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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受不哭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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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胖子在我耳边嘿嘿几声,开口道:“怎么老盯着人家看啊,看上人家了?”

    我呸了一声,转头对胖子道:“他那手机,看着真眼熟。”

    胖子转头瞅了一眼,纳闷儿地对我说:“这所有的iphone不都长得一样嘛?”

    “不!你错了,由我江小健贴过手机屏保的手机,永远是那么的鹤立鸡群!”我郑重地对胖子说。

    胖子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我:“这所有的手机屏保不是都一样啊?江小贱你这也能认出来?”

    我想起那时候展凌云第一天是拿着他自己的手机让我贴膜,第二天是拿了一堆旧手机。杜微的手机就是第二天拿过来的。

    我说这展凌云,那时候不会把认识的人手机都拿过来了吧。

    难怪那堆旧手机,虽然是用过的,但是都是大牌手机。

    我发现杜微这人还挺健谈的,和成子那帮哥们都聊得来。就是属于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

    结果饭吃了没多久,他那手机又响了。成子就跟边上打趣:“杜微,你这是惹了哪个妞了?瞧这给你催的。”

    杜微笑了看了一眼手机,索性关机了。

    饭吃到后头,又让人给加了啤酒,我酒量还不错,就是个胖子真不行,喝喝就醉了。吃完了饭他们还嚷着要去续摊。我看胖子醉成这样了,就不跟着他们起哄了,扶着胖子打了个的送他回家。

    把胖子送回家后,我就转头往酒店那儿走。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这大雪已经停了,路上没有一点行人踪迹,白雪平平整整地铺在街道上。我回过头,就只能看见我的一行脚印,在昏黄的路灯底下散发着淡淡的雪光。

    我正边走边想事情呢,就看见路边坐着个醉汉,醉醺醺地靠着墙角,一边咕噜噜喝酒一边喃喃自语。我不由得盯着他多看了两眼,这大雪天的,他倒在这儿那还不得冻死啊?

    结果一看我就认出来了,这倒在地上正低声咒骂的家伙是崔冰!

    我忙走上前,蹲在他跟前看着他。这家伙还真是崔冰啊。他怎么就倒在这儿了呢?

    崔冰睁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看着我,打了个酒嗝,伸出一根手指头,跟中风了似的颤巍巍地指着我,喃喃道:“杜,杜微……你个天杀的混蛋……”

    嘿,这家伙难道被杜微给甩了?

    我忙推推他,开口道:“喂,你别躺在这儿啊,这大雪天能冻死人的。”

    他一双醉眼盯着我看了半晌,才喃喃道:“小健?”

    “你还认得我啊?”

    我正想开口骂他一顿呢,他忽然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呜呜哭起来了:“小健,我被杜微那混蛋骗了……”

    嗨,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贱受轮流做啊,现在终于轮到崔冰哭了啊。这可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哪!

    我蹲在他面前,忍不住就吭哧吭哧笑起来了。笑完了,我站起身,一把把崔冰给拎起来,扶着他打算给他找个住的地方。胖子家这块地方我还挺熟的,知道前头有个小旅馆,就是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营业。

    我把人给扶到那儿,敲了敲门,幸而这时候前台的姑娘还没睡呢,过来打着呵欠给我开了门。

    我订了一间房,带着崔冰上去了。崔冰身上都是酒气,我把他外衣给脱了,人扔进浴室里,关上门。

    我本来是打算走的,不过看着崔冰这么个样子,真怕他在浴室里头淹死了,就打算等他出来再走。

    听声音崔冰在浴室里头吐了,幸好我把门给关了。这旅馆里头暖气不大,我就没脱外衣,和衣坐在床上打呵欠。

    崔冰是足足折腾了二十分钟,才洗干净出来。他头发上还低着水,看起来清醒了很多,至少走路是不摇晃了。

    他拿着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我,半晌才开口:“小健,他们说你失忆了,是真的吗?”

    我嗯了一声,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行了,这天够晚的了,我也该走了。”

    他忙拉着我:“这天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多危险啊。而且你住的那员工宿舍是有门禁的吧?这点也该过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点还真过了。我想了想,跟他说:“我去王胖家住一晚去。”

    “你就别走了,睡我这儿吧,这床这么大,还怕没你睡的地方?”

    “我跟你都分了,睡一块儿像什么话啊。”

    崔冰苦笑一声,坐在床上:“我不是说了么,分了手咱们还能做朋友。而且,我和杜微也已经分了。”

    我已经猜到大半了,今晚上杜微那几个电话,多半就是他打的。我痛快地笑了一声,开口奚落他:“活该,谁让你勾搭他啊。”

    “我才没勾搭他呢。”

    “唬谁啊,展凌云说,就是你撩拨杜微的。”

    “展凌云跟杜微是一边的,他能不向着杜微吗?”崔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了下去:“我本来是想搭上杜微,借着他跟周勋牵上线的……周勋这笔生意要是能做成,我就能翻身了,可是没想到,这肥肉杨云也想咬一口呢……”

    “翻身?翻什么身啊?”我纳闷地坐在一边看着他。

    “你不记得了,我快破产了。”崔冰靠在枕头上,垂着肩膀闭上眼睛:“大鱼吃小鱼,这本来就是商场规则,可惜我打拼了这么些年啊。我跟你说过的,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来T市了,最早是在工地上搬砖头,后来有了一点钱,才慢慢建立了自己的基业,现在眼看着就要这么毁了……”

    他年纪应该挺年轻的,但是那满脸倦怠的样子,让他看起来苍老了好多。

    我也笑不出来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崔冰和杜微,杨云那些富二代不一样,他是白手起家,能有那么一份基业不容易。

    “什么生意啊,非得和那个周勋做?”

    “我想标一块地,周勋和政府那些人特别熟,他要是点个头,这事立刻就能办成。”

    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办法了,我就安慰他:“你还年轻,往后机会还多着呢。这停车坐看云起时,船到桥头自然直,知道不?”

    崔冰睁开眼睛,看着我,忽然拉住了我的手:“那你能跟我和好不?”

    我心说这哪儿跟哪儿啊,这不是我安慰他么,怎么转到这上头来了。我忙推开他的手:“我都失忆了,你现在跟我来说就和一个陌生人没两样啊,你说我能答应你吗?”

    “可是,我和那杜微又不是来真感情,我就是想让他帮帮我啊,我心头还是念着你的。”

    “行了行了。”我摆了摆手,让他别说了:“你就是说得再肉麻也没用,我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我跟你说吧,我这一失忆啊,人又直回来了,我对男的可没兴趣。”

    崔冰愣愣地看着我,最后撇着嘴巴拉出一个苦笑:“我这回可真是,生意没了,老婆也飞了。”

    我们这聊到挺晚的,我就索性在旅馆里头睡了。反正我力气大,不怕他欺负我。

    结果第二天一早,我人都还没睡醒呢,就被大力的敲门声吵醒了。我过去开了门,正纳闷呢,就看见外头站着两名警察。

    “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里有嫖娼卖淫活动,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忙道:“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这里头就我和我朋友,两男的能卖什么淫啊?”

    警察还是板着个脸:“跟我们走一趟吧,要解释什么上警局里头解释去。”

    我和崔冰就这样被带走了。

    上警车的时候我还挺轻松的,觉着这肯定就是误会,结果到了派出所我才发现,这阵仗还挺大的。我和崔冰被分开审问,审我是个女警,看着挺凶的,老让我赶紧交代。我就跟她说,我没卖淫我交代什么啊。

    那女警审了挺久,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我说:“我劝你还是赶紧交代吧,你那客人都给交代了。”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心想是崔冰?他能交代什么?我和他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啊!这分明就是在冤枉我啊!

    我忙对自己说,淡定淡定,这女的一定是在诈我呢,不能上当。

    那女的就笑眯眯地看着我,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开口道:“他已经交了保释金,要不让你见他一面,问问他都交代了没有?”

    我就点了点头。

    那女警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崔冰就被警察带着过来。他似乎挺不情愿,不想见我似的。我一看他这神色,就觉得有鬼,我忙冲上去抓住他,开口道:“崔冰!你跟他们交代什么了?”

    崔冰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我都交代了,你也仔细想想吧。要是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

    他说着,把一张纸条塞我手里头了。

    临走的时候,他还满脸歉意地看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第八章

    那女警见我垂头丧气,笑着开口问我:“想通了吗?”

    我还是一口咬定我没卖淫,我不能让人给冤枉了,一辈子背着这么个黑锅。

    女警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让人把我给先关起来,收押再审。不过我的手机他们没收走,那关我的警察临走的时候,还跟我说:“想通了,就打那个电话。”

    我都快给气死了,这种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情绪填满了胸腔。我就连忙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我没罪还能让人说有罪啊,警察也不能这么诬赖好人啊。

    我就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号码,琢磨着找谁帮忙。这个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王胖,我立刻打了他的电话,把事情跟他说了。王胖一听,忙安慰我,让我别慌,又跟我说,他警局里头认识哥们,帮我活动活动,看能不能弄出来。

    给他打了这个电话,我心里头镇定多了,让他别把这事跟我爸妈说,就挂了电话。我看着崔冰塞给我的那个纸条上的号码,还有些迷糊,不知道他干嘛给我这么一个号码。我看了一眼手机,就试着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了,是喂的一声。

    我没说话,就觉着这个声音挺耳熟的。

    “江小健,是你吗?”

    这个声音!

    是周勋的!

    我忙挂了电话。心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听见周勋的声音时,我本能的觉着这事不简单。又想起崔冰走的时候,让我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他说的想通,是指什么?

    那之后的时光我简直就是在煎熬,从来没觉得时间那么慢过。我本来今天该去上班的,结果没去成,也不知道酒店那边会怎么说。还有王胖,这家伙怎么就还没来电话呢。

    我又给审了几次,换成了那个关押我的男警察,我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没卖淫,我是被冤枉的。

    晚上王胖的电话终于是来了。我挺激动的,接了他的电话就问他怎么样了。结果王胖那边支支吾吾的,下意识地就让我觉着事儿没成。

    王胖问我:“小贱,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啊?我那在派出所里头的哥们跟我说,这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我知道了。”我干巴巴地说。

    “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是谁故意要整我。”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警察又连夜把我提出去再审,这时候已经有些动真格的了,那审人也开始用上了一些手段来。那警察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跟我说一定得想清楚,不然这么硬扛着,留个案底以后可就没法做人了。到时候别说工作,做人都做不成。

    他这一下就是戳中我的死穴了。我正准备参加招警考试呢,要留这么一个案底,那怎么着都不可能上了。我没办法,就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电话。

    警察很快把我给放了,我浑浑噩噩的走到警局门口,就看见那里停着辆车,见我出来,那后车窗就摇了下来。周勋的脸从车窗里露出来,正冲我笑着。

    我坐上了车。周勋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别坐那么远,坐我这儿来。”

    我没办法,低着头坐到他身边去。周勋看着我,伸出手来摸摸我的脸:“你看你,熬了一夜脸都黄了,你要是早想通多好。”

    我闷声道:“你放过我,成不?”

    他哧地笑了一声:“小健,我把你弄出来,你又给我反悔啊?你这不是在跟我赖皮么?”他说着,拉起我的手,装模作样地叹气:“你手怎么都冰成这样了?里头不好受吧?你难道还想再进去一次?”

    他把我的手给捂在怀里,我却觉着浑身都冷透了。我气得浑身都发抖,血都往头上流,脑袋里乱哄哄的。我就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能这么倒霉,被这个周勋给盯上了。

    周勋靠近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想躲,但是躲不了,他按着我的脑袋不让我躲。

    “来,伺候伺候我。”他说着,解开裤子,拉下拉链。

    我惊得缩了一下,抬起头看向他。

    这没人性的不会是想在车上办那事吧?

    “这次就用你的手吧。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手生得特别好看,又特别灵活,当时我就在想,这双手给我服务的话,该是个什么样子。”他无耻地笑了起来。

    我的手被拉着放在他那玩意上。

    我麻木地动着手,就想赶快让我解脱。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情,对我而言都太离奇了,我到现在都没办法正常思考,就跟做梦似的。

    到底还是我这个人太天真了。我被关起来的时候,还想着他们不能这样冤枉我。现在我才知道,所谓的法律与公平,都只是在为有钱有权的服务。像我这种小老百姓,最好祈祷自己一辈子没病没灾,不然,就一生都悲剧了。

    周勋闭上眼睛,靠在靠垫上喘息起来。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接着就感觉到手上一湿,他出来了。

    那东西弄了我一手,顿时让我觉得特别恶心。我把手抽出来,都不想去看那是个什么样子。

    周勋看着我,笑道:“小健,你还没吃早饭吧?”

    我立刻抬起头,问道:“你想干嘛?”

    他忽然问这么一句,不会是有什么变态念头吧。

    “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要是没吃早饭就赶紧去吃,别饿着了。”

    他又让前头的司机递了纸巾过来,让我擦了擦手,这才放我下了车。

    我呼吸着早晨冰冷的空气,看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这座城市渐渐苏醒过来,街边上已经有摆摊的了。对这些人来说,这一天还是新的开始,而对我而言,这一天却是一个黑暗的梦境刚刚结束。

    我麻木地进了宿舍,小沈已经起床,正在洗脸。他见了我进来,忙走出来问我:“你昨天上哪儿去了?马桶都问你了,说你要是今天也没来,就别去干活了……哎?小江,你怎么了,这脸色这么难看。”

    我疲软地坐在床上,开口道:“……我今天不想去,生病了。”

    “那你写个假条让我带过去,不然马桶那儿不好交代。”

    我嗯了一声,从我那乱七八糟的小书桌上找了纸和笔,写上请假条,让小沈带过去了。小沈一离开,我就立刻倒在了床上,又累又难受,头一阵阵的疼。这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简直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一阵又急又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走起路来都轻飘飘的。我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胖子。

    胖子一看我,就哎呦一声,一脸急怒的表情:“你出来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呢?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听。”

    我含糊地嗯了一声,让他进来,掏掏裤子口袋,找出手机,原来已经没电了。

    胖子关上门,走过来看着我,问我:“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是谁要整你啊?你怎么出来的?”

    我有些烦,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你别问了。”

    胖子还在唠叨:“哎?你怎么外衣外裤都不脱啊,这样容易感冒啊。”

    “行了!别跟老娘们似的叨唠行吗?”我不耐烦地开口。

    胖子坐在我身边,看了一会儿,没了声音。我还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就用被子蒙着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他就像在赌气似的。我知道这事儿跟胖子没关系,我也不该拿他撒气,可是我心里头邪火一阵阵儿的,烧的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这时候,我真的是想和全世界过不去。

    胖子坐了一会儿,就起身走了。

    我没想到他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走了,又是诧异又是委屈。没想到这个胖子这么不仗义。我委屈着委屈着,就不由自主地捂着被子哭起来了。连胖子都抛弃我了,这往后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周勋一定还会再找我,我又不能跟家里头说,我可怎么办啊?这胖子也弃我而去了,往后我可连个倾诉的人都没了,孤家寡人一个,死在臭水沟里头也没人知道……

    我越想越觉得绝望,恨不得现在死了算了,还活个屁啊!

    就在我哭得伤心的时候,那门忽然又开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心想老子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想活了,就跟这贼拼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举着小书桌就要砸过去,结果一看,那家伙居然是胖子。

    胖子这小子怎么又回来了?

    胖子一见我这阵仗,也是吓了一跳,忙道:“小贱,你别想不开,你先把桌子放下,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成不?”

    我讪讪地把桌子放下,抹了一把脸,看着胖子。他手里头还拎着塑料袋,里头装着俩饭盒,估计是买给我的。果然,胖子过来,把塑料袋放在小书桌上,递了一个盒饭给我。

    我打开看了一眼,有些嫌弃地开口:“你怎么就那么爱吃吉野家的牛肉饭啊,有什么好吃的啊?”

    胖子看了我一眼,开口道:“江爷,先去洗个脸刷个牙成不?”

    我被他赶下床,果然有点冷,不该穿着外衣睡觉的。我麻利地洗好脸刷好牙,哭了一阵感觉舒坦多了。反正现在我是不想死了,也不想和周勋同归于尽什么的。我现在算是光脚又穿上鞋了。

    我回了床边,把小书桌挪过来。胖子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开口道:“哎嘿,你还打算参加招警考试啊?怎么连个风都没跟我露过啊?”

    “这八字还没一撇儿的事呢,跟你说了,你不得给我到处宣扬啊?到时候我没考上,那多丢人。”我说着,把桌上的书收拾收拾,扔到床脚:“不过现在我是不打算考什么警察了,警察那就是穿着制服的流氓。”

    “怎么了?在里头让人欺负了?”胖子挺关心地问我。

    “太欺负人了。”我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事跟胖子说,胖子不会笑话我,多了个人也好商量。虽然我也没指望胖子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不过能倾诉一下我也舒坦。

    我就把周勋的事儿给他说了,不过略去了给周勋打手枪那一段。

    胖子一听,当即就怒了,显得比我还气愤。不过他也知道那周勋是不能得罪的,就看着我,发愁地问我:“那以后怎么办啊?”

    “他估计还得找我,到时候我想想办法,反正不能让他占我便宜啊。我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认了。”

    “你心里有谱,别钻牛角尖就行。”胖子说着,抬起头看着我:“你大四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也是突然变了,回寝室就闷着头,也不跟我说话,问你你就凶我,就跟刚才似的。所以我刚才看你那样,都给吓着了,还以为你又要变成那样了。”

    “你放心吧,上回是怎么个情况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我是不会了。”我想了想,又嘱咐胖子,这事千万别跟我爸妈说。

    我又想起崔冰,这家伙真不是个东西,太卑鄙了。我以前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啊!要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就是让他在路上冻死也不会去管啊!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不过想一想,周勋要真想搞我,就算没有崔冰这出他也能搞上。

    我就跟胖子说:“这崔冰的仇,我也迟早要报了。我可不能让他崔冰这么玩儿。”

    胖子想了想,开口:“崔冰没什么背景,比周勋好对付多了。要不我帮你把他办了?”

    我还是不想把胖子卷进来,就跟他说:“不用了,这个仇我得自己来报。”

    要则么报复崔冰我还没个头绪,当务之急就是工作上的问题。那天晚上马桶就过来看了我,大约是不相信我真的生病了呢。

    他看我还真躺床上,脸色难看,就假模假样地问我是怎么了。我就说我病了,下大雪那天着凉了。

    马桶就说:“生病了也得打一声招呼啊,你这样擅离职守,那工作叫谁来做啊?不行,你这样我得扣你奖金。”

    我就说:“哦。你扣吧。”

    马桶一脸被我噎住了的表情,脸色挺难看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我挺无奈地看着他,开口道:“马经理,我让您扣奖金您怪我态度不好,那不让您扣成不?”

    马桶最后气呼呼地走了。

    小沈下了班,还特意给我打了饭,菜压了满满一盒。我还挺感动的,以后他再让我洗衣服洗袜子洗臭鞋我一定马上就给洗了。

    小沈坐在我旁边,开口问我:“你怎么了?早上了脸色难看成了那样。”

    “生病了,就是下大雪那天冷着的。”

    小沈看着我,估计还是不信,不过没说什么,就让我注意穿衣服,wωw奇Qìsuu書com网别再着凉了,不然马桶那家伙又得来整我。

    我点头应了。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周勋好几天没来找过我,我松了一口气,期盼着他完全把我给忘了,不然我每天上班都得提心吊胆的。

    幸而我现在管的是低楼层,周勋就是过来谈生意,那也得去高楼层。

    结果我发现,我高兴得太早了。

    那天我正上班呢,就被马桶叫道了楼上去。我还纳闷,不知道他叫我上去干嘛,结果走到包厢门口一看,一眼就看到里头坐着周勋。

    第九章

    马桶见我来了,松了口气,忙拉着我给周勋赔笑道:“江小健来了,我就先出去,你们慢慢玩儿。”

    “等等。”周勋叫住了他,慢悠悠地开口:“我听说你们这儿,服务员不许在包厢里头逗留超过一个小时,是不是这样?”

    马桶忙道:“您是VIP,想让江小健留多久,就让他留多久。”

    这□□!在这里头留一晚,我还能有活路啊?

    周勋那儿是满意了,叫我过去。马桶忙把我推过去,关上了门离开了。

    我进去才看见,这包厢里头除了周勋,还有崔冰和花衬衫呢!这周勋想干嘛啊?

    周勋笑眯眯地拉过我,让我在他身旁坐下,就转头去跟崔冰和花衬衫他们聊天。

    “这块地就给小崔吧,杨云你说呢?”

    杨云看了崔冰和我一眼,叹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有的人不要脸,有的人要□□,我拦不住啊。”

    我这一听就听出来了,这不要脸说的是崔冰,□□说的是我。

    崔冰是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我承认。但是老子可没□□!老子那是被冤枉的,是被逼的!我要是知道崔冰是这么个烂鸟,我当初就让他冻死算了。

    不仅是我,崔冰脸上也不好看了。

    不过他也不能拿杨云怎么样,只能闷头喝酒。

    周勋还推推我,笑道:“你和崔冰原来不是一对儿吗,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啊,瞧着跟仇人似的。”

    我怒了:“行了啊你,我们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得最清楚吗?”

    花衬衫在那儿开口:“这江小贱这么个爆脾气,周勋你也受得了啊?”

    周勋恶心巴拉地看着我笑眯眯的:“我就爱他这个脾气。”

    “对了,我想起来了,前阵子小崔和杜微不是走得特别近么?不如把杜微叫过来□□乐吧?”周勋又开口。

    杨云忙道:“我劝你别打杜微的主意,他可不好惹。”

    周勋将一只胳膊搁我肩上,开口道:“行了吧,就叫他过来玩玩,什么打他主意,我可不爱他那个样子。他不好惹,我还怕他啊。”

    他说着,就让崔冰打电话。崔冰没办法,拨了个号,半晌抬起头开口:“他不接我电话。”

    周勋就看着杨云:“你打一个试试。”

    杨云挺无奈的,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不过我猜,他这无奈多半是装的,这家伙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能怕周勋么?要是他真不想打电话,周勋也不能拿刀架他脖子上逼着他啊。

    杜微很快就过来了,身上穿着和成子赛车那天的衣服,手上还带着那个黑色皮手套。他推开门,扫了里头一眼,看见周勋,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他看向花衬衫,开口道:“你可没说周少也在啊。”

    杨云似乎是有点怕杜微,忙站起来拉着他道:“行了行了,快进来吧,是周勋想请你玩儿。”

    杜微关上门,走了进来,把黑色手套摘下来,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声音还挺大的。他笑着,勾着嘴角,一双眼睛弯弯的,看着周勋:“行,周少想请我玩儿,我可不能不给周少面子。说吧,想怎么玩儿?”

    周勋站起来,在包厢里四下看了一眼,就指着角落里的桌上足球,开口道:“玩那个吧。”

    他走过去,把灯打开,一边开口道:“杨云,你过来跟我一组吧。”

    他这么分组多半是故意的,这么一来杜微就只能和崔冰分一组了。他这是成心在膈应杜微呢。

    哪知道杜微笑了下,就开口道:“那我和江小健一组吧。”

    我?我愣愣地看着他,我对这桌上足球可一点不在行啊,俗话说,不怕狼一样的敌人,就怕不在行的队友,他也不怕我拖他后腿啊?

    杜微把外衣脱了,挂在一边,走到桌前看着我,开口道:“过来啊。”

    我磨磨蹭蹭地走过去,看着杜微开口道:“我可跟你说清楚,我对这个一窍不通,到时候你输了可别怪我。”

    杜微嗯了一声:“不怪你。”

    我说这人会不会说话啊,他就不能说“我不会输,你放心好了”啊?他那么一说,弄得我心里更没底了。

    周勋又叫崔冰过来,给我们计分。接着他看向杜微,笑道:“光这么玩儿没劲,这样吧,哪边输了一分,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这烂鸟,学谁不好学花衬衫干嘛啊?

    杜微看着他,做出一脸懊恼的表情:“早说啊,你要早说刚才那件外套我就不脱了。”

    周勋和杨云对视了一眼,一脸成竹在胸的笑容。

    结果游戏刚开始,他们就都快哭了。

    实在是这杜微也太猛了。握着杆子啪啪直响,打那小球也打得特别准,有他管着后方,我这个管前锋的基本上不用操心大门。而且他击球的力度特别大,又狠又准,十球九进的。

    这才五分钟,杨云和周勋就脱了三件衣服了。

    这俩人估计也是看出来,在杜微那儿讨不了好,就全冲着我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握着杆子就是打不好,要么失了准头,要么就是没把握好时机,把球给漏了。还有一回,差点把那球打进了自己家大门,幸好杜微及时拦住,啪地一声打到了对方球门里头。

    周勋和杨云上身就只剩下衬衫了,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杜微笑着跟我说:“我们得放慢一点速度,不然周少要真脱光着凉了,那就是我的罪过了。”

    周勋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这谁脱光谁着凉还不一定呢。”

    我看着杜微,有些纳闷地问:“怎么放慢速度?”

    杜微跟崔冰说了声暂停,回身从外套里掏出烟,点了叼在嘴里,走过来开口道:“看你还不会,我来教教你好了。”

    “那你那边不管了?”我问他。

    他嗯了一声,靠过来,从身后握住我的手。那姿势就跟从后头抱着我似的,把我憋得慌。

    他那烟味飘过来,呛得我咳了两声。杜微没说话,抬起手把烟给掐了。

    接下来那周勋和杨云就跟受了刺激似的,进攻得越发凶猛。杜微握着我的手,一边教我怎么击球,怎么抓准时机,一边还要对付他们,结果还真就漏了一个球,让周勋给打了进去。

    杜微笑着,脱了一件衣服,就剩一件衬衫了。他走过来,拍了下我脑袋,开口道:“你给我争点气啊。”

    我看了他一眼,心说这家伙怎么这样啊,说拍我头就拍我头,我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他又过来,一只手握着我的左手,另外一只手操纵他自己的球杆,这么一来后防线就被他给守得死死的。我自己也是越打越顺手,到了后头压根不用他来握着我的手教我了。

    杨云把上衣脱了,看了我们一眼,开口道:“行了吧,玩了这么久也累了。”

    他这话是在给周勋面子,不然周勋真在我们面前赤了上身,他这口气能咽得下去?哪知道杜微笑了一下,看着我,问道:“江小健,你说呢?”

    我?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我还不是得听他们的。

    杜微见我没话,就开口道:“这样吧,你们要是再输,解一粒扣子,怎样?”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报应啊报应!谁让周勋和花衬衫那时候那么下作地摆布我,现在被杜微摆布了吧,活该!

    周勋脸色挺难看的,不过他也是个不认输的性格,要他跟杜微说一句:“我认输了,不玩儿了。”那可比登天还难。

    我就眼看着,周勋的衬衣扣子,一粒粒给解开了。

    我在心里都乐翻天了。最后眼看着那衣服扣子不剩几颗,杜微就停了下来,开口道:“我也累了,不玩了吧。”

    他这是给周勋留点面子,周勋只能顺着台阶下。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我满脸的笑意刺激了他,忽然就皱起眉头,开口道:“江小健,你笑得挺开心啊,过来。”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不笑了,开口问他:“做什么?”

    “让你过来就给我过来,听见没?”

    我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这混蛋到底想干嘛啊?看他那眼神,我就觉着不寒而栗,这杨云杜微还有崔冰可还都在呢!

    周勋伸出手,捏着我的脸:“上回是用的手,这回就用你的嘴吧。”

    什么!我不能相信地看着他。这混蛋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没听见吗?”周勋眼神冰冷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朝他那里摸了一下,发现他其实压根就没有性致。他就是想羞辱我而已!

    我收回手,瞪着他,没动。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杜微忽然轻描淡写地开了口:“江小健,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展凌云在找你,你快去吧。”

    我忙转过头,看着他:“你怎么不早说啊。”

    真是的,他要是早点说,我也不用受周勋的欺负。杜微要离开,我忙穿上外套,跟在杜微身后出了门去。

    我们服务员用的是员工电梯,我就在楼道上跟杜微分开,坐着电梯上去找展凌云。

    展凌云正跟李助商量什么事情呢,见我来了,就有点奇怪。我也挺纳闷的,看着他问:“不是你在找我吗?杜微说的。”

    “我没找你啊?”

    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杜微在特意为我解围?他能有这么好心?

    第十章

    “那没事我下去了。”

    展凌云叫住了我,开口道:“本来也是要跟你们说的,下个星期天咱们酒店开年会,到时候每个人都得表演,你准备准备啊。”

    “表演?我能表演什么啊?”

    展凌云笑眯眯的:“我听说你力气特别大,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什么的也行啊。”

    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想了一下,就问他:“能带家属去不?”

    “你哪儿来的家属啊?你爸妈?”

    “不是,是王胖,我想带他一块儿去玩玩,行不?”

    展凌云挺干脆地点头:“行,到时候交50块钱就成。”

    我知道这50块钱也就是意思一下,免得被人说闲话,就点头谢谢了他,转身下了楼。

    回去我就给王胖打了个电话,王胖也正闲着没事干呢,听说能出去玩,还挺高兴的,问了我一大堆。我这也是头一遭,就跟他说:“别的你也别多问,去了咱们就知道了。身上带上钱,身份证什么的,知道不?”

    我这边跟他交代完了,还挺兴奋的,回了寝室就跟小沈把这事说了。结果小沈一脸不咸不淡的表情,告诉我他早就知道了。

    而且居然知道得比我还清楚。

    “咱们是去郊区泡温泉,顺便得在那儿住一晚,要带什么东西,到时候李助都会通知下来。”

    “住一晚这房间是怎么分配的啊?”

    “估计是两人一间吧。”

    我心说,到时候要是两人一间,我怎么也得跟胖子住一块儿啊,不然他一个人,又不是我们酒店的,被人欺负怎么办。

    李助过来通知的时候,我就问了他,我能和胖子住一间不。

    李助人不错,很干脆地点了头,说这是小事情,帮我安排一下就成。

    我于是就满心欢喜地等着下周末了。

    结果第二天我就接到了周勋的电话,让我出去。前两天他想欺负我,让杜微给解了围,结果现在又叫我出去,准没好事。我就跟他说,我这刚下了晚班,人特别累,不能去他那儿了,得休息休息,我晚上还得上班呢。

    周勋那边气得咬牙切齿,问我到底出不出来。

    我就不出去,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周勋挂了电话,就没什么反应了,也没带着黑衣保镖冲进来抓人啊什么的。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想着周勋也没什么大能耐嘛,枉我以前还怕他怕成那样,这人多半就是一纸老虎。

    至于这年会表演什么节目,我也想好了。胸口碎大石我不行,我表演个拿大顶还不行么。

    我就把这节目给李助报上去了。我还偷偷问过小沈,他打算表演个什么。小沈看了我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和厨房那伙人一起合唱。”

    “合唱?你这也太讨巧了吧。”

    好不容易是把周末给盼来了,一大清早我就起了床,把东西都准备好了,跟着小沈一起去酒店门口集合,把带着的行李什么的都放上了大巴。结果人基本上都到齐了,王胖还没来,我就有些着急,打他电话,也没人接。这家伙也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

    这时候李助就过来问我:“你那个朋友呢?怎么还没来啊?”

    我忙跟李助说:“您别着急,这家伙一定在路上了,您让车再等等,我去他家看看,说不定在半路上就遇上他了。”

    “嗯,你快去吧。车还有十分钟就得开了。”

    我忙招呼小沈,让他帮我照看好行李,一个人就往王胖家那儿跑过去。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留心看着路边,指望能看见王胖,结果都快走到他家了,也没见着他人。

    走到他家楼下,我喊了一嗓子,结果王胖的妈就从阳台上伸出脑袋,跟我说王胖已经出门了。

    我吓得赶紧就给王胖打电话,这次这家伙总算接了,一接电话还在那儿问我:“小贱,你在哪儿啊?”

    我急得脑门上都冒汗了:“我在你家楼下啊,我说胖子,你怎么回事啊,刚才打你电话不接。”

    “我刚才在路上呢,急着赶路。你赶紧过来啊,这车都得开了。”

    “这时间都快到了,我肯定赶不上了,要不你跟他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那节目拿大顶,到时候你给我表演呗。”我心里挺失落的,这可是头一次参加年会呢,不过赶不上了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让全车的人都来等我吧。

    “你,你别着急啊,那节目除了你,谁能表演啊。你快过来,李助说再等你两分钟。赶紧啊。”

    两分钟顶什么用啊。我进地铁站倒趟地铁都得两分钟呢。我正发愁往回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叫我。我循声看去,就看见个穿黑色皮衣戴头盔的家伙坐在机车上看着我。

    看见他那皮手套,我就认出来了,这家伙是杜微。

    “你们不是得开年会吗?怎么这时候还不去集合?”

    看见杜微,我忽然灵光一闪,忙冲上去,爬上杜微的车:“拜托了,稍我一程,去酒店门口,好不?”

    “你可真不客气。”杜微说了一句,发动车子箭似的就射出去了。

    看见酒店门口停着的那三辆大巴,我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赶上了。王胖正站在大巴门口,一见我过来,忙蹦起来招呼我。

    杜微刷地一声把车停了,我跟他说了声谢谢,爬下车赶过去跟王胖会和。

    王胖拉着我一块儿上车。

    结果我一回头,就看到杜微也跟着上来了。我挺纳闷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杜微笑着看着我:“你一句谢谢就把我给打发了啊?”

    “那还得怎样啊?这车都得开了,你再不下去,可就跟我们一块儿出市了。”

    “行啊,那我就跟你们一块出去好了。”

    李助在后排开口道:“小江,杜微是跟展总一块儿去玩的,你别拦着他啊。”

    我这才明白过来,王胖是我的家属,这杜微就是展凌云的家属啊。这家伙也是,早跟我说啊,刚才是故意逗我呢?

    杜微笑着绕过我,走到了车后排。王胖拉着我,带我一起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似的拍了拍胸口:“真怕你不来,到时候让我上台去拿大顶。”

    “对了,你这节目也太逗了,拿大顶,整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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