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受不哭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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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急了,问他:“那你没和皮夏承认吧?”

    杜微看着我,笑了:“我和他说了,咱俩是恋人关系,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喜欢你还犯法了不成。”

    他揉了揉我一头短毛:“放心吧,皮夏说上头他会给我应付着,再说我又不是什么公众人物,不用怕媒体那些,这地方小,水没那么深。”

    “那皮夏没说什么?他能接受?”

    杜微笑了一声:“他都活了将近四十年了,什么事儿没见过啊,放心吧,没事儿。”

    既然杜微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反正我整天呆在家里头做活儿,用不着和外头接触,社会爱怎样就怎样呗,我犯不着为那些事烦心。

    就是那个皮球,似乎冲击力挺大的,第二天就打电话过来问我了。

    “江哥,原来你和杜哥是那种关系,你骗得我好惨!”皮球在那边怨气冲天地说:“还说什么嫂子怀孩子坐月子,你这个骗子!”

    我哭笑不得的,开口道:“我和杜微这种关系,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没说呢。”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啊,你这是把我当外人嘛!”皮球还在那边指责我,似乎还挺委屈的。我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逗啊,我和他刚认识那会儿怎么可能就把他当自己人啊。

    “行了行了,你小声点儿,你旁边没别人吧?”

    “没,就我老婆在。”他还没把沈文郁娶进门,就一口一个老婆的叫了:“你放心吧,我老婆不会乱说的,她说她其实早看出来了,还劝我来着,说这种关系挺正常的,让我别激动。我也不是接受不了,我就是气你不和我说,拿我不当自己人。”

    我又劝了皮球几句,哄小孩儿似的哄了哄他,他这才挂了电话。

    杜微经常接触的那些建材商供应商似乎也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大概是他对头给捅出去的。杜微再出去和他们应酬的时候,就有人带年轻的小男孩儿过去一块吃饭,给杜微介绍什么的了。

    这事儿杜微也没和我说,大概是怕我烦心,是小沈给我透露的,说那建材商带去的小男孩儿追杜微追得可紧了,让我注意着点,别让杜微给人抢走了。

    我心说这那个不要脸的建材商啊,都知道杜微有伴儿了还介绍什么人,脑子被门磕了怎么的。我也挺生气的,不过没当小沈的面骂人。

    我给小沈打听了一下那小男孩的情况,居然还是这市里头大学的学生,读大三来着。我特意去他们学校边看了一下,认了认那个小孩的模样,又让小沈帮我留意一下,看那小男生是不是还追着杜微不放。

    杜微在这事上头也挺让我郁闷的,不知道是他太拖泥带水还是怎么的,那小孩就跟赶不走的苍蝇似的,总是围着他打转。小沈又给我说了一次,我真是忍不住了,穿上衣服就去他们学校外头了。

    刚好正赶上周五,周六日没课,挺多学生到外头玩的,我在校门口蹲了会儿,就看见那小孩背着个包走了出来。

    这时候都十月底了,天气凉,他穿得真少,就一件衬衫,还是特别收腰显身材的那种,他个子高,身板也收,□又穿一条紧身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根竹竿。

    当下我就走了过去,从后头拍了拍他,那小孩转过脑袋,我立刻就一板砖……不,是诺基亚招呼上去了。

    我力气大,那小孩给我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少人看见了,都围了上来。

    那小孩捂着脑袋,冲我嚷嚷:“你他妈谁啊?!干什么打人?”

    我笑了笑,学生就是学生,这一下估计是把他弄懵了。我开口道:“我叫江小健。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头清楚。”

    他噌地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要抓我,他抓得挺没章法,三两下就给我按住了。他还挺不服气,挣扎着大骂:“你神经病啊,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那边的同学,帮我报个警!”

    我开口道:“你没招惹我,你招惹杜微了,我是杜微什么人,你自己去打听打听。你要报警也成,你自己做了什么丑事,我今儿就给你在这儿宣扬宣扬,看你往后还怎么在学校里头混。”

    我这一下果然给他唬住了,学生就是这样,做了坏事就怕闹到学校那儿被开除。对学生来说,学校就是他们接触到的社会,如果被开除,那可真是有一种被熟悉的社会一脚踢开的感受。对这个我是深有体会。

    我又开口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你可想清楚了,我要真闹起来,不闹到你被开除不罢休。你撬墙角当小三可不是什么光荣事儿。”

    他果然露了怯,忙道:“别……”

    我一把把他搡开,冷冷道:“以后别缠着杜微。”

    我转身走了,他也不敢追上来,大概是怕我真闹到他退学。

    晚上杜微回了家,我也没和他说话。虽然我也知道这不该怪他,人有魅力长得好有人追那是挺正常的事,可是杜微怎么就这么招人呢,又是周勋又是那个男学生的。

    杜微多半是知道了这事,我没和他说话,他也没敢开口。规规矩矩地吃晚饭,把碗给刷了,就洗了点水果端给我,放在我手边。

    水果我没动,也没和他说话,就装作在做翻译的样子。其实那些字我是一个都看不进去,就在想着这家伙什么时候给我认错呢。

    杜微果然是扛不住了,在那儿软绵绵地开口:“水果挺好吃的,昨天我刚买的,你怎么不吃啊?”

    我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实在是他软绵绵的样子让人很想摸两把,杜微平时男人味十足的,偶尔软乎一把还真是可爱。

    杜微见我不说话,就小声道:“林立那事你知道了啊?我今天听说你把他给打了。”

    我阴森森地笑了,开口道:“他要再敢招你,我再揍他一顿。太不要脸了,敢撬我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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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给人打伤了;咱们还得付医疗费呢。他以后不会缠着我了;你放心吧。”

    我故意装作冷淡的样子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说你也真行;整天招蜂引蝶的。”

    杜微低着头开口道:“对不起,我都很明确地和他说过了;他还是老缠着我不放,我也挺烦的呢。”

    杜微这么伏低做小的;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之后果然就没人敢再缠着杜微了,那些建材商供应商听说了这事儿;也没敢再往杜微怀里头塞人了,就是时不时的会取笑他两句。

    这些还都是小沈和我说的,不过这阵子小沈忙,没再和我联系。杜微也整天忙得不可开交。还是有一回我又去他们工地上,才发现那片地旁边也在破土动工呢。

    我问了杜微,杜微才告诉我,经手那片地的,就是他那个把我们俩关系捅上去的死对头。这不要脸的也是上头有人撑着腰,没弄来杜微的项目,就弄了另外一块地,和杜微这边遥遥而立,一副打算对着干的架势。

    这些人都是地头蛇,我和杜微两个外地的,脚跟还没站稳,不好去动他们,只要不欺负到头上来,也就先忍一忍了。

    很快冬天就来了,我把被子枕头什么的都晒了,家里头也架起了火盆,不过还是觉着冷。白天的时候我就在阳台上晒晒太阳,晚上就抱着杜微睡。经过一年的中医调理,杜微身体好多了,身上热乎乎的,抱着就跟暖炉似的。

    现在反倒是我身体不如杜微了,经常双脚发凉。杜微也看出来了,抽了空子就带着我去了乡下,找小陶他叔公。

    结果我们到了那儿,开门的居然是多日不见的小陶。这家伙穿着大棉袄,缩着脖子看着我们,双手拢在袖子里,看着我们,挺纳闷地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和刘大夫打了电话,他没和你说啊?”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子。

    小陶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叔公说今天有人过来看诊,原来是你们啊?来吧来吧,叔公走亲戚去了,我给你看看。”

    我和杜微面面相觑,心说刘大夫就让小陶这个缺心眼的给我看诊啊?他一个门外汉能行吗?这不是糊弄人吗?

    小陶回过头,见我们还在门口发愣,开口招呼道:“过来啊,你们放心吧,我和我叔公学了都快一年了,没问题的。”

    我将信将疑地走了过去,问他:“那你看看我们俩是谁要看诊啊?”

    “当然是你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小陶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伸手搭在我的脉上,摸了会儿,开口问道:“你们一晚上做几次啊?”

    我险些吐血,心说这缺心眼就是缺心眼啊,他看诊的问这个干嘛啊?

    小陶一脸羡慕嫉妒恨地开口:“有伴儿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一晚上得来好几回吧?”

    杜微咳了一声,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没有,就……一天一次的样子,你问这个干嘛?”

    “一天一次?”小陶怀疑地看着我:“你这身体就是做太多,亏的,上回来的时候叔公不是说了你吗,怎么还乱来啊?”

    小陶边说着边写了方子,撕下来交给我,开口道:“以后尽量别做太多,一周两三回就成,这药先吃一个月,过了一个月再来我这儿看看。”

    我有些怀疑地接过方子,心说行不行啊,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还能肾亏?这小陶别给我乱诊一通啊。

    小陶看着我慢慢地收好了方子,开口道:“中午在这儿吃饭吧?我叔公出去了,我一个人在这儿挺冷清的。”

    我嗯了一声,进来的时候就闻着肉香味了,不知道小陶在鼓捣什么。我和杜微去了车上,把买给他叔公的东西拎下来。我拣了点水果去洗了,杜微和小陶去了厨房。

    我洗好了水果放在客厅里头,这时候小陶就端了个火锅出来,杜微端着菜跟在后头。小陶把火锅放在桌上,烫得摸了摸耳朵,开口道:“今天中午吃狗肉火锅吧,你们北方人吃羊肉驱寒,在咱们南方的,冬天就常吃狗肉,不仅驱寒,而且祛湿,南方湿气可重了。”

    吃火锅的时候,小陶就给我们说了,他春天的时候就到叔公这儿来学中医了。他要再去骗人,沈文华就要揍他了。叔公没孩子,一直都挺疼他的,也想让他继承衣钵。

    我点点头,夹了一筷子香菜,烫好了放杜微碗里,道:“这个不错,比你整天骗人好多了。不过我说你医术行不行啊?”

    “你放心吧,村口那条大黄狗都是我给治好的。”

    我呸了一声,皱着眉头跟他说:“我和狗那能一样嘛?你可别给我乱治啊。”

    小陶嘿嘿笑了一声,又道:“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没男人,我都快憋成圣人了。我真是羡慕死你们了,想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哎,我说你们玩过野战没有,玩过车震吗?”

    杜微夹了块狗肉放我碗里头,瞥了小陶一眼,开口道:“问这个干嘛呢?”

    “玩过没啊?传授点儿经验给我呗?刺激不刺激?”小陶眉飞色舞的,一脸心向往之的陶醉神色。

    “行了行了,想知道好玩不好玩,自己去找个人试试不就知道了。”我有点不好意思,怕杜微多说,真把那些事儿给说出来。

    很快就到了过年的时候了,杜微那个工地上的工人们大多都是本地的,春节的时候都回家过节去了。杜微没事情做,就忙活着给我买药煎药,以前看杜微喝中药,我还没什么感觉,自己喝了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苦。

    我偷偷倒了一回,被杜微发现了,从那以后,他是一定得看着我喝下去才行,不管我怎么求他哄他,都非得逼着我喝。后来我就火了,喝完了药,最后一口含在嘴里,抱着他去亲他,把药都喂进他嘴里了。

    今年春节可比去年热闹,除夕夜我就给我爸妈,胖子那儿去了电话,第二天去小沈家拜年,又去沈叔家走了走,然后就是那些和杜微有生意来往的供应商过来,找杜微小沈出去走动走动。杜微把我也带上了,他也没特别介绍我是他什么人,不过看那些人是挺清楚的。

    我一直都想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把林立那个小三塞给杜微,这回小沈就悄悄给我指了,酒桌上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敬他酒,愣是把他给灌趴下了。

    酒桌上的时候,我就听他们提起了杜微的那个死对头,是个叫李浩杰的,这人真挺阴的,私下里找过几个建材商,抬了些价格,估计是想断了杜微的材料供应。我觉着他这样还真是挺损人不利己的,宁愿多付些钱也不想让杜微好过,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说有的动心了,和他合作了,不过其他人都是杜微跑货运时就认识的,和杜微的交情比李浩杰深,犯不着为了那么一点利,把交情给毁了,做生意就是这样,有交情就等于有了人脉。

    元宵节之后,我和杜微又去了一趟乡下,一来是去看看刘大夫,二来,就是小陶让我过一个月去复诊。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的,这吃了一个月的中药,我真就觉得身体好多了,没那么容易手脚发凉。

    这回去,小陶又给我新写了个方子,说是我头部不太好,问我是不是以前撞过脑袋,让我注意着点,现在年轻病痛还没出来,但是病灶已经起了,还是得吃药调理调理。

    其实我恢复记忆,尤其是到了南方之后,有时候会头痛,我还以为是因为经常伏案工作的缘故呢。

    小陶还真是有点本事,连我以前撞过脑袋都能看出来,中医什么的可真是博大精深啊。

    四月份的时候,杜微那工程完工,对面李浩杰的那块地,几乎也是在同时完工的。不知道他是不是针对杜微,那片房子买的价格比杜微这边低很多,因此那边住户也比这边多。

    杜微垫付的那一部分超出预算的钱,上头一直没说要还,工程交了之后,就没动静了。还是皮球和我说,他哥哥本来想再给个项目给杜微做的,但是上头反对的人多,说杜微建的工程吧,好的确是好,不过人家李浩杰,更低的预算也能做得很好,没必要再找杜微,那个项目就给姓李的做了。

    我就问皮球:“那个姓李的是上头有什么靠山啊?”

    “他姐夫好像是个什么干部,我也不清楚。反正吧,我哥的意思,是让杜哥别着急,这个工程给不了他,还有下个工程,那么大一块蛋糕,那姓李的一个人也吞不了。”

    我嗯了一声,转而问他:“你和小沈妹妹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

    皮球在那边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开口道:“定了五月份,劳动节的时候,到时候给你们去请帖。”

    我把电话挂了,就把皮球他哥的意思向杜微转达了一下,杜微倒是没什么着急的样子,工程交上去之后,他就一直在忙着搞装修,指望能在夏天的时候,和我搬进去住呢。

    他听我说了李浩杰的事,笑着开口说:“他新接的那个工程我知道,那地方我看过,地段不行,建好了这头几年也回不了本的,得等过两年市中心这一代都发展起来,那边才能给带起来呢。”

    我对这些也不太懂,就和杜微闷着头,在我们新家那儿一起弄装修。本来地上我是想铺瓷砖的,杜微就说要铺地板,地板贵点,可是好看。我们家现在也有点钱,就随他去了。

    五月初皮球结婚的时候,我和杜微都过去了。这婚礼的两个新人脸上都带着笑,满面春风的,都是很高兴的样子,俩人的哥哥就搞笑了,眼睛都是红通通的,酒宴的时候就坐在一起唏嘘。

    皮球他哥说:“小秋是我看着长大的呢,爸妈走得早,那时候他才三四岁,我也没多大,就得拉扯他,他可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就和我儿子似的,想不到昨天才那么点大的小娃娃,今天都娶老婆了。”

    小沈也红着眼睛,喝了口酒,说:“我妹妹那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都是我帮她穿衣服梳头,怕把她打扮得不好看了,我还特意去和人学了该怎么扎头发……昨天还在缠着我梳辫子的小丫头,今天都嫁人了啊。”

    杜微估摸着也是想起了他赵家的那个弟弟妹妹,也是一脸怀念的表情。

    劳动节的时候,商场搞活动,家电家具什么的都打折,我和杜微那房子装修得差不多了,还差添置家具,就把该买的都买了。在这方面杜微还挺挑的,我们俩是忙活了一个月,才把家里头都装修好。

    住进去的时候,我和杜微特意放了一挂鞭炮,又请了些朋友来家里头吃饭。小沈,小陶,皮球,沈叔,还有个杜微的建材商朋友都过来了。

    这个建材商朋友也姓杜,叫杜辉,人挺年轻,估计就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吃饭的时候,他就说起来市里头的那些工程,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说市里头是打算好好整改,把以前市周边的老房子都拆了重建,这算是个大工程了,听说是都打算交给那个李浩杰做了。

    杜辉叹了口气,开口道:“李浩杰这小子不上道,没想到还真让他逮着机会爬上去了。这么大的工程,他一个人做那不得撑死啊。”

    小沈就冷笑了一声,说:“他那是贪多嚼不烂,迟早得出问题的。”

    皮球看了我们一眼,小声道:“他那个姐夫挺有本事的呢,听我哥说,逢高踩低的那一套玩得可趁手了。”

    杜微笑了声,说:“这可是我乔迁新居呢,净扯那些干嘛呢,大家喝酒,我杜微过去一年,受大家照顾了,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这份情我都记着,先干为敬!”

    他说着一扬脖子,把酒喝了。

    几个人走的时候,外头又下起雨来了,雨还挺大,家里就两把伞,只能让他们共着伞出去了。

    我关上门,有些纳闷地回过头问杜微:“你说这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去年多啊?我怎么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没到雨季呢。”

    杜微看了一眼窗外,点了点头:“今年天气太奇怪,这么整天下雨的,可别把路道给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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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天下雨的;我和杜微也不愿意出门;就提前买好了菜;搁冰箱里头。杜微也没事要做;一般都是拿本书,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就做我的翻译,这日子过得还真挺清闲的。

    就是这都快夏天了;每天洗澡那个衣服干不了,实在是让人难受。我和杜微没办法,只能拿着吹风机吹内裤什么的;外衣都没干的话,就索性不穿衣服,只穿内裤。

    那天还是小沈打电话过来,叫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我们出了门,才发现路道果然都给淹了。不过我们这儿地势低,走出了小区就好点。

    小沈叫我们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玩一玩联络一下。我们在市里新开的那家粤菜馆里头坐着,外头还在下雨,不过这新开的饭馆还是很红火,生意压根没因为下雨淡下去。

    我们正吃饭聊天呢,就听见隔壁桌在说这天气的事,其中一个说,这市里头不会给淹了吧,另外一个就安慰他,说隔壁县地势更低,要出事也是那地方先出事什么的。

    小沈也听见那桌的谈话了,就跟我们说:“我们南方每年夏季雨水都特别多,你们放心,淹不了。”

    我们吃过了晚饭,和小沈分开,就慢慢散着步走回去。我牵着杜微的手,边走边和他说:“我觉着我们俩还真有点老夫老妻了。”

    杜微撑着伞,把我拉进他伞底下,一手揽住我的肩,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你不会觉得日子太平淡了吧。”

    我忙道:“哪能啊,你可别想太多。”

    杜微手滑下去,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开口道:“不是就好,我还以为我太不卖力,让你觉得过日子没劲了呢。”

    我忙拉住他的手,笑道:“媳妇儿你卖力卖得我都心疼了,什么时候也让我卖卖力啊?”

    杜微瞥我一眼,满眼的笑意,又挖苦我道:“这我可不敢,您万一又肾亏了我可赔不起啊。”

    我给他挖苦得面红耳赤的,忙道:“我那不是肾亏,还没那么严重的,你看我就吃一个月的中药就好了不是。”

    我们俩一路聊着,回了小区,经过菜市场的时候,又和杜微一起进去多买了点菜,也省得每天出来麻烦。

    虽说这日子过得挺清闲吧,可是雨老是不停,衣服不干,每天只能穿内裤什么的,我觉着我又要肾亏了。成天和杜微在屋里玩,翻译那些活都不想干了。那个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情,我现在算是深刻体会了,美人在怀那就是极乐啊,虽然我是在美人怀,可是也和极乐差不多。

    那天我和杜微玩了一下午,我进浴室里头洗澡时腿都是软的。杜微把中午的饭菜热了一下,我们俩靠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饭。这时候是天气预报,预报里头说过两天台风要来,到时候冷空气和大部分雨水都会过来,让我们地区的市民做好准备工作什么的。

    我就叹了口气,跟杜微说:“这整天下雨的已经够烦人了,怎么台风还要来啊?我怎么觉着上一个台风还没走呢?这叫什么来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杜微挺淡定地摸摸我的头,说:“一会儿吃完了饭出去再买点菜屯着吧。”

    结果我们俩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水都快淹到楼道里了。楼道那儿给人垫了几块砖头,方便过路。我和杜微小心翼翼地出了楼道口,外头还好点,杜微建房子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下排水系统,这还是最近雨水多了,才淹了点地面。

    不过虽然杜微把这片小区的排水系统弄得好了点,但是架不住整个市的排水系统就那样啊。杜微看了眼四周,就给我说:“这市里头其他地方肯定淹得更厉害。”

    我们俩正买菜的时候呢,菜市场里头的那些阿姨大妈就在聊天,说对面的姓李的建的那小区,淹得人家一楼都不能住人了。

    大家伙儿都是摇头叹气的,不过到也没有多慌张,可能这地方经常下雨,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我们回了家,开了电视看了一下本地的新闻,上头还在动员市民做好排水防水措施什么的,又安抚市民,让大家伙儿别担心,更不要哄抬物价啦什么的。

    我们正看着电视的时候,皮球就给我来了电话,问我最近怎么样呢,又说他现在整天就呆在屋里头,出门都特别不方便。

    我问了问他哥哥的事儿,皮球说他哥最近挺忙的,临县已经被淹了,部级以上干部都给拉去抗洪了。

    我们俩说到最后,都是在叹气,他也不是本地的,就是来这儿读个大学,也没想到这地方雨水会这么多,皮球听他哥说,也就是今年雨水特别多,本来往年是绝对不会才七月中旬就这样的,大概也是全球气温变暖造成的。

    我挺不明白的,全球气温变暖和降雨量有什么关系,皮球就在那儿给我解释了一通,听得我是云里雾里,觉着这小子完全是在瞎蒙我。

    第三天台风果然来了,气温降得厉害,我都把太空被抱出来了。还好前阵子天晴的时候晒过,又特意拿防潮袋装了起来,这被子还是挺干燥的,没有那股潮味。

    气温下降了,我也就干脆不下床走动了,和杜微两个洗了脸刷了牙吃了饭就靠在床上,一起看电影。我们俩在这儿逍遥呢,也没看电视,所以不知道,市区通往外地的那条桥给洪水冲垮了!

    还是傍晚的时候小沈打了电话过来,问我们怎么样呢,又说了那桥垮了的事儿。桥垮了那可是件大事,不过现在上头还来不及去追究责任,搞好全市的抗洪工作是要紧。小沈就让我们别到处乱走,当心被大水冲走了,又说临县有的老房子都给冲垮了什么的。

    我和杜微住的楼层高,又准备好了吃的,倒也没多害怕,就是这洪水一天不走,就一天心里不踏实。我们俩也没什么心思玩儿了,每天都关注着本地新闻,不说临县了,就是我们本市,周边的那些老建筑违章建筑都给冲了不少呢。

    皮球也没再给我打电话,他哥哥估计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他也没心思来联系我们。结果那天看新闻的时候,我们就看到对面姓李的建的那片房子垮了,差点出了人命。也不知道是墙面给大水泡久了不结实,还是水太大怎么的,我问杜微,杜微也挺纳闷,说他去那儿看过,新建的房子没这么容易垮啊,又不是稻草做的。

    那之后,地势低的地方陆续都出了点问题,不过也没那么严重,没出人命。但是这么一来,就有不少人无家可归了,政府就忙着安置这些人,又忙着去解决城市排水问题,那座大桥也在抢修着,这么多问题一股脑的上来,看得我都替他们着急。

    这雨一直没停,一下就下了一个月啊。下得估计整个市的人都麻木了。中央政府也开始在关注这个事,派了抗洪队伍过来,帮助地方政府。杜微建的这个小区还有挺多空房子的,没装修,就先用来安置一下灾民了。

    可以说,全省大部分都给大水冲了一个月,不说年老点的建筑,就是这两年刚建的都出问题了。不过杜微这儿一直没事,杜微就和我说,万幸他那时候坚持加了那么一个设计,不然要出了事,那可真是赔不起。

    天终于放晴的那天,我激动得都快尿了,忙把潮乎乎的被子抱到阳台上去晒。我们这儿楼层高,可以看见市里头大部分的面貌,一眼俯瞰下去,似乎整个市都成了一个水上之都。

    我和杜微看得都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天灾人祸什么的,真是突如其来,防不胜防。这水退下去之后,全市的卫生都得整顿,洪水过后很容易出虫灾,疟疾什么的。

    那天我正和杜微在阳台上玩着呢,杜微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电话,喂了一声,就没说话,过了会儿他挂了电话,脸上表情挺复杂的。我有些纳闷,问他:“怎么了?”

    “我垫付的那些钱,上头终于打算还了。”

    我笑了,说:“这是好事啊,你说这些人,可还真是奇怪,原先怎么要都不肯还,不去问他要了吧,自己送上门来。”

    杜微摸了摸我,开口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以为那些人心甘情愿掏这些钱么?发了一场洪水,冲了多少豆腐渣,上头那些班底都得给换大半,皮夏这次是绝对能上位了。”

    杜微说的没错,政府把灾区善后工作做得差不多了之后,就开始来清算总账了。大桥冲垮,对面新建小区的事儿,一件一件都跑不了。原先挡在皮夏路子前头的那些刺儿,这次都给拔了七七八八。

    要说这次清算,对我们倒也是有些好处的。算账么,有罚就该有赏,不知道是皮夏特意拿政府工程这事儿做了文章还在怎么的,杜微和小沈一起建的这个工程,就成了表彰的重点。

    要说杜微和小沈他们建工程,的确办得不错,不过远没有表彰宣传得那么夸张,报纸上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我和杜微是边看边觉得好笑。

    杜微说,市里头这么可劲儿造势,绝对有皮夏在后头推波助澜,因为这个项目就是他经手的呢,杜微他们受表扬了,皮夏脸上也有光彩。

    还有电视台的来电话了,说是想采访一下,谈一谈设计理念什么的。杜微不好出面,一来是我和他的关系,二来呢,也是怕风头大,给T市周家觉察到了。

    上电视那事儿就交给小沈了,小沈长得眉清目秀,一身西装穿上,那完全就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高富帅。杜微又事先和他说了项目设计的事儿,小沈接受采访的时候,准备相当充分,那些专业名词把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后来报纸上还给了他一个版面,就连小沈那张面瘫脸,也被称作是宠辱不惊。那报纸把我给笑得打跌,小沈不好意思,就让我别看了,报纸上那都是看在皮家的面子上给他猛吹,哪儿能信啊。

    报纸上除了他,其他基本上都是在报道大水后的各项措施,里面登了不少大水后的照片,市民们坐着木盆,踩着高凳过河什么的。

    水退下去之后,全市就开始了一些重建工作。杜微这下子又忙了起来,和小沈一起去建大桥。上回他做的是小工程,,这次大水过后,全市要重建的地方很多,杜微和小沈俩人就专门成立了公司,多找了几家施工队,这样效率也高一点。

    这重建工作恐怕得搞上大半年,杜微忙得几乎都不着家,弄得我也没心思去干活了,就干脆推了一点工作,只接小陶姐夫那家,其余的时间就去他们工地上帮忙,我力气大,干点儿力气活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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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干了一个月杜微就没再让我去工地了。他和小沈的那个公司太多事;他自己又忙得不行;就让我去帮忙管管公司;帮着招几个人;我看小陶这家伙闲在乡下也没事干,就把他叫过来了。虽说小陶有点缺心眼;可是嘴皮子还是很能说的,不然当初也没办法忽悠骗人;我就让他管着业务部。

    下头要招什么人,也让他自己去看着办。上头已经把欠款还了,再加上上个工程赚的那些;现在也不用怕经费不足。就是我也实在不懂什么公司经营的,就先给杜微找几个可靠的人,这公司还是得他自己闲下来自己弄。

    小沈也给杜微带出来了,他学的快,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杜微也就不用天天往工地上跑,可以着手打理一下他那公司的事情。

    因为有皮夏在背后帮衬着,他那公司运作起来没什么困难,人脉什么的,杜微在搞运输的时候就结交了一些。相对的,皮夏帮衬杜微,也不是没有好处,大桥修建好了之后,杜微和小沈俩人就开始着手建设市中心,跟随政府的城市规划来走。

    政府也搞了招商引资的一系列措施,一开始没什么人愿意到这边投资,后来还是杜微找了展凌云,让他过来帮忙拉动一下,才渐渐有了更多的外商过来投资。

    城市日渐繁荣,这些自然就是皮夏的政绩。

    说起展凌云,他这几年一直在国外,杜微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不敢让李助过来,就另外派了个人,刚来投资的时候,自然是一直贴钱,后来经济繁荣起来,他分的蛋糕就成了最大的那一块。

    这几年,胖子那边也传了消息过来,说我爸妈这两年老了很多,一直都挺想我的,他参加了减肥班,现在瘦了很多,还有周家,周勋已经醒了过来,不过我还是不打算回去,谁知道他周家会不会记仇呢。

    杜微的公司,现在已经俨然成了本市最大的一家,我整天坐在家里,除了做翻译就没其他的事,就去市里新建的健身会所健身锻炼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

    结果那天正健身着呢,手机就响了,是胖子打过来的。胖子在电话里头挺兴奋的,跟我说:“小贱,周家倒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我一听,忙问胖子:“怎么回事儿?”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周家小辫子给死对头抓到了,反正听人说周家要给贬到外地去,到时候会另外调人过来管T市呢。”胖子说着,又问我:“这样你们也该回来了吧?”

    我想了想,说:“这个不清楚,杜微现在的事业都是在这边,做的可好了,我不知道他想不想回去呢。”

    给胖子挂了电话,我也没那个心思健身了,收拾好就出门去了杜微的公司。他正在开会呢,我就在他会议室外头等着。我觉着周家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小辫子给死对头抓到了,这个死对头多半是顾家,而且杜微说不定也掺了一脚。

    不过他可真是什么风声都没给我透露过。

    过了会儿他会也开完了,小沈和小陶俩人先出来,边走还边在讨论什么。小陶穿一身名牌西装——这回终于不是仿的了——还真挺有那么一种精英的样子。

    只是这家伙一说话就原形毕露了:“咦,老板娘你怎么来了?来查岗啊?你放心,什么浮花浪蕊狂蜂浪蝶的,才不敢招惹老板,都怕被你的诺基亚拍死呢。”

    我笑了,说:“敢情你还记恨着那时候我拍你一诺基亚呢?”

    我的手机这几年都没换,实在是质量太好,摔得四分五裂了还能拼起来再继续用着,让我想换手机都没理由换。小陶他们业务部的,也是人手一部诺基亚,虽说时髦值不够,可是被挑剔客户气着了的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摔手机,出了气再捡起来,和客户说刚才信号不好麻烦您再说一遍。

    小陶自己也有一部诺基亚,只要有人笑话他手机老土,他就会毫不留情地鄙视对方的iphone是街机。

    我正聊天的时候呢,杜微就走了出来。小陶一看老板出来了,就忙拉着小沈走了,我也跟着杜微进了他办公室。

    杜微把文件放他桌上,关上门拉开窗子,转过头问我:“怎么过来了?”

    我想了想,问他:“周家那边听说出事了,这事儿你知道吗?”

    杜微笑了,坐在我身边,揽着我肩膀,开口道:“你不想回T市吗?”

    我点头:“想啊。”

    “有周家在,咱们要是回去,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这么说周家出事儿真的和你有关?你做什么了?”

    杜微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周家坏事做多了,还能每一件都不留痕迹?顾家一直都在琢磨着办他呢,我就是提供点素材让他们发挥。”

    我起身倒了杯水,问他:“这么说你也打算回T市?”

    “那是当然了,你回去,我这个做媳妇儿的能不跟着?”杜微笑着看着我:“你放心,这边有小沈坐镇,皮夏到时候会调任到T市去,到时候咱们还是一样的。”

    我心情挺复杂的,杜微没什么牵挂,要回T市也是为了我,虽说这边的事业不会放下,可是到时候在那边又发展事业的话,他又有的忙了。

    杜微靠在沙发上,冲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放下水杯,走到他跟前。

    “你要是心疼我,就好好犒劳犒劳我呗。”杜微说着,拉着我的手让我做在他腿上。他的手沿着我的后腰一直摸到胸口:“你这身材可真是没白锻炼啊,就是锻炼了只能给我一个人摸一个人看,觉得可惜不?”

    我嘲笑了一声,手握住他的□,开口道:“你这儿不也只有我一个人用,挺公平啊。怎么,你还怕我在外头找人啊?”

    杜微没再说话,他脸颊有些发红,靠过来按住我的后脑勺,把嘴唇贴了上来。

    回去的那天,胖子特意赶到飞机场来接我。我下了飞机,跟在杜微后头正满块儿寻他呢,就是怎么找也没见着胖子的身影。这时候远处有个个儿高腿长的男的跑了过来,一副特别高兴的模样冲着我们笑。

    我心说这哪个家伙冲我们傻乐呢,长得还不错,算是美男子一个了。结果这家伙跑我面前,开口就是:“小贱你这是干嘛呢?这么不冷不热的样子,见着我你不高兴啊?”

    我愣了,开口道:“哎哟,你胖子?”

    花美男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你他娘的才认出来啊?你说我们这才几年不见啊?”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真是不得不感叹,每一个胖子都是一支潜力股啊!胖子这减肥也减得太成功了!

    胖子跟我说,我爸妈已经在做好了饭在家里等着了,他过来接了我就直接回去,杜微也跟着一块儿去。对本来是给李助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订好了酒店的,结果现在酒店估计是用不上了。

    我们回家的时候,我爸妈都挺激动的,拉着我一个劲儿地看着,只是好像几年没回来,和家里生疏了点,我爸妈对我都客气了很多,对杜微那就更客气了。倒是胖子这家伙,好像成了我爸妈的儿子了似的。

    在饭桌上的时候,胖子就和我说,他现在没再干那个卖家电的活儿了,在体育中心教人打太极拳。我一听噗嗤一声就乐了,趴在饭桌上笑得不行。胖子挺郁闷地看着我,说:“你就没想过万一僵尸来了,我这打太极拳还算有一技傍身呢。”

    “你植物大战僵尸玩魔怔了吧?”

    我和胖子你来我往的,互相吐槽了几个回合。他说我现在肯定整天宅在家里做宅男什么的,我就立马把上衣撩开,让他看看我漂亮的腹肌,要不是杜微拉着我,我一定把胸肌一块儿给展示了。

    晚上我是在家里睡的,我那卧室我妈一直给我整理着,被子什么的经常晒。杜微晚上也留在这儿,是我妈开口让他一块儿住下的。我觉着从饭桌上我爸妈那个态度,可以看出来他们已经接受杜微了。

    晚上我和杜微俩人挤在我那小床上。我们两个大男人,肉贴着肉,我实在是忍得很辛苦,心说明天一定得住酒店去,这么憋着得憋出病啊。

    杜微原先在T市的房子已经给杜家收回去了,第二天我们住了酒店,让李助帮忙物色一套房子。这找房子加上办手续什么的,花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和杜微就住在酒店里头,?(:

    ) ( 贱受不哭 http://www.xshubao22.com/2/2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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