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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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你不能再坐在这儿,快点跟我去看医生。[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索性跑到他身边,拉著他的手臂。

    「别急,晓竹。」

    「你叫我如何不急?我不要你有事,我不要你受伤啦!快点跟我走。」她好心疼,他知不知道?

    岳逸凡露出微笑,一种温暖袭遍他全身,守候这么久,终於有所获了。

    「我没事,你先坐下来,我有——」

    「我不想听,除非你先处理你的伤。」她倔强地说。

    「这么关心我?嗯?」岳逸凡一把将她拉坐在大腿上,靠近她,气息几近可闻。

    白晓竹泛红脸,又羞又气地故意不回答他这个问题,只坚持道:

    「你到底去不去看医生?」

    「你看这是什么?」拗不过她,他只好拿出从西药房买回来的医药箱。

    「你为什么不早拿出来?」还害她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房里跑来跑去,就为了找医药箱。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看她这样跑来跑去很好玩吗?

    「是谁连话都不想听的?我的大小姐。」岳逸凡糗道。

    「你!」白晓竹一时气结,鼓起了腮帮子。

    但见他脸上的惨状,她一口火气又降了下来,眼前还是先替他上药为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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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岳逸凡倒抽一口气。

    「很痛吗?」白晓竹跟著脸色一白,彷佛痛的人是她。

    「本来不痛,但你上药的技巧真的有待改进。」他可以确定自己不该买医药箱回来,让自己当她的白老鼠。

    如果不是担心自己太晚回来会令她坐立不安,他会先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唉!是他失算。

    「对不起,我替你吹一吹。」白晓竹连忙圈起嘴唇,在他额上轻轻吹气。

    望见她娇艳欲滴的唇瓣就在眼前,岳逸凡自认他不是圣人,更非柳下惠,不可能坐怀不乱,於是——

    「再低一点,晓竹。」他指著自己的脸颊。

    白晓竹不疑有它,又在他颊上吹送气息,那动作之细腻,表情之温柔,皆令他心旷神怡。

    「还有这里。」他接著又指著自己的嘴唇,等著她下个动作。

    看著他这暧昧动作,白晓竹顿时明白自己上当了,但见这一幕,她又忍不住想起玫瑰的话。

    他喜欢的人是她吧?否则他何以对她做出如此亲密的要求?

    就仿若他和她早是一对情人一般,唯有她一人还搞不清楚状况。

    而她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她要他知道,她其实好喜欢他,也想要主动吻他。

    当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采取主动,只好凭直觉用两手揽住他的颈,将他的唇带向自己,一直到两人的唇互相接触时,她才不住细喘一声。

    岳逸凡也回她一声低沉的申吟,两人一起滑落在地板上。

    他呼吸的热气对著她的唇,这一吻如火般炙热、狂野,他的舌灵巧地探索、挑逗著她,令她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她颤抖著,让他一双手技巧地解开她上半身的衣服,一直到露出细白的酥胸,她才想到该阻止他。

    「岳——」

    「叫我逸凡。」都这种时候,她居然还连名带姓叫他?岳逸凡无奈地摇摇头,神情却在看见她裤子有异样时僵祝

    「你喜欢我吗?」在最後这关键一刻,她必须弄明白。

    「笨蛋,我不只喜欢你,还深爱著你。」重重一叹,岳逸凡重新替她穿好衣服。

    他是想要她,迫切地想要占有她那年轻同体,但看来今天又得作罢,因为有个笨蛋居然没发现她的月事来了。

    唉!想来他的运气真的很背,好不容易和她心意相通,居然碰上这种特别日子。

    「岳逸凡?」

    「叫我逸凡,再连名带姓叫我,我要生气了。」他现在就一肚子火气,她最好别再挑战他的底限。

    「你为什么不……」看著自己重新被穿好的上衣,白晓竹表情很纳闷。

    既然他深爱著她,他怎会停下亲密的动作,还一副隐忍得十分痛苦的样子?

    虽然她这么说有点不害臊,但她又没要他忍得这么辛苦,他何必呢?

    「小姐,你当真迟钝到不知道自己的……该死!」用手耙过自己已够凌乱的头发,岳逸凡咒骂出声。

    他真的很懊恼自己怎会喜欢上这种天生迷糊蛋,许是上辈子欠她的,唉!他又是一叹。

    「什么啦!」白晓竹不解地跺跺脚,接著她的表情呆住,然後胀红脸,以很快的速度冲进浴室。

    啊!她不要见人了!

    「出来,晓竹。」

    「不要。」她不想出去丢人现眼。

    真的好丢脸哪!女孩子家的私密居然让他撞个正著,她不想见人了。

    「我不会笑你,快出来。」岳逸凡耐著性子,先把她哄出来再说。

    「我不要。」说什么她也不出去。

    「晓竹,我……我的脸好痛,你快出来。」他只好以苦肉计。

    果然他才叫痛,白晓竹马上从浴室里跑出来,见他好端端就站在外面,一点事也没有,她立刻气极败坏,转身又想跑进浴室。

    岳逸凡哪能容她再躲进浴室里,伸手便将她揽进怀里,一并搂到床畔,双双坐下。

    「你骗人。」她气呼呼地控诉道。

    「不骗你,你怎么会肯出来。晓竹,你一点都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为了让她自在,岳逸凡适时转移话题。

    「你是说……我想知道,我当然想知道。」若不是刚才发生那些小插曲,她早就想问了。

    「在我走出公司时,被一群小混混围住,所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他耸耸肩,对这莫名其妙的状况有些无奈。

    「他们为什么要围殴你?」

    这没道理吧?平时可没见他跟谁结过怨,何以会冒出一群不良小混混?

    「因为我今天正式向公司职员宣布,我要和你结婚的喜讯,如果我没有猜错,对方是想警告我。

    「你真的那么做?原来毛大哥说的是真的,你真对外宣称我们要结婚了?」她这才相信原来真有此事。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要结婚,也该先知会她一声吧?

    「等等,你说毛文义把这件消息告诉你?」

    「嗯!他下午打我的手机,向我道恭喜。」

    「他知道你的手机号码?你居然没告诉我?」岳逸凡脸色很难看。

    「我一时也忘记我给过毛文义号码,是他打来时,我才想起的嘛!」

    「是吗?我了解了。」岳逸凡眯起眼,眼里布满风暴。

    「你了解什么?还有你为什么没有徵求我的同意,就对外宣称我们要结婚了?」她也是当事人,好不好?

    她要结婚了,居然还是别人来告诉她这个消息?岂不是天下一大笑话。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他倒是没料到才宣布婚事,事情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看来对方也太沉不住气了。

    这样也好,省得他浪费时间去调查一番,他能自动上门来,自然再好不过。

    「如果你要我配合你,你就把话说清楚。」这次她说什么也不要被蒙在鼓里。

    「我在想对方一定思恋你许久,却苦无方法能得到你,他才会藉著半夜打电话给你,来作为他发泄情绪的管道。」既然她想知道,他就一次说个明白。

    闻言,白晓竹揪住自己的胸口,不太相信自己会被心理有问题的人看上。,但是有个问题,就是——

    「这和你宣布喜讯有什么关系?」

    「你还不能理解吗?如果对方喜欢你,他怎么能见容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接近你,甚至和你结婚?」他分析道。

    「所以你是想以此婚讯,逼那人现出原形?」听见他这么分析,她再不明白他的用意,就真的是笨蛋了。

    他说的没有错,如果情况真如他所揣测的,那么对方的确会因为这件婚事而有所作为,这么表示……他脸上的伤,还有那些小混混……

    思及此,白晓竹当下刷白了一张俏颜,她神情紧张地侧身面对岳逸凡,紧紧捉住他的手臂,道:

    「这么说你会受伤,还有那些打你的小混混,都是那个人所为?」

    「有这个可能,不过——」

    「他是谁?你快说那个人是谁?逸凡!」她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岳逸凡是因她而受伤,这令她觉得好难受。

    「你认为呢?你认为那个人是谁?」岳逸凡反问她。

    把思考空间留给她,免得她又要责怪他随便冤枉别人。

    「我……」

    白晓竹一时之间哑了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当岳逸凡反问她时,在她脑海中出现的居然是毛文义的影像。

    她怎么会做这么要命的联想?

    岳逸凡对毛文义本来就很感冒,她若是没经证实就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岂不要害了毛文义?

    光想到这严重後果,白晓竹咬了咬唇瓣,兀自吞回到口的话,一个字也不敢乱说。

    「晓竹?」

    白晓竹抬头才想回答,一旁的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当下吓得她惊跳起来,两只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岳逸凡的手臂。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电?

    「你不接吗?」他挑了挑眉。

    白晓竹杏眼瞪著他,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你去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轻推著他,见他拿起手机,连忙出声警告他:「你不要出声。」

    「我知道,我也想听听看他到底都说些什么样的内容,是不是比0204的内容更精采。」望著她紧张又仓皇的表情,他不住露出揶揄的笑容,缓和她的情绪。

    白晓竹则没好气地一再朝他丢白眼,都这种紧张时刻,他还跟她开这种玩笑?

    「你快接啦!」她受不了那一阵又一阵令人紧张的音乐声,一再响个没停,只希望他快接电话,结束这种折磨。

    岳逸凡不再逗她,二话不说,直接按下通话钮,就听见彼端传来某男人不时喘息、申吟的嗓音,令他不禁纠起眉毛,但仍未出声制止。

    一旁的白晓竹不安地静坐著,一面看著岳逸凡如何处理此事。

    突然岳逸凡将手机递给她,以唇语的方式,无声告诉她:

    「跟他说你要结婚了。」

    深吸口气,白晓竹点点头,接过手机道:「你不要再打来了,我要结婚了,你再骚扰我,我丈夫不会放过你的。」她鼓起勇气,一鼓作气地说完。

    彼端传来那人的笑声,道:

    「那也要看看他是否有命当你的丈夫,嘿!嘿!」

    「你说什么?!」

    白晓竹尖叫著,对方却已先行断了线,她拿著手机身子直颤抖。

    对方居然说这种话!这不会是表示他想要岳逸凡的命吧?

    不!说什么她也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她一定要阻止。

    「晓竹,他说了什么?」岳逸凡看出她的表情不对劲,更别提她身子抖得实在太夸张,就好像要把全身骨头都抖散似的。

    「没、没事,他只是说一些很恶心的话,所以我好害怕。」咬住唇瓣,她努力忍住把事实告诉他的冲动。

    不行,她不能告诉他,这一让他知道对方说出这种话,天知道他会怎么做。

    十多年来,都是他在守护她,这回换她来保护他。更何况此事还是因她而起,她必须一肩扛起,不能老是依靠他来替她解决麻烦。

    没错!她爱他,所以一旦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危,她就不允许再让他为她冒险。

    她相信换作是他,他也会毫不考虑先以她的性命安危为优先,而她也要这么做。

    眼里闪著决心,白晓竹心里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已经知道她要怎么做了。

    光见她眼神飘移不定,岳逸凡心知她并未说实话,但他也不逼她,他自然有他的办法,可以从她口中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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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由於套房里只有一张床,白晓竹不忍见他一个身材那么高大挺拔的大男人勉强睡在沙发上,那恐怕明早起来他会全身酸痛。

    「你要不要来这儿睡?」她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表情有点害臊。

    岳逸凡的反应是扬起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因邀他上床,而泛红的小脸儿。

    「我……只是怕你明天会不舒服,你不要误会。」她连忙在他的注视下,辩解道。

    见他未有反应,她努努嘴,又道:「你如果执意睡沙发,那就算了。」

    拜托,她是女孩子耶!主动邀他,他还拿乔?真是有够讨厌。

    转身躺在床上,白晓竹索性拉高被子,将头整个盖住,她再也不想理他了。

    半晌,岳逸凡来到床畔,并在她身旁的空位躺下,还一并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搂进怀里。

    「这样就生气了?」

    「谁教你不识好人心。」她挣扎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急呼口气。

    「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会睡到半夜爬起来侵犯你?」他一副他是为她设想的表情。

    「不担心,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她可没忘了不久前才发生的糗事。

    而这会是她今晚的护身符。

    「你喔!太天真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男人做想做的事。」他是尊重她,更为她的身子著想,没想到她居然以此当保命符。

    白晓竹咯咯笑著,朝他扮个鬼脸,若不是对他的人品深具信心,她又怎会如此肆无忌惮呢!嘻!

    「喂!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我已经相信你对我的心意了?」就这么一点她真的觉得很奇怪,从头到尾就没听他问起此事。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能自己想通自是好事啊!」岳逸凡理所当然地回道,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之光。

    「我才不是自己想通呢!是玫瑰痛斥我一顿,才把我点醒的,你应该要好好感谢她才是。」

    「说的是,如果没有她,你根本永远想不通。」他逮到机会立刻挖苦她。

    「有报恩的嫌疑下,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她噘起红唇反驳道。

    「我不记得我和老妈有欠白叔的恩情,当年是——」岳逸凡於是将当年自己提议母亲先当管家,再嫁给白叔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

    白晓竹听得一愣一愣的,眼里满是惊奇!真有这种事?她又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都这么久了才告诉我,太过份了。」为此,她忿忿不平地大声抗议。

    「这都是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难道你会反对我妈和白叔的事?」

    「你别说笑了,好不好?都这么多年,再反对有用吗?而且宋妈对我如亲生女儿,我才不会反对,不然当年我就反对到底,何必到现在才来反对。」她一副他好无聊,居然会这么问她的表情,直瞅著他看。

    光看她这表情,他也知道她分明是在笑话他,心里不由得升起恶作剧的念头,於是故意将手臂收紧,迫使在被子里的她更加靠近他。

    「啊!你做什么啦!我要喘不过气了。」白晓竹立刻哇哇大叫。

    「快说你爱我,否则就不放开你。」

    「啊!讨厌,我才不说,好热耶!放开我。」

    「你说不说?」

    「不说。」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这是你说的,可别怪我对你伸出魔爪喔!」

    他故意要胁道,如同大男孩顽皮的笑容,让人更心动。

    「你才不敢……啊!」白晓竹才说完,立即发出尖叫声,接著是一阵抑止不了,又停不下的笑声。

    「哈……哈……不要啦!哈……住手……哈哈……住手。」她又是叫,又是笑,又是央求。

    但岳逸凡搔她脚底的动作始终不曾停下,一直到她终於如他要求吐出「我爱你」三个字,他才停下动作,并爱怜地在已笑到满头大汗的她额上印下一吻。

    白晓竹经这一折腾,人也累了,不由得依在他的怀里,带著甜蜜而幸福的笑容沉沉睡去。

    她相信今晚一定有个好梦,因为有他在身边,幸福哪!

    第十章

    两天後,白晓竹又向早餐店请了一天假,她已经和毛文义约好要见面,地点就在他家。

    她知道这样只身前去和毛文义见面自然有危险,但她实在不想把毛文义当成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所以她必须亲自证明毛文义不是那种人。更或者,最坏的打算就是,倘若毛文义真是那个打电话骚扰她的人,她也可以请求毛文义,不要再做这种事。

    总之,这件事一定要获得解决才行,她不想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在前往毛文义的住处途中,白晓竹皮包里的手机又响起,发现是玫瑰的来电,她立刻按下通话钮。

    这两天有岳逸凡陪著她,玫瑰连一通电话也没打来,就连她打去也毫无回应,她还在奇怪玫瑰是怎么一回事,居然忘了要和她联络。

    这回她自己打来,她要好好地说说她。

    「玫瑰,你是怎么了,居然没给我电话,手机又关机!是谁说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准关机的呀?」她劈头就一阵娇嗔,语气颇为得意。

    和玫瑰相交六年,可显少有她占上方的时候,她自然要把握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喂!你还真不识好人心耶!你也不想想我是不想破坏你和岳逸凡单独相处的浪漫时光,才故意不和你联络,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反过来责怪我,唉唉!算我好心没好报,自讨没趣了。」玫瑰挖苦著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玫瑰,是我错怪你,你不可以生气喔!」白晓竹马上自知理亏,暗吐了吐舌头。

    「我哪有你这么会生气。对了,那件电话骚扰的事解决了没?」玫瑰像是漫不经心地提起。

    「还没,不过就快了。」

    「哦?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现在就要去见毛文义。玫瑰,我只告诉你一人,这只是我小小的猜测,所以你不要告诉别人。」

    「等等,你是说你认为打电话的人是毛文义?所以你要去见他,直接问清楚?」

    「对!」

    「你在搞什么,如果真是毛文义所做的,你去见他,岂不羊入虎口?」

    「我说这是我的猜测而已,又不是真的是毛文义所为。」至少她希望是她猜测出错。

    「不管是真是假,你不准去冒这个险,不然你也该找人陪你去。岳逸凡呢?你不会没告诉他吧?」

    「你好神耶!玫瑰,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岳逸凡?」白晓竹啧啧称奇。

    「这不是重点吧!晓竹。」玫瑰咬牙切齿地回道。

    「你在生气吗?」

    「我不是在生气,我是想杀人!晓竹,听好,我不准你胡来,回家去,不准去见毛文义。」

    「你的口气和岳逸凡如出一辙耶!」

    笨哪!因为她玫瑰就是岳逸凡!

    在自己的办公室,岳逸凡握著手机,气得几乎将手机握碎。

    若是那个笨蛋就站在他眼前,他一定毫不考虑马上掐死她。

    居然敢背著他,偷偷跑去见毛文义,可想而知,这笨蛋究竟想做什么,但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阻止她。

    「晓竹,你先回去,这件事——」

    「不行,我不回去。玫瑰,你不知道啦!」

    「我不知道什么?你倒是把话说清楚。」他就知道她有事瞒著他,才想以玫瑰的身分逼她吐出实话。

    果然,在玫瑰面前的晓竹是不会对玫瑰隐藏秘密的,这是身为岳逸凡时的他所办不到的事。

    「那个人他……在电话里对我说,他不会让岳逸凡有命当我的丈夫,你说我能把这件事告诉岳逸凡吗?」她必须保守秘密。

    「为什么不能告诉岳逸凡,他有能力保护自己,晓竹,就算你去见毛文义,也改变不了——」

    「不,也许我可以说服毛文义。当然这是表示毛文义真是那个人的话。」

    「别傻了,晓竹,他不可能听你的话,不准去见他!」岳逸凡心知阻止不了她去见毛文义,立刻捉起车钥匙,大步冲出办公室。

    他不能再浪费时间在和她讲电话上,必须赶快赶去救回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笨蛋。

    「玫瑰,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对不起,我不要岳逸凡出事。你都不知道那天他受伤回来时,我的心有多痛,我才知道原来我好爱他,我要保护他,我不想再见到他受伤了。」白晓竹把内心里的感受说出来。

    一面跑,一面听她诉说心事,岳逸凡心里一阵动容,他知道他多年的等待及守护,没有白费。

    所以他万万不会让自己在这一刻才失去她,她必须好好地待在他身边。

    「晓竹,我坦白告诉你,我是——」

    「玫瑰,毛文义的住处到了,我不和你多说了,祝福我吧!拜!」白晓竹没听完玫瑰想说什么,兀自结束通话。

    「喂!喂!晓竹!」岳逸凡徒劳地吼叫著,同时间已赶到地下停车常

    该死!那个笨蛋。

    岳逸凡在心里咒骂著,踩紧油门,车子瞬间急速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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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毛文义家的客厅里,白晓竹带著十分谨慎的心,偷偷觑著坐在她面前的毛文义。

    「晓竹,你说有事想和我说,是什么事呢?」毛文义直视著白晓竹带著探索意味的眼神,表情笑得很诡异。

    「毛大哥,我可以明说来意吗?如果我说错了,你不会生气吧?」

    「说吧。」

    「毛大哥,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因为喜欢就做出这种事,她实在不能理解。

    「我是很喜欢你,晓竹。」毛文义坦承道。

    「那么如果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就不会半夜打电话吓我了?毛大哥,我真的好害怕,每天都无法好好地睡觉,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怎么忍心吓我,让我这么害怕。」白晓竹紧紧地以双手抱住自己,眼里是令人心疼的泪水。

    这是冒险,也是试探,就看毛文义会不会心疼她这泫然欲泣的表情。

    「晓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

    「毛大哥,你不要再骗我了,好不好?我的社交圈一直很单纯,除了你和岳逸凡,没有别的男人知道我的手机号码。你想要的不就是我吗?如果你还要否认,就当我会错意好了,我要走了。」白晓竹说著便站起来。

    「你说你要和我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如果你肯答应我,不再半夜打电话骚扰我,我就愿意试著和你交往。」

    「那你和总经理的婚事?」

    「那是他自作主张决定的事,不关我的事。毛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不会再打电话来骚扰我呢?」她只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而光由他的表情看来,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晓竹,我会半夜打电话给你,不过是想听听你的声音,你不知道我每天想的都是你——」

    「所以真的是你!毛大哥,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多亏她曾经在岳逸凡面前力挺他,为他说尽好话,他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白晓竹一脸的受创,一脸的难以相信,自己居然看错了他。

    见她这副模样,毛文义当下明白自己著了她的道,她分明是存心要套他的话,根本不是如她说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她就是利用他会心疼她荏弱可怜的模样,藉此引他上当,为此,毛文义的眼神有了变化。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他,简直不可原谅!

    「原来如此,你说要和我交往,只是想套我的话而已?你并非真心想和我在一起!你和那些女人都一样,认为我外表长得忠厚老实,就想戏弄我,利用美色引我上当!晓竹,你太不该了,真是太不该了……」毛文义说著,缓缓站起来。

    白晓竹觉得情形不对,跟著站起来直往门口退,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才行。

    「我才没有要戏弄你的想法,毛大哥,一开始我就只把你当作是朋友看待,也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岳逸凡,我哪有戏弄你?」

    「你有,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以为我可以拥有你,结果你居然在我面前表示要替我介绍女朋友,还说你喜欢的人是总经理,如果你对我无意,一开始就不该接受我的好意。是你的错,一切都是你的错!」毛文义控诉著。

    他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本不认识她,因意外结识是巧合,她不该事後又主动和他联络,一副想和他友好的模样。

    所以她不该给他希望,又甩了他,他的这一生中已碰过太多这种事件,女人总会先用各种理由接近他,待利用完他的所有好处——像是接送上下课,替对方家人解决麻烦,或者需要用钱——诸如此类种种,有太多的例子,都是因为对方相中他忠厚老实的外表,而到最後当他认了真,她们便会毫不考虑地甩了他。

    他不会再当这种傻子,因此这一次他不会再让白晓竹要著他玩。

    「你的想法太偏激了,毛大哥,我打一开始就把你当朋友,而朋友间自然要互相帮忙。我接受你的帮忙,是因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我不知道你不是这么想。」她很遗憾造成这种天大的误会。

    难道男女之间真的不能只当朋友吗?

    「现在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毛文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趁她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便上前一把揪住她。

    「啊!放开我,你想做什么?」白晓竹当下尖叫出声,花容惨白。

    毛文义不理会她的尖叫,一路拖著她往房间方向前进。

    「不,不要,你放开我!」白晓竹一面大叫,一面用力挣扎著,想甩开他捉著她的手。

    但无论她如何使劲挣扎,仍然无法摆脱他,眼看就要被拖进房里,她知道再不想想办法,自己恐怕要万劫不复了。

    想到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居然要葬送在毛文义身上,她如何甘心?

    不,她不甘心,她也不会束手就擒,她的第一次绝不会是和毛文义一起度过。

    在心里如此思忖著,白晓竹有了即使丢掉性命也绝不失身於毛文义的决心。

    於是她低头在毛文义捉著她的手臂上使劲一咬,一直用力到毛文义因承受不住疼痛而放开她为止。

    一得到自由,白晓竹马上往大门的方向逃逸,但毛文义比她更抢先一步,挡在大门口,阻止她逃出去。

    在离门口几步远的地方,白晓竹猛然打住脚步,瞪著挡在门口的毛文义,她脸上神情愈来愈不安……

    她很後悔没听玫瑰的警告,只身一人跑来见毛文义,更後悔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岳逸凡,但现在後悔也无济於事,她必须先想办法逃出去。

    身子不住往後退,当白晓竹发现毛文义已逐渐逼近她,一面跟著解开衣服时,她开始尖叫,一路退後的同时,两手抓到东西就扔向毛文义,伺图阻止他再靠近。

    先是客厅里的电话,却教毛文义闪过,这时他已光著上半身,接著她拿起桌上的书本,用力丢向他,这一次是正中他的肩膀,仍丝毫伤不了他,因此她眼睁睁看著他把身上的长裤踢得老远。

    白晓竹最後捧起花瓶,举得高高的,举了好久却没有直接扔向毛文义,她的心里正在做一场危险的假设。

    「你不要再过来。」

    「你扔吧!那花瓶伤不了我。」毛文义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等候她的动作。

    「它是伤不了你没错,但是它总伤得了我吧?你如果再过来,我就——」

    「你就怎样?」毛文义一点也不担心,女孩子最怕疼,她没有勇气敢自残。

    看出他眼里的轻蔑,白晓竹深吸口气,把花瓶用力掷向地上,满地碎片她毫不考虑地抓起其中一片,用力地握在手中,一直到鲜血流出,也不见她眉头皱了下。

    「晓竹,你……」毛文义被这一幕骇住,久久不语。

    「毛大哥,如果我曾经引起你的误会,让你以为我给了你希望,却又甩了你,那么我是无心的,你可以对我生气,恨我也没关系,但是你不要因为怨恨,就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你如果强暴我,你不会因此快乐,你不是丧尽天良的坏蛋,你只是一时失去理性,我相信你是好人,我不会看走眼。」将碎片握在手中,白晓竹忍住椎心的痛楚,盼能在最後一刻唤醒毛文义的良知。

    这是一场赌注,但无论如何她不能输。

    她相信毛文义只是对利用他的女孩子充满怨恨,而如今积压太久,终於爆发了。

    因此只要能好好和他沟通,也许还有机会扭转乾坤。

    「你不用说得这么好听,每个接近我的女人,都说我忠厚老实,是个好男人,可是转眼问就领走我所有积蓄,和别的男人跑了,这就是好人的下场?未免太好笑了!」毛文义说著,仰头大笑起来。

    「毛大哥……」

    「你居然到现在还叫我毛大哥?晓竹,你跟我一样是傻子。我都想要强暴你了,你怎会还不吝叫我一声毛大哥?」毛文义显得难以相信会有她这种呆瓜。

    「因为你没有这么做,毛大哥,我也相信你不会这么做。」

    「何以见得?」他都差不多把自己脱光了,她居然还相信他不会对她施暴?

    那么她刚才是跑给谁追啊?

    毛文义又好气又好笑,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的话意外地抚平他的情绪。他原本真有以暴力发泄心中的怨恨,但她眼里的光辉,是他下不了手的原因之一。

    即使是这一刻,她眼里仍把他当好人看待,真是笨丫头。

    「因为你一见到我做出残害自己的行为,你眼里的残暴便缓和下来,我不会看错。」白晓竹自信满满地道。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给她蒙对了吧!

    「你真的这么想?」毛文义心情慢慢平复下来。

    白晓竹点头如捣蒜,表情十足慎重又认真。

    「坦白说,你自残的这一幕真的震醒了我,否则你恐怕逃不了被我强暴的命运。」

    「所以说我压对宝了?」

    「应该说是你的机智救了你自己。」毛文义扯出一抹难得的笑容,真是释怀了,心情但觉轻松不少。

    「真的吗?我很聪明吧!」被称机智,她笑得很开心。「毛大哥,你……」

    「你想说什么?是不是想问我,会不会再去找总经理的麻烦?」毛文义迳自接下她未完的话。

    「啊!你不说我都忘记有这件事了呢!」白晓竹扮著鬼脸,是当真忘了这件大事,因为贞操比较重要嘛!

    「哈……」看出她并未说谎,毛文义朗笑出声。

    「毛大哥,你不要取笑我,我本来是想问你,我可以认你为乾哥哥吗?」她是想朋友当不成,当兄妹总行了吧?

    闻言,毛文义久久不语。

    「呃……毛大哥,如果你觉得不妥就算了,当我没说,你可不要再会错意喔!」见他不说话,白晓竹开始有点急了。

    「晓竹,我开始觉得总经理很可怜了。」毛文义有感而发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要守护的是一位永远搞不清状况的笨蛋。」岳逸凡在此时推门而入,并迳自说道。

    其实他已经站在外面一段时间,没有立刻进来救人,是见她奇迹似的把事情处理得极为妥当,完全不需要他来英雄救美。

    不过许是她运气好,蒙对了心理战略,方能不动干戈顺利解决此事。

    「啊!」

    发现进门的人是岳逸凡,白晓竹当场又是尖叫出声,心想,完、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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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哪!屁股好痛!

    抚著自己被打的地方,白晓竹趴在自家床上,一再发出申吟。

    她再也不理岳逸凡了,这一次她说到做到!红唇努得半天高,这一回她绝对是认真的。

    回来的路上,他一再骂她是笨蛋,做事太冲动,凡事不经大脑,骂得她焦头烂额。而她自知理亏,因此由著他骂到他高兴为止。

    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当老爸、宋妈还有徐伯的面,痛打她……的屁股。就算她再有错,再鲁莽行事,他也不该当长辈的面,打一个女孩子的屁股。

    怎么说他都太过份了,好歹她是个女生,他居然这样对待她!愈想心里愈气,白晓竹索性捉起枕头就丢。

    宋云在这时正好推开房门走进来,差点就被凭空而来的枕头打个正著。

    「啊!」看见自己又闯祸,白晓竹急得跳下床,跑向宋云,急道:「宋妈,没打中你吧?」

    「没有,你放心,让宋妈看看你的手要不要紧。」宋云拉著她到床畔坐下。

    「我的手没事,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先去看过医生,取出伤口里的小碎片了。」白晓竹故作轻松地回道。

    其实伤口很深、很大,所以岳逸凡才会那么生气。她知道只要自己受伤,他就会脾气大得惊人,这是他关心她,又气自己无法保护她的缘故。

    但是就算他再生气再光火,也不该打她的……没错!她才不会原谅他。

    「伤口一定很大又很痛,你在医院是不是哭得唏哩哗啦?」宋云很了解地问。

    白晓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还是宋妈了解她。

    「我就知道,难怪逸凡脾气这么大。只要你一有闪失,他就是这个样子,你不会因为这样就生他的气吧?」宋云笑问。

    「宋妈,原来你是来当说客的。你不用替他说话,我再也——」

    「晓竹,刚才逸凡回公司时,他的表情是我从来没看过的。」宋云平静地说。

    「哦?他又怎么了?」她不是打也给他打了,他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该生气的人是被打的她,好不好?

    「他很自责,因为他没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伤,是他不对。」

    「宋妈,我又不是他的责任,这不关他的事啦!」她这才知道原来连宋妈也这么想。

    「问题是逸凡一直就以保护你,作为他人生的目标。他曾经说只要我和你爸结婚,他就会自己搬出去住,那一年他已收拾好行李,正要搬出去,是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要他不要走,这事你忘了吧?」

    白晓竹又一次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的确是忘了有这么一件事,那一定是好几年前的事,她才会记不祝

    「後来,逸凡是留下来,然後我发现他不再交女朋友,似乎正在等某个人长大。你说这个人是谁?」宋云若有所指地笑望著她。

    白晓竹被盯得不住害臊起来,俏脸上随即染上一片红潮。

    原来家里的人都知道岳逸凡的心意,唯有她一人始终懵懵懂懂,前些日子还执意要找出他喜欢的人是谁,真是笑话一常

    「你现在应该也知道玫瑰就是逸凡了吧?那小子以为我这当母亲的不知道,其实在他当兵那一年……晓竹?」话未说完,宋云已瞧见她的表情不对,像是太过震惊,一时呆住了。

    不会吧?!晓竹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儿子就是玫瑰吧?

    宋云暗叫一声不妙,这万一把逸凡的事搞砸了……

    「宋妈,你说玫瑰就是逸凡,你如何肯定?」白晓竹只呆了下,立刻捉住宋妈的手追问。

    「这……这个也许是我搞错了,玫瑰可是个女孩子,逸凡是男——」

    「宋妈,你不用多作解释,现在有种变声器可以帮助人变换各种声音,所以男声变女声很简单。」她非要追根究柢不可。

    虽然这件事很荒唐,但她愈想愈觉很有可能,难怪她老觉得玫瑰太了解她的生活。

    难怪玫瑰连恋爱对象及方式都和她好雷同,根本是以她为影射。

    还有那以她为蓝本的童年记忆,及玫瑰骂她是笨蛋的语气,完全和岳逸凡如出一辙。

    这一切的一切在在说明了,玫瑰即是岳逸凡,她却从未将这一男一女给联想在一起。

    他把她骗得好惨哪!

    说什么他有喜欢的人,说什么要她去找相片,根本是在捉弄她,遗因此对她又亲又吻!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当时他绝对是清醒的。

    可恶!他怎么可以欺骗她这么多年?

    六年呢!整整六年耶!他居然一字不提,还让她和他分享各种属於女孩子的秘密,及小女生的心事。

    想到这儿,白晓竹一口怨气再也忍不住,她站起来一心只想去找岳逸凡质问清楚。

    「晓竹,你是想找逸凡算帐?」宋云叫住她往外跑的身子。

    「宋妈,我好气——」

    「你当然有权利生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逸凡他何以要这么做?」

    白晓竹慢慢走回到宋云的身边,其实她知道不管岳逸凡是基於何种理由才以玫瑰的身分和她交心,这些年来有玫瑰在,一直令她很开心。

    「逸凡要当兵入伍之前,他最担心的人是你,也是打从那一刻起,他设法捏造出玫瑰这个人物,可以让他人不在你身边,也能知道在你周遭发生了什么事,这是他的用心,晓竹。」

    「宋妈,我知道,我只是好不甘心自己居然被他戏弄这么久,却一直没发觉,我真是个大笨蛋。」如果她再看不出岳逸凡对她的情深意重,那么她真的是个笨蛋了。

    「你会生气吗?」宋云试探道。

    她可不希望因为她一时多嘴,又坏了儿子的心血。

    「我不会,宋妈,我知道我一直很让你和爸操心,可是我现在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们不用为我和逸凡的婚事著急,因为我除了他以外,不会想嫁给别人,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宽心了?」赖在宋妈的怀里,白晓竹撒娇道。

    「如果你能搬回来住,我就更安心了。」宋云趁机要求道。

    「好,我会搬回来。」已经没必要再住在外面了。

    「还有以後不论遇上什么事情,你这孩子都不准再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行为,你听到了没有?」宋云握住她受伤的手,满脸的心疼。

    「我知道,我下次不会再这么冲动了。」

    「这种事不准再有下次。」

    「是,宋妈,我现在相信逸凡一定比较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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