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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d商务中心那么大的项目真就做起来了,我爸特佩服他。”玩zippo的青年继续抖落西京地产业的内幕。
“反正人家跑了,前两年还是个木匠,如今捐走十几个亿,逍遥海外,确实厉害,搞得明珠几乎成烂尾楼,上星期市政府请我爸在内几个搞地产的开会,意思是希望有人站出来帮政府扛下这烂摊子,我爸算了算,该卖的都被小木匠卖了,明珠项目就剩下酒店和西配楼没来得及销售的十几万平商业铺位和店面,不说这些值多少钱,扛下明珠这烂摊子,起码得先拿出近十亿,本土开发商可没这魄力,彤彤他爸一口回绝,更别说其他人。”沈月显然比玩zippo的青年更了解内情。
杨晨闻言,皱眉,眼底闪现一抹亮色,忽然扭头对还在生闷气的纳兰彤彤道:“丫头,给我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打个电话。”
“楼上没人,自己上楼去。”纳兰彤彤没好气道。
杨晨轻笑,离开露台,穿过客厅,独自上楼,纳兰彤彤这帮狐朋狗友还以为他们之间聊的东西使杨晨倍感自卑不愿多听,一个个彼此对视,笑的诡异。
杨晨上楼,思索片刻,一个电话拨到大洋彼岸“安娜,西京这儿有个叫明珠的地产项目,你尽快带人来考察一下,如果值得投资,给我做份投资可行性报告,现在不方便多说,你来了咱们详谈。”
电话那头,刚在华尔街成立投资公司的女强人闻听幕后大老板召唤,连说好的,两人寒暄几句,又简单聊了投资公司的事。
楼梯口,本想上楼换身衣服的沈月目瞪口呆凝视不远处的挺拔身姿。
第四十九章商机(二)
至于杨晨说什么,沈月正因那位总爱迟到的临时男友生气,走神之下断断续续没听太真切太明白,主要杨晨打电话时颇有些颐指气使的上位者姿态,叫她惊讶不已,一个从小城市来的普通男生何来这气场。
莫非是个扮猪吃老虎的牛人?
杨晨转身,瞧见沈月正呆呆望着自己,不禁皱眉,旋即礼貌性的笑了笑,绕过沈月下楼去了。
沈月扭身仍怔怔凝视渐行渐远的背影,表情古怪地摇摇头,显然不愿相信杨晨是啥扮猪吃老虎的隐形公子哥,若随随便便把路边乞讨的乞丐或玩深沉的装逼男当高人,多半意味天真幼稚仍伴随你。
精明现实玩弄男人于鼓掌的沈月早已与天真幼稚无缘,所以她干脆把刚才听到的只言片语当幻觉,不去多想,进自己房间换衣服。
将近中午一点,沈月那位在省府督查室高就的男友姗姗来迟,比沈月大五岁,二十七岁的副处级督察员,称得上年轻有为,据说有个省常委的牛叉老爸,关于这点,杨晨毫不意外,如果换做普通人,恐怕从科员到正科得熬半辈子。
这的确是个拼爹的时代。
正儿八经草根出身的杨晨不无感慨。
“我男友,王国轩,有几个姐妹见过的,官面上的路子广,以后大家有困难就找国轩,他不敢不帮忙。”花枝招展的沈月挽着如大多数公务员那般衣着严谨的男友,看似介绍,实则炫耀。
还算儒雅的王国轩矜持点头微笑,即便面对一帮家世非凡的富二代,他依然流露一种身在官场的优越感。
“纳兰彤彤,我最好的闺蜜。”
沈月娇笑介绍纳兰彤彤,王国轩彬彬有礼微笑,小妮子后边洞若观火的杨晨明显察觉姓王的眼神凝滞一下,眼眸深处,一抹炙热一闪即逝,加之掩饰极好,除了杨晨,旁人并未察觉。
杨晨暗暗冷笑,这帮富二代官二代也就王国轩值得他玩味。
“这是我男友,宁大的杨晨。”纳兰彤彤再次高调介绍杨晨,生怕漏掉一人。
“哦,幸会幸会。”王国轩笑着拍杨晨肩膀,搞得很热情,实际上,笑容不太自然,后来这家伙听莞莞抱怨,知道杨晨是从小地方来西京读大学的普通学生,不由多瞧几眼在僻静角落和纳兰彤彤下跳棋的杨晨,眼中已没有刚才的好奇和虚与委蛇的热情,且悄然浮现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
中午自助烧烤。
大概吃腻了三珍海味,这帮少爷千金兴致高昂,在小院里折腾到下午四点,开始琢磨晚上怎么嗨。
最终大家同意柳莞的提议,去丽宫花天酒地。
杨晨在纳兰彤彤半撒娇半哀求的邀请下,无奈继续和这群少爷千金厮混,丽宫,集餐饮、洗浴、休闲娱乐为一体的西京顶尖会所,二三十人吃顿晚饭败了几万块,然后挑了个vip包房k歌,各色各样的洋酒摆满两张茶几,k服经理乐开了花,光这些酒水的提成她少说拿两三千。
包括纳兰彤彤在内的一群女孩陪柳莞吹灭三层大蛋糕上象征二十一周岁的蜡烛,之后合唱生日快乐,接着麦霸们轮番高唱,杨晨默默坐在角落,不像柳莞那位高尔夫教练男友想方设法同这群富家子套近乎拉关系,也不像王国轩一副超然姿态对人不冷不热。
他更像个局外人,看戏似的瞧这帮少爷千金折腾。
不知谁先提议让杨晨唱歌,引来一片附和声,人们才注意角落中略显孤独的男人,并非多数人想听他的歌声,而是盼他出丑。
“不想唱可以不唱,他们谁逼你,我跟谁翻脸。”
跟闺蜜聊天许久的纳兰彤彤腻过来,轻声耳语,杨晨淡淡一笑,起身,拿起麦克风,选歌。
曾经多少次跌倒在路上。
曾经多少次折断过翅膀。
如今我已不再感到彷徨。
我想超越这平凡的生活。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像穿行在无边旷野。
拥有挣脱一切的力量。
沧桑歌声伴随牵动人心的节奏回荡,人们慢慢把视线聚焦杨晨,雄健身姿、刚毅英俊的面庞,流露一股饱经风雨洗礼的沧桑男人味。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判断力敏锐的女孩大多产生这感觉。
纳兰彤彤情不自禁美目含泪,她有种感觉,这首《怒放的生命》便是杨晨这些年的生活写照。
杨晨唱完,放下麦克风,点燃一支烟,迈步走出包房,任由这帮少爷千金目瞪口呆,纳兰彤彤赶忙追出去。
“装逼!”柳莞满脸不屑嘟囔。
一帮陷入沉默的男女这才挤出点复杂笑意。
丽宫会所前有个小型音乐喷泉,杨晨驻足喷泉前,一口一口抽烟,纳兰彤彤缓缓走近,咬咬嘴唇,从后面环住杨晨的腰,轻轻贴上来,温柔道:“是不是生气了?我以后不带你凑这种热闹了,说实话,很多时候我跟这些狐朋狗友在一起,也觉得很累很假,很厌烦。”
杨晨摇头,缓缓道:“不是,就你这帮朋友想叫我生气,难,我只是想到从前经历过的一些事。”
纳兰彤彤若有所思点头,沉默片刻问:“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以前的事儿?”
杨晨转身,瞧着仍然抱住他不放的可爱妮子,笑着摇头,真正的男人,习惯独自承受心底的苦难和艰辛。
“我该回去了。”杨晨幽幽道。
“那我开车送你。”纳兰彤彤依依不舍。
“闺蜜过生日,你应该留下来,重色轻友不好。”杨晨玩味笑言,轻轻推开纳兰彤彤,说声再见,独自离开。
纳兰彤彤呆呆凝视拒绝她好意的混蛋,直到雄健身影完全融入夜幕当中,猛地回过神,继而做了个大大的鬼脸,放声喊:“我纳兰彤彤以后就重色轻友,就粘着你,看你怎么办。”
第五十章商机(三)
军训结束后,宁大各学院的迎新生晚会接连上演,精彩纷呈,国庆假期的前一晚迎新盛况将达到高潮,学校举办的大型迎新晚会拉开帷幕,学生间传言说有几个半红不紫的明星被宁大邀请登台表演。
就算过气的明星亮相,也是高中时代所经历不到的大场面。
弄的新生们激动不已,不过301宿舍五人不但不激动,还满肚子怨气,今天杨晨他们班是劳动班,从下午开始在学生会一帮人指手画脚中布置大礼堂,做各种体力活不说,稍有疏忽便遭学生会干部们一阵数落。
“妈的,再说我,我非顶那王八蛋几句,不就比咱大两届的学联干部,装啥逼,又不是真干部。”因做事毛躁挨了几次批评的江志文,跟杨晨摆放大音箱的同时,小声嘟哝着发泄不满。
杨晨报以同情的微笑。
让几个也就大两三岁的老生呼来喝去,确实不舒服。
不过宁大学联绝非三流野鸡大学的学生会,权力不小,真要收拾敢针锋相对的刺头学生,不开除也多半叫你拿不上学位证,白读四年大学,俨然一个半官僚的特殊机构,混在这里头的学生,未必学习好,但或多或少沾染些官僚味儿,哪能不在新生面前体现自己的权威。
“你们俩嘟嘟囔囔干嘛呢?不知道时间紧,那么多活没干,耽误晚上的晚会,你们负得起责任?”
宁大学联副主席肖洪波的严厉声音回荡舞台上,这位整整一下午摆着领导派头光指挥别人的牛人正冷冷盯着杨晨和江志文,应该是听到江志文的抱怨,故意找茬儿。
泥菩萨尚存三分火气,何况从小没受过气的江志文,见肖洪波瞪他,冲动反击道:“我们一下午在干活,既然时间紧,你和你们学联的人怎么不动动手帮帮忙,装什么干部,把我们当苦力还是民工,民工和苦力还有工资呢,我们有啥?”
“是啊,连瓶矿泉水都没,渴了还得自己花钱买水。”周慧强紧随江志文向肖洪波发难,韩磊也略微不满的瞅肖洪波,其余三十多个同班新生纷纷瞧向301几人,暗呼痛快,憋屈一下午,终于有人反抗。
301,开学堪堪一个月,已经是经管院新生耳熟能详的宿舍,宿舍老大杨晨更是很多新生从羡慕嫉妒恨到不得不佩服的大一风云人物。
“做错了,你还振振有词,叫啥?学号多少,告诉你,我有权根据你的表现决定是否扣你学分,以后修不够学分,毕不了业,别怪我。”肖洪波一本正经道。
赤裸裸的威胁!
这便是在场大多数学生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杨晨扫了眼宿舍几个兄弟,又拽了拽江志文,从小到大的经历,使他很早明白忍耐的重要性。
江志文、周慧强、韩磊明白老大的意思,咬咬牙忍了,准备继续干活,这时一个悦耳声音从大礼堂入口传来“杨晨,听说你一下午在这儿干活,来看看你,特意给你买了冷饮,高兴不?”
人们寻声望去。
靓丽惊艳的纳兰彤彤穿帆布板鞋依然那么高挑性感,眉开眼笑走过来,仿佛只要看见杨晨就是她人生最快乐的时光,三步并两步上了舞台,把插着吸管的大杯饮料递给杨晨,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气氛不对。
“现在不是休息时间,谁准你喝饮料了?”
肖洪波突然质问刚含住吸管的杨晨,如果先前是显摆权威,那此刻分明故意刁难,杨晨从对方瞅纳兰彤彤的异样眼神,判断出这位学联副主席是纳兰彤彤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
“上课还能喝水呢,义务劳动怎么不能喝饮料啦?”纳兰彤彤不乐意了,像头护犊的小老虎,怒视刁难杨晨的肖洪波。
小妮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等于火上浇油,平时尽量装的成熟稳重的肖洪波顿时脸涨的通红,妒火中烧。
宁得罪小人,不得罪伪君子。
刚迈入大学的杨晨不想四处招摇惹麻烦,对纳兰彤彤道:“这会儿不算渴,你先帮我拿着,我忙完再喝。”
小妮子扭身面对杨晨,变脸似的瞬间温柔起来,乖巧点头,接过饮料打算到舞台下等杨晨。
啪!
肖洪波一巴掌拍翻纳兰彤彤手中的冷饮杯,饮料飞溅,为纳兰彤彤的粉红t恤染上点点滴滴刺眼污渍。
大三那年迎新晚会遇上学妹纳兰彤彤,到研一,两年多,他用尽手段,情书写了不知多少封,以各种方式求爱十数次,仅换来纳兰彤彤一句你不配,此时此刻如何忍受纳兰彤彤对杨晨青眼有加。
“你。。。。”
纳兰彤彤气极无语,也无需她说什么,杨晨身手掐住肖洪波脖颈,硬生生把人拉进到仅隔十公分的距离,冷冷道:“怎么处理我,扣学分还是上报学工处给我处分,你随便,但必须给她道歉,我平生最讨厌欺负女人的男人。”
“好!”
301宿舍除了好似局外人冷眼旁观的姜耀,其余人不约而同叫好。
肖洪波呼吸困难,脸愈发涨红,倔强盯着杨晨,双眼满含怨毒,杨晨心中冷笑,简直sb一个,奔三十的爷们,难道没学过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典故,非赤裸裸写在脸上,怕人不知道。
“杨晨,算了,我没事。”纳兰彤彤轻轻揪扯杨晨胳膊,怕为他添麻烦。
杨晨刚要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掏出手机,接通,安娜略带西洋腔调的汉语钻入他耳中“我的大老板,我已经在西京的香格里拉酒店,关于明珠商业地产项目,我们马上可以详谈。”
“好的,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杨晨挂断电话,冷冷瞥了眼快无法呼吸的肖洪波,松开铁钳般的手,对纳兰彤彤说有事得出去,大步流星走向礼堂出口。
“你敢走出门口,我肯定收拾你。”肖洪波不依不饶嘶吼。
杨晨置若罔闻,从容迈步,纳兰彤彤屁颠屁颠追赶,舞台上,肖洪波呲目欲裂,往日风度一丝不存。
爱情,使人温柔,也能令人癫狂。
第五十一章商机(四)
香格里拉酒店算较早在西京扎根的五星级连锁酒店,喜来登和威斯汀在商业嗅觉似乎总慢它半拍,起码西京是如此,杨晨没让纳兰彤彤开车送,自己打车赶到酒店,故意遮掩有他的理由。
不想因自己疏忽过早曝露于公众视野。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隐身阴暗面去操控一切,这样安稳。
安娜下榻十三楼的豪华商务套房,杨晨到来时,她已经在客厅茶几上准备好一叠关于明珠项目的资料。
果然是华尔街孕育的商界精英,承袭了华尔街的风格,高效,贪婪,原来她接到杨晨电话的当晚就动身,两天内赶到西京,并迅速做完初步考察,收集了相关资料和制定一份报告。
“这个项目对我们而言是机会。”安娜开门见山。
“哦?你说说,本土开发商不敢碰的项目怎么是我们的机会了?”杨晨有明知故问的嫌疑,如果不认为是机会,他叫安娜来干嘛,不过仅有模糊轮廓的他,需要内行为他理清思路。
安娜喝口咖啡,翻着资料道:“接受明珠项目,看似先得拿一亿美金出来填窟窿,其实我们可以利用杠杆手段解决这个问题,明珠二期商业铺位产权尚未出售,酒店产权也在,抵押这些产权向银行贷款八到十亿,填补以前的窟窿,一期商业和写字楼的首付款虽然被卷走,好在大部分银行回款被卡,顺利接手项目后,这些回款应该能及时入账,用来偿还那八到十亿的贷款,我们一分钱不花就能拿下整个项目。”
杨晨想了想,问:“那后期的投入呢?”
“后期需要我们垫入资金,不花钱拿下项目,用你们的话说已是取巧,后期不投入,不可能,我们不学明珠项目前任领导者出售所有产权回笼资金,这是杀鸡取卵的敛钱方式,得不偿失,任何城市最繁华商业区的商业项目绝少出售产权,出售产权再以返租的形式进行经营,弊大于利,我算了一笔账,如果我们保留酒店和二期商业铺位的产权,商厦步入正轨,每天每平方米为我们创造利润十元,明珠广场西配楼二期商业十三万平米,全年利润四点六亿多,这将是源源不绝的财富,而产权始终我在我们手里。”安娜以最简单易懂的言语分析利弊。
杨晨沉思一会儿,点头认同。
安娜继续说:“主楼十八层地到四十八层是酒店,我的计划不出租,不引入连锁酒店进驻,我们自己做酒店,创立品牌,地下超市也如此,做属于自己的百货零售品牌,将来每建一座明珠商业广场,我们不只是商业地产的从业者,还是品牌酒店和品牌百货零售集团的缔造者。”
安娜言语中勾画一幅宏伟蓝图。
刚进入宁大经管院没几个天商界外行杨同学,豁然开朗,拍案叫绝,在进行商业地产开发的同时,孕育其他品牌,将利益最大化之余能分担投资风险,近一两年关于国内房地产沫化的警示呼声并非哗众取宠,安娜的计划可谓一箭三雕。
“非常好的计划,我全权交给你负责,西京这家子公司,就叫明珠,你打算注入多少资金?”杨晨相信安娜,更相信安娜的能力,大方向定好,他这外行不会再去胡乱干涉,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
成就斐然的上位者往往敢于放权。
唯有如此才能使追随者的利用价值最大化。
这些不是奸雄就是枭雄的牛人大多不担心背叛。
无所谓忠诚或背叛,这才是强大上位者该有的自信。
“投资公司那边回笼各个渠道所有资金,以及可变现收益,大约一亿美金,我用这一亿美金成立明珠集团,当然这是注册资金,公司注册完成,大部分资金还要快速回流投资公司,回归原来的投资渠道,表面上我们有一亿美金,账面上真正能用的至多两千五百万美金。”安娜说完,抿着咖啡凝视自己的年轻老板。
两千五百万美金,捉襟见肘。
至少上千万美金的资金缺口对大多数商人而言可谓压力山大,年纪轻轻的杨晨如何应对?
杨晨苦笑,刚回国那会儿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再缺钱,世事难预料,还是穷啊,他暗暗感慨后问:“两千五百万美金可以支撑多久?”
“三到五个月,项目完工到明年春夏正式运营,大致还需要两千万美金。”安娜斩钉截铁回答。
“差不多能到年后,你放手去做,新年前后还会有大笔资金注入投资公司,至于具体数目,我也说不好。”杨晨信心十足道,境外那帮生死兄弟和tlb武装合作顺利的话,年底将见收益。
安娜点点头,没多问,这两年每隔三个月就会有资金注入她替杨晨打理的账户上,由少到多,她已习以为常,非常好奇这个年轻男人背后隐藏的秘密。
“安娜,我们的未来会十分精彩。”
杨晨拿起茶几上的咖啡杯,和安娜的杯子轻轻一碰,用咖啡代酒,两人象征性祝贺一下。
“我相信你说的。”安娜美眸凝视杨晨,眼神迷离,有雄心壮志的男人容易使女人倾心,何况这男人特英俊,那就更具杀伤力。
杨晨看着一身性感职业装的安娜,心头荡漾,下边瞬间有了反应,忙大口喝咖啡压制欲念,继而起身告辞。
这厮怕再呆下去,难以把持。
安娜这熟透了的欧美人qi,属实太诱人。
杨晨离开,安娜轻轻关上房门,没走回客厅,而是背靠房门,闭上眼,微微蹲下,两条圆润性感的黑丝美腿交叠揉搓着,一手揉捏自己v领白衬衫内略有下坠感的鼓鼓胸脯,另一手探入短裙摆弄,浴火焚身。
“杨晨,fuckme!fuckme!”
安娜娇喘呻吟着,动作越来越奔放。
这并非淫荡,同丈夫离婚后独居太久,她实在太需要一个男人的慰藉,恰恰杨晨在这期间走入她的生活,成为她幻想的对象。
第五十二章打砸
新丰,一场秋雨过后彩虹和夕阳为死气沉沉的旧城区平添几分瑰丽色彩,杨家菜馆,老板娘刘华撑开两扇玻璃门,迎进了第一拨吃晚饭的客人,因为是熟客,还说笑两句,之后她瞅向停在路边的三辆轿车,说是来吃饭的,也不见人下车,不吃饭,停这儿快半个小时了,要干嘛?
刘华胡乱琢磨琢磨便忙着给客人沏茶倒水,没工夫继续瞎想。
此时,三辆车中间的帕萨特轿车副驾驶位,一个二十七八岁戴着大粗金链子,浑身洋溢彪悍气息的光头男人,望着杨家菜馆的招牌,阴森冷笑。
“宝哥,真下手?”开车的汉子谨慎询问光头男人。
“你以为我放屁呢?当然动真格的,姓杨的小子不是很狂吗,我先砸他家的饭馆,收拾他父母,他没反应,这也算替老大出口恶气,挽回点面子,如果那小子硬碰硬,我连他一块儿收拾,他能打,那个张石头能打,我他妈的也不是白给的。”光头男人面露狰狞,双手揉捏,关节爆发一连串脆响。
“咱擅自动手,上头怪罪下来咋办?”开车的汉子仍有些心虚。
宝哥胸有成竹道:“能为朱老大挽回面子,出出气,他老人家知道了,哪会怪罪,相反绝对高看咱们兄弟一眼,你瞧瞧最早跟朱老大混的那几位,现在全他妈名利双收,资产几千万上亿,天天混在上流社会。如今这年月更是富贵险中求,冒着得罪张石头的风险,博朱老大重视,值啊,如果朱老大扶我上位,到时候开公司,搞房地产,再不济替朱老大打理墨玉石矿,兄弟们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哪用像现在亲自操刀子打打杀杀。”
“对,宝哥说的对,富贵险中求。”开车的汉子深以为然点头。
“等再进两拨人,咱们就动手,事情闹的大点,知道的人多点,朱老大才会觉得有面子。”宝哥一厢情愿揣测朱老大的心思,期盼不久的将来如黑豹刘三那些朱家元老一般风光上位。
开车的汉子和后座三人异口同声称是。
很快又有两拨客人走入杨家菜馆,路边三辆车的车门随之敞开,下来十几号壮男,打开帕萨特后备箱,七手八脚从里边拿出空心管和木棒,然后在路人诧异茫然畏惧的目光注视下,悍然涌入杨家菜馆。
宝哥进门掀翻一张桌子,接着牛逼哄哄的向前一摆手“给我砸!”
十几个凶神恶煞似的莽汉,抡家伙四处乱砸,来吃饭的客人先大吃一惊,继而抱头乱窜,惊慌逃离。
刘华从厨房出来一瞧,傻眼了,忙上前阻止,却被宝哥抬脚踹趴下,杨国栋着急去护着老婆,遭几条木棒劈头盖脸轰击,当即头破血流,这个曾在南疆战场杀敌负伤的汉子死死护住老婆,硬忍着没还手。
这绝非懦弱!
自己挨打起码占着理。
如若动手,稍有不慎就得惹下这个家庭难以承受的灾难。
其实宝哥这群人也留着手,不往死里打人,叮当一气乱砸,重新装修没多久的杨家菜馆变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告诉你儿子,再目中无人乱说话,我灭你们全家。”宝哥撂下句狠话,吐口唾沫,带着一帮凶神恶煞大摇大摆走了。
半个钟头后,石头心腹小弟蓝虎带着三四十人赶到,为时已晚,目睹已破破烂烂的杨家菜馆和挨打的杨国栋夫妇,蓝虎呲目欲裂,要给石头打电话,杨国强拦住这个冲动的年轻人,道:“听叔的话,不要告诉石头那孩子,你们也别插手这事儿,打打杀杀闹出人命,后果不堪设想,叔和你姨会处理好。”
“叔。。。我。。。”虎子无比憋屈,可面对晨哥父亲近乎祈求的眼神,顿感茫然无措,最终狠狠捶了下台,艰难答应。
“也别告诉晨晨,我怕那孩子做傻事。”鼻青脸肿的刘华又叮嘱一句,这时候两口子仍在为儿子着想。
虎子使劲点头,转身离开,出了杨家菜馆的门,直面数十兄弟,流下两行男儿泪,有感动,也有憋屈。
杨家菜馆内。
杨国栋搀扶老婆坐一张椅子上,环顾周遭情景,悲愤叹气。
“国栋,我们就这么忍了?”刘华泪眼婆娑问,虽然多年来习惯了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但被欺负成这样,怎能心平气和。
“就我自己挨打,我忍,你都这样了,我再忍,算什么男人,今天这事儿,必须讨个公道。”杨国栋说完打电话报警。
…………………
国庆假期,西京一早一晚,悄然弥漫深秋的凉意,篮球场却热火朝天,围满了人,显然七天长假不足以使四万多人的宁大变冷清。
杨晨、周慧强和其他系的三个新生组队,挑战五个大三学生拼凑起来的队伍,你攻我防,竟将一场路边赛接连打出高潮,尤其杨晨的突破力能力、弹跳能力、灵活度,博得阵阵喝彩。
“我越来越佩服老大,也越来越看不透老大。”场地边韩磊少有的一本正经道。
旁边姜耀不置可否,没吱声,瞧向杨晨,眼神复杂,相处时间越久,这个老大带给他的震撼越多,争强好胜的他每每拿自己去比较,自卑之余忍不住嫉妒。
我才是最好的!
姜耀心底呐喊,而积聚内心的妒意丝毫未减。
杨晨投篮进球回防时,不经意看过来,姜耀迅速挤出一丝笑意,朝杨晨竖起大拇指叫好,与同龄人相比,城府不算不深。
篮球场另一边,宁大学联副主席肖洪波显得直白些,怒视杨晨,中场休息,见纳兰彤彤又是给杨晨递饮料又是擦汗,肺快气炸,忽然他察觉任凭汗流浃背湿透衣衫,杨晨不会像其他人撩起或干脆脱下背心。
有问题。
肖洪波眼光一亮,叫过打比赛的一个大三男生,小声交代几句,男生先为难地挠挠头,后来还是屈服学联副主席的权威之下,点头答应。
短暂休息后,比赛继续。
就在杨晨带球突破,上演激情扣篮一幕的节骨眼,那个跟肖洪波交谈过的男生从后使劲儿去拽杨晨背心。
刺啦!
球进了,杨晨的迷彩背心也被撕烂。
全场惊呆,不是因为精彩扣篮,而是杨晨裸露上身的狰狞伤疤太吓人,那个撕破杨晨背心的男生瞠目结舌。
肖洪波傻眼。
纳兰彤彤同样发呆,旋即心莫名的痛,她想哭。
这个她看中的男人,曾经遭遇多少苦难艰辛才留下这么多伤疤?她不顾一切冲上去,紧紧抱住杨晨,动情哭泣道:“以前你遭遇什么,我无法阻止,以后我纳兰彤彤不会让你再受一点伤。”
第五十三章龙之逆鳞
篮球场死寂。
杨晨环顾周围,笑了,轻轻为纳兰彤彤拭去泪水,这妮子当众一番话,就算铁石心肠的男人也扛不住,何况骨子里重情重义的杨晨。
“你是知道的,我上大学前当过几年兵,这些伤疤全是当兵时候落下的,别心疼了,以后像斥候大爷一样斥候我就行。”杨晨嘿嘿笑道,第一次认真审视做了他很多天跟屁虫的纳兰彤彤。
娇美,善良,可爱活泼,偶尔有点小奸诈。
这么好的小姑娘死心塌地粘着自己,确实是件幸福的事。
纳兰彤彤扑哧乐了,用杨晨刚好听到的声音,柔柔道:“嗯呢,奴家愿意斥候你一辈子。”
好肉麻!
杨晨哑然失笑,众目睽睽,不好腻味下去,轻轻推开纳兰彤彤,接过周慧强递来的校服外套,穿上,那个扯落他背心的大三男生还满脸歉疚傻站着,他走过去拍拍对方肩膀,道:“没事,咱们继续。”
简简单单一句话,博得所有人好感。
很多围观的男女生以为杨晨被人当猴一样欣赏半天,肯定发飙,哪想事情如此收场,有些人暗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片掌声中,比赛继续。
肖洪波脸色连变,最终愤怒离去。
“咱们老大的确有老大的范儿,厉害。”韩磊颇有感触的同姜耀说话,这猥琐家伙近来大有成为杨晨fans的迹象,走哪都嚷嚷我们老大如何如何,姜耀牵扯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始终沉默。
比赛临近尾声的时候,给杨晨保管手机的纳兰彤彤突然喊:“杨晨,有你电话,显示是叫郝勇的人打来的,你接不接。”
杨晨一愣,快步来到纳兰彤彤身边,接起电话,铁哥们的电话,他哪能不接,接起来后他脸色立变。
纳兰彤彤瞅着身边男人,突然产生一种陌生感,因为她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弥漫一股从前不曾流露的阴郁气息。
“彤彤,把你车钥匙给我,借你车用用。”
“好,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纳兰彤彤根本不问杨晨要做什么,直接把车钥匙交给她死心塌地信任的家伙,杨晨迅速收拾好随身物品,顾不上和熟人打招呼,快步走向那辆阿斯顿马丁,坐进车里,熟练启动,小妮子似乎想起什么,忙问:“你有驾照?”
“我有八个国家的驾照,好了,等我,我最迟明天晚上回来。”
话音未落车子已疾速驶离,纳兰彤彤呆了呆,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小声嘟囔“吹牛”,谜一样的男人走了,小妮子心里顿时像缺少什么,不舍又有些担心,摆弄自己手机,给闺蜜沈月发信息。
信息内容:我想,我真的爱上他了。
阿斯顿马丁跑车一路飞驰上了高速,目的地新丰,独自一人的时候,杨晨才将愤怒的情绪彻底表现出来,脸色阴沉的吓人,父母挨打,做儿子的心痛啊!
至亲,他的逆鳞。
他绝不放过任何触碰自己逆鳞的人。
阿斯顿马丁的优良性能在杨晨操控下,发挥的淋漓尽致,正常四个小时的车程,杨晨用两个小时多一点跑完,傍晚离开宁大,回到新丰,天刚刚黑下来,三百来万的跑车出现新丰街头,着实引人注目。
杨晨没心情欣赏路人的精彩表情,开车直奔自家饭馆,与此同时,杨家菜馆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王所长,您怎么来了?是了解案情,还是吃饭,吃饭的话,您看。。。。我们这儿乱成这样,至少得停业半个月。”刘华将几个不速之客迎进门,所谓的王所长正是街道派出所所长王峰,其余三人,有一个是街道派出所的警察,剩下俩刘华也认识,在旧城区这片儿混的挺开,黑大个,绰号老黑,精瘦精瘦的男人绰号四毛,据说这俩人多多少少能跟朱家人说上话。
“哎呀,损失确实挺大。”
王峰环顾四周,一副感同身受的痛惜摸样,其余三人牵强笑笑,各找地方坐下,刘华给沏茶倒水,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
“小宝子太冲动了,这事儿干的,忒不地道。”老黑俨然江湖前辈的口吻,其实真遇上那位来杨家菜馆打砸的宝哥,他也得三分畏惧七分小心的叫人家宝哥。
杨国栋从楼上下来,朝几人笑了笑,静待下文。
“要么这样,把案撤了,我们说和说和,让宝子多赔些钱,至于多少,你们两口子合计合计,给个数,你说新丰地方不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动真格的,太麻烦,我也是为你们两口子着想。”绰号四毛的精瘦男人终于说明来意。
要私了?
杨国栋两口子面面相觑,清楚并非报案吓住了对方,那边肯定还有其他顾忌,是石头还是自己儿子,两口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向来是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期望的结果,但所受的委屈不光是拿几个钱能抵消。
“四毛说的没错,撤案私了,最好的解决方法,你们省事,我们也省心,是不是呀?”王所长终于忍不住开口。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杨国栋刘华两口子也确实为难了,姓王的都替那边和稀泥,不撤案多久能讨回公道,是否能讨回公道,已然成谜。
天理何在!
杨国栋叹气,心有不甘。
就在这时,杨家菜馆外,急促刹车声骤然响起,由于门敞着,屋里的人隐隐听到,下意识想外瞧。
奢华的阿斯顿马丁跑车映入他们眼底,车门打开,一个身姿挺拔英武雄健的青年下车,正是杨晨。
杨国栋刘华两口子愣住,王所长这伙人不明就里,茫茫然,杨晨快步走进来,环顾一片狼藉的景象,心如刀绞,扫了几个陌生人一眼,问母亲“妈,他们干嘛的?”
“出了点事儿,他们想说和说和私了。”刘华见瞒不住儿子,只好含含糊糊回答。
“我家不欢迎你们,给我滚!”
杨晨冷冷瞧着几人,王所长脸色一变,想反驳,却发现杨家小子的眼神异常吓人,浑身洋溢令他莫名心虚的寒意,支支吾吾没说出话,其余三人显露尴尬。
“杨子让你们滚,还不滚?!”
又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嚣张而跋扈,杨晨颇为意外的转身看去,老战友吴杰一身中校戎装,缓缓进屋。
第五十四章大乱斗(上)
吴杰这时候突然造访。
杨晨着实意外,若非了解这厮在什么性质的部队,平时有多忙,还以为蹲点守候自家饭馆外等自己回来,这种气氛中重逢,两人没说矫情话,没嘻嘻哈哈乱侃,就如当年在部队,相互捶一下对方胸脯。
这是利刃队员之间不成文的礼仪。
代表情深意重以及九死一生后的祝福。
杨国栋刘华夫妇诧异地瞧了瞧突然开豪车回来的儿子,又瞧了瞧突然造访的年轻军官,不知所措。
王所长等人也大眼瞪小眼。
“看什么看,滚!”吴杰藐视王峰这伙人,这偶尔一现的跋扈气势不是中校戎装赋予的,而是从小刻入他骨子的。
王峰等人脸色难看,但面对两个气场森然的雄健男儿,终究没敢吱声,狼狈离开杨家菜馆,他们出去后,仔细打量了纳兰彤彤那辆阿斯顿马丁跑车,四毛小声说:“这辆跑车起码三百万,杨家小子不简单,我看杨国栋两口子苦尽甘来喽,王所,咱们别瞎参和,看热闹。”
王峰点点头,几人互相瞧瞧,闷声不响走入夜幕当中。
杨家菜馆内。
杨晨顾不上和吴杰多啰嗦,来到父母面前,上下打量,刘华下意识以手遮脸,不想让儿子自己鼻青脸肿的模样,脑门贴着纱布的杨国栋道:“我和你妈没事,受了点轻伤,你可别小题大做。”
“爸,妈,你们受苦了,我不孝。”杨晨虎目含泪,张开双臂把父母搂进怀里,甭说杨晨,稍微有点良心的儿女都见不得父母这样,他心好疼好疼,本就别就的刘华潸然泪下,一个劲儿摇头哽咽说不要紧。
“爸妈,我会给你们讨回公道。”杨晨言语坚决,吓坏了刘华,杨国栋赶忙劝儿子别乱来。
“妈,我不会乱来,放心。”杨晨尽量压抑情绪,怕父母太过担心,心里已有主意,谁动他父母,谁加倍偿还。
一家三口相互安慰好一会儿,才想起还有贵客,刘华擦抹眼泪,对吴杰笑道:“晨晨的战友,小伙精神,穿上这身军装更精神,有气质,可惜我们晨晨退伍了,没吃饭,阿姨给你们做饭去。”
“妈,你和爸别忙活了,我和吴杰出去坐坐,顺便吃口饭。”杨晨拦住父母,吴杰一个劲儿点头。
杨国栋刘华两口子以为俩孩子嫌家里不方便叙旧,犹豫犹豫便答应了,杨晨和吴杰并肩走出菜馆。
“剥削我家老爷子的,特供货,市面上没有,尝尝。”吴杰递支烟给杨晨,杨晨接过烟,背靠纳兰彤彤的跑车,点燃,深吸一口,口感确实不错,也没刨根问底深究老战友所谓的家里老爷子是哪位牛人,他当年就猜到吴杰家世非凡,多半是红色后代,至于红几代不好判断。
“还在利刃?怎么知道我回来的?”杨晨抽着烟问。
“你出事儿后我就调离利刃,进了总参二部,最近又调入十一局六处,你应该清楚这个处干什么的,所以知道你回国,正巧国庆这两天有时间,就打算先来你家瞧瞧,没想到真让我逮住你了。”吴杰嘿嘿笑道,仍有当年玩世不恭的影子,但比当年成熟稳重很多。
“哦,看来你成了救我那个人的下属。”杨晨饶有深意道。
“你说老于,那丫的确实跟我家挺有渊源,他父亲给我爷爷当过警卫员,他又是我爸一手提起来的,缘分呐。”
吴杰语出惊人,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谁救了他,忍不住道:“当年是你救我?”
吴杰瑶瑶头,诡异一笑,故意吊杨晨胃口,连抽几口烟,才说:“我在家没话语权,是蕊蕊,她去求的老爷子,退下来就从不管闲事的老爷子,被自己宝贝孙女以绝食相威胁,破了例,我有四个伯伯两个姑姑,表兄弟表姐妹两巴掌数不过来,只有蕊蕊有本事逼老爷子就范,你丫的庆幸。”吴杰说到最后满含感慨,似乎非常羡慕老妹吴蕊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地位。
又是一份情债。
杨晨心中苦笑,旋即释然,虱子多了不痒,再来的猛烈些!
“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和蕊蕊。”杨晨真诚道,哪怕不用矫情的铁哥们老战友,他也常怀感恩之心。
吴杰当即捶他一拳,笑骂:“你个贱人,跟我见外屁呢,不过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谢我家蕊蕊,对了,你不会真是出来跟我叙旧?”
“还属你了解我,叙旧是借口,我怕父母担心,一会儿我去替老两口出气。”杨晨指着吴杰笑道,说到最后笑容已逐渐狰狞。
“我也去。”
身为六处骨干,吴杰仍有当年唯恐天下不乱的劣性。
“收拾一帮渣滓,我一只手足够,你开车下面接应我。”杨晨说完,和吴杰相视奸笑,两人钻入跑车,跑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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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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