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神医 第 5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女警察开始时便有些奇怪,里面三个家伙怎么回事,敲门也不开?她推门进来,先看了看郭奕,见他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被打昏了还是怎么了,反正低着头一动不动。她目光一转,便看到了一个压一个趴在桌子上的三个大汉,这三个人裤子整齐划一的拉到腿跟处,黑黢黢的屁股(露)着,腹臀相贴,异常的“香艳”。

    女警顿时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然后,便是一声尖叫,分贝极高,很有穿透力??

    郭奕默默叹了口气,这位大姐太不淡定了,本来只有她可以一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以后这三个小子还不俯首贴耳乖乖听话?现在好了,大家都来了,秘密便不是秘密了,唉,弄出这样的丑闻,哥也不想的?。

    252号长

    丑闻发生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被控制在很小的范围内,这当然要归功于公安局长秦德缮。这件案子虽然是件微不足道的小案子,但因为牵扯到了省里的人,所以秦局长自然也要重视,人抓回来了,正在突击审讯,也没什么需要局长来做的了,他本来要走的,忽然心血来潮想见一见这个猛人,于是又折了回来,还没走到审讯室就听到一声尖叫。

    秦德缮侦察兵出身,见状以为出了什么恶(性)事件,急忙冲了过来,结果便看到三个大汉的“销魂”一幕。秦德缮反应极快,一把就把女警的嘴给捂住了,厉声训斥了几句,那女警也知道这事绝不宜张扬,便老老实实的闭嘴。这时有闻声赶来各科室的警察,都让秦局长给撵了回去。

    秦局长擦了把冷汗,这事要是传出去,自己这局长就没法干了。他赶紧关好门,先看了看嫌疑人,见他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只是背对着自己。秦局长心中一懔,赶紧去看了看正面,不认识,他把那女警叫过来辨认,女警点头说是,他才松了一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蔡彪醒了。

    他睁开眼睛晃晃脑袋,一时想不起这是在哪。忽然发现自己是趴着的,翻身想起来,却被压的死死的,他定了定身,一下子想起了刚才的经过,现在背上还压着人,他一下子悲从中来,眼泪差点掉下来,心里担心因为菊花被摧残,若留下(阴)影,前边再不举就麻烦了。

    他一动,梁子也醒了,晃着脑袋不知道今夕何夕。秦德缮一看他们懒洋洋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抬腿一脚踹翻了桌子,三个大喊滚了一地,这一摔,最上面的那个也醒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秦德缮咆哮着,指着三人的手都哆嗦了。

    三人这才完全清醒,一看局长和一个女同事站在面前,顿时脸臊的如同猪肝一样,急忙爬起来转过身手忙脚乱的提裤子,系腰带。秦德缮怒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给我解释解释?”

    三个人(欲)言又止,蔡彪忽然大吼一声:

    “老子和你拼了!”

    秦德缮吓了一跳,以为这小子疯了,刚要闪身,却见蔡彪已经冲着背对着他们的郭奕扑了过去。秦德缮眉头一皱,还来得及阻拦,就见蔡彪惊叫一声,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倒。他冲的速度很快,所以扑倒的速度同样很快,结果脸部正撞在郭奕所坐的椅子背上,然后摔倒在地。

    蔡彪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满嘴都是鲜血,噗的一声吐出三颗牙齿,他没有看地上的带着血丝的牙齿,而是惊恐的看着似乎刚刚睡醒的郭奕。别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摔倒,他自己却是知道,他刚走几步就腿部似呼被针扎了一下,疼痛难忍,就在他失衡的瞬间,那股疼痛莫名的消失了。

    难道是抽筋了,这也太巧了吧?而且刚才的那股疼劲也不像是抽筋啊,他恐惧的看着郭奕,站起身来,终于没有再动。

    秦德缮沉吟了一下,用平静的语气说:

    “你们三个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蔡彪三人灰头土脸的走了。秦德缮看了一眼女警,低声说:

    “小石,你也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讲起,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小石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点点头出去了。秦德缮走到郭奕面前,淡淡的说:

    “你就是郭奕?”

    秦德缮穿着警服,可惜郭奕对惊险不甚了解,不过看他的气度还有刚才对几个人说话的语气,那不是一把手就是二把手。他笑了笑说:

    “我是郭奕,你呢,你是谁?”

    “我是秦德缮。”

    “哦,秦叔——局长,你好你好。”

    郭奕知道了,这位就是同学秦俊的父亲,公安局局长,出于礼貌他想叫声叔叔来着,奈何现在是阶下囚,说出来只能让人家为难,自己也没面子,于是改口,至于后面的“你好你好”,纯粹是平时的习惯,你家自我介绍的时候,他习惯的说句你好你好。

    秦德缮怔了一下,他当然听出了郭奕话中的转折,但他只能装作没有听出来,别说他对这个郭奕没有印象,就是有,现在也不是攀关系的时候,既然对方明智,他就乐得装糊涂,他笑了笑,说:

    “你能告诉我刚才发生了事情吗?”

    “刚才?你说那三位警察啊,他们一进来就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将我连人和椅子一块调转了方向并加了锁,后面的我就看不到了,不过好像他们商量的很辛苦,一个劲儿的喘粗气??我也不明白,他们干吗到这个地方来商量”

    秦德缮笑了笑,瞥了一眼郭奕身上的手铐脚镣,没有说话,缓缓的走出了房间,他作为局长,对那几个手下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就是再缺心眼,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乱搞的,而且,他们似乎一直都很正常的。所以问题一定出在这个郭奕身上。但那些锁又锁得好好的,看来要想了解真相,只能问那三个家伙了。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这个青年,不简单!

    他走出房门,见治安队长安德勇在一旁徘徊,于是把叫过来,安排道:

    “这个案子基本已经定(性)了,要尽快拿到口供,但是,不要用过激的手段,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人!”

    安德勇已经见三个手下了,无论他怎么问,这三个人就是不肯说,看三个人狼狈样,他也不好多问,让他们走了。

    局长走了,安德勇决定亲自审问,他又找来一个手下,两个人一块走进房间。安德勇见郭奕的样子也是一愣,更不明白刚才三个人有什么遭遇。既然局长说不能用过激手段,他只能采取常规的熬鹰战术,找来几个人轮流上场。

    郭奕刚才一番小憩,似乎来了精神,一直到了后半夜依然是精神抖擞,倒是轮流审问的警察哈欠连天,都快睁不开眼了。这里面除了累之外,还有就是郭奕的口供太无聊了,你无论怎么问,他只是一套词,不管将几遍,几乎字都不带差得,这点事翻来覆去的讲,那些警察都快记住了。

    轮了两圈的安德勇又来了,点着烟喝着咖啡如临大敌,郭奕看不下去了,说:

    “要不,你去睡会,我自己在这说,放心内容绝对真实,反正你们也不要记录了。”

    安德勇哭笑不得。一夜过去,警察们终于决定不再问了,这种事有口供最好,其实,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们的法律弹(性)大的很,全在执法者心里。他们就不跟这个猛人较劲了。

    郭奕被带进了看守所。

    看守所在成虞市郊,很偏僻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郭奕还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来。他好奇的打量着,高高的水泥墙,墙上拉着电网,岗楼上的警察荷枪实弹,不停的扫视着大墙内外。走过长长的走廊,郭奕心中感叹,他娘的自己也算进过局子蹲过号子的人了,娘的,想当公务员这辈子是没戏了,这就是污点啊,呵呵,可要是在社会上混则不然,这就是资历。他自得其乐的被带进一间囚室,一进门更乐了。

    这囚室不大,在靠墙的两侧是连在一起的通铺,而且还是上下铺,郭奕当年上学的时候就是住的这种房间,你还别说,人家这囚室弄的比当初自己那宿舍还干净,你看被子叠的,整个就是标准的豆腐块,这些家伙都军训了?郭奕扫视了一眼“室友”,这些人刚刚吃了早饭,正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聊天,见进来的个新人,一个个都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郭奕哪里会在乎他们的眼神,笑嘻嘻的给大家打招呼:

    “哥几个好啊。”

    送他进来的警察摇摇头,忍不住想笑,穷凶极恶的见过,哭天抹泪的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还真没见过。警察锁上门走了,号子里的“室友”立刻围了上来。郭奕也不在乎,笑嘻嘻的说:

    “听说,一般号子里都有很多规矩,还一条一条的,弄得跟企业文化似的,你们谁给我讲讲?呵呵,我第一次来,不懂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指教,对了,咱们这里还有头儿是吧,该怎么称呼,叫号长?牢头?还是直接叫狱霸?哦,应该不会这么直接对吧?呵呵,你们看,我是刚来的,呵呵???”

    “室友”们面面相觑,然后看白痴一样看着郭奕,半天之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才说: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嗨,小事,我都不好意思说?”

    分割线

    太紧张了。

    253世态炎凉

    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问道:

    “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嗨,小事,我都不好意思说,打架。”

    “室友”打量了一下郭奕,郭奕身材挺拔,但看起来并不如何强壮,人长的也斯文,看起来是实在不像打架的人,大个不屑的说:

    “就你,还打架?挨揍还差不多。”

    郭奕叹道:

    “这位大哥真有眼光,若是那些警察也能和你一样看,就好了。”

    大家饶有兴致的围观,这里面的生活很枯燥,娱乐生活自己靠自己,如今进来这么一个另类,大家看着也新鲜,他们新鲜,郭奕也新鲜。郭奕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

    “这卫生打扫的可真好,是咱们自己动手是吧,这内务,有水平??”

    他絮絮叨叨的,好像来参观一样,周围的人都拿眼看大个,这大个就是牢头,叫五宝。五宝早就看着郭奕不顺眼了,不知道规矩不要紧,居然还是个傻大胆兼话唠。像这样的(毛)头小子,若是不好好的打一顿,他怎么能知道这社会的复杂人(性)的险恶。

    他咳嗽一声,说:

    “新来的兄弟兴致很高啊,大家也被客气,这见面礼该上了!”

    这见面礼不是别的,就是一顿暴打,不知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规矩,新来的人都要挨顿打,之后地位如何再看具体表现。若说这社会上的人分为三六九等,其实,号子正称得上是等级森严,不过二十几个人,都能分出个一二三四五来,至于这地位的划分,则是一种综合实力的体现,这里包括是否能打、是否有钱、是否有人甚至有个一技之长都能起上作用。

    因为郭奕自身犯案的特点,警察给他安排的这间囚室是打人最恨的一件,里面的犯人都是桀骜不驯的人,在牢头的压制下还经常惹是生非,如今进来的这样一个宝贝,大家都等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如今牢头发话,众人都目(露)凶光,抬手就要打。

    “等等,等等,我有话说!”

    众人一愣,本能的停手。若是其他人这样说,这些人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饱以老拳,但郭奕不同,他一进来就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虽然看着傻乎乎的,但在众人心里却总觉得有些不安。所以郭奕一喊,他们很痛快的停了下来,想听听这个家伙想说点什么。

    郭奕笑了笑说:

    “大家素不相识,我看这见面礼能免就免了吧,你们也不用太客气了,我知道,咱们这里有咱们这里的规矩,规矩不能破,可是,事情总有例外,我看这样,我在这的这几天,大家就当是休息了,如今社会和往日不同了,现在讲究的是和谐,和谐社会了,有些陈规陋习该改的就改改吧,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还是原来的规矩好,我也不反对,只要不妨碍我,你们喜欢就继续坚持,你们看好不好?”

    五宝哈哈大笑,说:

    “兄弟,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打你了,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看,你也说了,规矩不能破,那当哥哥就对不起了,弟兄们给我打,留口气就成。”

    五宝心里有数,凡是往这个囚室里送的,要么就是得罪了那个警察,要收拾收拾的,要么是没权没势找不到门路的,只要不死人,都没什么事。

    郭奕很无奈的自言自语:

    “和谐社会了,为什么大家就这么不和谐呢?”

    ?

    一辆桑塔纳停在了成虞化工的门前,两个警察无精打采的从车上下来。安德勇晃晃有些发酸的脖子,骂道:

    “那个混蛋真他妈有精力啊,白天打人,晚上咱们车轮战都没起作用。早晨的时候我看那小子两个眼睛瞪的溜圆,一点困意没有,年轻就是好啊!”

    旁边的警察说:

    “安队,要不你去休息一下,这里的事情我来办就行了。蔡彪也真是,非得这个时候请假。”

    安德勇嘿嘿一笑,说:

    “何止是他,昨晚进审讯室的三个人都请假了,看来昨晚一定发生了很精彩的事情,嘿,哦,小孙,那个姓郭的被关进看守所的那个囚室了?”

    小孙想了想,说:

    “应该是五宝的囚室。”

    “五宝,五宝,算了,他们也该吃点苦头了,回头你去打听打听,看看那里出什么事没有,出人命还不至于,能不能致残就不好说了。”

    小孙吓了一跳,说:

    “这件案子上边很重视,如果郭奕在看守所里出了事,恐怕??”

    安德勇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小孙不明所以。安德勇气的用手敲敲小孙的头,说:

    “用用你的脑子,郭奕会出事的话,他就不会被我们抓了!”

    两人便说便走入厂区,这时,黄敬宇已经接到了传达的电话,迎了出来,请他们去办公室喝茶。安德勇便说,还要找几个保安谈一谈,让黄总从那天参与打架的人中找几个精明的过来。黄敬宇一听便明白了,知道这是要弄需要的口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上法庭的时候做人证。若只是来问个口供的话,就没有必要麻烦安大队长了。

    几人进了总裁办公室。黄敬宇一咬牙,说:

    “安队,如果我们撤诉,还有没有私了的可能?”

    此话一出,安德勇顿时愣住了,他心中一惊,难道这姓郭的背后还有更(强)硬的后台?好半天才说:

    “黄总,出什么事了?”

    以黄总的身份,万万没有开玩笑的可能,昨天还要求严惩凶手,今天就想撤诉私了,一定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情。黄敬宇苦笑道:

    “我刚刚知道,这个郭奕竟然是我小女儿的救命恩人,我黄敬宇虽然说不上好人,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如果能够撤诉私了,佟少的医疗费加上精神损失费我都承担了。”

    安德勇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有后台就成,否则,自己连抓人夹袄审问,人已经得罪了,等于惹祸上身了。他笑道:

    “私了恐怕不行,虽然成虞化工的人受伤人多,伤的也重,但目前最大的苦主,似乎是佟少,他不松口,这案子就不能私了。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一早,省组织部的佟部长已经将电话打到了市委左书记那里,这事,恐怕只能大,不能小了。”

    黄敬宇颓然坐下,和省委组织部相比,他黄总连个渣都不是,而那佟少他是了解的,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其实心胸极为狭窄,要他撤诉,简直是与虎谋皮,若是在以前,他还可以用钱砸,现在,他手里根本就没有多少资金了。他是一个商人,手里一旦没有了钱,原本手中的很多人脉资源便失去的价值。看来只能寻求其他途径了。今天一早,他便让大女儿黄文静去找她的好友潘冬冬,她当时也在现场,也许能提供对郭奕有利的证词。而且,那丫头还和秦局长的儿子是同学,虽然未必会有作用,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潘冬冬愤怒了,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样子,她先给秦俊打了电话,秦俊听说之后也是大吃一惊,答应去找父亲帮忙。潘冬冬去公安局找郭奕,自然没有找到,无奈之下找了个警察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申明郭奕打人纯粹是为了自保。不过,那警察敷衍的态度让她更加的愤怒,同时也有种无力感,就在这时,秦俊打来电话,说了佟少的背景,无奈的说,他父亲根本没有能力也不会保郭奕。佟少的背后的大树太大了,足以遮蔽一片天空。

    毫不气馁的去找修车的老张夫妇,他们是全程目击者,可是,当她找到他们将经过给夫妇二人说了一遍,想让二人作证时,两个人的脸都黄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了。潘冬冬大怒,指着老张大骂,说若不是为了你们,郭奕岂会出这种事情,老张嗫嚅了半天,他们也没让郭奕管,是他自己??

    世态炎凉啊?

    潘冬冬狠狠瞪着老张夫妇,老张夫妇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显然是想溜之大吉,潘冬冬长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找爸爸帮忙,毕竟,父亲的交际面要比自己广阔的多。她还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将郭奕送的那颗夜明珠卖掉来上下打点,她很理智,知道潜规则横行的时代,自己一个人的证词能起的作用微乎其微。

    心事重重的她没有注意到,一辆车停在老张的修车摊不远的地方,车上的中年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幕,而且,他清楚的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郭奕!

    中年人缓步走下车,四下一看,信步走进路旁的一家小酒店,随意点了几道菜,这时,还不到饭点,服务员都很闲,中年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听说,昨天这里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服务员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听客人提到这个话题,立刻来了精神,说道:

    “哪是有意思,是刺激!太刺激了!你是没见,哈,他一个人打一群人,太帅了,哦,这话要得从那修鞋的开始说,我们这,有个姐姐,她的鞋子坏了,就去让那个修鞋给修?”。

    第二卷桑梓地 254吾梦中好杀人

    和中年人一起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这青年举止沉稳,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容,不过面容有些憔悴。)他和中年人一起听着扎马尾辫的服务员颠三倒四的讲述,听到关键处,便微微换个姿势,或将放在桌子上的双手交叉,或托着下巴,间或点点头。终于,服务员讲完了,她的讲得乱,两人便听整理思路,她讲完了,他们也整理完了。

    青年点头道谢,动作幅度不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气度,而中年人更是不怒自威,微笑时还不觉得什么,随着脸上笑容的消失,会马上给人一种难言的压力,马尾辫脸上莫名的一红,饶是她这种粗线条的女孩也感觉到这二人不是普通人,不由偷偷吐了吐舌头。

    菜很快上来了,两人慢慢吃着,青年人浅浅啜了口茶,轻声说:

    “想不到现在还有这种血(性)的人,堪称古道热肠,可惜,善心未必有善报,那对夫妇——唉。”

    中年人微微摇头说:

    “古城,你是不是觉得那对夫妇让人齿冷?这就有点想当然了,如今这社会,想秉公直言都是讲究资格的,你觉得他们有这个资格吗?我没有贬低他们的意思,他们是这个社会最底层的人,幸福的生活简单而脆弱,对于别人的辱骂,他们也许已经被迫习惯了,为了出一口恶气,而搭上一生的幸福,对他们来说代价实在太大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那个女孩你也看到了,她和这对夫妇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可以嫉恶如仇一腔正义,那是她背后有足以支撑她不受伤害的力量。对于那些不作为的弱者,我们不能一味的指责,在有些人看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可能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就像那对夫妇,别人或许不敢动那个女孩,但绝对敢动他们,若是有足够的利益,想让他们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在意一对残疾人的失踪。所以,不要苛求他们,他们也不容易,唉,这世道?”

    中年人叹了口气,默默的喝了一杯苦茶。

    青年沉默了一会,苦笑道:

    “赵叔说的是,是我想当然了,如今大家都在说世风日下,古道热肠的人太少,说起来总是抱怨,却很少有人考虑为什么,就像这位被抓起来的朋友,他便为自己的热心肠付出了代价。唉,如今好人难做,人们谁还愿做好人?”

    “呵呵,也不要太悲观,这不是还有人在做吗?”

    “哦,对了赵叔,那个人你认识?”

    “不错,我们这次要找的,就是他,没想到我们来了,他却锒铛入狱。唉,这家伙还真是个闲不住的人啊。”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笑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呢!”

    中年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怎么,你认识他?”

    “只是听说过,前一阵子将杭州搅的天翻地覆的就是他了,据说,连黑道太子朱子豪都认栽了,以一人之力硬撼***,在圈内,想不知道都难啊。听说太子党损失惨重,朱家的亲军死士损失殆尽,这个郭奕,手段够硬啊。不过,他是如何崛起的,始终是个谜。”

    中年人自然知道他说的“圈内”是什么圈,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青年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说:

    “赵书,要不要我去这市局看看,别让他吃了亏。”

    中年人微微摇头,说:

    “他吃不了亏,你去不合适,要说这案子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可听那女孩所说,背后似乎还牵扯着更重要的人物,我们不妨再等等看,古城,你的身体还行吗。”

    青年洒然一笑,说:

    “已经这样子了,不怕再多等几天,不过,我对这个未曾谋面的朋友还真有些向往,能文能武,而且都堪称巅峰,实在不易啊。”

    “这武是不是巅峰不好说,不过他这医术,真能称得上神奇二字,见了你就知道了。”

    “这还得多谢赵叔引见。”

    看守所。

    郭奕和气的看着五宝,很客气的商量说:

    “五宝哥,你看咱这规矩——你要是想坚持的话我也没意见,其实,你也能看得出来,我这个人是很好说话的,而且很不喜欢勉强别人,唉,我也理解,这铁打的规矩流水的人,这么多年的规矩了,说该就该,你们也不好接受,要不,我退一步,你们来吧,这见面礼我收了,你们来吧。”

    五宝眼泪都下来了,现在他的人除了一个不会打人的老头,其他的躺了一地,一个个哼哼唧唧爬都爬不起来,还怎么给见面礼,尤其是自己,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现在就是一个孩子自己也不是对手了。他刚才已经嚎了半天了,不管是惨叫还是喊救命,那些警察都置若罔闻,显然是早已习惯了这种动静。既然嚎没有用,他也就忍住不嚎了,颤声说:

    “大哥,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你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放我这一马,求求大哥了?”

    郭奕奇道:

    “你求我干什么?我没说要把你怎么样啊,现在不是和你商量的吗?你看咱这规矩以后——”

    “以后都听大哥的,大哥的规矩就是咱们的规矩。”

    “不用不用,我这人也没什么规矩,规矩还是依照你们的,但是呢,这几天大家放假休息,规矩停两天,你看如何。”

    “行行行。”

    五宝点头如捣蒜,郭奕忽然笑道:

    “你们道上混的,哪有这么好说话,我知道你现在虽然说得好听,心里不定合计什么呢,是不是打算到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用你们收藏的什么磨尖了的牙刷啊筷子啊之类的给我个透心凉啊?”

    五宝眼泪又下来了,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在这里面混,可不只是能打就行,这里面哪有什么好人,动粗的不行就(阴)谋诡计,谁知道这个看着沙拉吧唧的家伙竟然门清。他诅咒发誓说:

    “没有,怎么会呢,谁要这么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服了,我是真服了,绝对不敢对大哥有半点不敬的想法,真的,你说的那些东西,咱这都没有,和谐社会了吗,怎么会有那么暴力的东西呢。”

    郭奕一笑,他倒也不是有经验,只是根据常理猜测,设身处地从他们的角度来想问题,假如是自己,在自己的地盘上挨了打,眼看动武不成,自然会想点邪的,那种被人暴打一顿之后,纳头便拜的人,若不是天生具有贱阁,那就是,哦,似乎没有第二种选择了,就是犯贱,挨了打就认老大,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哈,日本好像就是这样的。

    “好了好了,没有这种想法就好嘛,来来来,我把骨头给你接上,别大哥大哥的,我姓郭,叫我小郭好了,我这人很好说话的。”

    “是是是,哦,不敢不敢。”

    五宝心想,你还是好说话的?刚才他被放到在地的时候,躺在地上想放两句狠话,不过是找台阶下而已,这老兄二话不说,抓起自己一根手指就给掰折了。掰手指啊,这是多么(阴)毒的手段啊,他竟然还好意思说自己好说话?

    郭奕抓着他折了的手指一晃,五宝一声惨叫,心里正犹豫是不是拼命的时候,手指忽然不疼了。郭奕絮絮叨叨的胡说八道:

    “厉害吧,这叫分筋错骨手,看起来似乎是骨折了,其实,只是脱臼了,你看,回去就没事了,还有这里,这里?”

    五宝心里奇怪,明明断的地方不在关节上,怎么是脱臼呢?不过,这话打死他也不敢问了。

    郭奕说着话,随手将他骨折的地方一一修复,不过,他每修复一个地方都要先晃一下,五宝势必一声惨叫,“室友”听得一个个冷汗淋漓,噤若寒蝉。

    终于五宝身上的硬伤被处理的差不多了,五宝揉着手指半是埋怨半佩服的说:

    “大哥,你这么大的本事,要是早说,兄弟哪敢老虎头上拔(毛)啊,你看这顿打挨的。”

    郭奕无奈的说:

    “我说你们也得信啊,我要说,你们别没事找事,我一个人能打你们一群,你们能信吗?”

    五宝一想也是,对方真要这么说,他早一个大嘴巴扇过去了,这些一想这顿打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了,他不由叹了口气,郭奕转身对那些人说:

    “你们还有谁受伤了,过来我给你们看看。”

    那些纷纷摇头,一个是因为郭奕下手有分寸,除了对五宝下重手,其他的都是放到就算了,他们躺在地上不起来,固然是有些疼痛,更多是装的——上去也白给;另一个原因是看郭奕刚才给五宝调治的时候,五宝的叫声太肆耍热徊惶圩约喝倘叹退懔恕?br />

    五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发现刚才骨折,哦或者说是脱臼的地方一点事都没有了,不由惊喜的说:

    “大哥,您太神了,您是大夫?”

    “哦,偶尔也客串一下大夫,别叫大哥,叫小郭就成了,那啥,没事我先睡一觉,昨夜和那些王八蛋玩了一夜,还真有点困了,号长,我睡哪?”

    五宝指着一个下铺的位子说:

    “大哥,您叫我五宝就行了,你睡那。”

    那个床是五宝的,上面的垫子最厚。郭奕笑了笑,说:

    “吾梦中好杀人,汝等切勿近前。”。

    255看守所的幸福生活

    郭奕笑了笑,说:

    “吾梦中好杀人,汝等切勿近前。”

    说罢,郭奕随意躺在一张床上,沉沉睡去。五宝低声问道:

    “菩萨,他,哦大哥刚才说什么呢?”

    一个胖胖的秃顶老头说:

    “他警告我们在他睡觉的时候不要靠近,这话出自三国演义。”

    这老头是刚才唯一没有向郭奕动手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没有挨打的人。

    五宝明白了,这位老大还是不相信自己,这也难怪,要是以前,他的确会趁对方睡觉的时候下手的,但今日不一样,他看出来了,自己这伙人绑在一起也不是郭奕的对手,这差距太大了,再争这一口气就没意思了,再说,这个年轻人虽然笑嘻嘻的,但下手却狠毒无比,自己偷袭一旦失手,下场可想而知。刚才郭奕给他治伤的时候,他已经绝了报复的心思。

    他绝了报复的心思,郭奕却不敢托大,毕竟,到这里来的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因为大意将命丢了太不合算,他将暗物质在自己周围凝成一个小小的“结界”,只要有人进入这个范围,他会马上醒来。有了这个小范围雷达,他睡的很舒服。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在他面前的床上,摆了十几个窝头,还有满满一小盆菜。他揉揉睡眼,问道:

    “怎么,到吃饭的时间了?”

    五宝急忙过来笑道:

    “大哥您醒了,现在都下午了,刚才吃饭的时候看您睡的熟,没敢叫。”

    郭奕一瞪眼,五宝吓的噌的蹦出两米多远,伸手异常的灵活,郭奕不满的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不要叫大哥。”

    “是是是。”

    五宝虽然答应,但这“小郭”二字还是不敢叫出口。郭奕看看那堆窝头,笑道:

    “这都是你们剩下来的吧,来来来,都吃,我听说这里本来就吃不饱,再多吃多占,其他兄弟就更吃不饱了,我说,谁没吃饱,自己过来拿啊。”

    众人都答应着,谁也没敢过来,五宝讪讪的笑,他一向是多吃多占的。郭奕也不废话,三口两口吃掉了两个干涩的窝头,便不再吃了。五宝讨好的说:

    “大——是不是不合口啊,要不晚上改善一下。”

    “哦,还能改善?”

    “嗨,说是改善,和外面的没法比,不过是方便面火腿肠,在这个鬼地方能吃到这个算是不错了。”

    郭奕还想问问是怎么个吃法,比如花钱还是怎么的,一个警察忽然将他带了出去,说是律师要见他,郭奕心中奇怪,等见了律师之后,才知道是潘冬冬为自己请的。他心下感动,患难见真情啊。

    律师告诉郭奕,他这件案子很麻烦,关键能证明他是正当防卫的证人非常难找,加上对方受伤颇重,而他却毫发无损,所以目前的证据对他很不利,加上对方的身份,若是真的判了,五年十年都有可能,现在潘冬冬在外面为他四方奔走,但目前来看,效果并不理想,对于一个县级市来说,省里的影响是巨大的。

    郭奕没想到那个哈韩的狗屁佟少居然有这么硬的后台,不过,他并放在心上,既然对方用了非常手段,自己自然也不能傻乎乎的等待法律的公正了。他笑了笑,让律师转告潘冬冬,不要再奔波了,这事情他自己会解决的。律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想安慰那个焦急的女孩。郭奕给律师要了纸笔,快速的在是上面写了几行字,然后折起交给律师,让他转交给潘冬冬。

    律师还告诉郭奕,潘冬冬在值班室给他存了一些钱,由于现在还没有审判,所以她不能进来探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通过他来转达。

    律师临走的时候将一个包裹交给郭奕,说是在里面用的被褥,也是潘冬冬给准备的。这些东西警察已经检查过之后,郭奕抱着东西返回囚室,心情有些沉重,他这人其实很怕给别人带来麻烦,让潘冬冬这样为自己奔波,他心里有些不安。

    看来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下去了,自己倒是没什么,老麻烦别人也不是个事,再说,万一让父母知道了真相,再吓出个好歹就麻烦了。他将计划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嘴角浮起了灿烂的笑容。

    回到囚室,“室友”正聚在一起聊天。见郭奕回来,都急忙站起来,郭奕也渐渐明白,这里是个等级森严的地方,虽说大家都一样不是嫌疑犯就是罪犯,但硬是划分出了标准,自己打怕了他们,他们便本能的敬畏自己,若是硬他们和自己平起平坐,他们反而无所适从,便也不再勉强。

    他将闲着的一张床上收拾了一下,打开包裹,见是一床紫色厚棉锦被,一条雪白的褥子和一条棉垫子,都是新的,却又不像是商场里卖的那种。他心头跳了跳,不会是潘冬冬自己的新被子吧。不过,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丫头仗义归仗义,却也不会拿自己的东西送到这种地方,一定从特色商店里买的。

    五宝等人一看,不由大为羡慕,他们的被褥都是破破烂烂的不说,还脏兮兮的,洗都洗不出来,看人家这被子直接入洞房都没有问题。郭奕见他们如此清闲,便好奇的问,这里不安排干活什么的,五宝解释说,在这里的都是住不长的,要么是罪过比较轻,呆一段时间就出去了,要么是未审判的,审判后可能就转到监狱去了,所以一般也没什么活,偶尔有点手工的活,但并不常有。

    郭奕对看守所、监狱等都没什么概念,心想,这次进来也算长见识了。五宝讨好的说:

    “刚才和干部商量了,今天晚上我们这个号子改善伙食。”

    “这个也能商量?”

    五宝一指那秃顶老头,说:

    “这得要谢谢菩萨了。”

    胖老头勉强笑了笑,郭奕明白了,这老头是被宰的肥羊。他不知道所谓菩萨,就是指哪些有钱但不能打的人,他们用钱讨好牢头,在号子里多少算个“上层”,不至于受欺负,其实也就是个冤大头。郭奕知道,这种事自己管的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也不为他出头了。

    他好奇的看了老头一眼,这老头白白胖胖,虽然理的挺短了,还习惯(性)的经常用手抿抿,以地方支援中央。郭奕对这种发型一直想不明白,反正都遮不住了,你还遮个什么劲啊,还不如直接弄个光头来的干脆。不过,他也知道喜欢这种发型的,一般都不是老百姓。

    他忍不住问道:

    “这位大叔,你看起来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啊,怎么进来的?”

    一个“我们”将他和“室友”划到一起,众人听了都与有荣焉,一个精悍的瘦子笑道:

    “人家当然和咱们不一样,人家可是正宗的知识分子,还是一位校长呢!”

    “校长?校长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胖老头眼圈一红,带着哭音说:

    “我是冤枉的?”

    “来来来,说来听听。”

    反正闲着无聊,大家一坐,开始轮流说自己“光荣史”,直到开饭,才说了不到一半,一个厨子推着个小车将饭推进来,有鱼有(肉),好是好,只是量少了点,便对厨子说,去多加几个菜,好歹让大家都能吃上,钱就从自己的户头上直接扣。

    大家一听,急忙说使不得使不得,原来改善伙食,也就是号长五宝和他的得力打手能吃,其他人都是干看的份,今天五宝怕量少了,新老大看着不满意,特意多要了两个,胖校长虽然(肉)疼,却也不敢有意见,五宝就够狠的了,可那位新来的更狠。惹恼了他还不被打死?可是,照这个吃法,估计不用等自己的案子有结果,就得把自己给吃穷了。

    郭奕一说,他立刻惶恐了,急忙说从自己账上扣,厨子乐了,从号子吃饭还抢着买单,这一景他还真没见过。郭奕大手一挥,众人都吓了一跳,他说:

    “先从我账上扣,等扣完了再用你们的。”

    “室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仗义的老大,顿时感恩戴德,马屁如潮。郭奕急忙制止,再让他们说下去自己晚饭就吃不下去了。其实,他这么做,倒不是刻意和这些人结交,只不过,他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让别人在一旁啃窝头,虽然知道这里面没几个好鸟,但独乐不如众乐。再说,他虽然不知道潘冬冬在值班警察那里给自己存了多少钱,但肯定不会再退出去了,早花完早干净,等出去把钱还给潘冬冬就是。

    时间不长,厨子再次出现,大家边吃边吹牛,叙说光荣历史,一时气氛热烈。郭奕心中暗想,自己在这里快活,父母却还在担心,心中这样一想,顿时有些兴致缺缺,五宝一见,小心翼翼的问道:

    “怎么了老大?”

    他变通了一下,“小郭”是死活不敢叫的,既然不让叫大哥,就叫老大呗。郭奕叹了口气,说:

    “要是能打个电话就好了。”

    “能打啊?”

    “你说什么?这里能打电话?”

    五宝站起来走到门前扯着大嗓门喊:

    “干部?”。

    256意外

    看守所有规定,决不能使用通讯工具,当然,被拘留的人也可能有通讯工具。

    不过,规定只对那些没有能力破坏它的人有效。随着五宝的大喊,干部很快赶到。郭奕试探着说了自己的要求,没想到对方很痛快的答应了,他将郭奕带进一间办公室,在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

    ) ( 万能神医 http://www.xshubao22.com/2/2004/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