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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看来我这一回似乎不需要去搏命了是吧?”程孝宇从老丈人的限中看到了一种叫做信心满满的情绪,立时心安,看来有些东西老丈人这边也没闲着,对方有张良计,我方也该有过墙梯。
“臭小子,你这块料是越来越适合在仕途内行走了。你二伯跟一号首长谈了谈,最近会有动作。”裴跃进露出一番考量的姿态,等待着女婿给他答案。
“我大舅回来啦!”裴裴欢呼一声,唯有如此,整个局面才会明朗,在东北,裴家乃至北王爷的利益才能够得到保证,刚喊出口,就发觉不对,嘟着嘴喃语道:“不对啊,大舅的级别该不够,直接上省委书记不现实,做省长还差不多,但那样还是做不到十拿九稳啊。”
裴跃进摸了摸女儿的头,如今在省部级位置上能够扛大旗又不是裴家为首派系、又能够帮助到稳固东北局面的,只有处于另一个中立温和小派系内的盛怀远最合适,经历副省级城市的市委书记、常务副省长,这一步省长是理所应当,可要是上省委书记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现下这环境绝无可能,裴裴有些挠头,不解。
程孝宇之前也是这么想,听到裴裴的质疑后,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也想到了一种组合,同时想到了自己这个北王爷最稳妥的安全方式,不是强势而是示敌以弱。”爸,是不是临时省长代书记职。”程孝宇的话让裴跃进眼睛一亮:“臭小子,说到点子上了,你仔细说说。”
“J省十八大后肯定要大洗牌,将会成为平衡下的产物,寇连任省长年富力强正值壮年政绩斐然,奉天连续两任的年轻书记,不免下面的人心浮躁,换届后他来担任省委书记,稳定大局,又适合多方利益。二伯跟首长谈话了,大舅肯定会来,担任省长也未尝不是一步好棋,J省势必要争一阵子,一两年时间,大舅也有机会。”程孝宇沉吟了半饷,点了一支烟,缓缓言道,最开始还有些心里没底,越说越觉得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性,再没有比这合理的方式了。
裴裴露出惊容,她听到也入了进去,立时明白这是最合理也最温和的反击,对方一手把父亲提前送进了京城,上面首长也清楚,二伯下来前的举荐首长也会考虑,现在看是拍板了,就看日后如何操作了,大舅在省长的位置,比较温和,不会造成对手太大的反弹,否则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还有呢?”裴跃进也点了一支烟,静静的听着。
程孝宇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面露淡淡的难色:“为了我让诸位长辈费心了,惭愧,我这边没问题,暂时的吃一些亏也正好趁机将启丰留下的老底子再洗一遍,攥成一个拳头才是力量,五根手指就可以,几十根分散的手指,没什么大用处,倒是容易被敌人抓住各个击破,就让他们乐一乐吧,共享福的时候多了,该让大家一起共患难了。”
裴跃进笑了,笑的很灿烂,直至此刻他是彻底放心了,可以安心的赴京上任征战新的战场了,这小子成熟了,再有自己大舅哥的提携,两人配合相得益彰,东北的局面,裴家该有的筹码谁也夺不走。
“晚上,咱们爷俩喝两杯,明天下午进京,好好休息一下,后天裴裴跟你妈去买东西布置,大宇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知道你小子这次跟我进京还有别的事,先给你个底限,我这块招牌你有分寸我放心让你用,我只提醒你一点,在京城,能够被人数上来的七Z党,都是二线,真正的那小撮群体,动一发而牵全身,你明白吗?”裴跃进打开书桌旁边的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两瓶五粮液,看似随意的嘱咐道。
程孝宇正襟而坐,他听出来了,自己通过了某种无关乎亲情的考验,这一番对话,真正的肉戏就是之前看似随意的嘱咐。
顿了一下之后,他也用相对随意的话语回应道:“我家裴裴,也快要跨人那个群体喽,将来我也能够借点光。”
“臭小子,你明白就好,以后对我的宝贝闺女要好一些,这一趟部瘦了,你要负责让她把瘦掉的肉吃回来,听到没有?”裴跃进失笑,这小子还真是门清,他懂就好,那些真正的少数群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轻易插手别人的事,他们的身份太特殊,一旦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牵扯的太广麻烦也很大,至于与他们交恶的人,不管对错,肯定是要先给你打板子的,这是一定的,裴跃进提醒程孝宇的就是如此,京城的水太深,别陷进去。
酒喝的舒坦,宿醉,翁婿俩聊了很多,彼此间都有所受益,如今的程孝宇已经能让裴跃进吸收一些他所触及世界的知识,这才有了平等对话,对桌而饮的基础。
第二天上午泡了个澡,温补肠胃,才将昨夜的酒意祛除,顶着午后的冬日暖阳,在警卫部队的迎接下,裴跃进悄然踏上了进京的征程,他让吴浩告知省内领导的日子是再隔一天的早上,想要悄悄的走,没有坐飞机,想在奋战过的土地上亲眼看着省市县乡的变化离开。
高速公路口,早有数辆车子停在那里,裴跃进笑着让车队靠近停下,与得到消息的省委省政府主要常委领导一一握手告别。
“裴书记,这可是奉天,您要悄然无息的离开,怎么可能?”
曾经是同仁,也有上下级之分,却离得很近,在一个班子里共事还能勉强态度亲近一些,而今,人家已经是国家领导人,奉天的十几位常委在与裴跃进握手告别的时候,多了三分的尊重三分的羡慕四分的敬佩。
最后,裴跃进站在车门前,回首,望着高速公路收费站大大的标识,与诸位同仁挥手告别。
坐在车中的程孝宇闭着眼睛,奉天,属于裴跃进的战斗结束了,属于自己的战斗即将打响,来吧,让一切都来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孤军作战一一伊始
夜幕下的京城,肃穆,庄严。
裴跃进没有住在四合院,而是搬到了一处老式的小区,从外面看这小区就像是城市建设留下来的难啃骨头,在二环内占地面积不小的非国家机构,这里算一个。
不宽敞的道路延伸处,适中的路灯二十四小时亮着,远离主干道的幽静之余,进得小区你会发现这里的别有洞天,外部看就是普通的六层住宅楼,唯有进来才能发现,一栋普通住宅正常四个单元,这里只有两个单元,楼内跃层,一单元只住三户人家,宽敞程度丝毫不亚于别墅,楼与楼之间仔细看去各种监控设备齐全,沿着小区边缘的围墙附近更是十步左右距离就有监控。
裴跃进的新家在三楼,屋内装修以庄重为主.该有的东西都有,该给主人家留下装裱自己喜爱之物的地方也都留了出来,一个你能够进来就能住又能任你填充多样物品的室内二层楼。
三楼,主卧,书房,宽敞客厅,餐厅,厨房,公用卫生间,两间靠近大门的房间,保姆和警卫员房间。
四楼,两间套房两间客房一个公用卫生间,一个小型的客厅。
两个保姆已经就位,都是经过专业训练并且政审通过的,盛美兰围着围裙,忙的是不亦乐乎,女人对于外部环境的要求很高,安全感除了来自丈夫的呵护之外,居住环境也是硬标准,本来进京后盛美兰就有些小小的虚荣心,从今天开始自己就是副总理夫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美妙,尤其是过去的同学朋友亲属给自己打来祝贺电话的时候,语气中免不了的阿谀奉承和小心谨慎,前者盛美兰这些年见得多了,就是这愈发的小心谨慎让她心情愉悦。
恭敬,小心谨慎的恭敬。
两个保姆本来还有些担心,伺候首长的活不好干,首长不会与自己这般小人物一般见识,首长夫人是个麻烦事,裴副总理的夫人很通情理,两人放下了一半的心,首长子女比夫人还要麻烦,如果是那种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作为这个家庭的保姆不免有些地方会束手束脚。
见到裴裴,见到程孝宇,不到一个小时的接触,在人大副主席和一位部长家里当过保姆的二人,放下了心,脸上展露出轻松的笑容,工作起来也多了几分劲头。
新家新环境,简单的吃了点家常菜,盛美兰主厨,也是让两位保姆对一家人的口味有所了解,日后做菜的时候才会注意。能够在最短时间内适应首长的生活节奏和生活方式,是一个服务人员必须学会的本领,而能够让服务人员感觉到工作有干劲,则是一个好首长家属做的事情,这一点上,草根出身的盛美兰做得很好,这么多年没有让裴跃进的大后方出一点问题,到了如今这个级别,更是不会给裴跃进添一点乱。
陪着裴跃进一同看完新闻联播后,程孝宇和裴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没有了往日的热烈澎湃,多的是温情甜美,每一日的生活,都能够彼此心贴心的在一起,哪怕是要面对无法跨越自勺艰难险阻,也能够信心满满,因为彼此清楚,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一定有一个完全支持自己的人,能够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人。
“老公,需要我……”裴裴有自己的圈子,如当初的沐青崖,仅仅只是小圈子中的一个,那些在以裴家为主的政治体系中存在的高官之后所形成的圈子,一旦动用起来,所能爆发的战斗力超乎寻常。
程孝宇倾情搂了搂她:“算了,裴家这个名头太大,我可用不起,我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一走吧。”
裴裴将脸颊贴住他的胸口,轻声言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有危险的事情不要去做,没见哪个大人物总是亲自上阵白勺。”说道后来,裴裴有些撒娇的意味。”呵呵,你老公什么时候威大人物了?”
“切,北王爷还不是大人物吗?拥有一群愿意为你隐姓埋名的女人还不是大人物吗…”
程孝宇干涩的笑着,将裴裴后面的话自动忽略,转移目标:“北王爷,这只能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现在,西南毒远走境外,南太祖与虎谋皮放弃了该有的尊崇地位,中混世整日厮混于京畿之地,北地称王的一家独大,我到希望现在冒出来几个在北王爷身份上与我争一争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可事实昵?启丰算无遗策,却不能算到今日之局面,推波助澜让裴跃进提前完成华丽转身,东北之地留下了短暂的空挡,一个J省诸侯争霸,奉天不能乱,牢不可破的防线自动瓦解,无论是谁踏足到奉天,程孝宇的存在都是个威胁。
越是牢固的北王爷势力,越会被新任的领导所忌讳。
不会触及执政权,却一定会影响到新任领导政令的贯彻实施,尤其是程孝宇,对比启丰底蕴差了许多,官方背景在此刻反而会成为拖累,过去是一家独大,今时是怕你独大,你作为国家选出来的北王爷,固然不会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可在某个政治体系扶持下,必定会受到其他政治体系内成员的猜忌,乃至打压。
裴裴叹了口气,这就是成功的代价。会当凌绝顶,好听好看,实际呢,难受的是自己,成为诸多人关注的目标,每时每刻都要担心脚下之人冲上来将你掀翻。成功者,风光背后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维系成功更是难上加难,每天每时每刻都要生活在面对假想敌的状态之中,成功的人,心累远比身累得多。
为什么说成功的人会越来越强大,不是因为他拥有了诸多的外在因素,而是在成功过后不断的经受锤炼,心智健全到难以被任何灾难所攻破,在面对困难时能够用平常心去对待,在可选择的诸多方式方法中,找寻到一个最理想最合理的方式。
“媳妇儿,跟你商量个事呗。”严肃的气氛当中,程孝宇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裴裴点头应是,换来的却是程孝宇贴在她耳边轻言夫妻床第之间的言语:“宝贝,最近水路走多了,旱路……”
“去死!”裴裴狠狠拧了程孝宇一把,转身背对着他状似生闷气,但身子却扭了扭,得到某种信号的程孝宇屁颠屁颠凑了过去,昏暗的房间中,旖旋的气氛开始弥漫……年后的京城弥漫着一种怪异的气氛,或许是年末十八大的召开,相对扑朔迷离的状况让多方势力在过年期间,在京中活动频繁,不少老干部的家中都有着迎来送往的客人,到了这时节,一句话两句话改变的就不止是一个人的命运,到了十八大召开之前还会有一轮慰问和宴请,卸任与接任者之间会有对话,老离休干部也会在新领导选出来看访他们时谈一些话,云山雾绕之间,大家心知肚明就罢了。
各个省市的驻京办不萧条却很安静,这时候在京城乃是一件相当犯忌讳的事情,却又没有几个能够忍得住此时不来京城的。
各个地区的年后工作还没有完全启动,空闲时间不在京城跑关系回去做什么?在下属面前摆出自己的威风劲?聪明的官员每一年最忙碌的时候都是老百姓最清闲的时刻,逢年过节,这些官员部需要战斗在一线岗位上,他们所付出的东西普通老百姓难以全部理解,但他们自己知道,哪怕被一些污秽的同行影响了整个行业声誉,却也无怨无悔,个人利益得到满足的同时,能够真心实意的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不失为一个好官,大过年的来跑官也算不得什么。
当下所有在一起聊起官场事的人,不约而同选择了一个人,那就是新任副总理裴跃进的到任,随着消息公布命令下达,一层层的面纱开始被解读后掀开,原来这一次看似大胜的裴跃进得不偿失,丢掉了稳固东北的机会,翁婿俩配合一年半载,整个东北不敢说,奉天一省针插不进并不难,现在离任,又有幕后推手,奉天一地将会热闹非凡。
“也不知谁会成为那里的一把手。’
“现在不是省长代书记职吗?看来未来平稳过渡,很有可能原地提一个省长,顺序接任。”
“谁知道呢,这回裴家热闹了,不知道是该庆祝还是该暗自懊恼。””裴家自然是庆祝,这程孝宇在裴家人缘并不是很好,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
“不能吧,裴跃进的女婿,怎么会呢?”
“呵呵,看热闹吧,他也进京了,这两天会非常的热闹。”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京城很多地方部在发生着,大家都在谈论着裴家此番应对之策,无外乎二,或是干脆就任凭态势继续发展下去,或是有所暗手反戈一击。
在这种环境中,程孝宇迈步走进了国家安保总部,在已经被大宇安保顶得生意惨淡的总部内,见到了最近焦头烂额的裴欢。
最近的她心力交瘁,国家安保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一直以来无法形成有效规模的罪责也落在了她的身上,邹新波华丽转身回到部委掌握权柄,这边一个副部级企业,已经被列入失败规划,短时间内很有可能形成决议并人某个企业当中,实则就是为了避免颜面不好看的一种托词,一旦决议形成,国家安保将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成为存在时间最短的副部级企业。
黑木和朱达常分列左右,颇有些哼哈二将的架势,关键是朱达常的形象委实难以登大雅之堂,长的丑不怕,在穿着上能够找回来不少分数,偏偏朱达常的穿着是百分百的减分,一身大红大绿的装束,怎么看都是猥琐男超级色大叔的形象,再加上黑木那残缺的身躯,走在一起让人不自觉的就会产生又怕又不想靠近的感觉。
裴欢在办公室接待了程孝宇,坐在硕大的皮椅当中,身子被偌大的班台遮住,眼眶深陷,想来多少日子都没有睡好了。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事实证明,你们都是对的,而我,注定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柄,裴家的笑柄。”裴欢冷森森的话语透着十足的失落,多年来的优越心态在最近一段时间彻底被摧毁,原来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优秀。
“大姑,我是作为您的侄女婿来的。”程孝宇看了身后的朱达常一眼,他从随身的挎包内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到了班台之上,然后转身走出办公室,到外面跟黑木二人香云吐雾,盯着安保总部内的漂亮办公室MM看,品头论足,也不管黑木愿不愿意听。
裴欢皱了下眉头,还是拿起了档案袋,拆开,将里面一份拟定好的合资意向书拿了出来,只几眼就看出了这份意向书等同于在拯救国家安保的存在。
国家安保与大宇集团内剥离出来的大宇安保公司进行合并后上市,由国家安保控股但不负责管理和经营,只派驻党组书记和纪委进入,两家共同出资,大宇安保控股百分之三十,国家安保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国家永久保证控股权,同时保证无论如何融资稀释股权,大宇安保控股比例不得低于百分之二十五。
“怎么,你是在可怜我吗?”裴欢将意向书摔在了桌子之上,心动面部却是神色负责,既有愤怒也有懊悔,更有淡淡的惭愧,甭管程孝宇什么目的,这么做,等于拯救了国家安保,更加拯救了自己的仕途,或者更准确点说,合则两利却不一定非要合作,而自己,要是没有拯救之手,将会彻底沦陷。
“你是裴裴的大姑,也是裴家白勺中坚力量,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该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确实,我本人而言对你的印象很一般,正如你一直对我的不好印象一样,但我们维系在一个共同的圈子里,将你从谷底捞起未尝不是打击对手的一种方式。另外我有件事告诉你,听过之后,你再做选择也不迟。”见到裴欢有意气用事的趋势,程孝宇提前打好预防针,待到裴欢注意力被’事’所吸引,才继续开口说道:“爸调动,邹家、莫家、卞家、南方的江浙派系,联合起来推动,我想您该清楚了吧?”
你,您,这是两种不同的称呼,对待不同的人。
裴欢愣了一下,似乎对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敌人,旨来自于我,或者说来自于我所处的位置,打击我不是目的,通过我来打击他们所认为够资格的敌人才是根本目的,卞晴与莫天赐如今就要订婚,洪太祖拿出了他的诚意打动了江浙派系,官商齐动,为的也是来对付我,我想此时此刻,就在京城,最少有数拨强大的杀手等待着对付我。”程孝宇点了一支烟,面露淡淡疲惫之色。
“这是首都,而你,是国家选定的中间人。”裴欢信了前面,不信后面。
“国家?啊啊,无论是北王爷还是西南毒、南太祖,做中间人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用傀儡或是干脆就不存在了,才是上面真正愿意看到的。”程孝宇摇摇头笑道,裴家这个大小姐还真是天真,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还能到今天这个位置而不倒。
“我不信有人敢在京城动手。”显然,裴欢认可了这一切,亲戚就是亲戚,再不待见,相信与否方面还是很容易获得信任。
“呵呵,动手,我也不怕。”程孝宇站起身,目的达到。
“大,大宇。”裴欢犹豫的喊了一声,似鼓足勇气,在程孝宇站定脚步后说道:“中午,跟你大姑父,咱们一起吃顿饭。”
卫成京畿的贾平,炙手可热,这个位置换届后势必要让出来,裴跃进在副总理这个位置上,贾平就别想超然的成为卫成京畿部队的一把手,几个都可以猜得到的地方,要么是总参,要么是大军区的副参,如果运作得好,副司令也不无可能,裴欢此时说出这番话,不止是变相的承认自己锚了道歉,也是表达出一种信号给一些人着,裴家是一股绳,什么时候都是一股绳。”大姑,晚上家宴。裴家,来不及应对,我,孤军奋战。”
裴欢的政治智慧,跟她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一样,培养的都是浮夸,少了些沉淀的东西,想了半天也是一知半解,只得给丈夫打电话,把程孝宇到来的前前后后道了一遍,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求解。
电话中,贾平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婆子,回来找个部委做个副职吧,接下来的战斗会异常惨烈,爸身体越来越不好,二哥退了下来,咱们都要顶上去,这场战斗你不适合参与其中,想来晚上跃进会跟你说这件事,你下午好好考虑考虑,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不能再任性了。跃进他们会有大动作,只是十八大之前,想动也得忍着,这时候与那边来硬碰硬的对抗,局面不稳,上面不会允许,大宇要受苦了,接下来在奉天,他的日子会非常不好过,这时候还能想着你,唉……”
裴欢放下电话,半天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再次拿起电话:“美兰啊,在哪呢,逛街,好,等我,我这就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步步惊心
阳光,充足且明媚,照射在国家安保的办公楼正门区域,迎着阳光走出来的程孝宇,眯着眼睛抬起头,望着炙红的太阳,伸出手,五指分开,让阳光透过指间的缝隙照在自己的脸上。
同一时间,距离国家安保总部半径区域六七百米的距离,十二点钟方向和三点钟方向,两栋高层建筑之间,划过了一粒子弹。从一栋建筑的天台楼顶到另一栋建筑的某个安全通道楼梯间窗户,击碎对方的瞄准镜,射人到其头颅之内,而这个倒下的枪手,此时正在瞄准着国家安保的大门,瞄准着故意站停下来的程孝宇,在他勾动扳机前,一颗子弹终结了他的生命,同时也将他伙伴继续使用这杆枪的机会剥夺,一颗子弹,毁掉了枪也灭掉了人。
大头将枪收了起来,迅速白勺从天台正东移动到另一侧,只能够看到零星一点点之前狙杀敌人的区域,瞄着,看着敌人的伙伴将他的尸体扛起,收拾好枪离开那里。
这里是京城,枪案一旦正式立案,影响会非常大,在没有消灭绝对目标之前一般人不会让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立案的后果会非常严重,整个城市的搜查严打力度会提升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自从奥运会之后,京城一直在试图打造国际化的大都市,安全是根本,一座城市如果连安全都做不到,任其如何发展也不过是自吹自擂,任何在京城想要游离在红线之下做点事情的人,都会做一些必要的准备。
虎狼、童毒、大奥、崔小辫,每一个人在京城都有自己的任务,大头在高空作业,他们就要保证地面随时随地应付各种难以应对的局面,危险无时不在,安全保障既要达到最高标准。
冬天喝冷饮吃冰漠淋,似乎成为了时尚,当程孝宇和童毒坐在哈根达靳的冰淇淋店内与沐青崖见面时,周遭都是些时尚的年轻人与这环境能够融入一体,他们几个则稍显有些怪异,幸得是黑木和童毒换角色了,否则会更加怪异。
陪在沐青崖身边的是那个清秀到一塌糊涂的男子,‘小鸟依人’的呆在沐青崖身边。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我实在无法理解你的愚蠢,你真的以为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没人敢做吗?你在京城出事,麻烦的可不止一小部分人。”沐青崖很甜蜜的与清秀少年一同享用一个香蕉船冰淇淋,丝毫不在意一些人对两人指指点点的目光,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他也不再是从前的沐青崖,活着,似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奢侈的奢侈品,除此之外,皆为浮云。
“就在刚刚,已经有人瞄准了我。”程孝宇轻描淡写的比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这一次来京城,他做好了应对一切的准备,乃至成为京城漩涡中心也在所不惜。
沐青崖翻了下眼皮,目露淡淡诧色,想当初眼前这位不过是大家眼中的跳梁小丑幸运儿,爬上了一座本不该让他爬上的山峰,时至今日,还有几人会继续保持自己的想法?他成长了,成熟了,站在了众人需要仰视的高度,尽管是以踩高跷的方式,可谁又敢保证,他不会在某个关键的当口,脱下高跷踩上更高一阶的实地昵?
“美洲俱乐部,我可以说得上话,有需要,开口。”从情敌到战友,从战友到敌人,再从敌人到陌生人,沐青崖与程孝宇之间关系转变的速度,似乎随着两人见面的次数来决定,每一次见面,关系就会发生一次变化。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程孝宇来见沐青崖,有一件事他办最合适,也是不得不办的一件事。
“说。”沐青崖没有问是什么事,不管多么难,就当是回报上一次的不杀之恩。
“我不杀你,不代表别人不会杀你。”
“谁,是莫天赐吗?他凭什么?武力?”
“我只是提醒你,莫天赐不光是个杀人狂,也不光是个阴谋家,他还有一个好的家世。”
沐青崖并不在意,示意程孝宇直接说什么事。”我要知道,今天我可能会遇到哪一个真正的七Z党。”程孝宇的声音落,沐青崖脸色也随之变得很难看:“看来你是真想让我死了。””你怕吗?”
“怕。”
“加上这些呢?”程孝宇从童毒随身的包内拿出了一份文件,来自于美国裴裴小姨盛美丽公司的聘任书,附带盈利百分之十三的分成协议。
“国内容不下你了,从你开始离经叛道的那一日开始,金融市场就不可能推出一个光明正大同性恋,并且不听从命令和吩咐的金融奇才,领路人。”
沐青崖合上文件,随意的放在桌上,语气凝重的说道:“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在国外,你可以尽情发挥,操纵金融秩序的感觉会非常爽,在东南亚,你可以让金钱变成一个数字游戏,甚至你可以在整个世界拥有自己的地位。”
沐青崖摆手,对程孝宇的诱惑并没有太大兴趣:“你的意思,是有人会让我死?”
“你做了,就会是那般结果,不做,一段时间后,某个监狱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家。”
真的只是单纯传递一个消息吗?
当然不是,否则也断不至于提前做好最坏打算,沐青崖没有理由拒绝,即便这只是一个交易。没有人愿意死,但凡有一丝丝的希望都会想着活,并且是好好的活。
非友即敌,社会就这么现实,夹在中间想要明暂保身,难,不如死靠一头,寻得新的机会。
意外也总是会发生在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刻,当程孝宇和童毒离开了哈根达斯之后,沐青崖和清秀少年继续奋战于香蕉船之间,看着周遭之人是频频侧目,年岁大点陪着孩子来的都是摇头,暗叹世风不古;年轻人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热闹,在相对保守的国内,这般旁若无人的还真是少见。
沐青崖突的愣了一下,坐直身子,脸上露出淡淡不知名的笑容,非喜非悲,似是无奈,终归,还是成为了夹馅饼干。
从大门口走进一男一女,另的清秀文静,女的也是清秀文静,身材比例协调,穿着干净气质干净,左右看就是金童玉女的典范,相携而入,引得无数人的关注投递,这其中,唯独沐青崖的神色最为平静,静静的看着对方走到自己对面的位置坐下,也点了一只香蕉船。
直到沐青崖吃完起身离开,双方未曾有过任何的交流,包括眼神,如同不认识的陌生人一样。
“我们走吧。”出得哈根达斯,俊秀的小受突的开口,第一次在沐青崖的生命中出演影响他的判断。
“走,谈何容易,无妄之灾有时候远比灭顶之灾更加恐怖,双方都不会给你站在对方阵营的机会,你说,如何解决为最佳。”沐青崖自嘲的笑了笑,他此时选择了站在程孝宇一边,那将要可能面对的是什么他清楚得很。
号称金融界的奇才,号称二十年后主宰国内金融市场的后起之秀,在诸多的赞誉之下,面对着一些几乎不会出现在主流媒体被主流老百姓所认知的强人时,只能成为一个笑话,一个注定要沦为踩踏物的笑话,甚至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人家随随便便伸出一只手都能掐住你的命脉一一生命。
“我们偷渡出去,大不了横穿草原,进蒙古,进俄罗斯,出朝鲜出越南,总有办法的,我不相信他们此时此刻还有那么大的精力来对付你。”小受急切的呼喊道。
“放心,我还死不了,押注搏大小,一开两瞪眼,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我不一定输的。”沐青崖轻轻摸了摸小受的头,眼神中满是柔情:“放心,为了你们,我也不会死的。”
你们,小受,还有小攻。
而这你们二字刚吐出口,打开车门看到里面的情景,沐青崖木楞当场,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而出。
强大的金融奇才谁能想到他会是个感情弱者,在裴裴那里遭受到挫折之后,心灰意冷走上了一条暂时还无法在国内被承认的道路,在一攻一受之间找到了久违的温情,让从小冰冷的心找到了归宿。
眼前,车子副驾驶位置,端坐一人,不,该说端坐一具尸体,整个胸膛都被逃开,五脏六腑堆积在车内地面上,大肠一多半掉落,一少半还挂在逃开的胸腹之中,死状极其可怖,彼人割断喉咙后生生的划开胸腹,以硬物搅动后让其自己想下流淌。
“呃……”沐青崖吐了,也见识过人间地狱般的凄惨画面,可那不是发生在自己在意的人身上。
看似柔弱的小受反倒显得很坚强,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危险,然后扶住沐青崖,扶着他去后面做,尽管车内地面已经满是鲜血,但现在必须离开,必须在鲜血渗透之前离开,这件事绝对不能惊动警方,死,也得憋着这口气死,命运的齿轮,似乎在宣告着什么。
“找个地方,把他安置了。”沐青崖闭上眼睛,看似平静了,胸口起伏的速度能够辨认,他远不是表面上那么平静。
是谁干的?
程孝宇?莫天赐?
这是个短时间内绝对无解的答案,不管是谁,目的都是一样的,警告的同时也是在逼迫,将沐青崖能够选择的两个极端都考虑进去,要么畏缩的听从号令,要么爆发求死的大肆反攻,是左是右,选择权并不在沐青崖,而在给他出题的人身上,故意没有留下一点线索,也是在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在赌,赌沐青崖会怎么猜,赌他会相信谁,赌他会对付谁。
高智商与残酷的高武力,完美结合后产生的影响力之大让人咋舌,以沐青崖玩转经济金融股票证券的大脑,也是一头乱麻,不敢妄下决断,看似莫天赐的几率大一些,可程孝宇也不是省油的灯,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来一个栽赃陷害昵,目前他的局势不好,引自己与莫天赐来一场争斗,不管力量是否能够形成僵持,最起码能够给他赢得一些充足的时间迎接战斗。
当然,沐青崖也可以选择无视小攻的死亡,无视这个在床上亲密无间在工作中生死相依的伙伴爱人惨死,可现在,经过了两次见面之后,沐青崖没有退路,装孙子缩在乌龟壳中也无法避免必须站在一方与另一方为敌的现实。
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那间同志酒吧,看着车库中小受用双手一点点为小攻身体完整搬弄着让人作呕的鲜红之物,沐青崖咬了咬牙,向左向右,有一个人能够给他一个立时可以下定决心自勺坚定。
“喂,裴裴,我是沐青崖…程孝宇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沐青崖身边那个壮汉死了,惨死,揉着太阳穴,看着驾驶车子的童毒,自己也没有答案的问道:“你说,如果有人对你们下手了,我该怎么办?”
“一切不变,你还是你,我们,只是你威功道路上的开山刀,总有一日会卷刃的,总有一日会退出历史舞台,我们的生与死,不该也不能影响你。这不是我说的,黑木让我转告你的,不过是我们大家的心思。”童毒抿了抿嘴,上牙咬了一下下嘴唇,目视前方,控制着档位杆的手挪了挪,握住了程孝宇的手,这是她能够主动的极限,纵然爱,因为她有她的骄傲,不能杀裴裴,那便只能做一个保镖,每一个强大的女人不管是在什么领域独占鳌头,都是个内心极度骄傲生怕自尊受到摧残的强人,她们不会允许自己无法正大光明存在的现实,除非她们不爱,否则纵然爱极,也不会如小家碧玉般成为男人身边的附属品。
用童毒的话很好解释:我爱你,我可以跟着你一辈子,做你一辈子的女人,但你不能给予我独尊的身份,那就没有权力限制我是否会一直爱着你,并且爱着你的同时也可以去寻求一夜情或是长久床伴的刺激,也没有资格询问我上一个夜晚在做什么跟谁做,我走了,你只能想而不能问。这,是我的骄傲。
程孝宇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坐在车中,等待着下一个目的地的到达,如果此刻童毒侧头,一定能够看到,身边的男人眼角流淌出的泪水。
来自两个人的手,一直相握在一起,直到一个童毒无法进入的区域,停下车,黑木过来替换了童毒,车子才得以进入象征着这个国家军队单兵最强聚集地的机关一一红箭部队。
现代化的军事禁区内,程孝宇碰到了司机,一样从特别行动处转过来的一号小组成员,许久未见,司机公羊启笑着迎了过来,脸上的笑容依1日憨厚如初,他张开双臂的拥抱还未到程孝宇身前,一把很霸气的沙漠之鹰在满是玩味笑容的程孝宇手里把玩着。”如果你敢对自己狠一点,弄掉一只耳朵弄断一只胳膊,我一定发现不了也一定会相信,因为我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去试探身边的木头哥是不是假冒的,除了他之外,剩下那些亲近之人都会有各种辨认的方式,司机这样的朋友同事,你觉得会有机会吗?江组长。”程孝宇举起枪,没有人会怀疑他话音落下就会扣动扳机,包括站在他前面的司机公羊启,举着双手面带笑容的不断后退,当程孝宇手指搭在扳机话音落下的那一刹,整个人借着墙壁消失。
嘭!
程孝宇开枪了,枪慢了,子弹打在了墙壁上崩开一道痕迹,不是因为慢,是必然慢,红箭部队内杀人,你首先要有自己也付出生命代价的准备。
矛盾,才是真正考验强人的地方,每一处都是绝对矛盾体,你杀人不行,为何江不让又要化妆来杀,程孝字又要举枪逼退对方呢。两个字,代价,要看在这里杀人的代价够不够,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决心,在给你出现转瞬间的选择时进行选择,你要是不选,对方选了你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
“大宇,我们走吧,离开这里。”黑木突然站在了程孝宇身前,背对着他,声音中流转着淡淡的情绪波动。
程孝宇身子前探,头凑到黑木的后肩膀处,轻声说道:“木头哥,我要进去。”黑木毫不犹豫的迈开脚步向内走,耳边又传来程孝宇的声音:“还有,我不会让你替我去死,用你来换一个江不让,加上添头残命,这笔账亏到什么程度我很清楚,别想着换命,有这样一个对手时刻在你身边,不是件好事呜?”
黑木脚步顿了顿,向上皱了皱眉毛,继续向前走,手里,多了一把弯刀,这是第一次,黑木在还没有动手之前,将他的武器亮了出来。
“哈哈哈哈……老黑,你这又是何必呢,自家兄弟见面,你至于如此吗?”一张满是豪气的脸颊,爽朗的声音,没见过的人,但程孝宇很清楚,这张面皮,在此刻,代表着江不让三个字,一个混迹于军方诸多要害部门多年的强人,一号小组的创始人,直至今日大家都认为他是发起人并不是特殊能力者,易容化妆勉勉强强归入,唯有黑木知道,他也是特殊能力者,只是这特殊能力,从没有人见过而已。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八章他疯了吗?
当年的特别行动处,庞彬是儒将,是外联,是组建特别行动处的核心。黑木是绝对武力,是整个特别行动处的象征,是旗帜,是在最短时间内打出名号的招牌。而最后一个江不让,是智囊,是整个特别行动处谋划任务策动行动的参谋长。
庞彬是大脑,是特别行动处与军委之间的桥梁,黑木和江不让一文一武,将特别行动处打造成为军中的一朵奇葩,可以说,没有庞彬特别行动处难以从成立,但没有黑木和江不让,特别行动处根本就不可能拥有那般地位。
一个走,一个组建一号小组,不同的心思不同的方向,思想一旦走上了分别不同的方向,距离也便拉开了,再也无法靠近,再也不可能靠近,久而久之,一左一右,一点佐料加入其中,便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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