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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体育队的小男生听老师将新丰知名社会大哥的事，一个个聚精会神，比听文化课的状态好千百倍。
“这人是杨晨？”张啸难以置信问。
“是。。。。”张啸同事肃然点头，又道：“上星期，王鹏回来，我俩喝酒，他说了这件事，还说石头这几年能威震省城，没人敢动，就是倚仗晨哥，在省城，晨哥只手遮天，只是我没想到你那会儿喊的杨晨，竟是这位牛掰的晨哥。”
第五百七十三章好儿子（下）
城西新区背倚植物园的“杨公馆”，新丰唯一的欧式庄园建筑，占地近百亩，光这片地近亿的价值，环绕庄园的树木，全是同纬度移植过来的名贵树种，内行看了，十有八九目瞪口呆。
一条私家车道由庄园内延伸出来，衔接主干道，几个园丁正修剪私家车道两侧的灌木树丛，车道入口设置岗亭，二十四小时有人执勤。
庄园去年年底建成。
刚开工时，新丰人以为开发别墅区，后来才知道。。。。这是杨家的宅子，当即轰动新丰，众说纷纭。
杨家。
十年前穷的叮当响。
旧城区的犄角旮旯里开家小馆子维持生计，两口子见谁都低三下四，直不起腰板儿。
关于杨家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众口相传，新丰人差不多都已经知晓，也听说杨家突然飞黄腾达，是有个好儿子的缘故。
至于这个好儿子好到什么程度，没人能说清楚，市井间流传的各种版本，多是源于杨家亲朋故旧的雾里看花，再经道听途说添油加醋的散播，荒谬离奇到没有几个人相信。
但有一点，千真万确。
升任市长的李翰维逢年过节拜访杨家。
新丰，地级市，市长正厅级干部，逢年过节登门拜访，这是对待省委高干家属的勤快节奏。
足以说明杨家的非同寻常，不过也有人说，省政法委书记周正川是杨国栋老战友，而李翰维是老周得力门生，常去杨家拜访，不足为奇。
甭管好事的当地人怎么臆测，杨家成为新丰这一亩三分地最为高深莫测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
路过“杨公馆”的人总忍不住翘首眺望庄园内的景物，啧啧赞叹几声，这会儿，修剪灌木树丛的几个园丁感慨庄园周围移植这么多名贵树种得花多少钱。
主干道，五辆骑士xv呼啸而过，留给路人无限遐想，拐入私家车道，几位老园丁瞅着从未见过越野车，诧异失神。
车内的杨晨打量新丰的家，颇为满意的笑了，肖若水亲力亲为办的事，无可挑剔，车队到达庄园大门，两扇铁艺电动大门缓缓打开。
草坪、小湖、喷泉、泳池、宛若白宫的主别墅，完美呈现，五辆车整齐划一停到别墅正门前。
杨晨推门下车时，十多人涌出别墅。
“一年多没见，晨晨又帅。。。。”杨晨二姑的大嗓门盖住所有人的声音，逗乐刚下车的杨晨，二姑每次见他，总说他变帅，这么一直帅下去，那还了得。
其他亲戚笑着附和。
曾今几乎被亲戚们无视的一家三口，如今享受各路亲戚争先恐后的攀附，杨晨百感交集，走到父母面前“爸妈，我回来了，这一年多，你们肯定又天天为我担心，我不是个好儿子。”
“晨晨，你好不好，我和你妈还有那么多人，看在眼里，因为有了你，咱一大家子才活的像模像样，你是我们的骄傲。”杨国栋凝视儿子，无比欣慰，他这一生碌碌无为也罢，得过且过也好，无所谓，有这么个好儿子，足矣！
“你不好，谁家的儿子好？”刘华心直口快。
杨晨心里暖暖的，即使自己一事无成，在父母眼中，仍是个好儿子。
“进屋说。。。。”杨国栋发话，众人陆续返回别墅，七嘴八舌询问杨晨这一年多忙什么，杨晨避重就轻简单讲述，通过聊天得知，亲戚们聚到家里，是商量怎么为母亲过五十岁生日。
杨晨并未揣测亲戚们的好意，一个人的成功或一个家族的崛起，怀有目的的讨好奉迎难以避免，坦然受之即可。
“我妈的生日，我已经全安排好，不用你们这些长辈费心了。”杨晨笑着告知在座的亲戚，回来前就做好一系列准备。
亲戚们乐得不用为此费心，装模作样埋怨杨晨几句便作罢。
“晨晨，那个挺漂亮的肖总，你们很熟？”刘华冷不丁发问，问的杨晨一愣，心虚点头，静待下文。
“你得好好谢谢人家，建这宅子时，肖总亲自跑好几次，也给我和你爸买了不少礼物，都挺贵重的。”刘华叮嘱儿子，继而对肖若水赞不绝口，还说哪个男人娶了肖总，是一辈子的福气。
深知言多必失的杨晨强装镇定，闷声不响，琢磨老妈日后若知道肖若水是不挂名的杨家媳妇，会怎样。
当晚，高薪聘请的厨娘做一大桌菜，富丽堂皇的餐厅里，杨家的亲戚们把酒言欢，高谈阔论。
杨晨彗星般璀璨崛起，使得跟杨家扯上亲戚关系的人，对未来充满信心，杨晨大伯杨国梁红光满面，举酒杯，笑着对杨晨说：“大伯今天必须敬你一杯，敬酒的原因。。。。你肯定知道，前些年，大伯对不住你，你爸妈。”
杨国梁昂头，一饮而尽。
杨晨忙离座，站起来喝下一杯，终归是长辈，不能怠慢。
杨国栋刘华笑而不语。
杨国梁看着弟弟、弟媳，惭愧一笑，儿子杨浩迅速发家致富，省城买了复式大房子和商铺，老歀别克凯越换成奔驰e300，全靠杨晨关照，而当年，他几乎把弟弟一家三口逼入绝境。
这对比。。。。鲜明到杨国梁无地自容，借此机会，表达内心的歉疚。
这顿晚饭吃到十点多，喝醉的杨国梁老泪纵横，非要给弟弟杨国栋下跪，还好被杨晨及时制止，劝回卧房休息。
一夜时光悄然流逝。
杨晨等来母亲五十岁生日。
新丰国际大饭店挂出引人瞩目的巨大条幅：祝刘华女士生日快乐。
高速公路出口，从省城西京方向驶来的豪车，三三两两，络绎不绝，向“杨公馆”汇集，高速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极为纳闷儿，也察觉这么多豪车来新丰绝非不期而遇的偶发状况。
新丰有大事发生！
别墅二楼，与主卧相连的大衣帽间，刘华穿上意大利设计大师亲手裁剪的华贵长裙，别别扭扭照镜子，嘟囔：“晨晨这孩子，搞这么大动静干嘛，不就过个生日，一家人简单聚聚，多省事。”
“没事，有我有儿子陪着你呢。”杨国栋笑呵呵凝视妻子，知道老婆并非埋怨，是太紧张。
第五百七十四章轰动（上）
豪车云集，贵客临门。
省城西京能和杨晨扯上交情的，不论黑道的大哥，白道上的新贵，几乎全来了，主别墅一楼大厅，高朋满座。
彼此熟悉，气氛自然不差。
西京市局新的一把手南枫换身便装，陪他来的人，是老友袁常青，原特警大队副队长，现如今的正队长，俩人换上普通便装，形象明显不如洪四海刘建国这帮社会大哥光鲜威猛，衣着板板整整，略显老土，但没人轻视他俩。
杨晨陪父母沿着旋转楼梯缓缓下楼，大会客厅坐着的人纷纷起身，包括南枫、袁常青、白柏涛。
白柏涛已不担任秦昌明秘书，下放到西京高新产业园区，任管委会主任，正处级，升半级。
西京高新产业园区，国家级经济技术开发区，与王一鸣搞的能源生物制药工业园，一东一西遥相呼应，互补发展。
不过6。11群体事件使西部工业园陷入窘境，举步维艰，而成立多年的高新产业园区被国家发改委划为宁西省产业升级示范基地，受关注又容易出政绩，可见秦昌明对自己这位爱将寄予厚望。
白柏涛，李翰维，都按照计划，快步前进，最终谁走的更远、站的更高，由各自的能力和机遇决定。
杨晨、杨国栋、刘华走入大厅，人们陆续上前打招呼，杨晨为父母一一做介绍，来人，非富即贵。
好在杨家亲戚们经历过杨晨在钓鱼台国宾馆的订婚场面，不至于再一惊一乍，杨晨陪父母和众人简短交谈。
别墅正门前，长长车队守候，中间崭新加长劳斯莱斯幻影轿车漆光铮亮，庄园内的佣人园丁小声议论。
“那车好几千万，国家元首王室贵族才能坐，光有钱没身份，厂家不卖。”一个学园艺手艺的青年给师傅科普。
看来青年不知道零二年劳斯莱斯品牌被宝马收购后，对购车客户不再设置任何限制，有钱就ok。
龙三率领的北极狐小队换上黑西装黑皮鞋，戴着墨镜微型通讯装置，一个个双手叉在小腹前，沿车队排开，威风凛凛。
人们涌出别墅，杨晨亲自为父母拉开劳斯莱斯幻影轿车后座车门，把父母扶上车，一大群亲戚既羡慕又感慨。
生子当如此！
“都上车，咱们去酒店。”杨晨为父母关上车门的同时，招呼亲朋好友，没车或嫌自己车不好的亲戚坐车队的车。
劳斯莱斯轿车后座，刘华紧握丈夫的手，热泪盈眶，觉得今天的自己无异于电视里的英国女王。
“大好的日子，千万忍住，哭哭啼啼的叫人笑话，弄花了妆也不好。”杨国栋叮嘱老婆，为老婆抹掉眼角的泪珠。
女人常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杨国栋用近三十年漫长岁月，默默驳斥这偏激说法，告诉人们，有种爱叫相依为命白头到老。
绵延数公里的车队驶上主干道，城西新区这边，集中新丰的机关单位，临近中午下班的点，车多人多。
这么一支庞大超豪华车队的出现，引起轰动。
十车道的大路北侧，宏伟的市政府大楼坐北朝南屹立，三十米宽的绿化带和喷泉广场使大楼远离马路，闹中取静。
距马路这么远，政府大楼里的人依然能透过玻璃窗瞧清楚长长的车队，为之惊叹，浮想联翩。
八楼，一间办公室内，市委书记郭启宏驻足窗边，皱眉凝望马路上一辆接一辆呼啸而过的豪车，表情变幻。
杨家。
郭启宏想到这个突然举崛起于新丰的家族，显露一丝苦涩，李翰维在市常委的话语权越来越重，逐渐促动他底线，已经计划如何反击压制的他，一想到李翰维跟杨家的关系，就深感无力。
西京普通老百姓不太清楚杨家背景，不等于他也不清楚，刚挤入省委班子的老上司透露杨晨是京城吴家的女婿。
吴家。
他这级别官员需虔诚仰望的庞然大物。
即使那位功勋卓著力推邓公上位的老人行将就木，未来二十年，门生故吏遍三军的吴家照样如日中天。
郭启宏颓然一笑，决定近期去省城跑跑关系，看能不能挪一挪，避开能力背景都不俗的李翰维。
政府大楼前，一辆挂市局警卫科车牌的帕萨特驶出车位，上路后汇入绵延数公里的豪华车队。
窗边的郭启宏认出那是李翰维的座驾。
市领导正常配车的车牌，多是一串零开头的小号车牌，但除了较为正式的出行，不论郭启宏还是李翰维，不会坐配车，而是机挑选警卫科挂武警牌子的车，以防被有心人盯上或找到。
郭启宏凝视远去的帕萨特，长叹一声。
新丰国际大饭店门前，礼炮轰鸣，锣鼓喧天，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随着豪华车队到来，黑压压人群分出条路。
打头的十几辆黑色装甲越野车轿车以及那辆耀眼夺目的加长版劳斯莱斯幻影，并未直接驶入停车场。
十几辆车排成一线堵在酒店门前，居中的劳斯莱斯侧对酒店旋转玻璃门，十多名黑衣猛男率先下车，气势汹汹睥睨四下看热闹的人群。
杨晨、杨国栋、刘华先后下车，杨家亲戚们跟着下车，把车停入停车场的省城名流们也迅速向杨家三口靠拢。
“杨子。。。。”市长李翰维笑意盎然大步走来。
“当市长的感觉怎么样？”杨晨笑问。
“身心疲惫。。。。”李翰维实话实说，自从当了市长，担子更重，太多事得他拍板拿主意，每一个决定需慎之又慎，如履薄冰。
拍拍脑袋下命令，老百姓对官员的调侃而已，兴许有这样的庸官，但绝对稀少，起码李翰维不是。
杨晨笑道：“人人有本难念的经，你丫别倒苦水了。”
“也是。。。。”李翰维笑了下，三十七岁的他和杨晨平辈论交，所以叔长姨短问候杨国栋刘华，而后浩浩荡荡的人群簇拥杨家三口走进新丰国际大饭店，围观的人深感震撼。
他们的市长居然跟在后边，相互交头接耳打听，得知今天过生日的刘华女士是谁的老婆谁的母亲，释然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轰动（下）
新丰国际大饭店的工作人员今天沾了刘华一光，大饱眼福，十数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名人陆续现身，不过多是老牌大腕、歌唱家，没新生代偶像派明星，还有赵家班几位，上春晚演过小品，演过《乡村爱情故事》，家喻户晓。
即使这些名人不是当下时尚年轻人的菜，但对百万人口的新丰而言，绝对算空前盛况，震撼人心。
若非事先安排大量安保人，对请来明星层层护卫，现场十有八九失控。
酒店最大的宴会厅，座无虚席，杨晨母亲的生日宴会在央视两位知名主持人高亢富有激情的开场白中拉开帷幕，掌声雷动。
杨晨率先离座，走上台，要过主持人麦克风，面对在场所有人，道：“父母的养育之恩，造就今天的我，无论我此生怎么汇报，都不够，愿下一世的我，还做你们的儿子。”
台下，刘华忍不住落泪，杨国栋也双目含泪，看这台上的儿子，想想这几年自家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为儿子骄傲。
为自己没能亲手给儿子创造优渥的生活环境而内疚。
在座的人或多或少动容，使劲儿鼓掌，为这一幕感动、感叹。
“今天，是我妈五十岁生日，我唱一首老歌。。。。献歌她。”杨晨说完，音乐响起。。。。烛光里的妈妈。
确实很老的一首歌。
人们屏气凝神，台上，杨晨深吸口气，声情并茂开唱。
妈妈，我想对您说。
话到嘴边又咽下。
妈妈，我想对你笑。
眼里却点点泪光。
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你的黑发泛起了霜花。
杨晨唱着唱着闭上双眼，脑海浮现父母年轻时候的样子，回想父母一点一点变老历程中的艰难心酸，眼角渐渐湿润。
从不怪父母没给他显赫家世，从不因儿时遭遇过的白眼嘲讽讥笑，觉得父母欠他什么，父母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最大的恩赐。
“小时候，你们为我撑起一片天空，遮风挡雨，如今儿子已经长大，谢谢你们的养育。”唱完一曲的杨晨对着父母深深鞠躬，而后走下台，走到母亲面前，眼含热泪道：“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妈很快乐。。。。”
激动到不知该说什么的刘华干脆站起来抱住儿子，杨国栋也拥上来，一家三口紧紧相拥，流着泪笑，杨家不少亲戚抹眼泪，他们比任何人清楚，这一家三口走到今天多么不容易。
“杨子有情有义。。。。这辈子有这么个朋友，足矣！”李翰维感慨，旁边的白柏涛深以为然点头，南枫、袁常青也在这桌，同样被感动。
接下来，明星一一登台，气氛专为轻松热烈。
宴会整整持续两个钟头，非常顺利，请来的大腕都很平易近人，没谁瞎得瑟，老艺人的艺德属实不错，赵家班几位也可圈可点。
宴会结束，明星离开时，饭店外边挤满闻讯赶来的市民，黑压压人群将饭店正门围的水泄不通。
李翰维一个电话调来特警，才控制住场面。
明星们挥一挥手，登车走了，杨晨为母亲举办的五十岁生日宴悄然结束，轰动效应必然持续很久，兴许多年后，仍有人把这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
………………………
骄阳似火的下午。
杨晨独自开车离开庄园，中学时代的四个铁哥们正在市中心一家上岛咖啡等他，到地方，停好车，快步走入咖啡厅。
“杨子，这儿呢！”侯勇扯开嗓子呼喊，咖啡厅的安静氛围全被他这一嗓子毁了，自然招来旁人的不满或鄙夷。
侯勇无所谓，等杨晨走过来，依然我行我素大声说笑：“杨子呀，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你这表情忒假了点。。。。”杨晨调侃侯勇，笑着落座，环顾孙宇、王晓飞、李锋，问：“都过的怎么样？”
孙宇撇撇嘴，道：“就那样，混吃等死。”
“晓飞呢？”杨晨瞧向王晓飞，昔日五兄弟里，晓飞还是比较有拼劲儿的。
王晓飞笑道：“我还好，李市长看你面子，没少照顾我。”
“晓飞又谦虚，这货升副处调入工业区当副区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儿，就等市委下文件了。”侯勇笑着揭王晓飞的底。
“郭书记跟李市长不对付，谁能说准他会不会在常委会上使绊子。”王晓飞瞪一眼侯勇，嫌这货多嘴，混在体质内有些时日，谨言慎行已成为习惯，八字没一撇的事，他不会拿出来嚷嚷，也不想别人替他嚷嚷。
侯勇倔劲上来，大大咧咧道：“给郭启宏俩胆儿，他也不敢阴你，你背后是谁，是杨子！那老东西不会不清楚。”
郭启宏。
新丰市委书记。
新丰人全知道。
侯勇肆无忌惮的言语再次招来旁人关注，不同于刚才的鄙夷不满，转脸瞧他的人大多错愕惊讶。
王晓飞瞅着四下望过来的人，倍儿无奈捅了捅侯勇“你小点声。。。。”
“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侯勇照旧大声问，从小到大，他这桀骜性子，只有两个人压得住，一个是他爸，一个是杨晨。
“对，说的对。”王晓飞哭笑不得点头，好哥们说的确实没错，郭启宏肯定知道李翰维为什么那么照顾他。
他背后有杨子。
如今的杨家绝对是新丰官员心目中不能招惹的庞然大物。
杨晨瞅着俩好哥们儿，笑道：“晓飞谦虚的优良品德一直没变，勇子，你可得改改了，进刑警队的日子不短了，还像以前那样怎么能行？”
“刑警队我这样儿的不少。。。。不过杨子批评的对，我这臭脾气没少坏事得罪人，要不是我家老头还在上面呆着，早有人给我穿小鞋了。”侯勇憨笑反省。
“杨子你损我。。。。”王晓飞则幽怨凝视杨晨，何尝不明白杨晨话里的意思。。。。好兄弟之间少整虚的。
杨晨爽朗发笑，哥儿几个全笑了。
唯独李锋没吱声，作为明珠集团骨干，去年有幸赴美进入ycv总部学习半年，终于知道ycv全称。。。。yangchengvictory！
翻译过来就是。。。。杨晨胜利。
第五百七十六章超越（上）
李锋了解ycv的特殊含义，再联想好哥儿们同肖若水安娜非同一般的关系，基本断定ycv是好兄弟的产业。
近两年，ycy的实力呈几何倍数剧增，攻城略地无往不利，去年成立的投资银行全球布局，又因持有大量黄金美元资本，影响力指数迅速上升，直追高盛、摩根士丹利、美林银行。
除此之外，ycv涉足多个领域，控股或投资的跨国企业超过百家，持股谷歌、微软，且是苹果公司三大股东之一。
富可敌国！
这么形容ycv并不夸张。
李锋一想到这些，心乱如麻，纠结该把杨晨视为好兄弟亦或有恩于他的ycv幕后大老板，所以坐这儿不知该说什么。
“咱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杨晨冷不丁一句话博得郝勇王晓飞孙宇的一致认同，当他饶有深意的目光落向李锋。
李锋毫不犹豫点头，显然明白杨晨话里的意思。
兄弟。
永远的兄弟。
虽然时光流逝，“五虎”早已走出单纯稚嫩的轻狂岁月，但他们的情谊仍如当年那般纯粹，想通的李锋暗暗腹诽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太多。
杨晨看出李锋先前的纠结，这也正常，金钱至上的社会，儿时的朋友难免因彼此身份地位的变化或卑微或趾高气扬，他不想这情况出现他这些兄弟之间。
“九中近期要拆，新区的校区已经建好，很漂亮。”王晓飞随口透露的消息话撩拨到杨晨的心弦。
“走，咱们去九中看看。”心血来潮的杨晨说走就走，郝勇、王晓飞、孙宇、李锋毫无异议跟着起身。
“哎。。。。你们没买单！”
五人前脚走出上岛咖啡厅的门，服务员后脚追出，搞得五人倍儿尴尬，郝勇连说不好意思，跟服务员回去付钱。
孙宇笑道：“多亏没熟人，不然咱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我在镇里上班那会儿，有一次请客，被几个多年没见的战友灌醉，忘了结账，老板认识我，当时没拦我，碰巧一对头也在那家饭店吃饭，用手机拍下来，整了个副镇长吃饭不给钱的标题，把视频发网上，惊动了市纪委。”王晓飞苦笑讲述陈年旧事，正是那件事，让他彻底明白官场险恶，需谨言慎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倾轧和尔虞我诈。”杨晨淡淡一笑，貌似浅显谁都懂的道理，只有类似他这样的人才体会最深。
郝勇付了钱，五人开车去九中。
五个人五辆车，郝勇、王晓飞开的是途观，孙宇迈腾，李锋这次回来是参加高中同学婚礼，没开自己的车，借了辆白色奔驰ml350充当同学婚礼车队的头车，杨晨开着父母平时乘坐的奥迪a8。
五辆车结队，有那么点气势，尤其驶入九中所在的旧城区，同路上乱窜的摩的电三轮电动车形成鲜明对比。
大半个旧城区保持脏乱差的原貌。
杨晨心里叹息，政府召集开发商几次想动这里，奈何住户们的漫天要价和彪悍作风硬生生扼杀政府的旧城改造计划。
谁之过？
谁也说不清楚。
杨晨曾吩咐肖若水做调研，如果阻力不大的话，明珠集团去做，然而调研结果极其不乐观，情况比当年改造省城明清风情街更为复杂。
哪怕明珠集团按照杨晨的意思大把大把倒贴钱做好事，十有八九没人领情，且会被住这儿的人视为发家致富的契机，不择手段纠缠。
贴钱做好事，落个恶名，不如不做，杨晨就此打消改造旧城的念头。
五辆车拐拐绕绕，来到九中门前，围墙上写着大大的拆字，几十年前夯实滩地建起来的九中，比当年破败几分。
一排排平房教室，坑坑洼洼的操场，宛如旧时代的黑白照片，弥漫陈旧气息，杨晨直接把车开入校门。
门房里的看门老头视而不见。
五辆车缓缓停在操场边，踢球的几伙人纷纷侧目，瞅着五人下车，不知谁喊了声继续玩有啥好看的，踢球的少年青年才恢复之前的生龙活虎。
九中。
杨晨初露锋芒的起点。
多年后再走入这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杨晨点燃郝勇递来的中华烟，抽两口，环顾整座校园，长吁一口烟雾。
貌似感慨，又像唏嘘。
而后他走向一排平房教室，窗子和门不同程度受损，不少玻璃碎了，窗框的漆皮斑驳脱落。
十多年前，他就在这一排教室上课，从这里走向省重点高中市一中，然后一连串人生巨变将他推到如今的高度。
郝勇道：“你们记得不，初一开学报名领书那天，我被杨子碰一下，新书掉地上，然后。。。”
“然后你虎躯一震，单挑杨子，结果被连续放倒十三次，哭着喊着求杨子教你功夫，我们围观众都看呆了，以为你俩演戏呢。”王晓飞提及昔年趣事，忍俊不禁，那时候的郝勇简直是个活宝。
“你们懂啥，我当时看出老大根骨奇佳，天资聪颖，必成大器，才那么做的。”郝勇一本正经胡侃。
回到九中校园，五个老爷们仿佛回到十多年前，显露那个年龄的狂放与不羁，谈笑调侃，轻松自在。
杨晨说笑几句，走到教室窗子边，往里瞅，里边破旧课桌散乱摆放，东倒西歪，黑板上写满刻意连笔的粉笔字，多半是学生离校前信手写下，其中一句王莉莉我爱你外加三个感叹号，尤为醒目。
趴窗户上的杨晨微微一笑，转身，走向操场那边，恰巧一个少年失去准头的传球，将足球踢向杨晨他们。
郝勇挺身而出，得得瑟瑟接球，使劲儿踢回去，意外的崩在少年额头上，十多米距离的大力抽射，直接将十七八岁的少年抽蒙圈，当即抱头蹲下。
“我靠。。。”郝勇尴尬苦笑。
“靠什么靠，快去看看。”杨晨不温不火吩咐郝勇，郝勇应了声，刚走两步，操场上踢球的几伙人气势汹汹聚过来。
很快，三四十号青少年神色不善围住杨晨、郝勇、王晓飞、孙宇、李锋，怒目而视。
第五百七十七章超越（下）
五个奔三老爷们瞅着无所畏惧虎视他们的小屁孩们，乐了，有点像当年的他们，轻狂桀骜，傻劲儿上来，不怵任何人。
那个被足球崩了头的倒霉少年被伙伴搀扶起来，揉着脑门，狠狠瞪郝勇，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没事？”郝勇大声问。
“你说有事儿没？”揉着头的少年气势汹汹。
郝勇笑了下，没吱声，好歹是市局刑警队后起之秀，哪能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何况自己不对在先。
“没事就好，你们继续玩去，围着我们没啥用，瞅你们大多像学生，别学社会上的混混，这年月，混社会没出路。”当了几年基层干部王晓飞难免沾染说教批评的习惯。
“我们咋样，你他妈管不着！”另一个高个壮实青年与王晓飞针锋相对，看得出是个好勇斗狠的角色。
王晓飞皱眉，面色冷下来。
“九中的？”杨晨笑问，有人牛气点头，有人冷冷藐视杨晨。
“咱九中向来出汉子。。。。”郝勇感叹，如他所说，九中培养不少考入重点高中的尖子生，也往社会上输送大量问题青少年。
融合两个极端。
九中是新丰中学中的异类。
“时过境迁，物非人非，这里已经不是咱们记忆中那个九中了，走。”杨晨说着话扔掉烟蒂，踩灭，转身便走。
“站住，伤了我哥们，想走就走？”
冷冰冰的话音很有气势，杨晨寻声望去，一个少年，瘦瘦高高，短发，挺帅气，普普通通的衣着掩不住那股子鹤立鸡群的傲气。
“你想怎样？”杨晨慢慢扭身，凝视少年，笑的玩味。
“给我兄弟赔礼道歉。。。。否则我不会让你们走出九中。”少年面色坚毅，显露骨子里的倔强。
他不傻，意识到面前开着奔驰奥迪的五个人不简单，绝非他们这些旧城区长大的穷孩子所能招惹。
可他还是站出来，为兄弟讨公道。
“小崽子，没完没了啦？！”郝勇怒了，干刑警积淀的一身戾气骤然迸发，震慑寻常小混混不在话下。
强出头的少年面色微变，却照旧昂头道：“必须给我兄弟道歉！”
“我。。。。”
“勇子，去，给那孩子道个歉。”
杨晨的话令差点爆发的郝勇僵在当场，愣神数秒，颓然一笑，走过去道歉，换别人，哪怕他老爸，这种情况下，未必弄得住他。
“走。。。。咱们晚上好好喝一顿。”杨晨意味深长拍拍郝勇肩膀，不管为哥们儿出头的少年还让不让离开，径直往停车的地方走。
几个小屁孩本想硬硬挡住杨晨，被杨晨冷冷扫一眼，不由自主让开，默默瞅着五人脱离他们的包围圈。
“杨子。。。我。。。。”郝勇心有不甘。
杨晨瞥了眼郝勇，笑道：“勇子，你啥身份，啥岁数，跟几个孩子较啥劲儿，再说了，道个歉理所应当。”
“也是。。。。”郝勇咧嘴笑了。
王晓飞回头望一眼，对杨晨道：“杨子，站出来那小子，有点像当年的你。”
“恩，是有点像。。。。希望他能像我一样幸运。”杨晨笑意深沉。
五人上车，调转车头，离开九中，操场上，欢呼，吹口哨，无比雀跃，像赢得了无上尊严与荣誉，他们瞧向强出头的少年时，眼神中或多或少夹杂敬意。
他们服他。
他是他们心目中的九中一哥。
“华哥，真牛，开奥迪a8和奔驰的都被你吓走，我们服你，我想那位名声传了十来年的九中一哥杨晨当年也没你这么拉风。”一人这么说，其他人纷纷附和。
杨晨。
十年前的九中猛人。
强出头的少年听同伴提及这个名字，面色愈发坚毅，他家距昔日的杨家菜馆不远，街头街尾的距离，记忆中，他见过杨晨骑自行上学侧影、背影，那时他还小，六七岁，没怎么留意对方，隔了十多年记忆已模糊不清。
而杨家后来的飞黄腾达，父母说了无数遍，羡慕的不得了，由此一个远大的人生目标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做第二个杨晨。。。。不。。。。是要超越杨晨，叱咤风云，建一座比“杨公馆”还大的房子给父母住，等父母过五十岁生日时，请更多更大牌的明星轰动新丰城。
“华哥，你真的不读高中，要当兵？”有人问少年。
“是的，我要当兵，做兵王。”少年淡然回答，遥望远方天空的深邃黑眸显露风雨无阻的执着。
另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瞅着少年，小心翼翼道：“我表哥去年军校毕业当了连长，他说现在部队征兵比前几年还要严，初中毕业生根本混不进来，高中毕业当兵也没安置卡，不包工作，只有大学本科参军，才有点前途。”
少年傲然撇嘴，执拗道：“杨晨能，我就能。”
“对，华哥一定行！”
簇拥少年的三四十人大声嚷嚷。
五个月后，自信满满的少年参军被拒，老实巴交的父母四处奔走托关系找门路，砸出开小超市十几年积攒的六十万，终于将他送入一支秘密部队，直接穿上中尉军装，再过半年，他随着几位首长奔赴苍山县公安局执行a级绝密任务，之后就出现央视焦点访谈和几个法制节目画面中，震动全国，世人皆惊。
。。。。。。。。。。。。。。。。。。。。
当晚，杨晨和兄弟们畅饮到深夜，没回家，在洗浴中心凑乎一宿，第二天他告别亲朋好友，返回西京，再由西京回北京，出席吴家家宴，毫无破绽应付了吴家那些关注他和吴蕊婚事的亲戚故旧。
北京西站。
奥运会那年扩建，规模和现代化程度，北京站、北京西站望尘莫及，杨晨率领的威斯兰使团出现在候车大厅。
大厅大到来自威斯兰的黑人哥们瞠目结舌，外交部为使团在南下上海的高铁列车安排一节一等座车厢。
这节车厢除了威斯兰使团，还有一支三十多名印度媒体记者组成的考察团，他们中有人惊叹中国高铁车站豪华远胜孟买机场，有人则不服气，反复强调这是社会主义政党刻意而为的面子工程。
杨晨听着对方难听的印式英语，笑了，这么多“阿三”陪着，此行应该很有趣。
：之前有一章郝勇写成了侯勇，后台无法改错别字，只能在这说声抱歉，还有，这两天在外地办事，酒店里码字，很不适应，可能没法保证每天两章的更新，望大家理解。
第五百七十八章寻爱（一）
令北北京站和西客站稍逊风骚的南站，毫无疑问的中国高铁枢纽站，每天十几万人从这里乘车去往全国各地。
杨晨带领的使团和三十多名印度媒体记者从横跨十几个站台的候车大厅涌出，顺着扶梯下到站台时，可以感受一列列子弹头列车等候发车的壮观。
“太帅了！”
“高铁很棒！”
使团中的黑人们赞不绝口。
印度记者们却极力克制内心震撼，不想表露一丝一毫，有人仍故作不屑，煞有介事对同伴道：“这是给外国人看的，他们的普通列车远远落后咱们，十年前我的一个朋友坐过，车厢没有窗子，没有座椅，只有两扇门，这两扇门关住的时候，车厢臭气熏天，人挤人，一片黑暗，像监狱。”
另一人深以为然点头：“一个不切实际爱面子的国家，这个国家，没有一个朋友，四处树敌，蚕食别国土地和海洋，去年几十次越界侵入我们的阿鲁纳赛尔邦，无礼且蛮横。”
“不，你说错了，这个国家有两个朋友，一个是向全球输出恐怖主义的巴基斯坦，另一个是流氓国家朝鲜，借用他们的话来形容。。。。物以群分人以类聚。”
“说的好！”
两人边走边聊，得意的笑着。
杨晨听的清清楚楚，对于这俩人的污蔑、偏见，不屑一顾，甚至希望印度全是这种坐井观天的人。
不知对手的强大，就不会有危机感。
缺乏危机感且固步自封的邻居，难成大器，符合共和国的战略利益。
杨晨率领使团蹬车，一等座车厢，每排四个座，比飞机经济舱舒服多了，车厢干净整洁颇具现代化气息。
两个团队全有外交部的人陪同，北极狐小队并未跟随杨晨，而是先行飞到上海，配合杨晨最近撒在上海的大量人手，寻找纳兰彤彤的线索。
杨晨凝视车窗外，想着纳兰彤彤，暗暗发誓这次一定找到小妮子，让她知道，她对他多么重要。
列车缓缓开动，出站后，速度越来越快，最终稳定在每小时两百五到三百公里之间，车厢内的“老外”大多动容，尤其印度记者们的表情，逐渐凝重。
西方故意炒作的龙象之争，使他们产生畸形攀比心理，加之这些记者十之八九第一次来中国，带着根深蒂固的偏见和最大民主国家的优越感。
当这种偏见被现实硬生生扭转，当巨大的优越感遭受真实中国带来的强烈冲击，自以为是的他们肯定不好受。
高铁沿线，绵延的高速公路穿插交汇，村庄集镇在这些印度记者看来是难以想象的整洁富裕。
列车跨过长江，进入富庶的江浙沪地区，印度记者所感受的震撼更为强烈，瞅着车外景物，表情眼神极为复杂，没人再拿面子工程安慰自己，作为印度知名媒体人，他们受过精英教育，留过学，不是傻子，此行所看所闻，是不是面子工程，心知肚明。
经过将近五个小时，列车驶入上海。
上海，东方的巴黎，这比喻最早源于殖民时期的上海法租界，意思是。。。。旧上海的繁华可媲美巴黎。
所以，近代史上，上海的全球知名度高于北京。
上世纪九十年代，印度政府提出孟买二十年赶超上海。
这口号使印度举国哗然，也使印度人意识到上海依旧辉煌，不过绝大多数印度人仅能以孟买的现状衡量上海的繁华，好比食不果腹吃糠咽菜的乞丐，觉得富人每天吃肉汤馍，而不知世上还有三珍海味、满汉全席。
导致初临魔都上海的印度记者小心肝再次被狠狠刺激，呈现眼前的上海，和之前想象的上海，差距大到他们无所适从。
“上海的基础设施简直完美。”
“这不是发展中国家，这是发达国家！”
“我在纽约呆过三年，看上去，上海不比纽约差。”
接站的豪华巴士上，印度记者交头接耳议论，最令他们诧异的是，没贫民窟，路上随便一个行人，搁他们印度，都算衣冠楚楚。
乞丐呢？穷人呢？
“听说。。。我只是听说。。。他们不让穷人自由迁徙进入大城市，还把乞丐集中关押，开北京奥运会时。。。。他们为了盖场馆，把二十万原住民赶到大西北安置。”一直故作不屑那哥们此时明显底气不足。
“还好，他们没有民主。”不知谁提到民主，车内的人如释重负般点头，凝重之色也淡去一些。
民主，似乎是一剂增强他们自信的良药，殊不知民主得循序渐进，国家体制和人民觉悟跟不上，过度的民主结出来的必然是苦果、恶果。
威斯兰使团乘坐另一辆巴士，两辆巴士一前一后，从虹桥火车站到外滩和平饭店，和平饭店，大上海第一座近代风格的建筑，百多年的历史，正对浦东陆家嘴金融中心，可尽览黄浦江两岸最壮观的建筑群。
杨晨率领使团下车，瞅着印度记者的表情，知道他们这一路看过来，心里不好受，转移视线，眺望黄浦江对岸林立的摩天大楼，呢喃：“彤彤，我来了。”
………………………
上海环球金融中心。
紧邻金茂大厦那栋平顶的摩天大楼。
四百九十二米的高度使它成为上海地标之一，这栋以办公为主的摩天大楼，每日每平米租金超二十元。
二十元，听着不多，按这个价仔细算算，租一百平米办公，一个月至少六万，入住这里的企业，大多上千平，有些租一两层楼，除了房租，还需交每月每平米六十元的物业费，高额水电费。
小企业根本担负不起。
这里是世界五百强企业炫耀地位的场所。
高盛的亚洲投资部设在这里，作为世界顶尖投行，哪怕是分部，依然高大上，精心打造的工作环境，无数高薪白领梦寐以求，公司的餐厅，甚至不逊色楼上柏悦酒店的自助餐厅，刷员工卡进入。
西式自助餐，种类不多，却做的精致，每位员工可免费享受哈根达斯冰激凌，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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