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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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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躺在摇椅上似在闭目养神的孟昶闻言突然睁开眼,瞳孔利芒如剑,骨节分明的手指停交腹相握,语气清柔中透着疏离淡漠,说道:“哦?倒不知何时梦儿变得这么胆大了?”

    徐娘低头双肩轻颤,纯凝浅笑,偏偏眼眸墨黑如同一方深潭,冷冰冰一片,只是越发的淡定清澈,待到再抬头看向那片被拒在的窗外的天空时,声音平静如一溏死水般说道:“那不知何时主子变得这么不相信徐娘了?她才艺双绝,破格为我所用一回那又有何不可?”

    静立一旁的秦公公,金昊成和小路子听到徐娘这大逆不道的话,都瞪大了双眼,一脸震惊的看着那红衣似火的女子,想问她一句:顶撞主子你疯了吗?

    孟昶瞳眸似敛还非敛看着徐娘在自己身旁的侧影,淡笑道:“梦儿多想了,一首好琴算是一绝,那不知‘才’又有何解说?”

    梦儿?徐娘很想大声告诉那个口口声声叫着梦儿的人,梦儿死了,早在你离开的那一年梦儿就死了,如今活下的只是徐娘而非当年的那个梦儿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只是自己还是不够勇气去拒绝心底最后一抹的妄想吧,因为只有当他叫自己梦儿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算是真正的活过,所以即便是痛的那么撕心裂肺还是不舍得,自嘲的轻笑一声,眉梢轻挑,淡淡说道:“她说她的才艺便是赚钱。”

    小路子惊讶的叫道:“赚钱?”

    徐娘一个优雅的转身,微笑着说道:“是啊,赚钱。只不过为了那晚比试我选择了用她的艺来交换了她的条件,所以她的才我还未曾见识过。”

    孟昶瞳眸里是让人看不清深浅的墨黑,雍容淡雅:“那昊成就寻个机会见识一下吧。”

    金昊成闻言一愣,继而沉声道:“是,主子。”

    徐娘垂下头,忧伤眼神一闪而逝,抬头脸色有些发白却依旧笑容不变,稽首正色道:“主上,夜统领已在内室侯着了。”

    孟昶精光微闪,淡淡点头:“知道了。”

    待到室内所有人都退出厢房,孟昶薄唇轻弯尽显邪魅,悠然起身,走到幅有一人高的画前,如玉修长的右手轻轻的触摸着画中芙蓉花细腻的纹路,这么多年下来都分不清爱着这芙蓉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梦中的那个只见背影的素衣女子。左手捻着画旁的一根半透明的细绳轻拉,画卷徐徐上升露出一扇狭小的推门,微微用力门自旁滑开,便有一间简小却透着精致的密室出现在孟昶面前。

    “主子。”一个低沉的声音随着门开声响起,不用多想室内那身材魁梧却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应该就是徐娘刚提到的夜统领了。

    026 盟主失踪

    孟昶站在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暗门前,表情莫测的望着室内的那一身黑衣的人,沉声问道:“都办好了?”

    夜统领语气略带沉重的回答道:“是。”

    孟昶微微一笑,淡淡问道:“夜统领觉得委屈吗?”

    夜统领没有丝毫犹豫,一字一顿的回答道:“属下不觉得委屈!”

    孟昶没有答话,紫衫轻动缓缓走进了在室内唯一的椅子上坐下,优雅的举起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茶,轻抿了一小口,便放回桌上,看着一脸严肃的夜统领似笑非笑的说道:“夜卫这次都过来了,去看看他们吧,那群狼崽子们念叨你很久了。”

    夜统领躬身领命而去:“是,主子。”

    孟昶独自一个人在内室静默无言,热茶那萦绕上升的雾气让整个室内都充满的淡淡的芙蓉花香,纵使漫然闲坐,依然令四周气氛紧绷如弦。终于可以开始,也终于快要结束了,真是期待呢。

    许久孟昶才缓缓起身离开,打开房门徐娘和秦公公早已在旁静候,声音清冷:“秦公公我们回去了。”

    徐娘望着孟昶那笔直离开的身影突然顿在楼梯的旋转口,似是犹豫,终开口轻声叹道:“梦儿,以后不用再泡那茶了。”那声音轻的像偶掠过的风,亦如那抹在自己瞳中消失的背影,看不见,抓不牢……

    这日青城的天空没有一片浮云,蔚蓝无边,如宝蓝的湖水镜面悬挂上空,一场众人所望的武林盛宴正在青城中心那片宽敞的空地上召开,只是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却迟迟不见他们的武林盟主仓青云出来主持今日的武林大会,在场的武林人士都在那表情各异,不断的猜测着,议论纷纷。

    “那不是盟主的儿子仓傲天吗?”一声惊呼把众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主台上那个青色的身影上。

    “各位……”台上的仓傲天一脸憔悴,眼中的红色血丝如蜘蛛结网密布,声音喑哑却足够让台下的人安静下来,“家父于昨晚突然不知所踪,所以今日的武林大会还请众位前辈们来主持。”

    仓傲天带来的消息落入人群中,立即如炸开了锅一般,在众人口中沸腾的起来。

    封惊寒剑眉紧蹙,冷眼观看着众人的表情,眼珠轻轻一转,瞬间收敛了身上的冷意,扬声说道:“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待到纷杂的议论渐渐消失不见了,封惊寒才继续沉声说道:“盟主失踪,必定是有大事发生了,不然以盟主的为人,他是不会置今日的武林大会不顾。但是剿灭血杀教的事情却是刻不容缓了,昨日我们内部决定对血杀教剿灭的消息不知为何在酒楼茶肆间都传传的沸沸扬扬,封某人担心不及时处理此事的话,以血杀教一贯狂傲的作风,即使那传言虚虚实实判不辨真假,但一被他们得知必会疯狂的报复,那么后果便会不堪设想。所以即使盟主不在我们也应该团结一心,去给血杀教一个措手不及,以匡扶武林正道。”

    “惊寒说的没错,我们确实应该去攻他们个措手不及,才能避免更多无辜的人受到他们的残害。”只见身穿道士长袍,风清傲骨打扮的武当掌门虚无道长,捊须凝声道,“但盟主失踪,武林豪杰们群龙无首不成大器,我看就先由惊寒暂带盟主一职,带领大家剿灭血杀教。”

    少林寺方丈悟空大师双手十合道:“阿弥陀佛,老衲认为虚无道长所言不错,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一脸络腮胡的赵铁虎,掂了掂手中的巨斧,大声爽快的回答道:“赵铁虎是一蛮汉,既然虚无道长和悟空大师都同意了,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今日就让我的巨斧去狂饮血杀教孽众的鲜血吧。”

    仓傲天沉步走到封惊寒身边,声音低缓,抱拳道:“家父突然不见,家中有许多事需要处理,傲天今日就不能随众位前去了参加这剿杀行动,在此提前预祝此次剿杀一切顺利,如若家父仍未归,傲天会亲自准备英雄宴待众英雄得胜归来。”

    众人见大局已定,也不觉有何不妥,便个个蓄势待发,只等封惊寒一声令下就直奔血杀教老巢。

    那日在青城召开的武林大会多年后被江湖中人提及时,或许有人不记得武林盟主仓青云在那天失踪,不记得是谁带领江湖众人去剿灭血杀教,但却无人不知在那日有一个怎样让人闻声色变的组织崛起于武林,更永远无法忘记那日便是那个让万民敬仰的人正式吹响了踏入乱世天下的号角,江湖也在血雨腥风中蜕变成一番新的模样,武林,朝廷,在那人的带领下开始密切合作走向了一统天下的格局。

    那人,那个超乎神灵般存在的人,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却万民传扬他的事迹,虽然后来有人刻意将有关那人的一切痕迹都秘密抹去,但那人身上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传奇和奇迹,那些遗传下来残缺的片段直到后世仍为人们津津乐道。

    027 墨阁扬名

    封惊寒拿着仓傲天给他的地图,由各门派的掌门人和高手在前方探路,带领众人小心谨慎的步入荒山,向血杀教的秘密基地靠近。

    一路下来风平浪静,荒山之上不见一个人影,大家却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这是血杀教故意设下的埋伏,越到接近地图中所显示的最终目的地,大家的每一步就越发的小心谨慎。

    走到最后便是有人高丛生的杂草,没有了路,手握地图的封惊寒见大家都面露疑色的望着他,扬了扬手中的地图无奈的苦笑,是啊,这可是盟主给的地图,必定不会错的,于是大家都开始观察四周,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赵铁虎郁闷的拿着斧子到处砍乱着杂草,突然一斧落空,杂草碎落,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便出现了在大家面前,洞中有着淡淡的血腥味随着冰凉的风飘入众人的鼻息中。封惊寒见众人对那没有一线内光的洞口神色有些犹豫,便先身入洞,谁也没有看见步入黑暗中的他嘴角挂着的那一抹讥笑。

    封惊寒进入洞中不久江湖众人也紧握着武器,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陆续的进了洞中没过多久洞内的光线逐渐的明亮起来,只见封惊寒一袭青衣静立于洞口,越过封惊寒朝前方宽敞的空地望去,都变得目瞪口呆。[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只见空地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残缺的尸体,这里就像是不久前被人打扫过的战场,四处渲染的鲜血和兵器刮刻下的痕迹都告诉着众人那场战争是何等的惨状和激烈。

    “阿弥陀佛!”悟空大师似乎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开始闭眼为那些死去的亡魂悼念往生咒。

    “血杀孽众,墨阁灭之。”有人突然指着洞口的石壁上的字大声叫道。

    那八个字明显是有高手用剑刻下的,而且是个绝顶高手,虚无道长走到那些尸体前,低头查探了一番,不由大惊,因为里面有许多都是曾经是江湖上亦正亦邪的有名人物,如今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躺在了这个鸟无人烟的地方,致命的伤口应该都在喉间,那里就像被撕裂的碎布,不知道是什么武器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但很明显所有人都是死于同一种武器之下,许多人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转换便死去了,那应该就是极快的一击毙命。他们身上还有着大小不一的伤口,按伤口流出血的颜色来看,那些伤口应该是有人在他们死了之后刻意加上去的。

    虚无道长神色不禁开始严峻起来,墨阁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为何会突然绞杀的血杀教,而且正好赶在自己这批人的前不久,那些伤口和那些字都透露着不平常和诡异。

    如果是个组织的话,那他们的实力也不可小觑,那些血杀教的教徒们可并非什么泛泛之辈,通通栽在了他们手里,那可不能用什么运气好和偶然可以解释。但如果是一个人的话,虚无道长自顾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要是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那人的武功已不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了。虽然这次墨阁解决了血杀教这一江湖祸害,但是手段也极为狠辣,但愿他不会是下一个更厉害的血杀教。

    封惊寒视线落在虚无道长凝视的地方,喉间的伤口,该死的!封惊寒不禁暗恼,那群兔崽子这么多年江湖是白混了,竟然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希望不会节外生枝,不然……后果他自己都不敢想象。

    虚无道长思忖一番之后,沉声说道:“目前看来血杀教已伤亡殆尽,即便还有几个漏网之鱼在江湖上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今日这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做商议吧。”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许多人都傻了眼,原本豪情万丈的前来准备来攻血杀教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早有人捷足先登把血杀教老窝给端了,听到虚无道长的话,有人应和了几声,大伙便一起悻悻的下山去了。

    墨阁就这样带着浓郁的血腥和神秘强势的走进了江湖众人的视线里,正式登上五代十国这黑暗混乱的历史舞台。

    028 掩埋行迹

    天边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暗吞噬,不见了明月,浓墨的夜晚缓缓到来,花未眠,有些东西在冥空逐渐的苏醒。

    一袭白衣的墨在浓郁的黑色中向城外的荒山飞速前行,怀中抱着一只比夜还黑的猫。那往日神秘的洞口此刻已无任何遮拦,明目张胆的敞开着,墨见状没有丝毫的停顿,衣角轻飞,继续往洞内前行,眼前逐渐迎来了微弱的火光。

    “交代的事情都做办了吗?”墨冰凉的声音在洞口响起,谷中央用一堆木柴生着小火,众人都在火堆旁席地而坐,让这个墨黑的夜里有着微微的亮光,火不能太大,怕引起别人的怀疑。

    听到墨的声音众人都立马从地上站起,一个身材俊伟,面貌清秀的中年男子走到众人前面,沉声说道:“老大,有人在那些尸体上看出来所有的人都死于同一种武器,不过他们应该无法猜到那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老大你用的武器太过霸道了,而且封喉的速度极快,墨阁的身份和实力都高度引起了武林人士的注意,我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血杀孽众,墨阁灭之。”一线暗红从墨琉璃般的黑眸中闪过,面沉如水,双眉紧锁,却是不动声色的冷声的说道,“这次的事就这样了,娃娃脸把人皮面具摘掉。”

    “老大,这面具要用特定的药水才能洗下来的。”说话的那人却是白日里带着江湖众人前来剿灭血杀教的暂代盟主——封惊寒,只见眼中怒气一闪即逝,要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娃娃脸,但现在叫自己的那人是老大,继而才面带难色的向墨解释道。

    这面具倒是神奇,连他脸上细微的表情都能显露了出来。如不是今天那些武林人士回去后都对此次剿灭血杀教的事件众说纷纭,尤其是对墨阁的出现极为重视,封惊寒为了掩盖纰漏,不得已才一直无法脱身,导致顶着这张脸过来这边,刚入荒山的时候还和鬼姬设置的陷阱好好玩了一把,幸好自己对鬼姬的陷阱了如指掌了,但还是费了好大劲才来到这里,直到最后见到萧云和穆齐亮出了令牌才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封惊寒便是他们曾经的老大,这才避免了下一轮的袭击。

    墨淡淡的看着封惊寒的脸,从头到尾都没有半点异样的表情流露,冷然道:“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萧云一身墨绿锦袍;轻摇折扇;淡笑着回答道:“包括我在内十五人。”

    萧云便是那日和封惊寒站在一起的那个手拿折扇的公子,他和封惊寒,穆齐三人自小便相识,都因受够了家族里面的那些尔虞我诈,脾气相投便引为知己,结拜为兄弟。封惊寒为大,萧云排行老二,穆齐最小排行老三。封惊寒在十岁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下遇到了他那性格古怪的师父,结拜后封惊寒带着他们一起去找他的师父,求他一同传授他们三人武功,性格古怪的师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但从此以后他教授封惊寒武功的时候旁边便多了两人。

    后来一起在江湖上游玩的时候便逐渐碰到鬼姬和书生他们那些江湖怪人,一群把人生当成游戏追求刺激随性至极的人从此一拍即合,以封惊寒为首组成了一个团体,大玩了几次后就被江湖人送上一个血杀教的称号,他们对此也就笑而纳之了。这次本来准备趁武林大会好好玩一票,却不料遇上了墨,而今夜自己这些人也终于知道了为何以前的那个老大对武林正道中的那些内部消息也了如指掌,原来他便是现如今名声大盛的武林新秀,想想不由得觉得讽刺搞笑之极,那群所谓的武林正道的人士只是被那个面若稚子的老大和他们当成了一场游戏中的配角。

    如今的江湖状况不由得让人觉得可笑,可悲,可怜。

    墨锐如利刃的目光从众人身上逐一扫过,随后淡淡说道:“从此以后血杀教在这世界上就不存在了,这里也好生掩盖了吧,今夜你们一同随我去一个地方。”

    大家虽面有疑色,却仍迅速的回答道:“是,老大。”

    “喵!”

    猫叫声一响起,封惊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极为厌恶的向正在墨怀中似刚睡醒,惬意的伸着懒腰的黑猫瞪大了双眼,身上的鸡皮疙瘩不知有掉了几层,见状萧云和穆齐轻笑出声,剩下想笑又不敢笑的人,都憋红了脸颊,肩部不停的耸动。

    墨低头轻抚了抚黑色的毛发,声音如青檀缓缓传入众人耳中:“以后你们也唤我公子吧。”

    029 小鬼的陷阱

    封惊寒示意书生去查探了一下四周,得到一切都妥当了的答复后,便熄灭了火堆,霎时整个山谷中就陷入了无边的墨黑,但对于武功都不凡的他们来说,暗中视物只是件简而一举的事情,待墨缓缓抬起头来,便凝声说道:“公子,我们可以走了。”

    夜半的秋日凉风乍起,墨如瀑的长发被吹拂到脑后,一张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便完整的呈现在大家眼前,白衣轻飘,恍如神明初临人间。众人忽然惊觉,为何那让人难忘的绝色容颜才一日间的距离,却仿佛隔了千年般的模糊不清。

    墨轻轻的合上黑色那睁大泛着幽幽绿光的猫眼,轻飘飘的说道:“用内力把地下暗道的入口上方的泥土轰塌。”

    众人不由大惊,那地下暗道通往的才是他们精心打造了许久的总坛,入口处的巨石和地面嵌合的看不出一丝的缝隙,连他们自己都找不到确切的位置,入口的开关却是在洞口的一块不起眼的碎石,当初鬼姬为自己的这项设计得意了好久,但从没有见他们开启过总坛的公子是怎么发现的。

    看着大家震惊疑惑的表情,墨不咸不淡的说道:“那里的土色和别处不同。”

    十五双眼睛顿时都齐齐的望向入口的方向,凝目观察才发现在巨石的上方的泥土比四周的色泽略微新,但是由于好久没有进去过总坛下面了,巨石上也覆着了一层厚厚的灰土,那点点小小的差别谁会在如此夜色下还能注意到,鬼姬不由的暗吐一下香舌,小声嘀咕道:“公子他到底是不是人啊?”

    虽然鬼姬的声音很小但也足够让她身边的人听到,闻言都在心底暗自附和,现在的老大真是强悍的要命,但这样不就意味着游戏也会升级的更为精彩了。于是不再迟疑,一起掌力齐发,轰隆几声最后的一丝痕迹都被彻底的掩盖了。

    墨在洞口悠然的转身离去,转眼便化成一抹白烟消失在洞中的墨色里,有淡淡的声音从洞中清楚的传来:“随我来。”

    没有丝毫犹豫,十五道身影继而急速向洞口掠去,瞬间谷中恢复了以往的寂静,除了那还在半空中飘荡的淡淡血腥味预示着这里曾经的不平常。

    片刻众人便尾随墨来到青城郊外左侧的密林前,穿过几屏树木之后,一小蜿蜒的小路通向几间略为简陋却不失整洁的竹木房,残旧的竹木在月下泛着浅浅的青光,不甚清凉中透着些须优雅。

    “这里就是墨阁。”墨淡淡的声音,在竹屋前缓缓响起。

    “墨阁?这里?”封惊寒看着眼前那简陋的房屋,略有所思的问道。

    “墨阁?鬼姬好奇诶。”鬼姬媚笑一声,水蛇腰轻扭,随着她鬼魅掠过般的身形,一阵香风划着不深不浅的痕迹的溜进了微掩的竹屋里,“公子,那鬼姬就先进去看看了。”

    墨没有说话,只是对封惊寒点了点头,随即看着鬼姬消失在门缝里的背影,冰凉的眼眸里闪烁着些须期待的和戏谑。

    封惊寒见状,眉角轻挑,双臂环胸望向屋内,嘴角悄然的爬上了一丝邪魅,不知道前去试探的鬼姬会遇上什么有趣的东西,真是期待啊。

    “嘭!嘭!嘭!”几声巨响过后,响起的便是鬼姬恼羞成怒的娇喝声,“啊……哪个王八蛋在整姑奶奶,给我滚出来!”

    听到鬼姬的话,站在屋外的人都下跌了下巴,好奇的望着屋内,不知道是谁可以让极为注意形象的鬼姬在那破口大骂,望了望墨和封惊寒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由得为鬼姬捏了一把汗,这里的主人可是公子,能让鬼姬都栽了跟头的陷阱除了公子还有谁能布置的出来,那么鬼姬现在骂的人不就是……

    突然屋内有一个稚气未退却不失霸气的声音对鬼姬发出警告:“妖女,你速速离开这里,要不然的话接下来我们就不客气了。”

    鬼姬估计是被气疯了,依旧不顾形象的在那抓狂道:“小兔崽子,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这次回答鬼姬的却是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的声音:“哼,不要以为你长的漂亮我们就不打你,你要再不离开我们就真的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屋内看着自己此刻一身狼狈的鬼姬真想直接晕过去算了,想自己鬼姬在江湖上也算的上是颇有名气的人,现如今却被几个小屁孩给威胁,传出去自己的脸都没地方搁了,却也不记得这是谁的地盘,牙齿咬的碎碎响,一字一顿幽幽的说道:“我鬼姬今天绝对饶不了你们。”

    门外的人一听便知鬼姬此刻是真的动了怒,斜眼瞄了下墨那张看不出表情的脸,唯有暗自为鬼姬祈祷一番。

    “哥哥们,不用客气了,打她的脸。”

    “噗……”原本还能保持一脸淡定摇着折扇的萧云听到小女孩有些忿忿的声音,再也仍不住的笑出声来。

    萧云一带头其他人也再也仍不住狂笑了起啦:“哈哈哈……”

    在屋外笑声大片响起时,屋内的鬼姬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却附上了不知多少层阴冷的黑色,正当准备将噬心散拿出来时,墨淡淡的声音却响起:“墨夜带着大家出来。”

    火头正上的鬼姬硬是愣了几秒才幡然醒来,那群磨人小鬼的主人也是公子,怒气逐渐散去,神色却开始变得黯然。原以为自己的陷阱以天下少有人能敌,今日却败在公子手下的几个小鬼手里,公子?对了,这些必定是公子教那群小鬼的。

    鬼姬突然神色大放光彩,一脸兴奋的朝门外走去,却又“嘭”的一声巨响。大门敞开,除了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桶清水掉下,正好将鬼姬从头到脚淋了个遍,之前中了陷阱早就一身狼狈的鬼姬,此刻更是惨不忍睹了。

    可怜的鬼姬一想到公子的那些奇妙的陷阱布置,便激动的以至于自己最开始避过的最简单的陷阱到最后仍然被整了一次,鬼姬呆立原地暗恼了几秒后,依旧笑颜如花的朝墨走去,对众人诧异的眼光熟视无睹,施施然的越过整齐站立在墨面前的墨夜、墨工他们六人,俯身拜下,恭声道:“请公子收鬼姬为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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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0 师生组合

    听到墨的命令迅速从屋中侧门出来列队站好了的墨夜他们六个,眼睛对上墨身后那些怪异的人,好奇的神色在脸上短短的停留片刻后,随即便转到墨身上,一双双黑玛瑙透亮的瞳仁盛载的都是燃烧着炙热的崇拜,直到鬼姬越过他们直奔墨的身前,均一脸不解的望向那个浑身都早已狼狈不堪却仍倔傲狠辣的女人,躬身俯拜在墨面前。

    墨如炬的目光落在鬼姬身上,冷冷的说道:“起来吧,我没有徒儿,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鬼姬猛地抬头,身上的妖艳之色消失殆尽,选择与封惊寒他们一起为了是在杀戮中用血色和疯狂来彻底的掩埋曾经的回忆,谁也不知数术机关、陷阱的布置技巧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只有每次在精心的布置时心才会有片刻的宁静,那是她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与那个将自己养大带大,教自己武功和各种奇异的陷阱布置之术的亦父亦兄的人之间的距离不那么遥远,那是比生命还重要的追求,那是她此生唯一的追求,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对未来有着想要有更多的期盼,看着墨无动于衷的脸,琉璃般的眼眸中雾气妖娆,语气极为复杂的唤道:“公子……”

    墨眼睛望着前方,越过夜幕,落向不知名的天际,淡淡的说道:“001到006,今晚你们六个人的表现算是勉强及格。以后除了学我留给你们的东西,还要学习这十五个老师叫你们的东西。”

    “是,公子。”几天下来,墨夜他们已逐渐习惯了对墨的命令不问缘由,不问条件,只是绝对第一时间选择的服从。

    墨如瓷玉般的手从宽大的云锦水袖中轻抬,厚厚一叠仍泛着墨香的纸递给墨夜,转身面向封惊寒他们,云淡风轻,却不容拒绝的说道:“这段时间你们十五个人要留下教会他们六人你们最擅长的绝学,至于我所传授于他们的知识你们有兴趣的话便和他们一起学习吧。”

    鬼姬闻言微愣,随即眼波轻转,神色大喜,激动的说道:“谢谢公子成全。”

    封惊寒眉梢淡淡一挑,眼睛从挺身站立在墨面前的那六个浑身透着灵气的小孩子身上一一扫过,不由得赞道:“好标致的几个娃娃,若干年后必是诧叱风云之人。”

    和鬼姬关系最好的书生眼睛则在一身狼狈的鬼姬和那六个大小不一的小孩之间滴溜溜的转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小鬼头们,你们是怎样把鬼姬弄的这么狼狈的?”

    书生此言一出倒是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鬼姬现在虽心情大好了,但今日算得上是她的奇耻大辱了,望着书生美目盈盈喜怒不行于色,似笑非笑道:“找死。”

    话音未落身似鬼魅,足尖略扫地面,随即旋转飞身上前,瞬间移到书生面前,指尖浓黑如同着墨,于半空飞速划过,落向书生的咽喉处,轻声叹息道:“书生,明年此时我会为你烧纸的。”

    书生脚下一个错步避开了鬼姬的攻势,心中暗叫不妙,这次是拔了母老虎的牙齿了,连压箱的宝贝噬心散都用上了,只是他哪得知这噬心散是鬼姬在屋内就抹于指尖,如不是墨出言唤墨夜,此刻那六个小鬼估计就真的会正为名副其实的小鬼了。

    “鬼姬停下。”墨声音轻轻的响起在夜空下,却有着不易言表的肃重。

    鬼姬指尖陡然顿住,垂下,笑靥如花倾身答道:“是,公子。”

    “墨工,弹簧用的不错。”

    墨工听到墨的表扬原本一脸兴奋的表情,转而看到仍然一身狼狈的鬼姬,则有些尴尬的挠头道:“谢公子夸奖,这位小姐我们不知她是……”

    墨眉头轻蹙,眼神淡淡的从鬼姬身上扫过,沉声道:“不管是谁,下次材料记得换掉,我记得我教你们的可不是如何过家家。墨工就主要由鬼姬来教吧,其他的人你们自行分配。”

    墨工疑惑的问道:“换材料?什么材料?”

    墨看着鬼姬,眼眸略暗,沉声道:“比如说面粉换成石灰,其它的还要我教吗?”

    墨工瞪大双眼望着墨不动声色的脸,点头不语。

    白皙的玉手缓缓摊开,浑浊的水珠顺着鬼姬光洁白滑的脸颊滚下,滴落掌心,狭长的丹凤眼微敛,深深的笑意在眼角荡开,闪身出现在墨工身旁,用力的揽住墨工瘦小的肩膀,一字一顿的笑道:“是,公子。墨工,我们一起去好好切磋一下吧,来跟姐姐说说刚屋内的布置是怎样的?”

    墨工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寒意透过鬼姬那搭在他肩上的纤手传至全身,不禁一个寒颤,暗道完蛋了,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萧云不紧不缓的用折扇敲打着掌心,淡笑道:“公子,不怕把小鬼们交给我们这群人等你下次再来就见连他们骨头都见不到了?”

    墨脸部依旧面无表情的冰凉,一丝邪魅爬上嘴角,沉声道:“留下命就好。”

    031 除了慧儿

    封惊寒在萧云说话的间隙走到墨夜的面前,将手伸向墨夜手中的那一叠纸,墨夜有些无措的紧了紧手指,询问的望向墨,见墨点头应允之后,便松手让封惊寒拿了去。

    封惊寒就在众人好奇的眼光下,低头开始随意的翻看。全篇写下来都是好看的楷体,力透纸背,执笔之人应该写的有些匆忙,勾勒之处轻飘带狂,但却让字有种别样的韵味,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感,由此可见执笔之人的功力深厚。

    只是公子的字不似于寻常男儿的手笔,狂傲的笔锋之间却带着无比秀气,不过他没有在此问题上停顿的太久,便被纸中的内容给深深的吸引住了。

    大略的扫过前面是大篇的文字,最后几张纸像是人的形体图,可是与他们寻常所见的那些却又不同,习武之人对人体上的每个部分都十分的敏感,因为绝杀总是发生在一秒之中的时间里,除了精湛的武技,唯一决胜的便是对身体的了解程度来决定。并且学习点穴之术前,需要认识的便是人体的穴道位置,可是这几张图却似将人体对半分割切下,然后对各种体内的器官,血管还有许多从未听说过的名称在图上了密密麻麻的标注。

    封惊寒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无比的困惑,嘴角轻松的笑意也渐渐凝固,将视线转回第一张纸上,只见最前面用三个略大的字写着“厚黑学”,这是什么武功绝学吗?

    眸中精光略闪,继续往下读:但凡人存于世“厚黑”二字乃是为人的精辟之言,更是为商为政之人的王道。厚黑境界可分三步。第一步,厚如城墙,黑如煤炭,厚仍可破,黑令人厌。卧薪尝胆,勾践灭吴,此例便是典范。第二步,厚而硬,黑而亮,硬可护己,亮以得人。诸葛亮七擒孟获,便将此术运用的以为巧妙。第三步,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厚黑至境,无所不成。而武则天造势称帝的过程中,更是将“厚黑”二字运用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翻到中间是暗杀绝技,再翻却是一些看不的字符,如果他问墨工和墨商他们便能告诉他那叫阿拉伯数字,随后还有琴技……

    封惊寒越看越心惊,但也越来越不明白,众人见封惊寒不断往中间紧蹙的眉头,都凑身上前,霎时半响沉默,却也猜不透公子今日到底有何意图。

    “那些是墨夜他们要学习的内容,纸的右上有编号,他们知道自己该学的是那些。”墨淡淡开口,转身被向众人,将脸色彻底的湮灭在了墨色的暗夜中,“这些学完了,我会继续写来,里面很多内容对你们也大有裨益,就算是给你们传授绝学的补偿吧。”

    封惊寒嘴角斜斜牵起,邪魅的一笑,略有深意的说道:“公子,认识我们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竟如此的倾囊相授就不怕我们有异心吗?”

    “你们会吗?一群嗜血却追求极致的狼。”白衣轻动,身形展远,声音依旧清晰的传来,“就算真有那么一天,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

    大家目送着墨远去逐渐消失的背影均无以言对,此话如果换了从另一个人口中说来,就是纯粹狂傲无比的自恋狂,可那人是公子,便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了。公子就是淡淡的站在原定,那似是与生俱来的睥睨天下的傲气也无人能与其比拟,只是大家都没有听到那话后面,墨还轻轻的加了一句,“除了慧儿……”

    近似于呢喃的声音,幽幽却长远的回响在墨的心底,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除了慧儿,除了慧儿……

    一丝亮光将浓重的夜幕沿着地平线狠狠的撕开了一道长长的裂口,被鸡鸣唤醒的破晓披着霞光跃上了山头,又掀开了一个艳阳天。

    天已大亮,不同于青城其它各处热闹晨景,芙蓉院中依然馨香宁静。

    几日下来宝丫头也渐渐的适应了自家小姐睡到日晒三杆都不起床的新习惯,不再去打扰费慧的安眠。

    只是阿婆昨晚不知为何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今早起来精神气又不怎么好,由着宝丫头服侍喝了药后,继续躺下,才渐渐的睡着了。

    宝丫头在这生地不熟的地方不敢出去,又没有事干,不免闲得发慌,于是一个人神色恹恹的在院中荡起了秋千来。正当她百般无聊的熬到快接近午时了,突然院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032 仓家之难

    那日小姐不是交代了以后没事不准别人过来打扰这里的嘛,难到找小姐有事?可是小姐还没有起床,怎么办。宝丫头犹豫的望了望费慧纹丝不动的房门,但敲门声没等多久又开始响起来了。

    宝丫头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从秋千上下来,快步向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了院门,只见金管家独自一人立于门前,不由得一呆,继而憨憨的问道:“金管家,有事吗?”

    金昊成看着与前楼截然不同安静的芙蓉园,顿了顿,对着宝丫头沉声道:“宝丫头,麻烦你通报一声你家小姐,就说金某前来求见。”

    宝丫头初闻此言,一时之间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是向不明不白为何徐娘还有金管家他们对自家小姐如此客气,只是语言先于头脑运转的速度了,近似于自言自语的喃声道:“我家小姐还未起床呢。”

    金昊成表情略为惊讶,眼中闪过一抹疑色,稍加思考之后,面容沉稳,不动声色的递上一张请柬道:“那就请宝丫头将这张帖子在你家小姐醒来之后交给她。”

    宝丫头微微一愣,疑惑的接过了艳红封面的请柬,道:“金管家客气了,等小姐醒了,宝丫头会交给她的。”

    金昊成颔首,再往院内看了一眼,转身,神色不定的离开了。

    青城一处豪气的大宅中,原本为武林盟主精心准备的房间已经空荡荡的两夜无人了,艳阳开始灼烤着大地,一夜探寻无果的仓傲天却静立在烈阳下,神色比昨日武林大会上所见更显疲惫了,只是那眼底的冷意胜若腊月的寒冬。

    印象中的父亲是个睿智并极具有负责心的霸主,因此他是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在武林大会召开时突然离开的,甚至连自己都来不及通知一声。所以父亲若不是被别人强行带走,就是已经遇害了,虽这两种结果仓傲天都不愿想,也不敢想,可在现实面前容不得他去逃避。

    今早傅伯匆匆赶来告知自己,仓家堡在开封钱庄的掌柜突然暴毙,银库被人一劫而空,虽极力将消息压下,可还是被传出,现在钱庄门口都挤满了蜂拥而至前来嚷着要提款的人。父亲现在离开了,作为仓家堡的少主他必须保持冷静和沉着,他必须尽早赶去开封处理钱庄的事情,因为那关系着仓家堡上百人口,父亲自己也只能暗下派人去寻找了。

    “少主,”两鬓已白发丛生的傅伯突然神色匆忙的走进内院,看着曝晒在烈日下的仓傲天,心疼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刚有人用飞镖将此信射入,钉在大堂的门上。”

    仓傲天身体猛的一震,急忙回过身去,接过傅伯手中的信笺和飞镖。信笺上短短的写着“欲寻盟主,前往丞相府。”

    仓傲天沉声问道:“傅伯,可看清来人?”

    傅伯恭声答道:“当我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从屋内出来时,那人便早已不见了身影。”

    显然那人投信后才故意摔碎瓷器引人出来,仓傲天疑云密布的查探手中的飞镖,却一无所获,那是一只极为普通的飞镖,只是墨香,对,墨香。那信大概没有写多久,所以还存有淡淡的墨香,极少人知道仓青云有喜欢搜集名墨的癖好,从小他和父亲除习武之外最常玩的游戏便是闻香识墨。

    那纸上的字迹用的是上好的贡墨,在父亲收藏的墨中最为珍惜的便是那块贡墨了,不仅因为它极为珍贵,更重要的是那块贡墨是已过世的姑姑从后蜀先皇那要来送给父亲的。

    一抹讥笑浮上仓傲天的嘴角,普通的飞镖加上名贵的贡墨,显然那给自己递消息的人想隐藏自己的身份,却不料仓傲云有这么一技能。

    仓青云与后蜀当朝的丞相张业是旧识的事情,虽极少人知道但也不是一件什么密事,一个月前父亲和张业的信件来往突然密切了起来。照着唯一一条线索看来,父亲失踪的事情不排除和张业有关,因为父亲房中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父亲好歹在武林中算是一流高手,由此看来父亲被人引出房外再动手的可能性比较大一点。

    那么此送信之人这番作为不是为了对付张业便是要对付他们仓家,而他的身份应该极为高贵,并且极有可能的是朝廷中人。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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