疑。这么侮辱人的事,我都肯做了,你为什么还不肯跟她摊牌?”
该死!聂尔璇勉力起身,头痛得像是有十万支鼓槌同时在敲打。
“婉吟,不要信她……”她说的话都是假的,他不小心着了她的道,才会如此狼狈。
他没有背叛、他要起来说清楚……昏眩感猛然攫住了他,他又倒了回去。
婉吟怔住了,所有的感觉瞬间抽离,灵魂空了。
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真真正正的局外人,张着一双无感无觉的眼睛,看着沙发上下的两个人。
聂尔璇瘫在沙发上,蹙着浓眉,用力喘息,像是累坏了。
而石学珍,衣衫不整,趴在地上,凄楚地看着她。
“你都看见了,我们已经‘这样’了,能不能拜托你……自动退出?”
她没有听到聂尔璇的辩驳,却无法忽视他脸上紊乱的唇膏印,那让情欲的氛围更具体,即便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现在,还有什么可以怀疑?
事实已摆在眼前。
“你们……”她困难地开口。“祝你们……”该死的,她说不出半句好话来!
她往后踉跄了一下,下意识地抚住下腹,转身离去。
★ ★ ★
婉吟很好奇自己的心态。
被背叛,而且是双重背叛,她歇斯底里过——大约几分钟,然后她竞还能稳稳地开车回家,把自己锁进房间里,拔掉订婚戒指,开始看三家店的帐目资料。
核对数字。她办得到,但感情问题,对不起,这部分的思考功能暂时失常。
她的脑袋空空的,只能重复机械化的动作,保护自己的本能封闭起所有的感觉,她让自己的心像打了麻醉药,掩饰掉痛觉。
不久后,她的专线响起。
“尔璇太累,先睡了,我想跟你谈一谈。”线路那头,传来石学珍的声音。
她一心想趁聂尔璇还昏迷时,让夏婉吟断念,彻底破坏这两人的感情,因此在夏婉吟离开后,便抛下聂尔璇,随即走出“聂氏”,进行下一步汁划。
“我已经退出了,没什么好谈的。”她木然地说。
“也许你没话可说,但我要帮尔璇代转一些话,相信你会想听听看。”
不,她不想。
她知道他有多毒舌,她知道他批起人来有多不留情面,她有过一次切身之痛,到今天仍影响着她,她不要再承受第二次,那会使她赔上整个人生。
但是,石学珍却不容她拒绝。
“如果半小时后,不出现在你家后山区停车场,我就到你家去。如果你不介意让你那两位最亲近的老人家受刺激的话,就不必来了。”
望着嘟嘟作响、被断讯的电话,她只能按时赴约。
深秋的傍晚,风又冷又大,尽管穿上厚厚的棉外套,她仍觉得身子好冷。
石学珍一身亮丽装扮,早就在约定的地点等着她。
“情变对你真的伤害很大哦?”她掩嘴笑个不停,乐极了。“跟在你身边当女佣一年多,第一次看到你这么邋遏。”
她里着棉外套,没腰身、没曲线的,连踩起步来婀娜多姿的高跟鞋都不见踪影。
“有话就快点说吧。”她出门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验孕棒毁尸灭迹,不让任何人知道她有孕在身,此刻也懒得反驳石学珍了。
“这些话不是我要讲的,是尔璇要我找你谈谈的。”
她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认识过她。
石学珍一脸娇媚,开口“尔璇”、闭口“尔璇”,一身粉柔套装,颈间围着一串珍珠,看起来就像……就像百分百适合聂尔璇的完美妻子。
完美妻子?这勾起她十六岁时的回忆,他批过她的每一句话,让她开始呼吸不顺,不只觉得心痛,就连肺也快要炸掉了。
她倚靠着栏杆,深怕无法支撑自己站下去。
石学珍看看指甲,自顾自地说道:“他说他爱我,跟我相见恨晚。”
“但他也说了,他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他说他脑筋还没想清楚就占有了你,虽然不愿意,但他应该负责。”
“何况,他奶奶跟你爷爷双边夹击,给他很大的压力,希望你们能结婚。”
“但是,你好贱,你明明不笨,却贱到故音一装作听不懂我之前告诉你的每一句暗示。你也好烂,烂到用身体去勾引一个心已经不在你身上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知道他们暗通款曲。
在她看来,聂尔璇跟以前没什么不一样,正因如此,她才会放心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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