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逍遥客 第 4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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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他发现老顾只抬头看了一眼,居然低头继续啃自己手里的鹅头,一点都没有忐忑不安的意思,怎么回事?

    猛子也发现了顾老板的举动,这让他感觉自己受了轻视,“妈的,你饿死鬼转的?老子跟你们说话呢。”

    “呵呵,”楚云飞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这事,实在太好玩了,原来这个家伙叫猛子啊,不过此人就是猛,自己把他们堵在屋里,丫还敢骂人呢。

    “猛子,给我当老子?自己掌嘴吧,今天我心情好,呵呵,不要你的钱了。”

    “飞爷?”猛子的眼珠差点掉出来,虽然说话的人背对着自己,可这轻笑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个笑声,他已经自己打过自己两回了。

    果然是飞爷!顾老板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呢,毕竟是传来传去的话,有点偏差,倒也是可能的,刀疤也可能叫别人爷?

    这边,猛子已经开始自己抽自己了,狠狠抽了自己一下,小声解释,“飞爷,外面还有兄弟呢,你放小猛一把吧,留点面子,嘿嘿,留点面子。”

    楚云飞也没说话,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猛子大气都不敢吭,倒着身子退了出去,临出门却是狠狠地瞪了小卓一眼,大约,是怨此人给自己招了麻烦来,或者,还有这么尴尬的样子被人看了去的恼怒吧?

    这奇怪的变故,差点没把卓风云看傻,站那里愣了半天,发现手里还攥着酒瓶子,赶紧欠身子给楚云飞把酒杯里加满。

    “小……飞……楚先生,你,你认识猛子?”

    他本来还想叫“小楚”呢,不过,想想他自己叫哥的人,居然叫这位是爷,那这“小楚”两字就实在没办法叫出口了。

    可要跟着猛子叫“飞爷”,他自己跟老顾又差了辈分了,思索之下,只能按着老顾开始介绍的那样,叫楚云飞为“楚先生”了。

    “呵呵,我不认识他,”楚云飞刮刮鼻子,顺手又给方娜夹筷子菜,“不过,我跟小刀有点误会,那时他在场,跟着吃了点亏,所以就记住我了吧?”

    卓风云就算有点酒意,也早吓得变成冷汗了,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会像楚云飞说的那么简单,不过,眼下人家这么不冷不热地回答自己的话,显然是因为自己今天的表现太过糟糕了。

    别的不说,就这种猛子都要叫爷的主,自己居然“小楚”来“小楚”去这么叫着,实在是已经犯了不敬之罪了。

    玩社会,不就是靠着这对招子(眼珠)玩么?妈的,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忘形了,人家老顾不是早就说了么?这位是大人物来的,操,做人实在是不能太得意忘形啊。

    这么想着,他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来,先把酒杯端了起来,又是一口而尽,“楚先生,今天是我小卓有眼无珠,怠慢的地方,请你包涵。”

    这种主上门找合作,那要做的事情,不是十拿九稳、铁定赚钱的事么?操,我刚才怎么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楚云飞笑着点点头,“呵呵,没事,也别什么先生、先生地叫了,叫我飞哥吧。”

    人家卓风云起码比他大十岁呢!

    看着方娜基本不动筷子,楚云飞也没再呆下去的心情了,说完这些,他扭头问,“Coco,吃好了没有?”

    看方娜点点头,他冲那二位点头笑笑,“兄弟我先走一步了,卓经理有什么问题,问顾老板吧。”

    说着,他竟携了惹火美人扬长而去。

    正文第二百四十三章方娜的怨气

    坐在车里,两人都没说话,等了半天,楚云飞发动了车,方娜才问了一句,“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楚云飞下意识地刮下鼻子,“呵呵,送你回家啊,你不看现在都快七点了么?对了,考得怎么样?”

    “我不想回家,”方娜今天穿了件长风衣,里面是低腰牛仔裤和薄薄的羊毛衫,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陪我唱歌去吧,好么?”

    “现在这个时间,有点晚了吧?”楚云飞勉力笑笑,“好象你很不高兴的样子,怎么,谁欺负你了?”

    “没谁欺负我,”方娜长出口起,扭头看看楚云飞,“飞哥你别转移话题,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么?”

    “呵呵,我知道,”楚云飞的脸上泛起了苦笑,“前些日子呢,我是在忙着陪朋友,最近出了点事,唉,怎么说呢?没时间啊。”

    “是么?”方娜也笑一声,半是冷笑半是苦笑的意思,“是啊,你的事太多了,你的感情,也太丰富了,忙得顾不上理我这个丑丫头,也是正常的。”

    “这是怎么一说呢?”楚云飞皱皱眉头,这小妮子今天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我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忙得差点把命丢掉,再说了,你也没给我打过电话,怎么能只怪我?”

    “我给你打电话?”方娜瞟他一眼,“反正打了你也没时间理我,我倒是想见见那个索菲娅多漂亮呢,可惜呀,你连让我自卑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要是搁在前一阵,楚云飞少不得又要趁机手眼温存一番,顺便再调笑几句,女孩子嘛,那不就是需要人来哄的么?

    可是眼下,他陷入了一种说不出的,很矛盾的地步,又舍不得眼前的佳人,可又觉得这么做的话,未免有点操蛋,一时就难以做出抉择。

    最要命的是,索菲娅那里,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这患得患失的心一起,有时候做事就不太有章法了。

    可是,万一到得最后,自己不肯服软去当维伦斯家的打手,商场上也没什么建树,那段异国情缘不得不结束的时候,眼前这美女,多少也是可以做为个选择的吧?

    真是有点郁闷呢,楚云飞暗叹口气,“好吧,你要去哪里唱歌?”

    “去上次咱们三个一起去的那里,百乐门,”方娜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咱们三个”这四个字咬得格外用力,“还去那个房间。”

    楚云飞本已经上路了,听到后面这句,把车速又放慢了下来,“我说Coco,你没必要这么较真的吧?现在是咱俩在一块,说别的做什么?”

    方娜听得不禁微微有些失望,要搁在一个月前,飞哥多半是要把话头岔开的,装聋作哑又不是很高难的动作,可眼下,他不但不回避,反而还计较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飞哥他……已经是不太在意自己的感受了,方娜很痛苦地得出了这个结论,顿时慌乱了起来。

    “飞哥,你说前一阵怎么了?差点把命丢掉?你不是做生意卖电表么?怎么会有生命危险呢?”

    “哼,换个人,死三次都够了,”楚云飞倒也乐意方娜把话题转移开,不过说起这个,他倒又有些感触,“呵呵,coco,你千万别把电视上演的那套当回事,穿套西装,打条领带,再搞搞爱情,就把生意做好了?那纯粹是做梦,生意场上的黑暗和残忍,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方娜和罗湘堇不同,她的性子活跳些,最爱听的,就是这样的话题,于是,楚云飞在她心目的形象,再次又变得高大了起来,“那你说详细点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说了你也不会知道,楚云飞撇撇嘴,懒得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很多事情,只是听说的话,根本不可能对你自己有所帮助,经历过,才会有那种刻骨铭心的体会。

    “呵呵,不说这个了,”他主动把话题转移了开去,“对了,下午买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帮飞哥买点礼物?”

    “你的礼物,用得着我买?”说起这个,方娜终于再度暴走了起来,楚云飞才知道了她怒火的发源地,“湘堇会不会给你买我就不说了,Helen也会帮你买啊,人家Helen说了,你是她的男朋友,是她姑姑介绍的,她哥哥可以做证!”

    咦?自己居然,掉进了这么个坑里?这年头好人还真难做呢,楚云飞并不知道相亲这事,气得笑出了声,“哈,原来是这么回事,于是,你就吃醋了?不想理我了?哈哈。”

    “鬼才会吃你的醋,”看到他这么开心,方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给他个白眼,恨恨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楚云飞收起笑容,“这个,我可以发誓,就算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对廖晓云有什么心思,她连何剑文都看得上,我楚云飞会找这么弱智的女人?”

    这话一说,方娜的怒气登时消了一大半,飞哥要在自己和湘堇之间周旋,她是知道这个心意的,在湘堇的问题上,任她自己怎么说怎么做怎么诱惑,飞哥都没有松过口。

    在Helen的问题上,能说出这么决绝的话来,可想而知,飞哥是铁了心要跟她划清界限的,方娜知道,飞哥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不过,人的心思,真的很难捉摸,这事才一搞定,方娜得陇望蜀的野心不由得爆发了出来,“飞哥~~”

    嗯?楚云飞扭下头,却发现方娜正一脸温柔地盯着自己,“湘堇没准也听说这事了呢,她……”

    终究还是朋友一场的,方娜也做不出太过份的事,话说到一半,终于不肯再说下去了。

    我还以为你要说索菲娅呢,楚云飞心里略微感叹一下,他知道方娜这话,并不是说湘堇那里也需要安慰……难道说,她们做为好朋友,都不肯一致对外么?

    他哪里知道,在方娜的眼里,索菲娅已经是过去时了,正如他自己跟罗湘堇说的那样,方娜也没指望,在遇到她自己之前,飞哥会是张没有故事的空白书页,不过,她有接受这本书的心理准备的。

    歌厅到了,方娜在包厢唱得也很开心,但楚云飞的心思又飘走了,湘堇她,会不会也接到了廖晓云的暗示,她还会那么一如既往、毫无保留地信任自己么?

    正文第二百四十四章离别在即

    唱罢几首歌,方娜发现楚云飞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终于放下话筒,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一瓶啤酒灌了几口,“对了,飞哥,今天找我,怎么不打我手机?”

    “哦,本来说要打呢,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不是后面就有事了?”纵然是心情再不高兴,他也不可能说自己是突然没了情绪,那样的话,伤人太重了。

    “我都问你三遍了,这次考得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就那么回事呗,好点呢,就混个三等奖学金,不好的话就没有,总不会像你们男生一样,成天担心挂,”方娜倒也算是直爽,根本没想到,眼前这位是曾经可以代表国家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的,“你呢?什么时候回家?今天腊月二十二了呢。”

    “嗯,快了吧?”楚云飞也拿起啤酒喝了一口,“打算跟老板把帐结一下,跟你们这些朋友道个别,就回了,过了十五再回来吧。”

    两人都感觉到了,一段日子不见,生疏了不少,楚云飞纵然是有挑逗的心思,但总归是提不起兴致,至于方娜——这种事,你能指望女孩子主动么?

    做为一个没经过正经阵仗的女孩子,这样纯粹玩耍的场面,方娜倒也是能接受的,不过,飞哥甚至连个轻拥都没有,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

    女孩子的心事,唉,真的是那春日的湖水。

    等到楚云飞送她回家,转身离去的时候,方娜终于忍不住了,迟疑一下,还是喊住了他,“飞哥,你……走以前,还来看我么?”

    分别,谁也不会很舒服的,楚云飞也有点点失落的感觉,听到这话,掉头回来,看看方娜,一伸手,轻轻拥住了她,在她的额头上很温柔地吻了一下,“好了,我看吧,有时间的话,当然要来看你的,呵呵。”

    方娜就待反手过去环住楚云飞的腰,但是很遗憾,飞哥已经松开了手,掉头走了,只留下她一人在那里傻傻地站着。

    “为什么,为什么……今天你又来找我?你难道,就不能让我死了这条心么?”轻声的低语,伴随着的,是流着泪微笑的面孔,此时,矗立在暗处的方娜,矛盾异常。

    楚云飞回到家门口,却意外地发现,那个石头居然就靠在自己单元的门外,披着一件大衣,在那里默默地坐着。

    “我说,你有完没完了?”现在的楚云飞,心情不是很好,妈的,刚才要是把方娜拐回来,还不得让这小兔崽子看到?“你不要来烦我了,好不好?”

    “飞爷,我没地方去,”石头在他面前,恭敬异常,恭敬倒楚云飞都觉得他有点心怀鬼胎了,那种曾经的冷酷和狂热根本看不到,简直就是两个人一样。

    “你给了我的钱,我没地方用,所以……我找你还钱。”

    还钱?这个家伙……楚云飞真的有点无语了,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是,这石头从山里出来,虽说流浪了段日子,不过,以其年龄和经历,估计要做个小买卖,还真是不容易呢。

    话再说回来,石头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这大内海,显然不是他能呆的地方。

    唉,这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看看,被讹上了吧?想想自己在内海也呆不了几天了,楚云飞皱皱眉头,“算了,跟我上来吧,钱你还是自己收好吧。”

    进屋之后,啥话也没有,楚云飞先教会了石头怎么用那电淋浴器,让他自己去先洗个澡。

    楚云飞正在那里玩笔记本电脑呢,石头光着身子,水淋淋地出来了,“飞爷,我洗完了,你不去洗么?”

    真晕,你在屋里呆着,我能去洗么?楚云飞恨得牙痒痒的,我这屋里的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呢,我进去洗个澡不要紧,一出来,得,家让别人搬走了怎么办?

    虽然这种事件发生的概率很低,但这年头,谁知道谁啊?还是小心点好了,做好人,那就要有承担麻烦的心理准备,楚云飞笑笑,“不用了,石头,以后,你打算做点什么?上学么?”

    “上学?我不上了,”石头好象没感觉到冷,还是光着身子,“反正我识字,我想跟你学功夫,飞爷。”

    “那不行,”楚云飞摇头就待拒绝,不过再想一下,似乎,似乎这事也是可以商量的,毕竟,他现在一个人,力量有点过于孤单了,要不是这样的话,刀疤的势力,他早一口吞掉了,还不是缺人么?

    “我这功夫不教人的,”楚云飞盘算半天,还是决定多考验考验这家伙,虽然,石头有两条人命在手,老家还有烧房子的案子,这些绝对都是要挟他的把柄,不过靠这个来控制人,楚云飞并不喜欢,跟外面勾心斗角就够麻烦的了,自己窝里还要提防这个提防那个的,这样的人生,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趣了?

    “你先穿上衣服……我就奇怪,你就算不上学,也该换个地方呆呆嘛,哪天让内海警方查到你,麻烦不是会很大么?”

    对于楚云飞这样的问题,石头早考虑过了,他匆忙地用自己的内衣擦擦身子,穿了上去,不过,他好象下午洗过澡,内衣是新的,而且很干净。

    “我还上什么学呢?村长一家人,起码死了六个,前几天又杀了俩,”石头无所谓地笑笑,“我这条烂命,早晚是要给警察拿去的,活一天算一天吧,不过……飞爷,我可没有抱怨你的意思,不是你的话,我早跟史大叔一起走了。”

    小伙子算明白人啊,楚云飞点点头,不过呢,这事说起来,达也不算什么特别难办的事,小家伙最主要的一点,无非是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这样的情况,那确实是没办法在现代都市中生活的。

    这事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石头毕竟还小,买个户口上了就完了,内海的户口不好买也买不到,但像泉阳什么的地方,那办起来并不费劲。

    这么下来的话,相当于整个人再活一遍,只要石头不那么倒霉,遇到自己老家村里的村民,他的生活,大是可以重新开始的。

    这种事,搁给石头,那是不好办,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办成的可能性。

    但搁在楚云飞手上,那就太简单了,关系他有,更重要的是,办户口的钱,他也拿得出来,哪怕这事在先阳,大概花个十万块钱,也能搞定的。

    不过想来想去,楚云飞并没有把这件事情跟石头挑明,说实话,他肯给对方一万块钱,又买了衣服,那已经算是非常顾及袍泽情谊了,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馅饼可以掉的?

    十万块钱是不多,不过,那也是最近楚云飞手头宽裕了不少才敢这么认为的,这点钱,足足够收买布厂张厂长两次了,那可也是军人出身的领导呢。

    “你这个心态不好,我不赞成,”楚云飞把笔记本电脑合起来,“石头,怎么说,你也还年轻呢,难道说,以后几十年,你就打算这么混下去?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父母,对得起你死去的哥哥么?”

    石头显然被这冠冕堂皇的话感动了,虽然他也不缺少智商,但在这位救命恩人面前,少年的心思,是不可能往别处猜想的。

    “飞爷,你说的没错,不过,我是真的不想上学了,我觉得,像刀疤他们那样,也不错啊,刀疤不认识的字,我还认识呢,你看他们过得多好?进出都是坐汽车,顿顿饭都有肉吃。”

    “哦,那回头我跟小刀说一声,让你跟着他混好了,”楚云飞上下打量他一下,脸色一变,“还不滚蛋去睡觉?你以为刀疤那两下是你学得来的?毛还没长齐,就想扑棱着飞?史问天比你厉害多了,还不是照样被人杀了?”

    石头撅撅嘴,他自然也知道飞哥是为自己好,只好闷不做声地抱了自己的大衣,主动跑沙发上睡去了,没想到楚云飞又来了一句。

    “这几天我就要回老家了,你赶紧找个地方住吧,一两天内,就有寒流了,外面呆着会很冷的,而且,出租屋里,很容易招警察的,你又没有暂住证。”

    楚云飞这话说完,石头半天没有回音,他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那疤面少年却是泪流满面,正在那里无声地啜泣呢。

    “好了好了,”楚云飞真的被他搞得烦死了,虽然说这人的反应倒还算正常,符合他试探的初衷,不过大男人流泪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这样吧,过年你就在这里呆着好了,熬过这次寒流,不过你记得,明天去买点吃的东西,尽量少出门,别让别人注意到你,行吧?”

    看着少年默默地点头,楚云飞轻叹一声,又回头去琢磨他的笔记本电脑,他正在纪录这几个月在内海的收获。

    上面最关键的,还是最近他采集来的信息,他想做个类似拓扑图什么的东西,把自己计划的发展方向归归类,再标识上可行性、可发展性和预计的发展进度,通过这个纪录,他想为来年规划一条可以迅速崛起的道路。

    当然,他也知道,计划,那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但很多事情,你要不提前做规划的话,到时候真的时机成熟了,机会也有了,可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把握机会,实现利益最大化,那不是很可惜的么?

    正文第二百四十五章要放假了

    规划来规划去,楚云飞猛然发现,自己所考虑的,无非也就是那么几个重点,全力扑开电表的同时,自己注册个公司什么的,靠着刀疤和保安公司这些眼线,抓些大点的合同。

    当然,欧阳海波那里,是不能放弃的,童思远那里,没准也能捞点什么项目来做,还有海天的毋总,或者,跟弓处长套套近乎,看看海关那里,能不能弄点什么事来做?

    不行,不能这么做下去!楚云飞放下鼠标,轻抚下巴,沉思了起来:可做的事情,看起来不少,但没一个敢说有什么确切把握的。

    创业初期,精力分散,实在是大忌,能有的选择越多,那就说明,失败的可能越多,找个绝对有把握、有前途的项目,那才是王道。

    退一步讲,哪怕是找个不那么有前途的项目,只要可靠性高,有助于人气的积累、人面的增广,那都是可以先去做的,但是,似乎……也没什么真值得一做的事。

    难道,非得逼着我靠这半生不熟的生命能量,做江湖郎中去骗钱么?楚云飞咂巴下嘴巴,算,不想了,没准童思远或者顾老板那里,真能刨出什么好活来呢,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楚云飞刚起来,石头就跟着醒转了过来,看来,这一年多颠沛流离的生活,让这少年的警觉性增强了不少啊。

    想到这里,楚云飞冲他一瞪眼,“自己去楼底下买洗漱用品去,在我这里住着,必须讲卫生,快点,我还着急走呢。”

    他自然不肯留这少年一个人在家,别的不说,只那点合欢木,就足可以算得上价值连城了,眼下是没人买,要真有人买,价钱喊得狠点,卖它几千万上亿总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洗漱过后的石头,虽然面孔还是比较吓人,但多少干净了许多,楚云飞拉了他去街上吃了早饭,“好了,你随便去哪吧,我有正经事要办呢。”

    石头没说话,看他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味道,又像是伤心,又像是绝望,配上那少年人独有的清亮眼神,一时间,竟然是显得那么地无助和孤寂。

    我晕,前辈子不知道做什么孽了,楚云飞撇撇嘴,叹口气,“你是不是没地方可去?还是怕我丢下你不管?”

    “我……没地方可去,”说这话的时候,石头的声音很低,眼神更是游离不定,沉默一阵,补充了一句,“飞爷,我……我可以给你看车的。”

    要不是昨天看到了他光着的身子,楚云飞真的很怀疑,这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眼下却又羞涩异常的少年,会不会是个女人。

    看车都怕你影响形象呢,楚云飞刮刮鼻子,很有点无奈,“唉,算,走吧,跟我一起办事吧,也别说看不看车了,对了,以后叫我飞哥,别什么飞爷的。”

    这次,他是去找欧阳海波的后帐,倒也不怕人家看了石头,觉得影响自家的形象。

    欧阳海波的腿早接好了,不过,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呢,照医生的话,那就是,他的感冒比腿上的问题还严重呢,亏得用了大剂量的抗生素,要不都有转成肺炎的可能性,丫这也算是受了点小罪,不过,不无小补的,人生活在社会上,总是要“吃一堑、长一智”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这次欧阳海波可是没打什么结巴,直接喊人拎了两百万的现金来,还有四十万的转帐支票,那是电表的货款。

    楚云飞皱皱眉头,没说什么,欧阳海波在病床上赶紧解释,“飞哥,这年底了,现金不太好周转,你放心,五百万我一分少不了你的,你也知道,公司里,我也算不上主事的,不过谁的钱我欠,也不敢欠你老人家的啊,容我两天,好不好?”

    楚云飞本想再放两句风凉话,比如说“不会再等来一次偷袭吧”之类的,可想想这么说话,未免有点不够厚道,终于哼了一声,掉头走了。

    既然这家伙这么识数,那就算了,帮别人催款的事情,还是缓缓吧,真要给自己五百万,还把公司的帐也结了,自己又何必管别人过得了过不了年?反正那些人的合同复印件已经在手了,回头慢慢地琢磨吧。

    车里放了这两百万,楚云飞也没去存,拉着石头到处去办事,有大路不走专走小路,而且还时不时地不经心地把脖子什么的脆弱地方露露,楚云飞倒想看看,这个石头,有没有胆子冲着自己下手。

    很可惜,石头根本没这个心思,他甚至在一个拐弯的时候,怯生生地向楚云飞建议,“飞哥,你说审计局在解放东路,那可以从七一路过去啊,这个胡同,是不是太小了?”

    去审计局,那自然是找桑大军拿资料。

    事实上,桑大军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在那次谈话后的第二天就会过味来了,一早打电话给楚云飞,“小楚,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撇开小娴,自己开公司呢?”

    “你说什么啊,小桑,”楚云飞自然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人蒙了,绝对是矢口否认的,“谢总那里说要开除我么?没开除我那我做得好好的,开什么公司?今年的提成我都能拿差不多二十万呢。”

    他根本就没把话题往那帐本上引,搞得桑大军纳闷了半天,才放下电话,看来小楚根本就没动这方面的脑子,自己,是不是太多疑了点?

    昨天桑大军打了电话过来,说是那帮流氓听了他的说辞,已经表示再不会去找他的麻烦了,正好年尾了,他那里,复印了不少他觉得有意义的东西,大约……有两千页,反正打印纸和复印机的墨盒,都是公家的。

    这可是费老鼻子劲的活了,听了这个数目,楚云飞实在是有点过于惊讶了,他原本以为,桑大军既然存了怀疑的心思,估计能拿出百十来页就算不错的了,真没想到,爱情的威力,居然会有如此巨大。

    石头把沉掂掂的纸箱接过来,放在车上,桑大军疑惑地看了他几眼,掉头跟楚云飞叮嘱,“小楚,你记得看完以后,千万烧了它,别还想着卖废纸什么的,没几个钱的,弄出什么麻烦,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卖废纸,我像那种人么?楚云飞被他这小市民的意识弄得苦笑不已,一时就做了个生气的样子,“小桑,我可是纯粹是给你帮忙呢,要不,你还是拿给谢总吧。”

    “别,算了,”桑大军摇摇头,跟着还摆摆手,“我想过了,照小娴的脾气,我要真的把这东西拿过去,她铁定不会烧的,她肯定会淘了再淘,没事就翻的,你人不错,说话也实诚,给你,我放心。”

    看看,这就是乐于助人的回报嘛,楚云飞点点头,上车打火,他该回公司办事了。

    公司里除了老板,大家都在,谢琳琳本想跟楚云飞说点什么,不过,石头那个样子,确实是满吓人的,她终于还是没有凑过来套什么近乎。

    其实说实话,石头脸上的疤并不是很深,而且也没有那些滋长出来的肉芽什么的影响美观,更何况经过一年多的风吹日晒,那伤口处的肉色也在恢复中,只要不细看,倒也不算特别影响人的情绪。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了,等到下班,谢娴也没回来,楚云飞无奈,只能把今天收来的支票交给谢妍,海关的和“福高”公司的,加起来七十万呢。

    “对了,谢姐,你记得跟谢总说,海关那里的回扣,是我自己垫上的呢,要过年了,我等钱用。”

    其实,他并不在乎那点钱,说实话,这不过是个态度问题,该要的钱,那是必须要讨要的。

    这点上,楚云飞非常欣赏粤明和江南省人的做事风格,一码归一码,我觉得该在这件商品上挣五十元,那就是任你说破天,也不可能再让了,但话说回来,生意做完,我觉得你这人不错,请你吃一百块钱的饭也无所谓,正是所谓的“人情归人情,生意就是生意”。

    第二天,谢总倒是来了公司,支票进帐,终于宣布了春节长假的来临,楚云飞和刘工,还有王苑芳,都是外地人,明天就可以不来上班了,至于胡林嘛,反正他还在医院躺着呢。

    谢妍、高涛和谢琳琳,是要等等的,在工作岗位上还需要再坚持两天,不过,也都是没什么事了,不过是打扫打扫卫生就是了。

    当然,放假之前,年终奖金,是要发放的,今年公司的收益不错,在座的都领了不少的奖金。

    至于楚云飞的钱,是在最后发的,谢娴把他单独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一场比较艰难的谈判。

    楚云飞真的才明白,人为了利益,是可以做到什么样地步的,谢娴居然狠狠地扣了他一下。

    谢娴首先声明了,从理论上讲,只签了合同的单子,那是做不得数的,年底的提成,只考虑货款已经回收回来的。

    这点,倒也无可挑剔,老板家,也没有余钱不是?

    还好,出了货的,款都收回来了,其他的,最多不过是一家没供货的和有意向书的内海第二监狱,这点上两人没有什么分歧,不过是为来年的提成定个基调而已。

    正文第二百四十六章缘到尽头

    电表方面已经收了钱的,有海关、福高和丰华公司,总共一百万出头的模样,按照谢娴事先许诺的利润百分之二十,那就有接近十万了。

    再加上四公司那个JJCB公司配件的单子,楚云飞应该也可以拿到四万来块钱的,加起来的话,再加上海关那里自己垫付的两万,就应该有十六万了。

    可这事,真的是经不住谢娴的算计,她算来算去,只需要给楚云飞八万就够了,而且,由于公司年底要偿还那些曾经的融资,谢娴只能先拿给楚云飞三万,剩下的五万,明年再给。

    这实在是让楚云飞不能忍受。

    谢娴的帐是怎么算的呢?

    先说JJCB那单合同,不错,公司是赚了二十多万,不过,陪标那两家没费用么?还是招待史密斯先生没花钱?至于四公司的领导那里,更是塞了大头,所以,公司只赚了六万,幸好,这以后的合同,不会有这么大的开销了。

    这单,楚云飞可以拿一万二。

    很显然,谢娴夸大了费用,楚云飞打死都不相信,以她的抠门,能把二十多万的毛利,花到只剩下六万的纯利去。

    那三个电表的单子,就更离谱了,谢娴居然把所有的活动费用,都算到了楚云飞的头上,这是你负责的合同,所以那些日常的费用啊回扣啊什么的,自然要算到你的头上,谁让你给客户许那么多来的?

    甚至胡林的医疗费乃至工资开销,谢娴都算到了楚云飞的头上,这个人,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跑街的人。

    更离谱的是,由于最近一段时间,胡林在医院里躺着,公司里派了高涛和另外一个新员工去做外联,谢娴都要楚云飞负担一部分的费用。

    而高涛明显又是个不会省着花钱的主,所以这些东西七七八八算下来,居然就有了三万,不到十万减三万加一万二,可不就是八万么?

    这八万里,抛去楚云飞在海关垫的两万,其实就只有六万了,再抛去他打算给胡林的五千辛苦费,也就是五万五的模样。

    而这五万五里,他居然只能收五千,剩下的五万,还要明年才能拿得到,这事情,搁给谁;谁能受得了?

    楚云飞并不在乎这点钱,说实话,扣了的这点,他只需要把从顾老板那里勒索的钱,少给胡林一点,就匀出来了,问题是,他受不了这样的待遇:我这百分之二十里,该扣的全扣了,你那百分之八十,拿得好安逸啊!做人不能这么做吧?

    人情是人情,生意归生意,谢娴这么做,纯粹是在挑战楚云飞的忍受底线。

    当然,事实上,谢娴虽然是个比较爱财的女人,但很多时候,她还是有比较强的决断力的,该花的钱,也是舍得花的,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有她自己的苦衷。

    楚云飞实在是太优秀了点,而电表市场发展的顺利和迅猛,也远远超出了谢娴预料,她已经决定了,来年开春,就要以这个为主打产品,改变公司从来没有主打产品的历史。

    但眼下,楚云飞带给她的危机感,实在太强了点,整个电表项目的下家,完全把持在了他一个人的手里,整个公司,根本找不出一个可以接替他的人。

    这固然跟公司人手不足有关,但跟谢娴招聘员工时的待遇和定位,又何尝没有联系呢?更别说,楚云飞的能力和盘外招也是超级强悍的。

    虽说上游的厂家还在谢娴手里,但浅庄市那些公司,难保说会不会改弦易辙,主动联系楚云飞,将他发展为“沃事达”公司内海办事处主任什么的,天大地大,抓得住市场的,那才算最大呢。

    就算“沃事达”公司是比较讲规则的公司,那也难保其他电表厂家会不会来挖角,甚至,别人不找来,小楚不会主动找上门去么?

    所以,对谢娴来说,眼下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如何挽留住楚云飞,哪怕小楚真要走,谢娴也希望他能晚走一段时间,起码给公司一个机会,培养新人,适应市场的机会。

    看到楚云飞在那里静坐不语,谢娴迟疑片刻,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那就是:“其实呢,这些费用吧,计入公司的项目运行成本里,也是可以的,现在这么做,你有点意见,我也绝对能够理解,不过,毕竟,电表这一块,是新项目,存在一定的运作风险的。”

    看到楚云飞依旧不说话,谢娴只能再次许愿,“这样吧,明年,明年公司在电表项目上,如果能够稳定下来,拿下‘沃事达’电表总代理的话,这次扣除的部分,我全部返还你,我谢娴说话,从来是算数的。”

    拉倒吧,眼前这位女老总,根本就不知道楚云飞在乎的是什么,以他的精细,真要在乎这么点小钱的话,早就会在签第一个合同之前,就跟她把所有细节敲定的,哪里轮得到她现在在这里抠字眼、耍心眼?

    更别说,她只交待了电表这一块,对四公司JJCB配件的事情却是绝口不提,拜托,那件事上,你可能只挣六万么?

    老板盘剥员工,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楚云飞也明白,不过,哪怕你盘剥到明处,赤裸裸地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来,那也算得上是个痛快人,眼下你这么做,不是纯粹不拿我的智商当回事、侮辱人么?

    谢娴的真实用心,楚云飞也想到了,做为老板,有一点这种防备的心思,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毕竟市场和人脉这东西,对于很多行业来说,是有限的资源。

    可谢娴解决问题的方式,却是楚云飞极其不欣赏的,你拿那点钱来要挟我?有没有搞错啊?这不仅仅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啊,怪不得,很多人说,女人根本就不合适做生意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楚云飞冷笑一声,伸出手来,“把那三万块钱给我,这公司,我一天都不想呆了,咱俩,也算两清了。”

    谢娴当场就愣在了那里,说实话,曾几何时,她还很为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叫好呢,在她看来,现今这社会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钞票才是真的,靠这个东西,不愁套不住任何人。

    至于说感情什么的,除了自己和步平的感情,这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真感情?

    凭良心说,谢娴自认并不算是个特别刻薄的老板,这社会上不如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足以影响到鸿达公司的发展和飞跃。

    那就是:纵然已经做出了足够高的评价和判断,可是她,还是太小看楚云飞了!小看了他的能力,小看了他的胃口,小看了他的雄心。

    或者说,是野心。

    这样,就算两清了?谢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可是仔细算过的,自楚云飞来公司以来,除了那布料生意,曾经拿过一些奖励外,根本一直就是在贴着钱工作呢,前后几个月下来,估计布料生意挣的那点提成也都补贴完了。

    她费尽力气、甚至以打官司相要挟的内海海关的货款,楚云飞能在春节前硬生生地拿回来,可以想象得到,十有八九,事实的真相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垫付了回扣。

    这么算下来,小楚拿上这三万,这几个月的总收支,不过也就是略有赢余而已,剩下的将近十万块,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么?

    不过对大多数女人而言,她们天生就是特别感性化的,谢娴也不例外,不管她是多么想把剩下的钱也给了楚云飞,但他的话,却是严重地伤害了女老总的自尊,一气之下,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走就走呗,离开你,鸿飞公司莫非还会倒闭了不成?天底下,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的。

    那这三万,给是不给?给!谢某人做事,从来也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的。

    如果她要知道,楚云飞手里,还拿着内海电力局局长秘书写的条子没有交上来,恐怕这三万,就未必会这么快拿得出手了。

    拿了三万出来,楚云飞进公司的大办公室转了一圈,大家都还在,高涛笑嘻嘻地凑上来,“小楚,拿了多少奖金?今天要请客哦。”

    楚云飞白他一眼,却没怎么生气,也许,是终于离开了公司,自己要当老板了,他的心情居然没受太大的影响,“呵呵,我下岗了,要请也该高经理请我了。”

    “好了,别的话我也不说了,”楚云飞向着满屋子曾经的同事摆摆手,笑一笑,“大家再见了,回头有缘再见的话,我请大家吃饭,呵呵~”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是一屋子的目瞪口呆。

    公司里,他只是跟谢妍关系好些,可眼下他实在不想跟姓谢的人说什么话,操,阴人阴得还满得理的样子。

    至于胡林,他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怎么说也是他曾经的下属,非常敬业的小伙子。

    胡林已经好多了,但还是在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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