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超级高手 第 4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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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厮如大多数京少。

    十五六岁开始风花雪月。

    拱倒过形形色色的美女。

    玩腻了,玩累了,心已经定下来,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所以不反感家族式的联姻。

    杨晨微笑恭喜老战友。

    “对了,老余让我转告你,他说你戾气比我重多了,这一年半载没啥事儿,找个修身养性的地方,去去戾气,免得到处惹是生非。”吴杰说完嘿嘿笑了,打心眼里服小自己几岁的杨晨。

    手段脑子差点的高干子弟整这么多事儿,想不倒霉都难,铁哥们杨晨岿然不动,绝非军方护短,或受他们吴家庇护。

    六年前那次,确实是自家老爷子插手,可杨子回国后,吴家上上下下始终对蕊蕊相中的这个男人冷眼旁观。

    “你丫的,知道自己为啥没事不?”吴杰问杨晨。

    杨晨缓缓点头,军方大力庇护,是因为他利用的价值太大。

    他的“北极狐”以安保公司的名义,深深扎根动荡的东非,影响着多个东非小国的政局走势,甚至可以干涉这些小国在联合国大会上投谁的票。

    欧美势力不愿插手的烂摊子,共和国也没法明目张胆拉拢,每年的巨额经济援助未必换得来这些小国的真心相待。

    偏偏杨晨有能力解决这问题。

    北极狐的威慑力很多时候比经济援助更具效果更有保障。

    而这仅仅是北极狐在东非的影响力,伊拉克,阿富汗,处处有北极狐的影子,境外的庞大地下王国绝对是杨晨最坚实最忠诚的依靠,别以为这厮刺杀刘立功纯粹情感作祟,他心里有谱。

    国家用得着他。

    “知道老余说你啥不?说你老谋深算,老余在二部,那是人精,居然这么说你,你丫简直是妖孽。”吴杰毫不掩饰发自内心的佩服,低头看看表道:“今儿不跟你多啰嗦,家里一堆烂事等着我呢,明儿你早点到。”

    “哦了。。。。”

    杨晨笑呵呵答应吴杰。

    两人在咖啡馆门口各奔东西。

    ………………………

    吴杰订婚。

    吴老爷子这位走过峥嵘岁月硕果仅存的开国将帅,要求一切从简,可吴家的分量毕竟摆在那,如何从简?

    宴席可以简单点。

    用不着去人民大会堂或钓鱼台。

    不是结婚庆典,也无需请太多人。

    即使如此,紧邻西山军委驻地的吴家宅邸依然宾客云集,多是肩扛将星的军队高干,叶永年也在其中,随几个老战友步入戒备森严的宅邸,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忙前忙后,不正是昨天闹的自家鸡飞狗跳的杨晨吗?

    杨晨对叶永年视而不见,和吴杰几个发小帮着布置宅邸一楼大厅,陆续赶来的宾客就聚在大厅内,由吴家一些亲戚招待。

    叶永年心不在焉和老战友聊天同时,瞅着忙前忙后的杨晨,纳闷儿这小子怎么在这儿,这时聚在大厅的人群中不知谁低低地说一句“老爷子下来了。”

    声音不高。

    可几乎打断所有人交谈寒暄。

    大厅中央联通二楼的楼梯上,吴杰和未婚妻丁苗苗搀扶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身穿没任何肩章领章点缀的将军装,却使大厅内一大群将星璀璨的军方大佬肃然起敬,不由自主立正。

    吴峥嵘。

    共和国硕果仅存的开国将帅。

    第二百三十四章吴大少订婚(下)

    金戈铁马的岁月遥远的有些模糊。

    战火硝烟似乎永远与共和国说拜拜。

    可这位十三岁参加红军,翻过雪山走过草地的老人,使在场的人忍不住回味历史,品味岁月的沧桑。

    如那《临江仙》中的一句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多少英雄。

    数十载春秋,伟人凋零殆尽,而曾经横刀立马的将帅仅剩这一人,八十八岁的老人,缓缓走下楼梯,其实他身子骨好的很,根本不用人搀扶。

    老人身后,是吴杰的父母,丁苗苗的父母,其中吴杰父亲吴援朝尤为引人注目,这位肩扛三颗将星的威严男人,生在抗美援朝那年,故取名援朝,家中排行老五,却是吴家第二代的领军人,总裁的一把手,军委第四号首长。

    一连串光环,依然使吴家有着撼不动的地位。

    “吴老。。。。”

    “吴帅。。。。”

    大厅内的人纷纷围上去,与老人寒暄,这一刻,杨晨终于见识到什么是门生故吏遍天下,吴蕊没出现,据老战友吴杰说那丫头有任务回不来。

    巾帼不让须眉。

    吴家的子女没孬种。

    吴杰曾这么说,现在看来确实是。

    叶永年神色复杂的挤入人圈,执晚辈之礼,和吴老把手交谈,心里则感慨,这位老人家硬是熬倒包括他父亲在内的一干开国巨擘,成为代表那个时代的最后一根标杆,受尽尊荣。

    “爷爷,那就是杨晨。”吴杰贴近爷爷耳边,小声嘟囔,说话时指了指站在远处的杨晨,搞得杨晨莫名其妙。

    “让那孩子过来。”老人淡淡吩咐,然后坐在大厅沙发上,周围环绕数十位军队元老,还有吴丁两家的亲戚。

    吴杰朝杨晨招手。

    杨晨皱了下眉头,腹诽老吴多事儿,不得已硬着头皮走过去,这期间人们的目光慢慢集中杨晨身上。

    “恩,不错。”吴老没等杨晨走到身前,已赞不绝口,老人家喜欢杨晨这种贼有气势的雄健男儿,觉得最宠爱的孙女没选错人。

    叶永年瞧着这情形,非常迷茫。

    “吴爷爷,您好。”杨晨笔直站到吴老面前,近距离面对这位功勋彪炳的共和国虎将,发自肺腑敬仰。

    “别拘束,来这儿就像回自己家,再说了,这儿以后没准就是你家。”老爷子说完哈哈大笑,笑声洪亮。

    这位走过战争年代的老人丝毫不在意杨晨的出身家世,不过吴蕊母亲欲言又止,终究没敢吱声,这个家,老爷子说一不二。

    吴蕊父亲吴援朝不动声色打量杨晨许久,见杨晨主动和他打招呼,便和蔼地点点头,自从女儿推掉所有相亲对象,扬言非杨晨不嫁,他这做父亲的,就开始留意面前这器宇轩昂的青年。

    不注意还好。

    一注意吓一跳。

    这孩子近些年走过的路,几乎是一部险象环生的逆天奋斗史,身在高位的他也不得不对这家世卑微的后生晚辈生出三分钦佩。

    杨晨走了个完美过场,离开全场最受瞩目的圈子,吴杰几个发小都冲他竖大拇指,吴家老爷子从未他们如此和颜悦色。

    最吃惊的人,非叶永年莫属。

    昨天他恨不得枪毙掉的野小子,今天居然成为吴家的座上宾,看样子,似乎很受吴家人欢迎。

    怎么回事?

    老叶头百思不得其解,心神不宁,如坐针毡。

    订婚与婚礼不同,仪式很简单,祭祖,交换聘礼,繁杂过程全略去,大厅摆下八桌订婚宴。

    杨晨和吴杰的发小坐一坐。

    京城顶尖大少的发小,自然也是顶尖的大少。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吴杰这帮哥们,都挺豪爽,对杨晨也热情,他们这圈子吴杰最桀骜不驯,连吴杰都打心眼里服的人,他们哪会小觑。

    这帮从小可能在人民大会堂嬉戏或国宾馆撒野的跋扈青年,没因为一大群长辈在场,而束手束脚,谈笑风生,时不时站起来干杯。

    “杨子,咱俩干一杯,常听吴杰唠叨你,今天终于见着了,必须好好亲热亲热。”一个剑眉大眼的帅气青年站起来和杨晨碰杯。

    魏子文。

    穿开裆裤时就跟吴杰一起厮混。

    和杨晨一样,是吴杰最铁的哥们。

    “好,咱干了!”杨晨豪迈一笑,昂头饮下杯中酒,桌边的人不约而同叫好。

    年轻人们觥筹交错,不知不觉中,杨晨融入原本距他非常遥远的小圈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下午三四点,参加订婚宴的人走的差不多。

    吴杰和未婚妻中午陪长辈,晚上打算和铁哥们乐呵乐呵,一行人六辆车,开出吴家宅邸,驶向市区繁华地带。

    三里屯和工体的酒街几乎连成一片,成为京城夜生活的代名词,杨晨这帮人把车停在路边。

    虽然路边没划停车位,但人们在路边停车已成为常态,男男女女十五六人涌入经常光顾的mix。

    mix算是京城较有名的酒。

    气氛好,热闹,或许毗邻使馆区的缘故,老外特多。

    来酒无非喝酒妞,今天这帮人除了杨晨和魏子文,其他人都带着妞儿,妞基本免了,尤其丁苗苗这教育世家的文雅千金在座,雄性牲口们装的全像正人君子,纯粹喝酒聊天,感受热闹气氛,倒也惬意。

    白天时杨晨已和这帮大少混熟,晚上喝几杯,增进增进感情,彼此称兄道弟,仿佛相交多年的哥们。

    “杨晨,我哥们,我最服的人,大家敬他一个。”吴杰带头,其他人热烈响应,哄笑着喝酒。

    玩到晚上十一点多。

    周末这个点,才是酒真正开始热闹的时候。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吴杰得早走,众人也就跟着散了,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天,临散伙的时候出事儿了。

    吴杰往出挪车,不巧蹭上一辆正靠向路边的黑色奔驰g55,刮蹭的也不是多严重,屁大点事儿,吴大少下车笑着道歉,在未婚妻面前装绅士,奔驰车跳下四个青年,倒是气势汹汹。

    其中有两人浑身酒气,横眉立目骂吴杰找死不想活了。

    坐在吴杰车上的杨晨皱眉,推门下车。

    第二百三十五章黑监狱(上)

    吴杰这帮人的车,最好的一辆是挂武警车牌的陆地巡洋舰,魏子文开过来的,吴杰则开着家里警卫人员的配车,奥迪a6,稀松平常的车子,虽然挂京1开头的警卫局车牌,从奔驰车跳下来的青年却视而不见。

    或许如今假军牌泛滥。

    或许京城特权车太多。

    总之几个青年没把吴杰这车当回事,更没把吴杰这人当回事,凶巴巴叫嚣。

    杨晨刚下车,吴杰的发小们迅速围住这几个青年,他们十几岁横行四九城,踩过的嚣张公子哥,数不胜数,四个无知青年在这些人面前装逼,简直找死。

    跋扈的魏子文上去两巴掌,把骂的最凶的青年打的鼻血横飞,四个sb这才意识到自己人单势孤,尤其杨晨吴杰并肩站那儿,带给他们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貌似领头的青年抹了抹鼻血,左顾右盼一番,指着杨晨吴杰魏子文,狞笑道:“撞老子的车,还打老子,以为人多就牛逼是?老子让你们瞧瞧啥叫人多势众。”

    青年打电话叫人。

    魏子文看不惯这货的吊样,返身钻入开来的陆地巡洋舰,在车流汹涌的街头,连续撞击奔驰g55,把三百多万的豪车撞上马路牙子,撞的惨不忍睹,当然陆地巡洋舰的车头也同样惨不忍睹,支离破碎。

    撞过瘾的魏子文跳下车指着几个目瞪口呆的青年,骂道:“尼玛,开辆g55,你以为开上航空母舰了?四九城是这破车横行的地方?”

    杨晨忍俊不禁。

    没想到对他极热情又貌似斯文的魏子文如此跋扈。

    不少人驻足观望,来来往往的车大多放慢速度,经过出事儿地方,车里人必然探头探脑瞅几眼。

    挨两耳光的青年承受各种异样眼神,觉得自己遭受奇耻大辱,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蹬着杨晨吴杰这伙人。

    事发路段比较繁华,又在使馆区附近。

    警察交警很快现身,令喊人来的青年很是恼火,劈头盖脸骂警察,首都的交警素质不错,没反击,只是用执法记录仪拍下被骂过程,四个嚣张青年无所畏惧,冲交警嚷嚷你们拍了也没用,惹怒爷,扒下你们的皮。

    吴杰这边,全是部队大院出来的纨绔,更没把警察当回事,但表现出起码的尊重,公子哥不等于处处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几十年来,四九城出过不少这样的sb,不是挨了枪子,就是进秦城监狱面壁思过一辈子,没谁有好下场。

    枪打出头鸟的前车之鉴早已使吴杰这帮人凛然于心,深谙低调的重要性,何况如今的他们不再是孩子,不像儿时闯再大的祸,上边老头子们总是以“不懂事”的借口为他们开脱。

    交警和110在场,几个青年愈发咋咋呼呼。

    吴杰身边的杨晨,心中冷笑,这心性,这道行,还敢在四九城混,真是嫌命长。

    “这是你们的车?”拍照取证的交警看了吴杰魏子文等人的车,饶有深意询问,六辆车全挂着军牌,其中四辆是中央警卫局牌照。

    京城的交警,眼光特毒,从车牌和贴在挡风玻璃上的各种通行证,断定吴杰这伙人身份非凡,而被撞的惨不忍睹的奔驰g55,虽然三百多万,但牌照普通,挡风玻璃只贴着人民大会堂东门通行证这类从黄牛手里就能搞到的玩意,加一张字体不反光汽修店里卖八十元的假“京安”车证,吓唬外地人或许行。

    该怎么处理,交警们了然于心。

    特权车扎堆儿的四九城哪有豪车横行的份儿。

    “老田,黑子,你俩留下处理这事。”吴杰说着话走到俩发小身边,小声叮嘱他们尽量低调处理。

    杨晨心里感叹老吴变了,变得稳重多了,当年在利刃基地,是动不动跟基地司令员顶牛的刺头。

    人都在变。

    有人堕落。

    有人学会无耻。

    而他们在走向成熟。

    吴杰带着丁苗苗,招呼杨晨坐另一辆车,跋扈的魏子文也懒得多瞧几个二逼青年,除了被留下的老田、黑子,其他人纷纷上车,要走。

    四个青年急了,呵斥警察怎么不拦着,带队出警的交警耸耸肩,笑道:“人家留下事故车辆,留了人,又没逃逸,拦什么拦?”

    “好,好,你们居然配合他们玩老子,你们摊上大事儿了,等着被扒皮!”被魏子文打出鼻血的青年暴跳如雷,这时他同伴凑过来,耳语几句,这货因气愤扭曲的脸顿时泛起狞笑,扭身望向马路对面。

    五辆依维柯沿着路边一字排开。

    依维柯车身涂着统一的盾牌标志,乍一看像执法车辆。

    “告诉他们,跟到僻静路段,务必把人拦下来。”挨打的青年咬牙吩咐同伴,同伴重重点头,退到一旁打电话。

    数十秒后,停路对面的五辆依维柯动了,急追杨晨吴杰他们。

    杨晨、吴杰、丁苗苗换乘另一辆奥迪a6,再往前行驶几公里,今晚聚会这帮兄弟就各走各的,这节骨眼,五辆依维柯肆无忌惮将他们逼停路边,从车上涌出近百人,着装犹如特警。

    特卫。

    与特警一字之差。

    加之百余人的行头,气势,孤陋寡闻不知特卫为何物的人,真能被吓住。

    “赶紧下车!”近百特卫叫嚣,甚至有人亮出甩棍,抽打吴杰这帮人乘坐的车,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魏子文大怒,下车,练过几年格斗术的他放倒三人,却被更多人围住,挨了几拳几脚,又被几根甩棍狠狠抽倒在地。

    横行四九城的魏大少从未如此狼狈。

    奥迪副驾驶位的杨晨皱眉,心说今天这事没法善了,陪吴杰坐后座的丁苗苗或多或少显得紧张,书香门第成长起来的乖乖女,哪见过这阵势,不过她不害怕,似乎知道自己未婚夫在四九城纨绔圈子是何等角色。

    四辆车被车型庞大的五辆依维柯紧紧逼住,闯不出去,女人留在车上,男人们全下车,杨晨冲出去,三拳两脚打散围攻魏子文的十数人,搀扶起灰头土脸的魏大少,环顾穿特卫制服的近百人凶悍汉子,高声道:“全住手,这是市中心,我们遭殃,你们也没好!”

    近百人。

    若撒在深山老林。

    杨晨一个人就能送他们上西天。

    此刻吴杰在,他俩并肩冲杀,也够这些人受的。

    可其他人没他和吴杰的身手,尤其车里的女孩,简直是累赘,他俩不可能照顾到所有人,以至于投鼠忌器。

    第二百三十六章黑监狱(中)

    杨晨霸气呵斥。

    想打人或正砸车的特卫纷纷住手。

    虽然这段路比工体那边僻静点,但依然处于三环内,是京城的核心地带,而且拦下来的车全挂军牌,特卫们难免心存忌惮。

    “吓唬谁?告诉你,就算在天安门前,照样揍你们!”带队的凶狠汉子狞笑,搞得好像他属于四九城只手遮天那类牛人。

    “老爷子还说今天是黄道吉日,我真没觉得有多吉利。”吴杰走到杨晨身边小声唠叨,见魏子文只受点皮外伤,心里稍稍踏实。

    “世事无常,别往心里去。”杨晨安慰很是郁闷的吴杰,订婚的日子,遇上这烂事,确实闹心。

    “尤少,人拦住了,怎么办?”吼的凶的汉子终究没敢擅作主张,打电话询问主子,被告知先把人狠狠打一顿,然后带回老地方。

    有主子撑腰。

    凶狠汉子当即来了精神头,指着杨晨吴杰魏子文等人,狞笑道:“弟兄们,先给他们舒舒皮子。”

    近百特卫轰然应和,蜂拥而上。

    此时此刻魏子文的叫人电话刚拨出去,显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就这么撸袖子干仗,绝对吃亏,车里的女人怎么办?

    吴杰下意识挡住丁苗苗坐的那辆奥迪车,他和杨晨一样,不会让别人伤害到自己的女人。

    危急关头,杨晨挺身而出,夺下一名特卫手中的甩棍,挥舞着杀入人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惨叫此起彼伏。

    吴杰的发小们看呆了。

    常听老吴说杨晨多牛叉。

    以前不以为然,今天亲眼所见,着实震撼人心。

    这尼玛搁古代,绝对是赵云赵子龙那种级数的猛人。

    纷乱人群中,带队的凶狠汉子见所向睥睨的杨晨奔他而来,不禁心慌,琢磨该不该避开,仅刹那犹豫,快如鬼魅的杨晨已出现他面前,掐住他脖颈,高声道:“让你的人住手,否则我废掉你。”

    凶狠汉子想说几句硬话,可与杨晨对视几秒,心底莫名生寒,觉得对方是那种敢说敢做的狠茬儿。

    “全住手!”汉子咬牙切齿嘶吼,极不甘心,张牙舞爪的特卫再次住手,见带头儿大哥被擒,大多显露惊容,难以置信。

    “让我朋友们走。。。。”杨晨得寸进尺。

    “人都放走,我拿什么交代?你废掉我得了。”汉子咬牙道,脸上泛起狠戾,不愿任人宰割。

    杨晨不动声色道:“我留下,放他们走。”

    汉子闻言皱眉,觉得对方的提议两全其美,自己不用吃苦,回去还有个交代,他缓缓道:“我如何信你?万一我放了人,你不放我,不跟我走,怎么办?”

    杨晨冷笑道:“我见你的人带着电警棍,戳我身上,如果我食言,电晕我。”

    “好。。。。就这么办!”汉子答应下来,吩咐人挪开挡路的依维柯,吴杰、魏子文等人瞧着杨晨,不想走。

    “快走,你们走了,我怎么都好说。”杨晨给吴杰使眼色,多年生死与共的老战友,吴杰心有灵犀点头,吩咐兄弟们上车。

    “杨子,你够意思,从今往后,你不只是老吴的铁子,也是我魏子文的铁子。”魏子文动容喊话。

    其余人不约而同点头。

    杨晨今晚所作所为,令他们刮目相看。

    这一刻,杨晨彻底被这群京城顶尖纨绔所接纳。

    七八人不甘心地钻进车里,发动车子,与此同时,凶狠汉子招来几个手下,用电警棍顶住杨晨后腰。

    四辆车绝尘而去。

    单枪匹马的杨晨被近百人围住。

    他没反抗,被几人粗鲁地上背铐,又推搡进一辆依维柯。

    期间,恰巧一辆警灯闪烁的巡逻警车经过,车内警察瞅了瞅依维柯车身上类似警徽的盾牌标志,便视若无睹离开。

    并非警察误认依维柯是警车,他们非常清楚这些车的来路,元鼎安保公司,国内最大的安保公司,也是最特殊的民营安保公司。

    特殊之处就在于,元鼎公司与各地方政府甚至首都政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合作关系,负责截访、遣送进京上访人员。

    对于元鼎公司的行动,京城公安素来睁只眼闭只眼。

    夜色下,五辆依维柯扬长而去,中间那辆车最后一排座位,杨晨面不改色欣赏车窗外的夜景,就算上了背铐又被车里十几号人虎视眈眈盯着,他仍能轻松脱困,没这么做,必然另有目的。

    混入这些人的老巢。

    给吴杰留下一举端掉对方的线索。

    五辆车向西北行驶,出了五环继续疾驰,一直驶入京城北大门昌平,明清时的京畿五卫所之一,以前叫昌平县,随着首都范围扩展,差点被六环全括进来的昌平县也就变成如今的昌平区。

    进了城昌平,车队依然不停,穿城而过,驶入北郊临近燕山脚下一处高墙电网圈住的大院中。

    大院外围是密林,后面是燕山山脚,地理位置隐秘。

    杨晨被推下车,环顾周围,觉得所处的大院仿佛监狱,三栋楼呈品字形坐落,有一栋楼里隐隐约约传出哭喊打骂声。

    那个面目很凶的汉子带着四个特卫,推搡着杨晨,进入中间这栋三层高的办公楼,一楼一间大办公内聚着七八人。

    挨了魏子文耳光的青年赫然在座。

    杨晨被推进来时,这家伙阴阳怪气笑起来,起身,走到杨晨面前,伸出手,肆无忌惮拍打杨晨脸,戏谑道:“知道惹我的下场了,以为挂个破军牌就牛逼?告诉你,爷才是在四九城横着走的主儿。”

    杨晨任由青年打脸,表情纹丝不动。

    “不过你先别怕,爷暂时不动你,等你那些在爷面前装逼的朋友来捞你的时候,爷一锅烩!”青年说完阴笑几声,对面相凶恶的汉子道:“海龙,把这小子关起来,让他感受感受咱们这儿的生活。”

    叫海龙的汉子点头称是,领着几名特卫带着杨晨离开。

    杨晨被带到大院靠西边那栋四层楼,一楼走廊,一侧是外罩钢筋防盗护栏的窗子,另一侧一个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铁门上都贴着号牌,像教室,像办公室,又像小旅馆,特卫取下杨晨的手铐,将他推入105室。

    哐当!

    铁门锁死。

    漆黑房间,汗臭味、霉味、屎尿味混合出一股刺鼻味道。

    杨晨掏出没被没收的手机,借着手机的光,瞧清楚房间里的情况,大吃一惊,这尼玛真是监狱!

    第二百三十七章黑监狱(下)

    五十多平米的房间,进门处有个卫生间,散发着臭味,里边摆放一圈上下铺,大半床铺躺着人,男女都有,有人已经睡着,有人蜷缩床上发呆,老人居多,中年人有几个,器宇轩昂的杨晨杵在当地,与这氛围格格不入。

    监狱?

    不是很像。

    杨晨觉得这地方与自己生活的现实世界有些脱节,正当他纳闷儿的时候,有人问他“小伙子,你也是进京上访的?”

    上访。。。。杨晨恍然大悟。

    原来这里的几十号人全是访民。

    可国家暴力机关都没随便关押访民的权力,这地方凭什么关人?杨晨说自己不是上访户,慢慢挪步,极力去看清楚每个人的脸,有人似乎已被生活操磨的麻木,神情木讷萎靡,有人则表现出很高的警觉性。

    “不是访民怎么进这儿了?”又有人问,话音不像老人,杨晨寻声望去,角落里一张上下铺的下铺,坐着个戴眼镜的男人,三十来岁,有点知识分子的气质。

    “我得罪人了,被关进来的。”杨晨实话实说,走到问话的男人面前,想做下聊聊,手机响起。

    吴杰的电话。

    “老吴,我没事,具体位置。。。。沿横穿昌平的主干道往北,到燕山脚下,有处大院子,高墙电网,像监狱,好,好,我等你们过来。”杨晨接完电话,问眼镜男,他可以坐下吗,眼镜男点头。

    杨晨坐下问:“这儿到底什么情况,可以聊聊吗?”

    “你不知道?”眼镜男笑看杨晨,见杨晨摇头,幽幽叹息,道:“这儿就是关上访户的黑监狱,这些人全是访民,那边看着挺可怜的几个老人,上访十几年了,为了一口气倾家荡产,耽误十几年光阴,最后还被整到这儿,我都替他们觉得不值,还有窗户边几张床铺上哼哼呀呀那几位,昨天来的,一开始火气挺冲,连着被揍了两天,消停了,估计明天会送走一批。”

    杨晨皱眉问:“送哪?”

    “送回他们老家呀,寻死觅活不回去的,他们老家政府会派人过来接。”眼镜男侃侃而谈。

    “原来如此。。。。”

    杨晨缓缓点头,怪不得这种地方可以存在下去,原来与政府达成默契,不过他没愤慨或一惊一乍。

    若不控制。

    不论大事小事都来首都闹腾。

    这座两千万人口的国际性大都市得成什么样?

    若动用暴力机关干涉,多半会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抹黑。

    只是杨晨觉得,依靠民营安保公司搞这套,也算臭棋一招,他又瞅了瞅屋里的人,对眼镜男道:“你不像上访的。”

    眼镜男玩味问:“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杨晨压低声音道:“记者。”

    眼镜男当即愣住,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微微点头,他确实是记者,并且是央视的记者。

    杨晨笑问:“你胆量不差,跑这地方找素材,不怕遇上危险?再说了,政府默许存在的东西,能让你报道出来?”

    “我们央视连巨型国企央企的黑幕都敢揭,这算什么,有一年我为315栏目组跑新闻,卧底黑工厂,走霉运,被发现,要不是机灵,铁定送命,你知道吗,当时那情况像打仗似的,我前边跑,后边十几个汉子追我,有人端着火药枪,时不时冲着我放枪。”眼镜男追忆往事,很有成就感。

    杨晨笑而不语。

    这位记者仁兄显然高估央视这金子招牌,新闻媒体机构不论何时何地永远是政府的喉舌,自诩民主典范象征自由世界的美利坚亦如此,何况央视。

    杨晨和这个名叫梁宇的记者小声聊着,不知不觉过去一个多钟头,梁宇打个呵欠,睡意袭来。

    “你睡我上边,不过这儿的铺盖有味,第一晚你肯定适应不了。”梁宇委婉下逐客令,想睡觉。

    杨晨笑道:“我一会儿还得走,不用睡了。”

    “走?”梁宇失声而笑,像听了笑话,他卧底三个月,除了他,关进来的人哪个不想逃,可他还没见谁能逃出去。

    蓬!

    梁宇笑的正灿烂时,外边骤然爆发的巨响惊动屋里所有人,包括刚才还鼾声如雷的几个家伙。

    没睡的人跳下床铺,扒窗子上,往外瞅,被警醒的人则睡眼惺忪张望,梁宇茫然,想到窗子边瞅瞅,却听与他聊很久的家伙幽幽道:“我哥们来了,我该走了。”

    梁宇盯住杨晨,难以置信。

    此刻高墙电网圈起来的大院鸡飞狗跳,两扇大铁门竟被装甲车撞开,六辆装甲车冲入院内,大院外停着数辆绿篷卡车,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包围大院,设置警戒哨,院内,数不清的士兵涌出装甲车。

    装甲车顶上,机枪手转动12。7毫米口径机枪,瞄向每一个可疑点位,院内巡逻执勤的特卫吓懵。

    “抱头蹲下!”

    带队军官高声呵斥。

    元鼎安保公司的特卫们,面对大批佩戴芳纶头盔身着数码迷彩服全副武装的军人,以及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惊慌失措,抱头蹲下。

    一辆猛士越野车开进院里,几人下车,吴杰魏子文走在前边,此时吴杰一身戎装,杀气腾腾,在数十人簇拥下,冷着脸走入黑监狱的办公楼。

    办公室内。

    打算通宵玩麻将的几个青年已从窗口瞅见外边情况,犹豫要不要出去,办公室的门突然被踹开,十数个威风凛凛的雄壮军人涌入。

    “还认识老子吗?”

    吴杰笑意森然的站在几个青年面前,口吻略显戏谑。

    “你。。。。”先前特嚣张那青年,直面军装笔挺佩戴中校军衔的吴大少,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这一刻才知道自己踢钢板上。

    而且这家伙也算明白人,深知面前来找他算账的吴杰不仅仅中校军官这么简单,三更半夜在京郊调动部队,哪是小小中校所能办到。

    人家背景深着呐!

    这货越想越怕,不由自主哆嗦起来。

    “在mix门口的时候,不都挺牛逼的,来,我陪你们练练。”吴杰说着话,撸起袖子,并吩咐其他人外边候着。

    包括魏子文在内的十几人退出办公室,关好门,很快,里边传出无比凄惨的嚎叫声,撕心裂肺。

    第二百三十八章装逼被雷劈

    哐当。

    防盗门打开。

    一股新鲜空气吹入关着几十人的房间。

    外边控制房间照明的开关也被按下,原本漆黑的屋子,瞬间通亮,习惯黑暗的人们不适应地以手遮眼,大多惴惴不安。

    梁宇紧张兮兮瞅着门口。

    屋里这么多人,唯独杨晨从容自若。

    魏子文带着几名荷枪实弹的军人走进来,见杨晨正笑呵呵看他,他笑了,快步走过去捶了下杨晨胸口,略带愧疚道:“兄弟,让你受委屈了。”

    “我这辈子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多了去了,这算啥,倒是你和老吴搞的阵仗够大,都调动部队了,这让我情何以堪。”杨晨笑着调侃。

    “必须的,就得搞大阵仗,吓死那帮犊子。”魏子文说完,与杨晨相视而笑,两人并肩向外走,屋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久久无语。

    “你不走?还想继续卧底?”杨晨跨出门口时回头望向仍呆在原地的梁宇,梁宇先摇头,后点头,材料收集的差不多,能走就走,耗下去,万一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杨晨和魏子文返回到办公楼,走进那间办公室,吴杰已经办完事,正悠哉地用湿巾擦抹手上血迹。

    地上瘫着四个青年。

    拍过杨晨脸,又藐视过吴杰的家伙惨不忍睹,快被揍成猪头。

    杨晨看出这装逼反被雷劈的倒霉蛋,四肢骨头系数被打断,下身屎尿齐流,散发着刺鼻恶臭。

    “杨子,看看这sb,你满意不,要是不满意,我再活动活动筋骨,给他疏通一下脉络。”吴杰站杨晨身边轻描淡写道,地上被吓尿的可怜家伙一阵哆嗦,带着哭腔哀求别再打他,他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错。

    装逼的时候干嘛了?

    杨晨眯缝眸子,冷笑,没吱声。

    对待敌人对手,这厮从来冷酷到底。

    吴杰转脸向随他赶来的十一局人员下命令“这几人扣押军方特殊人员,带回去好好审审,务必查清楚有没有和境外敌对势力勾结,必要的时候可以动用特殊手段。”

    “是!”

    十一局的人闻令而动,拖走瘫在地上的四个青年。

    并非吴杰随口胡捏假传命令,今晚大张旗鼓调动卫戍区驻京郊某部两个连,确实奉命行事。

    吴杰订婚当天和未婚妻差点遭劫持,吴援朝大怒,吴家太上皇吴峥嵘也大动肝火,恰好杨晨身份特殊,顺水推舟的一道命令,无可挑剔。

    这全在杨晨意料之中。

    任由元鼎的人挟持,就是为老战友备下大动干戈的借口。

    元鼎这处黑监狱被彻底端掉,关押此处的上访人员重获自由,大院内,两百多黑保安抱头蹲着,装甲车上的大口径机枪瞄着他们,吓得他们胆战心惊,瑟瑟发抖,什么黑势力黑保安,再黑也扛不住国家暴力机器的敲打。

    后续查处,吴杰转交给昌平区警方。

    至于昌平区警方怎么处置善后,杨晨、吴杰、魏子文懒得琢磨深究,他们目的已达到,剩下的烂摊子,谁想收拾,谁收拾。

    凌晨时分,部队撤离,杨晨刚坐进猛士越野车,自称央视记者的梁宇着急忙慌跑过来,要电话号码。

    记者。。。兴许用得着。

    杨晨想罢,和梁宇互留手机号。

    军车装甲车一辆辆开动,最终消失在夜幕中,走出黑监狱的上访人仿佛置身梦境,觉得今晚遭遇匪夷所思。

    “大家伙都各走各的,赶紧散了。”

    梁宇扯开嗓子提醒众人,人们恍然大悟,匆匆忙忙散去,生怕再被逮进去,梁宇看着院内几辆警车闪烁的警灯,不抱希望地撇撇嘴,再想想三个月所遭遇的一切,觉得自己必须再为社会为上访的人做点什么。

    他攥紧拳头,浑身洋溢着正气走入茫茫黑夜。

    卫戍区某部两个连没有随吴杰进京,直接返回驻地,四辆挂总参牌照的猛士越野车风驰电掣驶入市区,在四环万泉河立交桥分开,三辆车押着四个不成人样的可怜虫朝西四环去了。

    吴杰家驾驶这辆猛士,则是一路向东,送杨晨回酒店。

    吴杰看了看表,对副驾驶位上的杨晨道:“这都后半夜了,不行咱随便找个地方凑乎一宿?”

    “是啊,别回了,我最近发现个好地方,比较不错,去放松放松。”魏子文嘿嘿笑着,话里隐含的意思,男人都懂。

    “老子穿这身军装,开这车,跟你鬼混,太影响军队形象,你丫的想去哪,自己去,少祸害我和杨子。”吴杰笑骂魏子文的同时,瞥了眼杨晨,等杨晨做决定。

    “还是送我回酒店,反正我最近没事,西京回不去,没啥事的话,肯定在京城耗着,咱兄弟来日方长。”杨晨笑道,心情不太好的纳兰彤彤一个人在酒店独守空房,他得尽量多陪陪她。

    吴杰调侃道:“知道你金屋藏娇,不过可别忘了我老妹儿。”

    杨晨伸指头点了点老战友,哭笑不得道:“明知道我不是啥好男人,还推你老妹儿跳火坑,有你这样当哥的?”

    “我老妹儿要跳,我这当哥的,只能在后边使把劲儿帮她,再说了,咱都是男人,还不知道男人啥德性,我理解你。”吴杰说完笑了,笑的很开心。

    杨晨彻底无语。

    好在三更半夜不堵车,挂着特权车牌挡风玻璃上又贴着好几个牛叉通行证,吴杰开着猛士越野车无视红灯,一路飞驰,以最快速度将杨晨送回酒店。

    杨晨蹑手蹑脚进入房间,纳兰彤彤睡的正香,他草草洗漱,怕弄醒小妮子,躺在客厅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很多事,也想到一个人。

    小鱼。

    余晓斌。

    励志考北大清华的有志少年。

    虽然软弱内向,但深藏有不甘平庸的野心。

    杨晨去年回老家,听昔日老同学说过,小鱼考入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光华管理学院,北大的顶尖学院。

    省高考成绩排入前三才有望进入。

    小鱼果真是个人才,杨晨想着曾经腼腆软弱的老同学,突然心血来潮,想瞧瞧这小子如今变成什么样。

    依然腼腆卑微亦或风光无限?

    第二百三十九章老同学(上)

    华夏会。

    京城四大俱乐部之一。

    占据整座亲王府第,这座康熙第二十四子的府第,外表与西绒线胡同里其它四合院似乎没多大区别,但只有置身其中才能感受它的富丽堂皇与奢华。

    院内雕梁画栋,宫灯长廊,俨然皇家气派,其中一座栽着几株银杏的院子里,突兀矗立三层高的古朴阁楼。

    一个儒雅青年驻足阁楼露台,居高临下欣赏周围一大片青砖灰瓦的院落,即使锋芒内敛,出众的气质也足以使凡夫俗子心生敬畏。

    青年身后恭恭敬敬站着个中年男人,忐忑道:“太子,范总想再托您的关系,跟铁道部的杜部长坐坐。”

    太子。

    象征权势和无上尊崇。

    而在皇权已崩塌百余年的华夏大地,这称谓,快成为历史中被尘封的印痕,而这青年为何被人唤做太子?

    “他居然还有脸找我,北车从他那采购的高铁整体卫生间,一个一百二十万,现在被媒体炒的沸沸扬扬,吃相太难看,迟早倒霉。”青年语气不温不火,很平缓,连身后跟随他多年的心腹,都难以揣测年轻主子到底什么意思。

    “那我回绝他。”中年男人试探问。

    青年笑意深沉摇头,幽幽道:“让他等等,我会安排他与杜军见面,明年北车的采购大单仍然有他一份,但跟他说清楚,赚来的钱,四六分,谁六谁四,我想他应该清楚。”

    “太子,您不是说杜部长可能。。。。”

    “姓杜的,姓范的,倒不倒霉,与我无关,我赚我的钱。”青年笑容中多了些许玩味,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傲气。

    中年男人一愕,继而深以为然点头。

    京城权力层局部的倾轧洗牌确实牵扯不到面前的青年,因为他的祖辈父辈赋予他高高在上俯瞰这一切的资本。

    即使两年后换届。

    他依然处于四九城纨绔圈子之巅。

    无数部委大院走出来的纨绔子弟依然唯他马首是瞻。

    “太子,还有件小事。。。。”中年男人吞吞吐吐,觉得要说的事情太微不足道,可有人求他,不说出来属实过意不去。

    青年淡淡道:“有话就说。”

    中年男人“王元鼎的侄子得罪人,被关了,元鼎集团旗下元鼎安保公司一处黑监狱也因此被端掉,王元鼎找我捞人。”

    “这事儿也找我?”青年转脸凝视中年男人,略有不满。

    “人不是被公安抓的,是被军方的人带走。”中年男人小心翼翼解释,如果是市政府的动作,他出面足矣,何须惊动年轻的主子。

    “军方。。。。”

    青年微微皱眉,这是他最不愿意听的字眼。

    他这部委大院子弟心目中的太子爷,始终被那群部队大院出来的桀骜纨绔当笑柄笑料嘲讽。

    中年男人不敢再多说,默默等待,但断定青年会出手,即使王元鼎仅仅是依附青年脚下的小虾米,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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