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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罗邺含糊的说了声“你们看着办吧”,就挂掉了电话。还想翻身再睡时,维多利亚却一脚踹开了房门,瞥了一眼他露在外面的身体,“罗,该行动了——还有,你就不能穿上内裤睡觉吗!?”
等罗邺迷迷糊糊的穿戴好时,虎熊已经将车准备好了,马彼得也把准备好的委托书交给了罗邺,“罗哥,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激动,终于可以跟你并肩泡妞哦不,并肩战斗了,你就是我学习的榜样——”
“你少说两句吧。”虎熊不苟言笑的催促道。
“嗯嗯,马彼得你少说两句吧。”罗邺胡乱的答应了一句,钻进了林肯车中。
看着汽车驶出女子会馆,维多利亚总算舒了一口气,对马彼得说:“走,我们去看监控器。”
两人回到楼上,却发现监控器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维多利亚拍了拍监视器的屏幕。
马彼得也皱起了眉头,飞快的敲击键盘,检查数据。最后,他挠着头说:“没问题呀,卫星接受传送信号都是正常的啊。”
维多利亚急迫的拿起电话,“喂,虎熊,罗在干什么?什么?睡觉?!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能睡得着,这个混蛋,要是任务搞砸了,我非、我非……”她没有说完就恨恨的放下电话,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林肯车在马路上飞驰,林家别墅隐约可见。正当虎熊犹豫要不要叫醒罗邺的时候,却听到罗邺先开口说:“左转。”
“什么?”虎熊从后视镜里看着仍然没有睁开眼睛的罗邺,谨慎的询问了一遍。
“左转,”罗邺仍旧闭着眼,“我的自行车还放在别墅旁呢。”
虎熊心里很纳闷,罗邺该不会是骑着那辆不知道二了多少手的破自行车泡百亿富姐吧?但他没有多问,立即遵从罗邺的指令,左打方向盘,朝别墅的院墙方向驶去。
在林家别墅里,林宛瑜卧室的灯一直长亮着。
这位刚刚丧失双亲、无依无靠,又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杀的千金大小姐几乎一夜未眠。昨天晚上,她竟然收到了四天前父亲发给她的邮件。信的内容似乎写的很匆忙,完全没有父亲之前的淡定从容,但有一点让她安下心来,那个没有告诉她名字的男人确实不是坏人。
一整夜里,她只迷迷糊糊断断续续睡过一小会儿,可刚一闭上眼,就猛然惊醒过来。她的思绪模糊不清,还像在睡梦里和噩梦中一样混乱不堪,花了很长时间,她才弄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臆境。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她疼痛红肿的双眼强撑着,独自瑟缩在宽大柔软的大床上。甚至在黑夜终于过去,别墅外的一座低矮的山峰上面出现一丝曙光后,她仍然没有合眼。
那灰色的天光,从无云的天空飞泻下来。刺得她眼睛生疼。
可她就是闭不上眼睛。
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一幅幅清晰的画面,就像她眼皮后藏着一台幻灯机似的,简直要把她折磨疯了。
她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昨天救她的那个男人能同太阳一起,出现在她的面前——
所以,她早早的梳洗完毕,站在别墅的大门前。
一位年近四十的司机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后,“小姐,早上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您还是上车等吧。”
林宛瑜回头给了司机一个淡淡的笑容,“王叔,我不怕冷,辛苦你啦。”
司机老王张了张嘴,想要再劝几句,但最终还是化成了一声叹息。他为林总夫妇开了二十年的车,这次听说大小姐突然回国,急忙连夜赶回了别墅,整装待命。他是看着林宛瑜一点点长大的,心里就像是疼亲生女儿一样亲,可毕竟身份有别,有些话他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他挪到林宛瑜的侧面,替她挡住了风口。
一个身躯并不能遮挡多少寒意,可林宛瑜的心里却感觉到暖呼呼的。“谢谢你,王叔。”她没有拒绝老王的行为,因为她知道那会伤了他的心。
罗邺骑着他自行车,慢慢悠悠的出现在林宛瑜的视野当中。
“来了!”林宛瑜激动的像是个追星的少女,“他终于来了!”
司机老王谨慎的将罗邺打量了一遍,军人出身的他对任何人都抱有警惕的心态,尤其是看到罗邺只是个年纪轻轻、一脸惺忪的小伙子之后,他的警惕心提的更高了。
他挡在林宛瑜前面,一把拽住了罗邺的自行车把,“小子,听说你是林总雇佣的保镖?”这句话充斥着不信任感,说话的同时,他的手在罗邺的车把上暗暗用劲,将坚硬的钢材生生的扭出一个弧度。
罗邺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委托书,“你自己看吧。”
老王接过委托书时,罗邺轻轻的在车把上抹了一下,扭曲的车把立刻恢复如初。
虽然还没有看到委托书的内容,单是刚刚露的那一手,就让老王改变了最初对他的看法。
林宛瑜接过委托书,“原来你叫罗邺——”当她看到委托书的签名时,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下,“没错,是我爸爸的笔迹。可是,我爸爸为什么要委托你,他当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罗邺耸了耸肩,避重就轻的说:“你吃早饭了吗?”
林宛瑜哪里有心思吃早饭?自从她得知父母的噩耗后,一直还没吃过东西。
“上车吧,”罗邺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坏坏的一笑:“我带你去吃早饭。”
林宛瑜犹豫了一下,她从小都是坐汽车,从来没坐过自行车。
司机老王急切的说:“小姐,这样太危险了,您不能跟他走——再说,您不是还要去公司总部召开临时董事会吗?”
危险?!昨天那种场面才是危险,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没有让飞刀偏离分毫——她愿意信任他。她的生活本来就充斥着危险,但只要罗邺在,就必然会化险为夷。
王叔的话让林宛瑜鼓起了坐上自行车后座的勇气。她抓住罗邺的腰,柔软的手指隔着衣服触碰到他腹部隆起的肌肉,那些肌肉的坚硬度让她差点惊叫起来。她强按住心脏的狂跳,侧坐在冰凉的车座上,回头对忧心忡忡的老王说:“就让那帮董事等着好了,当是为我父母默哀。”
说完之后,她合上了眼睛,并且惊讶的发现,她内心涤荡着难以置信的平静。
第十六章打屁股
罗邺准备载着林宛瑜离开去吃早饭,司机老王却再次伸手抓住了车把。
“小子,”老王紧锁着眉头,声音低沉的说:“我就跟在你后面,别想耍什么花招!”
罗邺对他笑了笑,“别紧张嘛,只是吃个早饭,又不是去宾馆开房——”
坐在车后座上的林宛瑜脸色一红,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这些话明明就是在说笑,可是以她保守的性格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的催促说:“快走吧。”
“大小姐,”罗邺说:“不是我不想走,是这位大叔抓住车把不让走哇。”
“王叔!”林宛瑜的口气先是严厉,但很快就缓和了下来,“不要担心,只是吃个早饭而已。”
司机老王幽幽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走喽——”罗邺随意一蹬,自行车歪歪扭扭的行动了起来。
林宛瑜一颗心悬到嗓子眼里了,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这架两个轮子的车子会突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她紧紧的抓住罗邺,等稍微稳当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抓的正是他腹部上的一块肌肉。
“对、对不起。”林宛瑜缩了缩手指,但随着自行车的一阵颠簸,她急忙又更用力的抓住了那块结实的腹肌。
“没关系,”罗邺懒洋洋的说:“你只要别往下抓就行了——那就真的会翻车了。”
林宛瑜红着脸说:“我会小心的。”
一颗颗杨树在林荫大道上投下了一溜斜着的阴影,这些阴影的轮廓,要比她儿时记忆中的清晰分明。树影的颜色很浅,超出了应有的程度,阴影之下,什么都藏不住。宽敞明亮的林荫路似乎在这个寒冬的早上显得够温和宜人的了,但她还是没有觉得宽慰,没有一丝回家的感觉。然而躲在罗邺的背后,抓住他腹部的一块肌肉,却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她甚至开始担心将来自己会不会留恋那种握留在指缝的感觉……
就这样,罗邺骑着他售价二十元的破自行车,载着这位身价二百亿的林家大小姐,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下区的一座高架桥下。
司机老王开着劳斯莱斯豪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生怕罗邺把大小姐拐到什么阴暗的角落里——
林宛瑜从车后座跳了下来,她的腿都已经快被冻麻了,一落脚,差点摔倒在地。好在罗邺反应快的扶了她一下,这才勉强站了起来。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桥洞下有几家简易板搭成的棚子,周围全是杂乱的废弃物。“这里是什么地方?”
“早餐店呀。”罗邺放好车子,指着一座冒着热气的简易棚屋说道。
“这里也能算的上早餐店?!”林宛瑜瞪圆了惊恐的眼睛。她透过塑料布做成的窗户向里面望去,小小的棚屋里挤满了衣着粗陋、行为粗鄙的客人。她是千金小姐,无论多豪华的酒店她都见识过,虽然她没有指望罗邺会带她去“蒂凡尼”那样档次的餐厅吃早餐,但搭在高架桥下面的路边小摊这也太——
“能吃早餐的地方,可不就是早餐店嘛。”罗邺笑着说:“想吃好早餐也行,你请我呗。”
“没想到你比我还抠门。”林宛瑜有些哭笑不得。以她对金钱的一贯算计,才不会平白无故的请别人吃饭呢。
罗邺摇了摇头,认真的说:“我早餐一般不超过两块钱,今天请你吃已经是破例了。”
他拉开棚屋的门,“别愣着,赶紧进来吧。”说着,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大大咧咧的坐到一条泛着油光的长凳上。
林宛瑜开始后悔不该跟着罗邺,她跟罗邺的差距不是二十块和二百亿这么简单,他们的文化背景、社交圈子全都是格格不入的,完全就像是两个不同星球的人,她怎么能跟这样陌路的人坐在同一条板凳上,用没有消过毒的碗筷吃饭呢?现在转头似乎还来得及——正当她皱着鼻子犹豫不决时,一个坐在门口的家伙冲她嚷道:“想冻死老子啊,关上门!”
林宛瑜被那人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走进来,把门关上,然后快速的溜到罗邺身边——潜意识里,罗邺就是能保护她安全的人。不过,在她的成长过程中,还没有人对她那样大嚷过,她吃的早饭也都是牛奶麦片起司奶酪之类的东西,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坐下之后,她垂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罗邺只是托着下巴看着她,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眼睛里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现在还是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林宛瑜重重的摇了摇头,但却没有说话。她有点怨恨罗邺,但却始终坚信罗邺不是坏人,他只是把“坏”字写在脸上,想让所有人敬而远之。
周围的人全都很不礼貌的盯着林宛瑜看。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拥有与生俱来的大小姐气质,再加上身上那套几十万美元的衣服,在整个拥挤的棚房内显得格外的扎眼。面对那些赤裸裸的眼神,林宛瑜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被展览的动物一样。这让她忍不住向罗邺的身侧挪了挪。
顿时间,这些不加掩饰的目光全都转移到罗邺身上,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罗邺得意的一笑,丝毫不把别人的目光放在眼里。他借势揽住林宛瑜的芊芊细腰,“鱼碗啊,你想吃点什么?”
林宛瑜脸烧的通红,在沃顿商学院里,一家国际软件公司总裁的儿子追求了她一年多,连手都不敢跟她牵,生怕哪一步做错了就惹得她这位豪门千金摔手而去。可身边这个吃路边摊的男人却一点也不担心,林宛瑜甚至怀疑罗邺知不知道她已经是身价上百亿了,他对待她,简直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让她既感到恼火,又觉得兴奋。
她还是第一次被同龄的异性揽住腰肢,一时间不知所措。她想挣脱罗邺的手臂,但又怕动作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咬着牙轻声的说:“我叫林宛瑜,不是鱼碗!”
“好吧,林碗鱼。”罗邺继续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我不知道……”林宛瑜试探性的说:“牛奶有吗?”她看到整屋人投来的嘲讽眼神,立刻就明白这个问题有多么蠢了。
“没有牛奶,不过我身上有跟牛奶差不多东西,要不要吃?”罗邺一脸坏笑的说:“当然你得会吸才能搞出来。”
林宛瑜疑惑的望着他,她完全听不懂罗邺在说什么,但她已经预感到从那张咧开的嘴唇里说出来的肯定又是什么调戏的话。“还是不要了吧,你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好了。”这无疑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回答。
罗邺略感惊异的眨了眨眼,“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他转头对老板喊道:“来两个馍饼,两碗羊杂汤,多搁杂!”
“好嘞!”老板热情的应了一声,很快就将热气腾腾的羊杂汤端了上来。
“好香啊。”林宛瑜从来没吃过羊杂,再加上确实饿了很久,一看到白白的羊汤,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但她毕竟是大家闺秀,越是想吃,就表现的越矜持。
她捏起一把不锈钢汤勺,慢条斯理的搅了一下羊杂汤。看着汤里的动物内脏显露出来,林宛瑜吓的差点尖叫了起来。“这、这是什么?!”
“羊杂汤嘛,当然是羊杂了。”罗邺吸溜了一口汤。
“羊杂究竟是羊的什么部位啊?”林宛瑜长这么大,羊肉倒是没少吃过,但从来没听说过“羊杂”这个部位。
“杂就是杂七杂八的意思。”罗邺解释说:“有羊肉、羊肝、羊心、羊肾、羊鞭什么的——滋阴壮阳,快吃吧。”
林宛瑜瞪着羊杂汤发呆,胃部一阵阵的痉挛。“我……”她实在没有勇气,“还是算了吧。”
罗邺脸色一沉,抬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啪”的一声,力量并不大,但却让毫无防备的林宛瑜半边屁股一麻。
“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宛瑜脸红到脖子根了,“你干什么!”
“你爸说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可以打你屁股。”罗邺一脸严肃的说:“乖乖的,把羊杂汤喝光,敢浪费的话,小心我把你屁股打成两瓣。”
林宛瑜还想反驳一下,但罗邺的眼神丝毫不容置疑。某一瞬间,她突然觉得罗邺很像她的爸爸。她垂下头,重新拿起汤勺,低声嘟囔道:“本来就是两瓣嘛……”
她舀了一点点羊杂汤,然后闭上眼睛,皱着鼻子,慢慢的将汤勺送到嘴边里。
羊杂汤有一种奇怪的味道,让她吃惯了西餐的味蕾极为不适。她想吐出来,可一想到会被罗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屁股,立刻就咽了下去。
热乎乎的汤水顺着喉管一路向下,让她的整个身体立刻暖和了过来。
“好喝吗?”罗邺眯着眼睛问道。
林宛瑜摇了摇头,“不好喝。”
“那你就多喝点吧。”罗邺笑着说道。
有了第一次的尝试,林宛瑜第二次多舀了一些汤,同样是闭着眼睛,皱着鼻子咽了下去。几次之后,她的脸色红润起来,表情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一碗羊杂还没喝完,她却停了下来,出神的望着羊杂汤。
“怎么了?”罗邺问道。
“鼎新国际这家公司是我爸爸耗尽一生心血辛辛苦苦拼搏出来的,可我今天却要把它托管给其他人,”林宛瑜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你说,如果爸爸知道了,他会生气吗?”这是她一直竭力避免去想的问题,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随你的便。”罗邺对这个问题丝毫不关心,“你放弃与不放弃,你爸爸都不会打你的屁股,他已经死了。但如果你不喝光这碗羊杂汤,我会打你屁股。”
林宛瑜微微一怔,沉吟了半天,她似乎想明白了些什么,抬起头看着罗邺说:“谢谢你。”
“谢我?”罗邺坏坏一笑,“谢我请你吃早饭还是打你屁股?”
林宛瑜红着脸微笑着说:“两者都有。”
罗邺哈哈一笑,正想挪揄几句,突然棚屋的门被一脚踢开了,两个身穿治安巡防制服的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这里是非法经营,”其中一名治安队员高声宣布:“别吃了,都给我滚蛋!”
第十七章好哥哥
棚屋里正在吃饭的客人们一听,害怕自己受牵连,“哄”的一声全跑光了。
〃哎——〃老板高喊道:“别跑啊,还没结账呢!”
不到半分钟,棚屋里就剩下罗邺和林宛瑜这一对客人了。
罗邺悠闲的喝着羊杂汤,吸溜吸溜的声音在整个棚屋里回荡。
林宛瑜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太对劲儿,她轻轻的拽了拽罗邺的衣角,“这里是非法经营嗳,我们要不要也走?”
“急什么,早饭一定要好好吃,要走也等我喝完了羊杂汤再说。”罗邺头也不抬的说道。
棚屋老板重重的叹了口气,朝两个治安队员苦笑一声,“二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嘛,干嘛一来就把客人全赶走呢?”
圆脸的治安队员瞄了罗邺一眼,“那不是有俩人没走吗?”他的目光扫过林宛瑜时,一双死鱼眼立刻亮了起来。“哟,大美女啊,穿的这么好看,是哪个妈咪手下的?”
另一个方脸的治安队员也满脸的yin笑,“是啊,说出来让咱哥俩去照顾照顾你的生意啊。”说是“照顾”,他们才不会真的花钱。
林宛瑜显然没有听懂他们的话,还以为真的是照顾生意,鼎新国际可是专门制造飞机的大型集团公司,能照顾飞机公司生意的人,身价至少也得上亿。她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两个治安队员身穿的制服,然后认真的回答说:“我没有歧视你们的意思,但你们买不起的。”
两名治安队员哪能忍受这种气,互看一眼,一左一右朝林宛瑜围拢了过来。圆脸的治安队员抖了抖脸上的横肉,指着自己的衣服,极度嚣张的说:“看见这身皮了没有?我们不用花钱,一样可以玩的起。”
林宛瑜越听越有些糊涂,她再次拉了拉罗邺的衣角,小声的问道:“他们是哪里的保安,怎么这么蛮横?”她误把治安队员的制服当做是某物业保安的制服了。
“保安?”罗邺哈哈一笑,放下汤勺,“别这样说,人家保安可是正当职业。”
这句话音量虽然不大,可明摆着不怕那两名治安队员听到。
“有种在说一次?!”方脸的治安队员挽起了衣袖,圆脸的治安队员也做出一副要动手的姿势。他们在这一片蛮横惯了,谁见到他们不是巴结,哪有人敢当面说这么“大不敬”的话?
棚屋的老板见势不妙,连忙夹到两人中间,冲罗邺使了个“快走”的眼色,然后朝那两名治安队员满脸堆笑的央求道:“二位大哥,消消气,消消气,您看我这个事,能不能通融通融?”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没拆封的三五香烟。
圆脸治安队员冷笑一声,抬手打飞了老板递来的香烟,“一盒破烟就想打发哥几个?你这个非法经营的早餐店干了也有好几个年头了吧?钱没少挣吧?”
方脸的治安队员也把注意力转移回老板的身上,“营业执照拿出来看看,卫生许可证拿出来看看!”
老板赔着笑说:“两位大哥,我这是在桥洞下搭了个棚屋,就是为了给吃饭的客人避避寒,哪里有什么营业执照啊。我跟你们刘队长很熟,该交的钱我一分不少,全交给他了。”
圆脸的治安队员哈哈一笑,“刘队长?你说的是昨天调走的那个刘队长吗?”
“什么?调、调走了?”老板面如土色,脸完全垮了下来,“我可是,我可是交了一年的钱啊……”
“狗屁!”方脸的治安队员当即张口骂道:“哥几个可是一个仔都没拿到,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给你三天时间,要么交钱,要么从这滚蛋!”
老板捂着胸口,脸色蜡黄,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一年的钱啊……”这个棚屋是他全家活命的营生,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点小买卖过日子,每天起早贪黑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能赖活在这个世上,可刚交了一年的钱,本以为不会有当差的来找事,没想到之前管事的调走了,自己还要再交一次钱。
林宛瑜有些气愤,她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喂,你们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两名治安队员相觑一笑,圆脸的治安队员大走了上来,冲林宛瑜翻了翻死鱼眼,“怎么着,你想替他交钱啊?行啊,让咱爽一爽的话……”他伸手要去摸林宛瑜的脸。
林宛瑜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恶人,她厌恶的向后躲了躲,避开了治安队员的脏手。而她身边的罗邺仍不紧不慢的喝着那碗羊杂汤。
吃早饭的事情通过隐形眼镜中的纳米芯片,同步到作战室的屏幕上。
马彼得失望的摇了摇头,“罗哥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那两个治安员就那么不能惹吗?”
维多利亚则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越是冷静,就越可怕。等他不笑的时候,就是要出人命的时候。”
马彼得怔了一下,“不会吧?”
维多利亚命令说:“看好那两个治安员一举一动吧,如果一会儿他们要打电话找人,一定要拦截他们的手机信号。”
马彼得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只见那个圆脸的治安队员再次朝林宛瑜伸出手去。
刚伸到一半,他就感觉眼前一道白光,紧接着手臂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转扭曲,还没等他破口大骂,手背一凉,强烈钻心的疼痛顺着筋骨直入胸腔,他杀猪般的惨叫了起来。
他挣扎的扭过身来,看到自己的手掌被一把黑刃飞刀钉在桌子上,刀刃几乎全部没入,刺穿了整个桌面,殷虹的鲜血顺着伤口横流,稍微一动就痛不欲生。“王八蛋,敢动我!哎哟疼死我了,看我不弄死你!”
罗邺稳稳当当放下空碗,淡淡的说了几个字:“吃饱了,你来吧。”
站在门口的方脸治安队员正想冲上来,可看到同伴的惨状和满地的鲜血,身体竟不由自主的退缩了半个身位。
他刚才明明一直盯着罗邺,可根本就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这让他觉得大势不妙。
“你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干他啊!”圆脸的治安队员大声嚷道。他想用空着的那只手袭击罗邺,但身体只要微微一动,手掌就钻心的疼痛,那把锋利的黑刃飞刀正好扎在他的手筋处,他除了朝同伴大喊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方脸的治安队员冷静的摇了摇头,“兄弟,你先忍住,等我跟他理论一番——”
“理论你吗了个逼啊!”圆脸治安队员带着哭腔咒骂道:“打电话叫人哪!顺便再给我叫辆救护车!哎哟好疼啊!”
“对对对,”方脸治安队员如梦初醒,掏出电话,摁了半天后才发现连个“紧急呼叫”的号码都拨不出去。“兄弟,你坚持一会儿,我跑回去喊人!”说完,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棚屋,消失在街角处。
圆脸的治安队员面如金纸,眼看着自己的鲜血如泉水般冒出来,双腿早就有些站不稳了,但仍幸灾乐祸的说:“哼,等我的人都来了,你、你、你就死定了。”
罗邺没理睬他的话,朝林宛瑜问道:“鱼碗,你的羊杂汤喝完了吗?”
林宛瑜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发愣呢,虽然与昨天的场面相比,这次的血腥场面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但罗邺的手段还是让这位生性善良的大小姐心悸不已。听到罗邺喊她,她着实吓了一个激灵,“没、没喝完。”她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没有按时完全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别打我屁股,我这就喝——”
“不用了。”罗邺端过林宛瑜喝剩的羊杂汤,“都已经凉了,羊杂凉了之后膻味特别重,你还是不要喝了,倒掉吧。”说完,把小半碗羊杂汤全都倒在圆脸治安队员的手背上。
“啊——”圆脸治安队员惨叫一声,凉汤渗进到他的伤口中,既疼痛又让他心生恐惧。天知道这个年轻人还要使出什么变态的花招来折磨他。他突然意识到,很可能等不来救兵,他的一只手就得交待在这里。想明白了这一点,他再也不敢嚣张了,迅速转变态度,低声下气的对罗邺说:“大哥,我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伤口再不包扎,我的手就要废了——”
“要废了吗?那就洒点盐消消毒好了。”说着,慢悠悠的抄起一瓶盐罐。
“不,不,不要!”圆脸治安队员吓的面如死灰,“大哥,我真的真的错了,我不该对大嫂无礼,我该死,我不是人!”说着,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不停的扇自己耳光。
林宛瑜有些于心不忍,她张口对罗邺说:“他已经知道错了,我看就别撒盐了吧……”
“大嫂说的对啊,大哥!”圆脸治安队员哪里还有刚进来时的嚣张气焰,“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罗邺歪着脑袋说:“不会是因为这小子一口一个大嫂叫的你花怒放,你才替他求情的吧。”
“才没有呢!”林宛瑜脸色一红,“好歹你也是我的保镖,总该听我一次吧。”
罗邺坏坏一笑,“叫声好哥哥,我就听你的。”
林宛瑜嗔怒道:“哎呀,这时候还拿我开玩笑!”
圆脸治安队员满脸泪痕,他倒是不傻,看的出现在自己只是罗邺泡妞的一件工具而已。更知道这时候求罗邺根本没用,求林宛瑜才是上上之策。“嫂子,你就叫一声吧!再不叫,我这手可就废了啊!嫂子,我求你了,我叫你妈还不行吗?妈——”
林宛瑜明知圆脸治安队员是个坏人,可她就是心软,经这么一求,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那好吧……”她抿了抿嘴唇,“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字,最后一蹙眉,快速的喊了一声:“好哥哥。”
圆脸治安队员总算舒了口气,“多谢妈的再造之恩……”
“哈哈哈!乖——”罗邺笑的前仰后合,手中的盐罐脱手而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圆脸治安队员的伤口上。
圆脸治安队员左看看林宛瑜,右看看罗邺,低头看看伤口上的盐罐,紧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啊——”
第十八章保护费
圆脸治安队员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棚屋的老板被这声破胆的惨叫吓瘫了,直接瘫倒在门边。他想爬起来跑掉,可浑身直冒冷汗,腿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是要出人命啊!
林宛瑜蹙着眉头,责备的望着罗邺。她才不相信以罗邺这样的身手会“不小心”打翻盐罐。深吸一口气后,她问:“你是故意的?”
“真的是失手了哈哈,”罗邺抬手摸了摸圆脸治安队员的颈部脉搏,“放心吧,你这大儿子还没有死呢。”
“你大儿子!”林宛瑜恼怒的反击道。她可是矜持有节的大小姐,还没有结婚,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儿子”呢!
“好好好,我们的大儿子总行了吧?”罗邺退而求其次的说。
林宛瑜半响才反应过来,“你又拿我开玩笑!”
“这不是开玩笑!这是调戏。”
“你——”
罗邺没听她话的,反而故意把盐罐倒在圆脸治安队员伤口,这就已经让林宛瑜很生气了,现在又公然调戏她,气的她浑身哆嗦,竟然都忘了想刚才那吓人的场面了。“我不理你了,我要走了!”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罗邺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他慢悠悠的点燃了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走你的吧。”
林宛瑜有些讶异,“你不跟我一起走吗?等会儿那个逃走的治安队员就会搬救兵来,你想走都走不掉啦!”
罗邺哑然一笑,意味深长的说:“我走了,谁来买单呢?”
林宛瑜咬了咬牙,掏出钱包来,“那好吧,我先替你垫上——”
罗邺握住她的手,让她没法将钞票取出来,连挣脱都没法挣脱。
“怎么?难道你想把我的手也钉在桌子上吗?”
罗邺笑了笑,“你这么抠门的人,居然舍得掏钱?”
“我不是抠门,”林宛瑜没好气的解释道:“我是在计算行为成本——”
“我不需要。”罗邺轻描淡写的吐了个烟圈。
“为、为什么?你就非要打架不可吗?”
罗邺弹了下烟灰儿,“我得收点儿保护费。”
“保护费?!”林宛瑜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什么人!”
“坏人。”罗邺给了她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这个笑容阴冷、冰寒,一点笑意都没有,让林宛瑜把接下来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罗邺走到棚屋老板身前,用脚尖踢了踢老板的鞋底,“死了没?”
棚屋老板猛的抖了个激灵,像是触电一样跳了起来,“没,没死。”他可是亲眼看到罗邺折磨治安巡防队员的场面的,圆脸治安队员的惨叫声直到现在还在他的耳道里轰鸣。
“他们一个月要你多少钱?”罗邺指了指昏厥在地的治安队员。
“每个月一千。”老板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交钱给他们了。”罗邺说:“给我就行。每个月十块钱,多了不要,只要十块。你听清楚了没有?”
“十、十块钱?”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块钱。”罗邺又重复了一遍。
“是、是。”老板唯唯诺诺的回应道。十块钱简直不值一提,能不能过了今天还是个未知数呢,先答应下来再说吧。
林宛瑜有些看不下去了。“你很缺钱吗?”她拿出一张写满外文的黑色信用卡,“这个借给你,你可以随便用,不要再欺负老实人了!”
罗邺淡淡一笑,平静的说:“不要。我挣他十块钱,他就是我要保护的对象,我们之间就形成了契约关系,谁敢骚扰他做生意,那就是与我为敌。与我为敌,我会为了这十块钱毫无留情的大开杀戒——这跟你给我的钱不一样。”
“你是为了保护他?”林宛瑜瞪大了眼睛。她刚才也想过,要是他们这样一走了之,最终受害的肯定是棚屋的老板,“其实我们可以先走,然后再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我跟你一样想帮助这家早餐店——虽然羊杂汤很难喝。”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很抱歉的看了一下棚屋老板。
“我没有营业证、卫生证、税务证,”老板战战兢兢的说:“法律不保护我这样的人。我愿意交十块钱,如果真能保护我,让我交一千块我也心甘情愿!”
罗邺不紧不慢的说:“我并不是为了保护他,我是为了赚钱。这顿早饭值七块钱,这个月的保护费要十块钱,老板,你再交给我三块钱保护费就可以了。”
老板哆哆嗦嗦的找出三张一元面值的纸币,他心底里充满了绝望,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奇‘书‘网‘整。理'提。供'人会为了三块钱保护他,不过他还是郑重其事的把这笔“保护费”交到罗邺的手中。
林宛瑜无比震惊的看完了整个过程。她觉得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罗邺。眼前的他不修边幅,可形象却日渐清晰。
“你刚才说,收保护费跟收我的钱不一样,我想知道为什么?”林宛瑜抿着嘴唇问:“难道我不是你保护的对象吗?”
“你不是打算把公司交给你爸爸的好友托管吗?”罗邺说:“你不站在风口浪尖上,就不需要我的保护。”
林宛瑜怔了怔,当“我需要”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时,司机老王冲进棚屋内。他看到桌下昏厥的治安队员先是一惊,可是很快平静了下来,“大小姐,我们该走了。外面突然一下子多了好多车。”
林宛瑜朝罗邺问道:“你确定要留下来吗?”
罗邺摊开了手掌,“我收了人家的保护费,就得替人家卖命。”
“你完全可以不这样做的。”林宛瑜的口气几乎是在央求,“你是我的保镖,跟我一起走吧。”一个身家二百亿的主人,央求自己的保镖,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罗邺哈哈一笑:“严格来说,我不是你的保镖。委托书的签名是你父亲的,你父亲已经死了,我们之间的协议就算中止了。”
听到这里,林宛瑜急切的说:“我会给你开一份更优厚的合同!”
“到时候再说吧,”罗邺朝司机老王扬了扬下巴,“快把你的大小姐带走吧,别让她在这碍事。”
司机老王抿着嘴,他的神情中带着一般人都没有的冷静和镇定,“罗邺说的对,大小姐,我们走吧。”
碍事?!林宛瑜的心猛然一沉。可转念一想,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她执意留下来的话,确实是个碍事货。“那好吧。”她终于点了点头。
“外面来了多少人?”罗邺问。
“有五辆车,差不多二三十人,手里都拿着铁棍。不过应该都是乌合之众,依我看来,真正能打的就两三个,其他人都是过来撑场面凑热闹的。这群人个个胆小怕事,倚仗的不过是人多势众,再加上那身官家制服而已。他们想等更多的人来再动手,所以现在出去还是安全的。”司机老王简单的分析道。
林宛瑜犹豫了一下,转头望向罗邺。“你真的不走吗?”她看着罗邺的眼睛,其实已经知道了最终的答案。
“你这么留恋,是想跟我来个吻别吗?”罗邺反问道。
“你去死吧!”林宛瑜羞愤的跺了跺脚,跟着司机老王跑出了棚屋。
围在棚屋外的治安队员拎着铁棍,一边大声嚷嚷着,一边缓慢的朝他们逼近。老王将身体挡在林宛瑜的身前,一路护送她钻进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等他们关上车门的时候,那群治安队员仍在外面起哄,但忌惮于豪车里主人的身价,不敢轻举妄动。
老王发动劳斯莱斯的引擎,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抱怨说:“大小姐,您真的应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只是吃个早饭而已,他就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林宛瑜坐在汽车后座上,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被几十个男人追着跑的场面,直到钻进汽车里,太阳穴附近的脉搏仍旧突突跳个不停。“是啊,他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同样的话,她的语气却跟司机截然相反。
老王松开手刹,“去公司吗?”
“不去,”林宛瑜渐渐冷静下来,“先别开车,我要确保他平安无事。”
“好吧。”老王叹了口气,将车子停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棚屋里,罗邺的香烟已经抽完,最后一星烟火熄灭时,他望着门外越聚越多的治安队员,朝六神无主的棚屋老板问道:“怕不怕?”
“怕。”
“知道怕是好事。”罗邺弯起嘴角,淡淡的一笑,“记住,如果你昧着良心做买卖,即使你每天交一千块钱的保护费,我也不会管你。”
棚屋老板眨巴着眼,不明就里的望着他。
罗邺不再理会棚屋老板,掏出手机,拨通了号码,轻描淡写的说:“螃蟹,你和狗子带人来我这一下,有残局需要你们来处理。”
“残局?”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螃蟹的高呼,“罗哥,地址是哪?我们马上到!”
罗邺把电话递给仍在发呆的老板,“把这的地址给我小弟说一下。”
老板应该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是在跟下区数一数二的黑。道大哥说话,接过手机,结结巴巴的告诉了对方地址。
只要螃蟹和黄狗能及时赶到,两伙人说不定就打不起来了,这件事也能和平解决,自己的摊位也就能保住了——
可当他心存希望的挂上电话后,却立刻失声大叫了起来。
罗邺已经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棚屋,外面,五六十名身穿制服,手持钢棍的治安队员,疯一样的冲上来。
喊杀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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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热身
罗邺一只脚踏出棚屋时,靠在汽车引擎盖上的方脸治安队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他吗有种!”方脸治安队员啐掉刚点着的香烟,撸了撸袖口,“弟兄们,打残了有奖,打死了算我的,上!”
听到这话,治安队员们像疯狗一样朝罗邺冲了过去——
坐在车里的林宛瑜努力屏住呼吸才没有叫喊出来,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身体,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司机老王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大小姐,宽慰的说:“别担心,一群乌合之众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小场面。”
“真的吗…”林宛瑜眨着担忧的眼睛问道。
司机老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不喜欢罗邺,这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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