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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君情怯近君情怯返回左晴雯
「楔子& 简介」
青灯古佛侯门女──叹惜春情冷勘破三春景不长,瑙衣顿改昔年妆。
可怜□户侯门女,独卧青灯古佛旁。
这是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对贾惜春的命运判词,从词意可知,这位贯家的
四小姐最后是以出家为尼了却一生的。
贾惜春是贾敬的么女儿,和贾宝玉是堂兄妹的关系。按理她和四春姊妹的另
外三个一样,贵为贾府的千金,应该是倍受宠爱才是,但惜春却没有。
因为她的生母不详,约莫是抬不上台面的婢妾之流,或者不可与外人道者,
加上她出生不久,她的父亲贾敬便离开宁国府,于玄贞观出家。
如此一来,宁国府便更容不下惜春这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女了。
荣国府的当家老夫人贾母见她可怜,便把她接到荣府住,并给了她四小姐的
名但她终究和贾母没有血缘关系,所以贾母虽给了她名分,却没有疼过她,其
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因此,惜春是在倍受冷落的环境中长大的,所以养成了她冷僻、不喜欢与人
亲近、不相信别人的性格。
加上眼看元春、迎春、采春三位堂姊出阁后都不甚圆满,更断了她结婚的意
愿:最后终于出家为尼,终身长伴青灯古佛了却一生。
一个雅洁自爱。聪明冷静的花样年华少女竟落得如此悲凉的下场,岂不教人
生所以晴雯在《红楼重梦》这个系列中,为丁家的「惜春」何翩翩所设计的故
事,还是以明快的笔调为主,想替女主角安排一个较美好的归宿。
于是才有了《近君情怯》这本书。
丁家这个惜春何翩翩的基本性格特质,和「元春」任盈盈一样,是以贾公的
同名人物设定加以变化而成的。
就加前面言及的,在红楼梦中的贾惜春被设定成雅洁自爱。聪明冷静、性情
冷僻的女子,所以咱们《近君情怯》这个故事中的惜春何翩翩的基本人格中也
会有这些特质的影子──政大三年级、同时修习英文系和银行系双学位的才女。
为人有点傲,除了自家姊妹,不太与人亲近,又喜欢嘲讽别人,加上个性弩扭
不坦率。又因身世背景的冲击,而对异性感到轻视、排斥与嫌恶,不相信男人。
这便是晴雯笔下的丁家惜春何翩翩。
女主角既然是这样的性格,男主角自然也马虎不得,得多加琢磨P。经过千挑
万选后,咱们「唐邦」的「盖世太保」之一「爱神」袭季洋便雀屏中选啦!
既然被封为爱神,这个龚大少自然是个颠倒众生的万人迷了。而且还是个极
有女人缘、人见人爱的天之骄子;且又善于设计别人,,是个玩「请君入瓮」
这种高级陷阱的男人。
这样的男女两造究竟会碰撞出什么样爱情火花,不是挺令人期待的吗?
记得晴雯在《伤脑筋的情人》中说过,《近君情怯》这个故事有点' 颜色'
吗?
这是真的峨!
不过,或许说它提及「限制级」的话题更为贴切吧!
至于真相如何,就请诸位自行验收了。
咱们书后《通讯小窗》再聊。
Ps。 来信请寄──「台南邮政信箱已1524号「左晴雯小姐收」就行啦!
第一折不在梅边在柳边,个人谁拾画婵娟?
团圆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近君情怯〖故事背景简介〗一、有人说风谷、红门和唐邦的关系很复杂,其
实不然,它们三者的关系就像篮球比赛一样。
红门和唐邦是死对头,也就是两个参加比赛的队伍,凰谷就像裁判,如果红
门和唐邦有人违反游戏规则,风谷就会吹哨子。
这就是它们三者的关系,知道没?
「第一章」
靠君愈近,爱君愈深:因为情切,所以情怯。
──奸子拙诗若不是正走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她早就大声喊出来了。
「该死!台北的帅哥都死哪里去了?」
何翩翩心情郁卒的低咒。
眼看再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她为了自己筹划多时的「初体验实验白皮书」,
而特地提前从台中的老家回台北来,每天到最热闹的东区来压马路闲晃,为的
就是找一个完全合乎条件的实验床伴,谁知道一连晃了三天下来,走得她的脚
底都快起水泡了,还是丝毫没有进展。
「难道经验好、技巧好、长相好的三好男人已经像恐龙一样在冰河时期绝迹
了?」
九月虽已进入秋天的版图,但台北街头的午后依旧酷热难耐,简直可以晒掉
一层皮。
香汗淋漓的何翩翩终于难敌烈日强吻,决定买杯泡沫绿茶解解渴,省得三好
帅哥还没找着,自己已晒成咸鱼乾。
万一更不幸的昏倒在路上,被多事的路人送到医院去,铁定又是一笔不小的
开销,那才真是冤到家。
基于「小钱不化,恐破大财」的考量,路边的泡沫绿茶小贩幸运地赚到了难
得自掏腰包的何大小姐十五元。
我的天!
一点糖浆加不到半杯的廉价绿茶和满杯的冰块就要十五元,简直是没天理的
好赚。
难怪台湾有句俗谚会说,台湾最好赚的行业是:第一医生,第二卖冰!
果然不假,成本不到五块钱居然能卖到十五元,大暴利还要排队?太没良心
了,让她来赚还差不多。
为了不让自己在等待期间后悔花了十五元买绿茶,何翩翩不浪费时间的睁大
凌厉的双盼,继续搜索三好男人的踪影。
「找到了──」
何翩翩突然双畔大放光芒,兴奋得忘情高叫。
下一秒钟,她已经以人类逃命的极限速度,飞向对街的真锅咖啡馆,朝坐在
玻璃墙里的帅哥直冲而去。
「小姐,你的泡沫绿茶好了。」
绿茶小贩的声音在她脑后追着她。
「我不要了!」
何翩翩连头也不回。还好她一向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主义,没有事先付
钱给小贩,否则就白白亏了十五元,险哉!
真锅咖啡馆的自动门一打开,沁凉的冷气便迎面吹拂,何翩翩精神为之一振,
更加志在必得。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服务小姐在她踏进店门第一步,便齐声高唱职业口号。
「找人!」
她礼貌性的点点头,便迳自走向目标猎物所在的那一桌。
嗯!近看更觉得他可能是一个标准的「三好」男人,虽然他的长相不是她最
欣赏的那一种典型,不过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
所以何翩翩便老实不客气的拉了他对座的椅子大剌剌的坐下。
「嗨!」
一坐定使主动出击,抛给对座可能是「三好」帅哥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媚眼。
可惜人家不领情,连头也没有抬起来,更甫说瞧她一眼,毫无动静的继续看
他的杂志。
「你──」
何翩翩才想做第二波攻击,碍事的服务小姐正巧送上水林,职业化的笑道:
「小姐想点什么?」
「玫瑰冰茶不加糖。」何翩翩以最快的速度打发她。
服务小姐一走,她又展开攻势。
这一回,她决定采肢体语言的方式,伸出不安份的右脚,去轻踢三好帅哥翘
着二郎腿的脚。
她就不信这样还引不起这个三好帅哥的注意。
无奈对方就是超级钝感,依然毫无动静。
「该死,这个笨蛋未免太专心了吧!」
何翩翩不甘心的低咒。
不过她不是那种会轻易打退堂鼓的女人,第三波攻势马上紧接着上阵──「
小姐,你的玫瑰冰茶。」
可恶!又给服务小姐打断了。
何翩翩气极又不便发作。
望着那飘着淡淡玫瑰清香的冰饮,何翩翩才想起自己的口真的好渴,于是不
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吸了好几口的玫瑰冰茶。
嗯!好冰!
她的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人也跟着冷静不少。
毕竟她是政大银行系的才女,向来以冷静精明著称,哪能被这么一点小事难
倒,传出去不笑死众生才怪,死要面子的她可丢不起这个脸。
所以她必须好好的研究一下第三波攻势该如何进行,才能如愿的引起这个可
能是「三好」的帅哥注意。
何况愈不好钓上的男人,愈证明他是个值得钓的男人!
这么一想,何翩翩高昂的斗志又重新燃起。
叫他他故意装没听到,踢他他当没感应到,那么,她就来制造一个他不得不
注意的小意外──叩──咚──「唉呀!不好意思,打翻了你的水林。」
何翩翩本来是想把水泼到三好帅哥身上的,只可惜这个准三好帅哥反应神经
太过灵敏,闪过了「水灾」,所以那一滩水使壮志未酬的投向地板的怀抱。
虽然引起这场小骚动,外加服务小姐免费奉送的白眼都非她所愿,但总算引
起了三好帅哥的注意。
骚动过后,一切恢复平常,何翩翩正打算乘机开口,对方已抢快一拍出声─
─「你想钓我吗?」
扼!?
好直接,害得何翩翩顿时语塞。
「才不是,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想找你做个实验。」她这个人就是
死要脸,又超级不老实。
分明就是在钓人家,还死不承认。
「做实验?」
准三好男人有趣的打量着她,态度十分友善。
「对!」何翩翩的嘴巴在动,眼睛也没问着,脑袋瓜更是紧锣密鼓的运作,
她一定要钓到这个看起来很像「三好」男人的帅哥才行。
「什么实验?」
「性实验。」一般男人应该会喜欢这个话题。
对方吹了一声口哨,脸上没有过多的惊讶,反倒是堆满了兴趣。
「有兴趣吗?」她就知道「男性本色」是不变的铁则,就算帅哥也不例外。
「很有意思的话题,不过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后面那句是谎言,但他说得
极具说服力,没有破绽。
「你的意思是你拒绝?」不可能!这个男人看起来不像是不会偷腥的男人,
她不信自己会看走眼。
「先别激动,我虽然没有背叛我女朋友的打算,却没有说要拒绝你,不是吗?」
他耐人寻味的笑言。
「我话可先说在前头,我虽然没有打算和实验对象谈恋爱,但在实验期间,
我绝不允许对力有脚踏两条船的企图,所以你已经被除名了。」虽然这么放弃
有点可惜,但原则就是原则。
眼看何翩翩已准备离座,那个男人却又不疾不徐的说道:「你误会我的意思
了,我的意思是说,我认识许多条件相当不错的帅哥,或许可以帮你介绍一个
合乎你条件的实验伙伴。」
「真的?」何翩翩立刻重新就座。
「把你的条件开出来吧!」对方很满意她的反应。
何翩翩不答反问:「在那之前,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她才不笨,万一他有
不良企图怎么办?
「我叫段孟翔,你是何翩翩。」
「你认识我!?」何翩翩大吃一惊。
「应该说我认识你爷爷丁宁。」段孟翔很大方的解开她的疑惑。
「爷爷──」
唉!毁了!
这下全完了,她的运气怎么这么背,谁不好钓,偏钓上爷爷的旧识,万一这
男人向爷爷告状,不在丁家掀起暄然大波才是怪事。
「翩翩,别一脸世界末日到来的表情,oK7 我告诉你我和下爷爷的关系,只
是想取信于你,并没有打小报告的打算,你大可放心。」段孟翔善解人意的点
出她心中的恐慌。
「此话当真?」何翩翩半信半疑。
「老人家想法总是比较古板守旧,很难接受咱们这代年轻人的新潮思想,我
们又何必拿这种事去惊动他们老人家,是不是?」他一派深明大义的口吻。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何翩翩终于不再怀疑他。
「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何翩翩倒也大方,马上挑明说:「我想证明坊间的书报杂志所说的各种和性
有关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顺便感受一下初体验到底是什么滋味。但是我又
不想谈恋爱,所以找决定找一个实验床伴来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份性学白皮
书。」
「那你想要什么条件的实验床伴?」段孟翔很上道,一句废话也没有。
何翩翩最喜欢和这种人打交道,够乾脆。
「经验好、技巧好、长相好约三好男人,还有,当实验关系结束,他必须立
刻从我眼前消失,不可以对我死缠烂打。另外一点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期间不
可以脚踏两条船,就这样。」
「我明白了,三天后,我会给你答案。」段孟翔表现得很认真。
「我怎么和你联络?」基本上,何翩翩并没有很期待,毕竟他们是萍水相逢,
而且她开的条件又苛,如果那么好找,她早就找到了。
「我会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寄到你那间「赖着不走」的店给你。」
他连她开店的事也知道!?何翩翩暗吃一惊,当下觉得这个男人并非等闲之
辈──果然是爷爷的朋友。
「如果你看不上眼就算了,如果你看中我推荐的人,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在你们的交往过程,绝对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还有我们认识的事。」
「这么神秘?」何翩翩打趣的说。
段孟翔绝不是省油的灯,「和你不想让丁爷爷知道这档事一样神秘。」
该死,居然威胁她。「我明白了,我答应便是。」
段孟翔这才满意的浅浅一笑,准备起身走人。
何翩翩比他快一步起身,丢出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先问那个人的名字吗?」
「龚季洋。」
「我知道了,等你消息,拜拜!」
说完,何翩翩便一马当先,飞快的离开真锅咖啡馆,把帐单留给了段孟翔那
个冤大头,隐入人群中,继续寻找心目中的三好男人。
她才不会因为段孟翔那一席话就放弃寻找三好男人,乖乖的回家等他三天呢!
万一段孟翔眶她,或者那个龚季洋并不合她的喜好,那她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三天的宝贵时光?傻子才干那种傻事!
不过她心中还真是有一丝丝期待,只不过不坦率的个性让她打死也不愿承认
罢瑞士这个位于阿尔卑斯山上的国家,一直享有「世界公园」的美名,其风光
之秀丽,确实令人流连忘返。
所以世界各国的有钱人家,大都喜欢在这个高山小国买间度假用的高雅别墅,
做为工作忙碌之余,休闲度假的好地方,或者退休后颐养天年的天堂,也有不
少有钱人把它拿来当养病的最佳国度。
不过,现在住在一幢豪华气派别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这个美丽的阿尔卑斯
山的理由和别人不太一样。既不是因为喜欢、或是想来度假,三十岁左右的他
也不可能是来颐养天年,身体超级健康的他当然更不是来养病的。所以他待在
这里的理由并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养病的其中任何一项。
对于瑞士他也没有特别偏好。既然如此,为何住在这里?
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有一个理由──这幢别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国有名
企业家的把柄,而威胁那个企业家「送」给他的。
而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充分享受「战利品」,这便是他暂时住在这幢不久前才
弄到手的别墅的原因。
由此可见,此人性格非常恶劣。
至少匆匆赶来和段孟翔会合的龚季洋是这么想的。
「你突然十万火急的把我叫来这里见你干嘛?」龚季洋连大气都没来得及喘
一口,就没好气的大声问道"段孟翔一脸平静的问:「干嘛呀!我虽然叫你马
上来,但你也不必用走的来啊!
瞧你,满头大汗的,多累啊!」
说到这点,龚季洋就一肚子气,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齿的指出他的罪状。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开着车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枪打坏我车子的两个前轮,
又破坏我的通讯设备,然后自己逃走,害我求救无门,又无退路,只好靠自己
的双腿爬上山来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说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谁惹谁了,否则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家整成这样?」好一
副悲天悯人的口吻哪!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龚季洋实在很想当场吼出来,却又碍于主从关系,
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气吞声,暗气在心中。
谁教这个邪恶的家伙正好就是他们「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
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属属下「G7──盖世太保」之一的「爱神」
倒也不是因为这个没安好心眼的邪恶家伙是邦主,他才不敢骂他,而是因为
这么一来,他便会上了这个邪恶家伙的大当,平白给他机会,赏他一个以下犯
上的超级大罪名,而公报私仇的整他,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聪明人才不干这等傻事!
「说啦!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龚季洋口气极差,几乎已呈半骂人的程
度。
段孟翔一点也不受他影响,只是提高嗓门,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
哪七个混帐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还在唐邦所有高干面前
发过血誓,说只要我干了邦主,他们七个人将终生做牛做马,誓死效忠于我,
为我赴汤蹈火、鞠躬尽捧也在所不辞的。瞧他们七个人那天说得多么信誓旦旦,
连毒誓、血誓都发了:如今,才不过半年,我只是心血来潮,做个小小的试验,
看看这七个混帐是不是真的对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个只不过走了一公
里的山路,就对我大吼大叫,唉!这就是半年前当众对我发下血誓和毒誓的人
该有的行为吗?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语毕还故意重叹一声,表现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样子,好像号称「盖世
太保」
的七个属下是多么对不起他一样。
一说到这个,龚季洋就没辙了,急着连声讨饶:「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
不对,我不该对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就别再哀声叹气了,行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七个人会一直遵守对我发过的血誓和毒誓,一辈子对我
誓死效忠?」段孟翔一双恶魔一样的眼睛,有令人心里发毛的诡异光辉闪耀。
「对啦!」明知这个恶魔会这么问,铁定又没安什么好心眼,但足他这样的
问话方式,又容不得他否认。「所以你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就尽管说吧!」
赶鸭子上架大概就是在讲像他现在这样的窘况吧!唉!
段孟翔这才笑逐颜开的说:「有你「爱神」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他便燃起一根烟,在云雾吞吐间,以平淡的口吻道出把他找来的真正
目「你下个星期要到台湾去是吗?」
「对!利用政大客座教授的身分,监督年底的台湾县市长选举,以防再有上
回那人私通外人作乱的事发生。」龚季洋照实回答。
上回「海神」孟擎海到台湾去,是因为发现台湾分舵情况有异,如今叛徒已
被清除,并将台湾分舵整顿完毕,孟擎海于是功德圆满的离开台湾。
现在便轮到他到台湾去了。
因为「海神」孟擎海擅长的是邦内邦风和纪律的整顿;而身为「爱神」的他,
最擅长的则是搞政治游戏。
所以在幕后监督台湾年底县市长选举的最佳人选,便非他莫属了。
这也就是他先前就着手于暗盘运作,好顺利让政大对他提出邀约授课的原因。
他这个人最会玩的把戏就是──请君入瓮。
「我希望你这次去台湾能顺便帮我办一件事。」段孟翔淡淡的说。
「说说看。」龚季洋提防着。
「帮我照顾一个台湾女孩。」
「谁?」该不会是这家伙的心上人吧?不可能,没听说过他有情人啊!
「是丁家的十二金钗之一,名字叫何翩翩。」
「怎么回事?」原来是丁家的人,那这家伙关照她就没什么稀奇了。真可惜,
他还以为能趁这个机会抓到这家伙的小辫子呢!
「这娃儿年纪轻轻的,居然想以处女之身,找个长相好、技巧好、经验好的
所谓「三好」陌生男人,亲自做各种性实验,好写一本性经验白皮书。」
龚季洋闻言,高声吹了吹口哨。「想不到现在的台湾女孩这么前卫开放哪!
难怪丁老夫人会着急的找咱们想办法。」三好男人?亏她想得出来。
他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要我怎么帮忙?」既然和唐邦渊源颇深的丁家所托,自然没有拒绝之理。
「当然是阻止那丫头和男人胡搞,胡里胡涂的被骗失身。」
「我如何找上她?」
「她是政大三年级的学生,你们应该会在学校碰头。」
龚季洋了解的点点头,打趣的问:「你不怕我监守自盗?」
段孟翔自信的笑道:「你不会!一来,盖世太保有名的「爱神」不会自找麻
烦,而且我也不需要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二来,那个何翩翩绝对没有
让你心动的条件。」
「原来如此!」龚季洋耸耸肩,心中松了一口气。「我会注意的。」
看来何翩翩的事真是纯粹的公事,而不是这个邪恶家伙用来算计他的最新阴
谋。
「很好,那台湾年底选举和丁家那娃儿的事就交给你了。」段孟翔虽然动不
动就爱跟他们G7讨人情,但对身为唐邦邦主该做的事、该尽的责,他永远都做
得比别人期望的还要多、还要好。
「你尽管放心吧!」龚季洋拍胸脯保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盖世太保」七个人当初非把他拱上台不可的原因,也
因为这样这半年多来,他们老是被这个邪恶的恶魔欺负,还是肯对他誓死效忠。
对他们G7而言,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家伙更适合当唐邦邦主,更能令他们七
人心服而誓死效忠的人了──就除了这个家伙!
谈妥正经事后,龚季洋便立刻走人,回去办正经事。──「盖世太保」全是
一些大忙人,没有偷闲撒懒的命。
段孟翔站在二楼窗边,静静的目送手下爱将远台,眼中有邪恶的光芒流转─
─老兄!你这趟台湾之行铁定不会无聊的,我保证!
本来他这趟去台湾是想去瞧瞧那个令孟擎海失魂落魄的程步云,究竟是长得
如何沈鱼落雁,好回来消遣孟擎海那小子的。
可惜没能如愿遇上程步云。不过却给他碰上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相信那个何翩翩铁定不会令他失望!呵……龚季洋把一切准备就绪之后,
望着窗外的伦敦街景大叹无聊。
不想找G7那几个好伙伴出来玩玩,那知不是正忙,就是不知死哪里去了。
「唉!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龚季洋又是一连叹了数声。
突然灵光一闪──「乾脆提前到台湾去看看丁家那个何翩翩是图是扁好了。」
毕竟台湾的社会风气不如欧美国家开放,尤其是丁家二老更是出名的守旧,
所以了家能养出像何翩翩这么前卫开放的新新人类来,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
事,值得一探。
于是他便玲起行囊,提前飞向地球的另一端,投向台北的天空。
「第二章」
气死人了,要不是她的DiO50 又中途熄火,害她耽搁了二十多分钟,现在也
不会错过超级市场的限时抢购,啧!
何翩翩抱怨连连,气愤难平的离开超级市场,走向停车场。
不一会儿工夫,她就觅得她那辆已濒临报废边缘的Di050 ,掀开坐垫,取出
口罩和安全帽,没好气的戴上。
叭──叭──叭──身后突然扬起惊天动地的喇叭声吓了她一大跳,这无异
是火上加油,她杀气腾腾的回畔,破口大骂:「有没有公德心啊,在人家背后
乱按什么喇叭!」活该,谁教这个倒楣鬼来得不是时候,正好给她当炮灰。
嘿!白色CEFIRO3。0 ,挺阔的嘛!
何翩翩验明车身之后,更为光火。
驾驶座上的龚季洋由于车内隔音效果极佳,根本听不到何翩翩的咒骂,见她
动也不动,便又按了一次喇叭。
何翩翩气极,双畔透着骇人的杀气示意他降下车窗。龚季洋有点搞不清楚状
况,想了一下便照办。
车窗才降落,何翩翩再版的漫天怒骂便夺窗而入──「你有没有公德心,在
停车格里乱按什么喇叭?」
这才搞清楚状况的龚季洋无辜至极的苦笑道:「小姐,没公德心的人是你吧!
这里分明是汽车专用的停车格,你却占着不走,我不得已才按喇叭提醒你的。」
若非整个停车场,就只剩这个停车位空着,他早二话不说开车走人,才不会留
在这儿和这个恰北北的女人瞎耗。
好男不跟凶女斗一向是他奉行不渝的座右铭。
「借停一下会死哦!如果机车那边还有停车位,我才不屑停到这边来呢!再
说,我马上要走人了,你就不会再等一下吗?还是你眼睛脱窗没看到我已发动
了机车?
再不然就是故意的,天啊!你一定是故意的,真没有同胞爱,以为自己开百
万名车就□啊!」发泄够了之后,她便跨上Di050 沿着他车身右边的通道前进,
赏了他一团乌七抹黑的机车废气。
嘎──「啊!我的车──」
龚季洋一听见右边车身外传进来不妙的怪声,便脸色大变的下车,绕过去一
看,果然出现清晰可见的「一条龙」
至于罪魁祸首的何翩翩,早就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该死!倒楣透了!」
龚季洋只有望车兴叹的份。
他究竟招谁惹谁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停车位,才想把车停好,就遇上一个
蛮不讲理的恰北北,无端臭骂他一顿之后,连要走人都还要送他「一条龙」当
临别赠礼,简直岂有此理!
「下次再给我遇到,绝对不轻易放过你。」
龚季洋咬牙切齿的低咒。
何翩翩直到确定对方没有追上来,自己已平安脱险,才放慢车速慢慢骑。
「好险,万一给逮着了就惨了。」
其实她并不是故意要赏那个倒楣男一条龙的,而是地上正好有一块大石头,
她为了闪躲那块大石头,一个不小心把机车把手转了过大的角度,又不小心用
力加了油,所以才会加速「贴」上那个倒楣男的车身,和他的车身做口亲密接
触」
因此错不在她,一切纯属巧合,怪只怪那个倒楣男今天运气欠佳。
经过一番心理自审,何翩翩宣判自己无罪,心情很快又恢复大晴天,快快乐
乐的寻找她的实验床伴去。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不过那个倒楣男长得还真是出色,此段孟翔还对她的胃
口,正是她最喜欢的典型。
可惜邂逅的方式不对,白白错失难得的良机,真是可惜,唉!
算了,她相信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更好!
「台北的帅哥到底都死哪里去了啦!」
眼看后天就要开学,自已的实验床伴依然未果,何翩翩不禁泄气得朝空旷无
人的大草坪怒吼发泄。
好耳熟的怒骂声哪!躺在喷池边缘平台上小憩的龚季洋,被无端入耳的嗓音
扰乱了原有的宁静。
他在阴凉的树荫下,睁开了佣懒的双眼,想确定心中的疑惑。
噪音是从离他不远的斜坡上,一座凉亭里传下来的。
那背影──,果然是昨天在停车场遇见的那个恰北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龚季洋得意极了,决定
好好的想个好计谋,吓吓这个恰北北,以报一箭之仇。
背对着龚季洋的何翩翩,压根儿就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斜坡下,有个图谋
不轨的男人正在打她的坏主意,兀自沈浸在自已的懊恼之中。
「算了,在这里急也不是办法,不如趁这个空档来演练一下勾引男人的技巧。」
急性子的她,和往常一样,熟练的跳上石桌坐定,大剌剌的翘起二郎腿,瞪
着石椅当脚垫,假想自己是坐在PuB 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嗯!姿势一百,接下来就等着临时演员路人甲上场。」何翩翩兴致勃勃地
玩起守株待兔的游戏。
嘿!运气不错,路人甲正朝她这边逼近中──廉价白色短袖衬衫配上剪裁普
通的黑色长裤,左手提了一个夜市拍卖就买得到的人造皮公事包,相貌平平,
二十多岁入,有点神经质,一看就知道是某某公司业绩不怎么好的业务员之类
的少年郎。
「唉!勾引这种一脸衰相的男人:实在太侮辱本大小姐的无边魅力了。」何
翩翩极其委屈的重重一叹。
不过这个时间会经过这个公园的理想练习人选实在不多,比起那些已退休、
成群结队来慢跑、打槌球的阿公、阿爸级老男人,还是强了一些,所以她就将
就一下巴:于是乎,何翩翩便从背包取出随身镜,拿在手上对准阳光,大玩反
射光线的把戏。
那个恰北北到底在干什么?
本来想挨到她身边吓她一大跳的龚季洋,因她那一连串的奇怪举动而暂缓了
脚步,留在原地研究她的怪异行径。
尤其是那一闪一闪的把戏,最是吸引他的注意。
她拿了个镜子在那边大玩反射光线的游戏,到底是为了什么?
龚季洋的疑问在反射的光线照到路人甲脸上,使得路人甲停下了脚步,看向
何翩翩时得到了解答──「你在看我吗?」何翩翩以暧昧的口吻对那个路人甲
调戏道,还对他抛了一个媚眼。
路人甲呆愣了一下,眼睛睁得比先前大了些。
我果然魅力无穷,呵!何翩翩在心中得意洋洋的窃笑,按照计划进行接下去
的动作──双肩自以为性感的扭动了几下,原本覆盖住双肩的小外套便褪了下
去。由于她在短外套下只穿了件小可爱,所以当外套褪下,春光便放肆的外泄。
对!就是电影上经常演的那种镜头。
此时,她口气更加撩人的朝那个路人甲勾引道:「没关系,你可以再靠近一
点。」
哪知那个路人甲却不解风情的赏了她一句:「神经病!变态!无聊!」
然后便加快脚步,逃得无影无踪。
「该死!不识货的丑虾蟆!」何翩翩气极,跳下石桌,对着早已远走的路人
甲大放马后炮。
躲在一旁的龚季洋终于搞清楚她在做什么,用力捂住想爆笑出声的大嘴,省
得被那个恰北北发现,白白葬送掉难得遇见的娱乐。
老天!原来她是在勾引男人啊!好菜的技术。他实在好想看看这位菜大姐的
芳容,只可惜因为逆光的关系,加上角度的问题,没能如愿。
不过,她说的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挺耳熟的?
正当龚季洋百思不解时,路人乙出现了。
「好!再来一次!」何翩翩迅速穿好小外套,重新坐上石桌,摆出一样的性
感POSE,再一次玩起镜子反射的把戏。
这个恰北北挺有创意的,居然会想到用镜子反射来引起猎物的注意,有意思!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个动作好像也很眼熟,似乎在哪儿看过?
先不管那些,看戏要紧。龚季洋提醒自己把注意力向路人乙集中。
路人乙穿着高中制服,一看就知道是个学生。
嗯!长相是爱国了一点,但总算勉强算得上是个少年家,尤其这种血气方刚
又其貌不扬的小鬼最容易钓。何翩翩飞快的评定路人乙的等级。
同样的,路人乙也因她的反射游戏停下了脚步,看向她。
她自然又自信满满的如法炮制──「你在看我吗?」
谁知这个路人乙的反应比路人甲还气死人,居然抢她的台词说:「这位大姐,
你接下来该不会是想说:「没关系,你可以再靠近一点」吧?」
充满戏谨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没想到这个丑小鬼还有一点智商。
「广告词嘛!」路人乙不屑的哼嗤,又说:「还有啊,你用镜子反射引人注
意的伎俩,是不是学另一个钻石广告的?就是三个年轻女人用项练、耳环和戒
指调戏对桌男人的那一个,对不对?」
「谁说的?」何翩翩打死不肯招认。
可恶!居然给这个丑小鬼识破了天机。
路人乙一副看扁人的态度,大声的嘲弄道:「我说这位大姐,你就别死鸭子
嘴硬了,给你个良心的建议,想钓男人的话,再回去修行个几年吧!太逊了!」
说完,路人乙便聪明的以光速逃离现场,以免被脑羞成怒的逊大姐纠缠不休。
「站住,有种的不要跑!」早已火冒三丈的何翩翩没能及时拦劫路人乙,从
地上捡了石头丢他又没命中,火山因而猛烈爆发,足以媲美「天崩地裂」那部
片子。
路人乙偏远远远的抛来一句:「逊大姐,再给你一个忠告,想钓男人之前,
先想办法做个让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吧!」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何翩翩气得想杀人泄恨。
岂有此理,乳臭未乾的丑男级小毛头居然敢损她!
喷池边的龚季洋早已偷笑得肚子好痛,为了不发出声音,忍待全身发抖,差
点儿断了气──原来如此,难怪他老觉得她的动作和台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是昨天晚上在电视上的两个广告看过。
拜那个路人乙所赐,他全想起来了。
回想起那个钻石和保养品广告的情景,再比较方才那个恰北北所演出的两幕
精彩好戏,龚季洋忍不住笑得更加人仰马翻──当然是低声窃笑。
「该死!我就不信我何翩翩会运一个丑男也钓不到。」
胰?何翩翩?意外入耳的名字让龚季洋停止了爆笑。
不会这么巧吧!这个恰北北就是丁家那个何翩翩?
他认真的思索半晌,回神时,路人丙已进入他的视线范围──一个五十出头
的慢跑阿伯。
不用说何翩翩已经坐回石桌上,准备进行第三次钓男行动。
龚季洋决定先不管那无关紧要的问题,好好欣赏即将发生的一幕──何翩翩
一样先用镜子反射,引起路人丙的注意。
幸运,路人丙如她所愿的驻足,并露出惊艳的神态。
总算遇到识货的丑男了。何翩翩倍受鼓舞,加把劲进行接下去的动作。
「你在看我吗?」送上秋波外加狐媚的浅笑。
路人两老实的点点头,看得两眼发直。
何翩翩得意至极,用自以为风情万种的姿态褪下小外套,并一面娇爹着:「
没关系,你可以冉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这回进行得真顺利。
为了增加性感的魅力,她刻意把右手往桌缘一搭,将重心微微右倾,企图卖
弄更多的风情。
哪知事与愿违,当她把重心右倾时,一个不小心用力过快过猛,害得右手支
持不住滑出桌缘。
结果可想而知,她遵循地心引力法则,重重的滚落地上了。
「唉唷,好痛啊──」
何翩翩直抚着摔疼的小屁屁连声低咒。
哈──在何翩翩跌个七荤八素后,龚季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甚至还笑得
在平台上翻来翻去。而那个路人内早已不知去向。
敢取笑本大小姐?何翩翩以最短的时间寻获不要命的龚季洋,杀气腾腾的凶
光早已瞪向喷水池畔那个不知死活的死男人。
又是他!当何翩翩趁着龚季佯笑得不知令夕是何夕的空档,疾速逼近他时,
赫然发现,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就是昨天在停车场遇到的那个倒楣帅哥。
这可怎么办?要过去教训他好,还是悬崖勒马、及时逃跑,省得被他认出来
乘机向她狠狠地敲诈一笔?
等等!
她根本不必怕他认出她,因为她昨天带着口罩和安全帽挡住了她的芳容,所
以这个臭男人绝对没那个天大的本事能认出她来。
所以她决定放胆上前去教训他。
「你很乐嘛!」。「阿!?你──」
说时迟、那时快,在龚季洋还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何翩翩已力大无穷的
将他推落喷水池中。
璞──通──「这就是嘲笑淑女的报应。」顺利报复成功,何翩翩很聪明的
迅速逃离现场,带着痛快的笑声飞快扬长而去,以防他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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