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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刚刚休息,我看不如我们也在这里休息一会,先喝杯茶,哦,对了,这是北京医科大学的王教授王文斋,是消化科的专家。”
王文斋看着一眼郭奕,对赵凤图说道:
“赵厅长,老爷子可不比别人,你这次有些莽撞了,年轻人,你回去吧!”
赵凤图有些尴尬。这王文斋虽然称他厅长,但语气却是对后生晚辈的语气,这到也没什么,王教授在国内医学界德高望重,和北京的权贵多有交情,他这将赵凤图看做晚辈,倒也不算是托大。可是,他这话摆明了是不信任郭奕,怎么说郭奕也是他请来的人,连病人都没见到就下结论,这未免有些武断。他说:
“王老,这小郭你别看年轻,其实——”
“赵叔——”
郭奕打断了赵凤图的话,赵凤图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知道他虽然看起来性子随和,但骨子里却是一个傲气的人,他若气恼之下一走了之,自己这边不但白忙了,恐怕连他也得罪了。
郭奕没有走。他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微笑着对王文斋说:
“王教授,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我刚来你就让我走啊?”
王文斋面色一沉,他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身边,言语中更没有多少客气的意思,他冷笑一声,道:
“我当然知道你来干什么,我还知道,你干不来,年轻人,我不知道你的信心来自哪里,但,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走吧,别让赵厅长为难。”
郭奕笑容不变,接着问道:
“这位专家,你怎么就知道我干不了,你能未卜先知?”
专家本来是个敬称,从郭奕口中出来,王文斋总觉得有些别扭。王文斋哈哈一笑,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他说:
“这还用的着卜卦?不用算就知道你干不了。我来问你,你毕业于那所医科大学?师从那位教授?有几年临床经验?有多少科研成果?你说说看。”
郭奕依然淡淡的笑着,说:
“我不像你有这么多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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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赌
面对王文斋一连串的问题,郭奕依然淡淡的笑着,说:
“我不像你有这么多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那位老爷子的病你能不能治?”
“我——”
大家都知道老爷子得的失不治之症,这如何能治的了,但这话守着人是不能说的,而且若说不能,显然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可是,他又不能说能治。有些焦躁的王文斋强压怒火,说:
“老爷子的病情已经控制住了,虽然一时不能痊愈,但——”
“控制?也就是说您老不能治?!”
王文斋恼羞成怒道:
“不能治怎么了,这病,这病——”
他看了一眼小雅,后边的话终于没说出来,郭奕冷笑道:
“那您老人家干嘛着急撵我走啊,等我给老爷子看过病之后,也治不了的时候,咱们一块走岂不合适?”
“你,你——咳,咳?”
王文斋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出有力的话,恼怒之下顿时咳嗽起来,原本红润的脸膛更加红润了,简直要滴下血来。
赵凤图心里这个爽,这话听着解气,这老头也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资历,谁也不放在眼里,可是人家郭奕的话没错啊,你治不了,人家最多也是个治不了,大家半斤八两,你凭什么坐在这里充大头蒜啊!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急忙制止道:
“小郭——”
小雅看不下去了,这小子也太狂了,这王老头虽然有些自以为是,但你也不是你能比的。她冷笑一声,说:
“好一张利嘴,不要以为你能说就行了,王教授一生救人无数,岂是你能比的了的,我劝你赶紧离开,看在赵叔叔的面子上我也不难为你,否则,哼——”
她此话一出,郭奕目光如电一样射在她的眼中,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升腾而出,她脸色一变,猛然倒退两步,心吓的砰砰直跳。刘欣发现了她的异状,急忙扶住她的手臂,关切的说:
“你怎么了?”
小雅颤声说:
“他——”
再看郭奕,却依然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里还有刚才逼人的气势。刘欣将目光投向郭奕,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又转过头对小雅说:
“你没事吧!”
小雅摇摇头,她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不可思议的和耻辱,此时,再顾不得还是中间人的赵凤图,指着郭奕尖声说:
“你给我滚!”
赵凤图顿时面色一寒,他让郭奕来看病,固然有自己的私心,但更多的出自一片好意,之前也想到这边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料想只要郭奕略一施展,大家便会心悦诚服,只是没想到,还没见到正主,这丫头已经下了逐客令,而且还是这样的不客气,这分明是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小雅,你——”
郭奕冲赵凤图摆摆手,笑道:
“你以为我有多大情趣吗?若不是赵叔让我来,我才懒得来呢,你知道我有多忙?哼,和这不可理喻的女人没道理可讲,我若这样走了,恐怕你这井底之蛙以后还有看人低的习惯,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我说这老爷子的病,我能治!”
赵凤图心中一紧,他知道郭奕医术无双,但对于这种世界性的医学难题能不能治还很难说,如果他将老爷子的病控制的和自己一样,那已经是比较理想的事情,至于治愈,他没敢抱这样的希望。不过,他也知道郭奕办事稳妥,不是一个随便说话的人,难道他真的有办法,可是,自己的肝病他还没有治愈啊?他心中患得患失,后面的话便没有说出来。
“哈,人你都没见到,便说能治,我看你疯了!”
“不防打个赌啊?”
“我不和疯子打赌?”
郭奕忽然问刘欣:
“这位小雅同学和老爷子什么关系,是不是有仇啊?否则,何以这么不愿意老爷子康复?”
刘欣急忙说:
“不是不是,小雅是老爷子的孙女,她这也是关心老爷子,你——”
“哦,明白了,又是家产的事,等不及了,唉,世风日下啊!”
小雅顿时暴怒,她上前一步指着郭奕说:
“你,你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
郭奕哈哈一笑,说:
“被我说中了心事,心虚了吧,开始威胁了,公安厅长可是在这呢,说话前先考虑清楚!”
“你——”
小雅快被气疯了,这个混蛋也太能胡搅蛮缠了。赵凤图往沙发上一坐,开始闭目养神,今天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现在退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不如让郭奕试一试,由着他去吧!那王文斋也被郭奕的嚣张和过分自信气坏了,他都想站起来喊保卫了,却见赵凤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中一凛,又坐了回去,他不知道赵凤图的这份自信来自哪里,不过,小雅是老爷子的亲孙女,无论怎么做别人都不会说什么,自己毕竟是一个外人,这个年轻人牙尖嘴利,自己再阻止恐怕他会说出嫉贤妒能的话来,既然他不怕丢人,就让他丢一次人又如何,反正跟着丢人的是这个地方大员,而不是自己。
王文斋扭头对小雅说:
“不防就让他试试吧,虽然这没有可能,但,既然是赵厅长推荐的,想来也不至于太胡闹的。”
“哼,就他那个德行,他要是——”
“如果不能治老爷子的病,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但是,如果我能呢?”
小雅想都不想,爷爷的病她心里有数,关于能否治愈的问题,现在已经是个常识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怎么能创造可能创造奇迹?她毫不犹豫的说:
“那我跳!”
“不必了,你身娇肉贵,要是死了,恐怕要有人找我的麻烦,不如这样——”
他边说便向前走,等说到最后,他已经走到了小雅的身边,身子前倾,声音压的很低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因为想听听他要说什么,尽管郭奕这个姿势有些暧昧,小雅也没有躲开,王文斋和赵凤图也忍不住向这边看来,毕竟郭奕这个赌注够大,那么要对方的赌注肯定也不会小。
一瞬间,小雅的脸涨得通红,一巴掌向郭奕打去,骂道:
“你无耻!”
郭奕轻松避开,诧异道:
“这么高雅的事情怎么会是无耻?你不敢就算了,反正老爷子的病你也不关心。”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郭奕,不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让小雅反应如此的剧烈。小雅一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
“好,我答应你,一会我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哼,可不要到时候假借别人的阻拦赖账。”
说着,她瞄了一眼赵凤图,显然这句话是针对他说的。赵凤图全当没看见,心想你瞄也白瞄,郭奕就算真的赌输了,我还能看着他死不成?
郭奕缓缓地坐到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刘欣看看他又看看怒火中烧的小雅,心中暗暗纳罕,小雅性格强势,但也是很有涵养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一再失态。不过,他知道这位姑奶奶不是他能招惹的起的,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也坐到了沙发上。
小雅怒视郭奕白天,见他没有动静,不由有些泄气,同时为自己今天的举动有点后悔,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小丑而已,自己和他生气,简直是抬高了对方的身价,真是不值,爷爷总是批评养气功夫不够,看来的确如此。其实,若在平时,她不会如此失控,不过让郭奕吓了她一跳之后,不知道那就说传说中的杀气的她,在内心深处既对郭奕有些害怕,同时还为自己这种害怕感到羞辱,此种心态之下,加上郭奕的故意撩拨,她这一把火才烧的如此之旺。
眼见事情已成定局,再生气也没什么意思,只有等他输了自己再出这口恶气。她转身看了看关着的房门,也想坐下时,门开了。
王文斋、赵凤图、刘欣急忙站了起来,郭奕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从房间走了出来,他拄着一根黄色拐杖,拐杖并不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上边疤痕和枝杈留下的痕迹清清楚楚,但可以看得出,这拐杖很结实,当然,也很沉重,老人颧骨高齐,脸上瘦的似乎只剩下了一层皮,倒是眼睛大大的,虽然有些发黄,但精神头却很足,尽管瘦的只剩下了骨头,仍能看出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人。
郭奕站了起来——正主来了。
老人平静扫了一眼众人,除了郭奕,其余和他目光接触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胸膛。郭奕暗暗佩服,没有足够的积累和沉淀,是不会有这种无声处听惊雷的感觉的,所谓“不怒自威”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老人将目光定在郭奕身上,郭奕没有那种觉悟,更因为无所求,所以他对着老人微微一笑,有礼,却没有那种老人见惯了的恭谨。老人看向赵凤图,温和的说:
“凤图,你费心了!”
赵凤图急忙上前一步说:
“应该的,这位就是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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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怨念
赵凤图向老人介绍郭奕,老人点点头,对郭奕说:
“小伙子,进来吧。”
说罢,转身进了房间,郭奕有些郁闷,自己是来给人家看病的,弄不好又是他娘的义诊,怎么还跟被大人物接见似的。他摇摇头跟了进去,到了这一步他也不值当的为这点事不满了,小雅本能的想跟进去,却被刘欣扯了扯衣袖,她一愣,随即想起老人的脾气,当即驻足,却心有不甘的哼了一声,烦躁的在走廊里走来走去,绣着大红牡丹的地毯惨遭她高跟鞋的蹂躏,而赵凤图又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王文斋则站在窗前,看在西落的夕阳,在心中又将老人的身体各项指标过了一遍,由于老人坚持保守疗法,虽然有效的控制了癌细胞的扩散的速度,但也只是让扩散的速度变慢而已,随着时间的延长,胃部周围的器官,如肝、胰、脾、横结肠等都出现了癌细胞。在来宾馆之前,省中医的专家已经对老爷子的病进行了会诊,他是全程参与的,现在虽然还没有拿出结果,但基本上可以确定不会有突破性方案了。
他转身看着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赵凤图,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年轻人的举动越发显得荒谬,这赵凤图到底想干什么?一个更加荒谬的想法冒了出来——他们莫不是想刺杀老爷子吧,他随即摇了摇头,自己直接否定了,现在的老爷子虽然精气神看着还在,但已经是真正的风烛之时,又哪里用得着刺杀。
他转身看着关着的房门,耐心的等待着,他对郭奕和赵凤图如何收场很期待。
房间说不上奢华,但很大气。郭奕还是第一次进入这种专门接待高层领导的房间,不由自主的打量起来,老人自顾坐下,颇有兴致的看着郭奕,郭奕很快察觉,冲老人一笑。
“坐。”
老人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郭奕不客气的坐了上去,刚想给老人号脉,老人却笑了,即使地方大员一方诸侯到了自己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站着,即使坐下了,那是欠着身子,只是坐在边上,一说话就站起来,哪像这位,自己让坐便实实在在的坐下了。他笑道:
“时下,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啊?”
郭奕没听明白这话说什么意思,不知是夸自己还是损自己。这房间里走廊的休息处不远,刚才和小雅的话不知老人是不是听见了,不过想来既然是领导住的房间,那隔音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应该听不到,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老人没有接他的话,而是继续问道:
“听凤图说你很年轻,没想到这么会这么年轻,好,年轻是福气啊。”
郭奕呵呵一笑,说:
“年轻也不都好,至少在经验和资历上就吃亏了,老爷子,我给你把把脉吧?”
老人很痛快的伸出了骨瘦如柴的胳膊,郭奕心中暗自叹息,生老病死,概莫能外啊,他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着老人的脉搏,一会之后,换了一只手继续把脉。老人看着郭奕,他年轻的脸上表情肃穆,进门时的那一丝轻佻和随意已经消失了,也许,这个青年真的能带给自己一份惊喜也说不定。在这之前,他肯让他进来,不过是看了赵凤图的面子,不是不相信赵凤图的话,自家人知自家事,全国最好的医生的都办不了的事情他一个年轻人就能办的了?不过到了他这个级别的人,做事,有事并不是为了这事件的本身
郭奕抬手,睁眼。
他很郑重的向老人说:
“老爷子,我很佩服你!”
“哦,为什么?”
“说句不好听得,你现在身体的状况你遭受的痛苦,可以说是生不如死,你老人家能如此云淡风轻,殊为不易啊!”
老人摇摇头,有些黯然的说:
“疼,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么说,是有未了之事了?”
这话说的很不吉利,但老人似乎并不在意,其实,在他心里想的最多的最遗憾的就是这个词。郭奕往沙发一靠,笑嘻嘻的说:
“有什么未了之事,能给我说说吗?”
老人看白痴一眼看着他,他毫不在意,瞪着眼睛回看,老人哑然失笑,说:
“你不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吗?”
“知道啊,可是这有什么关系?你我不在一个层面上,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也许今天之后就不在见面,所以你的秘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我只是好奇,像你老人家这种位高权重的人,还能有什么未了之事?”
老人也像郭奕一样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儿,说:
“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有几个王八蛋仗着有后台,胡作非为,被人发现了,打算弄下他们去,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我怕我现在下去了,有些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老人没有继续往下说,郭奕也沉默了,虽然说现在号称法治社会,但如果没有一些坚持原则的正义之士,法律连个屁都算不上,现实就是这样,想也没有用了,郭奕笑道:
“这世事就你的病一样,世事我管不了,不过,你的病我倒是管的了,这样好了,我管你的病,你管你的世事,各得其所好了。”
老人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
“听你的意思,我的病能治得了?”
“听你的意思,你压根就没相信我能治你的病?”
“不错,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刚才说,这世事和我的病一样,这话怎么讲?”
郭奕笑了笑,说:
“人体就像一个社会,各个器官乃至各个细胞,就如同社会上形形**的人,大家各司其职,各得其所,社会就能正常的运营,但是有一天,环境忽然变化了,有些人忽然发现不能适应这个社会了,那么他们就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在新环境中消亡,要么自己发生变化适应新的环境,有些人为了适应环境发生了变异,就成了社会的癌细胞。”
老人望着一处,若有所思。郭奕接着说道:
“因为饮食环境、生态环境及个人心境的恶化,人体内部产生了恶化,有些细胞在这种环境无法生存,但为了生存下去,就产生了变异,这种变异后细胞能够适应恶化的环境,而且生长迅速,但这种细胞本身是不为人体工作的,不但不工作,它还抢占有限的养分,然后持续生长,再然后更多的抢占养分,甚至由于过分增长开始挤压各种器官。
而正常的细胞由于养分不足,便逐渐萎缩,那相应的器官所具备的功能便减弱和消失了,该工作的不工作了,该协调的不协调了,人体很多机制就瘫痪了,内分泌就失调了,然后,然后就会有更多活不下去的细胞开始变异,接下来就是一团糟?”
老人叹道:
“这癌细胞和某些官员很相似啊,自己不干活还多难多占,甚至为了抢占更多的资源不惜排挤其他干活的人?”
他眼中寒光一闪,说道:
“这么说,我的保守治疗措施错了,该直接动刀将这些该死的东西除掉?”
郭奕摇摇头说:
“不,若是发现的早,除掉也就除掉了,但现在已经不成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老现在的身体哪还能承受这损失的八百?”
“那现在又当如何,我也知道现在只拍苍蝇不打了老虎,拖不了多久,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办法当然有,正本清源,改善体内环境,给正常的细胞留一条活路,正常的细胞能够生存了,各项功能运转起来,一来癌细胞的生存环境不具备了,二来癌细胞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会再扩散,等人体有了足够的元气,有了那可以损失的八百,那时候就可以干掉癌细胞了!”
老人哈哈大笑,指着郭奕说:
“你这就是纸上谈兵的新版本了,这正本清源,谈何容易?”
郭奕也笑道:
“我本来就是纸上谈兵,要做到正本清源,要保证人们的饮食不但安全,还要科学,这一条就够难了,我们先不说科学,先说安全吧,你们这些公务员还好点,吃点菜都是定向生产,然后直接当福利发了,像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从小就得和皮革奶,苏丹红,地沟油,三聚氰胺,瘦肉精这些科技含量很高的玩意打交道,能活到现在已经知足了;还有这生态坏境,光看看路上的堵着的这些车就知道我们呼吸的空气里面内容多丰富了,天上酸雨地下酸水,这些就更解决不了,要说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自己的心境了,这个自己要是控制不了只能怨自己修养不够了??”
老人笑道:
“小伙子,你怨念很重啊!”
“不好意思,又发牢骚了,不说废话了,别人体内环境我改变不了,但你的还是能改变的,来,开始吧。”
说着,郭奕从身上取出一只精致的盒子,打开之后自动分成三层,分别露出金、银、钢三种不同材质的针,老人诧异道:
“你还真来啊——?”
第二卷桑梓地 295发烧了
老人见郭奕取出针盒,一副很专业的样子,不由诧异道:
“你还真来啊?”
郭奕更诧异道:
“你不会以为我这来这就是和你老人家逗咳嗽的吧?来来来,脱衣服,算了,别脱了,你上床趴着,撩起来就成。”
老人听着新鲜,即使是医生给自己看病,那都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人家都是商量着来,没有谁像他这样说话的。不过,也好,听着亲切。
郭奕扶着老人趴在床上,撩起衣服,边取针边说:
“老爷子你这病我要是给你治了,你可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人顿时有些不悦,到了这一步才提条件,这不是要挟吗?要不是他对郭奕印象还不错,估计已经发火将他轰出去了,瞥了他一眼,不客气的说:
“那你先别治,说说条件,能答应的就答应,不能答应的,哼!”
郭奕乐了,这老头还挺倔,不过,我喜欢。他出手迅速,不一会儿,老人的背上就插满了三种颜色的针,在一般人眼里,这金、银、钢三种材质应该是金的最好,银次之,钢质最差,其实不然,这种除了要求抗氧化要强之外,在使用上只是根据软硬程度的需求进行分配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见郭奕不说话就将针刺入自己体内,老人哼了一声,说:
“你灸了也白灸,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郭奕一边轻轻捻动手里的一根银针,一边笑道:
“我的条件说高不高,不过要做到也不容易,如果我将你的病治好了,你不但要替我保密,还要要求那些知情人保密,我不想让人家知道这事!”
老人顿时奇道:
“这是为什么啊,就算不求扬名,但也没有必要掩盖,怎么,给我看病给你丢人了?”
“那倒不至于,哦,不是不是,我压根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你那啥,我主要是嫌麻烦,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这人懒散惯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以后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了。”
“你这要求我能做到,不过,太可惜了,哈,这话还是等你治得好再说吧,我刚才几乎就相信你能治癌症了。”
郭奕不再说话,将几根手指按在老人背后的穴位上,缓缓的输入白色能量,这白色能量极细,几乎已到老人体内便被消耗的干干净净,老人只觉得背后一处微微一热,一股暖流流过,随即消失,但暖流流过的地方痛立刻减轻。
“咦,有点门道。”
老人精神顿时一振。郭奕笑道:
“若没有点门道,估计出了这个门就得让你孙女给弄死。”
“你说小雅?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这孩子虽然傲气些,但性子却好,心善着呢!”
郭奕撇嘴,老人似乎猜到了郭奕在想什么,笑道:
“你是不是以为我自卖自夸啊,我这孙女还是不错的,接触长了你就知道了。”郭奕心想,恐怕没这种机会了。老人说着说着,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身上倒是暖融融的很舒服,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门外几人依然在等待着,时间越长,赵凤图心里反而越发的踏实,若是没有效果,恐怕早就让人轰出来了,端起茶水,轻轻啜了了一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刚才王文斋凑过来想了解一下郭奕的底细,被他含糊的应付过去,专家?专家了不起啊!
小雅已经不走了,她也坐在沙发上,但,她就没有赵凤图这样淡定了,她很矛盾很纠结,一方面固然希望爷爷的病能被治愈,另一方面郭奕提的赌注又太大太无耻,无耻到让她难以接受,可要命的是,刚才她已经答应了。如果,如果刚才直接让他进去就好了,自己这是何苦呢!她心中有些懊悔,但转念一想,不管自己愿不愿意,爷爷的病都是不可能治愈的,所以,自己一定不会输,这个可恶的家伙,到时候一定要给他点苦头吃,哼。
门轻轻的被推开,郭奕一脸疲惫从里面出来,他脸色有些发青,似乎还在微微颤抖,走廊的四个人立刻走了过来,郭奕指了指里面,说:
“睡着了,老爷子多长时间没睡觉了?我这说着说着他那打上呼噜了。”
小雅又惊又喜,爷爷最近一段时间都是镇静类的药物才能睡着的,即使这样睡眠质量也不好,不时传出痛苦的呻吟,老爷子一辈子要强,即使再疼也能忍住,只有睡着了才会在梦中呻吟两声。没想到今天居然睡着了。小雅快步走进房间,见老人躺在床上,呼吸悠长均匀,竟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郭奕对赵凤图说:
“我先回去了,他可以随时去找我,但要提前打个电话预约一下,我很忙的。他的情况应该问题不大了,但毕竟年纪大了,所以下一个疗程不要超过一周。我走了。”
赵凤图一把抓住郭奕,急道:
“你别走啊,老人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治啊?”
“我不都说了吗,再有两三个疗程就没事了。”
王文斋一听,鼻子差点气歪了,什么啊就两三个疗程,你以为这是感冒啊,不就是把老爷子弄睡了嘛,谁干不了啊?眼见郭奕迈步向外就走,他刚想阻拦,小雅却忽然追了过来,说:
“你去哪儿,老爷子现在昏迷不醒你就想走?哼,老爷子醒之前你哪都不能去!”
郭奕不客气的说:
“小妹妹,你眼不瞎吧,老人这叫昏迷不醒啊,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着输给我的赌注是吧?没事,我不急,等老人家痊愈了,你在兑现也不迟,呵呵,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讲信用的人,失敬失敬!”
小雅快气疯了,这人也忒无耻了,她现在顾不上计较郭奕的话,只是拉着郭奕的袖子不让他走。郭奕无奈道:
“你这不是有位专家的吗?你让他老人家鉴定一下老爷子是睡觉还是昏迷不就完了,你真是——”
他硬生生的将白痴两个字给咽下去了,王文斋早就想看看老爷子的情况了,他走到老爷子身边仔细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在郭奕进来之前,老爷子还是面如死灰,但现在竟然脸色很是红润,而且还不是那种不健康的潮红。他急忙抓起老爷子的手腕摸了摸脉搏,再看郭奕,便如看鬼神?
郭奕回来了,还是坐直升飞机回来的,不过,郭奕没敢让他们将自己送到村里,这要是让村里的人看见,自己就解释不了了,他干脆从河坝上下飞机了,正好来看看入江沙子。
进入氨水池内,郭奕发现入江沙子还乖乖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很满意,也有些于心不忍,一天一夜老这么绑着,这滋味可不会好受。他忽然一怔,发觉这次进来入江沙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抬起头,甚至没有任何动作,他走进俯身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入江沙子双目紧闭,原本苍白的脸上一片潮红,呼吸很是沉重。
郭奕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郭奕明白了,她昨天不顾天寒地冻,硬是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洗了个澡,加上身上有多处伤口未愈,终于发起烧了,郭奕撇撇嘴,还以为你有什么秘术可以无视寒冷无视伤口呢,原来也和普通人一样,着凉了也会发烧,看来自己把日本的忍术想的太高深了。
这点小小的症状当然难不住郭奕,他解开入江沙子身上的绳子,随手治好了她身上红肿的伤口,剩下的发烧问题便不是什么打问题了,由于给老爷子治病,将他所有的白色能量储备都用光了,在路上多多少少吸纳了一点热量,又都用在了入江沙子身上,这感冒若是想治,也能治得了,不过,还得重新吸纳热量,他今天有点累,不想再干了。
他见入江沙子手臂上尽是淤青,挽起她的裤腿,只见雪白的肌肤上也不瞒淤痕,部分地方竟出现了淤血,无奈之下,他只好给她揉捏起来,毕竟他不想她死,也不想她残废。他动作轻柔熟练,入江沙子昏迷中舒服的轻声呻吟起来,尽管这声音和**无关,但思想很不纯洁的某人还是听出了暧昧。
揉手臂还没什么,揉腿的时候郭奕就不淡定了。当然郭奕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错就错在这小姑娘发育的太好了,你说一个13岁得孩子,腿长这么长干什么?郭奕摸着她的腿,便不由自主的想到她那一对胸器,然后就不由自主的想上摸,煎熬啊!
入江沙子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声,郭奕没听清楚,好像是“哈哈”或者“哇哇”之类的。
“你说什么?”
入江沙子又说了一遍,郭奕这次听清楚了,但还是没弄明白是“哈哈”还是“哇哇”,估计说的是日语,这孩子做梦了。见淤痕渐渐退去,郭奕停下手,入江沙子却忽然翻身坐起,定定的看着郭奕,但眼神游有些迷茫,郭奕还没说话,她忽然神胳膊抱住了郭奕的脖子,口里不停的喊着哈哈或者哇哇。郭奕没心思分辨了,眼前有个半球从破损的衣服挣脱出来了?
296惊艳的胖子
冬季的天格外的短,吃罢了午饭,略一休息,太阳便开始西斜,昏黄的日光如同病了一般有气无力,照在身上也不觉得温暖,倒是把影子拖的长长的。老郭庄十字路口的闲人们受不住冷,都先后回家去了,街上越发的冷清。
黄文静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出门眺望了,然而每一次都失望而归,看在郭母等人的眼里,越发觉得这孩子情深意重,对儿子是痴心一片。和郭奕一起出去的秦淮月早已经回来了,给每个人都买了礼物,这小镇虽然不繁华,若是有心,还是能买到可意的东西的。
不过,黄文静现在对任何礼物都没有兴趣,她在等郭奕回来,自从郭奕对她有笑脸时,她便开始惶恐,原本她想的是若郭奕不肯投资,她便以让他身败名裂为威胁,说他始乱终弃,说他抛妻弃子,可当郭奕将计就计承认了她的身份时,这一凭借便失去了足够的攻击力,一个未婚先孕算不得什么,好像更丢人的是女方。无可奈何之下,她想到了另外一个威胁郭奕的方法告诉他的父母,郭奕拥有巨额财富。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旁敲侧击,她很轻易的发现,郭家的生活还是挺清苦的,当然,郭家并没有委屈她这个“儿媳”和秦淮月这个莫名其妙的客人,可是郭家的衣着、家具以及言谈之中透漏出的信息,都可以看出郭家并没有多少钱,而郭奕的父母也不知道儿子有钱。这很奇怪,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想来可以作为筹码的。
郭奕等的起,她已经等不起了,谁知道那些穷凶极恶的放贷者什么时候又去自己家。当太阳落山,淡淡的夜幕悄然笼罩下来时,她忍不住再一次出来眺望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郭奕。
站在自家鸡窝上偷偷往外看的郭广军贪婪的看着黄文静,她的脸蛋她的身段连她轻轻蹙起的眉头,无一不让他着迷,就是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如果有黄文静一样的女人站在自家的门口等待自己,那自己一定会得意的疯掉的,更别说带到房间里——
老天真是瞎了眼了,那个郭奕有什么好,不就是多读了几年书吗?小时候还不是经常被自己兄弟两个欺负,哼,欺负?嗯,一个念头涌了上来,怎么按也按不下去。光军媳妇恨恨的看着丈夫的背影,想发火又不敢,这几年都是因为丈夫在外边打工,家里的生活才这般殷实,她愤愤的回到屋里,重重的关上了门——
郭奕已经快到门口了,不过他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她。黄文静忍不住快步向郭奕走去,就像一个妻子见到了离家多时的丈夫。她很亲昵的挽住郭奕的胳膊,但嘴里说的,却和亲昵没有半点关系。
“你到底什么时候拿钱,你若是再不投资”
“你家有没有闲置的房子?”
黄文静一愣,被打断了思路,嗫嚅道:
“有倒是有,在沙骇河边上,虽然面积不小,但值不了多少钱的。”
“哦,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你什么时候投资。”
“明天吧!”
“真的?你是说明天?”
黄文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要挟郭奕,只不过是被逼无奈的举动,心里对郭奕会不会投资实在没有底,甚至在内心深处觉得郭奕不会投资的,之所以坚持不过是在尽最后的努力罢了,没想到郭奕居然答应了。
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
她紧紧的抓住郭奕的胳膊,生怕郭奕忽然反悔。郭奕反手将她抱在怀里,凑到她耳边说:
“你是我女朋友嘛,又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会骗你呢?”
说罢便衔住了黄文静柔软的耳垂,黄文静浑身一颤,刚想挣扎,却又怕郭奕不高兴,只好任他抱着,心怦怦的跳着,心中一片空白。
郭奕今天被入江沙子刺激着了,那个浑圆柔软而具有质感的半球本来就非常诱人,更何况是长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他虽然最终没有越界,但却忍不住很禽兽的摸了两把,结果越摸火越大,处在半昏迷状态的小丫头还不知死活的一个劲的搂他的脖子。
荒郊野外,君子慎独!
很君子的郭奕很悲壮的推开入江沙子,将她重新绑好,欲哭无泪的离开了,要说,这人无论是做个君子,还是做个禽兽都不是一件痛苦的事,痛苦的是在君子和禽兽之间徘徊——
郭奕嗅着她迷人的体香,身体某处很忠诚也很无耻的有了反应,他顺着黄文静耳后一直到颈部重重的吻了下去,黄文静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修长的双腿颤栗起来,几乎没有力气站立了,双手抱住郭奕的脖子才能站稳——
郭奕抬起头,凝视着黄文静,他发现若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女人,她不但不讨厌,反而很漂亮很诱人,特别是那张近在咫尺的红润小嘴,娇艳欲滴,他慢慢凑过去,黄文静不敢挣扎,只能用力将头向后拗,没有发现这个动作使她的胸腹和郭奕贴的更紧。忽然她察觉到什么似的小腹急忙后缩,却顾此失彼的俘虏了柔唇。
惊慌之中,逃离的腰身也被搂了回来,于是,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
还在鸡窝上观望的郭广军气喘如牛,下体紧紧的顶在墙上,硌的生疼,却有变态的快感,其实,夜色笼罩,他看的并不清楚——
“咳,咳!”
两声一听就是故意的咳嗽传来,挽救了快要窒息的黄文静。郭奕放开黄文静,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笑眯眯看着他们的秦淮月。
郭奕早就知道她过来了,而且还站了有一会了,笑道:
“不知道非礼勿视吗?想不到你还有这爱好。”
说着,他似乎不经意的向一旁看去,处在那个方向郭光军吓了一跳,本能向后退去,却忘了人在鸡窝上,一脚踩空摔了下来,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秦淮月撇撇嘴说:
“谁乐意看啊,我要不来你妈就得来,你不会希望阿姨看到吧?”
黄文静脸上滚烫,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亲热还是因为亲热被人看到,她犹豫了一下挽住了郭奕的胳膊,似乎是想宣示主权。秦淮月笑道:
“赶紧走吧,吃饭了。”
第二天一早,郭奕对父母说要去一趟成虞,说有个同学聚会,秦淮月笑了笑,显然不相信,黄文静倒是心中欢喜,看来郭奕并没有骗自己。郭奕是开黄文静的车,黄文静心中非常想和郭奕一起去,只有亲眼看到郭奕将钱交给父亲或者注入成虞化工,她才完全放心,但,她不敢,一旦离开老郭庄,离开郭奕的父母,她所有的倚仗就都没有了。
说来也巧,郭奕到成虞黄家的时候,正赶上房贷者到黄家讨债,郭奕报复性的在一旁观望,直到放贷者真要动手的时候,他才出现。
黄敬宇一见郭奕到来不由欣喜若狂,他和女儿黄文静一样都是走投无路之下摆了郭奕一道,至于后果如何还真没敢想,没想到郭奕在这关键时刻竟然真的出现了。他想过来,却被放贷者挡住。
“你***是什么人?”
一个手持砍刀的家伙指着郭奕喝问,郭奕没有搭理他,在众人的背后站着一个光头胖子,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孩手指头粗细的金链子,叼着一个雪茄,脑袋上刺着一朵大红花,花瓣上卧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蝎子,造型很是惊艳。
郭奕直接越过众人,指着胖子说:
“胖哥,这里你说了算是吧,咱么聊聊?”
那份随意和漫不经心让这些人都有点懵,一个人在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人中如此轻松,由此形成的强大气场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胖子也是一怔,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成虞的猛人,确定没有这一号后,便也放松下来,他咧咧嘴,算是笑了笑,说:
“不错,这里我说了算,怎么,你有话说?”
“是啊,你们讨债的吧?”
“不错,怎么,听着意思,姓黄的债你接了?”
“聪明,我接了!”
黄敬宇心中石头砰然落地。
“好,痛快,黄总,刚才多有得罪,早说你有人接着咱就不用费这事了,对不对,把钱拿来吧,只要见到钱我们立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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