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br />
三天之后,白吉安知道了什么叫做求救无门,什么叫做墙倒众人推,在得知白家彻底倒台之后,过往的叔叔伯伯阿姨都避而不见,过往嘻嘻哈哈坐在一起享受人生的朋友们都消失不见。
在无能为力的状态下,白吉安在大街上抢了一个女人的随身包,一路狂奔直接跑进了派出所,这或许是他认为最后能够保护自己并给自己提供足够多发挥空间的地方,那些地痞流氓总不敢在派出所撒野吧?
有些人,他永远都不会懂得什么叫做自省,因为在他的世界中从来都是顺风顺水,一旦遭受挫折后想到的不是在自身寻找原因,而是怨天尤人一切都归于外在。
白吉安忘记了他曾经最擅长的东西,权势的作用似乎从他脑海中自动被忽略,只简单的打了两个电话,想要安稳的睡上一觉,却发现临时关押的房间内,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你们……”
“白大少,不记得我了吧,我还要谢谢你送我进了局子,现在我来还你的‘恩情’了,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在号里面我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哈哈哈哈……”
白吉安想要呼救,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武力值来抵抗两个大汉的侵袭,很快嘴里被塞入了角落里的抹布,呜呜的看着面前一层层脱掉衣服的彪形大汉,这时候,他终于尝到了属于自己无助泪水的滋味……
PS:所有的朋友,中秋节快乐!
第一百四十九章疯了
白胜领出了儿子,放弃了公司的所有,换得了暂时被保释的资格,他已经没得选择,因为儿子在外面已经走投无路。
白胜紧握着拳头,看着蓬头垢面双目失神走路有些怪异的儿子,他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他不明白对方为何会如此狠辣。
秦桧还两个朋友,这么多年白胜也有一个生死之交,也正是对方在外面帮忙才能提前出来,为了儿子,他已经顾不得亏欠的东西能否还得清,他想要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找到张晓岑,找到张晓岑,把她还给他,把她还给他……”
白胜哭了,此刻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疯了,彻头彻尾的疯掉了,你根本无法将此刻的他与之前意气风发的白吉安重叠在一处。
明白何为罪有应得,却还是无法咽得下这口气。白胜要比儿子看问题清楚得多,这件事已经不是在盛晓磊在操作,他通过朋友约了程孝宇。
还是那间茶馆,还是那间茶室。
白吉安昂着头的形象已经不在,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双目无神的望着棚顶,一只手紧紧的拉住父亲衣角。
包括程孝宇都没有想到,白大少只有这么点担当,这就疯了,是真疯还是假疯暂且不去讨论,那份骄傲再也不复存在,或许到了此刻,一切都该结束了。
“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答案,犬子曾经做过的事情当不致于让阁下这么对待他吧?”白胜不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了,这世界上的亡命徒有的是,真逼急了也不存在谁怕谁的问题,而对方拿出那些针对儿子的手段,白胜并不在乎,白手起家的那几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这点阵势还吓不倒他。
“把她还给他,把她还给他……”白吉安的口中一直念叨着这样一句话,白胜叹了口气,扔了一个信封在桌上:“这是那个叫做张晓岑的女孩资料。”
“我希望白总是真的不知道,而非在这里装糊涂。你的妻子和儿子做了什么我真不相信你不知道。”随着程孝宇的话语落下,茶室的门被从外来拉开,一边倒的发型,招风耳黄豆眼长鼻毛大黄牙,形象完全代替了丑陋这个词汇的朱达常走了进来,将周雷的照片和资料也扔到了桌上。平静的将过往的一切道出,从抓捕王战,设计熊威到雇佣杀手到监狱对熊威和程孝宇进行追杀。
有些东西并不需要证据,没有人会给自己无缘无故寻找仇人,白胜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所遭遇的一切都有了根源,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种种迹象表明今日的见面还是人家想要看看儿子是不是真疯了,根本就没有任何谈下去的必要。
朱达常和崔小辫弄掉白吉安的公寓、请了一个扒手偷掉白吉安身上的钱包、猴子安排人对白吉安进行持续性的攻击,没想到他会这么脆弱,如此挫折就经受不住。
周雷那边任务失败,自家也倒台,本是规矩结威的死结也相应解开,带话给熊威和程孝宇,双方还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你说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一点朱达常比谁都清楚,潜移默化之下,也影响了程孝宇,他们这一群人彼此都在互相的影响着,取长补短的同时也将更适合在这社会生存的法则彼此灌输。
“如果是真疯,也就这样了,要是装疯,无毒不丈夫。”
在这一刻,朱达常才真正从程孝宇的身体内感受到成为上位者的潜质,敢断能断是一方面,能够将心狠下来的人,才有可能成为上位者,这不以邪恶和善良为划分,善良之人在特定时刻也必须狠下心来做出一些非本意的决断。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
张惠所犯下的罪行开始逐渐得到了证实,副省级的正处级副局长,所拥有的权力很大很大,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她可能算不得什么大人物,但所拥有的权势和能量非同凡响。买官卖官、职权之便为某些人开便利之门、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证据开始逐渐浮出水面,在有推手的状态下,双规开除公职开除党籍正式立案,初步估计不会少于十年的牢狱之灾。
白胜也重新被带回了监牢,他所开设的公司与张惠的权势相互辉映,行贿多位官员,并在妻子的帮助下做二手贩子倒卖了很多的小型道路建设的承包权,如此也牵扯出了几年前的一桩案子,一个没有资质的包工队城建的乡道桥梁坍塌,造成四人死亡,三人受伤,当时没有查出来,张惠找了很多人很多关系摆平了这件事,这包工队正是从白胜公司手里倒来的承包权,与刑事拉上了关系,白胜也彻底失去了拿钱保平安的机会,估计要有两三年的牢狱之灾。
元旦前发生上官杰事件,元旦后发生张惠事件,中央专门派来了一名新的纪委书记,大有将反腐彻底进行的架势,动张惠这件事最初盛怀远是反对的,马上即是新年,社会安稳是最关键的,不涉及到裴裴,盛怀远不会允许儿子开这个口子。
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打击主犯,打击关键性的人物。以白胜和张惠的亲属社会关系为主,**了一个,周遭一群人都难以逃脱某种宿命的命运,白吉安幸运的以精神有问题医学鉴定书逃过了一劫,被送到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免于刑事责任和各种接踵而来的询问审讯。
暴风雪之夜,呼啸的寒风吹着空中和地面上的雪花漫天飞舞,地处在城市边缘地带的精神病医院大门紧闭,昏暗的灯光下,狭窄水泥路上没有任何行人或是车辆通过的痕迹。
医院的侧门平日里都是紧紧关闭,包括医院内的人都自动忽略了这一出入口,好几年都不用了,跟外楼梯一样早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侧门外紧贴着锅炉房的后墙壁,翻过即离开了医院。
月黑风高夜,雪花漫天时,紧紧封闭的侧门开启,一道身影从其内闪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之后,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用手将附近的积雪洒在开门和脚印的痕迹上,本就是犄角旮旯,风夹着雪呼啸而来短短时间即可让痕迹掩盖。
踱着脚步,贴着地面蹭行,让痕迹威为一个整体,而非一个个的脚印。
费了很大的劲翻过墙,站立在墙根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冷风飕飕的灌入到衣袖的缝隙之处,身穿得本就单薄不自觉抖了抖,驱赶暴风雪带来的寒意。
都说挫折使人成长,白吉安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装疯卖傻不说,小心谨慎步步为蓠,以仇恨为源动力骗过了精神病鉴定机构,接下来即是骗过所有人,他本可以持续的坚持一段时间,可仇恨的痛苦以及正常人处于精神病院内的折磨,让他已经等不及开始着手先期的准备。
什么准备?复仇的准备。
沿着空旷无垠的荒废地,顶着暴风雪走向一公里外的公路,白吉安很冷,觉得身上的衣物一下子就被大透了,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也从没有吃过这样的哭,很想放弃,可回头想想在精神病院内受到的精神折磨,他努力的坚持着,一步一步,在漆黑的环境中走向偏远的公路。
在公路上等待了几分钟,才过来一辆载人的出租车,拼车前往市里,浑然没有注意到,在靠近公路不远的小村庄内,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待到他离开之后才拨打电话。
“XX4321.十五分钟后会到达你的位置。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小心点别让一个新手给发现了。”
“知道了,雷哥。”
出租车沿着公路行驶到进入市区的岔路口时,一辆车子从紧靠公路的民宅院落中行驶出来,很普通的一辆捷达车,悄无声息的跟上了白吉安所乘坐的出租车。
白吉安变化再大,也无法在短期内改变固有的思维状态,偶有灵光一闪也难以威就大局,后面的捷达车很轻松的一路跟踪他到了市区内某个老式家属住宅楼,白吉安下车后出租车没有离开,两分钟之后白吉安手里拿着一张百元大钞走出来。
白吉安只在三楼的房间内停留了十五分钟左右,就拎着一个背包,换了牛仔裤呢子大衣走了出来,走到公路上打了一辆车找了一家市区边上的洗浴中心。
狗,改不了吃屎。公子大少,能为了仇恨隐忍,却不能摒弃自身很多早已养威的习惯,泡了个澡找了两个按摩小姐,捷达车内的驾驶员也充当顾客进入了洗浴,要了紧贴白吉安的房间,进来就听到了白吉安的咆哮,紧接着就听到两个按摩小姐一边道歉一边离开。
“不行就不行,还怪我们。”离开后小姐的咒骂正好被打开门的驾驶员听到,嘴角露出暧昧的微笑,在派出所的事他也听说过。
卷了一张报纸成尖端状,贴到墙壁上听着隔壁房的声音,本就隔音不好,加上白吉安警惕性在无缝隙空间中消失殆尽,打电话的声音再大点,这边听得是真真切切。
PS:感谢醉恋红尘客、我晕了全注册了的打赏!上架了,求首订,求月票!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真善
正在安排今年过年事宜的程孝宇接到了电话,嘴角带着果不其然的笑容,示意大家安静,静静的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白吉安是装疯。”
一句话,给整件事情定了性,从雇佣周雷这个亡命徒进入监狱击杀熊威和程孝宇开始,双方的关系就发生了转变,从最开始一点纨绔子弟与普通人的矛盾,进化到交锋,再到狗急跳墙,最终衍变成为不死不休的针锋相对。
左与右,只能存在一个,无法并存。
屋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一根烟的时间过后,朱达常摊摊手说道:“我过年不需要回去的,我那老婆子早就找好了下家,小辫也没地方去,店里我们值班。”
崔小辫点点头,拿着一块白色的抹布,横了一眼弹烟灰没有弹入烟灰缸的孟秃子,这要是以前,指不定拳头就比划起来了,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关系近了许多。
孟秃子现在也不怕崔小辫了,将烟头掐灭后挠着头说道:“我和国平小年之前回去,我就是回去玩几天,过年我来陪着大肠子叔值班。”
“达常叔。”朱达常敲了孟秃子一个晌头。
自从远赴华安镇的事件之后,几人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比从前,杨国平回来后的感觉最明显,平日里斗嘴互相调侃还在,可看细节之处能够清晰的看到,那份亲近是以相互信任为前提的,晚饭的时候都能够考虑到对方爱吃什么。
“今年过年我可能要去京城一趟,家里就都靠大家了。”
自动的,所有人都将白吉安装疯这件事忽略掉,不是不在意,而是不在乎,有着绝对把握一个没有了背景的家伙翻不起任何的风浪。
同时也是不想提及白吉安的下场,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却有些难,都是生活在朗朗晴空之下,死与杀的概念离他们很远,尤其是这两个字连起来的时候,更是与诸多的普通人一生无缘。
听到程孝宇的话语,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裴裴的优秀毋庸置疑,如此女子被任何一个男人拥有都是毕生的福气,何况程孝宇这个在一城一地内刚刚起步的小人物。
“宇哥,你要麻烦了。”孟秃子靠躺在沙发上,翘着脚,表现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开玩笑,乐得随声附和来糗一糗程孝宇。
“土老冒进城,宇哥,你可别见到中央首长不认识哦,那样丢人可就丢大了。”朱达常也上来打趣。
“要不俺跟你去一趟。”一I员很少参与各种话题讨论的崔小辫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弄得大家哄堂大笑,纷纷鼓掌为崔小辫这堪比任何笑话的言语表示赞同。
程孝宇被气笑了,伸出手在崔小辫的额头上狠狠弹了一下:“就你,俺朝俺朝的,还进京呢?进去就会被当做三无人员监管起来,睡觉睡觉,明天开始忙了。”
杨国平自己一个屋子,朱达常、崔小辫、孟秃子一个房间,晚上的时候房间总会剩下崔小辫一个人,朱达常和孟秃子二色汇合,猴子接管了战哥最赚钱的洗浴,这两人就成了那里的常客,有钱的时候毫不吝啬的消费,没钱的时候也来,不过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从不想借着与猴子的关系在这里占便宜。人的本性,不以他表面上的状态被评判标准,看似两个老色胚,可人家的道德底限偏偏高于太多太多人。
回到房间的程孝宇没有开灯,站在窗前,也不知自己望着什么,屋内的温度很高,窗户上并没有雪霜,能够看到对面楼的万家灯火,程孝宇点燃一支烟,在黑暗中一支接着一支抽着,似乎在下着某种难以决断的决心。
良久之后,对时间没有了概念,就这么站着抽着烟,屋内的烟雾缭绕,烟灰缸内满是烟蒂,隐隐天际有些朦朦亮,灰黑色的明亮逐渐浮现,手机铃声响起,接通后听着那边复述着白吉安行踪。
“在洗浴打了几十个电话后,按摩睡了一觉,两点半离开洗浴,打车到精神病院的公路处,徒步返回到跳出来的墙垣之处,在车里换了衣服,拎着背包进了医院。你想怎么做?”
这一回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再是陌生的,而是周雷的。
“先跟着吧……”程孝宇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的犹豫,面对上官杰是没得选择,能够提着武器到华安镇不难,但真的拿着武器刺入一个人的身体,杀一个人,难,难上加难,上官杰是千钧一发的不能犹豫,现在的白吉安生死却掌控在自己手中,只要开口,一切后顾之忧都会消除,白吉安会永远的消失。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即可解决一切的麻烦,可就是这几个字,却在挑战着程孝宇的心,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要是摆在火拼的当场,双方都拿着武器你死我活,程孝宇或许敢动手,可这般,却是让他犹豫着,不敢也不能下决心,最起码暂时不能,这不是妇人之仁。
“留着是祸害。”周雷皱着眉头,妇人之仁怎能做大事。
“先跟着吧……”程孝宇淡淡的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等到了确切的消息,白吉安是在做着最后的反抗,联系着他所能联系到的一切资源,或是钱或是人或是脉路,要最后一搏,搏掉仇人程孝宇,搏掉仇人盛晓磊,东山再起,他从没想过也不敢想。
程孝宇呢?说得好听点是等着白吉安黔驴技穷;说得难听点是犹豫不决没有一颗决断之心;晟准确的,程孝宇还不够狠,作为普通人还没杀伐决断的能力和勇气。
随着2009年的年关临近,春城的大街小巷开始热闹了起来,作为服务型行业,大宇电子的生意也迎来了节前的第一个高峰期。
杨国平和孟秃子先行返回了兴隆村,杨国平要去帮着几家置办年货,孟秃子则是开了年终奖金准备回去潇洒潇洒,跟他们讲述自己在城里的生活,讲述在宇哥带领下过的优质生活,然后让他们羡慕去吧。
店里的人明显不够用,程孝宇亲自上阵,维修大拿从新坐镇大宇电子,周遭店铺内囤积的机器和一些高难度的维修机开始频繁送到店内,所有的维修人员从早上忙碌到晚上,充当机械工种的维修工。有了维修做保证,有了程孝宇的牌子做保证,大宇电子在节前的第一个高峰期赚得是盆满瓮满,每一天中午店内负责午饭,每个人二十块钱的标准,点一大桌子的菜或是直接到肯德基给大家买套餐,白天饮料供应,裴裴每天也跟着在店里忙乎着,做后勤保障的总指挥官,不管男女员工都对这个未来的老板娘印象很好,下午保证每人一个水果,晚上加班后还会带着大家去吃一些特色餐馆。
从腊月十五到腊月二十八,十几天的时间,大宇电子营业额超过了三百万,除去其中五十多万的货没有成本是顾玉那批货,剩下二百多万的营业额中,维修占了一定比例,十多万的维修费,足见程孝宇回来之后影响力有多么大,他的异能在这方面起到了多么大的作用。
十几天的纯利润,算上无本的五十几万,近百万的利润也让程孝宇整日里眉开眼笑,裴裴也是喜笑颜开,她见过钱,百万千万在她小姨那里部算不得什么,这么多年小姨资助自己看病的钱就不下千万,可都没有亲力亲为从无到有的满足感强烈,一张一张的老人头通过你的手从别人的手中赚过来是多么的具有满足感,从小靠着父母长大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这种满足感。
给每个人包了一个额外的过年红包一千元后,腊月二十九下午五点半,大宇电子正式进人了过年的休假,从三十除夕开始到初三上班,以朱达常、崔小辫、孟秃子三人值班,半数员工倒班,家在外地的初五初六,在本地的初三初四,都安排妥了之后,在诸多人知道了程孝宇随和的性格后,叫囔着大过年的要好好宰老板一顿,要去吃海鲜,要去酒吧玩。
除了两个做晚上火车返回位于省内其他城市的家乡外,所有人都参与进来,在程孝宇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到了海鲜城,吃了一顿万元大餐,又在酒吧消费了数干元,大半夜的员工们起幺蛾子要请老板老板娘吃饭,几百块的烧烤AA请了程孝宇等人,说笑是说笑,这份心意程孝宇领了。
朱达常和崔小辫嘴上那么说,一大早就打车返回了老家,剩下程孝宇和裴裴将出租房收拾了一下,贴上了对联也弄得有些过年的喜庆味道,才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兴隆村,张森驾校那边小年就都停了,这厮早早的就回去享受农村喜庆的新年。
“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坐在车中,裴裴先对着程孝宇的脸颊亲了一下,然后满足的说道。
“加上驾校那边的,和这边剩下的,现在卡里已经补上了给顾成的钱,该有一百四十万左右了。”
“你打算怎么用Ⅱ阿?”裴裴发觉平日里程孝宇很节省,侧面打听好似比自己回来之前更加节省了,这让她有些不解。
“我要给你买大房子,给你买豪车,让你过上少奶奶的生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带她回家
离乡游子,每逢佳节倍思亲!
日益紧张的春运无法阻挡返乡的人儿,无论多难无论多累都要在相聚团圆的春节赶回到家乡与亲人们共同辞1日迎新。
伴随着大多数百姓生活水平的提高,年味似乎越来越淡,新年从过去的翘首企盼逐渐转换为了一种精神寄托,在新年之际,给自己忙碌了一年的心情好好的放一个假。
在家乡附近工作的,过年想躲个清静:离家远行工作的,过年想要放松心情好好休息一下。
程家早就从杨国平的口中得到了程孝宇要带女朋友回来过年的消息,进入腊月就开始准备,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几个月前程孝宇蹲笆篙子所带来的阴霾尽数散去。
当时兴隆村聚众抵抗不法分子的事情还得到了镇党委和市里相关领导的赞许,上官杰倒台后这件事被挖了出来,村民们的抗拒也就成为了抵御不法分子的优异表现,事物的两面性在此显露无遗。
本来村里还有些闲言碎语,老熊家和老程家的小子都蹲了笆篱子,是不是真向他们自己讲的那样呢?留言蜚语在乡下传播的速度只需要一个火苗,即可瞬间燎原。
张家长李家短,王家婆娘出墙来,在乡下别觉得有什么是秘密,只要你做了就一定有人知道。幸得孟秃子衣冠楚楚的回到了村里,一套崭新的西服,老人头的皮鞋,抽着二十块的香烟,喝着几十块的酒,本就是二流子中的核心人物,回来后就聚拢了一帮人吃吃喝喝,都在一个屯子里住着,谁不知道谁,从前孟秃子是什么熊样?
家里能找不出两套新衣服,一个月骗吃骗喝吃救济,抽着烟叶子吃着救济粮,一年把农用地包给别人种那点钱再加上四处骗点,勉强生活着,现在呢?兜里揣着百元大钞一叠叠,三四千块用他的话说小意思,这是宇哥给开的过年钱。
宇哥这个称呼,逐渐随着孟秃子的宣扬开始在十里八村响了起来,连带着老程家的人也都是跟着沾光,见到谁不是高人一头,听闻熊威和张森在城里也都是混得不错,村里一些从前跟他们玩得比较好的人,开始动了心思。
几次回来的大肆消费,并不能让村民们觉得如之何,孟秃子回来的宣传,更加直观的让他们感受到了有钱人的状态,那种视觉冲击力太强了,想想一年前的孟秃子,再看看现在的孟秃子,由不得他们不信。
程老实家每天都很热闹,多少年的老哥们总是时不时的来招呼程老实去喝酒,平日里觉得程母王秀梅有些大嘴巴的妇女们,也都刻意的接近她拉关系,一时之间,程家似乎在村子里有了特殊的地位,就连村长乃至镇长都知道兴隆村出了三个有钱人,在省城混的很好。
“老妹啊,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是什么货,土里刨食难啊I”王秀梅娘家人。
“弟妹啊,日子不好过啊,收威是好了,可这花销也大啊!”程家的妯娌、大姑姐。
“婶子,家里有啥活就吱声。”程家的小辈。
“姑Ⅱ网,把你家的好酒拿出来给尝尝呗。”娘家的小辈。
王秀梅本就是性格向外,平日里碎碎叨叨愿意说,以前是三五个爱说的凑到一起没事聊着千百遍不厌倦的话题,现在是每天都有家里这样那样的侵袭来家里坐一坐。她不傻,她知道这些都是因为什么而来,无非是想着能够如同孟秃子、杨国平一般,跟着到城里去找吃食,孟秃子那样的外人都可以,难道还差我们一口饭吃吗?
每天晚上在炕上,老两口都是笑着入睡,如果说还有点愁事的话就是这亲戚里道的实在太多了,两入明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也不好开口应承什么,应了一个就要全部应下,儿子那边到底是个啥情况他们也不知道,只能敷衍着不承诺什么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大年三十的上午,程家一下子亲戚多了起来,同村的不说了,王秀梅的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分别带着家里二十和十八的孩子从外村赶到了程家做客,不消说目自勺是什么很清楚,哥哥家的小子不想在家务农,姐姐家的丫头不想嫁在农村。
对比程家,熊家还好点,张家那边也是门槛踩破,一大早张森带着在春城落户曾经高高在上的姐姐到程家拜年,要知道过往的几年,熊威和程孝宇都是要张森姐姐家去拜年。
“大宇来电话了,路上有点事,估摸着还得一会儿才能到。”张森在程家很随便,三家7亥子从小就亲如兄弟,三个家都跟自己家一样,从怀中掏出了一盒烟递给程老实:“叔,这玩意好东西,特供的,只有领导人能抽得到的东西,可是绝对的稀罕物。“书写着特供字样的熊猫香烟,张森在韩娇那里弄到了一条,对普通老百姓来说,意味着神秘和权势,每一个烟民部或多或少的听到过类似的传闻。
“这可是南巡老人的最爱,电视上俺看过。”王秀梅哥哥家的小子~脸羡慕和垂涎欲滴的模样,程老实笑着拆开包装,给屋内每个人点了一支。
就连几个女士都忍不住伸手,特供两个字就值得票价。
屋内吞云吐雾,众人皆沉醉在特供香烟那味道当中,屋内静了下来,如果是市价需要几十块钱一支最少,抽起来每一口都格外珍惜。
此时在春城的高速公路人口处,程孝宇架势的福特翼虎停了下来,盛晓磊的车子早已等在了那里。
“我怎么也该拿些礼物,都不是值钱的东西,都是我以前从我爷爷那里顺出来的东西。”裴裴笑着打开车门,接过了盛晓磊递过来的一个纸箱子,里面装着几条香烟几瓶酒,程孝宇一眼看过去,不禁摇摇头,这里面的东西岂是普通人能够品尝得到,市一级的领导都是当做珍宝来对待。
程孝宇礼节性的下车,盛晓磊显然对外面的冷天气不适应,哆嗦着说道:“大宇,我爸邀请你和裴裴年后来家里坐坐。
刚放下箱子的裴裴猛的一转头,嘴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会的。”程孝宇正色点头,这个时候盛晓磊带来这样一句话,意味深长,不管程孝字与裴裴京城之旅是否顺利,不管裴家是否承认程孝宇,盛家的代表人物已经表现出了接纳的态度,要见一见程孝宇。
“走了,这鬼天气,回家睡觉去。”盛晓磊抖了抖身子,冲着二人挥了挥手,转身钻入车中启动一个急转弯在高速入口来了一个类似飘移的动作返回市区。
正值春节公路拥挤高峰期,高速公路入口车辆拥挤,公路巡警车辆就停在路旁,这要是换做一般人,不收拾你才怪,盛大少谁敢拦着,装作看不见而已。
在盛晓磊的车子离开之后,程孝宇和裴裴刚上车坐好,还没启动,几辆老式越野和捷达桑塔纳一路飞驰而至,速度很快,在看到程孝宇那辆福特翼虎之后猛踩刹车停了下来,猴子从最前面的一辆三菱吉普内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示意程孝宇不要下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威子不在,过年了,我们去看看。”
中午十二点半,车队进入了兴隆村,早就有人等在那里,猴子等一大堆人从车中搬着一式三份的礼物,分别送到程家、熊家、张家,有些特质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敬而远之却又暗中带着些许的羡慕,这社会,有些秩序有些人的存在,还是让人羡慕的。
营养品、熟食、各种烟酒,堆了一屋子,熊威父母如何挽留也没有留下这些人,开着车子迅速的离开。
至于程家,则因为裴裴的到来而欢欣雀跃,落落大方之中夹杂着恬静女孩的气质,绝美的长相让你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意见,亲戚朋友一大堆,大家都对这女孩的到来报以诸多的友好,可说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憨厚老实的程老实是乐得合不上嘴,王秀梅也是倍有面子,拉着裴裴的手就不撒开,上看下开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稀罕不够。
在乡下的新年,裴裴感受到了程家全家乃至全村的热情,也感受了乡下新年的热闹,几天时间过得非常愉快,同时压力也很大,生怕几天后的京城之旅没有这么愉快,对比不了这边的热情和热闹。
而整个兴隆村给裴裴印象最深的当属在山上独居的程老怪程老爷子,她在这位性格怪癖的老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殊而又熟悉的气质,尽管对方没有露出过多的笑脸,可她能够感受得到老爷子那股子发自内心的喜悦。
程孝宇熟悉爷爷的性格,能破天荒的留裴裴在那小屋中吃上一顿他亲自下厨做的饭菜,对这个孙媳妇是相当的满意,更是对所有子孙不同的给了裴裴一个特殊的见面礼,一把早已经损坏无法使用的老式驳壳枪,尽管已经无法使用,可那从上到下保持着滑润的零部件,将这1日枪衬托得老中透着新。
裴裴很喜欢,不以这物件,而是老爷子对这把枪的珍重程度,让她感受到了不善表达的老爷子那份浓浓的舔犊之情,爱屋及乌。
Ps:先来三更,晚上还会有,求首订,求月票!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老怪出山
福特翼虎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程孝宇时不时看看在副驾驶上瞌睡的裴裴,脸上满是幸福的色彩,在兴隆村的新年,程孝宇觉得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快乐的一个新年,陪着裴裴一同感受着早已经从脑海中淡去的新年味道,看着她脸上时刻洋溢出来的快乐,也会跟着非常的快乐。
为人子,父母和长辈们的喜爱发自内心也让程孝宇格外的高兴,裴裴拿回去那几瓶酒给父亲留了一瓶,剩下部被爷爷喝掉了,也让程孝宇对爷爷的过去更加感兴趣,特供的三十年茅台,一般的平头老百姓不认识也会被那醇香的味道所影响,像父亲只不过在年三十的晚上小酌了一杯就再也舍不得喝,哪怕是裴裴劝酒以后再给他拿,也舍不得喝,爷爷不同,就酒凑到鼻间的时候不是满足而是一种淡淡的追忆,当天晚上据两个小孩说,山上的程老怪似乎喝多了,唱着有些跑调的革命歌曲,三瓶酒在初一即被全部消灭,在老爷子家吃饭的时候回来,裴裴告诉自己,爷爷是个对这种酒很熟悉的人,包括那特供香烟,平日里从不抽卷烟的老爷子愣是从未来孙媳妇孝敬老公公的干货里抢过了大半,不离嘴的卷烟没了。
有了张森珠玉在前,裴裴带来礼物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村里人更是透过张森知道了大宇这个女朋友非是一般人物,热情亲近的同时多了些微的恭敬,人家是来自京城高门大户家的大小姐,别丢了我们的脸,一个个大嘴又的妇女也都三缄其口,平日里满嘴跑火车的说话之前都会克制一下,在脑中绕一圈才会开口,避免给这位大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在影响了年轻小两口之间的关系。反倒是裴裴在这方面显得相当落落大方,有些时候谁嘴里冒出一两句的哕嗦,她都会笑着面对,不会表现出任何的不耐或是厌恶,给村里人留下的印象非常之好。
三天半的时间,一个对程孝宇意义不同的新年,一个对裴裴来说不同以往的新年,过得很愉快很舒心,接下来的日子,将会从裴裴略带忐忑转换威为程孝宇惴惴不安。
侯门深似海!
高门大户内人员威份复杂,心思缜密幽远,程孝宇不是没有勇气和信心,而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成色,裴裴的家庭情况让他感觉到压力很大,为此还专门单独找爷爷聊了聊,希望能够从老爷子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你兔崽子长大了,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吗?埋汰儿的流着两条清鼻涕,跟着那两个小猴崽子满山遍野的疯跑……”老爷子没有回答程孝宇的问题,而是帮着程孝宇回忆了一下他的过往,包括穷困潦倒在春城时的记忆。
程孝宇明白,那个时候都过来了,那个时候的你是什么熊样,现在的你呢?谈朋友是两个人的事情,对方家庭要是有一些要求,你难道不会努力的让自己做得到吗?
途中加油站加油的时候,程孝宇站在加油站的公用厕所内,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给予自己信心,不管能不能得到认可,为了裴裴,自己这一趟必须去,不管表现如何,拿出真我的状态,成功与否,尽力就好。在未来的几年内,难道自己就达不到裴裴家庭给她衡量的夫君标准吗?提上裤子,看着左手,感受着其内流转的雾状能量,程孝宇觉得没有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只要努力,上苍已经给予你登天的阶梯,你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你还奢望什么,再怨天尤人问题就只能是出在你自己身上。
车中的裴裴睁开眼睛,望着程孝宇走进厕所的背影,也是狠狠的握了下拳头:“胖子,瘦子在最绝望,在已经对生活没有了期待的日子里遇到了你,你让我感受到了生命的勃勃生机,也让我得到了最为纯真的爱情,都对我说不要太盲目的下决定做选择,世间的好男人有的是,胖子绝不是最优秀的,可那又怎么样,再好的男人我不稀罕,我只喜欢那个天天陪着我一起放学,陪着我一起坐公车,陪着我看雪,陪着我做好所有喜欢之事的胖子,即是情也是恩,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我之修,千年怎及。”
一路开车到京城,是程孝宇这个刚刚学会车不久,并没有享受够开车乐趣之人的提议,幸得今年的春节是个暖春,没有大雪落下高速封闭,一路很顺畅的到达了京城的外环线。
这边程孝宇拥有了信心面对一切,在早上离开的家乡,有一位老人难得的进了趟城,到了龙海镇,拿起了三十多年未曾使用过的座机电话,他不习惯使用手机,也不想在村里哪个儿孙家打电话,到了镇里找了一家公用电话亭,拨打出脑海中为数不多牢记住的电话号码,他所拨打的这个电话号码,不会因为号码增位而无法拨通,三十年的变化,对方的系统会自动转换老号码与新号码之间的变化。
在他脑中牢记的几个电话号码,旨是此类的电话号码,哪怕是位置的变幻,电话号码不会变。
“喂,您好!”低沉的声音让程老怪微微皱了下眉头,似乎因为年岁增长和岁月流逝所带来的变化他并没有适应,不确定的问了下:
“这是刘老噶的家吗?”
“嗯?”对方首先就是一愣,自己家这个电话号码位数特殊,拨打错误的可能性很低很低,基本上可排除。
“对不起,这家是姓刘,可并没有您说的刘老噶。”接电话的三十多岁男人这刘老噶三个字刚落,遛弯回来的首长眼中精光一闪,很难想象一个年近六十的人会有如此敏捷的速度,抢过电话后先应了一声:“这是刘老噶的家,请问您是…”一边说着,一边以军姿站立,挺胸抬头。
“那让刘老噶接电话?”本来程老怪已经准备挂断电话。
“不知您是哪一位,家父,家父他已经过世了。”
“啊!”程老怪这才恍悟,三十多年了,物是人非,自己都已经要九十岁,那些老家伙……“他啥时走的?”
“五年前,请问您是……““去看他的时候,带句话吧,说程老怪看不了他了,就这样吧。”
程老怪挂断了电话,久久难以平复心情,不是忘记了,而是潜意识中将时光所带来的侵J}虫忽略掉。
这边他挂断了电话,那边接电话的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墙壁上的一张老照片,是父亲在淮海战役时集团军内军事干部被酋长接见时的一张集体照,那时父亲只是个营长,站在照片中的角落,回忆起父亲曾经说过的一位同期兵,一位奇人,一个未曾书写入史册却不可被诸多老人们遗忘的奇人,一个肩膀上没有将星却比谁都拥有资格威为将军的奇人。
“是他!”老人想了起来,马上吩咐秘书:“给我查这个电话,然后马上告诉我结果。”
“是,首长!”
程老怪有些不想拨打了,他害怕听到一些不想听到刻意选择忘记的消息,不看不听新闻,连一些小字辈的都走在了前面,他怎么还能看得下去。
“臭小子,这么多儿孙,就单单为你破了几次例,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潇洒了三十年,也该碰碰老朋友了。”
程老怪又拿起了电话,这一次拨打过去是一个清脆的女声接起电话:“喂,您好!”
“锁链子还活着不?”
索民民难得休息,今日要不是为了接说什么也不在医院居住的爷爷回来,她也不会请假,谁料突然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电话:
“喂,您是不是打错了电话,这里是….“哦,对不起,索,索,等我想想……嗯,索连,对,索连在家不?”程老怪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想了好半天才想起这个大炮筒子的真实姓名。
“嗯?找我爷爷?您是哪位?”索民民质疑了一下,爷爷虽没有担任过太高级别的领导 (:
)
( 疯狂修复 http://www.xshubao22.com/2/206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