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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丝袜女孩赶紧解释说:“这是我从劫匪哪里拿来的,我只是想做个纪念,我可不是小偷。我只是有点强迫症……”
“能给我一些吗?”李逸风问。
黑丝袜女孩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李先生喜欢捆绑式啊……”
李逸风也不好解释,只是无奈的笑着说:“是啊,总得尝尝刺激嘛。我拿餐具换这些手铐。可以吗?”
“当、当然!”黑丝袜女孩连忙说道:“李先生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
黄头发女孩也脱掉了保暖内衣,连同热好的乳鸽和肉汤一起送了过来。
“多谢,”李逸风用腋窝夹住带着体温和香味的衣服,又端起餐盘。转身朝餐厅外走去,“打扰二位了。请继续吧。”
李逸风走后,黄头发女孩瘫倒在火炉旁。“吓死我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刚才我的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可是狂跳之后平静下来是不是特别舒服呢?”黑丝袜女孩狡黠的替同伴梳理着头发。
“你不是还想继续吧?”黄头发女孩咬了咬嘴唇。
“这次我们要换点花样,”黑丝袜女孩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条塑绳手铐,把同伴的手腕绑在椅背上。“现在,我来演李逸风,你来演他屋里的女人……”
“你……坏死了……我们会被发现的……”黄头发女孩娇喘连连。
“没关系,就说是李逸风逼你脱了衣服,反正事实也是如此。”黑丝袜扯开了她的蕾丝内衣,低头含住了挺立的nai头。
房间里的炉火越跳越妖娆,紫青双焰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李逸风端着食物,轻声的回到的自己的房间。“苑小姐,吃点东西吧。”
苑星美冷冷的望着他,“我不吃你们李家的东西,你别白费心机了,我只想休整一会儿,天亮之前我就离开。”
“你这是何苦呢?”李逸风将饭菜端到她面前,“还是稍微吃一点吧。”
食物的香味的确很诱人,而且越早恢复体力,就能越早离开这里。苑星美抿了抿嘴唇,“那好,扶我坐起来吧。”
李逸风舒了一口气,将苑星美扶了起来,吹了吹汤碗的热气,放到苑星美的嘴边。苑星美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李逸风又撕了块乳鸽肉,放到苑星美的嘴边。苑星美闭着眼睛,照单全收。
半只烤乳鸽吃掉后,苑星美摇了摇头,“够了,你走开吧,天亮之前我就会离开这里。”
“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你。”李逸风停顿了一下,“我给你找了件衣服,只是件保暖内衣,不过总比没有好,要不要我帮你穿上。”
苑星美皱了皱眉头,以她现在的伤势,根本没办法自己穿衣服。“洗洗你的手,然后把眼睛闭上。”
李逸风急忙洗干净了手上的油污,然后按照苑星美的要求,闭着眼睛,拿起了衣服,“你得把钛金箭先放下,不然我没办法帮你穿好。”
苑星美松开了钛金箭。李逸风将衣服摸索着套到苑星美的头上。
衣服有点小,但还算暖和。
苑星美皱着鼻子闻了闻,冷冷的说道:“这是刚刚从某个小情人身上扒下来的吧?真是恶心死了。”要不是受伤,又急着离开,她才不会任由李逸风摆布呢。
李逸风没有说话,在为苑星美穿好衣服的同时,掏出塑绳手铐,将苑星美的手腕绑在床头……。。)
第一百五十章床友
“你干什么!?”等苑星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用力挣扎了几下,根本就没办法挣脱,“李逸风!你这个混蛋!变态!禽兽!”她把所有能想到的词一股脑的骂了出来。
“别误会,”李逸风长长的喘了口气,“我不能让你这样走掉,你受的伤太严重了,至少要卧床一个月,这段时间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等你伤彻底好了之后,我一定会放你走,到时候,无论你是立刻杀掉我还是怎样,我都不会反抗。而且,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会仔细的调查你父亲的死因,看看有没有别的隐情。”
“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苑星美吼道。
李逸风正要进一步解释,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罗邺的声音:“小风、小风——”
李逸风一个箭步冲到苑星美面前,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巴,“嘘,别说话,是罗邺。”
这个名字果然管用,苑星美立刻不出声了。他们同时侧耳倾听,听到沉闷的敲门声——并不是在敲他们的房门。李逸风这才想起,罗邺并不知道他跟林宛瑜交换了房间——
罗邺摇摇晃晃的站在对面的房间外,“小风,小亿那个家伙呼噜声太响了,我进来跟你一起睡了啊。”
说着,罗邺推门走了进去。
林宛瑜洗完澡后沉沉的睡着了,她今天太过辛劳,临睡前又喝了酒,所以胡继瑶出去的时候她并没有察觉。听到罗邺敲门的时候。她还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她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房门。
屋内没有亮灯,罗邺也摘掉了隐形眼镜。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
“小风,你睡着了吗?”罗邺含含糊糊的问道。在给曹成吃止痛药的时候,他自己也吃了几片,现在药劲儿上来了。他本来以为借助药物的困意不必担心凌鼎亿的鼾声,大不了就是往耳朵里塞点棉花——可他太低估凌鼎亿的鼾声了,别人打呼噜顶多是响铃模式,凌鼎亿打呼噜是响铃加震动模式。罗邺好几次差点从床上被震下来。
“小风,还是你好。睡觉不打呼噜,真是好床友啊。”罗邺扶着墙走到床边,纵身一跳,躺在了床上。“喂。给我点被子——”
林宛瑜的身体随着床垫的震动猛的被弹了起来,她睁开眼睛,脑子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但只是醒来了一具躯壳,脑子里一点主意都没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给我点儿被子啊。”罗邺不耐烦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哟,看不出,你屁股还挺翘啊,手感比你那个白痴表妹一点都不差。你不搞基真是可惜了。”
竟然敢叫我“白痴表妹”!?林宛瑜咬住牙根,狠狠的把被子丢给了身后的罗邺。
罗邺也没有在意。拉上被子,蒙头大睡。
林宛瑜顿时不知所措了。虽然她知道罗邺把她当做李逸风了,可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想到那个尴尬的场面,林宛瑜的心就通通狂跳。她慢慢的挪了挪身子,想离开床垫,然后穿上衣服悄悄的离开——可这显然不是办法。
她无处可去,总不能回到客厅里,跟贪婪者联盟的人挤在一起吧?再说了,这明明是她的客房,明明是罗邺走错了门,为什么要搞的像是她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她又把腿收了回来,抱着双臂,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努力的想着对策。
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罗邺摇醒,告诉他进错房间了,让他去对面找他的“好床友”。但这个办法也最愚蠢,因为林宛瑜只穿了套内衣内裤,叫醒罗邺就相当于让他看自己的……
林宛瑜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能不能把这件事隐瞒起来。但这似乎更不容易,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等罗邺发现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把她当成笑料的。就算罗邺肯一起隐瞒,这件事也未必真的能遮住——这张床上原本还睡着胡继瑶呢,林宛瑜不知道胡继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万一她突然回来,那事情可就热闹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不知所措的时候,罗邺转了一个身,把手搭到了林宛瑜的腰上。
他的手臂上全是结实的肌肉,林宛瑜忍不住内心一阵惊恐,只觉得心如鹿撞,她以为罗邺醒了,可过了十几分钟,罗邺一点声音都没有。林宛瑜这才壮着胆子,试着伸手挪开罗邺的手臂。
可就在她大功告成之际,罗邺突然反手抓住了林宛瑜的手腕,嘴里含含糊糊的呓语道:“小维,别打我的鱼碗……”
林宛瑜怔了一下,她的的确确的是听到罗邺说“我的鱼碗”,这让她又惊又喜,可——小维是谁?
没等她想明白,罗邺就松开了她的手,转了个身。
林宛瑜松了一口气,虚弱的侧躺在大床上。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我的鱼碗”和“小维”,这两个词化作人影,在她脑海里缠斗不休。
整整一夜,林宛瑜都没有再合上眼睛。她担心再错过罗邺的梦话,但从那以后,罗邺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黎明时分,林宛瑜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罗邺翻了个身,一条腿就势压在林宛瑜的髋部。林宛瑜抿了抿嘴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根据她一晚上的观察,罗邺很快就会厌烦这个动作,她只需要忍耐一下就可以了。而且,罗邺的大腿虽然颇有分量,但这种分量压在她身上,还有种踏实的感觉。
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罗邺都没有把腿挪走,或许是因为林宛瑜腰部的曲线非常完美,以至于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流连忘返。
林宛瑜的身体稍稍有些酸麻,忍不住动了动。她的屁股向后一蹭,刚好蹭到了最不该蹭的那个部位——那个部位立刻起了剧烈的反应,温热之物紧紧的顶住了两片屁股之间。
林宛瑜“嘤”的呻吟了一声,却不敢再乱动,她怕稍一动弹,就起摩擦。可等了好长时间,那根东西也没有消退的意思,她终于忍不住,悄悄的伸过手去,想要把那根东西移开——
可手指刚刚放上去,罗邺的手臂就紧紧了环住了她的上身,让她的手抽不出来。
罗邺闭着眼睛,下意识的将身体往前贴了贴,手掌顺着林宛瑜的腰部一路向上攀升。他还没有醒过来,但动作却极为娴熟,一只手钻入林宛瑜的蕾丝内衣,抓住她尖尖的ru房,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脊椎滑至细小的后腰。
林宛瑜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却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罗邺用两根手指捻了捻她的ru头,林宛瑜感到有些疼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罗邺“嗯”了一声,皱着眉头,微微睁开了眼睛——借着黎明的光线,他看清楚了身前之人——
林宛瑜意识到罗邺已经醒来,赶紧闭上眼睛,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罗邺迟疑了一秒,慢慢的将大腿和手指从林宛瑜身上拿开,然后快速的从床上退开。“鱼碗?”他小声的询问道。
林宛瑜佯装熟睡。
罗邺微微的舒了口气,轻轻的打开了房门,从房间里倒退了出去。
林宛瑜泪眼婆娑,不知道是因为罗邺及时的制止住了自己无礼的行为而高兴;还是因为他明明有机会得手却放弃而悲伤——
爱真是充满矛盾的东西。
她无心入眠,站起身来,抱紧双臂,回忆着肌肤上被罗邺压迫的感觉。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远眺黎明,南山山脊陡然升起,岩石与土壤的坡道仿佛利爪,漫山都是被白雪覆盖的树,松木、山楂、橡树——林宛瑜不敢想象,昨天晚上她就是跟罗邺行走在这片山林中,听着他讲自己的故事……
那只是昨天的事,但林宛瑜分明感觉过去了一个轮回。这一个轮回可能跟上一个轮回没有什么区别,但林宛瑜意识到,在这个轮回里,她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罗邺。
她不知道站了多久,房门再次被轻轻打开了。
林宛瑜激动的转过头去,却看到胡继瑶惊愕的脸。
“宛瑜妹妹,你什么时候醒的?”胡继瑶问。
“哦,刚刚。”林宛瑜垂下了眼皮,不想让胡继瑶发现她整夜未眠。
“哦,”胡继瑶放松的笑了笑,“我刚才跟吴婶去准备早饭了,你先洗刷一下,很快我们就能吃饭了。”
林宛瑜应了一声,没精打采的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跟着胡继瑶一起来到餐厅。
餐厅里还是昨天晚上那些人,但气氛却完全不一样了。李逸风端着碗发呆,罗邺则有意无意的避开林宛瑜的眼神,观察着窗外的情况。
经过整整一些的铲雪工作,南山庄园通向市里的道路终于打通了,那些遭了一夜罪的有钱人欢呼雀跃,纷纷跳上车子,启动引擎,逃离南山庄园——但对他们来说,南山的派对就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们虽然能离开这里,但永远别想逃离贪婪者联盟的约束。
整个餐厅里,就凌鼎亿一个人是正常的,他昨天晚上睡的很香,所以今天早上吃的也很香,一边吃还一边说:“罗兄,逸风兄,林小姐,你们怎么都不吃啊?”
“我有点累,回房去吃了。”李逸风站起身来离开餐厅,顺便又带走了其他一些早点。
林宛瑜偷偷瞄了一眼罗邺,说:“我只是担心鼎新公司,所以想早点回去。”
罗邺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那我们现在走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一级小号
“现在就走?”胡继瑶有些吃惊,“早饭你们都没怎么动啊,而且现在道路拥挤湿滑——”
罗邺仍站起身来,“我得把鱼碗尽快送到医院去,让她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还有一点很重要,他必须在正午之前赶回女子会馆,不然体内的蜘蛛毒素就无法压制了。
胡继瑶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好吧。”她走到林宛瑜面前,友善的拥抱了她一下,“宛瑜妹妹,一切保重,等收拾完南山庄园的琐事,我就去鼎新找你。”
林宛瑜微微一笑,“谢谢你,继瑶姐姐。”
罗邺又交待了几名跟大东有关系的劫匪的后事,然后和林宛瑜走出南山别墅。雷文顿的车门像战斗机舱门一样徐徐打开,林宛瑜朝胡继瑶等人挥了挥手,转身钻进了车里。
罗邺发动了引擎,公牛之心咆哮一声,风驰电掣的朝主路行驶而去。
往城里方向行驶的车,无一例外的给雷文顿让路。贪婪者联盟的人都知道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车里坐的是什么人,他们一听到雷文顿的咆哮就忍不住减缓速度,让出道路来。于是,罗邺一路驰骋,很快就把所有车甩在了身后。
前方的道路变得孤单而漫长起来,自从上了车后,罗邺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手扶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道路被清理的很干净,干净的就像是狗舔过一样。林宛瑜无法想象这样浩大的救援工程是当权者们动用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完成的。这个国家处处都是特权,想要活的更好,就得比特权阶级更有特权才行。
这一点罗邺已经做到了。林宛瑜猜想,罗邺可能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贪婪者联盟”效忠的对象。当然。凭借罗邺的聪明,他或许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正常人肯定会激动的欢呼雀跃,可罗邺却丝毫不为所动。
特权在他眼里一文不值,越是世俗社会所追捧的东西,越是被他瞧的轻贱。他的刀从不怜悯,他的心也坚硬如铁。林宛瑜忍不住想起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无比沉重的沮丧如雪崩一样朝她压来。眩晕感从她的脚心扶摇直上,搅动她空空如也的胃,直冲她的脑门。
“停车——”林宛瑜捂着嘴,脸色蜡黄的说道。
罗邺这才转头看了她一眼。点踩刹车,缓缓的将雷文顿停在路旁。
没等罗邺询问,林宛瑜就推开了车门,跑了出扶住一颗大树干呕了起来。她被疯狂的念头折磨的一夜未眠,早上又没吃什么早饭。所以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但胃部的痉挛仍让她直不起腰来,只是靠在树干上大口的喘着气。
罗邺不声不响的走到她的身边,“你没事吧。”
林宛瑜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自责。虽然很细微,但确实是有。“没事。只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壮着胆子说道。
“哦。”罗邺耸了耸肩。“我倒是睡的不错。”
林宛瑜真想瞪他一眼,看看他是怎样当着她的面说谎的,可她自己都没有勇气。
片刻的沉默后,罗邺又开口问道:“好点儿了吗?”
“没有。”林宛瑜固执的回答说。冷空气已经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大半,但她仍不想立刻回到车里,因为雷文顿实在太快了,那意味着能单独跟罗邺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你可以坚持一下吗?”罗邺说:“我会尽快把你送到医院。”
这种温柔的态度可不常有。“不,我坚持不了。”林宛瑜又埋低了身子。不趁机撒娇,那她就是个笨蛋。
罗邺无奈的抿了抿嘴,计算了一下时间。“来吧,把你的手给我。”
林宛瑜困惑的望着罗邺,“干什么?”
“你这是神经性干呕,”罗邺说:“我给你按摩几下虎口就好了。”
“哪只?”林宛瑜问。
“随便。”
林宛瑜犹豫了一下,将左手伸了过去。右手经常使用,所以不如左手敏感。
“要是我弄疼你了的话,你就告诉我。”罗邺捉住她的手,就像捉住一只安静的猫。
林宛瑜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
罗邺找到虎口上的穴位,用拇指和食指对揉了起来。
“痛!痛!痛!”林宛瑜连喊了三个痛,右手紧紧的抓住罗邺的胳膊,犹如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般——事实上,罗邺的手臂上的肌肉摸上去更像钢铁。
罗邺一边继续揉搓,一边点了点头,“我知道,痛就对了。”
“可你说过,痛就让我告诉你!”林宛瑜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怎么可能?对方可是个大男人!
罗邺说:“没错,你告诉我了,我也听到了,好了,别乱动,痛一会儿就好了。”
“痛一会儿就好了?”林宛瑜眨着泪眼,“你这算什么狗屁安慰!?”
罗邺微微一怔,手中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懈,“堂堂淑女,原来也会说狗屁这样的词啊。”
“都是被你带坏的!”林宛瑜左手抽不回来,只能用右手狠狠的掐住罗邺的肌肉。她有多痛,就想让罗邺有多痛。
可罗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臂上的肌肉坚硬如钢,任凭林宛瑜掐了半天,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烦躁来。
直到林宛瑜感觉不到左手的存在了,罗邺才松开了她的手。可没等她喘过气来,罗邺就又伸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
“不——”林宛瑜尖叫了起来,“不要!”以罗邺的力度,非把她弄傻了不可,她现在开始怀疑罗邺并不是给她治疗“神经性呕吐”,而只是为了报复她。
“别乱动!”罗邺的声音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林宛瑜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准备随时承受头部的剧痛。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罗邺的动作变得格外的温柔,就像突然换了一双手似的。
她惊愕的睁开眼睛,疑惑的望着罗邺。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耳边传来罗邺的声音,犹如春风拂面。
林宛瑜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晕了。“的确,很神奇……”
罗邺轻轻的一笑,“好了,走吧。”
林宛瑜再也没有借口逗留,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罗邺身后,钻进了雷文顿里。
重新发动引擎后,气氛比刚上车前要缓和了很多。至少罗邺不止看了她一眼。林宛瑜抓住机会说:“不要送我去医院,我想直接回鼎新公司。”
“不行。”罗邺直截了当的回绝说:“你得去检查一下后脑。”
“可你的按摩很管用,我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林宛瑜说:“鼎新还有好多工作要处理,最首要的就是稳定股价,保持住股东们的信心。”
罗邺嗤然一笑。“你在沃顿商学院学的就是这些?”
“我还没毕业,只是休学而已。”林宛瑜不服气的说道:“就算我没上完商学院,也知道不能放任股价一直跌停。”
“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罗邺反问道。
“当然,”林宛瑜回答说:“我是鼎新总裁。”
“回答的不完整。”
林宛瑜微微一怔,重新开口说道:“我的股份在董事局里占最大份额,即使是董事局出面,也无法干涉我。”
“还是不完整。”
林宛瑜叹了一口气,“还有就是……我被架空了。”
“差不多了。”罗邺笑了笑,“你的处境基本就是这样,就像个扛着顶级武器在游戏里瞎晃荡的一级小号。一级小号想的首先是如何升级,而不是拿着顶级武器去参加帮会战争。”
这个比喻林宛瑜听懂了。“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去管股市?”
“没必要去管,”罗邺说:“从战略的角度来看,就算鼎新的市值跌成一毛钱,你还是最大的股东,除非你傻到像散户一样割肉抛售,不然你的地位就无法撼动。”
林宛瑜点了点头,意识到罗邺说的一点都没错。这场资本博弈看似凶险,但中心战场并不在股市,而在崩盘后董事局对她的压力。只要能抗住董事局,那就没什么问题。想明白了这一点儿,林宛瑜的心放松了下来。
“具体我该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还不清晰,想听听罗邺的意见。
“喝喝咖啡,逛逛奢侈品店,做一切你这个身份的女孩儿应该做的事情,让外界知道你胸有成竹,不惊不慌。”罗邺说。
“好吧……”林宛瑜叹了口气。
转眼间,雷文顿就驶入了市区,罗邺将车停在医院门口,“我就不送你进去了,你做完检查,找司机接你回去吧。”
“那你呢?”林宛瑜问。
“我得休息一天,然后明天还得去给小弟的酒吧捧场。”罗邺笑了笑。
那就是两天都见不到面。林宛瑜抿了抿嘴,默然的走出了雷文顿。
“对了——”罗邺突然说了一句。
林宛瑜赶紧转过头来,“什么事?”她以为罗邺要邀请她去酒吧。
“记得把ct扫描的结果带给我。”
“哦。”林宛瑜的失落溢于言表。
罗邺快速的调转车头,咆哮着消失在林宛瑜的视野里。
林宛瑜重重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走进了医院……。。)
第一百五十二章拷问
雷文顿载着罗邺一路奔驰,没用多久就驶入了女子会馆的后院。古老的墙壁覆盖着白雪,险些让罗邺认不出来了。在熄灭引擎的同时,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维多利亚忠诚的保镖虎熊,笔挺的站在安全梯下,看样子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没等车停稳,他就跑过来替罗邺打开车门,“罗哥,维多利亚小姐正在作战训练室等你。”他脸上的线条仍如罗邺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坚毅,但却凭添了几分担忧和焦虑。
“嗯,小维她没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吧?”罗邺走出车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虎熊抿了抿嘴。“没有。”
事实上,自从维多利亚昨天晚上回来后,就一直暴跳如雷,一边咒骂着罗邺,一边忙着动用所有力量寻找蜘蛛毒素的解毒剂。除此之外,她还让马彼得追查沙特王子跟罗邺的关系,以及那个被沙特王子废黜的未婚妻,还有……虎熊不愿意再想下去。
“你可真不会撒谎。”罗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小维的脾气,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被我睡过的中情局女特工,她一定暴跳如雷的。”
虎熊一脸愧疚的说道:“罗哥,别问我这些问题了,我们还是赶紧上去吧。”
“你别紧张,”罗邺笑着说:“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他走了进步,膝盖不由自主的一弯,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虎熊急忙扶住了他。
生命已经危在旦夕,夜罗刹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虎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罗哥,要不然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罗邺轻轻的推开了虎熊。咒骂一句:“这该死的蜘蛛毒素,制毒师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他的小宠物还能把我伤成这样。”
制毒师……虎熊知道这个名字,当初听到制毒师被杀的消息时,虎熊还只是个特种部队的普通士兵。
“对了,小维找到解毒剂了吧?”罗邺问道。
“找到了。”虎熊捏了捏手心里的汗。
罗邺没有在意虎熊的紧张状态,走上安全梯,推门进入作战训练室。
马彼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了上来。“罗哥!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罗邺皱了皱眉头,“你小子还算有良心……”
马彼得抱住罗邺的大腿,抹着眼泪说道:“你要死。也得先教我泡妞后再死啊!”
罗邺一脚把他踢开,“滚一边去,你小子害我差点摔死,这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小维——小维!我回来了!”
维多利亚冷冷的站在会议桌旁,双手抱臂。一只手里拿着解毒剂,另一只手里则握着一把明晃晃的格洛克17型****。这种枪是典型的军方用枪,射速快,威力大。重心稳,是近距离击杀的王牌。
“小维。”罗邺赞叹道:“你今天可真漂亮啊——”
“是吗?”维多利亚冷冷的说道:“你更喜欢我手中的枪还是解毒剂?”
“我喜欢的是你。”罗邺摆出一副笑脸,“当然能先给我解毒是最好不过了。”顶多还有十分钟。蜘蛛毒素就会全面爆发,等毒液腐蚀五脏六腑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救不了他了。
维多利亚放下枪,对虎熊说道:“给他搬张椅子。”
虎熊不声不响的搬来一张椅子,“罗哥,请坐。”
罗邺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小维,干嘛搞的这么隆重?”
维多利亚朝虎熊使了个眼色,虎熊立刻拿出已经准备好的手铐,将罗邺拷在椅子上。“对不起了,罗哥。”
一旁的马彼得惊呼一声,“这是干什么呀!?”
罗邺早就有所准备,但他不准备反抗。维多利亚不像是林宛瑜那样好哄,但她不会真的伤害他。
“好了,”维多利亚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审问他。”
马彼得叫嚷道:“我们跟罗哥不是同事吗?你们不能这样对他,我要向上级反映!”
“你别搞错了,”维多利亚冷冷的对马彼得说道:“我们才是你的中情局同事,而罗邺他以前是中情局的敌人,现在是究竟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马彼得张大了嘴巴,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的情商虽然很低,但感情却很真挚。
维多利亚抓起桌子上的****,“还不给我滚出去?!”
虎熊推了马彼得一边,“走吧。”他的动作虽然粗鲁,但却一点力都没用。
等作战训练室再无旁人的时候,罗邺冲着维多利亚嘿嘿直笑,“怎么,这么急于想跟我过二人世界啊。不过你干嘛绑着我啊,我还是喜欢主动一点——”
维多利亚突然抬起拳头,一记直拳打在罗邺的脸颊上。巨大的力量让罗邺一阵眩晕,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流淌了出来。“咳咳,我明白了,你是想跟我玩sm吧?只可惜你的手劲差了一点点,下次给手上带个手指虎再跟我玩吧。”
“这一拳是因为你放走了那个叫苑星美的猎鹰特种队员。”维多利亚恨恨的说:“你故意挨了她一拳,现在尝到了我拳头的滋味了吧?”
“说实话,小维,你真是小心眼。”罗邺笑哈哈的说道:“不过我喜欢你小心眼的样子。”开什么玩笑!?维多利亚这一拳可比苑星美要厉害多了。这个母夜叉,看来是要来真的啊!
“哼,”维多利亚居高临下的笑了笑,“这只是个开场白,我就是要让你知道,这不是在开玩笑。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只要有一个答案让我不满意,我就把解毒剂减少一部分——”说着。她推了推针管,无色的解毒剂立刻从针头喷射出来。
“小维,别这样,你是知道我爱你的。这里又没有别人,咱俩就一做泯恩仇吧。”罗邺诚恳的说道。
“得了吧!我问你,”维多利亚气势汹汹的问道:“为什么林宛瑜会在昏迷的时候亲我?”
“难道她爱上你了?”罗邺故意惊呼道。
“她亲我的时候明明喊的是你的名字!”维多利亚吼道。
罗邺耸了耸肩,“要不咱们三个一起玩****?”
维多利亚一把抓住罗邺的衣领,重重的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这个吻非常突然,其威力比刚才的那记重拳还要厉害。罗邺觉得今天早上好不容易压下的欲火,被瞬间点燃了。
维多利亚快速的从罗邺的唇边退开,解释说:“这是报复林宛瑜亲我的那一下。”
罗邺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后面的问题都跟这个一样,那我可就开心了。不过,我的裤子有点紧,不如你来帮我松一下吧。”
维多利亚低头看了看罗邺两腿间的帐篷。冷冷一笑,伸手把药剂推掉了十分之一。“现在还紧吗?”
罗邺大惊失色,“小维,你真要玩死我呀?”
“没错!”维多利亚厉声说道:“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你说反了,”罗邺故作哀怨的叹了口气。“没时间的是我,而不是你。”事实也正是如此,他浑身都在冒冷汗,蜘蛛毒素快要抑制不住了。
维多利亚知道现在很危险。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从罗邺口中问出真话来。
“告诉我。你收拢螃蟹和黄狗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赚钱。”
维多利亚举起针剂,推掉十分之一。
“为什么要把大东放走?”
“赚更多的钱……”
维多利亚又举起针剂。推掉了十分之一。
“为什么要跟南山庄园联手?”
“赚很多很多的钱……”
维多利亚再次推掉了十分之一的剂量——这时候,解毒剂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为什么替沙特王子拔除中情局女特工?你跟他有什么秘密约定?”
罗邺的身体开始发虚,意识开始模糊。“别玩了,小维……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睡中情局女特工了,当然,除了你以外。”
“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维多利亚眼泪含着泪水。她不想折磨罗邺,可这已经是她唯一可以进入罗邺内心的办法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罗邺虚弱的说道。
“那好,”维多利亚甩去眼泪,“我再问你,你为什么一消失就是四年?为什么一出现就指定要找我?”
“我……喜欢你。”罗邺抬起头,坦然的望着维多利亚的眼睛,笑意在他干裂的嘴唇边舒展,“我想睡你。”
前一句让维多利亚升入天堂,后一句却让她如坠地狱。现在明明是她掌握着罗邺的生命,可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握住。手中的针剂刚刚好是安全剂量,如果再推掉一点儿的话,罗邺就彻底没救了。
她的手在哆嗦,比罗邺还要紧张。
虎熊在门外敲了敲门,焦急的提醒道:“小姐,毒素快要爆发了……”
“我知道!滚开!”
罗邺笑着对维多利亚说道:“你发脾气真可怕。”
“那你还想睡我?”维多利亚抽泣的说道。
“是啊,”罗邺有气无力的回答说:“因为发脾气只是你装出来的,在床上才是真正的你,我喜欢听你叫床的声音……”
“你这个无耻混蛋!”维多利亚痛哭着,狠狠的将解毒剂扎在罗邺的胳膊上,就像是要捅他一刀似的,然后将透明的药水推进了他的血管里。
罗邺迷迷糊糊的倾倒在维多利亚的肩膀上,维多利亚抱着他,将红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的说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是在培植实力,为的就是报复你的公司,对吗?其实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沙特王子是、中情局是,我也是,对吗?”
罗邺困顿的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他轻轻的张了张嘴,随即昏睡过去。
维多利亚咬着嘴唇,喃喃的说道:“罗,我愿意为你做棋子,但我不想只做你的棋子。”她在他唇边轻轻一吻,“我爱你……”。。)
第一百五十三章幻觉
哥哥……夜罗刹……
罗邺听到一个稚嫩的女孩声音,仿佛站在遥远的天边,轻柔的呼唤着。
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像重达千斤的钢铁,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
夜罗刹……哥哥……
那童稚的女声还在——这一定是梦,要不就是自己已经死掉了。想到这里,罗邺反倒心安了下来。
他感觉浑身都疼,可又无法明确说出究竟哪个部位最疼。维多利亚的行为虽然有些过分,但的确很符合她一贯的做事风格——强硬、坚决,控制欲强,尤其是对她所喜欢的男人。她越是喜欢他,就越是想让他疼痛。
罗邺忍不住心想,如果就这样死掉的话,维多利亚一定会心碎欲绝的。他倒是很有兴趣看看维多利亚心碎的样子。
夜罗刹……哥哥……
又来了。罗邺被持续不断的声音搅得心神不宁,他很少有这样不好的感觉,刹死掉的头一天晚上,他也曾出现过这种感觉。
他用四肢支撑起身子,循着声源的方向竖起了耳朵,他清了清喉咙,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把自己都吓出了一声冷汗。
那是一声绵长低沉且毛骨悚然的嚎叫,就像一只沉睡多年的猎豹终于苏醒了一样。
我是……猎豹?罗邺大吃一惊,试着用手指揉搓眼睛,却发现手掌变得宽厚而且多毛,锋利的爪子隐藏在手掌之中。就像是他惯用的匕首一样。
好极了,这一定是个梦。该死的解毒剂里有致幻的成分,所以他才会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猎豹。
罗邺恼怒的低吼了一声,像只叹气的大猫。他继续用毛茸茸的爪背揉搓眼睛。终于模糊的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他正盘踞在一处毫无生气的丛林的某颗树枝上,周围黑暗死寂,天空没有半点星光,仿佛末日降临的光景。
微风把一丝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吹到鼻尖,他认得这个气味——紧接着,不远处传来皮脚在石面上迅捷拍打的声音,一头黑豹闯入了他的视野。
罗邺猛然立起身来,是刹。没错。即使他变成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罗邺都会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他朝刹叫了一声,可做出来的动作却是龇牙露齿。
刹也冲他叫了一声,似乎是在说。跟我来,兄弟。
——不,这不对,刹从来不会那样说。他们两人合作的时候,从来都是罗邺对刹说:跟我来兄弟。而刹只会默默的跟在他身后,替他解决那些隐藏起来的危险。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站在罗邺的身后,只有刹可以。
所以罗邺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毕竟这只是个梦,只是个被致幻药剂影响到的梦……
黑豹又冲他低吼了一声。然后掉头朝声源的方向奔去。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罗邺顾不得多想。急忙转身,跳下树枝,窜入林中,朝黑豹消失的方向追去。
别去,刹,别去!
罗邺一边低吼着,一边加速狂奔,湿漉漉的草叶在爪下沙沙作响,头顶紧密的枝条不住抽打。罗邺看到黑豹的影子就在前方,可无论他怎样加速,都无法追上他迫使他停下来。
黑豹似乎对他的吼叫声充耳不闻,绕开黑色的腐臭溪水,穿越不断拉长的壕沟,经过杂乱的橡树、松树,朝声源的远端狂奔……
就在那里,那个女童的声音就在浩瀚森林的边际,在一处悬崖峭壁之上。罗邺猛的停了下来,他看到黑豹正缓缓朝那个女童走去。
突然,悬崖断裂,黑豹和女童一起摔向无边的黑暗深渊。
不——罗邺大声咆哮,拼命的想要冲过去,可身边的森林突然活了过来,针叶无处不在,刮擦着他的脸庞,掉进后颈,粘稠的树液粘住手掌脚掌,刺鼻的气味让他难以忍受。他怒吼了几声,树枝伸展过来,缠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向后拉去,他反口咬住,拼命的扭动身体,直到木头断裂。
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他甩了甩头,一跃跳过所有障碍,朝悬崖扑去。绝望挑起了暴怒,紧紧的摄住了他,他越跑越快,斜坡在他强健的腿下向后退去,伸展过来的枝条在他身侧四散飞离,他一边挥舞锋利的爪子,一边纵声怒吼。
可脚下的路却像无穷无尽的阴影一般,越拉越长,他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刹去到的地方。他悲凉的凄吼一声,身后突然长出了巨大的翅膀——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发觉自己竟然真的腾飞了起来,猎豹的模样在半空中蜕变,变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
他再次咆哮,地动山摇,一口烈火从口中喷出,将所有妖孽纷纷燃烧殆尽。
黑暗快速褪去,太阳重新升起,他听见清风在林间歌唱,松鼠叽叽喳喳的低语,甚至还听见松果翻滚落地的声音。一切突然变得那么美好,无数鲜活的气味就像一首动听的歌谣,环绕着他,歌颂着这个鲜活的世界……
他继续向上飞,想要站在最高峰上,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全貌。沙砾在爪下飞扬,他登上最后几尺,屹立于峰顶云端。太阳高挂在松树之下,屈居于他的下方,硕大而鲜艳。树林与山丘连绵不绝,延伸向远方,直至视觉和嗅觉的尽头。
只是他再也见不到刹了。他悲鸣一声,挥动巨大的龙翼,离开峰顶。地面上,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他越飞越高,突破天际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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