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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有同感的点着头,“没错,虽然他已经很有权势了,不过,却没有因此而感到满足,所以,才会命令我去行刺皇上,想利用我这张跟皇上一样的脸孔,好当他的傀儡,更进一步得到天下。”
梁晚儿登时目瞪口呆,无法相信世上真有这么可怕的男人。
“唉!现在你可知道我的难处了,如果我没有杀了皇上,死的人就是我,自从八年前潜进宫里被你撞见我的脸,我就不敢再贸然行事,邪皇为了这件事已经很不开心,万一让他知道这回我又失败了,不晓得会不会杀了我?”他假意的垂下眼睑,哀愁的喃道。
这个男人的命运还真不是普通的坎坷,就因为有张和皇上哥哥同样的脸,就得被逼着犯下这等抄家灭族的死罪,真是有够衰的了,梁晚儿开始对他产生一丝丝的怜悯,也对于他之前的轻薄举动,决定再宽容一次,况且这么重大的事让她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她故作不在意的表示,“既然错不在你,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我会把账算在那个叫邪皇的男人身上。”
“你想做什么?”
梁晚儿不耐地白他一眼,“当然是要你带我去见他了。”
“这——”轩辕彧故意吊她胃口。
“你偷偷带我进去,我不会告诉别人,我用性命担 保。”她说。
他敛眉沉思,“可是……”
“好啦!不要可是了,你就说我是你的未婚妻,不就没有人会怀疑了。”她自掘坟墓的说。
两排长睫半掩住眸中的诡光,轩辕彧佯作勉为其难,“这么说确实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我又怕你会认为我是在占你便宜。”
“不会啦!这是我自己提议的,怎么会怪你呢?那就这么说定了。”梁晚儿自以为处理得很好,心里正暗自得意。
而轩辕彧则拼命抿住上扬的唇角,眼底闪着好计得逞的笑意。“好吧!不过你得听我的安排,免得坏了大事。”
“没问题。”她爽快的允诺。
***
终于可以好好祭祭五脏庙了,梁晚儿毫不扭捏作态的享受桌上的美食,她从来就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况且没有填饱肚子,养足精神,怎么有体力对抗敌人呢?所以,打这会儿开始,她得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
轩辕彧夹了块香酥鸡片到她的碗里,“你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万一还是无法说服邪皇放弃称帝的念头,你打算怎么办?”
她白了他一眼,有点贬低的意味。“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当然是赶快把他的阴谋告诉皇上哥哥知道,再把他抓起来关进天牢里,一辈子都不要放他出来,这样看他还能怎么造反。”
“那我呢?”他装出一脸可怜相。
梁晚儿把下巴抬高,“只要你想办法让我见到邪皇,就算是将功折罪,我会求皇上哥哥免了你的死罪。”
他坏坏的笑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
“哼!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看在你也是被逼的份上,不然我才不想救你,你应该该好好感谢我才对。”
轩辕彧低笑一声,话中有话的道:“我保证将来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知道就好。”梁晚儿“摇摆”的说。
这时,位在二楼的窗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喧哗,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外眺望,瞥见名颇具姿色的卖花女正遭受几个男人的骚扰,路人纷纷走避,没人敢伸出援手,心中的正义感立刻冒出头,仔细一看,她竟认出为首的锦袍男子的身份。
她忿忿的啐骂,“又是那个该死的大色狼!”
“他是谁?”轩辕彧随意的瞄了一下问。
梁晚儿死盯着楼下,见锦袍男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不标抡起一只粉拳,恨不得铆上对方的鼻梁。“他就是安乐侯戴舍郎,仗着自己是皇太后的外甥,吃喝嫖赌样样都来,要不是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皇上哥哥早就撤了他的爵位,再把他阉了当太监,省得有更多清白的姑娘被他糟蹋了。”
见他行为越来越龌龊,她实在无法再忍气吞声下去。
“可恶!”她破口大骂一句。
轩辕彧了解她正义感旺盛的个性,好意的提醒她,“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安乐侯,要是你真的扁了他,他要是到皇太后面前告上一状,你可占不了多少便宜。”
她忽地好笑,“我是不能,但是——你可以。”
“我?”薄唇微张。
“不错,你可以冒充皇上哥哥来教训他。”她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等一下!”轩辕彧故意露出为难之色,“你不是不准我假冒皇上吗?怎么现在又要我冒充了?”
梁晚儿没好气的瞠他一眼,“你的脑子就不会转一下弯吗?现在是在救人,情况当然不一样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冒充皇上哥哥的事说出来的。”
他佯作犹豫,“这……”
“我这是在叫你作善事耶!算是在帮你积德,你还要考虑。”她不满的娇喝。
“好吧!”轩辕彧装作勉为其难的颔首,只有黑瞳中泄漏了浓浓的笑意。“我试试看就是了,可是万一学不像,你可不能怪我。”
梁晚儿用手中拭了下唇角,“知道了,如果演不下去,我会随时声援你。我要下去了,你可不要让我漏气,否则就给我记祝”
“嗯!我会努力的,”他抿出严肃的唇形,心底窃笑的说。
翁*彩
卖花女吓白了脸,不断的挣扎,“放开我,求求你……”
“哼!本侯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戴舍郎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发起狠来,“只要好好的伺候,说不定本侯爷大发慈悲,收你做诗妾,那你们一家子可就从此鸡犬升天了。”
她“咚!”的跪下磕头,泪如雨下,“民女已经跟人订了亲,求侯爷放了民女……民女给你磕头。”
戴舍郎无视她将额头都磕红、磕肿了,歪着嘴角狞笑,“订亲又怎么样?就算你是人家的老婆,只要本侯爷看上眼,照抢不误。”
身边的家了狐假虎威的威胁着,“是啊!只要做了我们侯爷的女人,可是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
卖花女听得心惊胆战,“民女不要荣华富贵,求侯爷高抬贵手,民女一辈子会感激侯爷——”她已经听说过许多女子被安乐侯给毁了,最后落得出家为尼,甚至投井自尽,万万想不到自己也难逃他的魔掌。
“把她带走!”越是得不到的女人,他就越是想要。
“不——救命呀!”卖花女透过泪眼,焦急的望向四周的人群,希望有人能出面替她解围,终究,她还是失望了。
就在戴舍郎挂着一脸胜利的得意笑容,像只骄傲的孔雀般准备打这回府,自认为正义之士的梁晚儿现身了。
“大色狼,你又在强抢民女了!”
听见这熟悉的娇嫩怒骂,他脸色骤然大变,“谁?!”
梁晚儿双手环胸,站在石阶上往下睇睨,“当然是你姑奶奶我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想当初他乜吃了她不少苦头,至今余悸犹存。
她虽然个子娇校不过气势可不输他。“幸好我来了,否则就不能亲眼看到你又犯了老毛病,当街抢起女人,真是丢尽你爹娘的脸,就连皇太后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光了,要是我皇上哥哥知道,你想他会怎么做?”
“你——”戴舍郎先是咬牙切齿,接着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令,“把那女人放了!”
家丁不明所以,“侯爷,这——”
“叫你放人就放人!”
“是。”
卖花女一旦获释,叠声向梁晚儿道谢后,便迅速的离开了。
戴舍郎眼绽阴狠之色,“臭丫头,你屡次坏了本侯爷的好事,别以为有皇上替你撑腰就狂了,总有一天你会后悔得罪我。”
她强忍下想吐他口水的冲动道:“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那可不一定。”哪天她要是落在他手上——他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梁晚儿挑了挑精致的秀眉,“你这是在威胁我?难道你不怕我皇上哥哥?”
“皇上又怎么样?”他一副轻蔑的态度,“当今皇太后可是我嫡亲的姑母,只要有她在,就是皇上也休想动我一根寒毛。”
“哦——是吗?”
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问:“现在怕了吧?”
“我真的好怕喔!”梁晚儿假笑一声,“对了,我和朋友在这家
饭馆二楼摆了桌酒菜,不知道侯爷肯不肯赏光?”
以为她终究忌惮自己和皇太后的关系,戴舍郎的尾椎立即翘起来。
“你要是早用这种态度就好了。”他拿乔的说。
“那你到底上不上去?”梁晚儿不耐的问。
戴舍郎的姿态还摆得高高的。“上去坐坐也无妨,不过,你那个朋友恐怕不配跟本侯爷同桌而食。”
她狡笑一下,“没关系,我可以叫他到隔壁桌去。”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安乐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配和我坐在一块,”他还摆出一副二五八万的模样,不知死期将至。“带路吧!”
第三章
嗒、嗒、嗒的来到二楼,梁晚儿掩住爱笑的小口,心想好戏就要上场了。
“哼!这种小店能端出什么好酒好菜来,下次记得要挑好一点的,免得辱没了本侯爷的身份。”戴舍郎嫌恶的啐道。
她笑得嘴角都要抽筋了。“如果有下次的话。”一次就要把他吓破胆了,哪可能还有第二次。
戴舍郎一副高不可攀的狂样,等着她引路。“位置在哪儿?”
“就在窗边。”梁晚儿玉手一指,就见那儿坐个独酌的男子,只是眼珠子忘记带出门的戴舍郎还没认出对方。
他一脸鄙夷,“还不叫你那个朋友快滚!”
“好啊!”梁晚儿轻快的蹦上前去,“安乐侯来了,他要你让出位子,到别桌去坐,他背后可是有皇太后当靠山,我看你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喔!”
家丁也马上狗仗人势,准备轰人。“没错!快点滚开!这个位置可是我们侯爷的,你们这些死老百姓滚到一边凉快去。”
轩辕彧头也不抬,根本不将他放在眼底。“有皇太后当靠山又怎么样?”
“你说什么?”戴舍郎扭曲五官,推开家丁,上前叫阵,“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用这种口气跟本侯爷说话,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你——”
待他看清这名死老百姓的面容,差点当场心脏衰竭而亡。
虽然进宫面圣的机会届指可数,可是当皇帝的长相,他叮是印象相当深刻,绝不会错认的。
“真要我让出位置吗?”轩辕彧阴沉的睨着他问。
他嘴巴张了又开、开了又张,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梁晚儿亲昵的偎在轩辕彧身畔,笑吟吟的说:“皇上哥哥,我看你还是让位好了,免得他去向皇太后告状,那你可就麻烦了。”
“皇太后又如何?”轩辕彧淡淡一晒,“你忘了朕可是一国之君。”
她故作一派天真的附和,“嘿咩!皇上哥哥可是一国之君,偏偏有人老是忘记,动不动就喜欢搬出皇太后来吓唬人。”
总算回过神来的戴舍郎汗流浃背的扑倒在地叠声求饶,“皇上饶命!皇上开恩!”
“皇、皇上……”原本还耀武扬威的家丁也双脚发软的跪下,险些晕死过去。
“皇上开恩——”
干抬翁
“皇上哥哥,你都不知道,安乐侯刚刚威胁我,说总有一天要让我知道他的厉害,还说要我替他暖床,当他的侍妾——”
戴舍郎心跳差点停止。“奴、奴才没有这样说过,皇上明查——”这死丫头分明想害死他。
“你明明有说,外头的人都可以作证,不信的话,我去问他们就知道了。”她就是不想轻易放过他。
他全身发抖、冷汗直流,“姑奶奶饶命蔼—”
梁晚儿扯着轩辕彧的臂膀娇嗔,“皇上哥哥,你都没看见,他刚才在楼下可是猖狂得不得了,还说不把你放在限里,说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该不该砍头?”
“嗯,的确应该。”轩辕彧趁势将她搂在怀中,由着她作戏。“那你说该怎么办?朕都听你的。”
她眼波流转,“真的都听我的?”
轩辕彧满眼宠溺,“当然,君无戏言。”
“咳。”梁晚儿假咳一声,提醒他不要忘形,真当自己是皇上。
天!他的小命休矣!“姑奶奶,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戴舍郎哭喊着上前扒住轩辕彧的大腿,哀声告饶。“皇上,奴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说,请皇上明查。”
梁晚儿故作不解,“你这大色狼刚刚不是还很神气吗?怎么才一眨眼就变得这么窝囊了?”
“你——”戴舍郎不禁老羞成怒。
她一脸挑衅的问:“我怎么样?别以为有皇太后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皇上哥哥纵容你只是不想和皇太后撕破脸,否则你这个安乐侯早就玩完了。”
在皇上面前,他自然不敢过于放肆。“是、是。”
轩辕彧自然看得出他心中的不服,眼中进射出两道冷芒。
“小晚儿,你要朕砍了他的脑袋吗?”
闻盲,戴舍郎吓得面无血色,猛磕着头道:“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要是真砍了他的脑袋,恐怕皇太后那边说不过去,不如——”说着,灵动的美眸闪动着黠意,看得戴舍郎冷汗直冒。
“不如怎么样呢?”轩辕彧促狭的问。
她嫣然一笑,“不如要他从这里一路‘滚’回家去。”
“谢谢姑奶奶、谢谢姑奶奶。”以为她大发善心,戴舍郎松了一口大气。
轻笑一声,轩辕彧嘲谑,“不要谢得太早,她所说的‘滚’是什么意思,你听懂了吗?”
戴舍郎嘴巴张得好大,足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啊?”
“没错,我就是要你用滚的滚回家去。”梁晚儿冷笑的说;
“听到了吗?朕可是看在皇太后的份上才饶了你,否则——”说到这里,口气故意停顿一下,“你该明白朕的意思。”
他忙不迭的磕着响头:“奴才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好了,快滚吧厂她昂起美丽的下巴,睥睨着跪在脚边的男人。“要是让我知道你没有照作的话,我皇上哥哥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是、是,奴才这就‘滚’出去。”说完,戴舍郎顾不得颜面,当真在地上翻起筋斗,一路滚了下去,结果惨叫一声,从木梯上跌了下去:“蔼—”
家丁发出惊叫,“侯爷,你没事吧?”
“你这死奴才闪到一边去……哎哟!疼死我了。”
噗嗤!梁娩儿捧腹大笑,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活该!这下他那张脸都丢尽了,看他还怎么威风。”
轩辕彧睇着她笑得红通通的小脸,“开心了吧?”
“当然开心了。”她笑得肚子好疼。
他眼光转炽,“我这么卖力的配合你,是不是该得到一点奖赏?”
梁晚儿觉得在他的注视下,双颊渐渐发烫。“呃,你、你要什么奖赏?”她真是没用,心跳又加快了。
“一个吻如何?”
她为之气结。“你想得美!”可小脸仍不禁羞红了起来。
就会趁火打劫,早知道不该信任他。
“皇上……你真的是皇上?”饭馆的掌柜、伙计和食客一大群人全围了上来,颤巍巍的看着他们,没想到自己今天有幸目睹天颜。
“啊!”梁晚儿心中大叫不妙。
轩辕彧朝她挑了下的眉梢,意思仿佛在说“看你怎么收潮。
不等他们承认或否认,在场的人都跪了下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急得像只跳虾。“你们……皇上今天是微服出门,你们不要大声张扬……掌柜的,这顿饭多少钱?”
掌柜与有荣焉的表示。“既然知道是皇上大驾光临,自是小店的荣幸,当然一律免费。”这可是活广告,以后可以借机打响知名度,保证财源广进。
“皇上,草民有冤无处诉,请皇上明查。”
“皇上,民妇的儿子被庸医害死,请皇上替民妇申冤哪!”
“皇上——”
“皇上——”
一波波的人潮涌上二楼,逼得他们退到窗台边。
梁晚儿慌张失措的用手肘拐了下身边的男人。“怎么办?快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走不了了。”见他们实在可怜,真的很想帮忙,可是阿或又不是真的皇上,再假冒下去,早晚会穿帮的。
“我还没过完当皇上的瘾呢!”轩辕彧故意逗她,装出意犹未尽的表情说。
她瞠大美眸怒瞪。
轩辕彧掀了掀弧形优美的嘴角,“好,走就走,不过,你可要抱紧我,否则掉下去,我可不管——”
话声未落,梁晚儿便觉得自己双脚离地,人已经跃上了窗台。
“你要干什么?”她惊叫一声,心想,他该不会想从这里往下跳吧!
他圈住她的小蛮腰,“走!”
“蔼—”梁晚儿紧张地闭上眼皮,不敢往下看。
转梧赔
经过一个下午的“逃难”,晚膳也随便以干粮果腹,梁晚儿实在累坏了,便雇了顶软轿代步,没多久两人已经离开京城。
“天色已经暗了,不如先找间客栈休息,你不必替我省钱,虽然身上没带银子,不过光我身上配戴的饰物,就够我们花用了。”
就拿绣在鞋面上的一片金叶子来说,就够他们住最好的房间,更不用说她从头到脚算一算,少说也值得万两银子的首饰珠宝。
跟着软轿,安步当车的轩辕彧说:“就快到了,再忍一忍。”
她皱着精致的倩脸,“我可不要住破庙,或是什么烂房子喔!”要是有老鼠或跳蚤可就惨了。
轩辕彧笑瞅一眼,“你可是我的未婚妻,我可舍不得委屈你住那种地方。”
“现在又不在穹天殿,我还不是你的未婚妻。”梁晚儿绷着脸蛋,纠正他的说法,免得他想假戏真作。
他唇边的笑意诡谲,“我们总要先练习一下,要是太生疏了,反而容易让人看出破绽来,你说是不是?”
梁晚儿斜觑他,虽然对他的际遇有一丁点的同情,不过,还不是完全信任他的为人,毕竟他是想行刺她皇上哥哥的刺客。
。你是真心想帮我?”她语带怀疑的问。
“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冒险带你进穹天殿,万一让邪皇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可是必死无疑。”他佯怒的嗔道。
见他一脸忿然,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怪他了。
“好嘛!我再信你这一次。”
“这才是我的好晚儿。”轩辕彧笑得好媚,却无损眉眼之间的阳刚气息。
娇美的脸蛋陡地红艳似火,很用力的瞪着他过分俊美的笑颜。
要不是看在他愿意帮她的份上,早就给他一顿排头吃了。
轩辕彧笑叹一声,“啊,已经到了。”
“在哪里?”她心急的左右张望。
他遥指不远处的高耸楼阁。“就在你的眼前。”
“你有没有弄错?”梁晚儿把头颅仰得好高,打量这座富丽堂皇的宅子。“这是什么地方?”
“蕲春园,穹天殿在京城内的别馆。”
粱晚儿闻言,反而有些裹足不前了。“你,你是说走进这扇门之后,就是穹天殿的地盘?”
“没错,怕了?”
被他一激,她逞能地挺起胸,“我才不怕!不要在这儿磨蹭了,还不快去敲门。”
这小东西还真会使唤人,轩辕彧忖道。
“不用敲,自然会有人出来。”
果然,话声方落,朱色门扉便自动开启迎接。
率众出门的是个长相殷实的中年汉子,他叫魏徇,是邪皇身边的贴身侍卫。
“皇爷,您来了。”那恭谨的态度引起梁晚儿的疑惑。
微带诧异的嫩嗓响起,“哦!原来你姓黄,而且他居然尊称你一声爷,还有这么多人出来迎接,可见你在穹天殿的身份一定很高。”
这番话听在魏徇等人耳中,只觉得不可思议和困惑,不得不好奇的多看她两眼,不过,在主子未作介绍之前,他们谁也不敢多嘴。
“唉!”轩辕彧佯装泛出一抹苦笑,在她耳畔低语,“虽然我是邪皇身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没把任务达成,还是难逃死罪。”
虽然有点担心他的下场,但她故作冷血的道:“我只关心我皇上哥哥的安危,才不管你的死活。”
轩辕彧嘲谑的笑了笑,“你不怕还没进门,就先当寡妇了?”
“我又没嫁你,怎么会当寡妇!”梁晚儿没好气的嗔骂,“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可要生气了。”
“是、是,算我不对。”他低声下气的陪不是。
众人的眼珠几乎要滚下来了。
瞟见魏徇等人惊吓过度的表情,轩辕彧邪魅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这位是梁姑娘,也是‘我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除了男女主角,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掉到胸口了。
未、未婚妻?!
魏徇舌头打结了。“这,这位姑娘是……是皇爷的未婚妻?”
这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简直比世界末日来到还要恐怖。
为什么事前一点征兆也投有?
究竟是真?是假?
可是出自主子亲口,应该不会错才对。
梁晚儿不豫的反问对方。“干嘛?本小姐配不上他吗?”瞧他那是什么表情!
“不、不、不——”他求救的睇向主子,却见他含笑抱胸、袖手旁观,不由得冷汗直流。“两位真是郎、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眼儿弯成了半月形,心胸宽大的饶恕他。“这还差不多。”
轩辕彧淡淡的问:“房间准备好了?”
“是,都准备好了,两位请。”魏徇恭敬的作揖道。
听韶骋
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隐瞒身份,魏徇还是机灵的派了一名又聋又哑的婢女来伺候梁晚儿,免得不小心露出马脚。
比手划脚了老半天,还是问不出有关邪皇的任何一点线索,梁晚儿不禁哭丧着小脸,感到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以前她老是嫌府里的婢女一个比一个婆妈,一个比一个啰唆,整天在她耳根子旁边碎碎念,都快把她烦死了,现在才体会出她们的好处,等回家之后,她一定要爹帮她们每个人都加薪,好感谢她们的长舌。
“还满意这个房间吗?”冷柔的男子嗓音笑问。
她霍然抬首,才发现那名又聋又哑的婢女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轩辕彧那张勾人心魂的俊魅面庞。
梁晚儿不知怎么的心儿怦怦乱跳。“你——”
她又不是花痴,干嘛每回见到他,心中小鹿就乱撞?
虽然他拥有一张和皇上哥哥同样的五官,脸上的肌肤却是光滑细致,无形中多了几分阴媚不羁,眉梢眼底也总是轻佻冷淡,让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不要再盯着他看了……
仿佛看出她内心的挣扎,轩辕彧凑近俊脸,近得随时可以吻上她的红唇。
他呵呵的低笑,“小晚儿,承认你被我迷住了并不算丢脸。”
“我、我才没有。”梁晚儿猝然惊醒,面红似火的娇吼一声,可是那股气势硬是嚣张不起来。“就、就算你长得和我的皇上哥哥—样,我也不会迷上你的。”
“总有一天你会的。”他冷魅的笑意让梁晚儿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小手叉腰,“哼!你慢慢等好了。”
“我会等的。”说完,轩辕彧开始宽衣解带,让她整个人惊跳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
轩辕彧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是睡觉了。”
“要睡觉回你的房间睡。”
他失笑的睐她一眼,“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呃?”梁晚儿一呆,接着下意识的想逃。“那、那我去睡别的地方好了。”
“你不怕我突然改变主意,再次进宫行刺?”这席话一出,果然成功的留住她的脚步。“虽然我很喜欢你,不想见你伤心流泪的模样,但是若要跟自己的小命相比,可就很难说了。”
梁晚儿气红了美眸,手指着他斥责,“你出尔反尔!”偏偏又拿他没辙。
他凉凉的说:“我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善变,随时都有可能变卦,要是你没盯紧我,万一我临时反悔——你可不能怪我。”
“卑鄙小人!”梁晚儿跺着脚恼恨的咒骂,“还好我没有完全相信你,你根本比不上我的皇上哥哥。”
轩辕彧黑瞳内闪过一道妒意,不过,对她的唾骂仍是摆出好整以暇的态度。“随便你怎么说好了,现在你只要好好扮演未婚妻的角色,别忘了这里是穹天殿的势力范围,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报告给邪皇知道。”
经过他“好意”的提醒,梁晚儿不得不稍敛怒气。
“可是——”他们是假的未婚夫妻,怎么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冷冷的讽笑一声,“原来你说愿意为了你的皇上哥哥作任何牺牲都是假的,那么就算了吧!”
“谁说的!”梁晚儿知道没有反悔的机会,只好妥协了。“可是,你要保证不乱来。”
“除非你也愿意配合,否则我不会勉强。”一丝玩味的邪笑在轩辕彧唇边勾勒出深刻的纹路。
听霖龉
侧着矜贵的颀长身躯,利用曲起手肘撑着头颅,邪恶的笑瞅着宛如婴儿般沉睡的梁晚儿,方才还睁着美眸瞪视他,才一下子就睡着了,完全是孩子心性,微启的小嘴还可爱的打着呼,显然真的累坏了。
大掌宠溺的拂过她一头美丽的青丝,黑瞳流连在她透着淡粉色的脸庞上,眉儿黑亮微弯,鼻子小巧挺立,尤其是那两片如花办般柔嫩的小嘴,总让他尝过还想再尝,他在脂粉堆中攻无不克的战绩,遇到这个迷人又爱逞能的小东西之后,可就受到极大的挑战。
“嘻嘻……”梁晚儿在睡梦中咯咯笑着,挂在唇边的笑容甜美的不可思议。
轩辕彧的指尖划过她的桃颊,“笑得这么甜?小东西,你梦见什么了?”
正在梦里比赛谁放的纸鸢最高,她开心的拉扯手上的线……
她逸出呢喃,“皇上哥哥——”
听见她连梦里都唤着其他的男人,轩辕彧脸色一变,浓浓的醋意占据他的心,不禁自嘲的冷笑,“没想到我也有嫉妒别人的一天。”尤其对方还是“他”。
“我,我的纸鸢……那是我的——”梦里的纸鸢被一阵狂风吹跑了,梁晚儿着急的扑上前去,想抓住它。
好笑的睇着梁晚儿主动投怀送抱,虽然她想抱的人不是他,轩辕彧可是尽情饱享受这飞来艳福。
“小晚儿,这可是你自己来抱我的喔!”
梁晚儿两手抱住他,小嘴猛喊,“不准跑!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一个翻身,将她娇盈的身子压在身下,“好,既然我是你的,那你也是我的才对,这样才算公平。”
“嗯!”她闭着美目,无意识的附和。
酥酥麻麻的滋味透过唇办的厮磨,渗人她迷迷渺渺的心坎里。
没有发觉自己的唇舌宛如一道美昧大餐,正被人品尝着……呼吸不自觉的微喘起来,原本应该苏醒的神志再度恍惚——
好渴……生涩的唇舌有样学样的吮吸着男性大嘴,让轩辕彧黑眸渐渐转炽,渴望取悦她的大掌探寻着她曼妙的曲线,嘴角不禁扬起一缕属于男人的邪恶。
轩辕彧中止两人的亲吻,笑睨着她在睡梦中不满的咕哝。
她轻蹙眉心,“人家还要……”
“小东西,你真会把男人逼疯了。”他啄着她微噘的红唇,粗嘎的笑说。
为什么没水喝了?
人家的口好渴……
“嗯……”梁晚儿舔唇喟叹。
从未被人触碰过仿佛有蚂蚁爬过似的酥痒,直钻心窝,让梁晚儿的身子不安分的扭摆着。“唔……不要——”
她被体内的热气给薰红了小脸,轻轻煽动着两排漆黑的睫毛——
好热……
胸口也好胀……
“你终于醒了。”轩辕彧从她娇裸的胸口抬起头说。
梁晚儿先是错愕的瞪着他满眼狂肆的笑意,下一瞬间便低下螓首,发现自己衣衫凌乱,雪白的双峰不但暴露在外,下身也莫名其妙只剩下一条亵裤,让她大感惊骇,不由分说的抡起小拳头就要扁人。
“你这个色狼!不要脸!居然趁我睡觉的时候脱人家的衣服……”
他一把抓住她的纤腕,呵呵低笑,“没有你的配合,我怎么可能脱得了你的衣服呢!其实你早就垂涎我的男色了不是吗?”
“我、我才没有。”虽然她真的迷恋他的美色,但她矢口否认,脸上浮起狼狈的红晕,呼吸急促,她突地娇喘一声,“呃!”
“喜欢我这样摸你吗?”轩辕彧调情的笑问。
梁晚儿低声娇吟,她赶紧咬住下唇,努力的想要抗拒那股欢愉的快感。“不要……你再碰我……我要我皇上哥哥杀了你……”
“你错了,最后谁杀了谁还不知道,想保住你皇上哥哥的小命,就得乖乖听我的。”
“你这奸诈,无耻的大坏蛋!”她气得叠声责骂,她才不接受恐吓。
“是吗?那你是宁可保住自身的清白,也要见死不救啰?”轩辕彧俯视着她涨红的小脸,还有怒睁的美眸,在心里暗暗偷笑,他已经猜到结果了。
她“呸!”一声,“我才不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
“那么就把身子给我、真正做我的女人,我保证会尽量说服邪皇放弃弑君的念头。”他亲吻着她纤美的项颈,嗓音喑哑的哄她心甘情愿的与他欢合,若是别的女子,他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些力气。
怎么办?梁晚儿心中天人交战。
究竟是自己的贞操重要?还是皇上哥哥的性命要紧?
就算她失去处子之身,大不了一辈子不嫁人,到时爱怎么玩都行,也没有人会管她,万一是皇上哥哥有个三长两短,那代志就大条了,何况她也不想失去他,对自己来说,皇上哥哥是她最好的朋友,两人之间已经产生深厚的感情……
梁晚儿有些别扭的横睨他,“好、好吧!不过,你要保证说话算话。”
“我向你保证。”轩辕彧低哑的笑喃。
第四章
“蔼—你怎么可以摸那里?”当男人的大掌隔着亵裤抚揉着两股间的花缝,让梁晚儿小脸火红的夹紧双腿。“我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敢去摸了,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摸!”
他笑睨着她窘迫的娇态,佯作遗憾的低喃,“真是可惜,那里头藏了个很大的秘密,你居然不晓得。:”
梁晚儿狐疑的瞪着他,“真的吗?里头有什么秘密?”她可不想被看扁了。
“你想知道?”他又故意吊她胃口。
“少啰哕唆,快说!”
他邪邪一笑,“我比较喜欢用实际的行动来解释。”
“什、什么样的实际行动?”梁晚儿在好奇和惧意之中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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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聋又哑的婢女服侍她用过了早膳,便静静的退出房外。
梁晚儿斜卧在贵妃椅上,身上的酸疼让她气闷,个卑劣小人居然用皇上哥哥的性命来胁迫自己就范,嗯哼!没关系,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总有一天,她要从他身上讨回公道。
甫踏进房门,轩辕彧就瞥见她鼓着两颊,不禁失笑,“你在哼什么?”
“你跑去哪里了?”她的口气像是在追问整夜不归的丈夫。
他笑说着,硬是和她挤在贵妃椅内,“只是去办点事。”
“该不会是趁我不注意,又溜进宫里想杀我皇上哥哥吧?”梁晚儿眯起美眸,不善的问道。
轩辕彧笑睇睨着她,“我像是那种食言而肥的人吗?”
“很像。”她不客气的批评。
“小晚儿,你要对我有点信心。”他无视她的挣扎,将娇小的身子搂到自己的大腿上,眼神亲昵的瞅着她,“昨晚你都把自己给了我,既然是我的女人,我也会遵守诺言,帮你说服邪皇。”
梁晚儿回以一记凶悍的瞪眼,“你要是敢再骗我,我一定不会饶了你!”
“我怎么敢骗你。”轩辕彧随她去讲,亲密地咬着她细致的耳垂说。
她眼露湛湛精光,低头瞪着他的魔手,“你的手在干什么?”
“当然是在疼你啰!”
一股跟昨夜很类似的磨人快感从胸口散播开来——
“你,你别想——”梁晚儿模模糊糊的猜到他又想做什么了,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
轩辕彧用另一条手臂圈住她的腰肢,牵制她逃亡的举动。
“身子还会痛吗?”她的娇小荏弱几乎无法容纳他,想必是非常的痛,不过那种销魂滋味,却让他再三回味,若不是顾及她无法承受,恐怕她到现在还下不了床。
他的关心令她面如火烧,扭动得更厉害。“就算会痛也是你造成的,走开啦!”这个卑鄙小人居然还有脸在她面前惺惺作态。
“小晚儿,你最好不要再乱动。”他将唇凑到她耳畔,暧昧的笑了笑,“万一我又控制不转—”后面的意思自己揣想。
闻言,梁晚儿霎时全身僵硬,变成一尊化石。
“你到底想怎么样?”在他面前,她总是吃鳖。
轩辕彧斜睇着她紧绷的小脸,“我想——”
偷偷的吞咽下口水,她心中有些期待,不过,一下子又有些自厌。
你这个花痴!怎么可以被这个外表阴柔邪美,内心却是狡诈险恶的小人给迷住了,真是丢尽他们梁家祖宗的颜面。
梁晚儿板起脸,故作凶巴巴的模样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应该准备启程回穹天殿了。”此话一出,果然如愿的觑见梁晚儿眼中的期待消失。
但她抵死不承认方才有一刹那的失望。“我、我也正想这么说。”
“那就好,马车已经备妥,我们可以出发了。”他倒要看看这小东西能倔强到几时,才肯承认受到自己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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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速度跟乌龟爬差不多。
梁晚儿不只一次的掀起小布帘察看,一脸不耐烦,“能不能快一点?这么慢,要等到何时才到得了穹天殿?”
他斜倚在锦垫上,淡淡的挑眉,“你这么急着想见到邪皇?”
“那是当然了,他一天不放弃弑帝的念头,我皇上哥哥的性命就受到威胁,这样我就一天睡不好觉。”
轩辕彧眼底流泄出一抹嘲弄,“你很喜欢他?”
她想也不想的回道:“那是当然了,皇上哥哥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了,这世上除了我爹,就属他对我最好,我喜欢他也是正常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她根本还是个不懂得情字的小丫头,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的界线。“如果我也对你很好,你会喜欢我吗?”
梁晚儿先是一怔,不想承认自己开始对他有一丁点的好感,一脸正经八百的回答,“除非你不再行刺我皇上哥哥,那我就考虑要不要喜欢你。”
他有些忍俊不祝“真的?”
“我才不像你,当然说话算话了。”她骄傲扬起小下巴的说。
“好吧!那我也答应你,就算邪皇把利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去行刺皇上,我就是宁死也不会去!”轩辕彧笑睇着她错愕的小脸,“这个答案你觉得满意吗?”
她呐呐的说:“呃,当、当然满意了。”
只是想到他可能会被处死,心里忍不住怪怪的而已。
轩辕彧深情款款的望进她圆睁的美眸中,“为了你,我可是连命都不要,你听了有没有觉得很感动?”
她嘴硬的顶回去,不想称他的心、如他的意,“我干嘛要感动,像我这么美丽又可爱的姑娘,你会喜欢我也是自然的事,这只能说你识货。”
他含笑的低喃,“我的确识货,早在八年前就看中了你。”
“你在嘀咕什么东西?”她没听清楚,倾耳问道。
“没什么。”
不说就算了。梁晚儿撇开小脸,不再搭理他了。
不到一会儿,她便打起盹来,娇躯一歪,倚向轩辕彧,在他暖呼呼的体温下,睡得更沉了。
“看你睡得这么安心,还敢说不信任我。”他打趣的说。
已经梦起周公的梁晚儿压根没听见他的话,否则又要一阵嗔骂了。
马车在规律的摇晃中前进。
“停!”
冷不防的,传来尖锐的马嘶声,行进的速度骤然停止。
在剧烈晃荡中惊醒过来的梁晚儿,睁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毫不淑女的呵欠。“已经到了吗?”
轩辕彧重新将她搂人怀中,“还没到,你继续睡。”
“既然还没到,为什么不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外头响起魏徇的斥问。
早就警觉到有异的轩辕彧沉着的问:“怎么回事?”
“启禀皇爷,有不速之客到访。”
他冷冷一笑,“这种戏码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梁晚儿顿时睡意全消,张大骨碌碌的黑瞳,“什么不速之客?”
“大概是遇到了强盗,想拦路打劫。”他随口敷衍的说。
她怒气一扬,作势要冲下马车。“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抢劫我们,我要下去好好教训他们。”
轩辕彧手长脚长的将她扯回怀里抱稳了。“让魏徇处理就够了。”
“可是他只有一个人……”听见外头的打斗声,她不免担忧的说。
他颔了下首,“说得也是,我是该下去帮帮他。”
“我也要跟你去。”梁晚儿不由分说的尾随他钻了出去,果然见到魏徇以寡敌众,打得十分辛苦。“怎么办?他们的人好多喔!”
只听杀手之一大喊,“他在那里!”
“杀了他!”其他人跟着喊道。
眼看几条杀气腾腾的人影疾射而来,梁晚儿登时吓得紧攥住轩辕彧的袖口,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轩辕彧俊目一眯,将她推到身后,右手便从马车上抽出预藏的长剑。
“小心点!”她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他回眸媚笑,“我会的。”
梁晚儿对自己的反应有些嗔恼,更气自己干嘛关心他的死活,可是瞥见他如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竟不觉得看痴了。
很快的,对方不要命的攻势让她开始心惊肉跳,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普通的强盗。
“那么多人打他们两个,实在太不公平了。”她咕哝两句,倏地灵光一闪,低下头寻找地上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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