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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边有地下情吧?嘿嘿,你不用骗我,我都知道啦!”
“你知道什么啦?”
李梦七指向玄关对面的卧室:“那男的是不是还在卧室里呢?嘿嘿,你们一定刚做过爱,被我逮个正着吧?不过你好心好啦,我不会同我大哥讲的,我支持女人搞一妻多夫制。”
张嘉欣被说的很无奈:“你别乱说。我和谁做爱啦?”
李梦七坏眯眯的看着张嘉欣笑,也不说话,反正就是认定了张嘉欣在偷情。
张嘉欣只好用事实来给自己正名,玉臂撩向玄关另一边的卧室:“你自己去看吧,屋里什么人都没有。”
李梦七早就想看看是谁能尝飨到影后的春潮,听张嘉欣这么说,当仁不让的跳起来,蹑手蹑脚的摸向了开敞大门的卧室。
张嘉欣跟了过去,到卧室门口,指着一目了然的整洁房间说:“你看看,哪有人啊?”
李梦七就像没听到张嘉欣说话,兀自的赞叹了起来:“这男的够专业,几秒钟内就能把床单叠的这么整齐。你们一定经常做这种事吧?”她色眯眯的看向了张嘉欣。
“真是败给你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屋里真没人。”
李梦七不相信张嘉欣的说辞,哼哼着说:“没人才怪呢,你脸上那么春色盎然,一定是刚高潮过。嘉欣姐,你不用唬我,我也是女人,我懂这些事的。”
她一边说一边走向了足以藏人的衣橱。
唰!
双手拉开衣橱,里面却只有几套普通款式的女人衣服。
“难道躲去阳台了?”
她不能相信这屋里没男人,又往阳台走。
张嘉欣知道这丫头不翻个底朝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随她去了,也不管她了。自己选奇#書*網收集整理了套半透明的纱质睡衣去换。
可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脚,回到衣橱把透明的睡衣又挂回去了,摘了一件不透明的黑色绸缎吊带睡衣去浴室换。
李梦七趁着张嘉欣换衣服的当儿上把五十几平米的行政套房翻了个底朝天,连张嘉欣的旅行箱都翻了,但一点男人的痕迹都没发现。
她奇怪了:“嘉欣姐的样子明明就是刚‘嘿咻’过,怎么就没男人呢?”
张嘉欣一袭性感的黑衣从浴室出来了,见李梦七正满脸迷惑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笑着问她:“怎么样?没有男人吧。”
李梦七迷惑的说:“别说男人了,连按摩棒、小跳蛋都没有……”
张嘉欣知道李梦七什么意思,拍拍自己快乐的脸蛋说:“我刚泡过澡,你别总瞎猜。”
李梦七摇头,用妖湖一样的大眼睛盯着张嘉欣的美眸说:“你的眼神绝不是刚洗过澡的眼神,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小妮子要是真准一件事,怎么跟她讲理也讲不清,张嘉欣也不讲了,爱谁谁吧,去柜边撕开一张面膜敷在了脸上。
李梦七目光一直锁着张嘉欣,这时忽然看到了桌子上那张黑底金边的名片。
眼睛一转后,她“腾”的跳起来了,走到桌边抄起名片问张嘉欣:“嘉欣姐,你随身带这张名片?!”
张嘉欣躺在靠椅上,仰着脸敷面膜不太方便说话,含糊不清的说:“这个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带在身边了……”
李梦七就像发现了大宝藏,本来已经大的出奇的眼睛这时又大了一圈,暗涌着兴奋说:“你去找死神了?!”
张嘉欣听到到死神的名字心里一甜,觉得又要来高潮了似的,莫名其妙的轻笑起来:“我怎么可能去找死神,你不要乱猜了。”
李梦七听着张嘉欣轻柔的声音,再看看手里的名片,一个超级肯定的念头生在了她脑海。
死神……嘿嘿……
这小妮子眼里露出了最鬼的微笑,几乎可以肯定是要去挑战死神的权威了。
第十四章 素材研讨会
夜去朝来。新的一天在香甜的咖啡中到来了。
这时的首府花园里因为少了两个喜欢吵吵的美女,显得清净了许多。
奕珍尝着甘甜的咖啡,一个人坐在落地窗边醒神。
六点的阳光很温柔,洒上不远处绿色的枫树叶,看着让人心里乱舒服的。
奕珍默默的看着窗外,眼里含着淡淡的恬静,样子有些忧郁,但绝不孤独。
她知道这个时间毕岩是不可能起床的,那家伙永远都在用“早起的虫儿被鸟吃”的态度在生活。
而宅男中的极品“發财的發”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起床,否则就太没天理了。
大亨因为“事务”繁忙,一般晚上都不在首府睡。
所以现在别墅里有意识的人就只有她一个,她想干嘛就干嘛,脱了衣服看电视都没人管。
当然了,说是这么说,她是不会干如此潇洒的事的,这种事是孙婷婷才会干的。
看看表,快六点半了,奕珍把可爱的咖啡杯放下,去厨房给毕岩和發财的發准备了些不怕凉的早餐,又留了张纸条后,便出门去上班了。
在这个时代,住别墅的美女骑自行车去上班,听起来有点讽刺,但这美女就好这口儿,骑着自行车穿流在行色匆匆的人群里,总是能让她有一种生活的很充实的感觉。
“李大爷早啊!”
在进报社大门时,她照常的对看门李大爷打了招呼。
李大爷也热情的对她点了点头。
社会的美在这一瞬间被无限细腻的表现出来了。
他们报社的同事李哲,这时见到奕珍推着车要进报社大门,赶紧叼着油条匆忙的追过去了:“美女!等我!”
被冠以美女的称呼,奕珍本来不会自作多情的回头,但听出了是李哲在叫,她就只能回头了。
见李哲头发油油的、一身邋遢着就来上班了,她笑着讽刺起来:“你不会刚从非洲赶回来吧?”
李哲郁闷的咬了口油条,发牢骚说:“非洲什么啊。昨晚上在局子里蹲了一夜的点儿,也没蹲着条像样的新闻,这回我算是死定了,一定要被调到娱乐版了。”
他们报社和《娱乐报》合并后,因为侧重点不同,部分社会版的记者会被调到娱乐版,李哲这个社会版吊车尾的几乎可以肯定会被调到娱乐版。奕珍笑着安慰他:“娱乐版好啊,娱乐版轻松,你不挺喜欢传八卦的吗?”
李哲哼说:“我是喜欢传八卦啊,我也很喜欢轻松的工作,但问题是调过去不就不能和你一起工作了嘛。”
奕珍干笑着说:“你干嘛跟非得跟我一块工作啊?咱俩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吧?”
“美女,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咱俩能在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进同一个报社,这怎么能叫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呢?”
“少贫蛋了你。”奕珍恬恬的笑了,她从李哲身上看到了毕岩的影子。
李哲一本正经的说:“我这不是贫蛋,我这是真诚。说真的,美女,我被调到娱乐版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也跟我一块过去吧?”
奕珍毫不犹豫的啐说:“呸!我才不去娱乐版呢。”
见奕珍态度坚决,李哲泄气的嚼起了油条:“那看来我只能再努力努力了,看看这周能不能抓到大新闻,好留在社会版。……不,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我看我还是贿赂咱们的新领导好了。”
奕珍提醒他:“你别乱来啊,小心被开除了。”
李哲左右看看,发现没有闲杂人等,神秘兮兮凑近奕珍说:“你放心,我不会被开除的,我对咱们的新领导非常了解,只要一出手,一准能贿赂他,您就瞧好吧。”
奕珍听的很无语。面对眼前这个没谱青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李哲咧嘴一笑,也不再多说。点到为止是作为高端八卦者必须有的素质。
奕珍也没再多打听,自己去停车了。
李哲等着奕珍停好车了,一起走进了报社大楼。
他们社会部在大楼三层,因为要重组,现在办公室都开始重新布置了,《燕京传真》的标识看样子只能挂最后一个星期了。
这段时间,办公室里的社员们工作的态度都很积极,不为别离,只为给新领导留个好印象。
奕珍和李哲进到办公室后也都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十点一到,社会版的记者按惯例在会议厅开起了素材研讨会,12名记者要各自报出一个有爆点的新闻素材,然后由李年成决定谁的素材值得跟进,谁的要放弃。
李年成的工作态度不像他的人生态度那么拖拉,很雷厉风行,没说什么废话就直接叫记者们一个个的报起了素材。
资历最深的记者黎小冉先发言:“上周那三个少年抢劫金店的案子有了新进展,据说其中一个人是金店店员的表弟。我觉得这个素材很有深入报道的价值,既曲折,又有教育意义。”
李年成点头赞成:“这个素材不错,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懂事,以为抢劫偷盗只是轻微的罪行,刑法不会多判,就胆大妄为的乱来。希望这件事能给他们一个清晰的概念。过了,小黎你去跟进吧。下一个。”
二线记者丰年按顺序发言道:“昨天晚上宁府路酒吧街上有辆法拉利开着开着自己着了,好多人围观,我觉得这个素材不错,值得深入跟进一下。”
李年成默念着:“法拉利着火,有点搞头,你拍到照片了吗?”
丰年支吾着说:“这个……应该能从网上找到照片吧?”
李年成一听脸就拉下来了,很明显丰年没在这件事上用心。他也不废话了,直接道:“裁掉。下一个。”
丰年听自己的素材被裁了,郁闷的叹起了气,却不敢顶嘴。
跟着的几个记者都说出了各自的素材,有的被允许跟进了,但更多的被裁掉了。
最后轮到了资历最浅的奕珍和李哲发言。
第十五章 黑暗的加持
奕珍先说,她把想要报道扒手团伙的事讲了。
李年成听后还没发话呢,副主编宁小玲先开口了:“小奕啊,你这件事不太可行,现在资料还没收集全,时间又不多了,你确定你能取好材吗?周末可就要出版了。”
奕珍信心满满的说:“我会努力去做的。”
宁小玲善意微笑:“有些事不是说努力去做就能做好。我看这个素材你还是弃了吧,太危险了,这种事还是交给公安去做好。”
李年成赞成宁小玲的看法,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奕珍。
奕珍表现出了她一贯的倔强说:“可我觉得这个素材很有爆点……”
宁小玲打断她:“有爆点?一个扒手集团偷了别人钱又把钱还回去了,这就叫有爆点?”
李年成咳嗽一声,示意宁小玲不要再说。
片刻思索后,他允许了奕珍的请求:“这件事你去跟进吧,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就说,不要太勉强,知道吗?”
奕珍严肃的应了。
李年成挺相信奕珍,不再看奕珍了,看向了一脸郁闷的李哲:“到你了。”
“那个……这个……那个……这个……”
李哲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素材来。一桌子记者都露出了或无奈或讽刺的表情。
李年成长叹一口气,也不理李哲了,对大家说:“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吧,需要跟进的记者努力去取材,没有任务的记者给有任务的记者最大的支持,希望咱们最后一期报纸能办的很出色。散会。”
听李年成喊散会,李哲脸上说不出话的窘态立即销声匿迹,像只跟屁虫似的追着奕珍出了会议厅,斗志百倍的请求道:“美女,让我给你打下手吧!”
奕珍抱着资料夹瞥他一眼:“你不用去挖大新闻吗?还有时间,你再去努力努力,要能挖出一条惊人的大新闻来就还有机会留在社会版。”
李哲陶醉的说:“被美女关心的滋味真好!”
奕珍给李哲脑门一暴栗:“知道我关心你就赶紧努力去,别再给咱们同期的新人丢脸了!”
李哲捂着脑门美滋滋的说:“你不用过度担心我,山人自有妙计,你的美丽已经给足了我的勇气,说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这个你放心好了。这次取材你一定要让我帮你,深入报道扒手集团会很危险的,你身边必须有个男人。”
李哲表现出了咄咄逼人的热情,奕珍听得皱起了眉。她心想现在时间不多了,有个人当帮手,即使是没谱青年,似乎也是利大于弊的,于是应允说:“好吧,你跟着我,但你不许不听我指挥啊。”
李哲原地一跺脚,给奕珍敬了个倍儿正规的军礼:“遵命!女王!”
这丫喊声巨大,奕珍被吓了一跳。看看周围,旁边记者清一色的向他俩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给奕珍看的脸红红的,拧着李哲耳朵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是非之地。
这天上午分配了任务后,奕珍便带着李哲去电视台找她姐又拿了些资料,然后中午时给大亨打了电话,了解了一些南城社团的消息。
这期间毕岩一直在沉沉的睡大觉。本来张嘉欣给他的影响让他觉得自己出卖了朋友,心情很压抑。但昨晚下定决心要搞马艳丽后,这种出卖朋友的谴责就不再是谴责了,而是变成了一种邪恶的诱惑和鼓励,他以后就要通过张嘉欣对他的影响逼着别人干出卖的行当了。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感觉。试想一下,一个人脑子里忽然多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这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想当年,冒险给老兵消除记忆,这家伙就差点被影响死了。
那之后的三个月,只要一闭眼,他就像置身在了炮火纷飞的战场;看见蚊子在眼前飞,都以为是子弹来了。要不是那段时间奕珍天天翘课来照顾他,他怕是就缓不过来了。
后来随着案例的增加,经验的丰富,他才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这种副作用,甚至有时候还会利用这种副作用干一些平常他不忍心干的事。那感觉就像穿了黑暗的圣衣,被黑暗给加持了,特有派。
现在要跟马艳丽打对台了,他就要利用张嘉欣给他的副作用让自己真正的邪恶起来。
黑暗的圣衣就这样再一次的加持了他。
※※※
“Hey~Hey~I~Wanna~Be~A~Rockstar!”
咆哮的手机铃响在了沉睡的耳畔。
毕岩极不情愿的睁开了眼,还在惺忪中呢,他眼睛里就已经透出了一种邪恶的东西,看看来电显示,是大亨,接起来开骂道:“我操你大爷,你丫抽什么疯啊,起这么早!”
那头的大亨火气也挺大:“你以为爷想起啊?!还不是你们家珍子大中午的就给我打电话给我烦醒了!”
毕岩揉揉眼睛说:“她给你打电话干嘛啊?哦,我想起来了,她要报道一个南城的扒手团伙,你劝她别瞎闹了哦?”
“我劝她了,但听她那意思好像还要去报。”
“日,又找事儿。”
“你过来一趟吧,除了珍子的事我还有点别的事要找你。”
“资金又周转不灵了?”
“嘿嘿,你知道就别废话,赶紧过来吧,再不过来爷去首府揪你了啊!”大亨显得很心急。
毕岩打个哈欠说:“真他娘的困,你在那边等着我吧,我这就起床,半个小时后到。”
“OK!Very‘Good!Very‘Slut!”
“Slut你个头,不和你贫了,哈欠……”
又打了哈欠后,毕岩挂了电话,伸个懒腰就不再贪床了,快速洗漱后下了楼,去厨房拿点喝的。
这时看到了奕珍留的纸条:饭都给你俩准备好了,记得起来添添肚子在耍。
本来他看的挺舒坦,可惜这行娟秀的小字下还多了行乱七八糟的像是脑残补充的留言:真他妈好吃!俨然可媲美马克西姆的大厨了!我全吃了啊岩子,你自己去解决哈,我需要长个儿!
毕岩看着就笑了,心想这發财的發有够无聊的。
也不再首府多耽搁了,他背上相机直奔了大亨所在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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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要做北方最牛B的光盘大亨
许亨看的赌场在郊区一座酒楼的顶层,这个时间赌场打烊,酒楼在营业,生意略显得清淡。因为普通人都知道这家酒楼有涉黑的背景,是北城老大陈诚开的,一般不敢来这吃饭,来这吃饭的多是本社的混混。
毕岩经常来这边找大亨,和店里人都混脸熟了。这天下午他到的时候,大亨已经在一个很不错的角落里等他了。
“岩子!这边儿!”
看到一身黑T的毕岩来了,大亨忙招手。
毕岩顺着洪量的声音一扫就看到大亨了,因为大亨实在太好认了:一米九几的大个儿,留着一头银色的锅盖头。在阳光地下看,他脑瓜顶儿上就像扣了个银盘子,反光反的倍儿厉害。
这家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打赤膊,露着满身的腱子肌和左肩上趴着的纹虎,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别人他玩的就是拽,看不惯的滚开,耍的就是牛B,不服你来!
他就是这么个人。
毕岩走过去,在大亨对面坐下,把相机摆在桌子上直入主题说:
“怎么着,这次缺多少?”
大亨知道自己在电话里已经表现出了迫切,所以自己兄弟才会上来就谈这个,心里赞句仗义,也不虚伪的先吃饭喝酒了,直接对毕岩伸出了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摆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二”字型。
毕岩不轻不重的猜:“20万?”
大亨摇摇头,不大的眼睛里眯出了坚决的微笑。
毕岩淡点头,明白是多少了,夹了块烧油菜边吃边问大亨:“你要这么多钱干嘛啊?”
大亨说:“我要做笔大卖买,你还记得河北那老马吗,他最近想把手里那条压光盘的流水线出手,我和诚爷商量了一下,准备给那套流水线接过来。”
“你想自己做黄盘?!”毕岩暗惊着扬起眼。
大亨难掩兴奋的说:“不仅是黄盘,盗版的我也要玩,我要做北方最牛B的光盘大亨!提供北方地下市场的生产、翻刻、运输、销售一条龙的服务!”
毕岩压低声音说:“你没搞错吧?在皇城根儿下干这种事,你孙子不要脑袋了?大量贩卖光盘事还不大,出了事托托毕琳她老头子能给你摆平;但要制作光盘源头,这篓子可就捅大了,出了事你扛的起吗?”
大亨打包票说:“你放心,这事我不会亲自去做,哥们混了这么久了在北城也算的上一位爷,真出事了自然有人给我顶罪。”
毕岩不敢轻易做决定,问:“你确定这事靠谱?”
大亨拍拍自己左肩上的纹虎,摆出了一个酷的不能再酷的表情以示肯定。
毕岩看的默然,他在心中合计一下,大亨平时做事虽然很张扬,但到真正关头心思还算细密,而且看他那迫切的样子是确实想干这件事,也就不拦着了,允道:“好吧,你既然这么保证,我就不说什么了,待会我去给你跑跑,下午应该就能把钱打到你户头里。”
大亨赞叹的举起酒杯敬毕岩:“太牛B了!托你什么事都能兵贵神速的办到,要早知道干拍照这个行当能干出你这种境界,我他奶奶的也去学摄影了,还成天摆弄那破摄像机干嘛啊!哈哈!”
毕岩笑着和他碰碰杯:“你别埋汰我啊,摄像技术牛B的一塌糊涂了还亏我。”
被毕岩一夸大亨就得意了:“嘿,我都想好了,等哥们流水线做大了,一定要导出一批好片来,做流行于地下的中国巴拉斯爷!”
毕岩谑说:“德行~,给你风你还来起雨了。你先别想那么远,先把眼前的事考虑周到了再想怎么成为中国的丁度巴拉斯爷吧。”
大亨道:“我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考虑周全的。混这么久了,地位一直不上不下的,希望能借着这次机会上位。”
“你有目标就好。反正不管你做什么,哥们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绝不会说那些孔夫子之类的虚话,不过我希望你做事时要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别他娘的往死路里钻,有些事哥们能给你兜回来,有些事哥们也是力所难及的,你地明白?”
大亨哈哈的笑了:“你孙子别学日本人说话,恶心不恶心啊?要我说你也该有个目标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别总混日子啦。你路子那么野,随便干点什么都能搂起,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转型啦,总背着照相机偷拍别人不是个事啊。”
毕岩应:“你放心,哥们心里有谱。”
大亨急说:“光有谱不够啊,你还要有斗志,不说别的岩子,你孙子要是有斗志,绝对能在咱们燕京城里成为一方霸主,我超级相信你的实力!”
毕岩无所谓的说:“霸不霸主的我不在乎,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哥们最近还真有点斗志了,我要去搞马艳丽。”
大亨愣住了:“你跟我逗闷子呢?那女的快四张儿了吧,这你也要……我的天!还是你吊!”
第十七章 柏拉图的拥趸
毕岩知道大亨误会他了,鄙视说:“不要用你那荒淫无极、严重可耻的脑子想我的斗志,OK?”
大亨愣声问:“你不是要上她吗?”
“我上她干嘛,虽说她长的挺像钟楚红的,但哥们从来就不好熟女那口儿。”
大亨不懂了:“那你要搞她什么?”
毕岩压低了声音说:“我要…………我要…………唉,算了,不跟你说了,跟你丫说了也是白说。”
大亨看出毕岩要玩真格的,脸上凝出一片忧色说:“岩子,那马艳丽可是个牛B人物,你可悠着点来。据我了解,那女的在白道黑道混的都很开,家里也很有背景。”
“我知道。你放心,我不做没谱的事。奕珍跟你打电话都说什么了?”毕岩转移了话题。
“没说什么,就是问了问南城都有什么扒手集团。”
“你都跟她讲了?”
“讲了啊。听她那口气好像有点要深入虎穴的意思,这段时间你最好陪在她边上,省得出事。”
毕岩默然点头,就算大亨不说他也会陪着奕珍的。燕京地下社会素来有南城野,东城花,北城赌,西城毒之说。南城的顽主都是那种混不吝的刺儿头,一言不合就要拍板砖、动刀子,又野又硬。他绝对不会让奕珍一个人去冒险。
大亨祈祷说:“希望珍子要报的不是柳余霸罩着的那只佛爷队,要不篓子就捅大了。”
“柳余霸……”
听到这个名字,毕岩皱起了眉,那家伙是南城的扛霸子,为人相当的吊,手下混混无数,号称只要跺跺脚,不光南城,整个燕京城都要抖上三抖。奕珍要真是杠上这家伙了,游戏就不好玩了。
大亨又说:“不过我听她那意思,要追的应该不是柳余霸的佛爷队。柳余霸的人从来没有怜悯心,不可能偷了别人钱再送回去。”
毕岩问:“那据你了解,南城有这样盗亦有道的团伙吗?”
“盗亦有道……操的勒,现在哪还有这样的团伙啊,都什么时代了,还盗亦有道?搞笑。”大亨轻蔑的笑了:“不过最近南城新兴了一伙很出格的扒手,谁都不吊,也没窝儿,到处流窜作案,谁的地盘都敢踩。这伙人性格很乖张,倒是有可能做出偷了别人钱再送回去这种无聊之举。”
毕岩感兴趣的说:“有意思,你还知道这伙人什么?”
“这伙人挺神秘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了,只知道他们领头的是个女的,叫狐狸,现在道上好多大哥想收拾她。珍子要报的要是这个团伙就妥了,不单不跟各路大哥抵触,还间接的帮了他们一把,呵呵,一举两得啊。”
毕岩惬意的说:“要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大亨提醒说:“要真是这样也不能算太好,要真是这个狐狸,你就更得保护好珍子。传说中这狐狸下手恁黑,而且神出鬼没的让人很难防。到目前为止,道上找她麻烦的人还没有不被扎的呢。”
毕岩嘴角一咧,坏眯眯的说:“你放心,我最不怵的就是这种主儿,一对一,还是个骚娘们,我虎躯一震,震不死她我。”
大亨无奈说:“你孙子又没正经的。不过要说你丫的实力确实可以平挑整个燕京城,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还真没人能伤的着你。”
毕岩眼里带出了臭屁的颜色说:“那自不必说了。想当年,哥们为了偷拍一对狗男女,化身成一棵树,站在那儿三天三夜纹丝不动,不吃不喝不拉不睡,这得是多牛B的意志和多恐怖的腰腿力量啊!”
大亨大笑起来:“哈哈,又吹!我承认,你当时生挺的很牛B,但后来不是一般的傻B啊!站的身子都僵了,打电话叫我给你抬回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能动,你现在还有脸提啊?哈哈哈!你真是太要脸啦!”
毕岩依旧得意的说:“你孙子甭笑,有本事你给我出去站三天去我看看,你要是能站,哥们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大亨也不跟毕岩抬杠,说:“我站不了成了吧,有那么多值得炫耀的彪炳历史你不提,每次都拿这件事出来现,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您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
毕岩哼道:“你也甭埋汰我。珍子这事不光我出来管,你孙子也得出来帮手。你可别忘了,咱俩都是吃着珍子她妈皮蛋瘦肉粥长大的,你不能老把责任推给我一个人。”
大亨眼睛眯成一条缝,痞里痞气的笑着说:“我没推卸责任啊,珍子要有事我绝对第一个站出来,不过……嘿嘿,你丫应该站的比我快吧?”
毕岩没法否认这点。
“嘿嘿,岩子,我一直都搞不清楚,你到底对珍子是什么意思啊?我总觉得你俩特暧昧,但怎么谁都不去捅那层窗户纸呢?人家珍子是个女孩不捅也就罢了,你个大老爷们怎么也这么肉啊,你别跟我说你是柏拉图的拥趸要玩精神恋爱,哥们不信那套!”
毕岩鄙视大亨:“别说你不信了,我也不信啊。当你妈柏拉图的拥趸,我有猫病啊!”
“那你对珍子……”大亨极度好奇:“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毕岩捏着二锅头的酒杯,样子挺惑然的说:“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对她是什么意思。你说吧,要有一个像珍子那样的女孩从小就陪在你身边,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你,你会不会爱上她?”
大亨瞪起眼:“废话!别说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了,像珍子这么有味儿的女孩,她只要说爱我,就算只爱我一秒,我都会用我的一生去回报她!”
“我日的,你那么激动干嘛啊。”毕岩被大亨的态度搞蒙了:“你不会是……喜欢她吧?”
大亨很坦然的说:“我当然喜欢她了,有哪个男人能不喜欢她的?不过你放心,哥们有分寸,珍子是你的菜,哥们绝不会有非分之想,只是处于义愤才会这么激动。”
毕岩无语说:“你他娘的义愤个什么劲啊,难不成你才是……柏拉图的拥趸?”
第十八章 太上爷
大亨还没说话呢,毕岩先给自己的结论推翻了:“不可能不可能,你孙子要是柏拉图的拥趸,我就是柏拉图本人了。”
大亨听乐了:“你别跟我扯那么远,我问你对咱珍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连孙婷婷那一层你都捅了,你干嘛不捅了珍子的?上学的时候还有情可原,现在珍子都上班一年多了,都二十三的大姑娘了,是时候该享受到性福了吧!”
看着大亨色眯眯的样子,毕岩直线无语了,就想拿盛着扣肉的碗扣在大亨那银盖头上,心说我把这丫的当作柏拉图的拥趸,真是侮辱了自己的智商。
大亨再怎么问关于奕珍的事毕岩都不说了。
这时候饭馆里进来仨像是高中生的混混,染着头发叼着烟,眼神很有后现代感――漠视一切,很像耍起性格来的大亨。
“哎!你们仨过来!”
大亨见到这仨人进来了,兴高采烈的招手。
毕岩回头扫一眼,发现并不认识大亨正在叫的人,看来是新人。
“亨爷。”
三个人听话的走到了大亨桌边向大亨问好。
大亨骄傲的向毕岩介绍:“小P,龙子,马眼,北城的后起之秀,现在跟着我呢。”
毕岩笑眯眯的对三个人笑笑。
大亨瞪仨小弟一眼:“干嘛呢,有点眼力见!赶紧叫岩哥!这是你们亨爷的铁磁,燕京城里最牛B的摄影师!”
三个小弟齐声叫了句:“岩哥。”
但语气有点不屑,他们以为大亨在说面儿上的话呢:什么铁磁啊,只是个破摄影师罢了。
毕岩听出这仨小辈对他有所不屑,但并不想跟他们置气。想当年他在道上混的时候,这帮小B崽子还被人劫钱呢。跟他们置气,我有猫病啊?
可惜这世界总是不能随人愿,你越不想跟别人置气,别人就越招你。
那个叫马眼的小子,叫了一句“岩哥”后竟然胆大的拿起了毕岩的单反相机,摆弄着说:“岩哥,这玩意够高级的啊?日本货吧?”说完贼眉鼠目的对毕岩笑了。
大亨被马眼的举动吓了巨大一跳。他清楚,毕岩的照相机那可是女人的屁股,不是随便谁都能碰的,赶紧盯马眼一眼让马眼放下,以免惹祸上身。
马眼还傻傻的摆弄呢,还想传给龙子和小P看。
毕岩看大亨挺喜欢这仨小孩,忍着火没跟他们计较,拿筷子点点桌子,对马眼说:“放这儿。”
大亨也趁势骂起来:“马眼,你他妈傻B怎么着?摄影师的相机是你能随便碰的吗!赶紧给岩哥放回来!”
马眼见自己大哥发火了,老大不愿意的给毕岩放回来了,嘴里还哼哼着:“干嘛呀,不就一日本相机吗,至于吗,又他妈不是妞的奶子。”
毕岩当场脸就拉下来了,温度比桌子上那摆了半天的凉粉还凉。
大亨赶紧打圆场,用筷子砸上马眼胸,骂道:“你他妈嘴欠怎么着?废什么话啊?赶紧跟岩哥道个歉,说对不起,快点,你们仨都道。”
龙子和小P有点傻眼,心说我俩招谁惹谁了,凭什么和一摄影师道歉啊。可是看着自己大哥严肃的态度,也只能极不情愿的跟马眼一起道起歉:“岩哥,对不起。”
毕岩“啧”的吧唧下嘴,拉长声音说:“亨啊,我怎么越听越别扭啊,他们管你叫亨爷,管我叫岩哥,这辈分差点有点远吧?”
大亨笑笑:“这你也计较啊,你早说啊。你们仨,赶紧管岩哥叫太上爷,快点!”
“你没搞错吧?”
最吊的龙子先不愿意了,嚼着口香糖,看意思是怎么都不会叫了。
马眼和小P也墨迹着不叫。
被自己小弟顶嘴,大亨黝黑的脸上就像被劈了道闪电,变得雷雷的说:“我数到三,你们仨要不叫,自己想后果去。”
三个小辈都没见过自己大哥脸色这么难看过,心里犯怵,只能别扭的叫了句毕岩:“太上爷。”
毕岩听得心里舒坦,摆摆手道:“滚吧,今天看在你们亨爷的面上,太上爷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三个小辈都觉得毕岩在狐假虎威,咬着牙想摔椅子磕丫的。
大亨狠盯了仨人一眼:“叫你们滚呢,还不赶紧滚?”
三个小辈见自己大哥这么护着那摄影师,互相对了个眼色,意思是现在先不计较,等待会大哥和这摄影师分开了再往回找茬。想着就貌合神合的离开了餐馆。
大亨给毕岩倒满酒,安抚说:“你丫别跟他们置气啊,小B崽子不懂事。”
“我没那么小气。你都甘心做我儿子了,我还跟他们置什么气啊?哈哈。”毕岩开心的说着。
大亨骂一句:“操,你孙子总是玩没正经的。”
毕岩和大亨碰杯喝了盅酒,笑着问他:“我看你挺喜欢这仨小孩的?”
大亨怅然说:“还行吧。现在北城的练家子越来越少了,和当年咱们玩那阵档次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让其他三城和远郊的帮派压的厉害。这仨小崽儿是目前后晋的社员里最能打的,我想培养培养他们。”
毕岩点点头,看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就擦擦嘴,把相机挂在了脖子上对大亨说:“得累,我饱了。我出去给你跑钱去吧,你车在呢么?”
大亨把车钥匙丢给毕岩:“前面停车场。”
毕岩接住车钥匙,起身告辞:“那我先撤了啊,你等我电话吧。”
大亨提醒要走的毕岩:“你别光顾着我啊,别忘了你们家珍子。”
毕岩也不回身了,一边往外走一边举手对大亨晃晃,示意知道了。
第十九章 传说中的黑色闪电
在去往停车场的路上,毕岩剔着牙呢就给奕珍挂了个电话。
电话里他还没开口,那边奕珍先问起来了:“你今天起的够早的啊?”
毕岩打个饱嗝儿,回:“还不是因为你,大中午的就给大亨打电话,把那只禽兽给吵醒了,之后他就不放过我了,害的我只睡了十二个小时。我跟你说你得补偿我,你得陪我睡一觉。”
“呸!”奕珍用习惯性的“呸”回应了毕岩。
毕岩却喝了点小酒听叉了,听成了“陪”,吃惊的把剔牙的牙签扎进了牙龈,大喘气说:“你……你陪?你真陪?”
“我说呸!你想什么呢~~”奕珍的声音很无奈。[奇+書*网QISuu。com]
毕岩恍然的说:“哦……呵呵……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会陪我呢……”
说着“呸呸”的吐了两口吐沫,把牙签扎破嘴的血腥味儿给吐出去了。
“你怎么了?”奕珍听毕岩在倒吸气吐着什么,关心的问。
“没事,刚才你一说陪,我把牙床子给扎破了,嘴里全是血。以后你不能再这么玩我了啊,不陪你就说不陪呗,说什么‘呸’啊,害得我差点美晕过去。”
“呵呵,你活该,谁让你那么自作多情的。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我现在可正忙着呢。”
“你在忙什么,没在外面取材吧?”
“没有,我正在报社和李哲研究作战方案呢,等研究好了才会出去取材。”
“李哲……?噢,就那个小贫蛋啊。这个报道你和他一起做?”
“是啊。”
“那就好,那小子是个胆小鬼,不会做冒险的事,有他陪着你我还放心点。”
“……”
“我看这么着吧,今天下午我有事,你和李哲先想想怎么取材,哪都别跑,等晚上我回去咱们再商量商量具体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我们取材?”
“除非你们不需要一个专业到可以蝉联普利策新闻奖的摄影记者。”
“我们需要!”奕珍显得挺激动,但马上又疑惑了:“你确信你要拍这种照片?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毕岩洒然道:“不是我的风格又如何?为了你,就算让我去拍本拉灯上厕所的照片,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拍。”
“去你的吧,不为了我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拍啊。”
“呵,那可不一定,本拉灯又不是美女……”
和奕珍聊着聊着就来到了停车场。
这时毕岩发现刚刚在餐馆里找茬的三个小混混正在停车场门口蹲着,真是冤家路窄啊。
三个小混混发现毕岩一个人来停车场了,对了对眼色,龙子“呸”的吐口唾沫,带着另外两个小子罩着眼的朝毕岩走过来了。
毕岩看这意思,今天这架是非碴不可了,就对奕珍说:“珍子,我先不跟你聊了啊。回头晚上见吧。记住,我回去之前不许瞎跑。挂了。”
他笑眯眯的挂了电话,和三个小辈罩起了眼:“怎么着啊这是,给太上爷探路来了?”
龙子又“呸”的吐了口唾沫,盯着毕岩心想这丫可真是屎壳郎上鞭梢儿,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啊!
而毕岩面对着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儿,脸上没有一丝惧色,轻松的就像正在迈阿密的海滩上晒太阳。
虽说现在道上最不能惹的就是眼前这种不懂事的小孩,但他毕岩可从来都没怵过这种角色。
别的不敢说,单说磕架,毕岩要说自己是磕架第二,那您可着燕京城找去吧,就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磕架第一的。这是三年前他单挑了从东北南下燕京来抢地盘的熊斐后,燕京的明眼人就都认同了的说法。
现在燕京内城的四个老大,除了柳余霸横点外,其他人都得给他三分薄面。只有眼下这些实在白目的新人小子,才不知道眼前这个摄影师就是当年的那个传说。
带头的龙子先和毕岩呛起声了:“别以为有亨爷罩着你你就牛B,在我们眼里你就是一傻B!还太上爷?太上你妈B爷!”
毕岩听笑了,心说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以为太上爷只会耍贫嘴啊?
他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看着龙子,阳光烈烈的,周围一点风都没有,气氛炽热的烫人脸。
龙子等人被大亨点名夸,算是有点根底,这时见到毕岩遮着眼的发帘忽然飘起来了,还是无风自飘,都心叫不好!
他们想先下手为主,却已经晚了。
三个人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镰刀,像闪电一样斜劈向了龙子脸。
龙子根本就来不及躲,只听到一声爆响:
砰!
他脸上便凶猛的喷出了血,人就像挨了一迫击炮似的,夸张至极的飞了,在空中转了七百多圈,“禸儿”的划出了一道世界闻名的贝氏弧线,重重的摔到了停车场的护栏上!
在旁边目睹了一切的马眼和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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