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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去个地方,先走一步。[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她看看表,约定亮相的时间已经超过,连忙起身准备落跑。
“加时。”杰夫拉住她的手,一副依依不舍。
她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还会笨得答应加时吗?别傻了!
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笑说:“我今天好累,不想加时,要回去睡觉了。”
“什么加时?”一旁的人纳闷的问。
“喔,我有门禁。”
“门禁?你住哪啊?”
“我的房东不许我太晚回去吵到她,所以乖女孩要回去了。”
不给杰夫任何反对机会,她抓起皮包就快步离开PUB,见她离开,霍巽程也赶忙结账追了出去。
***
荷兰首都的夜像一幅画,但是霍巽程却无心去观望四周的景色,他一路跟着尉永绘回到她家门口,又在她进屋准备关门时伸手阻止她,尉永绘原以为是个登徒子,却愕然发现站在门外的是满身酒味的霍巽程。
“天哪!”
“好久不见!”他笑着和她打招呼。
“是……”半年了,这个原本有点书呆样的男人竟然变成了个爱喝酒的痞子。
为什么会说他像个痞子,是因为他现在领带歪了,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浑身酒味,而一向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现在的他,一点都不呆,还散发着一股让人醺然的男人味。
天哪!她一定脑袋出了问题,才会认为这样的他很迷人。
“我口渴,有水吗?”他喝太多烈酒了,现在浑身发热。“有……”她毫无防备的退了一步,让他进屋,并为他倒了杯茶,“给你。”
霍巽程接过茶水一仰而尽,然后又把杯子还给她。
“你……”尉永绘握住杯子没有马上走开。
“我傍晚才到荷兰。”他到处走动观看,“刚刚在PUB和客户谈生意,结果看见你。”
“你是说你在PUB就看见我了?”
“嗯。”他突然在她面前站定,“还看见你对一头可恶的肥猪笑逐颜开。”
从他沉重的语气中,她闻到一些火药味。
“他……我的雇主……”
“我知道,但是,别忘记我这个前雇主还没和你解约,你这样是违法的。”他望着她提醒道。
她确实没有透过合理的程序和他解除合约,但是她却不是不负责任,“我已经把钱如数退还给你,甚至还奉上双倍,在合作期间,我的表现也该称得上是可圈可点,你没吃亏吧?!”
“哼!”他从口袋取出皮夹,并从中掏出她留下的那张支票,“这个吗?我把它当纪念品,每天放在皮夹内。”
“看得出来。”摺痕很深,放了半年,都快要破掉了。
难道他是怕支票不能兑现?还是认为她没信用?不管是哪一种想法,对她都是个侮辱。
“你大可以拿去兑现,绝对领得到钱的。”尉家人很重信誉的,否则便会被赶出家门变成拒绝往来户。
“对一个不告而别的落跑者,我哪知道领不领得到钱。”霍巽程丢给她一记质疑的眼神。
他的话让她生气,“我是不告而别,但我不是落跑者,我有留信给你,你没看见吗?”
“看见了。”他这回从公事包中拿出她留下的那封信,冷笑了起来,“这封信我也放了半年,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回。”
“你醉了!”她疯了才会认为现在的他很有男人味,他还是呆一点比较好,“茶你也喝了,可以走了吧?”
“我没醉。”他再度向她逼近,低头俯看她,“我知道你叫尉永绘,职业是扮演别人的假情人,还是我那个落跑的假情人。”
从他的语气,尉永绘知道他是来找她算账的。“好吧,那你到底想怎样?”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他慵懒的躺到地毯上。
酒精开始作祟,他感觉天花板都在旋转,只好闭上眼睛,可是一闭上眼睛,却又开始想睡觉。
“喂!你干吗啦?快起来,我这里不留男人过夜的。”尉永绘连忙放下杯子去推他,可却被他反手钳制住,“放手!”
“我跟你说,我头有点昏,我要睡觉。”
“这又不是你家,要睡去你该去的地方啦!”现在的他让她感受到威胁,她隐约感觉到,让他留下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可是不管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动他,不仅如此,手还给紧紧反握住了。
“有话等我睡醒再说。”虽然霍巽程的脑袋有点昏,但是潜意识里还担心她又不告而别,所以尽管赖着不动也不肯放手。
“放手啦!”
“我放手你又会偷偷溜掉。”他半睡半醒。
尉永绘瞪着他,有点恼,“我不走,你就会放手了吧?”
“嘘……别吵,我好累……下飞机谈生意,好累……”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显然睡虫已经侵占了他的意识。
看着他疲 惫的睡脸,尉永绘不禁开始心疼他。
他突然闯进她的家,占据她的地板大刺刺的睡了起来,这样可恶的男人,她竟然无法讨厌他。
“好啦!让你睡一觉,醒来就给我离开喔!”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而面对他,她总是心太软。
***
手麻脚麻,一觉醒来,看见躺在身旁的霍巽程,尉永绘才恍然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跟踪她回到家,之后就赖着不肯走,临睡前抓住她不放,害得她累到只能陪他一起睡地板。
天亮了,透过光线,她发现半年不见,他竟然有点憔悴也瘦了些许,原本有型的轮廓因为削瘦而更显得刚毅。
他的手仍然抓着她的不放。
“我钱都还你了,还这么怕我跑掉干吗?”她对着他熟睡的脸生气,却又因他俊逸的五官出神。
这是她第一回这样近距离看他,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嘴唇紧闭的时候很严肃,想起自己曾和这唇瓣交缠过,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甩甩头,她努力甩掉那尴尬的思绪,继续观察熟睡中的他。
他的鼻粱很高,记忆中的他,是个好好先生,对她也总是呵护又尊重,可昨夜的他却像换了个人。
“不会喝就不要喝那么多嘛!”她认定他的不对劲是酒精在作祟。
“可以告诉我,我能够得几分吗?”
看见霍巽程突然张开眼,尉永绘尴尬得涨红了脸。
“原来你醒着,还装睡,真可恶!”她生气的捶了他一记。
“刚醒,头痛加上光线太亮不想起来,发现你在看我,想说干脆闭目让你看个够,怎样?满不满意?”
把人家耍着玩!这种男人……真是可恶!
“什么满不满意?”
“我的长相。”
知道他又在捉弄嘲笑自己,尉永绘生气得挣扎起来,“放手啦!你睡够了,可以走了吧?”
霍巽程没起身的意图,只是抓着她的手高喊着,“好饿!”
“想吃什么?”习惯性的询问后,她才恍然想起自己早就把钱退还给他,她无责任也无义务去扮演他的好情人,“你饿了自己去外头吃。”
“不想出去。”
“你总不会想一直赖在我这里吧?”
“没错,正有这个打算。”
“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会吗?还好吧?”他嘻皮笑脸的问。
截然不同的两种面貌,让人不禁要怀疑他可能有个双胞胎兄弟,如此才能为他的行为下注解。
这个霍巽程对她而言,就像个陌生人,让个陌生人进屋子,好蠢喔!
“你到底想怎样啊?”发现要挣脱他的钳制很困难,尉永绘索性放弃,省得白费力气。
“现在肚子饿,我什么都不想谈。”他再见到她时,曾想过要想法子惩罚她的不负责任,可是在闯进她屋子后,他决定赖着不走。
“你这个大总裁,应该有订饭店吧?饭店应该有丰盛的早餐吧?”她想尽办法要把他送走,“你的生意谈妥了吗?那不是你到荷兰来的用意?”
“没有。”
“什么没有?”
“在PUB看见你时,我就打电话取消了饭店的预约,所以我现在无处可去。”他笑着告诉她,“生意在遇见你之前就谈妥了,所以我打算放自己一段时间的假期。”
“什么?”尉永绘吃惊的瞪大双眼,怀疑地再度询问:“这不是真的吧?”
他笑着起身,把她送进厨房,“是真的,所以行行好给顿饭吃吧!”
她被动的被推进厨房,心底纳闷的想着,这个男人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他笑的时候,像个天使,可是如今露出另一种笑脸的他,却像个恶魔,让人看得有点寒毛竖立。
也许他在算计着什么?可是她却看不透,她以为自己演技够好了,可以要哭就哭,要笑就笑,可是她发现有人比她更高竿,深藏不露到难以察觉。“吃饱你就去找饭店!”“吃饱再说。”霍巽程笑着没有应允也没有反对,却在她努力洗手做羹汤时,偷偷打电话给远在纽西兰的奶奶。
“奶奶,是我。”他低声对着话筒说:“我找到她了,是,我正在努力的挽回当中,现在您可以放心了,我不会再酗酒。”
“那就早点把人带回台湾。”霍李幸云在话筒另一端交代。
“我知道,我会努力不懈,就这样了。有好消息我会打电话告诉您的。”
挂了电话,他再度走到厨房门口。
望着努力准备早餐的背影,他忍不住笑了。
虽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偏偏他就单恋这一枝花,而要折下这一枝美丽的花,可能还有待努力,但是在这异地再度重逢,他深信,有缘才会再聚。[www.xshubao2.com 新第二书包网]
“上菜了!”
在尉永绘高喊的同时,他暗自宜示,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第七章
尉永绘赶不走霍巽程,只好当作他不存在,她接到新雇主的电话,匆忙离家去执行她的假扮情人任务。
这回她要扮演一个破坏人家感情的泼辣女,地点是在灯光美、气氛佳的高级餐厅,据说还是五星级的哪!
在想的同时,她已经走到新雇主坐的位子前面,他对面的胖美女看起来气质还不错,只是稍嫌有点吨位。
“贝拉,你怎么跑来了?”男人佯装惊讶。
“你还好意思问我?”尉永绘提高八度音,引来了—堆人侧目。
有点丢脸,可是为了工作赚钱早日达到父亲定下的任务,她只得厚着脸皮做一个让人厌恶的女人。“你们认识?”胖美女问。“我是他的女朋友,我们当然认识。”尉永绘再度以她高八度的声音质问:“你竟然背着我跑来相亲?”
“你听我说……”男人起身假装要解释。
她继续泼辣无比的吼着,“还说什么呢?你是不是准备要抛弃我?”
“没有……”
“等等,小姐,你说你是他的女朋友?”胖美女视线转向眼前的男人,一脸诧异,“你和我在一起还和她交往?”
“对。”
看来她的新雇主是为了要甩掉眼前的胖美女而找上她的,他眼中的嫌恶相当明显,而胖美女似乎对他用情颇深。
这样的角色扮演让尉永绘非常心虚,因为胖美女看起来个性还不错,从她出现到现在她除了表情很震惊之外,没有恶言恶行。
“所以你要和我分手?”胖美女又对男人问道。
“对。”
真狠心的男人,就因为人家长得胖一点,就要把对方甩掉,而她还助纣为虐?!
尉永绘很想扬长而去,可是签约在前,她若是这样每回都赔钱,很难达到她爸定下的目标。
“我和大卫还打算结婚呢!”良心和钱两相拉锯,她向钱妥协,继续演戏。
“结婚?大卫,你说我把钱交给你之后,只要事业成功,就要和我结婚的,为什么你会突然变卦?”
胖美女惊爆内幕,叫人听傻了眼。
看来这个大卫不仅是没良心,还是个超级大混蛋,她生平最讨厌这种人,可是若太冲动,她就要面临破产的命运。
一再挣扎,现实让尉永绘裹步不前,却已经有人先跳出来讲话了。
“小姐,这位小姐根本不是大卫的女朋友,大卫花钱请她来演戏,为的就是要把你甩掉,你要看清楚那种男人的真面目才好喔!”
啥?
尉永绘抬头,看见一脸笑容的霍巽程,差点当场昏倒。
霍巽程扶了她一把,又继续笑说:“这女人是我的,现在我要带走了。”
脑袋糊掉的尉永绘,现在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任凭他揽着自己离开。
大卫不爽计划被人破坏,起身大骂,“贝拉,你要赔钱!”
“在那之前,你得先还给我我所有的投资!”胖美女终于站起来捍卫自己的权利。
大卫不知道要观前还是顾后,挣扎许久,还是决定先去安抚胖美女,而尉永绘就这样被带离灯光美、气氛佳的一流餐厅。
离开餐厅,尉永绘的思绪终于回醒,她用力挣脱霍巽程,生气的戳着他的胸膛大骂,“你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破坏我的工作?你知道这样我要赔多少钱吗?我这回破产定了!”
自从遇见他,赚钱的计划一再夭折,好不容易换个环境赚了一点小钱,却又因为他工作中断,还得赔上一大笔违约金,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我赔。”
“你赔?”
“对,是我破坏的,我赔。”
“是啊,你是大总裁,我差点忘记了你有的是钱。”她冷哼着气。
“这样还不开心?”抬头望着夫空,霍巽程拉着她说:“今天月色很美,我们这样散步回去。”
月色确实很美,荷兰的夜也很美,但是尉永绘可无心观看,“你说什么?你还打算去住我那里啊?”
“没错。”
“我不答应。”
“我已经无处可去。”
“你有的是钱,哪里都可以去。”她反驳。
霍巽程笑着摇头,“我打电话跟我妈说了,要留在这里一段时间,她气得和我断绝母子关系,还威胁我如果不回去,便得自动放弃在台湾的一切财富,所以……”
“所以什么?”
“我已一无所有,你真的狠心把我踢出去?”他努力装得很可怜。“不是真的吧?”他用力点头强调,“是真的。”“那你还敢大言不惭说要帮我赔钱,还毁掉我的工作,你有病啊!”和钱过不去,真是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大少爷!
尉永绘气得甩掉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去,霍巽程跟在后头,还是一派的无所谓。
“慢慢走啦,今天天气很好,很多星星,还有美丽的月色,我发现荷兰的月亮真的比较大喔!”
“大你的头啦!都快要被你气死了!”虽然连这儿的街道都美得像一幅画,但是现在她满脑子只有赔钱!赔钱!哪还有心情和他大少爷一起欣赏美丽的星月啁!
***
美国
“妈,云庆找到小绘了。”尉云浩刚挂上电话,就急着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母亲。
虽然尉永绘偶尔会打电话回家,可是却不给住址,害得他们家老妈每天在他耳边疲劳轰炸,现在弟弟找到人,他也可以轻松一点。
“人呢?”
“云庆说是霍巽程找到的,他们真是有缘哪!”
闻言,陈秀云又担心了起来,“可是我怕小绘为了躲他又来个失踪,我老了,可没那么强的心脏可以承受打击!”
先前,她联络不到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都静不下采,原本还打算去报警登报的,还好后来女儿有打电话回家。
“那小子到底对小绘有没有意思?”
“有,他亲口告诉云庆的,他说他要为喜欢的女人留在欧洲,还说被她逃了一回,这回无论如何都要把她追到。”
“算他有眼光!”
“是啊!”
“那我得和你爸商量一下,台湾的亲戚可不少,喜宴席开一百桌不知道够不够?”
还没有个结果,就想那么远的事情!尉云浩连忙劝阻,“还是先别张扬吧,等一切都确定再来规划也不迟啊!”
“要那样吗?”可是她巴不得现在就看见女儿穿婚纱,“那要等多久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真不孝!”
莫名其妙被骂,尉云浩可是一头雾水,“我怎么不孝了?”
“你们四个小孩,一个个都不肯让我抱孙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碍…”
他连忙喊冤,“老妈,是您说要妹妹们先嫁人,我才可以结婚的啊!”
“我有那样说吗?”
“有!”。
“好啦!是我说的。不过你们也得替我和你爸想想……”儿女已经长大,身为父母的,大概也只能在一旁观看,这时候陈秀云忍不住怀念起儿女小时候的日子。
“云浩……”转头却不见儿子身影。
尉云浩怕母亲继续唠叨,早早趁着她沉思的时候溜之大吉了。
“什么养儿防老,我还是去保护那些受虐妇女好了。”
***
霍巽程就这样自作主张加入了尉永绘的生活,还三不五时提醒她,她有责任要履行过去的合约,否则就得要赔偿庞大违约金。
出门若见到有人送花来,他会挡在前头告诉她的爱慕者,“随便送花给别人的女人,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可是贝拉说她是自由的,没有男朋友也没有结婚。”
“但是我人在这里,这女人确实是我的。”霍巽程大刺刺的把尉永绘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企图赶走缠着她的苍蝇。
尉永绘气得踩他一脚,并且接过爱慕者的花束,“谢谢,很美的花。”
“有空的话我还想请你吃个饭。”
“我……”
“没空,我们正要去吃饭。”霍巽程霸道的把她拉离,并快步带她离开。
“霍巽程,你不要太过分喔,你这样完全干扰到我的生活了!”
“你喜欢那个男人?”
并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只是觉得,他们两人靠得这样近,没什么意义,“你妈不喜欢我们在一起吧?方翠仪应该也没对你死心吧?”
挡在前面的障碍可不少,而她自己还有个非常任务要完成,眼看父亲给的期限就剩下半年,半年后回到美国若仍然是口袋空空,她准会被贴上尉家最没能力的标签。
尉家人个个是高手,她不想凡事都输给自己的哥哥,而若没有达成父亲指定的目标,台湾分公司负责人的位置也肯定不会落在她的身上。
扩展亚洲版图是她的希望,也是她一直在争取的,可是眼看时限逼近,她却一再被扯后腿,她怎能够不急啊!
然而更惨的是,她竟然还任他予取予求。
“你真的希望我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霍巽程把她扳个方向和自己面对面。
面对他,她有点心虚,闪躲着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眸,却因为被他的手钳制住而无法如愿。
“看着我!”他用低沉的嗓音命令着。
尉永绘被动的巡视上他的眼神,发现他的眼眸一如黑海,深邃不可测,在他的注视下,她几乎迷失了自己。
“我喜欢的是你,其他女人我不要。”霍巽程第一回坦承自己对她的爱,说得让人动容不已。
有点慌乱,她挣扎想逃,却给他狠狠揪住,一记热辣的吻印了上来,她再度沉溺在狂乱的风暴中无法自拔。
一吻结束,她的心情乱了好久。
但思绪一旦回醒,她再度想起许多现实的问题。
一把将他推开,她快步退离他几尺,”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你只是还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一定只是戏演得过头了而已。”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心情如何?”他生气的往前跨步,但越想要接近她,却发现她离得越远。
“我对你只是朋友的感觉,因为同情所以一直想帮你,如此而已……”
“我看是你自己搞混了,没有人会和朋友深吻,没有人会因为同情而对一个男人的吻有感觉,你为什么不正视自己的感情呢?”他气愤得当街大吼。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但是他不在乎,甚至想向全世界宣告自己对尉永绘的爱,只要她能正视自己的心情,不要再逃避他。
面对那些看好戏的眼神,尉永绘拔腿狂奔,而霍巽程强烈的告白也让她心慌。她一路奔回住处,紧张的把门上了锁,在思绪还未平静下来前,门板就开始传来敲打声。
“开门!”
“不开,你走吧,我想要自己静一静。”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坏!”他扬言警告。
“如果你不离开,我就报警处理厂她不甘示弱的回应。
两人的战争开始,他一点都不在意她的威胁,继续踢打门板,她则是拿起电话,拨了又放下。
霍巽程的吵闹引来邻居的抗议,他笑着对众人解释自己为爱远渡重洋,请大家多多包涵,反而还得到邻居的赞赏加鼓励。
而在门内的尉永绘听得清清楚楚,住在对面的霍克太太竟然还替他鼓掌?!
“真是够了!”她已累到不想管,转身回房间用棉被蒙住自己的头,准备大睡一觉,但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渐渐的,她发现门外的声音变小,最后声音没了,她以为霍巽程放弃了,却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大喊——
“有人受伤昏倒了!”
然后她听见霍克太太敲着她的门大叫,“尉小姐,你男朋友被人打昏了!快点出来看看啊!”
听闻到此,尉永绘心脏跳动缓慢,全身血液逆流,她以为自己就要昏倒。
***
生怕霍巽程会一直昏迷不醒,尉永绘守在病床上不住祈祷。虽然医生说他只是皮外伤,没有脑震荡,可是她还是害怕。
罪魁祸首逃了,谁也不知道是谁打了霍巽程,看来得等他醒来,才能真相大白。
她再度把视线调到霍巽程脸上,她又这样看着他睡觉,俊挺迷人的五官和长睫毛,可是这一回她没心情乱想,只希望那双眼快点睁开。
“喂!别吓我好不好?快点醒来!”她轻摇了一下霍巽程的手,希望可以唤醒他。
可是,他一动也不动,
“喂!快醒来,你不是最喜欢看月亮,我陪你去看。”
见他不动,她又继续说:“大不了让你继续住我那里嘛!快点醒来!”
他还是不动,她开始心急如焚,“你这样一直躺着,难道准备丢下我吗?哪有人刚告白就一走了之!我都还没说出我的真心活,你不能这么自私,自己说完就算了喔!”
已清醒的霍巽程憋着笑,心想先前那记闷根捱得还真值得,可以让她放下身段,也可以发现到她的真心,他真的很开心。
但是她也太骄傲丁吧?哪有人说真心活是那种语气的。
“好吵,我都不能好好睡一觉。”每天睡地板,能睡一下床,他感觉很幸福。
堂堂鹰邦集团总裁,竟然会因为能睡到床而感动得无以复加,真好笑!
“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尉永绘听到他的声音高兴得趴上前想确认,却被他一拉跌人他的怀抱。
“你的真心话呢?”
“什么?”她装傻不懂,笑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不要打哈哈,你的真心话呢?我现在给你机会说,别再骂我自私了,”
说得好像他恩情比海深,可是能看见他没事,她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别闹了,我叫医生过来。”
“别走,我要听你的真心话。”他执拗不肯放手。
等了那么久,就等着她对他打开心房,他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再也难以让她开口。
“回家再说。”她红着脸,准备赖皮到底。
“不行,如果你不说,我们就这样躺着好了,反正医生会来,护士会来,到时候大家都看见,正好可以请他们见证一下。”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她瞪着他。
“我只是个被你的爱慕者打昏的可怜男人,连想要听句真心话都那么困难,那还不如让那个杰夫打死算了。”
“你说是杰夫打你的?”她一脸愕然。
“别怀疑,我昏倒之前看见他逃之天天。”
“可恶,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因为你一直不肯正视我的存在,让你的爱慕者把我当成了登徒子,这次打头,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挨子弹……”
尉永绘听到脸色发白,“不要再说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想听,那就不要说好了。”
当霍巽程放手,她却不想离开,想到这个温热胸膛的主人很可能因为自己而不幸一命呜呼,她就出口资得想哭,“我又不知道会那样……”
感觉胸膛湿了一片,他慌忙大叫,“喂……别哭碍…
“让我哭啦!你不知道看见你昏倒在地上我有多担心,那时候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我好怕……”
“怕什么?”他伸手把她揽紧在胸。
“怕会失去你……”尉永绘终于吐出实言。
那才是她真正的心情,看见他倒地,看见他昏迷不醒,她真的很后悔过去没有正视自己的感情。
“嗯,不会的,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别哭了喔!”霍巽程温柔的安抚起她,庆幸着自己因祸得福。
***
“妈,我暂时不回台湾了。”霍巽程为了追得佳人,打电话和他母亲摊牌。
“你说什么?”
早知道母亲一定会大吼大叫,他把大哥大拿离了好几尺,好久才再度放回耳旁,“我找到小绘了,公司就由母亲大人您亲自主持了。”
他母亲一向喜欢工作,他深信这样的决定是最好的。
“就这样了。”不管电话那端如何大吼大叫,霍巽程仍匆忙挂丁电话,对着厨房方向走去。
“小绘,准备好了吗?”今天他们要去搭玻璃船游荷兰运河。
可是台湾这边,已经有人急得跳脚,偏偏儿子的大哥大又打不通,张俞芳只得拨电话给远在纽西兰的婆婆。
“怎么了?”
“没什么,他大概在闹别扭,我有急事找他,偏偏他关机了。”
关机?霍李幸云可不那样认为,八成是巽程不想让母亲找到他,所以用两个号码。“我就说你这个母亲该要反省一下,自己的儿子都找不到,你难道没想到问题出在哪里吗?”
“妈,我现在真的很急,巽程若再不出现,一些客户都快要跑光了。”
“你不是很能干。”霍李孝云哼着气,想起过去媳妇对自己儿子的冷嘲热讽,“我儿子还在世的时候,你怎么说的?那些客户都是你拉来的,没他公司还是可以屹立不遥”“那是他,巽程不一样。”“是啊,巽程是不一样,他不像他老爸那么懦弱。”“妈,我现在没空讲这些,拜托您若有巽程的消息,告诉我一下好吗?”张俞芳没耐性的低叫。
霍李幸云叹着气,无奈地回答,“我不知道。”
“妈……”
“如果巽程有打电话给我,我会告诉他的。”
现在,她已经不在意鹰邦会如何,倒认为孙子的幸福 比较重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她可不愿意因为鹰邦和张俞芳而损失一个好孙媳妇。
“妈,当我求您,行吗?”
“鹰邦倒了吗?还是要我这个老人亲自出面?”
那样一来,她在鹰邦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心想至此,张俞芳连忙说:“不用了,我自己处理好了,若您有巽程的消息,麻烦您告诉我,或者叫他回家。”
“他知道路,该回去自然会回去。”
张俞芳知道这通电话是打错了,婆婆对她的成见向来就深,要她帮忙恐怕比登天还难,搞不好她还会集合老股东让她这个董事长下台。
“您自己保重,我挂电话了。”
“等等!”
“还有事吗?”
“你最好早点觉悟,若是不知道反省,等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谁也救不了你!”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无谓的扩展,是败笔,想利用自己儿子往上爬,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若还不懂我说什么,那你真的是白痴到无可救药了!”霍李幸云大骂。
婆婆的严厉和精明,张俞芳早就领教过了,可是最近她是屋漏偏达连夜雨,资金才丢出去,一些老客户却突然不再续约,更惨的是方达仁记恨女儿被拒绝而不肯继续融资给她,害得她一些投资计划纷纷中断,现在她只能寄望儿子去向方达仁低头以挽回劣势了。
“我没有要利用巽程,会选方翠仪,确实是认为那样对他最有帮助。”“愚蠢的女人,你眼睛若不放亮一点,会吃足苦头的。”霍李幸云哼着气。心想怎么张俞芳会笨到没去查查尉永绘的背景,而她只消打了一通电话去美国,就拿到尉永绘的所有资料,只是当事人不想提,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论门当户对,尉家的财富远在霍家之上,可偏偏张俞芳眼光浅短,自找耻辱!“我要挂电话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和一个无知的女人聊天,她宁可去和她的聪明伶俐的宠物对白。可挂了电话,霍李幸云还是担心丈夫辛苦成立的公司被媳妇搞垮,忍不住拨了通电话给正人。
“小子,帮我调查一下巽程他妈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投资?还有和哪些人融资合伙?尽快给我消息。”
第八章
一整天他们都徜徉在美丽如画的街道理,一会儿坐在玻璃船内穿梭在各大小运河中,一会儿静静的坐在运河咖啡座上看群起翱翔的飞鸟。
荷兰的运河有着北方威尼斯之称,它沉静得犹如一个温柔的女子。
古老的建筑横跨古今,巴洛克的风格仍然为人们津津乐道,因为荷兰房屋扣税以屋面的坪数计扣,所以其大部分的建筑物都是门面狭小,但却也形成了荷兰特殊的建筑艺术。
这里的房子,有的小到只有一扇门,看到的人莫不感到诧异,但是里面却另有干坤,这就是阿姆斯特丹的特色。当桥梁升起,飞鸟成群往空中飞翔,似乎在为行经的船只展翅欢呼。
而荷兰的乡村更别有一番风味。
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有着成千上万的牛羊,美到令人不禁屏息,美到任何一处都成画。
“真想长居于此!”霍巽程赞叹的低语。
“奢侈!”尉永绘呵呵低斥。
其实他们知道,这是偷来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宁静何时会终止,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
“改天去小孩堤防看风车吧!”她笑着提议。
“好埃”
夜晚他们在租来的运河小屋里过夜,这是特地为了让游客能够感受一下荷兰海上人家的生活,在有点摇晃的屋子里过夜,仿佛是居住在船上的旅行者。
但是运河平静多了,隔着树荫,光照射了过来,荷兰的夜又成了另一幅艺术杰作。
“你好香!”
尉永绘躲避不及,给霍巽程抱个满怀,呼吸中尽是他身上古龙水的香气,感觉着他身体传来的体温,她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
最近老是这样,他会出其不意的抱住她,吻她到快要窒息才放开。
“别闹了!”她用手挡在胸前,努力把他和自己推出一点空隙。
但是接下又是一记热吻,他用舌撑开她的唇齿,和她的舌交缠起来。
由温柔火热到狂如野火,她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直到发现他的唇已经落在她的胸前,并且隔着衣服在对她进行挑逗,思绪才恍然回醒。
“别这样……”她努力挣扎,脸像被火烧过,又热又烫。
他竟然知道她的敏感地带在哪里,被他侵袭,她全身软得快要化成一摊水,可她知道再不推开他,事情就要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她却犹然不知,她无力叫唤出的声音却反成为一种催情激素,加速霍巽程的生理反应,在挑逗她的同时,他的下半身已经绷紧了起来。
尉永绘也发现到了他身体的变化,更看出他眼中的欲望之火。
这个真是她认识的那个霍巽程吗?还是这个霍巽程才是真正的他呢?
她迷惑了。
“我要你!”
“不……”她声音微弱,抗议无力。感觉着他贴着自己的下半身,她脑袋混乱得只想尖叫,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想尖叫?
他越是磨蹭着自己,她心中就越有股空虚感。
她该要推开他的,却不由自主的贴得更紧。
“我是不是病了……”她觉得全身难过得快要死掉,空虚的感觉令她无力得只能攀住他,似乎他是她赖以维生的泉源。
“不是,你只是要我而已。”霍巽程抱起她转战到沙发上。
那时候和他演戏,她就已经有点害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所以才会不告而别,没想到不管她怎么逃,结果还是走到这里。
“你要我吗?”尉永绘攀住他的颈,认真询问。
“你认为呢?”他更紧的贴住她,让那火热告诉她事实,“如果你现在逃掉,我会因为欲火焚身而死。”
她忍不住轻笑,很高兴自己可以让他那装酷的脸瓦解在自己面前。
也许这是天注定好的,她要碰上他,所以她不再费力的逃避,反而勇敢的把他拉向自己,“不许你弄痛我喔!”
“我只会让你很快乐!”他信誓旦旦。
她再度笑了起来。
身体在他的挑逗下,情欲泛滥成灾,尉永绘暗自决定改天租个片子来看,看是不是每个女人碰上这种事情都会这样。
“那个……碍…”突然来的痛楚让她大叫。
“嗯?你想说什么?”霍巽程缓慢的将自己埋入她体内,可是却仍然引发她身体的抗议。
“好痛……”她眼角进出了雨滴泪水。
“嘘!感觉一下,我们已经是一体的,再不能分彼此了。”他轻声安抚,继续努力。
他的话让她感动,身体也略略放松。
她喜欢他说的那几句话,“我们已经是一体的,再不能分彼此了。”
“我爱你。”
“嗯。”尉永绘笑着更贴近他,给他一吻,她拱起身体迎接他的深入。“我喜欢!”
她的话是对男人最好的鼓励,为了爱,他卖力演出。
人生如戏,假情人真演出,他决定下一步要拐她当他的妻,让假情人升格当霍夫人。
***
“你带我来这里干吗?他们是谁啊?”
霍巽程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变得非常神秘,还穿得非常嬉皮,活像个黑道大哥大,而对他打躬作揖的那些大个子更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这个等下再解释,我去找个人算账。”
“找人算账?你不会真的混黑道吧?”尉永绘担心得心跳加速,对他,她一直觉得认识不够,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霍巽程轻握她的手。
他的手温让她放心,回想起认识到现在,他确实都没有伤害过她,不管他是哪种面目,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都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
反握住他的手,她回以一笑。
“大哥,要直接进去吗?”“在里面闹事情不太好吧?”
“有什么关系,自己人的店。”
他们都用英文对白,尉永绘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你们要找谁算账?”
“杰夫。”
“谁?”
“把我打昏的杰夫。”
“他在里面?”
“没错。”
她生气的推开门,笔直的走进去。
“嫂子的个性好像比大哥还冲动喔!”她身后的几个男人忍不住大呼。
霍巽程回以苦笑,因为那是事实,他爱的女人外表看似温柔婉约,可是性情却刚烈无比,拗起来连他都没辙。可是,她的温柔却也只有他懂,她那刚烈的性情下有颗善良的心。
跟进酒吧,尉永绘早拿起一杯酒朝杰夫泼了过去。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杰夫一脸错愕。
她瞪着他冷哼,“那要问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他,你还记得吧?”她指向霍巽程,“被你偷袭打昏的人。”
不能让个女人替自己出头,那太难看了。
霍巽程上前,把尉永绘拉到自己背后,伸手就给了杰夫一拳,那一拳把杰夫的牙打落了,他的嘴角沁出了几滴血来。
“你……我要告你!”杰夫捂住痛得要死的下巴,不住嚷嚷。
霍巽程扫了一眼四周,邪佞的笑问!“有谁看见我打人吗?”
众人耸肩,呵呵笑说——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是啊!”
尉永绘想起先前他们几个的对话,这店显然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而他们早就套好了台词,她根本就不用太过强出头,霍巽程自己会把一切搞定。
“尉小姐,那家伙是流氓,你和他在一起会不幸的!”杰夫还想博得尉永绘的信任,拼命的说着,“我会打他,是看不惯他老缠着你,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什么对我才是好的吗?”尉永绘生气的大骂,“别把自己做的一堆烂事都丢到我身上来。”
看着眼前几个大汉,杰夫自知求助无望,他理亏的下跪求饶。
“大哥,你认为要怎么处理?”
“阉了他好呢?还是废了他好?”
几个人摩拳擦掌,纷纷提出鬼点子,还有人要杰夫自己选择,然后连满清十大酷刑都出笼了。
别说杰夫吓死了,连尉永绘都听得起鸡皮疙瘩。
杰夫被带走之后,她还担心的询问:“你们不会真的动私刑吧?”
“你担心什么?”霍巽程好笑的反问。
“江湖路难走,我担心的是你犯法!”
她不自觉有说什么好笑的话,可是当场却有一票人在大笑,其中包括霍巽程。
“笑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霍巽程手一挥,一群人开始排排站,排场很大,而且每个人都喊他老大。
“他们都是我的学弟。”他曾在这留学过,回台湾后,虽不常再到荷兰来,可是与这也学弟们却仍有联络。
“什么?”
“我们都是跆拳道社的。”
尉永绘再度愣住,因为这和她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霍巽程继续接口,“我是社长。”
“所以我们都叫他老大。”其中一人补述。
这个就是答案,看起来像在混黑道的大哥,其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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