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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哥,你们觉得怎么样?”程孝宇在这方面还是外行,甚至医生在黑木的面前都是外行。
“高手。肯定不是沈靖,这一点可以证实。”黑木轻轻触碰到马德禄的手臂,看着那瘀伤的程度,脑袋中计算自己如果做需要怎么发力,发多少力。
“救,救……”昏迷中的马德禄猛的惊醒,看着周遭的环境很茫然,发现没有想象中的身影,看到程孝宇后急迫撑起身子,剧烈的酸麻疼痛让他一下子又跌了回去,黑木用手臂撑住他。
“宇哥,去救人,救人!”马德禄撑着将双腿从床上放下来,咬着牙铁青着脸迈步就向外走去。
“你还不能……”医生刚上前阻拦,就看到马德禄狰狞的面子L:“老子弄死你。““告诉人办理出院手续,把费用交了。”
程孝宇对着周雷说道,外面还有马德禄的酒肉朋友和小弟。
“我女人……”马德禄眉头紧锁,看得出来在他昏厥之前,经历了一些什么,看到了一些什么,记忆如此深刻。
“带路。”程孝宇没废话,那边虎狼双手一托,将马德禄放到了大奥的背上,一行人快速的离开医院,几辆车子一路飞速行驶,根据马德禄的记忆,或者更准确点说是对方故意让他记住的线路,到了一处荒废掉建了一半的楼盘。
黑木从车中那柄M16从驾驶员头顶位置的暗格给周雷拆了下来。
很快组装好端着枪走出来的周雷,将马德禄那几个狐朋狗友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阵势?
不会吧,真的假的,冲锋枪都搬出来了。
虎狼第一个冲了进去,紧接着是崔小辫和周雷,然后是背着马德禄的大奥、程孝宇、黑木。
虎狼给了程孝宇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这里没人,望向后面马德禄的眼神中带着一抹奇怪的味道,身上穿着的外套不见了,程孝宇等人立时明白了,都在一处拐角位置停住了脚步,马德禄咧呛着自己冲了进去,紧接着即是一声惨烈的怒吼,时间不长,里面传来马德禄接近冰点的声音:“宇哥,你们进来吧。”
似是一户建筑的大客厅,两根绳子被固定在棚顶,绳子被割断,被割断的部位在马德禄抱着女人的手腕上,虎狼的衣服和马德禄的病号服包襄着她的身体,马德禄不断用手和衣袖抹掉女人脸上已经凝固的男人精液。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靡的味道,混杂着尿骚味,地面上,喷溅着零散的精液和尿液,不用看都猜想得到,这个女人在这里肯定遭受到了许多男人的侵袭,地上的卫生纸数量和女人身上以及地上的精液数量可轻易判断出来。
没有人发出声音,马德禄身上的伤势似乎一下子不疼了,这时候内心的疼痛要远比身体的疼痛重得多。
“寻找目击证人。”程孝宇低声吩咐了一句。
大奥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他的衣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以充当被单,整个身体完全被包裹住,可那股剌鼻的味道还是能够清晰的闻到,或许是麻醉剂的时间到了,或许是清晨的冷风袭来,女人似要醒过来,马德禄求助的望着大家,虎狼上前,在她的后颈处轻轻敲了一下,女人又昏迷过去。
车子一路直接开回大宇总部,裴裴在程孝宇离开后也睡不着了,看到一个女人如此状态,也难掩内心的悲伤,帮着马德禄将女人安顿在客房的浴室内,放热水给她清洗。
“嫂子,谢谢了,我自己来。”马德禄声音轻轻,似怕吵醒了面前的女人般,裴裴叹了口气,将沐浴露和洗发水放到了马德禄随手能够触碰到的位置,轻轻关上房门离开。
当裴裴出来的时候,程孝宇刚挂断电话,留下来的虎狼、周雷、崔小辫等人并没有发现太多的线索,本就是一个不容易留下线索的地方,对方又是有备而来,故意将他们两个都抓到了那里,然后注射毒.品,注射麻醉剂,拨打马德禄电话内的狐朋狗友电话号码,然后将他扔到医院的门口,之后足够的时间来用这种方式侮辱马德禄,最后让他自己找到那里,亲眼看着女人被凌辱过后的模样。
“我想,应该还会有东西会到达马德禄或是我们的手中。”黑木意有所指,看马德禄刚才的状态,显然很在意这个女人,那就意味着还会有两种可能性,一种自然是马德禄的仇人,这家伙多年来仇敌无数,谁做都不稀奇。
再一种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许有或许没有但一定不会到程孝宇手中,因为那是别人用来胁迫马德禄去做的事情。
“这个弯,饶的有些大,没什么必要,除非……“程孝宇和黑木对视了一眼,脑中浮现出一个大脑与人想法不同的家伙,或许他会这么做,不为别的,只是好玩。
裴裴将一名军烈属叫了上来,是医生,赡养四名老人有些累,就求助了大宇安保,平日里做集团内的保健医生,颇有些大材小用,不过看着四位老人能够颐养天年,也乐得轻松愉快的工作。
敲了敲门,裴裴陪着女医生走了进去……虎狼等人都回来了,那间关闭的房门也打开了,彪悍的人总是有其彪悍之处,那位被沈靖称之为受虐狂的女人,很平静的走出来,先对着几人表示感谢,然后坐下来,撸起袖子说道:“先帮他戒毒,那玩意,沾不得。我把他弄晕了,有些话有些事,他还承受不起。”顿了顿,看到程孝宇比了个请的手势,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燃:“我吸毒,我什么都玩,今天这事对我,不算事,我只想知道是哪些王八蛋弄的,我没什么钱,但千八百万拿得出来,宇哥是开安保公司的,‘接不接我这单生意,帮我查到是谁。”
“马德禄呢?”程孝宇问道。
“他,不重要,一个貌似疯狂的单纯小伙儿,一直都觉得只是玩玩,刚刚,我很感动,那帮着清洗掉身上耻辱的柔情,或许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瞬间,不过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玩出感情我也很害怕,这一次的劫难,就当是我回馈他这份柔情。”女人如同交代后事的语气大家都听得出来。
“马德禄勉强算是我的朋友,这件事,你能过最好,不能过,也该给他一个交代,而不是这般离开。我会认为,你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么洒脱的话语,换言之,你的心中,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程孝宇站起身向外走去,天亮了,马德禄的天,却黑了。
不管是羞辱还是耻辱,或者是仇恨,以马德禄的性格,表现的越平静孕育的风暴越大,对别人,也对自己。
“崔小辫、大奥,你们俩看着他们。”
“你怀疑我会死吗?可笑,太可笑的,我曼丽会死?这么多年了,什么风浪我没经历过,不就是被一群爷们给日了吗?当作到日本拍一回步兵片了,我没那么脆弱。”这个叫做曼丽的女人狂笑声起,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可我会觉得自己很脆弱。
不知什么时候,马德禄阴沉着脸颊站在门口,曼丽想要表现出狰狞来让马德禄恼羞威怒,却不料此时的他霸道蛮横,强搂着她进入房间,至于谈什么怎么谈,程孝宇不清楚,但在几个小时后他知道,这个女人恢复了平静。
马德禄的朋友来看过他,十几分钟之后,将朋友带来一份碟片的消息告诉了程孝宇,里面的内容自不必说,昨晚曼丽受辱的画面。
程孝宇言道:“你不该让我知道的。”
马德禄笑了:“我这个人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只认一个人,认定了就会无条件相信,哪怕被卖了我也乐意帮着数钱。‘程孝宇抿了下嘴,指着他的伤说道:“养伤,如果有了毒瘾,戒掉,我让虎狼帮你,你可以吗?”
马德禄撇嘴笑:“帮我把曼丽送到戒毒所,找人帮我看着她。至于我,不就是毒瘾吗?”伸出舌头,面目狰狞:“太小意思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三章揭竿立万
疯狗有疯狗的骄傲,疯狗有疯狗的坚持,疯狗也有疯狗的狰狞!
疯狗马德禄,不吭一声,顶多实在忍不住了用手抓头发,闷哼几声,不用人绑着,如正常人一般,行走吃饭。
被迫注射了大量的毒一品,经历了情绪的超大波动,马德禄没有幸运的避难,而是有了一种很多老毒虫才有的毒瘾反应,医生也只能说这是个案,算他倒霉。
倒霉不倒霉的不好说,马德禄用常人难以理解的毅力给所有人上了一课,原来,人的忍耐力可以到达如此地步。跟他有过仇怨的蔡靖天也直接将那所谓的比试忘记,看着马德禄在毒瘾犯了的时候坐在椅子上,不断的颤抖着,额头的汗水哗哗滴落,牙关紧咬,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扣住椅子,一言不发,忍耐着,用一种疯狗扑食的状态忍耐着,这时候的马德禄如恶鬼转世,充斥着暴虐气息。
蔡靖天问过,他为何这么有毅力。
马德禄当时表情怪异,只用了一句话,将他此刻状态因由解释,透着股杀气。
“我他妈的马子都让人给上了,现在是谁都不知道坐在这里白白当乌龟,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忍的。”
苏明理和沈靖都听说了这件事,裴裴没有瞒他们,巴掌、甜枣、大棒、悬空的铡刀。
一殷时间,马德禄没有向程孝宇开口询问一个字,也没有表露出一点急迫的神情,但谁都知道,现在的马德禄就是一颗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已经有了爆炸的诱因,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如今在奉天的道上,宇哥这个名讳已经立住了,谁也未曾料到,程孝字会为了一个只能勉强算是朋友的人,将低调的回归变得一下子高调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去见一见裴跃进,马德禄的事情就发了,劝阻了他们两个之后,程孝宇独自一人走上了夭台,站在围栏前,看着清早起来锻炼的安保和员工,掏出电话连续拨打,之后的几天时间内,奉天白勺黑白灰三条道总动员,动静之大连裴跃进都听说了,一省的掌舵人日理万机,他都能听得到的消息,可见动静之大,超出了想象。
当日在现场的人数很多,程孝宇给启丰和曲九打电话,直接发出了北王爷的江湖追杀令,一百万一个人。
同时,程孝宇直接找上了许乐乐,奉天军区的几位大佬都相当给面子,以军队的名义到公安厅来调取当日所有街道的监控录像。同时,张千千和薛露都没闲着,衙内的身份在特定场合的作用不亚于他们的父辈,求几个分局刑警队的朋友帮着调查,上面的领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他们‘干私活’,谁会站出来去得罪这群家伙。
虎狼、大奥、崔小辫、周雷跟着曲九清扫所有势力,逼迫一些人主动出来,就差没开一个黑一道大会来细细品谈这件事。
整个奉天,草木皆兵,乃至J省和内蒙古都被波及到,这一次的手笔之大,也让人正式看到了程孝宇个人的力量,没给哪位长辈打一个电话,所有的关系都是他自己的,不管对方是看在他还是看在后面的人,部动了起来,这一动不要紧,打到裴裴手机上的电话不计其数,都是明里暗里希望雷声小一点,张千千和薛露都被长辈警告不要再掺和。
裴跃进给程孝宇打了一个电话,就一句话,多的都没说,程孝宇也只回了一句话,多的也没说。
“这件事并不太值得闹大?”
“叔叔,朋友替我抗雷的事情,我心里过意不去,直至今日我都不好意思去看那张时刻狰狞着的脸颊。”
电话挂断,一点点的线索全部被挖掘出来,启丰给了程孝宇一个建议,他接受7,带着人返回梅城老家,而在他离开奉天之后,那零星一点的线索被启丰和曲九的人抓住,死扣狠扣,态度很强硬,宁可将一个个小兄弟送出来站出来抗雷,也将狠辣的方式进行到底,这一段时间,任何沾上这件事B勺人,不管消息真假,马上都会被丰爷的人找到,然后请喝茶。
整个奉天地面,血腥的热闹了起来,裴跃进在政法委书记汇报了此事之后,口头批示,狠抓严打。一个个娱乐场所,一个个在警察眼中或许不太干净的地方,一个个被罩着的场所,全部被清扫。比狠辣,启丰就是一拳一脚拼出来,曲九更是譬服一脱,在曲家镇遥控指挥。
一句话,继续,花多少钱有多大的损失都继续。
风助火势,所有人都看了出来,启丰这是不遗余力的力挺程孝宇,让他这一次彻底立威,借着义之大旗,摆开多大的场面,就会有多大的收获,程孝宇或者没有这么多,启丰替他想着昵。
要么不做,做就做到极致,既然决定了要掀起风浪,那就彻彻底底将事情闹到不能平息的地步。
每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每天都会接到不同的报案,之前帮忙的几个警察也都偃旗息鼓,每天都会抓到一些人,每天也都会放出一些人,启丰人在草原之上,曲九请大假休息,整个奉天地界的毛贼们翻天了,所有人部在比拼一件事一一消息灵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有人做,就一定有线索留下,纵然丝毫线索没有留下,也会有人禁受不住诱惑和胁迫暴露出该有的线索。
当程孝宇返回家乡的面子工程下,启丰和曲九的人密布整个区域,而查找出来的线索中,离开奉天的大有人在。
通往西藏的铁路之上,软卧车厢内,四个男人吞云吐雾,车厢的门关闭着,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有种逃离生天的解脱,又有种汗毛颤栗的紧张,耳朵竖着,听着车厢外的动静,生怕追兵到来。
离开奉天省的时候,四人都是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在京城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可那种如鲠在喉的并没有消失,随着一条条的消息传来,距离奉天越来越远,四人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反倒更加紧张,多少日子睡不着觉,生怕再也醒不来,吃不好,需要靠着白酒来麻醉胆颤的心惊,香烟缭绕的空气才能让他们觉得是真实。
“老K,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背井离乡了?”一个干瘦猴男子狠狠的咬着烟蒂,踌躇满志未曾实现的不甘心姿态十足。
“还背井离乡,保住命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方脸汉子是四人的带头者,将烟头扔出车窗,顺风靠坐着,脚搭在对面椅子上,目光深邃。
“奶奶的,当日是爽了,谁知道今日弄威这个模样。”一个瘦高个抓着上铺的栏杆,似有无穷精力发泄不出来。
“你们啊,庸人自扰,人家钱给的十足,还怕啥,到哪里都是逍遥自在,现在咱是得罪了北王爷和九爷,奉天是混不下去了,混一日算一日吧。”小胖墩靠在软卧包厢的脚部的门板上,抱着臂膀眯着眼睛。
四人齐齐的叹了口气,老K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顿时眼露惊恐之色,倒吊的身影,冰冷的枪口,噗,消音器的控制下,干瘦猴男子眉心中弹,硬生生的倒在了胖墩的身上。
“不想死,闭嘴!”
熟透了的大美女,一身的作训服,从车窗外柔软着身躯翻了进来,方脸汉子老K,胖墩和瘦高个都是寒颤蜷编,一动不敢动,甚至对死掉的同伴部不敢推开,将车窗开启到最大,童毒将干瘦猴直接扔出了国外。
关闭窗户,童毒看着三人,冷冷说道:
“说吧,你们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杀你们,易如反掌,不想多受罪,就老实说。对了,看你们也是道上玩的,我是童毒,认识我吗?”
三人瞠目结舌,这段时间,只要是在道上玩的,就不可能不听说这位在西南搅得天翻地覆的女狂人,平日里茶余饭后酒桌之上喝大了也都愿意聊一聊这位强人。都知道这位是心狠手辣的主,在北王爷这边很吃得香,一下就知道了今日是好不了了。
“你怎么保证我们说了可以不死?”老K颤巍巍的说道。
“不说死的会很惨,说了,可能不死,我这把刀,一百零八个洞穿透之前,我保证你死不了,想不想享受一下那种感觉,到达西藏之前,我会让你们享受得很舒服。”童毒将安息蛇形刀拿了出来,在手里摆弄着。
人的名树的影,童毒之名,足够强大到无以复加,三人不到十分钟精神就彻底崩溃,童毒什么都不做,一手枪一手刀,坐在那里就形威了远比任何严刑酷打还要具有威慑力的震慑。
“我只知道一个叫做狂哥的人,他是联系人,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抓人,然后每人分了二十万,事情发了之后,狂哥又给了我们每人二十万,并承诺以后还会给我们打钱,只要我们远离奉天安顿好就可以,我有狂哥一个电话号码,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K有了一点保留,他能够威胁到狂哥以后继续给钱,是知道狂哥的底细,知道对方的老父母在哪里,他先没说,本以为可以保命,孰料,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四章聪明人与蠢人
“打一个电话。”
童毒先发了一条短信,然后让老K拨打那位狂哥的电话。
接通。
“狂哥,我们到西藏了。”
然后,老K死了,童毒开枪,射杀,然后又是两枪,根本不给胖墩和瘦高个反应的机会,全部都是眉心中弹。
“怎么样?”童毒拨打了刚才发短信那个电话号码,确认对方用卫星定位追踪是否追踪到这部电话。
“没问题。”.童毒挂断了电话,看了看车中三具尸体,轮番扔出车窗,然后平静的在下一站车停下后走出去。
同一时间,奉天。
老街区,老房子,已经罕见的公用卫生间。
长长的头发,如果不那么颓废颇有些迪克牛仔的风范,叼着烟光着膀子坐在窗口,房间中堆满了各种的速食品,除了几本武侠小说和一箱子各式各样的光碟,陪伴他的只有日以继夜的黑白颠倒,察觉到老K这个电话出问题了,再想做出反应已经迟了。
天罗地网,五分钟之内的机动反应,速度之快,让人昨舌,这边狂哥刚反应过味这电话可能有问题,刚给上面的人拨打一个电话,对方骂着你小子傻啊,这时候还不跑。
人已经站在了房间的门口,两把枪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他。
“狂哥是吧,丰爷有请。“胡同口,一辆帕萨特,一辆君威,在童毒准备行动之前,这些就已经预料到并准备好,电话是沟通的最便捷方式,也是检验对方话语真假的最便捷方式,杀戮,必须从开始就显露出狰狞的面孔,摆开了一副蛇香天下的架势,别到了最后连大肆杀戮的勇气都没有,那天晚上保守估计有超过二十人,三五个人的死亡,并不会影响大局。
接下来的三夭时间,更为疯狂的行动开始在奉天省内紧锣密鼓展开,数位纵横江湖十几载的大佬受到牵连,整个省内人人自危,一件小事牵连出来不可控制的大事件,最初做下此事的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忙着擦屁股的同时,也有些忐忑。人,明里暗里死了几十个,这也是为何启丰让程孝宇回家探亲的缘由,最表面的工作还是要做上一做。
程孝宇回家探亲三天,与春城、梅城的朋友多见了面,在家里好好的陪了陪父母,同时将爷爷接到了父母家中,程老爷子最近半年老的很快,没有了往日的犀利,每天睡眠的时间增多,精神矍铄的时候日益减少,程孝宇想要偷偷给爷爷灌输雾状能量,被老爷子冷着脸制止,怒斥这类精神系统的治疗,如毒品一样,暂时的亢奋并不能完全拯救人的生命,只能让人越来越兴奋的索取,老爷子没问这特殊效果的因由,却也顺从了程孝宇的意思到程老实的家中接受尽孝,拉着程孝宇在炕上聊了很长时间,老爷子明显是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力和体力正在快速减退,这不会以身体状况的强硕而改变,生老病死,人老了,当细胞的活跃程度退化到一定程度时,老化是必然的。
老爷子将自己更多更直接的经验阅历一一讲给程孝宇,他不必再如过往那般隐晦而言,孙子的成绩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派来保护程家的特种兵每半年轮换一次,很多消息老爷子想要得知也比过去要简单许多,知道孙子成熟起来的表现很逆天,老爷子也很欣慰,不去指导性的说你做得对与不对,因为他觉得自己也无法评断,将自己过往经历的一些事情告知,一些阅历经验复述出来,除此之外,老爷子还给程孝宇吃了宽心丸。
“大宇口网,别看爷爷老了,可要活上几年还不成问题,人懒了,身体惰了,眼神跟不上了,记忆力减退了,慢慢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糟老头子了,曾经我想过,一旦自己有这一天需要开始被人照顾的时候,就走进大山,自生自灭,可现在,我要多活几年,我想看着自己的孙子最终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到了下面能够跟那些老兄弟吹嘘一下,看我老程的孙子……”
程孝宇泪眼朦胧,脑中浮现这么多年来的情景,一幕一幕,犹在眼前,再看爷爷,真的老了,皱纹和老人斑已经布满了他的肌肤,已经不能再如从前那般翻山越岭,说说话累了,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精神状态的进入睡眠,鼾声也透出暮年的无力。
快百岁了,鲐背向着期颐奔的老人,你还能奢望他如何呢?程孝宇忍住了用雾状能量帮爷爷梳理身体的举动,自己爷爷是什么脾气,相处了近二十年,焉能不清楚,他要的是一种顺应生命本源的规律,老了,也不想破坏了。
为了爷爷的到来,程孝宇专门组织了召开了两次家庭会议,小范围的是自己家,父亲母亲姐姐以及重归门庭的杨国平,对于姐姐重新接纳杨国平,家里人一直不敢告诉程孝宇,害怕他不同意阻拦,对此,程孝宇表现的很平静,让家里人都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家的主心骨核心转换成为了程孝宇。
对待杨国平,没有往日的亲近,却也不会故意摆出冷脸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再不济还有一个小外甥女摆在那,遂这一次杨国平能够重新成为家庭的一员,程孝宇很客观的给予了尊重。
家庭会议的主题即是对老爷子的晚年照料事宜,程孝宇直言不讳,爷爷的生活必须以顺心为主,周遭的入也必须呵护有加,咱们家必须做出表率,而自己不能照料左右,深感愧疚,只能用打发凡夫俗子的铜板来尽孝。
自己家没什么,从程老实到王秀梅,从程孝娟到杨国平,都知道程孝宇和老爷子的感情,作为儿媳,王秀梅或许会有所不够,但作为母亲,王秀梅优秀有余,看儿子也会尽心尽力。
到了整个程家的会议,现如今已经遥不可及的程孝宇,超越了晚辈与长辈的界限,在程家这个家族内拥有着足够的话语权。
村里、镇里,程家人那都是挺着腰板走路;龙海镇、梅城乃至周边的城镇,程家人干什么不是一路绿灯,不过底线的耀武扬威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点小买卖也都是政策十足,程家人想要发财,稍微用点心,不难。纵然你什么都不愿意做,好吃懒做,每年也可以在程老实的家里领取一万元的基本生活费。}亥子们每年的上学费用程老实家也会全额出资。
这是程孝宇此刻拥有着绝对话语权的最大凭证。
“一句话,尽心,不能尽心的,也要用一份虚伪的孝心,老爷子一辈子刚强,老了老了肯定更为需要家庭的温暖,我希望大家可以在每个星期抽出最少十分钟的时间,去看一看老爷子,这个要求不难吧?”所有的程家人,不管是嫁出去的姑娘还是已经五六十岁的老人,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
愿意不愿意不重要,看看手里抽着的烟,看看身上穿着的衣,想想果仁厂自勺效益,想想家里愈发富裕的生活,想想镇长、市长之流都要每年到家中看望老爷子,这一切,都来源于面前这个孩子,人家也有说话的权力。
“俺爹这些年没让谁家费过一点心,到了今天,都是当儿女的,没啥说的,大宇你就放心,要是那家小子丫头敢让俺爹生气,不用你收拾他们,我这个当大爷的,也将这帮小子弄了。”程孝宇的大爷,程家老大先发话了,声音中充斥着义正言辞的威武。
接下来即是大家纷纷的表态,又是必须又是承诺,对此,程孝宇笑而对之,家就是如此,顶天立地的话语之后该有捧场附和之人,否则一切都会变得空乏没有实际意义。
三天时间,兴隆村内一片热闹景象,每一次程孝宇归来,都会大张旗鼓的摆开场面,不主张,却将该有热闹的一切因素贡献之,拉回来的肉和水果足够保证家家户户如吃席般热闹,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善心所指,能力所至,大家吃了喝了用了,关键时刻的一点力,也必须出之。
三天过后,奉天频传捷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被挖了出来,启丰在北方的整体脉络,曲九在奉天的势力,不必说,低调过后的强大,足以让所有人都避趋之,也引得官方不得不重视起来,要将这些已经能够影响到正曼府正常运作的势力摧毁之,当议题摆在台面上时,晚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行动,不管是以何种名目,总要师出有名,你横不能觉得街面上的闲散人员多了就一力驱之吧,台面上总该有一些值得问询或是考验的理由。
当程孝宇一行人驱车返回奉天之时,该调查出来的东西**不离十,矛头指向了宏正集团,指向了集团的小开罗宇,不需明言也指向了那位对物质生活追求不高的幸运大少周元嘉,面具男这位神秘的强者也逐渐付出了水面,一场之时浅尝辄止的阴谋,被程孝宇以一种摧枯拉朽的疯狂姿态袭破,未曾料到他会小题大做,最初的准备也不够应付不顾一切的大肆追捕,无论是老K还是狂哥,乃至后面罗宇的人和面具男,都没有准备到程孝宇会拿这件事倾注全力,被追寻到蛛丝马迹之后挖掘出来深层的因由,掩盖的速度没有追寻的速度快,童毒隐在暗处配合着启丰和曲九的势力,一下子就将谜底揭开。
气氛,很是诡异,宏正集团的老总罗北进在这一段时间内连续进行了几次慈善捐助,并频繁出入省市领导的办公室,凑巧的是罗北进刚刚当选了奉天省的人大代表。
周维国副书记在裴跃进面对着政治信任危机时,曾经顾全大局的站在了他一边,这一次,周维国难得的,在很多省委工作人员的见证下,很正式的踏入了裴跃进的办公室,一下午的时间,裴跃进和周维国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和工作安排,秘书数次进出办公室送开水,见到两位省委大佬分别坐在单人沙发中,相谈甚欢。
裴欢从京城出发,乘飞机在下午抵达奉天机场,于下午十八时到达省委十七号楼,与弟弟弟媳共进晚餐,开饭之前,程孝宇和裴裴返回奉天,接到了裴跃进亲自拨打的电话。而在这一天,整个奉天领导班子气氛诡异,启丰和曲九分别接到了相近熟络之人的邀请,省委一名副秘书长,市委书记的秘书,重量级了,配得上两人的身份,宴请的规格也很高。
风起,云涌。
在省委大院前,黑木和周雷下车离开,崔小辫开着的车子也转而消失。
“老公,我很担心。”裴裴挽着程孝宇的手臂,一脸的担忧状。
“关心则乱,现在太多人都乱了。妥协这个词汇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此时此刻要让我妥协,这是单单的妥协吗?太多人看不明白,以为里子面子都给我了,该撤台阶了,不过是一个在京城名声并不好的荡妇,没有必要小题大做,可笑,真可笑。”程孝宇撇了撇嘴,言语之中的嘲讽意味十足。
“我们都不算聪明,为何那么多聪明的人反被聪明误,或是自以为聪明昵?”裴裴声音悠远,透着轻灵。
“老婆,又要你来跟着我一同承担压力了,本以为会给你幸福,孰料整日都要你跟着我担惊受怕。”程孝宇摸了摸裴裴的头,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上车,启动,进入这象征着奉天最高掌权者居住的区域。
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多少入,等着有笑话,多少人,等着出笑话。
十七号楼门前,苏凯和黄浩靠在车前抽着烟,少了往日侍奉大老板后的轻松,多了几许凝重之色,看到那辆标志性的切诺基缓缓驶来,想要驱除脸上的凝重之色,却颇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意思,让看到之人更加误会事态的严重。对于一个省委一号大秘来说,这样的表现无疑是不合格的,可黄浩没想过掩饰,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
“苏哥,黄哥,给你们带了两条烟,尝尝,抽好了跟我说,自家朋友的烟厂。”程孝宇从车后备箱拿出两条烟分别递给两人,又拿出一些家里晾晒的干货,当初裴跃进在兴隆村吃的很香,老爷子吩咐给他带了一些。
PS:今天家里有点事,三章一起传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五章公正,廉明
“大姑。”
在京城的不欢而散,隔阂已然出现,但作为晚辈该有的礼节和尊重不能少,程孝字面对着裴欢,依旧笑脸相迎。
“歙,大宇回来啦,快来坐,这才多长时间没见,黑多了。”裴欢表现的很热络。
自从程孝宇从南边归来,这还是他与裴跃进头次见面,一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该读到的东西,裴跃进不禁暗自叹了口气,看来大姐这个说客最后只能败兴而归了。
一顿饭,吃的不成不淡不冷不热,没话找话,不亲假亲不近假近,虚假的表情和面孔之下,透着公式化的程序,仿似不将这些虚假的东西一一表现出来就不够开言的资格般。
“大宇啊,公司现在弄的很好,国字号都要让路而行,看来当初你的坚持是正确的,我们老了,观念跟不上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裴欢颇为感慨的来了这么一句开场白,引得裴裴放在程孝宇背后的手小动作不断,开局越是美好,注定了结局越是悲惨。
“哪里,大姑谬赞了,大宇安保现在还是小打小闹,都是靠大家捧场,否则也不会有今日的局面。”程孝宇很不愿意这般虚与委蛇的谈话,有什么说什么,“行与不行一句话,别将该有的那点情感抹杀了,这也是他不适合搞政治走仕途的最大弊弱之处。
在这个官本位的国家内,无论你是做什么的,做到了足够高的层面,就不可避免的要与官员发生直接的关系,纵然是做娱乐产业的也脱离不了官本位的控制,所以别想着清平盛世专心做技术发展,根本不可能,不愿意虚与委蛇的最终极方式不是不接触,而是凌驾,当你有了不需要虚与委蛇也可以傲立于世的资本时,才能随心所欲。
依1日是不咸不淡的谈话,裴欢希望程孝宇主动提起她想要提起的事情,保留一分作为长辈该有的强势,也想让弟弟或是弟媳、侄女提出来,哪怕只是蜻蜒点水的一句话带过都可以。
想法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裴跃进和盛美兰都早就知道了答案,不会挑起这没趣的话题,最终逼得裴欢不得不主动开口:“大宇啊,最近京里可是传言不断,说什么你把一个奉天省搅得天翻地覆,人心惶惶,上面有不少人都开口了……”
说到此处裴欢停了下来,观察程孝宇的反应。
“哦?裁这刚从南边回来,又回家探亲几天,发生什么事了?”程孝宇唯一能做的就是装傻。
“哦?启丰最近闹腾的很欢,马家那小子受了难,有人出头为他找场子,要我说啊,孩子之间闹一闹算不得什么,京里闹腾的更欢的少吗…小题大做把一个大好的局面弄得七零八碎,跃进啊,你这一省的掌舵人,怎么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局面恶化,弄得上面不少人对你执掌一方的能力产生了质疑。”裴欢在京城这池水中混迹了多年,什么弯弯绕没见过,程孝宇这点道行焉能逃过她的眼睛,话锋一转,直接凌厉而起,不再躲躲闪闪,直接要裴跃进给一个答复。
裴跃进点了一支烟,轻轻笑着,近一年的省委书记做下来,身上那点中央部委的高高在上凌厉之气早已磨得干干净净,面对任何事都能稳重的稳坐钓鱼台。
“姐,都说了是孩子的事情,我们这些当大人的,把好关就可以了,过多的干预并不合适。”太极推手之中,裴跃进毫不回避自己的态度,也丝毫不回避对姐姐的不满,今夜第一句正题上的话语,即旗帜鲜明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裴欢脸色一变,看向弟弟的眼神中多了些微陌生的东西,这一段时间以来,裴跃进刚到奉天上任嫉妒心理作祟,少了联系,上一次的事发之后,裴跃进被人诟病为打入冷宫,裴欢又是大势所趋的成为了国企好企业副部级框架的企业一把手,春风得意,自认为已经有了跟弟弟一争长短的资本,也有向老父亲炫耀的意思,谁说女子不如男,裴家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
可就在刚刚,裴欢突然觉得面前的不是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乱跑的臭小蛋子,已经成长为自己需要仰视的大人物,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气场之强大,让裴欢有一种见到父亲或是国字号大领导的感觉,这种气场感觉,在二哥的身上都未曾见到过,难道……“大姐,来,喝茶。”盛美兰试图缓和气氛,却发现并没有任何的效果。
“跃进,你认为这是小事,还只是单纯的孩子之间嬉闹吗?”裴欢一本正经。
“那你觉得又是什么呢?”裴跃进坐直了身子,气场十足强大。“”哼!”4裴欢还是无法将过去几十年家中整体局面改变,面对着弟弟的强势,下意识的选择了退避锋芒:“跃进,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如此宠溺这两个孩子的,现在就任凭他们肆意而为,将你的前途和未来都搭了上去,值得吗?”
说完,裴欢拂袖而去,临出门之前,冰冷如刀的视线在程孝宇身上停留了片刻,估计从这一刻开始,裴家当中将会有一定量的人,会坚决的站在反对程孝宇的阵营之中,大好的开局在利益和自以为然的盲目之下,彻底爆裂,程孝宇要想进入裴家大门,曾经以为躲过去的关卡绕不过去了。
就在裴欢与裴跃进不欢而散走出院子之后,不远处的另一个房子中,周维国坐在椅子中,望着面前唯一的亲人侄子周元嘉,淡淡的说道:“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要靠自己,你觉得现在还会有人给你撑起一片天空吗?”
周元嘉狠狠的攥着拳,玉扳指被紧紧攥在手中,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往日那份从容,一步错步步错,他小看了程孝宇的决心,也小看了马胜男这位最有可能在一线作战部队正职晋升将军的女师长,今年不过三十出头,一线作战部队中最难晋升的华山一条路,她走了出来,谁敢言以后她会到达如何的高度,在军委大佬序列乃至国字号大佬序列中,能没有鼎力支持欣赏的人吗?弟弟在奉天遭遇如此大难,忍着毒?品的侵蚀,女友遭遇废人折磨,马胜男会善罢甘休吗?
就此此刻,一辆卡车,一辆越野车被拦在了宏正集团的门前,奉天军区的政治部主任、副政委亲自到场,可见事情闹到如此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罗家完了,宏正集团完了,这是必然的牺牲品,毫无悬念,所有人的认知中部是如此,至宏正集团之下的所有脉络都将被彻底的摧毁,作为平息此事的牺牲品,他们所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跑,否则真凭实据的法律制裁他们拥有多少钱都摆不平长时间的牢狱生涯。
“走吧,我都安排好了,离开国内。”周维国突的闭上了眼睛,人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周元嘉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站立了足有一分钟,一次能保,两次谈不拢保不住喽。
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周元嘉转身离开,每一步踏得都是那么坚实,有些事,必须自己去做,有些责任,必须自己去承担,躲不开的时候就无需再躲。
良久之后,周维国睁开了眼睛,精光熠熠,自从家庭变故以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般战意了:“裴跃进,这么自信吗?别人看不懂你,我知道你,无欲则刚,为了女儿,不是**吗?”站起身,走到墙壁上悬挂老领导赠送的一幅字前,驻足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老领导,维国要让你失望了,不适合做一个好领导,您不要怪我,我放不下七情六欲i就这么一个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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