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猎 第 1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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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头给牛一戈的挑战书光明正大,把决斗方式写得明明白白,让牛一戈那怕觉得自己吃了亏也不得不照着作,但在战术上,猪头可不想守在山头上等着牛一戈上来,然后用枪一顶着人质的脑袋,让对方将枪放下。如果这样作,就不是猪头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从来就没打算用人质来作要挟。他要玩一个精彩的游戏,要用最精彩的方式送自己的老对手下地狱的同时,也顺便结束自己的一生。所以一见牛一戈他们小心谨慎地攻上来,他就选择了一个最刺激的方式,主动出击,给牛一戈一个意外而又在意料之中的打击。

    猪头的第一个目标是牛一戈放在前面的猎狗,之所以如此,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在丛林中与对手玩,而丛林中弓箭远不如猎枪灵活,站在高处则无法搭弓,行走在丛林中难免会耽误行程。而此时最大的危险还不是人造成的,而是猎狗,因为猎狗的鼻子加速度足以使自己的一切隐藏落空,也会使自己无法实现一击中的,及时转移的目的。所以他趁着牛一戈等人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解决那四条猎狗。

    “哼,都是一群菜鸟,可惜了我的箭。”随着“嗖嗖嗖嗖”四声弦动,还没等走在前面的大李反应过来,才做了几分钟小头头的大李就失去了他的四个下属,四箭射得既准又狠,中了第一只箭的猎狗干脆被箭带飞了起来。另三只也只是一声惨叫,就到不远处的都江堰二郎庙找他们的同伴去了。而我虽然拿起了折叠弓,但可惜的是由于我身在丛林中,一米1长的弓在这里很碍事,再加上拿得急,划在身边的树木上,感觉树都让自己给带断了,“还好,段叔做的弓就是坚实!”看着远循的猪头,我反而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同时对猪头暗生敬佩,可惜自己上次尽跟长孙兄妹侃了,忽略了他,要不真应该像他好好请教一下,论实战经验,我跟他相着十万八千里——可惜这种机会再也不会有了。

    再次站在四只散躺着的猎狗那里,牛一戈面容铁青,到时老白发出啧啧赞叹声,那意思似乎在说,还从来没想到弓箭这种原始武器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惜!”不知道他是可惜这四条猎狗,还是可惜刚才错过了抓住猪头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你绑架了小莲,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站在牛一戈这边跟你作战的!”我觉得一阵悲凉,曾经的特种兵成了绑匪,而救人质的人却正是本地的黑帮。

    失去了狗,牛一戈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误——他应该像自己最初设想的那样将猎狗放出去咬人,而不是拉着往前搜索——那样效果可能更好一些。好在有钱就是好,一个对讲机,他就“命令”老杨去把所有的狗都拿来,可惜的是老杨虽然宁肯将狗全白送给老牛,但整个猎场却再找不到一个有胆量来送狗的人。

    “小曾,快送狗来!还有跟老杨去那只猪住过的地方拿些他的东西,给狗闻一下,到了林边什么也别管,直接往里放。咬着谁就听天由命!”牛一戈这么说像是一个专家的样子,问题是等狗到了,我们这里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是另一回事。

    猎狗一时不会再来,我们却得继续向上搜。

    刚进入丛林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适应。这一片丛林里虽然树木并不特别高大,但植被种类繁多,尤其是低矮的灌木以及由于昨天刚刚下过雨使得地上发出一种腐败、刺激性的气味,让我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虽然此时野生的松鸡、免子随处可见,风景应该说还算不错,可惜现在我即丝毫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自然风光,更不是打猎的时候——当自己反成了猎物,我不禁同情起以往被我猎杀的小东西与大东西来了。

    还有丛林中由于没有现成的路,我们不得不靠自己开路,失去了猎狗的大李又加上了增援上来的老旷不断的用随身携带的猎刀,砍断前行道路上纷繁芜杂的树枝,不但白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还免不了会发生划破皮肤等受伤的事情。地面堆积了大量的落叶,有已经腐败的,也有刚刚从树上掉下的,猎靴踩上去发出“吃吃”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从鞋子的两边高射出柱状的液体。而此时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四个人所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与耳朵,随时防止猪头再象刚才那样给我们来一下。

    也许是大李与老旷砍伐树木打草惊蛇了,由于上次曾经被巨蟒差一点给当了晚餐,所以就是看见丛林里面那只有几十厘米长的“小”蛇,我也敢觉有些害怕,谁知道它们是不是毒蛇呢,毕竟射雕里郭大侠那种喝了蛇血再也不怕蛇的好事,我还没有验证过。所以,当一开始看到有毒蛇在自己身边,甚至是盯着自己看时,我还真是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牛一戈看到我的反应,严竣的脸上除了告诉我不用害怕,说是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毒蛇,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就算是真的遭到了毒蛇的攻击,直接拿猎刀解决掉它们就可以了。

    老牛的话有多少真实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当人对自己没把握的时候,很容易将别人的话当真,老牛的话至少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信心。

    我觉得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真刀真枪地来参加战斗,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坦然了很多。心情一旦平和了,加上自觉自己不是普通人,很快我就完全适应了越来越恶劣的自然环境。

    我们就这样以一种蜗牛的速度向山顶目标推进了10来米,没有发现猪头的踪迹,确切地说猪头没再主动来攻击我们。也许他正在寻找时机,此时我们心情反而更紧张起来,都听得见自己心里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开随身携带的灯具,甚至害怕对讲机与手机的信号给对手指示了方向,所以我们干脆关掉了目前已经毫无用处的现代通讯工具,与猪头进行着全频道阻塞式的对抗。

    大约是8点30分,距离我们进入丛林30分钟,距离猪头对猎狗发起攻击15分钟,位于前面的老旷发现了情况。“老大,在我的前面发现一个大东西在动。”

    这个声音让我们余下的人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隐蔽,趴下!”刚刚还想发出正规命令的老牛想了想还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意思,我真要感谢老牛了,他至少没有说黑话,要不然这里我可真要成傻子了。“大李、老旷继续侦察,不要暴露自己。大家跟着我,向老旷所在的位置包抄过,小律、老白在后面火力掩护。”

    命令下达完毕,牛一戈带着小刀、小刀等三人,迅速向老旷所在的位置成直线方向包抄了过去,我则支起了折叠弓盯着那摇动的目标。

    第056章 丛林危机

    眼看着老牛向老旷所在的方位快速包抄过去,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激战即将来临的那种压迫性的气息。虽然以前也曾经面临过生死存亡的时刻,但那时因为来得太突然反而没有了感觉,不象这次,第一次明显地体验了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的战斗——以前的打猎,那怕面对野猪这样的“巨兽”一旦失手至多只是受点伤,流点血,现在却随时都可能送命。

    我不禁又伸手去摸了摸猎装的上衣口袋,那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自己给父母的最后留言。临出发前的半个多小时,老牛给大家留了一个纸条,让大家把要说的话都写上,我一是觉得这太像遗书,还有一点就是我对老牛这人心里早就有了戒备,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尽管这其实对老牛来说想查到很容易——我还是不想通过自己的手将自己家里的情况告诉给他。不过在临行前,我还是写了个条子,也免万一真的出事了,也算给父母最后一个交待吧。

    和小刀那些混了十几年黑帮的人不一样,他们也许早就习惯这么生死搏杀了,虽然我并没有因为今天的行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产生害怕,但他觉得自己的不害怕和眼前那几位玩命之徒的不害怕是两回事,自己的不害怕更多的是一种“无知者无畏”的不害怕,而他们的不害怕,则是一种亲身经历过生死考验以后的冷血与麻木。

    我知道,老牛这些人正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伤亡,不管是他们杀了别人,还是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所以才能够练就出今天的冷血。在他们以往所经历的一次次械斗中,死掉的同伙和活着的他们,其实仅仅是擦肩而过。之所以他们还能活着,是因为他们的同伙或对头比他们下手不够狠、运气更差一些了。

    老牛在距离目标将近3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们手里的猎枪对着晃动的树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顿乱射。由于我只有二支箭,是不见鬼子不挂弦的,所以我只能站在后面紧张地端着弓应付特殊情况。

    猎场现在越来越国际化,也越来越现代化了,就连打猎的猎人也装备上了只有美国特种兵才带有远红外夜视仪的夜视镜,所以销烟过后。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丛林中的情景——一根竹子支在那里,显然这是猪头给我们设的圈套,用他来迷惑我们的,他应该就在附近,六个人立刻紧张起来,分成了四个方向,将枪口或弓对向了各个方向,草木皆兵起来。

    我把手中的弓握得更紧了些,本已经放下的箭重新又搭在了弦上。

    时间不在是一分分的度过了,现在是一秒秒的在走。

    一声弓弦的响动,打破了暂时的宁静,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去想有谁中箭了,纷纷向那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

    小刀和老白射出猎枪中的子弹,扔下它,拿起手中的沙鹰,不等老牛的命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想就近缠住猪头,给其他人消灭对手创造机会。我和老牛,以及余下的人,操起猎枪、沙鹰还有折叠弓紧随其后,以图掩护前面突击的老白两人和远距离的射击可能露面的猪头。

    我有一个疑问:在我们密不透风的搜索下,猪头是怎么就隐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的呢?

    然而,现场紧迫的情况,却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这个问题。

    由于我们的反应还是离特种兵相差太远,没等老白两人赶上前去,猪头只发了一只箭就依托树木的遮掩快速的消失了,身形之快,甚至没有给林中较密的树木带来太大的晃动。

    虽然老牛他们再一次对着微微晃动的树林射出猎枪子弹,但由于猪头移动太快,再加上丛林内部树木繁多,树木阻挡住了本来穿透力就有限的猎枪子弹,连续的出现因为差之毫厘而没有击中猪头的现象,完全显示不出猎枪以静制动的威力来。而在后面担任火力支援的我在瞄准上就出现了问题,根本看不到猪头的影子,第一次盲目射出的箭却中在一棵树上。

    收回了箭我不禁有些懊恼,在以前的射箭训练还有打猎中,无论是固定靶、还是移动目标,甚至百米外小如影蝉的小东西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的。然而现在,却连箭都不知道向那里射。到了这时,我才真正认识到猪头超强的特种作战能力。也是到了这个时间,我才明白,人才是最厉害的动物,自然界的野物,无论是我已经打死过的野猪还是其他没有机会打过的猎特,是永远不能和经过严格训练的人相提并论的。

    猪头一击之后,迅速远去,等我们再回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并没有人中箭,那只箭只是射在了小刀背的猎包上,他发出嘘嘘声,既是在庆贺自己运气好,也是有些后怕。

    显然,对于丛林环境的熟悉和夜晚视野的狭窄,都为猪头提供了脱逃的机会,但由于同样的原因,也为猪头准确地射中我们造成了障碍。

    由于丧失了追击的方向,所以老牛只能带领大家暂时停下来了,一方面是要处理好现场的事情,另一方面,追击猪头的行动也需要重新做周密的部署。在接下来的行动中,所有的人都必须更加的小心。

    老牛看着小刀背包上留下来的箭,拿给我,让我看一下是什么箭,我看了一下,又拿自己的箭比较了一下,我的箭每只近一米长,而猪头的箭要小巧得多,只有不到50厘米长,在这丛林中显然比我更占有优势。

    我们休息了一下后,继续向前突击,突然我们发现听到前面的落叶上发出了“沙沙”的动物爬过的声音,转身一看,发现身前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蛇正高耸着脖子在盯着我们看。蛇虽然不大,但从嘴里露出的两颗尖尖的黑色牙齿,告诉我们,那是一种剧毒的毒蛇。走在前面的老旷还有大李也不敢动了,虽然我根据当时的情况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认为那条毒蛇应该并没有发现我们的确切位置(最近一段由于喜欢上了打猎,所以也同时学习了许多野外生存的知识,据一些有经验的猎人讲,蛇的视力非常弱,一般只能看到一米以内的物体,一米以外的物体基本看不清)。

    我觉得,之所以那条毒蛇看起来好像是在“盯”着我们,事实上是可能是由于刚才大李他们走在前面,用猎刀砍树,发出的声音被它们觉察到了,从而判断出了我们的位置。

    但这只是我根据书上和别人所讲的判断,我这个人一向没有勇气去亲身实验一下,再加上感觉处在第一线的并不是我。所以,我选择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大李他们怎么做,希望一会那条毒蛇就会认为是“判断”失误,而自行离去。

    果然,大概五分钟后,那条毒蛇向右侧的落叶堆里爬了过去。

    我们包括总指挥老牛都松了一口气,大李、老旷更为刚才自己一动不动的处理而感到自豪,他俩继续向前探路,而其他四个人就在他们身后精神高度集中的观察着前面,准备应付来自己意外的打击。

    大概只又向前走了才几米,我又听到了身后落叶里传出“沙沙”的声音。由于现在我成了断后的人了,所以我不得不再次回头观察身后的情况。然而,这一次看到的情况,却惊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在我身后将近一米多的地方,那条毒蛇正在慢慢的爬行,好像是在认真的搜索什么东西。而更为可怕的是,就在这条蛇的后面不远的地方,还零星的爬着几条同样的毒蛇。

    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心里不禁有些恐慌。虽然一般的毒蛇通常不会主动的攻击人。这次是我身临最前,真是躲无可躲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既害怕一条毒蛇,更害怕一群毒蛇。就算我手中的猎刀足够快,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两条毒蛇。可现在是一群毒蛇,一会要是真的攻击我,我肯定应付不过来,我就这么面对着这群毒蛇,觉得心里的恐惧都在一点点的加深,更糟糕的是由于我刚才害怕忘记了通知其他人,所以本来跟我一同前进的老牛走出去了两米多远,才发现我的情况,他也不敢上来帮我,生怕让蛇发现,就更危险了。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害怕情绪,影响到了我冷静分析的头脑。我忘记了老牛等人都在看着我,我做出了一个相当冒险的举动,决定快速离来这个地方隐蔽,来避开这群来自于野生世界的“精灵”。

    当老牛等五人正提心吊胆的担心我的安全时,突然他们眼前一闪,似乎一道影子在夜空中飞走了,更加上这时晚上,他们的感觉似乎是一只蝙蝠从他们眼前略过了。没错,这就是我,我平生这算第二次在人前这么做了,上次是在甲板上干掉了两个流氓,这次是为了逃命。上次也在夜空中,那个被我救过的陆小湘估计当时很害怕所以应该没看清,这次我已经管不了老牛他们发现我的秘密了。

    当我正暗自庆幸的时候,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想法涌向了我的脑子中:“陆小湘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那可是身经百战的高级警官啊,她不可能没注意我当时的情况。难道她这次来是为了我?毕竟连老牛这样的人都会来拉笼我!如果这样,那么小茜不辞而别,难道是陆小湘在捣鬼。”

    我的后背感觉阵阵发凉,这不是因为是老牛等五双惊奇的目光造成的,而是我的心里另有了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比即将要面对的猪头还更有威胁。

    第057章 再中伏击

    牛一戈肯定看到了,我逃脱毒蛇攻击的那个过程,时间用得非常的短,短得到了根本看不清的地步。

    “轻功?这家伙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啊,只要我还能活着回去,一定要不惜代价把他拉过来。”牛一戈心中腹腓但没有说出来。

    当我再次从刚才的想法中清醒过来,才发现那几条蛇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此时,我透过那几个人的眼神,几乎可以完全肯定,自己暴露了,希望他们能误以为我这只是轻功,不过对我另一项危险是在几十分钟内我再也不能用自己的特异功能了,如果再碰上猪头,而且弓箭再射不中他的话,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不稳重而感到后悔了,不过天晓得以后会如何,在面前的毒蛇与将来的猪头之间,我似乎只能这么作了。

    这时老白拿出军用水壶递给了我,我喝了口水,总算松了口气,由于没有人询问,所以我也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跟着大家继续向前搜索。

    我有了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一次解救人质的行动,逐渐转化成了一次难得的特种作战训练,如果我经受了这次考验,那以后无论心力还是技术都会有一个突飞猛进的变化。

    由于刚才双方刚刚发生过接触,所以猪头对我们的追击,肯定会提高认识,不会再把我们当菜鸟了。因此,我们在继续“追击”的过程中,行动都显得更加小心,搜索得也都更加仔细。

    临出发之前,牛一戈又特意提醒了我,让他在行动过程中一定要加倍小心。我明白,牛一戈的提醒主要是一种对我的关心,不希望我出现什么不测。追击过程中,我提出了一个问题。

    “牛总,我觉得我们这次的追击肯定没有效果,经过当才的接触,猪头肯定将会以最快的速度,远离我们。而我们现在仍然采用步步逼近的追击方式,是断然不能赶上猪头的。”

    其实在刚才牛一戈做战斗部署的时间,我就有了这个疑问。但那时间他之所以没有说,是因为对于自己的考虑根本没有信心,害怕冒昧的提出来会被大家笑话。

    牛一戈看着我充满疑惑的眼神,询问道:“你有这样的想法,刚才怎么不说呢?”

    我最害怕的就是被牛一戈问到这个问题,结果牛一戈却偏偏的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不禁觉得有些难为情,尴尬的笑着说道:“我是怕自己的想法不成熟,盲目的提出来会耽误大家的时间。”

    牛一戈看到我尴尬的笑容,听到我有些“强词夺理”的解释,竟然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恐怕不是害怕想法不成熟,耽误大家时间吧?而是害怕想法不成熟说出来在大家面前丢面子,是不是啊?”

    我有些困惑了,不明白牛一戈为什么要这么一再逼问自己。难道是他真的因为自己刚才没有说出这个想法,而生气了吗?

    凭我一路上对牛一戈的观察了解,牛一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可事实是,牛一戈却那么做了,逼问得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还好这个时间牛一戈适时的露出了笑容,让我意识到他的追问只是一种玩笑。

    牛一戈正式回答了我的问题:“你说的那种情况,我当然明白,我们这么追肯定是追不上猪头的。可不这么追,我们又能怎么追呢?根本没有猪头的方向,我们的追击行动就无从下手。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特种兵啊!再说,对我们来说追不追上猪头无关紧要,只要跟他熬上一段时间,等猎狗上来了,一放出去,就可以找到他跟小莲,那样他就不得不自己出来!”

    听了牛一戈的分析,我不禁感叹道:姜还是老得辣。

    我觉得自己今天和牛一戈在一起,学到了很多的东西。而且,我有种感觉,牛一戈对他的关心,似乎超过了一般的关心。

    牛一戈接着感叹道:“所以,选择这样的追击方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虽然行动效率低点,但却绝对不会让猪头有时间伤害小莲,最重要的是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牛一戈打开了已经关上的对讲机,向去取猎狗的同伙询问情况,很可惜,那个人现在还正在收集中,我们现在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但时间其实到现在才不过是8点53分——就这,我还得感到很幸运,没想到竟然可以坚持到现在。

    牛一戈命令道:“大家行动过程中务必高度警惕,目前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大家要小心他会做困兽之斗,安全第一!”

    “明白。”那几声回答显得很不专业,要是猪头就在附近等于是为对方指示方向了,还好,猪头似乎跑远了,附近除了风声没别的声音。

    搜索行动继续进行,我们显得更加的小心。

    不久我们搜索到了一个地势很特别的地方,在丛林之中竟然出现了一条宽度大约在10米左右的河流。河水的左边是一块较大的开阔地,河水的右边则是一大片茂密的树丛。此时月光已经升起照在左边开阔的草地上,右边郁郁葱葱的树木所形成的阴影。

    美丽的自然风光,却成为了我们展开追击的难题,让我们不知道应该从河的左边展开追击,还是应该从河的右边予以搜捕。

    经过短暂的思索,牛一戈做出了决断,不管三七二十一,大伙还是围成一团继续向前走——既然找不到猪头就让猪头来找我们。我们淌过小河进入右边的丛林进行搜索。我和老牛则继续在后面指挥的指挥、掩护的掩护。

    我打量着丛林,突然明白牛一戈这样安排的深意。在右边丛林里搜索,肯定将面临着更大的危险。因为猪头无论是寻找藏身之所,还是选择逃跑的路线,肯定都会选择右边的那一大片更加有利于隐蔽的树林,而不会选择左边的这一大块开阔的草地。

    虽然我们现在有点避战的想法,但也不能让猪头彻底失望,否则他可能会放弃与我们纠缠,另做打算。

    经过这短短几十分钟的丛林搜索,我已经完全适应了丛林的环境,完全适应了特种作战的气氛。慢慢的,我曾经跟老华他们围猎野猪中练就的本领开始显现了出来,尤其是随着时间的度过,我感觉又可以再次使用我的异能了,我的自信心得到了极大的恢复。

    恢复了自信的我,聪明才智也开始有所体现。虽然河的左边是一大片开阔地,但这片开阔地的地势还是存在起伏。在前进方向上,到处可以见到一个个小小的土丘,阻断了夜视镜对于土丘后面的观察。所以我们的搜索行动还是非常的小心和仔细。

    我们继续向前搜索,很奇怪在丛林中没有猪头的偷袭,直到我们来到一个形状有些奇特的悬崖边上也没有再碰上猪头。

    悬崖的高度并不高,看起来就像是它所依托的那块土丘,被什么东西从中砍为两段,形成了这个奇特的悬崖。

    我看着这奇特的地势,不禁想起了上次为小莲找项链的地方,这个猎场还真不简单,打猎真是浪费了,以后还真可以将这里天辟成特种作战的战场。

    就在我们沿着绝壁和河流之间的草地向前搜索着。以为这里会安全一些的时候,突然,一阵弓弦声急促地从我身后响了起来。

    我和老牛几乎是同时趴了下去,求生的本能驱使我立即隐藏到了一块岩石后面。我跟老牛两人的身体紧紧的挤在一起,能够清晰的听到另一箭飞过时所发出的的“嗖”的风声。

    我在卧倒的过程中,听到旁边有一个惨叫的声音,但这声音只一下就再没有了。等我们没有任何效果的还击过后,才发现并非走在前面的小刀脑袋上插着一支箭,鲜血顺着箭流了下来。

    我的内心产生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要是自己刚才是走在小刀这个位置的话,现在那鲜血肯定是从自己的身上冒出来的。

    我看着满脸是血的小刀,立即拿出身上携带的急救包,还想他包扎一下。不过,等我到了近前才发现猪头一箭正中小刀的前脸,直冲过了脑壳,显然是没救了。

    我被这个突然的情况给惊呆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人死在我的面前。

    猪头刚才隐藏的地方是一处深草组成的草丛,加上我们注意力有些不集中,只注意到了丛林这些大的目标,根本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伏在草丛中攻击,所以才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接撞到了猪头的“箭”口之下。

    看着刚才猪头趴着的地方,我不得不佩服猪头的魄力和计谋,敢于采用这么大胆、但却非常有效的措施。

    第058章 捉迷藏

    人的生命有时很贵重,有时又很贱,就象这次小刀的死,身边的人甚至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悲痛,作为老大牛一戈脸上甚至没有一丝的自责神情——他现在首先要想的是如何保证剩下人的安全。或许为了安慰小刀的在天之灵,老白、老旷等人举着猎枪对着天空射了两枪,但显然他们的脸上也很漠然,这表情跟一个冷血的杀手没有什么区别。

    我因为是第一次看到他人就在自己眼前死掉的事实,刚才因为全身心的在躲避猪头的猎杀,所以还没顾得上难受和悲痛。现在看着小刀浑身鲜血的尸体,虽然跟他一点也不熟悉,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一种难以抑制的悲痛和愤怒之情,还是在瞬间填满了我的内心——我悯心之问,难道这就是混黑道人的最终下场,我如果原来对牛一戈的要约只是婉拒的话,这时我已经下定了决心事情一结束就将话跟他挑明,大不了再来个鱼死网破,好在现在小茜不在身边,再说她有表姐罩着——我现在的想法居然是希望她暂时先不要回到K城来,至少在我跟老牛的事结束之前。

    然而,现实的紧急情况,却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去想别的。我知道,现在所要做的只有追上猪头,不管用什么办法救出薛小莲,而且在我还活着的情况才能再去跟老牛掰扯奠。

    匆匆地将小刀的尸体用帆布包盖了头,我们就再次顺着猪头远去的方向,踏上了死亡之路。

    或许是因为刚才小刀死掉引起了老牛等人的悲痛和愤怒,他们都个个玩命似的在追击前面的猪头。所以,这一次即使是在丛林的复杂环境之中,我们仍然紧紧的咬住了猪头。但令我们干着急的是,虽然能够咬住前面的猪头,但却总是处处晚一步,找不到击毙猪头的机会。老牛也有些沉不住气了,骂了起来,显然不用猜我们也知道这是猪头再故意逗着我们玩。不知道下一次,他会在那里给我们再来一下。

    我看到这种情况,内心忍不住的一阵着急。我非常担心猪头再次借助树林里错综复杂的树木给我们来一个伏击,我更担心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我。

    进入丛林大约又追击了2里路的样子,这时的时间已经是快十点了,我们要等的猎狗还是没有来,也许永远也来不了。

    正在这时老牛突然停了下来,老牛的行为很另人费解,就连他的亲信老白也提出疑问:“老大,怎么不追呢?那头猪明明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牛一戈开口说道:“等等,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前两次猪头都是得手之后就立即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而这一次却被我们这么轻易的给咬住了?”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还是我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提出自己的看法。在参加行动初期,我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低,完全是抱着一种不得不参与的心态。直到刚才在河畔遭遇伏击的事情发生,我亲自体会到了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亲眼看到了别人的死掉,我才亲身体验到目前我跟他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也就是从那时间,我才全身心的融入到了丛林行动中来。

    正是因为经历了这样的心理蜕变过程,所以刚才牛一戈一提出疑问,我就补充了自己的看法。

    “你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具体说说。”牛一戈看着我说道。

    我答道:“刚才我们还在河畔的草地上追击猪头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猪头好像是故意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从而把自己始终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之中。进入丛林之中以后,我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猪头好几次都明显有机会脱离我们的视线,但他却选择了兜一个圈子以后,再次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我觉得这点很可疑,似乎一切的事情,都是对方在有意而为之。”

    我的话提醒了在场的其他人,大家纷纷感叹他说得有道理。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次能够咬住猪头,是因为大家都憋足了气,经我这么一说,才有了一种翻然醒悟的感觉。

    牛一戈看着我的眼神逐渐转化成了赞许,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而至得意的神情——似乎他觉得跟“得到”我这个接班人相比,救不救出薛小莲都是小事了。

    牛一戈接着我的话,往下说道:“不错,这也是我感觉不对劲的地方。猪头不是一般的人,具有很强的野战经验,按道理说,绝对不可能被我们这么轻易的咬住。而且,从刚才他在我们眼皮底下轻易就杀死了小刀,说明那头猪的实力,远远高于我们。”

    猪头的图谋经过这一分析,终于不再只是猜测了,但分析归分析,阳谋与阴谋不同之处就在于,阳谋你明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不得不往下跳,比如这次我们就不得不按着猪头所设想的路线追下去,只是我们更小心了,走得也更加的慢了。

    一边走着,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不祥感觉,感觉马上肯定还会发生一些特别的事情,说不定将还会有人死掉,甚至很可能还会是自己。

    就在我怀着这样急切的心情,向前搜索的时候,老旷带给了大家一个振奋的消息。

    据他说,他以前曾经有一次来过这片丛林中打猎,对这里环境还有印象。老旷对大家说道:“这个地方我肯定来过,我现在有了印象,那座山丘有一处很特别的地方,前面那条小河绕过这个山丘后,有一大块由腐败植物和山泉水长期浸泡形成的一大片洼地。上次我跟一个外地的客户来这里打猎的时候,正好来过这个位置。还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绕过这个小山丘就是一个比较高的小山,山上树很多也很大,如果猪头一直不离开这里,那么我估计十有八九小薛莲被他藏着那里,那家伙没有同伙,只能把人给吊在树上最安全,当然如果小莲已经被…,那就另当别论了。”

    老旷没有说出那句话,但大家都隐隐希望猪头还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只是对我们不满意,而不会伤及无辜。

    老旷的话给了大家新的希望,至少我们可以不再被猪头牵着走了。包括牛一戈在内的每个人心里都重新振奋了起来,感觉到了那种即将展开殊死搏杀的气氛。

    同时,牛一戈也再次强调,要求我们务必小心。他已经看到了小刀的死掉,他不希望再看见其他的人把性命丢在了这茫茫的原始森林中。

    为了提高速度,我们这次选择了沿直线行走。采用这样的方法,果然大大的提高了前进的速度。

    突然,接替小刀走在前面的大李,告诉了大家一个惊人的消息:他感觉脚下不对劲,在军队中呆过的大李有一种预感,自己踩到地雷了。

    我们都大吃一惊,对我们这些连cS都没打过的土包子而言,这无疑是个睛天霹雳。

    第059章 地雷

    踩过地雷还没有死的人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地雷没爆炸,另一种情况就是当他踩到地雷的那一刻就查觉到了,脚牢牢地踏在地雷上不松开,这种情况下如果地雷的敏感性不好的话也不会爆炸。当然一个人不能永远这样踩下去,他或他的同伴必须立刻想办法,地雷会不会炸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去赌,|奇…_…书^_^网|而如何拆除地雷就成了关键。

    经过简单国防教育的人都明白上面这个理,所以当大李一说出来,几乎每个诸葛亮一边喊着大李千万不要抬脚起来,一边向四处“疏散”。

    到时老牛还沉得住气,没有一下子跳出去几十米,仍然围着大李,有些不相信似的象电视台那个王小丫一样询问大李:“你确信是踩着地雷了吗?”

    “是的,我确信。”自觉踩着地雷的大李一点也笑不出来,老老实实地回答,一边回答一边挺立在那里,生怕一个移动就将自己炸上天。随后他也是满脸疑惑的回答道:“我暂时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我感觉脚下比较松,在这种地方除了地雷还有什么?”

    虽然长期以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但踩着地雷毕竟是一种很令人害怕的折磨,虽然大李想保持着冷静,但他额头上还是开始渗出了丝丝的冷汗。毕竟他脚底下踩着的是一颗地雷,要说不担心害怕,是绝对不可能的。

    看到大李踩着地雷,我的心里同样充满着担心。我不敢想象,如果大李刚才不是由于精神高度的集中,而没有将可能踩着地雷的脚抬起,其后果都是不堪想象的——也许我们现在都已经像小刀一样躺在这里了。

    老牛一边积极的思索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边继续询问踩着地雷的大李,以便将情况了解得更加青春,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老牛紧锁着眉头,没有了解清楚情况,他也不敢盲目的采取措施:“这头猪是那里弄来的地雷呢!”

    “这我知道,特种兵训练中都有一项本领,就是能够现场制作地雷,虽然材料很简单,但是杀伤力很大!不过这种地雷大多是用塑料和石头做的老式地雷,在爆破的灵敏性上有缺陷。所以在有人踩中地雷时,只要踩着地雷的人保持住站立的姿势不动摇,排雷的工兵就可以采用猎刀挖开地雷周围的泥土,从而卸去人踩在地雷上的压力,让地雷的爆破装置不能发生效用,从而可以安全的取出地雷。”感谢起点,由于经常去那里看小说,所以我一下子就想了这一层,尽管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是小说中编造的情节,还是真实的。但这足以让老牛深信不疑了。

    我的这一番话,总算是为正在急着想办法解决问题的人,指明了一点方向。对爆炸有一些经验的老白说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一些。假如真是这样的简易地雷,爆破灵敏性能一定不是特别好,我们可以直接从他的脚下拆出地雷。”

    虽然我们都知道形势紧张,也不了解到底老白对拆雷有多大把握,但现在的情况是没有办法了,就算整个猎场,估计也没有真正的排雷兵,现在我们只能冒着险,让老白试了,要是成功了,大李死不了,要是失败了,估计我们就只剩三个人了。

    老牛命令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立即排掉它。现在我们都躲到安全地带,老白排雷,老旷、小律还有我监视四周,别让那头猪再趁机打我们。”

    老牛下完命令,将目光朝踩着地雷的大李望了过去,意思是征求他的意见,想看看他本人是不是同意采用这样的方式?

    踩着地雷的大李,目光呆滞,不过老牛的眼神似乎只是安慰他一下,还没等他同意,就已经带着人各做各的事了。

    我和老旷互相无奈的看了看,采用这样的办法来拆除地雷,我们都显得很是担心。因为整个拆雷过程中,那怕稍微出点差错,老白和大李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

    然而,我们也都明白,不这么办又能怎么办呢?

    我一边监视着四周,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着老白趴在地上,拔出猎刀,开始从踩着地雷的大李脚的四周,一点一点的小心的往外挖土。

    所有的我们,都将心悬到了嗓子眼上。也许现在只有那个布雷的猪头才希望听到地雷爆炸的声音,而且最好是能一次将我们全炸死了。

    老白用猎刀挖排地雷周围泥土的整个过程都非常的小心,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地雷的情况下,他只能采取行动加倍小心的做法来尽量的降低风险。看得出他还真有点经验,我现在怀疑他在老牛这伙人中就是专门搞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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