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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兴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的眼角有一道细长的刀疤,一张脸就像是花岗岩雕刻成的一半,坚硬冷酷,坚挺的鼻子下面的嘴唇,薄而锋利。
李兴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人,就忍不住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
“我是不是认识你啊?”李兴虽然害怕,但又忍不住试探着问道。
男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十分的低沉:“你不认识我。”
李兴吞了口口水,道:“那可以交个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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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2章酒量惊人
“我没有朋友,我唯一的一个真正的朋友,已经死了,也不想再交其他的朋友。”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李兴也不敢再问了,这个男人如此的危险,他怕自己再问下去,小命都不保了,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可他却不知道,他连三天都活不成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请我喝几杯酒。”男人将最后一口酒喝了下去,把金属酒瓶放进了口袋里。
李兴来了兴致,连声道:“好啊,你要喝什么酒,我请你。”
男人淡淡地道:“随便。”
李兴对这里很熟,他径自搬来一箱啤酒,笑着道:“老大,我给你开酒啊。”
男人的眼睛在头发的阴影里,他讥诮的笑了笑,道:“我不喝啤酒,我只喝白酒跟红酒。”
李兴抓了抓头,道:“老大,这里只有几十块钱的白酒,你喝吗?”
男人回答的很直接:“无所谓。”
李兴很快地跑到隔壁的小店里面卖了两瓶白酒,打开,给男人倒了满满的一杯,男人看着他。
“老大,怎么称呼你啊?”李兴迎着笑脸,道。
男人沉默了许久,好像想起了一段伤心的往事,等到他抬起头来的时候,他才道:“以前别人都叫我二哥。”
李兴举起杯子,道:“二哥,我叫李兴,你可以叫我阿兴,二哥,我敬你一杯。”
满满的玻璃杯,一杯就是半斤酒,李兴酒量已经不错了,跟别人喝酒的时候,他总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可是这一杯白酒,他也不敢喝完,只是喝了一口,咂了咂嘴。
可对面的男人,已经一口将杯中酒喝完了。
李兴咋舌,又给男人倒了一杯,男人一句话也不说,又将一杯酒喝了下去,他喝的又快又猛,别人是喝酒,他是“倒”酒。
而且他倒完之后,脸色居然一点也不变。
这种酒量,是李兴从来没有见过的。
“二哥,你的酒量真不错啊,小弟拜服了。”李兴只好又给这个男人再倒满一杯。
对方酒量这么好,他也不能屈服了,要不然怎么能当别人的小弟呢,他只好举起头皮,硬着头皮道:“小弟再敬二哥你一杯。”他决定这一次,也要一干而尽。
可他还没有喝,几滴鲜血滴在了杯子里面,将酒水都染红了。
他无奈地用纸巾擦了擦,喃喃道:“怎么又流血了?”
男人突然道:“你中了‘化血错骨手’?”
“啊?”李兴还没有听懂他的话,道:“二哥,你说什么手?”
男人语声沉重,道:“你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李兴只好将左手伸出来,放在桌子上面,他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看他的手。
男人迅速地将他的衣袖撸了起来,露出手臂,手臂上赫然有一条七寸的绿线,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胳膊肘。
李兴惊叫了起来,道:“这……这怎么回事?”
男人低声道:“凡事中了化血错骨手的人,手臂上就会出现一条绿线的,绿线只要一过手肘,必死无疑。”
李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讷讷地道:“必……必死无疑?”
男人问他:“你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流鼻血的?”
李兴现在心里已经乱了,他手足无措起来,想了好久,才道:“我……我……我今天在路上遇上了张市长,然后就开始流鼻血了。”
男人的语气忽然变了,道:“张市长?张枫?”
李兴点头。
男人冷笑着,道:“果然是他。”
李兴急的满头大汗,眼泪都快出来,急急地道:“二哥,我现在该怎么办,去医院吗?”
男人道:“去医院也没用,没有一个医生可以治好的。”
李兴已经快要急的昏过去了,全身颤抖着,道:“那……那怎么办?”
男人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道:“幸好你今天遇上了我。”
李兴还没问“你能救我吗”,男人就突然出手,在李兴的胸前点了三下,然后手指沿着他的腹部往上一拖,划到咽喉处,用力一弹。
李兴只感到脖子里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吐向了这个男人。
李兴吓的倒吸了一口气,若是这一口血将这个男人的衬衫染红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赶紧闭上了嘴巴,用手捂住。
可尽管如此,他第一口血已经吐了出去。
但奇怪的是,这口血吐出去之后,居然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停住了,就好像全都喷在了一块透明的镜子上面一样,一滴滴地留在了桌子上。
李兴瞠目结舌,忍不住伸过手来在血液停住的地方摸了摸,哪有什么镜子,根本只有空气,但刚才明明看到血液在这儿停住的。
他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帮你解了‘化血错骨手’。”男人淡漠地道。
李兴赶紧将袖子掀起来,果然,那条绿线已经消失掉了,就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谢谢谢谢谢,多谢二哥。”李兴连连道,那种高兴的情绪让他觉得全身都轻飘飘的。
“这样也好,你若是没经历过这一难,根本不知道生命的可贵。”男人颇有感触地道,现在的他,已经犹如重生一般,经过了一次生死的洗礼。
李兴在地上跪下来,跪在男人的面前,道:“二哥,你是我的再生恩人啊,以后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男人看来他一眼,道:“我现在就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做。”
李兴信誓旦旦的道:“二哥,你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男人将第二瓶里面的残余的白酒倒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金属酒瓶里面,站了起来,道:“第一件事,从今天起,你最好不要离开家门,因为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第二件事,你去帮我找一个住宿的地方。”
李兴想也不想,道:“好,二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去我的宿舍睡好了,虽然有点挤,可那个地方……”
不等他说完,男人就打断了道:“好,走吧。”
李兴把酒账结了,带着男人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着自己的卧室驶去。
他住的地方,距离这儿并不远,不一会的工夫,两人就到了,上了四楼。
现在已经很晚了,郑中华那两夫妻应该已经回来了。李兴双手在门上重重地拍着,吼道:“快开门,我回来了。”
果不其然,马上就有人将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郑中华。
郑中华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八九岁,正正方方的一张脸,看到了李兴,就皱了皱眉,道:“你没带钥匙吗?”
李兴也不理他,笑着对男人道:“二哥,请进吧,这里有点乱。”
男人道:“没关系。”
他迈进了门里面,郑中华也不知道为什么,很自觉的让开了,他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魔鬼的气息,让人浑身都觉得发冷。
“二哥,你先去卫生间里面洗洗吧。”李兴赶忙把卫生间的门打开了,男人走了进去。
等到门关上,郑中华才问李兴道:“这个人是谁啊?你怎么乱把陌生人带回来啊?”
李兴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声点,这是我今天认的大哥,你别瞎咧咧,我大哥可不是普通人,一只手就能虐死你。”
郑中华不由地吞了口口水,不说话了,他只是公司里面的一个小职员,他可不愿意得罪别人,何况这个男人本来就让他觉得森寒的很。
“那你们……忙吧,我要去睡觉了。”郑中华说着话,就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进去。
男人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站着,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饱经沧桑的成熟,整个轮廓坚硬而饱满。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见卫生间的门被人敲了一下。
“喂,二哥,你好了吗?”是李兴的声音。
男人拉开门走了出去,面对着李兴,李兴个子很高,一米八五,可是站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却显得十分的弱小。
倒并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的体格健硕,而是这个男人不论站在那里,总有一种奇特的气质,这种气质使得别人看着他的时候,只能够仰视着。
仿佛他生来就是高人一等的。
“二哥,我把房间腾出来了,你晚上就睡在我的房间里吧。”李兴的手里抱着一床被子,带着笑道。
“那你呢?你睡哪儿?”男人的语气终于有一点活人的感情了。
“我……”李兴指了指客厅,道:“我睡在客厅里面就可以了。”
“不用。”男人从他的手里将被子夺过来,道:“我睡客厅,你睡房间。”
李兴赶紧道:“那怎么行呢,二哥,你是客人,还是你睡房间,我睡哪儿都一样,我以前没钱的时候,还睡过大街呢,呵呵。”
他虽然在笑,可是笑声听在男人耳中,却感到一丝悲哀。
一个人睡大街,那是多么凄惨的精力。
“你睡房间里吧。”男人忽然笑了笑,道:“我以前也睡过大街的。”
这是他第一次笑,他笑起来,居然很迷人,就好像是一阵春风吹过人的面颊。
李兴想不到他居然会笑,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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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3章陈二嘎
“好吧,二哥,你晚上要是有什么吩咐,随时都可以叫我的,呵呵。”李兴的脸上露出一种很爽朗的笑容。
男人点了点头,抱着被子走去了客厅,将被子铺在了客厅的一张临时的钢丝床上。
他躺在床上,躺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睡着。
灯已经熄灭了,万籁俱寂,他的眼睛依旧是睁着的,他睡不着。
他记得以前的时候,他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就是:该睡觉的时候就睡觉,该喝酒的时候就喝酒,该泡妞的时候就泡妞。但是现在……
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人总是会变的,而他的变化却实在是太大了,大的有点不可思议,因为他经历过生与死的抉择,这种抉择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受到的。
房间里面传来了李兴的鼾声,李兴的鼾声很大。
听到这种鼾声,男人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个最好的朋友,而那个朋友却死在了他的面前,他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他的头忽然疼了起来,他从床上爬起,靠着墙壁,将口袋里面的金属酒瓶掏了出来,对着嘴巴喝了两口酒。
这种低劣的酒,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的,他喝的都是那种陈年的美酒,都是经过几百道工艺,最后用钻石过滤而成的美酒。
可是现在……
现在他根本就不在乎了,如果一个人连生死都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还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事情呢?
他将酒喝完,把金属酒瓶紧紧地握在手里,看着这个酒瓶,他的眼中就现出了怨毒的光芒,这个酒瓶是他仇人的东西,他之所以一直将它留在身上,就是为了最后将这个东西塞进仇人的心脏里面去。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开了,是郑中华睡觉的那个寝室。
一抹灯光从门里射了出来,然后就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走进了客厅。
这个女人似乎很柔弱,走路走的很慢,她走到客厅里面,将灯打开,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缓缓地喝了下去。
男人看着她,没有说话。
等到她将水喝完了,才猛然发现有个男人睡在客厅里,手一抖,水杯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她的人后退了两步,靠着墙壁,颤抖了起来。
就算是看到一个陌生人,也不该如此惧怕的,这个男人虽然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但终究也只是个人而已,又不是鬼。
女人靠着墙慢慢地蹭下来,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了起来。
男人坐在床上,目光凝注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说话。
“你……”女人的话音也在颤抖:“你……你还没有死吗?”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根很廉价的香烟,放在双唇之间,点燃。今非昔比,如今他已经一无所有,跟大多数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
大多数都没有什么钱,他也同样没有钱,所以他才会抽廉价的香烟,可他同样还是不在乎。
“是的。”烟尘从男人的鼻子里面喷出来,声音也同时发了出来:“我还没有死。”
女人的身体缓缓地停止了颤抖,泪水却已经从眼角滑落。
“我想不到你居然会随便找了个男人嫁了。”男人的嘴角现出一丝说不出的讥诮之意,不仅仅是对这个女人的讥诮,也是对命运的讥诮。
女人低垂着头,道:“我没有办法,只有这样,张枫才找不到我,因为他想不到胡老大手下最得力的助手,居然会跟着一个公司的小职员。”
男人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可是这样活着,岂非比死更难受。”他的语声充满了一种莫大的悲哀。
女人从地上站起来,泪眼婆娑,她一步步地朝着男人走了过来,一字字地道:“我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着,是因为我相信你一定还活着,我坚信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杀得了你……”她的双目直视在男人的身上,道:“陈…二…嘎。”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上因为狂热而显得透红。
“陈二嘎”这三个字,不管在何时,不论在何地,都会给人一种振奋的力量,他的存在,就好像是光明跟希望的存在一样。
这个男人难道真的就是消失了三年之久,隐姓埋名的陈二嘎吗?
可是昔日的那个陈二嘎是个乐观豁达,是个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的男孩,但是坐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却与之相差千万里,简直是云泥之别。
“以前的那个陈二嘎,早就死了,死了三年了,我不叫陈二嘎,我叫鬼道罗汉。”男人的目光黯淡,徐徐地说出这几句话来。
“什么?”女人显得说不出的吃惊,倒退了两步,失声道:“你已经出家了?”
陈二嘎虽然不承认自己是陈二嘎,但他却无法否认那些往事的,他将劣质香烟的丢在地上,从床上站起来,道:“我已经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在我面前提起陈二嘎这个人。”
女人手扶着墙,好像随时随地都会跌倒一样,她茫然地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陈二嘎的脸在灯光的阴影里,他的声音也说不出的阴暗:“我只想拿回曾经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一定能够拿的回来。”
女人抬起头,直视着陈二嘎,脸上恢复了几许青春,她的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道:“好,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我等得就是这句话,我童娟狗苟蝇营地活着,也就是在等这一天。”
她,竟然就是童娟。
陈二嘎站在童娟的面前,双手紧紧地握住童娟的肩膀,坚毅地点了点头,道:“不管是为了死去的人,还是为了活着的人,我们都要地生存下去,今天我回来了,张枫就别想好过。”
童娟整个人虚脱似地倒在了陈二嘎的怀里,道:“谢谢你。”
陈二嘎抱着她,眼神在窗外,他在想的,却是那个像雪一样的女人。
幽雪,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他的心里。
一夜飘飘渺渺的过去了!
第二天,李兴醒来的时候,发现陈二嘎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而同时,郑中华也在到处找自己的老婆。
“怎么了,你找什么?”李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
“我老婆一早起来,不知道去哪儿了。”郑中华万分的焦急,看样子,好像已经急的就差跳楼了。
“大惊小怪的,你老婆肯定是出去买菜了啥的,这么着急干啥玩意呢?”李兴觉得这个郑中华真没出息。
“不可能,她身子那么弱,怎么会一个人离开呢,买菜这种事,向来都是我去做的。”郑中华争辩道。
“切。”李兴很不在意地道:“你老婆又不是小鸡小鸭,难道出去走走都不行吗?”
“你看到我二哥没有?”他反问郑中华。
郑中华忙着找老婆呢,没有心思回答他。
李兴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想没道理啊,怎么早上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他无奈的回到床上,躺着,这时看到了一张信笺,拿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东郊大教堂来找我。
东郊大教堂很大,是省会最大的教堂,许多的有钱人都会来这个教堂做礼拜的。
童娟跟陈二嘎两个人一大早就来到了这个教堂,因为这个教堂的神父就是胡老大的好友,只不过很多人不知道而已。
胡老大风光的时候,神父从来没有去跟他享受过,但胡老大现在身处灾难中的时候,神父却每天都在为他祷告祈福。
这算不算真正的朋友了呢?
不管怎么样,陈二嘎对这个神父很有好感,神父很快就给陈二嘎跟童娟两人安排了住所,两人就住在教堂的后面的花园中的一个小屋子里。
这里平常都人迹罕至的,住在这儿,很安全。
陈二嘎坐在小屋子里的唯一的一张桌子边,喝着二十块钱一瓶的白酒,他一边喝着,一边对在浇花的童娟道:“你说,如果我去向上帝祷告的话,上帝会不会宽恕我的罪恶呢?”
童娟将花都浇灌了一遍之后,才回答陈二嘎道:“我想一个人只要诚心祷告,天父一定会宽恕的吧。”
“好。”陈二嘎将瓶子里的酒一口喝下去,微微有些醉的道:“好,那我就去看看上帝,顺便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将我带走。”
童娟“噗嗤”一声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估计你少说也会活个上百岁吧。”
今天是星期一,张枫又开始他到处彩排跟演说的工作了,他是叱咤省城的大人物,这种排场他几乎每天都会参加的。
这不仅能够让他赚到大把大把的钱,而且可以提高自己的名声。
谁也想不到像他这种几乎完美的人,双手却沾满了血腥。
幽雪坐在沙发上面,显得很不安,一会端起茶杯,一会站起来踱步。
一个小姑娘从外面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道:“少奶,张大少已经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张大少就是“张枫”。
幽雪又询问了一遍,道:“你确定吗?”
小姑娘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好。”幽雪将沙发上的宝宝拿起来,道:“那你快陪我出去。”
“去哪儿啊?”小姑娘扶着幽雪,道:“还去教堂吗?”
“嗯。”幽雪道:“去东郊大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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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4章悲惨的见面
陈二嘎刚刚睡完午觉,从床上爬起来。
童娟正坐在桌子边上,玩骨牌,看样子貌似玩的十分出神,陈二嘎走到她身后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
“你在自己跟自己打牌?怎么不叫醒我?”陈二嘎看着摆在桌子上面的一张张的骨牌,道。
童娟将手里的牌全都摆放上去之后,才道:“我不是在跟自己打牌,我是在帮你算命。”
陈二嘎来了点兴趣,道:“算命?帮我算命?”
“当然,我帮你算算,最后能不能斗得过张枫,你们到底是会死在谁的手里。”童娟将摆放好的牌,一张张地翻开。
“嗯,不错,你慢慢地算,等我回来之后,再告诉我结果。”
陈二嘎将一串很精致的水晶佛珠带在了脖子上面,穿着一双拖鞋走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儿?”童娟不由地问道。
“去教堂里面转转啊,我虽然被我们寺院的方丈封为了罗汉,其实我并不太信佛。”陈二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
“你要去上帝面前祷告?”童娟道。
“不是,我只是想跟上帝聊聊天而已。”
陈二嘎出去的时候,天气晴好,也许是因为刚刚下了一场雨的缘故,空气异常的清新,吸在肺里,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惬意。
陈二嘎喜欢这样的天气。他大步走入了教堂。
教堂里空无一人,因为现在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上班,所以就算是最为虔诚的基督徒,也暂时将上帝给忘了。
上帝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孩子的奶粉钱以及每月的房贷。
陈二嘎站在耶稣的雕像前面,站了好久,然后忽然垂下头来,双手拢合在一块,眼睛微微地阖着,露出一副十分笃诚的样子来。
“天上的父啊,请你原谅我以往所犯下的罪恶,我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我不希求你能够让我死后升入天堂,我只望你能让那些无辜的人远离杀戮跟罪恶,我已经残缺不全,但我依旧还会生存下去,还会让血腥更加的暴戾,因为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所有的荣耀、国度、权柄都是属于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陈二嘎在面前划了个十字,静静地站在那里。
门外传来了一阵的脚步声,陈二嘎却置若罔闻。
进来的是幽雪跟她的随身丫头小云,小云搀扶着幽雪,慢慢地走向耶稣的雕像。
“少奶,想不到这么早就有人在这里祷告了。”小云看着陈二嘎的身影,道。
“那我们就先等一等吧。”幽雪随便找了一张位子坐了下来。
陈二嘎忽然睁开了眼睛,因为他虽然是面对着幽雪的,可是他能够听出这是幽雪的声音,就算他身心俱焚,他也永远不会忘记幽雪,这个以前给过他太多快乐的女人。
幽雪坐在那里,看着陈二嘎的身影,两条秀眉紧紧地凝在一块,他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很熟悉。
陈二嘎的身上发出一丝奇异的颤抖,他将双手插进口袋里,低垂着头,转过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他只希望幽雪认不出他来。
可是幽雪却已经叫住了他:“等等。”
陈二嘎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转过头来。
“我是不是认识你?”幽雪朝着陈二嘎走了过来。
陈二嘎咳嗽了一声,将声音压低,道:“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我。”
他实在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幽雪,他不希望幽雪看到他现在落败的样子,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永恒的伤痛。
幽雪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得煞白,双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她的声音也在颤抖:“你……你是二嘎吗?”
陈二嘎没有回头,可是他的眼中已经充斥了泪水。
“我不是。”陈二嘎大步走了出去。
幽雪追了出去,可是追到门口的时候,却找不到陈二嘎的踪影了。
她的眼泪沿着苍白的面颊流了出来,她跪在门口的阶梯上,失声痛哭着,嘶声喊道:“二嘎,我知道是你,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见上一面,为什么要逃避我?”
陈二嘎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教堂的墙角躲着,他低垂着头,眼中露出说不出的哀伤。
他又何尝不想多跟她说几句话呢?又何尝不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她的伤痛呢?
可惜他不能,如果让张枫知道了他回来了,这不仅对他来说很不利,而且一定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幽雪,你好好地生活,把我忘了吧。”陈二嘎喃喃地自语着。
小云扶着瘫软在地上的幽雪,柔声道:“少奶,你快起来吧,那个人已经走掉了,你在这里就算哭上一天一夜,他也不会回来的。”
幽雪的脸上布满了粉泪,摇着头道:“我不相信,他怎么忍心不理我,这三年来,我一直在祷告他还平平安安的活着,他怎么能这样?”
小云也叹了口气,虽然她年纪还小,还不能理解这种隔世的感情,不过看到幽雪那万分哀痛的表情,也知道这种悲哀是如何的沉重了。
“少奶,也许他只是有什么苦衷,所以躲着不愿意见你,我想等到最佳时机的时候,你们一定会重逢的。”小云安慰着幽雪道。
幽雪的眼泪还是扑簌簌地往下掉,泪落如雨,她之所以还能够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她坚信陈二嘎还活着,坚信他们还会再相见的。
“少奶,我们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万一大少回来了,被他知道了你私自外出的话,那就大事不好了。”小云用力地拉起幽雪软弱的身躯,道。
幽雪听到“大少”这两个字,一下子好像想起什么似地,抽泣了两声之后,用纸巾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擦干了,嗅了嗅俏鼻,道:“我没事了,我们进去教堂里面吧。”
陈二嘎回来的时候,童娟还在那里玩骨牌。
陈二嘎在床上坐下来,点燃一根香烟,黯然地抽了起来,一语不发。
童娟玩了一会之后,就不由地问道:“怎么了?你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说话了,发生啥事了?”
陈二嘎默然不语,依旧自顾自地抽着烟,烟丝升腾缠绕,将陈二嘎的脸庞遮盖住了。
“怎么了?”童娟也看出有点不太对劲,追问道。
陈二嘎坐在床上,靠着墙壁,过了很久才道:“我遇到她了。”
童娟自然知道他所说的“她”是谁。
“你没有跟她说话吗?”童娟试探着道。
陈二嘎点了点头。
“其实呢……”童娟从凳子上站起来,道:“只要将张枫斗倒了,你们终会有团圆的一天的,你又干嘛要哀伤呢,是不是?”
陈二嘎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弹出了门外。
“你说的没错,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想斗倒张枫并不容易,我甚至连见都见不到他。”陈二嘎的表情显得很沮丧。
“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童娟很坚毅地道。
陈二嘎笑了笑,笑的很凄凉,道:“我有个屁法子,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时候很多事情,也是我做不到的。”
童娟走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决绝地道“我相信你,你绝对能够做到,因为你是陈二嘎。”
陈二嘎挑眉看了她一眼,道:“哦?是吗?”
“当然,如果你还想再跟幽雪团聚,你就必须要振作起来,你这样自怨自艾下去的话,只能永远堕落沉沦的。”童娟毕竟是旁观者,旁观者清嘛。
陈二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好。”
摸鼻子是陈二嘎经常会做的一个动作,每当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心里就会盘算起一个计划,十拿九稳的计划。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自语道:“那个小子怎么还没到?”
童娟不解地道:“谁还没到?”
陈二嘎没有回答,他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花园的那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这个少年就是李兴,因为要来见陈二嘎,所以李兴穿了一身笔挺的运动服,这一套运动服可委实花了他不少钱。
“二哥,我总算找到你了。”还没有走进门,李兴就再冲着陈二嘎招手。
而等到他踏进来的时候,眼睛却不免有点发直,因为他看到了童娟,童娟本事郑中华的老婆,怎么会跟陈二嘎在一起呢?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
陈二嘎也已经看出了他心中的疑云,解释道:“其实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而绝不是他的老婆。”
“她不是郑中华的老婆?”李兴眨了眨眼,道。
“当然不是。”童娟自己回答道:“老娘是什么人,怎么会是他的老婆,我跟他在一块三年,他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李兴已经有点懵了。
“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做点事情。”陈二嘎道。
“什么事情?二哥。”李兴立刻道。
陈二嘎先不说何事,而是又问道:“张枫已经富可敌国了,他的钱是从哪儿赚来的呢?”
李兴在省会已经混了好多年了,当年初中毕业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打工了,他今年已经快二十岁了,所以对省会的很多事情还是挺了解的。
他回答陈二嘎道:“这是因为他建造了中央大厦,就是依靠这个中央大厦,他圈尽了那些阔佬们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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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405章从头再来
这一点童娟也是知道的,接着他的话道:“不错,李兴说的是,三年前你失踪之后,他就接管了你的势力,买下了原来的省会大厦那块地皮,把省会大厦炸平之后,投资上百亿,建造了占地十几万平的中央大厦。”
陈二嘎道:“哦?这中央大厦有什么名堂呢?”
李兴道:“中央大厦里面有本省城最大的购物中心,酒店,商业单位,办公楼,豪华住宅,儿童游乐场,游泳池,网球场,高尔夫球场,在里面生活的全都是本省最有钱的大佬们,它每天的盈利都可以让我过上几十辈子了。”
陈二嘎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道:“除此之外呢?”
李兴似乎没听懂陈二嘎的意思,茫然地道:“啊?”
童娟毕竟跟了陈二嘎这么多年了,很了解陈二嘎,知道陈二嘎问的是什么,就道:“除此之外,他还秘密训练了一批敢死队,大概有三百人左右,这些人都是全国的异能精英,个个都训练有素,也就是有这批敢死队,所以没人敢得罪他,连省委书记都让他三分,对他敬畏有加,而且我探听到,他每次出行,在他的周围,都最少有二十名高手护驾,以确保他的安全,只要有谁敢稍微露出一点不敬,就会暴毙当场的。”
这些话听的李兴有点怔住了,他想不到平时总是呆在屋子里,很少出门的童娟居然知道这么多的秘密,更加坚定了童娟不是郑中华老婆的想法。
陈二嘎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来,道:“看来我们若是想干掉张枫,就必须要先端掉他的这股势力,断了他的经济命脉。”
李兴这个时候,已经看出来陈二嘎的真实身份了,不过他没有道破,静静地等着陈二嘎布置计划。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钱,没钱是行不通的。”童娟道。
“我有法子。”陈二嘎一边说话,一边将手上的浪琴腕表摘了下来,丢到了李兴的手里。
李兴接住,道:“二哥,你要做什么?”
“把我这块表当掉,换成其他的东西。”陈二嘎直接道。
李兴虽然对钟表没有什么研究,但也能够看出来这块表价值不菲,觉得拿在手里,变得十分的沉重。
“你要把你的手表当了,这块表可跟随了好多年了。”童娟听到陈二嘎要卖表,也有点不敢相信。
“身外之物而已。”陈二嘎淡淡地道。
童娟看着陈二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我……”李兴指了指门外,道:“我就将这块表拿去当掉了啊。”
陈二嘎道:“慢着,一般的当铺不会收这块表的,你去一个酒吧,酒吧的名字叫做‘爱吧’,在爱吧的后面有个赌场,你就把这块表押给那个老板娘,跟他换一千万筹码,然后就在那里等着我去。”
说起这个酒吧跟这个赌场,陈二嘎的眼中现出一丝悲伤的眼神。
他第一次遇见陈小小就是在这个酒吧,在这个酒吧后面的赌场赌钱,也是陈小小带他去的,想到陈小小脸上那天真纯洁的笑容,陈二嘎的心就一阵疼痛。
现在省会的盈利单位,基本上都被张枫操控着,也许只有这家隐秘的赌场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以陈二嘎才让李兴去这家赌场换筹码。
一般的当铺里面,谁也不愿意换一千万现金给你的。
李兴揉了揉鼻子,道:“这家酒吧我知道,我还进去喝过几杯酒呢,却不知道后面还有家赌场。”
陈二嘎叹了口气,道:“只希望这家赌场还存在。”
李兴道:“那我就去了啊,二哥。”
“去吧。”陈二嘎道。
等到李兴走后,童娟才问道:“你难道不怕这个小子拿着你的表去变卖,然后逃之夭夭吗?你这么信任他?”
陈二嘎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他,我看人一向不会看错的。”
童娟盯着陈二嘎,道:“可是当年你也很相信张枫的,张枫却过河拆桥,将了你一个大军。”
陈二嘎的拳头紧握,双目射出一道暴戾的光芒,一字字地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过了一会,他的目光才转到童娟的脸上,道:“你帮我去软天集团一趟,找一下鲁君,就说我陈二嘎约他。”
“你约鲁君?约他做什么?”童娟讶异不已,脱口道。
“我当然有我的打算了,你帮我去约就是了,还有,那个中央大厦里面的酒店叫做什么名字?”陈二嘎道。
童娟道:“叫做豪门酒店。”
陈二嘎拖长了声音,道:“好,那你就帮我约她,然后在豪门酒店里面定一桌。”
童娟的双眉锁起,道:“你要跟她约在豪门酒店?万一被张枫的手下发现你回来了,那岂不就麻烦了,你现在应该低调才是。”
“我当和尚当了三年,昨天才下山,整天都喝水吃素,你总该让我吃上一顿好的吧,是不是?”陈二嘎笑了笑,道。
其实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童娟虽然不明白陈二嘎的壶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是她还是很相信陈二嘎的能力的,他知道陈二嘎做事总是会事先打算好的,一定会有一个周密的计划的。
“好,我这就去。”童娟将小腹上的高腰裙往上提了提,将宽腰带束紧了一点,二话不说,走了出去。
虽说她这几年由于荒于锻炼,而导致身上有了一些肥肉,但是这种婴儿肥不但没有让她显得臃肿,反而有一种成熟的女人味在其中,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在她柔嫩的肌肤上面掐两下。
两个人都走掉了,陈二嘎就将门关了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下去,接着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已经到了中午了,正是睡午觉的好时机,陈二嘎喜欢在这个时候睡觉。
他总觉得,很多事情,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会有转机的。
果真如此吗?
睡的时候是两点钟,醒来的时候是两点半。
半个小时的睡眠,对于陈二嘎来说,已经完全的充裕了,当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的时候,他甚至每天只需要眯上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他的身体里面,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里面,都好似蓄满了无穷的精力。
这也是陈二嘎一直都不会倒下的原因。
他喝了杯冷水,洗了个脸,然后走出了教堂。
教堂外面是一条街道,通往市区的街道,街道边有很多的小贩,买各式各样的廉价的日用品。陈二嘎走过去买了一顶帽子,戴在头上,将帽沿压低,上了一辆出租车。
“先生,你要去哪儿?”
“爱吧酒吧。”
爱吧酒吧还在,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的璀璨了,只不过这个时候,酒吧里面没有什么人。
陈二嘎从前门进去,从后门进入,上了一条消防楼梯,接着走进了一扇门。
然后他又看到了昔日赌钱的那个赌场,这个赌场很明显比三年前更加的豪华了,里面有各式各样的赌具,现在这个时候,人不多。
因为大多数赌徒都在挣钱。白天不挣钱,晚上哪有钱输呢?
陈二嘎一走进去,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着李兴,李兴正坐在柜台前面,双手相互搓动着,显然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门口,所以陈二嘎一走进来,他就发现了陈二嘎,连忙涌了过来。
“二哥,你终于来了啊。”李兴喜出望外。
“怎么样?筹码换到了没有?”陈二嘎淡淡地道。
“已经换到了,整整一千万,都在柜台上呢。”李兴喜笑颜开地道,能够为陈二嘎办成第一件事情,他感到很荣幸。
陈二嘎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了柜台。
在那里坐着的收账小姐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了。陈二嘎将柜台上的筹码拿起来,转过身就准备走,这个时候,从门内走进来了一个胖胖的女人。
老板娘却还是以前的那个老板娘,只不过比之前你更胖了。她居然还能够认得陈二嘎。
“先生,等一等。”老板娘扭动着她那水桶般的粗腰走了过来,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陈二嘎明知她是在叫他,却故意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在叫我?”
“是啊,几年没见你了,想不到你今天居然混到这番境地。”老板娘摇着头叹了口气,看样子,似乎真的对陈二嘎有了怜悯之心。
陈二嘎嗅了嗅鼻子,道:“人生嘛,就是这样,有大起的时候,也有大落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老板娘似乎觉得陈二嘎的话很有道理,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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